亲历者——98年云南保山“鬼挖眼”事件

“你意思这些字就是西夏死书——”周结巴顿了一下:“为啥叫死书?它死了?”
“这时我们业内一种叫法。”况教授解释:“其实这里面有个问题很奇怪,如果那本《辽史补遗》是真品,就是说它不是现代人做的假货,那就证明之前关于野利仁荣的那条记载是真是可信的,他制造西夏文字时候的确参考了一位前辈的原始文字,这就有个问题解释不通,那就是各大史料为何对这条信息没有记录。”
“是啊。为啥?”
“说不准。我的看法,是那位叫瞿宗寅的人当年确定是造出了文字,而且给西夏太祖李继迁的确献上了十二卷铜书,但这之后一定发生了极其严重的事故,导致文字被废除,而且事故多半涉及到西夏王朝的某种忌讳,所以之后任何信息被严密封锁,之后野利仁荣也许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些信息,通过这十二卷铜书造出了通用的西夏文字,但是却被严格封口,严禁说出以上造字来源,这就是我的判断!”
“嘿嘿嘿。”周结巴看我一眼:“这——这也太鸡X玄了,简直在像听故事,嘿嘿。”
“听故事?”况教授脸若寒冰:“其实每个人每天都在写自己的故事,就看你想写的精彩还是平庸。”
“是是是。嘿嘿。”周结巴干笑道:“教授的话我们肯定相信,您是教授对不对,那您给我们解释一下这两排字写的什么意思?”
况教授摇摇头:“抱歉,我无法解读。”
周结巴一愣:“你也不懂?”
“我这样给你说。”况教授森然道:“西夏文字一共5382个字,目前确定能破译的是1355个字,至于这种原始的死书,因为目前据我所知没有找到任何传世的实物,所以死书这两个字目前还停留在概念阶段,我只能说你们手头这东西,极有可能是,不能百分之百保证,至于你们想破译这两段文字,很简单,你们如果相信我,可以让我借阅一下,我慢慢研究,如果不相信,你们开个价。”
“对对。”旁边赵科长道:“开个价,一切好谈。”
周结巴道:“你们意思想买?”
“对。”况教授道。
周结巴看我一眼,我摇摇头。
“不卖。”周结巴道。
“不卖?”况教授一脸失望。
“我还没说完。”周结巴道:“暂时。”
“你意思暂时不卖?”况教授皱皱眉:“那什么时间能,能不能定?”
“嘿嘿。”周结巴干笑两声。
我赶紧道:“是这样二位,我们目前在查一件事,跟这东西有点关系,查完了多半可以考虑出手。”
“查什么?”况教授马上问。
“这个不方便说。”
赵科长道:“听小兄弟意思,是不是破译了这两段文字的意思,你们就能查出那件事?”
我看了周结巴一眼:“对。”
赵科长转头小声对况教授道:“干脆,贵阳那边——”
况教授不语。
“又是贵阳。”周结巴问道:“贵阳到底有什么事?怎么突然一棒子支那那儿去了?”
“好吧。”况教授点点头,明显想通了一件事:“那你们去一趟贵阳,去找一个人。”
我愣住:“去贵阳干啥?”
“有一个女人,据说,她能解读这种文字。”
我跟周结巴对望一眼:“女人?谁?”
“这样。”况教授道:“我先给那个人联系一下,你们直接过去,他会详细给你们说。”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8-11-05 21:20:53 +0800 CST  
“等等!”我有些懵:“你的意思,贵阳有个女的,能破译这种西夏死书?”
“嗯。”况教授干咳几声:“大概是。”
“什么叫大概是?”周结巴不满:“那女的是什么人,专家还是博士后,居然比你都厉害,她见过那些文字?”
况教授干咳一声:“她——能写。”
我完全懵了:“她能写?她怎么写?照着什么东西?你不是说现在还没有传世下来的实物文字吗?”
“这样。”况教授朝门外瞟了一眼:“其实这件事我不该给你们说,因为——怎么说呢,这里头涉及到贵阳当年发生的一起——怎么说呢——可以说是一起灵异事件,我是无神论者,照理说,咳咳,不该牵涉进那件事,但是——算了,在这里实在不方便说,因为里头涉及的内容太复杂,又过了这么多年,有些东西根本无法解释,你们要不这样,我看二位也是急着办事,这样,你们去贵阳找我那个朋友,之后他会给你们提供方便,我也希望你们把这个问题调查清楚,但我有个要求希望二位满足。”
周结巴道:“啥?说?”
“就是你们办完事,如果确定要出售这块拓片,可否把我二人当做第一考虑对象?”
“就是说卖给你不卖给别人嘛。”周结巴不耐烦:“文绉绉的。行,没问题。”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8-11-05 21:48:03 +0800 CST  
@ty小小猫咪 2018-11-05 21:49:06
特喜欢看这种关于历史疑案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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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8-11-05 22:17:16 +0800 CST  
送走赵科长二人,已经快12点。
古玩城的门早就关了,辉哥认识门卫,开了门放我们出去。
夜色深沉,我跟周结巴走到附近一座桥头,停下来望着盘龙江抽烟,边抽边商量下一步行动。
按照那位况教授所说,这两排“怪字”极有可能就是他说的“西夏死书”,按他说的,是公元996年被一个叫瞿宗寅的人创造,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废掉,但是在40年之后,被那个什么野利仁荣用来当做参考,造出了现有的西夏文字。
周结巴说,这里头有个问题小关你注意到没有,要是真像那况教授说的,那我们手头这块拓片,那就是目前唯一一块现世的记载了西夏死书的古董,那不知道有多值钱,那不就是几万几十万,至少也得上百万的价格,就这点他感觉太玄,况教授多半言过其实。
我点点头,说其实我也觉得没这么好的事儿,但是目前没有任何线索,也只有相信他说的,这东西就是那什么“西夏死书”,调查也只能朝这个方向,除此之外别无他选,关键是去不去贵阳。
周结巴骂了一句,说最后说的贵阳的事也很玄,总觉得况教授之前一直口若悬河,但最后说到那个女的,突然有些迟疑,好像有什么事不敢说一样。
我叹口气,说是很玄,居然他说里头涉及到一起“灵异事件”,又不说清楚,看来里头大有文章,那贵阳去不去?
周结巴丢掉烟头,说管他妈X的,现在只有这条道,走,到南窑车站去。
我一愣,说干啥?
周结巴说,干啥?买火车票,去贵阳。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8-11-05 22:40:30 +0800 CST  
到“南窑”已经12点半过,午夜的昆明火车站依然人头攒动,周结巴说他去排队买票,我则在门口等。
等了一阵,想方便,于是朝厕所走,走的时候感觉后面似乎有人在跟踪我。
回头一看,到处都是人,没看见有谁异常。
我突然有些紧张,赶紧进了厕所,三两下拉完,刚出门,突然有人在背后拍我一下。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8-11-06 09:41:58 +0800 CST  
我吓一跳,一看,竟然是宋建国。
“果然是你!”他一把把我拽到墙角,低喝道:“关小峰你搞啥名堂!”
“嘘——”我左右张望一眼:“你咋来了?”
“我刚才在车站门口押货,看见有两个人下出租车,有一个很像你,就跟来了,你到底咋回事,跟你一起的是谁?”
我犹豫一下:“一个朋友。”
“朋友?你们买票去哪里?”
我抠抠脑袋:“去一个地方办事。你能不能不管。”
“不管?”宋建国瞪视我:“亏我把你们当朋友,一个打一万多个电话不回,一个失踪,找到了却叫我不管他,他娘的你们个个把我当欺头!”
我一愣,想起一人:“对了,雷老二呢,他回来没有?”
“回来个屁!在楚雄!”
“楚雄?在那儿干嘛?”
“鬼知道!”宋建国气呼呼:“鬼知道你们在高啥名堂!对了,周学良呢,找到没有?”
我一凛:看来他没见过周结巴。
于是低声回答:“不清楚。”
“不清楚?你们不是去楚雄找他了吗,后来咋样,你怎么单独回昆明了?还鬼鬼祟祟卖火车票,你要去哪里?”
我抠抠脑袋:“总之一言难尽。要不这样,等我回来再慢慢给你讲。”
“慢慢讲?哼!”宋建国冷冷道:“怕你来不及。”
我一愣:“啥意思?”
“警察来找你了。”
我一惊:“什么?”
“今天上午的事儿,公司来了两个警察,说是市局的,来问你的情况。”
“你咋回答?”
“我还能咋说?就说你的确回昆明了,之后走了,不知道去哪里。”
我有些气紧:“他们怎么找起来了?没说什么原因?”
“他们问你认不认识周学良。”
“啊!”我大惊:“你咋说的?”
“我说周学良是谁,我不知道。”
“后来呢?”
“后来没问出东西,就走了。”宋建国忽然凑过来,压低声音:“你老实说,刚才跟你一起的那个人是谁,是不是周学良?”
我吞了吞口水:“这个,你还是别问了,宋哥我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哼!”宋建国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他们走之前突然说了一个地名你知不知道?”
“地名?什么?”
“是其中一个问的,问我知不知道一个叫‘羊鬼沟沟’的地方。”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8-11-06 10:06:33 +0800 CST  
“羊鬼沟沟?在哪里?”
“我咋知道!是警察突然问起的,多半跟那件‘挖眼案’有关,你后来没听周学良说过?”
“没有——”我忽然止住,意识到失言了!
“哼哼!”宋建国很有深意的看我两眼,看表情已经知道那人就是周结巴了。
“那好。”他放开手:“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
我有些愧疚:“宋哥,有些事情——”
“算了。”他挥手打断我:“我先回了,你自己小心。”
说完他拍拍我肩膀,转身离开。
我愣愣站了一会儿,才回到售票厅,周结巴还在排队,我找了个墙角蹲下,摸出烟,狠狠抽了几口,脑子里一片浆糊。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8-11-06 10:22:38 +0800 CST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8-11-06 10:51:17 +0800 CST  
这是昨晚上我翻出来的“倒脸石俑”图片,也不知道哪天画的。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8-11-06 10:52:41 +0800 CST  
其实石俑本身明显是一个古人,可惜本人画艺不精,画不出古风,各位将就看吧。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8-11-06 11:28:31 +0800 CST  
在候车厅窝了一夜,凌晨6点过上了火车,是一趟普快,2078次,要开11个小时。
一路无话,下午5点过到了贵阳。
下车后马上联系那个人,此人姓邱,是一家报社职工,电话里他叫我们到“文昌北路”,他单位在那儿。
到了报社门口,一个人匆匆跑出来,是个40多岁平头,他把我们拉进旁边一家馆子,喊了几个菜。
“况教授给我说了。”老邱道:“你们准备来查什么?”
周结巴道:“他说你们贵阳有个女的会破译那种西夏死书。”
“破译?”老邱摇摇头:“其实她写的那些东西是不是西夏死书还没定论。”
周结巴一愣:“怎么讲?”
“其实关于那女的,好多东西传得很恐怖很邪门,我个人是觉得是以讹传讹,但老况不这么看,他断定那女人写出的东西是西夏死书,他这个人,啧啧,对古文字过于痴迷,我也说不赢他,毕竟他是我老师,在昆明民族大学教过我三年,所以他叫我干啥我就干啥,但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这次来如果真想破译什么西夏死书,我觉得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
周结巴跟我对视一眼,笑道:“你说了半天,那个女人到底咋回事?”
“还是87年的事。”
“1987年?”
“对。说那个女的突然能预测。”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8-11-06 11:59:54 +0800 CST  
“预测?怎么回事?”
老邱摸出一个小本子,打开看了一眼:“这人叫余卫红,是贵阳国营新民农机厂一个女工,87年时候突然传出来此人会预测,我当时在报社还是个实习记者,我有个同事专门去那个厂做过采访,说当时她好像23岁,大致在4月份左右她突然开始写出一些奇形怪状的字,我这儿有张照片你们来看一下。”
我跟周结巴赶紧凑过去,老邱翻了几下小本子,翻出一张黑白照片。
“就这个。”老邱放桌上。
我定睛一看,照片上是一整块灰白色的物体,也不知道是纸还是布,中间出现一排黑色文字,明显用笔写的,歪歪扭扭,不是很清晰,显得很阴森。
再仔细一看,不由一凛,那些字明显全部朝同一个方向倾斜,左上到右下,而形状笔画跟拓片上的字基本相同!
我跟周结巴对视一眼,我道:“这就是她写的?”
“对。”老邱道:“据说最开始没人注意,以为她是写着玩儿的,后来发现不对劲,她写出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地方也越发诡异,一开始在纸上写,后来在墙壁上,有时候一个人在厕所里头,写在门上,而且最吓人的人是发现她写这些字的时候神情不对头,就像一个精神病人的神情,后来有人就问她,说你到底在写什么,最开始好像她没说,后来也不知道是谁问出来,说余卫红有一次说,这些字是主动从她脑壳里头冒出来的。”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8-11-06 12:36:18 +0800 CST  
周结巴瞪大眼:“脑袋里头冒字?”
“对。她就说那些字是莫名其妙出现在脑袋里头,时间不定,有时候早上有时候白天有时候半夜,冒出来后就必须写出来,要不写,全身会非常难受,还会耳鸣。”
“耳鸣?”周结巴干笑一声:“这也太玄了!”
“是很不可思议,我记得我们报社是87年5月份去调查的,还拍了照片,当时还找人研究了一下那些字,发现不是已知的任何文字,当然研究的人学问也不是很高,所以不能肯定,我记得当时有人问那个女人,说你自己能不能认你写的那些字,她当时说不行,认不出,当时就采访了这些,回来后领导却不准发,说是封建迷信,说那个女的肯定得了精神病,所以当时这条消息就没发,后来,我记得很清楚,87年8月29号,当时我们报社去调查的那个记者收到一条消息,很吓人,说那个女人不知道从哪天开始,突然能读出她写的那些文字的意思,最诡异的是,她居然提前预测了29号那天的一起恶性事件。”
“什么事?”周结巴赶紧问。
“说起来很吓人,是关于南朝鲜的一起集体自焚事件。”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8-11-06 13:08:38 +0800 CST  
“自焚?”周结巴问:“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就是说当时大致一星期前余卫红突然读出了她之前写的一段文字的意思,后来发现竟然是一段预测的话,预测了8月29号那天在南朝鲜就是韩国发生的一起自焚事件。”
我赶紧问:“那段话怎么说?”
老邱摇摇头:“这个资料我没搞到,但是我搞到了另外一份,也很诡异,你们来看。”
老邱边说,边翻到一页:“来,你们看。”
我低头一看,本子上写了一段话,很古怪——“东胡寒地,火神,月亏月圆。”
“东胡寒地,火神,月亏月圆?”周结巴抬起头:“什么乱七八糟的?”
“乱七八糟?”老邱笑了笑:“这是我后来搞到手的,据说是余卫红87年4月底写的一段文字,当然写的是那种怪字,当时她还不能解释其含义,是后来好几个月以后,有人叫她翻译那段话,她就在纸上写出这三个词组。”
我问:“莫非这也是一段预测?”
“对。也是一段预测。而且很准确,准度得让人毛骨悚然。”
周结巴抢先问:“又预测了什么事?”
“87年5月6号。”老邱怪笑了一下:“中国出了一件大事你们不知道?”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8-11-06 14:35:16 +0800 CST  
“一件大事?”周结巴看我一眼:“啥事?”
我脑子里飞速一转,隐隐想起一件事。
“看来二位不太关心国事啊。”老邱道:“这样,我先不忙揭秘,我先解释一下这三个词组的意思,东胡寒地,东胡,是一个古代部落,很久以前在东北黑龙江一带,寒地,顾名思义,就是寒冷之地,火神不用说了,就是最后一个词有点难度,月亏月圆,就是说月亮亏到月亮圆,其实是代表一段时间,就是一个月。”
“一个月?对。”周结巴茫然点头:“又怎样?”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顿时身上冒出一身冷汗:“对了!是不是大兴安岭——”
“对!”老邱打断我:“87年5月6号,大兴安岭发生大火,到6月3号扑灭,刚好烧了接近一个月!”
“我X他大爷!”周结巴叫道:“是有这件事!”
“最诡异的是那两个词语——”老邱道:“——寒地。”
“寒地?”
“对。是我后来了解到的,当时就出了一声冷汗,原来大兴安岭那‘兴安两个字,在蒙古语里面就是‘极寒之地’的意思!”
“我靠!”周结巴看我一眼:“真的假的,这也太黑人了!”
我也有些气紧,赶紧问:“那,那女的后来咋样,现在在不在贵阳?”
“应该还在贵阳。”老邱道:“但是当时,就是第二年就是1988年时候,听说她发疯了。”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8-11-06 14:53:48 +0800 CST  
“发疯?”
“对。”老邱点点头:“是这样,当时报社那个记者其实很想追踪报道此事,但因为领导不批准,也只有暗中进行,但是很奇怪,就是在她预测了南朝鲜那起自焚事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突然不写了。”
“不写?”
“对!就是说她突然就不再写那些怪异文字了,之后持续了很长时间,当时大家都以为她是不是病好了,因为当时虽说都觉得她这种预测能力很神,但私底下都判断她应该是脑子得了一种病,不然一个正常人哪里会写这些怪东西,当时就以为她是不是病好了,就没有继续追踪下去,结果到了第二年就是88年,具体时间我记不住了,大致在年初吧,传来个消息,说她突然疯了,被家人送到了贵阳第一精神病院。”
“后来呢?”周结巴问。
“是这样的。后来因为我掉到行政部门,也没再管这件事,直到96年吧,大致年底时候况书明——就是况教授来贵阳参加一个学术会,我请他吃饭,喝酒时候说了这件事,当时就是当做一个饭后奇谭说的,没想到教授竟然大有兴致,还叫我把相关资料给他看,后来我就把我掌握的一些东西交给他,包括这张照片,他当时神情我记得很清楚,嘴唇都在发抖,说这种字不是那女人乱写的,是一种消失的文字叫西夏死书。”
“嘿嘿。”周结巴朝我笑道:“96年,就是他看了那什么《辽史补遗》之后。”
我点点头,问老邱:“那后来呢,他肯定去找了那个女的。”
老邱点点头:“对,他第二天就去找了,但很快就回来了,脸色很难看,我就问他如何,他也没说,就叫我随时留意那个女的,有情况随时向他汇报。”
“那女的现在在哪儿?”周结巴急问。
“她据说病治好了,回厂宿舍区住了,至于在哪儿上班我就不太清楚,好像在外面哪家公司当保洁员。”
周结巴一喜:“哪个厂的宿舍区。”
“就她原单位,贵阳新民农机厂。”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8-11-06 15:17:41 +0800 CST  
吃完饭已经7点过了,老邱说他还有点事,就不作陪了,有什么要帮忙的就直接找他,老师的朋友他一定尽力。
告辞出来,在街边一个书报亭买了一张《贵阳市地图》,蹲在路边查了一下,发现“新民农机厂”在贵阳城南,“省劳改局”附近,已经属于城郊了。
于是喊了个车,直接往那儿走,天黑时候找到了那个厂宿舍。
在门口跟一个门卫交流了一下,此人姓魏,魏大爷,发了他一杆烟,他说余卫红家的确在里头,5栋1单元302,但是她很久没住这儿了,平时都是她老母亲在住,她父亲几年前死了,她还有个二姐,时不时过来一下。
我问,那余卫红现在住哪儿?
魏大爷说,住单位。
我问单位在哪儿。
魏大爷朝外头一指,说,“蓝港洗脚城”,就在那头,她在里头当保洁。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8-11-06 15:41:19 +0800 CST  
问明位置,我们步行朝那头走。
走了一公里多,远远看见右首边出现很多铁路线,停下来看了看地图册,发现这就是“贵昆线”,要去的那个地方叫“铁二厂”,属于贵阳南郊,周围有好几个大单位,有个货运南站,一个电厂,一个劳改局医院,还有个中铁X局贵阳二公司,那个“蓝港洗脚城”就是跟该公司合营的,原先是公司职工洗澡堂,92年时候改建,变成一个洗脚城,位置就在货运站南边,挨着一条河,地图上标注为“小车河”。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马路边出现一栋五层白色高楼,楼背面有一座黑色小山包,山包后是一条河,应该就是“小车河”了。
我们无声走过去,只见大楼门口有几个霓虹灯字在闪——“蓝港洗脚城”。
门口有两个穿制服的保安,我们上前,谎称我们是余卫红老家表哥,有急事找。
等了足足20分钟,我忽然感觉背脊骨有股恶寒,回头一看,一个穿制服女人正慢慢走过来。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8-11-06 16:02:15 +0800 CST  
@云南盗 2018-11-06 16:02:15
问明位置,我们步行朝那头走。
走了一公里多,远远看见右首边出现很多铁路线,停下来看了看地图册,发现这就是“贵昆线”,要去的那个地方叫“铁二厂”,属于贵阳南郊,周围有好几个大单位,有个货运南站,一个电厂,一个劳改局医院,还有个中铁X局贵阳二公司,那个“蓝港洗脚城”就是跟该公司合营的,原先是公司职工洗澡堂,92年时候改建,变成一个洗脚城,位置就在货运站南边,挨着一条河,地图上标注为“小车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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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户跑光了 2018-11-06 20:35:55
楼主说的地方是凤凰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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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8-11-06 20:41:47 +0800 CST  
保安朝我们一指:“那头!”
女人走过来,因为背光,看不清长相,穿一件米色保洁员制服,剪了一个“刘胡兰”式的头型,微胖,有点驼背,穿一双黑色布鞋。
她走近,定定看了我一眼,又定定看了周结巴一眼,转身就走。
周结巴急了:“喂喂,咋走了?”
女人回过头,静静道:“我不认识你们。”
我赶紧瞟了那保安一眼,他已经转过身。
周结巴嘿嘿笑道:“我们你肯定不认识,我们是你老家的,按辈分,嘿嘿,还算你堂表哥。”
女人静静看着他,保持扭头的姿势,也不说走,也不说不走。
周结巴看我一眼,明显有些惧怕,嘿嘿一笑:“你就是余卫红?”
女人不答。
“你二姐叫我们来找你。”
“做啥?”余卫红终于说话,语调异常平静,不带任何喜怒哀乐。
“有个东西。”周结巴拍拍旅行包:“要你看一下,她说只有你看得懂。”
余卫红不吭声。
我朝保安那头瞟一眼,他正转过头来,赶紧道:“要不这样,这儿光线不好,人又多不方便,找个光线好的地方帮我们看一下行不?”
“是是是。”周结巴赶紧附和:“要不,到你寝室里头去。”
“你们进不去。”余卫红道。
“那——”我四处一看,发现街对面有个露天茶铺,有几桌人坐在外面喝茶打牌,赶紧一指:“要不到那头茶馆去,就看一下,耽误不了好多时间。”
余卫红盯我几秒,回头就走。
我有些急:“喂!莫走!”
她回过头:“我去请假。”
说完朝保安去,到了近前,只见她跟那保安说了两句,走过来。
我跟周结巴都是一喜,周结巴迎上去:“请到了?”
余卫红不回答,悄无声息过街朝茶铺走。
我跟周结巴对望一眼,周结巴凑过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精神上是有问题。”
我摇摇头,盯着前方余卫红,她驼着背在走,地上出现一坨影子,一耸一耸看上去异常怪异。





楼主 云南盗  发布于 2018-11-06 21:32:29 +0800 CST  

楼主:云南盗

字数:911674

发表时间:2018-10-29 20:29:3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09 10:59:32 +0800 CST

评论数:11943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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