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东北灵异先生遇见的怪事

接着,大金牙怕马明慧实在无聊,给他发了一张名片,说自己是潘家园的掌眼,对古玩很有研究。

刚好马明慧业余有收集古钱币的习惯,跟大金牙竟然聊到了一起。

这两人有说有笑,没多久竟然还‘交’换了名片,搞得我也无语,这楼梯口蹲着还蹲个好基友,也是没谁了。

时间继续走着,很快就到了夜里的四点钟。

照理说凌晨四点钟到五点钟是一天阳气最弱的时候,这时候万鬼作祟,那老太太的离魂,也该来了吧?

还真别说,来了。

在四点十五分左右,我瞧见‘门’口走过一道蓝‘色’的影子。

那影子是一个狗搂着身子的老太太,推着一个婴儿车,穿着一件海蓝‘色’的寿衣。

除去手中推着的婴儿车,这老太太就和我在黄馨家见到的马丁香,一模一样。

“真是离魂,来了。”我勾了勾手,让马明慧和大金牙不要说话了。

大金牙凑到我面前,小声问我:小李爷,你没说错吧,这离魂也是鬼魂啊,你怎么看得见?

我说最近开了天眼,让“彼岸‘’”通灵了。

我每次开天眼之后,一个星期之内都属于通灵状态,不过通灵的效果很差,并不能和鬼魂‘交’谈,也听不见鬼魂发出的声音,只能看见她的影像而已。

“哦!怪不得,那咱们出去还是不出去?”大金牙‘摸’出了一个小鼓。

这个鼓叫“罗唣鼓”,是萨满巫教的法器,不停擂鼓,可以让鼓音赶走‘阴’魂,要是“‘阴’术”高深的,还能把鬼给震伤。

我让大金牙别着急,这老太太是冤死的,已经够可怜了,别伤了她。

这‘阴’魂和离魂一旦损失一魂,从此不入无常地狱,不被万鬼容纳,最后变成飘‘荡’在野外的孤魂野鬼,永世不得翻身。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可不能毁了老太太的离魂。

“那不出去?”

“不出去,听一听看一看,我再琢磨琢磨这老太太的冤死到底是谁造成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偷偷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没有反对,表示全部听我的。

我们三人继续蹲在楼梯口,外面敲‘门’声大作。

砰砰砰!

砰砰砰!

敲‘门’声一阵一阵的,像是要把房‘门’给锤破一样。

我们在外面的都听得心惊‘肉’跳的,里面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这敲‘门’声持续了十几分钟。

当敲‘门’声停止后,我屏住了呼吸,让大金牙和马明慧假装‘抽’烟,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我自己也叼了一根烟,低着头,用眼角偷偷的瞥向安全‘门’外面。

没过一分钟,一个穿寿衣的老太太推着一个婴儿车,从安全‘门’那儿走过去。

婴儿车里坐着一个婴儿,不对,我开始也以为是婴儿,可是仔细看清楚之后,才发现是一条狗,一条黑‘色’的狗,狗低着头,看它的脑袋,像是纯种的拉布拉多,两只大飞耳耷拉着。

老太太推着狗过安全‘门’的时候,还瞟了我一眼,从那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怨念和恶毒。

我依然假装没看见,等老太太走了四五分钟之后,我才把烟头摁灭,让大金牙和马明慧跟我去马国华的‘门’口查看一下。

大金牙问我是不是真的看到老太太的离魂了,我很肯定的说:那一定是老太太的离魂。

同时我又问马明慧:老马,你妈很喜欢狗对吧?

“对!”
楼主 一夕丶你微笑好  发布于 2018-10-28 19:29:16 +0800 CST  
“你妈妈养的狗是不是一条纯种的拉布拉多。”我又问马明慧。

马明慧有些‘激’动,握住我的手,情不自禁的嚷嚷:大师,你怎么这个都知道?我妈的确养了一条拉布拉多狗,那狗活了十三岁,前两个月突然被人偷了,我妈伤心了好一阵子呢。

“嗯。”我点点头,说这就对了,我刚才看到你母亲的离魂,推了一个装着狗的婴儿车。

马明慧听了,立马对着电梯的方向拜了三拜,说妈,咱们儿子可都是真心对你,咱们母子没什么深仇大恨啊,妈,你就安心的去吧。

我冷笑道:没有深仇大恨?没有深仇大恨,你妈会找马国华他们索命吗?

“啊?”马明慧抬头无辜的看着我。

我指了指马国华家的大‘门’,说你们找道士在这‘门’上贴了一张“挡鬼符”,而你母亲的离魂,每天都要耗费一些‘阴’气来砸这道符,损失‘阴’气来砸符索命,这是鱼死网破的事,你妈要真没深仇大恨,犯得着吗?

“我妈妈砸‘门’就为了砸这道符?”马明慧有些不相信。

我说你不信可以仔细看看那道符纸,符纸的表面肯定已经出现了不少的裂纹。

马明慧听了,立马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仔细一看符,顿时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因为我们三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符纸上有三四条裂纹,裂纹很细,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大师,我妈如果把这符纸砸破了?会怎么样?”马明慧着急的问我。

我说会发生两件事。

第一,你母亲头七时候‘阴’气最重,那时候她完全有能力破掉这张符,然后杀马国华一家。

第二,你母亲砸符会耗费大量的‘阴’气,头七那天破符进‘门’索命之后,她的离魂也会自然消亡,从此,你母亲不能再转世投胎,永世沉沦为孤魂野鬼。

马明慧吸了一口凉气,这两件事,他都不希望发生。

他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抓住我的手,说只要我能够帮助他们家度过这一场劫难,他一辈子都会感‘激’我,至于酬劳,再次翻倍。

酬劳谈好了是五万,翻倍就是十万。

大金牙这孙子立马喜笑颜开,连忙把马明慧拉起来,说我们来这儿,就是化解这一场劫难的,并且警告马明慧千万不要忘记酬劳的事情。

马明慧不差钱啊,他一再保证酬劳绝对只会多不会少。 http://

我拍了拍马明慧的肩膀,让他今天晚上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我再来调查调查,查出你母亲冤死的原因,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大师,你明天千万要来。”马明慧可不是光说不练的,他把钱包掏出来,把里面的钱全部‘抽’出来,看都不看就塞我怀里,说这是见面礼。

我咳嗽一声,把钱推还给了马明慧,我正‘色’说:我是,‘混’的是个名声,你这么胡‘乱’塞钱,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推辞了马明慧的钱,我带着大金牙离开了。

路上大金牙问我“老太太冤死”事件怎么处理。

看到这儿各位看官肯定要问,大金牙是‘阴’人,为什么处理‘阴’事他还需要询问我呢?

这里我就得说明一下了,这是我们的另外一项“必备素质”!

第十九章 招魂鬼事

我们为什么能够让所有的‘阴’人服气?

除了我们曾经祖上的荣光,除去我们能够真正通过通灵和鬼魂对话之外,我们对于‘阴’事的见识那也是很高深的。

在帮雇主祛邪的过程中,我们招‘阴’人是大脑,‘阴’人是手脚。

大脑控制手脚,为整件事情做出正确的决策。

大金牙虽然是萨满巫族的传人,可他只能在鬼魂出来的一刻,通过自己的手段来除‘阴’,但其余所有的事情,都得我来策划。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招‘阴’人对大局的把控能力,那自然是一流的。

大金牙问我:老太太冤死的事件怎么处理。

我想了想,说老太太既然是冤死,那鬼魂就不应该采用很刚烈的手法,没必要打她的离魂一个魂飞魄散,让她一辈子不得超生。

我甚至想帮助老太太化解掉冤孽。

“这样吧,先招魂,招来老太太的‘阴’魂,然后等她的离魂来了,让她的‘阴’魂和离魂合一,送她去黄泉路投胎。”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大金牙点点头,表示认同。

“那行,先去招魂。”

大金牙从背包里面‘抽’出了一根伸缩的金属棍。

金属棍伸展之后,有两米来长。

大家应该在电视里面见过招魂的桥段,就是一根长棍子,棍子的顶端系上两根线,线上挂着两片长布条。

这东西,就叫招魂幡!

招魂幡用来招魂。

一般的‘阴’人无法见到鬼魂,所以两片长布条是测试‘阴’魂有没有到招魂幡下来的。

如果‘阴’魂来了招魂幡下,就会起‘阴’风,‘阴’风吹动长布条,‘阴’人根据长布条被吹的剧烈程度,来判断‘阴’魂是否已经和招到。

当‘阴’魂已经处于招魂幡下的时候,‘阴’风会呈旋风形。

两条长布条也会打着漩涡。

漩涡转上了十几个来回,招魂成功,‘阴’人打完收工!

大金牙在长棍的顶端系上了两片长布条,举着长棍,走在小区里面。

凌晨四五点的小区,几乎没有什么行人,有行人也是年纪比较大,早起出来健身的人,他们大都见过招魂,所以没有对我们特别关注,让我们少了一份尴尬!

“马丁香,马丁香。”

大金牙开始吆喝着老太太的名字,喊‘阴’魂名字,唤正主来幡下!

我们顶着招魂幡,沿着小区的边缘走着。

“尘归尘,土归土,‘阴’魂归正属!莫忘生前路,但求此时破‘迷’雾。”

“要你来,你莫走,千万要回头。”

大金牙一遍遍的念叨着“招魂词”,要招来老太太的‘阴’魂。

我们沿着小区走了两圈,依然没有看到招魂幡的长布条飞起。

处于通灵状态的我,也没有看到任何‘阴’魂走动的痕迹。

大金牙问我是不是‘阴’魂被吞了?

在‘阴’间界和阳间界一样,弱‘肉’强食,有些足够凶恶的鬼魂,会吞掉一些老实的鬼魂,来强大自己的力量。

没准老太太的‘阴’魂,就是被一些凶鬼给吞掉了。
楼主 一夕丶你微笑好  发布于 2018-10-28 19:29:26 +0800 CST  
我叹了口气,说“尽人事,知天命”吧,再用一圈“招魂铃”,再招不到马丁香的‘阴’魂,那就算了。

“得了,听小李爷的话。”

听说再招不到就收工,大金牙心情立马好转。

他掏出了一个牛铃,抓在手里,摇起了铃铛。

这“招魂铃”其实也是用牛铃来‘操’作。

但是摇出“招魂铃”是有讲究的。

每一次摇铃,到最后都有嗡嗡嗡的颤音。

等嗡嗡嗡的颤音响上七回,念上一遍“招魂词”,才能摇下一次铃铛。

而且这嗡嗡的颤音里面,‘阴’人会听出“颤音”里的方向信息。

比如说颤音里带着“嗡”就是往东走。

带着“悻”的声音,就是往北走。

让招魂铃自己来决定往哪个方向走,毕竟牛铃摇出来的“招魂铃”是带灵‘性’的!

我一直跟着大金牙的身后,他仔细的听着“招魂铃”给的指示,不紧不慢的走着。

“尘归尘,土归土,‘阴’魂归正属!莫忘生前路,但求此时破‘迷’雾。”

“要你来,你莫走,千万要回头。”

随着招魂词和招魂铃的响起,我们不知不觉走到了小区的最南面。

当我们快要走到南面围墙的时候。

忽然,‘阴’风大起。

招魂幡的两根长布条,飞快的打着旋转。

旋‘阴’风起了。

招魂找到了。

“成功了。”大金牙兴奋得大叫。

可他还没叫完,高兴的劲头还没过呢,他又顿时收回了所有的声音,表情变得十分难看。

“出事了!”

我们两人心里咯噔一下。

因为我们看到招魂幡的长布条,打了几个旋转之后,竟然被吹得高高立着,两根长布条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丨”字形!

这说明……我们招魂招到了极凶极凶的鬼魂。

“这咋‘弄’?”大金牙心里有些慌了,现在招到了凶魂,我们压根不能走,一走凶魂必定缠身。

“我仔细看看。”

我‘揉’了‘揉’眼睛,现在我处于通灵状态,虽然通感很弱,可没理由见不到这个凶鬼啊?

我努力‘揉’完了眼睛之后,再次睁开。

这回,我看到了--我看到距离我四五十米远的地方,走着一个提着黑‘色’灯笼的‘女’人。

‘女’人的穿着十分暴‘露’,几片透明的薄纱遮住了重要部位,忽隐忽现那动人的酮体,她举手投足之间,带着浓郁的风sao情调。

‘女’人提着灯笼,一边走,一边唱着歌:‘’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她唱的是苏轼的《蝶恋‘’》,用一种怪异的调子,怪异的声音,给人一种‘鸡’皮疙瘩都起来的感觉。

“咋办啊?小李爷,咱现在是鸣金收兵啊,还是继续僵持啊?”大金牙还在注视这招魂幡顶端的景象,看来他看不到提着灯笼的‘女’人。

我让大金牙稍安勿躁,并告诉他,凶魂来找我了,是个‘女’人,还唱着歌。

大金牙好奇的问:你现在的状态,不是只看得见影像吗?怎么连‘女’人的声音都听得见?哟,我想起来了,她是故意让你看见他的?

“别说话了,我跟他‘交’流一下。”我让大金牙守着招魂幡,自己迈开了步子走向了提着灯笼的‘女’人。

老实说,我这走过去,‘腿’肚子还打着颤呢。

能够让招魂幡变成“丨”字的凶魂,那得多凶?我和大金牙还真不一定拿的下。

我和提着灯笼的‘女’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一直到七八米的时候,我看清楚了,心里的大石头也放下了。

原来这‘女’人不是别人,而是成妍身体里的狐仙小翠。

小翠提着灯笼,身后跟着许多‘阴’魂,排成了对,双手搭在前面‘阴’魂的肩膀上。

而小翠身后的‘阴’魂,双手搭在了小翠的肩膀上。

就这样,小翠身后带着一串‘阴’魂。
楼主 一夕丶你微笑好  发布于 2018-10-28 19:29:39 +0800 CST  
“怎么是你?你不是当着我和灵狐的面发誓了吗?四十八天之内,你是不会出来作祟的。”

“姑‘奶’‘奶’作祟了吗?我是出来勾魂玩,管你什么事情。”小翠瞪了我一眼,又瞄向了我身后的大金牙:倒是你们两个,大半夜的唱什么招魂词,让姑‘奶’‘奶’不能安生。”

我心下有些无语,怪不得这一路上招魂幡连一个‘阴’魂都没招到,搞了半天,这小区的‘阴’魂都被小翠勾走了?

“得了吧,你还要帮姑‘奶’‘奶’查一查我们一家被谁杀了的呢,我也不难为你,你找谁的‘阴’魂?说吧!”小翠跟我勾了勾手指头。

我说要找“马丁香”的‘阴’魂。

小翠眨了眨眼睛,沉喝一声:马丁香出来!

一阵‘阴’风飘过,一缕‘阴’魂从队伍里走了出来,正是马丁香。

她缓缓的走向了大金牙的招魂幡下。

小翠指着我,警告我,说四十八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了,时间不留人,如果到了时间,还没有查出她们狐仙一家死去之谜,我就老早的准备好一幅棺材吧!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小翠扬了扬头,扭着华盖似的大尾巴,带着一队‘阴’魂,婀娜多姿的走远了。

唉!想不到找个魂还碰见小翠。

我摇了摇头,走向了大金牙。

大金牙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让他收了幡子,我们要的马丁香‘阴’魂,已经招到了。

大金牙收了幡子,然后将招魂幡上的两根长布条,小心翼翼的存放到了一个小竹筒里,盖上盖子。

这个小竹筒叫“‘阴’魂筒”,专‘门’存放‘阴’魂的。

我算了算日子,时间已经耽搁了好几天了,再不想办法去调查狐仙之死,没准我得死了!

“明天咱们强行把这‘波’冤孽给化解掉,还有别的事呢。”

我跟大金牙说。

……

第二天一早,我给黄馨打了个电话。

她懒散着问我干什么。

我说今天先不能带竹英去剧组,让黄馨帮我好好照顾竹英。

黄馨说这不是废话?她肯定会好好照顾竹英的。

我说你们咋跟竹英关系这么好了。

黄馨把昨天三个姑娘之间发生的事情跟我讲了,可没把我乐死。

原来,她们姑娘之间,还有这么有趣的事情?

第二十章 黑毛婴儿

原来昨天竹英去了黄馨家后。

黄馨怕竹英一个人无聊,就教她玩电脑,教她玩游戏。

刚好黄馨和成妍喜欢玩一款枪战类的游戏。

竹英这姑娘,可能是因为长期打猎,所以反应真是没得说,用黄馨的话,叫“快得无可救‘药’”。

各种定点狙,瞄准墙边,敌人出手打手,出头打头,她一下子成为黄馨、成妍战队的强力狙击手。

而且竹英学东西超快,一下午的时间,已经能够熟练运用“跳狙”了。

一时间,她成了战队狙神,深受黄馨和成妍的膜拜。

哈哈,看来这还是游戏为数不多的正能量啊--促进‘交’际的利器。

我让黄馨和成妍她们好好和成妍玩,挂了电话。

洗漱整理了一番,我喊上正抱着枕头睡觉的大金牙,去了马国华家。

去马国华家的路上,我还给马明慧打了电话,让他现在喊上他们家所有人,到马国华家集合,他母亲的事情,我今天强行解决。

“行!”

马明慧听说我今天就能把事给办了,立马推了生意赴约。

马国华家是个大三居,从进口沙发、原装的实木地板看得出他们家家境不错。

他的客厅里,坐满了人。

我、大金牙、马国华、马明慧,马国华的媳‘妇’田思怡,马明慧的三妹马兰芳。

我们六个都坐在客厅里。

我对这一家人说:现在我给大家一个机会,谁害死了你们母亲马丁香,现在站出来,我还能想办法跟‘阴’魂‘私’了这件事,但是你们如果不站出来,那就等着马丁香的离魂来索命吧!

马明慧可能没想到我的做法如此极端,上来就跟他们家的人说明了这件事,他连忙起身,要做和事佬:大师,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呢,咱们不能随便下结论。

“什么狗屁大师,就是一个江湖骗子,大哥,你什么时候跟这种江湖骗子扯上关系了?”马国华站起身破口大骂。

马兰芳也埋怨马明慧,说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妈妈马丁香怎么可能是冤死的?
楼主 一夕丶你微笑好  发布于 2018-10-28 19:29:50 +0800 CST  
田思怡也说家里人照顾母亲照顾得好好的,怎么会让母亲冤死?都不谈冤死了,就连一件对不起母亲的事情都没做过。

我冷笑着,说你们如果没有人冤杀了马丁香,马丁香为什么会离魂来你们家索命呢?

马家的人又跟我大吵,说他们找的道士说了,马丁香只是在地府里受了欺负,让他们家烧些纸钱,好跟地府的人搞好关系。

呵呵呵呵!

我一阵冷笑不语,说道:破烂货‘色’的话,你们也信?好!既然你们信他不信我,那行,从现在开始,这道‘门’别关,咱们就在这儿等,等到半夜时分,到时候真相大白!

我怕马家的人不同意我的观点,故意说了一句:你们谁要是反对锁‘门’,你们谁就是杀母的真凶。

有了我这句话,马家的人还真不敢轻举妄动了。

马明慧是信我的,马国华他们为了不承担“杀母”的罪名,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一直这样对峙着。

期间大金牙都有些不自信了,小声问我:小李爷,你猜得可对不对啊?如果不对,过了今天晚上,咱们东北‘阴’人的脸面就丢光了。

这件事情如果我的思路错了,那损失的那可是我们东北‘阴’人的脸面,所以大金牙其实也希望我采用柔和的处理方式,慢慢来,不要一下子就赌上了名誉。

我笑笑,说十拿九稳!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很快,天黑了。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

凌晨转钟的一刹那,马国华家的卧室,传开了一阵阵莫名其妙的哭声。

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冲进了卧室。

卧室里放生大哭的,是马国华的小孩--一个两岁半的婴儿。

此时,这个小婴儿痛苦的哭着,而他的身上,竟然长出了黑‘色’的‘毛’。

黑‘色’的‘毛’长得很快,没多大一会儿,婴儿的全身,已经长满了黑‘毛’。

脖子上,脸上,一片片的黑‘色’短‘毛’。

‘毛’很坚硬。

田思怡立马大声哭了出来:儿子,你怎么长这么多‘毛’了?大马,大马,快送儿子去医院。

马国华连忙抱住了儿子,要去医院。

我挡在了马国华的面前,说你就算抱着儿子去了医院也没用,小孩长出这一身黑‘毛’,是你母亲马丁香做的,这是鬼魂做的事情,医生救不了。

马国华让我走开不要挡路。
楼主 一夕丶你微笑好  发布于 2018-10-28 19:30:02 +0800 CST  
我指着‘门’口,发了狠话:你们现在谁只要出‘门’,我立马走!到时候你们母亲马丁香犯下多大的杀孽,与我无关!

要说这些人不相信我,其实也不是完全不相信,至少我说了这话,马国华还真不敢出去了。

田思怡开始骂马国华,说他就是个蠢货,相信一个江湖骗子的话,连医院都不敢去了。

可是她也就是骂马国华,她自己却根本不敢动。

我开始发现这件事情背后的真凶,到底是谁了。

也许是田思怡!

我上前揪住了田思怡的手腕,说道:是不是你杀了你母亲?

“我没有。”田思怡一下子竟然哭出来了,边哭边撒泼,跪在地上,对着墙骂:妈,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们这些当后辈的,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吧?没有害过你吧?你竟然这么多我们,晚上敲我们家的‘门’,让我们睡不着觉也就算了,可你现在又让宝宝变成这个样子是为什么?宝宝不是你的亲孙子吗?

一时间,家里人都开始埋怨起了母亲马丁香,说马丁香千不该万不该,地府受了委屈找家里人的麻烦干什么?

一家人都在埋怨,然后并没有什么用,小孩依然在变化。

他不但长出了长‘毛’,更严重的是,他的手开始长出了爪子,鼻子开始变黑,哭喊的声音,也不在是人的声音,而是“汪汪”的叫着。

小孩这副模样,让我想起了“拉布拉多”。

我想起来了,我昨天晚上见到马丁香离魂的时候,马丁香推着一个婴儿车。

婴儿车里面,坐着一只拉布拉多狗!

那是一个狗婴。

想不到,现在小孩也开始变成狗婴了,这一定是马丁香的报复。

“你们老太太生前是不是养了一条狗?你们仔细看看,这个小孩,现在像不像你们母亲生前养的那只狗。”

我没说话前,马家人还没发现问题,我这一说话,立马,所有人都离开了小孩的身边。

尤其是小孩的母亲,田思怡,田思怡离得最远,几乎是蹦出去的。

我琢磨田思怡这行为更加不对了。

我又冷笑着对众人说:你们看看吧,田思怡的行为,是不是你们这里最奇怪的?

众人又把目光集中到了田思怡的身上。

田思怡一幅惊恐的样子,对我嚷嚷道:你可不要强行把一个好人给冤枉死了,不然我即使变成了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哼哼!”我都不想搭理这个‘女’人。

既然马家人没有人愿意承认的,那好,咱们就等呗,等你们母亲的离魂来,到时候当年对峙,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我这正念叨马丁香的离魂呢,马丁香的魂就来了。

一阵巨大的‘阴’风,灌进了整个房子里面。

众人都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我回头看了一眼,马丁香的离魂,正站在‘门’口,一步步的走进来。

她佝偻着腰背,扬着两只手,缓缓的走向了我们。

我笑了笑,说:你们母亲来了。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很快,马丁香就走到了房间里面,弓着身子,扑向了田思怡。

我连忙对大金牙喊“摇鼓”。

大金牙摇动了手里的罗唣鼓!

咚咚咚!

鼓声震得马丁香浑身一颤,她转身就跑。

“加快速度摇。”我又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加快了罗唣鼓的摇动,马丁香的离魂被鼓震倒在地。

她跑不了。

“马丁香,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如果你现在不离开,我就停止摇鼓!你愿意就点头,不愿意就摇头。”

马丁香的离魂点点头。

我让大金牙停止摇鼓,马丁香站在原地。

我对马家人说:现在我要让请马丁香上身,事情立马就会水落石出。

这时,一直都表现不对劲的田思怡轻飘飘的走到我身边,趴在我耳朵边,轻声说:大师,婆婆的死和我有关系,我知道你能够把鬼魂杀掉,如果你愿意灭掉我母亲的鬼魂,我给你五十万,这是我的全部家当,大师,帮帮忙,‘弄’死一只鬼魂,再帮我演一出戏,圆了今天的场面,五十万就到手了。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田思怡在马丁香的离魂出现后,竟然跟我开始谈价钱了。

五十万啊!

这个钱可真不少了。

我们招‘阴’人一年的活计不会太多,五十万相当于我们小半年的收成。

一边是五十年的收成,一边是湮灭一只无依无靠的离魂,这个选择,真的很难做。

马丁香的离魂,似乎已经意识到他儿媳‘妇’跟我说了什么,连忙跪在地上,不停地冲我磕头,眼睛里面也流下了血‘色’的眼泪。

杜鹃泣血,其音可悲。

我到底该如何选择?这是个难题。

第二十一章 请神

一边是五十万,一边是消灭一无依无靠的亡魂,说我心里没想法,也是不太可能。

我甚至对“五十万”有些意动了。

马丁香的离魂还在磕头,血泪流了一脸,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大的冤啊。

在我进入复杂的思想斗争时候,我脑海里浮现我父亲曾经招‘阴’、替冤鬼伸冤的事情,当时他也是拒绝了真凶一大笔钱,把真凶找了出来,替鬼伸冤成功。

事后,我父亲跟我说:这个世界上的事,件件藏着冤屈,要是没有我们这些思想正直的人,那些冤屈如何诉说?人活着,总还是要有些‘精’神的,替弱者伸张正义,也许是我们招‘阴’人最大的‘精’神。

想起我父亲、我爷爷,这些优秀的招‘阴’人做过的种种,我心坚定了很多。

我甚至忍不住哼着我父亲曾经很喜欢唱的一首老歌子,叫《劝人方》: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路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我哼完了这个曲子,轻轻推开了田思怡,对马国华和马明慧说:现在,我就替你们母亲伸冤,让你们母亲亲口说一说,到底有多大的冤屈!

马明慧作为大哥,自然是愿意让我下手的,他对我说,需要他们帮我什么忙?

我指着大金牙,说:他需要一个灵媒。

马明慧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问我灵媒是什么东西。

我这也不好说啊!

因为萨满巫师在招魂的时候,是无法直接和鬼魂‘交’流的,需要请一个人当灵媒,让鬼上灵媒的身,才能和鬼魂‘交’流。

可我要把这事说出来,有些不好说,毕竟太过于玄奇,一般人不会相信的。

我想了想,用很言简意赅的说法跟马明慧说:你三妹是‘女’人,马丁香上她的身比较合适,待会大金牙会作法让你母亲的离魂上你妹妹的身,让你妹妹配合,待会什么都别想就好了。

“这样啊?”马明慧有些犯难的看着马兰芳。

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贴身小袄,换了一般男人都不太好做工作,马兰芳倒是好做工作,她听了,立马同意了,也不问大金牙到底做什么法。
楼主 一夕丶你微笑好  发布于 2018-10-28 19:30:16 +0800 CST  
我指着马兰芳:得了,大金牙,看你的本事了。

“行!‘交’给我了。”

大金牙走到马兰芳的身边。

田思怡一把抱住了马兰芳,不让大金牙作法,还开始撒泼了:我承认,我的确做过对不起母亲的事情,但是,她真不是冤死的。

这下子田思怡承认了,马明慧更不能让步了,作为家里的大儿子,他一把推开了田思怡,吼道:我一直以为你对我妈多好呢,原来是表面一套,背里一套,大师,别管他,你们只管做你们自己的事情。

田思怡见马明慧硬气了,又去求马国华,说这都是家事,扯破了脸皮对谁都不好,她让马国华阻止我和大金牙的做法。

马国华有点怂,一时半会,他倒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了。

马明慧指着马国华吼:老弟,你搞清楚啊,这可不是小事,关于咱妈的事,怎么着也不能软!绝对不能软,这都软了,以后咱们老了,下了地府,还有什么颜面见妈?

马国华听了,火气也上来了,指着我和大金牙说:你们把我妈de魂请出来,我非要听听,到底里面有什么幺蛾子。

说完,他拉开了媳‘妇’田思怡。

我冲大金牙努努嘴,让他干活。

“好!诸位,大金牙献丑了。”

大金牙从包里掏出了一摞黄纸。

他一边摇着铃铛,一边念着“请神决”。

“周围的大仙你听着好,凡事给小的一个面子,灵媒已经备好,只等大仙登‘门’。”

说完,大金牙洒出了一把纸钱:不问大仙是何方神圣,既然来了,给个面子吧。

他又摇了摇铃铛,又念请神决:管你是神是鬼,是野仙是邪‘门’,或是胡或是黄,或是清风或是悲王,或是牛头,或是马面,或是拘了鬼的活无常,还请出来陪小人唠唠嗑!

“请神决”念到了这里,大金牙把手里的黄纸全部洒了出去。

所有的黄纸,掉落到了地上,竟然自己形成了一个“出”字!

如果黄纸掉落在迪桑,形成的是个“关”字,就说明周围的‘阴’魂野鬼是不愿意出来的。

而黄纸在地上自动写了个“出”字,着实吓坏了马家人,他们哪儿见过这种阵势啊。

马明慧偷偷问我,说大师,我妈就是一普通的鬼,怎么又是胡又是黄的呢?还什么清风和悲王?这都是什么意思啊?

我给他解释,说这大金牙念动请神决,不是只能请‘阴’魂,而是四方周围的野仙野鬼都能请,胡是狐仙,黄是黄皮子大仙,清风和悲王都是鬼仙的意思,刚才大金牙是跟周围的野仙们打招呼呢,至于你母亲,属于清风。

清风也是对鬼的一种敬语。

听我说了,马明慧才把心放在肚子里。

大金牙此时张开眼,见地上出现了一个“出”字后,又闭上眼睛,再次摇着铃铛:大仙,钱也洒了,礼也到了,‘门’开了,还请大仙临‘门’!
楼主 一夕丶你微笑好  发布于 2018-10-29 21:37:52 +0800 CST  
他叮叮当当的摇起了牛铃。

铛铛铛,铛铛铛!

随着一阵清脆的牛铃,马兰芳突然一声惨叫,脸孔变得扭曲,紧接着,她的声音变了,表情变得极其凶恶,一张嘴,历经沧桑的声音出来了:田思怡!我要你偿命!

这声音一出来,马国华和马明慧立马听出来了,眼里噙着泪水,对马兰芳喊了一句:妈!

马丁香上了马兰芳的身了。

“你们两个一边呆着,田思怡,你过来和我对峙,我的狗,是不是你杀的!是不是你让我气得七窍生烟,连着做了好几个月的噩梦?”

什么?原来马丁香最喜欢的那条拉布拉多犬,是田思怡杀的?

田思怡听见了这凄厉的声音,立马跪下:妈,你别说了,我知道错了,狗,的确是我杀的,我错了。

“你何止错?你简直是恶毒!我再问问你,我心脏病,是不是你搞出来的?我当人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还把你当我的好媳‘妇’呢,我这一死,我什么都知道了。”马丁香表现得怒不可解。

这先杀狗,再杀人,最毒‘妇’人心。

“妈,你‘弄’错了,你不是我杀的。”

“得了,这有句话说得好,举头三尺有神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冲田思怡冷笑着:“事到如今,你竟然想连鬼都骗?呵呵呵呵!”

“妈,你到底说什么呢?我听不明白啊,要不然你把事情全部讲出来吧。”马国华求马丁香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讲出来。

而马明慧却偷偷的去把房‘门’关上。

咱们中国有句老话嘛:家丑不能外扬。

马丁香接受了二儿子的建议,讲出了所有事情的经过。

原来,田思怡一直就对婆婆马丁香不满意。

为什么呢?
楼主 一夕丶你微笑好  发布于 2018-10-29 21:38:02 +0800 CST  
主要矛盾有三点,第一点,马家比较有钱,他们老家在湖北,儿子、‘女’儿都来广州这边定居了,所以马家卖了老家的房产和生意,一共卖了千把万,后来,马丁香把这些钱分给了两个儿子和‘女’儿。

大儿子拿了五百万,二儿子和小‘女’儿每人两百多万,本来这事做后辈的都不知道,一个偶尔的机会,大儿子马明慧喝醉了酒,把事情说出来了,于是田思怡嫉恨马丁香给他老公给的钱少。

第二点,也是为了钱,马明慧和马国华,都是做生意的,但是马丁香明显帮助马明慧多一些,经常去他公司帮忙打扫卫生,家常唠嗑也老问马明慧的生意情况,但从来不询问马国华的生意情况,这一点,田思怡又嫉恨上了。

第三点可不是为了钱了,而是为了田思怡和马国华的儿子‘毛’‘毛’。

‘毛’‘毛’是个小顽童,老喜欢欺负一些小动物,尤其喜欢欺负马丁香的拉布拉多犬,为此,‘毛’‘毛’没少挨马丁香的骂,毕竟这狗养了十几年,早就成为家庭的一员了,手心手背都是‘肉’。

但田思怡就嫉恨马丁香,她儿子不过是欺负一条狗也要挨骂,这可不行。

三点矛盾积累久了,就有爆发的时候。

导火线是那天上午,马丁香正在洗衣服呢,结果听到一阵狗的惨叫,她连忙跑到客厅去,发现‘毛’‘毛’正伸手掰拉布拉多的牙齿。

拉布拉多狗被掰得惨叫连连,也不敢咬小主人。

这下让马丁香心疼坏了,上去就拉开了‘毛’‘毛’,对着‘毛’‘毛’的屁股就是两巴掌,打得‘毛’‘毛’又嗷啕大哭起来,这一幕被田思怡看见了,她是怒火中烧,也开始展开她对马丁香残忍的报复。

那天晚上,她趁家里人都睡着了,大半夜的瞧瞧的把拉布拉多犬给骗了出去。

她开着车,直接把拉布拉多犬带到了附近的一座坟山上面,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榔头,对着拉布拉多的后脑勺就是一下。

可怜这只拉布拉多犬,只呜呜了一声,立刻丢了狗命。

光这样田思怡还不服气,她这时候,简直是杀红了眼睛。

她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一捆绳子,将拉布拉多犬吊在了歪脖子树上,然后又掏出了刀子……她要给马丁香,一份“恶毒”的礼物!
楼主 一夕丶你微笑好  发布于 2018-10-29 21:38:14 +0800 CST  
田思怡‘抽’出了刀子,走到被悬挂的狗尸体面前,一刀‘插’在了狗的下巴处,用力切割。

红‘色’的‘肉’,黑‘色’的皮,不多会功夫,她将拉布拉多犬的脸给剥下来了。

田思怡收好狗的脸,擦了擦手上和脸上的血迹,去宾馆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回了家。

此时,天还是‘蒙’‘蒙’亮,田思怡趁母亲起‘床’锻炼的时间,偷偷将剥下来的狗脸,放在了马丁香的‘床’头柜上。

马丁香健身回来,看到了狗脸,当时吓得哇哇大叫,紧接着坐在地上默默的留着眼泪。

要说这什么东西‘精’都‘精’不过人啊。

马丁香虽然年纪大了,可也不是老糊涂,她猜到了这是儿媳‘妇’做的。

只是她当时觉得这是儿媳‘妇’请人做的,儿媳‘妇’田思怡估计没这么恶毒的心肠。

联想起昨天自己的确打了孙儿,确实也不对,所以马丁香自己哭了一阵,没有惊动其他人,对儿子也只是说狗丢了,把事情瞒了下来,也没有追究田思怡。

只是她接下来的三个月,一直做噩梦,梦见自己那没有了脸的狗来找自己“要脸”。

为此,她还专‘门’请和尚偷偷做了一场法事。

本来马丁香没打算追究田思怡杀狗的事情的,可田思怡的手段却越来越辣。

就在前几天,马丁香突然感冒了,高烧到四十多度,开始说胡话,田思怡作为儿媳‘妇’在一边伺候。

忽然,马丁香开始念叨起来,老是念叨自己大儿子马明慧,这又让田思怡怒火中烧。

她想:你个老不死的,住在我们家,不天天念叨二儿子,竟然去念叨大儿子,这样的妈,这样的婆婆,要你何用!

她心生杀掉马丁香的念头。

可这杀人是要犯法的,被查出来还得去牢房里吃‘’生米呢,田思怡现在年纪轻轻的,自然不想陪给马丁香一条小命。

她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过来的一偏方,说霉‘’生有剧毒,人要是吃的分量大,很容易心脏病猝死,而且根本检查不出来。

当天下午,田思怡专‘门’去买了不少陈年‘’生,这些‘’生都是商家没卖出去,卖给人喂猪的。

她从一大麻袋‘’生硬生生的挑出来一斤半的霉‘’生,然后光挑霉的部分,全部煮进了‘肉’汤里。

那天晚上,她端着‘肉’汤,喂马丁香喝。

一勺一勺的喂,马丁香一勺一勺的喝。

喝得差不多了,马丁香安然睡去,这一睡,就没醒过来,霉‘’生毒素‘诱’发了马丁香的心脏病。

一条老命,‘交’代在了儿媳‘妇’的手上。

最毒,‘妇’人心!

听马丁香讲完了事情的所有经过,马国华真是怒气冲天,他牙齿都快咬碎了,直接冲到了厨房,拿出了一把菜刀,要砍死田思怡。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以为你是个好媳‘妇’,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就是毒蛇,老子今天砍死你,然后再自杀!去地府给我妈赔罪。”

马国华冲向了田思怡,田思怡吓得抱头就往沙发下面钻。

好在马明慧拉住了马国华,这位做大哥的,做事情还是比较稳重的。

他对马国华说:老弟,别犯傻,为这‘女’人陪了命不值啊。

马国华抱住大哥马明慧失声痛哭,说他不是气这个‘女’人手段毒,而是气自己没用,让自己的媳‘妇’害死了自己的妈!

事到如今,我得站出来了,让鬼伸冤了,解决的办法,得‘交’给鬼的手上。

我站了出来,让马家人都安静后,我对马丁香说:马丁香,你的冤屈可全说出来了?

“说出来了,我要田思怡的命。”
楼主 一夕丶你微笑好  发布于 2018-10-29 21:38:23 +0800 CST  
“你要谁的命,那是你的事,我先跟你说,你的‘阴’魂,我也找到了,你愿意让‘阴’魂和离魂融合在一起之后,再说出你的决定吗?”我知道离魂主恶,主杀戮,做出来的决定,比较极端,所以我需要让马丁香‘阴’魂离魂合一,这样老太太做出来的才是她最真实的决定。

马丁香的冤屈已经诉说了,也没有刚才那么固执了,她冲我点点头,说愿意让‘阴’魂和离魂融合,然后再做决定。

我点头,做招‘阴’人就是要公道,既然我决定公道的让马丁香离魂出来诉说冤屈,那我也要对田思怡公道,尽管这儿媳‘妇’已经心肠毒如蛇蝎。
楼主 一夕丶你微笑好  发布于 2018-10-29 21:38:32 +0800 CST  
我拍了拍大金牙。

大金牙掏出了“储魂筒”,打开了盖子,对着马兰芳说了一个“去”字!

一道黑气在空中盘旋了两圈后,钻入到了马兰芳的眉心里面。

啊!

马兰芳又发出了一声“啊”的叹气声音。

这回,马丁香的表情变了,不如刚才那么怨毒,最多的是慈祥。

马丁香看了一眼周围,一步步的走向了田思怡。

田思怡怕马丁香要他的命,根本不敢出来,往沙发里面不停的钻。

“闺‘女’,出来吧,咱们今天把话说透了。”

马丁香没有刚才那么咄咄‘逼’人了。

田思怡依然不敢出来,躲在沙发下面,马国华真是生气了,抓住沙发往外一掀,揪住了老婆的手腕,一耳光‘抽’过去:“cao你的吗,你害死我妈,还装什么无辜。”

马丁香打开了马国华的手,她很柔和的拉住了田思怡的右手,叹了一口足足一分钟的长气:唉!闺‘女’,你自从嫁入我家里,我就拿你当亲闺‘女’看,有些事,我现在得说了。

她望着马明慧,满眼的疼爱,说:“你们都说我偏着大军,可你们知道大军小时候的生活怎么过来的不?我们小时候家里穷啊,大军懂事,从小就帮忙劈柴火,做饭洗衣服,长大点去帮他爸干活养家,那时候我疼小的,疼小华,什么事情都没让小华做过,可以说小时候大军是咱们家长工,小华是我们家的少爷。

为了帮家里人干活,大军中间辍学了五年,后来日子好过了一点,他也去上学,和咱们小华读同一年级,为此大军老被同学嘲笑老,但他也没生气。

一直到高考,那时候上大学不像现在,这个补助那个补助的,那时候大学的学费贵着呢,咱们家的钱,就够一个人上大学,当时大军和小华都想上,我这做母亲的,当时就强行让大军辍学,让小华去念了大学,为此,大军嫉恨我好几年,后来大军南下做生意,‘混’成个人样了,也像个大人了,才原谅我这当母亲的,说起来,我真是对不起大军啊。”
楼主 一夕丶你微笑好  发布于 2018-10-29 21:38:43 +0800 CST  
马明慧听得也是眼眶泛红,拉住马丁香的手,让妈别说了,说这都是过去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

马丁香摇了摇头,对马国华说:小华,这些事我也没怎么跟你讲过,你也不知道你当年的书是怎么念的,现在我说出来了,你心里的坎,去了没?闺‘女’,你心里的坎,去了没?

果然这世界上的事都如我爸说的件件藏着冤屈啊。

老太太前半辈子对小儿子好,后半辈子对大儿子好,总体来说,没说的,这事,就得这么办。

马国华其实对母亲更照顾大哥有些怨言,现在听了,什么话都没说,跪在地上,对着马丁香磕了一个头,又对着马明慧磕了一个头:大哥,我……。

说到这儿,马国华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了。

马明慧连忙把马国华拉起来,说都是兄弟,整这一出干什么?我一天是你大哥,一辈子都是你大哥,咱们老话不都说长兄如父吗?咱爸过世得早,我就得是咱们家里的脊梁骨。

我一直都觉得马明慧很会做人,现在更是佛眼高看,这才是汉子,才是纯爷们。

我拍着马丁香的肩膀,说阿姨,你的时间也不多了,再过一刻钟,你就得从你三闺‘女’的身上离开了,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处理田思怡?

马丁香干笑一声,握住田思怡的手,说:丫头,这人怕错,一步错,步步错,你心里有怨言呢,我不怪你,这是人心里都有怨言,但你不该做哪些错事啊!

“妈,对不起。”田思怡的眼睛里,噙满泪水,我看她是真心悔过了,知道自己亲手结束了一位“可敬的母亲”生命。

马丁香抬头对我说:招‘阴’人大师,我不想让闺‘女’偿命,还想让他跟我儿子接着好一辈子,我唯独一个要求,带走闺‘女’的离魂。

看得出来,马丁香不想拆散田思怡和二儿子的婚姻,还想让这两人继续过下去。

这我当然没意见,毕竟是人家家事,她都要求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带走田思怡身体里“最恶的离魂”,其实也算惩罚了。

我对田思怡说:田思怡,你后悔吗?

“后悔!特别后悔。”田思怡眼泪婆娑。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我说好,既然你后悔,你妈要带走你身体里的离魂,你愿意吗?带走之后,你这辈子,脑子可就不像以前那么清楚了,有时候会傻乎乎的,你愿意吗?

“愿意,哪怕我妈现在要了我的命,我也愿意。”田思怡又对着马丁香磕了一个头。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和害了我妈命的‘女’人过下去了。”马国华怒吼着。

马丁香笑了笑,拉着田思怡走到马国华面前,将儿子和儿媳‘妇’的右手,放在了一起。

然后,我看着马丁香的‘阴’魂从马兰芳的身体里走了出来,她身后,还跟着田思怡的离魂。

这一老一少,两位‘阴’魂,就这么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心里一声叹息:也许,再也找不到比母爱更加深沉的爱吧。
楼主 一夕丶你微笑好  发布于 2018-10-29 21:38:53 +0800 CST  
关于马家的事情基本上结束了,事实上我希望给于田思怡一些更加凶猛的处理,但人家老太太都不计较,我也没法计较,毕竟是他家儿媳‘妇’,不是我的儿媳‘妇’。

时候,马明慧塞给了我一个大红包,我当着他的面,把钱‘抽’了出来数清楚。

一共是十二万。

事先我们说好是十万的,另外两万算是封的红包。

我没要这么多,回给了马明慧四万,因为我钦佩他,他是个纯爷们,从小身世也‘挺’坎坷的,有个亲妈却被当个“后”的养,这么多年还没什么怨言,真是纯爷们。

马明慧说什么也不要,到最后还是我横着眉‘毛’吓唬他:如果你不拿下,以后再出了什么事情找我,那我就不管了。

说了狠话之后,马明慧才把四万块钱勉为其难的收下。

告别了马明慧,我自己留了三万,五万给了大金牙。

一笔活儿完了,招‘阴’人拿小头,‘阴’人拿大头,这是多少年前就定下来的规矩了,我自然不会坏了规矩。

谁不喜欢钱,可有些钱该拿,有些钱是万万不能拿的。

五万块钱到了大金牙的手,可把这孙子给高兴得不行,不停的跟我道谢,说我特别照顾他,给他介绍了一笔不小的买卖。

我问大金牙:你啥时候回去啊?

“回去?回哪儿?”

“当然是回你的哈尔滨了?莫非你打算在我家里蹭吃蹭穿?”我横了大金牙一眼。

这家伙的鼾声和脚丫子味实在太坑爹了,我一刻都受不了。

大金牙讪笑一声,对我说:小李爷啊,你看看我一大光棍,平常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有你在,我说话都痛快一些,要不然你还是先别赶我走?让我再住一段时间。

我听了这话,立马围着大金牙转了一圈,目光不停的剜他。

大金牙被我瞧得发‘毛’,嘿嘿笑:你瞧我干什么?衣服穿反了?

“别,你衣服没穿反,但我发现你心眼反了,你也不是跟我合作过一回两回,哪次你孙子拿了钱不是扭头就跑,这回咋有心思要跟我叙叙旧?还赖我家里不走?”我突然沉声喝了一句:说,你孙子到底什么‘阴’谋?不说实话我打折你的‘腿’。

大金牙又嘿嘿笑了一声,搓着手,一幅“计策被人识破”的尴尬模样,跟我小声说:昨天这边有一古玩商联系我了,让我做一笔买卖,这买卖要赚到了,至少这个数。

他伸出了两根手指。

看他一脸殷勤的样子,他说的数目肯定是“二十万”!

我压根也没有为这“二十万”高兴,相反我还对大金牙有些担忧。

我拉着大金牙走进一边的小巷子,点了根烟,数落大金牙:老金,你可不要犯二,古玩商?是特么的盗墓商吧?那古玩都是地下刨出来的不?

“算……算是吧。”大金牙打了个磕巴,说话有点不利索了。

我劝他:现在是什么年代?你参与盗墓,给人当个掌锅不下手,抓起来也没个几年,可你这倒卖地下出来的东西,那是小事吗?指不定要吃枪子啊!
楼主 一夕丶你微笑好  发布于 2018-10-29 21:39:05 +0800 CST  
墓‘穴’里挖出来的,可都不是一般的古玩,那都属于文物。

倒卖文物情况稍微严重点的,抓起来就得枪毙,杀头的大罪。

我劝大金牙不要胡来,真是为他‘性’命着想。

大金牙干笑一声,说这次文物‘交’易的后台特别硬,他过去也就是当个掌眼,帮人分析分析文物,不会出事的。

最后大金牙还叹了一口长气,说这贵在险中求,不冒一点风险,去哪儿赚钱?现在‘阴’事也少。

我摆手,还是劝着大金牙:老金,你说‘阴’事少,我给你多拉拉活,这玩意儿稳当,不会进牢房里头去,更不会被杀头。

“我都跟人家说好了,不去不行!就这样吧,晚上回来,我请你喝酒。”老金始终没有听我的劝,转身消失在黎明的街道。

我叹了口气,算了,由他去吧,希望他安好。

我心里自我安慰:也许老金真的没事,毕竟每天进行的文物黑‘交’易那么多,真正被查到的,也是少数。

我独自一个人回了家。

回家睡了还不到两个小时,黄馨跟我打电话来了,问我上午带竹英去试戏不?

我说当然带啊,还让黄馨和成妍下午‘抽’出时间来,下午我们得去找成妍的那个mv导演。

那mv导演不是让成妍睡过一个狐狸鬼棺么?要调查狐仙之死,得从这狐狸鬼棺下手。

黄馨电话里答应了,我也起‘床’,胡‘乱’漱口后,出‘门’去找竹英。

虽然我现在很疲惫,但事情‘挺’赶的,四十八天里没有调查出狐仙之死,我这条小命就得‘交’代了。

我开着面包车去了黄馨小区,看到小区‘门’口的竹英。

哎哟喂,这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竹英出山的时候,穿的衣服很土很旧,却依然有一种野‘性’的美,现在穿上黑‘色’的皮‘裤’,黑‘色’的紧身衣,梳了一个丸子头后,我去,不光野‘性’,还‘性’感呢!

这隔着老远一看,真有一种让杰出男人萌生征服明慧的感觉。

“老妹,这儿呢,今儿可真漂亮。”我冲竹英招手。

竹英面无表情,走到我跟前,拉开车‘门’上车,整个过程中,一句话都没说,这是真酷。

“老妹,来,跟哥说会话。”我试图让竹英开口,可这小丫头的嘴巴,比防盗‘门’还难得撬开,开了一路车,她就说了三句话“饿了”“早餐‘挺’好吃的”“谢谢”。

这也太酷了吧?

我摇摇头,心里有些郁闷。

到了“横滨片场”,我开始挨个挨个的找剧组。

横滨片场不如横店那个片场规模大,但也同时有十几个剧组拍戏呢。

我一番寻觅,总算看到了王天来导演。

王天来导演是最近才开始有些名气的导演,人特别不错,很忠厚,可能和他当导演之前是个彻头彻尾的农民有关系。

在整个横滨,王天来属于真想拍好戏的导演,拍摄的时候,特别认真,也不搞潜规则这一套,属于用心做事的人,所以我才放心把竹英带到这个剧组来。

要是我认识的那个大胖子导演,那家伙的,天天玩妹子,要是竹英去了他们剧组,竹英还不拿刀砍死他?

“王导。”

我拉着竹英走向了王天来。
楼主 一夕丶你微笑好  发布于 2018-10-29 21:39:14 +0800 CST  
王天来见我过来,没有直接搭理我,他吩咐手下的副导演下面的镜头该怎么拍,从哪个角度拍,给演员说了半个小时戏之后,才走到我身边,拉着我往剧组外面走。

剧组‘门’口有座小山包,那儿没什么人,王天来拉着我到了小山包的脚下,才敢跟我说话:小李,你总算来了,俺这里有点事还想求你呢。

“啥事啊?”我问王天来。

王天来说:我想请一条泰国的古曼童,你有路子不?

“你这么忠厚一导演,在哪儿听些这么古怪的事儿呢?”我先假装不知道古曼童的事,为了逗一逗王天来。

王天来过来上套了,跺着脚说:哎哟,俺就是一农民,能去哪儿听什么古曼童啊,都是人家告诉我,他们说我气‘色’不太好,说让我去泰国请一块古曼童来,能避避邪。

说完,王天来又摆手,装大尾巴狼:唉,我可跟你说啊,我也不相信什么‘迷’信的东西,我就是把古曼童当成纪念品,咱是党员啊,怎么能和牛鬼蛇神打‘交’道呢。

我心里被王天来逗乐了。

反正我知道,王天来其实很信一些鬼鬼怪怪的东西,但他以前是农民,现在来了城里,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信这些东西,怕被人说“老‘迷’信”。

但其实城里人才最信这个,要不然那个“王林”也不会框了一大摞社会‘精’英。

我反正也不说破,蹲在一块大石头上,吐了个烟圈,说:王导,你知道啥是古曼童不?

“啥?”王天来问。

我给讲,在泰国,有些和‘阴’邪的僧人,把一个小孩的‘阴’魂活生生的给‘抽’出来,通过一种邪法,灌入到一块佛牌里面去。

佛牌有阳刚之气,小孩的‘阴’魂最为‘阴’邪,‘阴’阳‘交’汇,带着反而能让时来运转。

“这么邪乎?”王天来有些惊讶古曼童的制作过程,脸上也带着一丝厌恶。

我说这算什么邪乎的,还有‘阴’效更强大的古曼童呢,这种古曼童有两个部分,一个叫阳古曼,一个叫‘阴’古曼,阳古曼就是刚才说的‘阴’魂佛牌,‘阴’古曼是将被‘抽’过‘阴’魂的小孩干尸泡在一个透明的小缸里面。

这种古曼童,阳古曼带在身上,‘阴’古曼放在家里,效果特别霸道,有了他,那你简直是“笑口常开,好彩天天来”



王天来那听说过这么邪乎的玩意儿,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摆手:作孽作孽哦,我宁愿运气差点,才不要这么‘阴’邪的东西呢。

“哈哈!这就对了,古曼童这玩意儿太邪乎,用久了会遭到反噬的,刚好,我认识一‘阴’人,手上有五块上好的鬼牌,你要是需要呢,我让他把这个鬼牌送过来,他现在人就在汇映山那边。”汇映山隔片场不远,开车一个多小时。

王天来听到“鬼牌”的名字,那更是冷汗直冒,说这名字听上去就邪乎得没边了。

我哈哈大笑,说“鬼牌”名字鬼,可这东西,那是堂堂正正的好东西,和佛教的舍利子一样,是特别好的宝贝。

王天来这下来兴趣了,让我给他讲讲“鬼牌”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二十四章 活人禁忌

我跟王天来说,这鬼牌和那个古曼童差不多,都是将‘阴’魂注入到一张木头牌里去。

但区别在于--古曼童用的是冤死小孩的‘阴’魂。

所以古曼童的效果虽然非常霸道,但是用久了,‘阴’魂就会反噬。

而鬼牌的‘阴’魂,那就不是一般的‘阴’魂了。

用的是死去‘阴’人的‘阴’魂。

在东北,有一种叫“叫魂先生”的人,他们一生都在和‘阴’魂打‘交’道。

在他们的观念里,‘阴’魂是一种传承,是人死了之后的一种延伸。

所以他们很珍重‘阴’魂,他们死了之后,会让自己的后人把自己的‘阴’魂‘抽’出来,注入到木牌里面,保护使用鬼牌的人,发挥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最后一丝余热。
楼主 一夕丶你微笑好  发布于 2018-10-29 21:39:26 +0800 CST  
又因为这些叫魂先生都是德高望重的人,所以他们的‘阴’魂并不会去反噬使用鬼牌的人,只会福荫使用者。

鬼牌和古曼童,一正一邪。

“这么有效果?”王天来听了我的说法,简直惊呆了。

我说当然了,你换个想法,一个是德高望重的老人,一个是小孩,你更相信哪个?

王天来想都不想,直接说:我当然相信你说的那个什么叫魂先生了。

“这就对了,你要不要?要的话,我现在给你联系,真的,这可跟保命符似的,特别管用。”我给王天来推荐。

王天来能火是因为上部电影卖出了几千万的票房,虽然在咱们国家现在的电影市场来说,算不上什么,但小成本制作,还是可以的。

他少说也赚了几百万,出钱买昂贵的佛牌,他有那个资本。

王天来问我多少钱。

我说一口价吧,十五万一块,泰国古曼童的价格多在五万到七万的样子,比他们的稍微贵点,但是我可以拍着‘胸’脯的说,多出来的钱,绝对‘’得值。

王天来节俭惯了,一下子‘’这么大一笔钱买一块鬼牌,他心里可能过不去,咬着嘴‘唇’来回的走着,总是下不来决心。

过了三分钟,他眯着眼睛问我,说能不能先让他看看鬼牌,看到了他再做决定。

我说当然可以了,接着我拿出电话,跟“叫魂先生”马立三联系。

电话响了几声忙音之后,那边传来了“如同洪钟大岳”一样的声音,粗声粗气:喂!李哥,有活儿?

“大活儿!你的鬼牌还有吗?”

“还有最后一块,前些天有个香港大老板,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我的五块家传鬼牌,一口气买了四块,对不住啊李哥,回头我就把你那份钱给你。”马立三说话间透‘露’着歉意。

为什么他会有歉意呢?因为按照招‘阴’人的规矩,‘阴’人做买卖只能做自己家这边的买卖,如果是外地的人做买卖,必须要让我们招‘阴’人介入。

马立三的鬼牌卖给了香港老板,照理说是要让我介入的。

可是我介入就得分一笔钱啊,马立三可能想:这上‘门’的买卖,为什么要让他拿一笔钱呢?

所以他压根没通知我,现在我找他谈起鬼牌的事情,他不知道我要几块,怕‘露’陷后大家脸面都不好看,干脆把实话说出来了。

哈哈!

其实我怎么会介意呢,跟我合作过的‘阴’人,都听我说过一句话:现在是计划经济时代了,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你们有活,大大方方的接,只要是你们自己接到的活,不管在哪儿,我都不会要你一分钱,只要大家在我需要的时候,帮我的忙就好了。

现在‘阴’事市场很大的,我一个招‘阴’人揽不下那么多的活,要是吃不下,还不分给兄弟们吃,那就等着众叛亲离吧。

关于人与人之间的事,我懂。
楼主 一夕丶你微笑好  发布于 2018-10-29 21:39:37 +0800 CST  
我笑了笑,回了马立三一句:都是什么话,人家上‘门’买你的鬼牌,我一分力都没出,还能要你的钱?那不是抢嘛,这规矩是规矩,但它是死的嘛,咱们人是活的。

我这一句话,把马立三感动得直拍‘胸’口,说以后有事儿找他马立三,要是他不来,他就是王八生甲鱼养的。

我连忙摆手,说他这话严重了,并且让他带着最后一块鬼牌,现在就来横滨片场,这有个导演等着他呢。

“行。”马立三应承下来。

我事先讲明,这块鬼牌我谈的价格是十五万,我拿五万,马立三拿十万,但生意不一定谈得妥,因为王天来这边没有说肯定要。

马立三都一一应了下来,说待会就开车过来。

鬼牌这边我谈妥了,我跟王天来说等一个多小时就可以。

王天来仰头松了一口气。

我发现这王导似乎不对劲啊,我问他最近到底遇上什么事了?

王天来说也没多大事情,就是有好几拨人都说他气‘色’不好了。

第一次是他妈妈做梦,梦见王天来被大货车撞死了,第二天早上说什么也要王天来去寺庙里面找个僧人或者道士来办个法事,但王天来没往心里去,他想不就是做个梦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做噩梦每个人都做过,要是做了个噩梦,就去找人办个法事,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王天来当然不乐意去了。

第二次有人说王天来“气‘色’不好”的是片场的看‘门’大爷。

王天来有次出片场忘记带通行证了,被看‘门’大爷拦住了,非要去‘门’卫室里面填一份表格。

他在‘门’卫室里填表格的时候,看‘门’大爷‘欲’言又止。

王天来看出来了,问看‘门’大爷有什么想说的。

看‘门’大爷笑笑,说让王天来最近去求一幅护身符,避避邪,他感觉王天来气‘色’太差了。

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王天来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你气‘色’太差了”这类的话了,他心里开始打着鼓。

结果看‘门’大爷说了话的第二天,王天来又被人说“气‘色’差了”。

这次是剧组的一个老演员。

那演员至少有四五十岁的年纪了,他劝王天来去请一尊古曼童,说王天来的气‘色’,差到了极点。

接连三次被人说,这怎么也不是巧合吧?所以王天来才有了刚才朝我了解古曼童的一幕。

讲完了,王天来还望着我:小李,你看我是不是真的气‘色’差?你懂这一行。

我认真的看了王天来一眼,摇摇头,说没看出他哪儿气‘色’差。

有了我这句话,王天来可算是“农奴翻身当地主”,立马兴高采烈起来,不停的吧:“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气‘色’差,我这么阳光的人,也没招惹什么……。”

没等王天来吧完,我打断了他的话,说:王导,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看不出来,并不是说你的气‘色’真的不差,也不是说明你真的没有招惹到什么东西?

“啊?你的意思是?”王天来有些发愣。

我跟他解释,这上了年纪的人,阳气越来越弱,他们能够看到一些正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可以说是某种程度上的通灵。

在我们招‘阴’人这个行当里有一句话,叫“活人禁忌”。

意思就是一些年纪大的人,老说你最近会出事,会出什么‘毛’病,你千万要相信,他们已经看到了你身上的“禁忌”了。

活人禁忌,可不是闹着玩的。

“真有这么回事?”

“真的有。”我凑到王天来耳边说:要不然,你请我招个‘阴’吧,价格给你优惠点。

“不用,不用,那么麻烦干什么,买你的鬼牌不就行了吗?”王天来立马拒绝了我的话。

既然王天来不打算请我招‘阴’,那我也不勉强,我也知道,他是怕我坑他钱,唉!

我只好跟他说,如果遇到了什么很古怪的事情,千万要跟我打电话。

王天来说可以。

在我们两人聊着天的时候,马立三跟我打电话了,他说他在横滨片场的‘门’口,问我在哪儿。

我让他别动,我和王导出去找他。

我和王天来到了横滨片场,马立三正站在一辆面包车的旁边。
楼主 一夕丶你微笑好  发布于 2018-10-29 21:39:48 +0800 CST  
马立三的长相,其实完全符合招魂先生的长相,眉‘毛’特别浓,两条眉‘毛’差点连在一起,看上去非常凶恶。

凶恶的人才能震慑住鬼魂,所以以前有个叫钟馗的抓鬼道士,他就长得很凶恶。

马立三的嘴‘唇’厚,脖子粗,声音厚重,这种声音用来叫魂,事半功倍。

不过他的长相和声音,明显吓唬到王天来了。

王天来出来了都不敢大声说话。

“李哥。”马立三喊我。

我走到马立三面前,说:三儿啊,鬼牌带来了吗?

“带来了。”马立三递给我一块枣木做成的木牌。

木牌表面做了一层抛光,所以即使是木牌,看上去特别的亮,加上木头独有的纹路,一看就是好做工的东西。

我接过了木牌,掂量掂量,跟王天来说:王导,这就是鬼牌,你先看看?

“我看看。”王天来的表情不是很高兴,他可能觉得一块木牌卖十五万,太贵了。

他伸手抓过了木牌,只抓到手的一下,王天来的表情又变了,变得十分严肃,然后‘挺’‘胸’抬头收小腹提‘臀’,站得和一个兵哥哥似的。

接着,他二话不说,立马掏钱:这块木牌,我买了。

我也不知道鬼牌的具体效果到底怎么样,只知道它确实是一件很神奇的东西。

只是再神奇,能让一个不想买的人瞬间做下买“鬼牌”的决心吗?

我有些好奇的盯着王天来:这么快做决定了?

“那当然了,这块鬼牌,我真要了,现在就转账。”王天来的决心,真心要突破天际了。

咦?我心里犯了嘀咕,这鬼牌怎么让节俭的王天来变得如此大方了?

第二十五章 血腥公寓

马立三可能瞧见我的眼神不对了,他给我解释,说李哥,王导肯定是被我祖先指点了。

“什么?”我是真不太了解这鬼牌,不明白马立三说的是什么意思。

王天来这回不藏着掖着了,对马立三说:对,是有人指点我。

接着,王天来又跟我说:你知道不?刚才我脑海里面,像是有个老人跟我说话,他说我最近‘精’神萎靡不振,要去除这份萎靡不振,首先要全身放松,站的笔直一些,这叫“立形”,形立则‘精’神正,‘精’神正则‘阴’邪不侵。
楼主 一夕丶你微笑好  发布于 2018-10-29 21:40:01 +0800 CST  
靠!

早知道有这效果,我就自己掏钱买鬼牌了。

原来买了这鬼牌,相当于请了一位高人在你身边指点你的举止言行啊。

这作用太神奇了,要说“立形”“形立则‘精’神正”之类的话,我绝对不相信王天来自己能说出开。

肯定是鬼牌刚带上就显灵了。

我又扭头看着马立三:你怎么不早说这鬼牌这么有灵‘性’呢。

“嘿,李哥,我以为你早知道呢,上次那个香港大老板也是带了几分钟鬼牌之后,立马要了四块,每块都是二十万!”马立三说。

得,我被搞懵了,原来我价格喊低了,一下子少让马立三赚了五万块。

马立三倒是不介意,说这鬼牌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显灵,要有缘的人才会显灵,既然王天来带着显灵了,那说明他和马立三的祖先有缘分。

既然又缘分,钱方面还是小事。

“哎哟,这鬼牌我是真喜欢,得了,我现在给你转账。”王天来看我都对鬼牌‘激’动,立马意识到自己买的东西没差,兴奋得手机都掏出来了。

马立三连忙抬手:王导,不着急掏钱。

王天来都已经打开网上银行了,听了马立三这句话,顿时黑脸:怎么?坐地喊价?

买家卖家谈好了就付钱,这是规矩,等买家看中了,卖家又抬价,这就有点臭不要脸了,王天来以为马立三要坐地抬高价钱,顿时有些不爽了。

马立三连忙摆手,说可不敢抬价,他是想把价格降下来,十五万降到五万。

鬼牌卖十五万本来就亏了五万,现在还要降到五万?这马立三是不是疯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马立三。

王天来也被搞懵了,不自主的说:我听说人坐地喊价的,没听过有坐地降价的?大兄弟,你这品格也是真高尚。

接着马立三一抬手,说:这五万,你全部给李哥,我的钱,你一分都不用给,只要王导答应帮我办件事?

哦,怪不得降价呢,原来是让王天来帮忙办事啊。

我也起了兴趣,想看看这要‘’十万块钱办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王天来也砸吧砸吧嘴,问马立三到底是什么事,太大的事,他可办不了,他只是一个导演,没什么特别大的能量。

马立三摇手,说没那么大,就是他儿子二十天之后结婚,他想给儿子一个特‘色’的婚礼,所以让王天来帮忙去给儿子儿媳‘妇’拍一个mv,婚礼宴席上直接拿出来播,又有派头又有格调,毕竟这mv是出自王天来这个名声大噪的导演之手。

那十万块钱,就是王天来拍mv的费用。

王天来顿时哈哈大笑,说没问题,现在他着手的这部戏差不多还要忙活十天,十天之后,他就去找马立三,给他儿子儿媳‘妇’拍一支最有格调的mv。

大家商量好了,那是皆大欢喜。

马立三说回去等王天来的电话,然后开车走了。

王天来则小心翼翼的把那张鬼牌塞到贴‘肉’的衣服口袋里。

我忍不住嘲笑他:你就把它当亲儿子养算了。

“嘿,我这个用完了还得给我儿子用呢。”王天来看来已经把鬼牌当成了传家宝了。

接着他又跟我道谢。

我让王天来别急着道谢,我今天的事还没办呢。

“你还有啥事?”王天来抬头,憨憨的看着我。

嘿,好家伙,你这拿了一幅上好的鬼牌,把我的事都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说关于让我老妹试镜的事。

王天来这才拍头:哦,哦,想起来了,你带来的那个姑娘,外形条件确实不错,我去让她试试镜。

“那赶紧的,我都不跟你吹牛,那妹子可是深山老林里出来的,有真功夫的。”我两只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大的傻狍子,一刀干死,那可是真刀真枪的干啊。
楼主 一夕丶你微笑好  发布于 2018-10-29 21:40:13 +0800 CST  

楼主:一夕丶你微笑好

字数:105529

发表时间:2018-10-27 01:37:37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0-30 09:15:25 +0800 CST

评论数:123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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