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世西游:混迹江湖的沙僧说说妖精世界

3.女儿国
望着八戒的伤势,我不由想起猴哥那根折断的筷子,背后一阵发凉,不知会不会影响到八戒的将来,但这猪还活着,真是不幸中之大幸。公差说送医提醒了我们,可人生地不熟,哪家医院好一些我们也不知道,这女儿国公差也够死板,非要把伤者抬到宾馆让我们认领,这救死扶伤本来就是争分夺秒的事,她们应当将八戒直接送医。师父也提出了抗议,说公差延误了救治时间,公差手一摊道:“对不起,一事归一事,至少我们交到你手里时,你朋友还是活的,从这么多女人手中救下他,并不是容易的事。”师父听罢只得连声道谢,说完几位女公差转身便走,刚到拐过楼梯时,那领头的公差回头说道:“顺便说下,这里最好的医院叫肯汀丝医院,费用自理,我叫冯婉儿,是女儿国的总捕头,有危险可随时找我。”师父连忙点头哈腰,满脸堆笑目送她们离开。
宾馆经理听我们要送八戒去肯汀丝医院抢救,一脸忧虑对师父道:“你确定?贵得吓人,这可是我们女儿国的皇家医院。”猴哥喝道:“少废话,赶紧叫车。”经理办事还算麻利,不会儿一辆救护马车便赶到宾馆门口,我们轻手轻脚将八戒抬上马车,除了白龙马在宾馆马厩呆着,我们全陪着八戒去了医院。一路上,八戒时而流泪,时而昏迷,我们都低着头,谁也不忍心去看那个饱受摧残的猪八戒,也许这事会给他带来终身的阴影。马车跑得一快,八戒便开始颠破起来,呼吸也断断续续,我让随车来的女护理直接给八戒上了氧气罩算了,可她表示没有这设备,师父说道:“唉,急死人了,要不,沙僧,你帮八戒人工呼吸一下吧,你肺活量好。”我还没考虑好,八戒那边已经在拼命摇头,猴哥道:“那让谁来?护理小姐好吗?”八戒拼命点头,那女护理也不推托,深吸一口气,轻按着八戒的胸,把头一低,我好像看到八戒的手比划了一个OK。
医院就在市中央,是座三层白色建筑,占地面积不亚于我们大唐的国医馆,我和猴哥跳下车,打算抬着八戒进医院,突然那女护理喊道:“快回车上来,快。”我还没反应过来,猴哥一把拉过我说道:“快,上车。”我还在问是怎么回事,猴哥道:“你自已不会看啊?”我往医院大门一看,天哪,那里已经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见我们车停在远处,那帮记者扛着摄影机,相机,话筒潮水般的向我们冲来,女护理拍了拍驾驶室道:“走地下通道。”马车立即往地下通道狂奔而去,师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呆呆的望着女护理,问道:“我们是不是很危险?”女护理道:“没事,进院就好了,这是皇家医院。”师父道:“这,这,这受伤抢救也算大新闻吗?这么多记者不是冲我来的吧?”女护理点点头,喃喃道:“多少年了,还没听说过有男人来过,而且至今还活着,这是大事。”说完她怔怔的望着我们,身子随着马车一晃一晃。
师父问道:“你也没见过男人?”她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从来没有,我们医院里的姐妹也没见过,不过,我现在算是见识了。”说完指着八戒道:“以前觉得男人是传说中的一种美好,现在也不觉得怎样,这么胖,这么丑,受伤的地方看看挺恶心的。”我本来想告诉她不是每个男人都长得如八戒一般,但我还是决定不讲话,因为我长得也不怎么样,万一她一开口说我,也许也是一种打击。师父正了正衣冠道:“也有我这样的男人。”声音中有带一种刻意的磁性,女护理说道:“嗯,你长得还不错,不过,对我来说,怎么说呢?就像一种珍稀动物,在我们这里放在动物园收门票更合适。如果你是熊猫,你觉得我能做到一个人拥有吗?”猴哥笑道:“听你讲话挺好玩的,你叫什么名字?”那女护理道:“我叫钟情。哦,到了,我们下车吧。”
一进医院,女护理钟情跟接她的护士作了个交接手续,跟我们告别,离开。马上有一帮女护士将八戒稳稳放在护理车中,一路往急诊室推去,我们仨在后面跟着,我边跑边往四周看着,果然一个记者也没跟来,外面的安保应当加强了很多。急诊室灯火通明,处处雪白整洁,只有八戒一个病人,几位女医生戴着口罩认认真真的在帮八戒会诊,我们仨扒在玻璃窗外,目不转睛的望着里面。一位医生走了过来,刷的一声拉上窗帘。我们只好退开,坐到过道的侯诊椅上,我焦急又无奈,只得从口袋里掏了根烟,刚要点上,猴哥喝道:“要抽去洗手间,也不看什么地方?”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起身看着指示牌,向洗手间走去,不过,一会儿我就回来了,因为那里全是女的在用,而且她们全用一种怪异又好奇的眼光看着我。师父听我把洗手间情况一说,惊道:“那我们真的要尿尿怎么办?”猴哥道:“忍着吧,不知那呆子怎么样了?”
许久,急诊室的门终于开了,一位女医生走了出来,我们赶紧围了上去,问道:“医生,怎么样了?”女医生摘下口罩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啊!我们惊呆了,按我看过的电视电影里,一旦有这句台词,基本等于宣布病人已经挂了,我想师父和猴哥也是这么理解的。“唉!你们不要误会,只是,怎么说呢?我们从没见过男人的样子,只是凭想像在给他治疗,但我们尽最大的努力也拿不出具体治疗方案。”这位女医生年纪不大,人其实挺漂亮,师父急道:“那整个医院没有一个能治他吗?”女医生道:“主要是我没法比较,受伤的男人和正常的男人区别在哪里?”猴哥说道:“我们仨都是正常的,你要不看一下他吧,有个比较。”猴哥指了一下师父,“你愿意配合吗?”师父只好跟她走进急诊室。
一会儿,医生又陪着师父出来,我问道:“这样可以了吧?您帮我二师兄恢复成他这样就好了。”女医生道:“大小差太多,很难比较。”师父在边上涨红了脸,我和猴哥装得很严肃,想笑又不能笑。女医生道:“你们等一下,我找院长报告一下,大概只有一位太医能治他的伤,不过,那太医已经一百多岁了,只有她在年轻时出国见识过男人。”猴哥道:“有这么复杂吗?照我说,拿个绷带缠上就是了。”医生道:“已经缠上了。”猴哥吓一跳,悄悄对我说道:“本来我要说干脆切掉好了,看样子,她也许也真的会听。”我说道:“要不我们回宾馆吧,呆在这里也派不上用场。”师父表示同意,明天再来。
回到宾馆时,门口也是有大批女记者在蹲守,见我们一进门,蜂拥而至,突然间,我眼前除了闪光灯乱闪,就是各种包得花哩胡哨的话筒乱捅乱撞,各式各样的自报家门,各式各样的问题,一个个大呼小叫,我和猴哥几乎要发火翻脸。还是师父有经验,让保安把记者集中到他这边,然后抱着一大堆话筒,笑了笑,大声说道:“谢谢,各位媒体朋友们,现在我徒儿猪八戒,健康状况还有待观察,稍晚我方将有统一新闻稿发布,请三个小时后,到总台领取,谢谢,让一让,让一让。”接着便是一路的推推搡搡,直到电梯口,师父还是保持着微笑。等电梯门一门,师父骂道:“善了个哉,一帮无头苍蝇,跟长安一个德性。”我懒懒靠在电梯壁上说道:“全是娱记,年青加无脑,到哪都是大呼小叫,真心受不了。”猴哥说道:“话不能这么说,你现在是不是又有一种在长安当明星的感觉,八戒这也算是社会花边新闻了,做记者抢新闻不容易,都是混饭吃,我刚才也想发火,还是师父道行高。”师父吐了口气道:“明天不知会怎么样了,这媒体一报道,我们真的会越来越被紧盯。”我说道:“那又如何?难道还不让咱们走不成?”“不知道,反正我心里有些不安。”
进了房间,师父真的埋头在那写新闻稿,写好后,又让我拿去总台打字复印几十份,我去复印的路上,扫了一眼稿子,基本还是套话,先感谢各界,然后自我团队介绍,最后是我们四人的一些光辉往事,但没说离开女儿国的时间,这秃驴看还留了一手,悄悄溜走也许是个更好的选择。
这个晚上虽然睡得不是很踏实,毕竟我们都在挂念着八戒,但没想到后来在女儿国我们就没睡过踏实觉。生活在女人堆里,更何况她们这么主动,这种考验,对我们四人来说,几乎是无法抵挡的。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07-19 14:26:00 +0800 CST  
女儿国 莫笑痴情太痴狂4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服务员的敲门声把我们从睡梦中拉回到现实世界,我披着外套揉着双眼,一边答应着,一边去把房门打开。服务员小姐告诉我们,刚接到肯汀丝皇家医院通知,需要给八戒做手术,很急,希望我们作为家属去签个字。师父和大师兄一听,急急忙忙穿好衣服,跟着我直奔电梯。服务员小姐叫住我们说道:“经理有交待,请你们从后门离开,楼下大堂全是记者,而且越来越多,请跟我来。”说完带我们去了另一台电梯,师父说了声谢谢,猴哥跟在她后面问道:“我们继续住在这里是不是很危险?”服务员道:“也许吧,照昨晚和上午的架式看,到了晚上大堂会挤爆。”师父一脸惊恐道:“那我们躲躲,有别的酒店吗?”“再说吧,这些我也不大清楚。”随着电梯的急速下降,我的心情也在下沉。
到了后门口,服务员说道:“出门,左拐,有一辆医院的车在等你们。”这有点像谍战片的感觉,等她走远,我轻轻提起门闩,把两扇门往后一拉,还没等我们出去,外面已经被记者包围了,又是一轮亮瞎眼的闪光灯,快门声,我心想坏了,这帮女记者不比摧残八戒那帮中年妇女省油,这也太耽误事了,别说去坐车,想出门都是件不可能的事。我们正着急时,外面传来几声凌厉的警笛声,一队公差拔开记者冲了进来,为首的还是昨天救八戒回来的那位女捕快冯婉儿。她像拎小鸡一样把几位最死缠烂打的狗仔队扔了出去,冲我冷冷道:“你们没事吧,不要紧张,我会保护你们的。”我说道:“那真是太好了,有你这样身手不凡的捕头,我们就安心了。”师父道:“改天一定给您送面锦旗。”冯捕头道:“走吧,坐我的车去,刚接到命令,以后你们在这里的安全由我负责,希望多多配合。”说着我们便从那些公差为我们辟开的一条狭路中,闪过一只只伸过来的话筒,艰难的爬进她那车中,她自已开车,我坐在副驾驶,猴哥护着师父坐后面。
车一路急驰着,我第一次有时间细细看着这位女捕头,虽然是侧面,还一脸严肃,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帅气,蛾眉凤眼,握方向盘的双手,恰似春笋纤纤,白里透红。虽然显得有些削瘦,但该有肉的地方一点肉也不少,车一颠一颠,她上身就一颤一颤,俗话说人瘦肉不减,十吃九上瘾。我呆呆的看着她,我不知为什么总会被这种有点霸气的女人吸引,当然她长得也确实漂亮。可气的是她居然看也一看我一眼,只顾着开车,我干咳两声,说道:“你叫冯婉儿?很好记的名字。”“嗯。”“你们做公差很辛苦吧,老得抓坏人。”“很闲,顶多调解一下邻里吵架,女儿国一向很平静,然那是在你们来之前。”“哦,那真的给你们添麻烦了,有空我请你吃饭,很感谢你。”猴哥在后面叫道:“哦哦,师父,你听,他在把妹嘢。”师父道:“跟八戒一个德行,瞧以前装的。”我脸一红,把脸扭向车窗外,居然忘了后面还有这俩贱人。冯婉儿问道:“什么叫把妹?”师父说道:“嗯,在我们那里,一个男的想尽办法找女孩搭话,请吃饭,请看电影,送花演苦情戏,都可归到把妹这个项目中。”冯婉儿点点头,转过头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我岔开话题道:“唉,也不知二师兄现在怎么样了?”猴哥在后面道:“二师兄,要是知道你现在在把妹,他会含笑九泉的,后继有人。”这死猴子就是这样无趣,再跟师父搭在一起,我这刚点起的火就快灭了。
车到了肯汀丝医院,跟昨天一样,我们也是走地下通道,记者无处不在,这天底没有哪种职业比娱记更执着了。驶过通道,冯婉儿停好车让我们快去办手续,一个小护士过来准备领我们去手术室。冯婉儿摇下车窗对我们喊道:“你们出来时,也到这地方等我,一定不要乱走,我会来接你们的。”我们仨跟她道了声谢,便跟着小护士跑到手术室。八戒已被推到里间了,听说手续是昨天说那位百岁高龄的老医生准备亲自做。师父望着递过来的风险协议,迟迟不敢动笔,猴哥也有点紧张,百岁老人来做这手术,这风险也太大了吧。师父道:“我能跟这位老医生说两句话吗?”接待我们的院方人员说可以,转身进了手术间,不一会儿,手术间出来两位女医生,一左一右扶着一位老太太,巍巍颤颤向我们走来,说道:“你们六位是家属啊?有什么要跟我说的?”我顿时心凉到底,六位?天,这玩笑开大了,我本来想告诉她我们是三位,但想想算了。师父答道:“你好,我们只是想见你一下,现在我们更安心了,谢谢。”老太太道:“哦,这样啊,那好,那好,我回去了,就是一小手术,接好,缝合就是了。”师父麻利的签上大名,然后拉着老太太,我看他悄悄的塞了个红包给她手中,老太太啐了师父一脸,红包扔在地上,转身向手术间走去。手术间门一关,整条走廊里静静的坐着我们仨人,我很想问师父,为什么见了这位老太太反而签得这么利索?师父擦擦脸对我轻轻说道:“想知道我为什么签字吗?”我吓了一跳,这秃驴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猴哥不耐烦道:“他是不相信真有这么老的医生,现在看到了,就好了,老眼昏花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了解男科。”师父说道:“对,如果是个年轻的女医生我还真不敢签,东西都没见过,现学是不成滴。”我不想再和他们说话,这俩货今天好像很合拍,我闭上眼靠着墙,不知不觉又想起那个捕头冯婉儿。
我正迷糊时,八戒嗷!一声惨叫从手术间传来,我猛的惊醒,赶紧跟着师父冲手术间奔去,不对啊,按理说八戒现在不会发声的,不是全身麻醉也得是局部麻醉。我拍了拍门,一位医生探出头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专家忘了给病人上麻药了,没事,没事。”说完,叭的把门一关,我说道:“当然没事了,缝的又不是你。”师父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里面的八戒又是一声惨叫,然后又是一声。猴哥说道:“知道的是八戒在缝伤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生小孩。可怜呐!”不一会儿,手术间门全部打开,众医生扶着推车将八戒缓缓向我们推来,我们迎上低头望着八戒,猴哥紧紧握了下八戒的手,说道:“果然是条汉子,猪壮士。”八戒也坚毅的点了下头,嘴巴张了张,好像是在说:“臭猴子。”领头的女医手和我们一一握手,说道:“病人很坚强,手术很成功。”正说道,那老太太又颤颤巍巍被俩小护士扶着出来,她说道:“等一下,等一下,好像多了个手术步骤,我想想,我想想。”全场鸦雀无声,只有八戒的心跳声忽然一下子剧烈起来。
老太太低头在那使劲想,我们谁也不敢说话,突然老太太双手一拍,说道:“我好像把他连前面也缝上了,快,推回去重来。”八戒嗷一声,昏了过去。我挠挠头问道:“什么意思?缝好不就好了?”猴哥说道:“你傻啊,八戒尿不出来了,缝得太周全了。”我和师父哦哦哦,恍然大悟,又一次目送可怜的八戒被推回到手术间里。
我们开始新一轮慢长的等待,拆比缝更麻烦,我心里的烦闷可想而知,又不能抽烟,只好急着来回踱着步,师父捻着佛珠,头随我来回动着,说道:“你坐下,这样我眼晕,这么大的人,定力还不如猴子。”我一看猴哥,说道:“是啊,不过我没这本事。”猴哥现在整个人挂在吊灯上,转来转去。终于八戒又被推出来了,这回他是彻底昏迷,医生说道:“麻药劲还没过,先不要打扰他。”我想这回不错,记得用麻药了。师父表示给八戒安排一个单间高级病房,不差钱,医生说道:“不是钱的事,再说这次也不用你们付费,有人帮你们买单了。”师父一脸不解,看看我又看看悟空,问道:“我们在这儿有朋友?谁这么好心?”猴哥道:“说不定哪个富婆看上八戒了。”师父望着医生道:“能麻烦告诉我们是谁买的单吗?不然,真的有些不安。”医生摇摇头说道:“这个不便透露,我们也无权说明。“
不过,我想这总归也不是坏事,毕竟省了好一大笔的开销,这好歹也是皇家医院,医生又说道:”病人住下后,你们也可搬到这里住,房间都安排好了,有专人负责你们的安保。“我听得心里一阵激动,脱口而出说道:”是冯婉儿捕头保护我们吗?“医生惊奇的说道:”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07-24 15:33:00 +0800 CST  
5
当确定是冯婉儿来负责我们安保时,我心里一阵激动,那接下来我有好多机会与她接触,交流,探讨人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上一位如此让我心仪的女人,是因为她是漂亮英气,好像不全是,是因为她是干练爽朗,好像也不全是,要是自已问自已,特别是异性间的好感甚至爱慕,有时自已也无法给个答案。他们已经在前面推着八戒往特别病房走去,如果不是猴哥喊我一声,我还停在原地想冯婉儿的事。八戒的病房很整洁,它不是那种大唐病房的整洁,而是有一种女人的特有氛围,里面的装潢摆设,甚至拖鞋,水杯基本以粉色为主色调。我猛然间有种错觉,八戒像是住在一间高级待产病房,不过,现在他是浑然不知的,这猪还是昏迷状态中。
陪我们进来的主治医生轻声说道:“你们可以回去了,现在病人需要的是安静休养。”师父看了几眼八戒,点点头,也轻声说道:“那我们也搬到这儿来?”医生说:“是的,明天就可以搬过来,另外给你们准备了一间,一来,可以更好的照顾病人情绪,二来也是为了你们免受外面的骚扰。”“那我的马匹呢?”“放心,会有专人照料的,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师父摇了摇头,医生让一名小护士领着我们去地下通道,冯婉儿的车已经等我们好久。我还是坐到了副驾座,车走了一半,我一直偷偷瞄着她,越看越顺眼,这女人很耐看,360度无死角,不像有的明星上电视,只准摄影师拍她的左脸或右脸。我想好久总于想出一个话题来找她搭讪,我问道:“奇怪,为什么八戒来医院抢救坐的是马车,你却是开汽车?”冯婉儿也没正眼看我,答道:“这是肯汀丝皇家医院,知道吗?皇家用马车那是种身份,一千年后这世上的皇家贵族出门也是用马车,不会变的。”也是哦,王母娘娘出门也是这样,只不过她是八匹神马拉着车驾着云。我又说道:“我觉得这皇家医院名不好听,你没觉得吗?”“没有啊,一直是这名,你是不是觉得女性化。”“不是,不是这意思,肯汀丝皇家医院,肯汀丝,你念几遍,你觉得会不会不吉利?”
冯婉儿真的开始在那里默念起来,不一会她哈哈大笑,猴哥和师父也跟着笑,冯婉儿说道:“哈哈,是有点像肯定死。”能逗她笑得这么开心,我为我的机智感到很自豪,我一直以为我是个幽默感很弱的男人,以前王母娘娘也老这样说我,虽然我体力不错。不知道为什么碰到冯婉儿,我的潜能好像被激发了。师父在后面唱道:“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这死秃驴就是这样,总以为自已才是车里的主角。冯婉儿说道:“唐长老歌声还不错。”师父道:“谢谢,就那么随便一哼。”冯婉儿突然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四目相对,她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我差点没反应过来,这女儿国的女人也太直接了吧,不过,我还是果断的点了点头。她又说道:“不过,沙爷爷,我不喜欢年纪太大的男人,虽然你们现在很受这里女人的关注,不过,大多是饥不择食。”天哪,白晶晶才叫我沙伯伯,她居然叫我沙爷爷,难道这些年日夜奔波,风餐露宿我老成这样了?师父和猴哥俩人在那后面笑成一团,猴哥说道:“沙爷爷,你在这里找个沙奶奶还是可能的,冯捕头你得帮他介绍介绍。”说完,估计又在后面笑得滚来滚去,我又不敢去驳冯婉儿的话,转头冲后座恶狠恶的瞪了一眼,说道:“猴祖宗,别忘了三个师兄弟里我是最小的。”师父说道:“嘿,不说这事,我还真忘了,沙僧,你今年到底八十几了?我记得是八十二。”冯婉儿听罢不由得啊的一声惊呼,我恼道:“别理他,我今年二十八。”整个车内沉默了很久,我只好又说道:“好吧,我承认我三十八。”车内还是一片寂静。我咬牙道:“四十八,谁不信,给我站出来。”
还是没人说话,冯婉儿突然放下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然后迅速又双手握住方向盘。我一下子什么气也没有了,整个人沉浸在一种难以言表的沉醉中,有了她的安慰,再多的话也是多余的,我都么希望师父和猴哥会化为两股青烟,从这车里消失掉,我渴望的是两人世界。如同很多大学生恋爱时,也盼望过他的室友们化为青烟,等失恋时再召唤他们回来喝酒。车到宾馆后门,冯婉儿提醒我们明天上午还是在后门等她,我们仨道谢,下车,挥别,我目送她离去,如果不是猴哥拉我一把,我会一直目送下去。
这是我们在宾馆的最后一夜,我和猴哥睡得还挺香,师父却一直在辗转反侧,腾挪起伏,见我们没搭理他,居然还将我俩叫醒,我迷迷糊糊说道:“师父,有什么事明天说吧。”师父说道:“不行,不想明白我睡不着。你说这八戒医疗费,到底会是谁帮他买的单呢?”猴哥喃喃道:“想清楚,这人是帮八戒买单,还是帮我们买单,这不一样。”我说道:“应当是帮我们吧,这猪在这里又没朋友。”师父说:“也不对,在这里我们不是也没有朋友吗?”猴哥起身说道:“沙师弟,给我根烟。”我从枕头边摸出一根扔给他,猴哥点上,深吸一口道:“这么说吧,一,捕头专职负责我们安保,二,医院给我们最好的病房,还加开一间给我们,三,这是皇家医院。所以俺老孙觉得,这不帮买单而是免单。”师父道:“可我明明听那医生说是有人帮买了。”我说道:“猴哥分析很有道理,医生不敢说实话,怕暴露安排这一切的人。”猴哥说道:“那就睡吧,事情很明白了,背后是个很有权势的人。”我补充道:“很有权势的女人。”师父道:“好吧,一切小心为好,别惹麻烦,为师长得帅也很头痛。”
第二天,我们连人带行李搬进了医院,给我们安排的房间也很大,设备很先进,全新的。连刮胡刀也居然赶制出来,搁在梳妆台上,看起来怪怪的,我们居然一个人有一座梳妆台,师父参观完后,表示非常满意,主治医生又领着我们去了对面八戒的病房。八戒看来神志基本清醒,虽然还是躺着,两腿开开,中间被包得严严实实,有如麦克风,还引出一根长长的细管,像是电线。他见我们进来,还是一脸的激动,师父将路上带来的花束放在八戒病床上,轻轻握了下八戒的手。说道:“猪八戒同志,您受委屈了。”八戒咧嘴羞涩笑了笑,刚要张嘴说话,边上的护士制止了八戒,她说道:“现在不能让病人情绪过于激动,也不能过多交流,医生交待要静养。”师父连忙表示OK,我和猴哥也只好对八戒笑笑,师父坐下削了苹果,切了一小块,打算喂到八戒嘴里,护士又说道:“对不起,不准喂食,生凉食品一律忌口,要吃你们自已吃。”
我们只好默默坐着,好多想好的话,现在却不能和八戒说说。小护士眼珠子转来转去,盯着我们,气氛有些沉闷。八戒恼道:“一上午只准我喝水,喝了尿,尿了喝了,饿得要死不说,现在连萍果也不让吃,哼。”护士道:“这是医生交待的,别不高兴。”八戒道:“那你帮我转告医生一些事,可以吗?”护士点点头,八戒说道:“一,我要吃东西,二,把你换掉。”护士冷笑道:“可以,我现在就帮你转告。谁稀罕!”说完便快步出门,师父说道:“八戒,你不能这样,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再说,你换来换去也不都是些小女孩嘛,这里不是大唐,她们没照顾过男病人。”八戒眼一闭,不说话。猴哥说道:“说吧,呆子,你要什么样的女护士,外貌,身材有什么要求?现在你最大。”八戒顿时眼一睁说道:“还是猴哥了解我,其实吧,其实吧……”“有屁快放!”猴哥催道。八戒说道:“我也不知她叫什么?但我很想念她。”我一拍大腿道:“我知道了,你是要找那个帮你在马车上做人工呼吸的那个,对吧?”八戒连忙道:“对,对,对,我那时半昏迷,但人工呼吸的女孩,我一定要找到她。”
是有这么个女孩,看起来这猪还挺有情有心的,名字叫啥来着,记得她有说过,这时主治医生进来,先是安慰了一下八戒,说明今天要空腹一天,明天恢复进食,护士要换也可以。一听护士可以换,八戒激动道:“我要那谁,那谁,急死我了。叫什么来着?”猴哥道:“俺老孙想起来了,叫钟情。”“对,对对,这护理员是叫这名,那麻烦医生帮个忙了。”师父连忙说道。
医生道:“这女孩不是护士组的,我安排不了。”“那怎么办?”
“你们可以找冯捕头申请一下,你们很多事都归她管。”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07-26 12:3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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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是找冯婉儿申请,我心头一喜说道:“我去申请吧,不过,她现在在哪呢?”我们一进医院后没再见着她,医生说:“就走廊外,你们房间向右隔两间就是新设的警卫室。”我一听急忙冲门外走去,按医生说的,隔两间房果然有一间门口挂着警卫室的牌子,我轻轻的敲了几下门,里面答话的果然是她,只听冯婉儿厉声应道:“谁啊?”听口气好像心情不大好,我清清嗓子答道:“是我,沙僧,有事要报告。”“进来吧。”推门一看,整间警卫室跟我们仨住的一样大,灯火通明,后墙还有一块大黑幕布没拉开,也不知藏着啥,但从室内摆设看起来,应当就她一个人住,她现在制服也脱了,正在低头看着办公桌上的文件,头也没抬问道:“你有什么事?”我干咳了一声,偷偷望着她,制服一换她整个人的女人味就完全展现出来,仅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淡蓝轻纱,一头短发清清爽爽,肌香肤腻吐气如兰。她过了一会儿抬头大声问道:“我问你有什么事?莫名其妙,发什么呆?”我猛的从幻想中惊醒过来,说道:“内什么,内什么,八戒说……”我把八戒要调护理员钟情来病房的事,祥细向她作了汇报并申请。她听完点了下头,在纸上记了一下,说道:“知道了,我安排一下,还有事吗?”“没,没有了,嗯,我先走了。”“嗯。”
我在走廊里慢慢踱着,这女人心真不好猜,在车上还抚拍了一下我的手背,现在两人单独在房里却这般公事公办,可为什么又穿得如此妩媚诱人呢?我想不明白,一般我遇到想不明白的人和事,就最好不去想,该知道时自然会知道。我加快脚步回到八戒病房中,把事跟师父做了个汇报。师父说道:“嗯,这样就好,一切还是按八戒的意思不,病人最大嘛。”猴哥从院方送的水果篮里找出几根香蕉,吃得正欢,看得八戒真咽口水,猴哥说道:“呆子,问你个事儿,你是不是看上这位钟情小姐了?”八戒不说话,猴哥道:“不说就当你默认了。”八戒瞪了猴哥一眼道:“死猴子,那香蕉是我的,病人吃的。”猴哥边吃边笑道:“别打岔,是不是喜欢钟情。”八戒摇了摇头,猴哥又说道:“没有?那还调个什么劲,这是护士多着呢。”八戒把头转向师父,可怜的眨了眨眼,师父说道:“悟空说得没错,你现在是病人,还好,最重要的是你还有高秀兰,处处留情,也有违我佛门清规。”我没插话,但感觉我们四人的小阵营起了一点变化,师父居然跟猴哥一国了,猴哥说啥,师父顺杆上。这跟以前的阵营小有不同,一路上基本是师父,八戒一国,我和猴哥算亲近些,猴哥跟八戒还算合拍,但猴哥跟师父一直不大对付,不然也没必要弄个紧箍咒出来。这又一件我不是很明白的事,我的智商明显不够用了。以前在流沙河当城管,就感觉单位人际关系难搞,现在才四个人也有各种难搞,估计天底下,不管哪朝哪代哪国,只要是单位,就没有不复杂的人际关系。
冯婉儿办事的速度还是很有效率的,钟情小姐来的时侯,我们仨刚在医院食堂吃好晚饭。第一次在这里吃饭,所有女人都在围观我们,从邻桌的小护士,到打菜的大妈都用一种很难形容的眼神在看着我们,就像我们看桌上的菜。有几位想找我们搭讪闲聊,后来人越围越近,冯婉儿又及时的出现,腰里还挎着刀,穿着公差服,也不开口,冷冷眼神一扫,这些女的便全散了。师父提议我们饭后去医院花园去散个步,冯婉儿表示反对,师父道:“你这差倒是好当,一个不字就了事,哪有吃饱饭不散步的道理。”猴哥接着:“就是,安保哪有这么好做的?”我见冯婉儿脸上有些为难,说道:“回去吧,八戒不知吃了没有,再走廊散散步也可以的。”师父看了一眼猴哥,说了声“嘿!什么情况?”猴哥手一摊,头一偏,诡异的笑道:“走吧,回去吧,沙爷爷说得有道理哦。”我最恨人家叫我沙老伯,沙爷爷的,看来晚上得刮刮那几十年没刮的胡子了,至少得减轻一下冯婉儿对我的偏见。
我们四人往八戒的病房走去,冯婉儿领头连门也没敲,到了病房就直接推门进房,我们看到的情形是,八戒躺着,钟情弯腰跟他在喃喃细语,俩人十指紧扣,含情脉脉。师父站在门口干咳了几声才进来,我心想这猪够厉害的,这么快就上手了。猴哥指着八戒说道:“哦,哦,哦!”钟情连忙松开八戒的手,退到一边,我感觉她倒不是害羞,而是怕冯婉儿骂她,我突然想到女儿国的人,也许本来就没有害羞的概念,有男有女,阴阳调合,才会有害羞,全是女的或全是男的,就不可能为这些男女之事害羞,这倒能解释为什么我进冯婉儿房间时,她穿得那么少,真的是我想多了,抚拍我的手,也许就是一种自然举动,我却按大唐的思维来判断,看来在这里把妹,得直来直去,像八戒那样成功率会高些。
八戒见我们围着他看,说道:“不要误会,不要误会,刚才是她为我削萍果不小心手划到了,我只是帮她看一下。”冯婉儿厉声向钟情问道:“是这样吗?”钟情赶紧点了点头。冯婉儿道:“不要做护士工作以外的事,明白?”钟情又点点头,我看她也怪可怜的,穿着一身新换的护士服,戴顶护士巾,脸红红的,很是娇媚可爱,跟冯婉儿相比,她纤细很多,身材也不如冯婉儿诱人,难道这猪喜欢这款了?我记得嫦娥不是这款的,嫦娥是成熟火辣,钟情有点接近白晶晶这款。我正在那胡思乱想,冯婉儿喝道:“病人睡觉时间到了,无关人员都出去。”钟情望着八戒道:“我也要走吗?”“你不用,你下班时间还没到,但你记住,如果我再进来,你们有什么别的动作,别怪我不客气,我能调你来,也能让你走。”八戒喃喃道:“干嘛这么凶,真是的,病人情绪不好,病情会恶化的。”我说道:“按时休息也是为你好。”八戒突然用一种不解的眼神看着我,按平时,我的确是很少插话的,师父都没开口,我说个什么劲。冯婉儿领着我们出了病房,刚到门口,她又回头喊道:“记住,不准锁门。”钟情使劲点了点头,说了声慢走。
我们跟冯婉儿道了晚安,各回各房。一进房猴哥便嚷道:“见了鬼了,这才几点,电视没个电视,外面又不能走,怎么睡?”师父也嚷道:“就是,什么世道?善了个哉的。”我默默的拿起拖鞋,毛巾,叨了根烟,到浴室里去洗澡,现在这俩货是一国的,最好别去惹他们。洗完澡,攥着刮胡刀,望着镜子里的我,左看右看,我也不像是被人叫沙爷爷的样子,虽然不是很帅,但我觉得自已还是很有男人味的,蓄了这么些年的胡子,一直是我的形像标记。为了让她对我多些好感,就要真的刮掉它?白天决定的事,晚上在镜子前我开始犹豫起来。猴哥在外面尖声叫道:“里面的,洗完了没?尼马,快两个时辰了,你是一根根洗毛呢?”我答道:“就好了。”我果断放下刮胡刀,不,我不能为她去作一些没必要的改变,可这真的没必要吗?
猴哥尖声又叫道:“大哥,忍尿会忍出病的。”我把浴室门一打开,猴哥便闪电般的冲了进来,然后又直挺挺的站在我身后,我问道:“你不是急着要尿尿吗?还不去?”猴哥道:“来不及了,帮我拿下换洗衣裤,谢谢。”我实在不敢笑出声,只好出去帮他拿了衣裤丢给他,让他慢慢去洗澡。师父一脸好奇望着我说:“你好像很想笑,说来听听。”我摇了摇头,这事儿不能跟这秃驴讲,猴哥心眼比较小,喜欢人家宣传他的光荣事迹,尿裤子的事说了估计要跟我翻脸。我只得把话题转到八戒身上,我问师父道:“你说现在那钟情她还在八戒房里吗?”师父说道:“在又如何?又不会有什么事。”我说道:“以八戒的德性,这孤男寡女相处一室,你当他柳下惠不成?”师父大笑道:“他现在跟太监没两样,哈哈。”然后就在沙发上滚来滚去。我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只好为八戒叹了口气,希望他自尊自爱,不然伤口会崩掉。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还挺急促,是冯婉儿的声音,我赶紧一个箭步去开门,只见她站在门口说道:“刚接到通知,提醒你们一下。晚上如果房间里有看到老鼠,一定要马上向我报告,不管什么时间,一定要报告。”我说道:“你们女人怕的东西,我们又无所谓,一路什么没见过,还怕老鼠。”冯婉儿正色道:“这是当朝宰相的紧急通知,不要当儿戏。”我还是不大明白,她这么急赶来,就为说这么件屁大的事?
她临走时,回头说道:“我不想吓你们,城外有老鼠精,有备无患。”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07-28 12:34:00 +0800 CST  
8
按这位女宰相的话中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确,我们要不就留在这里,要不离城便会被老鼠精捉去。我偷偷看了下大师兄的表情,他倒是一脸的无所谓,师父虽然表面上也显得很害怕,不过我知道他是是完全了解猴哥和我们的本领,就算鼠王在城外山中,那又如何?只是女儿国的上上下下会怕得要命,我只是纳闷她们现在是靠什么挡得住老鼠精的骚扰,难不成老鼠精也是个女的?只对男人下手,与她们倒相安无事,这可不大像妖怪的作风。猴哥可能不大喜欢这种场合谈话一直不大说话,我只好将心中疑问自已讲出来,我向宰相问道:“大人,这一般来说妖怪总是为害人间,为何这女儿国中看起来倒是太平安康,似乎也没什么受妖怪影响,难道你的祖上施了什么法术至今有效?”宰相没有搭理我的话,只顾低头品苟,冯婉儿道:“大人另一个身份是护国大法师,大人传承家族之神功,若妖怪前来,至少能打个平手,久而久之也倒相安无事。不过,一有男子在国中出现,这妖怪便不肯放过,派飞鼠来刺探消息,再设计掳走,防不胜防。”我说道:“那有宰相这般本领,倒也是不幸中之大幸。”听了这话,宰相才微微一笑道:“雕虫小技而已,说来也惭愧,虽此妖不敢大举进攻吾皇国土,但每年我们也得给它们献上四季瓜果,五牲六畜,以示友好。”师父插话道:“这样也不错,舍点小财物求个安康,划得来的。”
冯婉儿又开始帮我们添水加茶,猴哥冷笑道:”若真有这般本领,这么多年也没灭了此妖,还得献礼讨好,直接说打不过不就得了。“宰相听罢此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冯婉儿一时也没法接猴哥的话,帮宰相解围,偷偷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我很明白,我想了想说道:“大师兄,这女儿国皆是凡夫俗子,能在宰相大人的带领上抗妖护国,已属壮举,大家都不容易,耻笑是过份了。”师父也觉得气氛难堪,见我开口缓和,也跟着附和道:“沙僧所言极是,换位思考下,这要是拼杀起来,受苦的也是国中百姓,毕竟对方是妖怪。”猴哥又笑道:“宰相大人,敢问你姥姥的姥姥修的是哪派仙术?”宰相这时已面有愠色,但没有跟猴哥针锋相对,只顾低头品茗,师父道:“你这猴头过份了啊,再说什么姥姥的姥姥,人家刚才讲了,那是奶奶的奶奶。姥姥。”猴哥道:“姥姥。”我插话道:“师父说得对,是奶奶。”猴哥看了我一眼道:“姥姥,哪来的奶奶。”师父急道:“嘿,你这死猴子,明明说的是奶奶,你姥姥的。”“你姥姥。”“你姥姥。”“你姥姥。”冯婉儿急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们别争了。”猴哥举着一只手说道:“停,好吧,以你们的智商,这问题不必再谈了,姥姥。”宰相依旧还是低头端着茶杯,见我们吵得凶,突然抬头望着大师兄说道:“这位孙长老说得对,是姥姥。谢谢你,纠正了一个我们国内一直世代相传的借误。”猴哥得瑟的环视了一眼我们,说道:“明白就好。”我想了一会,的确是这样,女儿国没有爷爷哪来的奶奶,只有姥姥。
告别宰相,我们往八戒病房走去,这些天我们的活动范围小得可怜,医院外门都没出去过,整天在这里打转,冯婉儿走在第一个,又是门也不敲,直接推开八戒房门,我们跟着一拥而进。不该看到的景像,偏又让我们看到。八戒正搂着钟情站在窗台边,身形一高一低,俩人正嘴对嘴站着,猛的见我们进来,钟情一把推开八戒,退到一边,我看她双眼还红红的,八戒没有反应,整个人还是保持这款姿势,只有眼珠在转来转去,估计这猪脑子在高速运转,他得解释刚才的情形。冯婉儿厉声道:“你们俩在干什么?”说罢,眼睛狠狠盯着钟情,看样子钟情的确是怕她怕得要命,刚才挣开八戒我想倒不是钟情害羞,而是怕冯婉儿责怪,冯婉儿是随时有调开她的权力。八戒眨了眨眼说道:“嗯,各位,刚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猴哥笑道:“编,慢慢编。”八戒拍了猴哥一眼,身形恢复正常,说道:“你们进来前,钟情她眼里进了沙子,我拉她到窗台,也是借点亮光,想帮她把沙子吹出来。可巧了,你们就进来了。””师父说道:“好了,好了,你身体尚在病中,有的事不适合,就别乱帮别人做。”我冲八戒笑笑,我没心情调侃他,其实心里怪羡慕八戒的,我怎么跟冯婉儿一点进展也没有,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八戒说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冯婉儿答道:“这样的,明天让医生给你做个全身检查,确定你出院时间,然后带你们四人参见皇上。”八戒道:“那你们皇上也是女的吧?”其实这问题我也想过,但问出来就显得有些弱智,是男的估计早挂了。大家都搭理八戒,他也觉得自已问得很无聊,又说道:“今天早上,我开窗时,看见窗台上停着几只飞鼠哦,可惜一惊全逃得没了踪影,你们这医院也真是,以后要加强卫生管理,脏死了。”冯婉儿故作镇定道:“没事,有我呢。”我见她听到八戒的话时,手好像抖了一下。八戒冲我和猴哥使了个眼色,他当然知道飞鼠的出现,意味着鼠王就在附近。只是师父不懂而已,而且唐僧是个受不得惊吓的家伙。猴哥说道:“没事,我就回去了,别在这坏了人家好事。”八戒白了猴哥一眼,说道:“大家回去吧,我感觉自已康复挺好的,不劳诸位费心了。没事就不用过来看我。”
回到房间,我低头猛抽着烟,一上午没抽过一根,真受不了。师父说要到花园走走,这次被猴哥制止了,师父气呼呼坐回到沙发上捻佛珠,口中还念念有词,感觉是在诅咒猴哥。念了一会,师父说道:“沙僧,你去冯婉儿那里问下,告诉她我要去花园透透气,这里现在她说了算,有的人狗拿耗子。”一听去冯婉儿那边,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忙答应。猴哥看着我笑了笑:“去吧,慢慢聊,在那过夜更好。”我脸一下就红了,师父说道:“什么情况?一个个成双成对了?”猴哥道:“您老就别操这心了,你要是觉得闷得慌,这样吧,我陪你打牌。”说罢猴哥掏出一副扑克,扔在了小桌上。师父说道:“不玩,打死也不跟你玩,次次出老千。”猴哥道:“跟你玩用得着出老千?我吃点亏,你赢了一把十两银子,我赢了一把一两银子,OK?”师父抬头想了半天,说道:“这样还差不多,嗯,内什么,沙僧你快去吧。等一会看为师赢到他脱裤。”
在冯婉儿门我徘徊了很久,我不知该怎么做?我是真心想跟她好,但正因为真心,我心里想的事情越来越复杂。没想到门动自动开了,冯婉儿站在门口说道:“进来吧。”她现在只裹了件睡衣,还是真空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她好像感应到我在门口一般,开门问话这么自然。进屋后,这间天天灯火通明的办公室兼卧室,现在只有一盏小壁灯亮着微微的光。我反而有些不自然,想好的话一句也没说出来,嘴巴突然很不利索。冯婉儿说道:“你那天晚上为什么想刮胡子却又想了这么久,最后不刮呢?”我说道:“我想男人还是有一些成熟的苍桑感比较好。”她又说道:“你做事挺犹豫的,害得孙悟空还尿了裤子。”“哈哈哈,是啊,这事还真是我不好。”
我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这些我们的私房事,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真的有天眼通不成?冯婉儿还算善解人意,她问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会知道?”我连忙点了点头,她带我走到后墙,将上次我看到的幕布一拉,幕布后是一排的电视,大门口,餐厅,各楼过道,我们的房间,全无死角,统统在监控范围,还有一台监视器画面一片白茫茫。她说道:“明白了吗?”我说道:“你在监视我们。”她点点头,说道:“或者说是保护你们,我也是奉命行事,我知道你喜欢我,你在梦中念过我的名字。”我突然又想起那个血淋淋的恶梦,既然她知道我喜欢她,那我决定现在就表白,不过,我也不知如何表白,这完全不在我计划之内,事情的发展比我设想的快了太多。我想我还是婉转一些比较好,我说道:“咦,那台白茫茫的是哪个地方。"她笑道:“那是猪八戒的病房,他们用布挡了探头,他比你们聪明。”我心想这该死的猪,知道这事,居然连个暗示也没有,害我们被她看光光。不过我想我应当进入主题了。
表白有时不需要说话,我只是突然紧紧抱住了冯婉儿。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08-04 12:41:00 +0800 CST  
9
冯婉儿并没有拒绝我的拥抱,只是避开了我凑过来的嘴,将头轻轻靠在我肩,喃喃说道:“抱紧点,我喜欢这感觉。”我又用了点力,她身上的肉比我目测的要多,而且个头几乎和我一般高,如果换上高跟鞋,还能比我高一点。我两只手环绕在她身后,却不敢乱动,她双手也紧紧搂着我,但不再说话。许久许久,两人就这样定格,她很享受这种拥抱,似乎睡着了。这哪成啊,抱都抱上了,我岂能不跑到终点,女人跟男人想法就是不一样,特别是这种毫无经验的女白领,以为这样抱抱就能打发一个漫漫下午。我试着将她往大沙发那边移过去,可并没有得到她的配合,我只好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婉儿,我们去沙发吧。”她这才抬起头,人往后一退,双手拢了拢头发,对我微微一笑,说道:“到沙发上干什么?”“到沙发上干什么?”我加大嗓门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这问题实在让人很难回答,她莫名其妙的望着我说道:“干嘛这么大声?”我想了想说道:“嗯,那聊聊天吧。”冯婉儿拉过我的手悄悄说道:“你是不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我点了点头,顺手拉着她往沙发走去,她走跟着我走了几步,突然停住脚步,反拉着我往她的大床走去。我心里顿时有一种最后一圈到终点的感觉,心里有个声音对我说到,下手要果断。我一把从身后抱住冯婉儿,俩人跌跌撞撞一起摔倒在大床上。她起初还有反抗,说实话,她手劲力道并不亚于我,但最终她还是放弃了,因为我很真诚的告诉她,我会一辈子好好对她,的确是这样,一般男人在这时刻许些承诺,放些狠话,都是挺真诚的,不过,将来时间一长,谁还记得这些话呢,就像小时侯被老师单独训话后,小朋友都爱保证将来一定好好念书,可第二天下课铃一响,该撒欢还是去撒欢。
时间过得很快,地上全是我们的衣服,冯婉儿依偎在我身侧,一只手玩着我的耳环,我伸手侧搂着她,另一只手去摸了根烟,刚点上,她便一脸不高兴,让我掐掉,说不喜欢这烟味,可对我来说必须抽后这根事后烟,整个环节才算完美结束。冯婉儿嗔怒道:“臭死了,刚才跟你亲嘴,就像在吻一个烟灰缸。”说罢,将头扭到一边,哼了一声。我听说好多女孩头一回,事后都会哭哭啼啼,可冯婉儿却不是这样,她就像是和我一起跑马拉松的选手,只是过终点后,她有些累,当然我更累。关于取经的事,我想现在有必要跟她说明一下,想到猴哥与白晶晶我整个人就会很不舒服。不管如何,将来我取经回来,一定要来这里找她,留在这里陪她,或带她远走高飞,我还只能做个毫无头绪的计划。我刚想搂过她,跟她讲讲这些事,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喊话的是唐僧,我赶紧拍了拍冯婉儿,两人连忙跳到地上,她在几秒钟内便将衣服穿好,当然一件睡衣是很容易套好,我手忙脚乱的将外袍,汗衫,长裤,鞋子一一穿好。两人定了定神,现在必须决定是否要搭理唐僧,如果不应他,那就当屋里没人,由他去敲。
唐僧还是挺执着的一个人,在外面嗓子都快喊哑了,一会叫我的名,一会叫冯捕头,我这时有些犹豫,冯婉儿冲我坚决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唐僧终于放弃,在外面说道:“人都死哪去了?善了个哉的。”我赶紧一个箭步窜到门边,贴着门板听师父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回身来到冯婉儿身边,紧紧又抱住了她,她望着我缓缓说道:“记着我,不要明天就把我忘了。”我觉得她情绪突然有些低落,女人情绪变化的节奏我一向很难跟上,我只能再次向她作了各种保证。她又说道:“如果你真的要我,记得见要皇上时,向她提亲,因为我是皇宫的人。”提亲?这么快的到谈婚论嫁了,不过我还是马上答应她。这时我决不能迟疑,不能让她觉得我在为难,否则她会伤心。她从我怀里挣脱出来,万分不舍的说道:“那你回去吧,不要跟他们提这事。”我点点头,整了整衣服,最后还亲了她一下,转身向门口走去。
门刚一打开,我差点没吓得大叫起来,唐僧居然阴恻恻还站在门外,望着我阴阴的笑着,还探头探脑向房里窥去,我呯的一声将门关好。不过,我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我的脸有些发烧。师父像是逮到贼一样,冲我说道:“怎么样,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喊半天门居然不开,有意思,哼哼。”我低头说道:“找我有事?”师父说道:“对对对,你身上有银子吗,借我一些,这死猴子赢了我一百多两银子了,我要去报仇。”我说道:“有是有,不过,你确定要找他再玩?”“嗯,一倍十,万一赢了呢?”“你有赢过一把吗?”“那你还不死心。”“好吧,只是有些不甘心。”我又跟他扯了些不着边际的事,快步向我们房间走去,现在我很怕这秃驴又来问我与冯婉儿的事。进了房内,猴哥还在桌边数着银子,看到我进来,猴哥笑道:“这么快就回来了啊,我还想跟师父多玩几把呢。”“玩玩玩,玩个屁,杀千刀的死老千。”师父跟着进便骂。我想提议大家去八戒那边看看,转移一下他们的注意力,可我不想开口,感同身受,我不想去破坏八戒的好事。
师父还在跟猴哥斗嘴,这几天这俩家伙一直挺合得来,现在,又翻脸了,猴哥赢了钱居然还句句话要刺痛师父那受伤的心灵,吵吧,但愿能吵到明天。我得趁这机会好好冷静下来,想想一下与冯婉儿的事。见宫参见女儿国国王的时间具体还没定下来,我提亲的事,到时要如何处理,既不能让冯婉儿失望,也不能影响到取经。我自已最理想的结果是,国王同意将她许配给我,然后她还在这里上班,将来我回来再举行婚礼,那万一国王不同意呢?会不会这样?我开始陷入了胡思乱想中。那边师父和猴哥已经扭打起来,真要打,猴哥根本不敢还手,一来怕出手太重伤了唐僧,二来,紧箍咒不是闹着玩的。师父将猴哥顶在墙上,掐他脖子,挠他脸,捶他头,口中喊道:“还钱,让你出老千,让你出老千。”猴哥说来说去四个字,愿赌服输。这边闹得不可开交,我却呆呆的坐在另一边沉思,房间里的画面很古怪,我突然想到冯婉儿也许正在看我们的现场直播,她会笑吗?
师父捶了猴哥很久,最后捂着手疵牙咧嘴的走到我身边坐下,哀叹道:“死猴子真是石头变的,善了个哉,我的手痛死了。”我很怕他挨着我,这秃驴搞不好就会提我的事。果然,师父转过头望着我说道:“你刚才在冯婉儿房间里到底干了些什么?里面好像连灯也没亮。”我只能保持沉默,猴哥一听,笑道:“你想多了,还能干嘛?死皮赖脸粘人家呗,冯婉儿能看上他?”师父白了猴哥一眼道:“拜托,你丑成这样也能有个前妻,沙僧就不能有春天?”猴哥说:“我帅的时侯你还没出生,人人叫我美猴王。”“没喝完?你以前叫没喝完?”师父酸了猴哥一句。猴哥一字一字说道:“美,猴,王。”“没喝完。”“没喝完就没喝完吧,跟你这秃驴没法交流。”两人又开始杠上,我这事算是暂时滑了过去。
接下来几天,我跟冯婉儿很少见面,听她说皇宫里有些事要她抽时间办,我想可能是飞鼠的事,这几天夜里飞鼠越来越多,猴哥倒不是很在意,八戒的伤倒是好得挺快。有时钟情还扶着他来我们这里串门,这猪心情很好,估计跟钟情的进展很顺利,我也乐观其成,跟他有说有笑,我找了个两人独处的机会,在他病房中偷偷将我和冯婉儿的事告诉了他,有的事我真的无法一直压在心里,八戒倒是个倾吐的好对象,毕竟我们现在都沉醉在爱河中,八戒听到我的诉说,惊得嘴巴半天没合拢。看来他们都不相信我能跟冯婉儿好上,不过,八戒惊讶过后,还是向我表示祝福。他说他和钟情也是认真的,但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高老庄的高秀兰的事。我建议他还是直说,大唐还是允许三妻四妾的,只要他能说服她和她。
八戒还告诉我一件事,钟情这两晚都偷在他病房里过夜,因为冯婉儿这两天不在,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两人都很珍惜彼此的感情,我也吓了一跳,倒不是他和她的事,我只是对八戒的康复能力表示吃惊。原本我们认为八戒可能会成一名无忧无虑的太监。八戒说自已想得跟我一样,也想取经回来,带钟情走。
最后他告诉我,昨晚病房闹鬼,当时八戒正好在洗手间蹲着,听到外面动静不对,等他冲出来时,钟情已被吓得魂飞魄散,瘫倒在地,八戒只好先扶起她,钟情浑身战粟指着窗外告诉八戒,那个东西飞走了。八戒问是什么东西,钟情说完鼠头人身后便昏死过去。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08-06 16:5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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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半夜遇鬼,我觉得事情有些诡异,飞鼠这些天倒是夜夜出现,已经见怪不怪了。但化为人形出现,那可不是一般飞鼠能做到的事,这种事必须和猴哥商议,至于是否让师父知道,到时再决定,冯婉儿这里也要告知一下,加强一下防范。我马上来到自已房间,师父正百无聊赖躺在沙发上看漫画书,也不知他哪里借来的,看一会,咯咯咯笑一会,我问道:“师父,这书谁给你的?”师父也没正眼看我,说道:“找服务台小护士借的,哦,对了,有人好像想不开要跳楼。”我一看猴哥正背朝我坐在窗台上,双腿悬空,听到我进来的动静,转头看向我,手里还拿半根香蕉,咬了一口说道:“别听这家伙鬼扯,我实在是闷得受不了,可还得看着这秃驴,哪了去不得,叫他打牌又不肯打。”师父那头回呛道:“谁要你在这看着我啦,爱去哪去哪,鬼才跟你玩牌,哼!”我对猴哥使了个眼色,猴哥见我有事,翻身跳回屋里,我转身便走,猴哥跟上,这点默契我们兄弟间还是有的。八戒见我们见来,把门一关,首先向猴哥坦白交待留钟情在这过夜,求理解,求宽容。又将昨晚的事跟猴哥讲了一遍,猴哥听了也有些吃惊,他怀疑是鼠王现身了,不过,按冯婉儿她们的说法,这些年老鼠精与女儿国还算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这么看来很明显是冲我们来的,但为什么进了八戒房里,又迅速逃离,我和八戒也讲不出个所以然,猴哥说道:“如果这妖怪跟八戒过招,打一架,打不过再跑这也说得过去,不然事情就很难解释。”我说道:“她们说过,这鼠精只要有男人就来掳去,猴哥说得对,既然是冲男人来了,为什么不掳走八戒?”八戒道:“掳走我?也不打听打听,别说老鼠精,就算老虎精,我一样灭了它。”这事看起来无解,我说道:“呃,会不会是钟情看花眼了,半夜三更迷迷糊糊的。”八戒摇了摇头,说道:“她甚至看清那妖是鼠头人身,直接吓趴下。”猴哥沉思了一会道:“事情有些不对,不敢跟八戒过招,说明这妖怪知道我们的身份,不好,快,去看师父。”说完转身便冲出病房,我和八戒反应过来也急忙跟上。师父还在沙发上,不过现在他换成趴着看漫画,钟情抱着一堆新的漫画书,蹲在沙发边,正在一本本报给师父挑,师父见我们猛的冲进来,吓得他一下子弹到地上,望着我们哆哆嗦嗦说道:“怎怎怎么了?着火了?”猴哥见他没事,长长吐了口气,我和八戒赶紧在四周搜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钟情也吓得脸色苍白,八戒搂着她,让她在怀里靠一会,不然我估计她又得晕倒,猴哥说道:“没事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八戒,你们回病房吧。”八戒点点头正要走,门外又冲进来一人,只见冯婉儿穿着一袭黑衣,手中提把明晃晃长刀,一脸严肃望着我们。我知道她是在监控中看到我们疯一般的冲到这房里,大概以为出什么事了,所以也赶来帮忙,果然冯婉儿问道:“出什么事了?”师父双手一摊表示与他无关,猴哥看看我,他意思让我跟冯婉儿解释一下,我走到她跟前,把昨晚的事跟她祥细报告一遍,之所以刚才我们这般急切,希望她能理解,毕竟调虎离山计也要防一手。冯婉儿听罢,说道:“事不宜迟,我去报告宰相大人,最好今天就进宫。如果鼠精真要来掳你们,还是在皇宫安全,有宰相大人谅此妖也不敢怎么样。”师父听完我们的对话,吓得一楞一楞,迅速表示同意马上进宫。钟情怯怯说道:“小戒戒的伤还没完全好,要不要问一下主治大夫?”师父问道:“小戒戒是谁?”八戒举了下手,低着头不敢抬起。冯婉儿道:“大夫这里不用问了,他的伤我昨天看了报告,应无大碍,跟大家一起入宫,你也跟来再照料他几天。”说完便要迈步出门。师父喊道:“这就走啊?不再坐会儿喝杯茶?”冯婉儿回头说道:“入宫后大家有什么要求可以跟皇上提。”话是冲大家说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我,手中长刀舞了个刀花,我说道:“知道了,我们有要求一定会跟皇上讲的。”冯婉儿这时还会旁敲侧击提醒我记得入宫提亲,这女人真的挺可爱,虽然她手里还提着长刀。
刚吃过晚饭,冯婉儿便来通知我们,宰相同意晚上便入宫,让我们尽快收拾一下,随她入宫。这办事效率真不是盖的,我们也不能拖拉误事,我赶紧跑回房间整理行李,钟情挽着八戒去地下车库牵白龙马,猴哥跟着师父,寸步不离,等我将箱子挑出来,师父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喊道:“沙僧,把前箱的阿玛尼袈裟拿出来。”猴哥不耐烦道:“算了吧,人家在楼下等着呢。”师父跑到箱边说道:“你们也要注意形像,见国王可是件大事。来来来,大家都换上新衣服,别弄得跟要饭的一样。”我和猴哥理也懒得理他,等他把阿玛尼换好,这才下楼出门。大院里冯婉儿已经率领两队侍卫,个个英姿飒爽,银枪白马,后面有一辆铂金皇家马车,再跟着一辆平常马车。冯婉儿披戴着白色战袍,里罩银盔金甲,骑在一匹白马上,手中长刀一挥喊道:“恭请大唐贵宾上车。”众侍卫也跟着齐声喊道:“恭请大唐贵宾上车。”冯婉儿掉转马头,引着师父向前车迈去,猴哥随后跟上,冯婉儿长发一横,一言不发,拦住猴哥,猴哥说道:“我决不能让师父一个人上车,你看着办吧。”冯婉儿想了一下,收起长刀,做了个请的手势,让猴哥通过。师父整了整袈裟,缓步向铂金马车走去,一边还向众侍卫挥手喊道:“同志们辛苦啦!”猴哥在后面推了一把师父,轻声说道:“赶紧的,你以为你谁啊?”
我们上了另一辆车,望着队伍最前面的冯婉儿,在落日最后余辉下,修长英姿,气冲霄汉,我有种错觉,我这是要去提亲打算将来过日子呢,还是去征战沙场?
一路上空无一人,看样子是净街了。一队人走得极是顺畅,不一会儿便远远望见皇宫飞檐,灯光万变。进了皇城,里面宫殿庭台已打扫得一尘不染,处处香蔼馥异,瑞气氤氲,这女儿国虽是小国城邦,这皇宫气派虽比不上大唐皇宫,但造型上却还略胜风情,朝门外,那宰相已带领一班官员迎接我们,下车后,师父与宰相寒暄几句,便迈过朝门,登上白玉阶,踩着红地毯愉快的走着。这秃驴不愉快才怪,我们全走在红毯外,他今天可是贵宾中的VIP,一位御用记者还咔嚓咔嚓对着师父拍,唐僧边走边摆剪刀手忙个不停,冯婉儿和孙悟空一左一右在红毯外护着师父,我和八戒呆了这么久的医院,现在看什么都很新奇,这四周雕栏画壁上全是彩凤,跟大唐金龙满皇宫大大不同。
进到正殿,忽然笙乐齐鸣,弦管声谐,一女声喊道:“皇上驾到!”宰相及几位大臣纷纷跪倒,婉儿和钟情跪在殿外,看来是銮驾要来了。我们还是直挺挺站着,里面先走出一众宝髻云鬟的宫女,掌扇的掌扇,提灯的提灯,忽闻异香扑鼻,而且越来越近,銮驾已在众宫女的簇拥下来到我们面前,驾前翡翠珠帘叮当作响,影影绰绰有个女子端坐在里面,我心跳有些加快,八戒在边上大喘气。我这辈子还没见过真正的女王,虽然以前王母娘娘权势震天,但皇帝老儿是玉帝在当,这可是正牌女王。卷珠帘,下凤辇,启樱唇,露银齿,女王一出来便是未语先笑,师父赶紧深鞠一躬,我们也跟着弯腰鞠躬。我还偷偷盯着女王看了好久,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我都看得舍不得合眼。这女王眉如翠羽,肌似玉脂,粉脸映衬桃花瓣,乌鬟巧堆金凤丝,秋波湛湛,春笋纤纤,媚而不妖,俏而不骚。女王轻声说道:“平身吧。”跪着的那帮人这才慢慢站起,宰相说道:“禀报圣上,这位便是大唐御弟唐三藏。”说完退后,师父说道:“贫僧参见陛下,在贵国多日,陛下恩情谨记在心,他日归大唐后,定将颂扬。”女王点点头,转向我们问道:“这三位是?”师父又一一介绍了我们一番,八戒轻声道:“还有马。”师父道:“对,还有一匹白龙马。”
女王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我回头偷偷看了一眼殿外的冯婉儿,她跟死死盯着我,眼光中那种急切溢于言表。我想我必须现在跟女王提她的事了,皇上可不是随便能见着的,可我也不知该何时插嘴说话。正着急,猴哥却先说话了。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08-09 22:58:00 +0800 CST  
11
大师兄插话说道:“这位皇上,我打听个事,就是你也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赶来这里,我想知道你们所说的这位宰相有什么本领,她能确保保障我师父的安全?”此话一出,那宰相登时脸色一沉,很明显碍于国王在场,不便发作。这女王听了猴哥的话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她现在正痴痴望着唐僧,仿似已灵魂出窍,身边的人说什么做什么,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师父被她盯得有点不好意思,女王双眼电力很足,师父被电得只得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不敢与她对视,也不知这秃驴现在是怎么想的。大师兄见没人搭理他的话,只得干咳几声,提醒一下女王注意他的存在。但还是没有反应,猴哥只得伸出手掌,在女王面前晃了几晃,女王这才回过神来,做作镇定说道:“唐长老,朕已为你们一行人备下晚宴,万勿推辞。”师父答礼致谢。猴哥又说道:“我刚才问的事,算白问了?”师父道:“你问过什么?”女王也一脸好奇的望着孙悟空。
猴哥仰头用双手猛抓了一下头发,说道:“好吧,我再问一次。”他又把刚才的问题重新问了一次。这死猴子老这么爱插嘴,我那提亲的事,不知该讲不该讲,现在我不敢回头看冯婉儿。女王听完含笑点头,冲宰相示意了一下,意思让她自已回答,便又去对着唐僧放电。宰相冷冷看了猴哥一眼,说道:“下官手里倒是有一些降妖之术,只怕使出来会吓着各位。这老鼠精在城外多年,不敢进犯皇宫,正是忌讳下官本领。”这宰相还是真敢说,一点也不谦虚,我觉得再这样下去,猴哥还会激她。果然猴哥又说道:“呵呵,那不如趁今日难得,让我们见识一下大人神通。”“这……”宰相有些迟疑,在女王今天这相见欢,甜蜜蜜日子,宰相好像不大愿意展示打打杀杀的降妖本领,看来这女官还真的有些本事。女王笑道:“苏爱卿,不如露一手助助兴,无妨。唐长老,你喜欢看吗?”“好啊好啊!”师父现在满脸喜悦,女王句句离不开他,很在意他。我还在着急如何找机会向女王表明提亲的事,可这帮家伙又说个没停。师父说道:“咦,听圣上所言,这位宰相大人姓苏?”女王笑道:“是的,她叫苏蓉蓉,一直忠心耿耿,世代守护皇王,保我女儿国江山。”师父道:“哦,那不错哦,还好啦,她不是姓毛。”女王一听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笑得花枝乱颤,师父也跟哈哈大笑,如果不是我们在场,俩人估计得抱在一起笑。这秃驴真有够无聊,很好笑吗?自以为很幽默,这女王笑点也够低的,毛蓉蓉就会把她笑成这样,只能说明一件事,她喜欢上唐僧了。一般女生笑点猛高于平常或极低于平常,说明她对逗她的那位男生有感觉。有感觉就有感觉吧,提亲的事弄得我心头很乱。
我决定开口求亲,不管礼数了,我向前走了一步,抱拳低头低声而又诚恳道:“圣上,小人沙和尚,有一事相请,不知能否将冯婉儿小姐许配于我为妻?”我豁出去了,不管女王是否答应,毕竟我要让冯婉儿知道我没有辜负她。可许久也不见女王搭理我,有人拉了我一把说道:“走啦,看表演去。”我抬头一看面前的人全没了,拉我的是八戒。我正纳闷着,八戒又说道:“走啦,大家现在全去殿外看宰相神通表演呢,对了,你刚才自言自语说的啥?”我自言自语?不是吧,难道我声音真的这么轻?我问道:“你不知道我说了啥?”八戒摇了摇头道:“嗯,跟蚊子叫一样。你到底想说啥?”“没啥,走吧。”我跟着八戒往殿外走去,心情直接荡到谷底。
出了大殿,白玉阶下便是我们进来时那个小广场,几位军士在那里已按宰相吩咐在四周各角摆成了一个阵势,白玉阶上,摆了一张大大的凤椅,外面两侧还罩着金屏风,我上前偷瞄了一眼,椅上只坐了唐僧一人,边上空着,看来是等女王来坐。前面摆着一张短桌,上摆瓜果玉盘,鸳鸯酒杯,满斟玉液,连注琼浆,屏风外左边站着孙悟空,右边站着冯婉儿。我悄声问八戒:“女王呢?”“去补妆了呗。”“那宰相呢?”“不知道。”“嗯,以你的经验看,女王有几岁?”八戒想了一下道:“从面相上看,二十五六左右,从身材看三十上下,从胸部看四十多了。综合一下,算她三十吧。”我说道:“我看不止。”“好了啦,人家又没看上你,师父喜欢就行,姐弟恋不好吗?你跟王母娘娘差几岁?”我马上闭嘴,扯上王母娘娘这话题就远了,必须打住。
女王在几位宫女打扇撑伞为我簇拥下,回到殿前,换掉刚才见我们时穿朝服,现在是一件粉色的低胸晚礼服。只见她缓步走到屏风前,停了一下,等里面唐僧伸出手,她也伸手轻轻握住,微笑着进了屏风。一位黄门小官跑到屏风前,跪报道:“陛下,大国师已准备就绪。”“那可以开始了。”黄门小官赶紧跑下台阶,喊道:“掌灯,有请国师。”此时,天色已黑,凉风吹来,我忽感天地清爽,浊气四散,远不是关在医院时的那种沉闷所能比的。台阶下,广场上随着黄门小官的一声令下,所有灯都亮了起来,击鼓声渐渐密集了起来,黄门小官大喊道:“雷得森安的姐的们,即时登场的是当朝宰相,护国大法师,苏,蓉,蓉。”全场一片吹呼声,师父也在屏风中,嗷嗷叫着。猴哥站在边上双手抱胸,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冷冷的看着。八戒道:“什么态度?也没给个座,不知要看多久?”钟情在边上道:“小戒戒,我给你去找个板凳吧。”八戒点了点头,钟情走后,我说道:“不错哦,小戒戒,这妞挺好使唤的。”八戒呶呶嘴,得瑟得两眼望天。
我懒得理这猪,纳闷怎么说这么热闹还不见苏宰相出手,正想着,忽听头上嗖的一声,我和八戒赶紧向声响处望去,只见苏蓉蓉身披道袍,长发飘飘,被风一鼓一涨,一手向前,一手握剑平伸,从屋顶跃起,如蝙蝠般向场地中央飞去。到了场中央,她也不落地,转身冲玉阶上凤椅金屏处施礼一拜,整个人飘在空中,口中念念有辞,地下各军士,齐声高喊口号,听不大清,大概是降妖除魔吾皇万岁之类的。苏国师这点飞腾悬空本领,在我和八戒眼里算是小儿科,唬唬凡人,像师父这种二货还可以,我觉得她手中那把剑才是法宝,因为那剑的剑锋已经开始变得红亮起来,像是出炉钢水那般。钟情的椅子已搬来,我们赶紧坐下观看,八戒道:"这剑是好像是太上老君的斩妖剑。”我说道:“对,我记得以前天庭杂货铺里有卖。”八戒道:“挺贵的,还限购,只有道家弟子才能买,看来她祖上姥姥也是得道成仙的。”我说道:“你说太上老君开这么多店,到底赚了多少钱。连你的套套也是他药店里买的。”八戒道:“套套还好,这种剑拿到凡间用不好就是个祸害,不过,在她手里还好,还好,一般妖怪也不敢找她麻烦,自保足矣。”
突然全场又是一阵叫好,只见苏国师腾空而已,在夜空中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只有那宝剑还在闪着红光。剑身向下一划,我们台阶上的石板地顿时出现一道长长的火苗,一划又是一道,刷刷刷连着十几道火苗,女王一直在尖叫,师父叫得连声音都变了调,听得出他非常兴奋,我想这秃驴至于吗,雕虫小技而已,大师兄那种本领他又不是没见过,也没听他喊成这样子,八戒道:“听到师父的鬼叫吗?”我点点头,八戒又说道:“你相信他是看表演看的吗?”我恍然大悟,对啊,我忘了他身边还有那娇媚成熟的女王呢,这俩人叫声也许跟国师表演没关系,他们爽他们的。指不定趁着夜色,两人手脚偷偷摸摸你来我往,若不是猴哥在边上,不知还能折腾出啥花样。
苏蓉蓉这落回地面,剑一挥,火全灭,她又将手中剑朝天一举高声道:“风起。”不一会,场上狂风大作,众人衣襟飞舞,可台阶上还是微风拂面,这得出这国师的神通还不错,能控得住风。又听她喊道:“雨来。”钟情上前拉一把八戒柔声说道:“小戒戒,不要被雨淋到,你伤还没全好,感冒了可不得了。”
随着苏蓉蓉的口决念起,云层明显愈来愈黑,不见一丝光亮。雨开始下了起来,从滴滴答到哗啦啦,水雾四起,摆阵的军士全去躲雨了,场上只有苏蓉蓉一人留在场中央。女王鼓掌喊道:“苏国师,收了神通吧。”师父喊道:“赞赞赞,苏国师,停了雨吧,小心淋坏了身子。”
不过,雨来得快,但停不下来,广场已经快被淹掉。苏蓉蓉在雨中提着剑,望天发呆。猴哥转头看向我,嘴角有一丝诡异的笑容。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08-14 12:54:00 +0800 CST  
12
苏蓉蓉收不住雨,却又不愿灰头土脸的逃上台阶,若大的广场,已成泽国一片,雨势却愈来愈凶,我们从台阶上望去,有种瀑布挂前川的感觉。水已经漫上台阶,而且还在往上涨,苏蓉蓉整个人半截身子已淹在水中,却还是一动不动,冲天猛挥着剑,我想她现在如果见到雨神,把他刺个透心凉也不够解恨。师父尖声叫道:“苏宰相,上来吧,马有失蹄,人有失手,别难过!”师父一喊,女王也跟着急喊道:“苏爱卿,朕知道你的神通,先上来再说。”苏蓉蓉死活不肯移步上阶,任凭雨水浇在她身上。
八戒转头对我说道:“准是这死猴子使了坏,雨神不敢停雨了。”我说道:“我没见他走开啊,也许真是苏宰相法力不够。”八戒道:“切,你没听过分身术吗?”我还是不大理解,不过,我刚才的确看到猴哥那诡异的一笑,八戒又说道:“猴哥的元神肯定已到雨神那边去了,现在只留个躯壳在这里。不信,我们过去试试看。”这猪说得好像有点道理,我便拉着他走到了猴哥身边,我也很想探个究竟。八戒站在猴哥面前,拿着手在猴哥面前晃了晃,对我说道:“瞧,眼珠都不会动,元神肯定还没回来。”凑近一看果然,现在猴哥好像面无表情,虽然那诡异的一笑还隐约挂在脸上,我转头再看看八戒,相比下这猪的表情就丰富多了。八戒说道:“你不信吗?不信你使劲抽丫脸。”听八戒这么一说,我吓坏了,胆再大,我也不敢抽猴哥耳光啊,八戒说我没种,我一咬牙,举起手装着要煽猴哥,比划了两下,猴哥都没有反应,可以确定元神不在,我闭上眼叭叭左右开弓连抽了猴哥两个耳光,一抽完我赶紧闪到八戒身后,探头望了一下。果然安然无事,猴哥还是呆呆站着,八戒一看我打了没事,顿时一阵激动,往手下吐了两口水,搓搓手,狞笑着冲到猴哥面前,抡圆了,铆足了,狠狠的往大师兄脸上打了一巴掌。
人生的福祸往往取决于一念之差,有时更取决于时机的把握。手贱没关系,但你贱得不是时侯,就怪不得别人了。八戒刚打完,手还没收回,打算再反手抽大师兄一下。大师兄突然两眼圆睁,一只手电光火石间拧着八戒的手。冷冷说道:“打得够狠的。”八戒两腿一软,双手环抱着猴哥的腰际,脸靠在猴哥大腿上,眼泪鼻涕来回蹭着,跪哭道:“大师兄,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心想不好,这呆子才打了一下,我是两下,不过,大师兄好像不知道我那两下,不过这呆子肯定会出卖我,现在我得把这事盖过去。只听师父又尖叫道:“好耶,雨终于停了。”我往下看去,雨真的完全停了,水也开始消退,苏蓉蓉正迈步上阶,手中还提着那把红光宝剑。我赶紧说道:“猴哥小心,她不会是来找你报仇的吧。”猴哥说道:“她知道个屁。”说完用手按着八戒脑袋,打算把他推开,可这猪还是死死抱着猴哥大腿,哭着喊着要猴哥原谅他,我也在边上帮腔,说八戒刚上是鬼上身了。钟情急急忙忙跑来,见这情形也不知怎么办,也跟有八戒哭也起来,师父从边上屏风后里探出来头,问道:“什么情况?动静这么大,真没素质,吵什么吵。”说完,又缩了回去。
苏蓉蓉上阶后,把宝剑一扔,来到屏风前伏身跪倒,说道:“请皇上赐罪,微臣无能,险酿大祸。”女王安慰道:“爱卿何出此言,定是那老鼠精作怪,平身吧。”苏蓉蓉还是伏地不起,身子微微颤着,忍不住开始抽泣起来。女王道:“起来吧,难道要朕扶你起来不成?”苏蓉蓉这才缓缓起身,手还在抹眼泪,雨水将她的外袍完全淋透,整个人看起来玲珑有致,前凸后翘,更可怕的是,在灯光透射下,湿衣紧贴在身上,跟没穿一样,不,应当比没穿更有杀伤力。这应当是史上最早的湿身搏命演出。八戒和猴哥在边上看得发呆,两人也不闹了,八戒还是紧紧搂着猴哥大腿,却看苏蓉蓉看得眼珠都快掉了下来,猴哥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八戒说道:“猴哥,你干嘛拿棍子顶我?”猴哥一脚将八戒踹开,说到苏蓉蓉身边耳语了几句,苏蓉蓉听完,一脸惊恐的望着猴哥,然后又点了点头。我也没闹清他们在交流些什么,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看苏蓉蓉,她现在的样子太诱人了,不看白不白看,不过,不久我便发现冯婉儿在另一侧屏风边探着头,狠狠的盯着我。吓得我一身冷汗,那眼神简直像是要杀人,我赶紧将目光从苏蓉蓉身上移开。
直到女王挽着唐僧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冯婉儿这才恢复了工作状态,一个黄门小官又跑到阶前喊道:“请圣上及诸宾客赴五凤楼,御宴已备好。”女王坐上凤辇刚要起驾,苏蓉蓉喊道:“陛下,请缓步。”女王吩咐停下凤辇,疑惑的望着苏蓉蓉,不一会儿,天边闪过一道亮光,照得皇宫如同白昼,在我们正上方的空中,映着一位华服男子,苏蓉蓉喜道:“圣上,雨神现身了。”除我们四人,全场惊呆,雨神声如洪钟,回响于天地,他说道:“大家好,我姓萧,天宫掌雨水小职员一枚。刚才听歌忘了神,给大家带来不便,不好意思啊,歹势,歹势。”说完,消失,天地回到黑暗中。这下苏蓉蓉面子全挽回来了,国师不是盖的。
众人还仰头望着天,谁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神灵显灵,还现身给你看。师父好像知道是猴哥搞的事,一直盯着猴哥看,还好这秃驴算是醒目,没呛破这事,不然苏蓉蓉脸又丢大了。众人朝天拜谢,动身向五凤楼赶去赴宴。女王凤辇行在最前面,我和师父,猴哥,八戒走在最后,苏蓉蓉也没去换衣,故意放慢脚步,跟猴哥并排走着。女王突然说道:“唐长老,要不你也到我这车上来坐吧。”师父喊道:“不啦,位太窄,两人坐不开。”女王笑道:“没事,我坐你腿上。”师父一溜烟便跑到前面去了。八戒不住的摇头,说道:“唉,当领导的一点形象也不讲。”我问道:“你是说女王,还是师父?”“两个都是。”猴哥冷冷答道。苏蓉蓉在边上说道:“可我们皇上,喜欢他也不行吗?何必隐藏自已情感,天下都是她的,想要的都能要到。”听起来像是替女王辨解,细思量倒像是怨叹自已孤单形影,无人可托。
猴哥扭头看了看她,说道:“你就这点本事,要护国安邦?”苏蓉蓉将自已的湿头发用手向后拢去,说道:“见笑了,不过刚才我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祖上的脸都让我丢尽了。”说着说着又带起哭腔来,猴哥很自然的搂着她肩膀拍了拍,我看了一眼八戒,八戒看了一眼我,有的事我们间已经不用再讨论了,这样也好,四人各有各菜,将来的西行取经之路怎么办?
五凤楼不算远,当造得相当别致,前有小花圃,后有喷水池,红墙黄瓦,彩凤绘屏,里面宴开两桌,左边是素筵,右边是荤筵。黄门小官引着我们仨兄弟坐到荤桌,师父一个人孤零零坐到了素桌。一同来的女人都不见了。不是去换衣,就是去补妆,还有就是上洗手间。
我也不好意思动筷,虽然真的饿极了,八戒唠叨道:“见鬼了,化个妆要这么久,等出来,我们都饿死了。猴哥,要不咱们先吃吧。”猴哥笑道:“你们老猪家不讲家风的啊,有客人先自顾吃的吗?”八戒白了猴哥一眼,托着下巴,望着天花板,等吧。我盯着着桌上的山珍海味,各种佳肴,口水直咽,真是香,还是不看不闻算了,不然人真受不了。猴哥提议我们转到师父那桌坐坐,师父正在那边望着菜发呆,我扫了一眼桌上菜,满桌摆着黄花菜、石花菜、紫菜、蔓菁、芋头、海带,笋芽,木耳、玉米饭、蒸饼、连点油腥味也没有。猴哥说:“不错哦,健康食品,这女王对师父可真心好。”师父低头道:“是我话多,刚才看表演,说自已从小吃素,心地善良,不近女色。没想到她真的给我整一桌素菜。”八戒道:“不近女色?你跟女王都那样了,还说这话。”师父正色道:“哪样了,哪样了,我还不够规矩吗?”这还真没法说他,我们的确也没看到啥。
女王还没回来,苏蓉蓉,冯婉儿,钟情她们领着一帮大臣先到了宴会厅,苏蓉蓉来到师父桌前说道:“唐长老,晚上这宴上,我要提件极重要的事。”我们皆不作声,苏蓉蓉接着说道:“我要保个媒,为圣上提亲牵线。明媒正娶,招赘托国。”
八戒道:“啊,那我考虑考虑。”猴哥抬手便要抽他。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08-16 04:00: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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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苏蓉蓉的意思今晚这酒宴不是白吃的,这是要给唐僧保媒说亲,打算今晚就说定,与女王喜结连理,白头偕老。师父听明白后,登时目瞪口呆,也不知该如何回话,见猴哥,八戒正闹得欢,只好把话转到他们身上,大声喝道:“悟空,八戒,你们这是干什么?滚一边去反省去,为师气都被你们气死了。”我赶紧打个圆声,将猴哥和八戒拉回到我们原来那桌,见我们仨起身,苏蓉蓉道:“你们干嘛走,这桌就是你们师徒四人和吾皇,在下,还有冯护卫坐的。”八戒一听苏蓉蓉要我们坐素桌,急忙辨道:“不是吧,大姐,刚才黄门小官说让我们坐那桌的。”“这是圣上刚安排的,勿怪。”我想客随主便吧,再说这凭这桌宫廷高手所做的素菜宴,也够我们大快朵頣了。我老老实实找座坐好,冯婉儿一下就坐在我边上,不过她不看我,只是哼了一声。我想她真的是误会我了,可现在当着众人我无法解释我的无奈。猴哥也选了个坐,苏蓉蓉坐在他边上,两人聊得热火朝天,笑脸盈盈,不过,声音压得很低,并没打算让我们知道内容,就像一对互有好感男生女生,窃窃私语也许更能让两颗心贴近一些,更甜蜜一些。
八戒和钟情刚落座,冯婉儿突然站起身来,冲着钟情淡淡说道:“对不起,你不能坐这里。”钟情被这么一说有些惊慌,八戒也莫名其妙,八戒问道:“她怎么不能坐这里吃了?”冯婉儿笑道:“不好意思,大内禁地,御宴场合,我说白了吧,她没有资格坐在五凤楼。”“那刚才来时怎么不说?”“我以为她有自知之明,要别人提醒就没意思。”八戒恼道:“那我也不吃了,钟情,咱们走。”说完八戒抄起几个蒸饼,准备离席。我虽然很想劝冯婉儿不要这样轰人,但转念想想,这女人的确是个一丝不苟的人,她很敬业,一言一行都是以规章为本,公私分明,太刚强。我真担心她会为提亲的事,跟我拼了。我们都是客人,师父,猴哥也不好开口说什么,苏蓉蓉说道:“等下皇上就要来了,这事不要追纠了,我批个特例,猪长老和这位护士姑娘都坐下吧,冯护卫你也坐下下,大家都看我薄面,给皇上一个好气氛。好吗?”宰相开口,果然管用,这点小风波算平安过去,这次我发现八戒还挺有性格的。可我自已呢,向皇上开口提个亲也要思前想后。
不一会儿,黄门小口尖声报道:“皇上驾到。”整屋的人全站起身来,喊道:“吾皇万岁万万岁。”我们也跟着哼哼,张张口。这回女王又换了身衣服,一袭紫色轻纱,露着两条大长腿,轻纱里面我没有敢细看,冯婉儿估计正在盯着我。女王在上首一站示意大家一起坐下,她的位置与唐僧间刚好隔着苏蓉蓉,跟刚才的位置有些微调,猴哥变成挨着师父坐。女王举筷道:“大家请用,小国土菜,比不得大唐珍肴,见谅。”一听开吃,八戒直接干掉了三盘南瓜饼,一盘芋头,边吃边赞不绝口,这呆子这辈子也没吃过这等素菜,我细尝几口也觉得是人间美味。这八戒这般狼吞虎咽,女王笑道:“大家这么喜欢吃,将来天天可让师傅给你们做。”见女王心情大好,苏蓉蓉道:“唐长老,说来也巧,就在你们来女儿国前一天,吾皇梦到有上国美男来我国中,与吾皇夫妇相称,今日见着唐长老相貌,正是吾皇梦中之人,这等天意巧合,不可违背。”这事还说得真有技巧,我们也没法说不是,人家女王的梦,就这么巧。
师父低头不语,只顾吃菜。苏蓉蓉又说道:“唐长老,既然是天意,吾皇以为天意不可违,而且唐长老贵为大唐御弟,这么门当户对之婚配,可遇不可求。”师父抬头,却又吱吱唔唔,我不知他现在怎么想的,反正我不相信他要拒绝这婚事,但他考虑的事情可能更多。见师父不开口,女王举起酒杯直接说道:“御弟哥哥,小妹愿以一国之富,招赘御弟哥哥为夫,坐南面称孤,我愿为皇后,你为帝,你若不嫌弃,请干了此杯。”此言一出,全场大臣欢呼不停,八戒偷偷对我说道:“这地方女的爱逼婚。”我懒得理他,废话,全国就四个男的,唐僧还算唇红齿白,相貌堂堂,遇上就得逮到手中。可师父居然连自已酒杯也不敢去端,这女王的手就这么伸着等碰杯,全场安静,大家都等着师父的动作。
猴哥说道:“我师父自幼出家为僧,这酒味从无沾过,这样劝酒着实是为难他了。”师父赶紧猛点头。这围算是解得不错,女王又说道:“御弟哥哥,遇时不可错过,招赘之事,你若为难,那将来这江山便跟你姓。”师父听得两眼放光,但还是不敢答应,猴哥见唐僧这副模样,又说道:“皇上,我师父一心向佛,意在雷音,不取真经誓不回头。这尘缘之事,他是不会有想法的。”猴哥这么一说,女王,苏蓉蓉都急得坐不住,师父瞪了猴哥一眼说道:“呃……”后面的话又吞了回去。八戒道:“皇上不如宽容时限,等他取经回来,再作商议。”苏蓉蓉道:“女人等不起啊,不像你们男人。”
女王举杯一饮喝尽,望着唐僧幽幽叹道:“除了三宫六院不能答应你,御弟哥哥你有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许久,见唐僧还在那埋头吃菜,女王起身道:“冯护卫,护驾回宫,朕头有些晕。”冯婉儿起身抱拳道:“是,皇上。”走过我身边,狠狠的拧了我手臂一把,我反应过来起身喊道:“皇上,皇上,我有一事相求。”众人吓了一跳,全场盯着我看。
女王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只顾向门口走去,冯婉儿紧紧跟上,可她也不敢拉女王,看得出我选的时机很不好,女王被师父惹毛了。估计她这辈子也没受过这种气,我也不知该恨自已还是恨师父。女王一走,这宴也没必要再吃下去了,大家纷纷起身告辞,师父还坐在那发呆,苏蓉蓉起身吩咐两个黄门小官,带我们去侧殿安歇,回头对师父说道:“御弟爷爷,求您了,晚上好好想想,跟徒儿商议商议。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也寻不着啊!”说完又拉过猴哥到了门口,两人不知又嘀咕了些啥,自从猴哥帮她挽回面子,她现在对猴哥真心不错。
猴哥回来后,我们跟着黄门小官行至侧殿,后面还有两侍卫担着我们行李跟着,侧殿大得吓人,房间无数,他们给我们准备四间房,最终猴哥决定八戒跟钟情一房,我和猴哥三人一大间,猴哥对这里的安全看来还是不很放心。我们检查了一下房间,屋内扫洒得一尘不染,香味扑鼻,该有的设备一样不缺,看完我们谢过黄门小官,让钟情先去小屋呆着,八戒跟着我们关门开会。师父先讲话,这秃驴刚才席间不说话,现在叨叨起来没完。师父埋怨道:“悟空,你这么一说,把我的路全堵死了。唉!”猴哥道:“那你有这心思,刚才可以应下亲事的啊,我们又不会拦着你。”师父说道:“这是成亲,搞不好一辈子就得留在这里,对吧,那我们跟如来的合同呢?取经怎么办?”八戒笑道:“那就毁约好了,江山都到手了,毁约金小KISS。”我觉得这猪说得有道理,我们图什么?不就是将来有份好的收入,在西天找个好位置,进到佛家高层享清福,就算修成正果又如何?可这女儿国能给我带来的远不止清福,银子,还有感情寄托呢,还有这么些个女人。我把我的这想法也跟大家说了一遍。师父道:“跟你们说实话吧,我若答应,怕会给她们带来灭顶之灾。”猴哥道:“从《大唐好声音》到现在,我也觉得你一直有事瞒着我们,现在能说吗?”我给八戒递了根烟,两人低头抽着,猴哥说的问题,我们也一直放在心里,只是没想到师父会说出灭顶之灾这样的话。师父想了一会说道:“我也想留在这里,但我必须先跟观音说清楚,如果他们不答应,我们只能继续上路,不是毁约金的问题。所以我晚上不敢答应这事。”我们静静的听着,师父又说道:“你们记得出发时,观音说过,那些落选选手,会在路上拦劫我们,然后取代我们团队前往西天取经吗?”我们点了点头,师父道:“但我们遇到过吗?”我们摇了摇头,师父又说道:“其实这是个暗示,我从如来这里得到的直接指示是,取经只是为了掩盖我们的另一个任务。”猴哥道:“这件事,你在女儿国之前是根本不会告诉我们的对吗?”
“是的,绝对不会跟你们说,因为说了,整个计划会可能被你们打乱,而找齐你们三人几乎不可能,因为你们有一个共同点,但我不知共同点是什么,如来没有细说。”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08-19 19:3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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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打断了师父的话说道:“如果像你所说,那实际计划是什么?”师父摇了摇头,摊摊手,我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是刻意不说实情,他应当也是计划中的一颗棋子。我问道:“那我们三人的共同点是什么?”师父道:“我哪知啊,这个要是知道了,实际计划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我们没有再追问师父,但我也想不出我们三人的共同点在哪里?突然八戒一拍大腿道:“知道了,是不是我们仨全是男的?”我抛给了八戒一根烟,猴哥懒懒说道:“你能不说话吗?”八戒吐了个烟圈,抬头深沉的说道:“那就是我们仨都会抽烟,难道如来要开烟草公司?”师父起身很不耐烦的踱了几步,说道:“行啦,别瞎猜了。我现在想的是明天该不该主动去答应女王婚事,晚上看样子把她气着了。”猴哥道:“这倒没事,明明哄哄也许就成,又不是你劈腿移情了,你要是决定这样做,就是不打算下一步取经之路啰?”师父重重的直直落在沙发上,叹道:“我也想在这里过一辈子,哪个男人能遇上这种好事啊!”我心想自已何尝不是这样打算呢,冯婉儿的亲我还没求呢,明天一道明明白白说了。八戒道:“那就这么决定好了,到时我给秀兰去封信,就说我带了个二老婆回家,或者让她也来这里过日子。”猴哥瞪了他一眼,八戒喃喃道:“大家现在脑子都很乱,我说说的,难道你这猴子就没想法?”猴哥道:“想又如何?如果如来他们真的有非我们去完成不可的任务,估计我们还得上路。”师父道:“那这样吧,我给观音发封电报,把这事说了,看看反应,你们觉得呢?”我们仨想了一会,八戒和我举手赞成,猴哥表示弃权。师父起身掏出钥匙去把自已的箱子打开抱出了电台,戴好耳机,发了封长长的电报。然后,又从箱子里拿出好多女性的各种内衣,林林总总起码有十几套,各色各样。给我们一人扔了几件,我一看还全是原封的,牌子都是大唐的奢侈品牌,价格不菲。
猴哥和八戒当时就楞在那里,我是有点知道,但我早忘了这些事儿。现在回想起来,有一回在树林,很早了,我偷偷看过师父鬼鬼崇崇的藏过这些东西,那时好像是一次大采购以后,我躲在一棵树的后面。这秃驴果然有远近,这东西早晚能派上用场,现在我们拿出送各自喜欢的女孩刚刚好。见猴哥八戒还楞在一边,师父道:“这些是我花大钱买的,现在就分给大家,明天自各儿去送,也是一点心意,毕竟她们对我们真的很好。”八戒反复摩娑着手上的丝织品,叹道:“师父啊,服了你了,泡妞泡到这般有远见的,真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不管怎么说,先谢谢啦哦。”师父道:“自已人不说这客气话,给大家打五折,按标价上的给一半就成,亏就亏点了。”这秃驴,到这会儿,还惦记得着钱,明天连女儿国江山都拿下了,居然还跟我们算帐。猴哥说道:“东西好不好,我们也看不懂,对吧?”我和八戒连忙点头,猴哥又说道:“嗯,打一折,我们可以考虑考虑。”师父叫道:“你去抢好了,这些现在就算是限量版了。”说完看看我们没反应,又说道:“好吧,一折就一折,掏钱吧。”八戒道:“先记帐,东西好,到时给你钱,不好,七天无理由退换。”我说道:“对,不过,我们会给好评的。亲!”师父不再搭理我们,一个人对付三个穷鬼也不是容易的事,呆呆的望着电台和发报机说道:“奇怪,怎么没回电?”猴哥道:“大半夜 的,估计观音睡了,她不会突然像红孩儿那次一样,嗖的就出现吧?”师父道:“不会的,我没说救命,只让她看到回个电,同不同意给个话,大概毁约金是多少报个数。”看来师父这次是真下决心了。八戒表示不等了,拿着师父给的内衣,回钟情的房里去了。
第二天,我们洗漱完毕,师父说还没有观音的回电,猴哥道:“不管了,没回就算默认同意。”我说道:“没个明确说法,总有点提心吊胆。”我们商量了一下,想找个黄门小官代我们通报一下宫中,就说师父打算求见女王,结果,不一会儿,一位黄门小官倒是自已找上门来。我们还没提这事,小官道:“各位长老,陛下有旨,请四位圣僧进宫议事。”嘿,想睡就有人给枕头,掏烟就有人给点火,我们赶紧表示遵命,让小官在门外侯着,师父又跑回屋内倒饬一番,我去喊八戒。
除了八戒,我们各自拎着昨晚准备的礼物,一同随着黄门小官往女王宫中走去。八戒问道:“那什么,小官兄弟,今天怎么走这么久还没到啊,不是昨天那地儿?”小官扭头答道:“请叫我姐妹。”“好吧,小官姐妹。”“嗯,圣上的寝宫叫栖霞宫,在最里头,也是为了安全。外头是苏大国师住的。”猴哥问道:“陛下今年有三十了吧,看起来好年轻。”小官笑道:“我妈妈就在这里服侍了四十年,她退休后,我才接的班,我做了也快十五年了。不过,女人的年纪不能乱问,我不会告诉你们陛下年岁的,说了要杀头的。”师父听得脸色苍白说道:“那是,那是。”
到了栖霞宫外门,小官让我们稍等,快步跑进通报,不一会儿,冯婉儿挎着长刀出来迎我们进宫。走在长廊中,我故意慢下脚步,给冯婉儿使了个眼色,她瞪了我一眼,不过,她也挺默契的慢了下来,与我并肩走前,师父他们在前面东张西望,看不够的雕栏壁画,奇花异草,我偷偷将礼物塞到冯婉儿手中,她接过一看楞了一下,我轻声说道:“送给你的。”冯婉儿道:“这,这,太刺激了,我不要。”我急道:“这比你不穿,更有女人味。”“真的?”说着她总算收下这份礼物,又说道:“今天可别又弄砸了。”我点点头快步跟上大部队。心想,这女人也真够心急的,好像我故意拖她一样。
见了女王,她今天心情看起来调整得不错,没穿朝服,一套轻纱粉色长裙,冲我们打招呼时笑脸盈盈,苏蓉蓉站在边上,今天她是完全浓妆出场,黑色短衫,中间露着白白的一截腰身,下穿黑色马裤,足穿黑色镶银高跟鞋,怎么看都不像昨天那位咄咄逼人,处事老练的宰相。苏蓉蓉说道:“今日御花园花开正艳,陛下特意下旨请各位贵宾一同赏花。”师父双手合十,深深一拜道:“贫僧有岂眼福,更有此福份陪女王赏花,当是三生造化。”我们也连声称谢。这御花园比起大唐皇家的面积明显狭小许多,但花辅假山小桥流水,九弯十八绕倒也别有风味,走着,走着,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走成了三对,前面是女王和唐僧,不知绕到哪个花丛中了,只闻声不见人,后来声也闻不到了。中间是孙悟空和苏蓉蓉,俩人一直大声谈论着刀枪棍棒的使用和招术,不过最后也躲在了一个假山后面,悄无声息。我和冯婉儿走在最后,但很不幸八戒一直跟着我们,还话特多,我很后悔忘了提醒师父把钟情带上,现在这猪跟我俩耗上了。我觉得我很无辜也很衰,为什么会这样,本来我和她应当是花前溪边,情话绵绵,遇上八戒这么个不开眼的,说又说不得,冯婉儿已经暗示过很多次让他一个人玩去,这猪就是粘着不走。后来我塞给他十两银子,让他到花园小卖部买吃的,这猪才离开,不过,我跟她还没说上几句,女王便现身了,师父脸上有口红,但我没指出来。苏蓉蓉和猴哥也回来集中了,她说中午她和女王亲自下厨,留我们吃中饭。
栖霞宫添了张小饭桌,她俩做饭,冯婉儿端菜,所有宫女退到宫外,有种小家庭的温馨。菜上齐后,女王指着一盘说道:“御弟哥哥,这盘叫心心相印,你尝尝。”我一看,不就是菜心炒菜心嘛,师父赶紧举筷猛挟,赞不绝口,苏蓉蓉说道:“空空,这盘是春花望露,我做的,你尝尝,不好吃可别嫌弃。”其实就是一盘花菜,上面滴几滴香油,猴哥吃完闭眼摇头,陶醉到不能自拔,死猴子演技提高很快。她们介绍也另外几盘,一盘叫香山红叶,就是香菇加红辣椒,还有一盘叫望你早归,里面是黑木聑炒当归,再有一碗浓汤,叫好好爱偶,我拿汤勺捞了一下,看清里面是莲藕炖排骨。
饭菜说实话,味道一般,但师父脸上那种甜蜜是无法掩饰的,姐弟恋看来要开花结果了。趁女王心情大好,我将提亲的事跟她说明,冯婉儿有些紧张,但女王愉快的答应了,我松了口气。
回来后,我便光明正大的去冯婉儿那屋睡了。师父还是回屋睡,女王没有召告天下,到洞房花烛时,是不打算留宿唐僧的。
猴哥晚上睡苏蓉蓉那边,但偏偏这晚师父出事了。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08-22 07:48:00 +0800 CST  
@hmzwang 2014-08-24 15:05:00
已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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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写不动了。一打字就犯困。 提纲弄好,就是不想打字。。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08-24 17:08:00 +0800 CST  
15
睡在冯婉儿的值班牙房中,现在我有些心神不宁,刚进来时我心情很激动,她值班牙房是内卫警戒的中心位置,离栖霞宫还有师父的住所距离都差不多,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们卫队出动速度极为神速。这是我们去西天取经的途中,破天荒头一回四个人各睡一屋,连猴哥也睡在苏蓉蓉殿中,重色轻友好像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只有师父晚上是孤零零,也许他在骂我们,也许他在做着和女王的春梦,不过,女王这把年纪,他也这么动心,真看不出,这秃驴还是个欧巴桑控。
在冯婉儿这里,我从进门时的激动,到后来俩人的搏斗,再到现在平静下来后,我的心思全在师父那边,躺在她身旁,我又点燃了一根事后烟。她问我在想什么?我笑了笑,伸手搂住了她,我跟大多数男人一样,啪啪啪前啪啪啪后整个心境完全不同,便现在我不好意思说我在担心师父,冯婉儿看了下钟,起身披衣,提起长刀说道:“你睡一会儿,我得去巡岗了。”见她正要出门,我心想这正好一举两得,我说道:“我陪你去。”说罢我赶紧穿衣,跳下床来,裤子一提,便要随她出门。冯婉儿笑道:“那我倒不用带军士了,也好,你陪我走走。不过,我想问个事,你们男人是不是一提裤子脸就变。”我干咳两声,也不知如何回答,她又说道:“我再傻也能感觉到你现在心思不在我这里。”我只好说道:“快走吧,巡完,我再陪你回来值班。”她没再答话,自顾在前面快步流星走了起来,我跟着跟着,突然发现方向不对,我问道:“这不是我师父那这的方位呀?”冯婉儿在前面答道:“我们宫中护卫只巡皇宫,夜间先巡栖霞宫。”我一听不由停住了脚步,正犹豫着,她说道:“要不,你去你师父那里,我巡栖霞宫。”听得出她有点试探的意思,不是说好的陪她一起巡吗?我想了一会儿,决定按她说的做,向师父那边走去,只听她冷笑了一声,也不跟我告个别,径直而去,我呆呆的望着那雪白的战袍,婀娜身姿消失在黑夜中。
我转身一路小跑直奔师父房间而去,现在差不多有二更天,四周寂廖无声,甚至感觉不到一丝微风。师父门前一切正常,隔壁八戒房也悄然静谥,屋檐下挂着几个红灯笼,透着些许温暖。本来我还想敲下师父的房门,至少跟他搭个话,我才会放心,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还是先去跟冯婉儿汇合,哄哄她,今晚看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我决意不去叫醒师父,按原路返回,刚没走几步,空中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破空声,我知道有什么东西正直飞而下,而且速度极快,我抬头望着,刚见一条黑影嗖一声从我头顶掠过,我急忙转身喊道:“什么人?站住。”那黑影闪电般落到师父房前,灯光下,我看清那是个全身漆黑,外披一件黑斗蓬的怪物,正背冲着我,手一伸,传来一声巨响,师父房门已被撞破。我拼了老命闪到它身边,马上出手揪住它的披风,这东西一扭头,我不由得心头一惊,我从没见过这么丑恶的妖怪,这是只巨型老鼠,三角型的脑袋,一身粘粘杂乱的黑皮毛,两颗绿豆般的小眼,狠狠的扫了我一眼,一只寒闪闪的利爪便杀到我脖子前,我赶紧扭身闪开,可这妖怪连出狠招,我苦于月牙铲在房中,只得徒手边挡边退。
八戒这时才从房中冲出,跑在前面的是钟情,估计还是她把她叫醒的,这猪反应够慢的,全身只穿了条内裤,钟情穿得也不多,八戒猛喝一声“看镖!”举了个茶杯向妖怪砸出,然后迅速想冲进师父房取钉耙,这妖怪忽然双手一抖,两团黑乎乎,毛绒绒的东西分别掷向我和八戒,我们也不知此妖的功力深浅,不敢怠慢,直接用手挡了一下那团看起来软软的东西,这东西一碰手,啵的一声散开,我眼前漫天卷起的全是黑毛,激落在我头发上,衣服里,八戒跟我境遇差不多,这鼠毛又硬又尖又多,刺得我走不得跑不得,只好先脱衣,把身边的鼠毛清理一下,八戒没穿衣,比我倒是清理得快些。
但这鼠怪已经闯入师父房中,里面漆黑一片,也不知师父是不是还在睡,居然连救命也不会喊。八戒边扫着鼠毛,边喊道:“师父不会晚上不在吧?”我想如果这样倒是好事,他要是真的偷偷睡到栖霞宫就好了,可我还没侥幸完,只听得师父一声惨叫:“救命啊!有鬼呀!阿娘啊!”里面打斗声四起,我和八戒忍着浑身刺痛,一同往房内冲去。我们还没到门口,这妖怪自已倒退到门外了,两只绿豆眼惊恐的望着里面。
只见猴哥手拿金箍棒直直的指着鼠怪,脸上挂着狞笑,那是一种设套成功的得意。猴哥不急着动手,一步步把鼠怪逼到门外,我和八戒顿时松口气,钟情喊了句:“就是它。”便晕死过去。我知道这便是那晚闯八戒病房的原凶。死猴子果然有两把刷的,也不知他是如何设计的,居然没跟我们通个气。师父跟在猴哥后面,小心翼翼躲在他背后,冲我们伸着剪刀手,表示胜利。鼠怪见被我们围得越来越紧,怪叫一声,腾空而起,向屋顶飞去,甩手又抛出一团黑毛,猴哥跟着腾空紧追而去,我和八戒到屋内找到兵器,也腾空飞上屋顶。这鼠怪可能也知道自已死期临近,在我们三人的围追下,这种鼠怪是没有活命的可能,鼠怪漫无方向的飞着,吱吱吱,凄厉的叫着,喊着,我越听越恶心,觉得猴哥也是想玩死这耗子,我一提劲,超过猴哥,飞到到鼠怪身后,这家伙明显飞不动了。我挥铲猛喝一声,手起铲落,这鼠头倒砍落在空中,我们也随着鼠头鼠身一同落到了地上,望着地上的污血残肢,猴哥摇了摇头,说道:“这点能耐还出来混妖怪圈。”八戒环扫了一下四周说道:“明天这皇上还不知该谢我们多少银子,多少年的心腹大患呀,哈哈。”
急然四周响起一片杂乱的跑步声,领头的是苏蓉蓉,后面跟着一大群兵士,全部一手长枪,一手火把。苏蓉蓉举着宝剑,问道:“有什么要帮忙吗?”猴哥笑道:“有,帮我把这里清理一下,省得明天吓到皇上。”八戒悄悄问我道:“难道他们今晚没在一起?”我也猜不出,刚才是怎么回事我也没整明白。我问道:“冯婉儿呢?”苏蓉蓉笑道:“你还真有心,她带队去看唐长老了。”说完收起宝剑喊道:“大家听好,晚上妖魔已除,正是我女儿国天赐幸事,吾皇诚意感天所至,你们说对不对?”众兵士举手高呼道:“对!”“那你们说大唐圣僧们要不要留下来保护我们啊?永保我们江山安泰!”“留下来,留下来!”见众女兵这么爱戴我们,猴哥心中一阵激动,猴哥喊道:“魔头已除,明天大家加把劲,随冯护卫出城荡平魔窟,人人有赏。”众人又是一阵欢呼,估计这动静,女皇那边也能听到了。
猴哥又喊道:“我,还要在这里宣布一件事。那就是,晚上我要当着大家的面,向苏蓉蓉小姐求婚!大家说她嫁给我好不好!”呃,场面突然很安静,然后突然爆发出一阵尖叫声,众女兵纷纷表示祝福,苏蓉蓉拢了拢头发,害羞的低下了头。我和八戒带头鼓起了掌,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虽然我觉得这样很无聊,我喜欢两个人的事情,最好两个人私下说,特别是这种终身大事,没必要大张旗鼓,而且面前还有这样一具恶心的老鼠尸体。猴哥从身上变魔术般掏出一束白玫瑰花,苏蓉蓉两眼带着激动的泪水,望着面前半跪的孙悟空,已经开始语无伦次。八戒凑近我耳朵悄悄嘀咕道:“你说这臭猴子,跟多少女孩表演过这套,瞧他那熟练样。”我低声说道:“就是,我们哪会这些!”我和八戒就像两个三八婆一样酸了半天,当然脸上还是绽放着笑容。
正当苏蓉蓉打算接过猴哥的花束时,我看到远处突然有一个白影子在晃动,猴哥,八戒也看到了,猴哥停下手上动作,警觉道:“什么人?”
那白影子很明显在向我们这里移动,但身形不太稳,有点踉踉跄跄,我突然整个人寒毛直立,那是冯婉儿,我不会看错。一种极不好的预感涌上我的心头,我顾不得周围一切,便向那边飞奔而去,猴哥他们反应过来,整队人马也跟着我跑了起来。
我还没跑到,冯婉儿已经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再用手撑地,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试图向我走来,白色战袍上全是鲜红的血,眼神已完全没有光彩,血不断从咽喉处涌出。她无法开口发声,又一次倒在了地上。
我感觉我又回到了那个恶梦中。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08-26 14:17:00 +0800 CST  
16
猴哥,苏蓉蓉,女兵们纷纷从我身边跑过,向倒在地上的冯婉儿拥去,我却停下了脚步,眼睛默默望着四周的一切,我耳朵里听不到任何声音,脑袋突然像要裂开一般的痛,他们在前面围着冯婉儿,猴哥好像还转头看了一下我,但这些画面非常模糊。我捂着脸闭上眼,让一切回到黑暗中。我相信这也是个梦,过一会再睁开眼,还会见到那位提着长刀,英姿飒爽的冯婉儿。我还在安慰自已,这无非是场梦而已。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夜空,是苏蓉蓉在哀号,她一遍遍的呼号着:“婉儿,婉儿!快去叫太医,快!”我听得浑身在颤抖,有人在我身边推了我一把,我这才睁开眼,是大师兄。他一脸无奈而又哀伤摇了摇头道:“我先去看看师父,这里给你处理。”猴哥没有再多说话,转身向来时的路跑去,八戒跟着猴哥低头扛着钉耙猛跑,一边还抹着脸上的泪。苏蓉蓉已经哭不出声了,紧紧抱着冯婉儿,沙哑的念着她的名字,孙悟空送给苏蓉蓉的那束白玫瑰现在放在冯婉儿身边,!却红得格外刺眼,地上弯弯曲曲淌着全是她的鲜血。我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冯婉儿边上,缓缓跪下,将她从苏蓉蓉手中抱了过来,苏蓉蓉抽出宝剑领着兵士往栖霞宫方向赶去。
我把自已的脸紧紧贴在冯婉儿那张苍白而冰冷的秀脸上,她两只眼睛怒睁着,我与她对望了很久,从我记事起我就没哭过,可现在我仿佛把这些年积攒的眼泪全部倾泄在这里,师父那里发生了什么?师父现在怎么样?所有事情像一团乱麻绕在我脑海中。突然我觉得师父也不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事,冯婉儿那具渐渐冰凉的身体才是我目前的所有。我试了好几回想让她合上双眼,都没有成功,我轻轻对她说道:“婉儿,不管是谁害了你,我一定要铲下它的头来报仇。”远处传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几位兵士领着宫中太医向我们这里飞奔而来。我起身让几位太医看冯婉儿的伤口,几位年轻太医忙作一团,一位太医说她的伤是在颈部,我没有答理她,这不废话嘛,刀伤,剑伤,暗器,吵成一团,有个苍老的声音喝道:“都别吵了,我来看看。”我这才发现,还有一位老太医正在兵士搀扶下缓缓柱拐走来,到了冯婉儿跟前猫腰细细看了一会,忽然惊道:“冯护卫是被鼠王咬死的,伤在咽喉。”鼠王?我整个人不禁寒毛直立,如果冯婉儿是鼠王咬死,那远处躺着那个身首异处的家伙是谁?我现在人有些冷静下来,人一旦开始思考,会暂时忘却一些伤悲。
我一点一滴的在回忆晚上的事,与冯婉儿告别,空中直扑而下的鼠精,难缠的鼠毛,猴哥的圈套,然后被我一招毙命的鼠王,现在回头看这些事,特别是鼠王的本领,简直不值一提,除了那几团鼠毛暗器,除了逃还是逃,我们却还带着玩死它的心态,三人在空中追它。这是谁给谁设的圈套?我还是不敢相信遇上了这样一个对手,太缜密了,这只老鼠智商远远超出了我的想像。我问道:“这位老太医,你是如何确定是鼠王咬死了冯护卫?”她答道:“下官世代为医,祖上辈辈有相传关于鼠王的不同之处,你来看。”我跟着她蹲身细看起冯婉儿的伤口,虽然我心中又一次悸痛不已,老太医说道:“普通老鼠伤人,咬痕一般为四孔四齿,上下各二,唯鼠王不同,冯护卫的伤为六齿六孔,上下各三,且深及喉骨,老身敢以性命担保为鼠王所伤。”我点了点关,看到的伤口的确如她所说,我又问道:“那边那具尸首,老太医请移步察看,当时我们全以为是鼠王已除。”老太医道:“不用了,你们去把那头颅拿来。”几个女兵还不敢去捧那头颅,我只要我去提起那鼠耳将鼠头带了回来,老太医让我把鼠嘴打开,一看,果然是上面两个大门牙,下面两个大门牙。老太医道:“这只是一只壮年飞鼠,可能略有本领,但远远比不上鼠王。”我一由呆在一边,这么说刚才我的胡思乱想是对的。
我们全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这里头的事情细想很复杂,而冯婉儿临死前也没有给我们半点提示,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我正打算跑到师父那边看看情况时,大师兄和八戒已经跑了回来,但只有他们俩人,没看到师父,我心里格登一下,如果说冯婉儿的死让我悲伤到极点,现在师父又让我纠心到发狂,我急问道:“大师兄,师父呢?”猴哥跑到我跟前站定道:“不知道,全部找遍了,连栖霞宫也让苏蓉蓉去找了。”我看得出猴哥说这话时,还在故作镇定,八戒已经满脸写着惊恐,猴哥又说道:“只能到鼠王老巢去找了,苏蓉蓉不用叫了,让她留在这里护驾,我们走。”我说道:“你现在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吗?”猴哥被我问得呆住,一向机智的他其实已经乱了方寸,我把我的分析一一跟他们细说了一遍,特别是冯婉儿到底遇到了什么事?遭遇如此毒手。猴哥一时无语以对,他完全明白我的意思,只是我没说出他的失误和责任,现在也没必要说这些,师父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八戒说道:“我看八成这鼠王已经潜伏在皇宫,一直在观察我们,不然这时机无法掌握得这么准,而且用一名手下干将飞鼠换我们离开师父,虽然时间很短,但足够他掳走师父和钟情。”“钟情也被掳去了?”我倒没想到,八戒叹道:“这鼠王怕是要她作压寨夫人,唉!”猴哥呆呆的半跪在冯婉儿面前,不住的拍着自已脑袋,说实话,如果不是他轻敌,这场灾难是可以避免的,但躲得过今晚,能躲得过以后吗?鼠王的凶残和耐心是我们目前西行路上遇到最棘手的一个妖怪。
老太医道:“下官先告辞了,冯护卫遗体我们带走,由太医院美容妆仪。”我说道:“有劳老先生了,这只耳环请先生放于婉儿身边,一同入敛。”说着,我将我的一只大耳环取下,交给了老太医。心中的悲愤和不舍,在报仇前,我必须紧紧压着,不能乱了心态,我们的对手不是一般妖怪。从这一晚起,我便只戴一只耳环,今后很长的岁月里,我一碰到耳环,便会想起另一只耳环,想起冯婉儿。猴哥催着我们一同杀向鼠王城外老巢,八戒摇了摇头道:“猴哥,你这是怎么了?我们连那妖怪住哪也不知,满山去找?”我说道:“要不等天明,与苏蓉蓉再商议一下,定个计划,至少得清楚那妖怪的所在。”
回屋后,我们提着灯笼,把四周细细重新看了一遍,希望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我以血迹为中心,一寸寸的看着地面,那只能是苏婉儿的血迹,她遇袭的地点是在师父的房门口,因为血迹是从那里开始点点滴滴向我们当时所处的地方一路长长延伸,但遇袭的地方没有打斗痕迹,猴哥一会蹲着,一会站着,他没告诉我们他在想什么?不管怎么样,只要猴哥恢复冷静,他永远是最出色的,八戒从自已房中拎着几件衣服出来,叹道:“她连衣服也 来不及穿。”我设想出了一个场面,在我们走后,鼠王从某个藏身处迅速钻入师父房内,制住师父,而冯婉儿巡夜至此,可能听到师父呼声,打算进门查看,中了毒手。为能向我们救援,拼尽最后力气,倒在我们面前,但已无法开口说话。而钟情从房内被异声惊得出门看个究竟,可能是贪她美色,鼠王左右手拎着师父和钟情,飞逝于夜空中。
我望着天空发呆,也许这想法是最合理的解释。八戒喊道:“发什么呆,天都亮了,赶紧到栖霞宫去,看看女王怎么样?”正说着,一位黄门小官跑来通报道:“各位长老,陛下有请,请随我来。”随着她来到女王栖霞宫,看来女王今天也没打算开早朝,进宫时,只见她倚在凤椅上,面容憔悴,目光呆滞,显得格外苍外,跟前些天那娇艳如花的女王判若两人。女王没有说话,坐在下首的苏蓉蓉说道:“昨晚陛下一夜未眠,这喜事,忽成丧事,婉儿殉职,天人同悲。”女王双眼红肿,显然昨晚得知冯婉儿殉职痛哭过,像她们这种国家,安宁祥和惯了,现在却闹得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估计她难以承受。
猴哥问道:“蓉蓉,事不宜迟,救师父要紧。你可知那鼠精藏身之地?”女
王一听救师父,崩溃般哭道:“御弟哥哥,我那苦命的御弟哥哥,都怪朕,昨晚不留你宿于宫中,害人害已啊!”苏蓉蓉起身凑上前安慰了女王几句,回头说道:“这鼠怪,在城外山中有老巢,山叫陷空山,但鼠窝从来无人知晓,知道的都死了。”女王抽泣道:“那你们快去救人啊。苏爱卿也去。”
苏蓉蓉道:“我已功力尽失,留在这儿给陛下当下护卫吧。”
众人大惊,虽说她功力与我们无法相比,但那斩妖剑施展起来也不是盖的,怎么一晚就功力尽失了。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08-27 12:51:00 +0800 CST  
@快乐心情1234 2014-08-27 14:47:00
后沙搞长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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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完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08-27 15:30:00 +0800 CST  
17
苏蓉蓉突然说她功力尽失,不由得让我们都大吃一惊,这么关键的时侯护国大法师居然成了个普通女子,的确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女王满脸疑惑的问道:“苏爱卿,你说的当真?”苏蓉蓉羞愧的点了点头,一片红晕呈现在她脸上,女王惊道:“这可如何是好?莫非爱卿也中了那鼠怪的招?”我记得昨晚苏蓉蓉从完饭到现在一直没有跟鼠怪过招的机会,这情形的确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也不像是临阵怯敌之辈,虽然没有冯婉儿那般好战。苏蓉蓉抽出宝剑站到大厅中央,舞了几个剑花,然后像那晚表演一样将剑举在空中,我搞不明白她在表达什么?八戒突然喊道:“啊!你剑锋上的红光没有了。”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果然,跟那晚相比这把斩妖剑只剩下锋刃依旧,但已无那种红光,估计也不可能像那晚一样,指到哪,哪就一片火光。苏蓉蓉收剑,缓缓跪在女王面前,伏身道:“圣上,罪臣有负圣恩。”女王道:“这从何说起?”苏蓉蓉抬头望着猴哥,再望着女王说道:“圣上,微臣练的法术本是祖上相传,后辈中谁得到斩妖剑便是得到真传,但有一前提铁律,持剑女子必须是完璧之身,完璧一失,功力尽散。”
女王一听,按着凤椅扶手缓缓起身,沉着脸说道:“这种事,你也不早说,这是关系到国家安危的大事,忍一忍也就过去了,现在可好,宫中将来要靠谁来守卫。”苏蓉蓉听得脸红耳赤,跪在地上偷偷瞪了一眼猴哥,八戒在边上说道:“你们俩昨晚还,还,还那啥,不会吧,时间也没有啊!”我说道:“挤一挤,时间还是有的。”这时间我判断应当是我们从栖霞宫吃完晚饭,各回各房时,猴哥抓紧时间到苏蓉蓉那里,然后她就不完璧了,再按设计躲到师父房中等鼠怪,但没想到被鼠怪反算一招,中了调虎离山计。猴哥终于开口说话,再沉默下去他也太不是男人了,这事总不能让苏蓉蓉一个人扛。猴哥说道:“这位皇上,事情也不能怪蓉蓉,她也没跟我提这情况,不过,无论如何,宫中有危险或国中有受威胁根子在老鼠精,这事我来解决,祸根灭了,也无所谓法术不法术了。”女王坐回椅子上,托着腮想了一会儿,说道:“好像是这么个理。”我说道:“猴哥说的对,那我们赶紧进山吧,师父现在也生死不明。”一提师父,女王登时脸上又愁云密布。
猴哥冲女王抱拳道:“时侯不早了,天已完全亮开,我们兄弟先进山除妖,告辞。”我和八戒也揣着家伙,跟女王和苏蓉蓉告辞,苏蓉蓉将我们送出宫外,再三叮咛猴哥要小心。我看得一阵心酸,如果冯婉儿在的话,她会说些什么呢?我想得出神,还是八戒连拉带揽才令我神情回复正常。苏蓉蓉帮我们指了下陷空山方向,猴哥,我,八戒各驾起云光,掠过城墙,直奔陷空山而去。片刻便到了那山上空,我们停云往下一望,这陷空山算不上一座大山,但地形极为怪异,山无顶峰,行无道路,满山皆是农家谷物,密密麻麻,成堆成片,要是不知这里藏着鼠王,我们还以为到了农民承包山区,难怪山上种的全是老鼠爱吃的东西。可看了老半天,还是见不着半座建筑,猴哥道:“麻烦了,既无楼房也无山洞,这怎么找?”八戒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仔打地洞,下去慢慢寻了。”说着展开身形正要落下云端,我说道:“还是先在空中看看清楚,一下去我们便是入了山中,等找到洞口,八成师父也投胎去了。”八戒收住身形,冲猴哥说道:“你不是会看妖气吗?使劲看看在哪块地方。”猴哥圆睁着火眼金睛四下睃巡,喝道:“别吵,这妖不简单,倒有点向名门正派的仙家,我到现在还看不出妖气在哪。”我和八戒一听,有点想笑,这老鼠精还能是名门正派,见了鬼了。
我说道:“干脆下去叫阵吧,问侯它全家十八辈祖宗,让它火起来。”“等一下,你们看,你看看。”猴哥手往下一指,又说道:“这里,黑气氲氲,地势凶凶,准是那妖怪老巢。”八戒道:“黑气氲氲是什么意思?沙僧你知道吗?显得他很有文化一样,我呸!”“呃……”这个我好像也不是很懂,见猴哥已俯冲直下,我俩也跟着冲那刚才猴哥指的地方直扑而去。落到山上才知道那些看起来一重又一重,一处又一处的草木,居然足有齐腰深,我们走半天也没走出个半里地,更别说从草丛里找到鼠怪的洞口,猴哥急得拿起棍子一片乱扫,扫了一阵喘着大气说道:“八戒,弄个法子,把草全给耙了吧。”八戒道:“耙,耙能耙多少,铲多快啊,沙僧,你把这儿铲铲掉。”我只好作法把自已身形化为巨人,只要能找出鼠王,替冯婉儿报仇,出多少力我都认了。我飞速的一圈一圈往外推铲着草堆,八戒坐在地上点了根烟边抽边说道:“赞,除草机效率也不多如此,还省油无噪音。”猴哥问道:“什么牌的?”八戒看了我一眼道:“老干爹牌。”我懒得理他们,还在一圈圈的铲着草,我知道他们在逗我开心,别去想冯婉儿,可这不是我想停止就能停止的。
费半天劲,这草总算是清理干净,整整有十里地左右,我拄着铲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们找到没?”八戒给我扔了根烟,说道:“别吵,猴哥在找。”不一会儿猴哥从前面转回来,说道:“这草有的是故意堆上去的,没有根茎,说明有人想掩盖什么?快,一起仔细看看。”我和八戒赶紧弯腰各走一方,细细看着地面,突然八戒喊道:“快看,快看。”我和猴哥急忙跑到八戒身边,望下一看,一块青草色大石板露在草丛中,不细看可能就滑过去了。石板上有一圆盖,有缸口大小,猴哥用铁棒敲了一下,声音清亮,很明显下面是空的。可这圆铁盖好像只能从里面打开,外面连缝隙也没有。我举起月牙铲喝道:“闪开,我来砸开它。”八戒道:“不要砸,动静太大,会惊动鼠怪。”猴哥笑道:“这鼠怪的狡诈,我们从云端下来时,估计它们早已看到,砸吧。”说完铁棍一抡,砸得火星四溅,铁片纷飞,一个平整光滑的洞口呈现在我们眼前,乍一看有点像深井,八戒道:“哥啊,这就是妖精出入地方了。”说完,这呆子提起钉耙一条腿伸进洞口,喊道:“兄弟们跟我上,哦不,跟我下。”我冷冷说道:“以你的身材下得去吗?”“好吧。”八戒又把腿抽了回来。看来只能猴哥下了,我们要挤进这洞口够呛,要使缩身法又会伤了元气,不如等猴哥下去把鼠王引上来再打。
大师兄将身一纵,跳入洞中,一下就没了踪影,八戒趴在洞口喊道:“猴哥,下面情况怎么样?样,样,样,样!”八戒扭头冲我道:“别看黑咕隆冬的,空间看来不小。”我把铲子一横,说道:“起来吧,拿好兵器,等这妖一被猴哥赶上来,咱往死里打。”可等好久这洞也没窜出个啥玩意,我和八戒面对面拿着兵器,保持了好久的战斗姿势,俩人看对方都觉得有点傻,八戒先说话:“歇一会吧,这样站下去,比打架还费劲。”我收了兵器,给他抛了根烟,两人坐在地上抽了起来。还没抽半根,洞口里嗖的窜上一个身影,我俩叨着烟,起身便打,只听猴哥喊道:“喂,喂,看清楚了再打。”我俩干笑了几声,问猴哥有没有看到师父,猴哥道:“一起下去吧,下面空间比女儿国皇宫还要大。处处亭台楼阁,我一个人看不过来。”八戒道:“好吧,看来我得开始减肥了。”
这回八戒先往洞口钻去,努力了半天,被卡到腰,一副半身不遂的样子,猴哥上前冲他一脚跺去,大喊一声:“走你!”呯的一声,这猪总算下去了,我还算好,不用猴哥踹,猴哥最后一个下来。
我们三人飞在空中,我有种飞在夜空中的错觉,这地下空间大得让我无法想像,不知是天然的还是人工挖开的,最下面灯光闪闪,不过全是幽蓝幽蓝的冷光,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若隐若现,我现在敢肯定这是人工挖掘建造的,但这鼠王有这号召力?它得有多大来头。我们就这么飞着,没有人干扰我们,也没有任何声响,极度的安静,让我有些不安,危险似乎正悄悄向我们走来。
忽然猴哥一伸手示意我们停住,不要再往下飞,我往下一看,在一处像是宫殿的门外,有一个长长的黑影,围着一件大披风,正抬头望着我们。发出一阵刺耳的怪笑声,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听到老鼠在笑。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08-29 15:24:00 +0800 CST  
18
听底下那黑影连连怪笑,我不禁头皮发麻,因为这尖笑声散开后,不向平日里在地上渐渐消失,若大而空旷的地下世界,让这笑声一波波的反射回我们耳膜,久久回荡。要是普通人到了这声音估计离神经错乱不远了,连我都不由得想捂起耳朵,猴哥也听得紧皱眉头,他还在努力寻找最佳攻击方位,只有八戒最清醒,他两只猪耳一搭,全自动保护听力。八戒不怕这声音,渐渐向下慢慢飞去,回头还冲我和猴哥笑笑,猴哥瞪了他一眼,低吼道:“快,动手。”还用手指了一个方位,打算从这直扑而下,看来猴哥已确定那黑影身边没埋伏帮手,八戒冲我们摆了摆手,他可能表示这方向不理解,又飞到另一处从另一个角度观察了一会,指了指我和猴哥,再用两个指手摆果断朝一个方位猛指一下,又指指自已,再指一下那个方位的后面,意思他来包抄。猴哥喝道:“行啦,你以为你是飞虎队呢!”我说道:“飞猪队也不错,动手吧。”
如果我们三人要合力雷霆一击,不管天下地下哪位神仙,都难以招架,更不要说这装神弄鬼的鼠王了。刹那间我们从空中直击而下,那黑影的笑声还是持续着,落地时我们几乎是同时打到那黑影身上,笑声忽然消失无踪,但地上除了一只绣花鞋,和一件黑披风,再无它物。我惊道:“不好,上当了。”三人连忙各自转身,准备迎战我们心中认为肯定出现的伏兵。我们就这样各拿着兵器等了半天,什么情况都没有出现,幽蓝的灯光依旧安安静静照在我们脸上,四周隐隐约约的亭台楼阁仿似浸在浓雾中,抬头望着无尽的黑暗,无法找到我们进来的洞口,因为上边连一丝光亮也没有,我甚至有些担心起我们的退路。猴哥收了铁棍对我们说道:“走吧,到这宫殿里面看看。”我有点说不出的害怕,感觉这里更凶险,八戒扛起钉耙说道:“走吧,既来之,则安之。”我也只好跟着他俩住那宫殿走去,猴哥边走边看四下情形,说道:“这宫殿造得好小,这老鼠做皇帝也做这般小家子样。”八戒道:“也是哦,不过,这宫墙,宫门怎么全是白漆,太不吉利了。”再走几步,前面立着一座牌楼,三檐四簇,细妆花、堆五采,玲珑剔透,洁白透亮,但好像一切都微缩了,这牌楼刚够八戒和我两人并排而行,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细看下是无底洞俱乐部。猴哥在后面喊道:“不对,你们来看。”我们回身走到猴哥所在的一根牌楼柱旁,猴哥正看得入神,还用手来回摸着,八戒道:“有啥好看的,不就是雕了几朵花嘛!”猴哥说:“你来摸摸。”八戒伸手也摸了起来,突然惊呼道:“人骨!”猴哥长长吐了口气道:“是啊,看来整座牌楼是用人骨拼的。”我定定神说道:“这邪魔所在,这般事物不足为奇了。”猴哥摇摇头道:“不是的,这地方很是奇特,明明是妖邪之地,却看不出点妖气,却像是明门正派修行之地。”
八戒站在牌楼下徘徊起来,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呆子现在可能在起退路,我也想离开这里,明知有劲敌却不知敌人身何处,这是最容易让人崩溃的,退回,几乎是我条件反射般的反应。但冯婉儿的死,让我不能这么想,况且还有师父,我要把这儿打个底朝天。正在我们迟疑时,宫殿的灯火突然亮了起来,整个大殿到牌楼处灯火通明,刚才那幽蓝诡异的场面一下明亮起来,大殿台阶上远远走来一队婀娜轻盈的女子,手舞长袖,长裙飘飘,猴哥说道:“什么情况?不像来打架,倒像是接客。”等她们走近,我看得差点连隔夜饭也吐了出来,女子倒是女子,可长得全是鼠头,有黑毛鼠,有棕毛鼠,要多恶心有多恶心。猴哥示意我们不要动手,他还跟这帮老鼠打了个招呼。为首的一只老鼠笑盈盈说道:“诸位大仙,有失远迎,我家大王明日成亲,没想到大仙们来得如此早,奴家正好路过,特来赔不是。”这声音听起来就跟刚才那笑声一般,还不如吱吱吱来得顺耳,估计这些只老鼠道行还不足以化作人形,不过这些话听上去倒有些意思。
猴哥听完一拍大腿冲八戒说道:“我说什么来着,明明早了一天,你们就是不听,结果闹笑话了不是?”八戒懊恼道:“都怪我,都怪我,急着吃喜酒把日子给……唉,真丢人。”众老鼠笑而不语,猴哥道:“这样吧,倒不如先见过大王,把红包贺礼交给他,先祝福一下。”领头老鼠道:“诸位大仙见谅,大王有令,直到大喜吉时前,概不见客,小奴代大王先赔不是了。”八戒笑道:“哦,那没关系,想必佳期将至,心情可以理解。”猴哥冲八戒说道:“找个唐朝和尚作新郎,看把大王高兴的连老友也不肯相见,啧啧。”八戒道:“不是吧,听说是唐朝道士。”众老鼠听得面面相觑,领头的又说道:“既然诸位也知道了,再下也不必瞒着,是和尚,这位小个子大仙说得对,本来这事大王还不准我们讲。”我问道:“说来也是我们唐突,不知现在是该回去还是住在这里。”那老鼠说道:“这殿中房间也可安歇,我让两位姐妹带诸位前去。”
探得师父肯定还活着,我们也不敢强来,只得与这队老鼠告别,跟着那两只带路的小老鼠向殿中走去,边走猴哥还边问道:“这明天就是大喜之日,为何宫中舍不得张灯结彩,我刚来时这里还暗黑一片。”小妖答道:“这些都是大王的吩咐,我们也不好多问。见是客来我们才将灯点上。还有啊,听说这和尚有一位叫孙什么的徒弟甚是厉害,大王有些担心。”八戒道:“还有没有提到一位姓猪的更厉害。”小妖想了会,摇了摇头。猴哥问道:“刚才从洞口进来时,宫殿外还有个黑影披着披风,大笑不断,不知是个什么玩意?”小妖答道:“这是大王使的仙法,洞中蝙蝠过多,这音波能驱离蝙蝠,否则明日大宴时,岂不大煞风景。”八戒道:“也是,这蝙蝠飞过,屎就指不一定落在哪儿了?够细心,不错。”猴哥说道:“那明天喜酒,我们到哪去吃?”小妖答道:“明日这里出门,左拐,再右拐,再右拐有座合欢殿便是席宴之处,也是大王现在所居之处。”猴哥听罢,铁棍轻敲两下,那两只小妖连哼也没来得及哼出声,便一命呜呼。猴哥冲我们说道:“走吧,还等什么?出门左拐。”这猴哥办事够利索的,三人照小妖临死前走的急行而去。
半路上八戒说道:“妖王所在,必是重兵守护,怕不易进到内殿。”我说道:“既然知道师父所在了,不如咱们变身老鼠样,倒也方便些。”猴哥道:“变身?费那劲干嘛,直接闯进就是了。”八戒道:“大师兄,我们变一下吧,不差这功夫,再说师父和钟情全在这鼠王手中呢。”我支持八戒的意见,猴哥只好和我们停下脚步,三人摇身一变,跟刚才接我们的老鼠精形状一样,只是八戒这体型看起来像只怀孕的肥老鼠。
变好后,三人相互对望了一会,吐得满地都是,但也只能排起队来前进,猴哥走头一个,我走最后一个,我低头猛走,决不能再看他们一眼,特别是八戒那一扭一扭的猪屁股。左拐那条道走到尽头,按小妖说的,右拐,再右拐,果然看到一个比刚才那个稍微大那么一点的宫殿,依然是幽蓝冷光,八戒低声道:“靠,这鼠窝可真节能,连灯也舍不得开。”话音刚落,灯火亮起,殿外排着一队鼠兵,守着宫门,有声音喊道:“什么人?”猴哥尖声答道:“自已人。”“进殿口令?”我一听傻了,这还有口令呀?猴哥镇定的说道:“天王盖地虎。”那头半天没反应,猴哥催了一声,那边才打开宫门,我们直行而入。我差点没叫出声,这样也行?身后宫门一关,里面居然悄无声音,不见一人,我们在站一个小广场上,再往前一排排大大小小的楼阁,在幽蓝的光影中像一间间鬼屋。
我们只得硬着头皮往最中间那间走去,还没走几步,忽然便陷于一片漆黑之中,有人将那点幽蓝的微光也给熄灭了。那个最初令我头皮发麻的尖笑声又在暗黑之中响声,猴哥喊道:“妖怪,你终于现身了。”
那声音道:“孙悟空,你居然有胆来,还想坏我喜事,那只能先帮你帮丧事了。”猴哥笑道:“喜事,你是说我师父跟一只老鼠成亲?然后下一窝鼠仔?哈哈哈!”那妖怪不再作声,我根本看不到黑暗中的任何东西,对八戒来说是一个伸手不见猪蹄的黑夜。
四周腥风大作,我听到利器的破空声响起,一股劲风直冲我们而来。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09-01 13:03:00 +0800 CST  
@jxfishlion 2014-09-02 22:09:00
我的涯米快没了,他们离西天还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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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分之一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09-02 22:16:00 +0800 CST  
19
我只是能感觉到这股劲风袭来的大致方位,眼前依旧一片漆黑,我将月牙铲挡在胸前,现在只能凭耳朵来决定出手的方向。只听得那破空声已到了我们跟前,我猛的向前一铲击出,虽然看不到对手,但我想这一铲至少能将它逼退,只听得咣的一声巨响,有一件很重的兵器势大力沉的打在我月牙铲上,震得我双手虎口发麻,月牙铲差点脱了手。耳听得八戒大叫道:“嚯,好有劲的妖怪!”随即黑暗中又传来叮叮当当的打斗声,一阵紧似一阵,我努力想看清是怎么回事,但在这无尽暗黑的地下世界,这一切是徒劳的。猴哥喊道:“妖怪,哪里跑,还我师父。”那怪也不作声,只顾着打。八戒喊道:“大师兄,我什么也看不见,帮不了你啊!”猴哥边打边回话:“你们一边去,别添乱,此妖双剑甚是凶狠。”我伸出一手,在黑暗中摸着,慢慢走向八戒发声的地方,喊道:“二师兄,二师兄,你在哪哟?”不一会八戒答道:“沙师弟,我在这儿呐。”一只胖手跟我的手碰了一下,我紧紧抓住这只胖手说道:“二师兄,现在情况不明,我们还是背靠背站着比较安全。”两人摸摸索索总算背靠背站好,各持着兵器,万分紧张的听着猴哥和那妖怪的打斗情况。那叮叮当当的声音,忽左忽右,忽右忽左,感觉像是在绕着圈在打,后来声音又从空中传来,估计这俩人已经打到飞起。八戒低声说道:“我们现在不要说话,辨明方向,出手助猴哥一臂之力。”我们屏住呼吸,认直的听着空中的声间,八戒问道:“能听出方位吗?有什么动静?”我说道:“有,你好像刚才轻轻放了个屁。”八戒恼道:“敢不敢再无聊点,懒得理你。”
过了一会,八戒又低声问道:“你有带打火机吗?”“有。”“借个火,嗯,猴哥说那怪使得是双剑,可我刚才一耙下去跟那兵器一碰振得虎口一麻,不像是双剑呀。”我说道:“哦,打在我铲上的是你的耙。”“啊,那还打什么劲,我俩现在跟瞎子一个样,人家玩都能玩死我们。“”我们还去把老鼠殿给烧了吧,顺便帮猴哥照下亮。”
我掏出了打火机,刚一打着,火光一现,只听猴哥在空中喊道:“快灭掉。”我还举着打火机和八戒一起往头顶上望去,八戒顺便凑了个火,点了根烟问道:“为什么要灭掉?”其实我们这点亮光根本不足以看到飞在空中的猴哥和鼠王,猴哥又喊了次快灭掉,倒不是我要听猴哥的话,只是打火机真的很烫手了,突然八戒望着地下道:“快跑。”我借着火光熄灭前也看了下地面,前方黑压压的一片,全是老鼠,万头攒动,那爬行的声间听起来像是风过松林发出的沙沙响,从四面八方向我们涌来,我提起八戒衣袖喊道:“快飞。”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们腾空而起时,已经有几只耗子分别咬住了我和八戒的鞋子,随着我们一同飞升起来,我猛甩几下,依旧紧咬我鞋子不放,痛得我疵牙咧嘴,八戒在边上喊道:“脱鞋啊!”这猪有时就比我聪明,我两只鞋一脱,这才摆脱了那几只难缠的耗子,心中一阵恶心,要是刚才不及时飞起,估计现在浑身上下被爬满了。
猴哥飞到我们身边说道:“这妖怪很难缠,本领比我估计的要大得多。”八戒一边喘一边问道:“猴哥,你能看得见这妖怪,这 么黑咕隆冬的?”猴哥没答理他,我想这猴子火眼金睛真不是盖的,同样是仙界,做仙的差距乍哪么大涅?我和八戒可真的是两眼一抹黑,得亏了猴哥,我俩却根本不知该往哪打,可这鼠王打我们可是一打一个准,那对鼠眼可是从小在黑暗中练出来的。我问道:“这鼠王呢?”猴哥道:“跑了,打我她还差点。”八戒道:“鼠王长啥样,很恶心吧?”猴哥道:“你会喜欢的,很漂亮的一位女子。”“真的假的?女的?”黑暗中八戒念道。我说道:“那她把师父逮去干嘛?不会也是逼婚成亲吧?”猴哥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可能。她从我们进女儿国起应当一直就盯着我们,医院,皇宫,她都在观察我们。”
正说着,猴哥突然将我们拉到一边说道:“小心,飞鼠来了。”八戒一听拿起钉耙乱舞了几下,骂道:“死耗子,这算是空军部队了。”猴哥铁棒左一点,右一敲就跟打蚊子一般,猴哥边打边说道:“要抓紧时间,这妖估计去转移师父了,派这些小老鼠来拖着我们。”我说道:“还是怪我们看不见东西,不然,猴哥打妖怪,我们找师父刚刚好。”猴哥道:“还是把那合欢宫烧了吧,借点光。”八戒急道:“不成呀,那地上耗子跟潮水一般,烧起来,岂不更多。”猴哥说道:“地上的现在倒好解决,看我的。也不打听打听我这如意金箍棒是多少斤。”“多少?你打算卖给废品站?”“闭嘴,十万八千斤,我把它把变得粗粗圆圆,扔地上一滚,嘿嘿。”说罢只听得猴哥口念大大大,再把铁棍往下一扔,念道:“滚起来。”顿时下面响起一片老鼠吱吱惨叫声,估计这一趟全给灭差不多了,猴哥又念道:“滚回来。”现在看来渣也不给剩了。轰隆隆来回滚过,猴哥收回金箍棒,我和八戒都捂着算子,整个地下空间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猴哥说道:“你们把衣服都脱了。快。”虽然不知他要干嘛,我们还是将衣服脱了递给猴哥,猴哥一会又说道:“不够,再脱。”这样一来,我和八戒又脱,只剩下了背心和内裤,八戒说道:“你是说让我用身材去色诱这女魔头?”猴哥懒懒答道:“把这些衣服缠在金箍棒上,做个大火把。好了,谁有打火机,点上。”我叹了口气,掏出打火机,将自已的衣服点着,我顺便问道:“大师兄,你的虎皮裙也可以用上呀。”猴哥道:“呃,我这件比较贵,现在,随我飞去合欢宫,我点火,你们各房间找师父,一定要快,不要等他烤熟了再找到他。”说完,一个闪身向那宫殿直飞而去,我们随着猴哥火把亮光也紧紧跟随着。我知道猴哥这样很冒险,万一这鼠王急了,杀掉师父也是分分钟的事。到了宫中,猴哥迅速点着了七八处楼阁,偏殿,我们借着火光直往主殿冲去,我判断既然是明天成亲,师父应当是在主殿中被这妖女千劝万告。
我们刚跑上主殿台阶,一位女子手持双剑挡住了我们去路,火光中,我略略打量了她一番,长得着实不乍滴,因为我不觉得锥子脸的女生漂亮,猴哥刚才却说她很漂亮。不过,这个娇媚女子便是鼠王,真的让我有些意外,八戒钉耙一举喝道:“妖怪,把我师父交出来。”鼠王看了一下还在四处放火的猴哥道:“孙悟空,你知道不知道这殿是谁修的?你们今天是要找死。”八戒冲上台阶吼道:“管你奶奶谁修的,就算玉帝老儿修的,今天也得烧干净。”我跟着冲了上去,一左一右夹击鼠王,猴哥说得没错,她本领的确了得,双剑翻飞左低右挡,这剑仿佛长了眼一般,专往我们喉头扎来,我细看下,这剑跟别的剑有些不同,它的尖锋是三个岔,岔口极细,我突然想到冯婉儿的伤口,她不是被咬死的,她是被双剑刺中咽喉。仇敌当前我决意拼死一战,就算她的剑划到我的脖子,我的铲也能铲掉她的脑袋,八戒还边打边闪,我却杀红了眼,这鼠王也没料想我会这般以死相搏,怪叫一声,闪身进了殿内,猴哥从我们身后一掠而过,闪电般的跟她跟了殿内,喊了声:“快找师父。”
找师父比我们想像得要轻松多,我是在主殿的一间大卧室找到他的,那时他正赤条条成一个太字型被绑在一张席梦思上,边上点着几根蜡烛,脚下还放着一根皮鞭,不过他好像睡着了,一脸的满足。我们帮他解开绳索后,八戒将他摇醒,师父揉着眼望着我们,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八戒道:“哭啥,看你的样子,好吃好睡,赶紧走吧。”师父抽泣道:“你不懂的,她玩得太疯了,我怕再这样下去,我性命不保。”
猴哥闯到房中说道:“不要废话了,妖怪找不到了,赶紧走,钟情在哪里,知道吗?”师父摇了摇头,突然隔壁间有撞门的声音,还有唔唔声。我提铲上去一脚踹,那间居然锁着的是奄奄一息的钟情。外面火势越来越在,八戒背起钟情,我背起师父,向殿外飞去。
猴哥喊道:“慢着。”他正呆呆的望着一香案上一个木牌发呆,只听他念道:“义父托塔天王李靖之位。”八戒一听,喃喃道:“大麻烦来了。”我倒不吃惊这些,我只是觉得钟情的出现真的太巧了。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09-04 14:56:00 +0800 CST  
中秋快乐。昨晚睡着了。

中秋会有一段放假时间,我会辟哩叭拉更的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09-05 18:18:00 +0800 CST  

楼主:后沙月光

字数:349217

发表时间:2014-02-24 08:57:12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2-16 06:52:02 +0800 CST

评论数:258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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