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世西游:混迹江湖的沙僧说说妖精世界

@xiaonnn 2014-10-24 08:58:00
楼主我会跟你说我因为你的这篇文章注册了个天涯号,楼主顶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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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HA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10-24 12:17:00 +0800 CST  
@ly521678 2014-10-24 13:08:00
好吧 我这就去冲崖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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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伤中…… 打字的姿势很古怪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10-24 13:30:00 +0800 CST  
18
从这一晚起,我白天依旧到宫中上班,随她出行,一切跟平时工作状态一样,推车将军有时也只是觉得我比以往略显疲态而已,也没有发觉什么异常,更不会联想到王母娘娘那里。他不知道的是我是在满负荷工作,下班了还得为了掩人耳目回到宿舍,再偷偷穿上隐身衣潜到王母宫中,陪聊,陪唱,有时还得陪酒。我就算铁打的身躯也架不住这般熬夜,时间一长,体重直线下降,各方面的欲望也开始减退,整天无精打彩。王母娘娘好像并不在乎我日渐憔悴,还是一如既往的在消耗我的精神和体力,我甚至很担心万一有一天,她要我陪睡怎么办?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肯定无法胜任陪睡的重任。
有一天下班,推车将军等我在食堂吃完饭,非要与我同路回去,他说有事要跟我聊聊,推车的是个没什么心眼的人,我想人家也是一片好心,但一道回去,王母宫到我们的宿舍距离并不长,一般大家都是步行,有时在宫中吃,有时回家自已弄点好吃的,周未节假时,几位将军还经常到外面下馆子喝小酒,再回来打打牌搓搓麻。不过,我很久没有参于到他们中间来了。推车将军边走边问我道:“老沙,晚上哥几个约一下,到瑶池大酒店搓一顿不?”我摇了摇头,笑道:“不了,晚上我还有事呢?”推车的鼻子哼了一声,说道:“重色轻友,是不是?一到夜里就不见人影,早就知道你这小子偷偷把妹去了。”我苦笑一声,答道:“兄弟,不瞒您说,这私动凡心男欢女爱之事,你让我怎么说?”推车将军哇哈哈一阵大笑道“以我的智商你唬得了我?”再回头瞧了瞧身后轻声道:“老沙兄弟,把妹就把妹吧,到时请嫂子帮哥也介绍一个?”我说道:“这是犯天条的事,我们还不够级别,你没看兄弟我日夜提心吊胆,人不人鬼不鬼的吗?”推车将军听罢瞪我一眼道:“来了来了,吓唬我不是?自已好滋好味,爽到了,就不管兄弟渴死?”我被缠得头大,真怕他会一直跟到我房里,万一再招别的将军来,我就不好穿隐身衣走人了。我拍拍他肩膀道:“兄弟,那你直说吧,你看上哪位宫女了,哥帮你参详参详。”“呃,呃,现在我也没有目标,本来吧,我心里只有婷婷,可她……”这家伙一说完,我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道:“什么!你暗恋她?这可不成。”推车低头说道:“成不成都没戏,前些天,她被贬下凡间了,唉!”我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是啊,她也怪可怜的。”两人一时无语,快走到宿舍时,推车的说道:“老沙,你相信是她偷了如意柄吗?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感觉这事有鬼。”我摇摇头道:“唉,这不是我们管得了的事。”推车的又说道:“还好王母娘娘开恩,大家都说娘娘心善,没有娘娘一道令,婷婷早就在斩妖台,咔嚓了。”我点点头道:“嗯,还是娘娘人好。"说完,我冲他咧咧嘴,挥了下手表示告辞,心中暗想这孙子千万别再跟来唠个没完。推车的望着我说道:“问你个事,你夜里头是从哪出去的?”我笑道:“以后教你。”推车将军撇了下嘴,笑笑,总算各自回家。
睡了一小会,像平时一样我挣扎着起来,洗把脸,将隐身衣一穿,照原路直奔王母宫中而去。今晚,宫中又是两位王母娘娘在等着我,这次我倒没吓到,玉兔冲我笑笑,我也冲她笑笑回礼道:“兔子你好。”“呃,我有名字的吧。”我突然记得王母娘娘说过这兔子叫什么玉来着?王母娘娘在一边笑道:“她叫玲玉,你爱叫兔子就兔子吧。不过,从明天起你一定要叫她娘娘。”听她一说,我心里明白,一个新的阶段要开始了,这女人别看平时娇娇滴滴妖妖娆娆,盘算起计划来可是一丝不苟,虽然我还不明白她的计划。王母娘娘又说道:“你再仔细看看我俩,有不同的地方你赶紧说出来。”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又盯着兔子看了一会,说道:“看不出什么两样,要不这样,兔子你动起来看看。”兔子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王母娘娘道:“有道理,玲玉,你走路,摆身,扭头,转圈看看。”我补充道:“还有,喝茶,喝酒,吃东西。”兔子明显有些不爽,她可能感觉我在捉弄她,毕竟从上次见面到再见,这段时间她在月宫肯定觉得自已练得不错才来的,现在要她来各种模仿秀,明显是玩她。不过,王母娘娘在边上她也不敢掉脸,乖乖的按我们说的做了一遍,王母娘娘问道:“怎么样?能看出吗?”
我点了根烟,想了一会,刚要开口,兔子喝道:“不要在这儿抽烟,臭死了。”嘿,死兔子,管真多,我刚要开口,王母娘娘道:“男人抽烟让他抽好了,难道你要把他赶门口抽呀。”听完,我偷偷得意的瞄了兔子一眼,说道:“娘娘,刚才兔子的动作已经模仿得很完美了。”兔子这才咧嘴笑了,我又说道:“不过,最后是两人一起做相同的动作,这样,更精确一些。”一听要再来一遍,兔子叫道:“大哥,你以为你是导演呐?女主角还要不要陪你睡,你才满意,我呸。”王母娘娘道:“还是小心一些,你们别斗嘴了,我跟你一起再做一遍。”兔子深深吸了口气道:“好吧。”兔子上来就是一个仰身下腰,再来个一字马大劈腿,最后绕着柱子跳了段钢管舞,王母娘娘也跟着下腰,劈腿,跳钢管,可最后还是跟不上,兔子直接倒挂在柱子上晃着,还能冲我抛媚眼,很明显兔子在报复。王母娘娘靠着柱子大喘气道:“好啊,你们俩是合起伙来整我。”三人顿时笑成一团。
王母娘娘累得躺倒在榻上,嚷着要我去给她斟酒,晚上那段舞下来,她似乎特别兴奋,可能平日掬谨,加上得摆架子,一下放开人就虚脱了。兔子去推开窗子透透气,长夜中,窗开风淡,帘卷烟茫,月当空,香满屋,一时间三人也不再说话。王母娘娘喝完酒后睡了一会,醒来问我道:“玲玉呢?”我正托腮打盹,被问得吃了一惊,揉眼四下一看,这兔子正蜷在柱边睡觉,真是没个人样,我只得过去将她摇醒。王母娘娘起身道:“说正事吧,明天,南天门大剧院有个秋冬时装秀,我要出席的,玲玉就正式替我出场,沙将军要照顾下,毕竟是头一回,万事小心。”我俩点头称是,娘娘又说道:“这次以后,我会下旨晓达天庭,一年内不再出席任何活动,修身养性,慢慢等我走后,宫中便由玲玉替我现身,冷漠疏远众人即可,也没有谁敢近身细看。”我边听边想,这老娘们想干嘛,一年让兔子呆在宫中作替身,那真身打算跑哪去?
王母娘娘又说道:“沙将军你过来。”我走到她跟前,“这是五毒丹,拿着。”我伸手接过,手掌中是一粒小小的黑色丹丸,还没等我开问,她又说道:“明天下班回家,睡前服下,醒来便会全身瘫痪,等太医开了证明后,你后天起便可长休病假。”我百思不得其解,这是要闹哪样,给我粒毒药,然后我就瘫了,开什么玩笑?王母娘娘望着我笑道:“不用怕,假条我会批准的,安排你回老家休养,再发你一笔抚恤金,不会再有人关心你的死活。”我苦笑道:“娘娘,我担心的不是抚恤金,我是说这瘫痪了,我怎么办?”“哈哈,你被我吓到啦,看你这小脸白的,没事的,只是你必须是真病,太医检查后,他会给你开方子,你就会好起来,当然,这跟他的方子无关,药性顶多三天,安心了。”我听罢稍稍放心了一些,反正我相信她不会坑我。
“然后呢?”我问道。王母娘娘道:“然后是最重要的,八月十五那天,也就是我生日当天,这里会很热闹,你穿上隐身衣回到宫外,在外先观察,到时宫外将亮起盏大宫灯,你记住一定要等第九盏亮起才可以进来。”我心里暗记原来她生日是八月十五,我问道:“不是有隐身衣吗?我干嘛要等?”她冷笑道:“那天玉帝,太上老君,李靖,别的大神全会在场,隐身衣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穿隐身衣在天庭是死罪。”
“啊?”“嗯,自从天庭统一以来,所有隐身衣各派统统上交销毁,留下的仅有几件也全部实名制,没有玉帝批示,谁也不能用,就是为了防止有的人潜伏瞒过卫队做坏事。”我明白了,穿这种衣被李靖他们看穿,等于是找死,我不明白的是,难道那晚开始,她要与我私奔,快活一年再回来?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10-26 03:14:00 +0800 CST  
19
南天门剧院门口,一派车水马龙,各路神仙纷纷现身,带来的珍禽异兽塞满了南天门外那小小的广场。我们跟着王母娘娘的凤辇来到南天门外时,各队天兵天将便开始忙碌起来,有的疏导交通,有的前面开路,等于宣告大人物出场了。
已经到场的大小神仙列成两队,毕恭毕敬的迎着凤辇一路跟至剧场内。推车将军小心翼翼的推着凤辇,我在边上紧紧跟着,手里却攥着一把汗,现在凤辇里的人真实身份,在场的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而且我也没有把握会不会露陷,我估计真正的王母娘娘现在在寝宫中可能也是坐立不安,这事非常冒险,只能祈祷玉兔的演技能出神入化。
凤辇推到剧场T台前,全场掌声雷动,我环视了一下四周,玉皇大帝也站在T台前方,他身边空着一个位置,那是玉兔的位置,我静了静气,等车一停好,按平时一样不急不慢的卷上珠帘,低头迎侯玉兔下车。玉兔下车,挥手示意四周,微笑,点头,摆POSS,缓缓走到玉帝身边,与他相视一笑,轻松落座,我偷偷观察玉帝神情,确信他没有一丝怀疑。我现在盼着时装秀早点开场,赶紧结束,毕竟夜长梦多,万一出个纰漏,前功尽弃。玉兔坐好后,全场神仙才陆续入座,王母娘娘在天宫的地位确实不是盖的,一定程度上来说,大家更尊敬她一些,甚至连玉帝也要比她先进场等着她,她不来,时装秀就不能开演。
天宫时装秀我从来没资格坐在T台下看,那根本没有我们这些随从的位置,一票难求,别说我们,当神仙的级别不够连进场的份也没有,每年这种秀,与其说是时装展示,不如说是神仙地位,身份的比拼。从外面的各种坐骑就能看出,里面的神仙,穿的戴的全是看家珍品。我记得我自已参加以前同班修仙的同学会,大家也是比官比财比老婆,后来我就没去了,没意思。既然回不到纯真年代,何必装着揣着,不如三五好友小聚更帖心。
大家都坐在T台下,翘首期待时装秀开始,音乐一起,灯光开始暗淡下来,而T台却更加明亮,苹果光打在模特身上,她们即将出场,台前掌场一片,众神仙包括玉帝还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我和推车的远远的站着,踮起脚向T台那边望去,我现在明白为什么时装秀从来就不是从高往下看,而是沿着T台从下往上看,女人来是为了看女人,男人来也是为了看女人,只是看的东西不同,女人更注重模特身上的装饰,布料,款式,男人更注重模特服装内的身体,美腿,大波。
从审美角度上和视觉感观来说,从下往上看,男人更乐意。台下灯光太暗,我现在无法去判断玉兔是否会出错穿帮,但我相信一点,玉帝现在的眼光不可能会盯在她身上,模特的长腿更能吸引他,作为玉帝也是个苦逼,他有权力拥有很多女人,但王母娘娘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歇菜。
时装秀的时间比我想像得要长,可能是我没机会坐在台下的缘故,不然我可能会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台那时笙簧杂奏,箫鼓频吹,宫商角徵羽,抑扬高下齐,清歌妙舞常锦砌花团,台下叫好连连,我却靠着柱子昏昏欲睡,最后推车的叫醒我,秀总算结束了。
当我们送玉兔回宫时,天色已近黄昏。本来秀散后,还有一场慈善晚宴,但玉兔谨遵王母娘娘交待,少说紧走,推说身体有恙。玉兔下车进宫去面见娘娘,我就赶紧回去吃药了。
五毒丹捧上手上,我越看越恶心,听王母娘娘说这丹吃了我就瘫了,然后又好了,那万一好不了呢?女人的话靠得住?在犹豫中,我将五毒丹慢慢放入口中,王母娘娘的命令就像一双巨手,掐着我脖子强迫我咽下这颗毒药。但这味好苦好腥,我咽了,但咽不下去,我决意不咽了,吐掉,大不了我装瘫痪,再请假。
正要吐掉时,门外啪啪有人敲门,然后推车将军就大大咧咧推门进来,他一拍我肩膀道:“哈,老沙,晚上终于逮到你了。走,K歌去。”他这一拍不要紧,我直接呃的一声将五毒丹咽下去了。我赶紧伸手到嘴里去抠,嗓子甭提都恶心了,推车将军道:“你怎么了?面色这么难看。”他边说带边摇我身体,五毒丹顺利的滑到我的腹中。我对推军将军微微一笑道:“没事,你再帮我倒杯水吧,好事做到底。”推车的赶紧帮我去倒了杯水,说道:“干嘛这么客气,你笑起来很古怪的样子,你是不是想吐?”我笑着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推车的说道:“你的意思是看到我就想吐?还是你怀孕了?”我苦笑道:“比怀孕更严重。”
我很快就瘫痪了,这一天是七月初八,当晚我就住进了天宫医院,我算了下日子,离王母娘娘与我约好的时间八月十五还有一个多月。我虽然瘫痪了,但脑子,说话依然很清晰,但全身除了眨眼,已经无法再动弹,五毒丹果然厉害。当时,我就像一面倒下的墙,而且是那种豆腐渣工程的劣质泥墙,瘫倒在推车将军面前。把推车的吓坏了,再三测试后,他才相信我是真的不行了,他为了确信我不是装出来吓他,这家伙甚至拿尿滋我,我没躲,除了骂,我啥也做不了。推车随即带着哭腔跑去门外叫来一帮将军,七手八脚的将我抬到天宫医院,送进了急诊室。
推军将军他们给我请来的主治医士是天宫副总御医太乙救苦天尊,总御医是太上老君,不过他只是挂个名,从不给人看病,但他经营药材丹丸。太乙救苦天尊来给我治病,也是看到我是王母娘娘身边的卷帘将军身份上。他翻翻我的眼皮,拉拉我的舌头,口中啧了一声,口道喃喃道:“不应该呀,这么年轻怎么会中风?”我说道:“太医先生,我真的是中风吗?将来有救吗?会不会在轮椅上过完一身,而且手还抖个不停?”太乙救苦天尊吃了一惊,说道:“丫说话怎么这般利索?尼马,这特么怎么治?”我整个人呆住,眨眼想了很久,这医生怎么说话突然这么粗鲁,靠谱吗?不过,王母娘娘说过我随便吃啥,都会自动恢复,不是药的作用,而是毒会自动散去。
我最后还是闭嘴不说话,太乙救苦天尊又说道:“你丫别叫我太医,我是太乙救苦天尊,太乙知道不?”我哦了一声。太乙救苦天尊说道:“看来下辈子是得坐轮椅了,这病古怪得很。”推车将军道:“太医,哦不,太乙那啥天尊,他还有机会回宫上班吗?”太乙救苦天尊一听立马掉脸道:“嚯嚯,你们谁先去把治疗前期费用交了,丫病要治好,得很长时间。”我心里听得一阵寒意,毕竟,我是有点怕的,现在很明显,太乙救苦天尊是认定我难救了,回不到王母娘娘身边,所以变脸极快,不然的话,治好我,我肯定会为他美言几句。
推车将军几个人凑钱把医药费交了,回头他还拍拍我,说道:“明天,我上班时帮你跟娘娘说说,换个好医生,这太乙啥的,呸,估计也是个庸医。再批点钱,换个好房间。”我笑了笑道:“推车的,没事,你管自已好了,谢了。不用陪我,回去吧。”推车将军他还对护士千叮咛万嘱咐,再一一向我告别,说明天再来,我坚决不让他们再来,有的情谊,我心领就是了,再说他们来也帮不啥忙。
集体病房三张病床全有病人,护士给我登记了体温,病症,姓名,床号,便交待我们早点关灯睡觉。我直挺挺躺着,也不知其它两位病友长啥样,我正闭目养神,只听得那两位病友走到我床边,一边站一个,有一个浑厚的声音说道:“这人谁呀?这么年轻,挺壮实的。”“看服装像是部队里的军官。”我只得睁眼跟他们打招呼,猛一看,这两位长得全怪怪的,一位还穿着帝王袍,很明显是山寨的,居然是黑色的,另一个戴着乌纱帽,着官服,说话细细声。这天宫医院居然连病号服也没准备,这也太乱了,我打算病好跟王母娘娘反映,特别是这个太乙救苦天尊,太可恶。
我问道:“你好,我叫沙僧,是王母宫中的小护卫,两位大仙是?”穿帝王袍的说道:“我叫阎罗王,他是判官。谢谢。”呃,不是吧,这么倒霉,住院遇上这两位,我这是要挂的节奏吗?我心想不禁一阵寒意突起。口中说道:“久仰,久仰,幸会幸会。”阎王笑道:“不客气,沙将军,来尝尝我们地府特产。”判官转身从暖瓶里倒了一点汤水递到我嘴边,说道:“喝吧,我们乡下人,也没啥好招待的。”我还没问是啥,就被喂了一口,那个味又臭又腥,我直接吐掉。
后来我才知道那叫孟婆汤,传说喝完就把前世给忘干净了。对记忆力很有杀伤力。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10-27 18:11:00 +0800 CST  
@laser121 2014-10-27 21:14:00
楼主啥时候出书,想买一本,一口气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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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意向是有的。差不多读书那边还差十多万字就完稿了。 计划是这样。应当不会加长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10-27 21:43:00 +0800 CST  
20
虽然我不知道阎王和判官为什么要住过天宫医院,但我知道在任何地方遇上这二位都不是什么好事。但现在我什么也做不了,想跑只能是想想而已,五毒丹的药劲还不知什么时侯过去。我努力清了清嗓子道:“阎哥,判哥,听说在地府干得不错,这次怎么到了医院了?”阎王叹了口气,判官说道:“沙将军有所不知,我们也不想上天求医,可我俩指定的医保定点医院是天宫医院,不然不给报销,所以……唉,没想到这里环境这么差,护士态度也不好,还不如我们地府小诊所。”我又问道:“那二位得的什么病呀?”他俩互相看了看,判官又说道:“皮肤病,阎王先得的,然后是我。”我正在想,他俩什么关系,阎王得皮肤病,判官也染上了?不过,这些破事眼我有什么关系,还是闭上眼等毒性散了,休息去。阎王却又冲我说道:“将军什么病呀?”我不耐烦答道:“瘫痪。”“你看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病完全跟我们不是一个科的,居然放在了一起,真有够乱的。”判官忽然愤愤不平起来。我心中想想也是,这是怎么安排的,病房应当是按科室的啊。阎王唉口气道:“唉,我们这些级别低,地位低,待遇低的三低小仙就别怨叹了,唉!病好了,早些回地府吧,哦,对了,沙将军,有空记得来地府玩哦。”我一听赶紧道:“别别,我没空。”判官道:“沙将军,别客气,有空我让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去接你。”阎王补充道:“一般我们接人是三更天。”我只管当自已睡着,不再理会这俩货。“沙将军,沙将军。”判官又叫了几声,又听阎王说道:“我们回去打牌吧,搞不好,沙将军已经去世了,唉,这张病床已经死了三个人了。”慢慢的他们脚步声移回到他们的病床边。“这张病床死了三个人?”我心中暗想不好,难道医院把我也当快死之人看待?
迷迷糊糊中,已过了一夜,我睁眼望了望天花板,确定自已还活着。“早饭来啦!”一个尖厉的女声响起,我动弹不得,感觉是一个小护士推着餐车进来,后来跟着一位女士。只听判官道:“护士长,早呀,谢谢呀!”阎王道:“呵呵,护士长辛苦了。”那护士长尖厉的声音又响起:“你们下周可以出院了,以后亲热时注意个人卫生。”整个房间安静了。我等护士长靠近我这边时,开口道:“护士长小姐,我想,我想,换张床,可以吗?”只听她喊道:“嚯!你还活着?我靠!”
干嘛,我活着她怎么反应这么大?我又没得罪过她。不一会儿,门外又是一片喧哗,好像又进来一群护士,冲护士长叽叽喳喳道:“赔钱,你输了,三号病床的活到早晨了,我们赌赢了!页。”她们还过来拍了拍我的身子,表示加油。我默默的流泪了,很感动,居然有这么多人不想我死去,我的死活居然也可以用来下注。阎王和判官也唉声叹气起来,判官道:“唉,我们也输了,前几天赌那些人活得过天亮,全输,昨晚赌他活不过。居然又输。”护士长道:“站好了,我来结帐,输赢都别叫,烦死了,这回亏大了,这么多人押中。”我弱弱问道:“护士长,你还开盘吗?我赌我能活过明天,下十两银子。”护士长走到我跟前,翻了翻我眼皮,回身说道:“开盘了,活过明天早晨一赔一,活过后天早晨一赔二,活到出院,一赔十,买定离手。”听他们报注,好像没有人下我活过后天,只有俩小护士轻声说下我活过明天,各一两银子,其它的全下我活不到明天。我也有点后悔我下得太大了,现在我也没有信心活过明天。
第二天,我还是正常醒来,我赢了十两银子,很开心。护士长也很开心,因为下注的基本都输了,我头一回见到她的脸,而且是笑脸,因为她凑近了我的脸,还拉下了口罩,这是一张典型的大饼脸,眯缝眼,笑得比哭还难看。我真想说声你好,思密达。不过,我那天起就没再见过她,因为我转病房了,转到了一间很大很高级的单人病房。后来,推车将军他们来看我,我才知道是王母娘娘令他给了太乙救苦天尊一个大大的红包。不过,他们来得也很少,因为王母娘娘的八月十五生日就要到了,他们很忙。
我不知道阎王和判官心里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不平衡,因为他们还是集体病房呆着,被人喝来唤去。高级病房真的很舒服,明窗净几,一尘不染,而且太乙救苦天尊一天来三回,满脸堆笑,帮我治病开方,最重要的是,护士全是小美媚,莺声燕语,温柔体贴。我连身子全是她们擦的,尿尿也不用我动手,床上吃床上喝床上拉,身边又是一大群美女围着,人生至此还有什么好追求的呢?
大概一周不到,我觉得我的饭量在猛增,手指头好像也开始能弯曲了,看来五毒丹的药力开始退去,王母娘娘没骗我。但直到我完全恢复正常,这些护士们也没有发觉。太乙救苦天尊更发觉不到,他就是每天开些药,让我喝下去,然后装模作样的把把脉,叫我要有信心,就走了。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恢复正常了,因为这里的日子实在是神仙般的日子,要是被她们知道了,我就不好意思再让她们擦身子,喂饭,还有……
瞒,总归是瞒不久的,我的身体总终出卖了我。那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一个小护士喂我吃了几片苹果,一个帮我洗澡擦身,一切如平时一般进行着,但帮我擦身的小护士喊道:“奇怪哦,你来看,你来看。”喂苹果的小护士便跟她一起观察起我的身体某个地方。她说道:“天哪,中风瘫痪的,还有反应?”另一个说:“不会吧,我摸摸看。”“前两天不是这样的?”“好好玩,这是不是病人回光返照?”我紧紧闭着眼,我感觉我很不道德,不要再装了,有的事不是我想装就能装得住的。
她们起身看着我,一个说道:“沙先生,你有感觉吗?”我居然还本能的摇摇头,表示跟以前一样。另一个说:“这样呢?”她狠狠的掐了那里一把,我咬着牙还是摇摇头,“奇怪哩,我们用针扎吧,试试看。”说完一个转身拿了个盒子,找了个针筒,瞄着了位置一下扎去。“哦!!”我整个人痛得坐了起来。
到了八月十五那天,大家便欢笑着送我出院,当然这一切要归功于太乙救苦天尊的高超医术,和医院的细心照料。我答应,等我修养结束,一定回来给他们送一面大大的锦旗《妙手回春》,太乙救苦天尊并没有现身送我,因为这天只要够得上资格的神仙,全去给王母娘娘庆生贺寿去了,我出院的时间安排得很巧妙,没有人会注意我的去向。
出院后,我先回了一趟我的宿舍,给推车将军留了一封信,大意说我回乡下老家休养,可能要很久,感谢大家对我这些天的照顾之类。然后我按约好的时间和地点,等天黑后奔向王母娘娘的宫外,等着那第九盏灯笼的亮起。我远远的站在宫外大道的一个拐角处,静静的望着半空圆月初升,前方灯火辉煌。装扮一新的王母宫内外,灯映月,月映灯,各路男女神仙香车辇来,宝驹飞过,处处花团锦簇,欢歌笑语,灯火楼台,云烟仙界。而我却像是一个在等待作案时机的小偷,鬼鬼崇崇的看一会,缩一会。等大道上的车辆行人少了一些,我又向前移了几步,我必须看清宫灯有几盏在亮着。
宫门外高高挂着几盏大宫灯,我一一细细看过,从左起雪花灯、梅花灯,核桃灯、荷花灯,青狮灯、白象灯,虾儿灯、鳖儿灯,以前这些造型巨灯,我出入时常常见到,但只有在王母娘娘生日时才会全部点亮。但只有八盏,她说的第九盏在哪里?屋檐下已经挂满了,哪有第九盏灯?我进进退退,前看后看,无论从哪个角度也看不到第九盏灯,更谈不上点亮。宫中却依旧笙乐大作,歌声四起,我想我该退远一些,庆典的高潮要到了,很快他们就要散场。
散场的时间比我想像的要晚一些,虽然我穿着隐身衣,却还是感觉自已是赤条条的,因为王母娘娘说过,隐身衣在大神眼里跟没穿一样,可能是心理作用,我越退越远。终于,神仙们从宫门中涌出,各展神通离宫而去,有的骑着坐骑,有的自已飞走,神仙的经济状况也不大一样。像赤脚大仙就是步行,他连头驴也没有,穷。所以,天宫只要有啥宴会,他准跑头一个。
等赤脚大仙走过我身边,喧哗的一夜也结束了,大家都走光了,但我不知玉帝是不是还在。
这时,有一只大灯笼不知何时,没有尖叫也没有欢呼,不声不响的飘在空中。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10-28 02:03:00 +0800 CST  
21
这盏飘得又高又远的大红灯笼,一下子将我的思绪变得散漫开来,我知道这就是王母娘娘说的第九盏灯笼,我必须马上赶到宫中去。但我的心还是随着飘荡在空中的灯笼在起伏,也许从今晚开始我的命运就将如同这盏灯笼,飘到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直到熄灭缓缓消失。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惊醒了我,一队换班的宫中巡逻护卫跑过了我的身边,他们完全没有察觉我的存在,虽然我跟他们相隔不到一臂距离,我深吸了一口气,随着他们的方向一同往宫中跑去。
隐身衣很管用,我一直进到寝宫门外,也无人察觉。轻轻扣了下门,王母娘娘答道:“进来。”她也不问外面是谁,不过,除了我还能为谁敢到她寝宫外敲门而不自我通报。进到房中我冲她低首施礼,她眼光却望着别处,毫无理会我的意思,我想坏了,遇上她心情不好的时侯了,我说道:“娘娘,不知所诏何事?”她还是一动不动。我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尖笑,有人说道:“这儿呐,这儿呐,真有够蠢的。”一动不动的王母娘娘也扑哧掩口一笑,我骂道:“死兔子,装得真像。”转身又冲身后的真娘娘施了一礼,晚上她的装扮完全不同平时,长发披肩,身装紧身黑衣,足蹬黑皮靴,双手抱胸直挺挺的站着,不过身材倒是玲珑有致,风韵不减。她收起笑容,缓缓说道:“你能飞多久?”我想了想答道:“五分钟吧。”那死兔子居然笑道:“五分钟?你还是不是男人啦?”“喂,死兔子。”我扭头打算骂她几句,王母娘娘道:“别吵了,不过,五分钟倒是太快了些,我是没想到,你好歹也修过仙术的呀。”我喃喃道:“脚踏实地,不想飞来飞去,所以练得少。”王母娘娘道:“玲玉,去把我那丹盒拿来。”我一听,心想难道又要喂我吃药?我说道:“娘娘,晚上难道还得飞?”她点点头,接过兔子递来的丹盒,轻轻揭开盖子,取出一粒红色丹丸,大概有个橙子大小,伸手放到我嘴边,说道:“吞下去。”我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了几步,她又进了几步道:“听话,吞下去。”我摇头便绕着屋子跑,她在后面追,兔子笑道:“不听妈妈话,不是好孩子。”被追得没办法,我喊道:“我不吃啦。”“为什么?”“我嗓子眼小,吞不下。”“少废话,赶紧吃。这是老上老君送来的神丹,名叫自在丹,一粒服下,可比别人千年修炼,腾云驾雾,上天入地,随心所欲。”一听是自在丹,我心动了,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以前只是听说,今晚却近在眼前,一粒服下,我也相信如同王母娘娘所说,功力突飞猛进,不亚于大仙。
兔子精酸溜溜道:“吃吧你,娘娘就是偏心,千珍万藏,最后还是喂了小情郎。”王母娘娘一听,又恼又羞道:“小畜牲,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看我不收拾你。”说完,将兔子精按在榻上,撕嘴掐脖,两个正在闹,我已将自在丹整粒吞下,顿时觉得自已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般的难受,浑身发烫,满脸通红,连走路都开始跌跌撞撞,如同醉酒之人。我双手掐着自已脖子,一下就倒在地上乱滚起来,王母娘娘也看得吓了一跳,跑过来抱住我喊道:“你没事吧?现在大概是真气在运行,你忍忍先。”真气?我现在觉得满肚子是蒸气。不一会儿,我开始叮咣,叮咣的放屁,王母娘娘又喊道:“不要再放了,真气会跑完的。”我咬牙说道:“这事我控制不了。”兔子跑过来急道:“娘娘你按住他,看我的。”说完,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捣药杵,叫我趴好,然后喊道:“走你。”噗的一声,她把我给堵上了。
屁不放了,那翻江倒海的劲头也慢慢平复下来,我现在觉得唯一的难受就是那把捣药杵,我拔出还给了兔子精,她捏着鼻子接了回去。王母娘娘笑着安慰我道:“好了,你现在可以到外面去,看看自已能飞多高。”我一边揉着臀部一边开门到了庭院中,我抬头望望星空,双腿一弯,向上一窜,整个人真的飞了起来,越飞越高,越飞越高。飞翔的感觉真好,虽然是直挺挺的飞着,姿势也不优美,但星河是如此的灿烂,月宫就在我身边掠过,我现在能体会到那种大仙的感觉,自由自在,气冲霄汉。“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翅膀卷起汉堡,先生呼叫……”记得有个戴眼镜的孙子唱过这么首歌,还先生呼叫,叫个屁,现在我麻烦大了,我不知该怎么下来,猛然间停了,刹车,我又怕掉下来摔成肉饼。
我只能勉强让速度减慢一些,但还是在往上升,正着急时,一只温柔而纤长的手臂从身后,轻轻的环住我的腰际,我转头一看,是王母娘娘,满天星光,映得她格外动人,夜风吹起长发,不停的拂着她的脸,那笑脸是我一生都无法忘怀,那我见过她最真心最甜美的笑容。没有五彩祥云,没有丹霞缥缈,宁静而又安逸,没有任何东西打扰我们,我俩就这样在星空下对望着,飞翔着,这不是人间,也不是仙境,我说不过那种感觉,但我觉得自已这一生值得了。
很久,我俩都没说话,她只是默默的带着我飞,时而快,时而缓,我不知她要将我带我往何方,但这不重要,这个女人太迷人了,现在她真的是个女人,没有宫中那种尊贵高高在上的范儿,也没有心机重重的眼神。我觉得她是个姐姐,或许现在就是我的恋人,不管如何那种亲近感是装不出来的。
她轻轻说道:“怕吗?”我摇摇头。她又问道:“你在想什么?”我闭上眼,表示什么也不想,她说道:“你也不想知道我们要去哪里?”我睁开眼道:“对哦,这就走了吗,不回宫了?”她笑道:“是的,走了,很久再回来,如果那事顺利的话。”我问道:“那宫中?”“有玲玉在呢,你都看不出,更不用担心别人了。”“好吧,那现在去哪里?”“昆仑山。”“昆仑山?那不是私自下凡了吗?”“错,昆仑山界于凡间与仙界之间,它只是一个台阶,凡人变成神仙的台阶。”我又问道:“去那里干嘛?”她若有所思说道:“拿一样东西,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大家都想要的东西。”“啥?银票?”“没出息。”她白了我一眼,我笑道:“我开玩笑的,娘娘要的肯定不是一般之物。”她望着下界说道:“离开天宫后,你就不要再叫我娘娘了。”“那叫啥?”“你叫我吟吟,我叫你沙沙。”我想了想说道:“沙沙吟吟,不错,挺好听的,沙吟配,沙吟闯江湖。”她笑道:“你话怎么这么多。”其实我心里是想沙吟,按南方口音像是杀人,怕她骂,不敢说出来。
在日出之前,我跟着她缓缓落在了一个小山包上,四寂无人,碧树阴森。我努力向山下望着,晨雾中,远处仿似有点点灯火,像是个小村落,“这里就是昆仑山?”她点点头,笔直的站着,我说道:“好小啊,昆仑山不是很大很长吗?”“等太阳出来,你就知道昆仑山有多大了。”说完,她若有所思的坐在了地上,我走到她边上坐下,想伸手搂她的肩,却只是想想而已,她转头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声,便拉过我的手搭在她肩上。两人默不作声的望着山下,许久,她突然说道:“几千年了,只有这里才能让我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让我放松。”我也不懂她在发什么感慨,只顾着点头,她开始跟我滔滔不绝的讲起她的往事,还有那个琉璃盏,一直讲到太阳出来,又下山,黑夜中,她总算讲完了所有该讲的故事给我听。
“你觉得我罗嗦吗?”“不会啊,你的故事很好听。”我说这话是违心的,因为我太饿了,听故事又不能当饭吃。居然还讲了一天一夜,真不嫌累。“你看清昆仑镇了吗?”我点点头,那镇好像挺热闹的,但感觉不到仙气,更像是一个集市,我看到好多推车开店做买卖的。她又说道:“这里的人已经很少有人知道缑玉虚,缑镇长的事了,现在这里归赵公明所有,还有他那个寡妇女儿。”我问道:“那琉璃盏就在她女儿手中?”“是的,我每隔些年,都会差九尾狐来这里观察他们父女,一切照旧,赵公明只要财钱,不参于仙界的争斗,女儿依旧守寡,东西应当没有意外。”
“那你为什么不施个法,或让手下用个计,弄到琉璃盏也不难呀?”“告诉你吧,很难,赵公明很精,虽然他不知这东西如此重要,但若引起他的警觉,事情会很复杂。还有,琉璃盏极易碎,一碰一摔,前功尽弃。”“那我能帮啥忙呢?”她抚了下我的脸笑道:“娶了他女儿。”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10-31 03:41:00 +0800 CST  
@thls778 2014-10-31 12:52:00
后月兄,好几天没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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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这些天基本一天一更 、虽然手很痛。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10-31 13:57:00 +0800 CST  
22
我还以为她要带我在这昆仑山胡天野地,激情无限的浪漫一年,原来最终目的是为了让我与那寡妇成亲,那我是什么?一把钥匙?一个工具?甚至可能是一个道具,我还以为她真的喜欢我,看来是我想多了。我将搭在她肩上的手臂拿开,悻悻问道:“娶了那赵公明女儿,就能拿到琉璃盏?”“嗯,沙沙,你好像不是很开心?”我揪了把身边的草,扬向空中,笑道:“不会呀,我为什么要不开心?能为娘娘做事是我的福份。”她起身拍拍了衣服,走到我身后,抚弄着我的头发,轻轻说道:“我知道你想什么,但这件宝贝对我来说太重要,而这件事又无法去让别人去做,因为我信不过,消息泄露的危险性不亚于宝物落在别人手里的可怕。”我没有接她的话,更没有回头看她,我默默点上了一根香烟,吐了几个烟圈。头一个烟圈还没飘远,她伸手突然一把摘下我叨在嘴里的香烟,扔地上一踩,喝道:“小心下面看到火光。”我嘟囔道:“没意思,荒山野岭连个睡觉的地方也没有。”
“跟我来。”她扯了扯我的衣袖道:“山后有个小庙,接下来我就住那里,你下山去找那小寡妇。”我听不大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木头木脑的跟着她往山后走去,月光下一路踏草而行,远远果然看到一个小庙轮廓,走近一看,整个庙门庙墙已是破败不堪,进到里面则是一片阴冷,我想生个火,又被她制止,她朝庙中一尊神像跪地伏身,拜了三拜。我轻轻问道:“谁呀,我要拜吗?”“我爹爹尊位神牌,我离开昆仑镇时修的,一晃多少年了,金装新庙成了这副样子。”说这些话,我觉得她语带硬咽,物是人非,往事掠心头,伤感也是人之常情。我劝道:“你也别难过了,毕竟事隔千年,这庙也算是古迹了,没有庙公打扫,没有香客进拜,冷清也是情理之中,不过,你住这里也不是个事呀。”她低声道:“不碍事,算是陪我爹一阵。你还站着干嘛?”我这才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跑在神像前念道:“爹呀!我给您磕头了。”她忍不住笑道:“没见过你这么套近乎的,你凭什么叫爹。”我也呵呵一笑说道:“我们还是一起下山吧,这里连个草席也没有,你怎么睡?”她起身走到神像后面,摸索了一阵,取了件东西过来,我接过一看是个大大的油纸包,扎得牢牢的,“里面是啥?”“有被子,席子,还有枕头。”听她一说,我整个人陷入了沉思,这怎么可能?这么多年前她就准备来这住了?她也看出我的疑惑,说道:“我们缑家一向做事严谨,留有后手。”我说道:“油纸包?难道你家是德国人?”“好啦,不扯了,该睡觉了,明天日出前你必须到镇上去。”“然后呢?”“你先铺好席子,我慢慢教你怎么做?”“做什么?铺好席子,你要教我做什么?”她掐了一把我手臂道:“好你个沙沙,什么时侯也会油嘴滑舌了。”
俩人躺在席子上,一边听着庙门外夜风呼呼吹过,一边听她安排整个计划,她要我明天到镇上,找到赵公明女儿开的饭店,她对镇上一切了如指掌,赵小姐不愁吃穿,父亲又富可敌国,但就是怕闲着,一个寡妇人家一旦闲下来,那可不是件好事。所以她便在镇上开了间饭店,自已当老板,整日里忙忙碌碌,我明天就要去那饭店找份小工做做,尽量接近她。其它事王母娘娘自会安排,虽然我觉得这几乎不可思议,就算我成功到她店里打工,那也没有可能跟老板娘勾搭上,我又不帅,泡妞手段连三板斧也称不上,可王母娘娘说只要我按她计划去做就可以,别的不用我操心。而且她要我每三天来一次庙中,汇报观察到小寡妇的情况。我表示反对,我说道:“这山路来回,我跑来跑去,怪引人注目的。”她冷笑一声道:“谁让你跑来跑去了,你不会飞过来吗?”我这才记得我已经会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飞了。
说着说着,我身上却燃起了一团火,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凑脸过去,便想吻她,以前我以为自已定力还不错,可与她独处一室,而且同席而卧,理智便瞬间消失,换别的女的也一样,我明白我只是个很普通的男人。她在我身下也不挣扎,只是嗔怒道:“下来,你打火机顶得我好痛,要不,你把打火机拿掉。”我伸手往枕头下一摸,说道:“打火机在这呢?我身上又没有打火机。”说完,我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对不起呀,顶到你了。”她笑道:“我还以为是打火机呢?”我沉默了一会道:“你在取笑我,是不是,我有这么小吗?打火机,哼。”她说道:“你先下来,我不喜欢在下面。”呃,好吧,我只好翻身回到原地,她滚到我身上笑道:“到我了,不过,你不是打火机,难道你还是灭火起不成?我来量量。”
窗外的风越来越急,庙门被吹得不停的叭叭叭作响,许久,风渐渐停了下来,叭叭响的庙门也不再有动静。我俩又分开各躺一边,很累,但很销魂。她一边喘气一边问道:“你是处男?”我没有回答她,反正又验不出来,她又说道:“下次我补你一个红包。”我在想,我要不要咬着被角在那里哭一会,而她再哈哈大笑说她会负责的,我觉得我跟她的关系现在很诡异,以我的智商处理不了这份感情,如果她也将这当作一份感情的话。
我扭过头对她说道:“如果我没办法娶到那赵小姐,你会不会跟我翻脸。”她说道:“你按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一切会如愿的。”我还是不大相信,这不是偷一个琉璃盏那么简单,这是偷一个守寡多年的一位女子的心。她穿好衣服,又从一个袋子里,掏出一个东西给我,我的手还没碰到这圆圆的物体,整个人从指尖到脚趾浑身冰凉入骨,我捧了一会就扔回给她,说道:“不是又要我吃丹丸吧,也太冰了这圆球。”她收好圆球说道:“这是垂霜晶球,它也是我们计划能成功的一部分。”我问道:“这球有啥用?”她将球装进袋中,说道:“垂霜球,神物,主寒,天地变冷,万物降霜,明白吗?”“嗯,不是很懂,大概是跟四季有关对吧?”“对,我若不将此物收入纯阳袋中,不消一个时辰,昆仑内外,便是冰天雪地。”我半懂非懂的只顾自已睡去。
天未亮,便被她揪着耳朵喊醒,她喊道:“赶紧飞到镇上去,太阳出来,你就得一步步走到镇上去,你自已看吧。”我揉着眼睛想,那还是飞吧,临飞前,她说道:“一定要记得跟普通人一样,神通施展,万勿与人知晓。”我不耐烦道:“知道了,往哪边飞?”她手一指道:“那里有个最高的楼,就是她的饭店,昆仑饭店,去吧。”
飞近饭店时,我往下一望几条街都是冷清清,只有几个卖早点的已经在支摊生火,我瞅准一上偏静处,轻身落地,直奔早点摊而去,一位瘦瘦小小的老头正在出摊,我真的饿得不行了。一到摊前便烧饼,油条,馒头,包子,豆浆点了好几盘,吃得那摊主面有难色道:“客管,你你你……”“你什么你,怕我吃光你的摊?不用找了。”我抛给他一锭碎银,摊主苦笑道:“好吧,客官慢用。”我擦了擦嘴起身问道:“这昆仑饭店有招工吗,你知道不?”“啊,你是来找工作的呀,听口音客官不是本地人?”“是啊,是啊,听说这里打工挣钱多,就来了。”老头说道:“这饭店招工倒是常有,工钱也不少给,就是怕您做不长久。”“哦?”“这饭店听我爷爷的爷爷说,是赵财神公明所开,由她千金赵小姐经营,入店做工的话,女的还好,男的基本累到没命,简单说吧,男的当牲口使唤。”我强笑着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既然来的,就不怕,这两天招啥岗位,你知道不?”老头摇摇头道:“店门口有告示的。”
赵小姐坐在大班椅上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点了点头,表示通过,扔过一张合同,我按完手印,一个领班便带我去了仓库,然后是厨房,最后是洗手间,这三个都是我工作的地方。现在我没有退路了,怪只怪我招工启示没认真看,就来应聘了,启示上写招一名仓管员兼卫生监督员,包吃包住,五险一金,做五休一,还有一岗位是马车驾驶员,我没驾照,就报了仓管员兼卫生监督员,没想到就是洗厕所的。还得洗菜洗碗,还得仓库搬货,做五休一的意思是,做五个月,休一天。
虽然这些对计划来说并不重要,但我过上一段悲惨的日子是不可避免了。赵小姐我第一次见她时,感觉她是个僵尸,虽然妆化得很美,但没有丝毫的女人气息,或者说没有人味。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11-03 03:17:00 +0800 CST  
23

在赵小姐眼里我可能连只蝼蚁都算不上,不过,她在我心里却是个大大的问号。我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对身边的人与事冷漠到这种地步,她不过是座会说话的雕像,我还想找个话题跟她多说两句,毕竟,我是来泡她的,总要让她对我留下些印像,哪怕这印像只有一点点,但最后她面无表情的挥了下手,边上一位主管就将我带出了办公室。我转头加大音量说道:“赵小姐,我住哪呢?”那主管一边拉我出门,一边砰的一声关上门,我也学赵小姐模样,冷冷的看着那主管,主管是个老头,胡子雪白,满脸沧桑,上气不接下气的对我边喘边说道:“老夫是这里的人事主管,今天算你小子走运,能见到赵董,平时你这种佣工,直接打发去店里干活了。”我说道:“主管好,主管贵姓?”老头摆手道:“老夫姓王,世代在此为奴,赵董念旧,对老夫照顾有加,想当年,老夫祖上也如你一般,在这里从最下层做起,辛辛苦苦一直……”老头半死不活,絮絮叨叨的讲了一个时辰的革命家史。以我的经验,像这样逢人话不停的老头,一般平时是没人搭理的,后来到了总务科也证明我的判断的正确。
总务科的小姐给我了一条被褥,一件草席,还有些洗漱用品,再加一套白色制服,一双鞋。完事了,冷冷对我说道:“押金五两,签字。”我身上只有些碎,全倒出来也不够三两,总务小姐脸一沉,皱着眉头盯着我,老头上前对小姐道:“小燕,人家远道来找工作不容易……”那小燕一见老头开口,连忙收下这点碎银说道:“好啦好啦,你可以走了。”看样子是怕了王大爷,老头还想再唠叨几句,小燕连推再搡将我送去门外,然后呯的一声关门。老头喘着大气道:“这,这,太不像话了,老夫得跟赵董反映。”我附和道:“就是,就是,工作态度啧啧,您老慢走。”老头一步一晃摇着头渐渐走远。我忽然想到,还安排我在哪住呢?提着一堆东西,我正打算去敲总务科的门,没想到门却猛的拉开,小燕探出个头问道:“老头走啦?”我点点头,她又说道:“地下室满了,你住楼上小阁楼吧,明天早上七点开始去二楼餐厅上班。”说完,抛给我一把钥匙,又关上了门。
这昆仑饭店有二十楼高,入住率很低,主要是二楼餐厅为主业。电梯我按了半天没反应,一打听才知道,坏了N年了。怪不得,大家都住地下室,不过,我这人遇事总会想想好的一面,虽然阁楼爬起来很累,但便于我飞到山上跟王母娘娘汇报情况,而且一个人住,方便自在。
阁楼其实根本用不着钥匙,门板已经腐烂得成渣了,里面只有一张桌,一张小床,一把椅子,而且没灯,只能点蜡烛。天黑前,光线还是挺足的。自已动手大扫除,整理房间,半个时辰忙活,总算是有了点人住的样子,我推开窗子,望着远山,望着天际,再低头望着街市,我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缑婉吟曾经呆过的神仙际会的昆仑镇,它甚至不如人间小镇的繁华热闹。
赵公明是个精明的生意人,这地儿刚好是凡间与仙界的临界点,他能两头赚钱,那他女儿不改嫁,他怎么想呢?怕家产分人?我躺在小床上,枕着双手,一通胡思乱想。后来发现一件很麻烦的事,阁楼没厕所,尿意来袭,我只好往下走去,大概到了八楼,我发现没有必要再去厕所了,只好回去换裤子。后来,我都是冲着窗外滋,那感觉真爽,左左右右,摇摇摆摆艺术气息很浓。
饭店的活的确很累人,我是领一份工资,干三份活,清晨在仓库理菜理碗盘,中午在厕所忙,下午在厨房洗碗碟,天天忙得连放屁的时间也没有,晚饭后,还得一个人像狗一样,爬到二十楼去,三天后,我开始怀疑王母娘娘是不是在整我,这不是人过的日子,而且吃不饱,除了那老头,其它全是女的,每人顶多两小碗饭,两盘荦素小菜,她们是够吃,我可要了命了。生了半天气,趁夜幕降临,我一推窗,直飞昆仑山,我得向她抗议。
来到那小破庙前,我便闻到一股香气,我在门口轻声喊道:“娘娘,娘娘。”门一开,她冲我低声喝道:“叫我吟吟,再叫娘娘,掌嘴。”屋内一片漆黑,但我还是分辩出那香气里有炸鸡腿,烤香菇,烤鱼,还有酒味,我问道:“你吃得不错啊,哪来的?”“反正我有办法,你吃吧,那边怎么样?”我摸到一个鸡腿,饱含热泪啃了起来,再灌了几口酒,说道:“人见着了,赵小姐像个死人,冷冰冰的,我怕是连再见的机会也没有,人家可是老板。”“像个死人?难道她真的是个死人?”缑婉吟声音一下就低沉了下来,我又找到一只烤鱼啃起来,嘴里不清不楚说道:“怎么可能是死人,我是说她像个死人,就是形容词啦,呃。”我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她又说道:“我离开这里也有千年不止了,她守寡也有这年数了,油尽灯枯,死了也很正常,我以前倒没想到这点。”我听得有点头皮发麻,问道:“你说她是个僵尸?”“照你说的样子可能性很大,赵公明可能将她女儿的尸身养了起来,以他的财力是能做到的。”我心里突然有种想呕吐的感觉,她又说道:“当然我希望她是个活人,只是守寡千年憔悴至此,其实赵公明也有办法买个蟠桃或人参果,保他女儿长生不老。”我问道:“多少钱一斤,我也来点,那啥人参果或蟠桃。”她大笑道:“一斤?你以为菜市场呐,你不懂的,这些仙果,大仙都要抢破头,哪轮得到你。”
我听得一楞一楞,很诚恳的问道:“啥蟠桃啥人参果,你说说呗。”她捧着我的脸说道:“只要你拿到琉璃盏,我会让你长生不老的。”“哦。”“蟠桃在天宫的蟠桃园,人参果在凡间,知道为什么在凡间吗?”“不知道。”“人参果是由镇元子在管,他是地仙之祖,在仙界地位很高,但不参于当时的争权抢位,他有人参果大家就得巴结他。不过,后来被玉帝和太上老君联手废了功力。”“为什么要这样对他?”缑婉吟笑道:“镇元子被发现与西方如来勾结,私售人参果与佛界,中间人是观音。
我们当然不能同意他这样做,再三警告,劝说,他自以为靠山有力,居然在凡间一直呆着,连一年一次的天宫大会也不参加。后来还开了五庄观人参果有限公司,他真以为这是他的私产了。”我喝了口酒又问道:“这也没什么不对呀。”“他这是找死,本来仙界为了长生不老就打破头的抢这些仙果,几万年才结几个果,他去卖给佛界,你说该不该死,他是道派的人嘢!”“嗯,这倒也是,这是背叛组织。”“所以就把他废了功力,留他一命,因为人参果需要他来栽,但如果有一天他有更过份举动,玉帝肯定会用雷劈死他。”“这么狠呐。”我似懂非懂的说着,现在我吃饱喝足,又拉着她搂搂抱抱,她说道:“猴急啥,澡洗了吗?”“没洗。”“那下次吧,记得洗澡,上次没洗澡,害我身上全是臭味。”“好吧,那我现在洗。”“没兴趣,你回去吧,还有,这条内裤带上。”说着她递我一条内裤,我表示不理解:“这是情人节礼物吗?”她轻声笑道:“瞎说啥,这是火龙裤,极寒时穿上,温暖如春。”
我飞回小阁楼时,浑身欲火难消,天又这么热,她也不让我爽一下,就将我轰回来。我只好跑到二楼,冲了个冷水澡,再爬回阁楼,总算是累到无力,杂念全消。不过,这条火龙裤,却让我想了很多,她不会无缘无故的给我这么个东西,用得着吗?
第二天,还没起床,我便知道王母娘娘发威了。准确的说,我是被冻醒的,昨夜睡下时还是夏夜闷热,现在已经是周天寒彻,朔风阵阵,窗外云愁风冷,一派初冬景象。她上次给我看过一颗什么丹,很冰很冷,叫啥丹,下次再问问,这事肯定跟着丹有关系,把这里变成冬天是为什么呢?她给我火龙裤,说明这是她的计划的一环,不然不用这裤给我御寒。不过,现在我还不想穿这裤,冷归冷,我体格还扛得住,现在不知楼下餐厅的员工是什么样子。
二楼餐厅的一帮服务员和领班站成一排,正在听赵小姐训话,本来我应当出现在仓库,这些晨会训话跟我无关,可天气突变,我也很好奇她们会怎么样?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11-06 18:23:00 +0800 CST  
24
我猫腰靠在餐厅大门往里看,个个小姐冻得脸白唇青,冷战不停,赵小姐加了件貂皮大衣,来回走着,大概是让她们不要受天气影响,作好服务工作,棉衣一会就给大家发。我刚要回身离开,忽然打了个惊天动地喷嚏,赵小姐喊道:“902,902!”我呆呆的站着一动,她在喊啥?一位领班跑过来,拉着我道:“赵董叫你呢。”我怯怯走到赵董面前,站定行礼:“赵董好。”“叫你怎么不答应,扣钱。”赵小姐恶狠狠说道。“叫我?我不叫902呀!我身份证上是沙悟净啊。”我还想试着争辨几句。她说道:“王主管那天,没跟你说你的编号?”我摇了摇头。“哼,现在记得了?散会,记得给902也带件棉衣。”说完,她便径直无声无息从我身边飘过,走了。
天再冷也没那赵小姐的神情冷,难怪王母娘娘怀疑她是具尸身,而我居然还要去泡她,就算泡上了,一具尸身能有啥情感,那琉璃盏就一定会给我?或者王母娘娘本来就看她不爽,毕竟,她那死鬼老公璃璃公子是王母娘娘指腹为婚的对像,虽然两人没成,但女人的心意很复杂,希望这赵小姐可别真是一具行尸走肉。
二楼餐厅今天一位客人也没有,服务工,总台,领班全裹着发来的棉衣跳跳蹦蹦,嘴里哈着白腾腾的热气。王主管这老家伙像猫一样,紧紧裹着一件大棉袄,蜷缩着从门口缓缓进到大厅里来,也没有人爱搭理他,老头望着我,左看右看说道:“年轻人,体格好,身子骨强,也不能这样逞能。”我靠着一根柱子懒懒问道:“怎么啦?”王主管道:“你为什么不穿棉衣?”
这老头也忒爱管闲事了,我总不能告诉他我穿着火龙内裤,正暖和着呢。我挠挠头笑而不语,老头摇摇头,见再无人理他,转身又慢悠悠的踱出大厅,自言自语道:“重衾无暖气,袖手似揣冰,这本是夏季时节,怎么一夜起朔风,万里惨雾浓,难道山中有异数?”临出门还回头用那双枯黄无神的眼珠瞪了我一眼,我与他四目相交时,瞬间感到他眼中闪过一道厉光。这老头神神唠唠,半死不活的,突然间瞪我一下眼神倒怪是吓人的。
这天寒地冻的光景持续了三个多月,镇上没有气象台,也没有温度计,以我的经验估模得有零下五度左右,而且一直保持这温度,昆仑饭店的生意彻底黄了。一开始,就是客人少了一些,后来断了时令新鲜蔬菜,再后来断了瓜果,最后鸡鸭鱼肉都没有了,赵小姐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很明显有时心焦垂泪,虽然她家不指这吃,但对于她来说是份事业,饭店垮了,可能她人也会垮。这些天,她老是叫全体员工开会,给我们打气,工钱还是照发。这样我又感觉她是个挺执着的女人,不像个僵尸,僵尸对事业应当没啥感情的,更不可能有泪光。
王母娘娘那边我还是三天报到一次,一来蹭些好吃的,二来,跟她亲热一下。黑格尔说过:面包和性是人类最基本的需求。这话好像就是冲我说的,黑格尔不知是何方大神,不过他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每回去那小庙,缑婉吟总会有好酒好菜,我们的话题也不多,主要还是谈些关于赵小姐的近况和神情。她让我要把握机会尽量接近赵小姐,因为一个女人处于恐慌时,是很容易趁虚而入,不过,她也同意我的看法,赵小姐不是僵尸。每次谈完赵小姐和镇上情况,她总是烧好热水让我洗个澡,然后,我便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飞回小阁楼。
又过了一个月,镇上已经开始有一些猪呀狗呀牛呀冻死在路上了,昆仑镇的人都说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突如其来的冬天,一切仿佛全乱了套,镇上的男女老少都面临着一个大问题,那就是吃的东西越来越少。我现在三餐已经无法保证,其它员工也是一样,如果不是三天一趟飞到庙里蹭缑婉吟的酒肉,我身上马上会体现出强力减肥的效果。
赵小姐还时不时的召集我们开会,喊些口号,她相信这极端异常的气侯会很快过去,虽然我不知道她的信心从何而来,但听王老头说赵公明要来了,他来了一切难题就会过去。我将这个消息及时的告知了缑婉吟,她听到这消息时居然发出了一阵狂笑,烛光摇曳中她将垂霜珠从纯阳袋中取中,捧在双手中,抬头望着我说:“你知道吗,沙沙,我这些天只是每天将它拿出一个时辰便收回,这昆仑山已是全境皆寒,如果我一直将它放在外面呢,哈哈!”我摆了摆手,慌忙说道:“万万使不得,这样一来,镇上百姓估计得全活活冻死。”她冷冷笑道:“只要你冻不死,其它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现在觉得这女人说话的样子又成了王母娘娘了,可当她骑在我身上时却完完全全是缑婉吟,再跟她对话下去,我快要精分了。
我情绪一下低落了许多,没想到全镇百姓在她眼里连蝼蚁也算不上,我轻轻说道:“那我先走了,哦,忘了说了,她手下有个老头管人事的,有一天说这怪异天气是山里的缘故,还会念诗。”“等一下。”她一喊,我只好站住,我想可能她还要与我温存一番。她又若有所思说道:“这老头长什么样?”“嗯,就一干枯小老头,没人爱搭理的,眼中偶尔会有凶光。”“知道了,你走吧,回去万事小心,从晚上开始,特别要盯牢赵寡妇。”我点点头,临走时又问道:“赵公明是不是很厉害?”她连理也没理我,或许赵公明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飞回阁楼后,我一直在想我该如何盯牢赵小姐,她住在饭店四楼,整个走廊封闭,那是她一个人的楼层。我得试试能不能潜到她楼层中,可我盯住她有什么用呢?不想了,还是照王母娘娘的吩咐去做。我一路向下顺着楼梯急走,快到四楼时,我放慢脚步蹑手蹑脚的往走廊那边摸去,月光清清冷冷的照亮整条走廊,但我进不到里面,外面的玉石大门上着鸳鸯锁,我试也不用去试着打开,撬门别锁不是我的强项。我将头探到楼外,往走廊尽头望去,有个房间的小窗还透出一片灯光,那应当是赵小姐的房间。
我打算直接飞出楼外,再绕进走廊开着的窗子,接近赵小姐的房间,这条路线可进可退,比较合理,我正打算起身时。忽然,三楼传来一阵悉悉嗦嗦又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因为这冬夜太静了,我耳朵格外好使,我条件反射般的想往五楼跑去,但这脚步声虽碎乱,但来得很快,我如果跑,会弄出动静,毕竟半夜三更趴窗外看寡妇房间肯定不是好东西,被人发现很丢脸。我直接便迅速飞出窗外,升到五楼,贴在外墙上,屏住呼吸低头望着楼下。月光下,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出现在我原来站过的地方,也探着头在往走廊尽头望去。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身影,天哪,是王老头!我差点没喊出声来,他这太冬夜天寒地冻的不在被窝里呆着,跑这来干嘛?我还没整明白,王老头瞬间飞出楼外,按着我原来设想的路线,真接绕进开着的廊窗,轻轻落在走廊中,这身手完全不是平时我对他的印像,用身轻如燕形容都不够,简直快如闪电。难道是个采花老贼?
我猛然想起王母娘娘的交待,她要我盯着赵小姐,我理解可能出错了,她其实是要我保护她,我一提这老头,她好像就已经想到什么了?这女人好有远见。现在我必须也飞进四楼走廊,我要保护赵小姐,这老头应当不是我的对手。
我飞进走廊时,整条走廊已经空无一人,老头难道进房了?那有灯火的房中轻轻传来一阵对话声,我摸索到房门边,发现那房锁已经被弄开了,门半掩着,这老头看不出居然还是个撬门高手,这赵小姐也是,只知道走廊门用玉石重锁,房门却一撬就开。我不敢贸然闯入,边听里面的对话,边想办法,只听老头阴阴的说道:“小姐,东西交给我,我不想伤人。”赵小姐答道:“你到底想要什么?钱,珠宝,银票,你又不肯要。”“哼,不要跟我玩心眼,东西交出来。”“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老王。”那老头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交出东西,你会死。”“那你动手吧,欺负一个寡妇人家,算什么东西,我爹明天就从终南山回来,你要知道下场。”听得出赵小姐还是挺镇定的。
老头又笑道:“如果不是赵公明明天要赶回,我也不急,对不起,现在我只能动手了,你觉得我先挖你哪只眼睛比较好?”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11-08 03:16:00 +0800 CST  
25
我一动不动的听了一会儿里面的对话,难道这王老头想从赵小姐手里要到的东西是跟我想要的一样?没想到这王老头居然狠毒到这地步,动不动就要挖人眼珠子。我下意识的想冲进房内救下赵小姐,可想归想,我这两下子三爪猫功夫想制住这狠毒的老头,好像没有什么把握,手里又没个称心的兵器,而且我从小到打还很少跟人打过架。只听得赵小姐开口高喊道:“救……”然后便只剩下呜呜声,估计这老头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堵了她的嘴。老头又阴森森说道:“赵小姐,哦不,赵董,时间不多了,识相的话就把宝贝交出来,我决不伤你一根寒毛。”又是一阵呜呜声,老头低吼道:“快说,东西在哪里?”紧接着就是叭的一个大嘴巴煽在赵小姐脸上,“快说,快说,不然,我数三下,先抠了你的左眼。”
我急得顾不得想太多,直接一脚踹开房门,一个箭步冲了进来,大吼道:“大胆狂徒,放开那位小姐。”我也不知自已为什么来这么一句,但电视里大侠好像都是这句台词。那老头正半骑在赵小姐身上,没想到赵小姐的衣裳已全被老头扯光,光着个身上在地上冻得瑟瑟发抖,嘴上堵着块布条,喊不出声。老头怪笑着,伸出两只枯干暴长的手指在她左眼来回拔拉着,另一只手用力卡着她脖子。赵小姐刚才还能呜呜,现在只有喉咙里的咯咯声,整张脸在灯光下已完全扭曲,显然她受到了极度的惊吓,她拼命的想侧过脑袋,躲开那两根手指。正打算数一,二,三的王老头,被我冲进来的动静一惊,扭头一看是我,两只枯黄的眼珠又是像那天一样,闪过两道厉光,伸手攥拳闪电般的向我打来,我也不打算躲闪,他离我起码有二十米开外,顶多吓唬我一下。可没想到这老头的手臂居然暴长了起码五倍,瞬间,一拳重重的击在我的胸口上,我条件反射般死死抓住他的手,胸口微微有点疼,但毕竟是个老头,被他拳头打一下对我来说没什么大碍。
老头打完一拳,手又抽不回,吓得脸色铁青,仿佛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喃喃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这镇煞拳打到你你真的没事?”看老头一脸的惊奇,这镇煞拳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我只是淡淡一笑,在对手惊恐不安时,我更需要保持一种高深莫测的神秘感。
老头的手很特别,现在是一只极长,一只短,手指头像是鸟爪子,黑黑的,看上去挺有劲,老头见我没搭理他,又喊道:“放开我,不然我掐死她。”我牢牢抓着他的手臂喝道:“你先放了她,不然拧断你的手。”“你拧断我的手,我就挖了她的眼。”我俩扯了半天,谁也没放手,赵小姐开始双腿乱蹬,冲我拼命的摇头。我也吃不准她的意思,是叫我不要再抓着老头手,还是不要听老头的建议?不过,看起来,她真的快要被掐死了。我一急之下,使尽全力的气力,攥紧老头的手臂,像抛链球一样转了个圈。老头被我直接甩得飞了起来,叭,像鼻涕虫一样顺着墙壁缓缓溜下,半死不活的抬手指着我问道:“你是赵公明请来的保镖?年青人,你身手不怎么样,功力却是惊人。老朽认栽了。”我懒得跟他废话,不过,王母娘娘上次喂我吃的自在丹功效果然厉害,这老头肯定是把好手,现在却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赵小姐光着身子,气如游丝般的躺在地上,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她身材跟王母娘娘的确没法比,又平又瘦,无峰无谷的,我上前几步将她扶起,靠在我膝盖上,顺手拿开她嘴中的布条,她挣扎着说了句:“谢谢。”便晕死过去。我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警惕着王老头,老头被我这一甩砸到墙上也够呛,我本来可以趁这机会活捉他,但我失去了这个机会,一来我没什么斗争经验,二来我也没意识到老头的重要性。以至于后来为这件事,我被王母娘娘还骂了半天。
老头看样子也不敢再向我发起进攻,虽然他的眼神很毒辣的望着我,我知道他恨我坏了他的事,但他的镇煞拳对我不起作用,估计他现在彻底绝望了。正当我抱着赵小姐,打算将她抱上床榻时,老头忽然一声怪叫,拼尽全身力气,往门外飞窜而去,再穿过大窗,消失在月夜中,只有他发出的呱呱呱声音,还回荡在夜空中。老头跑了,我也松了口气,我心里其实有点怕他跟我拼命。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救治赵小姐,我给她盖上被子,桌上水杯中还有点水,我拿来直接灌到她口中,她哇的呛出了声,被我硬生生的灌醒。
她猛咳了几声,嗔道:“你,你怎么拿酒呛我?”我端起杯子闻了下,果然是白酒,心中暗想,这女人夜夜拿酒当开水喝?她又说道:“好了好了,902,你扶我起来吧。”我伸手掀开被子,扶着她说道:“我不叫902,我叫沙悟净。”说完扭头过去,不敢看她一丝不挂的身体,她笑了一声,我记忆中是头一回听到她笑声。她说道:“刚才不是看过了,现在又怎么了?”刚才她还半醒半晕,我也只是顺便看一眼,现在这样说,真的让我情何以堪。我说道:“衣服在哪,我帮你拿,你躺回去吧,天太冷了。”“也行,你倒挺细心的,不过,你为什么要救我?”“呃,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打击入室抢劫人人有责,共创美好家园。”我想我得赶紧走了,编瞎话我不是很在行。她又问道:“你是路过?这可以三楼哩,半夜三更路过?”我一时语塞,也不知如何答话。她望着我缓缓说道:“你一直在暗恋我,所以会夜夜出现在走廊里,对不对?”“呃……”“可是你是如何进到走廊的,外门是锁上的啊。”“我,我,我是从一楼爬上来的。”她一把抓过我的手喊道:“什么?如果你不小心摔死,爱我,你也要珍惜生命。“”呃……““其实你可以向我表白的,你不知道,我守寡这么些年,有很多人仰慕我,只是怕我父亲,大家都不敢开口。”她若有所思的说道。我还是无话可答,“呃……”她又说道:“刚才我也被你看光光了,接下来只能便宜你了。”这女的是不是脑袋被掐傻了,净说些不着四六的话,说王母娘娘说起她以前和老公璃璃公子还挺感人,难道守寡千年守不住了,居然连王老头那事提也不提了。
我有点尴尬,起身向她告辞,我得回去向王母娘娘汇报,毕竟我不但接近了她,还救了她,任务完成的还不错,求婚现在还好像还早吧,等指示。她见我要走,点了点头说道:“无论如何我也要谢谢你,你想要什么样的报答?”我摇了摇头,大步走出房门,爬完二十楼,回到自已的小阁楼中,累得像狗一样躺下,理了理思路。打开窗子向山中小庙飞去。
一飞出窗,外面已是朔风凛凛,大雪纷纷,低头看小镇,几家村舍如银砌,千株树,株株带玉,万朵花,朵朵凋零,地裂土冻,池平水凝。月光中望向昆仑山,雪花满天,恰似玉龙三百万,迎着寒风我一个人自由自在的飞着,只是脸被风吹得几近麻木,这风比平时要冷上许多,我揉着脸不停的飞着,雪越下越大,看来王母娘娘趁着赵公明赶回前一天,要将这昆仑镇弄成一座冰城,到了破庙前,我已经被冻得舌头僵硬,踢了踢门,缑婉吟推门冲我笑了笑,说道:“冻成这样还要来,有急事吗?”“想,想,想,想……”我居然说不出一句整话。她迎我进门说道:“想我了呀,看不出你也挺有情的。”“想,想想,想你个头,我,我,我有事,想跟你汇报。”她这屋进来一会,我就不冷了,暖气很足的样子。我向她要了点酒,慢慢喝着,将今晚的奇遇前前后后讲了一遍,她气得踹了我一脚骂道:“你猪呀,这王老头,你完全可活捉带来,你现在的功力不是一般小仙小神能挡得住的。气死我了。”“有这么重要吗?”“废话,我得知道是谁在跟我抢琉璃盏。”我低头不语,她又说道:“赶紧回去,明天趁赵公明回来,再接近一下赵寡妇。”“我明天向她求婚?看来是OK的。”“你懂个屁,她不会答应的,你不懂女人,更不懂寡妇,她跟你情话绵绵不等于她会嫁给你,她是找感觉,自我陶醉一下。”啊,我看是真的是想多了。
缑婉吟说道:“我还得把气温降下来,你不冷吧身上。”我想了一会说:“不冷,就是脸上受不了,有火龙头套吗?”她笑道:“没有,内裤足够了,你的脸不重要,别的地方很重要。”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11-10 02:15:00 +0800 CST  
26
赵公明来到昆仑镇的那天,正是雪下得最紧的一天,昆仑镇上别说饭店不能开门,连普通民家也已经断炊,很多老年人就在一天冷似一天的严冬中死去。饭店有点体力的员工逃走了不少,再不逃到远方去,很可能会在这里冻饿至死,留下的全是女员工,我是唯一一位男性,赵小姐也不再召集我们开会,只是有一次在我们这些员工围着火堆啃面包时,她现身过一次,还是依旧面无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也没有跟她套近乎,缑婉吟说得没错,赵小姐那晚对我说的话和感激之情并不代表她愿意和我在一起。不过,这也算是一个接近她的一个好的开端。王老头再也没有出现过,大家都猜他是不是冻死了或是随着镇上的逃亡大军跑到远方谋生了,但这不重要,没有人会真正关心他的生死,大家关心的是救星赵公明的到来。
赵公明比我们预计的时间晚来了好多天,赵小明在楼上的窗台上第一个发现她爹的影踪,喊上我们全体员工,在大路边列成两行,欢迎救星的到来。这种气温叫大家在室外列队,我只有苦笑,有的人出门时连棉被也裹上了,我站在队列的最前方与大伙一起翘首企盼。终在在白雪皑皑的大道尽头出现了一个小黑点,在向我们慢慢移来,我只觉得阴风阵阵,滚滚煞气越逼越近,这倒不是赵公明带来的,而是他骑的那只大黑虎,赵公明金甲金盔,腰缠宝带,他眼似星皎明亮,牙如锯齿锋利,满脸胡子,左手持元宝,右手握着银鞭。见她爹走近,赵小姐带头喊起欢迎词,没有人跟着她喊,四周全是一片牙齿打战声。赵公明骑着黑虎从我们面前一闪而过,直奔昆仑饭店大厅,并没有同我们打招呼,我心想,这孙子耍大牌也不分时侯,不就是个财神嘛,搞得比玉帝还牛叉。
大家只好缩头缩脑跟着赵小姐跑回大厅,可除了那只黑虎蜷在角落里烤火,赵公明不见人影,赵小姐急得满大厅找了一圈,最后只好问黑虎道:“我爹上哪了?”黑虎抬了下眼皮,摆了下虎尾指了个方向,我顺着虎尾一看,哦,它指的是洗手间。大家等了半天赵公明还是没有出来,赵小姐只好对我说道:“902,你去里面看一下吧。”我只当没听见,赵小姐又说道:“沙沙,麻烦你去看看吧。”我这才起身跑到洗手间里,到里面一看,赵公明正在蹲在一个坑上,呲牙咧嘴,表情好像很古怪。我怯生生上前问道:“赵先生,你,你是没带纸吗?”赵公明痛苦的摇摇头道:“不是,我冻住了,起不来。”我一开始没明白过来,突然我懂了,“哦,哦,您稍等,我去找把铲子,帮你铲断。”“谢谢,赶紧的。”“好咧,好咧。”我转身跑回大厅,到厨房找了把饭铲,众人看我拿着把饭铲进厕所,脸上都显示出在看一个疯子的表情。我冲大家干笑两声,挥了挥饭铲说道:“赵先生要用。”众人一阵惊呼。
我走到赵公明面前,将饭铲往前一递说道:“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赵公明接过饭铲,冲身下前铲后铲,除了一阵咚咚声,半天也没有站起来,赵公明将饭铲扔给我,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兄弟,帮个忙,我不行了。”我握着饭铲正在犹豫,赵公明又说道:“兄弟,帮帮忙啦,一千两银子。”“呃,不是钱的问题,我没帮人铲过便便。”“两千两。”“真不是钱的事,这这,太恶心。”“五千两。”说罢从怀里掏了张银票给我。“好吧,好吧,你别动。”我走到他身边,蹲下,细细观察,寻找好切入角度,把握好力度,说道:“腿分开,分大点,对对,好,别动。”我退后两步,正要使劲一击。赵公明喊道:“兄弟,看准了呀,别铲到我别的东西。”“放心吧您呐!"我俯身一冲喊道:“走你!”只听得咔嚓一声,赵公明一个咧跙摇摇晃晃在前头站稳,提好裤子,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去,轻轻说道:“不要对任何人讲。”
赵公明确实有些本领,他在大厅给我们看了一样东西,是颗火红的珠子,一脸得瑟在手中转来转去,说道:“看好了,这是炽烈神珠,一切很快会复原,大家可以将棉衣脱去了。”他没骗人,这珠子一出现,整个屋子果然热了很多,大家都开始将身上棉衣解开,赵公明望着我说道:“这么兄弟,我一直想问你个事,你为什么还是单衣秋裤?”赵小姐接过话道:“是呀,爹爹,他一直如此,好像不怕冷。”我只好说我天赋异禀,从小不怕冷,心里却有些紧张,这气温一高,我那火龙内裤就像个蒸笼,再这些下去,大家可能会闻到烤肠的味道。半天左右时间,镇上积雪开始融化,天下的雪也停了,看情形昆仑很快会恢常。
这晚我又去了破庙里,将赵公明的事对缑啘吟一一作了汇报。缑婉吟倒没太对赵公明很在意,她听到厕所的事时,笑得浑身发抖,一个劲的捶我,我正色道:“五千两银子咧。”缑婉吟笑道:“可惜了那把饭铲,哦,想起一件事,将来我送你一件兵器,也是把铲铲,反正你喜欢铲。”我说道:“现在别提铲行不,接下来我该做什么?”她点点头说道:“躺下来,我告诉你接下来做什么。”然后就是一脸的坏笑。折腾了半天,我点了根事后烟,恢复一下精神,缑婉吟伸着玉臂将垂霜珠摊在手掌中,问道:“喂,你看它现在是什么色?”我瞟了一眼,吐口烟说道:“白的呗。”“那现在呢?”说完她手掌一合,又是一放,整个珠子放着青莹色的光芒,我喊道:“哇,好漂亮。”她说道:“不单是漂亮,明天赵公明就该哭了。”“什么意思?”“零下九十度。”“啊,那镇上的人岂不死光光。”“赵公明会怕的,再不怕,我再往下调。”我心想这女人真狠,她这么做是为什么呢?看我一脸疑惑,缑婉吟笑道:“到时,我会在这山上施法,在赵公明无计可施时,你挺身而出,愿上山求神,前提是要他答应将女儿嫁与你,我想赵小姐是不会反对的。”我说道:“那也未必呀,赵公明实在不行,可能带着女儿回到终南山,何必死守昆仑镇。”“笑话,昆仑镇是他的聚财之地,仙界与凡界的台阶,他是生意人,只要代价合理,他会同意的,嫁女儿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嫁妆赔点而已。”我说道:“那他还也有宝物啊,叫什么炽烈珠。”“哈哈哈,赵公明也就那俩臭钱,买个火德星君的二手货,跟我斗?”我听罢没说什么,默默找了个鸡腿慢慢啃着。
果然一切如缑婉吟所说,赵公明的炽烈珠没得瑟一天,就歇菜了,虽然他与缑婉吟这种不见面的斗法,在我看来很有意思,但输的一方就很没有意思。现在只有屋内靠着炽烈珠还有些热气,出了外面,瞬间冻死。我能想像镇上是什么状况,可以说已经没有活物了,整个昆仑镇活着的只有屋内的二十来人。赵公明一整天就呆呆的靠在椅子上叹气,我不知道他是为镇上的人悲哀还是为了这颗珠子花的大价钱心疼,赵小姐也是一脸的茫然,她向,公明提议放弃昆仑镇,到远方去。赵公明显然下不了这决心,他有他的算计,他一直在问自已一个问题,为什么会这样?他最后还起身走到屋外,看看四周情形,极寒对他这种级别的神仙来说还能抗得住,一直到天黑他才回屋,不停的摇头,问题的根源他还是没有找到,赵小姐说道:“爹爹,有件事一直没跟您说起,怕给你添心烦。”接着她着王老头的一事,祥祥细细的讲给赵公明听,赵公明听得一头雾水,问道:“这老头会飞?又怕我的到来,说明功夫不怎么样。”我和赵小姐一起点点头,赵公明皱眉道:“他想要什么呢?跟这鬼天气有关?”赵小姐说道:“不知道,他也没说。”正说着,突然屋外,青光一闪,众人一阵惊叫,赵公明操起银鞭冲到门外,依旧四下无人,赵小姐在倚门指着远方喊道:“爹爹快看那是什么?”
我和赵公明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恰是王母娘娘所在那的那座远山,整座山青光笼罩,无比诡异。赵公明大惊道:“这,这,这莫非是缑玉虚显灵了。”“什么?这怎么可能?”赵小姐问道。赵公明叹道:“他神庙在山中,准是怨叹镇上长年没有拜扫进香,发威降祸了。”
赵公明回屋后,冲众人喊道:“我出十万两,你们谁敢到山中拜庙。”没人答话,这出门就是冻死的份,赵小姐说道:“爹,我去吧。”赵公明低声道:“不行,女儿,这山中情形未明,小心为妙。”
“那就我去试试吧。”我说道。赵公明一听大喜过望,我又说道:“但我有个条件。”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11-13 23:22:00 +0800 CST  
27
赵公明一听我要开条件,不禁又喜又惊,喜的是总算有个不怕死的敢上山拜神,惊的是万一条件超出他的设想呢?赵公明将手中的金元宝转了转,低头沉思了一会。赵小姐在边上急道:“都什么时侯了,爹爹,你还在算什么呢?沙沙你说,你要什么作条件。”赵小姐急切的望着我,这老谋深算的赵公明一直不开口,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用最平和而又无比真诚的语气说道:“我想请您将赵小姐嫁给我,这也是我一生的愿望。”说完这些,我的脸居然没红,可能是天实在太冷了。
赵公明听完我的话,手中的金元宝差点没掉到地上去,张着嘴怔怔的望着我,喃喃道:“你,你,你站到我前面来,再说一遍。”另一只手紧紧握着银鞭。我壮壮胆走到他跟前,大声的将原话重复了一次。赵公明突然将银鞭一举,怪叫一声,我硬着头皮站着不动,我想赌一把。眼瞧银鞭要冲我头上砸来,赵小姐一个闪身拦在我身前,死死按住她爹高高举起的手臂,一言不发。
赵公明两眼圆睁,满脸的不可思议,两人相持一会,赵公明叹道:“罢了,女儿啊,这穷鬼哪点配得上你?”赵小姐道:“爹爹你这是同意这门婚事吗?”赵公明道:“那还能怎样?你这么护着他。”“那谢谢爹爹了,我的事我自已会处理,沙沙也不是个贪财的人,你放心好了。”我在后面拼命点头。赵公明冲我说道:“你过来,我们单独聊聊。”我跟着他在满屋子人惊异的眼神中走到一个僻静之处,赵公明拍拍我的肩说道:“年青人,我凭什么相信你?”我说道:“那十万两的奖金我不要了,我一会就进山。”“哦?这么硬气?”我点点头。
赵公明又冷冷笑道:“放长线钓大鱼?”我说道:“可以签婚前合约,婚后小姐钱财一概与我无关。”“嘿,奇了怪了,还有这样的男人?你肯定有图啥,我女儿我知道,人又老又不漂亮,又没身材,还是个寡妇,就是钱多。”我诚恳的说道:“爱,不需要理由。”“别来这套,老子年轻时整的词比你还多。”我低头无语,赵公明又说道:“这样吧,既然我女儿愿意答应你的求婚,我就顺她心意,毕竟她也不容易,不过,你记着,虽然我想不出你想要得到什么?但你要是玩玩便走,那么就算上天入地,九天五洋我也会找到你,再让你生不如死。明白吗?”我答道:“知道了,我不会玩玩便走的。”赵公明笑道:“那就好,现在你可以进山拜神了。”我说道:“先进洞房再进山吧。”赵公明一把攥过我的衣领狠狠道:“先进山再进洞房,不要跟我谈条件。”“那万一我死在山中呢?不行,我要先洞房。”
赵小姐见我俩还在那吵,走过来又将我俩分开,问明情由,叹道:“爹爹,这是我跟他的事,你在这里吵什么?”回身冲那些侍女喊道:“准备花烛,剪些喜字。”辟里叭拉整个大厅忙活一通,赵小姐换上新衣,蒙上红盖头,赵公明不情不愿的侧座在椅子上,我们赶紧磕了三个头,算是拜了天地高堂。这一夜洞房并不是我想像中的那般美妙,当我一切准备就绪时,忽然发现一个大问题,赵小姐的情绪并不高,她一直低着头坐在床沿,我轻轻揭开她的盖头,暗示明示了好几回,她依然一动也不动,突然她说道:“你相信这世上真的有克夫的女人吗?”我笑道:“我命硬,不碍事的。”
她说道:“明天,你进山,也许永远也回不来 了。”我想我应当给她一点信心,但又不能显得太有把握。我缓缓说道:“你放心好了,没有两下子我也不敢答应咱爹。”“你是什么时侯开始喜欢我的?”“呃,我一来就喜欢上你了。”她笑了笑,吹熄了红烛,淡定说道:“我想你心中想要的东西跟王老头应当是一样的。”我一听顿时从头凉到脚,人家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没有智商的,看来要不这话是错的,要不这女人并没有陷入恋爱中。我正想开口反驳,她说道:“跟你开玩笑的,只要明天你能让昆仑镇回到正常,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这一夜,我最后带着紧张惶恐和疲累拥着她沉沉睡去。
我一脚浅一脚深的踩着山路上齐腰深的积雪,身上还背着五果三牲,香烛银钱,向山顶艰难攀去,赵公明骑着黑虎和赵上姐就在山脚上望着我,他们父女只送我到了山脚。我不能像平时一样飞上去,头一次发现在这种天气上山比登天还难,我到了庙门口时,整个人已经累瘫在地上,漫天雪花扑洒在我的脸上,我睁着眼,却还没有力气起来推开庙门,雪花飞舞中,一张俏脸映在我的眼前,缑婉吟冲我笑了笑,然后像拖死狗一样将我拖进了小庙。
一碗热酒,一堆旺火,不一会儿,我总算能坐起身来,冲她伸出手指比了个V字,她凑到我脸前,身上还喷了浓浓的香水,扑鼻而来,她坏坏的笑道:“你昨晚体力透支了?”“你交待的任务,OK了。”我不想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这女人现在有些无聊,她大笑道:“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很不安心,骗了一位寡妇的感情?”“你把雪停了吧,东西回去她说会给我。”“她知道你要什么东西?还是你说过琉璃盏了?”“她好像知道吧。”“知道还答应给你?看来你是够卖力的。”我叹了口气说道:“戏演完了,我该回去拿东西了。”“这么急?那你将东西交给我后,是打算留下,还是跟我回天庭?”“当然跟你回去了,你人这么香。”我想也不想的说道,留下来我还真的没想过,这昆仑镇只是一个戏台,我只是一个配角,戏完了,角色当然也会离开舞台。虽然,我内心对我对赵小姐非常亏欠。
缑婉吟又笑道:“你可能不知道,你这句话救了她一命。”我听得冷汗都下来了,要是我回答再迟疑一会,可能事后缑婉吟便会对赵小姐下手。她转身将供桌上的垂霜珠收回袋中,将双手一摊,庙门自动打开,再手指一弹,万道霞光射出门外,登时整座山上红光一片。“你可以走了,如果他们问你看到什么,你就说天机不可泄,反正,现在他们估计在山下看得发呆。”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她的用意,这片红光至少说明我上山拜神是有成效的。
下山的路我跑得飞快,雪已经开始迅速化开,我一路狂奔跑进了昆仑饭店,屋里的女员工们一片欢呼,赵公明在门口一把紧紧抱着我喊道:“兄弟,真有你的。”赵小姐在身后笑道:“你们是兄弟,那我跟他算什么?”看来大家现在心情都不错,赵公明大笑道:“对对对,好女婿,多亏你了呀,快快快,摆酒摆酒。”说完拼命摇了我几下,我挣脱开他,走到赵小姐身边,还没开口,她也一把紧紧的抱着我,在我耳边说道:“你身上香水味是庙里带来的吧?”刚成亲没两天,老婆的七种武器之一:嗅觉。我算是领教了,我很难解释这件事,不过,她总不会认为庙中有个女人吧?赵公明兴冲冲的过来又将我俩分开,他让我陪他喝酒去。赵小姐一直在凝望着我,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我很怕她会反悔,拒绝将琉璃盏给我。
在这场严冬中侥幸活下来的人们,都被赵公明请来吃饭。酒席散后,赵公明坐在黑虎上像尊神一样接受了大家的跪拜大礼,然后心满意足回来与我和赵小姐告别,他要回终南山了,那里的生意也很大。赵小姐凄惨一笑道:“爹爹,你觉得这件事结束了?”赵公明说道:“雪不是化了吗?再说,有这位有胆有人的好女婿在此,女儿你就放心吧。”我也盼着他早些走,怕他会碍手碍脚,坏我大事。
赵公明走后,赵小姐一直闷闷不乐,我知道她不是在思念她爹,她对香水疑心好像越来越重,我也不敢多说话,怕言多必失。赵小姐带我走到大街上,说道:“跟我来。”“去哪?”她径直往前走着,没有答理我,七拐八弯后,来到一个小胡同,里面走没几步,出现了一个破败不堪的大宅子,大门紧闭,上面挂着一块斑斑驳驳的匾额,好像写着什么府之类。她居然掏出了把钥匙将大门打开,她将我带这间明显长年荒芜的宅子里干嘛?她还是没有跟我说话的意思,我只好一路跟她走着。
迈过杂草丛生的碎石小径,我们进了宅中大堂内,我本能的感到一阵阴冷,仿佛有人在冷冷的在高处盯着我。我抬头一望,一副黑白人像正挂在墙壁上方。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11-16 02:59:00 +0800 CST  
28
这少年公子的黑白画像,相貌英俊,神情轻松,仿似带着一丝笑意,可我还是看得浑身不自在,画中的双眼一直与我在对望,我换过好几个角度看他,可那眼神总是能捕捉到我,感觉就像在跟着我移动。这是一种画技,也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赵小姐静静伫立在画像下,眼神直勾勾望着一个紫红色的木匣子。
我无力再与那画像对视下去,干咳几声问道:“这里是哪里?”赵小姐过了半晌才轻轻答道:“这里是我先夫的宅第。”我一听,心头一紧,她总不至于带我这位新婚夫婿到这来缅怀前任吧?赵小姐又说道:“刚才你看的画像是我先夫。”她不说我现在也能猜到,原来璃璃公子长得还真的挺俊俏,比玉帝那张苦瓜脸好看多了,虽然只是幅黑白画像,当初缑婉吟真是瞎了眼,要了张百忍这位权欲熏天的白眼狼。我双手合十冲画像拜了拜,低头说道:“前辈,晚辈沙悟净这厢有礼了。”说完我感觉又怪怪的,他是我老婆的前夫,我居然叫他前辈,好像不大合适,我又重新双手合十道:“大哥你好。”赵小姐也没理睬我在这瞎打招呼,上前几步用衣袖轻拂了几下那个木匣子上的积尘。
我怯怯说道:“我们该回去了吧,我该拜的也拜完了。”赵小姐用手指着木匣子说道:“不急,你想要的东西就在这里面。”我直觉这木匣子是跟璃璃公子有什么关系,难道琉璃盏就在这里面?这也太大意了吧,我急道:“不会吧?这么重要的东西放这里,人家一顺手就能带走。”赵小姐苦笑道:“谁会来偷一个骨灰盒呢?”骨灰盒?我顿时听得浑身寒毛直立,虽然我猜到这盒子跟她前夫有关系,但没想到这居然是他的骨灰盒,一般那个年头很少搞火化的。
赵小姐用眼神示意了我一下,我犹犹豫豫的向前两天走到桌子边,可没敢动手去打开那个骨灰盒。赵小姐说道:“东西就在里面,你不敢拿?”我用手摸了摸下巴,长长吐了口气,这事还真的需要一些勇气,在新婚妻子面前打开她前夫的骨灰盒,这叫什么事儿?赵小姐又用眼神示意了我一次,我这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翻开木盒子,闭眼伸手在里面摸索了一下,果然有一个杯子状的东西碰到了我的手,我赶紧抓住杯身,缓缓拿出盒外。
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睁眼看着手中的杯子,可只看一眼,我的感觉只有失望,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酒盏,通体碧绿,只是三只杯脚格外的细长,高高立在木匣中,难怪我的心连半点骨灰也碰不着。缑玉虚当年耗尽心血就做了个这么个破玩意,到现在大家还找破头,也太不值得,更何况赵小姐也没将这玩意太当回事。
赵小姐轻声说道:“你现在可以走了,我想缑婉吟在山上也是等急了。”一听此话,我差点吓得将酒盏掉在地上,双手抖个不停,“什么缑,缑,缑婉吟,你在说什么?”我说这话时心虚到了极点。赵小姐说道:“如果这杯子能换来昆仑镇,冰河解冻,风调雨顺,世代平安,缑小姐想要就拿去吧,何必费这般周折。”我明白这事儿没必要再强拗下去了,可她到底是如何得知我是缑婉吟派来的?赵小姐说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能确定是缑小姐派你来的?”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赵小姐冷笑道:“我说过你今天的身上带着香气,记得吗?”我又点点头。“天上地下,这种香料只有她在用,千年来,我一直记得她身上散发的这种香气。”我凑近闻闻赵小姐的身体,再闻闻自已的衣袖,摇摇头道:“没区别啊。”“要不你怎么是男人呢?女人对香水对气味的敏感,男人是无法理解的,你知不知道你口中的烟味有多重?”我摇了摇头,她说道:“那你还指望分出香料味?”我说道:“既然你都明白了,我也没必要瞒下去,我承认我很无耻,骗了你,可我也不过是个工具而已,我是王母娘娘身边的侍卫。”
赵小姐冷冷说道:“你承认你无耻,让我觉得你更无耻,你说这些无非想求个心理解脱,男人总爱找借口。”我羞得满脸通红,捧着琉璃盏无言以对。赵小姐缓步走到画像下,抬头喃喃道:“相公,你交待过的事,终于发生了,这个祸根总归是有人带走了。你不会怪我跟这个男人成亲吧?你知道守寡千年的滋味吗?相公,你知道我最恨是谁吗?不是这个男人,是我爹爹,是他千方百计不让我俩合葬,他接受不了失去女儿的事实。”我倚在门外,羞得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心想世间这么多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那道心里良知门坎是如何迈过去,而且能心安理得。我怯声说道:“赵小姐,你们聊,我先走了。”说完也不管她听没听到,一个腾空,风驰电掣的向山中飞去。
缑婉吟接过琉璃盏,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嘴里哼着小调,时不时还亲亲我的脸。我整个人蔫在一边,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大醉一场,什么也不去想。缑婉吟过来靠我身上,说道:“干得不错,比我想的要顺利,说吧,想要什么镐赏?”我没心情答理她,但也不敢推开她,她身上的香味的确很独特,我深深觉得自已以前的迟钝,我本来想将赵小姐识破香味的事告诉她,猛然间我的脑子如过了电一般,整个人震动了一下,我将这事从另一个角度想了一遍,也许整件事是缑婉吟计划好的。我真的没印像她身上有这么浓的香味,这不是我迟钝。
那只有一种可能,她是故意的,她用上以前在昆仑镇常用的香料,让赵小姐明白她就在庙中,而且赵小姐那前一晚已经与我洞房了,缑婉吟用这手段击垮赵小姐的精神。我能想像当赵小姐明白这香味是缑婉吟特有时,她是如何的恐惧和绝望。可赵小姐据我观察也不是个涉世未深的黄毛丫头,她不是很爱我,真的是因为生理需要而接受我的求婚,王老头的事怎么解释?她真的相信我说过暗恋她的那些鬼话?
缑婉吟倒了两碗酒,叫我与她一起干了,当是庆祝一下大功告成。干完后,她笑问道:“那王老头没有再出现吧?”我摇了摇头,她又说道:“那就好,估计潜回去向他主子汇报了。”“主子?”“是啊,反正不是太上老君就是李靖这两老贼之一,没想到他们最终也能猜到琉璃盏在赵寡妇手中,可惜太晚了。”我想了一会说道:“我看未必吧,既然他们一直不知道这宝贝在谁手中,不可能突然猜到在赵小姐手中,而且派人直扑赵小姐。”缑婉吟皱眉半晌说道:“有点道理,那你说还有谁?”我一字一字的说道:“玉皇大帝。”她听得怔怔的半天不说话,最后说了一句:“沙沙,你比我想像中更聪明。”我苦笑道:“我还有很多想不通的事,哪算得上聪明,有件事,我想请你分析下,我刚才一直放在心里。”“不是香水的事吧,以你的智慧。”“不是的,是关于离开赵小姐前,她的一段与璃璃公子的自言自语。”接着我将那段话,复述了一遍给缑婉吟听,缑婉吟听罢叫道:“合葬?她说到合葬?还有失女儿?”我点点头,缑婉吟拍拍我的肩说道:“你再喝些酒吧,睡一觉,醒来忘了这一切。”喝醉之前,她也一直没有给我分析这些话,不过,我确定我是睡了一具僵尸,虽然我们开始怀疑过这事,但那只是个形容词,现在却是真的。
回到天庭,我整整阳萎了大概半年时间,而且得了抑郁症,睡僵尸的阴影我一直挥之不去,后来花钱去了元始天尊的心理理疗班,才慢慢好转。那段时间王母娘娘真的送了我一把兵器,她是让玉兔带我到月宫里去取的,是根降妖宝杖,重五千零四十八斤,下方月牙状,上方铲铲,锐气氤氲,金光缥缈,据兔子说是特意为我打造的,买是买不到的。我身体恢复健康后,王母娘娘也没有召我进宫陪伴,她那阵对琉璃盏的研究兴趣,远远超过对我的性趣,她还不大会用这东西,虽然说明书和琉璃盏全在她手中,后来我还知道不召我进寝宫的原因,因为玉帝突然来得勤快了,三天两头来找老婆相会,看来,男人说忙都是假的,重要的是老婆是不是有值得他常来看看的理由。
终于有一天,在一次宴会回来后,我正要与众人一道拜别王母娘娘时,她突然在我卷帘时极细声的说了句:“今晚隐身。”那晚我终于在她得意的大笑中,真正见识了琉璃盏。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11-20 02:17:00 +0800 CST  
30
我随手披了件外套,再写了张纸条放在沉睡中的推车将军枕边,我打算让他明天帮我去宫里请假,让他找个像样的理由。我轻轻推门而出,夜风凛凛,星河黯淡,我辨清方向,猛然起身向昆仑山方向飞去。在天宫上班的人,私自下凡被发现不死也得坐牢,我一边飞着,一边回头左右张望,很担心会突然间后面追来天界守将,直到安然无恙飞出天界,我砰砰直跳的一颗心才渐渐平复下来。昆仑山,昆仑镇对我来说算是熟门熟路,离开才半年多一点,我想应当还能找到赵小姐,虽然我没什么脸面见她,但我心中的疑团只有她能帮我解开,而且时间不容我有更多的从容。
我没有像上次跟王母娘娘来时那般落在山顶上,而是直接趁着夜幕认清昆仑饭店方位,落在空无一人的长街尽头,在一片昏黄矇眬的灯光下,我走着走着忽然觉得整条长街整个昆仑镇都不对劲,这完全是个陌生的地方,曾经熟悉的建筑,店铺的旗幡一概不见,而且我记得街面是条碎石小路,现在的路面铺的全是青石板,平平整整,对我来说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我飞速的朝昆仑饭店方向跑了几步,伸长脖子观望一会,那个黑黑高高的轮廓还在,却连一盏灯火也没有,虽然如此,那我应当算是没走错地方,但这里发生过什么?几乎全变样了,我走到长街中央的十字路口,四下张望,竖起耳朵细细听着四周,不久,有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我心头顿时一紧,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喊道:“小心火烛哦!”接下又是几声竹筒敲出来清脆和响亮的声音,我松了口气,原来是打更老头来了。
等老头缓缓踱到我跟前,我从街边闪出,轻轻说道:“老伯,在下有礼了。”说罢,还拱手冲他微微笑了笑,老头明显被我吓了一跳,“嚯!谁啊?”连忙将手中马灯提得高高,照看了我许久。这要是换平常,我这一施礼,估计得吓得够呛,打更人胆是练出来的,天天半夜三更在一只鬼都没有的街上巡游,没点胆量还真不成。我答道:“老伯勿惊,在下沙某人,敢劳烦打听一事。”老头上上下下打量着我,说道:“想问啥?你,你是外乡来的?”我又一次成了外乡人,我指了指饭店方向苦笑道:“老伯,这昆仑饭店怎么黑灯瞎火的,我还想赶紧打尖住店。”老头听罢,一脸茫然道:“住店?昆仑饭店?这里哪来的饭店。”我又指了指那黑黑的轮廓,老头这才张大嘴恍然道:“哦,你说这间呀,这是我们的镇政府,不过,我小时侯听说一百多年前这里的确是个饭店。”一百年前?难道我时空错乱了,再一想,也对,天上一日,世间一年,我回天宫都有半年多了。怪不得这里完全认不出了,我又问道:“赵公明,还有赵小姐在哪?”老头摇了摇头,喃喃道:“赵公明倒是有个财神庙,明天你可以去拜拜,赵小姐没听说过。”老头对我的疑心越来越在神情中表现出来,我得赶紧走,我最后问道:“有座老宅子老伯知道吗?好像是璃璃公子住过的。”
老头一听,脸刷的白了,哆哆嗦嗦道:“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怎么啦,老伯?”我尽量说话慢一些,亲切一些,心想有我这么帅的鬼吗?老头又说道:“那宅子,你要去?”我点点头,并掏了些碎银递给老头,老头收好银子说道:“好吧,本来也不想跟你多说,那宅子,我劝你别去看,这些年有多少贪心的人去那里寻宝求财,结果不吓死就是吓疯,唉!我这么说吧,那不是座宅子,完完全全是座坟。”我又掏了些银钱给他,说道:“那好吧,再麻烦老伯件事,你的马灯能借给我吗?”老头又收好银子,将马灯递给我,手指了方向说道:“你真要去,我也拦不住,这条路直走,再左拐,有条小巷,听说里面有女鬼专吃男人心肝。”说完摇着头消失在黑夜的长街。
小巷跟我以前跟赵小姐来时几乎没有变化,宅子在黑夜中更显得阴森,一想到里面那张遗像我就浑身不舒服,但既然来了,不问个究竟我也不会罢休,照打更老头所说,赵小姐没有离开她的亡夫,我还有机会见到她。
我提着马灯,轻轻推门而入,缓缓的向正厅走去,这里静得果真就像座坟墓,我提高马灯四下照了照,上回来,只顾琉璃盏了,没细看这宅子,现在看起来,的确是坟墓的格局,璃璃公子就是这墓的男主人,而赵小姐就是那个红杏出墓的女主人。快到正厅时,马灯悄无声息的灭了,四周陷入一片漆黑,我直挺挺的站在门厅外,许久,许久,没有任何的动静,我只好主动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在想怎么对付我。”正厅传来吱扭一声,好像门开了,我还是不动。
“你为什么还要来?”是她的声音,我背上冷汗直冒,我不是怕,我是激动。我说道:“想你了。”“男人说这句话跟放屁没两样。”听声音方位,她一直在我身边绕游着,我又说道:“琉璃盏,你不是做过手脚,一旦发出,天地俱毁。”她听完沉默了很久,我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没有这个本事,这是璃璃公子的报复,但我能理解璃璃公子,不择手段来夺你骗你宝物的人都该死,对你们来说是种报复,对王母娘娘或玉帝或太上老君他们来说,不管谁抢到琉璃盏,他们都必须死,这是种报应,我说的对吗?”还是没人答理我。我继续说道:“说明书和琉璃盏本来就不是分开放的,璃璃公子费尽心血弄明白了自毁装置,然后,就……我知道你们是好人,因为任何一个得到这件宝物的人,都能称霸仙界,而你们只是求个安宁,或者说璃璃公子启动自毁装置后也付出了性命代价。”她终于狠狠的说道:“你可以去死了。”
黑暗中,阴风排山倒海般的向我推来,“住手!”一个虚弱的男声传来,“你回去吧,只要三花聚顶过一次,八十一天后,轰!”男声一停,阴风尽散。我大声急问道:“你得告诉我,怎么让琉璃盏失灵,已经昨天三花聚顶了。”“摔碎它,很简单,但你会死。”“多谢。”我呼的一声飞入天际,脑中乱成一片,我万万没想到璃璃公子还能说话,这对夫妻,一个游魂,一个僵尸,但比王母娘娘他们比起来可爱多了。我还睡了他老婆,不过,可能璃璃公子也不在意,毕竟,那个具躯壳而已,他们的境界肯定跟我不一样,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已。
王母娘娘又打算八月十五宴请众仙,我是在蟠桃宴上得知这个消息的,她这次没有给我带蟠桃来,以前她每回赴宴,总会留下一个带回,再偷偷塞给我,因为那桃子除了长生,还能壮阳。我现在在她眼前跟一个普通护卫毫无区别,将卷帘的活儿干好就是了,就像推车将军把车推好。
我很想找机会将琉璃盏的阴谋告诉她,但我连跟她私下接触的机会都没有,没有隐身衣我要闯到寝宫的机会为零,而这些话却必须私下说。有时我想八月十五那天,干脆逃出天庭,毁灭就毁灭吧,总有我活命的地方。璃璃公子说得没错,摔碎它,我得死。如果我强行在那天摔碎琉璃盏,她会放过我?我解释得通?我说我要救她,她会信吗?
直到她生日那天,我也没有想出个像样的办法,那天我硬着头皮,跟她去了灵霄宝殿,她这次不在自已的王母宫中摆宴,她要展示一下琉璃盏,看得明白的人大概只有太上老君,李靖可能还有玉帝,还有其它几位低调一些的大神。玉帝还亲自到了凤辇前侯她下车,王母娘娘笑意盈盈的跟每位道贺的大仙们一一打招呼,看得出她心情极好。
群仙排排坐好,各人的桌子上放着琼浆玉液,龙肝凤髓,这些对他们来说只是开胃冷菜。王母娘娘和玉帝各一张桌子,远远的坐在上首,我和推车将军还有宫女站在王母娘娘身后不远。夫妇俩望着两排众仙,起身敬酒,大家齐呼:“happy birthday!happy birthday!happy birthday!”整个场面瞬间嗨了起来,王母娘娘双手一摊,示意安静,高声说道:“今年生日,本宫得一宝物,本是家父珍宝,天意成全,辗转我手,特与众仙共喜共赏。”
她将琉璃盏从衣中口袋取出,轻轻放于桌上,三足而立。我发现太上老君,李靖的脸色全变了,她又摆成三花聚顶的陀螺状,笑了笑。那陀螺一直在转,除了太上老君,和李靖,玉帝,元始天尊,其它人全在鼓掌叫好。
我瞅准机会,闪电般的飞到那桌前,夺下琉璃盏,高高跃起,死命将琉璃盏摔于玉阶上,顿时琉璃片四溅,众仙皆看得目瞪口呆。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11-24 02:32:00 +0800 CST  
续30

当我做出这个疯狂的举动后,整个场面安静了。喝酒的,聊天的,得瑟的,不安的,所有人停下了动作,死死的盯着我,他们好像很期待我有更进一步动作,玉帝最早反应过来,起身往后急退大叫道:“有刺客,有刺客,护驾,快护驾。”李靖一个箭步扑到我跟前,一手掐住我脖子,脚下一绊,我连还手的力气也没使出来,整个人向后倒去,然后很多大仙也跟着冲了上来,我记得那时我身上起码压着十几个人。王母娘娘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木有表情的脸庞格外苍白。我跟她再也没有过语言上的交流,从眼神上来判断,她也许是认为我疯了,两人辛辛苦苦从昆仑镇不择手段弄到的琉璃盏,竟然最终毁在我的手中。她可能在后悔,后悔自已不该如此对我,被甩掉的情人,往往报复是极端狠毒的。
大殿外的将士披盔戴甲冲了进来,将我捆得像个紧紧的粽子,还有一个在身后揪着我头发,我只好抬着头,挺着胸,像展品一样被押在大殿的中央。玉帝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碎片,又看了看王母娘娘,再慢慢走到我面前,对左右说道:“拖出去,斩了!”“是!”众将士刚要将我押出殿外,突然我身后有人大喊:“刀下留人。”让我意外的是,这一声不是我期待中王母娘娘喊的,而是太上老君那苍老的声音竭力一呼。我努力转头向后望去,我只关心一个人的态度,那就是王母娘娘,我很希望她能最终明白,我摔碎琉璃盏是为了她,是为了天庭免于涂炭,璃璃公子早早就备下了暗招后手。如果她不是这么坚决切断与我的联系,我还有机会将这琉璃盏的陷井告诉她,但她视我如棋子,而且是颗用完的棋子,我用这种方式是无法选择的选择。否则,她的生日可能就是她的祭日。
由于太上老君的阻止,对我的审判拖了将近一个月,我摔了琉璃盏也等于是解除了老君和李靖的一个心中大患,他们与玉帝,王母娘娘间的力量平衡又恢复了,留我做个活口,比在斩妖台将我毁灭更有意义一些,虽然我的小命对他们来说无足轻重。最终我被判贬入凡间,理由是我有精神病,量刑从轻。的确我的行为看起来像个十足的疯子。
“哦,原来你是这样被贬到流沙河的,可怜呐。”八戒听完我的故事,长长叹了一声说道。唐僧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没意思,听了一个晚上,一点也不刺激,细节太少了。”猴哥笑道:“你一个出家人,你想听啥,听破庙里的XXOO过程,还得绘声绘色?”唐僧瞪了猴哥一眼道:“我是这种人嘛,我是说,我是说最好更生动一些。”八戒拍拍我的肩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你的苦,只有我懂。”猴哥喊道:“睡啦,明天还得赶路。”八戒道:“你睡你的,我跟沙沙还得聊聊。”猴哥又笑道:“聊个屁,人家好歹也是跟王母娘娘有一腿,你就泡一当小三的,档次差太多。”八戒一脸愤怒喝道:“放屁,嫦娥先是我女朋友好不好,是玉帝那孙子撬去的,呸!”“那就更丢人了,说明你无能。”猴哥嘴上也不饶人。唐僧连忙劝道:“你俩怎么吵起来了,不管怎么样,总比我好,我还是个处男呢。”猴哥道:“处男又验不出来,你说是就是啊?”唐僧脸一沉,摆了摆手道:“嘿,冲我来了,滚,要吵死去吵,我去睡了,善了个哉的。”说完,师父抱着毯子,默默的离开我们远远去睡了。
八戒裹着毯子,坐到我身边,很用力的在眨眼,眨了很久这只猪说道:“玩弄,这是玩弄。”我倒在地上,将毯子盖在身上,双手枕着头,两眼望天,说道:“还好吧,毕竟我也真心爱过她,可她的身份……”八戒愤愤说道:“一个已婚女人,跟一个未婚男青年搞婚外恋,这本身就是不道德,而且她还在利用你。”
猴哥从我俩身边飘过,淡淡说道:“气象预报说明天天气不错,美丽的故事总会有个结局,失去的,得到的,只是一场遭遇而已。”我登时两眼发呆,这猴子在讲什么?唐僧在远远喊道:“悟空,你们不要这样好不好,这样说话,我很不习惯。”猴哥笑道:“我只是跟上八戒的情绪而已,这呆子现在在给沙师弟上课。”八戒起身道:“走开,死猴子,我跟沙师弟谈谈心,你干嘛一直闹?”猴哥不答话远远的飘走,最后轻轻的说了一句:“有人受刺激了。”八戒又坐回我身边,递给我一根烟说道:“别理他,你现在还想王母娘娘吗?”我摇了摇头。“那你后来有喜欢过别的女人吗?”“有啊,女儿国的冯婉儿就不错。”
八戒听了嘿嘿一笑,神情诡异的悄声说道:“冯婉儿?看来是你的真爱了?可惜人没了。”我吐了口烟叹道:“是啊,不过,你干嘛这么神秘兮兮的。”八戒笑道:“你想想看,冯婉儿对你这么好,是不是前世欠你的,就凭你长那样,泡她这么顺手,可能吗?”“什么意思?”这猪凑到我耳边道:“冯婉儿的前世是婷婷,就是被王母娘娘打落凡间的那个护卫,在女儿国遇上你,就好上了,可能她也不知前世的事,但这就是男女的缘份。”我一听,整个人惊得坐起,有道理呀,我却从来没有意识到。
猴哥又飘了回来,走过我们的身边,八戒道:“又死过来干嘛?”猴哥说道:“尿尿路过,不行啊?”八戒白了他一眼,猴哥边走边说道:“是不是在说婷婷就是冯婉儿,俺老孙早猜到了。”八戒低着头喃喃道:“看不出这死猴子还挺聪明的。”我突然问道:“你说男女情缘前世有注定,那妓女和客人们呢?前世谁欠的谁?妓女服务态度很好,可是要收钱。”八戒想了一会儿道:“这问题太深奥,睡吧,明天还得赶路。”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们才陆陆续续起身,继续着我们的西行之路。又是那些似曾相识的山山水水,沟沟坎坎,又是春夏秋冬,寒来暑往,花开花谢,就这样又走了一年多,在一个深秋初冬的时节,我们来到了一座小城。站在一座荒山望着远处的小城,唐僧几乎快哭了,这一路上这么长时间,我们没吃过一顿好饭,尽是些野果野菜,虽然没遇过什么魔怪,但艰辛苦累的滋味也着实难忘。
时值深秋时分,天地间薄云断绝,西风凛烈,鹤鸣远岫。世间风物一片苍凉,山长水更长,马喘人更喘。我缩了缩双肩,这山风吹来真的有点挡不住,看来要加穿些衣服了,猴哥说道:“今晚总算不用睡山林了。”八戒喜道:“就是啊,晚上吃馒头,吃包子,吃……”唐僧骑在马上,转身对八戒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丢人,悟空,快快领路,下山,天黑前一定要赶到城中,先点个小鸡炖蘑菇。”我们在一片欢呼声中,冲山下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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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更新,到这里告一段落。

我加紧在读书完书收工。

铁扇公主重逢齐天大圣

病重的猪八戒 郁闷的附马爷

孙悟空和紫霞仙子不得不说的故事……

谢谢大家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11-24 02:37:00 +0800 CST  
@流氓兔0518 2014-11-24 11:35:00
这么说近期不会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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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这里不能更了。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11-24 12:37:00 +0800 CST  
@phr_102 2014-11-24 12:06:00
谢谢沙沙···完工了再来这里通知声,咱来一次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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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11-24 12:38:00 +0800 CST  
29(漏发的)
她说:“今晚隐身。”的意思我当然明白,下班后,我跟以前一样,穿好隐身衣,等天一黑,便熟门熟路来到她的寝宫外。我正准备敲门,王母娘娘已经将门打开,满面春风的对我大喜道:“你来啦,快快快,我让你看样东西。”我细细看了她一会儿,说道:“等一下,死兔子,再玩我,我翻脸了啊。”她有点不屑的白了我一眼道:“你眼力可真有问题了,我回来了,玉兔还跑这来干嘛,还有,你那件火龙内裤该还我了。”我这才放下心来,我只是试探一下,以前吃过这亏,既然提到火龙内裤,那应当是真的,我说道:“这裤子还得还你啊?”,她说道:“当然了,世间仅此一件,冬暖夏凉,再说你现在也用不着。”我只好转身解衣宽带脱还给她,王母娘娘捏着鼻子,摆了摆手道:“你丢那椅子上吧,这味也太大了,你是不是没洗过?”呃,洗什么洗,我心里压根没想到还得还给她。她笑道:“瞧你,还一脸不高兴,那根降妖宝杖才是送给你的宝贝,知足吧。”“谢谢啦!”我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声。她拉过我的手说道:“跟我来,让你见识一下。”
说罢,便拉着我到了桌子边上,那琉璃盏正静静的伫立在桌子中央,三足拱立,层层锦绣,迭迭玲珑,湛青碧绿,煞是可爱,我围着桌子绕圈细看了一遍,这玩意当初拿到手我也没细看过,从骨灰盒里拿出的东西,我当初本能的不想多看。现在用心欣赏这东西,还真的工艺非凡,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她是找我来分享快乐吗?可我看不出这玩意有什么威力,能毁天灭地。我突然发现这盏的四壁有些花纹,打算伸手去取来细看,手刚一伸,王母娘娘闪电般握住我手腕,喝道:“别动。”我只得收手,喃喃说道:“至于嘛,起初还不是我拿来的,现在连也不能碰了?”王母娘娘带着歉意说道:“刚才我失态了,这宝物太重要,好吧,你拿起来看吧。”我说道:“算了,就让它放着吧,你搞明白怎么用了?”她眼光中闪烁着喜悦,大笑道:“废话,不然叫你来干嘛,以后这仙界人间地府死活,全是我一念间的事。”
我呆呆的望着她,感觉这女人有点可怕,拥有琉璃盏就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了?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相信这小玩意儿有这么大能耐,王母娘娘将琉璃盏拿在手中,说道:“你仔细看看,上面有什么花?”说完将手伸到我的眼前,我看了一会说道:“指甲花涂得挺好看的。”她怒道:“往哪看呐,看杯子。”我睁大眼睛看着那琉璃盏,其实说酒盏它也不是酒盏,开口很小,而且是方型的,里面很浅,装不了多少酒,三条腿却极长,整个杯身大概两包烟这么高,全是用琉璃薄片合围而成,片片间用细金丝儿编串而成,浑然一体,不细看,完全看不出金丝。杯内在灯光照射下,玲珑剔透,流光溢彩,我向杯口内看了半天说道:“太浅了吧,看杯身不止这深度。”“你还没说什么花呢?”“花在哪呢?”我顺着杯身往下看,终于看到那几朵花了,它们全刻画在那三条杯脚的脚面上,分别是虞美人、满天星、大丽花,我报出了这三朵花的名字。
她笑道:“眼力不错,这琉璃盏要变成一件极厉害的武器,关键是这三条腿要合到一起。”“你是说杯腿要合在一起?”“是的,要一根根往里面按,但顺序不能错,一错,就……轰!”“这么可怕?顺序说明书上有的吧。”王母娘娘道:“没有明说,只说三足合一,不过,我是已经参透了。”我低头想了一会说道:“三足合一?按这三朵花的名字,要合一的话,那应当是天,地,人,简单说就是三花聚顶呗,顺序只能是天地人。”“哇,你太有才了,太聪明了,三花聚顶,你这么快就想出来了,我可想大半个月,昨晚才完全整明白。”“这不难吧,顺序是满天星,大丽花,虞美人,对吧。”“对对对,我就是这么弄的,大丽花为啥代表地?”我笑笑道:“大丽花也叫地瓜花,明白了吗?”她也笑道:“不错,接下来,它就会变成一种无敌的武器。”说罢,她小心翼翼的看清花纹,按顺序合上杯脚,琉璃盏现在看起来像个陀螺。
她将这陀螺立在桌子上,用手一转,再放开,这琉璃盏居然直立在桌上,不停的旋转着。我俩低头望着杯口,不一会儿,我便感觉自已有点眩晕,那原来浅浅的杯身,似乎变成了一个无底洞,里面七彩光影极速流动,一颗红色小圆球慢慢的浮上光影,恰好停在杯口不停的颤动。我两眼圆睁瞪着王母娘娘,嘴巴大张,惊得说不出话,她得意的冲我大笑道:“我现在只要将咒语念出,这颗小红球就会射出。”“然后呢?”“然后,它就会跑到我想让它去的地方。”“然后呢?”“然后,那里就是一片灰烬,人神俱灭,万物不留。”我还是半信半疑,问道:“就是说,你现在想将它射到离恨天那里去,太上老君就完蛋了?”“可以这么说,但我不想这么做,这东西主要不是拿来打架,而是用来吓人,威慑力,懂吗?”我点点头,有点似懂非懂,又问道:“那如果他们不知道在你手中,就没意义了?”“是的,所以,我会找机会让他们都知道。”“他们知道这东西的厉害?”“至少太上老君和李靖是见识过的,这就够了。”我慢慢走到椅子边坐下,脑子里一片乱轰轰,心想这样一来,这女人不就是仙界真正的主人了吗?玉帝是不是要废掉?大仙们会不会又打成一团?仙界会不会又回到不得安宁的日子?真是大神打架,小民受苦。
等王母娘娘这兴奋劲过去,我向往常一样伸手去搂她,可这回她却躲了一下,低声说道:“你走时记得将隐身衣留下。”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听这话里的味道不对啊。她接着说道:“以后,这寝宫里,你不能来了,因为,我老公随时会过来。”这更不对了,我从没听她称玉帝为老公,她叹气道:“毕竟我是个有夫之妇,希望你别再缠着我,有的秘密最好带到棺材里。””我当即将隐身衣甩在桌子上,头也不回的带着一肚子火向门口走去。只听她在身后幽幽说道:“再这样下去,我老公早晚会有察觉的,对你也不好,别怪我。”我边走边冷笑,这女人情绪变化也太大了,不过,很明显她跟玉帝和好了,也不知这张百忍是如何哄她回心转意又开始夫妻恩爱的。反正我知道玉帝跟她重新走近,决不是为了感情和她本身,琉璃杯他肯定有所风声,那个王老头说不定就是他派来的,我只是不知道玉帝是不是真的知道我跟王母娘娘勾搭上,如果是,那张百忍果然能忍,不是盖的。
回到宿舍,我躺床上将前前后后的事细想了一遍,终归,我对这女人没有恨意,而且还有一丝牵挂,更痛苦的是我每天上班还是侍奉在她身边。如果我对她投入了感情,那应当是在小破庙里开始的,我并没有到陷入到不能自拔的地步,但这滋味很难去形容,月牙铲是她送给我的,将来可能还会有一些金银,那算是她对我的情感补偿?还是我的劳动所得?
接下来的日子,我整夜整夜的跟着推车将军和其它同事们去买醉,去K歌,只有喝得酩酊大醉才能睡去。通过跟这些兄弟在一起喝酒,我的交际范围也广了很多,认识了像四大金刚,天蓬元帅这些平时只有点头之交的人,后来又听说玉帝包了二奶藏在广寒宫,最让我们吃惊的是,天蓬元帅调戏嫦娥被贬到凡间作猪,那天在南天门行刑我也跑去围观,很多原来天蓬元帅的朋友都在笑,我却有一丝丝悲凉,人情的淡薄,世态的炎凉,我又想那那位为救其它宫女,挺身顶罪的带刀护卫婷婷,那些被救的人也许早忘了她。
天蓬元帅的被贬令很多人感到了天庭的无情和黑暗,推车将军那晚带着几瓶烈酒来宿舍找我,说心理难受,没喝够,可他已经完全拿不住酒瓶了,半天也没拧开一瓶酒,又不肯让我来开酒,结果,砰!的一声酒瓶爆碎了,他也直接躺我床上睡去了。这爆碎的酒瓶,突然在我脑中划过一道闪电,我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
我必须去找王母娘娘,细一想,又不行,我决定先去昆仑山,我知道私自下凡是重罪,虽然我搞不清天庭律法里有没有将昆仑山算为凡间。
我还能见到那个跟我成过亲的赵小姐吗?
楼主 后沙月光  发布于 2014-11-24 14:29:00 +0800 CST  

楼主:后沙月光

字数:349217

发表时间:2014-02-24 08:57:12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2-16 06:52:0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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