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网警,说说这些年我在网上缴获的各种小鬼!

我爬起来,搂着肚子,看了看身后的雨田,发现她的鼻翼像金鱼似的,微微动着,一副睡美人的模样。再去看老彭和同花顺,发现那同花顺那家伙,和老彭正挤在一张小床上。老彭打着呼噜,同花顺把一双臭脚正高高压在老彭的肩膀上,睡相十分难看。
至于金大队和汉堡包他们那边,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入睡,只觉得周围静悄悄的。
想起雨田对我说过,这里边恐怕有不干净的东西,我顿时犹豫不前。可肚子实在难受,感觉快要憋不住了。心想要是雨田是男生该多好,这时候完全可以将她拖起来陪我。
实在没法,我只好猫着身子,胡乱把鞋子穿上,一步一跳往休息区的角落跑。
我一口气跑出去五六十米,总算找到一个堆放杂物的角落,心想那儿离大伙睡觉的地方比较远,在不知道厕所在哪里的情况下,也只好将就一下了。
我摸出一团纸巾,解下腰带,把身子缩进一个旮旯里,踩着两根铁柱蹲下。
只听哗啦啦一阵子咆哮,肚子明显感觉好多了。这种感觉别提有多爽!
正准备打扫战场,不料脚底的铁柱根本不稳,突然滚动,只听咕咚一声,我感觉鼻子辣辣的,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甩出去五六米了,正一头撞在一根柱子上。
我摸出手机,手里拿着的纸巾也不知甩哪儿去了。惊慌自己,我慌忙摸了摸裤兜,发现睡觉时把钱包放枕头边了。更糟糕的是。鼻孔里还有东西流下来,用手一摸,发现满脸都是血。“老顺!彭叔!”我一连几声惊叫,见没人回应,我只好拨他们的手机。
把所有人的电话都拨了一遍,妈的!竟然没一人回应。仔细看信号,才发现这鸟地方不知道是本身就没有信号,还是信号被总部的人给屏蔽了。无奈之下,我只好狼狈地挪动,满地找纸巾。虽然,上厕所没带纸这种事情,我罗大冬并不是第一次遇到。但在这种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的确还是第一次。我一连挪出去十几米,都没发现半张旧报纸。
莫非,真的只能用小孩儿的那招了吗?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摆着一个陈旧的黑皮本子。当时也来不及细看,顺手就扯了一张往屁屁上擦。等把裤子提上之后,我又继续撕了两张去擦鼻子。当时心里还暗自庆幸,觉得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一个个睡得像死猪一样,还好老子没被摔死!”我一边骂一边走。
没想到,转了五分钟,都没发现休息区。我摸了摸脑袋,仔细回想,顿时被吓一跳。因为刚才那一阵子翻滚,我不知不觉已经掉进这个洞穴的另外一层空间了。
如果的判断没有出错,老彭和雨田他们,就在我的头顶上酣睡。
没有楼梯,四处都是蜘蛛网,地上乱七八糟堆着废弃材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黄油的味道。“雨田!彭叔!你们在哪儿?”我大声喊。周围,除了回音什么都没有。
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洞穴的另外一边微微透过一丝光亮。
我心想,那儿兴许就是通往楼上的入口,于是捂着鼻子欣喜地朝那儿跑去。
两分钟后,我已经出现在一个类似医院楼道的地方,旁边,有一道铁门,铁门中间有一个巴掌大的小孔,刚才我所见到的光线,就是从小孔中偷出来的。我把头凑过去,从透过小孔往里边看,发现里面是一个类似病房的地方,两位身穿老式军装的中年人正在里边转悠。男的坐在床上,军装衣领的扣子扣得整整齐齐。女的抱着一个小孩背对着我,正来回踱步。
我仔细一看,发现女人手上的小孩正笑眯眯地往我这边看,像是发现我了。
我敲了敲门,朝里边问:“你好!请问,你们是729的同志吗?”
不知道是铁门的隔音效果比较好,那对夫妻没有听见我的问话,还是他们听见了不想搭理我,我看男的依然坐在床上一动不动,面容忧愁。女的依然来回踱步。
就在我继续拍打铁门时,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只蝴蝶,停在我的手指上。
我轻轻抖动手指,心想:“这……难道是雨田让我喂养的虫子?”
楼主 我是猴三  发布于 2015-02-13 20:30:00 +0800 CST  
这军事基地建设在山体之中,怎么会有蝴蝶飞进来?如果有,必定是人工饲养,或者是不小心飞进来之后迷了路。不过从这只花蝴蝶飞舞的速度判断,不像是迷路。如果真是这样,追着这只蝴蝶奔跑,应该能出去。毕竟蝴蝶和蝙蝠不一样,不能在黑暗环境长期生存。
花蝴蝶的飞翔速度并不快,我在地下空间来回奔跑,追逐十几分钟后,终于发现一道狭窄的钢架楼梯。我住着铁栏小心翼翼往上爬,刚爬上去就看到老彭他们四处找我。
见我突然出现,老彭凶狠狠地问:“谁让你到处乱跑的?”
我显得很无辜:“拉肚子……厕所都没一个,拉在附近,你说成不?”
金大队披着件长长的白衬衫:“上个厕所那么大动静,搞啥玩意?”
原来,我刚摔倒的时候,铁柱的滚动声就把金大队他们吵醒了。只可惜这地儿隔音效果真他妈好,不但把上下两层的声音彼此隔绝了,而且连信号都阻断了。
雨田走过来用纸巾帮我擦鼻子上的血:“罗大哥,咋弄的?”
我显得很不好意思:“没事儿,不小心给摔了一下!”
刚说完这句话,我瞪眼一看,发现刚才被我追逐的那只蝴蝶正栖息在雨田的药箱上。
“这……这蝴蝶……”我目瞪口呆,心想难道是雨田故意放出去保护我的?
魏老爷子走过来,笑着说:“这是我们祖上从云南虫谷带回来的品种。它可以记住一个人的体味,像警犬那样能追踪犯罪嫌疑人。你们看它的鼻子!”
老爷子手指一动,那蝴蝶就像是栓在他手上似的,呼一下就飞到他的手掌上来了。
我凑过去一看,果真发现那蝴蝶和别的蝴蝶不同,头部长得和蜻蜓一样。
“奇了!云南虫谷,是不是《鬼吹灯》里面描写的那个地方?我都不记得以前是在《鬼吹灯》还是在《盗墓笔记》当中看到过了。”我欣喜地说。
博禄爷爷拄着拐杖过来,很开心地看着魏老爷子手上的蝴蝶,赞不绝口:“真是个好东西。这玩意百年难得一见,哪怕去过云南虫谷的人,也不一定见过……”
汉堡包说:“以前我和老彭调查黑户的时候,倒是遇到过一种杀人蜂,云贵川一带称之为七定油。俗话说三只七定油,能叮死一头老黄牛。那蜂说来奇怪,专蜇外地人,有时本地的小孩捉来玩耍,放在手心都没事。后来据当地村民说,那是因为七定油的蜂巢是利用人的汗液做成的。平常老百姓干活的时候,那蜂就会飞到老百姓的头上采集汗液。”
雨田接过话说:“我想原理应该差不多,我这七彩蝶对人的汗液同样十分敏感!”
说到蝴蝶,我突然想起刚才在下一层空间见到的那两个军人,立马对魏老爷子他们说:“刚才我掉到下面去,迷路的时候乱闯乱撞,竟然发现里边还住着人!老爷子,你们说,会不会是总部的工作人员?我总觉得很奇怪,无论我如何叫他们,他们都没回应!”
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躁动,就连沉睡中的同花顺都爬了起来。
“总部的人?你确定他们就在楼下办公?”金大队问我。
“也不确定,我看他们穿的都是六七十年代的军装!”
老彭问金大队:“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对了,骆宾王呢?”
金大队回答:“那家伙迷上贾怜玉了,说不定这会儿正在办事,不叫也罢!”
“那行,大家就跟大冬到楼下走一圈!”老彭一马当先往前走。
大伙跟着我找到去楼下的那道极为隐蔽的楼梯,金大队和汉堡包摸出手电,照着大家往下走。刚下去,人还没站定,大伙已经被吓得够呛。原来下边的石壁上,密密麻麻挂着各种动物的皮革,几十米长的车床上,横七竖八摆放着许多动物的骨头,活脱脱像个屠宰场。
“这军事基地,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一边走一边问金大队他们。
汉堡包说:“有两种可能,这儿要么就是士兵们的厨房,要么……这个还真说不好。”
“你这小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吞吞吐吐干嘛?”老彭有点不爽。
“也许,这儿并不是一般的军事基地,而是研究生化武器的地方。你们想想,军事基地何必建在山体之中?而且如此庞大的空间,如此坚固的结构,绝对不是三五年可以建成的。另外,大家刚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地上废弃的火箭头比较多,这有点不正常!”
魏老爷子说:“小侄的意思是,他们放弃了对常规武器的研究?”
汉堡包点头:“我和老彭都在部队待过,不知道彭老哥怎么看!”
老彭说:“无论哪一个国家的军队,都会有一些绝对不会公开的研究。这些研究不一定会用在战场上,研究它,仅仅只是为了防御它。我的理解是这样。”
“既然如此,这地方为什么会被荒废?”我不解地问。
楼主 我是猴三  发布于 2015-02-14 12:26:00 +0800 CST  
新一轮鬼友和猴哥的奋斗开始了,又是周末又是情人节,猴哥要更一万字大家看。不过大家得顶满50个贴哦。一个人多顶算两贴。凡参与顶贴的猴哥祝你们一辈子恩爱,大富大贵!信猴哥,得永生!
楼主 我是猴三  发布于 2015-02-14 12:29:00 +0800 CST  
无论是一个地方,还是一个王国,由盛到衰,必然有其原因和过程。或许是因为核心的东西被转移了,又或者是因为它的存在,已经不符合当前政治与经济的需求。但有一点是不会变的,那就是我们称之为“系统”的729,与这地方多半存在着必然的联系。
前面我们已经简单介绍过,729是文革之前一度异常活跃的、类似特务机构的组织。这个组织的多数人员后来被收编,进入ZF部门。少数流落民间的成员,在必要的时候,他们也会协助警方对某些离奇的案件进行调查。就比如我们现在的老大东阁先生。
其实直到现在,除了我们单位的头儿,没有谁知道东阁先生究竟属于ZF还是属于民间。
大伙往前走了一会儿,来到我先前看见两位军人的那个通道,却发现那儿漆黑一片。
——没有灯光,没有声音。感觉周围的一切全都冷冰冰、阴森森的。
汉堡包一拳将铁门风窗的玻璃砸碎,弹足一跳,猴子似的挂在铁门上方,我看他将电筒叼在嘴上,把头探入房间看了很久。少卿,几只蝙蝠呼呼从风窗里飞出。
“啥也没有……不对,床上好像有两具死人的骨架……”汉堡包说。
金大队朝老彭挥了挥手,两人退后几步,一脚将铁门踹开。一股霉腐味扑鼻而来,里边还夹杂着浓重的中药味。“魏老爷子,你进来看看!”金大队扭头叫魏善仁。
魏老爷子掏出一块手帕,捂住嘴巴走了进去。其余的人员都在外面静候。
我扶着门框,只见金大队和老彭正在搬动一个箱子,里面像是仰面躺着一具干枯的女尸。身后,魏老爷子正在戴手套,用手指钳住铁床上面的被褥,轻轻往后拉。
床上,同样仰面躺着一具白色尸骨,骨架上面好像还套着一件破旧的军大衣。
现场的气氛压抑而死寂。这时汉堡包主动走进去,帮助金大队他们作尸体快检。
我和雨田,还有同花顺三人则静静地站在门外眼睁睁看着。
雨田问我:“你刚才说在这儿见到两位军人,是活人还是……尸体?”
“当然是大活人了,男的坐在床上,女的抱着个小孩来回走动。”我回答。
同花顺听了,不知是恐惧还是有话想说,牙齿咯咯抖着。
雨田还是不大相信我的话:“罗大哥,你确定,你没有走错地方,就是这儿?”
我仔细看了看周围,再看了看铁门上面那个已经被封上的孔:“就是这地方,不过我来的时候,里边亮着灯,那些医疗器械也显得比较新。还有这探孔,并没有被封上。”
雨田听了我的话,快速摸出一粒药丸递给我:“这是补气血的,罗大哥快吞下!”
我疑惑不解,最终还是接过药丸,一口吞下去,感觉味道甜甜的。
雨田小声说:“这次,罗大哥见到的恐怕是真鬼!不过,也不排除是气血不好,或者血压低,刚摔了一跤所以出现幻觉。这药吃下去,应该能够缓解一阵子。”
我惊讶地问:“真鬼?妹子!这鬼,还有真假之分么?”
楼主 我是猴三  发布于 2015-02-15 04:24:00 +0800 CST  
我仔细看了看周围,再看了看铁门上面那个已经被封上的孔:“就是这地方,不过我来的时候,里边亮着灯,那些医疗器械也显得比较新。还有这探孔,并没有被封上。”
雨田听了我的话,快速摸出一粒药丸递给我:“这是补气血的,罗大哥快吞下!”
我疑惑不解,最终还是接过药丸,一口吞下去,感觉味道甜甜的。
雨田小声说:“这次,罗大哥见到的恐怕是真鬼!不过,也不排除是气血不好,或者血压低,刚摔了一跤所以出现幻觉。这药吃下去,应该能够缓解一阵子。”
我惊讶地问:“真鬼?妹子!这鬼,还有真假之分么?”
雨田告诉我,真鬼和假鬼的概念,最早出现在文化部门对上市图书的审批标准中。根据咱们国家新闻出版总署的规定,上市图书的内容,一般不允许真鬼出现。所谓的真鬼,就是排除幻觉、梦境之外,活灵活现,真正存在的鬼魂。反之像噩梦僵尸这些则是假鬼。
如果说,我先前看到的那两位军人,确实是真鬼的话,那我罗大冬可要倒大霉了。
平常生活中,提到鬼大家都不陌生,但真正见过鬼的人,又有几个?
就拿袁子午来说,别以为他法力高深,搞不好就连鬼影他都未曾遇见。
他若见过真鬼,又何必费尽心思利用各种科学与奇术,制造各类幻像?也就是说,搞不好我罗大冬一不小心,就闯入了连袁子午都还未曾涉足的鬼魂世界……
我越往下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愈发觉得心惊肉跳,额头冒汗了。
刚想到这里,魏老爷子轻脚轻手走出来,看着我说:“大冬,田田,你们回去,到休息区扯张床单过来,爷爷这儿有用。不用怕,这儿应该没有什么外人!”
我想了想,暗自恐慌,心想没有什么外人?莫非我看到的是真鬼?
见我愣在那儿,同花顺踢了我一脚,推着我往休息区走。我一瘸一拐摸着被同花顺踢痛的脚腕,一边走一边扭头去骂同花顺:“花子日的!你是不是疯了?”
同花顺不说话,眯着眼睛,扭头望着我,诡异地笑着,像是故意吓我。
三人来到休息区,同花顺站在一旁等待,我和雨田快速将被子拉开,把床单从被子下面拉出来,然后跟着同花顺往楼下飞跑。还没下楼梯,我猛然看见黑暗中幽幽地站着一个白衣女鬼,吓得手电都摔到地上去了。雨田将我扶起来说:“别怕,是怜玉!”
“大半夜,一声不吭冒出来,吓死我了!”我捡起电筒说。
贾怜玉梦游似的,也不搭理我们,失魂落魄回去睡觉了。看她的模样,应该是起来上厕所的。我心想骆宾王那厮,这么大个美女起来方便,他竟然放得下心!
下了楼梯,来到铁门前,金大队和汉堡包正准备将箱子从屋内搬出来了。我看了看周围,才发现博禄爷爷没在休息区,之前明显站在铁门前,却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仔细想来,在我和雨田回去拿床单的时候,他就不见了。我问:“博禄爷爷呢?”
“在你们前面离开的,像是去找东西去了!”金大队回答。我心想能当队长的人果然厉害,明显在屋内忙碌,居然还能留意门外人员的变动。
魏老爷子指了指地上:“把床单铺好,这些尸骨要放进去!”
我慌忙让在一边,毕竟在单位的时候,我并不是干臭活出身的,对尸体这类东西,总是唯恐避之不及。汉堡包和金大队他们,我看在处理尸体的时候,倒是轻车熟路。
等金大队他们把箱子搬出来,我才看清那具女尸容貌清秀,虽然严重缩水,肌肤像牛肉干一样,但从那一口整齐的白牙看来,我就觉得是个地地道道的美女。
一想到牙齿,我就觉得惭愧。摸了摸缺牙,感觉竟然有点儿痛。
魏老爷子扔两只手套过来:“大冬,过来,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帮我把床上的尸骨收了,放到床单上去。对了,过去先磕三个响头,说声对不起!”
我当场崩溃了,但魏老爷子的话我又不能不听。若是博禄爷爷在场,说不定还可以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博禄爷爷不在,魏老爷子在这方面,就算是二把手。
我硬着头皮将手套戴上,悻悻地过去收拾尸骨。没想双手刚触碰到骨架,原本还端庄的头颅居然骨碌从床上滚下来,在地上弹力球似的跳了几下,吓得我拔腿就跑。
魏老爷子反手一抓,抓住我的衣领,大声叫我:“怕啥子怕?”
我定了定神,回头去看,发现那头颅已经在地上不动了。
楼主 我是猴三  发布于 2015-02-15 12:13:00 +0800 CST  
这段开头不小心发重复了一点儿。大家看完觉得精彩的,一定要狂顶啊。千斤顶猴哥最喜欢了。
楼主 我是猴三  发布于 2015-02-15 12:17:00 +0800 CST  
我赶紧爬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口中念着:“这位爷,不知道我罗大冬什么地方得罪了二位,二位非要逼我罗大冬前来为二位收尸。若有得罪之处,多多海涵!”
将散架的尸骨先收拾好,魏老爷子指着那具女尸:“大冬,继续搬!”
我心想怎么又是我?这散架的白骨让我收拾,我觉得不算过分,但箱子里边的这具女尸,头发牙齿都还完好无损,甚至就连肌肤的颜色,还有下身的毛发都还贼亮贼亮的。这种尸体要是碰了,以后说不定就要倒大霉!想到这,我抱着两手嘴歪在一边,说啥都不想干。
魏老爷子见了,冷哼说:“哼!不搬是吧?你博禄爷爷马上就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只见博禄爷爷慌里慌张从外面进来,他一来就揪住我的衣领,表情极其夸张:“你这娃,这么不识好歹,你用什么擦屁股不可以?非要用老头手里的《活见鬼》,老头子一觉醒来发现羊皮卷不见了,原来是你这娃大半夜给偷走的……”
“博禄老哥,勿生气!小弟正在想办法解救大冬这娃!”魏老爷子说。
我回头去看雨田,发现她显得有些惊慌,倒是同花顺一副幸灾乐祸的欠揍模样。
魏老爷子继续说:“老哥说东西不见了,我就知道是大冬给弄走了。”
博禄爷爷说:“这羊皮卷的内容真假难辨,里边的鬼画,就像《山海经》里面的怪物,荒诞离奇。老头得到这书已有数十载,这些年间,多少还是见了那么一两种!”
“一两种什么?”我吓得牙齿打颤,都不知道怎么会捡到那本鬼书。
“那里边,除了鬼还有什么?”博禄爷爷没好气地说。
我听了脑袋嗡嗡作响,浑身的血液都在快速流动,眼睛也变得模模糊糊了。
低头去看箱子里的年轻女尸,恍惚发现,女尸的一只手正放在那个极其神秘的地带,而且脸上还带着蒙娜丽莎似的微笑。我不看还好,这一看,发现那个笑越来越夸张了。像媚笑,像嘲笑,反正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那女尸都在盯着我笑……
我噗通一声跪下去,用头在地上嘭嘭直碰:“大姐,你高抬贵手!绕我一命!”
雨田扶起我,问:“罗大哥,你……你看到什么了?”
我指着女尸:“你们看,她是不是在笑?”
在场的人都发出唷地一声惊叹,老彭摇头:“这家伙是不是吓坏了?”
魏老爷子朝我屁股踢了一脚:“叫你搬你就搬,谁叫你用羊皮卷擦屁股?万物皆因果,你既然看到这二位爷了,就要好生将他们背出去,找块风水宝地安葬!”
博禄爷爷点头:“仁兄所言极是,这娃,你就从了吧!”
楼主 我是猴三  发布于 2015-02-17 03:35:00 +0800 CST  
两位高人都这么说了,而且旁边的汉堡包、金大队他们都没有任何表态,我只好猫下身子,用两只手抱住女尸的胳肢窝,用力将其抱出来。这玩意看上去挺沉,实则不超过三十斤,抱在手上,感觉如同拖动一只烟熏的猪火腿:颜色黄黄 的,摸上去还挺有肉感。
将女尸放置在那堆凌乱的尸骨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提起床单的四角,把女尸和尸骨一块儿捆好,就像用口袋背谷子那样,拎起来,扛在肩膀上就走。
“罗大哥,我帮你照亮,小心一点!”雨田拿着电筒跑在我前面。
老彭那群人一个个傻不拉几跟在我后面,不知是替我担心,还是纯粹的看热闹。
这一路都还好,没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扛到休息区,我问魏老爷子:“这东西怎么办?”
魏老爷子说:“先放在床边,我看现在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回去睡吧!”
“放在你的床边,还是我的床边?”我摸着脑袋问。
“废话!当然是你的床边了!”魏老爷子说着就去睡觉去了。
我站在背后喂喂几声,妈的!除了雨田,谁都不愿意鸟我。没法,我只好把这玩意放在离床铺七八米的地方。好在这玩意不怎么臭,而且还有晚上雨田睡在我床头。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都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雨田说:“罗大哥,我来同你睡!”
我立马翻滚到一边,让出一个空间给雨田,雨田来了,就在我背后睡了。
我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十分厉害,一方面是因为很久没碰女人了。另外一个方面,也是因为雨田这丫头的确有那么几分姿色,并且温柔体贴,为人处世也相当到位。
不过人家是什么人?我罗大冬又是什么人?所以我很快就睡着了。
有雨田这样的女孩躺在身边,我哪里还担心什么鬼魂!
就这样一觉睡到大天亮,早上被老彭手机上的闹钟吵醒,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洞顶有几扇天窗,阳光正暖暖地,呈条状从天窗射下来,映照着一整个陈旧的地下兵工厂。一些不知道是烟,还是雾的东西,在阳光的光束里面游走。此情此景,的确让人流连忘返。
我翻一个身,准备给雨田一个拥抱,或者早安吻。因为一个女人,若是愿意陪着一个男人在同一张床上睡上一整晚。那么,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至少这个男人不会令这个女人讨厌。如果一个女人不讨厌一个男人,而且还愿意同他睡一张床,那么,亲她肯定没问题!
这就是我的奇怪逻辑,所以我猛然翻身,抱住雨田,就是一个强吻!
就在我吻得相当投入时,枕头前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罗……大哥!”
我愣了一下,这声音,分明就是雨田的。雨田的嘴巴,不正被我用嘴堵得严严实实吗?
“罗大哥……你……你怎么能这样……”雨田惊恐交加地问。
我猛然睁开眼睛,当场连滚带爬掉到床下去,爬起来就像吞了只活老鼠那样在地上捂着嘴巴一边嚎叫一边乱蹦乱跳。老彭和同花顺见鬼似的立在床上,用四只眼珠子瞪着我。
老彭大骂:“罗大冬瓜,你个瓜娃子,你还是人不?”
这一闹,所有人都过来了。我爬在地上狂吐,感觉连肠子都快吐出来了。
雨田掏出纸巾让我抹嘴:“罗大哥,你肯定……鬼上身了!”
我快速往人群里边看了一眼,发现所有人都十分惶恐,唯独同花顺那厮像个没事人一样站着不说,而且脸上的表情很怪异,似笑非笑的模样,令人十分作呕。我拍了拍脑袋,想起同花顺之前经常捉弄我,于是火冒三丈,跑过去就给了他一大嘴巴。
同花顺被打,愣了一下,二话不说,又还了我一大嘴巴。啪啪两声之后——
我骂:“我操你祖宗,你他妈没事抱具女尸放在我床上干嘛?有这么开玩笑的吗?”
同花顺回骂:“老子睡觉好端端的,你搞女尸关我球事!”
我仔细想想,发现可能真的冤枉同花顺了。这事儿,最好先问问雨田再说!
“妹子,昨晚,你是不是说,要跟我睡?”我问。
雨田的脸唰地一下绯红,她娇羞地说:“哪有!罗大哥,你弄错了!”
我傻逼一样坐在床上,心想,莫非真是那女鬼赖上我了?
楼主 我是猴三  发布于 2015-02-17 05:12:00 +0800 CST  
袁子午拼命证明鬼魂的存在,不想我罗大冬却轻而易举就看到两个鬼。难道,这就是袁子午选我作为艺术品的真正原因?我罗大冬莫非天生就有见鬼的本事?
当然,到目前这只是猜测。事实上我在小屋里见到的军人是不是鬼还不能下定论。
来不及细想,东阁先生已经来电话了,说让我们尽快出发。
大家从废弃洞穴走出,一个个灰溜溜像个土拨鼠。小屋门前,有餐车停在那儿,负责给大家分发伙食的是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胸前还戴着几个军功章。
老人看我从里边扛着一个“麻袋”出来,一连漂了我好几眼。
我觉得老人的目光挺狐疑,就找个机会把饭碗放置在窗台上,小声问老人:“老人家,你以前是不是当过兵?你是不是在这地下兵工厂工作过?”
老人家有点恐慌:“小兄弟,你是不是……把他们背出来了?”
“你……这你都看出来了?他们怎么死的?”
老人家叹气:“累死的,他们都是特殊武器的研究员,听说就快研制成了,没想到却双双累死了。他们岁半的孩子,也不知所踪。男的和女的都没家属,都是孤儿。他们经常说,死也要死在岗位上……战友为了实现他们的心愿,就一把锁锁了那屋……”
我瞟了一眼墙角的布袋,心想这下真的弄巧成拙,要倒大霉了。
“善仁爷爷,你这下可把我害惨了,你是个坏人!”我饭都没吃,就去把事情的真相告诉魏老爷子。魏老爷子听了,沉思片刻,又去找博禄爷爷。
博禄爷爷说:“这鬼魂和人是一样,在一个地方待久了,说不定就想出去兜风。这娃,你既然都背出来了,哪有送回去的道理?我看,带上他们,兴许对你的任务有用。”
魏老爷子接过话说:“大冬,老夫才没有害你的意思,老夫让你背出来,是因为感觉到里面怨气特别重……你没挖过煤炭,你就不知道煤窑里面有瓦斯。瓦斯是一种易燃易爆的气体,当它在空气中的密度达到一定份量时,遇到明火,比如矿工抽烟,铁锹撞击石头发出的火星等,就会突然爆炸,从而制造矿难。严重的时候,一次都要死几十号人!”
“老爷爷的意思是,这亡灵的怨气,就像一颗炸弹一样?”我问。
魏老爷子点头:“没错!灵怨不是随便产生的……”
都说人死如灯灭,盖棺定论。一般情况下,一个人只要死了,也就一了百了。稍有留恋人间的孤魂野鬼,民间也会请些和尚道士为之超度,最终让他们自愿踏上奈何桥。
到了奈何桥,喝了那碗孟婆汤,世间的恩怨情仇,哪里还会记得呢?
“莫非当初他们死去的时候,战友没请道士为他们超度?”我再次跑去问老人。
老人摇头:“咱们都是无神论者,谁敢那样做?”
吃完早餐,我拎着那个布袋,跑去求魏老爷子和博禄爷爷,让他们就地超度,省得麻烦。
博禄爷爷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娃,你甭折腾了,带着上路吧!”
这句话听起来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我回头去看同花顺,发现那家伙正邪恶地笑。
说真的,到现在为止,对同花顺这个人,我越来越不放心了。
——有些人,一旦离开他们赖以生存的岗位,他们就不能算是一个正常人。譬如当年的许多下岗职工,失业了,就不会想着去拼搏,反而经常怨天尤人,长此以往,心理扭曲,就成了社会的危险群体。许多时候,这群人闹事,都需要警方绞尽脑汁去做工作。
我心想,同花顺会不会是这样?自从跟着老彭辞职以来,我发现他彻底沉默了。
鲁迅先生曾说过,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楼主 我是猴三  发布于 2015-02-18 11:04:00 +0800 CST  
猴哥过年了都还在码字,就是为了让大家看爽。觉得很赞的有木有?来吧!一人一条回帖,表示对猴哥新春的祝福咯。猴哥在此祝福大家,新年新气象,男光棍的出门有艳遇,单身女王坐在家里都有男奴仆前来伺候。2015年所有看猴哥作品的,都能赚个满盆金元宝,亲们顶吧!挥舞你们的爪机,东方不败那样手指一挥,就是一条!

对了还没有加入组织的,快进猴哥Q群,欢聚水帘洞2群,美女帅哥一大堆:390022590
楼主 我是猴三  发布于 2015-02-18 11:09:00 +0800 CST  
老彭统一将四张卡收上去,看着大家说:“这些钱,我先替大家保存,大家要买什么东西,直接跟我说,把刷卡小票给我。这样做,就是怕大家浪费……”
我看着老彭,眼睛眨了几下:“我先买台液晶电视,给我妈看!”
老彭瞪我一眼:“一台电视也跟我说。太没出息了!”
就这样,几人欢天喜地去购物,买了些无关紧要的玩意,准备拿回家哄我爸妈开心。
买好东西,老彭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总算到了我爸妈住的村庄。
看见我坐在车里,路边的一个寡妇咧嘴一笑,嘴上还沾着几块辣椒皮,龌龊得要死。
“大冬!回来啦?有空来姐姐家坐坐,哟!这车值不少钱吧?”那女的问。
我同样咧嘴一笑,用我的两颗缺牙表示出不满:“好……好……”
到了院子里,我爸妈跑出来,我看我妈两只眼睛哭得像两个馒头似的。我爸更是闷着头一句话不说。见我下车,二老才迎上来,一个个欣喜若狂:“大冬!我儿!”
我摸了摸脑袋,像个十足的二逼青年:“爸爸好,妈妈好!”
“你……的病好啦?你还在警局上班吗?”我爸问。
我说:“病好了,不想在警局了,准备去云贵高原做生意……”
我刚说完,我爸就甩了我一大嘴巴:“做啥生意?做生意能有在机关有面子不?”
我摸着脸:“爸,人各有志,再说,生不逢时,身不由己!”
接下来就是我妈的一顿咒骂。骂得我实在受不了,就对老彭说:“你帮我稳住场面,把卡给我,我出去就回来!”老彭大概知道我要干嘛,就同意我的请求。
我到附近的镇上转了一圈,一次性给我爸妈取了二十万。回来把钱丢在桌子上,对我爸妈说:“只要我不做违法犯罪的事,你就不要管我了。我长大了!”
看到老彭他们不断往屋里搬东西,又看桌子上放了那么多钱,我爸妈总算冷静下来。没过多久,那个跟踪我的寡妇就冲进来,一把拉住我爸妈的手说:“你们家大冬,真有出息!我看他一次取了两大捆钱。他谈对象了吗?要不,我把我女儿嫁给他?”
我爸有点不好意思:“哪里!他……都没在警局上班了。这钱……做生意赚的。你儿子……倒是不错吧!就是……辈分不大合。这个……还是以后让大冬自己做主!”
难得我爸说这句话。我这辈子活到28岁,总算能够自己做主了。
这些,都是拜金钱所赐。所以当晚我们就准备离开。
不过这里,还发生了一点儿小插曲,那就是我那个捆布袋的绳索,被那个寡妇离开的时候不小心绊到了,一脚踢过去,绳子滑下来,里面那女尸的头颅就像雨后春笋般冒出,直挺挺瞪着那个寡妇。寡妇吓得尖叫一声,爬起来疯了似的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喊:“杀人了!杀人了!罗家的儿子罗大冬瓜杀人了……”那喊声,响彻云际。
我爸妈吓傻了,老彭解释:“这是个艺术品……假的!”
说完,四人慌慌张张捆了那女尸,扔在后备箱里,一轰油门就跑了。
刚离开镇上,就听到后边警笛长鸣,应该是来追我们的。
大家问老彭怎么办?老彭说:“我都辞职了,现在没有证件在手上,也不知道这个黑白五角星管不管用。总之不能被拦住,要是被抓到,多少都有些麻烦!”
于是就开始疯狂逃窜。还真别说,抓犯人抓多了,偶尔像嫌犯似的逃跑,还真有那么一点刺激。这一夜,好不容易逃出县城,朝着大湘西所在的方向开去。
“过了小地方就好,大官好见,小鬼难缠!咱们这个部门,到底有没有被官方认可还未知,总之不能落入这些家伙的手中。大冬家那边,我会打电话让东阁先生去处理!”
听老彭这么说,我才松了口气,心想这钱真他娘不好赚!
楼主 我是猴三  发布于 2015-02-22 13:19:00 +0800 CST  
年三天过了,恢复更新,大家狂顶吧!鬼友们雄起!猴哥雄起!大家雄起!新年雄起!
楼主 我是猴三  发布于 2015-02-22 13:21:00 +0800 CST  
这段是被删除部分,上接2105楼……下接2143楼。

东阁先生是在大家吃完早餐之后,慢悠悠出现的。没有人知道他就住在地下兵工厂,还是住在市里面。他将一批加密手机递给大家:“这玩意每天睡觉之前,记得杀毒!人手一部,不要借给任何人玩弄。另外,注意保护,别掉厕所里,造价很高……”
说了一通,才将手机分发下去。大伙拿了,都忙着研究上面的各种功能。
“这是给大家的装备。对了,车里有个黑白混搭的五角星,那是咱们灵调部门的标志。行动过程中如遇阻碍,可以亮出那玩意,那上面有总部的电话,让对方拨打就是了。”
东阁先生说完,每人发了一张紫桐地图,上面标明车辆和物资的存放位置。
“灵调部门?”坐上那辆别克加长,我心里错愕。原来为了咱们的行动,“系统”临时将咱们这群人编入一个名叫灵调部门的组织。或许这个部门之前就存在,或许是专门为了咱们的行动临时组建。总之,现在我罗大冬可算是个,有集体的人了。
对于某些人来说,脱离大众,他们才会发光。但对我罗大冬这种人来说,脱离集体,简直就是个猪狗不如的败类。没办法,谁让自己脑袋里就装这么点东西。
有了集体,就等于有了家。想到家,我立即对老彭说:“彭叔,我家人还不知道我从精神病院出来了。这样,咱们这个小组的人,先随我去家里,可好?”
彭叔点头:“也好,出门在外,少些牵挂才能干大事!”
咱们这个小组当中,同花顺没有家人,雨田就一个相依为命的爷爷。老彭这家伙,做事雷厉风行。他们仨自然没有牵挂,唯独我罗大冬,从小就活在父母的紧箍咒当中。
大伙先到了市里面,按照东阁先生所给的地图标志,在一个自来水公司的废弃仓房找到组织给我们这个小组配备的东西:一辆丰田越野,四张卡,密码都写在卡的背面。
老彭随手将车门拉开,忙不迭地跳上去,一屁股坐下,连连赞叹:“好家伙!咱们工作那会,哪里开过这么高档的小轿车?这就是辞职的好处啊!”
我和雨田跟着上去,发现车前放着一个弥勒佛,弥勒佛旁边果真挂着一个黑白相配的五角星,五角星上面刻着一个办公电话。另外,从车的内部看,这俩车应该属于八成新的样子。也就是说,这玩意不知是东阁先生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座椅上有血!
“这……这车上的血,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指着后座上面的血渍,问老彭。
老彭用手一摸,往鼻子前嗅了嗅:“这是人血!也许以前出过事……!”
老彭在车厢里一阵乱翻,欣喜地说:“找到了,原来车是这家伙的!”
我从后座上站起来,伏在老彭的背后,发现老彭手上拿着一个小袋子,袋子里有各种证件。有驾驶证,也有购车票,其中驾驶证上印着一个彪壮的汉子。
我摸了摸脑袋:“这车不是咱们的,开出去,会不会遇到麻烦?”
老彭听了我的话,又在车里乱翻一阵:“行驶证在这儿,咱们有驾驶证就没事!”
“磨叽啥玩意,赶紧查一下,卡里有多少钱?”同花顺突然问。
靠!狗改不了吃屎!我心想同花顺这家伙。真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
老彭让我拿着四张卡去附近的建行查了一下。当我将卡后的密码一个个输入的那一瞬间,突然感觉心里十分紧张。其实不仅是同花顺,在这个无比现实的社会,谁不爱钱?
“个十百千万……百万!”每张卡里面,居然都有一百万!
我欣喜若狂,跑回车里:“彭叔,你们猜!里面有多少?”
“我猜,应该有五万!”雨田眯着眼睛,拖着下巴说。
同花顺说:“这么大的事儿,出去这么久,应该有十万左右吧?”
“我看应该有十五万,咱们这次途径湘西,前往云贵高原!过路费都要花费不少!”
说来说去,这些家伙的思想都还停留在市井小民的幼稚阶段。
我竖起七根手拇指:“一百万!咱们四个人加起来,就是四百万!”
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同花顺一拍大腿,兴奋地跳起来,脑袋碰在车顶上,痛得哇哇直叫:“他娘!有这么多钱,老子还去调查个鸟?到港澳台耍去!”
老彭拉他坐下:“你这龟孙,除了炸金花,你还会什么?东阁先生一次给咱们这么多钱,自然是任务非同小可。我看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不会掉馅饼。这么大的事,你认为你拿了这笔钱,你跑得了?我看,说不定现在,就有几百双眼睛盯着咱们呢!”
被老彭这么一说,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作声了。
楼主 我是猴三  发布于 2015-02-22 19:02:00 +0800 CST  
因为前面有章节被删,增补了一段,这段上接2143楼。大家看的时候注意一下。

坐在车上,我一个劲抱怨,真是出门遇寡妇,尽是倒霉事。这一阵无头苍蝇似的逃窜,不知不觉就到了湘西的边境,一个无名山村。这地儿说来奇怪,下了高速没多久,大家就碰到一条笔直的山间公路。那路边漫山遍野堆放着一种被烧焦的黑石头。
下了车,我爬在一旁呕吐。雨田帮我锤背,问我要不要紧。
同花顺打开后备箱,查看里面的女尸。老彭跑到路边的小溪洗脸,捞回一块黑石头给大家看。我用手摸了摸,感觉那玩意无比光滑,就像被烧焦并且融化的玻璃那样。
“这是什么鬼地方?对了,彭叔,调查狂犬型精神病真管用?”我问。
老彭点头:“那当然,除了那种玩意,谁能把自己瞬间撕成两半?”
雨田问:“可是,这大湘西,跟狂犬病有什么关系?”
老彭回答:“没什么关系,大湘西不过是咱们去云贵高原的必经之路。”
“听说这边有人会赶尸,是不是真的?”我问老彭。
“谁知道!故事倒是看过不少,到现在都还没亲眼见着!”
正说着,前边叮铃铃过来一个放羊老者。老者摇着鞭子,指着正在喝水的同花顺,大声呼叫:“喂!小伙子,那水不要乱喝。喝了,会发羊癫疯的……”
同花顺也不搭理,自己喝饱了才慢悠悠回来。
老彭问羊倌:“老人家,这叫啥地方?这些黑石头,都是咋回事?”
羊倌停下脚步:“这叫铁炉子,石头都是炼铁给炼的……都是大跃进时期的事情了。那会儿全国炼铁炼钢,把木房子都拆了炼铁。技术不好,石头都炼成这个样子!”
等老羊倌走了,我看同花顺挺着大肚子,像是喝了很多水。我跑到车屁股后面,将后备箱掀开,到处乱翻,翻了大半天,连块饼干渣滓都没看见,更别说矿泉水那些了。心想若不是遇到那个寡妇,大家出来也不至于如此匆忙,搞到现在,口干舌燥,难受得要死。
我抬起头,对老彭说:“咱们还是去村口看看,有没有小卖部!”
雨田从药箱里翻了一片花瓣,扔在那溪水里。过了一会儿,捞起来一看,花瓣上面出现一些唾沫状态的物质。只见她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说:“看样子,这水不但被山羊弄脏过,而且,还夹杂着一些蛇毒。罗大哥,你到周围的草丛里边看看!”
我想都没想,就往溪水旁边的草丛里走,翻开一看,尽是死蚯蚓!
老彭显然也被吓到了,忙问同花顺:“大舅子,感觉如何?肚子!”
同花顺腆着肚皮,来回走了几步,傻呵呵说:“没事!”
雨田说:“没事就好!”
大家上了车,我看老彭嘴唇都干得起裂缝了,这一路的奔波,加上秋老虎降临,一个个除了口干舌燥,饥肠辘辘之外,还感觉脊背黏糊糊的,巴不得找个地方洗澡。
十来分钟后,车子颠簸一阵,来到前面那个拥有数十户人家的村庄。
村庄门口到处都坐着一些畸形儿,透过车窗看过去,一个个不是缺胳膊,都是少腿。这地儿,虽不是什么麻风村,但其颓废模样,神似经历过一场灾难。
老彭在村里的一条岔路上将车调头,扭头对大家说:“这地方不能停留!”
雨田和我都看出端倪,也不反对,强忍着饥饿继续坐在车里。
楼主 我是猴三  发布于 2015-03-05 13:08:00 +0800 CST  
蜜月回来了,今天开始更新,有送祝福的,有等着过瘾的,快快留言,猴哥给大家发喜糖!
楼主 我是猴三  发布于 2015-03-05 13:09:00 +0800 CST  
车子转了个弯,很快上了一条二级路。这一开就是几小时,眼看着到了午后,车里的人个个饿得流清口水。见我肚子咕咕直叫,雨田伸一只手过来,送了一块巧克力在我的嘴巴里。同花顺和老彭听到我的咀嚼声,忙向雨田伸手讨要。
有雨田的几颗巧克力,大伙总算撑到傍晚四五点钟,来到一个小镇上。
小镇的名字叫黄蜂镇,老彭将车子停在镇上一家卫生院的后院里,带着大家去找饭馆吃饭。刚坐下,一人点了碗过桥米线,正津津有味吃着,前面突然就冒出两个警察来。一个皮肤黝黑,像保安模样。一个白白净净,像书生模样。
我看了老彭一眼,老彭示意大家先吃,别管那么多。
往嘴里扒了几口,两位警察转眼就到我们面前来了。白净的那个问:“请出示一下你们的身份证。”黑的那个随着就掏出本子来,应该是来查流动人口的。
大家把身份证掏出来,白净的看了一眼,马上问:“紫桐来的?”
大伙的心都震了一下,随后想到大家都是紫桐人,这警官这么问并不奇怪,心里这才踏实了一些。老彭点头:“是!两位警官,坐下来喝一杯不?”
白净的见黑油的把大家的身份信息登记好,便说:“我看,你们还是跟我走一趟!”
我暗想是不是那个寡妇报警的原因,顿时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
四人中,最淡定的还是老彭。他说:“吃完就走!”
大家各自匆匆忙忙吃了碗中的米线,跟着两位警察走出饭店。
老彭指了指卫生院的位置,给两位警察递烟:“都是兄弟单位,这次出来办案,比较特殊。所以……所以没带证件。其实……我们也是警察……”
白净的严肃说道:“是不是,跟我去警局,自然有个分晓……”
老彭见事情严重,只好说:“走一趟没问题,我们还有东西在车里,可否先去拿东西?”
白净的点头,跟着我们往车子停靠的卫生院走。
楼主 我是猴三  发布于 2015-03-06 10:40:00 +0800 CST  
到了车前,老彭从车里摸出那个黑白相配的五角星,说:“这个是任务牌号!”
白净的掏出手机,对着那个五角星咔嚓拍了几下:“我去去就来!”
白净的走了,留下黑油的那个拿把枪盯着我们。没多久,四五个警察开着警车疯狂跑来。老彭趁那个黑油的不注意,撞了他一下,立马跳上车,带着大伙夺路而逃。
黑油的还搞不清楚情况,拿着枪只是比划一下:“停下!停下!”
老彭哪里肯听他的,轰着油门把车子开得像飞机似的快,眨眼功夫就离开了小镇。
我回头看了一下,发现身后的警车被老彭甩得远了,才松了口气,同时骂道:“他大爷的!这到底怎么回事?没把五角星拿出来倒好,一亮出来差点被抓进去!”
老彭紧握方向盘:“依我看,这里面有名堂。总部怕靠不住!”
“彭叔的意思是,我们都被东阁先生出卖了?”雨田问。
老彭点头:“有这种可能,谁知道东阁先生是怎么个情况!我看总部既然能够调动我们,过得了头儿那关,这个部门必定跟咱们警方有合作。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这些兄弟单位见了咱们的号牌,不但没有伸手协助,而且还倒打一耙!”
我觉得老彭的话很在理,便说:“会不会是东阁先生自己的问题?”
老彭沉默片刻才说:“不排除这样的可能。”
这时忽听同花顺坐在一边冷笑。老彭问他笑啥,他讽刺说:“姐夫,亏你还是当过警察的,这黑白两道的事,你咋就那么肤浅呢?狼吃肉,狗吃屎,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我当了十年的线人,啥模样的人没见过?就我看,肯定是东阁先生把咱们的头儿给骗了。表面上是要人出来调查什么灵异现象,实际上,是找借口消灭咱们!”
同花顺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纷纷问:“消灭我们?”
“没错!灵调部门,可能真实存在,官方表面不认可,遇到与灵异事件有关的悬案时,会请他们协助没错。你们都知道729这个机构以前是搞特异功能研究的。那会儿气功,特异功能这些东西,在国内国外都大受欢迎,有官方的人参与也不足为奇!”
老彭听到这儿,连连点头:“大舅子的脑袋越来越清醒了。这事儿我越想越玄乎。东阁先生所在的灵调部门,为什么能够从警方要人?按照规定,这个部门只有被认可,才有这样的资格。如果这个部门真被认可,咱们出来为什么还会被兄弟单位追捕?”
雨田突然说:“会不会是这样,灵调部门有坏人有好人?”
大家都默不作声。这事儿大概只有东阁先生自己才知道。
楼主 我是猴三  发布于 2015-03-06 10:43:00 +0800 CST  
新的一年,大家狂顶,猴哥狂更,新年新气象,信猴哥,得永生!发大财,万事顺!
楼主 我是猴三  发布于 2015-03-06 16:35:00 +0800 CST  
老彭摸出口袋里的加密手机,叹了一声随手拆下,扔在乡村公路旁边的臭水沟里面,一边开车一边对大家说:“你们也扔了吧!这玩意拿在手上会害人!还好在市里面取了几万块现金,不然这钱拿在手里都没地方用。打电话,取钱,到处都是监控!”
“彭叔的意思是,东阁先生用这些玩意监视我们?”我问。
老彭点头:“是这么个意思,我看,城里咱们都不能去了,今晚先住山上吧!待会找个地方把车上的定位系统拆了,到偏远的地方休息,我随便找个电话跟湘西边境的老朋友联系联系。目前这样子,韩龙宝和金大队他们,也怕是好不到哪儿去!”
提到汉堡包他们,我不由捏了把冷汗,感觉我们这伙人,像是要被一锅端的前奏!
当晚夕阳西下,天气也凉快了。到了一个山峦起伏的地方,按照地理位置划分,感觉应该位于大湘西和云贵高原的交叉处,恰好在比较神秘的苗疆地区。
老彭把车辆停在一条荒无人烟的山沟里,自己捞了几把匕首和一把弓弩给大家,交待说是他自己单独调查的时候准备的,这次就一包背出来了。弓弩是野外用来打猎的玩意,匕首则用来放生和切野菜。还特别强调说:“大家节约用,出门在外,没点野外生存能力哪行?”
我和同花顺吃什么睡哪里这些倒是无所谓,就是苦了雨田这丫头。
“我今晚出去,大概要到明早才会回来,大冬和大舅子,你们照顾好雨田!”老彭说着,拎着一个帆布包就走了。我看包里放着水壶,还有吃米粉时老彭顺来的几包方便面。看模样,为了安全起见,老彭这家伙,是要准备拖长征,长期耗在这事儿上了。
没了老彭,刚开始我们还有点害怕,拿着弓弩提心吊胆爬到一座大山上去,找到一个岩洞,就像逃难的兔子,灰溜溜坐在里面不敢露头,怕被人发现。
入夜之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看着圆圆的月亮越升越高,我才摸着肚子将打瞌睡的同花顺推醒:“老顺,袜子日的,睡什么睡?你听,下面河里是什么叫?”
雨田忙往我的身边靠了靠,问我是什么叫?我告诉她,是一种名叫夜刮子的东西。这玩意书名叫啥我不知道,反正在云贵川一带,人们都说它是鬼。凡是听到这玩意的叫声,不出三天,必定会有人死去。总之,应该是一种和乌鸦差不多的夜鸟。
同花顺经常在外面溜达的人,自然知道这叫声,不耐烦地说:“怕锤子,是夜鹭!”
“我晓得是鸟叫,我是说,现在没人了,肚子很饿!”我唠叨。
同花顺和雨田也饿了,他问雨田:“现在几点了?”
雨田说:“十一点半,彭叔还没回来呢!”
同花顺翻身从大石头上爬起来,披着衣服就准备往外走。
“大冬,咱们到河里摸个葛邦(一种野生牛蛙)去!捞回来烤着吃!”同花顺说。
我一手提弓弩,一手拉着雨田,跟着同花顺往外走。
刚走到半山腰,我脚底一滑,一屁股坐下去,只听“嗖!”地一声,接着又是噗通一声。等我爬起来,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同花顺已经指着我的脑门破口大骂了:“罗大冬瓜,你脑袋被驴踢了?箭簇放在上面干嘛?差点要了老子的命!”
月光下,我看同花顺正在摸手臂,衣服袖口的地方,已经被射出一个窟窿。
“没……没伤到肉吧?”我嗫嚅,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
同花顺还在骂:“不会用就不要拿,再偏十公分,那就是一箭穿心了!”
雨田摸出一颗糖,递给同花顺:“大哥,薄荷糖,吃了压压惊!”
同花顺接过糖,扔在嘴里,径自去把射出去的箭簇从石头缝里面拔出来,拿在月光下仔细看。一边看一边说:“吓是很吓人,不过,这威力还真不一般!”
听他这么说,我知道已经消气了,就继续跟着他往河道里走。
来到河道,发现里边的水流缓慢,哗哗直响,深的地方,差不多淹到肚脐眼,浅的地方,露出一些鹅卵石,人穿着鞋子都能从石头上跳过。
“好家伙,这地方肯定有葛邦!”我说。
同花顺把雨田拉到一边去:“妹子,过来,老哥保护你。大冬,你去捞!”
我对同花顺有点不放心:“袜子,你别打雨田的注意,我警告你!”
同花顺故意大声说:“她又不是你媳妇,也不是刘美女,凭啥……”
雨田不好意思,红着脸:“别开玩笑了……”
闹了一通,三人都挽着裤腿下了河。
楼主 我是猴三  发布于 2015-03-07 13:04:00 +0800 CST  
捞了大半天,葛邦没有捞到,同花顺那狗日的却从一个漂浮的破布袋下面,一把逮出一条手腕般大小的水蛇,直接把我和雨田吓得瘫坐在水里。
将那蛇肉烤熟,还没来得及吃,便见前面的山坳里幽幽闪了几下灯光。担心是抓我们的人来了,我和同花顺一阵扑打,快速将河滩上的火堆弄熄,又捧了一些沙子盖在火星上。
正准备撤退,老彭的声音就飘来:“别怕,是我!”
三人回头,老彭从河对面走过来,手里提着几罐啤酒。
“联络上了,我那个朋友就在前面一个县城,姓黑,是个木匠。平常别人都叫他黑木匠,你们过去了,就叫他黑叔。对了,咱们的推测看来没错,韩龙宝和金大队,还有骆宾王他们,一个都联系不上,所有的通信方式,都试过了,大家都像蒸发了一样。”
听完老彭的话,我忽然想起《水浒传》里面的朝廷招安。
难道是咱们这群人无意中触犯到了官方的某些利益?或者机密?在不能明杀的情况下,只好通过所谓的729,也就是东阁先生这样的组织来谋害大家?
目前咱们都不知道具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总之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汉堡包和金大队他们的处境明显也和咱们差不多。
老彭看见同花顺用木棍穿着的蛇肉,拍了拍脑门说:“烦恼的事先不去想啦!哪里搞到的蛇肉?吃蛇肉哪能没啤酒,都坐下来吃吧!”
四人吃饱喝足,见周围一片安静。方圆十里之内,鸦雀无声。
“好了,咱们今晚就在车里休息吧!”老彭发话说。
有了老彭的命令,四人相继进入车内。因为太累,老彭抱着方向盘就睡了,同花顺则仰面靠在副驾驶上。或许是为了撮合我们,两家伙故意把后面的空间让给我和雨田。
出门在外,雨田也没讲究太多,在我脚边轻轻睡了。
睡到后半夜,大概到了凌晨三四点钟的样子,我猛然被尿憋醒。感情是啤酒喝了太多的原因。我睁开眼睛,看了看车窗外面,发现月光普照,明晃晃的。想起童年没到大月亮的晚上,经常跟村里的小孩玩捉迷藏,我顿觉心旷神怡。
回头一看,发现雨田的鼻子微微动着,像个睡美人那样,正睡得酣畅。
为了不打扰雨田他们,我只好轻轻打开车门,往外走去。
来到车后十几米的地方,感觉雨田在车里看不到我了,我才放出家伙嘘嘘。
正尿到兴头上,突然一阵凉风刮来,周围雨点似的落下一些泥沙。
我吃了一惊,扭头去看,周围依然静悄悄的,半个人影都没。
我心想,莫非是错觉?或者是河边的老鼠在吃螃蟹?又或者是水里爬出一只乌龟?想到夜里,水边经常会有些譬如青蛙这类小动物在活动,我便大胆起来。
刚尿完,低头一看,突然发现水里出现三个小孩的身影。
我不敢回头,只是瞪大眼睛看着那三个小孩。年龄大概都在五六岁的样子,一个穿着寿衣,一个裹着襁褓,还有一个没穿衣服,浑身都是泥浆。
这三个小孩,看上去十分诡异,表情似笑非笑,面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更怪异的是,不知为啥,我总觉得这三人似曾相识。
没错!上次在精神病院的阁楼里,这三人曾相依在袁子午的身边。
“呜呜……”一个男人低沉的抽泣声突然飘来。
楼主 我是猴三  发布于 2015-03-09 17:04:00 +0800 CST  

楼主:我是猴三

字数:180180

发表时间:2014-12-07 19:32:01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8-09 13:54:36 +0800 CST

评论数:3156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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