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师——他明明是个大活人，却总有人有意在提醒他已经死了
073
“呵呵，人性是什么东西，能当饭吃当钱使？我跟别人不一样，看那几本破书，考什么清华北大，就那样的理想追求，我完全不屑。我想要的，是要钻研玄术，不断突破瓶颈，超越自我，然后凌驾于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之上，与天地争辉。就拿这件事来说，布设五鬼运财局，本来到山郊野外抓几个孤魂野鬼就可以了的，但这个很多人都会做，有什么意思？我就不一样了，之所以选择刚出生的婴儿，是因为他们历尽千辛万苦，本以为终于可以再世为人，不想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你们想想看，他们该有多恨呀，他们的怨气该是多么重呀。现在看来，这样的加强版的五鬼运财局，威力真的大多了。不信你可以问问石哥，我们店人气那叫一个旺啊，如果你不提前预约，你还不一定能吃得上饭。这些婴儿为了我的实验所作的牺牲，真的是物有所值了。”
石皓瞪大了眼睛，说道：“原来你一直都在欺骗我，根本就没有什么算命先生，一切都是你设的局。可是我还是想不明白，李老板那么精明，怎么会听你一个毛头小子的主意。”
提起李老板，小韦就轻蔑地哼了一声，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个吝啬鬼，眼里除了钱就装不下别的东西了。可惜他没想到的是，这家饮食店的股份已经悄悄转到我妈的手上了。”
凌彤摇着头，说道：“本以为你只是误入歧途，没想到是真的丧心病狂，已经无可救药了！今天，姐就要为这些被你残害的婴儿讨个说法。”
“呵呵，姐姐的正义感爆棚啊。好吧，小弟弟今天就给你一个舍身成仁的机会。”小韦阴狠地冷笑着，双手合十，然后飞快地打着手诀。石皓这会儿已经退到了房间的角落里，他发现那几个婴儿的双眼都变得猩红，脸上充满了戾气，正朝着凌彤围过来。
石皓担心凌彤会被偷袭，忙喊道：“凌彤同学，小心身后。”
凌彤只微微点了点头，却没有回头，取出九张黄符，放在她前面的空气中一字排开。失去承重的黄符依然漂浮在半空，在凌彤的咒语中渐渐泛起了黄光。石皓看到凌彤依然保持着自信的微笑，放心了不少。
随着凌彤的一声娇喝，九张黄符像条蛇一样在空中滑动，把凌彤包围起来。红了眼的婴儿划着利爪，凶狠地向凌彤冲过去，但无一例外的，撞到黄符所划定的范围之内，都被反弹了回去，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呵呵，人性是什么东西，能当饭吃当钱使？我跟别人不一样，看那几本破书，考什么清华北大，就那样的理想追求，我完全不屑。我想要的，是要钻研玄术，不断突破瓶颈，超越自我，然后凌驾于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之上，与天地争辉。就拿这件事来说，布设五鬼运财局，本来到山郊野外抓几个孤魂野鬼就可以了的，但这个很多人都会做，有什么意思？我就不一样了，之所以选择刚出生的婴儿，是因为他们历尽千辛万苦，本以为终于可以再世为人，不想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你们想想看，他们该有多恨呀，他们的怨气该是多么重呀。现在看来，这样的加强版的五鬼运财局，威力真的大多了。不信你可以问问石哥，我们店人气那叫一个旺啊，如果你不提前预约，你还不一定能吃得上饭。这些婴儿为了我的实验所作的牺牲，真的是物有所值了。”
石皓瞪大了眼睛，说道：“原来你一直都在欺骗我，根本就没有什么算命先生，一切都是你设的局。可是我还是想不明白，李老板那么精明，怎么会听你一个毛头小子的主意。”
提起李老板，小韦就轻蔑地哼了一声，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个吝啬鬼，眼里除了钱就装不下别的东西了。可惜他没想到的是，这家饮食店的股份已经悄悄转到我妈的手上了。”
凌彤摇着头，说道：“本以为你只是误入歧途，没想到是真的丧心病狂，已经无可救药了！今天，姐就要为这些被你残害的婴儿讨个说法。”
“呵呵，姐姐的正义感爆棚啊。好吧，小弟弟今天就给你一个舍身成仁的机会。”小韦阴狠地冷笑着，双手合十，然后飞快地打着手诀。石皓这会儿已经退到了房间的角落里，他发现那几个婴儿的双眼都变得猩红，脸上充满了戾气，正朝着凌彤围过来。
石皓担心凌彤会被偷袭，忙喊道：“凌彤同学，小心身后。”
凌彤只微微点了点头，却没有回头，取出九张黄符，放在她前面的空气中一字排开。失去承重的黄符依然漂浮在半空，在凌彤的咒语中渐渐泛起了黄光。石皓看到凌彤依然保持着自信的微笑，放心了不少。
随着凌彤的一声娇喝，九张黄符像条蛇一样在空中滑动，把凌彤包围起来。红了眼的婴儿划着利爪，凶狠地向凌彤冲过去，但无一例外的，撞到黄符所划定的范围之内，都被反弹了回去，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074
不过在小韦的操纵下，五个婴儿已经忘记了什么是恐惧，一次失败接着便来第二次，直撞到头破血流，腿残臂断，连凌彤也看不下去了。她挥舞着那些黄符，贴在婴儿的眉心处，算是切断了小韦的玄术与婴儿魂魄的联系。那些婴儿直接一个个软了下去，没了动静。
小韦连试了几次，那些婴儿都没能重新站起来，看着正自得意的凌彤，开始恼羞成怒了。他对着自己的一只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竟然咬下一块肉来，黑色的血液漫流到整个手臂，把手臂染得乌黑。躲在角落里的石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小韦，连对自己都这么残忍，实在是太可怕了。
凌彤皱了皱眉头，她看着小韦手臂上滴落到地板的黑血，在瓷砖上腐蚀出一个又一个地小坑，往后接连退了好几步。
“哈哈哈！姐姐，知道害怕了吧。你说，要是我在你那俊俏的脸上抹上几抹，然后尽情欣赏姐姐的惨叫声，那该是多么有意思的事情啊。”小韦狂笑着，脸上的表情愈发狰狞起来。
凌彤冷笑道：“姐不是害怕，而是觉得可惜。你本来也是个大好青年，却把自己的魂魄出卖给了恶魔。就算你打赢了我又怎样，就算你真能与天地争辉那又如何？那样的你还再是你吗？你终究不过是恶魔的傀儡而已。”
“少废话！”小韦喝道：“你没有见识过鬼王的强大，就别瞎嚷嚷。出卖灵魂算得了什么，只要让我变得强大，让我做牛做马我也愿意。你话太多了，我现在就让你闭上嘴巴！”
他挥舞着乌黑的手臂，拔足冲向凌彤，角落里的四盏电池灯似乎也受到了影响，变得忽明忽暗。石皓连忙眯着眼睛，不敢在时有时无的光线中让自己眼花缭乱，只见小韦气势汹汹，不由暗暗为凌彤担心起来。
凌彤丝毫不敢大意，非常小心地躲避着他的攻击。也是凌彤的步法巧妙，在小韦近身攻击的情况下，还能避免血滴溅到身上。趁着小韦的一击落空，她快速地取出三张黄符，开始反击。
黄符泛着光直取小韦乌黑的手臂。小韦只是冷冷一笑，直接把手臂迎着黄符挡在前面。黄符碰到手臂后，没有预想中的滋滋作响，反而被染成了墨黑，呼的一声燃烧起来，化成了灰烬。
这次对抗的胜利让小韦笑得更猖狂了，石皓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浓浓的杀意。见到黄符没有效果，凌彤没有想着去躲避小韦的锋芒，索性站住了。她这是要干什么，放弃抵抗了吗？不过这一幕，让石皓脑海中浮现出在四教那个晚上的某个情景。
不过在小韦的操纵下，五个婴儿已经忘记了什么是恐惧，一次失败接着便来第二次，直撞到头破血流，腿残臂断，连凌彤也看不下去了。她挥舞着那些黄符，贴在婴儿的眉心处，算是切断了小韦的玄术与婴儿魂魄的联系。那些婴儿直接一个个软了下去，没了动静。
小韦连试了几次，那些婴儿都没能重新站起来，看着正自得意的凌彤，开始恼羞成怒了。他对着自己的一只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竟然咬下一块肉来，黑色的血液漫流到整个手臂，把手臂染得乌黑。躲在角落里的石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小韦，连对自己都这么残忍，实在是太可怕了。
凌彤皱了皱眉头，她看着小韦手臂上滴落到地板的黑血，在瓷砖上腐蚀出一个又一个地小坑，往后接连退了好几步。
“哈哈哈！姐姐，知道害怕了吧。你说，要是我在你那俊俏的脸上抹上几抹，然后尽情欣赏姐姐的惨叫声，那该是多么有意思的事情啊。”小韦狂笑着，脸上的表情愈发狰狞起来。
凌彤冷笑道：“姐不是害怕，而是觉得可惜。你本来也是个大好青年，却把自己的魂魄出卖给了恶魔。就算你打赢了我又怎样，就算你真能与天地争辉那又如何？那样的你还再是你吗？你终究不过是恶魔的傀儡而已。”
“少废话！”小韦喝道：“你没有见识过鬼王的强大，就别瞎嚷嚷。出卖灵魂算得了什么，只要让我变得强大，让我做牛做马我也愿意。你话太多了，我现在就让你闭上嘴巴！”
他挥舞着乌黑的手臂，拔足冲向凌彤，角落里的四盏电池灯似乎也受到了影响，变得忽明忽暗。石皓连忙眯着眼睛，不敢在时有时无的光线中让自己眼花缭乱，只见小韦气势汹汹，不由暗暗为凌彤担心起来。
凌彤丝毫不敢大意，非常小心地躲避着他的攻击。也是凌彤的步法巧妙，在小韦近身攻击的情况下，还能避免血滴溅到身上。趁着小韦的一击落空，她快速地取出三张黄符，开始反击。
黄符泛着光直取小韦乌黑的手臂。小韦只是冷冷一笑，直接把手臂迎着黄符挡在前面。黄符碰到手臂后，没有预想中的滋滋作响，反而被染成了墨黑，呼的一声燃烧起来，化成了灰烬。
这次对抗的胜利让小韦笑得更猖狂了，石皓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浓浓的杀意。见到黄符没有效果，凌彤没有想着去躲避小韦的锋芒，索性站住了。她这是要干什么，放弃抵抗了吗？不过这一幕，让石皓脑海中浮现出在四教那个晚上的某个情景。
075
容不得多想，小韦已经挥舞着乌黑的手臂冲向了凌彤。这时，凌彤面带着微笑，对着他勾了勾小拇指，那挑衅的态度令人无法容忍。小韦爆喝着，举起乌黑的手臂，跳到凌彤的身前当面劈了下去。墨黑的血滴像雨水一般洒落下来，眼看着就要把凌彤淋得体无完肤的时候，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血滴在碰到凌彤之前，纷纷消失不见了。小韦那黑色的手臂停在了半空，不能再下去半分，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是青符！”石皓脱口而出。这青符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凌彤就靠着它，两次扭转了局势。好像有了它，她的实力就往上提了一个档次。
小韦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那个被血液染黑的手臂还在瑟瑟发抖。这时候，凌彤摊开了她的手臂，上面躺着一张泛着青光的符纸。那光线，在石皓看来没觉得怎么样，却让小韦睁不开眼睛。
凌彤每往前走一步，小韦就急着往后退，一点儿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看来胜负已定，石皓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看着那些可怜的婴儿，想起他们父母悲痛欲绝的场景，这小韦就算拉出去枪毙10分钟也不为过，枉为自己还把他当作小弟弟来照顾，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唉”，石皓感叹了一句。
这一声叹息吸引了凌彤和小韦的注意力。小韦的神色突然一变，猛地向石皓扑过去。他情知自己肯定斗不过凌彤了，但如果能够抓住石皓，或许可以拿他作为人质来威胁凌彤，实在不行，也可以拉一个来垫背。
石皓面对小韦这突然的举动，吃惊得忘记了反应，小韦那黑色的血液滴穿地板的情形犹在眼前，他实在不敢想象哪怕只是被血液稍微擦到……
凌彤发现要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见到石皓还在傻站着不动，忙喊道：“臭石头，你是真的不要脸了吗？”
“谁说我不……”被凌彤这么一说，石皓猛地回过神来，忙向房间门口跑去。他边跑边说道：“哥这脸还是要见人的。”
小韦自然不肯轻易就放过他，顿了一下，又紧跟在他的身后。小韦毕竟是个修炼过的人，三两步之后已经把石皓的衣服扯出了五个大洞。再往前一寸的话，虽然此时石皓处在灵魂状态，但那种黑血对魂体有没有作用，石皓可不想做小白鼠。
凌彤也跟了上来，不过用青符会跟不上小韦的速度，等真能阻止他时，石皓恐怕非死即伤了。来不及了，凌彤伸长手臂，喝了声“去！”，只见空气中闪过一道金色的光芒。
容不得多想，小韦已经挥舞着乌黑的手臂冲向了凌彤。这时，凌彤面带着微笑，对着他勾了勾小拇指，那挑衅的态度令人无法容忍。小韦爆喝着，举起乌黑的手臂，跳到凌彤的身前当面劈了下去。墨黑的血滴像雨水一般洒落下来，眼看着就要把凌彤淋得体无完肤的时候，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血滴在碰到凌彤之前，纷纷消失不见了。小韦那黑色的手臂停在了半空，不能再下去半分，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是青符！”石皓脱口而出。这青符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凌彤就靠着它，两次扭转了局势。好像有了它，她的实力就往上提了一个档次。
小韦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那个被血液染黑的手臂还在瑟瑟发抖。这时候，凌彤摊开了她的手臂，上面躺着一张泛着青光的符纸。那光线，在石皓看来没觉得怎么样，却让小韦睁不开眼睛。
凌彤每往前走一步，小韦就急着往后退，一点儿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看来胜负已定，石皓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看着那些可怜的婴儿，想起他们父母悲痛欲绝的场景，这小韦就算拉出去枪毙10分钟也不为过，枉为自己还把他当作小弟弟来照顾，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唉”，石皓感叹了一句。
这一声叹息吸引了凌彤和小韦的注意力。小韦的神色突然一变，猛地向石皓扑过去。他情知自己肯定斗不过凌彤了，但如果能够抓住石皓，或许可以拿他作为人质来威胁凌彤，实在不行，也可以拉一个来垫背。
石皓面对小韦这突然的举动，吃惊得忘记了反应，小韦那黑色的血液滴穿地板的情形犹在眼前，他实在不敢想象哪怕只是被血液稍微擦到……
凌彤发现要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见到石皓还在傻站着不动，忙喊道：“臭石头，你是真的不要脸了吗？”
“谁说我不……”被凌彤这么一说，石皓猛地回过神来，忙向房间门口跑去。他边跑边说道：“哥这脸还是要见人的。”
小韦自然不肯轻易就放过他，顿了一下，又紧跟在他的身后。小韦毕竟是个修炼过的人，三两步之后已经把石皓的衣服扯出了五个大洞。再往前一寸的话，虽然此时石皓处在灵魂状态，但那种黑血对魂体有没有作用，石皓可不想做小白鼠。
凌彤也跟了上来，不过用青符会跟不上小韦的速度，等真能阻止他时，石皓恐怕非死即伤了。来不及了，凌彤伸长手臂，喝了声“去！”，只见空气中闪过一道金色的光芒。
076
小韦已经顾不上后面的凌彤了，他一心要抓住石皓，只要是活人能够威胁凌彤就好，至于让石皓少个胳膊缺个腿什么的，那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他那被鲜血染黑的手臂眼看就要搭在石皓的肩膀上，不知怎么的，他看到石皓的背后露出了一张黑脸，硬生生地把他的手臂给挡了下来。小韦愣了一下，眨了眨眼，哪里有什么黑脸？他怀疑自己眼花了。
这一迟疑让石皓拉开了距离，跑回到了厅堂里，也为凌彤争取了时间。那道金色的光芒再次出现在半空中，化成一把金刀，从小韦的上方切下去，竟硬生生地把小韦举起来的手臂切断了。
“啊……”小韦抱着断臂躺在地上不停地哀叫着，他始终想不明白，他那从小苦练的手臂，连菜刀都伤不了分毫，可现在不知凌彤用了什么手段，转眼间把他染着黑血的手臂切成了两段。
凌彤走到他的跟前，冷笑道：“想不通吗？好，姐现在就让你死个明白，收——”随着她的一声娇喝，那道金光围绕着凌彤的手臂旋转，等到金光消失，隐隐可见她的袖子上缠绕着一条细如布丝的金属线，如果不注意看，还以为那是衣服上的装饰呢。
“金丝线！你……你跟凌家家主有什么关系？”小韦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就是你心里所想的那种关系。”凌彤连看也不看倒地呻吟的小韦一眼，向着石皓的魂体走过去。
“凌……凌小姐，你……请你杀了我吧。我的手臂一断，等同于道身被废，成了废人一个，已经无法在使用玄术了。与其变成废人，还不如死了好受。”小韦以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呵，你好不好受跟姐没有关系。姐可不想把手弄脏。小弟弟，你放心，姐已经报警了，算来还有10分钟左右应该就到了吧。你该做的，是酝酿一下怎么回答警察的问题，至于你的命运，就由法律来决定吧。”
“不……不要！凌姐姐，求求你了，就行行好杀了我吧。”小韦惊恐地说道：“我在学校的老师同学们眼里，一直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如果他们知道了我是这样的人，肯定会很失望的。如果我死了，相信这件事肯定不会公开的，在他们的心目中，或许还能留下一个好印象。”
“你想得到挺美，”凌彤冷笑道：“现在终于知道爱惜自己的荣誉了？那你向那些无辜的婴儿举起屠刀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会有身败名裂的一天？姐是有洁癖的人，不想染上脏血。”
小韦已经顾不上后面的凌彤了，他一心要抓住石皓，只要是活人能够威胁凌彤就好，至于让石皓少个胳膊缺个腿什么的，那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他那被鲜血染黑的手臂眼看就要搭在石皓的肩膀上，不知怎么的，他看到石皓的背后露出了一张黑脸，硬生生地把他的手臂给挡了下来。小韦愣了一下，眨了眨眼，哪里有什么黑脸？他怀疑自己眼花了。
这一迟疑让石皓拉开了距离，跑回到了厅堂里，也为凌彤争取了时间。那道金色的光芒再次出现在半空中，化成一把金刀，从小韦的上方切下去，竟硬生生地把小韦举起来的手臂切断了。
“啊……”小韦抱着断臂躺在地上不停地哀叫着，他始终想不明白，他那从小苦练的手臂，连菜刀都伤不了分毫，可现在不知凌彤用了什么手段，转眼间把他染着黑血的手臂切成了两段。
凌彤走到他的跟前，冷笑道：“想不通吗？好，姐现在就让你死个明白，收——”随着她的一声娇喝，那道金光围绕着凌彤的手臂旋转，等到金光消失，隐隐可见她的袖子上缠绕着一条细如布丝的金属线，如果不注意看，还以为那是衣服上的装饰呢。
“金丝线！你……你跟凌家家主有什么关系？”小韦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就是你心里所想的那种关系。”凌彤连看也不看倒地呻吟的小韦一眼，向着石皓的魂体走过去。
“凌……凌小姐，你……请你杀了我吧。我的手臂一断，等同于道身被废，成了废人一个，已经无法在使用玄术了。与其变成废人，还不如死了好受。”小韦以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呵，你好不好受跟姐没有关系。姐可不想把手弄脏。小弟弟，你放心，姐已经报警了，算来还有10分钟左右应该就到了吧。你该做的，是酝酿一下怎么回答警察的问题，至于你的命运，就由法律来决定吧。”
“不……不要！凌姐姐，求求你了，就行行好杀了我吧。”小韦惊恐地说道：“我在学校的老师同学们眼里，一直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如果他们知道了我是这样的人，肯定会很失望的。如果我死了，相信这件事肯定不会公开的，在他们的心目中，或许还能留下一个好印象。”
“你想得到挺美，”凌彤冷笑道：“现在终于知道爱惜自己的荣誉了？那你向那些无辜的婴儿举起屠刀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会有身败名裂的一天？姐是有洁癖的人，不想染上脏血。”
077
凌彤已经明确拒绝了小韦的请求，这让他的神情更加的失落。他深深地埋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凌彤轻蔑地哼了一声，向石皓的魂体走过去，查看他的伤势。之前被婴儿撕咬，石皓的魂体多处受伤，看到凌彤皱紧了眉头。她取出几张黄符，贴在石皓的伤口处，石皓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
看着石皓龇牙咧嘴的样子，凌彤不满的情绪更浓了，说道：“别叫得跟杀猪似的，姐在帮你疗伤呢。唉，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三番两次都需要姐来救你。臭石头，姐说话是直了点，不过，你真的是太弱了。要是姐将来选男朋友的话，首先就会把你排除掉。”
“哦，”石皓不敢再叫痛，只默默地点着头，问道：“那凌彤同学，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男朋友呢？”
“当然是比我更优秀更强大的人啊！”凌彤笑道：“至少，是他来保护我，而不是我来保护他。”
话说到这个份上，等于直接说与石皓无关，让他别痴心妄想了。为了掩饰内心的失落，石皓尴尬地笑了笑，刚想转个话题掩饰过去，忽见小韦暴起，向这边冲过来。石皓看得出，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似乎不把石皓和凌彤撕成两瓣都不解恨。
石皓忙推开凌彤，提醒她道：“小心，他又来了！”
凌彤没有预料到小韦这个时候还能发起攻击，难道说他还有什么底牌没有亮出来？凌彤不敢大意，忙把石皓的魂体拉过来，同时祭出一张青符，把两人纳入防护范围。
不料，小韦只是佯攻，他趁凌彤专心防御的时候，冲到一半突然改变方向，跑到那几个被封印的婴儿跟前，揭开了贴上他们身上的黄符。
凌彤看出了他的意图，忙说道：“你这是作死！你已经失去了道身，会被他们反噬的！快跑吧！”
小韦没有理会凌彤的警告，就坐在几个婴儿中间。失去控制得婴儿带着强烈的怨气，瞪着血红的大眼睛，扑到小韦的身上，露着尖牙，疯狂地撕咬起来。那场景过于血腥，石皓扭过了头，不忍去看。凌彤撤去符阵，赶忙过去阻止，但已经太迟了，等她把五个婴儿解决掉，小韦的身体已经被撕成了碎片。
看着满地的狼藉，石皓深叹了口气，今日这个下场，也是小韦自作自受。这时，屋外的警笛声响起，凌彤说道：“别在这儿感叹了，姐先帮你把魂体送回去。”
石皓说道：“现在小韦已经死了，你说警察会不会怀疑是我们做的案呢，到时候怕是有口难辩了。”
凌彤已经明确拒绝了小韦的请求，这让他的神情更加的失落。他深深地埋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凌彤轻蔑地哼了一声，向石皓的魂体走过去，查看他的伤势。之前被婴儿撕咬，石皓的魂体多处受伤，看到凌彤皱紧了眉头。她取出几张黄符，贴在石皓的伤口处，石皓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
看着石皓龇牙咧嘴的样子，凌彤不满的情绪更浓了，说道：“别叫得跟杀猪似的，姐在帮你疗伤呢。唉，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三番两次都需要姐来救你。臭石头，姐说话是直了点，不过，你真的是太弱了。要是姐将来选男朋友的话，首先就会把你排除掉。”
“哦，”石皓不敢再叫痛，只默默地点着头，问道：“那凌彤同学，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男朋友呢？”
“当然是比我更优秀更强大的人啊！”凌彤笑道：“至少，是他来保护我，而不是我来保护他。”
话说到这个份上，等于直接说与石皓无关，让他别痴心妄想了。为了掩饰内心的失落，石皓尴尬地笑了笑，刚想转个话题掩饰过去，忽见小韦暴起，向这边冲过来。石皓看得出，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似乎不把石皓和凌彤撕成两瓣都不解恨。
石皓忙推开凌彤，提醒她道：“小心，他又来了！”
凌彤没有预料到小韦这个时候还能发起攻击，难道说他还有什么底牌没有亮出来？凌彤不敢大意，忙把石皓的魂体拉过来，同时祭出一张青符，把两人纳入防护范围。
不料，小韦只是佯攻，他趁凌彤专心防御的时候，冲到一半突然改变方向，跑到那几个被封印的婴儿跟前，揭开了贴上他们身上的黄符。
凌彤看出了他的意图，忙说道：“你这是作死！你已经失去了道身，会被他们反噬的！快跑吧！”
小韦没有理会凌彤的警告，就坐在几个婴儿中间。失去控制得婴儿带着强烈的怨气，瞪着血红的大眼睛，扑到小韦的身上，露着尖牙，疯狂地撕咬起来。那场景过于血腥，石皓扭过了头，不忍去看。凌彤撤去符阵，赶忙过去阻止，但已经太迟了，等她把五个婴儿解决掉，小韦的身体已经被撕成了碎片。
看着满地的狼藉，石皓深叹了口气，今日这个下场，也是小韦自作自受。这时，屋外的警笛声响起，凌彤说道：“别在这儿感叹了，姐先帮你把魂体送回去。”
石皓说道：“现在小韦已经死了，你说警察会不会怀疑是我们做的案呢，到时候怕是有口难辩了。”
078
“你放心，你的魂体受损，没那么容易醒过来的。”凌彤笑道：“所以说这件事情自始至终你都是昏迷着的，警察就是想赖，也赖不到你的头上。”
“我……我担心的是你。”
“嗤！担心我干嘛？”凌彤莞尔一笑，道：“是姐报的警。”
大约五分钟之后，警察把整个饮食店都包围了，还有个狙击手隐藏在大榕树后面举着枪。负责突击的警察相互递了个眼神，刚要破门而入，却发现那个铁皮门缓缓网上移动起来。凌彤正双手抱胸，笑眯眯地等着他们。
在警车外指挥作战的警官忙挥了挥手，示意兄弟们原地待命，他自己却抢先跑了进去，拍拍凌彤的肩膀，笑道：“小侄女，你没事吧，里面情况怎么样了？”
凌彤淡然说道：“都解决了，那个凶手已经自杀了，你们可以随便进去。不过，可能得叫辆救护车。”
警官脸色一变，不知是笑还是哭，说道：“我的好侄女啊，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冒险呐。要是你真有什么闪失，我可没法向你亲叔交代啊。”
“莫叔叔，看你说的。我这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哦对了，那奖金可一分也不能少啊。”
“小财迷。”莫警官无奈地摇了摇头。
等石皓醒过来的时候，强烈的光线刺得他睁不开眼。好不容易适应了环境，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目光所及，被子、墙和天花都是苍白苍白的。
这时，一个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石皓，你终于醒过来了。”
石皓艰难地转过头去，看见两个穿着警服的人正目无表情地盯着自己，心里不由得一阵慌乱：“你们……是警察？来找我干嘛？我……我又没有杀人。”
那两个人噗嗤一声笑了，说道：“小伙子，别害怕，我们只是来找你了解一下那天晚上在饮食店里所发生的情况，只要你配合我们的调查，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石皓点了点头，不解地问道：“那天晚上……难道不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小伙子，你还不知道吧？你已经在这里昏迷整整三天了。”
“啊？三天？你是说我在医院里躺了三天？”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之后，石皓心里一阵惊慌，自言自语道：“惨了，惨了，下个学期得天天啃馒头了……”
那两个警察忍不住笑了，说道：“小伙子，你放心，你是这案件的受害者，那位饮食店的李老板已经帮你把住院的钱都付清了。好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石皓沉默了半晌，才缓缓说道：“我想先知道，那个短头发又漂亮的女生，她去哪里了？”
“你放心，你的魂体受损，没那么容易醒过来的。”凌彤笑道：“所以说这件事情自始至终你都是昏迷着的，警察就是想赖，也赖不到你的头上。”
“我……我担心的是你。”
“嗤！担心我干嘛？”凌彤莞尔一笑，道：“是姐报的警。”
大约五分钟之后，警察把整个饮食店都包围了，还有个狙击手隐藏在大榕树后面举着枪。负责突击的警察相互递了个眼神，刚要破门而入，却发现那个铁皮门缓缓网上移动起来。凌彤正双手抱胸，笑眯眯地等着他们。
在警车外指挥作战的警官忙挥了挥手，示意兄弟们原地待命，他自己却抢先跑了进去，拍拍凌彤的肩膀，笑道：“小侄女，你没事吧，里面情况怎么样了？”
凌彤淡然说道：“都解决了，那个凶手已经自杀了，你们可以随便进去。不过，可能得叫辆救护车。”
警官脸色一变，不知是笑还是哭，说道：“我的好侄女啊，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冒险呐。要是你真有什么闪失，我可没法向你亲叔交代啊。”
“莫叔叔，看你说的。我这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哦对了，那奖金可一分也不能少啊。”
“小财迷。”莫警官无奈地摇了摇头。
等石皓醒过来的时候，强烈的光线刺得他睁不开眼。好不容易适应了环境，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目光所及，被子、墙和天花都是苍白苍白的。
这时，一个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石皓，你终于醒过来了。”
石皓艰难地转过头去，看见两个穿着警服的人正目无表情地盯着自己，心里不由得一阵慌乱：“你们……是警察？来找我干嘛？我……我又没有杀人。”
那两个人噗嗤一声笑了，说道：“小伙子，别害怕，我们只是来找你了解一下那天晚上在饮食店里所发生的情况，只要你配合我们的调查，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石皓点了点头，不解地问道：“那天晚上……难道不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小伙子，你还不知道吧？你已经在这里昏迷整整三天了。”
“啊？三天？你是说我在医院里躺了三天？”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之后，石皓心里一阵惊慌，自言自语道：“惨了，惨了，下个学期得天天啃馒头了……”
那两个警察忍不住笑了，说道：“小伙子，你放心，你是这案件的受害者，那位饮食店的李老板已经帮你把住院的钱都付清了。好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石皓沉默了半晌，才缓缓说道：“我想先知道，那个短头发又漂亮的女生，她去哪里了？”
079
“哦，你说的是凌家的姑娘吧，她啊，真是够让人头疼的，不过已经被她叔叔接回家了。现在你应该没有什么顾虑了吧。”
石皓点了点头，含了口警察递给他的凉开水，清了清嗓子，把那天晚上所见到的，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最后，他瞧了瞧还在埋头做笔记的警察半开玩笑地说道：“这事听起来那么荒诞不经，你们应该不会相信的吧。”
那两个警察笑了：“信，为什么不信？更加神奇的事情我们都见识过了，这算得了什么！只不过，这种事情要是在社会上传开了，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所以请你务必做到不造谣不传谣，不然的话，我们下次就得在派出所里见面了。”
“这我还是懂得的，请你们放心，就算真有闹鬼的传言，也不会是从我嘴里传出去的。”
“那我们就代表警方感谢你的配合了。这是今天问话的笔录，如果你没什么意见，就在底下签个字吧。”
等那两个警察离开，石皓感觉自己恢复得也差不多了，便去办理出院手续。尽管用的不是自己的钱，但也不能随意乱花。
在医院的大堂，碰巧遇见了来接他回去的黄劲云和苏胖子。
苏胖子笑道：“皓子，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照我说，反正又不是你出的钱，就多住几天呗。要知道，像住院这种奢侈的行为，可没几个人能够承受得起啊。”
石皓笑了笑，没有回答，说道：“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黄劲云道：“该说抱歉的是我，如果不是因为那天我来不了，你也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苏胖子道：“哎呀，别说这些了，为了庆祝今天皓子恢复健康，我看不如叫上夏宇，我们宿舍四个人找家大排档好好戳一顿吧。”
石皓应道：“好啊，不过我口袋里没什么钱了，我爷爷还没寄生活费过来，我得去饮食店一趟里取一个月工资出来才行呢。”
黄劲云拍拍石皓的肩膀，说道：“你不用去了，那家饮食店已经被查封了。我今天早上去了一趟，上面贴有告示，说李老板已经将工资打入你们的银行卡了，你待会去查一下就知道了。不过这一顿，说什么也得由我来出，你们不用带钱，把人带去就可以了。”
石皓点了点头，心想这李老板平时那么吝啬，待人还是挺厚道的。五鬼运财局虽然提高了他的气运，但他如果没有能力把握，也是没有效果的。这样看来，他倒是个会做生意的人呢。
苏胖子给夏宇打电话的时候，石皓把黄劲云拉到一边，悄悄问道：“凌彤她真的没事吗？当晚她是唯一竖着出去的，而且怪力乱神的事情没多少人信，警察多少会对她有些怀疑吧？”
黄劲云笑道：“我怎么没发现你对她这么关心啊？”
“哦，你说的是凌家的姑娘吧，她啊，真是够让人头疼的，不过已经被她叔叔接回家了。现在你应该没有什么顾虑了吧。”
石皓点了点头，含了口警察递给他的凉开水，清了清嗓子，把那天晚上所见到的，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最后，他瞧了瞧还在埋头做笔记的警察半开玩笑地说道：“这事听起来那么荒诞不经，你们应该不会相信的吧。”
那两个警察笑了：“信，为什么不信？更加神奇的事情我们都见识过了，这算得了什么！只不过，这种事情要是在社会上传开了，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所以请你务必做到不造谣不传谣，不然的话，我们下次就得在派出所里见面了。”
“这我还是懂得的，请你们放心，就算真有闹鬼的传言，也不会是从我嘴里传出去的。”
“那我们就代表警方感谢你的配合了。这是今天问话的笔录，如果你没什么意见，就在底下签个字吧。”
等那两个警察离开，石皓感觉自己恢复得也差不多了，便去办理出院手续。尽管用的不是自己的钱，但也不能随意乱花。
在医院的大堂，碰巧遇见了来接他回去的黄劲云和苏胖子。
苏胖子笑道：“皓子，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照我说，反正又不是你出的钱，就多住几天呗。要知道，像住院这种奢侈的行为，可没几个人能够承受得起啊。”
石皓笑了笑，没有回答，说道：“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黄劲云道：“该说抱歉的是我，如果不是因为那天我来不了，你也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苏胖子道：“哎呀，别说这些了，为了庆祝今天皓子恢复健康，我看不如叫上夏宇，我们宿舍四个人找家大排档好好戳一顿吧。”
石皓应道：“好啊，不过我口袋里没什么钱了，我爷爷还没寄生活费过来，我得去饮食店一趟里取一个月工资出来才行呢。”
黄劲云拍拍石皓的肩膀，说道：“你不用去了，那家饮食店已经被查封了。我今天早上去了一趟，上面贴有告示，说李老板已经将工资打入你们的银行卡了，你待会去查一下就知道了。不过这一顿，说什么也得由我来出，你们不用带钱，把人带去就可以了。”
石皓点了点头，心想这李老板平时那么吝啬，待人还是挺厚道的。五鬼运财局虽然提高了他的气运，但他如果没有能力把握，也是没有效果的。这样看来，他倒是个会做生意的人呢。
苏胖子给夏宇打电话的时候，石皓把黄劲云拉到一边，悄悄问道：“凌彤她真的没事吗？当晚她是唯一竖着出去的，而且怪力乱神的事情没多少人信，警察多少会对她有些怀疑吧？”
黄劲云笑道：“我怎么没发现你对她这么关心啊？”
080
“没……没什么啦，只不过大家都是同学，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石皓红着脸说道。
“你放心，我前天还在校园里见过她。”黄劲云把目光转向别处，避开石皓的眼神，说道：“还有，这一年来有很多男生都打过她的主意，到最后都怏怏而归，你知道为什么吗？凌彤的背景，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连警察都要给她面子。”
看到石皓沉默不语，黄劲云笑了，拿出一张报纸塞到石皓的手上，说道：“好了，别想太多。看看新闻解解闷，你看，那家饮食店都成了新闻了。”
石皓接过报纸，他好奇警方会怎么报道这件事。他翻了两遍，终于在副刊的一个偏僻的角落见到了一则简讯：近日发生在我市的婴儿失窃案已告破。据了解，这系一个人贩子团伙所为，他们作案手段残忍，五个婴儿都被犯罪分子杀害了。在追捕的过程中，犯罪分子暴力抗法，被尽数击毙……
“我想不明白，”石皓一边折起报纸一边说道：“小韦的五鬼运财局已经结成了，为什么他还会选择对我动手？而且明知道我打电话给你找帮手了，他还要这么做，这不是画蛇添足，反而暴露了他的行踪吗？如果说他贪婪我身上的阴气重，完全可以选择在别的地方下手啊。”
“你说的对，这几天我也一直在考虑着这个问题。后来想想，我觉得也许他是故意的，他就是要找个人来对付他，也许他就是想借别人的手来杀死自己，这对他来说是一个解脱。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黄劲云强调道。
“解脱……”石皓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凌彤的话——你本来也是个大好青年，却把自己的魂魄出卖给了恶魔……你终究不过是恶魔的傀儡而已……
当夜，昏暗的灯光下，街上已经冷清无人，那间贴着封条的饮食店钱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她打扮时髦，却紧握着拳头，两行泪水流个不停，半晌，她才缓缓地说出了一句话：“儿子，我知道如果你不想死，他们肯定奈何不了你。可你这么一走，你知不知道妈妈的心里有多痛！呜，你安心地走吧，妈妈一定要让那些人血债血偿，一个也别想逃！”
“没……没什么啦，只不过大家都是同学，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石皓红着脸说道。
“你放心，我前天还在校园里见过她。”黄劲云把目光转向别处，避开石皓的眼神，说道：“还有，这一年来有很多男生都打过她的主意，到最后都怏怏而归，你知道为什么吗？凌彤的背景，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连警察都要给她面子。”
看到石皓沉默不语，黄劲云笑了，拿出一张报纸塞到石皓的手上，说道：“好了，别想太多。看看新闻解解闷，你看，那家饮食店都成了新闻了。”
石皓接过报纸，他好奇警方会怎么报道这件事。他翻了两遍，终于在副刊的一个偏僻的角落见到了一则简讯：近日发生在我市的婴儿失窃案已告破。据了解，这系一个人贩子团伙所为，他们作案手段残忍，五个婴儿都被犯罪分子杀害了。在追捕的过程中，犯罪分子暴力抗法，被尽数击毙……
“我想不明白，”石皓一边折起报纸一边说道：“小韦的五鬼运财局已经结成了，为什么他还会选择对我动手？而且明知道我打电话给你找帮手了，他还要这么做，这不是画蛇添足，反而暴露了他的行踪吗？如果说他贪婪我身上的阴气重，完全可以选择在别的地方下手啊。”
“你说的对，这几天我也一直在考虑着这个问题。后来想想，我觉得也许他是故意的，他就是要找个人来对付他，也许他就是想借别人的手来杀死自己，这对他来说是一个解脱。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黄劲云强调道。
“解脱……”石皓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凌彤的话——你本来也是个大好青年，却把自己的魂魄出卖给了恶魔……你终究不过是恶魔的傀儡而已……
当夜，昏暗的灯光下，街上已经冷清无人，那间贴着封条的饮食店钱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她打扮时髦，却紧握着拳头，两行泪水流个不停，半晌，她才缓缓地说出了一句话：“儿子，我知道如果你不想死，他们肯定奈何不了你。可你这么一走，你知不知道妈妈的心里有多痛！呜，你安心地走吧，妈妈一定要让那些人血债血偿，一个也别想逃！”
082
离正式开学还有半个月的时间，石皓本想听从黄劲云的劝告，晚上待在宿舍里不要出去乱跑，可闷在宿舍里空对着桌子实在太无聊了。要知道，连苏胖子都跑去网吧找乐子去了，自己这样憋着迟早会憋出病来的。反正前半夜校园里还是有点人气的，走出去也没什么可怕的。于是，背起个书包就出门了。图书馆还没有正式开放，石皓背着他的书包在校园里晃荡，拿不定主意该去哪里好。就在这时候，手机抖动了一下，看来是QQ里有人来添加他了。
“石皓同学，Long time no see.还记得我吗？”
给石皓发信息的网名是“我的奔驰心”。石皓无奈地笑了，他在高中的时候只知道考试！考试！考试！到上了大学为了及时接受班里信息才开始注册一个QQ的，但在大学里谈不上“好久不见”吧。在中学时代虽谈不上没有朋友，但没有一个加了QQ好友的，这个人是谁，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石皓还是接受了他的好友申请，并回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实在记不得你是哪位了。”
“呵呵，大学生，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就是你高一的同桌，老找你问问题，把你问得不耐烦的那个呀。”对方发了个吐舌头的表情。
“哦，是江大聪！”石皓恍然大悟，脑海里浮现出一幅戴着副黑框眼镜，时不时傻笑两句的小胖子的图像。
石皓说道：“江大老板，怎么突然找上我这个穷小子了？”
江大聪道：“我今天到省城出差，想起我的老同桌在省大读书，就顺便过来看看了。我说石皓同学，你可真是会隐藏的，我厚着脸皮求这个求那个，总算得到了你的QQ号。”
“不好意思，我以前QQ玩得比较少。”
“我不管，你要真把我当老同桌，今晚就出来陪我吃顿宵夜吧，喝杯酒就当是赔罪。”
“可……我不会喝酒啊。”石皓一想起那酒冲味就头晕。
“不碍事，就喝啤酒，就像喝白开水一样，醉不了人的。”
“好吧。”实在拗不过他，石皓只好答应了。
湖畔大酒店。石皓在门口徘徊了好一会，还是不敢进去。他穿得实在太老土了，而且从来没去过这么高级的地方，连双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才好，进去了肯定会被人耻笑。
他犹豫了一下，决定转身离开。就在这时，江大聪的电话打过来了：“喂，石皓同学，你怎么还没来啊？老同桌的面子都不敢了？得了，得了，我知道我们都是些大老粗，你们知识分子看不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石皓再不进去的话就说不过去了。他硬着头皮，在坐台小姐鄙夷的目光中直奔电梯。
离正式开学还有半个月的时间，石皓本想听从黄劲云的劝告，晚上待在宿舍里不要出去乱跑，可闷在宿舍里空对着桌子实在太无聊了。要知道，连苏胖子都跑去网吧找乐子去了，自己这样憋着迟早会憋出病来的。反正前半夜校园里还是有点人气的，走出去也没什么可怕的。于是，背起个书包就出门了。图书馆还没有正式开放，石皓背着他的书包在校园里晃荡，拿不定主意该去哪里好。就在这时候，手机抖动了一下，看来是QQ里有人来添加他了。
“石皓同学，Long time no see.还记得我吗？”
给石皓发信息的网名是“我的奔驰心”。石皓无奈地笑了，他在高中的时候只知道考试！考试！考试！到上了大学为了及时接受班里信息才开始注册一个QQ的，但在大学里谈不上“好久不见”吧。在中学时代虽谈不上没有朋友，但没有一个加了QQ好友的，这个人是谁，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石皓还是接受了他的好友申请，并回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实在记不得你是哪位了。”
“呵呵，大学生，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就是你高一的同桌，老找你问问题，把你问得不耐烦的那个呀。”对方发了个吐舌头的表情。
“哦，是江大聪！”石皓恍然大悟，脑海里浮现出一幅戴着副黑框眼镜，时不时傻笑两句的小胖子的图像。
石皓说道：“江大老板，怎么突然找上我这个穷小子了？”
江大聪道：“我今天到省城出差，想起我的老同桌在省大读书，就顺便过来看看了。我说石皓同学，你可真是会隐藏的，我厚着脸皮求这个求那个，总算得到了你的QQ号。”
“不好意思，我以前QQ玩得比较少。”
“我不管，你要真把我当老同桌，今晚就出来陪我吃顿宵夜吧，喝杯酒就当是赔罪。”
“可……我不会喝酒啊。”石皓一想起那酒冲味就头晕。
“不碍事，就喝啤酒，就像喝白开水一样，醉不了人的。”
“好吧。”实在拗不过他，石皓只好答应了。
湖畔大酒店。石皓在门口徘徊了好一会，还是不敢进去。他穿得实在太老土了，而且从来没去过这么高级的地方，连双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才好，进去了肯定会被人耻笑。
他犹豫了一下，决定转身离开。就在这时，江大聪的电话打过来了：“喂，石皓同学，你怎么还没来啊？老同桌的面子都不敢了？得了，得了，我知道我们都是些大老粗，你们知识分子看不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石皓再不进去的话就说不过去了。他硬着头皮，在坐台小姐鄙夷的目光中直奔电梯。
083
“七楼，北京房。”石皓重复了两遍，那服务员才哦了一下，扭着鲜艳的高叉旗袍，示意他跟着走。
石皓不敢跟得太近，小心翼翼地一路跟过去。一进入北京房，里面已经坐着好几个男男女女，有的在唱歌，有的在摇色子，还有的说着设么悄悄话。这些人里，也有两三个高中时代的同学，模样变化的有点大，让他一下子认不出来。要说变化最大的，就属坐在中间的大胖子了。他那身衣服，西装革履，石皓虽说不出是什么牌子，但不说一字那珠光宝气就显露无疑了。
这个人应该就是江大聪了吧。虽说轮廓比以前大了一圈，黑框眼镜也不戴了，但那朝天开的鼻孔，还有“我老爸是全县最有钱的”那种溢于言表的神气，石皓大概是很难忘得了的。
江大聪看到石皓进来了，忙朝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找位置坐。石皓尴尬地笑了笑，坐在了沙发的一头。没想到江大聪拉着一个女生坐到了他的旁边，笑呵呵地说道：“我就说我跟石皓的感情好，这回信了吧。你看，我就打了个电话，就马上过来了。你说是吧，石皓。”
“额额。”石皓点点头表示回应。他又看看那个女生，打扮得艳丽又不失清秀，看脸孔还有几分似曾相识。
那女生轻蔑地瞄了江大聪一眼，然后笑着对石皓说道：“石皓同学，还记得我吗？高一的时候坐在你前排的那个小丫头。”
“当然记得了，李月倩同学，好久不见了。”石皓想起来了，那时候大家都是情窦初开，李月倩时不时地回过头来问问题，弄得他脸红得厉害。
“哈哈！今天难得我们三个人聚在一起，一起喝杯啤酒庆祝庆祝吧。”江大聪看起来很高兴，倒了满满一杯啤酒推到石皓跟前。如果是以往，石皓是滴酒不沾的，不过今天在江大聪和里月倩的注视之下，不喝恐怕是不行了。
啤酒度数是很低，但也是喝呛人的，石皓闭着眼应吞进喉咙里，还是忍不住咳嗽起来。江大聪十分满意地笑了，他还要招待其他人，嘱咐好李月倩多跟石皓叙叙旧，便走开了。
李月倩拍打着石皓的后背，责怪道：“看你喂，不能喝就不要喝了嘛！你啊，还是那么逞强。”
石皓只是笑笑不说话，咽了口李月倩递过来的凉白开，这才缓和了些。李月倩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便坐在他的旁边，默默地看着那些人吃喝玩乐。
后来，还是石皓先开了口：“你和江大聪好上了？”
“七楼，北京房。”石皓重复了两遍，那服务员才哦了一下，扭着鲜艳的高叉旗袍，示意他跟着走。
石皓不敢跟得太近，小心翼翼地一路跟过去。一进入北京房，里面已经坐着好几个男男女女，有的在唱歌，有的在摇色子，还有的说着设么悄悄话。这些人里，也有两三个高中时代的同学，模样变化的有点大，让他一下子认不出来。要说变化最大的，就属坐在中间的大胖子了。他那身衣服，西装革履，石皓虽说不出是什么牌子，但不说一字那珠光宝气就显露无疑了。
这个人应该就是江大聪了吧。虽说轮廓比以前大了一圈，黑框眼镜也不戴了，但那朝天开的鼻孔，还有“我老爸是全县最有钱的”那种溢于言表的神气，石皓大概是很难忘得了的。
江大聪看到石皓进来了，忙朝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找位置坐。石皓尴尬地笑了笑，坐在了沙发的一头。没想到江大聪拉着一个女生坐到了他的旁边，笑呵呵地说道：“我就说我跟石皓的感情好，这回信了吧。你看，我就打了个电话，就马上过来了。你说是吧，石皓。”
“额额。”石皓点点头表示回应。他又看看那个女生，打扮得艳丽又不失清秀，看脸孔还有几分似曾相识。
那女生轻蔑地瞄了江大聪一眼，然后笑着对石皓说道：“石皓同学，还记得我吗？高一的时候坐在你前排的那个小丫头。”
“当然记得了，李月倩同学，好久不见了。”石皓想起来了，那时候大家都是情窦初开，李月倩时不时地回过头来问问题，弄得他脸红得厉害。
“哈哈！今天难得我们三个人聚在一起，一起喝杯啤酒庆祝庆祝吧。”江大聪看起来很高兴，倒了满满一杯啤酒推到石皓跟前。如果是以往，石皓是滴酒不沾的，不过今天在江大聪和里月倩的注视之下，不喝恐怕是不行了。
啤酒度数是很低，但也是喝呛人的，石皓闭着眼应吞进喉咙里，还是忍不住咳嗽起来。江大聪十分满意地笑了，他还要招待其他人，嘱咐好李月倩多跟石皓叙叙旧，便走开了。
李月倩拍打着石皓的后背，责怪道：“看你喂，不能喝就不要喝了嘛！你啊，还是那么逞强。”
石皓只是笑笑不说话，咽了口李月倩递过来的凉白开，这才缓和了些。李月倩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便坐在他的旁边，默默地看着那些人吃喝玩乐。
后来，还是石皓先开了口：“你和江大聪好上了？”
084
“没有。”李月倩矢口否认道：“他确实是在追求我，不过我还没答应。”
“为什么？他家可是我们县的首富呢！听说县长大人的车都没他老爸的车贵，你嫁到他家，这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他家是有钱，但是我心里却无法接受他，真的。”李月倩看着石皓说道：“你知道吗？他确实对我挺好的，他说，在高中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就喜欢上我了。后来高考，我们都考砸了，他专门找到我，介绍我进他爸的公司。我爸爸生病了，也是他付的医药费。也有人跟我说过，这样又有钱又懂得照顾人的男生，在这个社会上已经很少了，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可是，我觉得我还年轻，我不想那么快就跟了一个人，我还有为自己的幸福选择的权利。”
“嗯，”石皓说道：“你这么快就答应他，他不一定懂得珍惜。说不定以后年纪大了，他就开始嫌弃了。”
李月倩笑了，说道：“石皓同学，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啊，书是读得多，却不太懂人情世故。我只是不想勉强自己。”
她喝了一杯啤酒，脸腮有点微红，继续说道：“对了，你进大学也有一年了，有没有遇上喜欢的女生啊？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你们有没有可能。”
石皓笑了笑，把手里的啤酒喝光，说道：“说不上有。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个女生总是在危急时刻出现在我的面前救下我，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喜欢上她呢？”
“哦，”李月倩一副懂了的表情，说道：“不是应该，而是必须！你啊，喜欢人家就去追呗，男生千万不要胆子小，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可……可是，我不符合人家的标准呢！”
“你啊，不要太过悲观。符不符合，都是可以改变的，没有人天生就是优秀的。不管怎么样，你可以努力地去尝试，说不定哪一天，奇迹就出现了。”
“嗯，我听你的。”石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想再深入讨论这个话题，便找别的事扯开了。
时间在不知不觉地流逝着，等石皓回过神来看看手机，已经快到晚上十点了。必须要赶在十一点半之前回去，石皓起身告辞。
李月倩倒没什么挽留，只道下次再约。还在应酬着的江大聪忙过来，说道：“石皓同学，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啊？时间还早呢，多陪我们玩一会吧。”
石皓道：“再迟的话，我们宿舍大门就要锁上了。我还是早点回去吧，今天谢谢你的款待了。”
“那行，我送你到楼下吧。”江大聪向李月倩使了个眼色，便搂着石皓的肩膀走了出去。
“没有。”李月倩矢口否认道：“他确实是在追求我，不过我还没答应。”
“为什么？他家可是我们县的首富呢！听说县长大人的车都没他老爸的车贵，你嫁到他家，这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他家是有钱，但是我心里却无法接受他，真的。”李月倩看着石皓说道：“你知道吗？他确实对我挺好的，他说，在高中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就喜欢上我了。后来高考，我们都考砸了，他专门找到我，介绍我进他爸的公司。我爸爸生病了，也是他付的医药费。也有人跟我说过，这样又有钱又懂得照顾人的男生，在这个社会上已经很少了，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可是，我觉得我还年轻，我不想那么快就跟了一个人，我还有为自己的幸福选择的权利。”
“嗯，”石皓说道：“你这么快就答应他，他不一定懂得珍惜。说不定以后年纪大了，他就开始嫌弃了。”
李月倩笑了，说道：“石皓同学，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啊，书是读得多，却不太懂人情世故。我只是不想勉强自己。”
她喝了一杯啤酒，脸腮有点微红，继续说道：“对了，你进大学也有一年了，有没有遇上喜欢的女生啊？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你们有没有可能。”
石皓笑了笑，把手里的啤酒喝光，说道：“说不上有。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个女生总是在危急时刻出现在我的面前救下我，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喜欢上她呢？”
“哦，”李月倩一副懂了的表情，说道：“不是应该，而是必须！你啊，喜欢人家就去追呗，男生千万不要胆子小，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可……可是，我不符合人家的标准呢！”
“你啊，不要太过悲观。符不符合，都是可以改变的，没有人天生就是优秀的。不管怎么样，你可以努力地去尝试，说不定哪一天，奇迹就出现了。”
“嗯，我听你的。”石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想再深入讨论这个话题，便找别的事扯开了。
时间在不知不觉地流逝着，等石皓回过神来看看手机，已经快到晚上十点了。必须要赶在十一点半之前回去，石皓起身告辞。
李月倩倒没什么挽留，只道下次再约。还在应酬着的江大聪忙过来，说道：“石皓同学，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啊？时间还早呢，多陪我们玩一会吧。”
石皓道：“再迟的话，我们宿舍大门就要锁上了。我还是早点回去吧，今天谢谢你的款待了。”
“那行，我送你到楼下吧。”江大聪向李月倩使了个眼色，便搂着石皓的肩膀走了出去。
085
石皓笑道：“其实你不用送我的，我自己慢慢走就可以了。”
“没事，很久没跟你好好聊了。对了，今天真的非常感谢你能来，你知道吗，早上的时候我跟李月倩说你一定会来的，她还不信呢！我对你还是有点了解的，你这家伙平常是不太合群，可是很讲义气。”江大聪看起来很是得意。
“也就那样吧。那你和李月倩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不好说。不过今天以后，我能看得出来她的防线大概是形同虚设了。石皓，真的谢谢你啊。”
石皓不解道：“这跟我有关系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吧，呵呵。石皓，说句心里话，现在那么多大学生一毕业就失业，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读书出来了，还不是给人打工。你啊，别说做过同桌的不照顾你，过两年毕业了，要真找不到工作，就来找我吧。”江大聪还处在兴奋之中，他的目光仿佛已经看到了多年以后的情形，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那我就先谢谢江老板了。好了，我真的要回学校了，你回去陪你的那些客户吧。”
从湖畔酒店里出来，走在车辆来回穿梭的马路上，迎着习习凉风，想想今天的经历，石皓的心里很是感叹。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了荣华富贵，而他石皓，拼搏一生也未必能换来一套省城里的豪华别墅。
刚才一口气喝了小半瓶啤酒，现在走路都不太稳了，石皓发现大脑跟身体的联系迟缓了许多，他本想揉一下眼睛，结果半秒钟之后那只手才慢慢地举起来，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本来走回宿舍，一个钟头也差不多了，不过现在这种状态，石皓不敢轻易横穿马路，等他回到学校，已经见不到几个人影了。
顺着平日里熟悉的道路走，当他第二次看到那个熟悉的指示牌之后，就开始后悔喝太多酒了。怎么一直都在绕着圈儿呢？石皓重重地拍了拍额头，想去找个厕所冲冲头，让自己清醒一下。
朦胧中，有个熟悉的身影扶住他的肩膀，说道：“喂，今天怎么酒气冲冲的，我送你回宿舍睡觉吧。”
“我……我没事。你……不用帮忙，靠别人算什么本事！哥，就靠自己……也能闯出一片天地来！”石皓一把将那人推开，摇摇晃晃地去找厕所。
奇怪的是，平常应该是厕所的地方，怎么就变成了空地了？石皓不甘心，继续往前寻找。不知走了多远，迷乱中有依稀的流水声传了过来。他循着声音走去，终于找到了那间厕所。这件厕所貌似是新建起来的，在石皓的记忆中，以前这个地方应该是一片草坪。还有这个厕所居然没有分男厕女厕的标志，是新的够可以了，石皓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不过这么晚了，里面应该没人吧。
石皓笑道：“其实你不用送我的，我自己慢慢走就可以了。”
“没事，很久没跟你好好聊了。对了，今天真的非常感谢你能来，你知道吗，早上的时候我跟李月倩说你一定会来的，她还不信呢！我对你还是有点了解的，你这家伙平常是不太合群，可是很讲义气。”江大聪看起来很是得意。
“也就那样吧。那你和李月倩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不好说。不过今天以后，我能看得出来她的防线大概是形同虚设了。石皓，真的谢谢你啊。”
石皓不解道：“这跟我有关系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吧，呵呵。石皓，说句心里话，现在那么多大学生一毕业就失业，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读书出来了，还不是给人打工。你啊，别说做过同桌的不照顾你，过两年毕业了，要真找不到工作，就来找我吧。”江大聪还处在兴奋之中，他的目光仿佛已经看到了多年以后的情形，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那我就先谢谢江老板了。好了，我真的要回学校了，你回去陪你的那些客户吧。”
从湖畔酒店里出来，走在车辆来回穿梭的马路上，迎着习习凉风，想想今天的经历，石皓的心里很是感叹。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了荣华富贵，而他石皓，拼搏一生也未必能换来一套省城里的豪华别墅。
刚才一口气喝了小半瓶啤酒，现在走路都不太稳了，石皓发现大脑跟身体的联系迟缓了许多，他本想揉一下眼睛，结果半秒钟之后那只手才慢慢地举起来，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本来走回宿舍，一个钟头也差不多了，不过现在这种状态，石皓不敢轻易横穿马路，等他回到学校，已经见不到几个人影了。
顺着平日里熟悉的道路走，当他第二次看到那个熟悉的指示牌之后，就开始后悔喝太多酒了。怎么一直都在绕着圈儿呢？石皓重重地拍了拍额头，想去找个厕所冲冲头，让自己清醒一下。
朦胧中，有个熟悉的身影扶住他的肩膀，说道：“喂，今天怎么酒气冲冲的，我送你回宿舍睡觉吧。”
“我……我没事。你……不用帮忙，靠别人算什么本事！哥，就靠自己……也能闯出一片天地来！”石皓一把将那人推开，摇摇晃晃地去找厕所。
奇怪的是，平常应该是厕所的地方，怎么就变成了空地了？石皓不甘心，继续往前寻找。不知走了多远，迷乱中有依稀的流水声传了过来。他循着声音走去，终于找到了那间厕所。这件厕所貌似是新建起来的，在石皓的记忆中，以前这个地方应该是一片草坪。还有这个厕所居然没有分男厕女厕的标志，是新的够可以了，石皓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不过这么晚了，里面应该没人吧。
086
石皓眨了眨迷蒙的眼睛，总算找到一个水龙头了。他扭开水，把头伸过去，疯狂地冲洗着。那种感觉很清爽，很舒服，他干脆张开嘴巴去承接那甘甜的清水。
突然一个激灵，石皓猛地睁开了眼睛，旁边的水龙头还在哗啦啦地流淌着。他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躺在厕所里睡着了。他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酒气已经去得差不多了，不过依然浑身乏力。他掏出手机一看，都已经过十一点半了，看来又得跑网吧里睡一觉了。
走到厕所外面，空气格外的清新，他想不起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了。便顺着路找到了一个指示牌，看到上面的三个大字，石皓不由得僵住了——苍云路，记得廖苡诗学姐讲过的鬼故事里有过这个地名。
哎呀，怎么我就那么倒霉呀。石皓恨不得给自己来两巴掌，明明告诫自己要早点回宿舍，没想到只是破一次戒就碰上麻烦了。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他决定待会不管遇到什么，都装作看不见，只管往前走，也许就能走出苍云路了。
低着头走到路中间的时候，路边凭空出现了一个报亭，亭里还亮着两盏暗黄色的电灯。石皓刚想把目光移向别处，不料却和里面的一对深邃的目光对上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嘿嘿，小伙子，这么晚了还出来逛街呀？过来！过来！拣两本书回去看看呗。”
石皓不敢答应，但是要装作看不到也是不可能的了，他笑着摇了摇头，打算到路的另一边走过去。
店里那位见石皓没有反应，竟然从报亭里走了出来，拉住石皓的手往报亭那边走。当碰到那只手的时候，连石皓这种体质的人，也冷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昏黄的灯光下，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刊，但都是有些年代的，看来这是个旧报亭。
石皓假装随意翻看着摊子上的书刊，心里越来越觉得奇怪。
其他报亭的销售员都是在亭子中间正襟危坐，有人来买书也是淡然瞥一眼，看到人选好书问价格了，才冷冷说一声：“5块。”
可眼前这位，太不一样了。石皓只是经过这里，只是往报亭这里没有目的地看了一眼——真的不是想买书，亭子里的这位就热情地出来把他拉住了：“你要买书吗？”这不科学啊！什么时候高大上的报亭销售员已经沦落到要学大街上卖炒粉的大妈，跑出来招揽客人了。
石皓眨了眨迷蒙的眼睛，总算找到一个水龙头了。他扭开水，把头伸过去，疯狂地冲洗着。那种感觉很清爽，很舒服，他干脆张开嘴巴去承接那甘甜的清水。
突然一个激灵，石皓猛地睁开了眼睛，旁边的水龙头还在哗啦啦地流淌着。他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躺在厕所里睡着了。他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酒气已经去得差不多了，不过依然浑身乏力。他掏出手机一看，都已经过十一点半了，看来又得跑网吧里睡一觉了。
走到厕所外面，空气格外的清新，他想不起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了。便顺着路找到了一个指示牌，看到上面的三个大字，石皓不由得僵住了——苍云路，记得廖苡诗学姐讲过的鬼故事里有过这个地名。
哎呀，怎么我就那么倒霉呀。石皓恨不得给自己来两巴掌，明明告诫自己要早点回宿舍，没想到只是破一次戒就碰上麻烦了。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他决定待会不管遇到什么，都装作看不见，只管往前走，也许就能走出苍云路了。
低着头走到路中间的时候，路边凭空出现了一个报亭，亭里还亮着两盏暗黄色的电灯。石皓刚想把目光移向别处，不料却和里面的一对深邃的目光对上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嘿嘿，小伙子，这么晚了还出来逛街呀？过来！过来！拣两本书回去看看呗。”
石皓不敢答应，但是要装作看不到也是不可能的了，他笑着摇了摇头，打算到路的另一边走过去。
店里那位见石皓没有反应，竟然从报亭里走了出来，拉住石皓的手往报亭那边走。当碰到那只手的时候，连石皓这种体质的人，也冷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昏黄的灯光下，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刊，但都是有些年代的，看来这是个旧报亭。
石皓假装随意翻看着摊子上的书刊，心里越来越觉得奇怪。
其他报亭的销售员都是在亭子中间正襟危坐，有人来买书也是淡然瞥一眼，看到人选好书问价格了，才冷冷说一声：“5块。”
可眼前这位，太不一样了。石皓只是经过这里，只是往报亭这里没有目的地看了一眼——真的不是想买书，亭子里的这位就热情地出来把他拉住了：“你要买书吗？”这不科学啊！什么时候高大上的报亭销售员已经沦落到要学大街上卖炒粉的大妈，跑出来招揽客人了。
087
好吧，这点尚且不论，看眼前这位，双眼紧闭，脸上的皱纹像是雕刻上去的，密布的老人斑在昏暗的灯光下还是那么显眼。你见过90多岁的瞎眼老婆婆大晚上的还出来卖书报的吗？我们的社会，还没黑暗到这个地步吧。
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石皓今天早上还来过这里，只看得见一株生气渐失的芒果树，根本就没有其他任何东西。那这报亭就是用不到一天的时间建好了，而且已经开始正式营业了。
等等，芒果树，那棵芒果树呢？石皓后背渗出冷汗，拿着书的手也颤抖起来。
“小伙子，你在看什么呢？”老婆婆问着，那双瞎眼好像看穿了石皓的举动，嘴角露出了不轻意发觉的笑容。
石皓的心脏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双手紧握着拳头，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慌张：“我记得这里还有一棵芒果树的，现在怎么找不到了。”
“老婆子我在这里卖书不知道有多少年了，从来就没见过有什么树。”
什么？石皓终于掩饰不住全身的惊慌，就在如今报亭这个地方，原来明明就是一棵芒果树，这老婆婆居然说从来就没有树，总不能是自己走错路了吧。石皓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顿时腿都软了。这哪里还是来时的路？
石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荒地，上面还零散分布着一些小山包，怎么看怎么像年久失修的坟头，再远一点，是几棵孤立的马尾松。一层薄雾笼罩其中，显得分外诡秘。
正直大暑时节，这时如果待在宿舍里，只是喝一口水都能闷出一身汗，现在的石皓却冷得直发抖。
“我不是在学校吗？怎么就来到这里了？”石皓喃喃自语，发现老婆婆正在盯着他。
“小伙子啊，你刚才就是从坟地里走出来的啊，你不记得了？”
“你，你不是瞎眼了吗？怎么会看得见我。”
“我眼睛是瞎了，可心眼是清楚的很呐。”
石皓不由仔细打量起这老婆子来，她那及腰大辫子，还有崭新的碎花布扣子衣服，像是20世纪六七十年代以前的人。当代的老人，也极少还保留着这样的穿着。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石皓刚才一直在学校的苍云路上走，看到老婆子之后才变成这样的，十有八九是她搞的鬼。
“嘿嘿，你看我像什么东西？”说完，老婆子把嘴巴裂开到耳后根，阴沉沉地笑起来。
好吧，这点尚且不论，看眼前这位，双眼紧闭，脸上的皱纹像是雕刻上去的，密布的老人斑在昏暗的灯光下还是那么显眼。你见过90多岁的瞎眼老婆婆大晚上的还出来卖书报的吗？我们的社会，还没黑暗到这个地步吧。
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石皓今天早上还来过这里，只看得见一株生气渐失的芒果树，根本就没有其他任何东西。那这报亭就是用不到一天的时间建好了，而且已经开始正式营业了。
等等，芒果树，那棵芒果树呢？石皓后背渗出冷汗，拿着书的手也颤抖起来。
“小伙子，你在看什么呢？”老婆婆问着，那双瞎眼好像看穿了石皓的举动，嘴角露出了不轻意发觉的笑容。
石皓的心脏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双手紧握着拳头，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慌张：“我记得这里还有一棵芒果树的，现在怎么找不到了。”
“老婆子我在这里卖书不知道有多少年了，从来就没见过有什么树。”
什么？石皓终于掩饰不住全身的惊慌，就在如今报亭这个地方，原来明明就是一棵芒果树，这老婆婆居然说从来就没有树，总不能是自己走错路了吧。石皓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顿时腿都软了。这哪里还是来时的路？
石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荒地，上面还零散分布着一些小山包，怎么看怎么像年久失修的坟头，再远一点，是几棵孤立的马尾松。一层薄雾笼罩其中，显得分外诡秘。
正直大暑时节，这时如果待在宿舍里，只是喝一口水都能闷出一身汗，现在的石皓却冷得直发抖。
“我不是在学校吗？怎么就来到这里了？”石皓喃喃自语，发现老婆婆正在盯着他。
“小伙子啊，你刚才就是从坟地里走出来的啊，你不记得了？”
“你，你不是瞎眼了吗？怎么会看得见我。”
“我眼睛是瞎了，可心眼是清楚的很呐。”
石皓不由仔细打量起这老婆子来，她那及腰大辫子，还有崭新的碎花布扣子衣服，像是20世纪六七十年代以前的人。当代的老人，也极少还保留着这样的穿着。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石皓刚才一直在学校的苍云路上走，看到老婆子之后才变成这样的，十有八九是她搞的鬼。
“嘿嘿，你看我像什么东西？”说完，老婆子把嘴巴裂开到耳后根，阴沉沉地笑起来。
088
“鬼啊！”石皓虽然早有准备，还是吓了一跳。顺着这一跳，他拉开了与老婆子的距离，撒腿跑了起来。
坟地里只有一条蛇延小路，石皓在小路上没命奔跑，心里想着离那诡异的老婆子越远越好。
本以为奔跑能让狂跳的心脏稍微平复一些，没想到现在是变得更加急躁了。一开始没发现，这坟地比想象中的还要大，石皓已经跑了快半个小时，还没有看到边际。目光的尽头，是能吞噬一切的黑暗。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石皓不是没有看过省城的地图，在城市里这么大的一块荒地照理说1比10000的地图上应该少说也有巴掌那么大的面积了。石皓可以肯定地回答自己，在学校附近的地图上，并没有找到类似这样的地块。难道，自己已经出了学校来到郊区上了。石皓马上否定了这个念头，因为，他一直没有走出校门，那么高的城墙，总不会是飞出去的吧。石皓心里越来越没底，没有什么，比置身于无边的黑暗，更令人恐惧的了。
这样盲目跑了约莫一个小时，石皓的喉咙都要喷出火来，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隐隐闪着灯光。这突然出现的东西，不会又是什么鬼东西吧。经过这段时间的没命狂奔，他对鬼反倒不觉得那么害怕了，跟个鬼聊天，也比困在无边的黑暗里好吧。
不知怎么的，石皓就想起了朱总理的那句豪言壮语：“不管前方是地雷阵还是万丈深渊，我都将勇往直前，义无反顾。”顿觉心潮澎湃，忘记了疲惫，不管残存的体力能否支撑下去，他还是提了提劲，朝着那灯光前进。
灯光准时熄灭。安静的宿舍里终于响起了一个声音：“你们说，皓子这么晚还没回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苏胖子平时沉迷于游戏，在虚拟世界比现实生活更有存在感的他，就石皓能跟他说上几句话。现在，也只有他关心一下的事情。
宿舍长夏宇难得的睡意又被打搅了，不耐烦地说道：“他长这么大了，该懂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了，睡你的觉啊，瞎操什么心。”
苏胖子也只是随意说一下，在网络游戏里所向披靡的他，脑子拐个大弯，神秘兮兮地说道：“唉，你们说，我们学校的传说那么多，他不会遇上什么脏东西了吧？要是我手上有把青铜剑，遇神弑神，见鬼杀鬼，把石皓从鬼门关里捞回来，那该有多爽啊。”
“鬼啊！”石皓虽然早有准备，还是吓了一跳。顺着这一跳，他拉开了与老婆子的距离，撒腿跑了起来。
坟地里只有一条蛇延小路，石皓在小路上没命奔跑，心里想着离那诡异的老婆子越远越好。
本以为奔跑能让狂跳的心脏稍微平复一些，没想到现在是变得更加急躁了。一开始没发现，这坟地比想象中的还要大，石皓已经跑了快半个小时，还没有看到边际。目光的尽头，是能吞噬一切的黑暗。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石皓不是没有看过省城的地图，在城市里这么大的一块荒地照理说1比10000的地图上应该少说也有巴掌那么大的面积了。石皓可以肯定地回答自己，在学校附近的地图上，并没有找到类似这样的地块。难道，自己已经出了学校来到郊区上了。石皓马上否定了这个念头，因为，他一直没有走出校门，那么高的城墙，总不会是飞出去的吧。石皓心里越来越没底，没有什么，比置身于无边的黑暗，更令人恐惧的了。
这样盲目跑了约莫一个小时，石皓的喉咙都要喷出火来，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隐隐闪着灯光。这突然出现的东西，不会又是什么鬼东西吧。经过这段时间的没命狂奔，他对鬼反倒不觉得那么害怕了，跟个鬼聊天，也比困在无边的黑暗里好吧。
不知怎么的，石皓就想起了朱总理的那句豪言壮语：“不管前方是地雷阵还是万丈深渊，我都将勇往直前，义无反顾。”顿觉心潮澎湃，忘记了疲惫，不管残存的体力能否支撑下去，他还是提了提劲，朝着那灯光前进。
灯光准时熄灭。安静的宿舍里终于响起了一个声音：“你们说，皓子这么晚还没回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苏胖子平时沉迷于游戏，在虚拟世界比现实生活更有存在感的他，就石皓能跟他说上几句话。现在，也只有他关心一下的事情。
宿舍长夏宇难得的睡意又被打搅了，不耐烦地说道：“他长这么大了，该懂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了，睡你的觉啊，瞎操什么心。”
苏胖子也只是随意说一下，在网络游戏里所向披靡的他，脑子拐个大弯，神秘兮兮地说道：“唉，你们说，我们学校的传说那么多，他不会遇上什么脏东西了吧？要是我手上有把青铜剑，遇神弑神，见鬼杀鬼，把石皓从鬼门关里捞回来，那该有多爽啊。”
089
夏宇对他实在无语：“你可不可以别再意淫了，回到现实中吧，你不想睡觉我还要睡呢。”
“可是，你就一点都不担心皓子吗？他平时很少这么晚回来的啊。今天刚好农历七月十四，传说中的鬼节，在小说里鬼物最猖獗的时候……”
“砰”的一声，把苏胖子没说完的话给咽了回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床上跳了下来，腰侧别了一个挎包，弯下身穿起鞋来。
夏宇也起了半个身子，小声说道：“喂，小黄，别听他瞎说，说不定皓子是跑哪个网吧通宵上网去了。我们还是别管了吧。”
“我去看看。”黄劲云头也不回，打开宿舍门，迅速闪了出去。
“哎！宿舍大门已经锁了。”
“爬墙。”
宿舍里又恢复了安静。
校园里静悄悄的，几乎见不到一个行人，除了夜起的虫子偶尔慵懒地来两句，就剩下自己哒哒的脚步声。黄劲云放慢了脚步，乍一看并没有什么异常，而细细留意就能嗅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辨识的腐臭的气息。这味道很淡，不要说一般人，即使是黄劲云，一开始也以为只是哪处堆积了几天的野草。走了几条街道后，他觉察到了不寻常，那味道还是和刚才一样，既没有变淡，也没有变浓，它在空气中是均匀分布的。换句话说，它的源头应该不在附近。
黄劲云顺手从挎包里掏出了罗盘，上面的指针在疯狂地转着圈儿，最后定格在了西边。苍云路。
石皓跑近了才发现，那光亮是从一处大宅子的门楼屋檐下挂着的两只大灯笼里发出来的。
石皓来到大门前，实在跑不动了，索性不跑了，倚在门外左侧的石狮子屁股下歇息。他一边止不住喘气，一边双手掩面，揉了揉昏花的双眼，打量起这大宅子来。
这大宅子看起来不像是现代的建筑，黑瓦覆盖着青砖，红油油的大门紧闭，那一闪一闪的红灯笼随风飘动，乍一看还以为是大蟒蛇的眼睛（当然，这么大的蟒蛇，也只有在小说里“见”过）。再外面，便是石皓旁边这两只好像随时会活过来的石狮子了。石皓正犹豫着该不该去敲一下门借宿一个晚上，不想那门咯吱一声自动打开了。是的，门是自动打开的，石皓看得分明，门后并没有人。
背后是不尽的黑暗，前面也是凶吉未卜，自己到底该往何处？石皓没有衡量多久，便大步走进了大门。门后是个院子，不算小了，比并排的三个篮球场还要大。院里空无一物，看起来愈发宽阔。石皓边走边看，还没走远，又听得咯吱一声，大门自动合上了。
夏宇对他实在无语：“你可不可以别再意淫了，回到现实中吧，你不想睡觉我还要睡呢。”
“可是，你就一点都不担心皓子吗？他平时很少这么晚回来的啊。今天刚好农历七月十四，传说中的鬼节，在小说里鬼物最猖獗的时候……”
“砰”的一声，把苏胖子没说完的话给咽了回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床上跳了下来，腰侧别了一个挎包，弯下身穿起鞋来。
夏宇也起了半个身子，小声说道：“喂，小黄，别听他瞎说，说不定皓子是跑哪个网吧通宵上网去了。我们还是别管了吧。”
“我去看看。”黄劲云头也不回，打开宿舍门，迅速闪了出去。
“哎！宿舍大门已经锁了。”
“爬墙。”
宿舍里又恢复了安静。
校园里静悄悄的，几乎见不到一个行人，除了夜起的虫子偶尔慵懒地来两句，就剩下自己哒哒的脚步声。黄劲云放慢了脚步，乍一看并没有什么异常，而细细留意就能嗅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辨识的腐臭的气息。这味道很淡，不要说一般人，即使是黄劲云，一开始也以为只是哪处堆积了几天的野草。走了几条街道后，他觉察到了不寻常，那味道还是和刚才一样，既没有变淡，也没有变浓，它在空气中是均匀分布的。换句话说，它的源头应该不在附近。
黄劲云顺手从挎包里掏出了罗盘，上面的指针在疯狂地转着圈儿，最后定格在了西边。苍云路。
石皓跑近了才发现，那光亮是从一处大宅子的门楼屋檐下挂着的两只大灯笼里发出来的。
石皓来到大门前，实在跑不动了，索性不跑了，倚在门外左侧的石狮子屁股下歇息。他一边止不住喘气，一边双手掩面，揉了揉昏花的双眼，打量起这大宅子来。
这大宅子看起来不像是现代的建筑，黑瓦覆盖着青砖，红油油的大门紧闭，那一闪一闪的红灯笼随风飘动，乍一看还以为是大蟒蛇的眼睛（当然，这么大的蟒蛇，也只有在小说里“见”过）。再外面，便是石皓旁边这两只好像随时会活过来的石狮子了。石皓正犹豫着该不该去敲一下门借宿一个晚上，不想那门咯吱一声自动打开了。是的，门是自动打开的，石皓看得分明，门后并没有人。
背后是不尽的黑暗，前面也是凶吉未卜，自己到底该往何处？石皓没有衡量多久，便大步走进了大门。门后是个院子，不算小了，比并排的三个篮球场还要大。院里空无一物，看起来愈发宽阔。石皓边走边看，还没走远，又听得咯吱一声，大门自动合上了。
089
夏宇对他实在无语：“你可不可以别再意淫了，回到现实中吧，你不想睡觉我还要睡呢。”
“可是，你就一点都不担心皓子吗？他平时很少这么晚回来的啊。今天刚好农历七月十四，传说中的鬼节，在小说里鬼物最猖獗的时候……”
“砰”的一声，把苏胖子没说完的话给咽了回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床上跳了下来，腰侧别了一个挎包，弯下身穿起鞋来。
夏宇也起了半个身子，小声说道：“喂，小黄，别听他瞎说，说不定皓子是跑哪个网吧通宵上网去了。我们还是别管了吧。”
“我去看看。”黄劲云头也不回，打开宿舍门，迅速闪了出去。
“哎！宿舍大门已经锁了。”
“爬墙。”
宿舍里又恢复了安静。
校园里静悄悄的，几乎见不到一个行人，除了夜起的虫子偶尔慵懒地来两句，就剩下自己哒哒的脚步声。黄劲云放慢了脚步，乍一看并没有什么异常，而细细留意就能嗅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辨识的腐臭的气息。这味道很淡，不要说一般人，即使是黄劲云，一开始也以为只是哪处堆积了几天的野草。走了几条街道后，他觉察到了不寻常，那味道还是和刚才一样，既没有变淡，也没有变浓，它在空气中是均匀分布的。换句话说，它的源头应该不在附近。
黄劲云顺手从挎包里掏出了罗盘，上面的指针在疯狂地转着圈儿，最后定格在了西边。苍云路。
石皓跑近了才发现，那光亮是从一处大宅子的门楼屋檐下挂着的两只大灯笼里发出来的。
石皓来到大门前，实在跑不动了，索性不跑了，倚在门外左侧的石狮子屁股下歇息。他一边止不住喘气，一边双手掩面，揉了揉昏花的双眼，打量起这大宅子来。
这大宅子看起来不像是现代的建筑，黑瓦覆盖着青砖，红油油的大门紧闭，那一闪一闪的红灯笼随风飘动，乍一看还以为是大蟒蛇的眼睛（当然，这么大的蟒蛇，也只有在小说里“见”过）。再外面，便是石皓旁边这两只好像随时会活过来的石狮子了。石皓正犹豫着该不该去敲一下门借宿一个晚上，不想那门咯吱一声自动打开了。是的，门是自动打开的，石皓看得分明，门后并没有人。
背后是不尽的黑暗，前面也是凶吉未卜，自己到底该往何处？石皓没有衡量多久，便大步走进了大门。门后是个院子，不算小了，比并排的三个篮球场还要大。院里空无一物，看起来愈发宽阔。石皓边走边看，还没走远，又听得咯吱一声，大门自动合上了。
夏宇对他实在无语：“你可不可以别再意淫了，回到现实中吧，你不想睡觉我还要睡呢。”
“可是，你就一点都不担心皓子吗？他平时很少这么晚回来的啊。今天刚好农历七月十四，传说中的鬼节，在小说里鬼物最猖獗的时候……”
“砰”的一声，把苏胖子没说完的话给咽了回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床上跳了下来，腰侧别了一个挎包，弯下身穿起鞋来。
夏宇也起了半个身子，小声说道：“喂，小黄，别听他瞎说，说不定皓子是跑哪个网吧通宵上网去了。我们还是别管了吧。”
“我去看看。”黄劲云头也不回，打开宿舍门，迅速闪了出去。
“哎！宿舍大门已经锁了。”
“爬墙。”
宿舍里又恢复了安静。
校园里静悄悄的，几乎见不到一个行人，除了夜起的虫子偶尔慵懒地来两句，就剩下自己哒哒的脚步声。黄劲云放慢了脚步，乍一看并没有什么异常，而细细留意就能嗅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辨识的腐臭的气息。这味道很淡，不要说一般人，即使是黄劲云，一开始也以为只是哪处堆积了几天的野草。走了几条街道后，他觉察到了不寻常，那味道还是和刚才一样，既没有变淡，也没有变浓，它在空气中是均匀分布的。换句话说，它的源头应该不在附近。
黄劲云顺手从挎包里掏出了罗盘，上面的指针在疯狂地转着圈儿，最后定格在了西边。苍云路。
石皓跑近了才发现，那光亮是从一处大宅子的门楼屋檐下挂着的两只大灯笼里发出来的。
石皓来到大门前，实在跑不动了，索性不跑了，倚在门外左侧的石狮子屁股下歇息。他一边止不住喘气，一边双手掩面，揉了揉昏花的双眼，打量起这大宅子来。
这大宅子看起来不像是现代的建筑，黑瓦覆盖着青砖，红油油的大门紧闭，那一闪一闪的红灯笼随风飘动，乍一看还以为是大蟒蛇的眼睛（当然，这么大的蟒蛇，也只有在小说里“见”过）。再外面，便是石皓旁边这两只好像随时会活过来的石狮子了。石皓正犹豫着该不该去敲一下门借宿一个晚上，不想那门咯吱一声自动打开了。是的，门是自动打开的，石皓看得分明，门后并没有人。
背后是不尽的黑暗，前面也是凶吉未卜，自己到底该往何处？石皓没有衡量多久，便大步走进了大门。门后是个院子，不算小了，比并排的三个篮球场还要大。院里空无一物，看起来愈发宽阔。石皓边走边看，还没走远，又听得咯吱一声，大门自动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