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警察敲门,说有人给我寄了一具尸体

李家人个个惶恐不安,连连磕头。
李根生头皮都磕红了,哭丧道:“爹呀,您就安安稳稳的走吧,要是有未尽的心愿,尽管托梦给儿子,儿一定给您办到,求您了,求您了……”
说来也奇怪,他番话说完,李启山的尸体忽然一轻,以至于我没来得及收力,一个趔趄蹬蹬瞪往后退。
“稳住,金身不能落地!”陈老根脸色大变,李家人也是吓的惊叫一声。
我险之又险的稳住,差一点就摔倒了,不由惊出一身白毛汗,按照乡下的土葬规矩,不管是尸体还是棺木,一旦脱离了地面,那下葬之前就绝对不能落地;否则的话,落在哪就得埋在哪。
这里可是李家的前院,尸体要是在这里落了地,李家人还不得把我给撕了。
我暗呼一口气,慢慢把李启山的尸体放入棺材中。
陈老根走上前,“李启山,不管你今世还有什么遗愿,那都与你无关了,人走灯灭,给后人一个安宁吧。”
说完,他嘴里再次念念有词,语速比之前还快,念了一会儿,伸出手缓缓在李启山的眼睛上抹了一下。
李启山眼皮合上了,可还没等陈老根的手完全收回,他的眼睛居然又睁开了。
陈老根脸色一变,眉头顿时皱成了川字,李家人见此,又开始大声哭,让李启山安心走。
陈老根看向我,说:“你来试试。”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8-08-15 16:55:15 +0800 CST  

“我?”我瞪大了眼睛,有些没反应过来;开什么玩笑,自己又不是法师。
“快!”陈老根不容质疑。
我只得照办,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在李启山的眼皮上抹了一下。
竟然有效,闭上了,没再睁开。
这让我莫名其妙,这算什么?陈老根不行我倒行?
陈老根若有所思,但什么也没说,而是扭头对李家人道:“今天还是和昨天一样,不许留人守夜,晚上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往外看,更不要出门开门,明天日上三竿便上山安葬,去吧。”
李家人千恩万谢,急忙应是,然后便出去安排去了。
没几下外面来帮忙的人就走了个精光,李家人也进了屋子将大门紧闭,整个偌大的前院和灵棚,就剩下我和陈老根两个人。
见此,我有些明白了,难怪李启山昨晚诈尸没人看见,原来是没人守夜。不过话又说回来,最近因为冯大牛媳妇被咬死的事,整个乡里都是人心惶惶,各种谣言满天飞,晚上已经没人敢在外面呆了。
“老叔公,我们也明天再来吗?”我问,看了看四下,总感觉心里不安。
“我们守夜。”陈老根道。
我吓了一大跳,急忙道:“可……晚上不安全啊。”这话还是他叮嘱我的,让我晚上不要出门,更不要进山;再者,冯德亮和冯大牛的媳妇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8-08-15 17:15:30 +0800 CST  

“有些事情,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否则越躲越麻烦。”陈老根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我哑口无言,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他懂行,他说了算。
想了想,我便打算开始询问之前的事,结果陈老根似乎看出了我心里的想法,道:“有什么疑问都憋着,这里不是谈事情的地方,烧纸钱吧,别让火盆和长明灯灭了。”
我一口话噎在喉咙里分外难受,但也没办法,只得把旁边备好的纸钱拿出来,蹲在地上一点点的烧。
陈老根端着一张凳子坐在我后面,一言不发,安静的就像一个雕塑,我甚至感受不到他的气息。
而这时,天色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
山里昼夜温差大,天地之间的闷热之气开始渐渐散去,夜凉如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回过头看陈老根,他坐在凳子上半眯着,像是睡着了。
很快,时间推移到十一点,午夜将至。
我开始紧张起来,如果要出事,最大的概率就是从现在。
“呜!”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阴风突然毫无征兆的从灵棚外灌了进来,就像是空调里面出来的冷风,让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紧接着,“嗬嗬嗬……”棺材里面竟然传来异响,就像是有人被掐住了喉咙拼命吸气的声音。
“嘛呀!”
我吓的手一抖,纸钱全掉在地上,蹬蹬瞪的往后面缩去。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8-08-15 17:35:45 +0800 CST  

“嘭”的一声,我撞倒了一个东西,伸手一摸竟是一张板凳。
我猛的回头,顿时吓的全身汗毛炸立!
陈老根不见了!
“我操!”我脑子一片空白,这种最关键的时刻陈老根竟然不见了,几分钟之前明明还在的。
紧接着更加让我惊恐的事情出现了;李启山忽然从棺材里面坐了起来。
他眼睛睁开,眼球上翻,只见眼白不见黑瞳,喉咙里还发出“嗬嗬嗬”的音啸。
“嘛呀,救命啊!!”
我尖叫一声,拼命的往后撤,很想站起来跑,可一双腿却不听使唤,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没人回应我的尖叫,陈老根不见了,李家人或许能听见,但他们是不会出来的。
我转身拼命的往外爬,等爬出灵棚再回头更是魂飞魄散,李启山竟然出了棺材,抻出手,就像僵尸电影里面的僵尸一样,朝我张牙舞爪的走来。
它指甲尖锐,就像刀片一样锋利,还泛着幽幽的冷光。
我瘫在地上成了一滩烂泥,眼睁睁看着李启山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却一丁点力气都没了。脑子里拼命的大喊快跑,两条腿却不听指挥。
很快李启山就走到了离我不足三步开外。
“磊子!”
就在他要扑过来的时刻,后面传来一声大吼。
我一听,体内竟然涌出了一丝力气,是曹楠的声音!!
借着这点力气我紧爬几步,正好看到曹楠和黄毛疯狂的朝我冲过来。
曹楠一马当先,冲上来一把将我拖出去十几步,险之又险的避开了李启山。
随后黄毛也冲了上来,手一指李启山,一张嘴……顿了两秒,愣住了,然后回头问我和曹楠:“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李启山!”曹楠替我大吼一声。
黄毛这才大吼一声:“李启山,你已经死了,躺下!”
这声吼音浪滚滚,如同惊雷,竟比陈老根还要雄浑嘹亮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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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8-08-15 17:56:00 +0800 CST  
“啪”的一声,李启山应声而倒。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简简单单一吼,竟然就把李启山给吼躺下了?
不光我,曹楠也分外震惊,一脸不解的看着黄毛高深莫测的背影。
只是让我们大跌眼镜的是,黄毛的“高深莫测”还没维持够两秒,便猛的一蹦三尺高,吼道:“我操,居然真的有效!”
弄的和我曹楠面面相觑,他这是会还是不会,瞎猫碰到死耗子?
危机解除,我渐渐镇定下来,在曹楠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问:“你们怎么来了?”
“有人让我来救你。”曹楠道。
“谁?”我莫名其妙。
曹楠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一个陌生号码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我刚开始不信,就去你店子找你,结果没人,于是就和黄毛一起过来了。”
我脑子顿时有些乱,有人让曹楠救我?会是谁?那个人必须知道我在这里,而且还知道我有危险。
这范围就很窄,窄道我甚至想不到会是谁。
“你大晚上不是不出门的么,跑这里来干嘛,刚才多危险啊。”曹楠心有余悸道。
我喘了几口气,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那陈老根他人呢?”曹楠看向左右。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陈老根莫名其妙不见了,而且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和上次在山里一样,又把我丢下了。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8-08-16 09:48:30 +0800 CST  

“这尸体死不瞑目,你居然还敢守在这,真是无知者无畏啊。”黄毛摇摇头,一脸看傻逼的样子看着我。
我连忙走过去,只见李启山的之前闭上的眼睛竟然又睁开了,和抹金身之前一样,空洞洞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现在怎么办?”曹楠问。
黄毛试着在李启山的眼皮子上抹了一下,结果闭上后很快又睁开了,于是摇头,说:“烧了,否则还得起尸。”
我心里赞同,刚才差点魂都吓飞了,烧了才能一了百了,于是问怎么烧。
黄毛摸了摸下巴,说必须找个没人的位置悄悄的烧掉,然后把骨灰拿回来放进棺材下葬,时间很紧,赶在公鸡司晨之前办完。
曹楠建议用汽油烧,这样快些,因为收集柴火很麻烦,而且他还知道一个废弃的砖窑,那里烧尸体不会惹人怀疑。
眼下就剩一个问题,怎么把尸体搬到砖窑那里去,曹楠说有四里路的样子。
“你来背尸体!”黄毛对我道。
“能不能换个方法?”我本能的抗拒,这可是刚刚诈过尸的金身啊,自己背在背上,万一又诈尸了,乐子就大了。
“放心,今晚不会诈了。”黄毛道,随后解释:“他就是喉咙里还有一口气,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没死,被我道破后就躺下了。”
“还能这样?”我无语,随后问:“那他为什么冲我来,我和他无怨无仇啊。”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8-08-16 10:08:45 +0800 CST  

“这个。”黄毛被难住了,道:“或许……是想吸你的阳气?”
我一阵犯呕,还是不想背,坚持说两个人抬着更加省力气,曹楠也赞同,说要和我一起抬着,这样也省力一些。
可黄毛却坚持要我背,“你能让他暂时闭眼肯定是有原因的,目前来看你碰他最安全,我们碰了弄不好真起尸了。”
我顿时被逼上了梁山,鼓了鼓气,一咬牙一跺脚强忍着不适把李启山尸体背起来,由曹楠带路,朝废砖窑去了。曹楠半道回他的木材加工厂提了一桶汽油。
等到了废砖窑,我累出一身汗,僵硬的尸体很不好背,直挺挺的,跟一块石板似的。
进了砖窑我打量了一下,确实是个烧尸的好地方,在里面烧不会透出火光,而且还有排烟的烟囱,位置也很偏僻。
之后黄毛和曹楠找了几根很粗的木头和一些稻草垫在下面,我把尸体放上去,黄毛浇上汽油,一把火点了。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尸体燃烧,说实话,和想象中出入很大,本以为和烧柴火什么应该差不多的,结果差了十万八千里。
首先一点,尸体的焦臭味很恶心,我和曹楠闻了两鼻子就吐了,吐到最后吐无可吐,就只能吐酸水。
第二点是烧的过程触目惊心,最先烧掉的是毛发,然后便可以看见尸体的眼睛在热气的挤动下一点点的往外突,随后“啵”的一下崩裂;然后是肉体,脂肪在烈火中溶解、燃烧、发出类似于油炸的声音,片片脱落、焦化、碳化,最后露出森白的骨头。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8-08-16 10:29:00 +0800 CST  

整个过程就像是蜡像融化一般,急剧视觉冲击力,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让我感觉不适。
曹楠也是第一次见识这种事情,和我一样被刺激的面无人色,只有黄毛很镇定,提着汽油桶不断的添加汽油,好让尸体烧干净。
这一烧就是两个小时,等到火苗灭下来后,地上只剩下一副黢黑的骨架。
黄毛动手将骨头一根根捡起来用布包好,然后带我们返回李家,再把骨头一根根放入棺材,拼回人形。
看他娴熟的手法,明显对人体骨骼非常的熟悉。这让我对他好奇起来,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来这穷乡僻壤的金盆乡?
等完全拼好之后,黄毛拍了拍手,对我们说:“找几块石头垫一下重量,再把棺盖盖上,公鸡司晨后立刻钉棺。”
我和曹楠点头,找了几块比较有分量的石头放进棺材,再把棺材盖抬起来盖上,又从旁边找出了棺材钉和铁锤备用。
黄毛则嘴里念念有词,将灭掉的火盆又重新烧起来。
后半夜相安无事,凌晨四点半,伴随乡里第一声鸡鸣,宣告新的一天晨曦到来。
黄毛立刻让我们钉棺,和我曹楠一人扶钉,一人砸,将八枚大拇指那么粗的棺材钉砸了下去。
做完后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终于安全了,曹楠也躺在地上碎碎念的骂了几句。
这时候李家的大门打开了,李根生带着一家人走了出来。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8-08-16 10:49:15 +0800 CST  
他左看右看没看到陈老根,便问我:“孟老板,陈老叔呢?”
我愣了一下,本能的撒谎:“那个,他有事先走了。”焚尸这种事绝对不能让李家人知道,这也是黄毛让我们往棺材里面放石头复重的原因。
“那……我爹?”李根生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放心,有我们孟老板这个行家在,你可以安心下葬了,棺材已经订好,日上三竿直接上山。”黄毛忽然一把搂着我的脖子冲李根生笑道。
我无语的看向黄毛,心说你丫瞎说什么呢,自己哪里是什么行家?
黄毛立刻冲我挤眉弄眼,示意我别说话,又对李根生笑道:“那个,陈老叔公说那个茶水费就由我们帮他代收了。”说完他搓了搓手指头,意思很明显,要钱。
“应该的,应该的!”李根生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叠红钞,恭恭敬敬的交给黄毛,然后又对我千恩万谢。
这模样,俨然一副把我当陈老根徒弟看的样子;事情确实很容易让他误解,因为我是陈老根带来的,结果陈老根走了只有我留下。
我本能的想解释,结果被黄毛捏了我一把,搂着我就往外面走,根本不给我机会,直到离开了李家才放开我。
“你干嘛要说我是行家?”我不满道,替死人做法事其实是一件很晦气的事,所有人都敬而远之,这种名声要是传出去,娶老婆都会成问题的。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8-08-16 11:09:30 +0800 CST  

“不这么说哪来的小钱钱?”黄毛丝毫不以为意,‘咔咔’的甩着一打红钞票,满脸窃笑。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道:“你丫别坏老子名声。”
“就是,磊子快结婚了,这玩笑可不能开。”曹楠也严肃替我说话。
“多大点事儿啊?”黄毛满不在乎,将钞票独吞进兜里,“以后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说了。”
折腾了一晚上,我实在没什么力气和他拌嘴,便没再纠缠了。
不过,今晚他露的这两手确实让我刮目相看。自己最信赖的陈老根两度把我丢在危险的境地,反倒是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救了我。
想了想我试着问:“你来我们这穷乡僻壤干嘛?”
“学雷锋啊,你看我不是救了你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功德无量。”黄毛打了个响指,一脸圣洁样。
“少来,派出所说你是来嫖鸡的。”我毫不客气的怼过去。
曹楠也补了一刀,“而且还没给钱。”
“我操!”黄毛顿时跳了起来,急道:“那件事我必须澄清一下,我是被冤枉的,本以为那是一段真挚的感情,结果却是一桩买卖。”
他的话我我一个字都不信,道:“那你说说,你们的感情真挚了多久?”
“五……十分钟。”黄毛迟疑了一下。
我,曹楠:“……”
“十分钟也能产生感情,还真是一见钟情哈。”我无语道。
黄毛辩解,“你懂个屁,一见钟情只需要三秒钟,十分钟已经很长了。”
“那十分钟应该是谈价钱把,而且你最后也没给钱。”曹楠又补了一刀。
“那是因为我钱包被人偷了,你们要相信我,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黄毛一脸憋屈。
我、曹楠:“……”。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8-08-16 11:29:45 +0800 CST  
我和曹楠彻底被黄毛打败。
分开后我回了店子,黄毛有钱了颠颠的跑去了网吧,曹楠顶不住也回去睡觉了。
我洗漱了一下,吃了点东西。
这时候脑袋忽然电光火闪,想起一个点来,黄毛在哪“一见钟情”的?
他被派出所抓了,肯定是乡里,可关键是……没听说哪家姑娘这么不检点去站电线杆啊。
乡下可不比城市,完全是个熟人社会,这要是被人知道,脊梁骨都会被戳断,根本不用等到派出所出手,族里要面子的叔伯兄弟,七大姑八大姨就能把人给提溜了。
我想不明白,也没头绪,便把这念头甩掉,注意力回到陈老根身上。
直觉告诉我,陈老根不对劲,一而再的丢下我,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让我处于危险境地,这不是法事行的人该干的事。
要知道,法事行是很讲因果的,如果陈老根一开始没应事,那他可以什么都不管,可一旦他应下了,就不能随随便便退缩,否则会有报应的。
之后我又想到了那个通知曹楠来救我的人,会是谁呢?路上我和曹楠对过号码,是个陌生号码,原以为是陈老根,他遇到急事先走了,知道我有危险,于是通知曹楠来救我。
可很快我就否定了,陈老根当时就坐在我后面,有什么事说一声不就完了,哪那么麻烦?
再者那个号码也不是陈老根的。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8-08-16 11:50:15 +0800 CST  

这里面的弯弯绕让我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阴谋味,貌似有人围着自己明争暗斗,自己却不知道他们是谁。
……
吃过早点后,我困的不行,便把店门关上眯了一觉,今天不是赶集日,没什么生意,下午睡醒后做了几单,天一黑便早早的洗洗睡了。
半夜,红衣娃娃又来了,我心里升起一抹漩旎,说实在话,抛开她不是人这点让我稍稍还有些惊惧外,其他的感觉还真挺享受的。
她带着迷人的芬芳,每次都让我意犹未尽。甚至于,我每每都能产生一种她把她压在身下的冲动,只可惜自己每次都被鬼压床压的动弹不得。
但这一次却不同以往,嘴还没吻上呢,一具无比柔软而曼妙的娇躯便压在我身上,丝滑的发丝落下,盖了我一脸。
我惊住了,她这分明是躺下了!
“我操!”
她这是想干什么,阳气吸不够,打算更进一步?
我哪经受过这种场面啊,半夜销魂,要是能动,肯定变成禽兽。
她走后,我久久都无法平静,直到冲洗玩凉水澡,才渐渐平静下来。
红衣娃娃的举动让我对她有了新的认识。
她感觉似乎不谙事,说白点就是没有所谓的“羞耻”心,因为我感觉不到她的紧张,一切只是为了更方便的汲取阳气。
一个不可抑制的念头在我脑袋里面回旋,难道她行事只是基于一种本能?没有智慧,或者说,并不理解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
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无法排除,那就是,她不在乎!
细细思考一番后,我倾向于第一种,没有具体的理由,就是直觉。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8-08-16 12:10:30 +0800 CST  

她似乎不慧,或者说有点懵懂,她只是在汲取她所需要的,至于是用什么方法和姿势,完全取决于她的本能。
这个结论让我有些提心吊胆,因为本能驱使其实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模式。
她吸我的阳气,是因为需要,但如果有一天她认为杀掉我更能满足她的需要,她会毫不犹豫,没有任何情感上的留恋和不舍。
说的粗俗一点,这是一种“兽性”,尽管这种“兽性”感觉起来很美妙。
后半夜我基本没睡,脑袋一边在回味那种美妙,一边又在担心那种美妙会不会一秒变成杀身之祸。
想了想,我觉的这件事必须请教了一下黄毛了,陈老根自从神出鬼没后,自己就失去了应对红衣娃娃的指导。
黄毛救了自己一命,初步信任应该没问题。
……
第二天一大早,我跑去网吧找黄毛,结果他竟然不在。于是我立刻给曹楠打电话问他在哪,曹楠竟然也说不知道。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开黑的光膀青年咕哝不清的问了一句:“你找毛哥?”
我微微一愣,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和我说话,因为他没回头,叼着一根烟聚精会神的操作游戏角色。
走近一看,认识,是住在圩场附近的刘二龙,属于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那类,除了吃喝抽就是玩;手底下有几个臭味相投的后生跟着,自诩为乡里的混混头,扛把子。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8-08-16 12:30:45 +0800 CST  

但那基本就是吹牛,因为乡下没有蓄养混混的油水和环境,他也就是横点敢打架,偶尔敲诈碰瓷一下外乡人,本地没什么人怕他。
真正能混的狠角色,都以打工的名义去沿海发达地区混了,回来都是人模狗样的,根本瞧不起刘二龙这种土鳖。
但话又说回来,对这种混不吝,也没人会给自己找麻烦招惹他,能躲就躲,敬而远之。
“问你话呢,找毛哥?”刘二龙见我没回话,扭头很轻屑瞟了我一眼。
“你知道黄毛在哪?”我急忙问,同时心里对黄毛有些无语,刘二龙虽然不务正业穷的叮当响,但顶着个“金盆乡扛把子”的虚名却向来自我感觉良好,一般人他根本瞧不上。
黄毛能得他称一声毛哥,那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做到的;真不知道他怎么吹牛逼,居然把刘二龙给吹服了。
刘二龙停下游戏,冲我很猥琐的笑了一声,道:“他在寡娘的小红楼。”
我顿时长大了嘴巴。
小红楼,那是金盆乡乃至余良县的传说,因为它聚集几条令人津津乐道的元素。
第一,有钱,它告诉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乡民,什么叫别墅,什么叫富人的房子,保姆和保安是干什么的,还有豪车长什么样。
第二,有色,小红楼的主人是一个寡妇,叫赛玉儿,更为传奇的是她先后死了六任老公。
我曾经见过她几次,面容算一般般,但身材的杀伤力却很强,特别符合乡下对大屁股女人能生儿子的审美。
她就像一颗熟透了的蜜桃,只要轻轻一捏,汁液就会飙出来。
所有人一致认定,她的六任老公都是“耕田”过度给吸干累死的,很多人干脆直言不讳说她是妖精、荡妇,特别是乡里的姑嫂们,更是众口一词。
因为她克夫实在厉害了,便有了一个“寡娘”的外号。
我脑海中不禁脑补了一幅画面,黄毛被寡娘勾引进了小红楼,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成人干了。
这不是我瞎想,这家网吧就是赛玉儿名下的产业,她有时候会过来看看,黄毛那孙子看见她很可能走不动道。否则的话,他上次也不会被派出所抓起来了。
弄不好他上次嫖娼没给钱就是发生在小红楼那边。
“他什么时候去的?”我追问。
“昨天天快黑的时候。”刘二龙满脸艳羡,狠狠拔了一口烟憧憬道:“老子要是能进小红楼玩一次,明天去死我都愿意!”
我心中“佩服”,道了一声谢离开了,黄毛去了小红楼就只能等他自己出来,那地方有保安有狼狗,一般人进不去。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8-08-16 12:51:00 +0800 CST  
走出网吧,我朝镇子东边的一座半山腰的地方看了一眼,那里有一片竹林,竹林顶端露出一个红色的圆塔型尖顶露,便是小红楼。
它和外面是完全两个不同的世界,尽管我从没进去过,但并不妨碍我的猜想。
赛玉儿不是金盆乡人,第一任丈夫据说是个台湾回来探亲的富商,守寡之后她就成了富婆,但不知什么原因,她并没有离开金盆乡,而是定居了下来,置了不少产业,据说县城有一条街都是她的。
再后来她陆陆续续招了五任丈夫,结果没一个能活够三年的。总而言之,是一个可畏又神秘的女人,更蹊跷的是至今没有生育。
回到店子,我开门做了一上午生意。
下午的时候黄毛来了,吹着流氓哨,踩着人字拖,走起路来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我看的嘴角直抽,有意挤兑他,便说:“啧啧啧,你这一摇一摆的,不会是腰子累出毛病了吧?”
“我的腰子肯定没事。”黄毛冲我很诡异的一笑,围着我打量了一圈,说:“我是怕你的腰子扛不住。”
我被他眼神看的浑身发毛,总感觉他看我的样子,就像老农再看自家养的猪,待价而沽。
“你看什么呢?”我戒备起来。
“没啥,没啥。”黄毛笑一脸虚假,往我的办公椅上一趟,枕着脑袋说:“我听刘二龙说你找过我?”
我心头一动,有意探他的底,问:“你把刘二龙收成小弟了?怎么,想做金盆乡的扛把子?”
黄毛瞟了我一眼,根本上当,“你要不说,我走了啊,哥忙着呢。”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8-08-16 13:11:15 +0800 CST  

见被戳破,我只得先说事,把红衣娃娃的事情和黄毛全盘托出。
黄毛听完,吊儿郎当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说:“嘶……你的事比我想象的还要难缠。”
我心头猛跳,问:“怎么说?”
黄毛憋了半天,“不好说。”
我:“……”
“她昨晚扑到我身上,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我追问,这件事很重要,关乎性命。
“这倒应该不至于,从你描述的情况来看,她应该是出于一种本能,但似乎……有清醒的迹象。”黄毛摸着下巴沉吟道。
我咽了口唾沫,这和我的不谋而合,随后又想到红衣娃娃的来历,便问:“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到现在为止我对她判断是两个,一个是仿真娃娃被什么东西给附体了,一个是和仿真娃娃完全没关系,是自己误解了。
从接触的情况来看,我更倾向于后者。
黄毛摇头,“目前我也无法判断她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来头不小,很危险,所以现在你最好不要反抗。”
“那……她不会有更进一步的行为吧?”现在都已经扑到自己身上来了,万一有进一步的发展,那就真的危险了。
陈老根说过,说她如果只是单纯的想吸点阳气,那还好说,如果她对我起了淫欲,那谁也救不了我。阴物到底不是活人,不能以常理度之。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8-08-16 13:31:30 +0800 CST  

“但愿没有吧,如果有,你会被吸成人干的!”
黄毛郑重的盯着我,又说:“所以在任何情况下你都要把持住,千万千万不能碰她,甚至不能有任何可能激发她淫欲的行为,否则她一旦醒了窍你就凶险了;所以接下来你一定要克制住。”
我听的冷汗都下来了,这些天说实在话,自己心里已经起了漩旎,现在想想都后怕。老话说的对,色字当头一把刀,随时要人命。
“可是我觉的好难克制啊。”我担忧道,她身上的体香就像春药一样,不是说忍就能忍的。
特别是最近两次,我就感觉鬼压床的变轻了,特别是昨晚,热血上涌情况下,身体数次处于可动不可动的临界点,随时会挣脱。
甚至下面都开始起反应了,如果说激发的话,这种情况是最容易激发的。
黄毛沉吟了一下,“这样,我教你一个泻火去欲的小偏方,莲子芯半两,菱角二两,蝎子草二两,龟甲一片磨成粉,然后加上冬瓜熬制成粥,每天早晚饮食,戒酒戒荤,应该会有作用。”
我急忙记下来,然后问:“那,万一没作用怎么办?”
“如果没作用。”黄毛突然憋着一脸的坏笑,说:“那你就买个贞操内裤穿着吧,这样铁定安全,哈哈哈!!”
“滚!!”
我满头黑线,气的想打人,黄毛见势不妙,一溜烟跑了,顺手抄走了我柜台上的半包烟。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8-08-16 13:51:44 +0800 CST  

可气恼过后仔细想想,黄毛话糙理不糙,于是按照黄毛说的偏方去了乡里的中药房抓了几副药,药房药师看了我的方子一脸奇怪,说这方子大寒,是治疗火疮的。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然后又去菜场买了个冬瓜回去就开始熬,熬完就吃,结果也不知道有用没用,因为红衣娃娃没来;反倒是拉了半个晚上的肚子,太凉了。
……
第二天红衣娃娃还是没来,时间推移到第三天。
刚刚平静了不到两天,这下终于又出事了。
而这件事,让我终于和冯家正面扛上,以至于后面发生了一系列超出所有人掌控的事情,愈演愈烈。
早上刚开店门才一会儿,一个瘦瘦条条的少年着急忙慌的奔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冲我大喊:“磊子哥,你赶紧回家一趟,出事了!”
我心头一跳,这少年叫孟水生,是我本家堂弟,他说的“家”,指的是爷爷留个我的老宅。
我做生意的店子是自己赚钱买下来的,因为每天从老宅来往店子实在不便,又怕店铺进贼,便在店子住下了,加上平时一个人过,所以很少回去。
这里必须说了一下我的姓,孟氏。
孟氏在金盆乡是个很小的姓,人丁单薄,拢共就两脉三户;我这一脉就剩我一个孤家寡人了,另外一脉有两户,有一户搬到县城去了,所以也只剩下一户。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8-08-16 14:12:00 +0800 CST  

论血缘,我爷爷和孟水生的爷爷是亲兄弟,也就是同一个曾祖爷爷,虽然隔了好几代,但因为人丁实在单薄,旁亲也当亲了。
在我爷爷去世最困难的那段日子里,孟水生的父母帮衬了我很多,自己能做起这门生意,多亏了他们鼎力相助。我喊他们三叔和婶娘,逢年过节都在他们家过。
“出什么事了?”我急忙问,心里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冯犟头带人要挖老叔公的坟!”孟水生急道。
我一时间懵住了,他喊的老叔公,就是我爷爷。冯犟头要挖我爷爷的坟,为什么?爷爷都去世快三年了,他这唱的是哪出戏?他和我爷爷没发生过什么冲突啊。
如果是对我有仇怨,冲我来就是了,打扰我爷爷安息做什么?
我不太敢相信,问:“水生你没开玩笑吧,这种事可不能胡说!”
“我没胡说,磊子哥你赶紧去吧,冯家人好多,我爸拦不住,让我来找你,再不去就来不及了。”孟水生急的不行。
“他敢!”
我顿时就急了,水生虽然还只是个半大孩子,但不至于拿这种事开玩笑。
没二话,我立刻上楼把那把杀猪刀包起来骑车往家赶,临走时让水生去通知曹楠。
冯家人要是真敢挖我爷爷的坟,我见一个砍一个,一帮混蛋,无法无天了还!
自己从小没父母,最亲的就是把我拉扯大的爷爷,谁敢碰他的坟,我这辈子没别的事,就剩报仇了。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8-08-16 14:32:15 +0800 CST  

挖坟掘墓,如杀人父母,不共戴天!
爷爷留给我的老宅在金盆山山脚一个叫青塘坳的地方,那里有四十几户人家,在集体年代是一个生产队。
沿着穿过圩场的汾水河一路往上游走大概六里路;爷爷坟就在老宅一百多米外的一块桃木林里。
我到的时候冯家人果然在挖,有十几个,冯犟头和冯大牛都在,坟头已经被铲平了。
三叔则被绑在旁边的一棵树上,他大声呼喊让冯犟头停下,但冯家人自然不会听。
“我日你祖宗!”
我肺都快炸了,抽出杀猪刀就冲了过去,怒吼:“冯犟头,你个龟儿子王八蛋,老子砍死你!”
冯家人看见我一开始还满不在乎,但等我跑近看到我手里的杀猪刀,这才紧张起来。
我是真急红眼了,也不管什么后果不后果了,照着最近企图拦我的冯大牛一刀砍了过去。
自己就爷爷这么一个亲人,现在坟头和墓碑都被外姓人铲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冯大牛虽然五大三粗,但面对锋利的杀猪刀也发怵,铲子一丢急忙往后退。
我一刀砍空,转而奔冯犟头冲过去,冯家现在基本是他做主,不用想也知道,罪魁祸首就是这个老混蛋。
“老不死的狗东西,你敢挖我爷爷的坟,我今天要你狗命!”龙有逆鳞,触之必怒,现在对我来说,爷爷的坟就是我的逆鳞。
楼主 黑桃八号  发布于 2018-08-16 14:52:30 +0800 CST  

楼主:黑桃八号

字数:546866

发表时间:2018-08-10 01:01:59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2-28 16:4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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