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想过,男朋友会是我经手的第一个命案死者


“你告诉我,他嘴角的血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啥时候有血了?我咋就没看到呢?”她装去傻来。
“你眼睛没事吧?你看……看这儿,那不是血是啥?”我手指着窝囊鬼的嘴角问她。
“就算是有血,那也很正常,一定是他脏腑内沾染了病,破裂了,才流出来的,这有啥奇怪的?”
“啥病能吐血?”
“我咋会知道呢。”
我死死盯着她,说:“他是你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丈夫,用得着怕成那样了?用得着那么慌张了?”
“我啥时候慌张了?”
“你不服是吧,没慌张你手怎么回事?”
“手……手怎么了?”狐狸精抬起手,看了看。
“瞧你都抖成啥模样了,还他妈嘴硬!”
“他是我男人,能不心痛吗?能不难过吗?能不抖吗?”
“操,麻痹滴!”光头插话道:“我看你是做贼心虚,贱骨头!”
狐狸精狡辩道:“人又不是我杀的,用得着心虚了?你不要血口喷人好不好?干屎是摸不到人身上的!”
“是不是你害的,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们说了算,一切要依靠科学,要看证据。”我义正言辞地说。
狐狸精说:“我男人死了,那是他命短,命中注定该去西天报到了,怨不得别人。”
“行了,打住吧!你男人他好死歹死,一会儿就能见分晓,等到见了棺材再落泪也不迟。”
楼主 好多鱼2018  发布于 2018-05-29 12:30:45 +0800 CST  
我把胸有成竹,把话说得很满。
狐狸精打一个寒噤,为了掩饰,又装模作样咳嗽了几声,说:“那样好,我就盼着你们查出凶手,也好让他安心上路。”
“真心话?”我问她。
“你……你啥意思啊?”狐狸精表情愈发慌乱。
“没别的意思,只想把你男人的死因弄个水落石出,让凶手得到应有的制裁,更重要的是还你一份清白。”豆芽菜的话里有话。
狐狸精急了,叫嚣道:“他是我男人,我有权利保护他,你们不能胡乱动他的尸首,这是对他大不敬!”
“不让动是吧?那好,你自己来吧。”我眼神如刀望着她。
“干嘛?”
“很简单,就是检查一下他的身体。”
狐狸精腰板瞬间塌了下去,低着头嘟囔道:“我才不动他呢,他会怪罪我的,人是病死的何必折腾呢,不相信你们查去……”
“你丫挺地抬起头来!”光头一手捏着她的胳膊,一手扯起她的头发,动作很粗野。
狐狸精脑袋后仰,露出了白纸一样的脸庞,没了半点血色。
豆芽菜转身走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又返了回来,手里多了两幅薄胶手套,递给了我一双。
戴上手套后,我们便动手解死尸的衣服。
狐狸精挺不住了,她疯狂地扭动着身子,嘶哑地喊着:“不能脱……不能脱他的衣服啊!求你们了,求求你们……”
“为什么不能脱?”光头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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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好多鱼2018  发布于 2018-05-29 14:00:45 +0800 CST  
“那是为他送终的寿衣啊,你们给脱了,他就去不了西天了,就只能成野鬼了,会返回来害你们的……”狐狸精声嘶力竭哭喊着。
“你是担心他回来找你算账吧?”豆芽菜头也不回,冷冷地甩一句。
“我又没做对不起他的事,他怎么会害我呢?是你们剥了他的衣服,让他去不了西天,他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不信就等着瞧……等着瞧!”狐狸精威胁起了我们,她努力把头转向了一边,不敢直视丈夫的尸体。
我们不再搭理她,只管忙自己的,等解开了死尸身上的所有衣服,豆芽菜皱起眉毛,望着我,看来她也没搞懂我究竟想干啥。
我说:“你帮我把他翻过来吧。”
“你的意思是?”豆芽菜小声问我。
我说:“让你看样东西。”
“啥东西?”
“一看你就知道了。”说着话,我把双手抄到了死尸身下。
豆芽菜侧过身去,呃呃干呕了几声,然后双眼噙着泪,过来搭手帮我把死人翻了过来。
一阵腐臭气息扑面而来,我强忍着,但豆芽菜却彻底崩溃了,蹲下身,翻江倒海地呕吐起来。
再看那狐狸精,双腿一软,栽倒在了地上,双目紧闭,看上去就像死抽抽了一般。
奇怪的是我身心变得无比强大起来,好像面对的不是一具即将腐败的尸体,而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一般。
楼主 好多鱼2018  发布于 2018-05-30 08:51:00 +0800 CST  

我双手各执死尸的一条腿,用劲往外一掰,露出了腿间的所有隐私,迫不及待地看了过去。
这一看,瞎眼了——
死者屁眼里的那一截蛇尾巴,竟然不见了。
麻痹滴,怎么就没了呢?我脸唰一下子变白了,双目紧紧盯着死人的菊花,恨不得插手把那杀人的蛇给拽出来。
那个狐狸精反倒镇静了,她站起来,问我:“妹子,你在看啥呢?”
我转身望着她,问:“你是不是在他身上动手脚了?”
“妹子你说啥呢?我就是再怎么不舍得,也不至于在这种地方耍他那个呀,再说了,人都已经成冰坨子了,还怎么下得了那个手呀。”女人阴阳怪气地说着,却装出一副悲悲戚戚的表情,简直就他妈的一个白骨精。
“你少跟我胡扯!”我怒视着她,问,“蛇呢?你弄哪儿去了?”
女人寒噤一下,随皱着眉反问我:“妹子,你怎么了?是不是中邪了呀?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蛇呢?”
“你给我装是不?说,到底把蛇弄哪里去了?”
狐狸精没有回答我,而是扭头问豆芽菜:“这个妹子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咋尽说胡话呢?蛇,哪里来的蛇?”
看来豆芽菜也觉得我问的有些不着边际,看看她,再看看我,问:“夏小秋,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小声对她说:“不是一句话半句能跟你说得清的,可她懂,她知道内情。”
楼主 好多鱼2018  发布于 2018-05-30 10:21:00 +0800 CST  

“你觉得有用吗?”豆芽菜冷冷问一句。
很明显,她不但质疑,还在夹枪弄棒。
这让我很不舒服,满满的信心也开始侧漏,开始怀疑昨夜的一切或许只是个梦。
但嘴上却不服软,硬邦邦蹦出两个字:有用!
豆芽菜一笑,说:“那好吧,你慢慢问吧。”
“问怕是没用。”我说。
她回一句:“那你说怎么才有用?”
我问她可不可以做一次解剖。
豆芽菜摇摇头,说:“这个我说了不算。”
“那谁说了算?”
“那就复杂了,一号、分管领导、刑警、法警……”
“不行……不行……你们不能破了他的尸首,谁要是在他身上割一刀,我就跟他拼了,大不了跟他一起走!”狐狸精叫嚣道。
“看到了吧,家属不同意,白搭!”豆芽菜转身朝着门外走去,边走边嘟囔着,“这里面的死人味儿太他妈冲了,简直要呛死人了,也不知道喷点香水啥的……”
就在豆芽菜走出门外,坐到光头身边,两个人窃窃私语说着什么的时候,突然,一点水样的东西从天而降,滴落在了我的鼻梁上。
我伸手摸一把,感觉黏糊糊。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鼻涕一样的粘液,黏糊糊,臭烘烘。
抬头望一眼,浑身冰凉,傻在了那儿。
房梁之上的黑影处,看上去就像有个迷迷糊糊的人影蜷缩在那儿,好像还在不停地朝她使着眼色。
楼主 好多鱼2018  发布于 2018-05-30 11:51:00 +0800 CST  

是他,古警官!
看来他果然是个老手,早早就侯在了这里,可他又怎么能够帮到自己呢?
正想着,突然听到嗖的一声,只见一条小蛇从天而降,直接落到了狐狸精的跟前,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小蛇又弹地而起,飞走了。
蛇不大,比筷子稍微长一点点,通体翠绿,没错,就是要了“窝囊鬼”小命的竹叶青。
我的老天爷!
这个古警官也太牛了,简直牛上天了,他是怎么把那条竹叶青小蛇弄到手的呢?
不等我开口说什么,狐狸精啊呀惊叫起来,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哭号着求饶:“我说……我说……我交代……我交代……”
我慢慢回过神来,朝着房顶瞥一眼,已经不见了古警官的人影,便“狗仗蛇势”地高声喊道:“说,人是不是你跟奸夫谋害的?”
“是啊……是啊……是我害死了他呀。”
“这回你还敢抵赖吗?”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
豆芽菜跟光头闻声进了屋,他们像是压根儿就没有看到小蛇的存在,顺手把“狐狸精”铐了起来,带向了警车。
等把狐狸精送到局里,归案完毕,在送我回秘密住所的路上,光头边开车边唏嘘道:“哎呦呦,刮目相看呀小美女,看不出,你还真他妈有两把刷子来,老哥算是服了,彻底服了。”
我故作深沉,摇摇头,啥也没说。
豆芽菜悄声问我:“妹子,你是怎么击垮她的?”
我抿嘴一笑,很装逼地说:“心理战术呗。”
“心理战术?说细一点,让姐也涨涨见识。”
我说:“有些事情只可神会,无法言传呢,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够说得清的,况且你们是我前辈,我这么好班门弄斧呢?”
光头低声骂了一句,便没了话。直到把我送到了目的地,才冲着大个子说:“这丫头不是人,你可不要随便惹她。”
大个子朝着光头一瞪眼,骂道:“狗日的,谁惹她了?”
“谁惹谁知道,老东西,还想老牛吃嫩草,小心折了你的枪。”光头说完,转身就跑。
豆芽菜跟在后头,一个劲地傻笑。
不等他们走出院子,我就被带进了原来的那个房间,重新禁闭了起来。这一次大个子冷着脸,一句话都没说,像是真的怕沾染了是非似的。
进屋之后,我便躺到了床上,并没有因为击破了“狐狸精”的心理防线而高兴,只是在反复揣测着古警官抛蛇恐吓的把式,这一招可真叫绝,别说一个女人了,就算是个五尺汉子,照样被吓尿。
正兴奋不已地想着,外面响起了开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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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好多鱼2018  发布于 2018-05-30 13:21:00 +0800 CST  
“姑娘,睡了吗?”
果然是他,那个神秘男人走了进来。我一骨碌爬起来,迎了上去,兴奋得一塌糊涂。
“丫头,你还真行啊,能耐着呢!”男人朝我点着头,夸耀道。
我说不是我的能耐,是那个女人心理防线太脆弱了。
他把手中的纸袋放在了茶几上,坐了下来,说:“好了,你就用不着谦虚了,那种女人心理防线能脆弱?再说了,之前出动了那么多高手,怎么就没能敲开她的嘴呢?”
我当然不能出卖蛇妖,再说了,就算是我说了,他也肯定不会相信,便说:“女人毕竟是女人,不见棺材不下落泪,我找准了她的软肋,轻轻一击,她就崩溃了。”
“是这样?”
“是,其实就是一种心理战术。”
“丫头,你行,你真行,我没有看错你。”
“对了,那个女人她都交代了?”
男人点点头,说:“全供了,连那个禽兽不如的教师也捉拿归案了,这一回你可真的立大功了。”
我迫不及待地问:“那我可以出去了吧?”
他摇摇头,说:“现在还不行。”
“还不行?”我收敛了笑容,呆呆望着他。
“你的事情我自有安排,不要操之过急,眼下的任务是吃饭。”老男人说着,打开了纸袋,从里面取出了一只烧鸡。
香喷喷的味道瞬间弥散开来,引得我口水泛滥,但我却拧上了,说啥也不吃,把头扭到了一边。
楼主 好多鱼2018  发布于 2018-05-31 09:30:15 +0800 CST  

男人并没有生气,哈哈一笑,说:“都参加工作了,还耍大小姐脾气,这样怎么做个好警察呢?”
我满腹委屈,说:“你们本来就错抓了人,连你也承认这是事实,可为什么还要把我羁押在这儿呢?”
“我不是告诉你了嘛,我自有安排,来,孩子,先吃饭,吃完我再告诉你。”男人说着,动手撕下一条鸡腿,递到了我跟前。
我知道再拧下去就毫无意义了,一来显得自己太孩子气,二来会让对方难堪,下了不了台,万一惹怒了他,拍拍屁股走了人,那后果就难以想象了。
我接过鸡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见我吃完,男人站了起来,他来回走了几圈,然后在我跟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紧盯着我,目光犀利,极具透视力。
我被这个半老男人盯得诚惶诚恐,深低下了头。
沉默了一会儿,他长吁一口气,说:“好了,孩子,现在咱们再谈一谈宾馆的杀人案吧。”
宾馆的杀人案!
怎么又来了呀?不是已经排除我的作案嫌疑了嘛。
我脑袋猛然大了起来,为自己辩解道:“叔,那个人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啊!”
他笑了,说:“谁也没说就是你干的呀。”
“既然连你都已经排除我的作案嫌疑了,那还有什么好谈的呢?你觉得还有意义吗?并且还……还一直把我关在这里,这不明摆着还是在怀疑我嘛。”
楼主 好多鱼2018  发布于 2018-05-31 11:00:15 +0800 CST  
话没说完,我就眼泪汪汪了。
“不要动不动就哭鼻子嘛,这那有个警察的模样,你说是不是?”男人倒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架势。
“可那是人命关天的事呀,突然间就降临到我头上了,您看看,我像个杀人犯吗?”
“那你说杀人犯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我被噎了一下,没了话说,随手抹了一把眼泪。
他说案件为什么难破,那就是因为罪犯太狡猾,伪装得太深,制造出很多很多以假乱真的场面来迷惑我们,所以你要记住了,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我点点头,满心满腹的委屈和无奈,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他接着说:“你以为破个案子那么简单呀,杀人犯不是傻子,他是不会轻易就让人抓到他尾巴的。只是吧,这样一来,的确让你担惊受怕了,可对你也未必是一件坏事情,至少是一种历练,一种考验,你说对吧?”
我点点头,说:“可不是嘛,我都以为自己这回彻底完蛋了,说不定真就成替死鬼了呢。”
他正色道:“从技术鉴定上看应该与你无关,作案时间是在前天,正好在你两次入住的中间,基本排除了对你的嫌疑。”
“基本排除?也就是说还是有一些嫌疑了,是吗?”我抠起了字眼。
男人笑着说:“我现在可没说你就完全没有嫌疑了,会真相大白的,你放心好了。”
楼主 好多鱼2018  发布于 2018-05-31 12:30:15 +0800 CST  

我这时候心里已经亮敞许多,却仍摆出一副愁眉苦脸模样来,问他:“那我该怎么办?还要被关在这个鬼地方吗?”
“不,离开这儿,再回到那家宾馆去。”男人认真地说。
“您让我再回到那家宾馆去?”
“是,必须回去!”
“还要住到那个死了人的房间?”
“那倒不一定,随机应变吧。”
“为什么呀?”
“去做卧底!”
“可我现在还不是警察呀。”
“我觉得你已经是一名合格的警察了。”
“那……那我什么时候回去?”
“现在。”
“现在?”
“嗯,你跟我来。”男人起身朝外走去。
漆黑的夜幕下,一辆打着近光的轿车开进了院子里。
那人带我侯在了门厅下,见车停徐徐开了过来,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头,说:“去吧,好好把握,这是组织对你的考验,也是我个人对你的考验,争取交个满分卷,我也好对大伙有个交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明白,我明白!”我兴奋起来,满怀信心地点了点头。
车门打开,从驾驶座上跳下一个人,黑乎乎的身影显得高大威猛,小跑几步过来,对着中年男人打了个敬礼,却一言不发,转身打开了车的后门,手一摆,示意我上车。
我转过身,对着中年男人深鞠一躬,钻进了车里。
坐定后,我看到车的后排座上竟然还有两个人,两个男人。
车子开动了,缓缓驶出了大院,走过那条窄窄的水泥路,然后拐上了右侧的宽敞公路。
这鬼地方,竟然连路灯都没开,四下里黯黑一片,只有会车时,借着对方打过来的灯光,才挨个打量了一下车里的三个男人,开车的是个大脸盘的男人,皮肤黝黑,眼睛却有神,一闪一闪亮在后视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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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好多鱼2018  发布于 2018-05-31 14:00:45 +0800 CST  
坐在我身边的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看上去很年轻,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显得很拘谨,身子往一边倾斜着。
在小伙子外侧的那个人一声不吭,望着车窗外面发呆,但我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那个一脸凶相,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的那个高个子警察。
这冷面魔兽,他居然也跟自己一起行动?
真他妈丧气!
说实话,我打心底里排斥他。
大个子瞄我一眼,怪声怪调地说:“小美女啊,之前多有得罪,万望赎罪,赎罪。”
“我才懒得跟你计较呢。”我冷冷回一句。
大个子叹口气,调侃道:“受人之命,身不由己呢,大人不记小人过嘛,你说对不对呀?小妹子。”
“行了……行了……别他妈油腔滑调的,听着肉麻!”开车的大脸盘大声吼道。
车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夜色下,飞速行驶着。
我突然产生了幻觉,觉得自己依然还是个杀人嫌疑犯,他们三个人正押解着自己,去往一个神秘的地方。
也许是过度紧张的缘故,我禁不住问道:“你们,你们这是去哪儿?”
没有谁回答她,甚至连表情都没一点变化,三个哑巴一般。
我回味了一番之前跟那个半老男人的谈话内容,觉得没有必要再去怀疑什么,虽然他没有自报家门,但言语间已经透露出来,他就是老A,是掌控着章华市社会治安的一把手。
楼主 好多鱼2018  发布于 2018-05-31 15:30:45 +0800 CST  

“你叫夏小秋,对吧?”大脸男人突然开了腔。
我被吓了一跳,忙结结巴巴地回答他:“是……是……我是叫夏小秋。”
“干嘛结结巴巴的?是不是害怕了?”看上去这人比高个子警察更狗日的凶。
“不,我不害怕,我是叫夏小秋!”我挺了挺腰板,大声回应。
“报告老大,我知道,她是叫夏小秋,性别:女,今年二十二周岁,报告完毕。”大个子插科打诨道。
“闭上你的臭嘴!吃饱了撑得慌是不?”黑脸男人呵斥道,然后回过身,对我说:“这还差不多,就该有个警察的样子,娇娇柔柔可不行,至少我不喜欢,明白了嘛。”
我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在骂:这都是啥鸟玩意儿警察呀这是,简直就是一帮子活土匪。
小白脸看我一眼,说:“我说小美女呀,我可早给你打个预防针,跟着何队混,有你哭鼻子的时候,要是承受力不挺的话,趁早闪人,反正对你来说也不是啥难事。”
这小子说的这叫啥屁话!
你怎么就知道我承受力差?
你怎么就知道我调岗位不是难事?
……
可我不想跟他争执,纠正道:“我有名字,别叫我美女好不好?”
“哦,对不起,一下子没记住,”
“我叫夏小秋,不是小秋,劳驾您啊!一定记住了。”
楼主 好多鱼2018  发布于 2018-06-01 09:03:15 +0800 CST  

“草,你小子,故意的是不是?逗人家小姑娘很开心吧?”开车男人抿嘴一笑,随又自我介绍道:“小夏同志,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刑警队长何振东,平日里喊我何队就行了。”
我应一声记住了何队。
何振东接着说:“我现在把这次行动计划跟你们交待一下,一定把事情办出彩头来,不然我饶不了你们。”
我好像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打断他问道:“何队,我真的参加你们这次行动吗?”
“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你不是已经在行动了吗?”
我哦一声,闭了嘴。
“高腿驴,你别老绷着个死脸好不好?你老婆生孩子不是已经满月了吗?还用得着你天天守着吗?没出息的东西!”何振东突然吼了起来。
一听这外号,就知道何队是冲着大个子警察来的,禁不住一阵窃喜,居然还取这么个绰号,不过倒也形象。
“谁为那事了?我只是觉得这次行动毫无意义,就他妈像过家家似的。”高腿驴歪着头,嘟囔道。
“谁能确保每次行动都有理想的结果呢?再说了,这是一号的意思,你能不听?还是收起你的驴脾气吧,再这样下去,非把你清理出革命队伍不成。”
“清理就清理呗,谁怕谁呀?”看上去高腿驴真他妈像个属驴的,脾气轴得很。
“你真不怕?”
“不怕!”
“好,算你有种,这次行动你要是再不好好表现,那我就成全你。”
楼主 好多鱼2018  发布于 2018-06-01 10:33:15 +0800 CST  
何振东虎着脸说。
高腿突然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我身上,小声嘟囔起来:“行动就行动呗,还带个女人,本来就是个嫌疑犯,这算哪门子事呀?”
我心里瞬间被堵得死死的,高腿驴你这个王八蛋,竟然一点情面都不给我留,真恨不得在狠啐你几口臭痰。
“让谁参加行动,这是组织上决定的,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你是在闲扯淡,就数你吊毛病多!”何振东边训斥高腿驴,边回过头问我,“对了,你叫……叫什么来着。”
“报告何队,我叫夏小秋,您叫我小秋就行了。”
“哦,小秋,老高这鸟人就这德行,说话不中听,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就当他在放驴屁了。”说完哧哧笑了起来。
我说没事,老高是个直爽人。
“那就好。”何队接着问我,“小秋,你好好回忆一下,那天晚上,有没有觉得有啥不对劲的地方?”
我支吾着,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何队干脆地说:“就从事发前夜说起吧!”
我说那晚我昏头昏脑,用耳机塞了耳朵,啥也没听见。
何振东说:“你这是什么破习惯,我可告诉你,要想一辈子做警察的话,以后就要每时每刻都保持耳目畅通,那些零件很重要,你懂不懂?当然了,一个女孩子,也许只是想穿穿这身皮,耍耍威风,那就无所谓了。”
我脸上微微一烫,说:“其实一开始我没塞耳机,在外面吃过东西后就回了宾馆,洗漱上床,还跟叔叔通了个电话。”
“跟你叔通电话了?”何振东问。
“是啊,二叔一直把我当成个小孩子看,放心不下我,总是千叮万嘱的,烦死了。”
“哦,然后呢?”
“对了,那晚好像停过一次电,我睡得迷迷糊糊,有人敲门说是电路故障,停电了,要检查线路。”
“再后来呢,再后来我就睡了,做了一些稀里糊涂的梦,又是鬼,又是魔的,还梦见了我奶奶。”
“哦,你奶奶?老人家身体还硬朗吧?”
我说她死了好多年了,好像在我出生前,她人就没了。
“哪你怎么知道梦见的是你奶奶?”听上去他好像在怀疑我那个梦的可信度。
“只是感觉呗,就觉得那个人她是我奶奶。”
“看来你的第六感不错,有待进一步开发。”
我不知道何队为什么要说这些,没再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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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好多鱼2018  发布于 2018-06-01 12:03:18 +0800 CST  
倒是何队没有停下来,他说:“其实警察跟跟医生差不多,医生是治人身上的病,警察是治社会上的病,都容不得丝毫马虎。”
高腿驴问:“此话怎讲?”
何队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美女警花一不小心就成了杀人嫌疑犯,为了还她清白,我们可是忙活了一整天呢。还跑了上千里地,去了她的学校,假若没有责任心,肯定要继续关她的号子,真凶抓到了还好,要是抓不到的话,那妹子这一辈子就算玩完了。”
我不寒而栗,问他:“你去我们学校了?”
“是啊,学校警局处倒是很配合,不过你放心,他们没说你半句坏话。”
我突然冒出一句:“学校里那个案子破了吗?”
“案子,啥案子?”
“哦,一个男生死了。”
“被人杀了?”
“谁知道呢,也许是自杀。”我黯然说道,脊背冷飕飕抽搐几下。
“现在的小青年真他妈没出息,动不动就寻死觅活,拿着爹娘给的小性命不当回事,不过死了也好,也算是为社会做了贡献。”
“贡献?啥贡献?”
“都是些没用的狗屁累赘,混在这个世界上,不是累赘是啥?”高腿驴又在发泄。
何振东没理他,冲着我说:“说实话,一开始我也不赞成你参入这次行动,总觉得有点儿不踏实,万一出点问题该咋办?可一号的指令,又不敢不听,好在你也是警校学生,该干的不该干的也该有个方寸。”
楼主 好多鱼2018  发布于 2018-06-02 09:59:30 +0800 CST  

我说谢谢何队,我一定好好干。
何队仰头打了一个哈欠,动作很夸张,接着说,“其实,高腿驴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这次行动感觉是有点儿脑残,没有多大意义,我们是在玩钓鱼,可钓鱼这玩意儿本身就有点不务正业。”
“我看倒像是在玩游戏,我就搞不懂了,去宾馆就去宾馆呗,干嘛还要跑出几十里地去火车站?”高腿驴插话道。
“老高,你脑子进水了呀,连这点都看不懂?”
见老高没接话,何振东接着说:“你们三个的分工是这样的,老高跟韩磊你们俩是垂钓者,小秋是诱饵,明白了吗?”
我虽然不是很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
“嗨,你们俩怎么不吭声?谈谈各自的想法啊。”何振东从后视镜里瞄着高腿驴和小白脸。
“一切行动听指挥呗,哪有我们说话的余地,说了也白说,等于放屁!”高腿驴永远都是一副无赖相。
“就你毛病多,小韩呢,你怎么想?”
小白脸说意思他明白,就是担心没鱼钓,搞不好还会白搭鱼饵。
“你小子真不愧为是老高的徒弟,连说话的腔调几乎都一模一样。”何队回头望一眼小白脸。
“我可没学他,有感而发呗。”
何振东轻咳几声,然后正经说:“那好,我继续说,从已经掌握的信息看,这不是一起简单的杀人案,有两种可能:一是与贩毒团伙有关;另一种可能是与近期周边几个城市发生的杀人案有关,手段、手法极为相似,怀疑凶犯潜入了本市,所以才让你们沉下来。
楼主 好多鱼2018  发布于 2018-06-02 11:29:31 +0800 CST  
你们三个互相间要全力配合,范围不要仅仅局限在那家宾馆,要扩大到周边的角角落落,重要的是各种娱乐场所。”
说话间,车已经拐下了大道,停在了刘庄火车站的大门外。
何队坐在车上没动,看着我们三个人依次下车,他喊了一声:“老高,话可以随便说,但事一定要认真做,你要是真敢拿着当游戏玩,我他妈就把你轰一边去。”
高腿驴说你用不着吓唬我,老子压根儿就不稀罕跟你混,说完走在了前头。
小站大厅里没几个人,稀稀拉拉东歪西倒的,冷冷清清。
按照何队的吩咐,我们三个人各自买了车票,侯在大厅里。
老高跟小白脸扎在一起,勾肩搭背,一看就不是啥好鸟。
我独自坐在角落里,低头盯着手机屏幕,在打一款低级游戏。
突然,窗外响起了一声怪异的尖叫,猛然抬头,我看到窗子外面有一个人在跑,好像后面有人在追他似的。
逃跑的那人一瘸一拐,腿脚受了伤的样子,他侧脸的刹那,我惊呆了——那不是周正光嘛!
我站起来,飞身朝着门口跑出去。
可就在这时,火车进站了,列车员生硬地喊着:“去章华的旅客上车了……上车了……”
刘庄是个不起眼的小站,火车仅仅停靠两分钟,哪还有时间出去找人,况且老高和小白脸装成急着赶车的架势,连推带搡地把我给挡了回来。
楼主 好多鱼2018  发布于 2018-06-02 12:59:30 +0800 CST  

我好不情愿地上了车,心里七上八下,看来是自己看花眼了,周正光他怎么会在这儿呢?
可怎么会那么逼真呢?
难道他真的还活着,那天深夜,他从宾馆窗台摔落后,就成了瘸子?
可他又是怎么流落到这儿的呢?
还有后面追赶他的会是些什么人呢?难道他们之间有着不解的怨仇?
想来想去,我觉得也许自己是真的病了,得了强迫性癔症。要么就是错把乞讨的叫花子看成了周正光,至于那个怪物,很有可能是个野猫野狗啥的……
这是京广线上的一列特快车,不到半小时,车就进了章华站。
我先一步下车,后面紧跟着大个子和小白脸。
无疑,在常人眼里,我们三个人就是地地道道的外地游客了。我叫一辆出租车,直奔着金巢酒店而去。
他们两个紧随起来。
到了宾馆门前,我解开马尾辫,让头发散落开来,遮住了大半张脸,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认出自己了。
但内心还是有点儿紧张慌乱,像揣着一只小兔子。
这毕竟是命案现场,是非之地,更何况这是我第一次参入案件侦破工作,还是做卧底。
到了前台,见那个爱笑的女孩不在,值班的是个面无表情的半大小子,我说我是608的,想调换一下房间。
他冷冰冰地问一句:“为什么要调换?”
卧槽!
他真不知道那个房间里出过人命案,还是在装傻,要么就是懒得帮我办手续。
我说:“你别装好不好?”
小男孩大瞪着眼睛问我:“我装啥了?”
“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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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好多鱼2018  发布于 2018-06-02 14:29:45 +0800 CST  
“那房间里不是发生过……”我及时咬断了后面的话,既然自己回来卧底,为什么要逃避呢?
“有话就快说,后面还有人等着登记呢。”小男孩没了耐心。
“算了!”我转身朝着电梯口走去。
本以为高腿驴跟小白脸会要求住进608房的,毕竟他们俩是大老爷们,又有办案经验。
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们两个竟然也避开了命案房间,住进了606。
因为宾馆的房间是单双号分列的,所以他们正好住在我的隔壁。
这两个可恶的家伙,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是因为胆小,还是觉得没有意义,难道真的是在玩游戏?
我找出刚刚在路上收录的手机号码,给高腿驴发了一条短信:为什么不住608?
不大一会儿,他回了短信:好机会留给你,我们不需要表现。
卧槽,两个胆小鬼王八蛋,简直不可理喻!
回到608房门前,我站了足足好几分钟,才开门走了进去。
一股霉朽之气扑面而来,我被顶得退后了一步,虽然及时捂住了鼻子,但还是嗅到了一股死人气息。
我蹑手蹑脚走了进去,先把房间里所有的灯光全部打开,再推开了所有的窗,屋里的味道才渐渐好了起来。
四下里看了一圈,见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连家具都没有半点挪动过的痕迹,就连我的背包都原封不动地靠在茶几上。
楼主 好多鱼2018  发布于 2018-06-03 08:16:45 +0800 CST  

这哪儿像个杀人现场啊?
怎么会这样呢?
难道他们是在跟自己玩一场游戏?
……
我站在窗前,望着眼前灯火通明的夜景,翻江倒海地想着。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看一眼屏幕,是二叔打过来的。
二叔火急火燎地问我:“夏小秋啊,你是不是出啥事了?怎么一直不接我电话呢?”
我说我一个大活人,还能出啥事呀,差不多睡了一整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机调到静音上了,所以就没听见。
他指责我说:“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这么粗心大意呢?万一出点啥意外,我怎么向你爹娘交代?”
我说我又不是故意的,以后注意点就是了。
突然想起了那个神秘男人嘱咐我要保密的话,便对二叔撒谎说:“二叔,学校通知我返校呢。”
“都毕业了,还返校干么?”
我说:“拿毕业证呢,系主任一再强调不能代领,反正你一时半会也赶不回来,我就回去一趟吧。”
二叔说去就去吧,快去快回,可别耽误了上班。
我问他啥时候回章华。
他说那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很棘手,必须他亲自出马,估摸着也用不了几天了,还安慰我说工作的事情不用着急,一旦回去立马就带我去报到。
我说我当然盼着早一天去上班了,这样一天天的呆着,耗着,别提有多难受了。
楼主 好多鱼2018  发布于 2018-06-03 09:46:45 +0800 CST  

楼主:好多鱼2018

字数:517

发表时间:2018-05-09 01:18:5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9-06 11:50:5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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