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楼(转载)

第五十七章 仁至义尽疯子脱下了防化服,不停地抖着身上的衣服,我帮着他一块弄了半天才发现什么都没有,这才放下心来。疯子的脸都白了,不是胆子小,搁谁身上都一个样,这虫子实在是太邪门,太恶心了。

疯子见身上并没有钻进去的虫子,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冲我瞪了瞪眼睛,满是怒气怪我没早提醒他。接着疯子又对那群卫生防疫站的工作人员说道:“你们也真是的,不就这两套吗,怎么还是个破的,万一除了危险怎么办,有个破洞还他妈防化服,毛也防不住啊。”

那些工作人员也只能讪讪的笑着,救人如救火,耽误不得,疯子也没有多说,我们一行人上了车向着乡卫生所开去,也就是乡里的医院(卫生所和卫生防疫站是不一样的单位,不明白的百度一下,在此不占用篇幅讲解)。喝农药的见过,可谁见过张先生这个样的啊,于是纷纷不敢上前,征得家属方姐签字后,委托谜来救治。小主这时候拿出了一个玻璃瓶说道:“媳妇,看看,这是什么?”

谜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对卫生防疫站的工作人员说道:“快点通知你们上级发动全员灭虫,一定要采购防化服,这种虫子应该已经变异了,沾到人身上会传染。”那些人见了刚才张先生的样子,自然也不认为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连忙点着头去找上级反映了。

谜露出一丝苦笑说道:“老头子,你还挺厉害的,这么慌乱的情况都知道取样。”小主呵呵一笑,没有接话反倒是说道:“老婆你说张先生身上的虫子有没有变异,如果有的话你....”小主后半截话没说出来,但是很明显是担心谜,这两口子面冷心热,都是热心肠的人,可是他们不是舍己为人的英雄。若真有危险,小主是不会让谜以身犯险的,毕竟他们和张先生非亲非故,我们能做到今日已然是很不错了,不管怎样选择都无可厚非。

方姐可顾不了这么多,此时能救她老公张先生才是最主要的,这也是人之常情,于是乎方姐又一次跪了下来,恳求谜能大发慈悲救人。谜先对小主报以微笑说道:“应该没有变异,我不会逞能的,你放心。”

继而谜又对方姐很严肃的说道:“方姐,张哥的情况你也是看到了,我会尽量去救,可是我要给你说的是,这里的条件很简陋,能不能救活我不一定,就算救活了后半辈子张哥也没法动了,只能留着半条命,费钱费力照顾也好转不了。说实话,比植物人还不如,因为很容易感染死亡和复发,您做好准备了吗?”

方姐愣住了,这种愣神是极其正常的。谜的一番话就说明日后的半辈子方姐要一直照顾一个瘫痪,甚至比瘫痪还严重,要精心照料的怪人。这个人给她带来不了幸福,也带来不了性生活的快感,更会成为她生活上的拖累。在这一瞬间,方姐不是对是否要救活张先生而表态,而是对自己的下半生做一个决定。

如果说不救了,那方姐就重获新生,一时间的痛苦换来后半生的舒适,即使心里不太平,但时间会磨平一切棱角。她的年龄还不是很大,完全可以再找个人嫁了,没必要全耗在张先生身上,只要谜不去救治,那.............

方姐的脸上很犹豫,向来她在做着复杂而剧烈的思想斗争,突然她抬起来坚定地说道:“救他,求求你了。”

谜点点头轻轻说道:“你是个好女人。”然后戴上手套口罩义无反顾的走进了手术室,小主换好了衣服走了进去,毕竟需要人帮忙递个止血钳什么的。

各种药品器材不间断的往里送着,期间小主还跑出去,从自己的切诺基里拿出了个药箱,然后又匆匆的跑进了手术室,我想应该是谜的一些特殊药材或者器材,这种东西为何要随身携带呢?谜和小主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疯子想进去帮忙,刚进去就退了出来,然后脸色惨白连连作呕。我看到这场景就连看都不敢看了,心中暗自钦佩谜和小主夫妻二人。

两个小时后,谜和小主走了出来,两人的身上都有浓烈的消毒水味道,手掌都洗红了,我看了看暗自咋舌,原来他们也怕。

谜拉着方姐说道:“我一起给你把手术给做下来。”方姐不明白,谜说了虫子在方姐体内做假死休眠状态的解释,并且说老呆在体内现在吃的东西含有毒成分多,难免变异,至于变异的危害没有再多少,因为现场每个人都知道,那即是浑身长满虫子,甚至变成一地的虫子。方姐脸色苍白,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好,我也做手术,不过我们家老张怎么样了?”

“你放心吧,我给他挂上水了,没什么大碍,您先做手术,不然你的身体再出现问题就没人伺候张哥了。”谜说道。

“我想看一看我们家老张。”方姐乞求道。

谜笑了笑说道:“方姐不急于一时,张哥虽然脱险了,但是样子不太好,你要做手术受不了刺激,你听我的,我不骗你。”

方姐叹了口气,然后对谜千恩万谢,跟着她走入了另一间手术室中。

我和疯子几人去了医院附近的一家小饭馆,谁也没有胃口吃饭,一桌子的菜一筷子也没动,也没人想要打包带走。大家很是沉默,唏嘘叹气一阵后给谜点了份热汤,回到了医院,谜已经做完了手术,这时候在的车里等着呢,她的脸上已经有了些许倦意。见我们上来笑着接过了汤,把一个泡面盒子拆开,泡面拿出来把汤放了进去,然后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我看的是目瞪口呆啊,合着谜是一点不恶心啊,胃口看起来还很好的样子。谜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其实这虫子没这么可怕,”说着出了三个小玻璃瓶,就好似哈药六厂蓝瓶钙那么一般大小的透明瓶子。里面分别装着一个虫子,谜指着第一个说道:“你看哈,这个最小的是休眠状态中的虫子,身体呈略微弯曲状,这种虫子不可怕,只要不变异就没啥危险,随着人死他们也就失去了营养供应也就死了。和蛔虫一样,比蛔虫还没危害呢,呵呵,反正就是这么个东西,这是最原始的状态,和人一样在休眠虫卵状态中它有返古现象,也就是说现在这个样子的虫子和它老祖宗是最像的。

接着谜指着另一个瓶子说道:“你们看这条,就很长,对折才能放入瓶中,这是张先生身上的虫子。之所以这虫子长那是因为他的一半身子埋在肉里,另一半则是伸出体外,张先生动完手术后千疮百孔,很容易感染,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等等,可是张先生都喝了农药了,而且应该很久了,为什么他没有死亡,莫非农药是假的还是因为什么?”疯子说道。

谜说道:“问得好,不愧是我们家老头子口中厉害的刑警。”谜这么一说,疯子立刻昂起了头颅,一副居高临下自豪的表情,我不禁微微一笑。哎,谜看来跟小主学了可不少,和疯子没接触多久就把握了疯子最在乎的事情。

“药自然不是假的,是这种虫子救了张先生的命,”谜说道:“这种虫子和张先生共生,它们的成长会注定张先生的死亡,同时它们也是不停地吸收着张先生体内所聚集的毒素,让张先生能更健康的活下去,好继续给它们提供营养。这种作用下,当张先生喝下农药,这些虫子也是义无反顾的如往常一样吸收毒素,所以疯子把张先生抬出来的时候,才会有这么多虫子死了,营养摄入不足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被农药给毒死的。当然也是因为这种虫子,才挡住了变异虫子的入侵,变异的就是这种。”谜说着指向了第三个小玻璃瓶。

我们凑头看去,借着外面的光线,这支玻璃瓶中的虫子显得格外妖异。它的体型与前两者不同,介于之间不大不小。可是他的头上并不似那两种虫子一样是圆的,而是一个尖头,头下部位裂开了一道小口子,口子内还有许多软刺,显得格外吓人,我看的时间久了,观察的也很仔细,不禁有些眼酸,连忙揉揉眼睛。

谜说道:“老鬼通常观察最仔细,你说说想到了什么?”

“好像是蛔虫的嘴,我记得我看过一张图片,我记不太清了应该是这样的。这么说这种虫子既可以吸附在人的表皮,又可以游走,你们看,它还有腿。”我边指着那个虫子边叫道“这让它在外面也是可以爬行的。不对,这不是腿,是绒毛物质,卧槽,这到底是啥啊,莫非可以用绒毛摩擦地面走路,那不和有千万条腿一样吗?”我说着说着,脑中不断联想不禁的又打了一个寒颤。

谜笑道:“很对,你不去跟我一起研究昆虫和人体简直是浪费。这虫子它就是利用身体的蠕动带动绒毛摩擦地面,从而在地上移动的,而且相对体积下移动速度应该不慢。当然进入人体的时候,绒毛向一个方向倾倒,并不会阻碍它在体内的游走。当然,现在这条虫子也进入了假死状态,开始降低对营养的消耗,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也不妄加猜测了。”

众人点点头,听得也算是一知半解,但好歹也算是把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各自都有事儿,只能仁至义尽的给方姐和张先生请了个护工,然后留了点钱并留了联系方式,说等方姐出院后再还给我们,如果有事儿就给我们打电话。

我们准备返程了,疯子非要和刘雯一辆车,都成双成对的,他也很寂寞,于是我们便同意下来,我和小师妹,小主和谜我们四人心照不宣的坐到了一辆车上。疯子屁颠屁颠的朝着后面那辆黄梦冉的小车上跑去,跑了两步突然蹲下身子狠抓了小腿两下,我正向后看不禁心头一颤,连忙拉开车门向后问道:“疯子,你丫没事儿吧,腿上没什么东西吧?”

疯子自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是怀疑有虫子爬到了疯子身上,毕竟他的防化服上有一个破洞,而他现在抓挠的部位就在腿上。疯子回头对我笑了笑说道:“没事儿,你放心吧,刚才咱不都抖了吗,嘿嘿,我可能是心理作用,放心放心。”

温暖的阳光洒在疯子的身上,泛着淡淡的光芒,青春阳刚之气油然而生,我放下心来,关上了车门。而此时疲惫的谜,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已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并没有听到我和疯子的对话。
楼主 兮小狸2018  发布于 2018-04-16 11:19:58 +0800 CST  
第五十八章 大葱

虫子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在日后的近一个多月的日子中,我没有在遇到任何的怪事,或者说我没再去主动招惹任何怪事儿。当然除了我qq上有个叫做cherry的奇怪人物加我为好友,为什么叫她奇怪呢?那是因为她每天都给我发一个笑脸,然后后面附上阿拉伯数字,自50起,每天减一,依次是49.48.47.46

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问她她却不答话,即使我在qq上不停的谩骂她也依然不回复。我嗤之以鼻,弄得和死亡倒计时一样,我本想拉黑,但想看看cherry数到0的时候又会怎么收尾,于是便没有管她,只是每天收着同样怪异的消息。

终于我开始按耐不住心中的躁动了,闲的蛋疼和内心的冒险精神有催动着我要找点事儿干,于是乎我开始大量的收集关于凶楼的信息。可是一无所获,不是胡编乱造的妄言之词,就是曾经发生过多时的老生常谈。

百无聊赖之下我投入了新的创作,还好的是《凶楼》这本书才更新到伍丽珠的网络事件,所以依然有不少的存稿,我不必担心断更的问题。新的创作填补了我内心的空虚和寂寞,我从早忙到晚,不停地敲击着键盘。腹中有些饿了,拿起电话找到黄梦冉的号码,想要和她一起出来吃个饭,却突然想起来她最近被公司派往外地了。

想起小师妹黄梦冉,我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幸福的微笑,她早已不再酒吧里当那小蜜蜂了,虽然说卖艺不卖身,全靠只会赚钱但是在那种环境下总会遭遇黑手的,正所谓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常在厕边走哪有不踩屎。

我和黄梦冉俨然已经是旁人眼中成双入对的一对佳人,虽然我这个金童有点胖,但是当个大头娃娃还是可以的嘛。我看了看表,发现已经太晚了,出差很累人,我不想打扰她休息,于是在微信上发到:记得按时吃饭,别太拼命了,你胃不好。

我又写了一会儿,这才准备要睡觉,而我一如既往的收到了cherry的那条短信,阿拉伯数字为30。我定上了闹铃,却发现黄梦冉给我回复了一条微信,点开后是这样的一段话:你怎么又写这么晚,我睡了,你也早睡,以后再熬夜我可不理你了。

我或许又找到了初恋的味道,我甜甜蜜蜜的睡去,梦中花开花落草长莺飞,白雪皑皑到高山流水。

美梦一如既往的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才感觉到这并不是闹铃的响声,而不知道是谁在打电话,接过来看到手机上存的名字是杨佩芸。

我暗骂道:“酿的,谁是杨佩芸。”骂完后脑子中也就清醒了不少,眼帘中闪入一个可爱的小女孩,那个自称是漫画家的小女孩。

如果说没有小师妹黄梦冉进入我的生活,我会优雅的滑动屏幕接起电话,然后贱兮兮的询问杨佩芸有什么事儿,再想办法约出来,然后是循序渐进的进入房间.........

但我不得不说,生活作风有些令人发指的我这次好像是动了真情,初恋般青涩的感情又回到了我的思想当中,我不禁又有些相信爱了。爱情不光是一种感觉,更是一种责任。我有些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接起电话,可转念一想怕什么,只要自己把持住了秋毫不犯,人家小姑娘是不会上赶着倒贴我这样的男人的,于是我接起了电话:“喂....喂,喂,说话!”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继而响起了杨佩芸的笑声:“我差点就挂了,以为没人接呢,你干嘛呢?”

这小姑娘倒真不认生,我和她拢共就见过一面她却这么熟络的跟我打招呼,这让现在以好男人身份自居的我有些不适应,于是我说道:“是杨小姐啊,你有什么事儿吗?”

“你还有我的电话啊,真不容易,那个什么,你怎么叫人家杨小姐啊,上次还一口一个妹妹的呢,妹妹太肉麻了,叫杨小姐太生分了,你就叫我佩芸吧。”杨佩芸在电话那头说道。

我啥时候叫她妹妹,我可忘记了,不过说起佩芸来我的脑中立刻出现了台湾苦情戏的场景,故作尔康大鼻孔状的男人大喊一声:佩芸,然后有一苦命脸女子用独特的柔声答道:我在。

说实话,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佩芸这个名字实在是有些老气横秋,尤其是这么可爱的姑娘。

我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就叫你小杨吧,这样更亲切些,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我刚才在睡觉呢。”

“行,随你的便,叫什么都行,就是别叫杨小姐就好了。对了,你有车吗?送我去一个地方,我去给我朋友他父亲送点东西,他们家那边不通车,快递又不太放心,他在外地只能把东西送达我这里来,我给他捎过去。”杨佩芸的语速极快,说的我一愣一愣的都来不及回答。我心想,这关我毛事儿啊,我和你很熟吗你这么指使我。

我刚要拒绝杨佩芸的要求,就听他说道:“你快点哈,我可告诉你,你的那部明朝传奇小说已经改成漫画了,你知道谁是主画师吗?是我,哼哼,没想到吧,这种小活儿我一般都不接的,可以一查作者是你,我就答应了,本姑娘替你画你就等着加印很赚钱吧。快点,你可得伺候好我,否则我可就拒绝了出版社的邀请了。”

我心中一颤,这个合约才刚签了三四天,而且我对谁也没讲过,杨佩芸怎么知道的,莫非正如她所说的真是主画师。我对中国的漫画界不是太熟悉,所以并不知道杨佩芸是谁,可是听她这么讲就好像她很有名气一样,于是我先答应了下来,毕竟赚钱重要啊,别管是真是假,万一错过了好机会那可得不偿失。

我记下了杨佩芸的地址,上次蒙着头去,回来的时候又匆忙我并没有记住详细地址。我挂断了电话,声称让她准备好我到她楼下就会打电话的,然后下了楼上了自己的猛禽。并不是老鬼我发财了,我很久就很喜欢猛禽这辆车了,恰有朋友出去玩,就把我梦寐以求的猛禽借给我开了两天,我可算得着宝了,没事儿就爱兜一圈,可是因为比较忙,所以去不了郊外,也尝试不到猛禽的真正感觉。

用这车压马路叫暴殄天物,杨佩芸说的地方应该挺远而且挺荒凉的,正好用来过过车瘾,当我把车开出小区的时候,一个女人拦住了我的车,她长得很端庄一股清新脱俗之感油然而生,但她又不是传说中的小清新,没有那种幼稚反而很成熟知性,总之一时间我形容不上来,是一种独特的感觉。

对美女基本有求必应是男人的天性,我停了车问道:“怎么了?”女人说道:“我认识你,你是不是住在xx号楼x单元401的那人,我和你一个楼,你这是去哪里?能稍我一段吗,这个点打不到车,我去黄河大桥有事儿。”

我点点头,正好顺路,于是让女人上了车,我问道:“美女怎么称呼啊?”

“你好,我叫桑梓,您怎么称呼?”女人答道。

我笑道:“我叫老鬼,桑梓,好名字啊,家乡的意思,当然也可以比拟老乡。俗话说老乡见老乡背后开一枪,不是,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名字亲切还听。”

“呦,你不光博学还挺诙谐的呢,你是做什么的?”桑梓问道。

我这人虽然可以做到不犯错误,但是一遇到美女嘴上就没把门的,腿也拔不动了,就爱跟女人聊天,于是买弄道:“那是那是,不看我是干啥呢,作家好吧,可不是开玩笑的。你们桑姓啊可是个古老的姓氏有两种说法,不管哪种都够悠久的,可以追溯到远古少吴时期,本来就是咱山东人啊,在曲阜一代。一说是炎帝之妻桑氏的后代,用先祖的名字为姓,另一说是穷桑氏,也就是我刚才说的少吴时期的后代...........”

我喋喋不休起来,期间妙语连珠,惹得桑梓哈哈大笑,说说笑笑的旅途很短暂,很快我们临近了黄河大桥,桑梓突然让我停下了车,说到地方了。

我靠边停车然后桑梓再次道谢后打开车门下了车,突然我的右侧开过来一辆加长版的商务林肯,虽然我不大了解车的行情,但看起来比我开的猛禽还要贵。桑梓绕过了我的车上了那辆车的副驾驶,然后降下了车窗对我说道:“老鬼认识你很高兴,对了,下次cherry给你留言的时候你别理她就是了,你这么骂她,要是骂急了我害怕她会提前向你动手的,呵呵,好自为之吧,再见。”

我愣了,这是咋回事儿啊,我的眼睛在桑梓车窗闭合之前看了一眼驾驶员,这一看之下我便浑身一震,车上坐着的那人我认识。正是那个给房子下催眠阵,又催眠鲁雅芝杀死王福龙的那个催眠师——scallion,大葱!
楼主 兮小狸2018  发布于 2018-04-16 11:20:28 +0800 CST  
第五十九章 巷子中的小门小院

我听小主说过,他们是圣兄弟会的,听着和美国科幻片似的。可是他们老跑到我市干什么啊?虽然我们是省会城市,但也算不上一线大城市,既不发达也没有特别秀丽的风景,唯一拥有的就是历史地位政治地位和军事地位,故而才成为省会的。

圣兄弟会来肯定不是为了研究历史的,那是为了政治还是军事?这些都不是我能涉及的领域,那为啥偏偏来找我这个**丝男。不对,不对,还有两种可能性,第一是圣兄弟会是奔着来找小主和谜的,却又搜寻不到他们,发现他们与我有联系,这才盯上我的。第二种可能性就是这群人闲的蛋疼!

我不是开玩笑,我真的在很严肃的想着这个问题。想着想着,就看见那加长商务林肯就超过我的车头,向着斜岔路的小道开去,离我越来越远。商务林肯怎么了,比我大猛禽贵怎么了,福特大皮卡猛禽将近两米二的车高不是开玩笑的,比前面这车高了一米多,干他!先碾了他,然后再说。

心念至此,我便追了上去,我突然觉得不太对,刚才我没看见后座上是否有人,说是碾了他,猛禽又不是坦克,最多是撞击能力强一些罢了,万一后座上有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怎么办。就算没有,那个大葱也不是好惹的,把我一催眠,我再来次切腹自尽,这里人可不多,可真应了邢浩喜欢的那些话了,葬身黄河边!

我没有退缩,反倒是加速向前冲去,心想我一下子把车里的人撞蒙不就得了,再找邢浩把他们“严刑拷打”一番,打不死也活埋黄河边,看谁先死,还敢吓唬我。前面的林肯发现了我的意图,猛然一摆尾竟然躲开了,我去,这驾驶员技术也太牛叉了。在车技方面,我又着实是个二把刀,平时也不摸车,能追上全靠马力大而已,可是我车也重啊,灵活性就差了些。我刚想再追,就见到前面的车窗里伸出来个黑洞洞的管子。

我猛然急刹车尼玛都动枪了,开玩笑嘛,可是枪开了,好像是为了警示我,并不想伤我性命。并没有猛烈的枪声响起,只有空气挤压发出类似“皮丘”的声音,我们奔驰的车速下我已然听得不太清楚了。我知道前面伸出来的是个消音器,我停车后还是立刻摸了摸身上有没有弹孔,摸了半天我才放下心来,抬眼一看左侧的后视镜给我打掉了,这要么是枪法不准,要么就是故意吓唬我。

前面的那辆车里的人,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先伸出了一根食指摇了摇,意思是我不行,然后又伸出了中指。

我下了车,望着绝尘而去的商务林肯破口大骂,反正已经离开了手枪的标准射程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不过我还是躲在了打开的车门后面,喋喋不休的咒骂着。骂完了我的冷汗也下来了,谁说圣兄弟会不用枪的,小主这是框我啊,他们不光用枪,还用的很好呢,我这差点就挂了。坑啊,大坑子,小主也不太靠谱。

骂也骂完了,我瘫坐在车里抽着烟,然后把车调转方向向着杨佩芸家开去。杨佩芸接了我的电话从楼上下来了,一下来看到车便惊呼:“是猛禽!”继而看到了已经被打飞的后视镜然后问道:“你怎么搞的,把后视镜都给碰掉了。”

我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然后接过杨佩芸手中提着的东西扔到后座上便上了车。一路上杨佩芸问东问西,有些人来疯,这个我挺能理解的,画画的尤其是创作漫画的人和写东西的撰稿人一样,经常闭关在家创作,时常见不到人的我们有些人来疯。恨不得把平时不说的话一股脑的说出来,把平时不做的动作也全做出来,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作者在真正的朋友面前会呈现话唠和多动症的患者的现象,当然我们在外人面前还是伪装的很好的。

我没有和杨佩芸聊天,倒不是我瞬间改了爱跟漂亮女孩聊天的习惯,而是我一直在思考关于圣兄弟会的问题,我基本上是脑袋麻木着开车的,杨佩芸指哪往哪开,这样开车很危险,还好我们渐渐走上了乡间小路也没有旁的车,这才没出什么事故。

我们开进了一个村庄之中,这时候天突然暗了下来,竟然蒙蒙的下起了雾,不过已然进村了我就不担心迷路了,实在不行等雾退了我们再离开就是了。我把车停在村子的一片空地上,然后让杨佩芸给她朋友的父亲打个电话。

杨佩芸找了半天才撅着小嘴说道:“我没记住,老鬼你稍等下,我再给我朋友打个电话哈。”说着打了起来,我不禁摇摇头,哎,女人办事儿就是喜欢丢三落四的。

杨佩芸打了半天电话也没打通,最后无奈之下只得说咱们进村子找找吧,她知道她朋友父亲的名字。我见是个小村子,占地面积也不大,费不了多长时间于是便就答应下来。

我们下了车,找了最近的一户人家问了问,那家人说往前走走过两个路口向左拐进胡同直走,到头正对着巷子口的那家便是了。我们谢过后,向着那户人家所指的方向走去,我们没有开车,因为村子小巷都很窄,还有的被树挡着,不好停车是一会事儿,最要的是唯恐不留神错过了。于是我们提着东西,徒步走了大约五六分钟来到了所谓的第二个路口。

这个小巷子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小,这么说吧,这个宽度只允许我和杨佩芸并肩而行。我们走了进去,一前一后,这时候雾更加浓了。我和杨佩芸走着走着觉得就有些不对劲了,为什么呢,因为这个巷子实在太长了。

农村的院子多是一个一个的,很少有连成一体的,就算连成一片的墙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长,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得是多大的一片宅子啊,听杨佩芸之前描述的意思,整个村子也没这么大啊。我突然停住了脚步,站在我身后的杨佩芸也是心事重重的,一下子没注意撞到了我的身上。

“怎么了?”我忙问道。

“没,没,没事儿,老鬼,你说咱不会是碰到鬼打墙了吧。”杨佩芸紧张兮兮的说道,雾越下越大,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我也感到有些诡异,加之自己平时老写一些灵异事件,脑中一联想就越来越害怕了。

突然我隐约看到胡同前面的右手边上一个门,但是我不确定,因为这时候的雾实在太大了,我拉着杨佩芸走了过去。人之常情,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下一旦被困住,最想找的就是有人烟的地方。虽然我们现在没有被困住,可是走了很长时间却也走不到尽头,自然是有些害怕,见到门存在那就必定是有人居住,起码问问路听听怎么回事儿也是好的。

我拉着杨佩芸走到门口,我果然没看错,就是个大门,我伸手去敲,杨佩芸突然喊道:“不要。”

我吓了一大跳,但是为时已晚,手敲了下去,门吱吱呀呀的开了。这种门比张先生老家的门还要古老一些,是销子卡起来的木门。门开后我看向院中,是一个三面有屋子的小院,古香古色的门是木头门,窗户是纸窗户。

怎么会有这么老的房子呢?刚才村口那户人家也都是玻璃窗户大铁门的,莫非我真来了什么不该来的地方,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转头问道:“你刚才为什么喊不要。”

“老鬼,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门是用来走出去的,按说都该哪里出入方便往哪里开,为什么他们把门开在一个这么深的巷子中,那岂不是每天进出都要从巷子里走好远嘛?这不合理啊。”杨佩芸说道。

我身子一震,说的有道理啊,这一路上就看到这么一个孤零零的大门,如此说来别的院子都是在另一侧开门的,唯独这个院子在巷子里开了扇木门,反常必为妖。

瞬间背上有种麻麻的感觉升腾起来,冰凉凉的于是我便想退开关上门木。突然听到堂屋中有一声痛苦中略带欢愉的呻吟,还是个女人的声音,我不禁浑身一震,说实话那声音太撩人了,即使在这么恐怖的环境下依然可以撩动我的神经。自古常言道,色胆大于天,想来就是这个道理。

我看了看杨佩芸,朦胧雾中的她脸有些微红,看来她也听懂了那呻吟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对视了一眼,纷纷想上前看看。既然有人在**,那就一定不是什么鬼啊妖啊什么的,我们这么想着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窗户纸一捅就破,我和杨佩芸贱兮兮的爬上去看了起来,屋里的没开灯,满是迷雾的天又格外的暗,故而也看不清什么,只能隐约看到两团白肉不停地起伏。我咽了口口水,正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哐的一声,我急忙转身,大门就此关上了。

我和杨佩芸连忙跑到门口,向里拉门却怎么也也拉不开,向外推也是纹丝未动,我不禁有些紧张了起来。透过两片门板之间我看到外面并没有锁之类的东西,那这门是怎么关上的呢?院子外面迷雾依旧,看起来无边无际好似永远不会消失一样。

我们跑回了屋子前,我想屋里的那一对儿男女来这里偷情肯定是知道什么,就算不知道叫他们出来也能一起想办法,人多了就不怕了。我敲响了房门,门从里面插上了,敲了两下屋里并没有任何动静,杨佩芸把眼睛贴到了捅破的窗户纸上,向里面看去,然后惊呼道:“老鬼,里面的人不见了。”

我的冷汗瞬时间就下来了,我也透过窗户纸看去,屋里哪里还有人的身影。我慌了,急忙跑到门边,疯狂的揣着门。渐渐地我看到了希望,木销子被我大力的踹动震得有脱离的痕迹了。见此,我斜着膀子奋力撞了过去,二百多斤,一米**的个子撞击力绝对不小,我与门板一起飞了出去,我爬起来拍拍身上,对门口的杨佩芸说道:“走。”

可是杨佩芸却愣愣的呆在原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正前方,我又是一阵毛骨悚然,迅速扭头看去,在迷雾中有两盏灯在缓慢的靠近我们。我心中一阵轻松,本以为是谁的车大灯,但后来我才想起来这根本不肯能,因为这个巷子太窄了,车根本开不进来,而且这灯光有些闪跃,随着光线的挑动,我的心也一下子又被揪了起来。

那会是什么呢?

“卧槽。”随着光源的越来越近,我终于看清了灯光是从何而来,我只喃喃自语道。因为,眼前的这一番景象已经超出了我的知识认识和理解范围,难道说这个世上真有鬼?
楼主 兮小狸2018  发布于 2018-04-16 11:22:52 +0800 CST  

楼主:兮小狸2018

字数:199527

发表时间:2018-04-04 19:17:07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4-16 17:35:20 +0800 CST

评论数:64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