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得到山海经残页后，里面的高深术法，使得我本领突飞猛进。
黑袍人说：“年轻人，你的术法很精妙，我很感兴趣，我想知道那是什么术法？”
“做交易如何？”
“你想知道我是哪门哪派的？”
黑袍人的声音很难听，刺耳，我知道，那是假声。我点点头，黑袍人却果断的摇摇头。
“我承认，你很厉害，但是你同样得死。我还是那句话，跟死人，没有必要说那么多。”
“你高傲的模样，同样很讨厌。让我猜猜，你的依仗是什么。”
我抬头看看赤翎雕，说：“是它？”
黑袍人摇摇头，说：“你永远都不知道，你身边有多少危险。而且，跟你闲聊的时间结束，接下来，迎接死亡吧。”
接着，黑袍人一声怒吼，道：“玄水蛇，出来吧。”
积水潭底传来轰鸣的声音，水潭面渐渐地泛起涟漪，然后，沸腾起来。
而，刚刚退到积水潭附近的天涯及众人被吓傻，他们都知道，积水潭内的肯定是特别厉害的怪物，一股死亡的气息传来。

我看看积水潭面，笑道：“原来是你的后手，但是你好像有些死算了。”
“是嘛。”
黑袍人不以为然地说着。
我笑着，脸上的笑容盛开。突然想起来好玩的打法，然后凝聚冰玄劲汇聚到手掌，周围的温度都显得降下来。
“去。”
一股恐怖的冰寒气，越过众人头顶落入积水潭中。潭水开始慢慢的结冰，沿着冰寒气四周，朝周围蔓延。沸腾的潭水沉寂下来，结成厚厚的坚冰。
“嘭。”
潭水底的玄水蛇撞击到冰面，只是引起震动，并没有撞破。
没错，就是要得这样的效果。我笑着看着黑袍人，让你装神秘，还把玄水蛇藏到水底，没想到出不来了吧。
天涯等人看到结成厚厚的冰，想来内心是复杂的，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无奈。
至于黑袍人，则是冷着脸，阴沉的厉害。
“看来，你的玄水蛇是派不上用场了。”
阴沉着的是脸，而黑袍人的内心估计是惊恐的，因为事情似乎慢慢脱离他的掌控。
“你是谁？”

黑袍人阴森的声音，透露着冷意。
我笑笑，说：“我叫老九，他们叫我九爷。”
“真名？”
“怎么可能是真名，不知道你贵姓？”
卜算菩萨刚刚躲起来没有出来，此刻见情况平缓，望见金叔还在吐血，悄悄地走过去，眼睛还时不时朝我们看过来。
黑袍人扭头看一眼卜算菩萨，没有兴趣，看向我，说：“有熊氏。”
我面色平静，但内心却波涛汹涌，试探地说：“轩辕家族的。”
黑袍人点点头。
黑袍人透露出消息，我却没有丝毫喜悦，而是更加担忧。
我说：“咱们现在是敌人，你可以不告诉我，也没有理由告诉我。”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拿神火令，是为了屠北方人面龙神兽。”
我没有说话，看着他，等着他接着说。
“我们同样想杀掉它，你可以跟我们合作，咱们合作，似乎可以更加容易屠掉山神。”
“你是认真的？”
“没错。”
“是你家族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黑袍人说：“是我的意思，但是我的家族同样不会拒绝高手的加入。”
我摇摇头，说：“我拒绝。”
黑袍人有些诧异，说：“你的答案让我很意外，向来我轩辕家族招揽的人，没有拒绝的。跟我们合作，你会得到很多的好处。”
“但是，我不相信你们。”
“桀桀。”
黑袍人嘲讽地笑着，似乎嘲笑我的幼稚，说：“你怕我们杀死山神后，然后再把你杀死。”
“我害怕还没有杀死山神，就被你杀死。”
“原来你是不相信我，那么，你就相信那些垃圾，愿意跟他们一起行动？”
“很可惜，我也不相信他们。”
“呃。”
黑袍人停顿住，重新打量着我，摇着头说：“你太多疑，不能成大事。”
“我不想成大事。”
“哦？”
“我想活着就好。”
“如果你不跟我走，咱们早晚是敌人，那时候，你会死得很惨。”

我看着黑袍人，笑着。倒让黑袍人有些恼怒，说：“很好笑吗？”
“好笑，特别好笑。”
黑袍人迟疑起来，脚下稍微移动着，防守着我的突然进攻。
“我很好奇。”
“好奇什么？”
“好奇有多少笨蛋，死在你的谎言之下。”
黑袍人说：“你什么意思？”我随意地朝旁边踢一脚，一颗石子飞出去，接着一道阵法升起来，然后破碎。黑袍人后退数步，脸色大变。
“你，你，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不太相信人性。”我笑着，却笑得那么阴森，接着说：“或许，你感觉自己的话特别有蛊惑性，如果我那么贪婪一些，或许就心动，然后信你的鬼话，现在差不多也该死了。”
黑袍人盯着我，没有说话。
我说：“你会放心威胁放到身边？真是可笑的。”
黑袍人讽刺地冷哼声，说道：“你说得全部都是你的猜测，你自认为看透一切，看透人性，其实都是幼稚的，自以为是。你很自大，认为自己很厉害。如果是真的想招揽你，你有没有想过，你会因为你的自大，错过多少的机会。”

“你觉得，我会因为自己的自大失去那些机会，让自己飞黄腾达的机会，而感到懊悔，自责？”
“没错。”
我笑着摇摇头，笑得很无奈。
黑袍人冷声道：“你笑什么？”
“如此言之凿凿的教训我，如此浪费时间的行为，你难道觉得真的合理？”
黑袍人沉默。
我收起来笑容，说：“别装了，袖袍里的法宝最好别亮出来，因为那样你会死得很惨。”
“你早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黑袍人看着我，沉默片刻，说：“你，不准备杀我。”
“没错，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的开心，特别的感激我，想给我几百万，以表达诚意。”
“为什么？”
“你看我那么的单纯，那么的帅气，怎么可能是嗜杀的人？”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老九，九爷，我记住你了，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希望那时候神火令还在你手上，没有被别人抢走。”

看来，黑袍人还惦记着神火令，不知道他们会何时出现？
我伸出手，朝黑袍人摆摆手，说道：“老前辈，走好，没事的时候多晒晒太阳，有利于防止骨质疏松，这么危险的活，就交给年轻人吧。”
黑袍人准备转身的时候，然后多看看我，清脆婉转悦耳的女声传来，说：“九爷，我可不是什么老前辈，至于防止骨质疏松的话，我会多晒晒太阳的。”
那是，女孩子？
接着，黑袍人吹一声口哨，赤翎雕俯冲下来，眼神盯着我，充满敌意。黑袍人纵身一跃，跳到赤翎雕背部，看向我，说：“九爷，你很厉害，也很有意思，期待着跟你再见面。”
“可别被我帅气英俊的外表迷到，男人的脸，是迷药，更是毒药。”
“那我更要记住你的脸，看看是迷药，还是毒药。”
赤翎雕尖厉地一声叫，准备朝外面飞去，看着那锋利地爪子，知道外面的那些被它杀死的死尸，死得是多么的惨。
“你真的是有熊氏？”
“是的，还请你把玄水蛇放出来。”
赤翎雕带着黑袍人朝魔窟外飞去，我手掌中寒光一闪，袭向结冰的积水潭，冰层下，玄水蛇还在碰撞着。那道寒光打到冰面上，冰面瞬间破碎。

玄水蛇破冰而出，带着愤怒的嘶吼声。吓得积水潭旁边的天涯等人，瑟瑟发抖。
其实我特别能理解玄水蛇此时的心情，任凭谁被封印住，都不会有好脸色。只是可怜玄水蛇，带着怒气准备朝我咬来，想要咬死我，却被飞来的赤翎雕抓住，飞出魔窟。
魔窟里还回荡着，不甘地嘶吼。
我揉揉鼻子，感慨那玄水蛇脾气还真大，然后朝金叔走去，希望他受到的伤没有那么严重。
来到金叔躺着的地方，看到金叔气息平稳下来，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是却不严重，想来是卜算菩萨给金叔服用丹药，而且品质上乘。
“怎么样？”
卜算菩萨说：“金叔的伤，有些严重，受到内伤，而且肋骨被打断五根。”
“下手还真狠。”
就在我感叹的时候，天涯见危机解除，朝我们走来。天涯看看金叔，然后小声地问我，说：“九爷，金爷怎么样？”
我朝卜算菩萨努努嘴，说：“你问他？”
天涯讪讪地笑着，看向卜算菩萨，但是卜算菩萨没有给他好脸。
“刚才跑得挺快。”
“怕留下来给九爷添麻烦。”
卜算菩萨阴阳怪气地讽刺，天涯不痛不痒的回答，看来两人关系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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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痛苦的咳嗽声，金叔慢慢睁开眼睛，先是看到卜算菩萨，卜算菩萨朝他点点头。
金叔先是环顾四周，然后看到我，因为痛苦，扯着难看的笑容，说：“酒神，你的本事真的很变态。”
“神火令在我身上，你要不要拿过去？”
我笑着，笑得很真诚。
金叔看着我，沉默片刻，摇摇头，说：“或许，放在你身上更安全。况且，我们都是自己人，你拿着也可以的。”
“金叔，那神火令就放我身上，只是你是不是该谢我？”
金叔笑着点点头，说：“确实，如果没有你，我恐怕已经死去。”
“那你准备怎么谢？”
“只要你开口，不是太过分的，我都答应你。”
“我需要你的承诺，以后我会提出个要求，无论是什么，你都得答应我。”
金叔没有说话，看着我，眉头渐皱。
我说：“你放心，不会损害你的利益，你考虑考虑。”
“你的那个要求是什么？”
我笑着，看看天涯，然后看向四周，说：“暂时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后，会告诉你的。”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心里已经有答案。”
“但是，我不想说。”
“好，我答应你。”

金叔点头答应，倒是让卜算菩萨有些着急，而天涯则是满脸疑惑。卜算菩萨有些埋怨道：“九爷，我有件事很好奇。”
“什么事？”
“刚才，你明明可是杀死黑袍人，为什么要放跑她？”
我看向卜算菩萨，他的语气是埋怨的，但是眼底深处，留着深意。金叔看着我，似乎等着我的答案。至于天涯等人，没有什么可说的。
“菩萨，那你猜猜，我为什么要放过她？”
“你想利用她，或者用她来对抗我们。你说过，你根本不相信我们。”
我摇摇头，倒是让卜算菩萨一愣，诧异地眼神看向金叔，显然透露着不信任。
“咳咳。”
金叔适时地咳嗽声，说：“酒神没有出手，是为你们好。”
“为我们？”
“如果酒神真的动手，你们都会被杀死，显然不是酒神想要看到的。”
卜算菩萨说：“怎么会？”
天涯等人同样是诧异和不解。
金叔看看我，示意我说。我说：“金叔说得没错，如果要动手，空中的赤翎雕是杀死你们，而且很残忍，你们都活不下来。”
天涯等人的后怕与感激的眼神，而卜算菩萨则是有些不信，让我有些怒火暗生，想照死里踹他。

“咱们赶快离开这里。”
卜算菩萨搀扶着金叔站起来，金叔经过恢复，倒也能够走路，只是胸口会隐隐作痛。
卜算菩萨看看我，眼神奇怪，然后扶着金叔朝外面走去。看来卜算菩萨是金叔安排到七爷身边的，只是如此暴露，是不是太幼稚些。
或者，他们想要杀死知情的人，七爷的那些人，天涯等人。
天涯感激地朝我点点头，准备走过去的时候，我一把拉住天涯，胳膊搭到他的肩膀上，拉到旁边的空地上。
天涯疑惑地说：“九爷。”
“你回去后，这里的事情别告诉七爷。”
天涯疑惑片刻，看着我，点点头。
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走吧，出去，再不出去，等雾气上来，就出不去了。”
就在我转身走的时候，“九爷。”天涯似乎做出来大决定，喊住我，我停住，扭过来头，看向天涯。
“有事？”
“我有件事好奇？”
“好奇害死猫，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天涯点点头，不再说话，朝外面走去。看到天涯走得那么决然，我心里倒是有些不得劲，说：“给你个机会，说吧，什么事？”

天涯看着我，摇摇头，说：“九爷，我还想多活两年，还是不说了。”
“你要是不说，可能现在就得死。”
“咳咳，我就好奇，金爷平时特别的霸道，今天怎么就会答应你的条件，而且替你说好话。”
我看向天涯，笑道：“因为，他怕我杀死他。他身受重伤，要是杀他，易如反掌。”
“你会吗？”
“说不准。”
天涯面色犹豫着，然后讪讪地笑着，点点头，准备走出去。我看看前面走得人，离我们有段距离，说话已经听不到了。
“说吧，你是不是真的有事跟我说？”
天涯摇摇头，说：“没有啊。”
“真的？”
“真的。”
“如果你不说，咱们走出去，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天涯看看那些人的背影，说：“九爷，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告诉你。”
“猜的。”
“真的？”
“真的。”
天涯苦笑，显然不相信，说：“我看到，卜算菩萨放出来条毒蛇，那条毒蛇朝魔窟深处游过去了。”

难道魔窟里还有其他的东西，除却神火令。
然而，魔窟内部，我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法力波动。我盯着天涯，眼中透露着狠辣，说：“你，准备挑拨离间。”
天涯脸上不自然地笑着，说：“九爷，我没有，我说的是实话。”
我突然笑起来，拍拍天涯的肩膀，说：“别紧张，逗你呢，给你开个玩笑。”
“九爷，你快要吓死我了。”
“我还是相信你的，走吧。”
前面走得人，看来我跟天涯落到后面，招呼我们快点跟上。我笑笑，转身走过去。走出去洞穴，外面雾气环绕，好在没有太过浓厚。
我们那还敢迟疑，卜算菩萨扶着金叔，众人快速地走着，脚下湿粘，泥土沾到脚底，难受的紧。静谧的环境内，匆匆的脚步声，还有沙沙的蛇虫的声音。
脚下生风，快步疾行，片刻便到绳索放下的地方，先爬上去两人，采用滑轮的远离，把受伤的金叔拉上去，卜算菩萨不放心，也跟着一起上去。
不知道什么原因，天涯从魔窟出来，就一直忧心忡忡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临近上去的时候，我抬头朝四周看看，隐蔽的山头后面，透露出月亮的轮廓，可怕的是，那月亮不是一个，而是三个。
怎么会有三个月亮？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低下头看到下面的天涯正看着我。我先放下心头的疑惑，抓住绳子往上面爬。

待爬上去后，金叔已经被扶到车上休息，留下天涯的人看着绳索。
天，已经慢慢泛白。快天亮了。当我再抬头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月亮的踪迹，难道那不是月亮，让我有些费解。
汽车轰鸣声，传出空荡的山谷。
这次，我跟卜算菩萨和金叔坐在一辆车上。
山路颠簸，车辆飞奔，轮胎狠抓着地面，地面灰尘遍布，激起尘雾四起。天渐渐发亮。
当车辆行驶到深山内，深山幽谷，茂密丛林，四周倒是暗得紧，却看到件诡异的事情。
山路两旁的坟地里，站着些穿着寿衣的老人，看似身轻体健，朝山路慢慢地走来，或者说，飘过来。
而我，被卜算菩萨从睡梦里叫起来，揉着有些昏沉地脑袋，有些不满地看向卜算菩萨，刚刚睡着，梦到去司马家，费劲地偷到司马老太爷的酒，谁曾想，刚刚举起来酒坛。
就在酒快要入口的那瞬间，我被叫醒。
那是想要杀人的心情。
卜算菩萨被我的眼神吓一激灵，干笑着说：“酒神，就叫醒你，又没有拿你钱，你至于那么凶吗。”
我平复着愤怒的心情，让那颗想要杀人的心，接受阳光的滋润，祛除阴霾，迎接爱的怀抱。
“要是没什么事就把我叫醒，你会从车里飞出去，而且还飞得很远。”

卜算菩萨指指车外，我随之看过去，然后睡意全无，接着看向卜算菩萨，说：“你们搞出来的？”
“开什么玩笑，我们搞出来鬼魂干什么？”
“那还等什么，赶紧踩油门跑啊。”
金叔有些奇怪地看向我，说：“你那么厉害，还怕鬼魂？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
卜算菩萨煞有介事地摇摇头，说：“我觉得，酒神肯定不怕鬼魂。”
“为什么？”
看两人一唱一和的模样，我就知道，他们肯定没有什么好话等着我。果然，卜算菩萨未曾开口，笑意就爬满那张老脸。
“你想，鬼怕恶人，就酒神往那一放，指定鬼魂全都吓跑。”
我黑着脸，被打趣确实不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情，而且，就他们的聊天方式，根本没有办法愉快地进行。
车辆加速，山路两旁的树木花草疯狂地后移，还有鬼魂的后移。开车的司机似乎很好奇，眼睛时不时地往后瞟，我一拍他的肩膀，他笑笑地看着我，眼中带着疑惑。
“九爷，你有事？”
“我没事啊。”
“呃。”
“我要是不拍你，恐怕你就有事了。不能看那些，要是被他们看到你，会跟着你的，那就很不好玩了。”
司机一下子哭丧着脸，说：“九，九爷。”
“他们看你了？”
司机点点头，脸跟苦瓜似得，握着方向盘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放心，先好好开车，要是车开不好，不用他们找你，你就死了，而且，还把我们给带上了。”
“可是，那我该怎么办？”
我笑着，看向卜算菩萨，然后看向司机说：“你怕什么，去求求菩萨，他肯定会救你的。”
司机开车不敢扭头，只是带着哭腔说：“菩萨，你可要救救我啊。”
“酒神为什么那么肯定，我就会救他？”
我看向卜算菩萨，说：“难道你不会救他？”
“我会救他。”
“那不就成了，你，赶紧谢菩萨吧，顺便再求过来点转运符，发财符什么的，你可就能走向人生巅峰啦。”
司机讪讪地笑着，说：“谢谢菩萨，我也不奢求能发财，只要能保住命就好。”
卜算菩萨随意地摆摆手，说：“你要谢得还有酒神，没有他，你是活不下来的。”
“谢谢九爷。”
然后卜算菩萨一副思索状，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被酒神骗的感觉。”
金叔笑笑，说：“你的感觉没错。”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打趣，身为祖国的花朵，怎么能够到处骗人呢，再说，骗人那是特别耗费脑力的。
我看向汽车的后视镜，看到后面的那辆车有些左右打摆，就跟喝醉酒开车似得。我想了想，没想起来后面那辆车的司机是谁？
“后面那辆车是谁开的？”
“后面的那辆，好像是天爷的车。”
是天涯的车，难道出现什么意外？再看过去时，车平稳的行驶着。
我感觉到背后有道目光，扭过头去，看到卜算菩萨看着我。
“看我干吗？”
“酒神，难道我连看你都不能看，那你是不是太霸道点。”
卜算菩萨的语气有些奇怪，一顶高帽子扣得我浑身不自在，我眯起来眼睛，看着似乎有些得意的卜算菩萨。
我说：“菩萨，你把我叫起来，就是要我看那些鬼魂？”
卜算菩萨很自然地点点头，然后他就后悔了，因为一只大手突然出现在他的脑门前。紧接着，嘭，车窗发出闷哼声，布满密密麻麻的裂纹。
我收回来手，看着捂着脑袋，痛得龇牙咧嘴的卜算菩萨，只觉得内心一阵痛快，刚才内心的阴霾，被一扫而光。我可不相信卜算菩萨叫醒我，就是为了让我看鬼魂和景物。他的打算是什么？想利用我什么？

我想不出来，但是被他算计后的心情，是极为恶劣的。唯有教训他一顿，才能舒缓下来。尽管揍他一顿是没有实质性的作用，但是，心里面痛快。
卜算菩萨满脸怒容，怒吼：“你干什么？”
“揍你，怎么，有意见？”
卜算菩萨恨恨地看着我，咬咬牙，金叔不知道是不是被车辆颠簸的，突然咳嗽起来。卜算菩萨看看金叔，喘着怒气，努力地平息着。
“没有。”
我笑着，语气却是冷的，说：“要是再无缘无故地吵醒我，你真的会飞出去。”
卜算菩萨冷笑，说：“酒神真的是霸道，就因为叫醒你，你就要打人。如果出现车祸，你还睡着，那我们是不是也不用管你。”
“少说那些没用的场面话，至于为什么打你，你心里有数。还有，如果真的发生车祸，我还真不用你操心，因为我会第一个跑出去。”
卜算菩萨冷着脸，不说话。金叔却毫不在意地笑着，说：“酒神，还是酒神。无论什么事，总能给自己找到站得住脚的理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
“名不正则言不顺，胡搅蛮缠的那是无赖，我可是年轻有为的青年，当然不能当无赖。总得找个理由，要不然，有人那么欠揍，不揍一顿，都对不起他。”

金叔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菩萨，你以后恐怕不能跟在酒神后面要生辰八字的，他下起手来，可一点都不含糊。”
卜算菩萨没有说话。
我闭上眼睛，随着汽车的摇摆，逐渐进入梦乡。可惜，再没有梦见那坛被我打开的酒。
回到别墅群后，金叔被接走，不知道是送进医院，还是金家。看着那辆车离开，我转身朝听雨轩走去，我需要休息一下，这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觉，只感觉头脑发昏。
茵茵的冰寒气被祛除，被七爷带走，保护起来。妖姬自然没有理由留下来，也离开了，听雨轩只有我自己。安静的听雨轩，入睡进梦极快。
舒适地躺着，美梦里徜徉，还是安定的地方睡得舒服，什么都不用担心，完全放下心里的戒备，没有睡愿意睁着半只眼睛睡觉。
因为那样，早晚会崩溃。
回到别墅群的时候，是中午时分，太阳正中，阳光正盛。太阳照射的地面，虽不甚毒辣，但也刺眼。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伸着舒服的懒腰的时候，日头渐西，阳光也消去了耀眼，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和。透过窗户，看着微红的夕阳，说不出的安心。
不知道为何，看着夕阳，我总是心安的。
不能再躺下去，再躺着就该头疼了，我想起来神火令，那可是宝贝，只是里面有什么神奇的地方，我得起来研究研究。
起床洗漱，痛快地洗澡。当我拿着毛巾擦着湿露露的头发下楼的时候，看到七爷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端着白开水，眼神木然地看着玻璃桌，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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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早。”
七爷回过神来，看向我，说：“九弟，可不早了。”
我走到客厅里，来到玻璃桌前，倒杯白开水，喝一口，感受着水的滋润，随口说：“七哥怎么来了？有事？”
“阿塔死了。”
我喝着水，抬起来眼皮看看七爷，然后继续喝水，鼻腔里发出来嗯声。
七爷说：“你为什么杀他？”
我喝水的动作停下来，放下来手里的玻璃杯，说：“七哥，贼喊捉贼的把戏，可不好玩。”
七爷皱起眉头，说：“不是你杀的他？”
看七爷的模样，倒让我有些疑惑，如果是七爷杀死的塔爷，然后贼喊捉贼地诬陷我，似乎不该有这样的模样。
似乎也没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的问罪。
我说：“难道，不是你杀死的？”
“我，我杀他干吗？”
“他死在什么地方，怎么死的？”
七爷说：“古玩市场外的荒地上，被剑气划断脖子。有人看到，阿塔载着你去的古玩市场。”
“所以你就怀疑是我干的？”
“难道我不该怀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