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疑似是个悬疑科幻文~~~~~继续标题长长长~~~~~

@luomu1987 2012-5-21 18:01:00
我也好喜欢宁辉和妞儿,想看两个人激情的戏,掩面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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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着皮鞭追~~~~~~~~~~~~~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5-21 21:24:00 +0800 CST  
@lyxy2009 2012-5-21 16:20:00
亲爱滴,要来个欢喜大结局哦!我太喜欢男猪脚了。啦啦啦啦啦!我顶顶顶!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3g.tianya.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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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小神婆也好喜欢他。。。。

可惜。。。。唉。。。。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5-21 21:24:00 +0800 CST  
在对那几具尸体做出描绘前,我想先来描述一下我们现在所处石室的样子。
它是长方形的,不大。进深三米开外,宽……无法丈量,只因石室两头都是文件柜。
据目测结果,文件柜各有两排,靠外头那排占满了整个墙面,里头这排则稍窄一点,距墙端留出了60公分左右过人通道。而我们钻地而出的那个铁盖,从整个石室布局来说,似乎位于正中央。文件柜是空的,灰积了老厚一层。

尸体就聚集在右侧文件柜远离过道那一头的角落,早已朽做白骨几堆,一望上去不知道具体数目,总有八九具之多。它们身上的衣服尚未完全烂尽,依稀能辨别出上衣、裤子等,尤其是鞋。虽然布质鞋面烂做一丝一丝,但厚实的鞋底因橡胶质地而保存得相当完好。
另外还有若干物品七七八八的散落在它们周遭,背包、绳索,还有水壶等,或腐朽,或生锈,大部分东西已经丧失了原样。

忽而一个人影一闪,截断了宁晖的手电光线,圆斑落在她背上,抖得厉害。我先觉奇怪,为何宁晖手下如此不稳,继而发现,抖的不是宁晖的手电,而是古蓓薇的身体。不知什么缘故,她浑身颤动着,脚步虚浮,往前拖了两步后便是一软,双膝着地,头埋在两掌间。紧接着,我听见被压抑住的呜咽哭泣,沉痛而揪心。
我震惊住,忘记了自身感受。抬眼看宁晖,不知何时他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他正肃穆注视着古蓓薇,隐匿了面部所有的表情。依据我对他的理解,此时的他,心中一定正在揣度什么。

他是否如我一般,正在猜测为何古蓓薇有此古怪行为?

便在此时,宁晖微微叹了口气,目光转作柔和和怜悯,慢慢从古蓓薇背影上转回,深深一瞥,落在我的身上。
我扬起眉,用目光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宁晖只是用暗哑的声音说了句,“让她哭一阵。”
我默然。

难道古蓓薇也是因为压力太大需要发泄一下情绪么?
或许吧……
只是不知那股迫得她无法承受的压力从何而来?在我印象中,虽然容易一惊一乍,但古蓓薇一直都是轻松和积极的,即便在我们面对那么诡异的情景时,她还能丝丝入扣头头是道的从科学的角度来分析问题。可是,似乎自打进了这个石室后,她便有些行为失常了。

许久,哭声渐歇,古蓓薇扬起一张泪痕满布的脸,转回头来望我一眼。她想起身,却由于双腿麻木而踉跄了一下,我忙伸手相扶。
“他们……在这……”耳边传来古蓓薇的轻语。我不解其意,只是搀着她来到墙边,扶她坐下,又帮她将水掏出。古蓓薇握着水瓶不饮,眼泪潸然的看着我,凄然泣道,“我,记得这里……同志们,都在这里……”
我惊讶的张大了眼睛。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5-22 01:54:00 +0800 CST  
愚钝的我此时终于明白古蓓薇为何情绪如此失常,这些白骨,是她前一次考察活动时一起共事的不幸殒命的队友们!或许是这个地方给她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所以才能在她残留的记忆中保留一席之地……
而宁晖必是明白这一点,因此才任她宣泄悲伤。

只是我无法得知的是,为什么全队中只有古蓓薇逃脱出去?当时发生了什么?他们,这些队员们,的死亡原因又是什么?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他们经历过我们曾经历过的那一切么?

我有这样多的问题,很想从古蓓薇那得到答案。可是看着她脆弱如瑟瑟秋风中的一株枯草,我实在开不了口,遂揽着古蓓薇的肩,轻轻的拍着,拍着,像在哄一个哭泣的小孩。
古蓓薇渐渐平静下来,她用手掌抚着脸,擦拭着,整理完仪容后,打开水瓶小口的喝着水,边喝边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咳。
我抬头寻找宁晖,只见手电光在文件柜后头亮着,上下左右的扫射,他好像正在查看地形。

心中一丝希望燃烧起来,这里有出口么?
应该是有的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支队伍几乎全军覆灭在此,但至少古蓓薇是活着出去的!

可惜的是,古蓓薇的记忆似乎就断在这里,在这间小小石室里。因为刚才的她除了悲伤以外,没有流露出任何其他的感情。而现在的她只是静静坐在地上,神态相当的茫然。

宁晖从文件柜后头走了出来,冲我摇了摇头,看来他一无所获。但他没有放弃,而是走到尸体堆边弯腰检查起来。此时,古蓓薇突然扬声唤了宁晖一声。宁晖起身回头,手电光射来,照在我们身前地下。

——这里需要补充说明一下,从刚才钻出密道来到这间石室里,我一直没有使用光源,而古蓓薇则在进来后拧亮了她的头灯。头灯的光相较宁晖的强光手电光而言实在是弱了好几度,所以,当宁晖用手电照向我们的时候,由于光源刺眼,我和古蓓薇都眯起了眼。我当时没有能够看见宁晖的表情,若是能看见,或许不会在后来和他起那样大的冲突,大得差点成为我一生遗憾。

“有什么发现?”我听见宁晖回问。
古蓓薇有些结巴,大概还是情绪所致,“我,呃,想说,我很,嗯,抱歉……”、
“抱歉什么?”宁晖声音中带出一丝好奇,我其实也好奇起来,古蓓薇在为什么抱歉呢?
可是,她抱歉的原因远比我想象的简单,她只是抱歉她那残缺的记忆力不能帮助我们从眼前的困境中脱身。我们只有安慰,顺便也是互相鼓励。
宁晖收回手电似是打算继续探查,古蓓薇站了起来,低头对我说,“来吧,妞儿,我们一起来找一找,看那样东西在不在这里。”
“您要找什么?”闻声宁晖接口问,边朝我们走来,“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想问一下,咱们这个任务的第二步是不是要找一样东西?”
“是……”古蓓薇微有迟疑,然后轻轻点了点头,“找一样,能解释一切的东西……”
“一切?”宁晖追问,“什么一切?”
对宁晖这个问题,古蓓薇只有两个字回答,“明天……”她如此说。

明天?
关于明天的一切?

我有些茫然,这两个字的含义太空阔了。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5-22 07:41:00 +0800 CST  
我有些小心翼翼的刺探,“古主任,您能具体解释解释么?”
但古蓓薇摇头表示拒绝,她叹了口气,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宁队,妞儿,我很抱歉我现在什么都不能说。但是我可以保证,不久的将来,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她这样表态,老实说我心中立刻腾起了一股无名火!
现在不是时候现在不是时候现在不是时候现在不是时候现在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一路行来不断折损队员不说,眼前还躺着前支考察队几乎全部队员的尸体!天知道我们还能活多久!也许下一个丢命的人就是我,很有可能我得揣着这个谜团去马克思那里报道,再也活不到那‘不久的将来’!

我不禁语气有些生硬的问,“那您总得告诉我一下,您希望找的是一样什么东西吧?”
“我……不知道……”古蓓薇茫然而答,看她表情,她是真的不知道。
“去找一样连您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我大皱眉头。这该怎么找?
宁晖突兀的插进我们的对话,用批评的语气对我说,“妞儿,注意纪律!”
我张了张嘴,又闭上,上齿紧咬下唇。
“你去那边看看,”宁晖手电一扬,指着我们对面那个屋角和文件柜给我下命令,“不管有什么,都通知古主任来确定一下,看看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我只有点头,将强光手电握在手中。刚走一步,古蓓薇在身后唤住了我,她看着我的双眼,特别真诚的说,“妞儿,等这事过去了,我煮壶好咖啡,然后将一切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说完,她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这个笑立时让我觉得自己刚才态度太差,我冲古蓓薇微点头示意,然后带着歉意回,“古主任,我刚才有点儿,有点儿没礼貌,请不要见怪。”古蓓薇理解的摇了摇头,表示她不见怪,我继续道,“但是,不该我知道的,我一点儿也不想知道,所以,请您不要往心里去。现在什么都别说了,先让我们齐心合力把任务完成,并顺利返回吧!接下来,我们……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话到最后,我有些哽咽。
我想到了张行天、封一平,还有生死未卜的朱投。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5-22 18:37:00 +0800 CST  
关于宁晖和妞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5-22 18:37:00 +0800 CST  
我依照宁晖的安排来到角落,手电缓缓移动,先检查文件柜间空隙,除了薄薄一层灰尘外再无其他。之后手电光落在一排排柜子里,扫过几排后,发现文件柜有几格尚还残存着几页纸。薄薄的,似乎触之即烂。我有些紧张的将手电高举,垫脚近前观察,失望的发现它们真的就是几页纸而已,上面一个字也没有。
宁晖的声音传了过来,问我,“妞儿,发现什么了么?”
“没什么有价值的,”我回,“几张纸,上面什么都没有。”
话刚说完,我便发现了点什么。蹲下,用手电照着仔细看了看,然后起身将手电投向天花,舞了几下。脚步咯噔响起,宁晖先赶了过来,后头跟着古蓓薇。
“是什么?”宁晖轻声问。
我举起食指靠近嘴唇做了一个‘嘘’声动作,手指点着地下我刚才发现的蹊跷之处。

先看见的,是一片纷乱的脚印,目测属于两个人。我用手比划了一下,一个大约43码,另一个稍微小一些,也有40码。大脚印的花纹我已经很熟悉了,我们一路追踪而来,路上没少遇见,应该是属于那个偷袭我们的日本人的。小的那个便有些奇怪了,它很浅,纹路亦很简单,只是波浪线而已。不知什么原因,该脚印中央区域的纹路没有周边那样明显,而是有些乱和模糊。
这是谁的脚印?这个日本人还有同伴?无论如何,这个不是朱投留下的,他穿着双耐克,鞋底花纹远比这波浪线复杂得多。我看着宁晖,他抚着下巴不语。
“咿?这里……”古蓓薇轻声呼道,“看这里……”
我们循声看去,只见她指着她身边文件柜一个格子的边缘,“好像,是个手指印。”她猜着。我忍不住点头。那的确是个指纹印,应该说,是小半个。我伸手比划了一下,好像是有人想推这个柜子,但是不小心右手大拇指蹭到了格面上。
我有些惭愧,刚才检查时竟然漏掉了这个细节。

宁晖挥手示意我护着古蓓薇退后,然后他用双手撑在文件柜上,看他模样不过略使了些力气,那文件柜便稍微晃动了一下。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5-22 20:56:00 +0800 CST  
我本以为文件柜是贴着墙壁而立,现在看来,其中另有玄机。宁晖回头望我一眼,我点头示意已经做好了预防准备,于是他再度轻推文件柜。
柜子往后缩了五公分左右时,宁晖没有继续推下去,而是停手观察了一下。不知他看见了什么,跟着便松了手,柜门缓缓退回原处。

宁晖走到我身边,轻而简要的解释,“柜子后面有机括,是弹簧,估计要推到底才能有东西卡住它,侧壁里头按了张简易推拉门,里面可能还是个房间。”
“要我做什么?”我问,我猜宁晖需要我的辅助。
宁晖沉吟一下,道,“照老规矩来!”

我张大眼睛看着他,不解何谓‘老规矩’,旋即心里明白过来,他可能把我当成那些和他并肩作战无数次的老战友了。
果然便看见宁晖神色转作黯淡。我想安慰他,却一时找不到言语,好在他很快便收拾好情绪。

“你助,我攻。”他用极低的声音解释着,“由你来推文件柜,推到我刚才那个位置后停下来,等我数三下,之后再将柜子一推到底。要快,明白?”
我点头。
他再叮嘱道,“十秒后,投一支冷焰火进门!”
我再点头。
“好。”说完这个字,宁晖便转身回到文件柜边。先将匕首横咬在口,然后半蹲下,调整了一下姿势后,他回头送来一眼示意。
我立时上前,双手抵住文件柜,先试了试力气。文件柜底部应该装着滑槽,而且事先被润滑过,所以推起来并不用花多大力气。我收回手,活动了一下手指,然后看了看宁晖。
他正望着我,此时轻微点一点头。

我开始推文件柜,轻轻的,推进五公分左右时,便看见宁晖之前提及的那张推门。门估计亦是铁制,就可见部分来说,它保存完好,通体刷着绿漆。在这个尺度,开关门的内凹抠手完整的露了出来。
宁晖将右手四根手指伸进那抠手内,似是在找感觉,之后他左手举过头顶,开始数数。
1……
2……
……
就在3数完那瞬间,我使尽力气将文件柜往里一推,咔哒一声响,文件柜被机关卡住。几乎与此同时,宁晖已经将内侧那张推门猛力推了开来。在一片文件柜移动和推门被大力推开而发出的刺耳噪音中,他的身形悄而迅速的没入门内的黑暗。
短短一秒,甚至不到一秒过后,打斗声传了出来。

我迅速抽出事先准备好的冷焰火,心中数着秒,等候时机。

可是就在此时,大概是被打斗声所惊,更或者是好奇,古蓓薇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她的手电光越过我的身侧,射进了那片黑暗中,光斑刚好照在宁晖的脸上……
饶是宁晖反应迅速,也被那光照得乱了脚步。
我急忙抢上一步,挡在光前,但是已经晚了。就在那刻,我看见一根手臂般粗细的木棍横扫过来,正好敲在宁晖的膝盖内侧,他身形一晃扑到在地。

“哎,宁队,小心!”古蓓薇惊呼一句。
我只觉心里气苦,她这样做,不是在害宁晖么!当下再也顾不得,敲亮了冷焰火扔进门内。

冷焰火划着蓝色光弧,照亮一切,里头果然又是一间小小石室。而那个我们在衣冠冢邂逅的日本人,正高举着木棍,朝宁晖后腰恶狠狠敲去。这一下若是敲实了,宁晖的腰骨不断也裂。幸好被冷焰火所惊,他的动作稍有迟缓。
只见宁晖在地上揉身一滚,躲开两尺远。棍子‘邦’的一下,敲在地上断做两截。茬口尖锐,那人索性将断棍当做刺刀,再度恶狠狠刺向宁晖的腹部。
说时迟那时快,宁晖的刀出了手。
暗中看不真切,但听日本人痛呼一声,松了手中的木棍捧着大腿踉跄后退一步,浑身发着抖几乎站也站不稳。刀正插在他右大腿上,几乎尽根而没。我不再犹豫,也没耐心等宁晖给我发出的攻击信号,冲进门内,一刀剁向对方。本以为可以一击得手,却听‘当’一声响,火花四溅。原来是那人将大腿所中的匕首拔了出来,及时挡住了我的刀,直震得我手臂发麻。
我心里不是不惊,这个人屡屡受伤,还和宁晖苦战了这么久,现在竟然还有那么大的力气!
不及细想,我舞着刀再度攻了过去。他手中的短匕首在我的长刀跟前简直毫无用武之地,左躲右闪相形见拙,我刀刀不离他要害,恨不得将他剁成肉泥。
过招数次后,我的刀尖终于划开了对方的虎口。只听当啷一声,匕首落地。长刀划着半圆,直奔对方头颈,紧接着,我听见宁晖的喝声,“留活口!”
我及时收力,刀锋停在那日本人的颈侧,已然划开了他的两层衣领。他脸色惨白,大颗大颗的往下滴着冷汗,也不知是痛的,还是惊的。

我深深的喘着气,余光看见宁晖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右腿好似伤势严重,一瘸一拐的来到我身边。“干得不错!”他道,然后回头,对着外头道,“古主任,麻烦你从我包里帮我把绳子拿过来。”
“好咧!”
宁晖转回头,看着被我们制服的日本人,微笑着说了句,“好久不见。”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5-22 23:05:00 +0800 CST  
战利品的手脚被绑了个结实丢在一角,他牙关咬得紧极,直咬得腮骨外凸,神态看上去十分的阴恶狰狞,两眼兀自射出怒火,轮流在我们三人脸上转来转去,竟是丝毫不惧。宁晖曾试图和他沟通,问他的姓名身份和来此目的,但他只是狠狠的盯着宁晖,顽固的不发一言。

万般无奈下,宁晖干脆回瞪着俘虏,冷笑道,“现在不说可以,等去了我们的地方,总有办法让你开口!”跟着,便丢下俘虏转而安排我们下一步行动。
“我们要找的东西很有可能在这里,不急,总要找到了东西才离开!”宁晖道,“我来看着俘虏,妞儿,你去协助古主任。”

不知道他的腿伤怎样,选择留下来看守俘虏,我估计他现在行走不便。边应着‘是’,边忍不住瞟了古蓓薇一眼。
古蓓薇似若未觉,只是自顾自的用手电扫着周围,面上有好奇,有小心,或许还有对陌生环境的畏惧,唯独没有内疚……
没有对之前因她那毛糙行为而导致宁晖受伤的内疚。

“妞儿!”宁晖忽然压低了声音重复,“一切,等回去了再说,现在你的任务是协助古主任!”他说这句话时,吐字特别的慢。我明白他的意思,他看出了我对古蓓薇的不满,担心我个人情绪过重而影响了与古蓓薇的配合。
我没有多言申辩,只是走到古蓓薇身边,开始同她一起探查这间石室。

这间比外头那间石室更狭小一些,看上去,似一间卧房。大概从室正中央开始,里头的地面用木板垫高了二十公分左右,像是榻榻米一般。一些卧具整齐堆放在‘榻榻米’的一头,另一头则放着张矮脚小几。
没有垫高的地方,也就是我们现在站立之处,两头都摆着一排铁柜,矮矮的方形柜子,一共有十个之多。从柜锁形式可以看出,它们很有可能是用来存放重要文件的简易密码柜。只是柜门有的半开有的全开,里头干干净净,连片纸都没留下。

关于那些重要文件的去向,我看不过有两种:被移走了,或被毁掉了。
其实我更倾向于后者,因为小几前还趴伏着一具骸骨。一半挂在几面,一半跪坐于地。不知多少年过去,它似是一直不曾被打搅过,姿态保持得相当完好。好像死前正在奋笔疾书,估计是遗书,书完了就死了,直接趴在了几上。
这是屋主无疑,连自己的命都没了,想必也不会费心保存那些文件。

室内还有些狼藉,都是之前宁晖和那日本人短兵相接时留下的痕迹,之外再无其他。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5-23 19:14:00 +0800 CST  
两道手电光不约而同的照在了那具骸骨身上,看来我和古蓓薇都对它起了好奇之心。我们对视一眼,一起抬脚。刚踏上榻榻米,只觉脚下木板发出咯吱声响,似是承受不住我们的体重。我不敢再动,慢慢退了下来。但古蓓薇没有退,她缓缓伸出第二脚。此时木板发出的声音就悦耳多了,看来承受一个人的体重,尤其是小个子的古蓓薇是没有问题的。
“我一个人去看看。”古蓓薇对我说。
我用手电一照榻榻米,看见一行清晰的足印,一直通向卧着尸骸的小几,想了想,我让古蓓薇下来,换我上。那行足印显然是俘虏留下的,既然他能踩着过去,我自然也没问题。而且,我不太放心古蓓薇,她做事有时候有些不靠谱。万一等下又激动起来,毁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们就算白忙活了。

在我们四下打量的时候,宁晖也没闲着,他搜着俘虏的身,也不知搜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没,大概见我和古蓓薇略有分歧,便安排着,“妞儿你上去看看,古主任,麻烦你过来一下。”
古蓓薇依依不舍的下了榻榻米,走到宁晖那。宁晖接着问,“古主任,您修过日语吧?”
“是的。”古蓓薇回答。
“这是我从他身上找到的,”我听见宁晖继续道,“看上去像是一封信。”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古蓓薇从宁晖手中接过去一样长方形的物什,薄薄的,她低头翻看一下,唏嘘道,“是一封信,有些年头了,纸泛黄,而且脆。”说完小心托着那封信,抬头问宁晖道,“要我看看里面么?”
宁晖想了想,似是不经意的瞄了俘虏一眼,续问古蓓薇,“信封上写着什么?”
“收信人是,长藤四郎,地址是,日本九州……”古蓓薇声音略变,“这里还有时间,是,昭和17年……”

在他们短短几句对白中,我已经来到了尸骸边,遂收起注意力仔细检查起来。
如之前远观那般,虽然烂得只剩白骨一堆,但依旧保持着原有姿态。它内侧的地面上放着一柄长刀,刃窄,刀身细长,是日本武士刀。我将刀拾起,用手一捏刀锋,摸了一手锈面。再好的刀,也怕岁月侵袭啊……
想着,准备用刀去撩开尸骸身上挂着的勉强算作衣服的烂布条,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藏在下面。可是手刚一动,便听见一声怒吼,哇呀叽呱。我回头,看见那个一直闷声发财的俘虏暴怒起来,两只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他说,”古蓓薇及时做着翻译,“不要碰!”

咿?不要碰什么?这具尸骸么?
我疑惑,顺手将刀又往尸骸那送了送,果然俘虏又叫了一声,但已然没有刚才那样失态的怒气了,而且说的是中文。他说,“不要,不要……不要冒犯死者!你们中国人……请,尊重,死去的人!”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5-23 22:02:00 +0800 CST  
此话听在耳里,我立时觉得气笑不得。要是宁晖之前的猜测没错,死在这里的日本人都是当年侵华的关东军,身为一个中国人,我有什么理由尊重它们?何况眼前这个一看等级可不低,没准还是个指挥官!
我将目光溜向宁晖,他轻微的摇了摇头,看来他想安抚一下俘虏的情绪,以便寻找突破口来套取情报。收回了手,将刀放回原处,我继续用手电搜查。
尸骸身下一片黑色污迹,那是尸油所化。
我忽然有了个想法,这个人很有可能是自杀,而且是古往今来日本人最爱的一种方式——切腹。我开始自动脑补起细节来……

切腹自杀这玩意儿,据我所知,是一种被日本人引以为傲的死法。而且还有很多讲究。光在肚皮上拉一个口子不算什么,人得横切一刀,竖切一刀,美美的划个十字。同时还得注意仪表,要是死了后身体朝后倒了,或者歪了,而不是正儿八经的趴伏,还不算是个成功的切腹人。最后,切腹用的那把刀也不能随手丢弃,讲究一点的,能在肚皮上拉着两个大口内脏流了一地的情况下还支撑着用块布把刀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了,再端正的放在身体一侧……哦,对了,咽气之前没准还能特威武霸气的喊一声,天皇万岁!
从最后这点看,我眼前这个人死的时候还是很尽善尽美的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了的,那把军刀的确是很端正的放在它的身边。

我这番心里活动只在自己肚子里叽咕,手下丝毫不敢大意。尸骸没什么有用的线索,倒是它趴着的小几上有些奇怪的地方。
那是一块长方形的印迹,像是,我比划了一下,一本书,或者本子,被人拿走了,而且是新近取走的。我将这一发现告知宁晖和古蓓薇,他二人心有灵犀的一起看着俘虏。
俘虏将头低下,又恢复了一副‘有本事杀了我反正别想从我口中掏出一个字’的负隅顽抗的样子。

“再找找,”宁晖转而吩咐我,“他肯定在这里藏了什么。”我应了个是,宁晖再追道,“很有可能是他的背包。”
背包?若是真的,这个目标很大,石室内几乎一览无余,能藏哪?
想想,我将视线投向我的脚底下。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5-23 23:03:00 +0800 CST  
有时候我自己也忍不住佩服自己敏锐的直觉力,不过花了五分钟,就成功在木板地面上发现了一个暗格。随着我的喜呼,‘有了’,我听见俘虏喉咙里溢出一声哀鸣。

打开暗格,果然看见里面藏着一个简单的黑色防水收藏袋,拎起来时还挺沉,暗格下还有块折做四方的白布。我将这两样东西一起带到宁晖跟前,宁晖先接过白布。
布已经朽了,几乎一捏就碎,所以宁晖的动作格外轻。打开来一看,原来是面国旗。
一面膏药旗。
红日上头还有一行毛笔字,祈武运长存,下头则是一个署名,长藤忠雄。这几个字全部是用中国繁体字写成,所以相当的一目了然。

长藤忠雄,这显然是个人名,而且和信封上那个收信人长藤四郎很明显有着亲戚关系。想到信封我便看了看古蓓薇,她已经将信封里头的东西取了出来,展在手里。那不是一封信,我觉得,它更像是一张不怎么正规的纸条,大小约莫A4页面一半,暗沉的黄色,而且纸张看上去挺厚实,上面只有两排字,上面五个,下面五个,看着很规整。而且,我也看得懂,是中国字。

“是诗么?”我问古蓓薇。
古蓓薇愣一下旋即明白过来,扬了扬手回道,“是诗。”
我轻轻读了出来:

旅中正卧病,
梦绕荒野行。

挺陌生的,不知道是谁的名作。反正我的文学造诣也不高,索性不猜,直接问古蓓薇。古蓓薇微微笑着,道,“不是我们中国人的诗,是日本人的,一个叫松尾芭蕉的诗人。”
巴巴的寄封信难道就为了这首诗?我奇怪了。
古蓓薇却很有谈性,继续道,“松尾芭蕉是日本古代著名的俳谐诗诗人,这首叫做‘病中吟’,是他最后一首诗,后来他就病逝于旅途中。”

果然成了‘绝句’……

“哎,”我忽然有了想法,“这封信是不是这个长藤忠雄寄给长藤四郎的?没准这个长藤四郎的是长藤忠雄的儿子。”既然那个叫松尾芭蕉的写了这首诗就挂了,那么很有可能长藤忠雄用这首诗来寓意他的死亡。虽然不太明白爷儿俩有什么不好明说,非要用这样对暗号的形式。
“长藤忠雄和长藤四郎分别是你什么人?”宁晖肃然问俘虏,俘虏嘴角挤出一个轻蔑的微笑,不答。
古蓓薇在一旁猜测,“他会不会就是长藤四郎?”俘虏又是一个轻蔑的笑。
“不会,”宁晖答,“这信有些年头了,他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

宁晖的语气有些不易觉察的阴沉,我特理解,古蓓薇在这添乱,问的都是非常不专业的问题,惹来对方轻视,我们好不容易占据的心理优势没准会被古蓓薇破坏掉。他放下那面日本旗,转而将包抓在手中,拉开拉链从里往外将东西一样一样掏出来。有水壶、干粮,几样救生用具,跟着,掏出一本古旧的褐色封面的日记本。

随着宁晖的动作,俘虏的表情发生着一系列变化,嘲笑渐渐收却,沉默,皱眉,嘴紧紧抿做一线,最后,他死死盯着那本日记,面如死灰。

就是它了!

古蓓薇亦激动得往前一步,想将日记本接过去。宁晖却将手一收,低头翻看。翻了两页抬头看着我们道,“没跑儿,信就是这个长藤忠雄寄的,应该是从这本日记里撕下来的,纸张一模一样。”他边说边翻,很快翻到最后一页,看了看,那里有一线毛糙纸边。宁晖伸手向古蓓薇要来她手中那张写着诗的纸条,拼了上去,基本吻合。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5-24 08:07:00 +0800 CST  
晚上继续~~~

PS,楼上某位用百宝箱的童鞋,好像在tianya前头加个字母o或者数字1,就可以只看楼主了。。。不要浪费分啦~~~~
PSS,我当然欢迎你在本楼刷分~~~~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5-24 08:17:00 +0800 CST  
宁晖将日记本轻轻合上,递给在一旁早已露出焦急之色的古蓓薇。我走到古蓓薇身边,帮她照明,看着她将日记本翻开到第一页。
纸页很厚,看得出质量很好,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结实,连纸上的墨色也保留得相当不错。我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纪律,我得注意遵守纪律!尽管胸中早已藏了只好奇的猫,用爪子挠得我心痒难搔。
古蓓薇看得很认真,时而屏住呼吸,时而发出低叹,时而轻‘啧啧’一声……
耳听着她翻着日记本,唰唰声响不绝,到后头便越来越急,想是她草草浏览的缘故。然后她将日记本一合,举起来一扬,对我们道,“同志们,写下这本日记的人,就是这个叫长藤忠雄的日本人!他隶属日本关东军某支匿名大队,被派来指挥一个特殊的秘密任务。这个任务就是修建这整座地底工事!日记记载了工事兴建的原因和修建的过程,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所以……”说到这里,古蓓薇顿了顿,似是喉咙有些哽咽,清咳一声,她继续道,“请允许我在此宣布一下,我们的任务顺利完成了!”
古蓓薇的眼角有亮光,不知道那是因激动还是因感慨而迸出的泪花。

而我看着她手中那本日记本,心中百感交加!胸口涌起情绪万千,最为强烈的,首先是茫然……
很茫然。
就这样结束了?
牺牲了三个战友生命换来的,就是这么一本日记本?
或许,为了这个任务牺牲的人远不止三个而已。外头还躺着前支考察队员们,他们来此的目的只怕也是为了这本日记。他们肯定也经历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可怕的事情,被追击,被围困,最后凄凉的死在了外面那间石室里。而更为悲凉的是,他们离成功只有一墙之隔。

“不,任务还没有完成!”宁晖适时提出反对意见,“我们还要找到朱投!还要带着这个俘虏顺利离开这里!还要弄清楚发生在这个工事里的所有那些古怪的事情的原因!”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5-24 20:07:00 +0800 CST  
@爱你7秒 2012-5-24 19:50:00
擦,婆儿,居然有人翻我的页,擦擦擦···
话说,想怎么着啊。。。
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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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5-24 20:12:00 +0800 CST  
@CARY9017 2012-5-24 20:15:00
还,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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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只要你愿意等一等。。。

大概。。。一个小时吧。。。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5-24 20:19:00 +0800 CST  
@爱你7秒 2012-5-24 20:06:00
话说,婆儿,有生之年,欣喜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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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嚓。。。感动了。。。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5-24 20:21:00 +0800 CST  
“嗬咦,嗬嗬!”尖锐凄厉的声音从那被捆住了手脚的俘虏口中传来,我以为他在哭,看那一脸挤出来的褶子才明白他原来是在笑,而且是嘲笑。“愚蠢的,中国人……”他道,“你们,你们,这是在暴殄天物!”
“这是,恩赐,这是……”他断断续续的表达着,情绪相当激动,“这是人类的,希望!”

还‘恩赐’……还‘希望’……他指的不仅仅是这本日记吧……我蹙眉,难道是说这个地底工事?这里有什么玄机?或者,他指的是这个地底工事修建的原因——这是最让我疑惑的地方。

依据信封上标明的日期,昭和17年,即公元1942年。那时是二战中期,日本全线出击,除了中国战场,还向荷兰宣战、入侵东南亚若干国家等,动作良多,且在六月遭遇太平洋滑铁卢——中途岛战役,损失了四艘航空母舰,败象已露!在如此紧要关头,日本人不加强战场投入而耗费巨大人力物力在中朝边境修建这样一个地底工事,为了什么?

为了人类的希望?
我笑了……
彼时的日本人哪有这么伟大的情操?把‘人类’两个字换成‘大日本帝国’或者‘大和民族’还差不多……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笑给了俘虏错觉,他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充满希冀的看着我,说,“这样吧,你们,放我,走……我给你们,钱……很多的,钱……”说完赶紧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日记本,归我……我,再给你们,钱……更多的,钱……”
我冷冷看着他,不语。
大概我的沉默加重了误会,亦或者还是妄图做困兽犹斗,俘虏冲我咧嘴笑着,再度诱惑道,“你们,中国人,呃,中国,不好!你们,去日本吧!我的政府,会,提供政治避难给,你们……”

宁晖在他跟前蹲下,盯着他的眼睛许久,直看得他不自在起来,这才发问,“钱的事,好说。避难什么的,也好说。你还是先告诉我们,你叫什么,是做什么的吧。”
只犹豫了一小会,俘虏便合作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建一,我叫建一,长藤四郎,是我的父亲,长藤忠雄,是我的祖父……”

关于他们的关系,我早已有想法,与事实倒也差不了多少,但其他信息,尤其是他来此的目的以及这里究竟有什么,该怎样才能离开这里等等,任凭宁晖怎样劝诱,长藤建一就是坚持不肯吐露分毫。

“宁队,不用逼问他了,”在一旁袖手旁观的古蓓薇终于忍不住发了话,“我想,你想知道的那些东西,大部分都在日记本里。”
我心有戚戚的点点头,目光落在古蓓薇怀抱里的那本日记,有些可惜自己不会日语,而且古蓓薇也不大可能一页一页翻译给我们听。
“我先找找看我们该怎么出去,”古蓓薇续道,“其他的事情,等我们回去了再慢慢研究。”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5-24 21:25:00 +0800 CST  
接下来许久的时间里,古蓓薇都在钻研那本日记。里头记载的内容除了文字以外,还有不少公式,甚至有密码,所以古蓓薇看得很慢,很慢……两个多小时后,头灯电池耗尽了,她才刚刚看完四五页……
我拧亮手电,递给古蓓薇,她头也不抬的接过,咕哝着道谢。一瞥间,我看见页中多次出现‘明日の光’这四个字。我忽然觉得迷惑,上次来,古蓓薇并没有看过这本日记,而且一路以来她的言行都表示出她对这里所知有限,那么,为什么她要用‘明日之光’来命名我们此行任务呢?
想了一想,未果,索性不想。
那个叫长藤建一的俘虏痴心不改的开始继续唧唧歪歪劝说我们投诚,见没人搭理他,于是阴阳怪气的用半通不通的中文嘲讽古蓓薇说她不可能看懂,说他爷爷写这本日记时用了很多只有他们长藤家族的人才知道的密码等等等。古蓓薇起初没搭理他,几句过后便好脾气的和他说着话,初用中文,渐渐的变作日文。不知道古蓓薇说了什么,长藤建一显得有些狂暴起来,话说得越来越快,语气越来越凶,凶到最后,古蓓薇扶额叹气,干脆低头继续读日记。
长藤建一却没有停止的意思,为了防止影响古蓓薇思路,宁晖吩咐我把他的嘴堵起来。我没找着趁手的东西,索性把那面膏药旗扯了一块下,连着他亲爱的爷爷的名讳,揉成一团塞进长藤建一的嘴里。

之后,我替宁晖看了一下他的腿伤。
他的伤比我想象的严重许多,整只右膝盖已经肿了起来,几乎弯曲不得。我有些着急,要是有冰就好了,现在急需给他的膝盖做一个冰敷。洞外倒是一片冰天雪地的,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能出去。暂时也没别的办法,只有用绷带将他的膝盖缠住。
“疼么?”我问,问完又觉得自己纯属多余,怎么会不疼?
“还行。”他答。

为了节约电池,我们都没有使用手电,就借着古蓓薇苦读日记本漏出的那一点儿光,我看见宁晖晶亮的双眸。眸海深邃,似有点点烁烁星光倒影。
一怔,旋即明白,那是手电光的映射。
上次这样与他近距离对视时,还是在衣冠冢,借由他的眸子,我逃过长藤建一的偷袭。眼前似乎闪过那带着血迹的枪托,还有水中那具尸体……
自从进入石室后,精神便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我竟然将打探朱投的下落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可是,一回忆便能得到定论的是,里外两间石室中,都没有朱投出没的痕迹。我不由喃喃问道,“朱投呢,他到底是死时活?他现在在哪?”

宁晖闻言沉思,眼帘微垂着,长睫毛轻颤。俄而眉一挑,他望向我,道,“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守着。”
我看了看他的膝盖,坚决摇头,“你现在不宜运动,还是我出去吧。”说着,心中升起些微茫然,该从哪里开始寻找呢?
“不用,”宁晖拒绝,“我就在外头那间房间里看看。” 跟着便用之前长藤建一用来攻击他的断木棒当做拐杖,撑着站了起来。我想去搀扶,他冲我摆了摆手。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5-25 17:39:00 +0800 CST  
@kakayizai 2012-5-25 18:08:00
又被我抓到,今天还有更吗
本帖发自天涯社区手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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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有,等下
楼主 半桶水的小神婆  发布于 2012-05-25 18:17:00 +0800 CST  

楼主:半桶水的小神婆

字数:276599

发表时间:2012-03-07 09:11:16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2-21 21:27:18 +0800 CST

评论数:363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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