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林场司机的真实经历

听李大夫讲述到这里,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李大夫穿着蓝色条纹的病号服,隔着一张桌子,坐在我面前,他直直地盯着我看,双手放在桌面上,十根手指纠缠在一起互相揉搓着,苍白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我问他:小陈的伤势后来怎样了。

他低下头,一句话也不说。

这时,一个高大的男护士走过来,拍拍李大夫的肩膀:你们两个说太久了哈,病人该回房了。

我站起身,看着高大的男护士押着李大夫,两个人一起转身往病房区域走去。
楼主 药之物语  发布于 2016-07-21 23:39:00 +0800 CST  
在精神病院的前台,我在探访记录上签字的时候,顺便问坐在里面的女护士:他的家属有没有来探望过他?

胖胖的中年女护士头也不抬地说:没有,我们打过电话,他们都不来。

我把探访记录本递给护士,她接过本子,忽然问我:他是不是又给你讲他的故事了?

我很诧异,说:他是对我说了一些他自己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胖胖的中年女护士说:唉呀,我们这里每个人都听过他的故事。医生第一次听他讲,还以为他病好了,他讲的那么有条理,每个细节都很清楚,连日期时间都记得一清二楚。谁知道他病反倒一直没好,倒也不攻击人。就是拉住每个人都讲那个故事,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他老是没完没了的讲,老是翻来覆去的讲,连跟他一起的精神病人都听不进去了......





本故事终
楼主 药之物语  发布于 2016-07-21 23:41:00 +0800 CST  
感谢各位亲的守候,明天还有新故事更新,祝各位亲晚安。
楼主 药之物语  发布于 2016-07-21 23:42:00 +0800 CST  
各位亲们,在下非常感谢各位这两个月来对帖子的支持和关注。

为了和各位更好的交流沟通,也非常想听听各位对于文章全方位的批评和建议,在下想建一个读者QQ群,不知道各位亲们的意见如何。

期待各位亲的反馈:)
楼主 药之物语  发布于 2016-07-22 16:40:00 +0800 CST  
感谢各位回复,在下的QQ读者群是 580276978,开放加入。欢迎大家加群。
楼主 药之物语  发布于 2016-07-22 18:41:00 +0800 CST  
谢谢大家的关注和支持,欢迎大家加入我的读者QQ群:580276978,敬请大家对我的文章多多批评指正。

新故事奉上:


在林场附近的一个屯子里,住着一个老铁匠,名字叫田续拙,老铁匠田续拙今年已经86岁高龄了。

田续拙是家里的老大,他的弟弟小他3岁,名叫田续朴,兄弟二人出生在黑龙江省铁力城里一个殷实的地主家庭。续拙从记事起,就眼睁睁的看着老田家经历了中国近代历史上的两次大战争: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

1945年,续拙15岁,随着连续十多年的战乱,续拙家里的佃户在一家一家的逃亡,土地在一分一分的减少。到了续拙15岁的时候,家里已经从地主彻底变成了农民,铁力城里的大宅子也早就在兵荒马乱中卖掉,一家人搬到了离现在的林场有7公里远的一个小屯子里。当年,老田家的祖辈们,就是从这个小屯子里通过勤劳耕作、精打细算,一点点地买田置地,再一步步地走进铁力城的。

1945年夏天的一天,15岁的续拙被国民党军队强行征招入伍。那年,续朴还是12岁的半大孩子,兄弟两个一边在帮家里干农活,一边在屯子里的完全小学读书。
楼主 药之物语  发布于 2016-07-22 23:11:00 +0800 CST  
15岁的续拙被征召去参军的第一天,他就目睹了一个整整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场面。

夏天正午的烈日下,完全小学里的大操场上,一帮装束凌乱、神态各异、高低不一的男孩子们站在一起,他们都是刚刚被征召入伍的农家子弟,被集合在操场上等待着下一步的安排。

几个没带武器的士兵,正在主席台上卖力的敲锣打鼓。

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着的年轻人走到了操场的主席台下面。

在随后的长官训话中,续拙才了解正在发生的一切:被押着的那个年轻人,是之前这支队伍从屯子里征兵时征召走的。但是,在几个月后的一场小规模战斗中,他扔了枪,脱掉军装,私自跑回了家,过了几个月的平静生活。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征召过他的那支队伍,又回来他的家乡继续征兵了,他直接被士兵们从自家的田地里抓走了。

在战争年代,不论哪一方的队伍,开小差都是有可能被枪毙的。而现在,这个年轻人,就要被当众处以军法,枪决示众。
楼主 药之物语  发布于 2016-07-22 23:13:00 +0800 CST  
长官训完话,接着,军法官声色俱厉地宣读了死刑判决书。

正午的烈日下,续拙和其它的农家男孩子们一起,在操场上站的笔直笔直,一动也不敢动。汗水从续拙的头上一股股地流下,滑过脸庞,画出一道蜿蜒的痕迹,汇入衣领,最后在土布的衣服上面留下一团团形状各异的汗斑。

全副武装的行刑队就在操场的主席台正前方,他们找好位置,拉开距离,把那个被五花大绑住的年轻人孤零零地留在最前面。

一个军官拿了一碗酒,端上去喂那个被五花大绑着的年轻人。

年轻人并没有喝酒,他轻声的对那个端着酒碗的军官说了几句什么。

那个军官把酒洒在年轻人面前的土地上,他拿着碗走开了。

另一个军官装束的人,提着手枪,走到年轻人身后,举起了手枪,直直地对着他的后脑。

和很多身旁的孩子一样,续拙也闭上了眼睛。他还只是个15岁的孩子,他不敢看这近在咫尺、血淋淋的行刑场面。
楼主 药之物语  发布于 2016-07-22 23:15:00 +0800 CST  
等了有几秒钟,预想中的枪声并没有响起,续拙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正午刺眼的阳光下,那个行刑的军官低着头,他正在拉动着手枪的套筒,往外退着子弹。

他再次举起手枪,扣动了扳机,枪声还是没有响起。

突然间,那个年轻人鼓足力气大喊了一声:以马内利!

一直在主席台上敲锣打鼓的那几个士兵,刚才在长官和军法官讲话时都停止了动作,没有再敲锣打鼓。此时,他们却突然再次开始,并且大大地加大了力度和节奏,一阵阵的锣鼓声震得续拙心慌意乱。

那个军官抬头看了看台上敲锣打鼓的几个士兵,他退后一步,再次对着年轻人的后脑举起了手枪,扣下扳机,枪声还是没有响起。

正午的阳光下,那个军官脚下,满是灰尘的操场土地上,散落着几颗黄澄澄的手枪子弹,那是他刚才退出来的。

军官撇着嘴角笑着,他转过身,一只手挥舞着那只打不响的手枪,向排成一队的行刑队走去。

续拙的身边,有几个男孩子,已经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楼主 药之物语  发布于 2016-07-22 23:16:00 +0800 CST  
行刑的军官走到一个士兵身前,他把手枪插回自己腰里的枪套,接着,伸手要过了那个士兵背在背上的步枪。

续拙的目光,穿过前面孩子的肩膀,他看见军官举枪、瞄准。

这次,枪响了,半空中腾起一股青色的烟雾。

这一声枪响,在续拙此后的生命中经常回响。不知有多少个夜晚,续拙从噩梦中被这一声枪响惊醒。



(未完待续)
楼主 药之物语  发布于 2016-07-22 23:18:00 +0800 CST  
那个夏天的中午,续拙站在烈日下,目睹了这近在咫尺的枪毙行刑场面后,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他再也坚持不住,腿一软,当场就晕倒在操场上。

与此同时,和续拙一起被抓来的另外几个男孩子,也是吐的吐,哭的哭,队形和秩序已经乱了。

马上跑过来几个士兵,又推又骂,好不容易维持好秩序。

迷迷糊糊中,续拙觉得自己躺在地上的上半身被人拉起来。紧接着,上唇的位置就是一阵剧痛,有人正在非常用力的掐着他的人中。续拙吃力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他看到了一顶帽子上蓝色的帽徽,正在烈日下闪着光。

续拙的嘴唇被人捏开,硬塞了一个什么东西进去。然后,他整个人就被一双大手拎了起来,重新站立在地面上。

被塞到嘴里的东西味道非常苦涩,续拙不敢吐出来,就那么一直含在嘴里。他后来才知道,那个苦涩的东西,叫做仁丹。

续拙没有坚持到30秒,再次晕倒了。
楼主 药之物语  发布于 2016-07-23 12:21:00 +0800 CST  
也是因祸得福,续拙的两次晕倒救了他,士兵们把续拙抱到完全小学的教室里,让他躺在课桌上,然后找人通知他的父母来领人。续拙的父母亲赶到后,退还了征兵时给的钱,把续拙背回了家。

那支急着招兵买马的队伍并没有停留多久,当天下午就离开了小屯子。

续拙回家后,发起了高烧,一连很多天不退,整个人满身通红,一直清醒不过来,粥也喝得很少,躺在炕上不停地说着胡话。续拙的父母在用尽了冷水擦身、灌绿豆汤等方法以后,还是不见效,眼看着续拙越烧越糊涂,续拙的父亲,从米缸里舀出1升小米,用布袋装好,出门去找村里的郎中。

村里的郎中姓杜,年龄要比续拙的父亲大几岁。他听完续拙父亲的讲述,并没有要续拙父亲带来的小米,而是马上收拾好东西、背着褡裢就跟着续拙父亲出门了。

续拙躺在炕上,眼睛禁闭,脸蛋红扑扑的。

杜郎中给续拙把了把脉,他从褡裢里拿出一个小皮包,打开,里面是银色的细针,整整齐齐地扎在一块棉布上面。

杜郎中抽出几根针,在油灯上烧了烧,就开始给续拙扎针。

土炕上,破旧的被褥中,续拙沉沉的熟睡着,杜郎中一边认真地针灸,一边动作轻柔地推拿。
楼主 药之物语  发布于 2016-07-23 12:23:00 +0800 CST  
杜郎中为续拙的针灸和推拿一连持续了两天,他也给续拙开了药方,嘱咐续拙的母亲每天熬药喂给续拙喝。在内服中药和外施针灸推拿的双重治疗下,续拙开始清醒了,体温也开始慢慢降下去了。

续拙的父亲又加了一升小米,还从鸡窝里捡出几个鸡蛋,一并双手递给杜郎中,杜郎中坚持不收。续拙的父亲为难地说:我们也没什么钱......

杜郎中说:我不是嫌你钱少,我说不收你的,就不收你的。

说完,杜郎中背着褡裢,头也不回的走了。

续拙的母亲走上前来,她看着杜郎中远去的背影,一边拿过丈夫手里的东西,一边对丈夫说:你进屋,我给你说个事。
楼主 药之物语  发布于 2016-07-23 12:25:00 +0800 CST  
续拙母亲坐在炕沿上,看着沉睡的续拙,她对丈夫说:他不要就不要,你别硬给。前几天在完小被枪毙的人,是他侄子。

接着,续拙的母亲,把从村头巷尾听来的,杜郎中一家的故事讲给丈夫听......

杜郎中家的医术是祖传的,杜郎中排行老二,家中兄弟两人。之前一直在屯子里行医的人,是杜郎中的哥哥,因为同村的人都很熟悉,大家碰到杜郎中的哥哥,都叫他的乳名大柱。

大柱的医术很好,他也是个脾气很好的人,说话有条有理,看病也不急不躁,遇到家里实在困难的病人,他还会免去诊费和药费,这一点,他深受村里人的喜欢。农村的郎中,家里都有田地,大柱闲下来的时候,也是在田里忙活,他也很喜欢看书,经常托人从城里买书;实在没书可看的时候,大柱就去采集或者炮制中药,他完全是一个传统的中国传统居家男人。

7年前,小屯子里来了外国人,他们都是基督教的传教士。

传教士们带了会说中英文的中国人做翻译,然而这些也并不稀奇,那个小屯子,从清末开始,就一直有金发碧眼的外国传教士来传教布道,但是,让屯子里的人吃惊的,是大柱居然也懂英语。

但是大柱不会说,他只会写。他拿着一块小学生写字用的石板,用一块滑石,在石板上面写一串串的英语,他用这样的方式和外国传教士们对话。

在这样一个小屯子里,大柱是托人买书,然后自己自学的英语,这已经让传教士们大为惊讶。当他们得知大柱同时也是这个屯子里有名的大夫时,就更加欣赏大柱了。
楼主 药之物语  发布于 2016-07-23 12:28:00 +0800 CST  
传教士们在屯子里呆了3天传教,到了第4天,他们要动身去下一个目标了。

临走的时候,一个金发碧眼的传教士,穿过聚集在一起看热闹的村民,他找到了大柱,他紧紧握住大柱的双手,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话,传教士的翻译在一旁翻译说:他问你,愿不愿意去城里的基督教教堂听差,有薪水拿。他还可以教你说英语,我们可以一起做神的仆人......

大柱很激动,那个传教士也很激动,两个人的四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1个月后,大柱带着妻子和12岁的儿子,拿着传教士留下的地址,全家一起去了城里。从此,大柱的弟弟杜郎中,开始了在屯子里的行医生涯。

6年后,因为时局的日趋紧张,城里基督教堂的外籍传教士们纷纷返回了自己的国家,大柱也带着妻子和儿子,又从城里教堂返回了小屯子。全家回来后,才过了半年,大柱的儿子,也就是续拙看到的,被枪毙在完全小学主席台前面的那个年轻人,被抓了去当兵。

听到这里,续拙的父亲感叹:还那么年轻,太可惜了。

续拙的母亲摸着续拙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很多。她望着门外,叹了一口气,说:儿子都没了,大弟和他老婆,这几天一直都没出门,也不知道到底啥样。

续拙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未完待续,今晚还会有更新)


楼主 药之物语  发布于 2016-07-23 12:30:00 +0800 CST  
那年,续拙病好后第二个月,另一支征兵的队伍造访这个小屯子,续拙再一次被征召入伍,开始了自己的军绿生涯。

接下来的3年里,东北三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续拙被编入后勤部队,一边训练一边服役。随着战争的需要,烽火连天的岁月里,续拙随着队伍,跑遍了东北三省。

1948年11月初,辽宁葫芦岛,在联勤兵站部队服役的续拙,已经一年多没有和家里联系上了。他看到这支军队已经是兵败如山倒,就趁着大批撤退的队伍和物资拥挤在港口的时间,和一个约好的老乡一起,偷偷换下军装,逃离了队伍。

这两个年轻人避开大路,穿山越岭,晓行夜宿,用了整整25天的时间,靠着步行和对家的思念,硬是走回了1千多公里之外、远在黑龙江的老家。
楼主 药之物语  发布于 2016-07-23 18:27:00 +0800 CST  
回到家中,续拙才发现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续拙并没有见到弟弟续朴,他问父母亲,父亲低着头不说话,母亲在一旁抹眼泪。

原来,就在一年前,15岁的续朴,和哥哥当年一样,也被强行征兵带走了,而且走了整整一年都没有消息。

续拙站在院子里,他拿着弟弟穿过的衣服,欲哭无泪......

这个战乱年代中的家庭,就好似是盛夏里一棵挂了果的藤蔓,好不容易有一颗果实慢慢变红,马上就被人摘走。
楼主 药之物语  发布于 2016-07-23 18:28:00 +0800 CST  
续拙重新拿起锄头,走回了自家的田地里,他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局势的变动,一边思考着自己的未来。

1949年的初春,续拙的母亲得了很严重的腹泻,病倒了。续拙的父亲背着小米去请杜郎中看病,杜郎中不在家,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身材枯瘦的老头子收下了小米,他背着褡裢,跟着续拙的父亲出了门。

在续拙家里,老头子给续拙的母亲号了脉,然后掏出钢笔和纸,很快地写了一个药方。他告诉续拙的父亲:先抓两副吃,以后再有腹泻的时候,都可以按这个方子抓药。不过一定要给抓药的人说清楚,厚朴要炮制过的。

续拙的父亲问:厚朴是什么东西?

老头拧着钢笔的盖子,抬起满是白发的头颅,他看着续拙的父亲,正要说些什么。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厚朴是一种中药。

两个人都转头去看,续拙站在他们身后。
楼主 药之物语  发布于 2016-07-23 18:29:00 +0800 CST  
老头子走后,躺在炕上虚弱的母亲,招手把续拙叫了过来。

母亲对续拙说:以后不要和那个老头子说话。

续拙问:为啥?

续拙的母亲说:他是大柱,杜郎中的哥哥。他将近4年,都没出过家门了......

在母亲病好以后,续拙接着问她大柱家的事,母亲原原本本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续拙。

续拙又想起了15岁那年的那个夏天,在完全小学的操场上,枪毙那个年轻人的情景。实际上,大柱比续拙的父亲大不了多少岁,但是,那天上门给母亲看病的大柱,却是满头白发,身材干瘦,已经彻底是一个苍老的老头子了。
楼主 药之物语  发布于 2016-07-23 18:30:00 +0800 CST  
半年后,经屯子里的媒婆介绍,续拙的父亲给19岁的续拙说了一门亲事。

1949年,一个夏天的清晨,续拙早早起床,他和父亲一起,先把庭院打扫干净,然后换上干净衣服,再清点了一次礼物,等着媒婆上门。他们爷两,今天要和媒婆一起,去那个姑娘家。

还没等到媒婆上门,续拙家的大门就被另外一帮人敲响了。

来的人都是身穿军装带着枪支,在问清楚名字以后,他们二话不说,就把续拙按倒绑起来了。续拙的父亲愤怒的冲上前去保护着儿子,说天底下哪里有因为上门提亲被抓的。后来,一个带队的士兵告诉续拙的父亲:你们家去提亲是没有错,但是我们是在抓潜藏的特务,你最好问问你儿子做过些什么事情。

时隔4年,已经19岁的续拙再一次被抓到了自己曾经读过书的完全小学。在那里,他看到了一起被抓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和他一起逃回来的那个年轻人,另一个就是满头白发的大柱。

在完全小学一间腾出来的教室里,续拙被换着人轮番连续审问了整整三天三夜,期间只有一点水和一点干馒头吃,上厕所都是在人押送下快去快回。审讯的人,变着法的问问题,核心问题就那么几个:你在哪个部队服役?你是怎么逃回来的?谁是你的联络人?你的任务是什么?你的武器和装备藏在哪里?

到了第四天天色发亮的时候,续拙已经疲惫不堪,接近精神崩溃。
楼主 药之物语  发布于 2016-07-23 18:32:00 +0800 CST  

楼主:药之物语

字数:166751

发表时间:2016-05-31 09:22:26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8-01 08:53:07 +0800 CST

评论数:3861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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