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旧案钩沉
<1>
与胡昊因为“绝对力量”的缘故而对此案着迷不同，我说不清楚为什么，但在闲暇时就是会不由自主去想，似乎这件事里有某种磁场，在吸引着我的灵魂，令得我的心中总有种莫名轻微的神秘激荡感。
灵魂不会说话，但可以通过潜意识作用于你。所以人是很奇怪的，比如你旅游到某处之前从未去过的地方，但却会莫名其妙地留下眼泪，似乎曾经到过这里，并在这里有过很深的情愫往事。
晚上回到我跟柏芝的温暖小窝，外面下着暴雨，电闪雷鸣让我更加难以入睡，最后打开台灯，拿起床头柜上那本没读完的《清稗类钞》。
“你怎么不睡觉啊？”一旁的柏芝迷迷糊糊地问，然后转了个身，将一条玉臂搭了过来。
我握住她的手，说：“我在想旅馆的案子。”
“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警察。还是想想咱们自己以后怎么办吧。诊所撤了，干什么好呢？”说到这里时，她睡意消散了。
我想了半天，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其实说真的，我想回瑶寨。”柏芝坐了起来，一边提着已经滑落的睡衣吊带，一边说：“你这人有点意思好不好？你回瑶寨，那我怎么办？”
“跟我一起回去啊。”
“哼。”她说，“一辈子在寨子里，混吃等死啊？那跟当和尚姑子有什么区别？”
“这怎么能叫混吃等死呢？”我有点火了，“在瑶寨里要住的地方有住的地方，哪像这里跟鸽子笼似的；要吃的山里的野味吃不完；要美景有美景，要良宵有良宵……活得不要太快活。”
“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柏芝抽回胳膊，朝另一边翻过去，“他们要是敢撤了诊所却不给我们安排工作，老娘非得去局里跟他们闹到底。”
“有意思吗？死乞白赖缠着人家要工作，跟车站里那些缠着人讨钱的叫花子有什么区别？”
我这话也就是随口说出来的，但一说出来就后悔了，果然柏芝一骨碌坐起身，指着我鼻子就骂：“昶羽，你现在长本事了啊，敢骂我叫花子。这能一样吗？当初是他们主动要我们过来的，否则我早就在别的地方上班了，怎么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干了六七年还丢饭碗。”
不得不承认，我这女人有点厉害，但说真的，我倒不是怕她，不要说她，就算胡昊那样的壮汉来找茬，我都半点不会惧，因为我也不是吃素的。但一来我确实爱她，只要不是很过分的情况，我不想吵架，有点惯着宠着；二是这话我自己觉得确实有些过了，理亏。所以赶紧将灯一拉，然后呲溜钻进被窝里，讨好她去了。
<2>
清晨的阳光透过被风吹动的白纱窗帘，照进一间既像卧室，又像办公室的房间里。书桌上的电脑屏幕，是一张如同怪兽般恐怖的猿猴壁纸——发达的肌肉、眼中的怒火，背后是图片整体黑暗的基调。这应该不是真实的照片，而是画师们的作品。
书桌两旁的墙壁上，挂满了相框照片，几乎全是森林中的灵长类动物。
外侧休息的地方，一张木质大床，旁边的地上，摆着杠铃，上面挂着满满的杠铃片，让人觉得应该很重，另外还有哑铃，以及一台多功能健身器械。
与房间相邻的洗漱间里，胡昊满嘴泡沫，正用剃须刀刮着胡子。

【修改】
亲爱的朋友们：
因为某些看客的无聊，现将《奔蛇走虺》中“昶羽”未婚妻的名字改为——潘鄂芙，将《野客》http://bbs.tianya.cn/post-16-1685686-1.shtml中“华健”的名字改为——武直。【虽然改名丑三天，改成什么名字都觉得还不如不改，但我这也是没办法，有些无聊的人真是令人很服气啊，呵呵】

这时，外面客厅里的手机响了，他带着半下巴的泡沫走了过去，接起来：“喂？”
“胡高工啊，我是小王。”
“哦，王警官，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发现了一些线索，但还是有很明显的动物方面的问题，所以想请您今天过来一趟。”
“行，没问题。什么时候过去？”
“上午您有空吗？”
“可以。”胡昊抬起手腕看了下表，“我大概九点左右过去，行吗？”
“行，行，没问题。谢谢您了。”
“不客气。”
胡昊刚挂完电话，对面屋子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女人，蓬松着头发，身着睡衣进了北面的另一间卫生间，接着那间卧室里又传来小女孩的声音：“妈，我那个带蝴蝶结的头箍呢？”
女人在卫生间里喊道：“自己找，昨晚让你放好，让你放好，这会儿又找不到。自己找。”
奇怪的是，直到小女孩穿好衣服从房间出来，跟她妈妈都梳洗完毕，然后开始吃面包、煎鸡蛋和牛奶，两人都没跟胡昊说一句话，似乎家里就不存在这么个人。而胡昊刮完胡须后，就又进了自己房间，开始做些器械锻炼。
匆匆吃完后，女人便带着小姑娘出了门，胡昊轻轻喘着气从房间出来，看着被关上的防盗门，叹了口气。
<3>
褚万山下身穿着大裤衩，光着膀子，嘴里叼根烟，微皱眉头，走到狭窄的院子里。这是弄堂的深处，邻里间挨得特别紧凑，让人有种压迫感。小院四周的墙壁砖块上长满了青苔，褚万山从水池下面掏出个蛇皮袋，解开带口，伸进一只胳膊，及至眨眼间又麻利地掏出来时，手里竟然多出一条二指多宽、绿花花的蛇来。
他手指捏的力道和位置都刚好，另一手抄起水池边上放着的剪刀，咔嚓一声，便在蛇脖子上剪了道口子，然后提着蛇就朝屋里走，喊道：“儿子，过来喝血了。”
一个身材孱弱的小男孩出现在卧室门口，盯着父亲手里的蛇，愣了片刻后，走了过来。但不知是心不甘情不愿，还是腿脚有些问题，小男孩走路的姿势很奇怪，有点像是睡落枕的样子，因为整个脖子不能转动，但又有点像是整个上半身都不太灵便，总之很怪异。
父子两人坐到一张有些油污的老木饭桌前，褚万山双手捏着还在扭动的蛇，将蛇脖子被剪开的位置，朝前送到孩子嘴边。小男孩略皱一下眉头，双眼一闭，将嘴凑上前去，然后狠命吸起蛇血来。
褚万山的表情则说不出的不自然，既心疼、又似乎有些自豪，还有些伤心痛苦，说到：“我儿子真棒，哪个跟你一样大的孩子能像你这么勇敢的？我们好好喝蛇血，就能把病治好了。”
蛇扭曲着身子，在褚万山的胳膊上一圈圈缠起，他儿子中途几次都喝得想吐，但仍旧坚持下来，直至最后吸不出来半滴蛇血，然后自己用小手擦了擦嘴，可嘴角仍旧残留着些许血迹，问：“爸爸，我要是好不了怎么办？我觉得这几天脖子和后背越来越难转动了。”
褚万山将奄奄一息的蛇扔进菜篓里，强行挤出点笑容出来，说：“爸爸是神医，一定会把我家小达治好的。”
这时，一个老太婆手里拿着衣服走过来，边给小男孩换上，边慈祥地说：“小达最勇敢了，菩萨一定会保佑你的病赶紧好起来的。”

【修改】
很不好意思，各位，实在没办法还是得将几个名字改一下，但这次不是因为任何外界因素干扰，纯粹是出于我自己的考量。本次更改之后，我力争不再改动了，望各位海涵。
1、将“胡昊”改为——【胡杨】
2、将“昶羽”改为——【常茂】，其实原本他家就是姓“常”的，当初我故意改动了下变为谐音“昶”，现在想想还是叫“常”。
3、将“潘鄂芙”改为——【陆潘】

这时，褚万山手机响了，他看了下来电显示后，接起来说：“喂王警官啊……开会？昨天不是刚开过嘛。……我今天上午没空，诊所事情比较多。……下午也没空，最近都比较忙。”
褚万山挂掉电话之后，骂道：“又没个鸟报酬，连顿饭都不管，谁他妈给你干活去？神经病。”
电话那头小王挂了电话，也骂道：“日么么个鸟人，什么玩意儿，不来就不来，真把自己当根蒜呢。”外屋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警官，头发不短，显得有些没精神，跟小王警官的毛刺寸发对比明显，原本坐在电脑桌后，这时缓缓走了过来，给小王扔了根烟，略带笑意地说：“王华啊，这种事情，你该跟卫生局里联系，让他们局里通知他。你自己直接跟他联系，谁理你啊。”
王华说：“好，那我再给他们卫生局打电话。”
这时一个胖警官拿着一叠文件走进办公室，来到王华后面的桌子坐下，将文件放好后，笑容可掬地踱了过来，拿起王华桌上的香烟，看了看牌子后说：“我说李汇通啊，你就给人家王华发十块钱一包的烟？”
李汇通重说：“我自己就抽的这个啊。”
“诶，你自己爱抽什么抽什么，但给别人发烟得发好烟啊。王华在部队时可是营长，别拿人不当领导。”
这下王华有些不好意思了，说：“许主任，我那时候是连长，不是营长。”
“连长那也是领导啊。”胖硕的许警官道。
李汇通一边笑一边无语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拉开下面一层抽屉，重新拿出一包中华，给王华和许主任，还有外屋一个小年轻警官，各发了一根。许主任呵呵笑了起来，对王华说：“你看李主任这人，不逼到这份上，他有好烟就是不拿出来。”
<4>
褚万山走进公安局的办公大楼，电梯刚要合上时，一只大手伸了进来，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褚万山抬头看了片刻，突然打起招呼来：“老胡！你也来了。”
电梯门关上，胡杨笑着说：“是啊，万山你也来了啊。”
“咳，王华给我打电话，我本来说不过来的，诊所里还有事情。可后来卫生局又来了电话，说让我这阵子协助一下他们。没辙，只能来了。”
胡杨瞅了对方几眼，说：“怎么觉得你好像有点不高兴呢，来就来呗，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你去诊所不也是上班嘛。”
“不是为这事，在想我儿子的病呢。”
电梯到了，两人出去后，胡杨边走边叹道：“强直性脊柱炎确实相当麻烦。”
“是啊，最近情况不太好，比以前又严重了点。”说到这里，啧了下嘴，叹口气，“现在连脖子和腰，转起来都困难，真他妈的要命。”
“我前天就跟你说，喝蛇血没用的。”
“我就是研究蛇的，这我还能不知道嘛。不过确实有人喝蛇血治好了的，那人就是我老师收的病人。只不过不是百分之百，有概率的。”

【致歉】
最近几天烦心事很多，生活比较糟糕，想写想更新，但实在被一些事情纠缠羁绊。我一定尽快解决好问题，争取能在3天内恢复更新。

两人找到会议室，王华候在门口，领着进去坐下，然后让一个小警花给两人各倒了杯水。人没到齐，褚万山掏出烟两人抽了起来，看着还站在门口的王华，说：“老胡，你说干警察有意思吗？这王华听说是从野战部队连长转业回来的，差不多也有三十了吧。可开个会还要跟刚毕业的小警花一起，负责在门口接待等人。要我肯定不干。”
“人各有志。”胡杨将茶杯推到一边，从包里掏出一个极具运动概念感的棕黑色保温杯，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对了，你们诊所那个常茂，他家不是除了治蛇伤，还会治别的病吗？你问过没，他家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方子，可以治这个强直性脊柱炎的？”
“没有，要有他早告诉我了。疑难杂症啊，诶，说不好听的，这他妈就是一不致命的绝症。”褚万山猛吸一大口香烟，“我这辈子从大学毕业开始，运气就没好过，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胡杨笑了一下，没说话。
褚万山盯着胡杨的保温杯看了看，说：“你还挺讲究的嘛，来开会还自己带个保温杯。”
“我喝不惯茶，也喝不惯水。”
“什么？喝不惯，水？那你喝的什么？”
“自来水我喝不惯，总觉得怎么烧都有股味。所以我每个星期都得去山里拉一两次水，是我发现的一处山泉，比那些进口的矿泉水好太多。”
“呵，老胡你也太个性了吧。”片刻后，褚万山问：“你跟老婆咋样了？还是同住屋檐下，老死不相往来？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种情况，可没怎么听说过。”
“咳，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观点不同，我常年在野外工作，很少回家，照顾不了她和女儿，赚的钱又只有那么些。时间久了，自然有矛盾。她发脾气嘛，可我这人脾气又倔又硬，不愿顺着来讲好话。那渐渐就成这样了，为了孩子没离婚，还在一起住，但各过各的。”
“我说你也真是的，干工作那么拼命干啥啊？又不是你自己开公司，横竖都是公家的。况且，你可是在省林业厅工作，又不是下面的什么考察队、护林队，更不是什么森林公安，你犯得着成年累月在野外吗？”说到这里激动起来，“还有啊，破案子是刑警队的事儿，你说你这么积极干嘛？半点好处没有，老胡你怎么就一头劲呢？”
胡杨有些不高兴了，冷冷地说：“嘿，兄弟，把你自己的日子过好，把你自己的事情管好，其他人，可用不着你操心。王华愿意干警察，我喜欢研究力量和野生动物，包括对这案子上心，自然里面有吸引我们的东西。”
褚万山那一脸横肉抖了一下，明摆着凶神恶煞之人，但却好像就是有些畏惧胡杨一样，点着头说：“得，得，算兄弟多事。”
人与人之间莫名其妙的吸引，以及说不清的相克，是挺有些意思的。
所有警察到齐后，主抓这件案子的副局长先简要介绍和概括了下目前的情况以及掌握的线索，接着关掉灯光，投影仪开始放幻灯片。
“这是九年前的一起灭门案，至今还没有告破。”幕布上不断更换着当时的现场照，断肢残骸散落、血迹四撒的场景，着实恐怖，“一大队的许大队长当时参与过侦查，对情况非常熟悉。这次我市7•18案件后，许大立马联想到了当年的这起案子，在他看来，无论是现场情况，还是死者的受害情形，都十分相似。并且九年前的这起案件中，也没有留下活口，一大家子，八条人命。”

【“版权声明”及“关于本人因著作权被侵权而提起诉讼的说明”】
亲爱的朋友们：
因为近期一些热心读者的提醒，我发现本人的《花石纲》《野客》及《奔蛇走虺》三部正在连载的小说，以及一部已完本小说《韩卢宋鹊》（电子版权已签给天涯，其余版权正在与几家出版公司洽谈），均被人不同程度地抄袭。
目前，只剩下《采珠勿惊龙》（由中南博集天卷出版，目前已出版至第二册，全书预计共五册）暂未发现被侵权现象。
我大为震惊之余，也极为愤怒，特别是《野客》与《奔蛇走虺》两本书，均只连载了三个月不到，故事情节尚处在开篇的开篇阶段，竟然就被人如此迫不及待地进行侵权，这些人究竟还有没有一丁点原创能力？究竟还有没有一丁点写作能力？究竟还有没有丝毫的职业道德与耻辱心？
我对我的每一本小说都倾注了极为巨大的心血，对我而言，没有一本是多余的，没有一本是不重要的。他们每一本都在本人欲将打造的山海体系中占有特定位置，担负着不同的任务和使命。这些小说是山海体系的各条支线血管，最终将汇聚到一起，去开创《采珠勿惊龙》五本之后“惊龙第二部曲”的动脉大剧情（惊龙三部曲：第一部曲是《采珠勿惊龙》五部，然后便是第二部曲，第二部曲是延续采珠的主线剧情往下走的，但其中将会把其余山海小说里的人物、支线等全都融合进去）。
缺任何一本，惊龙第二部曲都将不完整，都将影响未来的山海体系。所以我的每一本小说都是山海血脉，都是我的生命线。因此，我绝不会容忍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对它们施以任何程度的不法行为。
本人现已聘请数名专业版权律师，将对这些侵权行为提起诉讼，目前正在进行证据固定以及相关准备工作。
因此，尽管十分不情愿，我还是不得不暂停更新。有些读者很纳闷，为何前阵子更新这么慢，其实那时就已经在着手进行这些工作，只是我没想好还需不需要继续更新。
但是近日在律师的强烈建议下，我决定暂停更新一段时间。但仅仅是暂时，等情况明朗之后，我会继续更新的，因为几年下来，早已习惯在帖子里连载。
至于这段时间的长短，我没法具体估算，如果顺利的话，也许一到两个月即可；长的话，我也做好准备，但如果那样的话，我可能就会直接采用实体书形式了。之所以一直网络更新，是因为我习惯了互联网连载，轻易不想改变习惯，怕影响写作。
我得向朋友们道歉，但这实在非我所愿。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只想有个地方（网络也好、出版公司也好）能让我安安静静将脑海中的山海体系——惊龙三部曲及山海支线故事写完，但其实这不是个容易实现的愿望，甚至很难很难。
有想持续关注山海小说的朋友，可以关注我的新浪微博@二郎神犬马。虽然进展缓慢，但我可以保证，只要我仍有喘息之力，就会尽力将他们写完。早晚，这些山海故事，会通过各种形式，出现在大家眼前。如果情况不好，就只有帖子，或者电子书；情况好的话，会有相关影视改编作品（目前《采珠勿惊龙》的影视化工作正在高标准、高质量地进行当中）。所以，无论情况好坏，这都是我这辈子必须完成的事情，只是时间上可能需要好久好久。
最后，敬告侵权者，立即停止一切侵权行为，立即删除侵权内容或作品，否则我们法庭见。
【附本人于天涯连载的五部小说地址】
1、韩卢宋鹊（民国第一狗贩子的诡异经历）http://bbs.tianya.cn/post-16-973034-1.shtml
2、花石纲（“道君皇帝”宋徽宗的特殊癖好）http://bbs.tianya.cn/post-16-1032812-1.shtml
3、采珠勿惊龙（日薪八千拿命换，记录我当珍珠潜水员的日子）http://bbs.tianya.cn/post-16-1158033-1.shtml
4、野客（隐居十五年异闻录）http://bbs.tianya.cn/post-16-1685686-1.shtml
5、奔蛇走虺（我家世代蛇医，02年被调去研究金虺蛇毒，世界从此不同）http://bbs.tianya.cn/post-16-1686146-1.shtml

感谢朋友们的力挺，事情还算顺利，不出意外的话，过一阵子我就会回鬼话继续更新。再次感谢这段时间一直帮我顶贴的朋友们，祝你们好运！

在放到伤口细节照片时，副局长补充到：“并且当时的这桩案子里，受害者也都是全身血液凝固，这是最重要的相通处。当时请了很多专家，但没有一个人能知道，这世上有什么东西，不管是药物，还是化学试剂，还是动物的什么毒液，可以导致人体全身血液在极短时间内凝固的。”

第6章 独行猎人
<1>
丽江一家酒吧里，一只大手握住装满扎啤的玻璃杯，抬到嘴边，仰头一口气灌进肚里。手背青筋凸起，玻璃杯下的下巴上，露出胡须剃掉之后的青色。
不过几秒钟的功夫，满满一杯扎啤喝光，这孔武有力的男人将杯子放到吧台上，对酒保说：“再来一杯。”
酒保是个姿色不错的女郎，拿过杯子的同时，微微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人——虽然坐着，但一眼就能瞅出来个头一定矮不了，并且身材魁梧彪悍。浑身装扮有些奇怪，不过在这年头，服饰怪异的多了，所以这人也许只是穿着个性，而不能归于奇怪。他穿着一件微微泛黄的白衬衫，不是西服里笔挺的那种，而像是在丛林里穿的；袖子高高卷起，直到肱二头肌的位置；一只双肩背包即便在喝酒时，也仍然没有放下来；长腿上军绿色的登山裤，配上一双越野靴；腰带右侧髋关节位置，有个小包，会让人误以为是枪套。不过脸庞棱角分明，胡须打理得干干净净，一头微卷的长发也全部朝后梳得清爽。
又是眨眼的功夫，第二杯扎啤灌进了肚子，这令女酒保有些惊讶，这种喝酒速度可不多见，如果没经过特意训练的话，常人没几个能做到。
接下来，又是一杯。
这男人连灌了满满三大杯扎啤，才长长喘了口气，似乎总算过了瘾，又像是口渴至极的人，总算喝饱了水。
旁边几个原本在抽阿拉伯水烟的小混蛋，也注意到了不同寻常。好比狗在自己的地盘上，特别霸道一样，其中一人首先站起身，走了过来，将手搭到这男人的肩膀上，不屑地用鼻子哼了一声，然后说：“挺能喝啊。”
男子瞥了一眼那只搭过来的手，没理会，自顾自地掏出一只金属打火机，点上根像是自己卷的烟，因为这烟没有烟屁股，抽了起来。
见这架势，剩余几人也涌了过来，围住。其中一个光头刚长出圆寸头发的小痞子，抬头朝女酒保说到：“给他再倒十杯。”然后转头朝男子说，“你不是能喝嘛，再吹十杯，吹不完可走不了。”
“给老子滚。”男子道，声音不是很大。
先前那人火了，勾住男人的脖子拉到自己面前，皱眉嚣张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男人不等他说完，一记勾拳闪电般便将其打翻，接着就是一个侧踹，直接踢到光头圆寸的下巴上，那痞子两眼一愣神，直挺挺就朝后摔去。
接着转过身来，左右开弓，真是抡圆了臂膀，一共就两下，将身后两个小混蛋又瞬间放倒。这时似乎打得兴起，拳头刹不住车，最后还多摆了一记左勾，但打空了，因为一共就四个人，全躺倒了。
女酒保着实惊呆了，要说打架，她见多了，可三五秒钟之内，就解决战斗，一下子放倒四个人的情形，自从她干这行起，从没见过。
男人缓缓转过身，道：“再来一杯。”
第四杯扎啤下肚。这时电视上传来新闻：“今日凌晨在洪州市区门罗客栈酒店发生一起特大杀人案，凶手作案手段极其残忍，凶案现场惨不忍睹，整个酒店……”男人转头仔细盯着电视，特别是最后出现的酒店监控拍摄到的嫌疑人照片。看完微微叹了口气，将放在一旁的奔尼帽戴上。掏出几张票子，也不问是多了还是少了，往吧台上一搁，便转身出了酒吧，上了门口停着的一辆蓝色福特猛禽。
男子掏出一张地图，查了下洪州的位置，以及道路路线情况，而后放下地图，发动汽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