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住在坟地附近,妈妈怀孕生下一个怪胎

那些人一听,没一会都散了,齐阳让大壮把门关上,院子里就剩下我们几个人。
村长看着大门被关上,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齐先生,你看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我留下来也帮不了什么忙,要不我也回去吧?”
齐阳看了村长一眼,说:“谁说的,等下你可得帮我一个大忙。”
村长哭丧着脸,也不敢说话了。
齐阳把事先给田永才准备好的牌位拿出来,“嫂子,能不能借一身虎子的衣服给我?”
“能,我这就去找。”田永才老婆忙着进屋去,没一会就拿出一身新衣服来,还没穿过,按照时间应该是打算给虎子过年穿的。
“不行,要穿过的,还要在田永才面前穿过的。”齐阳说。
“这……那些衣服还没来及洗,太脏了。”田永才老婆有些尴尬的解释。
齐阳笑笑,“没事,反正不是我穿,你找出来后直接带着丫头去换上,再把虎子的帽子给她找一个戴上。”
我惊讶的他,还没来及反抗就被田永才老婆拉着进了屋。
“哥,你可真能坑徒弟。”
我穿衣服的时候,听齐浩感叹说。
不由得点头,这话说的真对。
等穿好衣服,我终于明白田永才老婆刚才为啥那么尴尬了,这衣服不是一般的脏,而是脏的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而且汗味和狐臭味交织在一起。
最后带上里面已经黑的发亮的帽子,我几乎是翻着白眼走出去的,这一身的味,真呛人。
看我出来了,齐浩笑成一团,最后被齐阳警告的看了一眼,这才憋住了,把头伸到大壮的身后,肩膀一抖一抖的。
齐阳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从地上抓把土摸到我脸上,这才满意的点头。
“这鞋……”他看着我的花布鞋直摇头。
田永才老婆忙着说:“虎子就一双鞋,要不我让他脱下来给丫头穿上?”
我看着虎子脚上已经破了一个洞的布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用眼神跟齐阳说:不穿,打死也不穿。
衣服都臭成这模样,那鞋指不定成啥样,万一再有个脚气,我还活不活了?
他嘴角带笑,又给我脸上抹了一把泥,说:“那就这样吧。”
他把已经写上田永才名字的牌位递给我,“抱好,等下你走在前面。”
我现在也明白他是想要让我冒充虎子。
“好。”我深吸口气,目光坚定的说。
他欣慰的点点头,刚要走就被齐浩拦住了,“哥,让丫头去行吗?”
“只能这么试试了,之前不知道虎子情况,没有提前准备,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过了今晚可就再也叫不回来他了。”齐阳叹气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趟还挺危险的。
“丫头,敢进去吗?”齐浩问我。
“敢。”我脆声应道,不敢有多危险我都要进去,要是以前我会跟瘸子撒撒娇,可是现在他睡着,我想磨蹭一下也找不到人。
齐浩欣慰的点头,羡慕的说:“哥,你这徒弟收的真不错。”
齐阳的神情也颇为自豪。
楼主 胡羊羊V  发布于 2017-09-02 20:51:20 +0800 CST  
我听着他们的话,更加有动力了。
“你只管闷头往前走,走到正屋里,就跪棺材前哭,无论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要停,只管一直哭就行。”齐阳叮嘱我说。
“嗯,我知道了。”我挺着背,抱着田有才的牌位,一步一步的往正屋走。
在外面看着没啥异常的房子,一进来就来寒气刺骨,屋里雾蒙蒙的,我看不清路,差点被台阶绊倒,还是齐阳扶了我一把,这才稳住了。
为啥最近我总是看见白雾呢?
跪到棺材前,我开始哀哀地哭着,刚开始是哭不出眼泪的,只是干哭。
“再使劲,把眼泪哭出来。”齐阳说。
我试了半天,还是哭不出来,正在着急的时候抬头看见地上的粉色的弹球。
我也有一个,是瘸子过年的时候给我买的,我一直没舍得玩,现在还放在抽屉里。
瘸子还说今年过年会买两只猪蹄给我吃,瘸子还答应过我好多事,可是现在都没办法做了。
我想到这里,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流了出来,哭声也大了。
“虎子,别哭。”田永才的声音从墙角跟传过来。
“别哭啊。”他慢慢走过来,声音越来越近。
齐阳听着声音近了,说:“再大声点。”
“哇……”我嚎了一嗓子,就听田有才的声音就在身后,“乖儿子,别哭啊。”
齐阳抓住机会,掏出几张符纸贴在窗户上和门上,我眼见着四周我的白雾就跟煮沸了一样,上上下下,。
“啊……”田有才在我身后惨叫一声,紧接着我听见齐阳喝了一声:“违我令者,寸斩秋尘,急急如律令!”
突然,四周一片静谧,那些白雾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我刚要松口气,脖颈一凉,田有才在我身后说:“虎子,别怕。”
我听着眼泪掉的更多了。
这时,齐阳快步走到我面前,冷声说:“田有才,要是你的话,就给应一声。”
我有些惊讶,他看不见田有才么?难道又忘了开眼了?
桌子上的蜡烛掉在地上。
我听着齐阳松了口气,把我从地上拽起来,“这不是你儿子,你儿子好好的在外面,我这么做是想把你叫回来。”
他的话音一落,桌子上的供品都摔到了地上,棺材里砰砰的响。
我试探着往周围看了看,没看见田有才,一扭头,见他正蹲在棺材上,死死地盯着我和齐阳。
我没出息的躲到齐阳身后,小声说:“他正蹲在棺材上。”
齐阳本来是看着窗户的方向,听见我的话这才转头,跟他说:“说说,为啥不想走?”
田有才听见这话脸上的戾气慢慢的消失,目光有些闪躲,半天后说:“我放心不下,虎子还那么小,她妈又没啥能耐。”
“现在知道她们娘俩不容易了?那你还去后山?自己找死么?”齐阳虽然话难听了点,但是语气已经缓和不少。
田永才捂着脸,“我当时听说后山有古董,想着那么大片的空地,应该有漏掉的,这才想去捡个漏,没成想就……”
“你在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齐阳沉声问。
田永才面色惊恐,结巴着说:“我……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刚下到坑里,就感觉身上痒的不行,摸了一把,竟然是一手的头发,后来后背心一痛,我就怎么也动不了。”
他干哭了几声,“直到刚刚听见虎子的哭声,我才顺着声音爬回来。”
我看着他,突然想起瘸子以前跟我说的话,鬼是没有眼泪的。
“你刚刚才回来?”齐阳脸色一沉,吃惊的问。
楼主 胡羊羊V  发布于 2017-09-02 20:52:27 +0800 CST  
“是啊,我刚刚才回来。”田永才看着窗外,“我能看虎子一眼么?”
“竟然不是你,那会是谁?”齐阳自言自语道。
我看着房间里又开始慢慢游动的白气,说:“师父,屋里有雾。”
本来我以为他能看见,可刚刚看着他连田永才在哪里都不知道,觉得可能这个东西他也看不见。
他顿了一下,又拿出一张符纸,几步上前拍在棺材上,我只听田永才大叫一声,就没了踪迹。
倒是屋子里的白雾,慢慢的散了。
“现在还有么?”他问我。
我摇头,“已经散了,师父,你看不见吗?”
他点头,淡淡的说:“我上次伤了神,还没好,这一两年没办法开眼。”
我心中一震,他竟然伤的这么严重?我以为他只是胳膊受了伤而已。
“师父,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那么冲动了。”我低头认错,要不是我一时冲动追着小男孩跑了,他跟瘸子也不会去那个乱葬坑。
“没事,那也是因祸得福,现在你可是责任重大啊,以后我再办事,你就得当我的眼睛,帮我看着。”他笑着说。
“嗯。”我毫不犹豫的答应,感觉自己的担子好重啊。
他又在棺材的头尾各贴了一张符纸,这下松了口气。
然后我就看见他双手伸进棺材里,不知道在摸什么。
“师父,你在摸啥呢?”我好奇的问。
棺材摆放的太高了,我个子不够,看不到里面。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笑话我说:“再让你不好好吃饭,搬个凳子站上去。”
我低头撇嘴,乖乖的搬了个凳子过来。
一看清棺材里面的场景后,我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
棺材里,田永才的身体已经被齐阳翻了过来,背对着我们,只见他的后背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头发,直接刺进他的肉里。
我大着胆子去拽了一下,发现那些头发就像是长在肉里一样,根本拽不动。
“丫头,弄碗清水,把你的血滴进去。”他皱眉跟我说。
“哦。”我忙着去准备。
好不容易找来了,又把手指割破滴了几滴血进去,递给齐阳。
他均匀的倒在田永才的后背上,那些头发竟然从田永才的背上脱落,蜷缩在一边,发出一阵的焦糊味,就像是被烧焦一样。
“原来我的血这么厉害。”我自豪的说。
齐阳没好气的看我一眼,“你也就这么点用处。”
我哼了一声。
等到头发全都都脱落下来,齐阳拿出一块红布把那些头发小心翼翼的包好,放到包里。
我捂着鼻子,觉得那块布的有股特别的味,不是臭,但就是让人受不了,而且好像闻到过。
“师父,你那块布是干啥的?”我嫌弃的问。
齐阳居然罕见的脸红了,嘴巴动了几下,没说。
看他这样子我更加好奇了,缠着他问:“师父,到底是干啥的?你就告诉我呗。”
“月事布!”他说。
“啊?哈哈……”我本来是有些别扭害羞的,但看着他耳根都红了,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
楼主 胡羊羊V  发布于 2017-09-02 20:54:29 +0800 CST  
“师父,为什么要用这个……月事布啊?”我笑嘻嘻的问,看着他那副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心情很舒爽。
他白了我一眼,咳了一声,努力的装出一副很正经的样子,给我解释说:“月事布属阴,我手上的这块又是在七月十五鬼门大开之时被天雷击中过的,所以它现在的用处不亚于一根百年的桃木。”
“这么神奇啊?”我看着包里露出的红布头,心想:用处挺大,就是味道真不好闻,这得放了多少年了。
“师父,那能把它洗洗不?”我追问道。
齐阳直接给我一个爆栗子,“你给我老实待着,要是敢给我把它洗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我看他急赤白脸的样子,笑的更欢了。
本来还想问问他是怎么找到这东西的,但是看他耳根都红了,我也就没再问。
他收拾好,又把棺材盖盖上,这才打开门。
门一开,齐浩直接窜了进来,把我转了几圈,在我胳膊腿上摸了几下,确定我一切完好,这才松了口气。
“哥,以后你可不能让丫头做这么危险的事了,还这么小,被吓坏了怎么办?”他埋怨说。
齐阳都懒得搭理他,直接跟村长说:“已经解决了,明天下葬。”
“这……”村长犹豫着说:“齐先生,按照规矩需要停棺七日,他这时间还没到。”
“不能再停了,明天必须下葬,我会过来亲自主持,今天晚上这家里也不要留人。”齐阳沉声说。
田永才老婆捂脸哭着,“好,您说下葬就下葬,我听您的。”
我看着她哭,也有点想哭,这时,手上一凉,转头一看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正抓住我的手,叫了声:“哥……”
“……我不是。”我使劲想要把手抽回来,别看他人小,劲儿可不小,我竟然弄不过他。
“哥……”他又叫了一声,上前抱住我的腰,慢慢的挪到我的后背,紧紧的贴着。
我求救般的看向田永才老婆,却看见她哭的更伤心了,“我本来还有个大儿子,聪明伶俐,前几个月得了重病,没几天就去了,虎子是被他哥背大的,他这是把你认成他哥了。”
最后虎子是哭着被她妈从我身上扯走的,我看他哭的都快抽过去了,只能安慰他:“你别哭,我明天还来找你。”
他一听,竟然真的不哭了,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乖,听话,我明天一定会来的。”我学着以前哄我的语气,摸摸他的头,轻声哄着他。
他这才慢慢的松开了我的衣服。
我们从他家出来,齐阳打发齐浩和大壮去县城,让他们买一只芦花大公鸡,一条大黑狗,再买些好的供品和纸钱。
他自己一回到家,就钻进房间里,不让我打扰他,还叮嘱晚上吃完饭后,给他画几张镇魂符,要加上我的血。
我默默的看着手上的伤口,心疼自己。
“瘸子,你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呀?”我嘟囔着,趴在他的胳膊上。
跟瘸子说了会话,我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开始给画符。
我这边刚刚画完,齐阳也从房间里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木刻的小人。
楼主 胡羊羊V  发布于 2017-09-02 20:55:07 +0800 CST  
“还不错。”他满意的看着我画的符。
我开心的笑了,现在我已经能很顺畅的画出镇魂符,但是再复杂一点的,我还不会画。
“师父,你弄个小人干啥?”
他高深莫测的说:“封魂。”
我收起脸上的笑容,刚想问他什么是封魂,齐浩和大壮就从外面进来。
齐浩抱着一只大公鸡,提着一袋子纸钱,大壮牵着一条大黑狗,背着一个挺大的背包。
“哥,你看这鸡行不?”齐浩把鸡抱进屋子里。
“行,先放到院子里养着,这狗不错啊。”齐阳称赞说。
黑狗已经被大壮栓到了柱子上,圆溜溜的大眼睛瞅着我们,也不叫。
“那是,这可是我从家里带来的狗,老头子养了好多年,要不是听说你要用,他绝对不舍得借给我。”齐浩说。
“嗯,叔养的狗更好,这样一来,我明天省不少事。”齐阳说着,开始收拾他们买回来的供品和纸钱。
我听后有些惊讶,原来他们不是亲兄弟啊。
齐浩把我拉到一边,又开始掏兜。
我忙着说:“叔,我什么都不缺,你别给我了。”
他摇头,神秘的说:“这可是个好东西,你肯定喜欢,看,好看不?”
他献宝似的拿给我一对蝴蝶的卡子,蝴蝶的翅膀是粉色的,上面还镶嵌着亮晶晶的东西,触须都是很细的铁丝一圈一圈的绕出来的,顶端各有一颗塑料的钻石。
随着齐浩的动作,它的翅膀和触须也在轻微的震动。
“好看。”我不错眼的看着,长这么大,我最好看的卡子就是一对塑料的小紫花。
“来,拿着,以后上学戴。”他塞给我。
“不不,我……”我有些手足无措,这东西一看就很贵,虽然心里很想要,可是这么贵的东西,我不敢做主收,几乎是本能的,我转头看向瘸子的方向。
看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这才后知后觉,他现在正睡着呢,然后又看向齐阳。
“师父……”我无助的叫了他一声。
齐阳从一堆纸钱中抬起头来,看了眼小卡子,满意的看了齐浩一眼,说:“收着吧,你叔给你买的。”
我这才小心翼翼的接过,美滋滋的看着,真好看。
齐阳晚上连饭都没顾上吃,从公鸡和黑狗的腿上各放出点血来,仔细的把它们的伤口包好,又着急忙慌的进了屋。
我跟齐浩两个人坐在屋外,发愁晚上让他们睡在哪里。
我家,好像只有三张床,现在齐阳的睡的,说是床,实际上就是在屋里搭了几块木板。
“叔,晚上你跟大壮叔睡我屋里吧,我去跟瘸子挤挤。”我说。
齐浩笑了声,说:“你甭管我俩,我们有睡觉的地方,等下我们就回去睡。”
“啊?你们还要回去?从我们这里去县城就算是开小轿车也要好几个小时呢。”我惊讶的说。
楼主 胡羊羊V  发布于 2017-09-02 20:56:01 +0800 CST  
他呲着牙,在我头上揉了一把,“我们就在这附近睡,话说,你可比我那个讨人厌的侄女懂事多了,你是不知道,她见天的欺负我,小小年纪,跟个街头霸王一样。”
“丫头,去准备一碗黑糯米。”齐阳在屋里冲我喊。
“哎,我这就去。”我忙着跑去厨房。
等我把黑糯米弄好,再回到院子里的时候,齐浩和大壮已经走了,就剩下我跟大黑狗眼对眼。
“师父,你吃饭不?”我又等了好半天,也不见齐阳出来,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只好大声问他。
好半天,他才喘着粗气说:“不吃了,你睡吧,明早我叫你。”
“哦,”我打着哈欠回了房间,刚迈进去一脚,就看见韩正寰正坐在床上。
“我还是去给师父做点饭吧。”我说着,转身想跑。
下一刻,就被他提溜这领子拎到床上。
我快速的爬到床脚,警惕的看着他,“你为啥总是晚上来找我?还……总是在我床上。”
说到最后一句,我声音变小,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他淡淡的说:“白天人多,不方便。”说完走上前,开始扯我的衣裳。
我拼命的抓着领子,“你要干啥?你把我衣服拽坏了,我就那么几件衣服,坏了都没得换。”
他一听,手上的动作轻了许多,“脱掉,睡觉。”
我瞪着他,红着脸大声说:“不可能,我不能跟你睡觉。”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笑道:“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想抱着你睡会。”
他说完,不再看我,转身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他个子很高,我现在就算是踮起脚,也就能到他的咯吱窝。
以前他都是直接光着上身进我的被窝,所以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他脱衣服。
我的心跳随着他的动作慢慢的加快。
三五下,他就已经脱好了。
等到我看到他完整的脊背时,心中一凛,他背上的四个血窟窿竟然还在,但是似乎比上次小了些。
“你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我小心的问他。
他停了几秒,突然转过身,一把把我拉到怀里,不由分说的吻住我。
一手把我的胳膊别到身后,一手按着我的后脑勺,大腿压制着我,我只能任由他亲。
好半天,他才松开我。
我气喘吁吁的瞅着他,嘴疼得厉害,刚刚他竟然在我唇上咬了一口。
“旧伤,已经无碍。”他说。
我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不由得气恼的瞪了他一眼,好好说话不行么?非要亲我。
他给我盖好被子,跟以前一样裹着被子抱着我,手一直在我头顶揉来揉去。
“你干啥呢?”我被他揉的烦了,直接把他的手拽下来。
他顺势把我的手握在手里,淡淡的说:“揉揉。”然后在我手上捏了两下,又要去揉我的头发。
我使劲的抱着他的胳膊,“别揉了,我想睡觉。”
这话一说完,我感觉周围气压急速下降,虽然我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但却能感受到他目光里的压迫。
楼主 胡羊羊V  发布于 2017-09-02 20:57:33 +0800 CST  
“不喜欢让我揉?”半晌,他沉声问。
我把头缩进被子里,咕哝说:“不喜欢,我想睡觉。”
“那为何要让他们揉?”他在我耳边说,声音里的冷意十分明显。
他们?我诧异的看着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瘸子他们。
“那是白天,还有他们是我的长辈。”我说。
“嗯,原来如此。”他把我抱得更紧了,说:“以后除了我,不能让任何人揉。”
我听着心中一跳。
“记住了么?”他又说。
“嗯。”我红着脸应了声。
他这才满意了,又在我头上揉了一把,才让我睡了。
梦里,总感觉身上压了个东西,好几次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第二天我一睁眼,就看见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我的妈呀……”我缩到床角,瞬间清醒了。
大黑狗趴在我的床边,跟我小眼对大眼,嗯,我是小眼。
“醒了?这招还真有用,以后你再赖床我就这么叫你。”齐阳净胜抖擞的站在门口,身上穿着一件崭新的道袍,手里拿着一把新的木剑。
“师父,你先把它弄出去。”我都快哭了,这要是往常我能直接跳下地,但是昨天衣服被韩正寰脱得太干净了,秋衣秋裤都没穿。
齐阳笑了声,招呼着大黑狗出去,还贴心给我关上门。
我舒出口气,手忙脚乱的穿衣服,最后悲哀的发现秋衣的一只袖子都被那家伙给拽秃噜线了。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我深呼吸了好几次,才镇定的走出去,魂都快被那条大黑狗吓没了。
齐阳正吃饭呢,看我出来,丢给我一件衣服,说:“等下换上,今天这场丧事,你得全程跟着我。”
我展开一看,是一件道童服,“好。”
吃完饭,我们两个准备好后,齐阳推着车子准备往九道沟走。
齐阳把大公鸡放到车筐里,招呼了大黑狗一声。
结果一开门,就看见齐浩和大壮站在门口。
“哥,你今天带上我呗,我还从来没看过你办事呢?”齐浩笑呵呵的说。
“滚,干你的正事去。”齐阳没好气的说,踹了齐浩一脚。
楼主 胡羊羊V  发布于 2017-09-02 20:58:35 +0800 CST  
我这下明白,齐阳这个动不动就踹人的毛病怎么来的了,肯定是因为齐浩。
齐浩也不躲,还是笑嘻嘻的,“哥,你就带我一次呗,我都把大黑给你弄来了,再说,大壮也想去看。”
大壮嗯了声,也是一脸的期待。
齐阳被他们两个弄得没法子,最后只能由着他们跟上。
我一到田有才家,就看见虎子站在门口。
“哥……”他跑到我身边,笑容傻傻的,往我手上塞了块糖。
我有些惊讶,我今天换了一身衣服,他竟然能认出我来。
低头看向手中的糖,糖纸上都是泥,打开一看,里面的糖块也化了点。
他眼巴巴的瞅着我,“吃。”
我笑了笑,一滴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把糖塞进嘴里,这是我吃过的最甜的糖。
他看我吃了,笑的更开心了,抓着我的手怎么也不松开。
我用袖子给他擦了擦脸上的土,这才发现他脸都被吹裂了,一脸的小口子。
看了眼田永才老婆,她自己倒是穿的干干净净的,可为啥不知道把孩子收拾一下呢?
我似乎明白田永才为啥那么担心虎子了。
在我跟虎子说话的时候,齐阳已经把院子里的东西检查了一遍,见虎子跟我一块,想了下说:“你们两个一起过来吧。”
我牵着虎子走过去。
他把田永才的牌位放到虎子怀里,说:“你牵着他跟在我身后。”
“嗯,虎子,你好好的抱着。”我扶着牌位,跟虎子说,也没想他能听懂。
结果他居然听话的双手抱着。
等到抬棺材的人都来了,齐阳走到院子中央,拿出一个铃铛来,摇了下,朗声说:“起!”
我们身后传来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半天后,村长对他点点头。
齐阳又摇了下铃铛:“走!”
我跟虎子抱着牌位跟在他身后,走了一段路,我才发现,田永才老婆没跟在队伍里。
田永才的坟地选在了北边的山腰上,齐阳看过那地方,虽然不是风水极佳,但也能庇佑子孙一生平安。
我很赞同,按照虎子这样的情况,能平安顺遂的过完这一辈子就足够了。
我们刚走到山脚下,村长就满头大汗的跑过来,“齐先生,能停下歇会吗?棺材太重了,他们现在都扛不住了。”
齐阳沉了脸色,说:“不能停,停了就要出事,你让他们再坚持一下,就快到了。”
村长还想说什么,但是被齐浩瞪了一眼,只好回去安抚抬棺材的村民了。
可是还没走几步,后面砰的一声,我回头一看,田永才的棺材已经被摔在了地上。
抬棺材的四个壮汉有两个躺在地上喘粗气,还有两个已经晕了过去。
齐阳冷哼一声,走到棺材前,“我好心送你一程,你却不识好歹?信不信我直接打得你魂飞魄散?”
楼主 胡羊羊V  发布于 2017-09-02 20:58:57 +0800 CST  
周围一片寂静,村民大气都不敢出。
“我放不下虎子。”田永才阴测测的声音从棺材里传出来,紧接着里面一阵碰撞声,好像是有人在撞击棺材一样。
我能感觉得到,虎子一听见田永才的声音,抓着我的力气大了很多,嘴里含糊的叫着爸。
跟着一起上山的村民们都吓的脸色煞白,有几个转身想跑,被齐阳喝住:“不想明天死的不明不白,就都给我站住。”
他这么一喊,村民就像是被定住一样,都不敢动了,有胆小的已经跪在地上呜呜的哭。
棺材里的碰撞声越来越大,大黑狗身体都绷紧了,要不是齐浩死死的拉着,它早就窜到棺材上去了。
齐阳脸色阴沉,朝着齐浩说:“撒鸡血。”
齐浩点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鸡血,洒在棺材上,大黑狗闻着血腥味,再也忍不住了,朝着棺材凶狠的叫着。
狗吠声一响,棺材里瞬间安静了。
又等了半天,齐阳看着真没动静了,这才松了口气,跟村长说:“没事了,接着走。”
村长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又招呼了四个年轻人重新抬棺。
齐阳大步走到前面,摇铃说:“起!”
等到棺材抬起来,又说:“走!”
再次出发,他与之前不同,每走九步就摇一下铃。
后面的棺材摔了一回,捆着的绳子松了,现在再抬起来,吱吱呀呀的响着。
虎子低着头,一直小声的叫着爸,听得我不由得红了眼睛。
好不容易到了墓地,来到已经挖好的坟前一看,坑里竟然进了水。
抬着棺材的年轻人小心翼翼的把棺材放到地上,本来还挺安静的虎子突然哭了起来。
“快捂住他的嘴。”齐阳大喊说。
我手忙脚乱的捂住,中间动作重了点,不小心碰到了他脸上的小口子,他哆嗦了一下。
“对不起,不疼啊,你别哭,听话,不哭。”我轻声哄着他。
他看着我,慢慢的停止了哭泣。
齐阳蹲在坟坑前看了半天,指着右前方,说:“再去挖一个。”
然后他抓过大壮手里的公鸡,一刀抹在公鸡的脖子上,在地上洒了一圈的鸡血,又把大黑狗牵过去,让他蹲在一边。
“去圈里挖。”他沉声说。
可是同行的村民们早就被吓破了胆,哪里还敢动。
最后是齐浩和大壮,一人一个铁锹,吭哧吭哧的挖。
我搂着虎子,听着棺材里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人在里面挠木头,刺啦刺啦的响。
“师父,你听见了吗?”我问齐阳。
他脸色凝重的点头,“田永才心有牵挂,又是横死之人,怨气极强,要是化解不好可就要出大事。”
他说着,在周围看了一圈,问村长:“田永才他媳妇呢?”
村长脸色挺难看的,说:“她说今天身子不爽利,正好赶上例假,怕冲撞了,就没来,我想着反正亲儿子也在,出不了啥事,就同意了。”
齐阳气的说不来话,倒是累的一身汗的齐浩,直接爆粗口骂道:“她不来?下葬的是她男人,她不来谁来?她自己男人,睡了多少年了,冲撞个屁啊。”
村长低头站着,也不敢顶嘴。
楼主 胡羊羊V  发布于 2017-09-02 20:59:28 +0800 CST  
其实田永才这样的情况要处理起来也简单,关键在于家人,只要由至亲之人好好的念叨念叨,让他别挂心,安心的走也就行了。
本来就是该走的,留下来一天都是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化解了他心中的牵挂,到时齐阳再开坛解了他的怨气,这场丧事也就办完了。
但是现在他老婆不在,儿子又是这样的情况,一时间齐阳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直接镇杀了?又没有到那种程度。
就在这时,棺材里的声音越来越大,期间齐阳又往上洒了一回鸡血,大黑狗也一直在叫,但一点用都没有。
我听着那声,只觉得心里发毛。
齐阳叹口气,道:“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那我就不要怪我心狠。”
说完,他盘膝坐下,拿出香炉放在跟前,上面插上三支香,点燃后,烟不让上走,反而盘旋在棺材上。
他从怀里拿出我昨天画的镇魂符,放在他刻出来的木人身上,缓缓闭上眼睛,双手结了个势,嘴里快速的念着。
我盯着他的嘴型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他到底念得什么。
但他一开始念,棺材里的动静更大了,隐隐的还传来压抑的哭声。
虎子一听见哭声,慢慢的抬起头,“爸……爸……”
他叫着,朝着棺材走过去,我忙着拉住他,“虎子乖,不去啊。”
他这次完全不听我的话,拼命的要往前走,别看他个子比我矮,但力气真大,我根本拽不住他。
“叔,快来帮我。”我抱着他的腰,扭头去叫齐浩。
结果齐浩正津津有味的看着齐阳做法,根本没听见我的话。
我暗中咬牙,突然腿上一疼,是虎子踢了我一脚,我一屁股坐到地上。
虎子得到自由,径直的朝着棺材跑过去,然后把着棺材,嘴里一直叫爸。
齐阳身子颤抖一下,汗湿了一背。
我看着虎子的样子,但是突然灵机一闪,顾不上腿疼,从地上爬起来也跑过去。
“虎子,我说一句你跟我说一句,好不好?你乖乖的跟我说,你爸就不疼了。”
我拉着他的手,小声说:“爸,我现在挺好的。”
虎子转头看着我,嘴巴动了动,却说不出来。
“乖,跟哥一起说,爸,我现在挺好的。”我看着他,缓慢的说着,让他有时间看清我的嘴型和发音。
“爸,我……好的。”他艰难的说着。
我心中一喜,带着他一字一句的说,让他告诉他爸,他挺好的,不用担心他,好好的去吧。
我们这边说一句,说到最后,我犹豫了下,又加了一句:“以后,我哥也会经常看我的。”
虎子眼睛一亮,脸上有了笑容,跟着我说了一遍。
等到虎子把这话说完,棺材里的哭声慢慢的减弱,最后消失。
齐阳如释重负,缓缓睁开眼睛,欣慰的看着我跟虎子。
又等了一会,确定棺材里真的没动静了,我才拉着虎子站起来。
“丫头还挺聪明的。”齐浩伸手过来,要揉我的头。
我想起昨晚韩正寰说的话,立马躲过了,不小心碰到腿上的伤口,咧着嘴说:“刚刚你咋不理我?”
“我……这不是看的入迷了嘛。”他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
齐阳从地上站起来,围着棺材走了一圈,确定真的没事了,脸上才有了笑容,转头看见坟坑才挖了一半,踢了齐浩一脚,“快去挖。”
“哦。”齐浩招呼着大壮又去挖坑。
我忍笑忍得腮帮子疼。
“哥!”虎子小声的叫我。
楼主 胡羊羊V  发布于 2017-09-02 21:00:23 +0800 CST  
“怎么了?”我低头问他,就这么一会,我已经自动代入哥哥的角色了。
他笑容有些羞涩,又叫了我一声,“哥……”
我笑着摸摸他的头,说:“乖。”
我这边刚摸完,就有一只大手在我头上揉了一把,抬头一看,齐阳正满意的看着我,一脸的欣慰,夸赞说:“不错。”
我开心的不行,像是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坟坑挖好后,一起来的村民们合力把棺材放进去,由虎子填上第一铲子土,剩下的东西齐阳就交给村长办了。
“把这只公鸡好好的埋了吧。”齐阳说。
大壮听话的又挖了个坑,把公鸡埋了。
填好土,立上墓碑,让虎子磕了三个响头,这场丧事也就是完了。
接下来就是请出力的乡亲们到田家去吃饭,可惜这些人早就被吓破了胆,连口水都不肯喝,一溜烟的跑了。
“齐先生,事情也办完了,要不去我家喝口水,歇一歇?”村长笑着,对齐阳说话,眼睛却看着齐浩。
“不用了,我把虎子给送回家,就得走了,还有一堆事呢。”齐阳也不在意,随便应付了句,抱起虎子就走了。
我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刚刚虎子那一脚踢得真不轻。
“你腿怎么了?”齐浩追上来,一把把我抱起来,着急的问。
我本来想损他两句的,但是看他那么着急,就笑着说:“没事,刚才崴了一下。”
“这么不小心,疼不疼?”他问。
我把头靠在他肩上,“不疼。”说完,眼圈红了。
不是疼的,是感动的。
我们到了田永才家,他老婆正站在门口,看见我们忙着迎上来,“事情都办完了?我做了点饭,你们吃口再走?”
“不了,我们还有事要办,正屋一个月内不要住人,记得开窗通风。”齐阳叮嘱说。
田永才媳妇把虎子接过去,应道:“好,谢谢您。”
齐阳没说啥,转身走了。
“哥……哥……”我趴在齐浩的肩上,看着虎子冲着我大喊,他想追上来却被田永才老婆紧紧的抓着。
眼见着虎子挣扎的越来越厉害,田永才老婆伸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听得我脸都疼。
虎子呜呜的哭着,盯着我。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依赖我,我忍着眼泪,问齐阳:“师父,我还能来看虎子吗?”
“当然能。”他答应的很爽快。
“那我过几天就来看他。”我小声说。
齐阳笑着答应了。
“哎哟,没想到咱们丫头现在还挺有当哥哥的范儿,哈哈。”齐浩笑着说。
我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真没领悟到他的笑点。
我回到家,先跑到瘸子身边,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跟瘸子说了一遍,然后自豪的总结说:“你看,我现在都能帮师父的忙了,再等几年我就能把师父的本事都学会。”
他静静的躺在床上,毫无反应。
我说到最后心里也开始难受,“我今天认了一个弟弟,过几天我还想再去看他一次。”
“丫头,该吃饭了。”齐阳在外面喊我。
我抹了把泪,笑着应了。
走到门口,回头跟瘸子说:“瘸子,我去吃饭了。”
等了半天,最终还没见他动一下,我失望的出了门。
我正吃饭的时候,燕子哭着跑进来。
“燕子,你怎么了?”我忙着问。
楼主 胡羊羊V  发布于 2017-09-02 21:03:23 +0800 CST  
她第一次见到齐浩和大壮,嘴巴张了张,最后没说话。
“丫头,带燕子去你屋玩去吧。”齐阳说。
我这次反应过来,忙着带她进了屋,“你怎么了?”
她哭着说:“小冉,我不想去县城上学。”
“为什么?你又跟婶吵架了?她也是为你好,可能会有些着急了,你别跟她生气,凡事要好好的说。”我劝她。
“没用,根本没有,今天大伯娘说我要去县城上学的话,每个月还得给她十块钱,我家根本就没有,我就跟我妈说不去了,把镯子要回来,我就在咱们村上学就挺好,可她非是不听。”
燕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知道她是为我好,可她这么做根本不值当,我要是个学习的材料,从咱们村上我照样能考到县城去,而且她这样做,我好难受。”
我抱着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最后只能说:“这些话你都跟婶说过吗?”
“说过,我都说过,她怎么都不听,一门心思的让我去县城。”燕子哽咽着说。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婶是你亲妈,做这些都是为了你,你想开一点,回去好好的跟她说,次数多了,她总会听进去的。”我说。
她抱着我,“小冉,我心里难受,我不想我妈这样,我不想看到她到处低声下气的求人。”
“我知道,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说。
我们这边正说着,就听见外面传来了燕子妈的声音,她声音也有点沙哑,显然也是哭过的。
“齐先生,燕子是不是过来了?”
齐阳说:“来了,在屋里跟丫头说话呢,你先坐会。”
“不了,我来找燕子回去吃饭。”她朝屋里喊道:“燕子,回去吃饭。”
燕子把我抱得更紧了,不想出去。
我刚想跟回一句让燕子在我家吃饭吧,就听着燕子妈的声音严厉起来,叫了燕子的大名,“杜小雨,你给我出来,跟我回家。”
燕子慢慢的松开我,噘着嘴走了出去。
我跟在她后面。
燕子刚走到大厅,燕子妈就拽着她的胳膊,硬生生的给拽了回去。
等到她们走后,齐浩十分感叹的说:“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低着头,心里有点担心燕子,她现在被她妈逼的这么紧,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我懂燕子的想法,别看她平时不声不响的,其实自尊心特强,她受不了她妈这么低声下气的。
我们吃完饭后,齐阳把我叫到他的房间,又扔给我一本书,说:“丫头,你跟着瘸子学画符也有一段时间了,这里面都是使用符时所需要的辅助,我只教你一次,你要好好的学。”
我忙着点头,“师父,我会努力学的。”
他一脸欣慰,伸出手想要摸我的头,我忙着避过。
“咋了?”他诧异道。
楼主 胡羊羊V  发布于 2017-09-02 21:05:12 +0800 CST  
“没啥,我长大了,是大孩子了,不要总揉我的头。”我噘着嘴说,却惊出了一背的冷汗,韩正寰的话就像给我下了个紧箍咒一样,弄得现在别人一碰我的头我就紧张的不行。
齐阳笑了两声,“你再大,在我面前还是个小孩子。”
我笑呵呵的没再说话,心里把那人骂了好几遍,都是他害的。
“好了,回去睡吧,明早我教你发音。”齐阳说。
我点了点头,翻了几页,发现那里面的字我都不认识。
“师父,我……”我走到门口,回头看向齐阳,要不要把那个男人的事告诉他呢?
可是,那么羞人的事情,我真的羞于启齿,如果是瘸子,我还有勇气说出来,但是面对齐阳,我真的张不开嘴。
“怎么了?”他关心的问我。
“没啥,我去睡觉了。”我冲他笑笑,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躺在床上,眼睛有些湿,真的好想跟瘸子说话啊。
想着想着,眼中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直接抱着被子哭了起来。
最后,我是哭着睡着的。
一大早,齐阳就来敲我的门,“丫头,快出来!”
我猛地惊醒,想起今天要背书,手忙脚乱的套上衣服就往外跑,结果一开门就看见虎子站在门口。
“哥……”他本来神情呆滞的站着,一看见我,立马双眼一亮,咧嘴笑了。
我吃了一惊,“你咋来了?”
他开心的笑着,往我手里塞了块糖,“吃。”
我拿着那块糖,疑惑不解的看向齐阳。
“估计是被他妈送来的,铺盖和衣服都拿过来了。”他指着院子里的包袱说。
“那他妈呢?”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齐阳脸色很难看,说:“不知道,先吃饭吧,吃完饭咱们去九道沟看看。”
“嗯。”我带着虎子往饭桌走,“虎子,你妈为啥把你送过来?”
虎子迷茫的看着我,显然是不明白我的话。
我叹口气,不知道虎子妈这是要干啥。
匆匆吃完饭,齐阳带着我跟虎子两个人往九道沟走,这次可是把他累够呛。
二八式的自行车,虎子坐在横梁上,我坐在后座上,齐阳吭哧吭哧的蹬着轮子。
“多亏我以前到处跑的时候没想不开,收个徒弟,不然不得累死我。”他喘着粗气说。
我撇撇嘴,还有心思开玩笑,那就是还顶得住。
我们到了九道沟,发现田永才家的大门已经被砸开了,里面正有两母女抱着哭。
九道沟的村长本来在一边抽闷烟,看见虎子松了口气,小跑过来,“齐先生,虎子妈呢?”
“我哪知道,我也是来找人的,大清早我就看见这孩子坐在我家门口,身边放着铺盖衣服。”齐阳怒气冲冲的说,“我就是来问问她妈,这是要把孩子扔掉啊?这么缺德的事情,她也干得出来?”
村长抽口烟,叹气说:“找不着了,人跑了。”
“啥?跑了?跑哪儿去了?”齐阳脸色黑沉,追问道。
“不知道,跟人跑了,我这一大早过来,院门就锁上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村长说着,看了虎子一眼,“刚开始没见到虎子,我就想着她还有点良心,知道把这个傻儿子带上,不曾想她是把孩子扔到您那里去了。”
楼主 胡羊羊V  发布于 2017-09-02 21:05:59 +0800 CST  
齐阳面沉如水,气得嘴唇直哆嗦。
我搂着虎子,看着院子里大哭的母女,问村长:“院子里哭的人是谁?”
“翠萍,是虎子亲婶,跟虎子妈一起跑的就是她男人,虎子的亲叔。”村长恨恨的说。
我倒吸口冷气,震惊无比,这是田永才老婆跟着她的小叔子跑了?
在我们这里,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妈……”虎子站了半天,没看到田永才老婆出来,朝着院子里喊了一声。
里面翠萍母女听见虎子的声音,互相扶着出来,“虎子啊……”
翠萍把虎子抱在怀里,大哭说:“咱们的命咋就这么苦啊。”
齐阳站在门口,好半天才问:“田永才知道他老婆给他带了绿帽子?”
我看着还是一脸茫然的虎子,似乎明白田永才为啥这么放心不下这个儿子了。
“知道,他们那点破事能瞒住谁啊,就是因为这事虎子他哥才没的,多好的孩子啊。”翠萍哭着说。
她看了眼围观看热闹的乡亲,抹把眼泪,说:“今天我也不怕丢人了,他俩都不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我也不再替他们遮掩了,他们早就勾搭上了,前段时间他俩亲热被虎子他哥看见了,孩子被吓的掉到了井里,当场就没了。”
“现在我就把话撂下,以后我就不是老田家的人了,要是以后让我看见他俩,我一定拿着菜刀剁过去。”她恨声说。
“妈……”虎子又叫了声,要往院子里走。
我拦着他,“虎子乖,你妈不在家里。”
翠萍看了虎子一眼,跟齐阳说:“齐先生,我听人说您是个有本事的人,这事本来也不能麻烦您,只是现在我也没法子了,我娘家也没人帮靠着,实在是养不活俩孩子,虎子能不能麻烦您?”
她说完,羞愧的低下头。
村长嘴唇动了动,最后也没说话。
周围的人都看着齐阳。
虎子靠在我身边,紧紧的抓着我的衣服。
我看着他脏的不像样的脸和衣服,不禁有些想要哭,如果我出生的时候没有瘸子收养我,我就算不被姥姥淹死,估计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师父……”我轻声叫道,满是祈求的看着他。
齐阳叹口气,翻身上车,“你们俩上来吧,咱们回家。”
我心中大喜,大声说:“谢谢师父。”
“丫头,你今天还没跑圈吧?”走到半路,齐阳突然严肃的问我。
“没有,你不是说让我过段时间再……”我被他严厉的语气吓得有点懵,心里十分忐忑,我把虎子带回家,他不会生气了吧?
“嗯,今天天气好,你领着虎子跑回去,我跟着你们。”他打断我,一本正经的说。
我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看他腿有点抖,瞬间明白了,他是骑不动了。
“好。”我忍着笑,招呼着虎子下了车,然后慢慢的往家里跑。
他吹着口哨,悠闲的跟在后面。
“哎哟,哥,你可是回来了,大清早的你去哪了?”齐浩跟大壮不知道在门口蹲了多长时间,看见我们回来,苦着脸抱怨。
齐阳放好车子,淡淡的说:“去九道沟走了一趟。”
齐浩惊讶的问:“去九道沟干啥?田永才又出事了?咦,这不是田永才他儿子吗?”
“是啊,她妈跟小叔子跑了,把虎子放到咱家门口。”我解释说,我说的时候心里还是很紧张的,怕他不同意。
楼主 胡羊羊V  发布于 2017-09-02 21:06:23 +0800 CST  
虎子低着头,一直在搓手指。
谁知齐浩关心的根本不是这个,一拍大腿,嘲讽道:“跟小叔子跑了?这女的还真是有勇气,她们这样也算是真爱了吧?”
齐阳都不理他,跟我说:“丫头,你去烧点热水,给虎子好好的洗个澡,她妈应该给他留下了几件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
“哎,好。”我彻底放了心,开心的牵着虎子去了厨房。
“哥,看你这意思,是要把这个小男孩养着了?”
我烧水的时候,听见齐浩问齐阳。
“嗯,挺好的孩子,筋骨还不错,虽然智力不足,但胜在心思单纯,养着也行,也省的丫头每天这么孤孤单单的。”齐阳低声说。
我听着,心里开心之余也满是感动。
虎子蹲在我旁边,伸出小手给我擦眼泪,“哥,不哭。”
我笑了,逗他说:“不要叫哥,叫姐……”
他眨了眨眼睛,“哥……”
“不对,叫姐,看我口型,姐……”我耐心的教他。
他摇头,执着的坚持着,“哥。”
我无奈的看着他,算了,他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烧好了水,齐浩自告奋勇,说是要给虎子洗澡,刚进去不久就听见他在里面大惊小叫:“哎哟我去,这孩子几年没洗澡了?身上的皴一搓一大把,我不行了,大壮你快进来给他搓搓。”
我笑的不行,“叔,你们小心点,他的脸都是小口子,别给弄破了。”
“行了,行了,你忙你的吧。”齐浩不耐烦的说。
“丫头,等下把这个虎子抹脸上。”齐阳给了我递给我一个玻璃瓶,里面的东西是白色的。
我好奇的看了半天,也不知道那是啥东西,“师父,这是啥呀?”
“雪花膏,挺好的东西,你说他脸上的口子,我才想起来我有这么一瓶。”他解释说。
我小心的把瓶子拧开,闻了下,真香。
“师父,原来还有这样的雪花膏呢?”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雪花膏。
齐阳走到我旁边,蹲下说:“有,外面的好东西多着呢,这也快过年了,等过几天我带你去城里,好好的逛逛,你喜欢什么咱们买什么。”
“不去了,不去了,我有新衣服,瘸子去年给我买了两套呢,我还有一身没穿。”我急忙拒绝。
去一次就要花不少钱,以后还要养虎子,可不能乱花钱。
想到这里,我不禁对齐阳好奇起来,“师父,你都是怎么挣钱的?也没见你干活,但你为啥有那么多钱?”
他高深莫测的说:“这可是为师的秘密,你们村里的人种地赚钱,这是他们挣钱的方法,我自然也有我挣钱的方法。”
“哦,那……就算你能挣很多钱,咱们还是省着点花吧,万一花没了呢。”我说。
他怔了一下,神情有些触动,而后轻咳一声,伸手在我头上揉了一把,笑道:“不用想着给我省钱,我的钱虽然不多,但是养你们几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撇撇嘴,心想:万一不够了呢?
我们说话的功夫,齐浩已经把虎子洗好了。
“哥,你快看,这孩子长得还挺俊的。”他兴奋的说。
楼主 胡羊羊V  发布于 2017-09-02 21:07:50 +0800 CST  
我顺着他的话看过去,不由的点头。
虎子长得真挺俊,眉清目秀,大大的眼睛,看着跟电视里的人一样。
齐阳看清他的脸后,身体有瞬间的僵硬,几步走上去,仔细的看着,还拿出一张镇魂符贴在虎子的脑门上。
虎子被他吓得浑身发抖,一直在叫我,眼圈都是泪,可怜的不行。
我跑过去,“师父,咋了?”
他慢慢的站直身体,疑惑的说:“难道是巧合?”
我不解的看着他,“师父,你在说啥呢?虎子头上的符能下来不?”
他恍然惊醒,恢复了以往的样子,把符纸拿下来,叹息说:“老了,老了,他跟我一个故人长得实在是像,我刚刚乍一看,还以为那人又出现了。”
虎子扑到我怀里,身体还有些哆嗦。
“我看你是最近太累了,需要好好的补补,得,今天的晚饭我包了。”齐浩一拍胸脯,说。
我怀疑的看着他,“叔,我不吃你做的饭。”
我不相信一个连煮鸡蛋都煮不好的人,能做出什么好饭来。
他摆手,胸有成竹的说:“放心,我不做,照样能让你们吃上好吃的。”
可惜,他这次食言了,我们正说着话,一个开小轿车的人跑来我家,说是齐家出事了,让他赶紧回去。
“回去吧,记得替我跟叔婶问个好。”齐阳把他打发走了。
晚上是我跟虎子做的饭,吃完饭后,我看着黏在身边的虎子,发愁让他睡在哪里。
他不跟别人,就粘着我,一会看不见我就哭。
“那就让他跟你一起睡吧,先挤两天,我这几天抽空再做个床出来。”齐阳说。
“啊?”我惊在原地。
“啊什么,你们两个还是小孩子,没啥,再说也就是一两天的事,等我做好了床,就把你的房间再隔出一间来,到时候你们就都有自己的房间了。”他说。
我好想告诉他,其实我在乎的这个,但嘴巴张开又闭上,我该说啥?
说我房间里总是有个男人过来,不但被他摸了亲了,还跟他一起睡觉了?
挣扎了半天,最后只能牵着虎子回了房间。
给他脱了外面的衣服,让他躺下后,我寻摸着要不要打个地铺?
其实床够大,我跟虎子两个小孩一起睡一觉足够了,但是我怕撞见那个男人。
“哥,睡觉。”虎子睁着大眼睛瞅着我。
“好。”我摸了下冰凉的地,最后还是上了床,地上真凉。
虎子看我上来了,才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没一会就睡着了,还打起了鼾。
我听着他的鼾声,也慢慢的有了睡意。
这时,被子突然被掀开,一具微凉的身体靠近我。
我心中一凛,蹭的坐起来,看了眼虎子,见他没醒,这才松了口气,瞪了身边的男人一眼,“你先下去,我床上有人,别把他吵醒了。”
韩正寰慢慢的坐起来,看向虎子,“他怎么在你床上?”
“家里现在还没有地方给他睡,所以先跟我挤几天,过两天就给他做新的床。”我解释说。
楼主 胡羊羊V  发布于 2017-09-02 21:09:32 +0800 CST  
他沉默好久,才嗯了一声,翻身下地,穿上衣服。
我身体放松了些,刚想跟他说话,就见他转身把我从床上抱在怀里,“今晚你跟我走。”
我身上瞬间冰凉,挣扎说:“我不走,我要在家里睡觉。”
他扬手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老实点,在这么吵下去,他们都该醒了。”
我红着脸,使劲的瞪着他,“我不走,你要走你自己走,我想睡觉,虎子半夜找不到我,会哭的。”
他慢慢低头,“他要是半夜看见我,可就不是哭的事了。”
我暗暗咬牙,他竟然威胁我。
眼看着他就要把我带出院子了,我心一横,扯开嗓子喊:“瘸子,师父,救我!”
可我喊了半天,周围没一点动静。
他哼了一声,低头堵住我的嘴,同时脚下的步伐加快。
我被他亲的没力气,挣扎的力气小了很多。
他笑了一声,哄我说:“不用害怕,那是个好地方。”
他走路很快,没一会就带我来到后山,我瞬间紧张起来,“你带我来这里干啥?”
“睡觉。”他低头,在我耳垂上亲了下,薄唇慢慢的向下,在我肩上轻啄着。
我伸手挡住他,“后山哪有睡觉的地方,你送我回去。”
“我说有,就有。”他在我耳边轻轻的说着,下一秒,我们就躺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面。
他抱着我,又在我的脖子上亲了会,说:“睡觉。”
我动了动腿,欲哭无泪,这种情况下我怎么睡得着?
挣扎了两下,想要翻身,却被他按住。
“不想睡觉的话,我可以做些别的。”他声音暧昧的说。
我僵着身体不敢再动,“你为什么总是来找我?你……要是想找个人睡觉,有很多漂亮的姑娘。”
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到底怎么把他招惹到了,为啥盯着我不放,非要跟我睡觉。
他轻轻的摸着我的脸,用唇温柔的描绘我的眉眼,道:“你就是我的漂亮姑娘。”
他的手在我背上或轻或重的按压着,我脑子开始迷糊,最后在他的轻喃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却是在自己的床上。
虎子已经穿好衣服,见我醒了,趴到我旁边,“哥……”说完,蹭蹭我的胳膊。
我悬在半空的心慢慢的回了原位,还好没人发现。
自从虎子过来我家后,就成了我的小跟班,无论我做什么他都要跟着,就连我去个厕所,他都要站在院子中央盯着。
齐阳说他这是被妈妈扔下后,害怕再被我扔下,才会这样。
我开始跟齐阳学着背那本书,刚开始还很开心,他没有给我规定背完的时间,不过我很快就明白他为啥不规定时间了。
那里面的字生僻难认不说,每个字的发音都是我没听过的,第一次听会觉得那根本就不是人话。
我跟齐阳抱怨,他踹了我一下,笑骂道:“说啥呢,这可是宝贝,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要学,你还嫌弃。”
我挠挠头,不敢再跟他抱怨,专心的背书去了。
这天,齐阳本来说要带我去县城买年货,没想到翠萍哭着跑进来。
“齐先生,求您帮帮我吧。”翠萍一见到齐阳就跪到地上。
“快起来,有事你说,能帮的我一定帮。”齐阳忙着把她扶起来。
他沉默好久,才嗯了一声,翻身下地,穿上衣服。
我身体放松了些,刚想跟他说话,就见他转身把我从床上抱在怀里,“今晚你跟我走。”
我身上瞬间冰凉,挣扎说:“我不走,我要在家里睡觉。”
他扬手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老实点,在这么吵下去,他们都该醒了。”
我红着脸,使劲的瞪着他,“我不走,你要走你自己走,我想睡觉,虎子半夜找不到我,会哭的。”
他慢慢低头,“他要是半夜看见我,可就不是哭的事了。”
我暗暗咬牙,他竟然威胁我。
眼看着他就要把我带出院子了,我心一横,扯开嗓子喊:“瘸子,师父,救我!”
可我喊了半天,周围没一点动静。
他哼了一声,低头堵住我的嘴,同时脚下的步伐加快。
我被他亲的没力气,挣扎的力气小了很多。
他笑了一声,哄我说:“不用害怕,那是个好地方。”
他走路很快,没一会就带我来到后山,我瞬间紧张起来,“你带我来这里干啥?”
“睡觉。”他低头,在我耳垂上亲了下,薄唇慢慢的向下,在我肩上轻啄着。
我伸手挡住他,“后山哪有睡觉的地方,你送我回去。”
“我说有,就有。”他在我耳边轻轻的说着,下一秒,我们就躺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面。
他抱着我,又在我的脖子上亲了会,说:“睡觉。”
我动了动腿,欲哭无泪,这种情况下我怎么睡得着?
挣扎了两下,想要翻身,却被他按住。
“不想睡觉的话,我可以做些别的。”他声音暧昧的说。
我僵着身体不敢再动,“你为什么总是来找我?你……要是想找个人睡觉,有很多漂亮的姑娘。”
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到底怎么把他招惹到了,为啥盯着我不放,非要跟我睡觉。
他轻轻的摸着我的脸,用唇温柔的描绘我的眉眼,道:“你就是我的漂亮姑娘。”
他的手在我背上或轻或重的按压着,我脑子开始迷糊,最后在他的轻喃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却是在自己的床上。
虎子已经穿好衣服,见我醒了,趴到我旁边,“哥……”说完,蹭蹭我的胳膊。
我悬在半空的心慢慢的回了原位,还好没人发现。
自从虎子过来我家后,就成了我的小跟班,无论我做什么他都要跟着,就连我去个厕所,他都要站在院子中央盯着。
齐阳说他这是被妈妈扔下后,害怕再被我扔下,才会这样。
我开始跟齐阳学着背那本书,刚开始还很开心,他没有给我规定背完的时间,不过我很快就明白他为啥不规定时间了。
那里面的字生僻难认不说,每个字的发音都是我没听过的,第一次听会觉得那根本就不是人话。
我跟齐阳抱怨,他踹了我一下,笑骂道:“说啥呢,这可是宝贝,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要学,你还嫌弃。”
我挠挠头,不敢再跟他抱怨,专心的背书去了。
这天,齐阳本来说要带我去县城买年货,没想到翠萍哭着跑进来。
“齐先生,求您帮帮我吧。”翠萍一见到齐阳就跪到地上。
“快起来,有事你说,能帮的我一定帮。”齐阳忙着把她扶起来。
他沉默好久,才嗯了一声,翻身下地,穿上衣服。
我身体放松了些,刚想跟他说话,就见他转身把我从床上抱在怀里,“今晚你跟我走。”
我身上瞬间冰凉,挣扎说:“我不走,我要在家里睡觉。”
他扬手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老实点,在这么吵下去,他们都该醒了。”
我红着脸,使劲的瞪着他,“我不走,你要走你自己走,我想睡觉,虎子半夜找不到我,会哭的。”
他慢慢低头,“他要是半夜看见我,可就不是哭的事了。”
我暗暗咬牙,他竟然威胁我。
眼看着他就要把我带出院子了,我心一横,扯开嗓子喊:“瘸子,师父,救我!”
可我喊了半天,周围没一点动静。
他哼了一声,低头堵住我的嘴,同时脚下的步伐加快。
我被他亲的没力气,挣扎的力气小了很多。
他笑了一声,哄我说:“不用害怕,那是个好地方。”
他走路很快,没一会就带我来到后山,我瞬间紧张起来,“你带我来这里干啥?”
“睡觉。”他低头,在我耳垂上亲了下,薄唇慢慢的向下,在我肩上轻啄着。
我伸手挡住他,“后山哪有睡觉的地方,你送我回去。”
“我说有,就有。”他在我耳边轻轻的说着,下一秒,我们就躺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面。
他抱着我,又在我的脖子上亲了会,说:“睡觉。”
我动了动腿,欲哭无泪,这种情况下我怎么睡得着?
挣扎了两下,想要翻身,却被他按住。
“不想睡觉的话,我可以做些别的。”他声音暧昧的说。
我僵着身体不敢再动,“你为什么总是来找我?你……要是想找个人睡觉,有很多漂亮的姑娘。”
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到底怎么把他招惹到了,为啥盯着我不放,非要跟我睡觉。
他轻轻的摸着我的脸,用唇温柔的描绘我的眉眼,道:“你就是我的漂亮姑娘。”
他的手在我背上或轻或重的按压着,我脑子开始迷糊,最后在他的轻喃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却是在自己的床上。
虎子已经穿好衣服,见我醒了,趴到我旁边,“哥……”说完,蹭蹭我的胳膊。
我悬在半空的心慢慢的回了原位,还好没人发现。
自从虎子过来我家后,就成了我的小跟班,无论我做什么他都要跟着,就连我去个厕所,他都要站在院子中央盯着。
齐阳说他这是被妈妈扔下后,害怕再被我扔下,才会这样。
我开始跟齐阳学着背那本书,刚开始还很开心,他没有给我规定背完的时间,不过我很快就明白他为啥不规定时间了。
那里面的字生僻难认不说,每个字的发音都是我没听过的,第一次听会觉得那根本就不是人话。
我跟齐阳抱怨,他踹了我一下,笑骂道:“说啥呢,这可是宝贝,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要学,你还嫌弃。”
我挠挠头,不敢再跟他抱怨,专心的背书去了。
这天,齐阳本来说要带我去县城买年货,没想到翠萍哭着跑进来。
“齐先生,求您帮帮我吧。”翠萍一见到齐阳就跪到地上。
“快起来,有事你说,能帮的我一定帮。”齐阳忙着把她扶起来。
楼主 胡羊羊V  发布于 2017-09-02 21:10:22 +0800 CST  
翠萍抹泪说:“我家雪英不好了,她前几天一直跟我念叨腿疼,我当时以为她不小心碰了,见着外面没伤也就没大在意,可是今天早上,她竟然拿着刀说是要把自己的腿砍掉,还是邻居听见我们这院的动静,跟着我一起把她捆在椅子上,要不然她现在早就把自己的腿给剁了。”
我听后一惊,咋还会有人想要剁自己的腿呢?
齐阳沉了脸色,半天后说:“行,我这就去看看。”
“丫头,去我屋里把上次没有完的公鸡血和狗血拿上,咱们一块去看看。”他说。
我忙着去准备东西,跟着翠萍又去了九道沟。
一进院门,就听见雪英正哭着,“我腿疼,腿疼啊。”
村里有懂得医术的人正仔细的看着,末了叹气说:“我实在是看不出这腿上有啥伤。”
“疼,好疼。”雪英的嗓子都已经哭哑了。
齐阳走进去,围着雪英看了一圈,问翠萍:“雪英这两天都去了什么地方?”
“也没去什么地方啊,也就是村里串串门,再就是去河边玩会。”翠萍说。
“我们还去了虎子家,雪英当时还差点掉进井里,后来是我们把她拉上来的。”一个小孩说。
“井?难道是虎子他哥出事的那口井?”翠萍一下子就急了。
“就是那个,雪英本来玩的好好的,不知道为啥就朝着井跑过去,是栓子哥把她拉住的。”小孩说。
翠萍立马就急了,打了雪英一下,“你咋这么不懂事呢,不是不让你过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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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胡羊羊V  发布于 2017-09-02 21:11:25 +0800 CST  
可惜,雪英只顾着哭,根本听不见她的话。
“齐先生,您看着该怎么办啊?”翠萍问齐阳。
齐阳从兜里拿出一个木头的吊坠给雪英带上,说:“先带着,等到晚上我去田永才家看看。”
我仔细的看着那个吊坠,总觉得那像是个被烧焦的东西木头,黑乎乎的一坨。
虽然那东西不好看,却挺有用的,雪英自从带上以后,再也不哭了。
“村长,晚上你跟我一起去,到时可能有点事要你帮忙。”齐阳说。
村长抖了几下,最后还是点头。
虎子缩在我身边,安安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自从他叫了几声妈没人答应后,他就是这样,好像被抛弃的小狗崽。
我们在翠萍家待了一天,这期间雪英乖得很,不哭不闹的,但也不敢把她松开,只能那么绑着。
我把翠萍家看了一遍,终于明白她当时为啥要求齐阳抚养虎子了。
她们家比我跟瘸子的家还穷,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估计值钱的就是猪圈里养的那头猪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我和虎子跟着齐阳往田永才家里走,村长哭丧着脸跟在后面,念叨着自己多不容易,家里有儿有女。
我差点笑出来,他这样子就像是要刑场一样。
田永才家大门开着,院子里已经开始长草了,翠萍说的那口井就在正屋前面。
“井上的压水机呢?”我不解的问。
那时候农村还没有水泵和自来水,都是用自家的井水,井上放着压水机,要用水的话得人工往上压。
村长叹气说:“被偷走了,那东西也值点钱,田永才得罪了那么多人,他老婆走的第二天,压水机就被偷走了。”
齐阳走到井边,拿出罗盘来,像前几次一样,走几步停一下,绕着井走了三圈,然后沉着脸出来:“虎子哥的坟地在哪里?”
“离田永才坟地没多远,走个五六分钟就到了。”村长忙着说。
“嗯,你明天叫上几个人,跟着我一块去他的坟地看看。”齐阳说完,又在院子里走了一圈,“这院子以后别住人了,风水不好。”
村长哎哎的应着,拿出手绢擦额头的汗。
看来今晚是没啥事了,我呼出一口气,其实我也紧张的不行。
“家。”虎子看着破败的院子,小声说。
我柔声说:“是,这是你家,不过你现在还有一个家,明天咱们就回去。”
当晚我们是在翠萍家过的夜,第二天匆匆吃了几口饭,齐阳就带着我们又上了山。
路过田永才的坟地时,虎子拉了我一下,说:“爸。”
“嗯,你爸是在那呢。”我说。
他瘪着嘴,红着眼睛不说话了。
我和虎子走得慢,我们到的时候,齐阳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他先在地上挖了个坑,在里面烧了点纸钱,然后才吆喝人动手。
我们这边小孩子的坟都比较小,所以没一会就挖到了棺材。
齐阳看了看天色,让他们上来,亲自下去把棺材盖掀起来。
“靠!”看清里面的情况后,齐阳骂了句粗话。
我拉着虎子上前,一看,腿疼了一下。
棺材里虎子哥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还有蛆在爬,更吓人的是,他的腿上钉着一根粗钉子,都生锈了。
“这是哪个龟孙子干的。”村长气愤的说。
“田永才得罪了那么多人,被人家报复不足为奇。”齐阳已经冷静下来,手伸进去,试探了几次竟然拔不出那根钉子。
最后还是找人专门回去拿了个起钉子的工具来,这才把那根钉子弄出来。
齐阳把钉子收好,又重新给他盖上棺材盖,填上土。
做完后,他在虎子哥的坟前放上一碗倒头饭,点上香,盘膝而坐,闭眼开始念东西。
他现在念的我知道,这是往生咒,超度冤魂的。
等到他念完,这才站起来。
“这就是祸及子孙,那些人抓不住田永才的把柄,只能往他儿子的身上钉根钉子来报复他。”他感叹的说。
我听着,更加用力的握着虎子的手。
楼主 胡羊羊V  发布于 2017-09-03 21:18:03 +0800 CST  
回到翠萍家,齐阳把吊坠从雪英的脖子上拿下来,说:“让孩子好好的睡个觉,明天就没事了,这两张符纸你贴在窗户上,三天之后拿下来,三天内家里不要见血。”
翠萍忙着应了,感激的接过。
“齐先生,我家里也没什么东西,这是我昨天从山上摘回来的野菜,你带回去尝尝。”
“好啊,谢谢啦。”齐阳笑着接过。
回去的路上,我问齐阳:“师父,雪英她到底是怎么了?为啥虎子哥的腿上钉着钉子,她会喊疼呢?”
“虎子哥是想通过雪英告诉我们他难受,那钉子他自己也没办法拔掉,只能通过别人,其实最好的人选应该是虎子,同胞兄弟,血脉相连。”他解释说。
“那为啥他没找虎子?他心疼虎子?”我惊讶的问。
“当然不是,虎子心思单纯,没杂念,阳气足,他哥不敢靠近。”齐阳说。
我低头看着呆呆的跟着我们走的虎子,笑着说:“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厉害。”
齐阳嗯了一声,目光复杂的看了虎子一会,没再说话。
我看出他有些不对劲,也就不敢再说话了,安静的跟在后面。
“哥……”虎子突然叫了声,目光直直的看着前面。
“怎么了?我在这呢。”我拉着他的手,说。
他像是没听见我的话一样,往前走了两步,“哥!”
我顺着他的目光往前看,没看见任何东西。
“师父,你能看见吗?”我小声问,问完了又有点后悔,他之前跟我说过受伤了,没办法开眼。
齐阳摇头,叹道:“这便是同袍兄弟。”
虎子怔怔的看着前面,半天后失望的看我一眼,然后就一直低着头。
过了会,一滴泪滴在我的手上。
我们到家的时候,姥姥正挎着一篮子菜站在门口。
“你们可是回来了,我这都等半天了。”她不满的说。
我叫了声姥姥,再也没跟她说话。
齐阳笑着说:“你过来,是有事啊?”
姥姥跟我们进来,笑着说:“没啥事,这不是豆角下来了,我给你们摘了点过来。”
她现在这样,丝毫看不出前几天刚从我们这里闹了一场的尴尬。
“谢谢婶,进来坐。”齐阳招呼她说。
到底是老人,现在她又是笑呵呵的过来,伸手不打笑脸人,齐阳也只能好好的招呼着。
我拉着虎子说了句“回去睡觉去了。”也没跟姥姥再说别的,直接回了房间。
“那小男孩是谁家的呀?我看着跟丫头挺亲近的,我可跟你说,不能让她再祸害人家好好的孩子,你看看瘸子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她再把人家孩子克成瘸子那样,可咋办?”
姥姥不阴不阳的说着。
我气的直哆嗦,她这是说的什么话。
“放心吧,那孩子命硬,不会出事的。”齐阳淡淡的说。
过了一会,姥姥又说:“那照你的意思,你是要把那孩子也收了当弟子?”
“这事看缘分。”齐阳说。
“啥是缘分啊?瘸子以前不还说跟丫头有缘分?结果呢,现在成了这模样,要我说啊,你可别祸害人家孩子了。”姥姥说。
“婶,你看你这话说的,丫头在里面都听得见,你得注意点,虎子是丫头做主带回来的,我看着那孩子老实听话,也就同意了。”齐阳声音里带了怒意。
姥姥笑了两声,“是这样啊?丫头心肠还不错,对了,上次瘸子说家里买了好些个大白菜,要给我两棵,正好我今天拿回去。”
我暗中撇嘴,一篮子豆角换两棵白菜,还带等价交换的。
“行,你等着我,我去厨房拿。”齐阳应了。
没一会,姥姥掀帘进来,先拧了我一下,然后小声说:“你个死丫头,你是不是傻?你现在就是拖油瓶了,还要自己找个小的拖油瓶带上,现在瘸子、你又加上这么个傻小子,全赖着人家齐阳,你也不怕他哪天烦了,直接扔下你们走了。”
“就算是走了,我也不会回去找你。”我小声说。
“你……”姥姥举起巴掌,我瑟缩了一下。
最后她在我背上拍了一下,“你真是没救了,我跟你说,赶明赶紧把这个傻小子送走,这么多人的吃喝都压在齐阳身上,等到他烦了,我看你怎么办,带着瘸子要饭去?”
我低着头,不说话。
楼主 胡羊羊V  发布于 2017-09-03 21:20:08 +0800 CST  

楼主:胡羊羊V

字数:1255328

发表时间:2017-08-29 22:15:4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12-09 03:32:3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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