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的三月让人烦，特别是遇到回潮天，墙壁都可以冒出水来，教人望而生畏。
王凡坐在出租屋里面，眼前十几平米大的地方，可放有几张凳子，地方虽小，家具却是俱全。王凡投完简历之后，感觉到心里面没底，就像窗外面的天气，不知何时才能放晴，幸运的话在明天，幸运差的话得一周。
所处房屋位于城中村，房间的密度可惊人，伸手可以摸到对面，王凡住在三楼，根本看不见阳光，即使外面是好晴天，这该是痛苦的折磨，让人的心情感到郁闷。
王凡之所以住这，完全是同学的怂恿，大家合租在一起，经济上可以分担，可以住到一间房，但是要睡在上铺，蜗居起床有点委屈，可不像在读大学期间，睡的地方让人满意。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是收到面试的通知，也记不起投过多少份简历，估计已有上百份，许多已经石沉大海。
王凡终于是有机会，离开这间出租屋，屋内太过阴深，像可怕的地牢。在来到天河城站后王凡身陷人潮里，似乎眼前无比的热闹，跟自己没有多大关系，对于一个失业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工作重要。
走过好几条街道后，在来到一个小区后，遭到保安的阻挠，经过登记后进入，小区异常之安静，完全是觉察不到，有公司的存在，在一幢大厦首层，终于是找到公司，女文员站出来面试，经过简单询问后，拿出一份试卷来，让王凡填写好答案。
王凡对此不屑一顾，曾经在杂志上看过，微软公司对应征者，进行别开生面的考试，不少题目是IQ题，脑筋得要急转弯，最后那一道要命，有一扇长方形的窗，装不起来该怎么办，王凡可不假思索，写上将长方形拆开，直接是砌成正方形。
女文员用应付的口气，让王凡回去等通知，王凡从小区出来后，从刚才女文员生硬的表情可知，已经是没有戏，绝对不是一份好答卷，心情忽沮丧至极点。
路边的树木在垂低头，无精打采，出至大院门口，另一番景象，摩天大楼高耸入云，人潮如潮水般涌动，王凡忽然间觉得，眼前的繁华，与自己无关，难以怜求得到一份好工作，记得在几天之前，应征时受到鄙视。
王凡刚想进大厦，即受到保安的阻拦，在登记完毕之后，才可以通过，面对面试官的傲慢，起初只能是忍气吞声，最看不过那面试官，对员工随意的责骂，不知从哪而来的勇气，竟拒绝了面试官，回答回去考虑一下。
面试官往简历上，猛然用笔划过，如处理废纸那般。王凡失意走出大厦，纵有满肚子怒火，却是无处发泄，感觉自己已是弱势群体。
王凡走在大街上，肚子已经是发饿，忽然父亲来电，告诉一条重要的消息，朋友的儿子有工作介绍，这无疑是雪中送炭。

王凡早已经厌倦，在城中村里生活，街道横七竖八，楼房狭窄得可怕，窗户紧挨着窗户，推开窗即可见，对面几个女人，正在晾晒着衣服，场面难免显得尴尬，可对面的女人，早已习惯为常从容撑晒内衣，还有吃饭的问题，外面有不少小店感觉倒不怎么样，吃不惯辣椒之余时刻担心饮食卫生，终于得向同学道别。
在临走之时同学提起房租，王凡也没底，如果工作没成倒可能会回来，如果工作能成，只要给个账号直接把钱汇过去，就那几百块钱。
在到达惠州第二天，父亲是迫不及待，将王凡送去深圳，因为后天要面试，父亲借来小 卡车，王凡把所有行李，往车上一扔，感觉有点怪，就像以前读书时，特别讨厌回去学校，等于嫌疑犯被送进监狱。可是父命难违。
在去到半路时，父亲在路边解手，指着前面的站道，那边已属深圳管，许多人都是知道深圳作为经济特区，在吸引外资方面有着巨大的优势，不少港台企业来深圳进行投资，在进入深圳之后，最大的不同之处，车流是特别之多，不乏各种名车，在进入龙华之后，父亲竟不认得路，问了路边小店的店主。
店主回答得往右边走，在转过几个弯之后，父亲终于认得路，嘴里自我唠叨道记得曾经来过，现在路已修过变化还真大。
在王凡的眼里一切都是新的，感觉相当陌生，眼前高高的围墙围住了机器和人，此处虽是杂草丛生，仍有新厂在动工。
父亲害怕遭到交警查车，故此往小路走，停在一幢大公寓前。
王凡探头望了过去，公寓名字叫“清辉园”，公寓竟有十几层，下面还有临街小铺，认为已到达目的地。
父亲打电话问才知，原来已走错地方，不南门不是北门，王凡感到很惊讶，若大的一个门口，停放有那么多车子，竟是其中的一个门，这园区到底大得夸张，已开过十分钟路程，居然还没到南门。
王凡从父亲的口中，对富康有所了解，富康在深圳设工厂，工人数量达数十万之多，其在台湾的母公司，一直是全球的五百强之一。
穿过一片住宅区经过区的广场后，在一条小街停下车，父亲的朋友没有，倒是遇到一个老乡，带着他儿子过来等，老乡见老乡，少不了寒暄下，王凡才稍微感到安慰，之前害怕没有陪伴，多一个人之后，到时候互相帮助。
在聊天的过程之中，忽然有一大批的工人，身穿着整齐的工服，从工厂的大门蜂拥而出，像汹涌潮水那般，淹没各个街道，之后分散退去。
从老乡傲慢的眼中，王凡感到有点讨厌，他的头顶是那么秃，倒摆出爷们阔气，父亲虽然衣着穷酸，但是事业已有初成。
过了一会儿后，等来一个胖子，胖子说好友没空，王凡感到已被敷衍，父亲说朋友的亲戚，在富康某部门做高级主管，他朋友的儿子刚进厂，即可拿五千块的底薪。

王凡早已经厌倦，在城中村里生活，街道横七竖八，楼房狭窄得可怕，窗户紧挨着窗户，推开窗即可见，对面几个女人，正在晾晒着衣服，场面难免显得尴尬，可对面的女人，早已习惯为常从容撑晒内衣，还有吃饭的问题，外面有不少小店感觉倒不怎么样，吃不惯辣椒之余时刻担心饮食卫生，终于得向同学道别。
在临走之时同学提起房租，王凡也没底，如果工作没成倒可能会回来，如果工作能成，只要给个账号直接把钱汇过去，就那几百块钱。
在到达惠州第二天，父亲是迫不及待，将王凡送去深圳，因为后天要面试，父亲借来小卡车，王凡把所有行李，往车上一扔，感觉有点怪，就像以前读书时，特别讨厌回去学校，等于嫌疑犯被送进监狱。可是父命难违。
在去到半路时，父亲在路边解手，指着前面的站道，那边已属深圳管，许多人都是知道深圳作为经济特区，在吸引外资方面有着巨大的优势，不少港台企业来深圳进行投资，在进入深圳之后，最大的不同之处，车流是特别之多，不乏各种名车，在进入龙华之后，父亲竟不认得路，问了路边小店的店主。
店主回答得往右边走，在转过几个弯之后，父亲终于认得路，嘴里自我唠叨道记得曾经来过，现在路已修过变化还真大。
在王凡的眼里一切都是新的，感觉相当陌生，眼前高高的围墙围住了机器和人，此处虽是杂草丛生，仍有新厂在动工。
父亲害怕遭到交警查车，故此往小路走，停在一幢大公寓前。
王凡探头望了过去，公寓名字叫“清辉园”，公寓竟有十几层，下面还有临街小铺，认为已到达目的地。
父亲打电话问才知，原来已走错地方，不南门不是北门，王凡感到很惊讶，若大的一个门口，停放有那么多车子，竟是其中的一个门，这园区到底大得夸张，已开过十分钟路程，居然还没到南门。
王凡从父亲的口中，对富康有所了解，富康在深圳设工厂，工人数量达数十万之多，其在台湾的母公司，一直是全球的五百强之一。
穿过一片住宅区经过区的广场后，在一条小街停下车，父亲的朋友没有，倒是遇到一个老乡，带着他儿子过来等，老乡见老乡，少不了寒暄下，王凡才稍微感到安慰，之前害怕没有陪伴，多一个人之后，到时候互相帮助。
在聊天的过程之中，忽然有一大批的工人，身穿着整齐的工服，从工厂的大门蜂拥而出，像汹涌潮水那般，淹没各个街道，之后分散退去。
从老乡傲慢的眼中，王凡感到有点讨厌，他的头顶是那么秃，倒摆出爷们阔气，父亲虽然衣着穷酸，但是事业已有初成。
过了一会儿后，等来一个胖子，胖子说好友没空，王凡感到已被敷衍，父亲说朋友的亲戚，在富康某部门做高级主管，他朋友的儿子刚进厂，即可拿五千块的底薪。

只见胖子满脸横肉，笑容倒是可掬，非常有礼貌过来搭讪，说之后的事情交给他。父亲终于是放下心，但还不知王凡见工面试情况，暂先把行李拉回去。
王凡有幸识得文梁，已在同一条船上，文梁长得瘦小，上身穿着一件白色T恤，下身是青藏色休闲裤，看上去打扮挺普通，脸上倒是非常从容，似乎对于这样的事情，早已见怪不怪。
胖子倒显的爷气，一身很整洁的西装，脚下的皮鞋可发亮，无论怎么来看，他就是斯文人，绝对不是败类。
胖子说安排他们住宿，在上到公交车之后，大方掏钱主动买票，王凡倒是接受邀请。文梁不怎么的情愿，不希望欠人情债，刚想去掏钱，被胖子阻止住。
在去到半路上时，胖子忽然申诉苦衷，这个月厂里很少加班，基本工资又是不高，欠下同事不少钱，说完露出无奈。
王凡深表同情，同时产生担忧，该不会有像他那样遭遇。
公交车驶出镇广场，转过好几条街道后，在终点站停了下来，胖子在前面带路，他们紧跟在后面。
王凡观察着四周，临街有不少店铺，却不知道街道的路名，倒没有发现工厂的影子，更不知等下要去哪。
胖子在一间旅馆停下来，牌子上写着住房，倒没有标出价格，沿着狭窄的楼梯，走上去迎面飘来，一阵奇怪的味道，就像衣服已经严重发霉味。
房间紧挨着房间，左手边是交费室，来到最尽头房间，推开门所见情景，十几平方米的单间，除了一台电视机之外，竟然没有其它家具，地上铺满草席，早有十来个人男人，坐在席子上看着电视。
王凡彻底地崩溃，想必今晚难以入眠，此处宿舍比读书时还要惨，不比猪舍好到哪里去。
胖子叫他们先给钱，住宿费每人二十块，文梁非常主动配合，王凡只得乖乖地交钱。
胖子在向他们索要相片时，他们都说没有带来，胖子又带他们，去旅馆对面照相馆照相，老板的动作干净利索，很快便是拍完照片，在几分钟之后，已经把快照晒出来。
胖子赞王凡的相好看，简直是帅呆了，王凡听见之后，内心忍不住在窃喜，憧憬明天面试能够成功。
在回到旅馆之后，胖子神秘地约他们，到一间小房子里，竟然打开天窗索要钱，事先要交二百介绍费。
王凡正打算讨价还价，文梁倒把钱递过去，胖子拍着胸口保证，如果面试不成功的话，钱一定会全额退还。
在吃过定心丸之后，王凡才敢交出钱，倒是已经彻悟过来，一路上胖子的献殷勤，原来是冲着钱而来，最后还狮子开大口。
胖子溜得可快，借口说要赶回公司上班，抛下一句电话联系。
王凡不禁苦笑起来，胖子没留下电话号码，也不必过分担心，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在回到宿舍后，眼前竟是触目惊心，十几个人的动作各异，如同来到罗汉大殿。

旁边地铺穿黑衣服刘哥主动提出，一起出去外面吃晚饭，文梁愉快地点头同意，毕竟确实已经很饥饿，王凡觉得房间里空气，竟是那么无比的浑浊，混合着十几个男人身上的臭气味，都快要让人窒息，
在打过招呼后，刘哥在面前带路，走过几十米后，对面正有一间湘餐馆，餐馆里倒是挺冷清，只有零星的几个客人，服务员主动走了过来，礼貌地递来一张菜单，脸上笑意盈盈。
刘哥很客气地道，让文梁来点菜，文梁谦虚推辞道还是由刘哥来点，刘哥不再客气，点了干炒四季豆，一条清蒸青鱼，还有两碟小炒肉，让人感觉进厂前大吃一餐。
刘哥递烟过来，文梁拿过烟吸起来，王凡说自己不吸烟，他们便不再勉强，几口烟的功夫过后，所聊到的话题关于这次的面试。
刘哥竟表现出相当淡定，之前已进过不少厂，对于这次进富康这样的大厂，是有非常大的把握，厂里常年出现普工缺口。
王凡有担心的理由，之前未进过厂打工，前途实在未卜，担心中途出现意外。
待菜上到餐桌后，王凡已是迫不及待，先填饱肚子再说，看去菜卖相好看，吃下去即后悔，竟是那么的辣，辣得舌头发麻，身上竟冒出热汗来。
王凡抬头望向刘哥，刘哥大口地吃着，狼吞虎咽，纵然脸上已经冒汗，也是吃得津津有味。
王凡是广东人吃不惯，只好硬着头皮上，任由胃里面生火。
文梁倒是不愿意奉陪，只挑上面的肉来吃，底下剩下的尽是红辣椒，未来的日子能红火便好了。
王凡正打算掏钱，刘哥抢先一步买单，双方没再推让，这餐饭不便宜，竟花掉了一百多块。王凡刚从大学毕业，手头上较为拮据，今算是遇到了贵人，心里暗暗窃喜。
在回到便民小旅馆之后，走廊遇见到几个打扮时髦姑娘，她们大概出来透下气，从她们惊恐的眼神来看，对周围感到很陌生，凡王凡他们走来，很快机警地关上房间门，
有一个大胆的男生，过去敲门说找老乡，原来她们的经历相同，都是通过别人介绍过来，当然也交了介绍费，已经坐到同一条船上。
在男生房间里，他们有不少人抽烟，仅过十几秒之后，房间里面乌烟瘴气，王凡脑海现出念头，得赶快逃离此处才行，否则迟早会变成烟鬼。
忽然有人过来敲门，说要到三楼集合，好像有大事情商量，只见十几个姑娘，围在一起讨论事情，计划着等下该如何应付，就像羊身陷于狼群里。
前面站着两个中年男子，那个戴眼睛的男子，看上去还颇斯文，可天下没免费午餐，居心叵测。
文梁忍不住抱怨，刚才睡得正香，把他叫上来为何事。
王凡观察着四周，周围漆黑得可怕，如同遇到一片废墟，这里正在装修可能缺少资金缘故，现在已是停工状态，地板凹凸不平，垃圾堆有好几大堆。
周围空间达上千平方米，中年男子大声叫集合，并且上前驱赶了起来。
她们非常听从命令，自觉地排成两排，后面那排太多男生，另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命令几个男生走到上排，喝住大声讲话的人。
戴眼镜男子命令，每人要交资料费，附上身份证复印件，相片也不能少。
王凡愤愤不平，这是介绍费外的收费，分明趁火打劫，无奈找工作心切，不得不再妥协，乖乖交上二十块钱，听说明早有专车过来接送。
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打开夹在腰间皮包，将钱全部装进去，资料也不例外，瞬间皮包变得鼓胀，同时装满了她们的希望。
王凡感觉就像军训，听命令左右散开，之后上下摆动手臂，甚至还来个下蹲，不知道他们有何目的，她们像木偶可供摆弄。
有个人提出担忧，有近视眼怎么办好，王凡猛然地一惊，自己也是近视眼，岂不是要遭到淘汰，后背竟冒出冷汗来。中年男子认真回答，就算有近视眼，也不要戴眼镜，已是见怪不怪。

王凡顿时不知所措，命运已不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只能是听天由命。
晚上，王凡没能睡好，陆续传来吵杂声，一会有人在走路，一会有人在聊天，仿佛回到读初时集体宿舍。
翌日，有一辆大巴汽车，停在旅店的外面，她们不准吃早餐，进厂之前要进行体检。
王凡只得匆匆梳洗，上到大巴车后发现，已经是坐有不少人，很快那个戴眼镜中年男子，清点完人数之后，命令司机开车。
车子向着西北方向而去，不知转过多少个弯，逐渐看到工厂的影子，不少工厂门口门前打出横幅，本厂大量招收普工，又过了一个工业区，车子终于是停下来。
车上有人在抱怨，坐车过来的话，几块钱就能搞定。
王凡一听知又被坑，却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感觉像电影里面，华英雄远渡美国去，受到非人的对待，下车后壮观的情景，如同学校在开运动会，她们就好像是学生，中年男人就像老师，出乎王凡意料的是，还有一队人插进来。
此时，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手里面拿着一份名单，开始逐个地念读，被念到的人即要回答。
这时倒数第一排有个小伙子，手里拿着手机偷拍，在被中年男人发现之后，竟引起他们群起攻之，甚至是以武力威胁，要求小伙子删除掉照片，并怀疑他是记者，还进行了搜身。
小伙子在威逼下，最终被逼就犯，乖乖地删掉了照片。
对此，王凡是抱打不平，恨不得将他们那丑陋行径公诸于世，奈何已经是身陷入当局中，更是上了他们的贼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本以为小伙子会出局，他们表现破天荒的宽容，给他进去面试的机会。
中年人再一次提醒，记得要带齐资料，到时候补很麻烦。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穿身白色上衣男人，衣服上写有富康的译音，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从眼镜男的手中接过名单，那眼神特别的犀利，就像国民党的特务，似乎看到这批人的质量，还能够让他满意，招手示意她们紧跟他进厂。
王凡身后面是围墙，沿着高高围墙走向前，通过铁栏望过去，即见到工厂几幢高大厂房，他听见轰鸣的机械声，走道竟然不见人影，好像已经藏起来似的。
来到大门口之时，旁边就是保安亭，几个保安样子凶神恶煞，至于通道是刷卡式出入口，就像是地铁的入口，只有刷卡才能通行。
不过，现在已经停机，人流可以流畅通过，沿着一条斜坡道走下去，来到一幢宿舍楼一层，房间大得可怕，足有几千平方米，一次性可容上千人。
有一个身体丰满小姐，早在这里等候多时，虽长有点姿色，却是黑板着脸，如见仇人那般，盛气凌人，说话大声斥喝，好像更年期提前了二十年。
她给她们发合同，还有签字笔，签约期限为两年，同意公司任何安排，合同还算比较正规。

在登记户口的时候，王凡没登老家户口，因为户口曾迁移过便写所在地的地址，在交上去之后，婆娘看后不对劲即来到王凡跟前，双手叉腰破口大骂，竟敢违背她的意愿，王凡被骂得狗血淋头，只得在表上重新登记，倒在心里面记住这婆娘。
把合同交上去之后，等于是交出了主动权，白衣中年男人接着命令，让她们排成队伍散开，王凡照着命令去做，左右都是男生，听着命令挽起衣袖，直接露出手臂来，至于这样的做法，估计看有没纹身。
富康的规矩可严，向来拒绝不良人士，很快白衣男子看一遍，倒是没有发现，接着命令摆动手指头，王凡明显感到偏心，他只往女孩那边，大略扫过一眼，居然是全部合格，这次拿男生开刀，走过几步之后，发现有个男生，手指头抖得慢，立即把该男生叫出来，接着连叫了几个。
见白衣男子过来，王凡顿时胆战心惊，害怕被他选中，赶紧拼命摇手指头。
白衣男子推下眼镜，斜视着王凡，果断地开口，叫王凡出队列，这时王凡用无助眼神，望着淡定中的文梁。
让王凡感到安慰的是，刚才门口那个偷拍小伙子，同样是遭到淘汰，虽然他有机会进来，却只看了一下风景。
此时，白衣男子走回来，正打算命令红衣女子，将他们带出去时候，里的电话忽然响起，隐约间听见的内容，有一个部门人手不够。
王凡幸运地被重选，重站回到队列之中去，淘汰的几位被送出去，瞬间由悲转为喜，前一刻刚坠落地狱，这一刻却升至天堂。
部门按需求来要人，先是组装车间，派来一男一女，选十几个人过去，梁先是被挑选去。
王凡望着文梁的离开，忐忑不安，希望被分到同一组，果然被分到组装车间，跟随穿红色工衣的组长，在来到花圃中央，队忽然间停下来，遇到另一支队伍，两个队伍的组长，似乎在商量什么，嘀咕几句之后，点头表示已谈妥。
王凡被命令换队，说完有两个人插过来，王凡和另一个男同志，竟然被调到对面组去。
他们只得服从命令，对于这样的调包，只能怪运气不好。
王凡刚走过去，有一个矮身材女孩，居然是冲着他笑，手里拿有一双拖鞋，王凡以为有拖鞋发，刚想伸手去索要，却被告知要去商店里买，原来进电镀车间要穿拖鞋。
王凡进去商店找拖鞋，拖鞋标价竟要二十块，被逼要掏钱买下来。
走进一栋厂房里面，上到二楼来到玻璃门，只见有个员工拿出厂卡，放到门旁边感应器，大门很快便被打开，进去右边有个柜台，居然是有保安在值班，柜上放有一根仪器。
车间里特别的响，王凡放眼望过去，机台上面有盘子，在不停地转动之中，有一条形状怪异金属，从盘子直被拉向后面。
组长吩咐她们到处看下，王凡非常之好奇，拉开那塑料帘垂，看见机床的面貌，上面放有仪表，中间的槽子里面，金属料带在走，下面放有母槽，通过水泵抽上子槽，子槽液体流向母槽。
让王凡更感惊讶，金属料带在通过槽液之后，已经改变掉颜色，先是变银色，接着变金黄色，生产线的最后面，有一台机子在收料带，重新被纸带包装好，看起来这非常简单，这里被称作电镀车间，转过一圈之后，那放料的员工眼神特别的怪。

看来是不怎么受欢迎，王凡站在生产线上，收料员便告诉他，吹出风的阀门叫做风刀，能喷出水的阀门叫做水刀，它们的形状很特别，说白就是小水龙头，每道工序后面都有。
一个小时之后，她们被集合起来，组长命令明晚过来上班。
王凡领到两件黑色的有工衣，工衣胸口前的位置上，绣有富康英文简称，还领有员工的 工作卡，卡上有王凡的相片。
王凡被安排进402宿舍，回到宿舍没发现文梁，估计文梁还没有回来，已到开中午饭时间，下去食堂发现可热闹，最右边的那一列，清一色的女员工，她们都穿着红色的工衣，男员工则是穿着黑衣服。
他们新来的暂时穿着便装，在进入食堂前得刷卡，还专门有人在守着，只见仪器上显出绿灯，即可以通行去进餐。
让王凡感到好奇的是，餐具都是塑料所造，拿餐具过去之后，先是从大盆子打饭，接着是来到打菜处，那打菜的人小气，才打给三块鸭肉，剩下的竟全是土豆，那青菜更加的可怕，被辣椒拌成鲜红色，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那汤可谓下足功夫，放有枸杞子和红枣，喝上一口发现很甜。
王凡吃不惯辣，刚夹青菜放入嘴里，眉头马上是皱了起来，舌头已经是发麻，赶紧吃上一口汤，对面的舍友们，吃得非常的淡定，还津津有味。唯一的安慰有饭后水果，在打完菜之后，可以领到水果。
王凡在吃完饭后，将剩饭倒进桶里面，餐具有专门的人回收。
王凡把衣服洗掉，文梁发现没有带桶，建议回他家去拿，至少席子的话，王凡的床上，留下有一张，宿舍各人位置，已经提前安排好，上面贴有名字。
王凡睡在床上，宿舍倒是还可以，还有一个大柜子，像大学的宿舍环境，晚上还有热水供应，唯一的不足之处，住的人数太过多，早上起来争水龙头。
文梁带王凡出到厂外，转过一趟车子之后，在一间厂门前下车，文梁之前有说过，自己的父亲是保安，工作倒是非常轻松，天天在办公室里打牌。
进厂的第一印象，听到熟悉的乡音，文梁说这间厂的老板，正是他们那边的人，自然倾向于招老乡。
文梁的父母可热情，得知他们没有吃晚饭，赶紧烧水煮面条去，文梁忙于收拾行李，文梁的父亲可叮嘱，进入厂工作之后，一定要守好纪律。
文梁听了非常反感，觉得父亲太过唠叨，虽然他对外省人有偏见，但在相处的方面有理性。出来街上到对面小店，买完桶之后匆赶回去，却是大意坐过了头，几波折回到工厂后，他们被知明天早上去医务室体检，而且还不准吃早餐。
文梁已习惯为常，一来他没有忠乙肝，二来他视力正常，王凡最担心的问题，自己患有近视眼，该不会被淘汰。
翌日，早上他们领到体检表后，王凡对文梁坦诚，自己的视力有问题，文梁转动一下眼珠，等下体检时那样子做。

在抽过血之后，进入体检的项目，前几项顺利过关，来到验视力的房间，医生叫下一位，王凡即忐忑不安，这时医生指最上面那行。
王凡照着来摆动手，算是能顺利地过关，医生指倒数几行时，王凡已经看得不清楚，眼前模糊成一片。
文梁在王凡后背上指划，刚开始还顺利，医生一下换得可快，王凡竟然跟不来，不知文梁在自己的背，划的是左还是右。医生草率地住手，没有继续验下去，反而懒洋洋地伸腰 。
王凡拿过单发现，得到一个满意答案，下午即知道结果。
王凡顺利地过关，对面床的张同志，倒是不够走运，被查出血压偏高，最终的结果悲剧，厂单方面拒绝签合同，被勒令明天离开工厂。
王凡觉得厂里的领导，太没有人情味，如此地拒人于门外，张兄依依不舍，王凡何尝不是，仅相处过一天，张兄就像是开心果，带给舍友们欢笑。
不过，反过来细想一下，厂里有自己理由，血压偏高的人，不适合长期站立，无法满足岗位的需要。
让王凡想不到的是，张兄是第一个离开的人，除了后会有期之外，实在想不出别的词语来。
让王凡感到很惊讶，晾晒在钢竿上衣服，居然是不翼而飞，只剩下一条内裤，开始怀疑被谁偷去，故而在宿舍里找，结果是一无所获，无奈上班时间已到。
王凡被安排在1号生产线，放料的是一个胖子，名字倒比本人复杂，这个黄磊的家伙，看上去挺斯文，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腮帮上留有长胡子，手和脚都十分粗。
黄磊让王凡在旁边看，只见那料快要放完，这时需要人工换料，先用纸质的胶带，沾上铜质的柳钉，料带上有细密的孔，对接上柳钉后，得用钳子压下去，再揭下那胶带，这样便接上另一盘带，提前得细孔对得上细孔，就好像在放电影，中间不得有停顿。
这时黄磊手在抖慌，看见盘里料带仅剩下几圈，迫不及待地有撕掉纸带，手动拉起料带来，那料带跑得可快，黄磊动作稍迟钝，特别是对柳钉那刻，像专家在拆着炸弹，稍有闪失，即是失败收场。
黄磊接上料带，由于速度太过快，以致没空撕下纸带。让王凡守住机台，赶紧跟着接头过去。
王凡望着料带，见收纸带的盘子转动，竟是那么的好玩。
忽然间上面的灯，亮起的红色，发出警报声，王凡往后面望过去，黄磊已经到后面，仅用几分钟的时间，过了十几分钟后，黄磊才回到机台，王凡倒是挺无聊，忽然收到任务，如果有接头的话，得提着空盘子跟过去。
王凡非常认真地去跟，第一槽子上面写着硫酸，其后的槽写着氢氧化钠，接下的槽便是镍液，最后那槽写着镀金，里面流着金色的液体，料带在经过湿布后，靠近的那端变成金色，最后经过水洗烘干后，由后面的收料员，收进专门的盘子里，至于中间操作要镀金的部位，得由线长亲自管理。

王凡非常之卖力，提着盘子去跟接头，接头到导轮的瞬间，从导轮的中间一卡一跳地过去，特别是下面的导轮，如果料带掉下去，后果会非常严重，轻则拉弯端子，重则刮掉端子，后果就是严重损耗。
黄磊让王凡准备接料，王凡很用心去学，轻掰掉几个端子，然后撕掉纸胶带，沾上柳钉再沾紧带孔。
黄磊接着过来说，备料可有讲究，胶带一定要沾实，柳钉的大小要合适，不然在接料带时，很容易发生意外，不断重复强调讲究细节。
王凡听得不耐烦，不就是料带接料带，没有那么多的步骤可讲，只要心不慌手不抖。
过了十几分钟后，左边的料带快放完，右边的料带已备好。这时黄磊变得紧张，赶紧撕掉纸带拉料带，只见料带还剩有几圈，在接料带时惊慌失措，料带没有对上接孔，这头料带已拉完。
居然是没能接上，显然已经放飞机，在情急之下，转身进面机台，按下红色的拉扭，放带的机器，停止了转动，生产线也停了。
这时后面的线长，走过来看发生什么事，看见料带没有对接上，对黄磊破口大骂，这么点小事情，还给他放飞机，都放过那么多次，黄磊回答说这是意外，柳钉没有对接上，线长严重地发出警告，不准再犯这样的错误。
过了一会儿，线长在后面按下按扭，生产线重新运作起来。
王凡讨厌这条线的线长，他腮帮子留有胡子，脸是那么的尖，表情相当生硬，就像是杀人犯，同时王凡领教到，放料放飞机的严重性，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拒绝此类事情的发生。
这回黄磊变得可认真，不敢让王凡跟接头，生怕再次发生意外，黄磊看了一下时间，让王凡下去食堂吃宵夜。
王凡刚想出去，却让保安叫住，只见保安拿起仪器，前后左右扫过一遍，便放王凡出去，王凡从不害怕被扫，因为不曾做亏心事，出去门口发现，从楼上跑下不少人，女的穿红衣服，男的穿黑衣服。
王凡穿拖鞋下楼，在铁柜前停下来，换上原来的鞋子，穿过空地走上阶梯，便是进入了生活区，跟在她们的身后，左右各有一个餐堂，除此之外有消费处，厨房的二楼有一间德克士，德克士左边有间面餐，最左边有间中餐馆。
前面有几个女孩，在谈论工作上的事，遇上不顺心的事情，线长可凶得要命。
王凡入到食堂后，瞬间感觉到崩溃，眼前好几支队伍长得要命，可没有别的法子，只好给点耐心排队，最不可接受的是，每隔几分钟，就有人过来插队。
王凡表示无可奈何，唯有在心里面谴责，同时因为不赶时间，为何不看一下姑娘们，她们正值妙龄，属于花季雨季，皮肤特别的好，个个都是通红，就像熟了的红苹果，让男人产生起垂涎，在此就餐的话，绝对是秀色可餐，只是她们的脾气可不好惹，倒是相当的火辣辣，开口常称是老娘，去你妈的字眼也很常用。

她们素质不是一般的低，不懂得尊重前面的人，居然有脸随便插队，而且还是强词夺理。
这时王凡感兴趣的是，听她们说话的口音，虽说已是普通话，居然是听不懂，除非她们讲慢点，有少女看见菜后，抱怨饭菜的不好。
王凡自觉地排队，终于轮到他了，这时身前有一大盘土豆炒鸭，打菜的人非常吝啬，舀了一大勺的土豆，似乎觉得有点不妥，再往端盘上添二块鸭肉。
王凡找男生多的地方坐下，得意地吃起来，吃到鸭时挺失望，居然是碰到鸭屁股的肥肉，虽难吃但是很珍贵，最大的满足莫过于，吃上一碗红枣杞子汤。
王凡吃完赶紧回车间，因为黄磊是有交代，得上面换别的同事，让他们下去吃饭，黄磊叫王凡不用太早上来，王凡心里面埋怨，好心却不得好报。
到了下半夜之后，王凡昏昏欲睡，却是难以安睡，机床上的风刀，吹风的声音可刺耳，还有多个水泵同时工作，在如此噪音之下，如何能够安睡。黄磊不敢派王凡上场，怕新手容易发生意外，自动感应玻璃大门后，左边就是厕所，进去后经常发现，有人在里面抽烟，虽然隔着门，却可见有烟冒出来。
女厕在右手边，出来中间有一块大玻璃，她们便有机会在此碰上面。
王凡解手完之后，在吹风机吹着手，见有一个女孩，她留着长头发，脸形看起来娇，身材还挺标准，戴着红色边框的眼镜，笑起来有点腼腆，瓜子脸，有一张樱桃小嘴，
她大概是有点害怕，匆忙弄了一下头发，便匆匆赶回车间，王凡紧跟在她后面，因为他的卡竟无效，刷不开眼前的大门，把姑娘吓得以为有色狼在身后。
进入车间之后，回到高噪声下环境，只见她往左边走过去，直接往后面走。
王凡在黄磊的旁边，负责接盘子的活，倒是挺轻松的，忽然有个人进来，黄磊马上命令王凡，快往挂帘后面躲，如老鼠遇见了猫。
王凡偷偷地望过去，那人的身材可矮小，留着一个小平头，穿着一件白色工衣。
在富康员工分等低，在生产车间里，穿白色工衣的人，算是最高级，大多数穿黑衣服，在电镀车间里，还有穿绿条格衬衫的员工，她们都是老员工，有的人已是线长。
让王凡感到惊讶的是，有的员工也穿白衣服，比如眼前的胖子黄磊。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原以为六点钟可走人，却不料还要开个会，到生产线后面集队，却是分为两个队伍，她们几个新人，被安排在淮安，对面的对是江北。
这边的总线长，也是留有浓胡子，一丝不苟，颇严肃认真。
在说到好的方面后，接着说不好的方面，4号线镀出来的产品不合格，还有个别的员工，在接线时出现放空，已经是老手，还出现这样的低级失误。
王凡明白骂的是谁，偷偷地望向黄磊，只见黄磊低着头，脸上的表情可难堪，特别是在新手面前，完全丢了面子。

@乡巴佬2019 2020-07-01 14:16:57
好文笔！欣赏、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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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写得详细点，可惜抽不出时间

王凡换鞋出来后，实在是困得不行，站着都能睡得着，非常渴望的事，找一张床躺下来，可不管床的好坏，打开宿舍门却发现，不少室友睡得死沉。
文梁已经是睡着，王凡只好动作小声点，走进冲凉间洗澡，等头发干了之后，已经是早上九点多，梦里睡得可不好，总觉得耳边传来声音，一直在不停折磨，还有线长的训话，虽不是在指自己，但是相当之有影响力。
忽然被人所推醒，王凡睁开眼睛，发现文梁穿好衣服，准备下去食堂吃饭，王凡只好勉强起床，打开手机竟发然，时间才来到十一点半。
下去食堂情况相同，还是有那么多人排队，仍然有人放肆插队。
今天吃的荦菜，是猪骨头炒萝卜，王凡顿时大失所望，简直是在浪费材料，至于青菜向来是小气，要不是大白菜，就是花椰子菜，菜式的变化不大，唯一值得欣慰的，每天都有水果吃，今天的苹果可小。
不过，王凡是知道的，一餐才三块钱，吃到一只苹果，已经是非常之值。
晚餐有点不敢恭维，虽说有几块鸭肉，但是放满了辣椒，吃进嘴里觉火辣，赶紧喝上一口汤，至于另一种汤，乃用夏枯草跟菊花，味道有一点清淡。
他们回到宿舍之后，谈论工作的事，比如工作岗位，好多人在装配，也有人在冲压，只有王凡在电镀，至于具体环境如何，纵然已经描绘出来，但是无法想象得出来，除非亲身去到现场目睹过。
王凡提起衣服的事，有舍友告诉王凡，昨日早上舍管上来，直接把衣服收去，警告宿舍除了内裤外，不准凉挂其它的衣物。
王凡感到怒不可遏，却又是无可奈何，厂里定下来的规矩，是不能够被破坏，现在唯有亡羊补牢。
如果衣服要洗的话，必须到二楼的衣服间，编上号再投到下面收衣柜。
王凡走进去才发现，架子上放满衣服，大多数是工衣，最左边有位姑娘，正在埋头缝针 编号，王凡从长架子上，拿下一条长单号，找到自己宿舍编号，然后把编号剪下来，交给姑娘后到楼下，把衣服扔进柜子。
这时正有几个男子，正把衣服装进大袋，看来这样有好处，她们可以减少，洗衣服的时间，可以节省用水。
眨眼间已到上班的时间，王凡匆匆迈开步子，刷卡后进入车间，门卡终于可以有效。
让王凡感到郁闷，昨天中午跑过一趟，亲自到办公楼去，只见眼前综合大楼，门前有一根大中华柱，上面正有龙腾凤舞，大有喧宾夺主之疑，走进办公楼发现，里面可有不少课室，而且非常现代化，来到四楼的后勤部，有一个妇女在电脑前，处理着一大堆文件。
王凡说明来意之后，她让王凡拿出卡，放在感应器上面，点击鼠标好几次后，结果卡没有问题。王凡只好拿着卡，回到车间提起刚才遭遇，好心的同事叫王凡，直接拿卡到工程部去，

王凡进去工程部，一会儿便是搞定，所以进来不用等。王凡上了几天班后，感到非常的轻松，因为仅只是个副手。
今晚忽然接到命令，要到8号线去放料，正式离开淮南这边，因为还不真正入组，在开完会之后，8号线的组长郭超，王凡叫了过去，王凡耸着头皮过去，郭超问王凡会不会，王凡胆怯地回答，只会一点。
通常后面的收料员，由女孩子来担当，现在倒有个大男孩，负责收料的工作，他样子长得很像外国人，鼻子是那么高翘翘，浓眉眼眶陷下去，脸的轮廓宽阔中间狭窄，特别是严肃起来，简直神似得其出奇。
这冯高峰过来大吼，等下要放8980号料，王凡怔怔地问，料到底在哪里，冯高峰甩下一句，素材在待料区里，线长郭超在调整，把仪器表后面的接线，正负极调换过来，之后要去找来导轮，准备至少要半个小时。
王凡来到待料区之后，面对一大堆的素材，装在盘子里面，让纸带圈封住口，盘子上面贴住张标签，写有型号、日期、制作工艺。
王凡找到8980号料，这料被大盘装住，冯高峰主动来帮忙，抬过来一盘，放在放料机的上面，拉塑料备料带来，在剪掉一只角后，再用铜线，将素材接在塑料带上。
后面转动轮转动，塑料带跟着会转，线长跟着带头跟过去，每到一个组织导轮时，得伸出手拨开导轮，等料带过去之后，再拨导轮回原位置，之后泵开关被打开，槽里涌出液体，电仪表也被打开，让整个槽处在电离状态里。
在来到镀金槽特要人小心，必须让纱布对准端子，刷到最重要的部位，不然成品是不合格，还会浪费珍贵资源。
王凡有样学着样，抬过来一盘材料，对准机台孔放进去，由于太过于用力，铜料带掉了下，绕圈盘下面的轴，害得王凡伸手过去，才止住料带的滑落，王凡伸手去弄时，不小心碰到料带，像用手抚过草，怎料那端子可脆，居然是翘了起来，已不再可复原状。
冯高峰生气地过来，怎么有那么多的歪针，王凡硬着头皮承认，是自己干的好事，冯高峰问王凡傻帽，不该用手直去触碰，
冯高峰见王凡手执盘边，接着问是怎么一回事，王凡回答料带掉下来，冯高峰骂王凡笨，亲自上场作个示范，先是撕掉一点纸带，再将纸穿过盘子，就像打了一个活结，等在接料带时，只要轻拉纸带即可。
冯高峰见王凡，已备了两颗柳钉，要求再加上两颗钉，之后唠叨了几句，王凡太过于差劲。
王凡肚里不愤气，线长都还没有出声，收料的却来指手划脚，线长爱理不理，见王凡手忙脚乱，也不会过来帮忙。
第一次接料时，王凡特别的紧张，尤其看到快放完料带，右手轻轻地拉，左手快速地转，一只手赶快找端子，另一只手拿来钳子，终于是把柳钉夹爆，夹紧在料带上。
随着后面机的转动，料带被缓缓地拉动，盘子跟着在转动，王凡赶紧提着空大料盘，紧跟着接头过去，每到一个导轮时，伸手进去轻拨开，忽然见有一个导轮，边缘上冒出一点火花，立即是大惊小怪，在跟到第五个导轮时，料带忽然掉下去，端子立即被刮掉。

@万物生777 2020-07-10 19:37:00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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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顶

@海州书生 2020-07-11 18:06:41
写得精彩 ，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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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吧

王凡赶紧提上去，扶在导轮的中间，那一段刮掉不少端子，料在来到金槽时，凹下去的竟刷不到，自然是镀不上金，王凡将线上的情况，告诉了身边的冯高攀，冯高攀手戴着指套，抽拉出一段料带，仔细地观察端子，看成品是否合格。
王凡小跑回放料台，赶紧地提起另一盘，放到放料台上，掰掉两个端子之后，备上大号的柳钉，只顾着望料带，期间线长有过来，看过一遍导轮后，稍微地调整了下，看来没有大问题。
王凡终于松一口气，这时放料的机台上，可有不少人经过，最明显有人拉料上来，还有办公室的文员，手里拿着文件出去，不知要处理何事，期间办公室的人，出去车间外方便，所以必经8号机台前，这位置非常之显眼，随时会有领导经过，得时刻保持着警惕，打嗑睡是不可能的。
王凡的正对面处，正是电镀化学工作间，晚上只有一个化学员值班。
不知过了多久，左边那盘快放完，王凡接线的时候，忽然发现不对劲，所备的料是反方向，如果拉过去的话，等于是白做工，镀到的是反面，直接会被报废掉。
王凡赶紧转身过去，按下警报的闹铃声，冯高峰看见之后，丢下手上的工作，像箭般直飞过来，过来看下料后，直瞪大眼睛大吼，质问王凡的放料，在放料之前，怎么就不看下，搞出这样的烂摊子。
王凡再一次挨骂，却不敢还口辩解，是自己错在先，放料之前早该看清楚。
冯高峰拿过另外一盘，看见方面没有错，接上去开机启动，王凡最讨厌这个料，居然还要倒过来，可哪有时间去倒。
王凡过去问冯高攀，只见机台后面的地上，堆有一堆不良料带，直接是被剪了下来，当然还有上一个接头，接头前后必须剪掉。
冯高峰生气地说，这次帮王凡倒料，下次可不再教。冯高峰拿另一个空盘，王凡取来方向错的料，后面专门有一台机，是用来倒料时用的，机台上放有塑料圈子。
待塑料盘都放上去后，冯高先是弄出纸带，圈进空盘两圈之后，再放素材进去，这回变成素材短纸带长，只见冯高攀左手拿素材料带，右手用手指压住盘转动，盘子转得可飞机，如开动中摩托车车轮。
眨眼间几分钟过去，已经是倒完一盘料，王凡手拿住料怔住，还没看清刚才的动作，如同子弹从眼前飞过。
王凡最讨厌这素材，因为盘子太大，而机台呈直线，铁框子又太小，如果正面来放，肯定会碰到铁框，只好反面来放，这样看过去的话，素材好像被扭歪。
王凡只顾倒着放，在接料时太过紧改，手忽然那么一滑，料带居然掉到地上，王凡赶紧捡起来，仅接上两个柳钉，再看下料带时发现，已经被扭曲了两圈。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王凡终于想出办法，只要把盘子抬起来，反过一面即是可，这相当之有难度，料带在转动之中，稍微慢一点的话，就有可能被拉断，拱起盘子翻过来后，看起来是顺眼许多。

@万物生777 2020-07-22 17:38:00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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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

好不容易做完这料，原以为能松下口气，下个料更加要命，开始时线长跟过去，王凡看着料得意，速度竟然是那么慢，哪怕料带掉到地上，捡起来也能接得上，料带一过最后面的导轮。
忽然间速度已经提起来，只见盘子转得好快，王凡提前进入兴奋状态，生怕自己会一时失手，一手执着料带，一手急转动盘子，慌手脚乱地接料。
赶快跟着接头过去，去第一只槽子看，居然已经是过去，赶快到第三只槽子，接头已经走过一半，见前一个轮子冒火花，赶紧伸手去弄下，在水刀的冲洗下，火花很快就不见影。
这料只镀镍，不需要镀金，过了镍槽之后，可以不用跟接头，直接提着空盘子走到后面。
冯高峰依旧认真，看着料带的表面，忽然大喊料脱皮，让机子自动收料，直奔上前看个究竟，看到有个导轮打火花，直把那导轮拿出来，摔到一旁去，换过新的导轮，动作倒相当粗鲁，王凡在旁直看傻眼，内心产生少许畏惧，知道眼前的人不好惹，只得乖乖地去放料。
冯高峰大声喊站住，命王凡过去他那里，王凡看见这架势，像似打架的样子，纵然知前者不善，依旧是要勇往直前，冯高峰叮嘱王凡，下次遇到这样情况，把冒火花的导轮换掉。
王凡点头示意明白，其实，内心直是有埋怨，不见线长的身影，大概已躲进办公室里喝茶泡妞。
王凡刚接上一盘料，就搞出大飞机来，料带竟卷了进去，原来是盘子的宽度大，拉动的角度很不对，才会有如此的结果，瞬间卡卷成一大团，极度扭曲得不成样子。
王凡赶紧转身去按暂停，冯高峰过来破口大问，王凡在搞什么飞机，看见盘子之后生气，像这样的情况得留意，不要拿到机台上面放，这说等于是白说。
王凡哪里知道，这盘料已不对劲，早知道就不放，冯高攀拿来剪刀，剪掉没有被卡住的料，接在另外一盘的上面，卡住那盘被扔到一边。
这样机台继续地工作，争取把任务早做完成，总算是完成一个料，机台电源已被关掉。
王凡去洗手间方便时，遇到另一个女文员，她的头发黄染加烫卷，同样戴着一副眼镜，脸的轮廓像是苹果，只是脸上狂冒青春痘，好几颗特别的大，快要毁坏青春期颜容。
只见她推了眼镜，感觉到王凡异常目光，是那么的灼热热，忽然间意识到脸上通红，马上转身走回车间，王凡更是感觉到郁闷，外面的女孩子可多，特别在公共场合，多得数不过来，进入电镀车间后，她们就会板着面孔，像提防色狼那样子，不可以被冒犯。
人在夜里工作，丢失水分可快，王凡打算买个杯子，因为厕所前有饮水机，打开即有热开水，很多老员工自备有杯子。

@万物生777 2020-07-24 13:24:59
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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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