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奇案之长安厉鬼》，狄仁杰智破奇案，查清长安厉鬼真相
3
狄仁杰看看大夫人，然后道：“你家二夫人是你家老爷去年娶的小妾，深得你家老爷的欢心，对吧？”
王夫人愤愤地说道：“这个小妖精就是会勾引男人，把老爷迷得五迷三道的。”
“既然孟老爷那么爱二夫人，那么二夫人又为什么要杀害孟老爷呢？”狄仁杰看着墙角的二夫人，“更何况，她还在昨晚，把孟老爷杀死在自己的房间里？她有这么愚蠢吗？”
王景川突然说道：“对啊。她这样做，岂不是自毁前程吗？”
“这......”王夫人无法反驳。
大夫人的心思，狄仁杰自然一清二楚。狄仁杰认为，她未必不清楚孟老爷不是二夫人所害，她就是想借此机会，把二夫人彻底整垮。
很显然，最后的胜利者必然是大夫人。孟老爷已然去世，二夫人在孟家已经没有了靠山，接下来在孟家的日子，她肯定是举步维艰。
加之，现在二夫人又疯了。如果大夫人对她还有一点怜悯之心，可能还会把她留在孟府；如果大夫人对她无半点怜悯之心，她肯定会被大夫人随便找个借口赶出家门。
狄仁杰看了一眼楚楚可怜的二夫人，冲大夫人说道：“二夫人，现在已然这样了，还望大夫人以后别太为难她才好。”
“不会的，我自然不会的。”大夫人一副言不由衷的表情。随后，她又问狄仁杰：“她这疯病还能好吗？”
“不知道。”狄仁杰摇摇头。“可能会好吧。”
狄仁杰认为，二夫人的疯病跟王夫人的疯病一样，既然王夫人的疯病能好，那么二夫人的疯病也应该能好。
狄仁杰转身，瞥了大夫人一眼。他看见大夫人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
南宫霖这时对大夫人说：“大夫人，你给二夫人换个房间吧？把你家二夫人关在这个又臭又脏的柴房里，你这女人也太恶毒了点吧。”
“大人说小妇人恶毒？”大夫人觉得她受了冤枉。
“难道不是吗？”南宫霖严厉地反驳道。
大夫人不敢说话了。
南宫霖又道：“给她换个干净的房间，这样才有助于她的疯病康复。她是第一个发现你家老爷死的人，等她的疯病好了，我们还要向她问案呢？为了我们早日查清真凶，也为了早日给你家老爷报仇，建议你对她好点。”
狄仁杰看看大夫人，然后道：“你家二夫人是你家老爷去年娶的小妾，深得你家老爷的欢心，对吧？”
王夫人愤愤地说道：“这个小妖精就是会勾引男人，把老爷迷得五迷三道的。”
“既然孟老爷那么爱二夫人，那么二夫人又为什么要杀害孟老爷呢？”狄仁杰看着墙角的二夫人，“更何况，她还在昨晚，把孟老爷杀死在自己的房间里？她有这么愚蠢吗？”
王景川突然说道：“对啊。她这样做，岂不是自毁前程吗？”
“这......”王夫人无法反驳。
大夫人的心思，狄仁杰自然一清二楚。狄仁杰认为，她未必不清楚孟老爷不是二夫人所害，她就是想借此机会，把二夫人彻底整垮。
很显然，最后的胜利者必然是大夫人。孟老爷已然去世，二夫人在孟家已经没有了靠山，接下来在孟家的日子，她肯定是举步维艰。
加之，现在二夫人又疯了。如果大夫人对她还有一点怜悯之心，可能还会把她留在孟府；如果大夫人对她无半点怜悯之心，她肯定会被大夫人随便找个借口赶出家门。
狄仁杰看了一眼楚楚可怜的二夫人，冲大夫人说道：“二夫人，现在已然这样了，还望大夫人以后别太为难她才好。”
“不会的，我自然不会的。”大夫人一副言不由衷的表情。随后，她又问狄仁杰：“她这疯病还能好吗？”
“不知道。”狄仁杰摇摇头。“可能会好吧。”
狄仁杰认为，二夫人的疯病跟王夫人的疯病一样，既然王夫人的疯病能好，那么二夫人的疯病也应该能好。
狄仁杰转身，瞥了大夫人一眼。他看见大夫人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
南宫霖这时对大夫人说：“大夫人，你给二夫人换个房间吧？把你家二夫人关在这个又臭又脏的柴房里，你这女人也太恶毒了点吧。”
“大人说小妇人恶毒？”大夫人觉得她受了冤枉。
“难道不是吗？”南宫霖严厉地反驳道。
大夫人不敢说话了。
南宫霖又道：“给她换个干净的房间，这样才有助于她的疯病康复。她是第一个发现你家老爷死的人，等她的疯病好了，我们还要向她问案呢？为了我们早日查清真凶，也为了早日给你家老爷报仇，建议你对她好点。”
第十六章 家丁小五
1
“好吧。既然大人这样说，小妇人也确实不是那种恶毒之人，也为了官府能早日破案，抓到杀害老爷的真凶，我就给她换个房间。”大夫人对管家道，“管家，给她收拾一个干净的房间吧。”
“是，夫人。”管家答话后，走出了柴房。
“我们还是走吧。二夫人已经疯了，现在即便是问，也问不出什么来。”狄仁杰说毕，向柴房外走去。
一众人跟在狄仁杰身后。
管家带着两个大汉走进柴房，吩咐道：“把二夫人带走。”
一边走着，狄仁杰一边看着孟府内的风景。狄仁杰突然说：“孟府，看着挺大啊。”
“在长安城，孟府也算是大户人家，孟府内有前院、西院、北院、东院四个院，主人和仆人总共148人。我家老爷经商有道，在京城、洛阳、蒲州、代州等地都开有多家珠宝店。”大夫人突然叹口气，“现在老爷亡故，孟家的大儿子也还尚小。”大夫人看了一眼尚且年轻的儿子，“从此之后，孟家怕是要衰败了。”
“这都怪那个小贱人，要不是她——”大公子突然愤然道。
狄仁杰瞥了一眼大公子，然后问大夫人：“敢问大夫人，昨日府内可有异常情况发生？”
“这我不太清楚。”大夫人解释道，“大人，你也知道，孟府下人众多，所以平时府内的事多是由管家帮忙打理。府内的事，管家比我清楚。”
这时，管家正好回来了。狄仁杰把问大夫人的话，又问了管家一遍。管家想了想，道：“昨日，府内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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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大人这样说，小妇人也确实不是那种恶毒之人，也为了官府能早日破案，抓到杀害老爷的真凶，我就给她换个房间。”大夫人对管家道，“管家，给她收拾一个干净的房间吧。”
“是，夫人。”管家答话后，走出了柴房。
“我们还是走吧。二夫人已经疯了，现在即便是问，也问不出什么来。”狄仁杰说毕，向柴房外走去。
一众人跟在狄仁杰身后。
管家带着两个大汉走进柴房，吩咐道：“把二夫人带走。”
一边走着，狄仁杰一边看着孟府内的风景。狄仁杰突然说：“孟府，看着挺大啊。”
“在长安城，孟府也算是大户人家，孟府内有前院、西院、北院、东院四个院，主人和仆人总共148人。我家老爷经商有道，在京城、洛阳、蒲州、代州等地都开有多家珠宝店。”大夫人突然叹口气，“现在老爷亡故，孟家的大儿子也还尚小。”大夫人看了一眼尚且年轻的儿子，“从此之后，孟家怕是要衰败了。”
“这都怪那个小贱人，要不是她——”大公子突然愤然道。
狄仁杰瞥了一眼大公子，然后问大夫人：“敢问大夫人，昨日府内可有异常情况发生？”
“这我不太清楚。”大夫人解释道，“大人，你也知道，孟府下人众多，所以平时府内的事多是由管家帮忙打理。府内的事，管家比我清楚。”
这时，管家正好回来了。狄仁杰把问大夫人的话，又问了管家一遍。管家想了想，道：“昨日，府内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啊。”
2
大夫人提醒道：“管家，你要仔细想想。”
管家又仔细想了一会儿，说：“我还真想起一件比较奇怪的事来。”
“快说。”狄仁杰忙问。
“昨天傍晚，我在王府大门口等候老爷回府的马车，曾两次看到家丁小五。第一次，他进入府中，走进大门口的时候还笑着向我打招呼。但过了几分钟，我又看见小五从大门口匆匆跑进府中。虽然我两次看到的人都是小五吧......但我总觉得，我两次看到的小五又有所不同。”
狄仁杰淡淡地问：“有什么不同？”
“说不上来。”管家摇头。“反正我就觉得这事挺奇怪的。”
南宫霖突然说：“这个家丁小五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莫非他就是杀害你家老爷的凶手？”
“这不可能。”管家忙替家丁小五解释。
“小五应该不是杀害老爷的凶手。小五以前是个乞丐，在路边乞讨的时候，老爷见他可怜，便把他收留在府中。小五在府中做事已经三年有余了吧，这孩子人很机灵，做事也任劳任怨，老爷也挺喜欢他。他感念老爷的救命之恩，对老爷非常忠诚。”王夫人摇摇头道，“要说小五会杀害老爷，这绝对不可能。”
管家也肯定地说：“小五绝对不会杀害老爷。”
狄仁杰又问管家：“除了这件事，你觉得奇怪的，还有吗？”
管家又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没有了。”
这时，一个挺机灵的家丁跑到大夫人的面前道：“大夫人，崔老板来了。”
大夫人提醒道：“管家，你要仔细想想。”
管家又仔细想了一会儿，说：“我还真想起一件比较奇怪的事来。”
“快说。”狄仁杰忙问。
“昨天傍晚，我在王府大门口等候老爷回府的马车，曾两次看到家丁小五。第一次，他进入府中，走进大门口的时候还笑着向我打招呼。但过了几分钟，我又看见小五从大门口匆匆跑进府中。虽然我两次看到的人都是小五吧......但我总觉得，我两次看到的小五又有所不同。”
狄仁杰淡淡地问：“有什么不同？”
“说不上来。”管家摇头。“反正我就觉得这事挺奇怪的。”
南宫霖突然说：“这个家丁小五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莫非他就是杀害你家老爷的凶手？”
“这不可能。”管家忙替家丁小五解释。
“小五应该不是杀害老爷的凶手。小五以前是个乞丐，在路边乞讨的时候，老爷见他可怜，便把他收留在府中。小五在府中做事已经三年有余了吧，这孩子人很机灵，做事也任劳任怨，老爷也挺喜欢他。他感念老爷的救命之恩，对老爷非常忠诚。”王夫人摇摇头道，“要说小五会杀害老爷，这绝对不可能。”
管家也肯定地说：“小五绝对不会杀害老爷。”
狄仁杰又问管家：“除了这件事，你觉得奇怪的，还有吗？”
管家又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没有了。”
这时，一个挺机灵的家丁跑到大夫人的面前道：“大夫人，崔老板来了。”
3
“哪个崔老板？”大夫人问。
“就是崔中天老板，老爷生前的好友。”
“哦。他是来府上悼念老爷的。”大夫人向狄仁杰告辞道，“大人，小妇人失陪了。”
狄仁杰点点头。
“可是，夫人，崔老板被大理寺的官爷拦在大门外了。”家丁露出一副愁容。
狄仁杰看看南宫霖，又看看王景川，最后拱手对王景川道：“王大人，麻烦你走一趟。既然是死者的生前好友，就放人进府吧。”
“是，大人。”王景川转身，走开了。
大夫人快步向前院走去，大公子却站在了原地。家丁转身想溜，却被大公子叫住了：“小五，你站住！”
小五看上去年龄跟大公子差不多，应该也不满十六岁。
大公子上前，气冲冲一把把小五推倒在地，小五不敢反抗。然后，大公子坐到小五的身上，对小五一阵爆锤，口中说道：“说，我父亲是不是你杀死的？说！”
小五用双手抱住头，一面辩解道：“少爷，你错怪我了。我怎么可能杀害老爷，你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可能杀害老爷的啊。再说了，老爷待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杀老爷？”
狄仁杰见大公子打小五，出手挺重的。不一会儿，小五的脸上就被打出了好几道伤。
狄仁杰便叫管家拉住大少爷。
管家一时慌神了，身边也没有一个家丁可以供他使唤。而他自己又不敢亲自去拉大公子。在这种大户人家，主人打下人是非常常见的事。下人只能无条件被主人打。
司徒无霜也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上前拉住了大公子。“别打了，他不会是凶手。”司徒无霜道。
大公子是在气头上，有点被气冲昏头脑了，他大声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凶手？”
“他就是一十几岁的小孩儿，你觉得他有胆量杀你父亲吗？”司徒无霜激动地说。
大公子被司徒无霜的话问住了，他自己也打累了，便放过了家丁小五。
管家关切地问大公子：“大少爷，你没受伤吧。”
“我没受伤。”
小五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大公子身边，哭着道：“大公子，我真的没杀老爷啊......老爷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杀他......老爷死了，我也很难过。”
管家向小五招招手，示意他走近一些。
小五走到管家近前，管家问：“小五，昨天傍晚你那么着急，是要去哪里啊？”
小五用手擦干脸上的眼泪，想了想：“我内急，急着去上厕所。”
“哦。”管家点点头。
管家又问：“昨天下午，我两次在你进府的时候看见你。因此，你至少两次出府。你都去干什么了？”
小五想了想：“第一次，我回府是来拿......拿钱的。”
“拿钱？”管家问，“你拿什么钱？”
小五把裤腿撩起来，指着小腿上的一处伤痕道：“昨天上午，在老爷珠宝店里帮忙搬货的时候，弄伤了腿。所以下午我从老爷的珠宝店下工之后，我急忙回到家中是来拿钱出去买药的。第二次我回府，是卖药回来，这时......我就确实是内急了。”
“哦。”管家低头，看见小五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便叫小五回房去擦点药膏，小五转身便跑走了。
“哪个崔老板？”大夫人问。
“就是崔中天老板，老爷生前的好友。”
“哦。他是来府上悼念老爷的。”大夫人向狄仁杰告辞道，“大人，小妇人失陪了。”
狄仁杰点点头。
“可是，夫人，崔老板被大理寺的官爷拦在大门外了。”家丁露出一副愁容。
狄仁杰看看南宫霖，又看看王景川，最后拱手对王景川道：“王大人，麻烦你走一趟。既然是死者的生前好友，就放人进府吧。”
“是，大人。”王景川转身，走开了。
大夫人快步向前院走去，大公子却站在了原地。家丁转身想溜，却被大公子叫住了：“小五，你站住！”
小五看上去年龄跟大公子差不多，应该也不满十六岁。
大公子上前，气冲冲一把把小五推倒在地，小五不敢反抗。然后，大公子坐到小五的身上，对小五一阵爆锤，口中说道：“说，我父亲是不是你杀死的？说！”
小五用双手抱住头，一面辩解道：“少爷，你错怪我了。我怎么可能杀害老爷，你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可能杀害老爷的啊。再说了，老爷待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杀老爷？”
狄仁杰见大公子打小五，出手挺重的。不一会儿，小五的脸上就被打出了好几道伤。
狄仁杰便叫管家拉住大少爷。
管家一时慌神了，身边也没有一个家丁可以供他使唤。而他自己又不敢亲自去拉大公子。在这种大户人家，主人打下人是非常常见的事。下人只能无条件被主人打。
司徒无霜也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上前拉住了大公子。“别打了，他不会是凶手。”司徒无霜道。
大公子是在气头上，有点被气冲昏头脑了，他大声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凶手？”
“他就是一十几岁的小孩儿，你觉得他有胆量杀你父亲吗？”司徒无霜激动地说。
大公子被司徒无霜的话问住了，他自己也打累了，便放过了家丁小五。
管家关切地问大公子：“大少爷，你没受伤吧。”
“我没受伤。”
小五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大公子身边，哭着道：“大公子，我真的没杀老爷啊......老爷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杀他......老爷死了，我也很难过。”
管家向小五招招手，示意他走近一些。
小五走到管家近前，管家问：“小五，昨天傍晚你那么着急，是要去哪里啊？”
小五用手擦干脸上的眼泪，想了想：“我内急，急着去上厕所。”
“哦。”管家点点头。
管家又问：“昨天下午，我两次在你进府的时候看见你。因此，你至少两次出府。你都去干什么了？”
小五想了想：“第一次，我回府是来拿......拿钱的。”
“拿钱？”管家问，“你拿什么钱？”
小五把裤腿撩起来，指着小腿上的一处伤痕道：“昨天上午，在老爷珠宝店里帮忙搬货的时候，弄伤了腿。所以下午我从老爷的珠宝店下工之后，我急忙回到家中是来拿钱出去买药的。第二次我回府，是卖药回来，这时......我就确实是内急了。”
“哦。”管家低头，看见小五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便叫小五回房去擦点药膏，小五转身便跑走了。
4
狄仁杰一行人又走回到案发现场。
狄仁杰转头，看见一个中年男人站在死者的床前，正用手扒开死者胸前的血衣，认真观察着死者胸前的伤口。
南宫霖见此，突然冲着房中厉声说道：“你谁呀，你动尸体干什么？”
中年男人转身，向南宫霖行礼道：“小人崔中天，是孟老板的生前好友。”
南宫霖瞥了一眼中年男人，厉声道：“尸体不能随便乱动，你要是破坏了犯罪现场，从而影响了我们对案情的判断，你担不起这个罪责。”
崔老板躬身道：“小人刚才就是想仔细看一看孟兄胸前的伤口，所以就......是小人的错。”
南宫霖来到床边，看了一眼床上的尸体，也没有太跟崔老板计较此事。
南宫霖责备王景川道：“你怎么随便让人进入案发现场啊？”
大夫人连忙说道：“大人，是小妇人恳求大人这样做的。崔老板是我家老爷生前好友，他想见老爷最后一面，崔老爷跟我家老爷的友情，真是让我感动。于是，我就——”
“大人，都是卑职的错。”王景川道。“我觉得，崔老板作为死者生前好友，来看死者最后一面，而且家属也同意了，这样做也没什么不对的。”
狄仁杰从走进案发现场开始，就认真观察崔中天。
崔中天身材魁梧，年龄在五十岁上下，留有胡子，脸上有一颗大痣。他的双手粗糙，双手指关节处都有厚厚的老茧。
狄仁杰见崔中天穿着丝绸制作的衣服，应该也是颇有家产的人。他便问：“崔老板，请问你做何生意啊？”
崔中天恭敬地道：“小人是做贩盐生意的。”
狄仁杰又问：“崔老板既然是盐商，为何双手都是老茧呢？”
狄仁杰一行人又走回到案发现场。
狄仁杰转头，看见一个中年男人站在死者的床前，正用手扒开死者胸前的血衣，认真观察着死者胸前的伤口。
南宫霖见此，突然冲着房中厉声说道：“你谁呀，你动尸体干什么？”
中年男人转身，向南宫霖行礼道：“小人崔中天，是孟老板的生前好友。”
南宫霖瞥了一眼中年男人，厉声道：“尸体不能随便乱动，你要是破坏了犯罪现场，从而影响了我们对案情的判断，你担不起这个罪责。”
崔老板躬身道：“小人刚才就是想仔细看一看孟兄胸前的伤口，所以就......是小人的错。”
南宫霖来到床边，看了一眼床上的尸体，也没有太跟崔老板计较此事。
南宫霖责备王景川道：“你怎么随便让人进入案发现场啊？”
大夫人连忙说道：“大人，是小妇人恳求大人这样做的。崔老板是我家老爷生前好友，他想见老爷最后一面，崔老爷跟我家老爷的友情，真是让我感动。于是，我就——”
“大人，都是卑职的错。”王景川道。“我觉得，崔老板作为死者生前好友，来看死者最后一面，而且家属也同意了，这样做也没什么不对的。”
狄仁杰从走进案发现场开始，就认真观察崔中天。
崔中天身材魁梧，年龄在五十岁上下，留有胡子，脸上有一颗大痣。他的双手粗糙，双手指关节处都有厚厚的老茧。
狄仁杰见崔中天穿着丝绸制作的衣服，应该也是颇有家产的人。他便问：“崔老板，请问你做何生意啊？”
崔中天恭敬地道：“小人是做贩盐生意的。”
狄仁杰又问：“崔老板既然是盐商，为何双手都是老茧呢？”
第十七章 崔中天
崔中天笑道：“虽然我做的是贩盐的生意，但我平时也喜欢练练拳脚功夫。”
“崔老板以前是当兵的吧？”狄仁杰推断道。
“对，十几年前当过兵。我酷爱练武，这也是我当兵时烙下的习惯，虽然以后不当兵了，但每天都会坚持练武。”
“崔老板清晨便来悼念亡友，看来崔老板和孟老板必是多年好友了吧？”狄仁杰问道。
“我们是二十多年的老友了。想不到，他竟然在昨夜死去。”崔中天突然问道，“大人，可曾查到杀害我孟兄的凶手？”
狄仁杰道：“现在，官府还未曾查到凶手的线索。”
崔中天拱手道：“大人，你一定要查清真凶，为我孟兄报仇啊。”
“本官一定会查清凶手的。”狄仁杰突然一愣，遂转头看着崔中天,“崔老板，我听闻孟老板乃是被厉鬼所杀，这你不相信？”
“来孟府的路上，我就听人说了，可孟兄被厉鬼所杀，这纯粹就是无稽之谈。刚才我仔细检查过孟兄胸前的伤口，他胸前的伤口明显是刀伤，而且他是被一刀毙命的。”崔中天肯定地说道，“他分明就是被奸人所害。”
“崔老板看来刚才对死者的伤口观察得很仔细啊。”狄仁杰看着崔中天，脸上露出了颇为佩服的表情。
正常情况下，大凡活人见到死人，都会露出惊惧慌张的表情。如果不是事先听说崔中天以前是当兵的军人，加之崔中天平时习武的缘故，狄仁杰定然会觉得崔中天的反应很不正常。
狄仁杰这时仔细观察了崔中天一番，崔中天身材高大英武，让他突然觉得，崔中天跟大唐开国名将尉迟敬德颇有几分神似。狄仁杰遂拱手道：“崔老板一生正气，想必也一定不惧怕鬼怪了。”
民间传言，尉迟敬德就从来不惧怕鬼怪，所以民间通常把尉迟敬德的画像贴大门上，以此来驱退鬼怪。
“鬼怪，我平生未曾亲眼见过。装神弄鬼的人，我倒是见过不少。”
狄仁杰倒没听出崔中天话中有何异常。但这时南宫霖却问了崔中天一句：“崔老板，莫非你知道一些关于此案的线索？”
崔中天愣了一下，随后说道：“对于案情，我是一点线索也不知道。前几天，我去洛阳谈生意了，昨天晚上大半夜我才回家。早上，我在被窝里，还没睡醒呢，家中夫人就把我叫醒了，告诉我说是孟兄惨死在家中。......我坚信，孟兄是被奸人杀害的。”
崔中天笑道：“虽然我做的是贩盐的生意，但我平时也喜欢练练拳脚功夫。”
“崔老板以前是当兵的吧？”狄仁杰推断道。
“对，十几年前当过兵。我酷爱练武，这也是我当兵时烙下的习惯，虽然以后不当兵了，但每天都会坚持练武。”
“崔老板清晨便来悼念亡友，看来崔老板和孟老板必是多年好友了吧？”狄仁杰问道。
“我们是二十多年的老友了。想不到，他竟然在昨夜死去。”崔中天突然问道，“大人，可曾查到杀害我孟兄的凶手？”
狄仁杰道：“现在，官府还未曾查到凶手的线索。”
崔中天拱手道：“大人，你一定要查清真凶，为我孟兄报仇啊。”
“本官一定会查清凶手的。”狄仁杰突然一愣，遂转头看着崔中天,“崔老板，我听闻孟老板乃是被厉鬼所杀，这你不相信？”
“来孟府的路上，我就听人说了，可孟兄被厉鬼所杀，这纯粹就是无稽之谈。刚才我仔细检查过孟兄胸前的伤口，他胸前的伤口明显是刀伤，而且他是被一刀毙命的。”崔中天肯定地说道，“他分明就是被奸人所害。”
“崔老板看来刚才对死者的伤口观察得很仔细啊。”狄仁杰看着崔中天，脸上露出了颇为佩服的表情。
正常情况下，大凡活人见到死人，都会露出惊惧慌张的表情。如果不是事先听说崔中天以前是当兵的军人，加之崔中天平时习武的缘故，狄仁杰定然会觉得崔中天的反应很不正常。
狄仁杰这时仔细观察了崔中天一番，崔中天身材高大英武，让他突然觉得，崔中天跟大唐开国名将尉迟敬德颇有几分神似。狄仁杰遂拱手道：“崔老板一生正气，想必也一定不惧怕鬼怪了。”
民间传言，尉迟敬德就从来不惧怕鬼怪，所以民间通常把尉迟敬德的画像贴大门上，以此来驱退鬼怪。
“鬼怪，我平生未曾亲眼见过。装神弄鬼的人，我倒是见过不少。”
狄仁杰倒没听出崔中天话中有何异常。但这时南宫霖却问了崔中天一句：“崔老板，莫非你知道一些关于此案的线索？”
崔中天愣了一下，随后说道：“对于案情，我是一点线索也不知道。前几天，我去洛阳谈生意了，昨天晚上大半夜我才回家。早上，我在被窝里，还没睡醒呢，家中夫人就把我叫醒了，告诉我说是孟兄惨死在家中。......我坚信，孟兄是被奸人杀害的。”
2
司徒无霜心中倒是觉得，崔中天倒是符合她对于杀人凶手的判断，可如果崔中天是凶手的话，他断然不会恳求官府一定要查清凶手。
如果他真的是杀人凶手，他应该也不会一大早就跑到孟府来悼念亡友。
回大理寺的路上，狄仁杰一路思考着案情，沉默不语。
截止目前为止，长安城中已经发生了三起厉鬼杀人案，凶手作案之后，没有在犯罪现场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接下来案子应该怎么查，狄仁杰在心中仔细思考着。
狄仁杰的脑海中将调查到的三起命案的线索都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遍。
最后，他的脑海中反复回想着崔中天和他的对话。
南宫霖更不知道案子该怎么查了。对三起案件调查下来，他的脑子里现在完全是一头雾水。
南宫霖特意走到狄仁杰的身旁，问：“狄仁杰，接下来案子应该怎么查，你有头绪了吗？”
狄仁杰思考太入神了，他根本没听见南宫霖的话。
南宫霖心想：“这狄仁杰也太目中无人了吧，我虚心向他问案，他居然对我毫不理会。”
对于南宫霖来说，他主动向狄仁杰问案，就已经是很丢面的事情了。
南宫霖冲着狄仁杰又大声问道：“狄仁杰！这个案子应该怎么查，你有头绪吗？”
狄仁杰回过神来，他愣了一会儿，然后默默地道：“你去查查崔中天。”
说完，他又低头，默默思考着案件。
狄仁杰对南宫霖的态度，让南宫霖全身抓狂。南宫霖突然暴躁地说：“狄仁杰，你这是在使唤我？我凭什么听你的？”
狄仁杰这才意识到，刚才他是怠慢了南宫霖，便躬身道：“南宫大人，刚才是狄某失礼了，狄某在此向南宫大人道歉。”
南宫霖依然生气：“我凭什么要听从你的安排？要查，你自己去查吧。”
说毕，南宫霖就气愤地向前走去。
狄仁杰看着正在气头上的南宫霖，他的心里也非常生气。他本想叫住南宫霖，展现一下他的官威，随便抬出陛下，杀一杀南宫霖的锐气，可他最终还是放弃了。
王景川追上南宫霖，劝慰道：“大人，不要生气，狄大人说去查崔中天，想必狄大人已经觉得，这个崔中天有问题。说不定这个崔中天就是案件的突破口。”
此刻的南宫霖根本就没心思关注案情，他严肃地看着王景川：“滚开！”
司徒无霜心中倒是觉得，崔中天倒是符合她对于杀人凶手的判断，可如果崔中天是凶手的话，他断然不会恳求官府一定要查清凶手。
如果他真的是杀人凶手，他应该也不会一大早就跑到孟府来悼念亡友。
回大理寺的路上，狄仁杰一路思考着案情，沉默不语。
截止目前为止，长安城中已经发生了三起厉鬼杀人案，凶手作案之后，没有在犯罪现场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接下来案子应该怎么查，狄仁杰在心中仔细思考着。
狄仁杰的脑海中将调查到的三起命案的线索都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遍。
最后，他的脑海中反复回想着崔中天和他的对话。
南宫霖更不知道案子该怎么查了。对三起案件调查下来，他的脑子里现在完全是一头雾水。
南宫霖特意走到狄仁杰的身旁，问：“狄仁杰，接下来案子应该怎么查，你有头绪了吗？”
狄仁杰思考太入神了，他根本没听见南宫霖的话。
南宫霖心想：“这狄仁杰也太目中无人了吧，我虚心向他问案，他居然对我毫不理会。”
对于南宫霖来说，他主动向狄仁杰问案，就已经是很丢面的事情了。
南宫霖冲着狄仁杰又大声问道：“狄仁杰！这个案子应该怎么查，你有头绪吗？”
狄仁杰回过神来，他愣了一会儿，然后默默地道：“你去查查崔中天。”
说完，他又低头，默默思考着案件。
狄仁杰对南宫霖的态度，让南宫霖全身抓狂。南宫霖突然暴躁地说：“狄仁杰，你这是在使唤我？我凭什么听你的？”
狄仁杰这才意识到，刚才他是怠慢了南宫霖，便躬身道：“南宫大人，刚才是狄某失礼了，狄某在此向南宫大人道歉。”
南宫霖依然生气：“我凭什么要听从你的安排？要查，你自己去查吧。”
说毕，南宫霖就气愤地向前走去。
狄仁杰看着正在气头上的南宫霖，他的心里也非常生气。他本想叫住南宫霖，展现一下他的官威，随便抬出陛下，杀一杀南宫霖的锐气，可他最终还是放弃了。
王景川追上南宫霖，劝慰道：“大人，不要生气，狄大人说去查崔中天，想必狄大人已经觉得，这个崔中天有问题。说不定这个崔中天就是案件的突破口。”
此刻的南宫霖根本就没心思关注案情，他严肃地看着王景川：“滚开！”
3
南宫霖对王景川骂出了“滚”字，这有点出乎王景川的预料。
“大人。”王景川愣住了。
南宫霖迈开腿气冲冲向前走。
南宫霖对狄仁杰的态度，司徒无霜看在眼中，她对南宫霖的傲慢无礼也极其讨厌。两人如此水火不容，肯定不利于两人协作办案，司徒无霜决定找个机会，和南宫霖好好聊聊。
狄仁杰走到王景川的身旁，用手拍拍王景川的肩膀，问道：“王大人，你还好吧？”
王大人拱手道:“大人，卑职没事。我跟随南宫大人一年多了，他的性格我很了解。不过，今天南宫大人的确是很生气，他以前对卑职不这样。”
狄仁杰在心中叹口气，心道：“这南宫霖脾气如此暴躁，以后我跟他怕是很难合作啊。”
狄仁杰恳求王景川道：“王大人，希望你能去查查崔中天，尽量查得仔细一点。还有，要特别查一查崔中天与王员外和吴广两人有无关系。”
狄仁杰觉得崔中天定然是厉鬼杀人案的关键突破口。
王景川拱手道：“是，大人。”
司徒无霜走近狄仁杰，问：“狄大人莫非觉得，崔中天是厉鬼杀人案的凶手？”
狄仁杰瞥了一眼司徒无霜，恭敬地回答：“现在卑职只是觉得，崔中天会是此案的突破口，却并不怀疑他就是此案的凶手。”
狄仁杰对司徒无霜太过于恭敬了，这让司徒无霜察觉到，狄仁杰对她的态度有些奇怪。
狄仁杰和王景川、司徒无霜走近衙门的时候，看见南宫霖正把一张书桌搬到王景川的桌案旁放下。
南宫霖气愤地白了狄仁杰一眼，又动手把一叠公文从王景川的桌上搬到空桌上放下。
王景川心中还是有点害怕气头上的南宫霖，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办公桌边。
南宫霖坐下，翻开一卷公文心不在焉地看着。
司徒无霜冲着南宫霖说道：“南宫大人，你跟我出来一下。”
南宫霖遂站起来，跟着司徒无霜走到衙门外。南宫霖恭敬地问：“司徒大人，找我何事？”
司徒无霜生气道：“南宫大人，我以前就听闻你脾气暴躁，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大人，我——”
司徒无霜打断南宫霖的话：“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解释。我只想提醒你，陛下派你来，是协助狄大人办案的，无论如何，我只希望你能尽力协助狄大人办案。”
“卑职明白。”南宫霖拱手道。
“另外，我还是希望你能对狄仁杰尊重一点。”
“大人——”
南宫霖对王景川骂出了“滚”字，这有点出乎王景川的预料。
“大人。”王景川愣住了。
南宫霖迈开腿气冲冲向前走。
南宫霖对狄仁杰的态度，司徒无霜看在眼中，她对南宫霖的傲慢无礼也极其讨厌。两人如此水火不容，肯定不利于两人协作办案，司徒无霜决定找个机会，和南宫霖好好聊聊。
狄仁杰走到王景川的身旁，用手拍拍王景川的肩膀，问道：“王大人，你还好吧？”
王大人拱手道:“大人，卑职没事。我跟随南宫大人一年多了，他的性格我很了解。不过，今天南宫大人的确是很生气，他以前对卑职不这样。”
狄仁杰在心中叹口气，心道：“这南宫霖脾气如此暴躁，以后我跟他怕是很难合作啊。”
狄仁杰恳求王景川道：“王大人，希望你能去查查崔中天，尽量查得仔细一点。还有，要特别查一查崔中天与王员外和吴广两人有无关系。”
狄仁杰觉得崔中天定然是厉鬼杀人案的关键突破口。
王景川拱手道：“是，大人。”
司徒无霜走近狄仁杰，问：“狄大人莫非觉得，崔中天是厉鬼杀人案的凶手？”
狄仁杰瞥了一眼司徒无霜，恭敬地回答：“现在卑职只是觉得，崔中天会是此案的突破口，却并不怀疑他就是此案的凶手。”
狄仁杰对司徒无霜太过于恭敬了，这让司徒无霜察觉到，狄仁杰对她的态度有些奇怪。
狄仁杰和王景川、司徒无霜走近衙门的时候，看见南宫霖正把一张书桌搬到王景川的桌案旁放下。
南宫霖气愤地白了狄仁杰一眼，又动手把一叠公文从王景川的桌上搬到空桌上放下。
王景川心中还是有点害怕气头上的南宫霖，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办公桌边。
南宫霖坐下，翻开一卷公文心不在焉地看着。
司徒无霜冲着南宫霖说道：“南宫大人，你跟我出来一下。”
南宫霖遂站起来，跟着司徒无霜走到衙门外。南宫霖恭敬地问：“司徒大人，找我何事？”
司徒无霜生气道：“南宫大人，我以前就听闻你脾气暴躁，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大人，我——”
司徒无霜打断南宫霖的话：“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解释。我只想提醒你，陛下派你来，是协助狄大人办案的，无论如何，我只希望你能尽力协助狄大人办案。”
“卑职明白。”南宫霖拱手道。
“另外，我还是希望你能对狄仁杰尊重一点。”
“大人——”
第十八章 崔中天的调查
1
司徒无霜又打断南宫霖的话，认真说道：“虽然狄仁杰只是一个从六品官，你的官级比他高。现在让你听他的，你的心里肯定很不舒服。但他毕竟是陛下钦点的侦办厉鬼杀人案的主要官员，而你和我都是协助狄仁杰办案的。如果你对狄仁杰的态度一直如此，那么要查清这个案件的真相，恐怕就遥遥无期了。就目前我们对案件的掌握情况来看，此案相当棘手。现在，我们和狄仁杰三人的命运是绑在一起的，如果七天之内，我们三人无法破案，你应该知道后果。”
“卑职明白。”
“你明白就好。”司徒无霜厉声道，“希望你搞清自己的身份，现在查案才是第一要紧的事。”
说毕，司徒无霜转身走开了。
随后，南宫霖像个受气包一样，低头默默走进衙门。
崔中天将马停在崔府门前，这时从府门前跑过来一个家丁。
崔中天跳下马，叫家丁把马牵到马厩，并嘱咐家丁，给马喂点上好的草料。
家丁应答了一声。崔中天转身，匆匆走进府中。
“老爷，你回来了。”崔夫人见到崔中天，说道。
崔夫人长得白白净净，年龄四十岁左右，身材微胖。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十几岁的小丫鬟。
“回来了。”崔中天闷声回答。
“孟老板是怎么死的？”崔夫人问道，“真是被厉鬼所害？”
崔中天点点头，气愤地说：“是啊。这厉鬼还挺厉害呢？这厉鬼不仅杀了孟贤弟，还杀了吴贤弟和王贤弟。”
“什么？难道这两天在京城传言四起的厉鬼杀人案的另外两个死者是王贤弟和吴贤弟吗？”崔夫人大为惊讶。
崔中天默默地点点头：“对。”
“老爷，那你岂不是很危险。老爷，你可要小心了，这厉鬼不会因此缠上老爷你吧？”崔夫人担心地说道。
1
司徒无霜又打断南宫霖的话，认真说道：“虽然狄仁杰只是一个从六品官，你的官级比他高。现在让你听他的，你的心里肯定很不舒服。但他毕竟是陛下钦点的侦办厉鬼杀人案的主要官员，而你和我都是协助狄仁杰办案的。如果你对狄仁杰的态度一直如此，那么要查清这个案件的真相，恐怕就遥遥无期了。就目前我们对案件的掌握情况来看，此案相当棘手。现在，我们和狄仁杰三人的命运是绑在一起的，如果七天之内，我们三人无法破案，你应该知道后果。”
“卑职明白。”
“你明白就好。”司徒无霜厉声道，“希望你搞清自己的身份，现在查案才是第一要紧的事。”
说毕，司徒无霜转身走开了。
随后，南宫霖像个受气包一样，低头默默走进衙门。
崔中天将马停在崔府门前，这时从府门前跑过来一个家丁。
崔中天跳下马，叫家丁把马牵到马厩，并嘱咐家丁，给马喂点上好的草料。
家丁应答了一声。崔中天转身，匆匆走进府中。
“老爷，你回来了。”崔夫人见到崔中天，说道。
崔夫人长得白白净净，年龄四十岁左右，身材微胖。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十几岁的小丫鬟。
“回来了。”崔中天闷声回答。
“孟老板是怎么死的？”崔夫人问道，“真是被厉鬼所害？”
崔中天点点头，气愤地说：“是啊。这厉鬼还挺厉害呢？这厉鬼不仅杀了孟贤弟，还杀了吴贤弟和王贤弟。”
“什么？难道这两天在京城传言四起的厉鬼杀人案的另外两个死者是王贤弟和吴贤弟吗？”崔夫人大为惊讶。
崔中天默默地点点头：“对。”
“老爷，那你岂不是很危险。老爷，你可要小心了，这厉鬼不会因此缠上老爷你吧？”崔夫人担心地说道。
2
“他要真的缠上我，那就好了。”崔中天大声道。
“呸呸呸！老爷，你不要说这种胡话。这厉鬼我们可惹不起，我们只希望不要被这厉鬼缠上才好。”
“哼！”崔中天心中生着气，不想跟崔夫人多言。他拔腿向前走。
崔夫人叫住崔中天：“老爷，你这么急冲冲的是要去干什么啊？”
“我去后院练武。”崔中天回头道。崔中天是个武痴，他几乎每天都要练功，高兴的时候练，不高兴的时候也练。
崔中天正要向前走，突然又回头对崔夫人道：“今晚，你一个人睡吧。我要搬去东厢房睡。”
“老爷，这是为什么啊？”崔夫人忙问。
“为什么？”崔中天顿了顿，“因为晚上我要等厉鬼。”
“啊！”崔夫人吓了一跳，她差点没摔倒在地上。“老爷，你真的被厉鬼缠上了？”
“缠上了，肯定是缠上了。”崔中天厉声道：“就看他今晚来不来找我了！”
说毕，崔中天就迈步向后院走去了。
丫鬟扶着崔夫人。崔夫人双腿发颤，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傍晚，半个太阳挂在天边，火红的云霞燃烧着半边天。
夕阳的余晖洒在大理寺衙门的屋檐前。
王景川坐在桌案旁的椅子上：“下午，我去查了一下这个孟广深。孟广深的生意的确做得很大，他这人为人谦和，在生意场上，很少得罪人。再加上大夫人的远房表舅在京城为官，——听说这人官当得挺大的，而且他跟孟广深关系不错。想来，在这京城脚下，有胆量杀害孟广深的人也没几个。”
“会不会是因为孟广深生意做得很大，因此挡了京城很多达官贵人的财路，所以——”司徒无霜道。
狄仁杰打断司徒无霜：“如果是这样，那么孟广深就不会被深夜杀死在家中了。”
南宫霖补充道：“达官贵人真的要害人，他们会随便给这人安上一个罪名，这样利用职务之便，轻轻松松就能达到目的。”
狄仁杰点点头。狄仁杰和南宫霖身在官场，对官场的亲亲灼灼自然很了解。
这时，王景川匆匆走进衙门，见到狄仁杰，就说：“大人，关于崔中天的调查，还真查到一些东西。”
此时，南宫霖和司徒无霜二人也在场。南宫霖抢先狄仁杰说道：“你查到了什么，快快说来。”
狄仁杰见王景川满头大汗，便笑着道：“别急，慢慢说。”
王景川用衣袖擦干额头上的汗水。南宫霖端起茶杯，来到王景川身旁，把茶杯递给王景川：“喝杯水，喝了水，慢慢说。”
王景川受宠若惊，端起茶杯，感激道：“谢大人。”
王景川一口气将一杯茶水喝完，然后将茶杯递给南宫霖。
南宫霖将茶杯放在王景川的桌上。
王景川随后道：“我查到，这个崔中天和孟广深是多年的好友，崔孟两家亲如一家，逢年过节的时候，经常走动。而且，崔中天与王英达和吴广两人，也是极好的朋友。”
“原来他们四人真的相识。”狄仁杰若有所思地说道。
司徒无霜问：“狄大人，原来你早已想到了？”
“对。当时，我只是有所怀疑，所以特意让王大人查几个人的关系。”狄仁杰道。
“我查到，上午，崔中天在离开孟广深家之后，他还分别去了吴广家和王英达家中拜祭两位好友。”
南宫霖说道：“看来这个崔中天真的有问题，他定然知道一些关于案件的线索。”
王景川激动了起来：“我还有更惊喜的发现。你们知道，他们五个人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吗？”
“他要真的缠上我，那就好了。”崔中天大声道。
“呸呸呸！老爷，你不要说这种胡话。这厉鬼我们可惹不起，我们只希望不要被这厉鬼缠上才好。”
“哼！”崔中天心中生着气，不想跟崔夫人多言。他拔腿向前走。
崔夫人叫住崔中天：“老爷，你这么急冲冲的是要去干什么啊？”
“我去后院练武。”崔中天回头道。崔中天是个武痴，他几乎每天都要练功，高兴的时候练，不高兴的时候也练。
崔中天正要向前走，突然又回头对崔夫人道：“今晚，你一个人睡吧。我要搬去东厢房睡。”
“老爷，这是为什么啊？”崔夫人忙问。
“为什么？”崔中天顿了顿，“因为晚上我要等厉鬼。”
“啊！”崔夫人吓了一跳，她差点没摔倒在地上。“老爷，你真的被厉鬼缠上了？”
“缠上了，肯定是缠上了。”崔中天厉声道：“就看他今晚来不来找我了！”
说毕，崔中天就迈步向后院走去了。
丫鬟扶着崔夫人。崔夫人双腿发颤，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傍晚，半个太阳挂在天边，火红的云霞燃烧着半边天。
夕阳的余晖洒在大理寺衙门的屋檐前。
王景川坐在桌案旁的椅子上：“下午，我去查了一下这个孟广深。孟广深的生意的确做得很大，他这人为人谦和，在生意场上，很少得罪人。再加上大夫人的远房表舅在京城为官，——听说这人官当得挺大的，而且他跟孟广深关系不错。想来，在这京城脚下，有胆量杀害孟广深的人也没几个。”
“会不会是因为孟广深生意做得很大，因此挡了京城很多达官贵人的财路，所以——”司徒无霜道。
狄仁杰打断司徒无霜：“如果是这样，那么孟广深就不会被深夜杀死在家中了。”
南宫霖补充道：“达官贵人真的要害人，他们会随便给这人安上一个罪名，这样利用职务之便，轻轻松松就能达到目的。”
狄仁杰点点头。狄仁杰和南宫霖身在官场，对官场的亲亲灼灼自然很了解。
这时，王景川匆匆走进衙门，见到狄仁杰，就说：“大人，关于崔中天的调查，还真查到一些东西。”
此时，南宫霖和司徒无霜二人也在场。南宫霖抢先狄仁杰说道：“你查到了什么，快快说来。”
狄仁杰见王景川满头大汗，便笑着道：“别急，慢慢说。”
王景川用衣袖擦干额头上的汗水。南宫霖端起茶杯，来到王景川身旁，把茶杯递给王景川：“喝杯水，喝了水，慢慢说。”
王景川受宠若惊，端起茶杯，感激道：“谢大人。”
王景川一口气将一杯茶水喝完，然后将茶杯递给南宫霖。
南宫霖将茶杯放在王景川的桌上。
王景川随后道：“我查到，这个崔中天和孟广深是多年的好友，崔孟两家亲如一家，逢年过节的时候，经常走动。而且，崔中天与王英达和吴广两人，也是极好的朋友。”
“原来他们四人真的相识。”狄仁杰若有所思地说道。
司徒无霜问：“狄大人，原来你早已想到了？”
“对。当时，我只是有所怀疑，所以特意让王大人查几个人的关系。”狄仁杰道。
“我查到，上午，崔中天在离开孟广深家之后，他还分别去了吴广家和王英达家中拜祭两位好友。”
南宫霖说道：“看来这个崔中天真的有问题，他定然知道一些关于案件的线索。”
王景川激动了起来：“我还有更惊喜的发现。你们知道，他们五个人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吗？”
3
“五人？”狄仁杰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还有一个人是谁？”
王景川嘿嘿一笑：“狄大人，你猜猜？”
“不会是......”狄仁杰猜到，“齐瑞祥吧。”
“狄大人说得没错。这人就是齐瑞祥。”
狄仁杰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这么说，这个齐瑞祥也应该知道一些关于厉鬼的事。”
司徒无霜有些着急地问王景川：“他们几个人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
王景川道，“几个人是军中好友。”
“他们五个人以前都是当兵的？”南宫霖问。
“是的。”王景点点头。“下午，我跑遍了王府、孟府和吴府，分别见了王夫人、孟大夫人和吴夫人，也问过他们三人这个的问题，他们三人都一致承认，五个人是在一起当兵的时候，就认识了。”
“那有没有问，五个人是什么时候当的兵？在哪里当的兵？”狄仁杰追问。
“问了。”王景川道，“三个夫人中，只有吴夫人知道，几个人当兵是在十八年前，在凉州的某个军营服役。至于是在哪个将军的麾下服役，她也不知道。”
“那他们是在什么时候来京城的呢？”南宫霖问。
“十八年前。据吴夫人说，十八年前的一个晚上，吴广匆匆回到晋州乡下的家中，连夜带着她和三岁的大公子离开乡下老家，前往京城。”
“连亲戚朋友也没有告诉吗？”狄仁杰皱皱眉，问。
王景川道：“我当时也是这么问吴夫人的。吴夫人当时还犹犹豫豫的，不愿意说。于是，我再次追问了一次，她才说。吴夫人说，吴广当时告诉她，他是从军中逃出来的。”
“是逃兵！”南宫霖惊讶道。“怪不得，他会连夜回到乡下家中，带上妻儿，又连夜离开。”
“这么说，这五个人都应该是逃兵了。”狄仁杰推测。“那么，这五个人是在十八年前一同来到京城落户的了。”
“五人？”狄仁杰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还有一个人是谁？”
王景川嘿嘿一笑：“狄大人，你猜猜？”
“不会是......”狄仁杰猜到，“齐瑞祥吧。”
“狄大人说得没错。这人就是齐瑞祥。”
狄仁杰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这么说，这个齐瑞祥也应该知道一些关于厉鬼的事。”
司徒无霜有些着急地问王景川：“他们几个人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
王景川道，“几个人是军中好友。”
“他们五个人以前都是当兵的？”南宫霖问。
“是的。”王景点点头。“下午，我跑遍了王府、孟府和吴府，分别见了王夫人、孟大夫人和吴夫人，也问过他们三人这个的问题，他们三人都一致承认，五个人是在一起当兵的时候，就认识了。”
“那有没有问，五个人是什么时候当的兵？在哪里当的兵？”狄仁杰追问。
“问了。”王景川道，“三个夫人中，只有吴夫人知道，几个人当兵是在十八年前，在凉州的某个军营服役。至于是在哪个将军的麾下服役，她也不知道。”
“那他们是在什么时候来京城的呢？”南宫霖问。
“十八年前。据吴夫人说，十八年前的一个晚上，吴广匆匆回到晋州乡下的家中，连夜带着她和三岁的大公子离开乡下老家，前往京城。”
“连亲戚朋友也没有告诉吗？”狄仁杰皱皱眉，问。
王景川道：“我当时也是这么问吴夫人的。吴夫人当时还犹犹豫豫的，不愿意说。于是，我再次追问了一次，她才说。吴夫人说，吴广当时告诉她，他是从军中逃出来的。”
“是逃兵！”南宫霖惊讶道。“怪不得，他会连夜回到乡下家中，带上妻儿，又连夜离开。”
“这么说，这五个人都应该是逃兵了。”狄仁杰推测。“那么，这五个人是在十八年前一同来到京城落户的了。”
第十九章 厉鬼复仇
1
“正是。”王景川道。
“那你问了没有，五个人当时来到京城的时候，有谁携带了家眷？”狄仁杰见王景川站着也挺累的，便叫他坐下，“王大人，你还是坐下说吧。”
王景川拱手道：“是，大人。”
王景川坐下后，回答狄仁杰的问题：“听吴夫人说，当时只有吴广和齐瑞祥两人携带了家眷。齐瑞祥当时带着齐夫人。五个人携其家眷，当时在洛阳城汇合，然后再一起来到京城。”
“他们是来到京城落户的？”狄仁杰若有所思地问。
“对。”王景川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喉咙。“据吴夫人说，他们来到京城之后，都置办了各自的府邸。”
“不对啊。五个人在来到京城之前，都应该是当兵的吧，他们怎么有那么多钱置办府邸。”司徒无霜道，“京城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吴夫人当年知道吴广买下了府邸，也是颇为惊讶。吴夫人也曾问过丈夫哪来的那么多钱？但吴广叫她别问。十几年中，吴夫人有时在丈夫高兴的时候，也几次向丈夫问过这事，但吴广从来都是缄口不言。”这时，负责冲茶的小厮手里提着茶壶，走到王景川身边。王景川用手揭开茶杯的盖子。
“王夫人和孟大夫人知道这事吗？”司徒无霜问。
“她们不知道。王英达和孟广深也从未对她们说起过此事。”水杯倒满了水，王景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南宫霖大胆地推测道：“这五个人莫非是偷了军饷。”
“不知道。”王景川放下茶杯。
“那这五个人的原户籍都是哪里？”南宫霖突然问。
“听吴夫人说，吴广以前是晋州临汾县吴家村人，王英达祖籍洛阳，齐瑞祥以前的籍贯是慈州吉昌县。至于孟广深和崔中天两人的祖籍何处，吴夫人并不知道，于是我直接去户部查了几人的原户籍。”王景川道。
司徒无霜问：“你都查到了什么？”
“户籍上只有五个人来到京城之后的记录，却没有关于他们每人原户籍的任何记载。而且，五个人的户籍上都记载，五个人是同一天在户部登记造册的。”
南宫霖道：“这五个人以前应该不叫现在的名字吧。怎么感觉，这五个人就像是突然之间在长安城凭空冒出来的？”
“登记造册的时候，他们应该都改了名字。否则，以他们逃兵的身份，很难在京城安身立命。”司徒无霜分析道，“而且，他们应该花钱买通了当时的负责户籍造册的官吏。”
1
“正是。”王景川道。
“那你问了没有，五个人当时来到京城的时候，有谁携带了家眷？”狄仁杰见王景川站着也挺累的，便叫他坐下，“王大人，你还是坐下说吧。”
王景川拱手道：“是，大人。”
王景川坐下后，回答狄仁杰的问题：“听吴夫人说，当时只有吴广和齐瑞祥两人携带了家眷。齐瑞祥当时带着齐夫人。五个人携其家眷，当时在洛阳城汇合，然后再一起来到京城。”
“他们是来到京城落户的？”狄仁杰若有所思地问。
“对。”王景川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喉咙。“据吴夫人说，他们来到京城之后，都置办了各自的府邸。”
“不对啊。五个人在来到京城之前，都应该是当兵的吧，他们怎么有那么多钱置办府邸。”司徒无霜道，“京城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吴夫人当年知道吴广买下了府邸，也是颇为惊讶。吴夫人也曾问过丈夫哪来的那么多钱？但吴广叫她别问。十几年中，吴夫人有时在丈夫高兴的时候，也几次向丈夫问过这事，但吴广从来都是缄口不言。”这时，负责冲茶的小厮手里提着茶壶，走到王景川身边。王景川用手揭开茶杯的盖子。
“王夫人和孟大夫人知道这事吗？”司徒无霜问。
“她们不知道。王英达和孟广深也从未对她们说起过此事。”水杯倒满了水，王景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南宫霖大胆地推测道：“这五个人莫非是偷了军饷。”
“不知道。”王景川放下茶杯。
“那这五个人的原户籍都是哪里？”南宫霖突然问。
“听吴夫人说，吴广以前是晋州临汾县吴家村人，王英达祖籍洛阳，齐瑞祥以前的籍贯是慈州吉昌县。至于孟广深和崔中天两人的祖籍何处，吴夫人并不知道，于是我直接去户部查了几人的原户籍。”王景川道。
司徒无霜问：“你都查到了什么？”
“户籍上只有五个人来到京城之后的记录，却没有关于他们每人原户籍的任何记载。而且，五个人的户籍上都记载，五个人是同一天在户部登记造册的。”
南宫霖道：“这五个人以前应该不叫现在的名字吧。怎么感觉，这五个人就像是突然之间在长安城凭空冒出来的？”
“登记造册的时候，他们应该都改了名字。否则，以他们逃兵的身份，很难在京城安身立命。”司徒无霜分析道，“而且，他们应该花钱买通了当时的负责户籍造册的官吏。”
2
狄仁杰不假思索地回答：“分析得不错。”
南宫霖突然疑惑地问：“难道他们的死，跟他们是逃兵有关？”
司徒无霜若有所思地摇摇头：“就算当年，五个十恶不赦的逃兵盗取了官饷，可这事毕竟都已经过去十八年之久了啊。——狄仁杰，你怎么看？”
狄仁杰沉思着。
南宫霖看看狄仁杰，转头问王景川：“王景川，之前命你派人密切监视王府。王府最近可有异常？”
王景川道：“无异常。这两天，王夫人都待在家里操办王员外的后事。他从未出过府，而且我也打听过了，周围的人都觉得她跟王员外两人挺恩爱的，也从没见过她私会过情人。”
南宫霖道：“看来之前是我怀疑错了。”
狄仁杰突然道：“最近，京城连发厉鬼杀人案，假设这个厉鬼是有人假借厉鬼之名，而进行的复仇的话，那么崔中天等五人必然就是‘厉鬼’的复仇对象。现在，这五个人已经死了三人，剩下的两人必然也非常危险。......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
王景川道：“一定是这样的。”
司徒无霜忙问：“狄仁杰，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接下来凶手一定会找机会杀害崔中天和齐瑞祥两人。”狄仁杰对南宫霖说，“接下来，希望南宫大人派人密切监视崔中天和齐瑞祥。”
南宫霖点点头：“放心吧，我马上就派人去办。”
狄仁杰叮嘱道：“南宫大人，记住，命人秘密监视。”
“明白。”
说着，南宫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他向衙门外走去。
司徒无霜抬头向衙门外看看，衙门外光线灰暗，天快黑了。司徒无霜推测道：“如果今晚凶手还要动手的话，那么他一定会杀害崔中天和齐瑞祥两个当中的一个。——狄大人，你觉得凶手晚上会对谁下手？”
“不知道。”狄仁杰遂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们要不要先去拜访一下崔中天和齐瑞祥？”王景川问。
狄仁杰斩钉截铁地回答：“不用。别打草惊蛇。”
狄仁杰对王景川吩咐道：“派人去打探一下，主要了解一下崔中天和齐瑞祥这两人回府之后，都有什么异常表现。”
王景川拱手道：“是。”
司徒无霜问：“狄大人，既然你已经断定凶手是来复仇的，也知道接下来凶手要对崔、齐二人下手，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派人把他们保护起来呢？”
狄仁杰沉思了一会儿，道：“现在情况还不明朗，先监视一下再说。”
晚上，华灯初上，长安城依旧一派繁华景象。只是，近日长安城中的景象没有往日里的热闹了，老百姓都害怕晚上出门遇见厉鬼，因此晚上都少出门，或者不愿意出门。
近几日来，长安城中，不管茶馆、酒楼，还是店铺，百姓们谈论最多的话题还是厉鬼杀人案。
厉鬼杀人案经长安城百姓之口广为流传，负面影响盛大。
王景川匆匆跑进大理寺衙门，见到狄仁杰，道：“大人，已经派人去调查过崔中天和齐瑞祥两人了。”
狄仁杰喝了口茶，问：“两人有什么反应？”
“两人的反应大相径庭。崔中天回府之后，就躲在家中练武，到了晚上，他独自一人住在东厢房，并扬言这样做，是为了等待厉鬼出现。”王景川笑笑，“这个武痴，胆子可真大。”
狄仁杰笑笑：“看来这个崔中天不简单啊。”
“他会不会认识凶手？”王景川道。
“他认不认识凶手，我不知道。但他肯定知道关于厉鬼的一些事情。”狄仁杰很兴奋，因为他终于找到了一些关于厉鬼的线索。
崔中天扬言，他晚上要在府中的东厢房等待厉鬼的到来，这就说明崔中天定然知道厉鬼要来找他寻仇。
那么，这也说明狄仁杰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也说明“厉鬼”和崔中天等五人之间定然有深仇大恨。
狄仁杰问：“齐瑞祥什么反应？”
“齐瑞祥回到府中，就把自己关在房中，命令府内家丁在门外把守，说是害怕厉鬼来找他寻仇。”王景川笑道，“他就是个胆小鬼。”
狄仁杰站起来，问：“南宫大人现在在何处？”
王景川道：“在崔府外监视。”
狄仁杰一边向外走，一边说：“跟我一起去崔府。”
狄仁杰走出衙门，王景川紧跟其后。
南宫霖带着十几个大理寺衙役秘密埋伏在崔府外，十几双眼睛在暗处密切监视着崔府的动向。
狄仁杰见到南宫霖之后，便问：“有什么异常发现？”
南宫霖道：“没啥发现。从我们派人监视崔府以来，崔府大门就从未打开过。”
“府内有什么异常吗？”狄仁杰问。
“直到目前为止，府内无异常。”南宫霖道，“凶手应该还未对崔中天动手，我们也没听见府内有打斗的声音。”
“按照凶手行凶的习惯，凶手都会在深夜动手。”狄仁杰吩咐衙役们道，“密切监视崔府，不可懈怠。”
“是，大人。”几个大理寺衙役七嘴八舌地回答道。
狄仁杰不假思索地回答：“分析得不错。”
南宫霖突然疑惑地问：“难道他们的死，跟他们是逃兵有关？”
司徒无霜若有所思地摇摇头：“就算当年，五个十恶不赦的逃兵盗取了官饷，可这事毕竟都已经过去十八年之久了啊。——狄仁杰，你怎么看？”
狄仁杰沉思着。
南宫霖看看狄仁杰，转头问王景川：“王景川，之前命你派人密切监视王府。王府最近可有异常？”
王景川道：“无异常。这两天，王夫人都待在家里操办王员外的后事。他从未出过府，而且我也打听过了，周围的人都觉得她跟王员外两人挺恩爱的，也从没见过她私会过情人。”
南宫霖道：“看来之前是我怀疑错了。”
狄仁杰突然道：“最近，京城连发厉鬼杀人案，假设这个厉鬼是有人假借厉鬼之名，而进行的复仇的话，那么崔中天等五人必然就是‘厉鬼’的复仇对象。现在，这五个人已经死了三人，剩下的两人必然也非常危险。......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
王景川道：“一定是这样的。”
司徒无霜忙问：“狄仁杰，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接下来凶手一定会找机会杀害崔中天和齐瑞祥两人。”狄仁杰对南宫霖说，“接下来，希望南宫大人派人密切监视崔中天和齐瑞祥。”
南宫霖点点头：“放心吧，我马上就派人去办。”
狄仁杰叮嘱道：“南宫大人，记住，命人秘密监视。”
“明白。”
说着，南宫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他向衙门外走去。
司徒无霜抬头向衙门外看看，衙门外光线灰暗，天快黑了。司徒无霜推测道：“如果今晚凶手还要动手的话，那么他一定会杀害崔中天和齐瑞祥两个当中的一个。——狄大人，你觉得凶手晚上会对谁下手？”
“不知道。”狄仁杰遂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们要不要先去拜访一下崔中天和齐瑞祥？”王景川问。
狄仁杰斩钉截铁地回答：“不用。别打草惊蛇。”
狄仁杰对王景川吩咐道：“派人去打探一下，主要了解一下崔中天和齐瑞祥这两人回府之后，都有什么异常表现。”
王景川拱手道：“是。”
司徒无霜问：“狄大人，既然你已经断定凶手是来复仇的，也知道接下来凶手要对崔、齐二人下手，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派人把他们保护起来呢？”
狄仁杰沉思了一会儿，道：“现在情况还不明朗，先监视一下再说。”
晚上，华灯初上，长安城依旧一派繁华景象。只是，近日长安城中的景象没有往日里的热闹了，老百姓都害怕晚上出门遇见厉鬼，因此晚上都少出门，或者不愿意出门。
近几日来，长安城中，不管茶馆、酒楼，还是店铺，百姓们谈论最多的话题还是厉鬼杀人案。
厉鬼杀人案经长安城百姓之口广为流传，负面影响盛大。
王景川匆匆跑进大理寺衙门，见到狄仁杰，道：“大人，已经派人去调查过崔中天和齐瑞祥两人了。”
狄仁杰喝了口茶，问：“两人有什么反应？”
“两人的反应大相径庭。崔中天回府之后，就躲在家中练武，到了晚上，他独自一人住在东厢房，并扬言这样做，是为了等待厉鬼出现。”王景川笑笑，“这个武痴，胆子可真大。”
狄仁杰笑笑：“看来这个崔中天不简单啊。”
“他会不会认识凶手？”王景川道。
“他认不认识凶手，我不知道。但他肯定知道关于厉鬼的一些事情。”狄仁杰很兴奋，因为他终于找到了一些关于厉鬼的线索。
崔中天扬言，他晚上要在府中的东厢房等待厉鬼的到来，这就说明崔中天定然知道厉鬼要来找他寻仇。
那么，这也说明狄仁杰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也说明“厉鬼”和崔中天等五人之间定然有深仇大恨。
狄仁杰问：“齐瑞祥什么反应？”
“齐瑞祥回到府中，就把自己关在房中，命令府内家丁在门外把守，说是害怕厉鬼来找他寻仇。”王景川笑道，“他就是个胆小鬼。”
狄仁杰站起来，问：“南宫大人现在在何处？”
王景川道：“在崔府外监视。”
狄仁杰一边向外走，一边说：“跟我一起去崔府。”
狄仁杰走出衙门，王景川紧跟其后。
南宫霖带着十几个大理寺衙役秘密埋伏在崔府外，十几双眼睛在暗处密切监视着崔府的动向。
狄仁杰见到南宫霖之后，便问：“有什么异常发现？”
南宫霖道：“没啥发现。从我们派人监视崔府以来，崔府大门就从未打开过。”
“府内有什么异常吗？”狄仁杰问。
“直到目前为止，府内无异常。”南宫霖道，“凶手应该还未对崔中天动手，我们也没听见府内有打斗的声音。”
“按照凶手行凶的习惯，凶手都会在深夜动手。”狄仁杰吩咐衙役们道，“密切监视崔府，不可懈怠。”
“是，大人。”几个大理寺衙役七嘴八舌地回答道。
第十九章 厉鬼复仇
1
“正是。”王景川道。
“那你问了没有，五个人当时来到京城的时候，有谁携带了家眷？”狄仁杰见王景川站着也挺累的，便叫他坐下，“王大人，你还是坐下说吧。”
王景川拱手道：“是，大人。”
王景川坐下后，回答狄仁杰的问题：“听吴夫人说，当时只有吴广和齐瑞祥两人携带了家眷。齐瑞祥当时带着齐夫人。五个人携其家眷，当时在洛阳城汇合，然后再一起来到京城。”
“他们是来到京城落户的？”狄仁杰若有所思地问。
“对。”王景川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喉咙。“据吴夫人说，他们来到京城之后，都置办了各自的府邸。”
“不对啊。五个人在来到京城之前，都应该是当兵的吧，他们怎么有那么多钱置办府邸。”司徒无霜道，“京城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吴夫人当年知道吴广买下了府邸，也是颇为惊讶。吴夫人也曾问过丈夫哪来的那么多钱？但吴广叫她别问。十几年中，吴夫人有时在丈夫高兴的时候，也几次向丈夫问过这事，但吴广从来都是缄口不言。”这时，负责冲茶的小厮手里提着茶壶，走到王景川身边。王景川用手揭开茶杯的盖子。
“王夫人和孟大夫人知道这事吗？”司徒无霜问。
“她们不知道。王英达和孟广深也从未对她们说起过此事。”水杯倒满了水，王景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南宫霖大胆地推测道：“这五个人莫非是偷了军饷。”
“不知道。”王景川放下茶杯。
“那这五个人的原户籍都是哪里？”南宫霖突然问。
“听吴夫人说，吴广以前是晋州临汾县吴家村人，王英达祖籍洛阳，齐瑞祥以前的籍贯是慈州吉昌县。至于孟广深和崔中天两人的祖籍何处，吴夫人并不知道，于是我直接去户部查了几人的原户籍。”王景川道。
司徒无霜问：“你都查到了什么？”
“户籍上只有五个人来到京城之后的记录，却没有关于他们每人原户籍的任何记载。而且，五个人的户籍上都记载，五个人是同一天在户部登记造册的。”
1
“正是。”王景川道。
“那你问了没有，五个人当时来到京城的时候，有谁携带了家眷？”狄仁杰见王景川站着也挺累的，便叫他坐下，“王大人，你还是坐下说吧。”
王景川拱手道：“是，大人。”
王景川坐下后，回答狄仁杰的问题：“听吴夫人说，当时只有吴广和齐瑞祥两人携带了家眷。齐瑞祥当时带着齐夫人。五个人携其家眷，当时在洛阳城汇合，然后再一起来到京城。”
“他们是来到京城落户的？”狄仁杰若有所思地问。
“对。”王景川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喉咙。“据吴夫人说，他们来到京城之后，都置办了各自的府邸。”
“不对啊。五个人在来到京城之前，都应该是当兵的吧，他们怎么有那么多钱置办府邸。”司徒无霜道，“京城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吴夫人当年知道吴广买下了府邸，也是颇为惊讶。吴夫人也曾问过丈夫哪来的那么多钱？但吴广叫她别问。十几年中，吴夫人有时在丈夫高兴的时候，也几次向丈夫问过这事，但吴广从来都是缄口不言。”这时，负责冲茶的小厮手里提着茶壶，走到王景川身边。王景川用手揭开茶杯的盖子。
“王夫人和孟大夫人知道这事吗？”司徒无霜问。
“她们不知道。王英达和孟广深也从未对她们说起过此事。”水杯倒满了水，王景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南宫霖大胆地推测道：“这五个人莫非是偷了军饷。”
“不知道。”王景川放下茶杯。
“那这五个人的原户籍都是哪里？”南宫霖突然问。
“听吴夫人说，吴广以前是晋州临汾县吴家村人，王英达祖籍洛阳，齐瑞祥以前的籍贯是慈州吉昌县。至于孟广深和崔中天两人的祖籍何处，吴夫人并不知道，于是我直接去户部查了几人的原户籍。”王景川道。
司徒无霜问：“你都查到了什么？”
“户籍上只有五个人来到京城之后的记录，却没有关于他们每人原户籍的任何记载。而且，五个人的户籍上都记载，五个人是同一天在户部登记造册的。”
2
南宫霖道：“这五个人以前应该不叫现在的名字吧。怎么感觉，这五个人就像是突然之间在长安城凭空冒出来的？”
“登记造册的时候，他们应该都改了名字。否则，以他们逃兵的身份，很难在京城安身立命。”司徒无霜分析道，“而且，他们应该花钱买通了当时的负责户籍造册的官吏。”
2
狄仁杰不假思索地回答：“分析得不错。”
南宫霖突然疑惑地问：“难道他们的死，跟他们是逃兵有关？”
司徒无霜若有所思地摇摇头：“就算当年，五个十恶不赦的逃兵盗取了官饷，可这事毕竟都已经过去十八年之久了啊。——狄仁杰，你怎么看？”
狄仁杰沉思着。
南宫霖看看狄仁杰，转头问王景川：“王景川，之前命你派人密切监视王府。王府最近可有异常？”
王景川道：“无异常。这两天，王夫人都待在家里操办王员外的后事。他从未出过府，而且我也打听过了，周围的人都觉得她跟王员外两人挺恩爱的，也从没见过她私会过情人。”
南宫霖道：“看来之前是我怀疑错了。”
狄仁杰突然道：“最近，京城连发厉鬼杀人案，假设这个厉鬼是有人假借厉鬼之名，而进行的复仇的话，那么崔中天等五人必然就是‘厉鬼’的复仇对象。现在，这五个人已经死了三人，剩下的两人必然也非常危险。......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
王景川道：“一定是这样的。”
司徒无霜忙问：“狄仁杰，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接下来凶手一定会找机会杀害崔中天和齐瑞祥两人。”狄仁杰对南宫霖说，“接下来，希望南宫大人派人密切监视崔中天和齐瑞祥。”
南宫霖点点头：“放心吧，我马上就派人去办。”
狄仁杰叮嘱道：“南宫大人，记住，命人秘密监视。”
“明白。”
说着，南宫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他向衙门外走去。
司徒无霜抬头向衙门外看看，衙门外光线灰暗，天快黑了。司徒无霜推测道：“如果今晚凶手还要动手的话，那么他一定会杀害崔中天和齐瑞祥两个当中的一个。——狄大人，你觉得凶手晚上会对谁下手？”
“不知道。”狄仁杰遂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们要不要先去拜访一下崔中天和齐瑞祥？”王景川问。
狄仁杰斩钉截铁地回答：“不用。别打草惊蛇。”
狄仁杰对王景川吩咐道：“派人去打探一下，主要了解一下崔中天和齐瑞祥这两人回府之后，都有什么异常表现。”
王景川拱手道：“是。”
司徒无霜问：“狄大人，既然你已经断定凶手是来复仇的，也知道接下来凶手要对崔、齐二人下手，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派人把他们保护起来呢？”
狄仁杰沉思了一会儿，道：“现在情况还不明朗，先监视一下再说。”
南宫霖道：“这五个人以前应该不叫现在的名字吧。怎么感觉，这五个人就像是突然之间在长安城凭空冒出来的？”
“登记造册的时候，他们应该都改了名字。否则，以他们逃兵的身份，很难在京城安身立命。”司徒无霜分析道，“而且，他们应该花钱买通了当时的负责户籍造册的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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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不假思索地回答：“分析得不错。”
南宫霖突然疑惑地问：“难道他们的死，跟他们是逃兵有关？”
司徒无霜若有所思地摇摇头：“就算当年，五个十恶不赦的逃兵盗取了官饷，可这事毕竟都已经过去十八年之久了啊。——狄仁杰，你怎么看？”
狄仁杰沉思着。
南宫霖看看狄仁杰，转头问王景川：“王景川，之前命你派人密切监视王府。王府最近可有异常？”
王景川道：“无异常。这两天，王夫人都待在家里操办王员外的后事。他从未出过府，而且我也打听过了，周围的人都觉得她跟王员外两人挺恩爱的，也从没见过她私会过情人。”
南宫霖道：“看来之前是我怀疑错了。”
狄仁杰突然道：“最近，京城连发厉鬼杀人案，假设这个厉鬼是有人假借厉鬼之名，而进行的复仇的话，那么崔中天等五人必然就是‘厉鬼’的复仇对象。现在，这五个人已经死了三人，剩下的两人必然也非常危险。......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
王景川道：“一定是这样的。”
司徒无霜忙问：“狄仁杰，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接下来凶手一定会找机会杀害崔中天和齐瑞祥两人。”狄仁杰对南宫霖说，“接下来，希望南宫大人派人密切监视崔中天和齐瑞祥。”
南宫霖点点头：“放心吧，我马上就派人去办。”
狄仁杰叮嘱道：“南宫大人，记住，命人秘密监视。”
“明白。”
说着，南宫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他向衙门外走去。
司徒无霜抬头向衙门外看看，衙门外光线灰暗，天快黑了。司徒无霜推测道：“如果今晚凶手还要动手的话，那么他一定会杀害崔中天和齐瑞祥两个当中的一个。——狄大人，你觉得凶手晚上会对谁下手？”
“不知道。”狄仁杰遂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们要不要先去拜访一下崔中天和齐瑞祥？”王景川问。
狄仁杰斩钉截铁地回答：“不用。别打草惊蛇。”
狄仁杰对王景川吩咐道：“派人去打探一下，主要了解一下崔中天和齐瑞祥这两人回府之后，都有什么异常表现。”
王景川拱手道：“是。”
司徒无霜问：“狄大人，既然你已经断定凶手是来复仇的，也知道接下来凶手要对崔、齐二人下手，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派人把他们保护起来呢？”
狄仁杰沉思了一会儿，道：“现在情况还不明朗，先监视一下再说。”
3
晚上，华灯初上，长安城依旧一派繁华景象。只是，近日长安城中的景象没有往日里的热闹了，老百姓都害怕晚上出门遇见厉鬼，因此晚上都少出门，或者不愿意出门。
近几日来，长安城中，不管茶馆、酒楼，还是店铺，百姓们谈论最多的话题还是厉鬼杀人案。
厉鬼杀人案经长安城百姓之口广为流传，负面影响盛大。
王景川匆匆跑进大理寺衙门，见到狄仁杰，道：“大人，已经派人去调查过崔中天和齐瑞祥两人了。”
狄仁杰喝了口茶，问：“两人有什么反应？”
“两人的反应大相径庭。崔中天回府之后，就躲在家中练武，到了晚上，他独自一人住在东厢房，并扬言这样做，是为了等待厉鬼出现。”王景川笑笑，“这个武痴，胆子可真大。”
狄仁杰笑笑：“看来这个崔中天不简单啊。”
“他会不会认识凶手？”王景川道。
“他认不认识凶手，我不知道。但他肯定知道关于厉鬼的一些事情。”狄仁杰很兴奋，因为他终于找到了一些关于厉鬼的线索。
崔中天扬言，他晚上要在府中的东厢房等待厉鬼的到来，这就说明崔中天定然知道厉鬼要来找他寻仇。
那么，这也说明狄仁杰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也说明“厉鬼”和崔中天等五人之间定然有深仇大恨。
狄仁杰问：“齐瑞祥什么反应？”
“齐瑞祥回到府中，就把自己关在房中，命令府内家丁在门外把守，说是害怕厉鬼来找他寻仇。”王景川笑道，“他就是个胆小鬼。”
狄仁杰站起来，问：“南宫大人现在在何处？”
王景川道：“在崔府外监视。”
狄仁杰一边向外走，一边说：“跟我一起去崔府。”
狄仁杰走出衙门，王景川紧跟其后。
南宫霖带着十几个大理寺衙役秘密埋伏在崔府外，十几双眼睛在暗处密切监视着崔府的动向。
狄仁杰见到南宫霖之后，便问：“有什么异常发现？”
南宫霖道：“没啥发现。从我们派人监视崔府以来，崔府大门就从未打开过。”
“府内有什么异常吗？”狄仁杰问。
“直到目前为止，府内无异常。”南宫霖道，“凶手应该还未对崔中天动手，我们也没听见府内有打斗的声音。”
“按照凶手行凶的习惯，凶手都会在深夜动手。”狄仁杰吩咐衙役们道，“密切监视崔府，不可懈怠。”
“是，大人。”几个大理寺衙役七嘴八舌地回答道。
晚上，华灯初上，长安城依旧一派繁华景象。只是，近日长安城中的景象没有往日里的热闹了，老百姓都害怕晚上出门遇见厉鬼，因此晚上都少出门，或者不愿意出门。
近几日来，长安城中，不管茶馆、酒楼，还是店铺，百姓们谈论最多的话题还是厉鬼杀人案。
厉鬼杀人案经长安城百姓之口广为流传，负面影响盛大。
王景川匆匆跑进大理寺衙门，见到狄仁杰，道：“大人，已经派人去调查过崔中天和齐瑞祥两人了。”
狄仁杰喝了口茶，问：“两人有什么反应？”
“两人的反应大相径庭。崔中天回府之后，就躲在家中练武，到了晚上，他独自一人住在东厢房，并扬言这样做，是为了等待厉鬼出现。”王景川笑笑，“这个武痴，胆子可真大。”
狄仁杰笑笑：“看来这个崔中天不简单啊。”
“他会不会认识凶手？”王景川道。
“他认不认识凶手，我不知道。但他肯定知道关于厉鬼的一些事情。”狄仁杰很兴奋，因为他终于找到了一些关于厉鬼的线索。
崔中天扬言，他晚上要在府中的东厢房等待厉鬼的到来，这就说明崔中天定然知道厉鬼要来找他寻仇。
那么，这也说明狄仁杰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也说明“厉鬼”和崔中天等五人之间定然有深仇大恨。
狄仁杰问：“齐瑞祥什么反应？”
“齐瑞祥回到府中，就把自己关在房中，命令府内家丁在门外把守，说是害怕厉鬼来找他寻仇。”王景川笑道，“他就是个胆小鬼。”
狄仁杰站起来，问：“南宫大人现在在何处？”
王景川道：“在崔府外监视。”
狄仁杰一边向外走，一边说：“跟我一起去崔府。”
狄仁杰走出衙门，王景川紧跟其后。
南宫霖带着十几个大理寺衙役秘密埋伏在崔府外，十几双眼睛在暗处密切监视着崔府的动向。
狄仁杰见到南宫霖之后，便问：“有什么异常发现？”
南宫霖道：“没啥发现。从我们派人监视崔府以来，崔府大门就从未打开过。”
“府内有什么异常吗？”狄仁杰问。
“直到目前为止，府内无异常。”南宫霖道，“凶手应该还未对崔中天动手，我们也没听见府内有打斗的声音。”
“按照凶手行凶的习惯，凶手都会在深夜动手。”狄仁杰吩咐衙役们道，“密切监视崔府，不可懈怠。”
“是，大人。”几个大理寺衙役七嘴八舌地回答道。
第二十章 一夜无眠
1
狄仁杰又问：“司徒大人呢？”
南宫霖道：“她在监视齐瑞祥。”
“我得到司徒大人那边去看看。”狄仁杰向南宫霖拱手道，“南宫大人，崔中天这边就辛苦你了。”
“你去吧。”南宫霖道。
南宫霖不希望眼前再出现狄仁杰了，他希望狄仁杰赶快从他眼前消失。
崔中天这边有南宫霖监视着，狄仁杰心里比较放心。
在狄仁杰看来，南宫霖虽然断案的头脑和手段稍微逊色一些，但他也是极其有能力的一个官员。
“王景川，”狄仁杰突然犹豫了，“你留下吧。”
王景川是南宫霖最好的副手，南宫霖很器重他。再者，监视崔中天的工作会非常辛苦，这必须要熬夜，甚至可能是通宵熬夜，王景川在南宫霖身边，必然能帮到南宫霖不少。
王景川的办事能力强，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副手，狄仁杰也很欣赏王景川。他本想带走王景川，但又怕因此招致南宫霖不高兴，因此他便放弃了。
“是，大人。”王景川不假思索地回答。
狄仁杰觉得，王景川还是更喜欢留在南宫霖身边。
狄仁杰骑着马，独自来到齐府门外。司徒无霜带领着十几个大理寺衙役埋伏在府外的黑暗处，他们密切监视着齐府中的动向。
狄仁杰见到司徒无霜，问她，齐府中可有异常。
司徒无霜便说，府中暂时无异样。
狄仁杰随后恭敬地拱手道：“司徒大人，时间已经不早了，你赶快回去吧。这里有下官就行了。”
听了狄仁杰的话，司徒无霜惊讶地看着狄仁杰：“狄大人，你这是要赶我走？”
狄仁杰客气地说道：“今晚，我们在此监视齐府动静，必然会熬夜。大人，你——”
司徒无霜很生气：“狄大人，你是觉得我熬不了夜？还是觉得我在这里碍事？”
司徒无霜和狄仁杰接触一天下来，她觉得狄仁杰对她的态度一直怪怪的......像有些怕她，又有些忌惮她。
“大人，监视齐府，这的确是一件非常辛苦的工作。”狄仁杰道。
听了狄仁杰的话，司徒无霜觉得，这两种情况都有。
司徒无霜气愤地说道：“狄大人，你要是想赶我走，你就明说。”
“哎呀。”狄仁杰连忙解释，“下官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不是那个意思，我看你就是那个意思。”司徒无霜怒道，“狄仁杰，我们共事才一天，我没得罪你吧。”
衙役们见狄仁杰和司徒无霜吵起来了，他们都沉默不语。
“大人说哪里的话，司徒大人跟下官相处融洽，怎么会得罪了下官呢？”狄仁杰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司徒无霜。
“那你就是觉得我吃不了苦，不能跟你们这些爷们一样熬夜？”司徒无霜盯着狄仁杰，没等狄仁杰回答，她继续说，“那我还告诉你，狄大人，今晚我就跟你们一起熬夜，看我会不会输给你。别看我只是个女人，我一定不会输给你！”
1
狄仁杰又问：“司徒大人呢？”
南宫霖道：“她在监视齐瑞祥。”
“我得到司徒大人那边去看看。”狄仁杰向南宫霖拱手道，“南宫大人，崔中天这边就辛苦你了。”
“你去吧。”南宫霖道。
南宫霖不希望眼前再出现狄仁杰了，他希望狄仁杰赶快从他眼前消失。
崔中天这边有南宫霖监视着，狄仁杰心里比较放心。
在狄仁杰看来，南宫霖虽然断案的头脑和手段稍微逊色一些，但他也是极其有能力的一个官员。
“王景川，”狄仁杰突然犹豫了，“你留下吧。”
王景川是南宫霖最好的副手，南宫霖很器重他。再者，监视崔中天的工作会非常辛苦，这必须要熬夜，甚至可能是通宵熬夜，王景川在南宫霖身边，必然能帮到南宫霖不少。
王景川的办事能力强，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副手，狄仁杰也很欣赏王景川。他本想带走王景川，但又怕因此招致南宫霖不高兴，因此他便放弃了。
“是，大人。”王景川不假思索地回答。
狄仁杰觉得，王景川还是更喜欢留在南宫霖身边。
狄仁杰骑着马，独自来到齐府门外。司徒无霜带领着十几个大理寺衙役埋伏在府外的黑暗处，他们密切监视着齐府中的动向。
狄仁杰见到司徒无霜，问她，齐府中可有异常。
司徒无霜便说，府中暂时无异样。
狄仁杰随后恭敬地拱手道：“司徒大人，时间已经不早了，你赶快回去吧。这里有下官就行了。”
听了狄仁杰的话，司徒无霜惊讶地看着狄仁杰：“狄大人，你这是要赶我走？”
狄仁杰客气地说道：“今晚，我们在此监视齐府动静，必然会熬夜。大人，你——”
司徒无霜很生气：“狄大人，你是觉得我熬不了夜？还是觉得我在这里碍事？”
司徒无霜和狄仁杰接触一天下来，她觉得狄仁杰对她的态度一直怪怪的......像有些怕她，又有些忌惮她。
“大人，监视齐府，这的确是一件非常辛苦的工作。”狄仁杰道。
听了狄仁杰的话，司徒无霜觉得，这两种情况都有。
司徒无霜气愤地说道：“狄大人，你要是想赶我走，你就明说。”
“哎呀。”狄仁杰连忙解释，“下官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不是那个意思，我看你就是那个意思。”司徒无霜怒道，“狄仁杰，我们共事才一天，我没得罪你吧。”
衙役们见狄仁杰和司徒无霜吵起来了，他们都沉默不语。
“大人说哪里的话，司徒大人跟下官相处融洽，怎么会得罪了下官呢？”狄仁杰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司徒无霜。
“那你就是觉得我吃不了苦，不能跟你们这些爷们一样熬夜？”司徒无霜盯着狄仁杰，没等狄仁杰回答，她继续说，“那我还告诉你，狄大人，今晚我就跟你们一起熬夜，看我会不会输给你。别看我只是个女人，我一定不会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