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村》

那时除了火车头被煤烟熏哩黑黢黢嘞,车箱都是清一色的深绿色一一老百姓口中的“绿钢皮”。

车箱内人不多,还有好些空
位。

正值晚饭时间,车上的工作人员推着手推车,在人行道中一趟一趟的叫卖:“晚饭来啦!有饺子、面条……”

“同志(当时的通用称呼),面条得多少粮票啊?”金道哥笑嘻嘻的问。

“同志,您是第一次乘火车吧?车上不收粮票,直接用现钱。”工作人员微笑着回答。

这出乎了金道哥的意料,因为当时到外面吃饭,都是凭粮票的。

金道哥花1毛钱买了一份面条,也许是头一回在火车上喝汤(吃晚饭)吧,他觉得这面条有味儿(就是好吃的意思)……三下五去二、呼呼啦啦就喝完了……

(未完待续)
楼主 丁森焱  发布于 2016-07-29 13:41:33 +0800 CST  
《俺们村》系列之《“烂眼子”》:


在车上,除了吃饭、睡觉,其余的时间也没啥事可做,金道哥无聊的时候,就找旁边的人说说话。

这可是他的强项,天生的一张好嘴一一多数时间,都是别人在听。

从他7岁那年的端午节家里失火开始说;接着他咋要了7年的饭;大姐又咋去的新疆;他咋当的队长……

车箱里不睡觉的人都围在他旁边听,时尔一阵欢乐的笑声……整节车箱都洋溢融洽、和谐的气氛。

金道哥的话匣子一打开,大家的心里距离一下子拉近了好多,也都愿意跟他说话。

“老乡,说个笑话呗!”车箱里有个河南老乡向金道哥提议。

“中!那都说个小笑话吧!”金道哥回应。

大家都热烈的鼓掌……

金道哥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并挥手示意大家停下来:

“说,有一家,一到晚上,小孙女就让她奶讲古经(故事),时间一长,该说哩都说完了,实在没啥可说哩了,但是小孙女不依呀。她奶就说,‘我跟恁爷结婚哩时候,洞房花烛夜,头一回看见恁爷,他长哩黑不溜秋、五大三粗嘞,给我吓哩可不轻一一浑身哆嗦……’ ‘咦!这算啥古经啊?’小孙女撅着嘴说。‘哼!那说说话话也好几十年哩呀!’她奶纠正说。

整个车箱的人听后都哈哈大笑……

(未完待续)
楼主 丁森焱  发布于 2016-07-29 20:34:53 +0800 CST  
《俺们村》系列之《“烂眼子”》:


金道哥成了这节车厢的活宝,有时候,相邻车厢的乘客也来凑凑热闹……

在火车上一待就是3天4夜,这趟火车金道哥算是坐过瘾了。

到第四个白天的一大早——天才蒙蒙亮,火车终于到了吐鲁番。

金道哥背着包袱,下了火车,走到出站口旁边,看到一个皮肤黝黑、非常精神的小伙子好像在接人,就问:
“同志,到库尔勒咋坐车呀?”

看样子他听得懂河南话,上下打量了一下金道哥,“你是张金道不?”说的是河南话。

金道哥一听到这话,喜出望外,跟找到了亲人一样,“是哩呀!咦!你咋知道我叫张金道咧?”金道哥笑嘻嘻的哩。

“我叫葛秀明,在“团场物资局”当司机,恁(你)大姐在好天前就跟我交待了,说你这两天就到吐鲁番了,叫我搁这儿接你。我这两天,天天都到火车站出口等,哈哈……今儿总算接住你了。”小伙子高兴的回答。

这位葛秀明就是大姐安排好接应金道哥的人。他带着金道哥去吃了早饭后,就开车一起往库尔勒赶去……

(未完待续
楼主 丁森焱  发布于 2016-07-30 20:26:22 +0800 CST  
@丁森焱 2016-07-30 20:26:22
《俺们村》系列之《“烂眼子”》:
金道哥成了这节车厢的活宝,有时候,相邻车厢的乘客也来凑凑热闹……
在火车上一待就是3天4夜,这趟火车金道哥算是坐过瘾了。
到第四个白天的一大早——天才蒙蒙亮,火车终于到了吐鲁番。
金道哥背着包袱,下了火车,走到出站口旁边,看到一个皮肤黝黑、非常精神的小伙子好像在接人,就问:
“同志,到库尔勒咋坐车呀?”
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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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赛亚之歌2016 2016-07-31 05:14:24
真是巧啊,张金道下车一下子就问到来接他的人,这下子到库尔勒就舒坦了!!
今天是礼拜天,我要忙一天啦,清晨睁开眼,打开电脑,第一个来探望老乡,祝老乡开心愉快!!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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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老乡!我今天有点事,现在才开电脑。
楼主 丁森焱  发布于 2016-07-31 20:19:14 +0800 CST  
《俺们村》系列之《“烂眼子”》:



还没来得及尝尝吐鲁番的葡萄干呢,就又要出发了,金道哥只能在心里唱着《吐鲁番的葡萄熟了》:

“克里木参军去到边哨
临行时种下了一棵葡萄
果园的姑娘哦阿娜尔罕哟
精心培育这绿色的小苗
啊 引来了雪水把它浇灌
搭起那藤架让阳光照耀
葡萄根儿扎根在沃土
长长蔓儿在心头缠绕
长长的蔓儿在心头缠绕
葡萄园几度春风秋雨
小苗儿已长得又壮又高
当枝头结满了果实的时候
传来克里木立功的喜报
啊 姑娘啊遥望着雪山哨卡
捎去了一串串甜美的葡萄
吐鲁番的葡萄熟了
阿娜尔罕的心儿醉了
阿娜尔罕的心儿醉了
吐鲁番的葡萄熟了
阿娜尔罕的心儿醉了
阿娜尔罕的心儿醉了 心儿醉了”,以此来望梅止渴了……

一路上,走了很远都没有看到一户人家,很是荒凉,路也不怎么好……

跟歌里的
“达坂城的石路硬又平啦
西瓜大又甜呀
那里来的姑娘,辫子长啊
两只眼睛真飘亮
你要想嫁人
不要嫁给别人
一定要嫁给我
带着百万钱财
领着你的妹妹
赶着那马车来……”
情况相差太远了,金道哥有些失望。

那边的人都是逐水而居,有水的地方才会有人居住,这和蒙古人逐草而牧是同样的道理。

他们吃过早饭出发的,快到中午时,才看到附近有工棚,葛透明介绍,“这是建设兵团开荒的工棚,咱们先在这儿吃点东西吧,要晚上才能到库尔勒大姐她们家。”

这个工棚也是葛秀明从火车旁边的转运站拉东西到团场的必经之地,他经常在这儿吃饭,好多人都认识他。于是,他俩也就在工棚吃的饭。

听葛秀明说,金道哥他大姐夫——当年的小余,现在的余大哥,后来从“团场物资局”调到了“农二师”当干部。

吃过中午饭后,继续赶路。

一直到晚上,早过了吃晚饭的时间,他们才到达“农二师”大姐家……

(未完待续)
楼主 丁森焱  发布于 2016-07-31 21:08:30 +0800 CST  
《俺们村》系列之《“烂眼子”》:

……

经过4天4夜,晚上八、九点钟,金道哥终于到达了库尔勒“农二师”大姐家。

大姐一家人对金道哥的到来,自然是欣喜的,热情的大姐夫一一余大哥给金道哥、葛秀明又是递烟、又是端茶;大姐去橱房忙着炒菜、做饭,张落着给金道哥接风洗尘;俩孩子也高兴得蹦蹦跳跳……屋里其乐融融。

正所谓,无酒不成席,无酒不成宴,中国人的酒文化源远流长。

寒暄、客气一番,几杯酒下肚后,余大哥多有感慨一一“从1955年报名来库尔勒“支边”,到现在,一转眼,已经13年了……”

当年的艰苦卓绝,余大哥、大姐仍历历在目……

正是当时一批批热爱新中国的热血青年一一满腔热血、万丈豪情,前赴后继的到新疆“支边”;正是建设兵团的热血男儿,他(她)们把热血化作“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魄力,把青春化为消融天山冰雪的汗水……

改造了荒凉,种下了繁华。

在这里,把《热血男儿》送给那些为大西北的美丽、繁荣而做出贡献的中华儿女:

“流不尽是发烫的江水

一次次总听见号角在吹

放飞白鸽的岁月里

有几人醒几人醉

我的梦想你是否觉得太累

我的选择也许只能自己体会

饱经风雨的英雄树下

有多少爱多少泪

热血男儿无怨无悔

把青春塑成一座纪念碑

付出这一生只愿付明白

最可爱的人他究竟是谁

热血男儿无怨无悔

把青春塑成一座纪念碑

付出这一生只愿付明白

最可爱的人他究竟是谁”

(未完待续)
楼主 丁森焱  发布于 2016-08-01 20:45:22 +0800 CST  
@弥赛亚之歌2016 2016-08-02 08:26:51
开发大西北,咱中原儿女也有一份汗水!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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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中华儿女都在大西北奉献了青春、撒下了汗水……
楼主 丁森焱  发布于 2016-08-02 13:00:10 +0800 CST  
《俺们村》系列之《“烂眼子”》:


就这样,金道哥先在大姐家安顿了下来。

那时候,计划经济,吃饭是凭粮票的。余大哥一个月是29斤粮票,大姐30多斤,孩子们是10多斤。

金道哥休息了几天后,余大哥给他在36团(建设兵团)找了个装货物的活。但是这活时有时没,这样老住在大姐家也不是个事儿。

常言说,这亲戚再怎么亲,住在一起,时间长了,也就不那么亲了。

后来,金道哥就搬出去住了。

金道哥身材魁梧,力气大,干活又卖力,在36团的装货工中很有名气,当36团没活干的时候,领班的向大奎就带着他去库尔勒的其他地方揽活。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

转眼间,金道哥在36团已经2年多了,他也28、9岁了,媳妇还没着落咧,心里能不着急吗?

向大奎是个热心肠,对金道哥的终身大事,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帮他介绍了一个姑娘——24、5岁,长得眉清目秀,亭亭玉立,此人名叫何月兰。

接理说,应该早出嫁了,咋还待字闺中呢?唉!这姑娘命苦,说来话长啊——

她老家是河南周口的,父亲早年来的新疆,后来又把她母亲、她,以及爷爷、奶奶都接了过来。在她才15、6岁时,父母相继去逝,留下爷爷、奶奶、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她小小年纪便扛起了家庭的重担……

金道哥对何月兰的不幸遭遇很是同情,觉得她楚楚可怜,心里距离一下子接近了好多……

(未完待续)
楼主 丁森焱  发布于 2016-08-02 22:26:58 +0800 CST  
@弥赛亚之歌2016 2016-08-03 08:20:40
早安,老乡!
清晨老老乡这里串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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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乡好!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楼主 丁森焱  发布于 2016-08-03 12:44:58 +0800 CST  
《俺们村》系列之《“烂眼子”》:

……

正所谓,幸福的家庭都大体相似,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

向大奎安排金道哥与何月兰见了个面,二人经过简短的交谈,也算是对媒人所介绍情况的一个验证和补充。

双方都表示满意,仿佛他们的春天来了……

金道哥满心欢喜,去找大姐商量。

当大姐听到何月兰家里“父母双亡,上有爷爷奶奶,下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时,断然否定了:“不中!”

金道哥愣了好久,说不出话……

大姐的理由是:“她家里负担太重!你们以后咋生活?有你吃哩苦头!”

金道哥心里却是100个不服气,他觉得这都不是问题!
一一人家何月兰一个弱女子,不但要负责一家人的生活,而且还要供给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上学,我堂堂男子汉,还有啥好怕嘞?!

可是金道哥拗不过大姐,也许是来新疆之前,老家父母有交待吧一一“到了那边后,你人生地不熟哩,啥事都要听你大姐的……”

金道哥与何月兰这事,就这样黄了……

哎!一对没成的苦命鸳鸯啊!

本以为是春天来了,结果只是刮了一阵春风……

(未完待续)
楼主 丁森焱  发布于 2016-08-03 12:45:19 +0800 CST  
《俺们村》系列之《“烂眼子”》:

……

好长一段时间,金道哥都用酒精麻醉自己(他的烟瘾和酒量就是那时候养起来的)……内心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人世间,好多事都因人为不必要的粗暴干预,而留下无尽的遗憾、悔恨……

金道哥与何月兰就这样擦肩而过……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真正爱过的人对这句话应该会有深刻的体会。

怅然若失、肝肠寸断的金道哥每听到《在那遥远的地方》这首歌,都深有感触——

“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们走过了她的帐房
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
她那粉红的笑脸
好像红太阳
她那美丽动人的眼睛
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
我愿抛弃了财产
跟她去放羊
每天看着她动人的眼睛
和那美丽金边的衣裳
我愿做一只小羊
跟她去放羊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未完待续)
楼主 丁森焱  发布于 2016-08-03 22:14:44 +0800 CST  
《俺们村》系列之《“烂眼子”》:

……


为了离开库尔勒这个伤心地,调整情绪,郁闷的金道哥去了轮台县(归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管辖,地处天山南麓,塔里木盆地北缘)开荒,也算是放逐、愈合他那颗受伤的心吧……

正所谓,命运对你关上了一扇门,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在轮台开荒的日子里,金道哥彻底回归了大自然……

他爬过天山,见到了常年不化的冰雪,看过天池,喝过伊犁河的水,吃过哈密(地名,咱们平时说的“哈密瓜”就产自那里;森焱小时候以为“哈密瓜”就是很甜的瓜,因为它太甜了,甜得让人笑哈哈……后来才知道原来这种瓜来自新疆哈密)瓜……

最重要的是他遇到了让他心动的西域既漂亮又能歌善舞的姑娘——买买提,她的美用《阿拉木汗》这首哥来形容比较贴切:

“阿拉木汗什么样?
身段不肥也不瘦。
阿拉木汗什么样?
身段不肥也不瘦。
她的眉毛像弯月,
她的腰身像绵柳,
她的小嘴很多情,
眼睛能使你发抖。
阿拉木汗什么样?
身段不肥也不瘦。
阿拉木汗什么样?
身段不肥也不瘦。
阿拉木汗住在哪里?
吐鲁番西三百六。
阿拉木汗住在哪里?
吐鲁番西三百六。
为她黑夜没瞌睡,
为她白天常咳嗽,
为她冒着风和雪,
为她鞋底常跑透。
阿拉木汗住在哪里?
吐鲁番西三百六。
阿拉木汗住在哪里?
吐鲁番西三百六。”

(未完待续)
楼主 丁森焱  发布于 2016-08-04 00:46:30 +0800 CST  
@弥赛亚之歌2016 2016-08-04 09:16:26
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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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乡好!
楼主 丁森焱  发布于 2016-08-04 10:10:16 +0800 CST  
《俺们村》系列之《“烂眼子”》:

……


二人感觉良好,一见如故,眼看就要坠入爱河……

可是金道哥拿不定主意,又去征求大姐的意见,谁知大姐还是不同意!

理由似乎还挺充分:一、国家没有这方面的政策;二、人家是少数民族,生活习惯不同;三、你得回河南老家照顾父母。

这事又黄了……

金道哥的爱情道路也太坎坷、崎岖了!

两次打击让金道哥心灰意冷,他认命了,不再对爱情和婚姻抱任何希望,决定此生孤独终老……

在轮台待了一年多以后,金道哥那时已经30(岁)了,他怀着一腔悲愤、百次纠结、千种无奈、万般失望……回了河南老家。

“我走了,天山;我走了,伊犁河;我走了,买买提;我走了,库尔勒;我走了,何月兰;我走了,吐鲁番……”金道哥的心在滴血……

人活的就是一股劲,争的就是一口气。

金道哥在新疆待了4年——1968年春上去的,1972年秋天回的河南。

那时,“文化大革命”还没有结束……

(未完待续)
楼主 丁森焱  发布于 2016-08-04 20:05:15 +0800 CST  
《俺们村》系列之《“烂眼子”》:

……


金道哥这一回来,他们家热闹了好一阵子。

在那个消息闭塞、见识稀少的年代,毕竟他是尤宽第一个去过新疆的人,并且在那里待了4年,左邻右舍、和他关系好的,以及庄上的父老乡亲都陆续来他家里问这问那、问长问短……

一时间,他们家里成了“新闻中心”,也就是从那以后,他们家门前成新的“饭场”。

金道哥暂时似乎忘却了心事和烦恼,眉飞色舞的说着他在新疆的所见所闻,很有成就感。

有喜欢开玩笑的,还逗金道哥,“金道,你不管是说话儿,还是其他方面,变劲(变化)都不大,木有人家靳宝群变化大……”在场的人听了都会意的哈哈大笑……

这靳宝群是咋回事咧?且听俺慢慢说来——

话说靳宝群,当时在尤宽庄一队当民兵排长,由于长得有点儿黑(小名叫小黑),又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人送外号“黑司令”。

靳宝群他姐夫在甘肃兰州当过兵,后来在那儿安了家。他去他姐家走亲戚,在那儿大概待了一个星期就回来了。

庄上有人跟靳宝群打招呼,“小黑啦,啥时候回来哩呀?”

“昨天晚上!”他回答得很干脆、响亮。

而听见这话的人却都忍不住笑了,并且这句话也传开了……

按现在来的情况,说个“昨天晚上”有啥呀?不过就是一句书面语而已嘛!但是在少见多怪的那个年代,就闹出了笑话。

因为,任何语言都要结合当时的社会环境、周围的语言环境去理解。

这个“昨天晚上”用尤宽庄的方言口语说就是“夜儿黑”,而他说的和庄上人说的不一样,所以就有人笑话(嘲笑)他。

直到现在,还有人时不时拿这个“昨天晚上”开涮。比如庄上谁外出回来了,就有人故意开玩笑的问,“你也是昨天晚上回来哩吧!”听到的人又是会心的笑呵呵……

按照尤宽庄人的说法,在靳宝群上闹了不少笑话,人家问他,“搁那儿多长时间啊?”

“整整一个礼拜!”他回答。

这句话又被好事者抓住了“小辫子”……还有“火车钻了好多好多山洞……”

还好,靳宝群没说普通话,否则,庄上的人又该说他“撇金腔”了。

而金道哥回来时和去新疆前说话一样,所以有人说他变劲不大……


(未完待续)
楼主 丁森焱  发布于 2016-08-06 20:22:34 +0800 CST  
@弥赛亚之歌2016 2016-08-08 11:31:05
看望老乡!!
昨天电脑抽风了,所以没来!!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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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老乡!我这两天有事,木有更新。
楼主 丁森焱  发布于 2016-08-09 22:47:40 +0800 CST  
@弥赛亚之歌2016 2016-08-08 11:31:05
看望老乡!!
昨天电脑抽风了,所以没来!!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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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老乡!我这两天有事儿,木有更新。
楼主 丁森焱  发布于 2016-08-09 22:53:52 +0800 CST  
《俺们村》系列之《“烂眼子”》:

……


正所谓,人是感情动物,而人世间最说不清,道不明的就是感情。

感情究竟是什么呢?有时候,感情就是一种感觉……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白天的喧嚣、热闹过后,晚上躺在床上,金道哥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回忆在新疆的那段日子……

或许《来生缘》这首歌比较能表达金道哥的心情:

“寻寻觅觅
在无声无息中消逝
总是找不到回忆
找不到曾被遗忘的真实
一生一世的过去
你 一点一滴的遗弃
痛苦痛悲痛心痛恨痛失去你
也许分开不容易
也许相亲相爱不可以
痛苦痛悲痛心痛恨痛失自己
情深缘浅不得意
你我也知道去珍惜
只好等在来生里
再踏上彼此故事的开始

生生世世
在无穷无尽的梦里
偶而翻起了日记
翻起了你我之间的故事
一段一段的回忆
回忆已经没有意义
痛苦痛悲痛心痛恨痛失去你
也许分开不容易
也许相亲相爱不可以
痛苦痛悲痛心痛恨痛失自己
情深缘浅不得意
你我也知道去珍惜
只好等在来生里
再踏上彼此故事的开始”

现在,姊妹四个就剩下金道哥自己是单身,他大(父亲)已经在他去新疆之前就去逝了,只有他妈对他的终身大事操心、发愁了……

私下里,可也没少劝他;”金道啊,人这辈子,不成家就不完整啊,过日子过哩是啥呀?就是人啊!啥叫天伦之乐咧?就是娶妻生子呀!一辈儿一辈儿延续下去……“

这些话,触到了金道哥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了……


(未完待续)
楼主 丁森焱  发布于 2016-08-09 22:54:29 +0800 CST  
《俺们村》系列之《“烂眼子”》:

……

金道哥虽说心里有想法,但并未表露心迹……

他1972年春上(季)回的河南,一晃就到了收麦时节。

那时,高庄大队的第一生产小队(尤宽庄一队)的队长是张贵仓,保管(负责管理队里的粮食等劳动成果)是靳长府。

劳动生产实行的是“小包干”,依然是“工分制”一一把劳动力分成一、二、三等,一等劳力负责4亩地的农活,满分为10分;二等劳力3亩,为9分;三等劳力2亩,为8分。只要地里没草,就能得满分。

那年,打完麦后,依照惯例,队里又开始炸油馍(油条)……

金道哥他们那些男劳力都在(麦)场里垛麦秸垛,垛完麦秸垛才会分油馍。

这下场里热闹了,妇女、大一点的孩子们都到场里帮忙,为的就是能多吃两根油馍。那年头,对吃的格外亲!更何况是一年才炸这一回油馍……

垛好麦秸垛,分了油馍后,还剩下一笆兜篮(用编箥箕的那种材料编的篮子),队长就让人送到场里给垛麦秸垛的男劳力吃。

金道哥又喊了场斜对面一队菜园的“菜板”(专门负责给队里种菜)靳三伯和靳十伯过来,大家吃得满嘴流油,喝的是柳枝茶(清明节时从柳树上撇下来的嫩枝叶,晒干了可以熬茶喝,算是茶叶吧)……一年才吃这么一次,可想而知当时有多馋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谁知,那竟是靳十伯这辈子最后一回吃油馍……

(未完待续)
楼主 丁森焱  发布于 2016-08-11 21:20:51 +0800 CST  
今天连续更新两节。
楼主 丁森焱  发布于 2016-08-11 21:21:34 +0800 CST  

楼主:丁森焱

字数:51678

发表时间:2016-07-16 07:0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1-17 15:39:16 +0800 CST

评论数:23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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