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连载《弃》(原创,寻求出版)

第六章 生日
四月的冷雨变成了五月的温馨,春天带着她饱含生命的气息扑面而来。对于菲菲来说,五份有两个节日,一个是母亲节,另一个是她的生日。
今年是菲菲的本命年,过了这个生日她就36岁了。虽然这两个节日不在同一天,但也就是几天之差,所以梅梅一定要把妈妈的生日提前,放在和母亲节那天一起过。
蒋毅楠结婚的时候,妻子带来的那个男孩儿已经六七岁了,由于当时独生子女的国家政策,他答应妻子不再要孩子,但是蒋毅楠喜欢孩子,再加上他在家里三个孩子当中不仅是最小的,而且也是唯一的男孩,所以一提起这事,两个姐姐就埋怨他对家庭不负责任的婚姻选择,而他自己也觉着没有个孩子人生的确是有些缺憾。蒋毅楠喜欢梅梅,到底是女孩子,十分乖巧,不像他那个已经长大了的养子,只要他们夫妻两一吵架,他就会立即站出来保护他妈妈,摆出一副要揍他的架势,这让蒋毅楠感到十分寒心。
楼主 xiaoguniang100  发布于 2019-09-29 20:34:45 +0800 CST  
似乎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蒋毅楠越来越不愿意想起自己的家和自己还有个妻子,尽管菲菲的生活依然十分简单,但这里快乐,因此蒋毅楠已经不知不觉地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为了菲菲的生日和母亲节,蒋毅楠和梅梅早早地就开始商量到底是在外面吃呢,还是在家里自己做。在外面吃饭,不能喝酒,要是喝了酒又不能开车,所以他们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决定在自己家里给菲菲过生日。
在买什么礼物这件事情上,梅梅和蒋毅楠也动了一番脑筋。为了这份礼物,蒋毅楠瞒着菲菲,带着梅梅偷偷去了商场,两个人在商场里转悠了大半天,礼物挑好了,还特意买了礼品袋,把礼物装了进去。回到家后,梅梅立即把准备送给妈妈的生日礼物藏到了她那间小卧室的壁橱里。
楼主 xiaoguniang100  发布于 2019-09-29 23:16:32 +0800 CST  
母亲节那天,中午饭后,蒋毅楠就从大学溜了出来,他去超市买了些菜,还特意买了一个大蛋糕。菲菲不会开车,所以也没有车,梅梅上学都是校车接校车送。四点钟,当黄色的校车准时停在菲菲家门前时,蒋毅楠的车已经等着了。菲菲还没有下班,梅梅用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把门打开后,蒋毅楠两手拎着几个塑料袋在前面走,梅梅抱着那个大蛋糕,一蹦一跳地跟在后面,两个人进屋放下东西,立即动手开始准备晚饭。为了妈妈的生日,梅梅担当起了帮厨的角色,然而,有这么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姑娘陪在自己身边,转来跳去,叽叽喳喳,也让蒋毅楠感到了难得的天伦之乐。
快到下班的时候,蒋毅楠带着梅梅到电话公司去接菲菲回家。以前,蒋毅楠从来也没有接送过菲菲,不过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所以,蒋毅楠觉得最好来接一下,免得菲菲坐公交车回家太晚饭菜都凉了。
回到家,菲菲一开门就看了到饭桌上摆好的生日晚餐,幸福的暖流即刻涌上了心头,这都是女儿和蒋毅楠亲手为她准备的呀!以前在上海的时候,每次过生日,洪哥都是带她去酒店。一年多来的海外生活,菲菲感到家里虽然简陋,但在家里过生日,还有一桌专为自己烹饪的家常饭菜,倒显得比那些大酒店里的美酒佳肴更让人感到贴心与温暖。
楼主 xiaoguniang100  发布于 2019-09-30 08:51:13 +0800 CST  
在蒋毅楠和梅梅地催促下,菲菲匆匆洗手就坐。梅梅给妈妈倒了杯葡萄酒,然后自己用可乐和妈妈碰杯,先祝妈妈母亲节快乐。菲菲容光焕发,高兴地一扬脖子,一口喝干小酒杯里的葡萄酒。大家开始吃饭,吃饭的时候梅梅不停地叮咛妈妈不要吃太多了,还有生日蛋糕等着呢。梅梅太想吃蛋糕了,她已经馋得不行了,所以一吃完饭,梅梅就立即把蛋糕端了上来。
“梅梅,唱生日歌吧。”梅梅点好蜡烛后,蒋毅楠说。
“你和我一起唱吗?”梅梅歪着头嗲嗲地问道。
“梅梅,你就自己唱吧,别为难你蒋叔叔了。”说着,菲菲转过脸去小声地问蒋毅楠,“你会唱歌吗?”
听到菲菲的问话,蒋毅楠默默地看着菲菲,半天没有说话,突然间他仰面大笑起来,笑得菲菲和梅梅莫名其妙地也跟着笑了起来。
楼主 xiaoguniang100  发布于 2019-09-30 19:01:33 +0800 CST  
蒋毅楠心说,看来菲菲还真不了解他,想当年上中学的时候,他蒋毅楠还参加过学校文艺宣传队,何止是会唱歌,还会跳舞呢。参军后,每年部队春节晚会他都会登台献歌,像什么《打靶归来》、《我是一个兵》、《我爱祖国的蓝天》等等之类的军营歌曲。这突然勾起的回忆让蒋毅楠又想到了他的军旅生涯、他的部队和他的未来,蒋毅楠收起笑容,脸上浮起一丝淡淡地惆怅。
楼主 xiaoguniang100  发布于 2019-10-01 05:33:52 +0800 CST  
梅梅大声地唱完了生日歌后,又对菲菲说:“妈妈,生日快乐,吹灭蜡烛许个愿吧。”
菲菲看了看蒋毅楠,又看了看女儿,在女儿的帮助下,菲菲把蜡烛吹灭了。
“许个愿吧,妈妈,许个愿。”梅梅催促着。
“许个什么愿呢?”菲菲问梅梅,又好像是在问自己。
“随便,妈妈,许一个好的愿望。”
“好的,那我就许一个好的愿望。”说完,菲菲低下头,沉默了半分钟。
菲菲许了个什么愿,她没有说。许完了愿,梅梅立即大声宣布现在是送礼物的时候了,说完小姑娘飞快地跑到楼下她的卧室,一眨眼的功夫就把为妈妈准备好的礼物提溜了上来。只见从楼下冲上来的梅梅两只手各举着一只漂亮的礼物袋,来到妈妈面前,她对着左手的纸袋子点了点头说:“妈妈,这是我送给你的,”说完,她又把脸转过去对着右手的纸袋子点了点头说:“这是他送给你的。”说着,梅梅把两只纸袋子一起递给了菲菲。
楼主 xiaoguniang100  发布于 2019-10-01 08:33:26 +0800 CST  
来加拿大之前,梅梅和妈妈一直是和外公住在一起的,虽然每周都要和父亲见见面,但那个时候梅梅还小,所以现在的梅梅对自己亲身父亲的印象已经十分模糊了。自从蒋毅楠进入她们的生活以后,梅梅就把蒋毅楠看做父亲的形象,梅梅喜欢这个又和气,又会烧菜,还能开车带她们出去玩儿的叔叔,但梅梅从来没有把蒋毅楠叫过叔叔,当她对妈妈说到蒋毅楠的时候就把蒋毅楠称作“他”,当她和蒋毅楠说话的时候就把称呼全都省了,白搭话。尽管菲菲经常提醒梅梅要有礼貌,但是梅梅还是觉着怎么称呼蒋毅楠都别扭。因此就选择了没有称呼。
楼主 xiaoguniang100  发布于 2019-10-01 23:53:07 +0800 CST  
“妈妈,先看我的,先看我的。”菲菲接过纸袋后,梅梅嚷嚷着说。
“好,先看女儿的。”说着,菲菲把蒋毅楠的礼物代放在一旁,打开了梅梅递给她的礼物袋。
梅梅送给妈妈的是一瓶香奈儿牌的香水和一张生日卡。卡上用孩子稚嫩的笔迹用英文写着:
Happy Birth Day Mom
I Love you。
梅梅抢过生日卡,大声地念了起来。
看着聪明活泼的梅梅,蒋毅楠突然感到了一阵酸楚。他太想留在加拿大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莫名地想像着也许有一天他能和菲菲一起在这里生活,恩爱到死,做一对长生不老的情侣。加拿大没有一胎政策,要是能留下来,蒋毅楠甚至还幻想着或许菲菲能给他生一个像梅梅这样可爱的女儿,弥补一下自己没有儿女的人生遗憾,创造一个有血肉联系的生命延续。
楼主 xiaoguniang100  发布于 2019-10-03 07:43:17 +0800 CST  
菲菲把梅梅楼进怀里,在女儿的脸上吻了一下说:“谢谢你,还是女儿好。”说完,菲菲觉得当着蒋毅楠的面这样说不太合适,于是不好意思地对着蒋毅楠笑了笑。
“妈妈,妈妈,”梅梅挣脱妈妈的怀抱说:“快看看他送给你的礼物吧。”说着,梅梅把另一只纸袋塞进了菲菲的手里。
菲菲首先拿出来的是一张生日卡,打开生日卡,上面很简单地写着:
“菲菲:生日快乐
蒋毅楠”
接着,菲菲拿出来的是一个精致的长方形小盒子,菲菲突然感到心跳加速,她看了一眼蒋毅楠,猜不出来这会是一件什么东西,也不敢猜这是什么东西。当菲菲慢地打开了小盒子的时候,她惊讶地看到,睡在小盒子里面是一根银光闪闪的脚链。
菲菲的眼睛湿润了,她小心翼翼地把脚链捧在手心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显然这根银脚链的价值没有洪哥送的那条金项链贵重,但菲菲却觉得,这是她一生中收到的最高雅,最漂亮,也是最珍贵的礼物。
楼主 xiaoguniang100  发布于 2019-10-03 18:35:48 +0800 CST  
菲菲把梅梅楼进怀里,在女儿的脸上吻了一下说:“谢谢你,还是女儿好。”说完,菲菲觉得当着蒋毅楠的面这样说不太合适,于是不好意思地对着蒋毅楠笑了笑。
“妈妈,妈妈,”梅梅挣脱妈妈的怀抱说:“快看看他送给你的礼物吧。”说着,梅梅把另一只纸袋塞进了菲菲的手里。
菲菲首先拿出来的是一张生日卡,打开生日卡,上面很简单地写着:
“菲菲:生日快乐
蒋毅楠”
接着,菲菲拿出来的是一个精致的长方形小盒子,菲菲突然感到心跳加速,她看了一眼蒋毅楠,猜不出来这会是一件什么东西,也不敢猜这是什么东西。当菲菲慢地打开了小盒子的时候,她惊讶地看到,睡在小盒子里面是一根银光闪闪的脚链。
菲菲的眼睛湿润了,她小心翼翼地把脚链捧在手心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显然这根银脚链的价值没有洪哥送的那条金项链贵重,但菲菲却觉得,这是她一生中收到的最高雅,最漂亮,也是最珍贵的礼物。
楼主 xiaoguniang100  发布于 2019-10-03 19:20:47 +0800 CST  
“喜欢吗?”坐在一边的蒋毅楠微笑着问道。
菲菲抬起头,泪光盈盈地点了点头。
“帮你戴上?”蒋毅楠又问。
“我来,我来,”梅梅扑上来一把将脚链抓了过去。
“轻点,梅梅,别弄断了。”菲菲责怪地说。
“不会的呀,妈妈。”说着,梅梅蹲了下来,把脚链戴到了妈妈的脚腕子上。
“妈妈,妈妈,你们也亲一个。”给菲菲戴上脚链后,梅梅突然起哄地嚷嚷道。也不知道梅梅的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
菲菲和蒋毅楠相互对视着,有些尴尬,不过蒋毅楠还是走到菲菲面前,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后说了声生日快乐。
楼主 xiaoguniang100  发布于 2019-10-04 09:31:53 +0800 CST  
一件礼物,一声祝福,一个亲吻,此情此景,万般动人,这让菲菲神采飞扬。菲菲感激地看着蒋毅楠,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一脸严肃的人,居然也能营造出这样一个温馨时刻,这让她感到无比幸福。这是自妈妈去世后菲菲度过的最美好的一个生日,这幸福重又激起了她对爱的渴望,初次与蒋毅楠在一起后的悔恨这个时候已经荡然无存,菲菲内心深处的爱情之火再次点燃。
尽管舍不得离开,但和菲菲亲热之后,蒋毅楠还是没有留下过夜,他满腹心事。昨天,妻子在电子邮件中说,部队领导找她谈话了,说蒋毅楠在国外的学习已经超期半年,至今还没有回去,也没有和单位联系,领导找不到他,只能要求他妻子通知他,希望他能尽快给领导一个答复,什么时候归队,所以,他今天必须要给家里和部队打个电话,希望部队领导批准他再延长一年的学习时间。
楼主 xiaoguniang100  发布于 2019-10-05 04:31:53 +0800 CST  
老胡两口子上个月带着孩子已经从北京回来了,并且把蒋毅楠移民需要的材料也都带来了。拿到材料后,蒋毅楠一分钟都没耽搁就把材料整理好了,而且已经寄到了加拿大移民局。尽管蒋毅楠心急如焚,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得到移民面试的通知,但他认为有一年的时间,移民情况应该会有消息的,如果在一年之内还批不下来,估计基本就没戏了,到时候只好再做打算。
蒋毅楠实在不想回国。今天菲菲的生日,更让他坚定了这个想法。他太希望能有个安宁的家和一个自己的孩子,就像梅梅这样的女儿,如果老天能成全他,那么他蒋毅楠一定会把他的女儿像掌上明珠一样捧在手里,含在嘴里,他一定会为她上天摘星星,下海捞月亮。
楼主 xiaoguniang100  发布于 2019-10-07 07:22:10 +0800 CST  
这是一个静谧的夜,月色撩人,令人遐想。蒋毅楠匆匆走后,菲菲又陷入了沉思。刚才的幸福转眼即逝,菲菲此时此刻才了解到她对蒋毅楠那不该拥有,但又不愿放弃的依恋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折磨人了。菲菲还不能确定这依恋是感激还是爱情,但是她想,如果只是感激,那又有什么关系,可是,如果是爱情呢?想到这里,菲菲不敢再想下去了。从今天开始,她已经36岁了,人到中年,没有岁月可以等待,但是自己依然家不成家,业不成业,生活连个希望都没有。菲菲的心是那样的荒凉,就像是一个孤独的流浪者,跋涉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她需要希望的指引,需要一双手帮她一把,需要一个坚实的肩,让她在累了的时候可以靠一靠。
楼主 xiaoguniang100  发布于 2019-10-07 19:11:52 +0800 CST  
第七章 画符
这是一个人们盼望已久的长周末。尽管正值仲夏,但并不炎热,生活在城市中的男女老少们纷纷走出家门,或在街头公园,或去乡间湖畔,品尝阳光的味道,聆听鸟叫与蝉鸣,享受着大自然赐予的生机与盎然。
梅梅一直想去动物园玩玩,这个周末蒋毅楠没什么安排,他答应等梅梅上完了绘画课就带她去动物园。吃过早饭,菲菲把梅梅送到英惠家去学绘画之后便和蒋毅楠一起来到街头公园,等着梅梅下课。
楼主 xiaoguniang100  发布于 2019-10-08 07:25:37 +0800 CST  
街头公园,绿草微风,天空一清如洗,如同一条精美的东方壁毯悬挂在城市的上空。菲菲提着野餐篮子,挽着蒋毅楠胳膊来到一棵大树的树荫下,菲菲拿出一条野餐用的毯子,铺在了草地上。安顿好后,蒋毅楠便伸开双臂,懒懒地躺了下来。阵阵暖风轻轻吹过,蒋毅楠一边嗅着草的清香,一边呆呆地凝视着头顶上那渺无天际的天空,舒适地像是睡在摇篮中。大树枝繁叶茂,树影婆娑,摇曳着撒在蒋毅楠的脸上,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干附在蒋毅楠的肩头和身上,他眯起眼睛,感到了些许醉意,哦,天是这样的近,但又是那样地遥不可及。蒋毅楠触景生情,心头不由得升起既有此生难得的满足,又有好景不长的担忧,而这担忧弄得他抑郁寡欢,想到自己要办的那些事,还有想要实现的愿望,他的心头就不由得一阵阵抽搐般地发紧。
楼主 xiaoguniang100  发布于 2019-10-08 09:31:05 +0800 CST  
那天从菲菲家回去后,蒋毅楠立即给部队打了电话,希望部队允许他再多待一年。单位领导说这事他们做不了主,希望他能打个报告,他们要报到上一级领导批示。第二天,他把留下来再学习一年的理由,以及前一年访问交流的总结写成报告,发回部队,并焦急地等待着部队的批准。可是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他仍然没有接到部队的任何消息,蒋毅楠的心里七上八下,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凶是吉。
菲菲坐在了蒋毅楠的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脸,脑海里出现的却是一个玫瑰色的天空,一个红花绿草的伊甸园,和蒋毅楠在一起已经成了菲菲生活中的乐趣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蒋毅楠发现菲菲正出神地盯着自己,于是便不再去注意那富有浪漫色彩的天空和白云了,他转过脸去,望着菲菲疑惑地问道:“看什么呢?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楼主 xiaoguniang100  发布于 2019-10-09 06:26:23 +0800 CST  
“你脸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菲菲摇着头微笑着说,一脸天真无邪的温情。
“那你盯着我看什么呢?”说着,蒋毅楠下意识地抹了一把自己的脸。
“就是喜欢看你,看不够呗。”菲菲笑着说道,满脸写着爱意。
“得了吧你。”
蒋毅楠笑了,他一把将菲菲拉进怀里,开始咯吱她。菲菲也笑了,她奋力反抗着,两个人像孩子似地在草地上打起滚来。挣脱了蒋毅楠,菲菲气喘吁吁地在蒋毅楠身边趴了下来,这个时候,菲菲突然发现蒋毅楠的胳膊上有一道长长的,暗褐色的伤疤,足有三英寸长。
楼主 xiaoguniang100  发布于 2019-10-10 06:37:17 +0800 CST  
“哟,你这是怎么了?”菲菲不笑了,她惊讶地指着伤疤问道,奇怪自己为什么从未注意到过这道长长的伤疤。
听到菲菲的问话,蒋毅楠的笑声嘎然而止。他收起笑容,低头看了看伤疤,又抬头看了看菲菲,然后转过脸去,脸上浮现出一丝难以名状的痛苦。
“小的时候跟人家打架留下的吧?我哥哥小的时候也常和别人打架,有的时候是替我打架,我小的时候特别怂,”菲菲自顾自地说着,她认为男孩子要长大成人,总是要有些伤疤留下来的。
楼主 xiaoguniang100  发布于 2019-10-10 09:23:52 +0800 CST  
“打架?我小的时候胆小如鼠,是个所谓的好孩子。我是家里最小的,而且是唯一的男孩,所以都是姐姐们保护我,我不会打架。”蒋毅楠不好意思地说。
“那这伤疤是怎么回事?从树上掉下来树枝刮的?”菲菲发挥着她的想象,努力猜测着,想知道这道可怕的伤疤到底是怎样留下来的。
“都不是,是我老婆拿菜刀砍的。”犹豫了一下之后,蒋毅楠终于带着怨气说出了原因。
“什么?!菜刀?!”菲菲盘腿坐了起来,她大瞪双眼,吃惊地看着蒋毅楠,战战兢兢地问道:“为什么?”
楼主 xiaoguniang100  发布于 2019-10-11 00:29:59 +0800 CST  

楼主:xiaoguniang100

字数:37204

发表时间:2019-09-26 17:29:47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0-12 20:49:30 +0800 CST

评论数:45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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