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爱男欢】爱情遭遇雷暴天

精彩继续,今晚必将是惊喜之夜!!!!!
楼主 吹仓  发布于 2016-08-25 19:47:50 +0800 CST  
季杰强打精神安慰她说:“不会的,你是黄大奶奶,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反倒是我这个爷爷,不出意外的话,做一顿狗粮是毫无悬念的。黄杏,既然这样,你想不想和我一起死,大不了咱到那世再做夫妻。”
黄杏哭着说出一番话令季杰难以理解。“季杰,要不放下我你自个走吧,我还不想死,我有好多事还没做呢,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季杰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他怀疑黄杏说的不是真心话,她只是吓傻了胡言乱语而已。过了很多年,季杰方才明白黄杏说这番话的含义,怎令他有彻骨的寒战,明知遭人暗算,可为时已晚。
季杰轻拍着黄杏,“放心吧,有黑鬼在,万事不可怕。”
季杰摸摸黑鬼的鬃毛耳语给它传话,“黑鬼,请带我们回家,出发!”
黑鬼得到主人的指令义无反顾踏进深水里。运河里的水流速很快,季杰和黄杏坐在黑鬼宽阔的背上难免不摇摇晃晃很像是坐船的感觉。黑鬼顶着巨大的水压缓慢移动,它一步步在往深水里走。
此时的岸上灯火通明,黄庄的人能看清两位年轻人骑着一匹骡马正在深水里冒死闯关。岸上的人纷纷揪着一颗心,黄妈妈歇斯底里哭喊:“女儿啊,危险哪,你快回来,没有你,妈妈会活不下去的……”
黄杏已是哭得肝肠寸断,可是她已没了回头的路,她的前前后后都是一人多高的浪头在角斗,啪啪的水花击打在脸上好似刀割。路程走了一半,黄杏和季杰全身已没进水里,各自的鞋子早就被水冲没了踪影。雨忽然停下来,天上的乌云箭速般隐去,呀,月亮露出小脸来,天地一片清和澄明。黄杏大喊大叫,“季杰,快看,前面就是岸了呀!”
楼主 吹仓  发布于 2016-08-25 19:52:55 +0800 CST  
季杰怎会看不见呢,他喜极而泣。他擦擦眼泪,忽而听见雷声隆隆,不会吧,天上不见云,怎会有雷声呢,这种怪声他从未听见过,好似万马奔腾江河倒灌之声。
季杰惊惧回头看,月光如水般通透,照的分外清,在远方,一股黑水陡地升起十几米高的浪头,铺天盖地气势如虹,像一幕黑墙势不可挡冲撞下来。
季杰叫苦不迭哀叹数声,完了,上游洪峰来袭,他和黄杏连同黑鬼难不成要葬身水底。
险极求生也是本能,季杰飞快脱掉沉重的蓑衣丢弃水中,黄杏见状毫不迟疑效仿。不再犹豫,季杰跳入水中,他手里紧紧攥住缰绳劈波斩浪奋力游泳。忽然减轻负重,黑鬼精神明显一震,它高昂起头颅跳跃起来,行进速度明显加快。洪峰铺天盖地冲撞过来那一刻,他们成功登岸逃过一劫。脚下的水呼天抢地席卷而去,岸上的他们卧倒在泥水里大口地喘息庆生。
休息大约半个钟头,季杰先坐起来,他和黄杏细心拍打着黑鬼扶着它慢慢站起来。回去的路上,俩人不忍心再骑,相互挽着手慢慢溜达。天色愈亮未亮,斗转星未移,他们回到了家里。
窝棚黑幽幽的,很像是一座坟墓又像是乌龟的硬壳暗影里潜伏着。黄杏大吃一惊问:“这是你的家?不会吧,你可不能随随便便闯进别人家的院子里,快走吧,别忘了我是黄庄的人,被季庄的人发现可不得了。”
季杰轻松笑,“怕什么,男女有别,远古传下来的规矩,一旦抓住黄庄的女人那是可以留下来做老婆的,男的嘛,对不起,一律吊在房檐下晒成肉干。”
“季杰,我求你了,这种玩笑可不能开,天儿马上就亮了,赶紧回西庄歇着保险些。”说这一番话时,黄杏的眼泪簌簌流下来。
“好吧,我答应你。实话给你说,这是我亲姨家的房子,里面生着炭火呢,这天怪冷的,要不咱们进去暖和一下再走吧!”
黄杏耷拉着脸色还想说些什么,季杰不由分说挽着她的手进了自家的窝棚。
老屋里就是暖和,灶膛里的火炭星星般闪亮着呢,不用说土炕上的被褥热的能孵出一窝小鸡来。关上门擦亮火,油灯燃旺,季杰哄着黄杏脱掉湿衣裳。掀开被窝时,热浪滚滚而来,这黄杏恰似鱼儿游进水里般自在,她实在是太冷了,这时候,若是千般计谋哄她出门玩耍,打死也不想。
油灯不是很亮,季杰体内的火蛇四处冲撞,腰杆硬的响当当,知道被窝里有他的新娘,脱得光光,好似佳酿,不喝一口,对不起这些年来无穷尽的日思夜想。
“哎呀,你干什么呀?”黄杏顽固地压紧被角不容商量。
楼主 吹仓  发布于 2016-08-25 19:53:40 +0800 CST  
季杰一声惊叫,黄杏粉嫩的身子也禁不住一颤,问:“怎么了,你发什么疯?”
季杰嗖地弹出被窝,“不好,黑鬼还在外面挨冻呢,我可不能只顾着自己暖和,把恩人忘却。”
季杰精赤着身子窜出窝棚,他拽住黑鬼的缰绳把它往屋里拽,黑鬼根本不领人情往后倒退。自己是畜生,天寒地冻好似春风,实在没那个必要。可也体谅着主人的一片柔情,察觉到季杰牙齿打颤肉皮冻得不成形状,担心一番僵持下来,主人有可能大病一场,识得人心思的黑鬼放弃抵抗老老实实跟着季杰进了窝棚。这窝棚房檐极矮,对于牛高马大的黑鬼想要进去并非易事,它几乎是跪着爬进去的,心里的牢骚着实装满肚皮,埋怨主人多事,有点儿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说又能想到,季杰一番善举竟然救了自己和黄杏的命,纯属意外。
进了窝棚,黑鬼怦然站起,差点掀翻屋顶,它坚实的脊背几乎和房梁等齐。季杰把家里所有的玉米面饼子统统贡献出来,一股脑搁在黑鬼的眼皮子底下,自己快速溜到炕上钻进热被窝里。
黑鬼开心大嚼,嚓嚓磨磨声不断。好像还有点儿节奏,你听,嚓、嚓、磨、磨,季杰有些兴奋,被窝里守着娇嫩如葱的少女,本想以礼相待,楚河汉界互不侵犯,这鼓点一旦敲起来,季杰可就昏了头,小卒过河横冲直撞。
黄杏娇喘着不要不要的,一旦放敌人进了城堡,谁踏马的还遵守规章制度,指望着正人君子坐怀不乱,这不是扯淡嘛。
季杰昏头昏脑入了巷,一旦入了巷,接近二十年所积攒的家当顷刻间把他变成一头野兽,咣咣地八缸气门突响,噪音震得土炕左右摇晃,房梁簌簌抖动,咵嚓一声响,土炕垮塌,梁歪屋倾,屋内顿时尘土暴扬。
吓得俩人坐在地上大眼瞪小眼,待烟雾散去,抬头一看,妈呀,窝棚不倒的原因是,沉重的的房梁落下来时恰好搁在黑鬼的背上。万幸啊,若是没有黑鬼有力的支撑,后果不堪设想。
楼主 吹仓  发布于 2016-08-25 19:56:59 +0800 CST  
黑鬼的额头上隐隐有鲜血流淌,它支撑不了多久,这神奇的夜晚让它经历了人生的所有。
季杰牵起黄杏的手穿过黑鬼的肚皮下仓皇地逃离了窝棚。外面,天儿已豁然大亮。季杰安慰着黑鬼一定要挺住我马上找人来救你,他扯开喉咙喊呀喊,“大孙子们快点儿救我,爷爷的窝棚塌了。”
季庄的人从来就是懒惰安逸,人人都在梦里睡的忘乎所以,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愣是没有人听见。还好,爷爷一声吼,总算是惊醒季庄的老少爷们,大家一听爷爷有难,慌慌张张跑出家门。季康和老婆第一个赶到,发现爷爷和黄大奶奶光溜溜地站在院子里瑟瑟发抖,这是玩的虾蟆?季康喜欢看,这黄杏的身材不一般,凹凸有致,骨肉流香,搞得眼神都直了,被老婆踢一脚才醒过来,赶紧脱下棉猴给黄大奶奶裹上。
季杰嗖嗖地喷着冷气嚷嚷,“我呢,冻死爷爷了,没人管了么?”
季康老婆嘻嘻哈哈笑着说:“爷爷,不是不管你,家里也没多少余粮啊。”
季杰气得差点昏过去,“孙媳妇,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我不是饿,是冷,你知道么,敢情你是在耍我,看我不打死你这个不孝的孽障。”
季康媳妇拽着黄大奶奶一溜小跑,季杰在后面锲而不舍撵趟,街上人来人往匆匆忙忙,看见爷爷一副光板呆样捂嘴笑不够,可真可见窝棚的房顶上露出黑鬼的脑袋像烟囱那般矗立着,老少爷们就傻了眼。天哪,要是没有黑鬼的存在,咱爷爷可就真成了骨灰级的人物。
季康的老爹闻讯赶来,看见黑鬼一副惨样,老泪纵横下来,埋怨爷爷不爱惜牲口,怎么能把它当柱子栽呢。许多人帮忙分析得出结论,还是爷爷善心未泯,得此报应实属应该。
黑鬼啊黑鬼给你记功劳一件,抢来黄大奶奶简直就是壮举啊。
楼主 吹仓  发布于 2016-08-25 19:57:53 +0800 CST  
累了倦了,朋友,晚安!!!!!!
楼主 吹仓  发布于 2016-08-25 22:02:36 +0800 CST  
发文发文,继续发文!!!!!
楼主 吹仓  发布于 2016-08-26 14:42:14 +0800 CST  
大家七手八脚掀掉窝棚把黑鬼释放出来。好在是安然无恙,活蹦乱跳的黑鬼快乐地喷着响鼻儿。
知道真相后的黄杏躲在季康家的被窝里呜呜哭,只怨自己命不好,千挑万选的一不留神嫁了只穷鬼,本来就啥也没有,这下更是穷光蛋一个。“不行我得回家,死也不留这儿。”她嚎叫着。
季康媳妇撇撇嘴,“哟,黄大奶奶,就这么回去,瞅着眼前的光景,昨晚的事,该办的都办了,回去后,算二婚呢还是搞了一会儿破鞋,这事要是传到大街上去,街坊四邻的笑死个人。”
正说着,季杰风风火火闯进门来,也不知窜到谁家里搞了一身衣裳披挂上身,他进门就嚷嚷:“我媳妇呢?”
季康媳妇努努嘴,“这不在炕上吗,哭着呢,死活要走待不住,爷爷赶紧劝两句。”
季杰呼地一下掀开被子,火眼金睛先饱足眼福,拍一下胸腔咋呼,“来了你就走不了,不就是嫌我穷吗,来来,你说说,想要什么有什么,爷爷在此说话算数。”
黄杏眨巴着泪眼,有心为难他,办不到,就别怪她无情无义心腹俱黑。她扯着嗓门哭喊:“我在家里住的是四间大瓦房,你有吗?”
季杰再一次拍拍肚皮,“有啊,谁说没有?”
“你还敢骗我,编瞎话儿谁不会,四间大瓦房拿来我看,我就给你生一窝孩子,若是没有,日子还有法过吗,你这个大骗子,世上就没有这么作弄人的,我真是后悔死了。”
“来来,你起来说话?”
“干嘛?”
“不是喜欢光明铮亮的大瓦房吗,我带你去看,你亲自监工,如你所愿,顶多三五天。”
季康媳妇旁边撺掇,“大奶奶,爷爷不说假话,他指哪儿打哪儿,庄里人都听他的,牛逼炸了。”
黄杏一时被说动了心,从被窝里慢吞吞爬出来,接过季康媳妇年轻时穿过的衣裳,大小合适有模有样,季康媳妇看了一眼有些发呆,难免想起年轻时的自己。
季杰牵着黄杏的手回到破败不堪的家里。老少爷们还在忙活着,季杰吭吭嗓子吆喝,“黄大奶奶说了,她想要四间光明铮亮的大瓦房,大伙儿说能办的到吗?”季杰来回走几步,踢了旁边小个子一脚,满眼戾色,“办不到,黄大奶奶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爷爷就得打一辈子光棍,几百年前的故事重新上演,大家伙受得了这种鸟气吗,你们说?”
楼主 吹仓  发布于 2016-08-26 14:46:49 +0800 CST  
群情激奋,七嘴八舌议论,最后高调一致说:“奶奶你别走,不就是四间大瓦房吗,手到擒来呀。”
季康现场拍板决定,盖房子的砖瓦石料有各家各户出,门窗玻璃啥的,二牛家不是在盖新房吗,暂时缓一缓,集中人力物力先忙活这头,为防止二牛家私下里偷偷转移物资,派民兵连长去他家里张贴封条划归村集体不得有误。小个子就是二牛,立马蹲下来捂着脸哭个不休。
全村男女老少齐上阵,所有的建筑材料都是现成的,这季庄的人和黄庄的人比一比有些生趣。黄庄的人善于打造家具做木匠活在行,季庄的人打小就会拨弄砖瓦垒墙造圈修葺房屋,可以说是天生的本事,老辈人传下来的,挂浆抹水泥的活儿轻车熟路,起屋架梁高瞻远瞩,就是人有些懒惰不思进取贪图安逸,穷并快乐着。
事情逼在身上,不干他也不行,还有一层,不蒸馒头争口气,因为穷逼放走了黄大奶奶,这季庄的人可就丢尽了脸面。
能工巧匠一时云集,没人偷懒耍奸,实心实意干。三天过后,房子有了大致的雏形,门窗玻璃安置得当,有心人架起炭火在屋子里熏纹,听说这样的房屋会异常结实屹立百年不倒。
当四间大瓦房矗立在黄杏的目前,小女人有些呆怔,这么快,跟做梦一样。院子里的土墙捎带脚的被推倒,剩砖剩瓦加盖了偏房,高墙大院就此合围。季康老爹欢喜地说:“这房子盖得结实,季庄有史以来第一幢。”
季杰和黄杏欢欢喜喜搬进新房,村里杀猪宰羊捎带脚儿地为他们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合巹之礼。
运河对岸的黄庄,老少爷们这些日子来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平白无故被人抢了亲,更何况还是对门的仇家所为,简直是奇耻大辱。不是不想去讨一个说法,这运河里的水奇了怪,连日暴涨浩浩荡荡不眠不休。想要过去,两个字,没门。望河兴叹根本没这事,哭鼻子抹眼泪倒是真的。
黄老财和夫人整日以泪洗面觉得天塌下来一般。不能就这么干等着,谁知道运河里水位那一天会退却,到那时,闺女可就不叫闺女称呼一声婆子还差不多,早就让季杰这个臭小子睡的山路十八弯兜兜转转的。
楼主 吹仓  发布于 2016-08-26 14:47:36 +0800 CST  
黄庄村支书黄舒咬牙发恨道:“风水轮流转,这几年,黄庄的婆娘一个比一个有出息,光生闺女不养儿,整个阴盛阳衰妇女村,没了壮丁拿什么去和季庄的人抗衡。眼下是运河水位暴涨,原先老祖宗能造船扬帆冲撞过去,现如今咱们能造什么,一群酒囊饭袋而已。明天早起我开始点兵点将去季庄讨说法,各家各户出一名劳力扎上白头巾,嗯,有点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意思,大家别笑,做好心理准备,这万一呢,说不好,是吧!”
有人问:“咋去呢?走哪条路合适?”
黄舒叹了口气,“当年老祖宗的长征路,咱们再走一次,走棘洪滩过胶州湾,这次拼上老命也要把黄杏给抢回来。”
走了几天几夜辛苦跋涉不必赘述,黄舒一行人骑着牲口,里面有驴、马、和骡子浩浩荡荡接近季老庄。风餐露宿吃不好睡不好连日疲惫,这些人的妆容和叫花子没啥两样,大伙儿相互望打量满眼鬓如霜,这精神一下子就垮掉,没了士气,谈什么打打杀杀。
这些人坐在村外的田埂上吃些干粮,商量着下一步的走向,有人说,走个屁呀,瞧这窝囊样,打道回府算了。
季庄的游动哨机灵着呢,发现村外这一不寻常的现象,立马报告季康,季康猜出八九分,敢情人家是来抢黄大奶奶了,两个字:休想。
季康当即就在大喇叭摇唇鼓舌:“老少爷们,紧急集合,紧急集合,黄庄的人打上门来啦!”
一呼百应,季庄的人倾巢出动,骑驴的、骑马的、骑骡子的都有,不一而足颜色各异,远远望去,好似看杂耍的。兵器也是千姿百态,靶子、镰刀、虎头铡,狗头抓勾也有,林立着擎在各自的头上不伦不类嘻嘻哈哈哈笑了有没有?
季康板着面孔,“不准笑,像什么话,这是打仗,不是小孩子玩家耍,唉,今晚上,土地爷爷有的忙喽!”
楼主 吹仓  发布于 2016-08-26 14:48:21 +0800 CST  
众人不再吭声,事情的确有些严重,难不成这一仗会死个六七八,否则土地公公何忙之有。农村风俗,人死之后需通过土地公公报请通关文牒,有点像现在的海关,出境旅游啥的,须经过他点头同意才能放行。
季康排兵布阵有一套,一队人马走小道去潜伏下来斩断来犯者退路,剩下的人马成四下合围之势包抄敌人,同时呐喊鼓劲助威吓破对方的胆识。
还别说,这一招蛮有成效,黄庄的人这一顿饭还没吃完,馒头还在嘴里嚼着,数不清的兵器挥舞着围堵过来。黄庄里面也有胆小之人,登时就吓尿了裤子,还能勉强对同伴说:“他妈的,喝水不小心把裤子湿了。”这说话的语气分量明显不够,有点儿结结巴巴支支吾吾。
黄大奶奶和季杰正在炕上玩杂耍,这大清早的来一发,显示其双方旺盛的火力。门窗是新的关闭的严实,外面的消息丝毫不晓得。还是德武的媳妇急急忙忙前来告知,俩口子一时慌了神,连滚带爬出了家门,正好看见季康的老爹牵出黑鬼,老头听说要打仗,显得精神抖擞,背上插着一把没把的大宝剑也不知能不能用,唬人的吧,反正兴头正浓。
季杰冲过就把老爷子拽下来,“孙子,一把年纪了,打仗轮不到你去,好生在家呆着吧。”
俩口子跨上骡子,黑鬼扬起四蹄腾云驾雾而去。
双方正在对峙,谁也不认输。季康战前总动员,历数黄庄人种种不齿行径,老天有眼,这一次,定让你们有去无回,乡亲们,给我上。
楼主 吹仓  发布于 2016-08-26 14:49:19 +0800 CST  
@刘绪国 哥,这里是主战场,陪我一战到底吧!!!!
楼主 吹仓  发布于 2016-08-26 22:27:49 +0800 CST  
@随心小魔女 女神,这里是主战场,陪我一战到底吧!!!!
楼主 吹仓  发布于 2016-08-26 22:28:37 +0800 CST  
@东方剑文 哥,这里是主战场,陪我一站到底吧!!!
楼主 吹仓  发布于 2016-08-26 22:29:30 +0800 CST  
@衣宝泰 哥,这里是主战场,陪我一站到底吧!!!

光辉耀
楼主 吹仓  发布于 2016-08-26 22:30:10 +0800 CST  
@春光辉耀 哥,这里是主战场,陪我一战到底吧!!!
楼主 吹仓  发布于 2016-08-26 22:31:06 +0800 CST  
危急关头,黄大奶奶驰聘而至,她振臂高呼:“住手,大家听我说一句,要打也行啊,让远方的客人吃饱喝足再打也不迟,趁人家脚跟未稳搞偷袭,算不得本事,我严重鄙视。”
黄大奶奶一番话,在场的勇士大眼瞪小眼全都愣住了。打是不打,季康没了主意,要不再等等看,反正黄庄的人已是翁中之鳖,随时开肠破肚焖煮。
黄老财看见自己的亲闺女,双眼一阵模糊,差点从驴身上跌落,他颤颤巍巍一指,“季杰,你要不要脸啊,我辛苦辛苦苦养大的闺女,被你不声不响偷了去,祖宗是怎么教的你,难不成你们季庄的人是一伙打家劫舍之徒。今日把闺女送回来万事好商量,若是不听我劝,我与你以命抵命。”
季杰张张嘴有千万句想说,耐不得黄老财救女心切,策驴扬鞭冲过来。黑鬼可不是一般的骡子,竖着耳朵早就听的不耐烦,四蹄刨地跃跃欲试,季杰跨在骡上好不容易喊出一个字,意思是“爹。”好么,黑鬼领会错误,误以为是“走”字,得到主人号令,黑鬼扬起四蹄携风带雨扫过去,可怜的是那头驴,长得玲珑乖巧,在牛高马大的黑鬼眼力,它就是一只兔子。还没怎么使劲呢,黑鬼铁蹄落下之时,黄老财乘坐的那头驴被生生压垮在蹄下,黄老财皮球似得飞了出去。
季庄的人沸腾,第一回合大获全胜,真特么的解气。季杰被搞得灰头土脸,无心之举差点把老丈人的命给报销,幸亏跌在泥土里。身后的黄大奶奶一个劲埋怨,咒骂的话那叫一个难听。
季杰滚鞍下马扶起老丈人,“爹!”说完这个字,他下意识地回头瞅瞅黑鬼,害怕那混账东西不辨是非冲过来踩死他的老丈人。还好,黑鬼打着响鼻双眼炯炯观察着他一举一动。
为避免重蹈覆辙,季杰这次多了个心眼儿,他改口喊的是“老爹”二字,他相信,耳聪目明的黑鬼一定不会再犯那种低级错误。
黄老财见猎物到了跟前,咬牙切齿打了季杰一耳光,季杰不生气,反而笑嘻嘻说:“老爹左脸还没打呢?”说着把右脸送到跟前去。黄老财不含糊,抡起巴掌又是一下。季杰笑嘻嘻说:“没过瘾吧,接着再打。”心里话,老东西气都喘不匀,累不死你我不姓季。
黄老财还真被季杰一眼看穿,只打了七八下,累的呼呼直喘气,话都说不出来,干瞪着眼,目光一时涣散。
季杰把他像死狗那样抱起来,这黄大奶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从黑鬼的背上爬下来,爹啊爹啊跑过来,她看见不一样的氛围,他爹在季杰的掺扶下摇摇晃晃走路,状似喝醉了酒。
楼主 吹仓  发布于 2016-08-27 23:08:47 +0800 CST  
季杰把驴扶起来,驴没伤着筋骨,就是有点惊吓。季杰把老丈人抱上驴,再把媳妇抱上黑鬼的背,自己也骑上去。
他本想说几句话,却被黄大奶奶抢了先。黄杏大嗓门喊:“乡亲们先自由活动着,我带俺爹去验验家,他老人家同意我留下我就留下,不同意,我随时随地跟你们回去。我的事你们谁也不能干涉,什么年代了,还打打杀杀,简直是愚昧无知榆木疙瘩脑袋。我把一句狠话留在这儿,你们若是敢打群架,回头我就死给你们看,让你们双方谁也捞不着本儿。”
黄杏的一番话让众人傻了眼,是啊,黄大奶奶若是死了岂不亏大了,这仗打的就没意义了,要不再等等看?双方人马毫不示弱,各自哼一声把头扭过去望在别处。
黄老财这一阵儿失魂落魄的,好似被人点了哑穴不声不响跟在季杰的身后回到季庄。来到自家门前,季杰把他抱下驴,老家伙清醒过来,死活不进去,俩口子忙活了半天累的气喘吁吁,倔强的老头子将腿蹬在门槛上像钉子钉住一般再不得前进半步。季康老爹没了骑手,闲在家里呆着,听见外面吵吵嚷嚷出门看热闹,他不认识黄老财,以为是来耍无赖的,手贱的毛病犯了,撸着袖子走过来准备收拾黄老财。
黄杏一看来者不善,赶紧介绍,“别动手,他是俺亲爹。”
季康老爹一听这个就有些不好意思,埋怨自己这鲁莽的性子再不改改会犯上作乱的。他微笑着蹲下来看了一会儿光景,心想这老东西挺倔的,别人治不了你,遇见我你就歇菜吧。他不声不响去驴背上揪了一根鬃毛,走回来颤颤巍巍地把那小玩意捅进黄老财的鼻孔里,黄老财忍不住啊秋啊秋狂打几个喷嚏,脚上的劲一下子松懈下来,季杰和黄杏趁势把黄老财拽回了家。
黄老财坐在大炕上,东瞅瞅西望望,这个家要啥有啥四处明亮,心里一个劲地骂自己的堂兄黄老姜,这打听的是什么事,说季杰家睡的是窝棚,穷的耗子不打洞,打得动吗,都是水泥抹地。
接近半晌午,旷日持久的一番折腾,黄老财早已饿的饥肠辘辘头晕眼花。黄杏做了一碗嘎达汤给他爹先垫饱肚子。季杰外面寻来两个罐头一瓶白酒,招呼季康老爹过来陪客,“爹,您老先垫巴着,大伙食在后头呢,我去去就来。”
季康老爹会说话,几杯酒下肚哄着黄老财眼神迷离乱喊亲家,季康老爹倒变得沉稳起来,嘿嘿,看样子黄大奶奶已是焖熟的棒骨很难再健步如飞。
季杰骑上健骡扬长而去,不往东来不往西,杀往战场而去,准备一举消灭来犯之敌。其实不是的,黄大奶奶乖巧地在家里烧水做饭伺候着自己的亲爹,抚平他内心的焦虑,目的还不是为了能和自己比翼双飞长相厮守永不分离。正因为如此,奔着冤家宜解不宜结的原则,他觉得有必要和黄庄的人坐下来谈谈,试着和平共处亲如兄弟。这一次明明是自己占了大便宜,一个大子没花抢来貌美如花的媳妇,心里的高兴那不是逛窑子的主儿能体会的。
楼主 吹仓  发布于 2016-08-27 23:09:42 +0800 CST  
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先劝再打,相信黄庄的人不会太傻试着愿意走那一步。
村外的田埂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黄庄的领头羊黄舒拿着白毛巾不住地擦汗,这天不热,他擦的是哪门子的汗,该不会是吓怕了胆。
其实不是的,一开始敌我双方摆好了架势,本以为会拼个你死我活一决高低,不成想被黄大奶奶一番话吓得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黄大奶奶悠哉悠哉走了,剩下一干人剑拔弩张地坐在马驴背上干耗着,原先还可以,雄赳赳气昂昂的面目精神甚有大将的风采,时间一长可就撑不住了,肚子里积攒的尿液车载斗量,有一种涨,那是自家的膀胱能懂得。就这样,黄舒坐在马背上被尿憋的大汗淋漓,又不敢动弹半分,拨转马头去小树林里尿吧,害怕引起军心涣散,一溃千里之势。这滋味不好受啊,黄舒咬紧牙关双腿夹紧马背。眼看着在马背上摇摇欲坠,季杰快马扬鞭赶来了。黄舒精神一振,心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光明正大战死,速战速决才好呢,若是不死或是被敌方抓住,第一件事,赶紧撒尿去。我滴妈呀,我可真撑不住了。
季杰匆匆忙忙而来,季康大喜,他振臂一呼,“老少爷们,咱爷爷来了,为了黄大奶奶,让我们勇敢滴杀敌吧,冲啊!”
季杰赶忙喊道:“且慢,我是来捎话的,黄大奶奶告诉大家伙先吃饭吧!”
季康面露失望之色,黄舒第一个滚落下马,边跑边喊:“我同意,我同意,黄大奶奶威武,黄大奶奶威武。”再看黄庄所有的人纷纷丢盔弃甲慌慌张张往小树林里钻,这季庄的人一个个看的目瞪口呆,大家相互询问,怎么了?怎么了?不知道啊,好像是去撒尿吧。
特么的,至于么,大老远的来就为了撒泡尿吗,太过分了,可怜我的小树林,会不会被尿淹死。
释放一空,黄舒红光满面走回来,从马背的皮囊里摸出干粮、咸肉、高粱红,招呼季康说:“来吧兄弟,别不好意思,吃饱喝足再干仗,这一回可是要来真格咾。”
季康抓抓头有些迷糊,“兄弟,这野外荒凉,吃的喝的不甚方便,我看不如这样,既然到了俺们季庄,不如去家里坐坐,虽说没啥好饭,可起码是热乎的,好歹将就着吃一顿饱饭。酒足饭饱之后,咱们再来一场大决战,你看行吗?”
楼主 吹仓  发布于 2016-08-27 23:10:37 +0800 CST  
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先劝再打,相信黄庄的人不会太傻试着愿意走那一步。
村外的田埂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黄庄的领头羊黄舒拿着白毛巾不住地擦汗,这天不热,他擦的是哪门子的汗,该不会是吓怕了胆。
其实不是的,一开始敌我双方摆好了架势,本以为会拼个你死我活一决高低,不成想被黄大奶奶一番话吓得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黄大奶奶悠哉悠哉走了,剩下一干人剑拔弩张地坐在马驴背上干耗着,原先还可以,雄赳赳气昂昂的面目精神甚有大将的风采,时间一长可就撑不住了,肚子里积攒的尿液车载斗量,有一种涨,那是自家的膀胱能懂得。就这样,黄舒坐在马背上被尿憋的大汗淋漓,又不敢动弹半分,拨转马头去小树林里尿吧,害怕引起军心涣散,一溃千里之势。这滋味不好受啊,黄舒咬紧牙关双腿夹紧马背。眼看着在马背上摇摇欲坠,季杰快马扬鞭赶来了。黄舒精神一振,心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光明正大战死,速战速决才好呢,若是不死或是被敌方抓住,第一件事,赶紧撒尿去。我滴妈呀,我可真撑不住了。
季杰匆匆忙忙而来,季康大喜,他振臂一呼,“老少爷们,咱爷爷来了,为了黄大奶奶,让我们勇敢滴杀敌吧,冲啊!”
季杰赶忙喊道:“且慢,我是来捎话的,黄大奶奶告诉大家伙先吃饭吧!”
季康面露失望之色,黄舒第一个滚落下马,边跑边喊:“我同意,我同意,黄大奶奶威武,黄大奶奶威武。”再看黄庄所有的人纷纷丢盔弃甲慌慌张张往小树林里钻,这季庄的人一个个看的目瞪口呆,大家相互询问,怎么了?怎么了?不知道啊,好像是去撒尿吧。
特么的,至于么,大老远的来就为了撒泡尿吗,太过分了,可怜我的小树林,会不会被尿淹死。
释放一空,黄舒红光满面走回来,从马背的皮囊里摸出干粮、咸肉、高粱红,招呼季康说:“来吧兄弟,别不好意思,吃饱喝足再干仗,这一回可是要来真格咾。”
季康抓抓头有些迷糊,“兄弟,这野外荒凉,吃的喝的不甚方便,我看不如这样,既然到了俺们季庄,不如去家里坐坐,虽说没啥好饭,可起码是热乎的,好歹将就着吃一顿饱饭。酒足饭饱之后,咱们再来一场大决战,你看行吗?”
楼主 吹仓  发布于 2016-08-27 23:11:10 +0800 CST  

楼主:吹仓

字数:203993

发表时间:2016-08-23 09:1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5-02 02:37:4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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