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尸》破解一段古老阴森的传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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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京都狼  发布于 2015-01-15 12:50:44 +0800 CST  

第九章:保龄候带回了两个“乞丐”



秋末,

黄昏,

虽属南方,却也是冷风阵阵。

李浩然紧了紧衣领,

无奈地望向窗外,

暮色,

秋风划断天上云,

几只南来的燕子,

在血色残阳下乱舞。

他摇了摇头,

倍感身心疲抑,

哀叹道:“不顺,不顺啊!”

俗言道:疲乏抑郁多梦头。

他昏昏沉沉的,

走到床前,

倒头睡去。

入梦,

他恍惚地看到:清秀的书生,手持玉箫,独立在簇簇落花深处,哀怨。

瞬间,

此情、此景,

似一幅被冰霜笼罩的淡淡水彩画面:落花深处的书生,吹起了他手中的玉箫,曲悠扬,音久远。
楼主 京都狼  发布于 2015-01-15 12:52:09 +0800 CST  
望向画卷深处,

被寒霜覆盖的石板路上,

一位素色女子,

轻轻地走来……

谁?她是谁?

李浩然惊醒了。
楼主 京都狼  发布于 2015-01-15 12:52:37 +0800 CST  
他揉了揉朦胧的双眼,

天光以露淡白,

向外望,

一行初冬的露水,

窗前滑落。

李浩然叹了口气,轻声吟道:


心梦断云风暮,
冷玉箫寒霜路。
燕尾剪残阳,
魂破落花深处。
无助,无助,
晓见一行秋露。


哎!我怎样才可以逃离康城呢?
楼主 京都狼  发布于 2015-01-15 12:53:04 +0800 CST  

明建文帝四年;公元1402年也是一个壬午年。

壬午是为天干地支第19个。

自古,天干地支主用于纪日、卜卦,后来更是改用于风水、术数学等。

阴阳五行论壬午年,天干中的壬属阳之水,地支中的午属阳之火,因此壬午年多为水火相克之年。

佛教杂密中也有壬午记载,对壬午命佛教中称作“三千繁华,弹指刹那”形容好运短暂。

正是这1402年的壬午年。中国历史上著名的靖难之役,经几次大战后,燕王朱棣终于攻破了帝都应天(今天的南京,建文朝称作京师),战乱中建文帝朱允炆仓皇逃走、下落不明。
楼主 京都狼  发布于 2015-01-15 12:53:28 +0800 CST  

仅仅称帝四年的建文朝代,正如佛学杂密中讲的那样:三千繁华,弹指刹那,恰好似昙花一现,即、灰飞烟灭了。

这个壬午年,建文帝和他的叔叔明成祖朱棣,也是由叔侄亲沦为了敌对。

或许是、确如阴阳五行所论吧?水火相克,仅一年内,堂堂的大明皇帝,便,成为了举国通缉的要犯。
楼主 京都狼  发布于 2015-01-15 12:53:49 +0800 CST  
同年,秋末。

康城街头,出现了两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

虽为乞丐,观两人举止似非等闲。

其中一年少者、行乞。

另一青年则是安坐墙角,低首等待。

要来剩饭剩菜,青年先食,少年静候。

眼明者、不难分别,这两人应、曾为主仆。

康城大道上,马蹄声娓娓而来。
楼主 京都狼  发布于 2015-01-15 12:54:08 +0800 CST  
清晨,万缕阳光乍现,金色的光芒映衬马车四周,两匹高头大马在阳光的照射下精气十足、和那灰褐色上等木料制作的车身调相呼应、惟妙惟肖,不禁叫人立大指称绝,十足的风雅高贵。想必这马车内乘坐的不是王孙贵族,也必是名声显赫之辈。

马车内,端坐一位四十余岁的男子。只见他宽宽的前额,漆黑的发髻被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大手指上带上翡翠扳指。一眼就知道是个大富大贵之人,而向他的眼睛望去,却是颓废无精打采,深邃处更是隐隐埋藏着万缕愁丝。

此人,正是保龄候。自独生女儿去世后,他一直是郁郁寡欢,少有笑容。
楼主 京都狼  发布于 2015-01-15 12:54:31 +0800 CST  

近日,夫人常常催促他到李浩然的家乡走一趟,为死去的小女向李浩然父母说媒,提亲。这为了死去的女儿,向活着的人提亲,保龄候总是感觉为难,无奈,女儿死后曾托梦给夫人说:有朝一日,若见携她玉佩的青年书生到保龄候府,只要是那书生同自己成了冥婚,自己就有望死而复生。开始,保龄候也是不信,但自从李浩然到了府上,开棺验尸后,还真的如女儿梦中所述,棺椁内的女儿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保龄候正端坐在马车内,心思着见到李浩然父母如何提亲。忽然,马车停了。只听那赶车的车夫骂道:“臭叫花子!连侯爷的马车也敢挡!”

保龄候掀起帘子向外张望,看见两个蓬头垢面的乞丐。一个端坐在墙角,另一个则是手捧着一个馒头,立在马车的一侧。看样子,就是那手捧馒头的乞丐拦下了马车。
楼主 京都狼  发布于 2015-01-15 12:54:59 +0800 CST  
“阿德,不要为难他。”保龄候在车内,向赶车的车夫低沉着说道:“赏他些散碎银子,叫他去吧。”

“咳……咳……”角落里,那端坐的叫花子忽然咳嗽了几声,抬起了脸,目光直射保龄候。

“你!”和那叫花子四目相触,保龄候脸色突变,只见他,薄薄的嘴唇上泛起了淡淡的血色,剑眉下一双疲抑的双眼也乍现光彩,令人感到多了几分稳重,又夹杂着喜悦之情。
楼主 京都狼  发布于 2015-01-15 12:55:20 +0800 CST  
他,一掀车帘,弓身急促下车,却是侧头看见了马车后面跟随的几名护卫。

他,瞬间僵在了原地,脸色也恢复了平静,冷冷的车夫言道:“阿德啊,这两人不似是我康城百姓吧?”

“侯爷,咱们康城富足,哪里有这等要饭花子。必是战乱流离的难民。我看还是把他们轰出康城去吧?”那阿德斜着眼睛,瞧着那两名乞丐,一副鄙视的面孔。

“哎!这兵荒马乱的。我常年呆在城里,也不知这外面的世界。去!把这两人带回侯府,沐浴更衣,我要向他们询问询问,康城外的民情。”保龄候说着重新上了马车。
楼主 京都狼  发布于 2015-01-15 12:55:43 +0800 CST  
“询问他们?两个叫花子!”阿德瞠目结舌的问道。

“混账!你们这些家奴平日里都被夫人宠坏了!不询问他们!还询问你不成?”保龄候在车内,虎着脸沉声训斥。

阿德缩了缩头儿,冲着马车后的护卫喊道:“保龄候有令,将这两名乞丐带回侯府。询问民情。”

“是!”

保龄候府内,两名乞丐沐浴更衣之后,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楼主 京都狼  发布于 2015-01-15 12:56:00 +0800 CST  
只见那为主者,袍服雪白,一尘不染。面容高雅凝重,雍荣华贵,眼神中隐含一丝王者霸气。而那为仆者,杏子眼眸,虽带淡淡伤感,却也掩饰不住那深处,性格本真的星河璀璨。温暖血红秋阳照在他二人俊秀的脸上,好一副俊俏王孙贵公子模样。

保龄候喝退了家奴,探头向外张望,见无人打扰,赶忙撩衣跪倒,向那为主者低声沉道:“不知圣上驾临康城,朱聪怠慢。”

“表哥请起!”那为主者,慌忙扶起了跪在地上的保龄候,轻声言道:“当下我已痛失山河,已然是一布衣。保龄候不必行此大礼。”

“陛下怎可这么说。当年太祖高皇帝传位陛下。陛下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帝啊。”保龄候朱聪,跪在地上仰头愤然说道:“当年曹植七步成诗: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燕王他,他不该啊!”
楼主 京都狼  发布于 2015-01-15 12:56:31 +0800 CST  
“表哥快快请起。”朱允炆听保龄候一言,忧愁的面容略显喜色,指着那少年对朱聪介绍着说道:“这位是黄子澄之子黄珂言。哎,其父已被燕王肢解而死。破城之日,珂言随我一同逃离。哎!沉浮难料测,不忍忆当年。血雨京师泪,繁华一夜亡。”

“拜见保龄候。”那黄珂言抱拳向朱聪行礼道:“才闻保龄候之言辞,乃深明大义之人,又手握重兵,怎可委屈求全。何不再以惠帝之名起兵北上,捉拿反王朱棣。”

不等保龄候朱聪有所反应,朱允炆却是抢先训斥道:“不可,汝难道忘记汝父因何而亡了吗?我本已和燕王言和,汝父依旧密谋继续反抗,最后落得个肢解而亡。汝难道要步其后尘?更是拖累了表哥?”
楼主 京都狼  发布于 2015-01-15 12:56:55 +0800 CST  

保龄候朱聪愣了一下,赶忙圆场道:“是啊!是啊!陛下言之有理:沉浮难料测,淡淡忆当年。忘却沾襟泪,繁华已枉然。现在已然是永乐朝了,不管怎样依旧是我朱家的天下,何必过于逆势呢?”

“朱聪你!”黄珂言听罢保龄候的一番言论,横眉立目瞪向了朱聪。就连站在身后的惠帝朱允炆也是面露难堪之色。

“不谈这个,不谈这个。”保龄候朱聪见两人神态,一愤然,一尴尬,赶忙拉起朱允炆的手,笑着说道:“今日,你我只谈兄弟手足之情,不论其他。走,后堂已摆下酒宴。你我兄弟,康城相见,必应开怀畅饮。允炆,一醉解千愁,一醉解千愁啊!走,喝酒去!”

说着,保龄候朱聪拉着朱允炆的手,迈步向后堂走去。
楼主 京都狼  发布于 2015-01-15 12:57:20 +0800 CST  
黄珂言长叹了一声,低声言道:“亡国之主,丧家之犬。还是少言寡语吧!”

他摇了摇头,垂头丧气的跟在朱聪和朱允炆身后,进了后堂宴席。

酒罢,保龄候吩咐家人,安排朱允炆和黄珂言安歇,并叮嘱不可向外透露半点风声。

入夜,残月,枯枝,冷风瑟瑟。

李浩然披起单薄的外衣,隔窗向外张望。

那两名看守,似也是倍感无趣,傍晚时分,喝了壶热酒,就偷偷钻入各自房间歇息去了。
楼主 京都狼  发布于 2015-01-15 12:57:55 +0800 CST  
秋夜哀凉,景照心。

李浩然哀叹了一声,轻吟道:


初冬秋夜,哀凉入晚,心语寄愁思。
满腹经纶,圣贤诗赋,空对月吟词。
轻声叹:向谁倾诉?观夜自伤悲。
瑟瑟寒风,冷心惨切,却见枉凝眉。


哎!想我李浩然,满腹经纶,应求得功名、报效国家,今却落得个如此下场。前途未卜啊!
楼主 京都狼  发布于 2015-01-15 12:58:15 +0800 CST  
“好一首少年游。”

忽的,他身后传出一声冷冷的言语,李浩然瞬间被惊的身子稍稍一颤……

不知何时?李浩然身后立着了一名女子。

她,一身白纱冰绡蚕衣,面色雪白。惨白的月光打在她侵雪欺霜脸上,更是显得冰冷。

她,就站在那里,如深谷幽兰,似雪中傲梅。

她,她,是怎么进来的?

她,她,不就是那天玉黛林里见到姑娘么?

她,她,不就是保龄候的女儿吗?

她,她,是人?是鬼?

李浩然不敢再往下想,浑身颤栗,不敢睁眼看她。

她两眼冰霜,冷冷的望着李浩然。
楼主 京都狼  发布于 2015-01-15 12:58:4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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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京都狼  发布于 2015-01-16 11:04:01 +0800 CST  


第十章:初入翠仙谷




就这样,过了好久,好久。

她,一动不动,似雕像一般。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她终于开口了,缓缓流淌道:“咫尺之遥见,情丝乱絮忧。心怀思旧恋,最是泪多愁。”

她,脸上仍无丝毫表情,眼中却是滴落两点泪水。

她,话音冷彻肌骨,李浩然吓得低首不语。

“哎,你拿去吧,这玉箫留在我身边,已毫无意义了。”她淡淡地说道,指间多了一只翠绿的玉箫。
楼主 京都狼  发布于 2015-01-16 11:05:24 +0800 CST  

楼主:京都狼

字数:231330

发表时间:2015-01-12 03:1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1-31 22:36:3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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