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长篇小说(很遥远的回忆)

待续
楼主 浅色夏沬  发布于 2018-12-03 18:03:16 +0800 CST  

罗玉娥沉思中走进院子,她进厨房做好了晚饭,却没有胃口,看着小桌子上的饭菜,心却在丈夫身上,她在担心丈夫,不知道这会贷送到没有。还有,金继发刚才莫名其妙的打听金东在不在家,他想干什么?有什么意图?这只老狐狸葫芦里面不知到底卖的什么药?

罗玉娥心里七上八下的,在忐忑不安中,收拾好了厨房,洗了澡后,把孩子哄睡着,自己和衣躺在床上,心里默默的念叨着,希望丈夫平平安安,一切顺利。


午夜十分,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风轻轻的吹着,还有就是远处村庄里偶而传出的的一两声吠叫。阵阵带着微凉寒意的风吹在金东身上,让他不由打了个寒颤。四周静悄悄的,除了寂静还是寂静。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涂抹在天际。

天阴的很重,雨好像随时就要落下来,金东走在野外的小道上,他脚下不由加快了步子。今天天快黑的时候,金东正在屋里往坛子里装酒。这时,大门外,咚咚咚,有敲门声响起。

金东站起身,边走边问道,“谁呀!”走到前院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男人看见金东,立刻笑眯眯的问道,“大兄弟,请问这是金东家吗?”

“是啊!我就是金东,老人家,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金东边把人往屋里领,边说道。

“噢!那太好了,终于找到你家了,我还担心找不到呢?是这样的,俺家明天要娶儿媳妇,办喜事,听别人介绍说大兄弟家自酿的酒不错,人做生意又诚实可信,我就想着来预订几坛子酒。大兄弟,你家里有现货吗?”老人家说着,一脸期待,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订货啊?有,有,家里正好有现货。请问,老人家,你想订什么货呢?我家里有黄酒,白酒,还有葡萄酒。”金东一听来人要货,高兴的把人让进屋里,招呼客人坐,又前后忙着给客人泡茶喝。

“大兄弟,别忙了,我不喝茶。家里还有一滩子事等着我回去料理,黄酒,白酒各给我送两坛子吧!你看这货今天晚上天黑前能不能给我送到呢?”老人说着,就要往门外走,边走边说。


“这…………不瞒老人家您,一般这个时辰,我是不送货的。你看天都快黑了,你看这样行不行,能不能你自己顺便把货带回去呢?我可以给你打个折,算便宜一点,你看……”

“不行的,我这把年龄了,再说,我腿腰不方便的,嘿嘿,年轻的时候落下的毛病,你要真不送,就算了,我再找下一家。”老人家说着,已走出了大门外。金东在后面紧跟着,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老人走路一拐一拐的,原来老人是个残疾,腿上有毛病。天生善良的金东这时动了隐侧之心,他走上前把老人拦下来了,爽快的答应道,“这样啊!好吧!我今天就为你老破例一次,天黑前把货给你送到。”

“那太好了,一言为定,告辞了,先走一步了,回家去了。”说着,老人向金东挥挥手,腿脚一拐一拐的慢慢消失在来的方向。
楼主 浅色夏沬  发布于 2018-12-04 20:35:11 +0800 CST  







送货临走的时候,妻子玉娥似乎很不放心,一再阻拦,说,他爹,这天马上就要黑了,这几十里的路,来回得好几个时辰,咱不送了,等天亮起早再送不迟。”金东说,“跟人约好了,咋能不去呢?做生意,诚信最重要,不能失信的,如果不去,那别人会怎么看我金东。再说酒送迟一步,要耽误了人家办喜事更不好。沒事,娘子,你在家带好孩子,我动作快些,尽快赶回来。”说着,金东走到玉娥面前,抱住妻子,亲了亲妻子额头,又亲了亲俩孩子。俩孩子叫着,“爹,快去快回。”金东一边答应着,一边桃着两坛酒出了门。

金东挑着两坛酒,紧赶慢赶,照着老人临走留下的地址,终于在天黑前,把酒送到了地方。到地方一看,眼前是一个不大的小镇,镇上住着大概有二三十户人家,还有做生意的一些商铺。

金东挑着两坛酒在街东头找到了那位老人的家。一座小巧别致的小院子,整座院子,披红挂彩,鼓乐声声,人声鼎沸,大人孩子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甚是热闹。金东放下肩上的担子,拿毛巾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正想着要上前问问。

这时,一个中年汉子走过来问道,“哎!送酒的,你是不是金东?

金东赶忙回答道,“是啊!是啊!请问,这家办喜事的是不是姓吴?是一个姓吴的老人让我送酒来的。”

“没错,这家东家是姓吴,东家让我在这里负责来接货来了。”汉子说着话,引着金东往后院走,“请跟我来,酒放后厨里,”一边又问道,”哎!你送的货是不是家里上好的酒呢?”

金东说,“你就放心吧!保证质量,绝对是好酒。”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卸了货,汉子打开坛子,舀了一碗酒喝了一口,立刻,一股浓郁的酒的芳香在口齿间弥漫。汉子兴奋的连连赞道,“好酒,真是好酒,香。”

验过货后,金东就要告辞回去了,吴老汉这时正好到后院来,一看金东按时把酒送来了,很高兴,非要留金东吃晚饭,金东说今就不吃饭了,等着赶回去。吴老汉却说,那怎么能行呢?家里办喜事,留下来喝杯喜酒吧!沾点喜气。说着,硬拽着金东,热情的留他吃饭。感情难却,金东就跟随主人一块,到前厅去吃饭。

等吃了饭,耽搁耽搁,这时间就到半夜了,金东这才告辞主家,道谢后上路往回赶。


此时,金东想着妻儿,心里暖暖的,脚下步子又加快了些,他听到自己的脚步声沙沙、沙沙。耳边是风吹的声音呜鸣、呼呼。这时,他走到一片茂盛的小树林旁,树林旁,有个高埂,越过高埂,再走五、六里,就到大路了。到大路再走几里地就到家了。正当金东翻上高埂时,忽然,这时,从他身边的树林里窜出几个黑影,黑影呼的一下子窜到金东面前,大声吆喝道,“站住。”
楼主 浅色夏沬  发布于 2018-12-05 23:01:50 +0800 CST  



楼主 浅色夏沬  发布于 2018-12-06 08:53:23 +0800 CST  
金东收住脚步,心中扑腾扑腾直跳,心说,不好,我是不是遇到“老抢”了,不会这么倒霉吧?以前走夜路的时候也碰到过这样的阵势,每次他只要把身上的钱财拿出来,一般就沒事了。可挣几个辛苦钱不容易,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但事情真发生了,也沒办法,只有从容面对,只要交出身上财物就万事大吉了。

金东想到这,很快镇静下来,他放下肩上的担子,把扁担拿在手上护住身子,对几个黑影说道,“几位英雄,大哥、兄弟好!我一穷人,在亲戚家吃酒,天黑经过此地,还请几位大哥行个方便。”这时,有人走过来,对金东身上飞起一脚,骂道,“你他妈的,跟谁称兄道弟呢?识相的赶快把身上钱财掏出来,快些,別磨蹭。

金东一听,明白了,这自己是真的遇上“老抢”了,刚才自己说那几句话,是试探,要是一些乞丐要饭里不会是这口气,因为他碰到过这样的事,有乞丐在路上拦着人要东西。这是千真万确碰上土匪了,怎么办?这个时候不能在心疼钱了,还是把身上仅有的钱财拿出来吧!这样才能免灾少吃苦头。想到这里,金东连忙掏出身上一点碎银子,说道,“几位英雄好汉,我这有些碎银子,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哥几个拿去喝酒。”

金东把口袋里的碎银子刚掏出来,那两个人一哄而上,一把抢过银子,口中一边骂道,“就这么一点银子,还不够哥几个一顿饭钱,身上是不是藏的还有啊?都统统掏出来吧!”

“没有了,身上就这点,真没有了,全掏出来完了,哪里还敢藏噢?”金东听了,赶忙回答道。

“他妈的,少和他说费话,上去搜搜看不就知道了吗?”有人一边骂,一边上前走近金东,开始在他身上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甚至连他挑在肩膀上的空蓝子也拽下来,仍在地上,里里外外全都翻了个遍。最后确认实在没有油水了,才作罢。

那两个人放开金东,走到一边悄悄地小声说道,“这个穷鬼,身上就这点货,算啦!算咱哥俩今晚倒霉,没搞到多少私活,就这还千万别让大哥知道了,如果走漏了消息,到时候咱俩的小命可就完玩了。”

“那是,那是,还是小心点好,哎!哥们,你说,这个穷鬼怎么办?我们是在这守着呢?还是……听说,当家的对他另有安排呢?。”

“呵呵,我说你他妈的傻呀!我们在这守着,待会二当家的赶到,我俩背着他干私活这事,嘿嘿,不都全露馅了吗?”

“看我,咋把这茬绐忘来,要不是今天大当家的和二当家说话,被我俩偷偷听到,哪里来的手上这点小钱,哈哈哈哈,”

尽管那俩个人小声悄悄耳语,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些话还是断断续续的传入金东耳朵中,他听得是毛骨悚然,不寒而立。听话音,他们似乎要对他有什么安排,有什么安排呢?该不会是……

金东越想越不对,这些人都是亡命徒,他们都是些杀人不眨眼打家劫舍的土匪,那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他想,我此时不溜,等待何时。想到这里,金东瞅准机会,趁俩土匪在一边抽烟闲聊没注意,弯腰悄悄地往树林子深处一钻,很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这小子,呵呵,溜的比兔子还快,好吧!暂且先他一马,量他迟早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哈哈哈哈。”身后,传来俩土匪得意的奸笑声,听着刺耳而又恐怖,金东心里咚咚咚跳着,在树林里深一脚,浅一脚的狂奔。树技和荆棘刷刷从身上擦过,顾不上疼痛,金东穿行在树林里,他心里只想着,尽快脱离险境。
楼主 浅色夏沬  发布于 2018-12-06 22:28:58 +0800 CST  
金东在树林中狂奔着,腿上、脚上很快被那些尖锐的荆棘刺得血肉模糊。血粘在身上腻乎乎的,这些他已经顾不上了,忍着身上一阵阵的痛楚,只是拚命的跑,没命的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尽快摆脱土匪,逃出险境。回到家里,保护妻儿。现在他已没有了恐惧,也容不得他再去恐惧。现在他心里最担心是家中妻儿的安全,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今天晚上的事是偶然,还是这些土匪们早就预谋好的。既然自己有危险,那家里会不会也牵扯到了。因为这些丧心病狂的土匪们,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

这片小树林大概有三里地的样子,金东凭着对地理环境的熟悉,没多大一会,快跑出林子。这时,他已经是大汗淋淋,浑身像水洗的一样,汗水沾在后背上,湿漉漉的,再被冷风一吹,只觉得身上一阵阵的战栗。

望着茫茫的夜色,金东在树林尽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时,他心里幻想着,现在能有一个人,一个英雄,象武林好汉那样能冲出来,来搭救他,救救他家中妻儿。不,那是不可能的,趁早想都不要去想,那样的奇迹不可能会出现的。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还在做着这种天方夜潭似的梦。呵呵,简直是无稽之谈 。现在一切只能靠他自己。想到这里,他放弃了出现奇迹的念头,继续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黑暗中奔逃。

忽然,正奔跑着的金东,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他一个踉跄,身子往前一趴,人重重的摔倒在树林里的草地上。

金东摸索着爬起来,看了看地上,夜色中,依稀见到地上好像是村民在捕捉动物时下的拌子。他挣扎着站起身,顾不上身上摔的痛,赶紧的赶路要紧。

可正当金东扶着树站起身来的时候,在他不远的身后,一阵狂笑传来。


“哈哈哈哈,跑啊!继续跑,我看你今晚往哪里跑?”
楼主 浅色夏沬  发布于 2018-12-07 20:02:20 +0800 CST  



楼主 浅色夏沬  发布于 2018-12-07 20:58:15 +0800 CST  
树林中传出的狂笑声,在这寂静的夜里,金东听着格外慎人。他知道,那伙土匪追来了,这么快?他们终究还是追来了?如果当时自己不往家的方向跑的话,或许可能还有一线希望。可是如果那样的话,家里的妻儿怎么办?况且他是不会丢下妻儿不管的。已经这样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土豪们似乎算准了他要走的路线,就在这小树林尽头等着他。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或许我金东命中该有这一劫。就让该来的,都来吧!这样一想,金东心里反而坦然了。

金东这时正想着要从树林里走出来时,就听一个人大声叫骂道,”快出来吧!我看到你了,就在那里?那树后面呢?,那不是吗?”

“呵呵呵呵,不要再躲了,快出来吧!”

“你跑不了了,趁早出来,那样的话,或许我们老大还能发点慈悲,下手轻点,到时让你少受皮肉之苦。”


等等,等等,听这话,这是在诈啊?他们还没有发现我?是的,听这话音,应该是这样的。

正要一步跨出树林的金东站住了,他心里有一丝欣慰,他大脑飞快转着,迅速做出了判断。
楼主 浅色夏沬  发布于 2018-12-09 16:27:23 +0800 CST  

“你他妈的喊啥喊?快,进林子,给我搜。快,快快快,千万不能让这小子溜了。”

“是,哎!我说你们几个听到没有?二当家的发话了,都行动快些,进林子,搜。”

喊叫声,脚步声,夹杂着风吹树枝的刷刷刷,金东只听得身后一片嘈杂。顾不了多想,他转身又往树林深处跑去。

忽然,“嘭”地一声巨响,正跑着的金东被人用棍棒重重的敲在了头上。

啊……

金东哀嚎了起来,噬心的痛楚让他的身体都扭曲了。双手抱头,鲜血从指逢一滴滴划下,鲜血的味道让他感到一阵阵恶心。

“跑啊!你小子,还挺能跑的,哈哈哈哈。”耳边传来一阵狞笑声,朦朦胧胧中,依稀可见一个黑影站在了金东面前。


“走,我不能就这样死在这群土匪手里。”金东鼓起全身力气,忍受着巨大痛苦使劲推开身边的黑影,迈着踉跄的脚步继续往树林深处跑去。

“呵呵,这小子,挨了我一闷棍,还能跑?”

“二哥,又让那小子跑了。”手拎木棍的那人对从远处走过来的几个人中的一个人说道。

“啪”的一声,手拎木棍的人被远处走过来那个叫二哥的人,重重的扇了一耳光,一个沙哑的声音愦怒的吼道,“你还愣着干啥?都还不去给老子追?”

几个土匪反应过来,手拿着木棍,往前追去。

“这小子,让你跑,逮住了非打死你。”

追击的声音在耳边不断的响起,金东鼓足勇气往树林深处跑,身上的痛楚让他痛苦不己。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后的喊叫声和追击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金东靠在一棵大树上喘着粗气,头上的血迹已经结成了痂,隐隐作痛

这时,一根棍棒狠狠的敲击在他的腿上,金东一个趔趄,瘫倒在地上。

“小子,继续跑啊!”身边的人越聚越多。

看来今晚我是在劫难逃了。金东看着身边围上来的土匪们,说道,“为什么?我和你们近日无冤,远日无仇,你们非要置我于死地吗?”

“呵呵,这事吗?要问你自个喽!”

金东正疑惑,想要问为什么?这时,就听站在远处有两人小声在嘀咕,听不太清楚,隐约听人说啥“扎膀子(捆人),还有啥“砸了”(打死),金东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他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因为他听到一个特別熟悉的声音。这声音特别像金继发,细想想,自己可从来没得罪过他,有时甚至把他当神一样供奉,怎么会呢?
楼主 浅色夏沬  发布于 2018-12-09 23:05:39 +0800 CST  


金东正在胡思乱想,这时,远处黑影中其中一个走过来,对站在他身边的两个人大声说道,把他身上捜捜,扎膀子(捆人)。那两人答应着,上来就拽住金东胳膊,金东挣扎着说,“这是为啥?有话好好说,几位好汉想要啥,只要我有,都双手奉上,只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金东想,此时,他们人多势众,我不能硬拼,不到万不得已,自己不能抵抗。

来人哈哈狂笑两声,“金东,別在做白日梦了,今个沒商量,有人要把你“砸了”(打死),我也沒办法。”

“谁?是谁要这样对我?”

“好吧!告诉你也无妨,让你临死死个明白。你自家有个哥叫⋯⋯,”他的话还沒说完,远处另一个黑影走过来打断了他,“嘿嘿,五弟,別来无恙啊!”金东一听,浑身一震,顿时觉得五雷轰顶,原来真的是金继发,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他强压心中愤怒,问道,“大哥?是你?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可是兄弟,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咋能这样对我?”

“呵呵!兄弟?五弟,今你说对了,正因为是兄弟,我才这样,让大哥接下你的酒坊替你经营。你该歇歇了。”金继发冷笑着说道。金东气的浑身顫抖,这时,他脑子快速转动,心想,看起来今天我是在劫难逃了,想我金东,一生善良做人,真诚做事,今天竞落个这样的下场。金继发这是想要我的命啊!听他说的意思,他是想以此来霸占我的家产,那玉娥和孩子岂不是也很危俭。不!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跟他啰唆啥呢?快动手,扎膀子(捆人),一土匪喊道。

“慢,等等,大哥,別慌,我求你一件事。”金东转过身,对金继发说道。

“啥事?快说。”別一土匪问道,金东说,“求你们放过我家中妻儿,她们只是妇人和孩子,请你们放过她们。”

“哈哈,这小子,沒想到还挺有情有义的,都这个时候了,死到临头了,还在想着妻儿。別急,你夫妻俩很快就可以见面了。”土匪们狞笑着,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他们叫着,兄弟们,上,都能我上,他妈的,这小子竞敢反抗,真是不知量力。这一个劲的跑。大半夜的,可把我们折腾坏了。

几个土匪边骂,四、五个人一拥而上,有人上前抱住金东,他们围着金东拳打脚蹬,拳头如雨点似的落入金东身上,一阵阵痛楚袭上金东心头,全身很快遍布伤痕,体力渐渐不支,无奈最后寡不敌众,被几个人一齐按在地上。

金继发这时从怀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就要去勒住了金东的脖子。

看来今晚我金东是真的在劫难逃了,金东看着小树林尽头不多远不断泛着波光的小河,忽然就笑了起来。

就是死也不能死在这帮土匪手里,金东一咬牙,猛然站起身,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向着不断泛着波浪的小河,纵身一跃,跳进河水之中。


只听扑通一声,河水溅起半尺浪花,之后又归于平静。



楼主 浅色夏沬  发布于 2018-12-10 15:01:03 +0800 CST  
“二当家的,这,这,这小子跳河了。”

“没事,刚才他伤那么狠,就是不死,也只能剩半条命,况且这一段河水深的很,凉他也活不了,只是便宜了这小子,呵呵。”

金继发一边得意的笑着,一边招呼众人,“走,哥几个,咱们先到前面那个小镇乐呵一下,再作下一步的打算。”

叫喊声越来越远,天地间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有河水拍打两岸的哗哗声和风吹的呜呜声,象是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咕咚咕咚。”沉入河水里的金东意识越来越弱,肚子里不知喝了多少河水,他不断挥舞着手臂挣扎着。

我这是就要死了吗?好不甘心啊!这时,他想起了家中温柔善良又漂亮的妻子,活泼可爱的儿子,家里的油坊,田里的庄稼,小菜园里的菜,这,这一切马上就要和他永别了。想到这里,金东的心如刀割一样的疼痛,身上的痛远远比不了心里的痛。

家里的一切,亲人们的容颜不断的在金东脑海中闪现,这时,他的脑子越来越混沌,他张大嘴巴,不断挣扎的吐出一串串气泡。

忽然,平静的河面,出现了一道深邃的漩涡,不断的转动扭曲着,神智不清的金东只感觉身体一凉,随即失去了意识,昏迷过去,整个身子逐渐往河底沉去……
楼主 浅色夏沬  发布于 2018-12-10 17:18:15 +0800 CST  



楼主 浅色夏沬  发布于 2018-12-11 18:45:14 +0800 CST  
我有一段情呀,唱给春风听

春风替我问一问,为什么他要断音讯

夜又深呀月又明只能怀抱七弦琴

弹一曲呀唱一声唱出我的心头恨

我有一段情呀唱给春风听

春风替我问一问,为什么他要断音讯

夜幕下的清水镇,灯光闪闪烁烁。这时,从一家酒楼里飘出来一阵抒情幽怨的歌声。是老上海歌后吴莺音的一首【我有一段情】吴莺音的歌声别有风味,爽朗中带有鼻音,这首抒情幽怨的歌曲。其声线柔和,加上别树一帜浓郁的鼻音,拥有“吴侬软语”的“鼻音歌后”美誉。当时,这首歌红遍大半个中国,很多地方的女子都学着吴莺音的腔调唱这首歌曲。


金继发一行人浩浩荡荡,有说有笑的走进了清水镇。找了一家小饭店,走了进去,金继发要了一些菜,对他的那帮弟兄说道,“哥几个,都吃好,不过,就给你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今晚没有酒,待会还有正事要办。”又转过身对店小二喊道,“小二,上菜,账都记在我身上。”

小二说,“是,爷,上次的账,你还没有结呢?”

“爷什么时候欠过你的账?你看爷像是那欠账的人吗?少费话,赶紧的,上菜。”金继发拍着胸脯向店小二保证下次给他把账一次性结清。店小二答应一声好嘞,兴冲冲的到后堂端菜去了。

安排好他的那群弟兄,金继发迈着小方步,往对面一座大酒楼走去。酒楼里面的歌声,柔柔的传出来,曲调哀怨委婉,把人的心都唱碎了。

“他娘的,这调调,听着心里不是味。白爷咋就好这口?”金继发摇了摇头,走到了酒楼。
楼主 浅色夏沬  发布于 2018-12-11 23:04:23 +0800 CST  
金继发走进酒楼,搭眼一看,戏台上,靠墙边鼓乐班子在吹拉弹奏。昏黄的灯光洒在歌女不断飘逸的裙摆上,有一女子在轻歌曼舞,挥舞着长长的水袖,不断的舞动着,歌声幽怨,如泣如诉,委婉动人。

二楼一间雅间靠窗边,坐着一个瘦高个子汉子,汉子大约莫三十多岁的样子。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一双剑眉下是一双细长好看的桃花眼,乌黑深邃。;高挺的鼻子,绝美的唇形。穿着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汉子坐在窗前,放下手中的折扇,端起桌子上的蓝花茶杯,慢慢品着茶杯里的茶,眯着那双好看的眼睛,看着楼下台上唱歌的女子,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冷漠,竟然露出了难得的浅浅笑容。听着歌曲,汉子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白爷,白爷,又在这听曲呢?可找到你了,我一猜你就在这。”正在兴头上的白爷被一个沙哑的声音打断了,他一抬头,金继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边,恭恭敬敬的笑着对他喊道。

“嗯,有事?”白爷抬了抬眼皮,脸上有点不悦,很不高兴的问道,心里在责怪金继发打扰了他的雅兴。

“白爷,今晚的行动……你没忘吧!”金继发犹犹豫豫的,最后一咬牙,还是开门见山的说出了来的目地。他慢慢走到窗前,看着楼下舞台上的女子,不断发出啧啧的声音,夸赞道,“这小美人,真不错,长的好看,小曲唱的好听。白爷,你一生酷爱听曲,何不把这台上的小美人弄回家里,让他夜夜为白爷演唱,岂不快哉!”金继发看白爷没理他,只顾专注的听曲,又接着说道,听说这小美人是春香阁老鸨儿最近才弄来姑娘,是个罕见的美人,今晚一见,果然不错。白爷,你看那腰枝纤细的,哟哟,这真叫一个水灵啊!听说好多人的魂都被她勾跑了。这小妞刚来,就打败了春香阁蝉联几年的花魁,是个色艺俱佳的美人儿。听说今天怡红楼的老鸨儿挂牌出来,说是今晚要出售美人的初夜,谁出的价钱高,谁就可以将这姑娘带回府里好好销魂一番。这不,这方圆百里内有头有脸的公子哥纷纷出动,跃跃欲试着,都想要一睹佳人的芳泽,白爷,你要尽快下手奥,别被人抢了先。

“呵呵,金大少,二当家的,你今话有点多了吧!”白爷脸上的浅笑一点一点的收起来,重新恢复了以往冷若冰霜的神情,他冷笑一声,对金继发挥了挥手,冷冷的说道,“你一手策划的那个行动,怎么样了?还不快去执行。嗯,别在这里打扰了爷的雅兴。”

“是,是,那白爷,你……”金继发看白爷想要发火的样子,一边答应着,识趣的边站起身往门外走去,心里却在狠狠的骂道,“他娘的,你凶啥凶?整天摆个老大的架子,我还得象个孙子一样受你差遣,真是没劲。”

“你们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白爷冲消失在夜色里的金继发喊道,心里暗暗骂了句,“奶奶的,真扫兴。”他站起身,走下楼,到后院一间房里,找到春香阁老鸨云娘,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然后,从腰间掏出一个金元宝,拍地往桌子上一摔,说道,“云娘,刚才唱曲子的那个叫林若夕的女子,爷包了,往后不准任何人碰,听到没有?”

云娘一见金子,满脸笑开了花,脸上的脂粉笑的好像都要掉下渣来,“哎呦,我说白爷,你这点怎么够呢?云夕可是个黄花大闺女呢?有多少有头有脸的都在排着队等着呢?”

“少费话,这些够不够?”白爷说着,又从腰间掏出来两个金元宝,哗啦啦连同身上那把匣子枪一起摔在了桌子上。

”够……够了,够了,白爷,听你的吩咐。”云娘这时脸都吓白了,哆哆嗦嗦擅抖着,话也说不利索了,吓得差点摊坐在地上。

“呵呵,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哪,替我把林若夕好生看管起来,等我回来,接着给爷唱曲。哈哈哈哈。”说着,把桌子上的元宝和那把匣子枪一齐收了起来,拉开房间门,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






楼主 浅色夏沬  发布于 2018-12-12 23:03:41 +0800 CST  
(未完待续)
楼主 浅色夏沬  发布于 2018-12-12 23:11:21 +0800 CST  
外面,天色十分昏黑,片片乌云仿佛要压下来一样,黑压压的。不时有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还有天边划过的一道道闪电。一切都预示着,一场秋雨即将来临。

金继发气哼哼的回到小饭店里,对他的那帮弟兄们招呼道,“哥几个,都吃好没有?吃好了赶紧的,开路,有正事要办。”“混蛋,都听到没有?一个二个怎么都还不动弹?”见那几个人没动,金继发开始骂起来。

“二当家的是不是在白爷那里挨训了?这火气,都冲弟兄们发了。唉!也难怪兄弟们没精神,这光有菜没有酒,大伙尽兴不了啊!”有一年龄大点的土匪看见金继发骂人,悄悄地对另一个土匪小声说道。

“你还想喝酒?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有正事要办,能喝酒吗?”金继发对那俩个人吼道,“哥几个,都打起精神,快,开路,等事成后,有你们的酒喝。”

那几个人懒散的站起身,一边答应着,跟随金继发后面,走出了小饭店。金继发在前面带路,一群土匪在漆黑的夜色里,往金家庄方向摸去。

………

楼主 浅色夏沬  发布于 2018-12-13 23:11:06 +0800 CST  
…………

金家庄村西的破庙里,李三正侧身躺在土坯支起的床上,呼呼大睡。透过外面朦朦胧胧的夜色依稀可见庙里简单的摆设,北墙面朝南佛像七歪八斜的竖立着,西边墙边是李三睡觉的床,东墙边几个小板凳,板凳边一张破桌子,挨门边支起的灶台上摆着锅碗瓢盆。由于不常在家里做饭,上面落满灰尘。

这间土地庙早些年香火还是很旺的,后来不知道那一年金家庄里又重新建了一间土地庙。村西那间费弃的破庙被李三修理一下,住了进去,人们看李三可怜,也都默认了。

土地公在汉族民间信仰极为普遍,是汉族民间信仰中的地方保护神,流行于全国各地,但很少有人知道人见人爱的土地公是什么神?

据古代著作《公羊传》资料显示,土地神源于古代的“社神”,是管理一小块地面的神。《公羊传》注曰:“社者,土地之主也。”
社神”土地是众神最末等的“芝麻官”,它家族庞大。在中国大地上,几乎到处可见石砌的、木建的小小土地庙,里面供奉着土地公、土地婆,香火大多都挺旺。

土地公属于基层的神明,专家学者有认为土地公为地方行政神,保护乡里安宁平静。也有专家学者认为其属于城隍之下,掌管乡里死者的户籍,是地府的行政神。

《太平御览》引《礼记外传》称土地神“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故建国君民,先命立社,地广谷多,不可遍祭,故於国城之内,立坛祀之”:土地载万物,又生养万物,长五谷以养育百姓,此乃中国人所以亲土地而奉祀土地的原因。

在农村,尤其是在平原地区的农村,会有很多土地庙。每个土地庙都会有对联,横联基本上都是土地庙三个字,而左右对联则大都不同。


李三正香甜的呼呼大睡,这时,庙门支呀一声被人推开了,几个黑影象阵风一样闯了进来。其中一人走到李三床前,土坯支的床很矮,那人抬起脚揣揣床上的李三,厉声叫道,“起来,快起来。”蒙蒙胧胧中,李三睡得正香,听到这声音,吓了一跳,他一骨碌爬起来,坐在床上,揉揉惺忪的睡眼,说,“谁呀?大半夜开啥玩笑?”“谁和你开玩笑?快起來,带路,”那人叫道。

听此人声音,不熟悉,又听这口气,李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这大半夜忽然闯进来几个陌生人,还让带路,这带路上哪去呢?莫非这几人是⋯⋯李三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故意装傻,说,“带啥路?带路上哪去?俺一外地要饭的,不认识路。”那人这时对李三说,你不带路也行,只要按他们说的去做就行了,等会他们要到金东家去,说你把门喊开就沒你的事了。又说你最好別耍啥花招,乖乖听话,按他们说的去做,要不然,说着,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李三的腰间。说要不然,要不然就別想活命。李三听到这里,吓的浑身发抖,他知道这是“老抢”来了,他们拿着枪顶着,不得了喽!这可咋好,忙结结巴巴说道,“別、別,快把东西拿开,我照做就是了。”说着爬下床,连鞋都沒穿,双腿抖着,走出了庙门,那几个人紧跟李三后面尾随而去。
楼主 浅色夏沬  发布于 2018-12-14 18:27:06 +0800 CST  
李三哆哆嗦嗦走在前面,他刚才在黑喑里仔细观看,慢慢辨认,尽管天很黑,他还是认出其中一个人是金继发。他心想,这事就坏在金继发这,金继发这人太不是人了,竞然勾土匪来抢自家兄弟。他们让我带路到金东家里把门喊开,这咋想心里就是别扭,不舒服。这种行为算啥子呢?不是和金继发一样不是人吗?不!我不能这样做,金东两口子这些年侍俺不错,俺这样做不是恩将仇报吗?

正走着的李三这时想起来了他刚来到金家庄时的情景,五年前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

那一年,他的家乡黄河发大水,那时他是见过黄河发水的,你根本就猜想不到那会是怎样的一片大水啊!带着雷霆般震慑人心的凶险,巨大的水头卷上岸边,隆隆响着摔碎在岸头,考验着黄河大堤。惊慌失措的人们纷纷往大堤和救生台上跑,大水打着漩涡冲倒土坯墙,冲塌陈年劈材垛一样的房屋,冲走来不及上岸的人们。远处那排排树林露出的顶梢,如同一簇簇灌木。木板、树枝、劈材麦桔垛流矢一样从上面疾驰而过。

这场大水夺去了他家里的一切,房屋倒塌了,田里的庄稼淹死了,爹妈和妹妹也葬身黄河里。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无依无靠。那一年,他十六岁。十六岁的年龄经历了这场灾难,体会了和亲人在这世间最残忍的生离死别。走投无路中,他只好跟随难民一起到外地逃荒。在逃难途中又和人群走散了。

那天清晨,又累又饿身上发着烧的李三,来到了金家庄。他浑身无力,眼前发黑,再也支撑不住了,他摇摇晃晃的,一头摔倒在金家庄村西那间土地庙门口。不知过了多久,这时,他感到有温热的液体从他喉咙滑过,李三不由得动了一下,仿佛是久旱逢甘露,他感到浑身说不出来的舒畅香甜。

“哎呀,他醒了。”耳边传来一个女子柔和的声音,话中带着惊喜又充满浓浓的关切。

“玉娥,快点,多喂他点小米粥,这孩子,八成是饿的,昏过去了。”一个男子附合着说道。李三这时努力睁开眼,他看见自己躺在土地庙里地下的稻草上。身边有一对二十多岁的年青男女围着。那女子手里端着一个蓝花碗,碗里盛着一碗满满的小米粥,她正拿着小勺子,一勺一勺的往李三嘴里喂。女子说话柔柔的,温和甜美,就好像春天里温暖和煦的春风,轻轻的拂过,让李三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温暖。女子身边站着一个高大俊逸的男人。男人正笑眯眯的看着李三。

“我这是在哪里?你们是……”李三这时力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无奈浑身无力,他支撑着半截身子,人又软软的倒了下去。

“别动,孩子,快躺下,这身上还发着烧呢?”男人抢先一步,扶着李三躺下。他告诉李三,这里是金家庄,他叫金东,今天早上他和妻子一块下田干活,路过这间土地庙,发现了昏倒在庙门口的李三,顿生怜悯之心,妻子玉娥回家盛了一碗小米粥来给他喝。这样他才苏醒过来。金东这时又问道,“哎!小兄弟,听口音,你不像是这当地人,孩子,你从哪里来呢?你的父母呢?为什么来到这金家庄呢?”

李三这时一听,一下勾起了他的伤心事,他哇的一声大声哭起来,断断续续向金东夫妇讲述了家里发生的一切。

“唉!真是个苦命的孩子。”金东叹口气,对妻子玉娥说道,“哎!玉娥,这孩子也没地方去,怪可怜的,正好俺家正缺人手,我们把他留在家中帮忙干点杂活,再适当的给他点报酬,这样一来,既解决了这孩子的吃饭去处,又帮了俺家缺少人手的问题。你看这样行不行呢?”

玉娥微微一笑,柔和的说道,“他爹,听你的,如此甚好,就是不知道这孩子愿不愿意留下来?”李三这时一听,赶忙连声说道,“大哥,玉娥嫂子,谢谢你们,我愿意,我愿意留下来。”就这样,李三留在了金家庄,白天在村里靠给人打短工度日,晚上就住在村西那间破庙里。这些年他和金东处的好像一家人一样。
楼主 浅色夏沬  发布于 2018-12-16 01:09:07 +0800 CST  





楼主 浅色夏沬  发布于 2018-12-16 17:54:57 +0800 CST  
这些年李三的身份虽然只是个小伙计,可金东从来没有把他当下人看待,在金东心里早就把李三当成家庭成员看待,而李三也视金东夫妇如亲人一样。孤苦伶仃的李三从此有了依靠,他感觉到了家的温暖,这些年幸亏有金东夫妇对他时常照应着。李三心想,金东对俺有恩,俺不能做那亏良心的事。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一贯是我李三的为人作风。这群土匪抢劫,让我带路,叫去把金东家门喊开,这种恩将仇报害人的事情,我就是宁愿去死,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出来的。

“哎呦,我的脚,痛死了,被这土块咯的。这、这不能再走了。”正走着的李三这时突然痛苦的叫起来,他磴下身子,双手抱着脚,一屁股坐在地上,咧嘴哼哼着,不肯起来。再往前走了。

“他娘,你个小兔崽子,故意的还是咋的,快起来,少他娘的磨蹭。”有一土匪大声骂道,一边骂一边走过来,对着李三身上踢了一脚。

“几位大哥,真没磨蹭,这刚才临走没穿鞋,你们看看,这脚磨的,都快出血了,这、这真不能走了,要不,你们站这等我一会,我回去穿了鞋再回来,你们等着哈,我很快的,去去就回。”说着,李三站起身,往来的路上撒腿就跑。

“呵呵,这小兔崽子,真他妈的能装。”

李三没跑几步,就被人逮住了,“别装了,快走,再磨蹭,小心的的狗命。”那人一把揪住李三的衣领,怒气冲冲的骂道。

李三见这样不行,硬跑这招行不通,只好哭丧着脸,免强的说道,“几位爷,别、别,我、我再坚持坚持,忍着痛。”说着,领着几个土匪继续往前走。

李三这时在几个土匪前面带路,他走着走着,耍了个心眼。因为他知道前面不远有条河,他心想,等走到河边我不如来个溜之大吉。要说这李三,他从小是在黄河边长大的,跟着父亲在黄河里捕鱼为生,那水性练的没说的,一个人曾在黄河里游个来回都没事。

主意打定,李三放慢了脚步,他故意装着一瘸一拐的走着,等走到那条波光闪闪的小河边时,李三站住了,他转过身,对那几个人说道,“几位大哥,俺想尿尿,等俺撒泡尿再走行吗?”一个土匪说道,“你他妈的哪嫩多事,我警告你,別再耍啥花招了,耍花招可沒你好果子吃。”李三说你们拿抢顶着我,我哪敢耍花招,实在是尿急。那人对李三屁股蹬一脚,“晾你也不敢,快去尿。”李三走到小河边,脱下裤子尿起尿来,几个土匪点着烟卷,走到路边,在一边抽起烟来。

李三撒完尿,系好裤子,这时,他瞅准机会,猛然跃起,象条鱼一样“扑通”一头扎进河水中。顿时,河中激起很大一片水花。几个土匪叫骂着,迅速的一齐围上来,有个人拨出枪就要对河中开火,另一人赶忙按住他的手,示意不能开枪,说马会惊动村里人就不好了。几个人骂骂咧咧,说今晚邪门来,他妈的一个二个都跳河,这、这,这接下来该怎么办?另一个土匪说道,“什么怎么办?实在不行,来硬的,把金东家门砸开,今天晚上非要得手。”
楼主 浅色夏沬  发布于 2018-12-17 11:16:38 +0800 CST  

楼主:浅色夏沬

字数:140186

发表时间:2018-11-27 22:46:11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4-01 10:26:5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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