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瓶邪《信仰》接十年后,HE

那个人是他的信仰,是他活下去的希望。
删了两次贴,竟是因为格式不对,我懵了


楼主 灃远  发布于 2016-05-24 21:55:00 +0800 CST  
发了两次删了两次,真是崩溃了

楼主 灃远  发布于 2016-05-24 21:56:00 +0800 CST  
下面放文

楼主 灃远  发布于 2016-05-24 21:57:00 +0800 CST  
(二)
吴邪和胖子是做长途汽车到巴乃的,一路上经过的风景美如梦幻,可吴邪却没有丝毫欣赏的心思,脑海里浮现的,总是当年三人一起坐车去巴乃时的样子,想着当年那人看着沿途的风景,目光灼灼的样子。
胖子最受不了冷场,在一边和几个学生样的小姑娘插科打诨个不停,一切都没有变,只不过,那人不在了。
到达巴乃时已经是傍晚了,不过胖子早就跟阿贵打过招呼,两人一到,立马就有瑶寨的姑娘端着酒杯盛情迎接。
这些姑娘都是受胖子致使,一个个唱着歌热情似火,吴邪本来还想拒绝,可人家姑娘直接一个个往他大腿上一坐,用嘴来喂他酒,无奈之下,一杯杯酒就被灌下了肚,等所有人走了,吴邪也醉的不省人事了。
胖子帮吴邪擦了把脸,看着吴邪的睡颜,只有摇头无奈的叹息。
胖子的本意是让吴邪醉一场,好好休息一下,却没想到,吴邪在半夜就醒了,帮胖子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拾起盖好,吴邪已经没有睡意了。
乘着淡淡的月光,吴邪沿着村边的小路一直向山里前行。
本来是无意识的随便散心,可走着走着吴邪就觉得不对劲了,一抬头,眼前全是苍莽的大山,高大陡峭的山峰连绵不绝,直插云霄。
此时天已近明,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在光与暗的交替下,四周的巨峰如同一个个史前怪兽蛰伏待发。
好熟悉的景象!
吴邪转着身子四面眺望,地面的草木十分茂盛,乱石嶙峋,翻过一道山口,眼前景象豁然开朗,而吴邪的眼神也一瞬间暗了下去。
只见在巨峰包围的山谷之中,一面清澈的湖泊在晨光下静静的泛着银光。
羊角山,魔湖,一切如旧,物是人非。
吴邪摇头苦笑一声,自己现在怎么变得娘们儿兮兮的,看哪儿都有种睹物思人的感觉,看来还真是老了。
甩了甩头,吴邪大步向魔湖走去。
湖泊清澈碧绿,岸边围绕着一圈白色的石头,然后就是碧绿的青山,如此美丽的地方,即使看过再多次,也依旧让人赞叹不已。
此时天已大亮,朝阳的光辉撒在湖面上,像是渡了一层金边。
站在湖边,碧绿的湖水完全看不到底,又有谁知道,这幻境一般的湖底,曾埋藏着一个时代的辉煌。
就在湖底,吴邪曾经差点永远的失去了胖子和小哥,不过,那也只是让那个人推迟消失的时间而已。
双手插在口袋里,吴邪低着头,思绪渐渐飘远,就在此时,远处的一群小鸟忽然惊飞,吴邪立马警惕的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沿着湖边的峭壁上植被绿的发墨,而在一面峭壁之上,一群小鸟正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根据经验,吴邪知道,那里一定有什么异常情况。
反应过来,吴邪立马向那里跑去,那个方位他在清楚不过,那正是当年胖子逃出生天向他报信的地方,那里有个裂缝,直通向地下的张家古楼。
临近裂缝,吴邪忽然停住了脚步,整个人瞬间警惕起来,只见一只血淋淋的手伸出杂草丛,缓缓动了两下便没有了动静。
‘呛’的抽出大白狗腿,吴邪握着刀,全身戒备的向前走去。
越来越近,草中的人渐渐露出全身,在看清趴在地上的那个人的瞬间,吴邪瞬间如遭雷击,浑身颤抖不已。
“小哥。”

楼主 灃远  发布于 2016-05-24 21:58:00 +0800 CST  
再删我就去碰死>:-<

楼主 灃远  发布于 2016-05-24 21:58:00 +0800 CST  
@丁念洋@半醒啊半醒啊
@顾恋宸 @凌夜宸轩
@溪怡娑

楼主 灃远  发布于 2016-05-24 22:00:00 +0800 CST  
(四)
张起灵站在吊脚楼前,静静的看着远处的苍莽大山发呆,虽然身体上有很多伤口,但这并不能影响他的行动。
吴邪拿着药从房间出来,虽然脚步声很轻,但吊脚楼的地板是木制的,踩在上面依然是‘哐哐’作响。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渐渐走近,张起灵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这样平静又明目张胆的脚步声,只有那个叫吴邪的人了。
说起来,张起灵醒过来已经三天了,这三天他已经基本了解了这里的环境,也知道是吴邪费劲心思将他带回来的。
胖子已经将三人曾经经历过的一切都说给张起灵听了,奈何人家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冷着一张冰山脸一言不发。
本来胖子还挺难受,但人家吴邪只是笑的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
“活着回来就好。”
是啊,走到如今,只要还活着,就比什么都好,尤其是吴邪都这么洒脱,胖子一下子就不纠结了:管他呢,当初小哥不就失忆过吗?最后不还是想起来了吗?现在自己这样纠结个毛啊!
不过让吴邪和胖子稍稍欣慰的是,小哥虽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但却对他们两个没有多少防备之心,尤其是看到小哥对待其他人都是一副罗刹眼神时,两人的心里瞬间平衡了。
走到小哥身边,吴邪将药递到他的手里,看着那人吃完,才笑着说道。
“小哥啊,虽然我知道你的身体底子好,但你这身上还有伤呢,还是少吹点风好。”
张起灵淡淡的看着远处,不置一词,吴邪撇了撇嘴:这个闷油瓶,还是以前那副死样子,看来,就算他失忆多少次,这毛病是改不了了。
“小哥”
执着是吴邪的优点,尤其是面对小哥,这个优点更是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吴邪壮着胆子拍拍小哥的肩膀道。
“小哥,伤还没好,你不适合站太久的,我扶你回屋吧?”
手触到小哥的一瞬间,吴邪明显感觉那人浑身的肌肉一瞬间绷紧,又缓缓放松,吴邪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两人回到屋里时,胖子正在那儿骂骂咧咧的,吴邪凑近一听,脸立马就黑了,丫的,竟然在骂他和小哥。
“胖子,你他娘的骂谁呢?”
就见眼前的胖子一副村委会主任的样子,右手叉腰指着吴邪就骂开了。
“小吴同志,你他娘的什么时候能靠谱一点,小哥他娘的都伤成了那样了,你还拉着他在那儿卿卿我我个不停。”
靠,还学会拽文了,卿卿我我?什么乱七八糟的。
吴邪一翻白眼,一指胖子道:
“你他娘的哪只眼看到我们卿卿我我了,小哥不配合治疗,我他娘的是去给他送药你知道不?”
“切……”
胖子一挥手,满脸嫌弃。
“少他娘的给我贫嘴。”
而后一转身,看着已经坐下了的小哥道。
“小哥,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医院看看,伤势如果严重就麻烦了。”
“对啊,小哥。”
一听到正事,吴邪立马严肃起来,从张起灵醒过来之后,他们就想带他去医院好好检查一番,无奈张起灵只有一句话:我没事。
“我没事。”
靠,果然又是这句,胖子翻了翻白眼,一转头,就看到吴邪满脸苦笑。
“靠,一个个心都那么大,就胖爷我心小,得,这事您二位拿主意吧,我看我的猪崽去。”
胖子养了好几只猪,以往的时候,逢年过节总会给吴邪送点猪肉尝尝鲜。这次,吴邪本以为胖子是开玩笑,没想到还真的有一头母猪要产崽了。
不过,想起那头猪的样子和胖子给它取得名字,吴邪就忍俊不禁了。
那是一头黑底百花的母猪,胖子称呼其为‘大花’。

楼主 灃远  发布于 2016-05-24 22:01:00 +0800 CST  
@顾恋宸

楼主 灃远  发布于 2016-05-24 22:16:00 +0800 CST  
@半醒啊半醒啊

楼主 灃远  发布于 2016-05-24 22:16:00 +0800 CST  
@凌夜宸轩

楼主 灃远  发布于 2016-05-24 22:17:00 +0800 CST  
@溪怡娑

楼主 灃远  发布于 2016-05-24 22:17:00 +0800 CST  
我就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这苦逼的文

楼主 灃远  发布于 2016-05-24 22:20:00 +0800 CST  
(六)
一回到杭州,小哥就被送进了医院来了个全/身大检查,事实证明,小哥的恢复能力还是挺快的,这么几天功夫,骨折都愈合的差不多了。于是乎,吴邪还是决定带小哥回去,而且小哥自己也不愿意呆在医院。
回到吴山居已经很晚了,安排好小哥和胖子之后,吴邪便出门了。小花这两天一直北京杭州两头跑,既要管理解家,又要帮吴邪维持吴家。
到小花住的宾/馆之时,两人正好在宾/馆门口撞上,满/身的疲惫和微皱的眉头无一不在说着小花这些天来的疲惫。
不过再次看到吴邪,小花还是十分高兴的,因为吴邪的身上终于多了一丝生气,不在像以前一样死气沉沉了。
吴邪坐在沙发上,看着清冷的宾/馆,顺手给小花倒了一杯水。
“怎么想起住宾/馆了?不是一直都住在我那儿的吗?”
小花斜倚着沙发,一身西装革履笔直熨贴,领口的扣子解/开着,一身西装硬是给他穿出了休闲的味道。
随手接过吴邪递来的水,小花微微抿唇道:
“这不是知道你带人回来了吗,给你挪地方。”
“小花”
吴邪微微皱眉,而后缓缓低下了头。
解雨臣叹了口气,身体微微向前,双手拄着膝盖十指交叉道。
“吴邪,你真的想好了?那是你将近十年苦心经营换来的,你真的就要这么放弃了?”
“小花,那是我欠你的。”
又是这句话,解雨臣眉头一皱,将水杯重重的放在了茶几上,水杯承受不了撞击,‘咔’的一声,四分五裂。
可是在座的两人都没有心思管它,解雨臣的脸黑的可以和锅底相媲美,吴邪垂下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一时之间,场面肃冷尴尬。
吴邪知道,小花是真的生气了,要说这些年,最理解他的还是小花,一次次的舍身相陪,一次次在他快要失去理智时将他唤醒,吴邪这辈子,欠的最多的就是小花了。
吴邪也知道自己自私,一切完成之后,就想把所有一切都交给小花,美其名曰是报答小花,其实更多的是厌倦了一切,让小花替他处理后事。
苦笑一声,吴邪缓缓抬起头直视着解雨臣道。
“小花,这些年我欠你的,吴家欠解家的实在太多了,而我能做的,就只有把吴家的产业交给你了。”
解雨臣抿了抿唇,唇角绷得更直了,小花这个人,平常看起来轻笑洒脱很好说话似的,可其实他是最不好说话的一个人,因为他把所有的好都只给了那么几个人。小花生起气来没有多大表现,只是嘴角绷直,面无表情,却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绕是吴邪这些年大风大浪见多了,都不由得后背一阵发凉,因为眼前的不是敌人,而是他的朋友,吴邪可以对敌人毫无人性,却无法对自己最重要的人发脾气。
“小花,消消气,再生气就不好看了,来,给发小笑一个。”
一秒回复嬉皮笑脸,吴邪硬着头皮调侃着小花,意料之中的看着小花的面部表情崩溃。
吴邪哈哈笑着站起身来,轻轻的在小花肩膀上捶了一下,而后一扬手道。
“小花,辛苦你了。”
说完转身刚欲走,身后一阵劲风袭来,吴邪便被狠狠地掷在了地上。
小花嘴角带着一丝邪/魅的笑,一拍袖子,十分慵懒的道。
“这,也是你欠我的。”
说完便转身进了浴/室,只留下吴邪一人苦笑不已。
回到吴山居时天已经亮了,顺手帮小哥和胖子买了早餐,吴邪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屋了。
睡梦之中,隐隐约约听见胖子的大嗓门在叫着什么,吴邪皱皱眉头,转过身继续睡。
被子忽然被人一把揭开了,吴邪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胖子一把揪起了。
“靠,胖子,你他娘的大早上发什么疯?”
吴邪简直要冒青烟了,要不是来人是胖子,他绝对已经大白狗腿伺候了。
胖子的脸一下子在吴邪眼前放大,面色十分狰狞。
“天真,你他娘的耳朵聋了,都跟你说了半天了,小哥他娘的要走了。”

楼主 灃远  发布于 2016-05-24 22:28:00 +0800 CST  
七)
胖子的大嗓门还没落下,吴邪便已夺门而出,快的胖子只来得及说声我槽。
客厅里空无一人,吴邪心里一股无名火顿起,难道已经走了?就这样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吴邪下意识的就想向外追去,却在经过张起灵门口时停住了脚步,同时长长的松了口气。
张起灵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听到吴邪进来的声音头也不抬。
“小哥,怎么这么着急就要走呢?”
吴邪本来满腔的怒火,却在见到张起灵时自动消散,心里不由一阵苦笑:吴邪啊吴邪,你他娘的咋一碰见张起灵就怂了呢?
“我要去一个地方。”
张起灵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头也不抬的回答着吴邪的问题,如此陌生的态度,让吴邪心里气恼的同时又苦涩不已。
这时胖子已经从后面进来了,听到小哥的话无奈的道。
“天真,你说小哥任性不,你那相册中不知哪来一张墨脱雪山的照片,小哥他老人家一看,立马觉得眼熟,不管胖爷我怎么说,就是要去墨脱走一趟。”
墨脱!
吴邪心里震荡不已,难道小哥的潜意识回归了?真快啊!自己还没有准备好一切啊,还想和他多相处一些时间呢,看来,梦真的该醒了。
吴邪心里苦涩,表面上却依旧装的若无其事的走到张起灵面前道。
“小哥,去墨脱也行,我和胖子陪你去,不过,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准备一点装备,毕竟那里不比江南,条件十分艰苦。”
其实这话说的牵强,张起灵曾经大江南北的四处奔波,什么艰苦的环境没经历过,可吴邪却已经想不到其他的理由来拖延了。
果然,吴邪话音刚落,张起灵就背起了背包,淡淡的说了一句不用,就迈步向外走去。
胖子一下子就急了,挡在张起灵面前丝毫不让,同时向吴邪喊到。
“小吴,你他娘的还磨蹭什么?还不快去收拾装备,小哥你等等,你要去墨脱这么重要的事我和天真怎么可以不陪你去呢?”
开玩笑,若是小哥再出了什么事,那吴邪不又得死一回啊,胖子在心里不断问候两人的祖宗,丫的胖爷就是上辈子欠他们的。
吴邪愣了一下,立即就反应过来了,而后连忙点头道。
“小哥你等等,我去收拾东西,还有,我还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等等我啊。”
说着便急忙窜到楼下去了,张起灵看着吴邪的背影,漠然的转身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目光再次转移到了手上的那张墨脱雪山的照片上。
吴邪站在一架木柜前面,心里失落之极却又无法可想,长叹一声,手指轻轻抚上一个隐蔽的凸起,‘咔哒’一声响起,就见木柜渐渐向一边移去,露出了柜后的暗格,暗格之中,一个黑色的檀木匣显出身形。
抱着檀木匣上楼,看着张起灵疑问的眼神,吴邪轻笑道。
“小哥,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把黑金古刀,黑瞎子从蛇沼回来时带回了它,现在,我把它完璧归赵。”
张起灵眸光一闪,而后伸手接过檀木匣一把打开,黑金古刀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匣中。
胖子靠了一声,指着黑金古刀道。
“吴邪,你这是干什么?我们这次又不是下斗,带它多累赘啊!”

楼主 灃远  发布于 2016-05-24 22:31:00 +0800 CST  
(接上)
吴邪心里苦笑,这恐怕是自己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这次分离,再会怕是无期了。
“胖子,这是小哥的东西,带上有备无患嘛。对了小哥,我刚刚已经让王盟定了去墨脱的火车票了,咱门明天就动身,行吗?”
张起灵手指轻轻摩擦着黑金古刀刀身,听到吴邪的话缓缓点头,而后一转身,又回屋去了,。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吴邪的脸色特别不好,本来长期劳累就让他的胃不堪重负,今天张起灵的事更让他心神恍惚以至食不知味。
慢慢的吃着饭,吴邪只觉得胃里不断的翻江倒海的拧痛,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胖子很快就发现了吴邪的不对劲,胖手一挥摸上吴邪的头问道。
“天真,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张起灵听到胖子的话,也抬起头疑问的看着吴邪,吴邪苦笑一声,刚想说自己没事,一阵绞痛传来,疼的他立马蜷缩在一起。
胖子这下真急了,连张起灵都站了起来,一把扶住了吴邪。
再看吴邪,胃部的绞痛越来越强,吴邪脸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直往下滚,脸色也已经从苍白变成了铁青,想告诉胖子和小哥自己没事,可惜嘴唇哆嗦着,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张起灵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一把抱起吴邪,丢给胖子一句去医院,就直直往楼下跑去了。
到了医院好一通检查,对着医生的抱怨,胖子在前面应付,张起灵则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声不吭。
安排好一切之后,胖子看着在床上吊水的吴邪只翻白眼。
“我说小天真,你这身体现在咋虚成这个样子了,动不动就是急性胃炎,你这要是不治治,没准比胖爷我走的还早呢。”
吴邪长叹一声,没心思理会胖子的胡言乱语,而是看着张起灵道。
“小哥,你看我这身体,真是抱歉啊,要不,咱门过几天再走?”
张起灵淡淡的抬起头看着吴邪不说话,就在吴邪快被看毛时,才移开了目光。
“不用,你好好休息,我自己去。”
“唉小哥……”
“行了天真。”
吴邪还没说完,胖子大手一挥道。
“天真,你丫也不看看自个儿那身子,我告诉你,这次你就好好歇着,胖爷我陪小哥走这一趟,啊~”
“胖子”
吴邪一皱眉就要起身,却被张起灵一把按住了肩膀。
“小哥,你就不能等几天吗?”
吴邪皱着眉头,满脸苦笑。
张起灵收回手,缓缓的摇了摇头。
“好好休息,这次,你别去。”

楼主 灃远  发布于 2016-05-24 22:31:00 +0800 CST  
(八)
张起灵和胖子到达墨脱已经是三天之后了,这三天两人一路奔波,先是坐火车,然后是汽车,最后直接开始步行,直走的胖子叫苦连天,对着张起灵又发作不了。
两人在山脚下的小镇中补充了一些必需品便马不停蹄的上雪山了,面对小哥如此效率,胖子只有一句话:卧槽。
没有依靠任何向导,张起灵的辩识能力不是一般的强,仅凭着观察方向和和路人的指引便找到了雪山上的喇嘛庙。
喇嘛庙还是那么破旧,狭窄的木门几年前便是摇摇欲坠,却一直坚持到了现在,胖子和吴邪
还是五年前来墨脱的,那时候的喇嘛庙就已经是这副德行了,这么几年过去了,时光在喇嘛庙上好像停住了一样,看的胖子都不由一阵唏嘘。
杭州这边,本来应该在病床上接受治疗的吴邪此时却是在堂口忙个不停,早在胖子和张起灵上火车之后,就有人向吴邪通报了他们的行程,当时原本还在吊着水痛苦呻/吟的吴邪忽然就不药而愈了,连着吸了好几根烟,吴邪的眸子彻底恢复了淡然,而后一扔烟蒂道。
“走,回堂口。”
给吴邪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必须在解雨臣未察觉之前安排好一切,而后顺利脱身。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小花的警惕性何其高,于是为了不露声色,吴邪不得不装病,骗过了张起灵和胖子的同时也要骗过解雨臣。
没有时间了!
仅用了一天,吴邪便已安排好一切,其实也没有多少事,堂口的一切解雨臣都打理的井井有条,真要走了,才发现,原来在这世上,最舍不得的,不是功名利禄,而是那些对自己至关重要的人。
把王盟叫到身边,吴邪却开始有些踌躇,到底要不要让王盟来做这一切呢?可事到如今,能做这件事的人就只有王盟了。
“王盟”
吴邪看着手里的两封信,脑子里忽然就出现了胖子和小花知道真相后大发雷霆的样子,自己都被自己吓得惊了一下,呵,不知道小哥知道自己走后会是什么反应,不过,想起那个人万事波澜不惊的样子,心里就一阵苦笑:怕是依旧是那副睡不醒的模样,问都不问一声吧,毕竟现在的自己对他来说,就是一个路人。
这样也好,其实,吴邪有时挺羡慕张起灵的,可以忘记一切,忘记悲伤,也有一个永远追随着,活下去的目标。
张起灵也是吴邪活下去的目标,曾经的他仅仅为了那人的一个幻影,都可以不顾一切,沉溺幻境。
如今所做的一切,又何尝不是为了那个人,生死抉择,不外如是。
王盟傻傻的看着吴邪,不明白他找自己来究竟有什么事,怎么今天总是吞吞吐吐的。
“老板,你发什么呆啊,有什么事你就说啊。”
吴邪抬抬眼,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将手中的两封信举了起来。
“王盟,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情,这件事十分重要,除你之外,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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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看着喇嘛庙中自己的塑像微微皱眉,那是他吗?他何时曾流过一滴泪?就算是那段悲惨的幼年时光,他都咬着牙硬挺过来了,何时曾掉过一滴眼泪,更别说是痛哭流涕了。
这塑像,应该只是一个和自己长的很像的人吧?可,如果这个人真是自己呢?自己又是为何而涕。
微微扬起头,张起灵略带疲惫的看着天空,此时天已尽黑,漫天的星光撒在天空中,在这更接近天的地方,天空更加辽阔,星辰更加明亮,仰望之下,让人愈加震撼,膜拜。
看着湛蓝的天幕,张起灵心中忽然一动。
“胖子,这座喇嘛庙是不是有一百二十七间房屋?”
张起灵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来过这儿,这里的一切都莫名的熟悉。
胖子也在一边发呆,听到张起灵的话皱眉想了想,吴邪曾经好像是这么说的,难道小哥恢复记忆了?
“是啊小哥,我曾经听吴邪说过,这里好像确实有一百二十七间房子,唉小哥,你是不是响起什么来了?”
吴邪?
张起灵皱皱眉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目光转向塑像,张起灵忽然转身就走,丝毫不理会胖子在后面大吼大叫,如今要想知道点什么,看来只有找大喇嘛了。
胖子被张起灵的举动吓了一跳,奈何任他千般呼喊,人小哥都爱理不理,无奈之下,胖子也只有屁颠屁颠的跟人家走了。
没办法,谁叫他临走前答应过吴邪要寸步不离张起灵呢!

楼主 灃远  发布于 2016-05-24 22:32:00 +0800 CST  
(九)
昏暗的月光下,张起灵站在大喇嘛卧室门口微微低着头,在他后面是冷成狗的胖子,胖子一脸呆滞的吸吸鼻子,真不明白张起灵大晚上在发什么神经。
不消一刻钟,大喇嘛的卧室门开了,早先进去通报的小喇嘛关上门双手合十的走到张起灵面前恭敬的一揖,然后用生涩的汉语说道。
“施主见谅,师傅说他和施主未有一见之缘,施主所疑之事他也无法解答。”
张起灵皱皱眉头,也双手合十还了一揖,刚想转身离去,小喇嘛却又叫住了他,而后继续说道。
“师傅还让贫僧给施主带一句话,他说他虽然无法解答施主心中疑问,但有一个地方却能解开施主的迷惑。”
说着,小喇嘛用手一指远处的苍莽雪山道。
“师傅说,那里自有一切因果。”
那里?雪山深处?
张起灵疑惑的看着莽莽雪山,胖子早就冷的受不了了,此时一听小喇嘛这神秘兮兮的话语,顿时就不耐了,一把抓住小喇嘛的肩膀,胖子气冲冲的道。
“少他娘的绕来绕去,你们这些出家人他娘的就是矫情,知道什么说就行了呗,老这样装深沉有意思吗?”
小喇嘛抬起头淡然的看了胖子一眼,而后恭敬的道。

“施主玩笑了,出家人不打诳语,两位施主还请自便。”
小喇嘛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胖子本来还想再埋怨几句,一转身,张起灵都走的快没影了。
“唉小哥,你他娘的等等我啊!”
肃静的喇嘛庙里,只剩胖子的声音四处回荡,在这黑沉沉的夜里,更显几分寂静。

――――――――――――――――――――――――
吴邪终于离开了杭州,不带任何人,只有自己,也没带多少装备,只随身背着一个背包,看起来就像是去旅游一般,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去意味着什么。
为了躲避解家的眼线,吴邪始终藏匿自身踪迹,一路上了长白山,速度堪比张起灵和胖子。
吴山居中,解雨臣坐在椅子上一脸阴沉的看着眼前的王盟,手中的信纸几欲捏碎,王盟显然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颓然的站在一边,一脸灰白。
“说吧,吴邪走了几天了?现在你再瞒着,就是放任吴邪死亡。”
解雨臣的语气十分冰冷,让人听了不寒而栗,不过王盟此刻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上面了。本来吴邪给了他两封信,一封给胖子和小哥,一封给解雨臣,吴邪知道自己瞒不了解雨臣多久,便告诉王盟,不论解雨臣何时发现,将信给他就是,不必欺瞒。
解雨臣的警觉性还真高,吴邪走了才两天,他就已经发现了,一进西泠印社,看着解雨臣冷厉的双眸,王盟就知道瞒不下去了,索性也听了老板的,没有一点耽搁的将信交了出去。
当初吴邪交给王盟信时,害怕他知道真相误事,便只说他要去见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王盟竟然天真的信以为真,直到解雨臣拆开信封之时,王盟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吴邪给解雨臣的信十分简短,语气一如既往诙谐调侃,只不过,当解雨臣看到那句“我要去青铜门十年游”时,差点没掀翻西泠印社。
吴邪信里还交代了许多,不过解雨臣却没有任何心思看下去,所有的心神都只在那青铜门,十年之上停驻。
王盟脸色灰白,牙关紧咬,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两天了,两天前老板交代了我所有事后就走了,我以为他真的是去见人,他就只带着两件衣服,其余什么都没带啊,我怎么就那么傻,竟然还傻傻的替他瞒着……”
王盟越说越难过,一个人喃喃个不停,解雨臣也没心思理他,当下立刻开始对眼前的一切进行分析。
吴邪才走两天,那就有可能还没有上长白山,一切都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还有张起灵和胖子,他们为什么会丢下吴邪,这一点解雨臣尤其想不通,张起灵还好说,胖子是完不可能不顾吴邪的。
当下也想不了那么多了,找回吴邪才是现在首要的事。
解雨臣拳头一握‘咔咔’作响,而后冷声道。
“你大爷的吴邪,等爷把你找回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衣袖一甩,解雨臣气冲斗牛的走了,等王盟反应过来时,西泠印社早已人去楼空。

楼主 灃远  发布于 2016-05-24 22:32:00 +0800 CST  
(十)
悠悠长白,皓雪千里,这里是人迹罕至的生命禁区,自古以来充满神秘气息,不断吸引着一代代人前往探索。
清澈神秘的天池,壮观肃穆的五圣雪山,鬼斧神工的地质奇观之下,隐藏着一个更加诡密的世界。
或许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为了守护这地下的东西,有多少天骄人杰永远长眠于此。
长白山,永远的云顶天宫,永远的英雄墓塚。
为了躲开解雨臣的追捕,吴邪特意从一条隐蔽的小路上了长白山,吴邪走过长白山不止一次,对各处的密径都了如指掌,如果一个人要做一件绝对没有第二次机会去做的事,那么他一定会将所有的后果都设想好,将所有的后路都准备好,吴邪用了十年来做一件事,投入的精力可想而知。
在长白山脚下封山追查吴邪无果,解雨臣满脸铁青的看着远处的皑皑雪山良久,站在他身后的解家伙计一个个都噤若寒蝉的看着自己主子,领头的一个伙计久不见九爷动作,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道。
“九爷,都找了几天了,还是不见小佛爷的踪迹,他肯定已经上山了,要不,咱门一直往山上追吧?”
解雨臣眸光微敛:上山吗?就算上山又能怎样,以吴邪的性格,他要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恐怕这世上没有人能阻止他吧,命运都不能,更何况是他呢!
当年上长白山还是吴邪带解雨臣去的,他清楚的知道进入地下天宫有多么不容易,解雨臣从来就是一个聪明人,不会做任何毫无可能的事,若是平常,他早就打道回府了,可是现在,他真的不想就这样放弃,因为一旦放弃,就等于放弃了吴邪的生命。
“九爷?”
伙计久不见解雨臣回应,只好壮着胆子再叫一声,解雨臣依旧那样站着,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自始至终未曾说过一句话。
等所有人都走后,解雨臣一瞬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笔直的背影也微微有了些佝偻,
看着长白山的方向,他的笑容凄凉苦涩。
没有人知道,解雨臣之所以对吴邪那么好,不顾一切的帮助他,是因为同样作为老九门的后人,他的人生已经够悲惨的了,所以他不希望吴邪也一生都活在悲惨之中。
三年前吴邪疯狂反击之时,解雨臣就曾全力相帮,那是他们共同的宿命,他解雨臣无法违逆,可吴邪却决意反转,解雨臣怎有不帮之理。
十年之约已到,本以为吴邪终于可以过平凡的生活了,谁知道他又要眼睁睁的看着吴邪去送死了,这种感觉真他妈操/蛋。
解雨臣忽然很想揍人,很想揍张起灵一顿,看着长白顶峰的位置,他紧紧的攥住了拳头。
吴邪这次是一个人上山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危险,他选择了赴十年之约时的那条路,那里虽然有人面鸟和陈皮阿四,但相比其他路径,那条路要好走的多。
陈皮阿四当初已经被吴邪砸烂了,至于人面鸟,只要不惊醒他们,一切应该安然无恙。
在山顶上沿着当时进入的那条裂缝前进,吴邪很快就来到了当初下去的地方。
在周围搜索一番,吴邪很快就在一块青石上发现了记号,那是他当初制定的记号,除了吴邪和刻下记号的人,无人知晓其意。
青石背后放着几个便携式水肺和一套潜水衣,以及一些必要的防身用具。早在吴邪决定好一切之时,他就已经暗中让人将一切装备都藏匿在了此地,为的就是这么一天。
再次回头,看着头顶上的烈日,吴邪微微眯了眯眼,笑容干净纯粹。
最后看了看这个温暖明亮的世界,吴邪转身,瞬间消失在黑暗里。
沿着裂谷底下的地下暗流前行,冰冷的地下水几欲冻裂人的灵魂,一路前行,吴邪并没有做任何停留,也没有在有人面鸟的地方停下。
上次来这里接小哥之时,吴邪是被尸化了的陈皮阿四拽进来的,当时情况危机,吴邪并没有看清自己是被托进哪个洞口的,不过这对于吴邪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些年的经历也不是说说的。
在水下找了几圈之后,吴邪顺利的找到了暗流的入口,水道中的水更是冷的彻骨,绝对的黑暗更是逼得人发疯。
就在吴邪四肢都快冻僵动弹不得时,前方水流急促了起来,吴邪眼睛一亮:终于到了。
走这条路进入云顶天宫要比从雪线上上去近的多,而且涉过这条地下河道就能直接到达停驻阴兵的地方,离青铜门非常近,可以省去吴邪许多麻烦,事到如今,吴邪也没有多少精力去应付意外险情了。
一路走的非常顺利,吴邪没用多久就到了青铜门前,看着眼前高耸伫立的巨门,吴邪早已不复当日初出茅庐惊讶万分。
从背包中拿出鬼玺,吴邪缓缓的走向青铜门,没有惊醒人面鸟,没有惊动蚰蜒,没有生死大战,一切都非常平静,吴邪笑了,或许老天开恩,想让他安静的走完一生呢。
开青铜门的方法很简单,青铜门和鬼玺之间有种特殊的感应,只要鬼玺接近,青铜门就会自动打开。
这看起来非常简单,好像谁都能办到似的,可其实不然,单不说要进入云顶天宫有多困难,就是进入云顶天宫都不一定找的着青铜门,而且就算排除万难走到青铜门前,没鬼玺还是白搭,而这鬼玺又岂是随便就能得到的。
这世间像吴邪这样凑齐所有的傻/逼又有几个呢?
随着吴邪慢慢接近巨门,巨门缝隙之中开始缓缓的冒出青烟来,与此同时,一股重物震动的声响缓缓响起――青铜门开了。

楼主 灃远  发布于 2016-05-24 22:34:00 +0800 CST  
(十一)
随着轰然巨响,青铜门在吴邪面前缓缓开启了,霎时间青烟四散而出,与此同时,一声亘古沧桑而来般的号角声沉重的响起。
吴邪站在门外,看着青烟缭绕的青铜门,门里昏暗阴冷,只有不远处两团幽蓝色的鬼火诡异的飘荡着。
即使吴邪曾经见过这副场景,依然还是被震撼的说不出话,这种震撼无法比喻,那是一种发自灵魂的颤栗。
身后一阵压抑传来,吴邪目光闪动:阴兵来了。当下不在犹豫,紧了紧背包,迈步进了青铜巨门。
一踏进青铜门,吴邪就像是被瞬间传送到了另一个空间一样,眼前景象突转,本来幽暗阴冷的门里忽然就变成了无边无际的混沌。
吴邪看着眼前永恒的虚无,心里一阵苦笑,看来,还真的让自己猜对了。所谓终极,吴邪很早之前就设想过无数的可能性,最终的结果和眼前的出入无几。
所谓终极乃一片虚无,终极无极,无极而生太极,天地本就是混沌二气所生,道生一,一生二,天地万象均在其中,一切皆属阴阳,万变不离其宗。
这世界组成,无非阴阳二气,阳者为乾,阴者为坤,乾坤演化而生万物,万物运行自有其规律,一旦这种规律被破坏,终极必破,天地尽毁。
天地未开之初,混沌制衡,时间永恒,所以在青铜门里,时间是静止的,也可以说是永恒的,古往今来无数人疯狂探索,就是为了探究青铜门中阴阳平衡,时间永恒的原因,以期觅得长生之法。
但自古至今,能进入青铜门者佼佼,却并没有人可以达到真正的长生,终极虽然能延长人的寿命,却没有人能探索出能让人真正长生的方法。
青铜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吴邪转过身,看着青铜门后面的东西,目光灼灼,自己此来的目的就是它。
张起灵和胖子在雪山中艰难的跋涉着,眼前除了莽莽雪山别无他物,根据小喇嘛指的方向,两人已经走了两天了,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胖子四处打量着,忽然出声道。
“唉小哥,你说那小喇嘛说的是不是这山里面那扇青铜门呢?要说这雪山中,最神秘的也就是那扇鬼门了。”
张起灵摇了摇头,他并不知道要找什么,只是凭感觉,他觉得不会是青铜门。
胖子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一拍大腿道。
“娘的,该不会是那个鬼村吧?就是那叫什么康巴落的鬼地方,当初我和天真去时,那里已经成了鬼村了,一个人也没有。”
康巴落?
张起灵微微皱眉,脑中混乱一片,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心里十分不安,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了。
猛地停住脚步,张起灵霍然看向长白山的方向,心里的那股感觉越来越甚。
胖子自顾自的走着,却发现张起灵没有跟上来,转头一看,却发现张起灵满脸肃然。
“唉小哥,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张起灵敛了敛心神,而后缓缓摇头。
“没事,走吧。”
看着前面张起灵的背影,胖子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怎么看着小哥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长白山青铜门内,吴邪目光如炬的看着青铜门后面的图案,
那是一幅刻在青铜门上的不完整的太极图,横亘在无尽虚无之中,只有一个巨大的圆,并没有阴阳鱼眼。那是唯一能封印终极的地方。
其实,青铜门并不是不可封印,张家之所以不惜无数人杰埋骨此地也要守着青铜门,就是为了那比少数人的性命更加重要的利益。
长生不老,无数人梦寐以求,自上古以来就有无数人趋之若鹜,张家作为其中的佼佼者,野心更是狂妄。
为了完全掌控终极,主宰宿命,探索长生奥秘,张家世代守护终极,不让他人染指,当年的汪藏海亦是发现了终极的力量,想与张家分一杯羹,所以才有了那场跨越千年的博弈。
其实,汪藏海不知道的是,张家垄断终极,守护青铜门,不光是因为膨胀的野心,还是因为受制于人,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诅咒之中,不得不守护某个秘密。

其实从蛇的费络蒙中推理出终极之时,吴邪就曾想过封印终极的办法,本想十年之后接替小哥之时就永远结束一切,却不想其中出了点差错。
不过,虽然晚了一点,但和小哥相遇了,吴邪想,上天总算是怜悯了他一回。
本来吴邪想,既然小哥都出来了,或许青铜门就可以不用管了。就在吴邪有心逃避之时,张起灵却忽然要去墨脱,吴邪猛然惊觉:青铜门的诅咒不除,闷油瓶一日无法真正自由。
站在无尽虚无之中,往事一幕幕在脑中闪过,再次想起和张起灵的初遇,那个淡漠的身影,那次命运般的擦肩,恍如昨日。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吴邪想,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追在那个人身后,没有原因,只因为他是闷油瓶。
吴邪定了定神,长叹一声,都说人死之前会想起生前所有事,原来也不是所有,只有那些刻骨铭心罢了。
看着那个代表着虚无的圆,吴邪缓缓的从背包中拿出了两枚鬼玺,一切,都该结束了,闷油瓶,我还你自由。

楼主 灃远  发布于 2016-05-24 22:34:00 +0800 CST  
(接上)
胎儿?命格?
不知道为什么,张起灵忽然觉得非常害怕,这不是他会有的情绪啊,脑中灵光闪过,张起灵猛然睁大眼睛,现在的情况他基本上已经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他的身体,准确的说,是他在接受一个人的记忆,就像用蛇的费络蒙接收蛇的记忆一样,只不过这样更加纯粹,他可以完完全全感受到自己宿主的情绪。
那个低沉的男声落下之后,就听到另外一个男人也开口了,那个男人的声音十分有磁性,而且充斥着一股凛然天下的霸气。
男人说道:“胎儿可会对本王有影响?”
起先那个低沉的男声带着几分谦卑道。
“并不会有影响,胎儿本就有最纯粹的灵气,对主上的益处只会有增无减。”
霸气男人继续说道。
“那还犹豫什么?”
“可是主上……”
低沉的男声欲言又止,而后张起灵就看到他对霸气男人跪了下来,神情十分拘谨。
“主上,那还只是个胎儿,这样做会不会有损天命,遭受报应啊。”
就见霸气男人冷哼一声,而后一挥衣袖道。
“本王做事但凭于心,管他什么天命报应,你只管做就是,本王没有多少时间耗了。”
跪在地上的男人沉默了片刻,而后缓缓道。
“属下遵命”
张起灵冷眼看着那两人,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不是自己的身体,却能明显感觉到那女人的情绪:恐惧,害怕,无助。
跪下的那个男人站了起来,石屋的光线渐渐明亮,那个男人走了过来,张起灵这才看清那男人的样子,那是一个中年男子,面上戴着一个铁制的面具,整张脸就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两个士兵样的人从一边走了过来,一个手里拿着一排刀具,另一个拿着一个绚丽透明的琉璃箱子,张起灵感觉女人更加惊慌了,只可惜,她根本无法动弹。
戴着面具的男人叹了口气,而后缓缓拿起了一把锋利的薄刃。
女人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寒光闪烁的利刃,一瞬间心神俱裂,就见面具男子站在女人身边,揭开了她的衣服,而后将刀缓缓的放在了女人的肚子上面。

楼主 灃远  发布于 2016-05-24 22:36:00 +0800 CST  

楼主:灃远

字数:45222

发表时间:2016-05-25 05:5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5-26 20:48:2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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