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仓 2016-10-10 21:01:37
@关陇忖芝 支持女神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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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衷心感谢！

由于旅社大门东口就是商店，商店离黄东东的棚屋不到一百米。所以，黄毛的惨叫声还是被商店老板小孙听见了。平时，商店门敞开着，从旅社出出进进的人他都能看到，郑总每天什么时候上下班他也看个一清二楚。今天，黄毛和魏刚刚进了旅社，郑总后面跟的情况他也看到了，当然，也看到了黄东东带着黄毛从自己商店门前走过的情形。因为他知道黄毛的动机，也亲眼目睹了黄东东饭馆被砸的惨状。现在见黄东东和黄毛走在一起，好奇心使他不由得从店内走出，看看他俩的去向，但见黄毛进了黄东东的棚屋。当时他心里想，是不是黄东东在黄毛跟前让步了？不然，黄毛怎么跟着他进了棚屋呢？没想到，没有几分钟他就隐隐约约地听见了惨叫声，小孙立即警觉了起来，出到商店门外仔细听，那声音分明是从黄东东的棚屋传来的。而且不是黄东东的声音！他第一感觉是，黄东东把黄毛堵在房子里打了起来。由于这时候路上的行人很少，只是车辆偶尔来往，他心里想，打吧，像这样的人该好好打。
惨叫声救命声连续发出之后，他又觉得这样打下去，万一把打死人了怎么办？出于道义，他觉得应该告诉郑总。于是，他锁了商店门，进到旅社里，打算找郑总，但见进了旅社大门的第三个客房门大开着，里面坐着郑总和魏刚刚。小孙就对郑总问道：黄总刚才是不是去了黄东东的宿舍了？
郑总说道：是啊，他俩在商量事情。
小孙说道：快去看，里面好像打起来了，有哭声。
郑总一惊，赶紧和魏刚刚、小孙往黄东东的棚屋走。三人还没走到棚屋前，就听见里面传出了黄毛的声音：东东，我错了，不是我的事，是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
黄东东骂道：去你妈的！当你想让我从这个地盘上滚开的时候，你咋不想想我黄东东是啥想法？你都想挣钱，想过好一点的生活，难道我不想？接着，就听见黄东东打人的声音和黄毛的惨叫声。
魏刚刚急了，跑步扑向门，发现门倒锁着，就跳起来了用脚蹬，没想到这个破屋子的门却很结实，连蹬两下，门都不开。
郑总一把推开魏刚刚，拍着门叫道：小黄，小黄，你开门！我是老郑。
门终于开了，黄东东手里提着带锁子的铁链，脸色凶巴巴地立在门口。
郑总看见——黄毛半卧半跪地倒在地上，脸色灰白，地上、衣服上到处是血。
魏刚刚见状，大吃一惊，扑来就要打黄东东，黄东东一个猫腰躲过，顺势胳膊一捣，使魏刚刚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魏刚刚翻身再次扑来，黄东东铁链子一甩，就朝魏刚刚身上抽了过去，魏刚刚“妈呀”一声躬弯下了腰。郑总见状，忙制止道：小黄，小黄，别胡来！
黄东东指头指着魏刚刚骂道：你妈的你只要动我一下，我还你十下！

黄毛眼睛盯着黄东东手里的那条铁链子，忙给魏刚刚打手势，意思让他别动。就在打手势之中，他头一歪，晕了过去。
郑总看见黄毛的身上都在往出渗血，拉黄毛，黄毛站不起来。郑总吓得两手发抖，对小孙说道：快，快送医院……你们负责抬人，我去开车。
魏刚刚这时顾不上对付黄东东了，主动和小孙将黄毛抬了出去，放在了郑总的车上。
郑总让黄东东陪他们一起去给医院，黄东东说道：让小孙代我去吧，我就不去了，到时候啥情况，让小孙告诉我就行了。说罢，握了握小孙的手，意思是麻烦你了，这个事拜托你了，但他什么话都没说。小孙看出了黄东东的意思，也二话没说，上了车。

黄毛被拉走后，黄东东抽了一支烟，然后就扒在桌子上写信。他写道：秀秀，我今天把黄毛打了，如果伤势严重的话，我很可能要服刑。我把饭馆欠账单、包括黄毛的欠账都藏在你的剪纸夹子里。我如果被抓了，你给林霞、白皮、赵莎莎和顾艳艳把工资结算了，仍回到陈占霞公司上班吧，不论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定要看在儿子的份上，好好生活，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争取让孩子考上大学。耿梅和白皮是个好人，希望你们以后好好相处，多来往。另外，我已经给信用社还了1万元了，再剩下1万元了，劳烦你将来给还一下。
写了信，安排了后事，黄东东看了小孙发来的信息，来到医院，走进了黄毛的病房，此刻，已经有五六小伙围在黄毛的病床边，郑总和小孙也在。 黄毛的弟兄见了黄东东，个个眼睛像剑似的射着他，显得虎视眈眈，义愤填膺，不知说还骂了一句“这个杂种”这句话。
但是，尽管整个气氛显得有点拔剑弩张，见黄东东一步步朝病床走来，他们都不由自主地为他让开了道儿，让黄东东走到了黄毛的病床前。
正给黄毛听心脏的女大夫放下听诊器，问道：你就是打人的人？
黄东东说道：是。
女大夫说道：你够歹毒凶残呀，把病人打得全身无一处好的。
黄东东见黄毛脸色发黄，闭着眼睛，就问道：情况咋样？
女大夫说道：病人伤势很重，需要大量用药，你把钱准备足吧。能打人，估计是个有钱人。说罢，女大夫拿着听诊器离开了。在从黄东东面前走过时，还抬头看了看黄东东说道：你还真会来事啊，把病人打得这么重，头上脸上还没伤！还愣着干嘛？赶紧给医院打钱。
大夫离开后，郑总对黄东东说道：小黄，光来这一会儿，已经花了两千多了。你准备一些钱吧。
黄东东就大声对黄毛的几个弟兄说道：你们平时不是对黄毛很孝敬吗？现在该到了你们尽心的时候。而且黄毛跟我闹，也是为了魏刚刚，魏刚刚你就拿钱吧。至于黄毛欠我的7万元，我就权当支了药费了。也算我这大半年的饭馆白开了。如果有人不服气，就来吧，要杀、要刮、要把我送进监狱都行，我已经坐过七年牢，也不在乎再蹲一次大牢了。但是，谁要断了我的财路，让我和我的家人不得好活，那我就要跟谁斗，哪怕斗得血淋淋的，我都要斗！在这个地盘上，我黄东东不踏出一条血路，誓不为人！

黄东东这一段话，像一串串鞭炮，在这个小小的急救室里回荡了起来。包括郑总在内，谁也没有吭声。黄东东态度硬邦邦地扔下话之后，离开了这里。

打了黄毛一个礼拜之后，黄东东的多多饭庄店换了玻璃，修了柜台，买了桌椅，又重新开业了。为了图个吉利，在开业的前一天晚上，黄东东请了风水大师，把饭馆和他住的棚屋经过念经、贴符等形式刷扫了一番，第二天，他还找人写了醒目的对联，对联上写道：
欢天喜地二度开业，
厄运远去好事重来。
横批是：此地是福。

黄东东放了鞭炮没有一会儿，也就是正在营业之中，黄毛的父亲背搭着手来了，故意当着顾客的面在门外骂道：姓黄的，你这个狗日的把我娃打成那个样子， 你以为你就心安理得了？走着瞧吧，我要用我这个老羊皮换你这个小羊皮哩！
店内的方秀秀听了这句话，心里忧愁地看看黄东东。黄东东低声说道：别理，让他骂吧。他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能把咱们怎么样？又骂不掉骨头和肉。
黄毛老人骂了黄东东之后的第三天，小孙将黄东东叫进商店，低声说道：你知道吗？黄毛的昨晚老爸没了。
黄东东震惊地问道：没了？昨天不是好好的吗？咋没了？
小孙说道：听说黄毛买油井时拿了一个人二百万，承诺给人家保本分红，结果油井生意不好，黄毛既不给本钱，也不给红利，投资人跟黄毛要了多次，一分钱没要下。最近投资人听到你把黄毛被人打了，就乘机来跟黄家要钱。昨天下午，听说投资人带了几个亲戚婆娘，在黄家门前放声大嚎，惹得邻居村里人都在围观。老黄又臊又气，睡到半夜心脏病突发，死了。
黄东东惊讶地问道：是吗？
小孙说道：人说，祸不单行，看来是真的。黄毛被你打得还在医院里，他老人又没了。现在你可以放心经营你的饭馆了。
黄东东自言自语地说道：不论咋的，老头这么一死，咱这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小孙继续说道：听说黄毛家盖了三层楼，惹得左右邻居都不太高兴，加上黄毛又在外面胡作非为，村里人本来就敢怒不敢言， 现在这两个事一出，我发现有人就看他家的笑话呢。刚才几个人进来买烟，说啥话的都有。
黄东东听了这句话，想起自己给老人下跪、老人来骂他的情景，他抿了抿嘴，什么都没说，给小孙发了一支烟……

第十一章：耿梅别墅圈人 王浩浩拜会闫晶晶

1
黄东东虽然因为打黄毛损失了近7万元，但为此名声大震，到饭馆吃饭的客人议论纷纷。一些从没有到过这里的客户还专门来吃饭，想借故认识一下黄东东。尽管关了几天门，生意多少受了一点影响，但黄东东在饭菜质量上，依旧保持了原来的品质，因此没过一个月，生意就恢复了元气。
在二次开业一个多月之后，郑总主动将黄东东叫到他的房子，说道：小黄，那个时候出于无奈，我才动员你离开这个地方，请你不要见怪。
黄东东说道：见怪啥呢？你当时已经把由头给我说得很清楚了，是黄毛他们逼你做出这个决定。因此，再怪谁我都不会怪你。
郑总说道：也好，黄毛对你来说是个克星，在你的人生中是个分水岭，你能拿下黄毛，就说明你就能应付社会上各种各样的人了。开旅馆搞餐饮业的人，社会关系都是多元化的，如果没有上下融通左右应付的这个能力，就站不住脚。因此，通过这件事，我对你一下改变了看法。你就好好干吧。不过，打人的事儿还是少干一点，你看你打起人来，下手也重。黄毛的运气也走到下坡处了，听说他父亲死后，黄毛去了陕北，估计他家那套楼房也住不安稳了。
黄东东说道：最近我才听说黄毛在油田上的额投资基本是失败的， 两个油井都不出油，几个分公司基本上都是皮包公司。
郑总说道：是啊，他如果不靠自己的威名，早就烂包了，不然，怎么看上咱们这个饭馆呢？对他来说，有个实体，就等于给人有一份说头，其实他都是摆了一些空架子在那里撑脸面。因此，我说的意思，你打得好，算是解了我心头之恨，自从我旅馆开起来之后，他总是把一些乌七八糟的人带进旅馆，几乎一周换一个女的，不接待吧，他来了；接待吧，一是要你给他优惠住宿，二咱心里总感到不舒服，我好歹还是个共产党的干部，眼皮底下整天碰这些人，心里总感到龌龊。但这个摊子靠我老婆经营，我们又得罪不起。为这个，我老婆在我跟前唠叨多次了，但我有啥办法呢？我老婆开这个旅馆，也是为了维持生活。所以，我老婆说你为左邻右舍除了一大害，以后黄毛之流见了你，肯定会顺事一些。
黄东东说道：只要人别欺负我，我绝对不欺负人！

@ehanghang 2016-10-14 08:00:15
加油更~要是能出书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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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聊了一会儿，郑总的话题转到了正题上，说他发现黄东东会做生意，饭庄生意不错，就是地方小了有点，上一次黄东东曾提过，让他腾出两间客房做餐厅，当时他不同意，现在又改变主意了，认为黄东东饭馆生意兴旺了，也能带动他的旅馆生意。所以，他一改初衷，今天主动提了出来。
黄东东没想到郑总有了这么大的转变，很高兴，忙给郑总发烟，连连表示感谢。房子的事儿很快就协商成了。
腾出两间房子，意味着他有了九张饭桌。黄东东因祸得福，在无形中不仅得到了郑总的同情和支持，还拓宽了饭馆就餐面积，对他来说，可是一件芝麻开花的幸事！
到了冬季，由于给餐厅里架火炉子，白皮因此想出了一个在火炉子上炖猪皮、做皮冻的想法。说他妈妈每年过年熬的皮冻，村里人都比较喜欢。于是，在白皮的建议下， 黄东东买回了猪皮，经过白皮一片一片的挑选、清洗和收拾之后，放了十几种调料和酱油什么，然后放到火炉上炖。三四个小时之后，将猪皮捞出，用细锣将皮和调料等什物隔离掉，剩下皮冻汁，这个时候，白皮可根据皮冻汁的稀或黏来兑水，再熬几十分钟之后倒出，盛在盆子里，凉了之后，皮冻就形成了。虽然白皮初次做，但做出来的皮冻细腻，柔软，劲道，拿在手里软扇扇亮兮兮的，色形好看，吃到口里滑而不腻，非常可口。黄东东一吃，赞口不绝，连厨师林霞都觉得非常好，认为这个菜一旦送上桌子，顾客肯定喜欢。果然，初次给一帮司机端上之后，很喜欢吃，期间还要了一盘。脸盆大的一盆子皮冻，往往卖不到晚餐结束早早就完了。
林霞的川菜，白皮的本地菜，像两道放光的招牌，为黄东东吸引着南来北往的顾客。多多饭庄在顾客的心目中名不虚传。
黄东东见顾客对白皮开发出来的菜品很喜欢，回点率很高，心里禁不住有点高兴，对方秀秀说道：你看得给小白瞅个媳妇，最好是个服务员，将来能协助上小白，小白是个当厨师的料。
方秀秀说道：干上两年了再说。皇上不急太监急。找个媳妇了，万一媳妇带上走了咋办？
黄东东说道：老天让我们弟兄两个相识，又是这么投合，不一定说走就走。我是他的伯乐，又给他提供了这个平台，你就是赶他走，不一定走呢，我很了解他。
方秀秀说道：别自信！
黄东东说道：我就有这个自信！
方秀秀一边剪纸，一边和黄东东顶嘴，很快就剪成了，展开欣赏，这时旁边就餐的一位陕北客人说道：哦喓，你剪的茶壶可好了，给我也剪一幅吧。我可是你们这里的常客。
方秀秀说道：好吧，你把你的电话留下来，我抽空给你剪，剪好了告诉你。
陕北顾客：一言为定啊。
方秀秀说道：没问题。
方秀秀与这个顾客的对话，一下引起了其他顾客的注意，有的望了望墙上的剪纸，欣赏起了方秀秀的剪纸；有的看着方秀秀议论了起来，说他几次来吃饭，发现方秀秀在剪纸，说他们进了一趟饭馆，没见过老板会剪纸，夸方秀秀是个才女。一女顾客听后，眼红了，立即走来跟方秀秀索要剪纸，方秀秀都痛快地答应了。

在黄东东干得风生水起的时候，耿梅由于麻将馆停了下来，日子过得百无聊赖。这期间，马华多次怂恿她继续开麻将馆，见耿梅总用这样那样的理由来搪塞，无动于衷，她似乎触摸到了耿梅的心病，就直言道：你不想和我继续合伙了，可以自己开啊，开起来，你就有收入呀，干嘛撅着屁股不动弹呢？
耿梅就等马华表这个态，就故意说道：我还没想好呢，开麻将馆毕竟是个婆婆妈妈的事儿。
马华说道：有啥婆婆妈妈的，这次要开，你就把档次提高一点，我发现麻将馆越有档次，越能吸引人。这次不开别说，要开，你就定个三百六百的标准吧。
耿梅莞尔一笑说道：把标准定得那么高，谁来玩呢？
马华打包票地说道：只要你把我马华当神敬，我给你叫人，我保证给你叫来的不是老板，就是官员。
耿梅开玩笑地说道：你真的有这个能耐？
马华说道：当初我动员你咱俩合伙开麻将馆时，你不是很犹豫吗？到头来还不是你赚了钱，我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耿梅说道：那好，那我就照你的意思来，开个档次好一点的麻将馆。只要生意好，有我赚的，就有你花的！
马华说道：我发现多数开麻将馆的人都管不住自己，手痒了就上场了，结果把自己收入的台费都输出去了。而你能管住自己，没有麻将瘾，所以我认为你最适合经营麻将馆。
在马华的动员下，耿梅动心了，决定照马华的建议来，开个档次稍好一点的麻将馆。心里大致了有个谱之后，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黄东东，想听听黄东东的意见。
黄东东说道：这个你把握吧，我无法帮你拿主意，因为我在这方面吃过亏。干这个事儿混日子还行，但是无法长久，毕竟不是正道上的事。我建议你还是干点正儿八经的事情。
耿梅说道：你说的也是事实。先干住吧，就打算用麻将馆来盘活人脉，干事离不开人，等遇到合适的人了，再干其他事。这些年我没有好好照顾儿子，现在，我也不想再组织家庭了，为了儿子，就一门心思地挣钱。今天请你来的意思，我看了一个支麻将的地方，你看行不行，帮我权衡权衡。
黄东东说：行吧，去看看。说罢，耿梅就拉着黄东东去看地方了。
此地在南区，是个别墅区。别墅前面，就是一条自西向东的马路，马路好像刚拓宽不久，看上去崭新笔直，视野宽阔。马路两边，可以停车。据说这里之前是村民用地，近年被征用开发，盖了几十套别墅，都是两层高，统一户型，有的安装了铁框大门，把里面的房屋造型和院子透得一清二；，有的则是高墙高门，把里面堵了个严实。
耿梅租的这个别墅就是红门高墙，有个正方形的小院子，通往二楼的楼梯在一楼客厅里。一楼除过客厅之外，左右还有厢房，其中一间厢房后面，还藏了个厨房间。二楼则有三个房间。
黄东东转得看了看，说道：啥时候我能买到这么一套房子，就算没有在这世上白活。
耿梅说道：照你这个心劲和本事，不出五年。
黄东东微微一笑说道：你抬举我呢。
耿梅问道：你看这个地方咋样？
黄东东说道：地方到挺美，但你干嘛搞这么大呢？
耿梅说道：环境好了吸引人啊，特别是一些老板级别的人，他们玩着，商务活动还得搞，因此把地方放宽敞一点，便于他们随时工作。
黄东东说道：你还是泼辣。既然你舍得租这么好的地方，那软件和硬件都得跟上去，桌子呀监控呀什么的，都得有。
耿梅说道：我也是这个打算。
黄东东问道：还是和马华合开吗？
耿梅说道：这次我一个人。但要把马华拉拢住，她能给我拉来一些大玩家。
黄东东说道：你不是心里对马华有点意见吗？
耿梅说道：我现在想通了，不干这事则罢，要干，得要舍得！太过于计较，成不了气候。既然马华建议我搞这个，那我就得像养猪一样，首先把马华养肥。有她在，就有人脉。
黄东东微笑地说道：你是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吧，你对马华肯定比我了解。
耿梅说道：那当然，起码她老公是个房产商啊。
黄东东目光打量着环境设施，没再吭声。

2
见黄东东对这个地方很满意，耿梅更有信心了，为了把软件设施弄好一点。她打算去西安买桌椅和监控设施。在去西安之前，给马华打电话让其跟自己去。马华说她正好想到西安买几件衣服，因此两人就约了时间，一起上路了。
在途中，马华说她认识一个小伙叫王浩浩。在西安和人合伙开电玩城。此人的爸爸做钢材生意，在当地算个钢材大王。这几年钢材上涨，他赚得瓢盆满地。由于给他老公的工地供货，所以不论是老王还是小王，他们都很熟悉。
一提起老王，耿梅说道：我记起了，黄东东饭馆开业时，你老公带来的。
马华说：是啊，他与我老公合作得不错。他的儿子王浩浩是个实实在在的富二代，为人也不错，也好赌，对麻将机监控这一类自然很熟悉，我让他给你找一找好一点的麻将机。说罢，就给王浩浩拨通了电话，说她和朋友来西安购买麻将机，让他帮个忙，带个路。王浩浩在电话中说道：没问题，来了联系。
王浩浩真够义气，接了马华的电话后，就在五星级宾馆“唐都酒店”给马华预定了房子，并提早在宽敞的大厅里等着。马华和耿梅停好车之后，刚进了大厅，王浩浩就迎了上来，说房子他已经登记好了，只出示个身份证就行。然后，他带着马华和耿梅乘坐该酒店的观光电梯，上到八楼，进了预定的房子，这个时候，马华就给王浩浩介绍了耿梅，说是她最好的朋友，打算开个高档稍高一点的麻将馆，这次来西安，主要是想购买两台麻将机等，既要质量好，还要价格合适。
王浩浩说道：没问题，那这玩意儿我的电玩城附近就有卖的。
耿梅和马华跟着王浩浩到了他的电玩城附近看了麻将桌，订了单，给老板提供了发货地点，然后到王浩浩的电玩城转了转，发现挺高档，玩家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年轻人。王浩浩让马华和耿梅试试手气，说这个和麻将一样，手气好了照样赢钱。马华说她对电玩不感兴趣，要是有麻将，她跟王浩浩玩玩。耿梅说她连电脑都不知道咋开，对这个更是摸不来门道。
王浩浩陪她俩在电玩城转一会儿，到了吃饭时节，王浩浩说要给她俩接风，饭局安排在了海鲜楼。耿梅和马华到了目的地，发现王浩浩和一个又高又胖的小伙在这里等候。见面后，王浩浩给马华两人介绍了胖子，说他姓张，平时叫他张胖子，说是他的铁杆哥们，家里开了三家品牌服装店，两个女装店，一个男装店，挺有钱。马华听他家在西安“世纪金花”和“民生百货”等都有国际著名品牌专卖，表示明天去看看。
毋庸置疑，海鲜楼很有档次，大厅里散布着许多或大或小的桌子。一个头长发飘飘的红裙女子坐在醒目的钢琴台上，陶醉地弹奏着钢琴，轻柔妙曼的钢琴曲在人们的头顶上回荡。王浩浩、张胖子和马华、耿梅四人坐在这里，他俩的脚下是漂亮的红花地毯；头顶上是豪华的吊灯；一边是鲜活的鲍鱼、海虾和桂鱼等海洋生物展台；一边是一张张坐了顾客的桌子。衣冠楚楚的服务生来回走动着，头戴高帽的厨师不时地在海鲜柜前亮一下相。这里到处都充溢着高雅的气氛和贵族的气派。
王浩浩要了大闸蟹、九节虾、青炒鱿鱼和双椒炒花甲等几个精致的菜肴，之后，服务生拿来了酒单，问王浩浩需要点什么酒水。王浩浩脱口而出：要龙船红酒。
待服务生离开后，王浩浩问道：你们知道龙船红酒是哪个国家的吗？
马华说道：好像……好像是法国的。
王浩浩说道：是啊，就是法国的。龙船在法国名叫英雄。据说这种酒是拿破仑时代一个英勇的将军酿造的。这位将军本是拿破仑的得力战将，战无不胜，为拿破仑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在一次战争中被打残了腿。于是，将军请求拿破仑给他批一块地，让他为拿破仑酿造世界上最好的红酒。结果，这位将军真的酿造出了出色的红酒。但是，他始终怀念与士兵们一起打仗的日子，而他的士兵也同样思念着这位老将军。每次士兵航船经过将军酒庄对开的海面时，就在船上向他行军礼，但船与陆地相隔甚远，为了让将军能看清楚，士兵们想出了一个方法：把船帆降下一半，以军礼的角度悬挂着，然后缓慢地驶过海面。将军知道了此事后，十分感动，于是，就将那降下一半的船帆，制成了红酒的标签。“龙船”标签就是这么得来的。
马华说道：听你爸说的意思，你没念下书，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你连法国红酒的历史都这么清楚，看来，你肚子里还有点水水。
王浩浩说道：在我小的时候，我爸一心想 把我培养成个大人物，要么当官，要么当博士，结果我念到初二，就不想念书了，在他的拳头下，我勉强上了个高中，高二没出来，就送我去当兵。我当了三年兵，复原回来后，我爸还有本事，把我安排在了乡上，还是公务员待遇，结果我上了两年班就不想上了……
马华微笑地问道：你这个德行，估计没少挨打吧？

王浩浩说道：我爸跟你们也熟悉，闲了你问问他，看他这辈子打了我多少次了？我当兵回来那年才21岁，他就张罗给我找媳妇，你没见过那情景，几乎每个月都有提亲的，真正把我家的门槛都能踏断。而我压根儿都不想结婚，总想好好玩几年。就这么逃着推着，勉强推了几年，到了我25时，硬生生地把一个我一点都没感觉的二球货介绍给了我，还是什么领导的女儿。我爸爸敲着桌子威胁我：这是姑娘就是你天定的媳妇，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意思是非她莫属。第一次和她那个时，我突然心里有了气，没跟她好好来，算是给强奸了。
马华和耿梅听到这里，哈哈大笑了起来。
张胖子说道：浩浩说的都是实话，他就是这个脾性，好得来了好得很，坏得来了，连我们这些弟兄都招架不住。
红酒送来了，服务生给斟上之后，王浩浩端起酒杯说道：来，给两位姐姐敬个酒，算是小兄弟对姐姐的敬意吧。说着，就端起杯子，与耿梅和马华碰了碰。
王浩浩刚放下杯子，见张胖子准备动筷子，就说道：胖子，你也给两位姐姐敬个酒吧，别心里光想的是吃。话音一落，张胖子忙给耿梅和马华敬酒，说客气话。
几人边吃边聊。王浩浩善谈，在聊天之中，不知不觉又说到了他的事儿。王华说道：听说……你离婚了？
王浩浩说道：是啊，本来就不咋爱她，所以结了婚，我也无所谓了，不满两位姐姐说，我身边的女娃娃也不少，所以也就对婚姻不太专心。媳妇为这个一直跟我闹。有了儿子后，还跟我闹，我就提出离婚。这个婚姻是我爸撮合的，自然他就一直护着我媳妇，听我要离婚，把我叫到面前一顿大骂，我说，你让我娶了媳妇，无非是要个孙子么？现在孙子有了，在你的心目中，除过孙子就是钱，还在乎我有没有家？
马华笑着说道：你呀，天下人遇到你这种儿子，活不到老，都气老了。
王浩浩说道：我不抽大烟，不做贼挖窟窿，气什么气？我无非就是想过个自己喜欢的生活。
马华问道：那你现在肯定有对象了？
王浩浩说道：尽管主动给我送上门的女娃娃不少，但我心里清楚，她们多数是冲着我的钱来的，瓜兮兮的，一旦沾染上，就成了我手背上的苍蝇，拍都拍不远。所以这后来我抱了这么个态度——宁缺勿有，见了那些神经兮兮的货色，我就躲得远远的。我总想给我找一个从内到外我都满意的、喜欢的女人。
马华挖苦地说道：那很容易啊，好好求神，让老天给你派个仙女下来，不就得了？
耿梅微笑着说道：哪有这么合适的？完美的婚姻很少啊。
王浩浩说道：那我就打光棍，等吧。
四人吃着聊着，聊得很开心。饭后，王浩浩与马华和耿梅分别，说他回到家了，去耿梅那里玩麻将。
一顿饭吃的使耿梅对王浩浩有了深刻印象。在回宾馆的路上，耿梅微笑地说道：王浩浩看起来胡说冒聊，但从为人处世中看出，还不错。
马华说道：王总就这么一个儿子，心性强的，结婚时来了两千多人。光停车的面积就占了几亩地。结果你看，没出三年，就把媳妇踢腾了。
耿梅说道：老子有钱，儿就任性，现在社会就这样啊。
第二天，耿梅陪马华去西安的世纪金花买了衣服，就开车回家了。当然，麻将桌等东西，提前通过物流发回去了。
几天后，耿梅开在别墅里的麻将馆就正式营业了，和上次在家里支摊子相比，档次高了一些，是三百六百的标准，输赢需要一万左右的资金。耿梅每台（12圈）收取800元的台费 ，当然，玩家之中少不了马华。
由于初次升级玩这个标准，耿梅只组织了一桌子人，这些人几乎都是“总”，耿梅在他们每个人的名下后面都注了公司名称，记在了本子上。马华看后，说道：你真是个细心人！
耿梅说道：既然花这么大的代价，我现在不仅仅是为了挣钱，主要是好好给咱们组织一个人脉圈子。状况不好的人、人品不好的人，不能让他进咱们这个圈子。
马华说道：你就说直接一点，没钱的人，别进咱们的圈子！
耿梅咯咯一笑，说道：你的嘴总像铡刀一样。

3
很快，到了春节跟前。黄东东平时第一次手里有了点钱，想好好过个年，但家里没房子，没老人，说起这个事时，不免有点伤感。耿梅说道：到我家里过年吧。往年阳阳他爷爷奶奶不许儿子到我跟前过年，今年他们同意了，你也把儿子接来，咱们两家合在一起过年，晚上就住在我家。三间房子，让两个娃娃住一间，你夫妻两个住一间，我住一间，宽宽敞敞的，过年人多才热闹。
黄东东说道：行，只要你不嫌弃，我高兴得很。
方秀秀听后，主动提出饭馆关了门之后去帮耿梅家打扫卫生。耿梅说她早早就出钱请人打扫了，过年的东西她买，让方秀秀到时候跟她做就行了。
黄东东由于饭馆生意好，拖到腊月二十八日才放假。 在放假时，他给每个员工都按照级别都发了红包，买了猪头、猪脚、带鱼、土鸡等东西，让白皮他们给卤好加工好，给秀秀的娘家分出了一半之外，把剩下的一半分批提到了耿梅家。赶腊月二十九日，耿梅家所需要的东西全部都买齐准备好了。黄东东的儿子安安和耿梅的儿子阳阳也都进城了。晚上，耿梅和黄东东两家去洗澡。大年三十上午，两个孩子忙着贴对联挂灯笼，黄东东回老家给父母烧纸祭奠。三十下午，他们聚在一起包饺子，准备酒菜，算是正式过年了。
到了年夜饭时间，在耿梅和方秀秀的操作下，十多样菜上桌了，加上白酒、黄酒和可乐饮料等，样样数数，非常丰盛。耿梅说道：今晚，对于你和我来说，可能是最有意义的一个除夕之夜。
方秀秀说道：是啊。东东没在家的那几年，每到三十晚上，我就想哭，感觉年年都过得没感觉，没气氛。东东回来的那一年大年三十，三口人聚在一起吃年夜饭，才觉得了气氛，有点意思。今年更不消说了。
黄东东看到这丰盛的饭菜，突然想起了父母，想起自己有钱了，能吃起丰盛的年夜饭了，父母却一个都不在了，自己作为儿子，没有给父母尽过孝，父母辛苦了大辈子没有吃过自己的一顿像样点的饭，没有喝过自己的好酒，不觉鼻子一酸，对父母的思念和愧疚使他没有了口味。为了别让媳妇和耿梅看到自己突变的情绪，他故意躲开了，说头有点晕，想到门口转转。但一走出门，眼泪就刷地流了下来，他心里一遍遍的呼唤爸爸妈妈，多么希望他们就在自己的眼前啊。
细心的耿梅发了黄东东的异常，轻声对方秀秀说道：东东怎么了？
安安听此，赶紧出了门，见爸爸在擦眼泪。黄安安问道：爸爸，你怎么了？
黄东东声音哽咽地说道：没……没啥，你快进去……
这时，见耿梅和方秀秀、阳阳都出来了，儿子又拉着他，他只要进了门。耿梅见黄东东流泪，就微笑地说道：大过年的，哭啥呢？是不是想家了？
黄东东摇摇头说道：不，我想老人了……我的老人太可怜了……说着，竟泣不成声，像孩子似的抽泣了起来。

黄东东这一哭，像个传染病一样，一下感染了大家的情绪。因此，在这一刻，每个人压抑在内心的痛苦和感慨像猛兽般地都爆发了出来。方秀秀想起李兴发出事、房子被抵债、黄毛欺负他们的一幕幕辛酸的往事，禁不住鼻子发酸，尽管竭力低头掩饰，但眼泪不听话地流了出来。
耿梅想到她在郑州某医院的诊断单上看到子宫“ca”这个字眼时，感到脑子嗡地一下，感到天塌了，楼倒了，一切都结束了……那一夜，她整夜没眨眼，感觉心里一直流淌着滔滔的激流，打着漩涡，无处不到，把她生命中点点滴滴都带了出来……因为失眠，她几乎二十四小时没有眨眼，因为失眠，她感到头皮像针扎一样疼了起来……她心里总有个不屈的意念，自己还年轻，还没有和儿子好好在一起生活，还没有给儿子买房子娶媳妇，还没有把老人抬埋了，怎么就患了这种病呢？她有点信不下去！她决定去北京复查。在她几乎不抱希望的时刻，希望出现了，她的妇科肌瘤被诊断为良性……在看到诊断单的那一刻，她跪在了地上，百感交集，平生第一次放声哭了起来……从死亡线上过来的人，怎能忘记那刻骨铭心的那一刻？所以，此刻，她哭了。
耿梅的儿子阳阳见叔叔哭得这么伤心，心里不由得有了感慨，对安安说道：安安，你从小到大，是一直跟阿姨过的年吧？我今年十六岁了，才第一次和妈妈过年……孩子说着，突然声音发涩，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
耿梅见状，一下抱住了儿子，儿子在耿梅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方秀秀见黄东东惹得耿梅和儿子都哭了，就劝黄东东停下来，安安上也跟上劝，耿梅立即擦掉眼泪，微笑地说道：也好，今夜咱们把心中的苦都挥发出去，证明从明天起，美好的生活就开始了。来，为咱们美好的明天干杯！
黄东东即端起杯子说道：说得好，美好的生活就此开始了！祝耿梅、阳阳、秀秀、安安过年快乐！
两个孩子说道：过年快乐，cheers！
耿梅说道：好好吃，在晚会开始之前，咱们要把这些菜全部吃掉。
黄东东吃了几口菜，说道：嗯，味道不错，我看自从我开了饭馆， 你和秀秀的手艺都提高了。
耿梅说道：那还用说，看都看会了。你有两个好厨师，不仅是你的福气，也是我们的福气。对了，东东，你的生意这么好，你过了年就着手集资房子，一两年就住进去了。
黄东东说：半辈子没存过钱，现在折子上存了一点，还舍不得花。
耿梅说道：该舍得的，就要舍得。年前，我光给人拜年，就要送出了5万多元的钱和东西。

@阳光追梦税 2016-10-18 13:5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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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五，马华家要请客，耿梅早早都马华家帮她做饭。马华家房子面积大约有160平米，四室两厅，看上去很宽敞。由于吴平曾是建设局职工，后调到了市建筑公司，他从建筑公司辞职，出来自己开公司搞房产。是最早投身房产的人，也是知识分子。家里书柜大，藏书比较多。
吴平本是性情高雅之人，懂设计，加上平时戴着无色眼镜，白皮白净，长相斯文，有工程师的风范，所以行内人都把他称作吴工。因此，吴平结交的朋友，多数是知识分子，当然不是这总，就是那领导。
这不，从上桌的客人中，耿梅听出了他们的身份，什么建设局领导、这个公司董事长、那个项目部经理等等。通过身份介绍，耿梅发现只有自己没有身份，没有称呼，到她跟前，吴平给客人介绍说耿梅是马华的闺蜜。在八位客人中，耿梅发现那个被称呼为闫经理的女人身材娇小，瓜子脸，整齐的眉毛和亮晶晶的眼睛都呈月亮形，看上去温文尔雅，端庄大方，很有味道。她坐在耿梅身边，吃的少，不是和客人说话，就是敬酒。马华也对她很客气，主动给她敬酒，并向耿梅介绍道：这是我们建筑公司策划部经理闫晶晶，是天津财经大学毕业生，工作能力很强，人也好，自从来到我们公司后，做了很多贡献，算是有功之臣。
闫晶晶赶忙端起酒杯站起，微笑地说道：嫂子过奖了，你看，您在我们的工程师和技术员面前这样夸赞我，我脸都有点发红了，不算有功之臣，不过是作为吴总的员工，尽了点力而已。说罢，和马华碰了碰，喝下，又给自己的杯子斟上酒，对吴平说道：来，吴总，我来个借花献佛，给您敬一杯，祝愿您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阖家欢乐；祝愿咱们公司在新的一年里诸事平安，年中计划能够圆满实现。请！说罢，矜持地和吴平碰了碰杯，两人一饮而尽。她又说道：咱们今天能到家里做客，当然是一件很有风雅的事情。因为咱们知道，吃饭仅仅是个形式，吴平还有更丰富的内容要展现呢，你们说呢？
有个客人说道：是啊，肯定不仅仅是好饭好酒，还有更好的东西要让我们一饱眼福呢。
吴平嘿嘿一笑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好，那我就给就遂大家的心愿吧。
于是，吴平把大家带到他的书房，除过三柜子藏书之外，墙上还挂满了许多书画。有山水花，人物画，有书法作品，形形色色，玲琅满目。吴平见客人们饶有兴趣地看着，说道：墙上挂的这些都是作品的画家和书法家都是中国书协、中国美术协会理事以上的身份。
闫晶晶盯着一幅毛驴作品说道：我觉得黄胄的有 一定的升值空间。
吴平说道：是啊，以前市场上还一般，最近几年热了起来。
闫晶晶仔细看了看，说道：这幅作品不错，毛驴画的很有神韵，栩栩如生。她走到范增的作品跟前，看了看说道：我喜欢范增书法，周正，文雅，有力，给人一种正气满怀的感觉，但是太贵，买不起。
吴平说道：是啊，这个我也是托北京书画界的一个朋友买的，价格真不低。
见大家欣赏一幅牡丹，吴平就介绍道：这是金晓海的作品，这个画家比较年轻，是杭州兰亭画院院长，中国民族书画院副院长，他的作品在人民大会堂悬挂过，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很有实力。
闫晶晶看着牡丹说道：都不错。
建设局领导说道：听说你有一幅傅抱石的作品，让我们看看。
吴平就从巨大的保险柜里取了几幅画，有当地历史名人的，有纸质发灰的宋代和明代花鸟画，有近代唐寅的老虎画，也现代傅抱石的山水画。建设局领导盯着傅抱石的画说道：如果是真品，那你就了不起了，比你盖多少楼房的价值都高许多。
吴平微微一笑说道：要收藏，就要收藏真品，干嘛收藏假的呢。
耿梅见他们对每幅作品欣赏，评论，乐此不疲，自己也 想看出个究竟，但是，不论是外面挂的，还是里面藏的，在她眼睛里都是一个水平。因此，见马华在伙房里忙乎，就乘机溜回伙房，问道：真没看出，吴总还是个文化人，收藏了那么多的字画，听说那些字画很值钱。
马华说道：再值钱，在我眼里不过是个纸片而已。要我拿出十万八万的去买那玩意儿，我可不干。我看不来好坏，因此也不喜欢。我的职责就是替他看好门，其他的一概不管，所以不论谁来看画，我也不凑这个热闹。
耿梅咯咯一笑说道：看来，咱俩都是文盲，我看那个闫经理倒是喜欢字画。
马华低声说道：故意卖臊呢，是不懂装懂。
耿梅说道：你咋知道人家不懂装懂？
马华说道：我知道那个女人的德行，喜欢钻在男人堆里，喜欢出风头。
耿梅诡秘地一笑说道：你有意思。
马华模棱两可地说道：我的直觉很灵敏，但是我有个本事，那就是能装！
耿梅咯咯一笑，拍了一下马华的肩膀说道：当面夸背后骂，你真会来事！

4
由于正月人闲着，加上有些玩家想要玩，耿梅的麻将馆在初六就开门了。当然，她的客户都是当地富豪级的玩家，包括马华。
但因马华男人吴平不玩麻将，因此，在过年这几天，马华只能围着吴平转，不是招待人，就是人招待她，打不成麻将，就给耿梅发信息说道：真着急啊，想来摸麻将，老祖宗守在家，不是看电视就是玩弄他那玩意儿，真希望他早早上班。
耿梅回信道道：耐心坚持两天，他一上班，你就解放了。
到了初八这天，马华上午就与耿梅联系，说吴平上班了，中午有人请客不在家吃饭，让她早早联系人。耿梅正在联系人时，王浩浩打来电话，说他回来了，想来玩麻将，顺便看看耿梅的麻将馆档次如何，耿梅说正好缺人，你来吧。
通了话没有一会儿，王浩浩就来了。见马华在，王浩浩自然与马华坐上一个桌子。马华说道：你一个你年过的，看起来更更精神英俊了。下午，姐姐请你吃饭。
王浩浩说道：不必了，下午我要约见一个朋友。
马华说道：我和跟耿梅来到西安，你高桌子低凳子的，把我们带到海鲜楼海吃了一顿，不请你，二位姐姐心里能过得去。
耿梅说道：是啊，我和你是初次见面，这么盛情，怎么也得还还你这个人情。
王浩浩说道：别客气，我对所有的朋友都这样。如果我今天在你这里赢了，等于这个情就还了。
耿梅说道：那你就好好赢吧。
王浩浩拿出两沓钱（两万元），在桌子上甩了甩，说道：两万资本，玩到五点，赢也走，输也走。
马华说道：好啊，那我争取赢了你！
三台12圈麻将，在自动麻将机上玩，不到三个小时就结束了。王浩浩赢了，他刷刷刷地数了一遍赢下的钱，说道：妈妈的，在老虎机上一玩就输了，在麻将上一玩就赢了。
耿梅说道：那你以后就多来这里玩，我这里都是麻将机， 没有老虎机。
王浩浩说道：老虎机上见赢就是几十万，你这里就是死撑，能赢多少？不够我垫牙缝。说罢，就走了。

因为和闫晶晶之前有过预约，王浩浩到了恒达公司的二楼，在楼道里东张西望地寻找闫晶晶的办公室时，冷不丁与刚出了门的吴平撞了个满怀。王浩浩惊叫一声：哎哟，吴总……
吴平受到惊吓，有点不高兴，就板着脸说道：你走路哩，胡乱看啥呢？
王浩浩微笑地说道：对不起，吴总！
吴平好像认识又好像不认识：你是……？
王浩浩说道：我是王立杰的儿子。
吴平说道：哦，你找谁？
王浩浩说道：我找闫经理。
吴平朝了里面努了努嘴：在里面那个房子。

王浩浩到了策划部经理门前，敲了敲门，见门半闭着，就进了。闫晶晶客气地站了起来，给倒了茶，两人就聊了几句客气话，闫晶晶就直奔主题：你找我有啥事吗？
王浩浩说道：也没有啥事。年前咱们在朋友的饭桌上见面，尽管第一次，但你给我印象非常好。尤其你那治痔疮的药，太灵了，我一用就好，这些天再没犯，所以特来谢谢你。
这么一提，闫晶晶才想起了，那次在西安的饭桌上，王浩浩坐在她的身边， 别人敬酒他不喝，说身体不适，不能喝酒。 但闫晶晶发现，王浩浩坐在那里动得不停，表情也不怎么好，就主动低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痔疮犯了？王浩浩惊奇，问她怎么知道的？闫晶晶是低声说道：咱们坐到沙发上说。
两人离开饭桌，做到了房间的长沙发上 ，闫晶晶拿出一个小瓶子说道：十男九痔。尤其开车的男人，患这个病的几率很高。我公司有人也得了这个病，一般的药用上不太顶事。乡下我的一个亲戚说把山羊胡子烧成面粉，加工成药丸，说用上顶事。今天刚好给我捎来，我给你三四个，你拿回去用一下。说着，用餐巾纸给包了几个。
结果王浩浩只用了两粒山羊胡子药丸，痔疮就不疼了。
闫晶晶听此，微笑地说道：为以为你有其他事，这点小事，还用得来感谢，太客气啦。再说，我的同事说他用上效果不太明显，你怎么用上就有效果呢？
王浩浩说道：真的，我不骗你！太神奇了。更让我感动的是，咱们第一次见面，而且我又没在你跟前提，你单凭观察就看出我有痔疮，说明你是个心很细腻、很会体贴人的女人，善解人意，总能从细节上看出自己需要什么。
闫晶晶微笑地说道：过奖了。
王浩浩继续说道：另外，那天饭桌上，几个朋友对你夸赞不停，说你的工作能力有多强，人你的品有多好，听得我都替你高兴。你如果没有魅力，别人会这样评价吗啊？所以，我觉得自己能认识你，非常荣幸！
闫晶晶微笑地说道：太客气了。
王浩浩继续说道：不过，我听说你的命也不咋的？老公去世了？
闫晶晶点点头说道：是啊，车祸，唉，不敢提那往事……
王浩浩说道：那就不提了。闫经理，不，我就叫你闫姐吧，闫姐，兄弟有个心愿，不知你愿意不愿意照顾？
闫晶晶说道：说吧。

王浩浩说道：我想请你吃饭，好好表一表给你我送药的心意！
闫晶晶说道：谢谢你，不必了，我下午还有个招待，改天有机会咱们聚，好不好？
王浩浩见闫晶晶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客气而矜持，只好说道：好吧。希望咱们交个朋友，以后多联系。我爸跟吴总关系好，我现在又认识你，看来，咱们之间有缘分。
王浩浩卯足劲准备请闫晶晶吃饭，结果被委婉地拒绝了，他只好给耿梅打电话，问有饭吗，他想到耿梅那里蹭一蹭。
耿梅说道：有，你赶紧来吧，吃了玩夜场。
王浩浩离开闫晶晶，又回到了耿梅别墅。

第十二章：王浩浩为情发疯 耿梅撑杆定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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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浩浩回到耿梅这里，耿梅正在招呼几个玩家吃饭，他不客气，就坐上了桌子。耿梅给王浩浩送来了餐具，说道：你不是请贵客吃饭么？咋没请？
王浩浩说道：人家有饭局，改天吧。
饭后，王浩浩见人多，就对耿梅说道：让他们先玩吧，咱俩聊聊天。
耿梅就安排好玩家之后，来到客厅里，两人边看电视边聊天。聊天之中，王浩浩提到了闫晶晶。耿梅即说道：这个我认识啊。
王浩浩问道：你咋认识的？
耿梅说道：昨天在马华家请客，她老公邀请的客人中就有闫晶晶。
王浩浩说道：她是吴总公司策划部经理。我也是在年前才认识的。据那些与她共过事的朋友说，这个女人本事大得很，吴总公司的一些主要项目都是她运作的，她找政府，跑银行，联系项目，策划运作，不所不能，凡事到了她跟前，都通畅顺利。因此，听说吴总待她像对待宝贝似的，除过年薪之外，还给了股份，把她牢牢地攥在了手里。
耿梅说道：那是应该的 ，要是我遇到这样的人才，我也那样对待她。
王浩浩说道：耿梅姐，不满你说，我想从吴平手里把这个宝抱过来。
耿梅诧异地问道：你……想把她撬到你公司？你不是经营电玩吗？闫晶晶会到你的电玩公司打工？
王浩浩说道：不是这个意思，听说她也没了男人，我现在也没媳妇，我想把她弄到手。有这么个媳妇，再加上我爸的资金，我王浩浩这辈子啥事干不成？说不定把天上的星星都能摘下来。
耿梅咯咯一笑说道：你有意思。
王浩浩说道：真的，在见到闫晶晶的这一瞬间，我觉得她就是我这辈子要找的女人，她就是我的媳妇！
耿梅问道：你俩谁大啊？
王浩浩说道：我都问过了，她比我大五岁，不算大。
耿梅说道：那你就去追吧。
王浩浩说道：问题是，我现在感觉在她跟前，像老虎吃天，无从下手。本来我今天心里想得汪汪的，准备请她好好吃一顿，结果她有事，我估计是骗我呢，变相地拒绝我。你说，我现在怎么才能引她上钩呢？我怕自己太殷勤了，倒惹人家反感。
耿梅想了想，突然说道：哎，你知道吗？昨天通过在吴总家里赏字画，我发现闫晶晶喜好字画。你如果能用好字画来吸引她，估计她会上钩的。
王浩浩一拍脑门说道：对呀，你这个主意好，我正好有一幅画。
耿梅说道：哦，还这么巧！
王浩浩说道：那个张胖子你见过吧？他在我游戏厅玩老虎机时输了钱，借了我10万，要拿一幅画给我抵顶，说那画是陕西画家刘文西的。他爸喜好书画收藏，曾专门把刘文西请到宾馆，好吃好喝好招待，最后得到了三幅画。他打算偷出来一幅，以10万的价格抵顶给我。王浩浩。因为不懂字画，至今都没要。既然闫晶晶喜欢，我要来让闫晶晶看看真假？
耿梅说道：对呀，这不是接触闫晶晶的由头？
王浩浩说道：我马上去西安，将那幅画拿来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