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婚姻背叛的年轻女子,却活成了想要的模样

说完笑着便上了楼。
顾澜看着他宽围的肩膀,满心矛盾的无奈和欢喜。
这个男人是她的天,是她在这个世上所剩的唯一依靠,可是纵使在外人看来美满无比的婚姻,顾澜却总觉得有种莫名遗憾,但她又想不出这种遗憾来自哪里,照理丈夫事业有成,对自己又千依百顺,她应该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为什么总觉得心中渗着一丝焦楚?
顾澜回想,自己与乔安明结婚的这20年来,他们没有吵过一次架,没有拌过一次嘴,就连一句重话他都没有对她讲过,他对她温柔细致到不像话。
她从未见过乔安明发火,生气,甚至任何剧烈的情绪波动都没有过,她眼前的乔安明,永远温文尔雅,笑容安然。
可是天知道,她多么希望他像其他丈夫一样跟她顶嘴,为了自己的喜好而跟她争论,可是他永远都是“你决定就好。”“你喜欢就好。”“我没意见,都依你。”
这样的乔安明像带着精致的面具,即使是她妻子,即使相处几十年,顾澜还是觉得他有些不真实。
临近凌晨,乔安明在书房工作完回卧室,刚躺上床,顾澜的手就探了过来。
“还没睡吗?很晚了。”
“嗯,我在等你。”顾澜酥软说着,双手已经开始解他睡衣的扣子。
因为体质的关系,顾澜的手常年冰寒,手指刚探进他的睡衣碰到皮肤,乔安明就觉得浑身一抖。
他已经想不起来上次跟顾澜亲热是什么时候,至少有二个月了吧。
以前两人还会维持一月一次到二次的频率,可最近他忙着收购同洲药业的案子,所以就疏忽了这事,难怪一向内敛的顾澜都要主动起来。
楼主 茯苓半夏V  发布于 2018-06-04 10:31:15 +0800 CST  
“你是不是很累了?不想做就改天吧。”顾澜见乔安明在自己的触摸之下居然毫无反应,有些失望。
“没有,怎么会。”他笑着便翻到了她身上,此时才发现顾澜今天穿了一件性感的镂空蕾丝睡衣,不禁笑了起来。
“你这笑,什么意思?”顾澜被他笑得有些窘,羞涩地别过头去。
“喜欢的意思,睡衣很好看…”乔安明眼睛微眯,说完便温柔地吻了上去,先是轻轻擦拭,继而有些骤烈地亲吻起来,身下的顾澜明显开始呼吸粗重,乔安明赶紧停住。
“药吃过了吗?”
“吃过了,没有问题!”
……
因为顾澜的心脏承受不了太过剧烈的欢爱,所以这是他们每次欢.爱之前的例行问话。
他每次都会问“药吃过了吗?”,然后她回答:“吃过了,没有问题。”
之后才是正式的欢爱,频率不快不慢,随着身下人的呼吸声来逐步收缓或者冲刺,如果身下人呼吸急促,就算他飞入云霄也要适时刹车,抽身出来,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曾经有次,那应该还是他们刚结婚的时候,乔安明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血气方刚,一时欲望过激,没有注意到身下人的反应,等他圆满收官抽身的时候,顾澜已经脸色煞白眼睛直翻了。
最后闹得半夜送去急救,乔安明穿着睡衣裤衩在病房门口被丈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所以自那次以后,他便开始学着控制自己的欲望,从一周一次到两周一次,最后慢慢就像例行公事一样变成一月一次,而现在,其实一年一次他觉得自己都可以做到!
男女之事对他来讲就是千篇一律枯燥的姿势和律动,甚至没有工作来得有趣。工作至少还能有些成就感和征服欲,可是他和顾澜的性/生活完全就是一眼到底的白开水,且还是没有浮动的死水。
可是今天,乔安明觉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住,不管是思绪还是身体,都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脑海里不断出现杜箬的脸,各种表情,从凶悍到无助,从凄楚到可爱,然后是她的身体,那次在停车场的惊艳,她细柔的腰肢,还有下药之后在别墅里的激情上演,她跨在自己身上一颗颗解扣子,白皙的皮肤和艳丽的红唇…乔安明清晰地记得,他那次是对她有反应的,这种反应完全超出了他毅力所能控制的范围。
也就是说,他禁欲半生,却轻易被杜箬几个简单的动作撩起了情/欲!
“嗯…安明…”顾澜不自觉地轻吟,心脏开始跳动不止。
今天他似乎与以往有些不一样,眼神里带了点跳跃的情/欲,动作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激烈,这样的乔安明让顾澜觉得兴奋,尽管身体不允许,她还是不舍得结束这段欢愉。
可是剧烈跳动的心脏渐渐让她觉得呼吸困难,乔安明却搂着她的身体有愈来愈强的趋势。
“安明…轻点…”
一语惊醒,乔安明抬起身才发现身下的人脸色苍白,一瞬间,脑里勾勒出的景致轰然倒塌,他赶紧抽身而出,所有包裹的欲望就瞬时倾泻…。
楼主 茯苓半夏V  发布于 2018-06-04 11:31:15 +0800 CST  
“抱歉,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乔安明的语气里带着让人难以察觉的内疚和压抑,像是犯了错的孩子,抽了几张纸将顾澜小腹上的粘腻擦干净,自己套了件睡衣下床。
“我先洗个澡,还有些工作没有做完,你先睡吧…”随即乔安明便走进了洗手间。
很快有哗哗的水声传来,顾澜泛着笑意缩在被子里,满脑子都是乔安明刚才满足的表情。
电脑屏幕上的那张报表已经打开一个小时,乔安明却依旧维持最初的姿势撑着额头。
他知道今天自己的过激反应出于什么原因,他也清楚的记得,他进入顾澜身体的时候,脑里闪过的是谁的脸,之后那张脸便盘踞不走,一直直到他结束整场欢愉!
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乔安明揉了揉额头,将脑中杜箬的脸一掌拍散。
第二日,天气有些阴,风也很大,吹在身上凉意连连。
乔安明带着顾澜和琴姨去拜祭他的老丈人。
墓地买在崇市最贵的陵园山顶,车开不上去,需要爬几百级台阶才能到达。
因为顾忌顾澜的身体,所以三个人爬一段路便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爬到山顶的时候日头已经照到头顶。
琴姨将带来的祭品一份份摆好,顾澜将带来的菊花摆到碑前,然后她与琴姨便跪着磕头。
一般这个时候乔安明就站在身后,看着碑前的香燃烧生烟,一点点无声的短下去,最后轻轻一折,化为灰烬。
楼主 茯苓半夏V  发布于 2018-06-04 12:31:30 +0800 CST  

就像他的生命一样,从最初的完整渐渐短缺,过程虽然漫长,静谧,但亦痛苦。
这是一个无声蜕变的过程,让他从当初不名一文的推销员变成现在权势在手的乔安明!而那墓碑上的人是他这辈子的亲人,恩人,带他上路,助他发家,是他辉煌蓝图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如果没有他,或许就没有如今呼风唤雨的乔安明。
他还记得顾正茂临死之前在病床上对自己说的话。
他说:“安明,知道当年为什么我愿意把小澜嫁给你吗?不是看重你的能力,是看中你的野心。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主动接触小澜的目的,你是那种很有攻击性的人,冷静,理智,克制!永远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我就是需要这样的女婿!……我许你一个光辉前程,你替我照顾小澜,这个生意,你不亏!”
所以就为了“责任”和“承诺”二字,他要照顾澜一辈子,即使她不能生育,即使她体弱多病,他也必须照顾到底,不辜负,不逃避,坚定地当她一辈子的天!
顾正茂也真的是找对了人,乔安明何止是有攻击性,他简直就是一个自律到残忍的神!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清楚地知道手里的筹码,以及这些筹码可以换来的利益。
他的筹码便是顾澜的依赖,而换来的利益就是如今规模宏大的胜安制药。
因为是私人活动,所以没有叫司机同行,乔安明自己开的车,刻意选了 一辆大马力的JEEP,适合走山路。
他的话本就不多,顾澜和琴姨坐在后排的位置也都没有说话,所以一路回去,宽高的车厢里都是一片静谧。
楼主 茯苓半夏V  发布于 2018-06-04 13:31:30 +0800 CST  
乔安明从后视镜里看过去,顾澜脖子稍稍歪着,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山景,短簇的头发拢在耳后,露出大半个光润却苍白的侧脸。
那神情一摆出,乔安明就知道她又在伤心了。
顾正茂去世了七年,七年前胜安虽初具规模,但名声还没现在响,所以乔安明那时候还没忙成现在这样。
他记得顾正茂刚去世的那段日子,顾澜也总这样面目空寂地站在阳台上发呆,他怕她伤心过度把身体再弄垮,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日日准时下班,每个周末都想好节目带她出去散心。
这样持续了半年,顾澜才总算渐渐开朗起来,慢慢从父亲去世的阴影里走出去!只是每年拜祭完顾正茂之后,她这阴郁的情绪又会像周期性一样持续几天。
乔安明能够理解,因为顾澜的母亲在她一岁的时候就已经去世,所以她自小都没有受过母爱,父亲顾正茂便是她唯一的依靠和亲人,而这唯一的依靠突然消失,她心里多少会有些接受不了。
至于顾正茂,生前倒是对这个独生女很是宠爱,再加上顾澜从小身体就不好,所以对她更是言听计从,唯恐就照顾不周,但无奈公务繁忙,所以陪着她的日子也很少。
倒是琴姨,跟着顾澜的母亲嫁到顾家,之后伺候顾澜的母亲生育,再替她送终,再将顾澜一手养大,所以现在在这个世界上,除去乔安明,琴姨是顾澜第二个亲人。
楼主 茯苓半夏V  发布于 2018-06-04 14:31:30 +0800 CST  

车子转了一个弯,拐上山路,有风吹进来,将顾澜额前的刘海飘起,乔安明赶紧将车窗摇上,很关切地开口:“别吹风,这天气很容易感冒。”
“没关系,难得吹一次…”顾澜答着,又将车窗摇下去,依旧维持刚才的表情看着窗外。
琴姨坐在旁边也恭敬地劝:“小姐,身体要紧,听姑爷的话吧,山里的风不比城里,野得很,我前几天夜里还听到你咳嗽来着!”
“你咳嗽了?怎么没告诉我?”乔安明踩了踩刹车,将车速放慢,那口气里的关切与担忧已经很明显。
顾澜赶紧苦笑着回答:“没有,别听琴姨胡说,我就喉咙涩咳了几声…”
“怎么胡说了,一般嗓子不舒服就是感冒的征兆,这几天降温,就更应该当心了。最近姑爷忙,经常不在家,你要是生病,那我这责任可大了…”琴姨说着说着就先笑起来,擅自作主将车窗又摇上。
因为一直在顾家当差,顾澜和顾正茂也从未把她当下人看,所以气氛好的时候,琴姨也会适当跟顾澜开些玩笑。
今日是顾正茂的忌日,所以她知道顾澜心里肯定不好受,一路上见她不说话,琴姨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所以抓住机会就想松松气氛,笑完又用眼睛偷瞄了一下正开车的乔安明,见他依旧端坐着没有接话,便又补了一句:“姑爷好脾气,什么都依着你,我可不能依,不然你身上要有哪里不痛快,回头跟姑爷那么一说,他不得扣我工资?”
“噗…”一直闷着脸的顾澜总算被琴姨成功逗笑,轻轻推了她一把,嗔笑着搭话:“今天怎么回事,尽拿我开玩笑!”
“没开玩笑啊,哪句话我说错了?姑爷不是一直都顺着你?我都替老爷和夫人瞧着呐,对你那…啧啧…可真叫是千依百顺!”
琴姨说完,嘴角留笑,眼睛却瞄着乔安明的侧脸。
而乔安明脸上始终面无表情,一副认真开车的模样,但其实琴姨的话他早就已经明了清晰,不禁心里苦涩想着,乔安明啊乔安明,这世界上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盯着你要信守承诺,盯着你要从一而终!。
楼主 茯苓半夏V  发布于 2018-06-04 15:31:30 +0800 CST  
顾澜见车窗被摇上,便又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靠在椅背上,再加上琴姨这么一撩,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性子本就柔腻,自小因为体质的原因,常年被娇养在家里,所以对人对事,她都只能上三分力,就好像她的心脏,稍微剧烈的运动就会承受不了,渐渐养成她这淡淡然,羞瑟瑟的性子,此刻被琴姨当面调侃,立刻眯眼笑着反驳:“琴姨你都说些什么啊,不说了,不许说了…”
“哈哈…不好意思了?都老夫老妻了,还不如我这个老太婆…”
……
乔安明的视线从后视镜里看过去,正好看到顾澜也在看自己,笑意盈盈,眼眸里尽是幸福的柔意。以前他觉得这样的场景很是正常,可今天,不知为何,就觉得有些莫名的刺眼,倒不是说顾澜哪里不好,他只是没来由的就心堵,为琴姨那话里带话的探究,也为自己这矛盾不安的心情!
可是他到底在不安什么?都已经这样过了二十年,当初刚结婚热血青年的时候都没怎样,如今到这把年纪,还有什么觉得刺眼?
乔安明不禁有些自嘲,随即嘴角勾笑,回应顾澜眼角的笑意…
如此相对一视,车里的气氛就真的好了起来,顾澜一改刚才的阴郁,积极跟琴姨聊着家常,谈论着晚上吃什么,下周去哪里,也不时邀请乔安明加入她们的对话,只是他兴趣索然,以开车不语为借口,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其实思想早就跑了偏…
最后三人在市区吃了一顿午饭,顾澜口味偏淡,所以江浙菜几乎是他们出去吃饭唯一的选择,这次也不例外,依旧是那家常去的餐厅,餐厅老板已经跟他们很熟,知道这个乔太太身体不好,忌盐忌辣忌油腻,所以菜色几乎一缕是清淡的蔬菜。
乔安明和琴姨也已经习惯这样的饮食,所以这顿饭吃得也是相当愉快,临近两点的时候到家,乔安明将车直接开进车库,琴姨扶着顾澜下车,嘴里还唠叨着:“上午爬了那么高的山,赶紧去楼上躺一会儿,我会把水和药送到您房里去…”
顾澜“嗯”了一声,跟着琴姨进门。
乔安明停好车走出车库,口袋里的手机却响起,一看那屏幕显示的名字,稍稍有些舒展的心情一下子就纠结到一起,只是铃声连续不断,他总不能一直不接吧,只能按了接听键,用略显低沉的声音开口:“妈……”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妈啊!要不是我早晨给你那边去电话,清洁的佣人说你跟顾澜去了山里,我都不知道你这周末回崇州!”
“今天是顾澜父亲的忌日,我赶回来拜祭,昨天上午到的,一直忙,所以就没给你电话!”
“忙忙忙!每次都说忙,行,你要管着一个公司,你忙我能理解,那顾澜呢?顾澜总不忙吧,为什么也不见她来看我?”
“顾澜身体不好你是知道的,来回奔波我不放心,所以是我叮嘱她没事别去你那里!”
“乔安明!”任佩茵在那头一阵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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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茯苓半夏V  发布于 2018-06-04 16:31:30 +0800 CST  
“你别以为自己有些能耐就自以为了不起,什么叫没事别去我这里?我这里是哪里?我是你妈,生你养你将你培养成人,到头来一个月见你一次面都难?行了,别废话,我就问你,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上午公司有例会,所以早晨5点就得走!”
“那行,晚上带着顾澜来我这里吃晚饭,我叫陈妈去买菜!”
“顾澜累了半天,刚到家,要不下周吧,下周我叫顾澜去看你!”
“你要是担心她身子受不了,你就自己一个人过来,我这当妈的要见儿子一面,有问题?…行了行了,不讲了,就这样,挂了!”随即任佩茵便挂了手机,毫无商量的余地。
乔安明眼眸垂下去,将手机握在手里,沉着脸进了屋。
刚走进客厅便见琴姨端着水杯从二楼走下来,乔安明习惯性地问一句:“药吃了?”
“嗯,吃了,送楼上去的,刚躺下,估计是累坏了。”琴姨微微眯着眼,轻声回应乔安明,见他脸色有些沉然,又试探性地殷勤补了一句:“姑爷您也累了吧,要不陪小姐去躺一会儿?您明天一早就要回桐城,这一走又是一星期,小姐一个人呆着也怪没劲的…”
这话一出,乔安明的脸色变得更阴,琴姨也觉得自己越矩多了嘴,赶紧笑着打岔:“哎呀,我都忘了姑爷一向没有睡午觉的习惯,是我多嘴了。”
楼主 茯苓半夏V  发布于 2018-06-05 09:45:15 +0800 CST  

乔安明见她那讪讪笑着的脸,心里有些不痛快,只是面容依旧冷漠,轻道一句:“晚上叫厨房不用做我和小姐的晚饭,我带她去西郊!”随即往楼梯口走,走到一半又转身,定定看着琴姨,琴姨被他森然的目光看得直发寒,大着胆子怯怯地问:“姑爷,您还有事?”
乔安明却不语,只是掏出名片夹抽了一张名片递给琴姨,交代:“这是我在桐城的手机号码,如果下次小姐再咳嗽生病瞒着我,你就给我打电话。”
琴姨已经被他的眼神看得没了主意,此刻见他只是给她电话号码,心里当即就松了一口气,将空杯子放到桌上,快步走上前接过那张名片握在手里,嘴里还要念念有词:“哎…您也知道小姐的脾气,她脸上柔弱,其实性子要强得很,她不舒服瞒着您也是怕您担心……”
乔安明皱着眉,当即就打断她的话:“我最近会比较忙,家里还要琴姨多照顾,如果有事可以随时打我电话,你在顾家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说到这里他却顿了顿,一直阴着的脸突然微微一笑,淡淡又补了一句:“下个月起加你两成工资,只要照顾好小姐,你若还有其他条件,可以直接找我谈。”
琴姨一听加工资,立马笑容灿烂,巴巴捏着那张名片道谢:“我知道了,姑爷您放心,我在顾家这么多年,一直把小姐当自己亲闺女,也承蒙你们看得起我,没把我当外人…她上周咳嗽我本来是想给您说来着,但是第二日见她没有咳就没在意,也怪我,明知道小姐的身体…哎…倒是辛苦姑爷您了,又要顾着工作,又要顾着家里,得亏您心思细,小姐嫁了您真是好福气…”
那一句句奉承的话越扯越多,乔安明随即挥了挥手,开口:“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我还有些工作没做完,待会儿小姐醒了让她去书房找我…”语毕便举步跨上楼梯。
楼主 茯苓半夏V  发布于 2018-06-05 10:45:15 +0800 CST  
琴姨在身后看着乔安明高挺的身影,暗松一口气!
当年她第一次在顾家看到乔安明的时候,他跟顾澜刚开始交往,理着平头,穿着的确良衬衣,带着一萝苹果来见顾正茂。
顾家祖上本就殷实,再加上当时顾正茂仕途正红,每天携礼登门的人络绎不绝,岂会看上这区区几个苹果,只是碍于情面,他还是叫琴姨收了下来!
当时琴姨走过去接那苹果的时候也心生鄙夷,因为一直在顾家当职,见惯各式华礼,这几个苹果自然在她眼里就显得太不像那么回事。
只是没想到乔安明很正式地将苹果送到她手里,淡淡一句:“这是我们院子里的树上结的,摘的早了些,但肉质正好酸嫩,是顾澜最喜欢的。医书上说苹果护心,所以难得她喜欢吃,对身体又有好处…”
当时他的语调不急不慢,不卑不亢,舒缓有力,笔直站在那里,沉稳,坚定,眼神中透着与同龄人不符的睿智。
琴姨当即一怔,对他多瞧了几眼,他却轻淡一笑,点了下头算是道谢。
那时候他才多大,虚岁24吧,本该最轻浮不羁的年龄,他却能够做到如此平稳,大度,难怪不同于常人,难怪可以得到顾正茂青睐,第二年就成了顾家女婿。
而这几年琴姨在身后看着他,看着他一步步创业,一步步成功,一步步羽翼渐丰,最后成为顾家唯一的天,这个过程,冗长却也清晰,他从当年的那个平头小子成为此刻的乔安明,脸还是那张脸,深邃冷毅,但表情里已经沉淀了更为浓厚的漠然和沉智。
楼主 茯苓半夏V  发布于 2018-06-05 11:45:15 +0800 CST  

那张名片因为被自己捏得太紧而有些发皱,琴姨将其舒展开来,仔细看了一遍,质感的纸张,简单的版面,寥寥数个字:胜安集团,乔安明,下面是几排数字。
当人生成就到某个阶段,他已经不需要任何抬头,身份,注释,所有修饰对他来讲都是多余,只简单一个名字——乔安明,谁又会不知?!
琴姨不禁感叹,短短20年,顾家变了天,当年那个青年也不再是缄默少语的男孩子,他早已经变得攻击,凶猛,别人任何一个额外的意图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但是他却不道破,只是换种看似温柔的方式提点。
就像这次,他明明清楚琴姨的意图,他却很自然地顺了她的意,给她加了工资,这便是他的聪明之处。
面对逆意,大多数人选择压制,但他却选择驯服。
顾澜起床已经过了下午三点,端着一杯热茶走进书房的时候,乔安明刚好完成一份报表,正松散斜靠在椅子上,见她推门进来,起身问:“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睡疲了晚上就得失眠了。”顾澜淡然笑着,走至他身边,将手里的热茶放到他面前。
“很累吧?”
“嗯,有点。”乔安明用手指摁了几下太阳穴,再次倒在椅背上。
顾澜却佯装微怒:“活该,累趴了才好,谁让你只顾着工作,难得回来一次还总呆在书房里!”
乔安明了解她的脾性,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遂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我没有下午休息的习惯,再说你累了半天,睡得很好,我也不忍心打扰你,只能工作。”
“行行行,乔老板,我说不过你,反正你总能找到理由为自己开脱,工作大于一切,我都已经习惯了。”顾澜闷闷说着,刚睡醒还沾着一丝朦胧之意的脸上当即就染了委屈。
楼主 茯苓半夏V  发布于 2018-06-05 12:45:15 +0800 CST  
乔安明见顾澜垂眸,拉过她的手哄:“生气了?那行,我把电脑关了,从现在开始不工作,接下来的时间全留给你,你回房间先去换套衣服,待会儿带你出去!”
一听要带他出去,顾澜沉闷的表情荡然无存,晃了一下他的手急迫问:“去哪里?”
“先去我妈那里吃晚饭,然后带你去看话剧!
顾澜刚涌起的欣喜被乔安明的话瞬间浇灭,纵使把“去婆婆家吃饭”和“看话剧”这两件事摆在一起,她还是觉得有些为难,于是低声探究性地问:“能不能我们出去吃,吃完就去看话剧?”
“去我妈那里吃吧,她下午打电话来都说已经叫阿姨准备好晚饭,都已经好久没过去了,她也很惦记你。”
“可是…”
“可是什么?没有可是…”乔安明轻轻捏了捏她的手,随即推开,哄着:“别磨蹭了,赶紧去换衣服,话剧是7点半的那场,晚了就进不去了。”
顾澜又扭捏了几下,才闷闷不乐地推门出去。
乔安明再次倒在椅背上,满心满身是那重重叠叠的疲惫感,而这种疲惫不是来源于工作,而是来源于他与顾澜的相处方式!她就像一个脆弱的瓷娃娃,每次触碰都必须小心翼翼,一是出于对她身体的考虑,二是因为她这性子所致。
其实他知道顾澜不想去西郊,每次去那里她都像是如临大敌,恨不能永远都别见到任佩茵。
楼主 茯苓半夏V  发布于 2018-06-05 13:45:15 +0800 CST  

楼主:茯苓半夏V

字数:350

发表时间:2018-05-14 06:31:5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7-24 18:38:29 +0800 CST

评论数:371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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