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订版）中篇小说集《那些鬼鬼祟祟的爱情》之第二部《两天两夜》
【118】于副院长的态度石沉大海，你再怎么追问，他也只是回避和推拖。姚天使想，于副院长的意见至关重要，因为他是主管院长，谁都不可能绕开他谈这个问题，所以还是得做通他的工作。她想，等再见到程婧时一定和程婧详细聊聊，争取从她的角度给于副院长施点压，“这鸟就怕上面的人”她想起程婧提到于副院长时说过的话。
尽管院里没有明确答复，姚天使还是吩咐属下没事就到下边科室走走，及时发现问题及时处理。
就在前天，姚天使来到老干部病房巡察，恰巧值班的是自己的大学同期校友何素斯。何素斯正在写病历，姚天使就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就这么一会儿，她就发现了问题。
尽管院里没有明确答复，姚天使还是吩咐属下没事就到下边科室走走，及时发现问题及时处理。
就在前天，姚天使来到老干部病房巡察，恰巧值班的是自己的大学同期校友何素斯。何素斯正在写病历，姚天使就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就这么一会儿，她就发现了问题。
第五章 再续前缘
（二）
【119】病人是一位八十五岁的老太太，既往病史一大堆：乳腺（癌）切除术后、胃溃疡修补术后、股骨头人工关节置换术后、起搏器安装术后、肺内感染胸腔引流术后、脑血栓、房颤、心衰、慢性气管炎、风湿、类风湿、老年性白内障、重度贫血、严重营养不良。
此次入院原因是肺内感染。
现在最主要的症状是咳嗽不止，排痰不利。
何素斯给她开了超大剂量的抗生素、多种心脏兴奋剂，还莫名其妙地补了大量钾。
从并不需要太深奥的内行的角度看，何素斯这几类药用得都不太恰当。首先，大剂量抗生素造成的肝肾损害对这样一个体弱多病的老年人来说是很难承受的，很快就会旧病未好又添新病。
（二）
【119】病人是一位八十五岁的老太太，既往病史一大堆：乳腺（癌）切除术后、胃溃疡修补术后、股骨头人工关节置换术后、起搏器安装术后、肺内感染胸腔引流术后、脑血栓、房颤、心衰、慢性气管炎、风湿、类风湿、老年性白内障、重度贫血、严重营养不良。
此次入院原因是肺内感染。
现在最主要的症状是咳嗽不止，排痰不利。
何素斯给她开了超大剂量的抗生素、多种心脏兴奋剂，还莫名其妙地补了大量钾。
从并不需要太深奥的内行的角度看，何素斯这几类药用得都不太恰当。首先，大剂量抗生素造成的肝肾损害对这样一个体弱多病的老年人来说是很难承受的，很快就会旧病未好又添新病。
【120】其次，大量心脏兴奋剂彻底搞乱了病人早已习惯了的代偿性房颤状态，反而会造成室颤或加重心衰，这是十分危险的。
再说补钾，象这位老人的身体状况，尤其是心脏状况更需慎重，即使血象显示低钾，口服补充也足够了，为什么非要用静脉输液的方式呢？一旦钾过量对老人来说同样是很危险很危险的呀！
别的医院不清楚，起码在她们医院，姚天使知道，被分派到老干部病房工作的医生，除了个别是自己不想有出息主动申请来的以外，绝大多数都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哪个科室都不愿意要的货。医院也不指望在这一块产生什么额外效益，就是哄哄那些老干部，把国家划拨的高额医药费唬弄到手就OK。
再说补钾，象这位老人的身体状况，尤其是心脏状况更需慎重，即使血象显示低钾，口服补充也足够了，为什么非要用静脉输液的方式呢？一旦钾过量对老人来说同样是很危险很危险的呀！
别的医院不清楚，起码在她们医院，姚天使知道，被分派到老干部病房工作的医生，除了个别是自己不想有出息主动申请来的以外，绝大多数都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哪个科室都不愿意要的货。医院也不指望在这一块产生什么额外效益，就是哄哄那些老干部，把国家划拨的高额医药费唬弄到手就OK。
【121】这里的病人都是耄耋老人，都是老革命，都为党为国累得一身病。他们是有功，国家要照顾，可他们这年龄这身板想要把病看好是任谁也回天无力的。何况他们的子女大多也只是关心病房条件是不是气派舒适，陪护大多也都是请的护工，没人盯着你医生的治疗方案和水平不放。所以嘛，那还在这里浪费人才干嘛，好钢要用在刀刃上，那些周转快、效益好、手到病除的科室才是好医生的用武之地，也才是医院的重中之重。
至于这个何素斯，在学校时就只在攀龙附凤、多角恋爱、贪小便宜上独领风骚，其他方面一概提她不起。
学历相同职称相同，如果医院不特定医务科监管医疗，按理姚天使是不方便对何素斯的业务说三道四的。但这关乎患者安危，姚天使还是老实不客气的指出了问题。
至于这个何素斯，在学校时就只在攀龙附凤、多角恋爱、贪小便宜上独领风骚，其他方面一概提她不起。
学历相同职称相同，如果医院不特定医务科监管医疗，按理姚天使是不方便对何素斯的业务说三道四的。但这关乎患者安危，姚天使还是老实不客气的指出了问题。
【122】何素斯当然不忿，也不服，但碍于姚天使的地位，也没反驳，找了个理由起身便走，把姚天使一个人晒在了那里。
姚天使没理会这些，她想到病房亲眼看一看这位病人的情况。
果然，老人家的情况很不好，已经处于昏睡状态。
病人对于医生是有专属性的，姚天使没有随便处置其他医生的病人的权利，她只是跟陪护简单聊了几句。
不知为什么，一见到老太太，姚天使就想起了自己的外婆，心里说不出的痛。回到办公室，她嘱咐科里住得离医院比较近的小李，让她常过去看看老太太，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她。
姚天使没理会这些，她想到病房亲眼看一看这位病人的情况。
果然，老人家的情况很不好，已经处于昏睡状态。
病人对于医生是有专属性的，姚天使没有随便处置其他医生的病人的权利，她只是跟陪护简单聊了几句。
不知为什么，一见到老太太，姚天使就想起了自己的外婆，心里说不出的痛。回到办公室，她嘱咐科里住得离医院比较近的小李，让她常过去看看老太太，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她。
【123】按姚天使要求，小李刚刚去老干部病房看望了何素斯的那位病人。老太太情况相当不好，过度抗生素已经引起了伪膜性肠炎，出现绿色水样便并伴大小便失禁；过高的血钾致使钾钠失衡，出现了严重的低血钠症状。
放下小李的电话，姚天使马上联系了何素斯的上级医生——老干部病房的科主任梅菲，她建议梅菲立刻安排人去给老太太会会诊。可听起来梅菲好像并没有引起足够重视。没办法，还是那句话，没有院里特殊下达的监管命令，姚天使没权利跨科室去指导一个比自己职称还高的科主任的工作。
撂了梅菲的电话，姚天使还是不放心，跟肖小阳说，你送我去医院看看吧。
放下小李的电话，姚天使马上联系了何素斯的上级医生——老干部病房的科主任梅菲，她建议梅菲立刻安排人去给老太太会会诊。可听起来梅菲好像并没有引起足够重视。没办法，还是那句话，没有院里特殊下达的监管命令，姚天使没权利跨科室去指导一个比自己职称还高的科主任的工作。
撂了梅菲的电话，姚天使还是不放心，跟肖小阳说，你送我去医院看看吧。
【124】还是晚了，当姚天使来到老干部病房时，老太太已于十分钟前去世。
家属正在痛哭。
家属不能接受。病人被送来时还是面色红润，拄着拐杖自己走进病房的，没想到住进医院后一天不如一天，不到三天的光景，人就不在了，换做谁也接受不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来医院，在家硬挺也许还能躲过这一劫，至少还能再拖个一年半年的。不过话说回来，你医院是干什么的呀，不就是治病救人的吗？我们没错呀，有病送医院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啊，你们救死扶伤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呀，你凭什么把人治死啊？我们又不是外伤、病危、绝症、急腹症什么的，如果那样你救不过来也情有可原，我们也就是年龄大一点、底子差一点呗，就算你没治好，也不至于越治越重吧？再说，如果是真的治不了，你之前一定会知会我们的，你连声都没知，可见，这一定是意外呀！
家属正在痛哭。
家属不能接受。病人被送来时还是面色红润，拄着拐杖自己走进病房的，没想到住进医院后一天不如一天，不到三天的光景，人就不在了，换做谁也接受不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来医院，在家硬挺也许还能躲过这一劫，至少还能再拖个一年半年的。不过话说回来，你医院是干什么的呀，不就是治病救人的吗？我们没错呀，有病送医院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啊，你们救死扶伤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呀，你凭什么把人治死啊？我们又不是外伤、病危、绝症、急腹症什么的，如果那样你救不过来也情有可原，我们也就是年龄大一点、底子差一点呗，就算你没治好，也不至于越治越重吧？再说，如果是真的治不了，你之前一定会知会我们的，你连声都没知，可见，这一定是意外呀！
【125】家属不明就里，也说不到点子上，可姚天使心里明白，这可以算作是又一起毫无技术含量的医疗事故。
她痛心，她气愤，但毫无办法。这科室从主任到医生都太过缺乏责任心！是的，哪怕她们技术上不过硬，如果有足够的责任心，就算边干边学也不会出这么大的问题。所以，不是技术问题，还是态度问题！
当然，姚天使无话可说。说什么？之前已经建议主任会诊了，可是人家不采纳呀，自己无权指挥科主任工作，你能怎么办？本来想，如果今天不会诊，明天她要跟院长反映一下的，可老太太没能等到明天……
她痛心，她气愤，但毫无办法。这科室从主任到医生都太过缺乏责任心！是的，哪怕她们技术上不过硬，如果有足够的责任心，就算边干边学也不会出这么大的问题。所以，不是技术问题，还是态度问题！
当然，姚天使无话可说。说什么？之前已经建议主任会诊了，可是人家不采纳呀，自己无权指挥科主任工作，你能怎么办？本来想，如果今天不会诊，明天她要跟院长反映一下的，可老太太没能等到明天……
【126】这就是医务科不能行使监管权力的恶果。
但在此种情况下，姚天使必须站在院方的立场劝导家属。
当然，一切倾向于医院的话家属是一定不爱听的，于是，家属冲着姚天使就来了。
因为姚天使没穿白大褂，患者家属也不认识她，就推搡了姚天使一把，说：“一边去，你算干嘛的！”
姚天使没介意，说：“趁老人家尸骨未寒，还是先处理后事吧。”
家属气愤地说：“不处理！我要讨说法！我要告这家医院！你没看见吗？老太太这样了，这里连个大夫护士都见不着，这什么医院哪，太不负责任啦！”
“刚才没有医生护士抢救吗？”姚天使不相信。
但在此种情况下，姚天使必须站在院方的立场劝导家属。
当然，一切倾向于医院的话家属是一定不爱听的，于是，家属冲着姚天使就来了。
因为姚天使没穿白大褂，患者家属也不认识她，就推搡了姚天使一把，说：“一边去，你算干嘛的！”
姚天使没介意，说：“趁老人家尸骨未寒，还是先处理后事吧。”
家属气愤地说：“不处理！我要讨说法！我要告这家医院！你没看见吗？老太太这样了，这里连个大夫护士都见不着，这什么医院哪，太不负责任啦！”
“刚才没有医生护士抢救吗？”姚天使不相信。
第五章 再续前缘
（三）
【127】“我看老太太要不行时，去值班室找了，才来了一个女大夫，挺年轻的。我是跑着去的，我都急得火上房了，可那大夫却是迈着方步来的，那两步道走得像唱戏的似的，真特么恶心人。到了病房，女大夫两手插在衣袋里，斜眼看了看吊瓶，就一句话‘该用的药都用了，没啥办法了，等着吧。’然后转身就走了。等老太太真不行了我又去找她，这次人家连来都不来了，就打发一个护士说‘去拔下来吧。’护士过来就把氧气、心肺监护机、吊瓶什么的就都拔下去，走了，啥也没说，连病人是不是确认脑死亡了这样类似的交代都没有，再就没人管啦！”
死者的女儿声泪俱下的讲着，看起来极其悲伤也极其气愤但也极其无奈。她见姚天使没知声，用手指了指同病房另一个病人的陪护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问问她。”
（三）
【127】“我看老太太要不行时，去值班室找了，才来了一个女大夫，挺年轻的。我是跑着去的，我都急得火上房了，可那大夫却是迈着方步来的，那两步道走得像唱戏的似的，真特么恶心人。到了病房，女大夫两手插在衣袋里，斜眼看了看吊瓶，就一句话‘该用的药都用了，没啥办法了，等着吧。’然后转身就走了。等老太太真不行了我又去找她，这次人家连来都不来了，就打发一个护士说‘去拔下来吧。’护士过来就把氧气、心肺监护机、吊瓶什么的就都拔下去，走了，啥也没说，连病人是不是确认脑死亡了这样类似的交代都没有，再就没人管啦！”
死者的女儿声泪俱下的讲着，看起来极其悲伤也极其气愤但也极其无奈。她见姚天使没知声，用手指了指同病房另一个病人的陪护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问问她。”
【128】那陪护是个小姑娘，大概从未见过死人，吓得缩在角落里。听了这话，她冲着姚天使用力的点了点头。
今天死者身边就这一位家属，是死者的女儿。这女儿也已经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了，现在由于悲伤和激动，明显支撑不起来这个场面，她只知道哭泣和控诉，其他该做什么好像一点都没意识到。
这时，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
“抢劫犯”？
对，就是那个在姚天使家里入室抢劫未遂的青年！他身穿着医院的保安制服，手里拿着个对讲机。
今天死者身边就这一位家属，是死者的女儿。这女儿也已经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了，现在由于悲伤和激动，明显支撑不起来这个场面，她只知道哭泣和控诉，其他该做什么好像一点都没意识到。
这时，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
“抢劫犯”？
对，就是那个在姚天使家里入室抢劫未遂的青年！他身穿着医院的保安制服，手里拿着个对讲机。
【129】他注意到了姚天使大惑不解的眼神，于是稍显得意并简短的对姚天使说：“我叫刘斌彬，今天早晨刚刚应聘上岗。今晚我值班。”
刘斌彬又不失时机但多少有些不合时宜的小声对姚天使说：“我一定好好工作好好做人，真的，不信你等着瞧。哦还有，以后你这么晚出来可以通知我，我送你，我是保安啦。我也可以替你接孩子。我要从头来、重新来，做值得你信任的人。”
姚天使意外得无法形容，只是张着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刘斌彬环顾了室内一圈又说：“刚才有护士打电话到值班室报警，我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还没等姚天使回话，肖小阳也到了。肖小阳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是很好，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理所当然的站在了姚天使的身边，准备随时随地保护她。
刘斌彬又不失时机但多少有些不合时宜的小声对姚天使说：“我一定好好工作好好做人，真的，不信你等着瞧。哦还有，以后你这么晚出来可以通知我，我送你，我是保安啦。我也可以替你接孩子。我要从头来、重新来，做值得你信任的人。”
姚天使意外得无法形容，只是张着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刘斌彬环顾了室内一圈又说：“刚才有护士打电话到值班室报警，我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还没等姚天使回话，肖小阳也到了。肖小阳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是很好，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理所当然的站在了姚天使的身边，准备随时随地保护她。
【130】刘斌彬认识韩峰朗，所以自然而然的他知道这位俊男不是姚天使的丈夫，但一看肖小阳和姚天使俩人的默契神态就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心里隐隐有些酸痛，但他还是理智的打算转身出去，想到护士那里问一问，刚才电话谁打的，他回去还要做记录呢。
刘斌彬刚朝着病房门口迈出两步，就吃惊的发现韩峰朗也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女的。
这怎么回事啊这？怎么都来了？难道死者是他们家亲属？刘斌彬反应很快，他想，凭韩峰朗那度量，看到姚天使身旁站着那么一个大帅哥肯定要吃醋的，尽管他韩峰朗自己也领来一个，长的也不错。
不行，我不能离开，我要小心韩峰朗动粗。刘斌彬跟在韩峰朗身后转身又回来了，也默默地站在了姚天使身边。
刘斌彬刚朝着病房门口迈出两步，就吃惊的发现韩峰朗也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女的。
这怎么回事啊这？怎么都来了？难道死者是他们家亲属？刘斌彬反应很快，他想，凭韩峰朗那度量，看到姚天使身旁站着那么一个大帅哥肯定要吃醋的，尽管他韩峰朗自己也领来一个，长的也不错。
不行，我不能离开，我要小心韩峰朗动粗。刘斌彬跟在韩峰朗身后转身又回来了，也默默地站在了姚天使身边。
【131】也许是穿了保安制服的关系，韩峰朗没注意刘斌彬，他只一眼就看见了肖小阳。韩峰朗立刻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了，他还是那股子阴阳怪气的腔调，对姚天使说道：“不是说陪孩子吗？大半夜的怎么跑这儿来啦？”
姚天使可真是吃惊不小，打死她也想不到韩峰朗怎么会到这里来？但她一看见韩峰朗身后跟着的程婧就踏实了许多。
原来，韩峰朗一个人在家越琢磨越觉得有鬼，他突发奇想，他要给姚天使和肖小阳一个出其不意，他倒要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他开车接上程婧，逼着程婧带路去肖爽的咖啡屋找姚天使。
姚天使可真是吃惊不小，打死她也想不到韩峰朗怎么会到这里来？但她一看见韩峰朗身后跟着的程婧就踏实了许多。
原来，韩峰朗一个人在家越琢磨越觉得有鬼，他突发奇想，他要给姚天使和肖小阳一个出其不意，他倒要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他开车接上程婧，逼着程婧带路去肖爽的咖啡屋找姚天使。
【132】路上程婧给姚天使发了微信通风报信，但一直没见姚天使回答。到了咖啡店，肖爽说他们刚走。程婧偷偷告诉肖爽让她给肖小阳打个电话。肖小阳接到姐姐电话时正在车里等姚天使，他想给姚天使打电话通禀一声，才发现姚天使的手机忘在了他的车上。他不知道老太太病房的具体位置，于是一路打听着找过来，才刚刚赶到，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姚天使关于韩峰朗来追踪的事情。
姚天使没有理会韩峰朗的态度，一点小误会在失去生命这件事面前显得无足轻重。
她看了看可怜的死者家属，那大姐还在守着死者尸体嘤嘤哭泣，对于处理后事一点想法和行动都没有。
姚天使没有理会韩峰朗的态度，一点小误会在失去生命这件事面前显得无足轻重。
她看了看可怜的死者家属，那大姐还在守着死者尸体嘤嘤哭泣，对于处理后事一点想法和行动都没有。
【133】姚天使心想，事不宜迟，再耽搁下去，恐怕死者连寿衣都穿不上了。姚天使觉得，该是自己挺身而出的时候了。
她看看大家，极其庄重地说：“肖小阳，你到医院马路对面去买寿衣，如果卖家有什么风俗习惯介绍，可以听听建议，把该买的都买回来，越快越好；刘斌彬，你领这位家属大姐去找大夫开死亡证明，全程陪着她不要离开，有什么事随时跟我或者行政总值班联系；老韩，你是不是有个同学在殡仪馆工作？联系一下，开死亡证明需要户口、身份证什么的，万一今晚开不出来，殡仪馆是不会接收的，现在医院早就不让停尸了，今晚必须送殡仪馆。”
大家马上开始分头行动起来，连韩峰朗也乖乖的到走廊里去打电话了。
她看看大家，极其庄重地说：“肖小阳，你到医院马路对面去买寿衣，如果卖家有什么风俗习惯介绍，可以听听建议，把该买的都买回来，越快越好；刘斌彬，你领这位家属大姐去找大夫开死亡证明，全程陪着她不要离开，有什么事随时跟我或者行政总值班联系；老韩，你是不是有个同学在殡仪馆工作？联系一下，开死亡证明需要户口、身份证什么的，万一今晚开不出来，殡仪馆是不会接收的，现在医院早就不让停尸了，今晚必须送殡仪馆。”
大家马上开始分头行动起来，连韩峰朗也乖乖的到走廊里去打电话了。
【134】见刘斌彬搀扶着死者家属出去了，姚天使把程婧叫到一边低声说：“婧婧，劳你大驾给于副院长打个电话，他听你的。让他通知院里有关部门做好应对准备，防止死者其他家属赶过来闹事。如果医院每天都有人闹事，医院可就真该关门了，那样既影响医疗秩序又伤害医患双方的感情，还坏了医院的名声，千万不能再发生那样的事啦。”
程婧趁机低声快速地和姚天使说：“为为有肖爽你可以放心了，明天就上班吧，马上把辞职报告收回来，找局长认个错缓和一下关系。听我的，否则即使你不辞职怕是医务科长也当不成了。”
说完，程婧也到外面打电话去了。
姚天使望着程婧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旋即便脱去外套，挽起衣袖，在死者床下找到脸盆，接了些温水，把老人的衣服慢慢褪去，开始仔细认真的为老人擦洗身子。
程婧趁机低声快速地和姚天使说：“为为有肖爽你可以放心了，明天就上班吧，马上把辞职报告收回来，找局长认个错缓和一下关系。听我的，否则即使你不辞职怕是医务科长也当不成了。”
说完，程婧也到外面打电话去了。
姚天使望着程婧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旋即便脱去外套，挽起衣袖，在死者床下找到脸盆，接了些温水，把老人的衣服慢慢褪去，开始仔细认真的为老人擦洗身子。
【135】第一个回来的是死者的女儿和刘斌彬，当她们看到这一幕时，都很受感动，刘斌彬的眼里噙满泪水；老人的女儿没说什么，咕咚一声就给姚天使跪下了。
这时肖小阳也回来了，忙和姚天使一起扶起老大姐，帮姚天使给老人家穿寿衣。
忙到凌晨两点，大家才从殡仪馆出来。
刘斌彬要留下值班，没有来；那家属大姐坐别人的车走了；只剩下肖小阳、姚天使、程婧、韩峰朗他们四个。
四个人，两辆车，肖小阳和韩峰朗各开一辆，又出现了为为出院时的局面：肖小阳和韩峰朗谁也没说话谁也没进车，都站在自己车门前看着姚天使，看她究竟上谁的车。
这时肖小阳也回来了，忙和姚天使一起扶起老大姐，帮姚天使给老人家穿寿衣。
忙到凌晨两点，大家才从殡仪馆出来。
刘斌彬要留下值班，没有来；那家属大姐坐别人的车走了；只剩下肖小阳、姚天使、程婧、韩峰朗他们四个。
四个人，两辆车，肖小阳和韩峰朗各开一辆，又出现了为为出院时的局面：肖小阳和韩峰朗谁也没说话谁也没进车，都站在自己车门前看着姚天使，看她究竟上谁的车。
【136】姚天使看样子一点儿没犹豫，她把程婧拉到韩峰朗的车前，对韩峰朗说：“帮我把婧婧送回去。我先不回家了。”
然后又对程婧说：“这医疗不改革不行了。我要连夜把想法和建议写份报告出来，我想好了，医务科长可以不干，但这份工作我还是得要。我明天就带着报告到北京找外2科的刘主任去，说服他在人大会议上提出具体议案，他会同意，我们以前谈过这事。医疗不改不行啦！”
程婧刚要张嘴，姚天使又补充道：“过去只是痛心，但从未下决心正式宣战。这回我不妥协了！我一定要院里处分老干部病房的这几个大夫！如果院里不处理，我就到局里、市里、省里甚至部里去申诉，再也不能让这帮混蛋在这里祸害人啦！”
说完，姚天使头也不回的钻进了肖小阳的车，车子向着远处点点的星光疾驶而去。【结局】
然后又对程婧说：“这医疗不改革不行了。我要连夜把想法和建议写份报告出来，我想好了，医务科长可以不干，但这份工作我还是得要。我明天就带着报告到北京找外2科的刘主任去，说服他在人大会议上提出具体议案，他会同意，我们以前谈过这事。医疗不改不行啦！”
程婧刚要张嘴，姚天使又补充道：“过去只是痛心，但从未下决心正式宣战。这回我不妥协了！我一定要院里处分老干部病房的这几个大夫！如果院里不处理，我就到局里、市里、省里甚至部里去申诉，再也不能让这帮混蛋在这里祸害人啦！”
说完，姚天使头也不回的钻进了肖小阳的车，车子向着远处点点的星光疾驶而去。【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