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所向:揭露房地产的层层黑幕

一个身材较小的孩子走到修真身边,狠狠的捶了一拳,修真退了两步坐在地上。修真坐在地上吓的哇哇大哭。这个孩子觉得自己在这一群孩子中间没有表现的机会,就跑到修真身边去欺负她,表现自己的忠诚。
看到修真被欺负,我有些恼怒。“你妈的X,姚远,连女孩子也欺负”。
实在控制不了自己,抬起右脚,对准姚远左边孩子的膝盖,狠狠的踹下去,然后抬起左脚对准右边孩子同样踹下去。姚远先听到他左右两边各一声惨叫,左右扭头观望,确认我动手之后,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我,不可思议面前的我竟然不像其他被欺负的孩子乖乖的束手就擒。他连续的三个扭头的动作甚是滑稽。
对着他一脸诧异的脸,一记重拳。
“啊!”姚远的身体倒向一侧。
我的拳头微微生疼,这一拳打的很结实,平时跟八爷学的这一拳两式关键时刻还真用的着。待他的同伴们反应过来之前,三个人已经倒在地上,而我已跳到圈外。
“我和你们几个没有任何瓜葛,希望你们不要参与,剩下的事我和姚远来解决。你们几个我都记得,如果你们参与,以后落单的时候,我会一个一个的收拾。”我狠狠的说道。
而姚远倒在地上,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竟然哭了,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群孩子一看头头已经被打翻在地,而且哭了鼻子,也觉得室分滑稽,有个同学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走到刚才推倒修真的孩子旁边,那孩子看到形势完全反转,吓的呆若木鸡不知所措。他原本想在主子面前耀武扬威的吹嘘一番,现在肯定后悔自己不已。
我扶起修真,拍了拍土,擦了她脸蛋上的眼泪:“修真,没事啦,痛不痛。”“哥哥,没事,不痛”修真轻轻的啜泣。“好啦,没事了哈”,我安慰到。
我看看那个同学,“滚,以后不要让我看见你!”
那孩子胆怯的绕过我,迅速跑回到同学身边。
我转过身对着已经站起来的姚远道:“姚远,你们走吧,这件事到此结束,我不欺负人,但也不能被人欺负。这次对你是个小小的教训,如果还有下次就别怪我不客气!”
看着这群孩子悻悻离去的背影,我也忐忑不安。就个体而言,班级内很多孩子都可以轻松搞定姚远,大家对姚远的忌惮并非来自姚远自身,而是忌惮的是他身后的父母,小小的三年级少年,已有了对社会阶层的畏惧。
别的同学对其忍让,而我却进行了反击,我的异常举动会带来什么后果,我有些惴惴不安。
楼主 农夫之乎  发布于 2016-02-16 23:30:50 +0800 CST  
晚饭时妹妹向父母炫耀事情的经过,激动的小脸通红、口吃不清,我在桌子下面用脚踢她示意不要讲话,而她却眉飞色舞的夸赞我如何厉害,在妹妹眼中哥哥是如何的神气,可她不理解在父母眼中与人打架是不被允许的,看和她激动样子,我非常无奈。
“你打的谁?”爸爸继续闷头吃饭,豪不在意。
“姚远”,我胆怯的回应,我知道如果说出姚远的名字。
“谁!”“谁!”爸妈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因为他们曾经不止一次的提到过姚书记的这个儿子。
爸妈异口同声,本来低头吃饭的他们同时转过脸来,嘴巴诡异的张开着,可以清晰的看清嘴里的食物,白色的馒头混着唾液的粘稠,中间夹杂着青色的菜丝。他们仿佛像看着外星人一样惊诧,这种状态足足持续了几十秒钟。
妈妈放下手中的筷子,皱着眉头进行了一个很费力的吞咽动作,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你…你真能惹事,不得了啦,你把当官的孩子打啦,哎呀,你这孩子不知天高地厚。他爸,赶紧带孩子去姚书记家里道歉啦,不得了啦。多说点好话,千万不能让姚书记生气,他爸,赶紧啊。修平,你给我站起来。”说着妈妈已经站起来,也一把揪住我的衣服,把我扯了起来。
看着妈妈激动的样子,我和妹妹有点不知所措。
爸爸已经站来,拽住我的胳膊,用力一拉,我被拉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混小子,看我怎么抽你。竟然学会打架啦,长能耐啦”,说着抬起腿就踢。
我看形势不对,赶紧跑出屋外,转身对追出来的爸妈说:“爸,妈妈,是他们带人来打我的,他们先动手打妹妹,我才还手的。”
“不管怎样,你都不能对姚书记的儿子动手,走走,快跟我去道歉,现在就去。”爸爸情绪变得非常激动,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不去,我又没惹他,是他带一群人来打我的,他们先动手打了修真,我才还手的…”,我费力解释,希望能得到爸妈的谅解。
“走,跟我到姚书记家去道歉,向姚远道歉!”爸爸一把揪起我的耳朵向大门外拽,“给我过来,去向姚书记道歉。不然老子不抽死你。不管谁先动手,你把姚书记儿子打啦就不对。走,跟我走。你要不去,我就用鞭子抽你”。
楼主 农夫之乎  发布于 2016-02-16 23:31:58 +0800 CST  
听到鞭子,我产生了莫名的畏惧。
不知齐家哪位祖宗立的家规,家族里任何一个男人在生子后,男人的父亲就会为他制作一把鞭子教育儿孙,所谓“青鞭立规,子孙相传”。
长柄由三根藤条缠绕而成,足有一米五长,弹性十足,鞭尾由三根经过加工的牛皮的绳子组成,直径约有一厘米。拿着把手,用力一甩,长长鞭尾击打空气而产生“啪”的一声爆响,清脆而又刺耳。小时经常玩弄爷爷拿那柄已退役了的、磨得发亮的鞭子,爷爷此时会眯着眼镜看着玩的兴致勃勃的我,不经意来一句“你爸爸的那根鞭子比我的这尾厉害,是我做的最好的一尾”,听到后我的心头会不禁一紧,爸爸鞭子不就是对付我的么!
爸爸很少祭起家规,今天从他嘴里说出来,我立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精神和行动上的示弱,总比肉体上的疼痛要舒适,在爸爸的淫威之下,我被带到了姚书记的家中。

此时,相雯妈妈和相雯正坐在姚书记家里,看到我和爸爸进来,相雯妈妈翻了翻起了白眼,“嗬,看你还算识相,知道庙里哪尊神大”。
姚远妈妈则“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看也不看我们,姚远的爸爸坐在沙发上,没有起来,冷冷的看着我们,姚远嘴角乌青,委屈的坐在妈妈身边。
爸爸则赶紧上前:“小孩子不开眼,不知天高地厚,惹了你家的远远,姚书记您宰相肚子里能撑船,不和我们一般见识,我这带着孩子给您赔罪来啦。姚书记您大人有大量,嘿嘿…小子给远远、您、嫂子赔不是。”
爸爸从后面踹了我一脚,我没留意被踢的差点摔倒:“向伯伯、伯母对不起,说自己错啦”。
“哎吆,我哪能担当的起哦,我可没有这么厉害的侄子”,姚远妈妈斜视着我,一脸的嫌弃。
一直坐着的姚书记面无表情,看了一眼爸爸,然后斜看了我一眼:“你儿子很能打嘛。”
爸爸走到姚书记面前,“哎呀,领导,千万别生气,一切都得仰仗您呢。 臭小子,过来赔罪”,爸爸见我没有说话,又冲我吼道:“快滚过来,老子回家再收拾你。呃,领导,要不这样,今天让远远把臭小子打一顿出出处气,让他把气撒了心里就不会委屈啦,远远觉得什么时候解气了什么时候算完,可以吧!”
姚远爸爸妈妈听了之后没有说话,姚远妈妈使劲努嘴示意坐在她身边一脸委屈的姚远,让其过来揍我出气,看到姚远坐在那里没动,实在气不过:“你个窝囊废咋这么不争气。”
“远远,过去,没事,他怎么揍你的你就怎么还回去,我保证他不敢还手。他敢还手,我回去就抽他”,爸爸一脸微笑,甚至很温柔的拍拍遥远的头鼓励他。
楼主 农夫之乎  发布于 2016-02-16 23:32:47 +0800 CST  
原本我以为嘴巴上说个软化道个歉也无所谓,道歉又不会赔钱,与姚远所吃的那一拳的疼痛和爸爸的胖揍相比,服软无疑对我来说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可是听完爸爸的话,突然觉得此时的爸爸好陌生,这是那个爱我的爸爸么,是那个和蔼可亲的爸爸么,在那一刻,爸爸的形象突然变得很模糊,变得很陌生。此时的我,孤单无助,父母所给予的、无忧无虑的、舒适自在的安全感,在此刻化为乌有,眼前的世界突然变了颜色,眼前人也变得陌生。
“远远,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阿姨也支持你”,相雯妈妈走到遥远面前,蹲下身子,握着姚远的手:“远远是个勇敢的孩子,你要记住,吃了亏就要捞回来。”相雯妈妈眼中尽是温柔,在扭头转向我的那一刻,眼睛里却满是刻薄。
相雯妈妈,平日里对我笑呵呵的好阿姨,今天怎么变得这么绝情。我看着站在眼前的这帮人,姚远妈妈的鄙夷,姚远爸爸的沉默,相雯妈妈的尖酸,以及爸爸的愤怒,这群大人怎么会如此残忍。
“他们为什么打架,怎么不问原因,不是要明辨事理么,不是要分清是非么!你们怎么会不分青红皂白了呢!我不信修平哥哥会主动惹事!”相雯已经站在我身边,她很激动小脸涨的通红。
此时有人站在自己身边,突然感觉好温暖。
“相雯,过来,大人的事情你掺呼啥,管你屁事,给我过来”,相雯妈妈一个踏步过来,伸手抓住相雯,拉了过去。
姚远的爸爸妈妈本来底气十足,被相雯问的面面相觑,干咳了两声。
“呃…不管为什么,只要打人就是不对”,说话的竟然是爸爸。
“对,对,打人就是不对!”相雯妈妈附和道。
“噢,我说老齐啊,小孩子过家家吵吵闹闹也正常,不过你家小子下手有点狠啊,牙齿都掉啦。小孩子的事情还是让小孩子去解决吧。你把孩子带回去好好教育教育,这么小心狠手辣,将来长大了可不好管哦。孩子你要教育好,教育不好,国家会帮你教育!”姚远爸爸厉声道。
“怎么能算啦…”,姚远妈妈和相雯妈妈同时说。
姚远爸爸摆摆手,打断了她们的讲话,“孩子的事情,由孩子来解决!你们都不要讲啦。老齐带孩子回去吧。”
“孩子的事情由孩子来解决!姚书记果然是大人有大量,就是领导,孩子我带回去好好教育”,爸爸讨好完,扭头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楼主 农夫之乎  发布于 2016-02-16 23:33:37 +0800 CST  
回去的路上我一路在前,没有搭理爸爸。妈妈看我进屋忙问我:“咋样啦,姚书记不生气了吧”,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样子,我心生厌恶。跑到床上,将被子蒙上头,躲在密闭的空间里,自己委屈的内心才会慢慢的得到恢复,自己承受的委屈习惯于自己去消化。
此次事件,让我明白父母也并非像所想的那样爱自己,他们有自己更为看重的东西。对于孩子而言,发现不被父母所爱,绝对是一种沉重的打击。我,原本五彩缤纷的世界,蒙上一层淡淡的阴影,与父母之间开始产生隔阂。
生活又回到原来的轨道,只是一个少年的内心已不复安宁。
姚远在课堂上又恢复了神气的样子,眼睛时不时流露出挑衅,他的神情让我厌恶,也让我疑惑,那个在父母面前依然很软弱的孩子,就像被施了魔法突然变得傲慢,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事情并不会这么结束,也许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向我袭来,我在惴惴不安中等待着灾难的来临。
我不再搭理相雯,缘于她妈妈的刻薄的表情。虽然相雯的脸蛋很可爱,圆圆的眼睛会熠熠生光。看着我开始疏远她,眼睛里所流露出可怜兮兮的忧伤,有时也让我觉得于心不忍。可她母亲的刻薄在心底形成挥之不去的阴影,看到相雯便不自觉的将她妈妈的表情移植到了相雯的面庞上,虽然相雯的脸蛋美丽阳光,但仍然被刻薄的阴暗所掩盖。
楼主 农夫之乎  发布于 2016-02-16 23:34:23 +0800 CST  
结果总不会让人等的太久。
仍然在老地方,一群穿着运动服的初中生,慵懒的斜跨在自行车上,拦在我回家的路上。姚远与一个将胳膊抱在胸前、穿着高高的男生站在前面。我抬头看了看太阳,微微有些炫目,今日的蓝天白云与往常一样安静,而今日的我却要面临不一样的因果。
今天注定是值得纪念的日子,在我生命里添著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将我原本平淡的人生路,变得崎岖不堪。

妹妹被眼前的阵势吓哭,我安慰修真说:没事,没事,事情来了一会就会结束。此时的我单纯的以为只要摆脱了这帮大男生事情就会结束,生活仍然会恢复以往的平静,而事实却是,更大的风暴只是初露端倪,一步一步向我袭来。
在这帮大男生面前,我反而不用担心修真,初中的大男生肯定不会去欺负小女孩。我让修真先回去,她哭闹着拽着我的衣服不走,只好把她安置在路边。我摸摸抽泣着的妹妹的脸蛋说:要勇敢,事情来了只需勇敢面对,再可怕的事情都会过去。
“齐修平,很能打是吧,来来让我们见识见识”,那领头的孩子看我缓慢的走过来,不屑的说道。一群人顺势将我围包围起来,与上次的被包围情形不同,身处高大的包围圈中,我看不到了天空中的太阳,只觉得压抑的窒息。
此时,透过人墙,又看到了张老师领着孩子从大院门口走进来,这次与上次的情况不同,我必须向张老师求助,避免一场拳锋腿雨的洗礼。
“张老师,有人要打我,老师…”,我边喊边向包围圈外冲。有老师在,这群孩子还会有所顾忌,不会急于动手,他们只是用身体阻挡着不让我出去。
张老师看看人群,即可认清了形势,拽着孩子的手说:大明,不是要吃糖么,爸爸带你去买哈。”扯着孩子完成了一个迅速的转身,匆匆向大院门外走。
这群大孩子很鄙夷的看着张老师的背影,“哎,张老师,别走啊,过来看看热闹,为人师表的好老师,哈哈…”
楼主 农夫之乎  发布于 2016-02-16 23:35:11 +0800 CST  
看着空空如也的大院门口,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来不及失望,我要想法如何摆脱困境。
“我知道打不过你们,但是今天我挨了多少,我会加倍的在姚远身上找回来!你们吓不倒我的!”环视了这群初中生,然后我阴狠的冲着姚远笑了笑。
姚远看着我不自觉的后缩了一步,扯了扯那大孩子的一角:“表哥,我怕!”
“怕个屁,我今天就揍改他,让他服帖,再不敢找你麻烦!你小子很拧哈,看看能不能揍改你!”说着一脚踹在我肚子上。
我被踹翻在地,捂着肚子弯着腰,咬牙忍者疼痛,弯腰站起来,伸出一只手指,冲着那群孩子笑了笑:“一脚!每一脚每一拳我都会记下。”
“哎呀,牛B”“打…”
一拳又砸在脸上,一个趔趄我摔在一个孩子身上,那孩子顺势一脚又被踹了出去。在这群孩子中间我像沙包被踹了几个来回,我已数不清楚自己挨了多少脚,挨了多少拳。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天空中,随着我身体的晃动,透过人群的缝隙,忽明忽暗,我微微有些眩晕。
疼痛,反而让我更为平静,也激发起斗志。我明白,不能在包围圈被动挨打中,反击是唯一的出路。寻了个机会一把抱住姚远表哥的大腿,我狠狠的咬了下去,透过单薄的裤子,我感受一团肥肉在我的牙齿的撕咬下变形。
“啊”,一声惨叫,接着我头上又挨了一阵王八拳,身体被一阵拳打脚踢。
此时不能松开嘴巴,他们打的越痛,我嘴上力道就更强,此时比的就是对疼痛的忍耐力,在那团肉被咬下之前,姚远表哥表示了投降。
报着他的腿,我松开嘴巴,没等他反应过来收回大腿,在新的地方又咬了一口,一声杀猪一样的嚎叫又在耳边漾起,这种声音听起来是如此很美妙。再彻底解气之后,我松开嘴巴。
姚远表哥弯下腰抱着受伤的大腿。在他弯下腰的那一刻,我一拳砸在他的左眼睛上,接着另一拳砸在他右眼上,姚远表哥倒了下去。借着这个缝隙,我跑出包围圈,跌跌撞撞向着姚远的方向冲去,后面的孩子追着对着拳打脚踢。
一个狗啃屎摔在地上,脸皮擦在地面上,一阵火辣辣的痛。后面的孩子又聚集,把刚站起的我踢翻在地。我的精神都集中在了姚远身上,我要靠近他抓住他,翻滚着向姚远靠近。
“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修平哥”一声凄厉的叫声,异常的刺耳。相雯不顾一切扑倒那群孩子面前:“不要打啦,不要打啦”,她扑过去被那群孩子推翻在地,她爬起来又扑上去。相雯的到来稍微缓解我的压力,终于追上了瑟瑟发抖的姚远。
楼主 农夫之乎  发布于 2016-02-16 23:36:00 +0800 CST  
我不知道此刻自己的模样,也许是血肉模糊、狼狈不堪,也许是面目狰狞,抓住了惊慌失措的姚远,我知道我反转的时刻终于到来。
左臂环抱住姚远的右手臂,另一只胳膊肘子高高举起,左手用力下拉的同时,右肘间砸在他的肩膀上。在这一拉一砸双向作用力下,伴随着“咯嘣”一声闷响,姚远的肩膀跐溜从骨槽滑了出来。
“哇,胳膊断啦,断啦…”姚远一声痛哭,抱着耷拉下来的右胳膊跪在地上。
姚远表哥,本已抬起的脚停滞在空中,吃惊到不能相信,他显然没有料到如此的局面,本来要为表弟出头,在舅舅舅妈面前邀功,结果却表弟的胳膊被人弄断,显然他无法向舅妈交待。
原本张狂的众人即可安静下来。
反击的时刻来啦!
我照准他的膝盖,我猛的一脚,这一脚分量足够大,要一击致命,让他彻底丧失战斗力。姚远表哥身体基本没有任何的挣扎,干脆的摔在地上。他无论如何也料不到小学生如此难以对付。他看着同样倒在地上嚎哭的姚远,脸上全是困惑。
重任看着倒地的表哥俩,也不知所措。
我瞪这群大孩子说:“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事情,如果谁再帮忙,别怪老子以后捅你们刀子。我知道你们几个,练体育的。信不信我以后会废了你们的腿,让你们练体育!”
抬起脚对着姚远表格的膝盖又是一脚,这一脚我保留了力道,如果踩碎了膝盖,这个后果我也承担不起。作为体育生,关节的安全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
局面控制后,精神松弛下来,疼痛来袭,眼睛、脸皮、嘴唇牙齿、肚子、胳膊、腿,脑袋身上每一处都疼痛难忍。我摸了摸脸,粘糊糊的,伸手一看全是鲜血。相雯跑过来扶着我,透着肿成一条缝的眼睛,看到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大颗的眼泪流了出来。“修平哥,你…怎么样”。
我摆摆手,说不出话,示意她没事。
楼主 农夫之乎  发布于 2016-02-16 23:36:47 +0800 CST  
姚远表哥被其他同伙扶起来瞪着黑眼圈的眼睛,冲我吼道:“你对他做了什么,帮他弄好,老子以后放不了你。”
“老子还没解气呢,还敢威胁你老子,那我就让你看看,他的这个好胳膊怎么断的”,我蹲下什么两只手扯起姚远的左胳膊,做了一个假装用力的动作。
“不要,不要,”姚远声嘶力竭的快喊。
我扭头看看姚远表哥“你要不要看!”
“你…”姚远表哥,满眼怨恨,却无计可施。
“你们一群人我打不过,但是对付姚远,或者单个对付你们,绰绰有余。你们不能一直跟着他,总有落单的时候,下次不会这样便宜了他。还有你们,小心我不爽的时候砍了你们的腿!”对准姚远表格的膝盖,我又补了一脚,这一次姚远表哥再无法独自站立起来。
“我知道你们体育生的弱点!有种你们就上!”
此时这群孩子彻底失去了气势。
我蹲下身,扶着姚远的胳膊,向上一推,肩关节恢复原位。姚远轻轻摇了摇右臂,发现自己的胳膊并没有断,哭着跑到表哥旁边。
扶起相雯和妹妹,转身而去。
走到家里的小巷子的拐弯处,疼痛让我实在无法站立,捂着肚子躺在路上,额头上大颗的汗珠噗嗒噗嗒滴在地面上。相雯和妹妹被吓哭,他们手忙脚乱将我扶起来。
楼主 农夫之乎  发布于 2016-02-16 23:37:33 +0800 CST  
经过简单的擦洗就钻进被窝,我明白自己的疼痛与委屈需要自己慢慢去消化,别人的孩子受了委屈会向父母申诉,得到温暖的慰藉,而我得到的也许只会是训斥。而事情远非我想的那么简单,如果仅仅是训斥那将是多么美好的结果。
蒙起被子搭建起一个简单的密闭空间,在里面蜷缩成一团,舔舐伤口,消化委屈;在这个封闭的空间中,可以尽情的眼泪,随意的释放情绪;紧裹着身体的被子,才是自己依靠,像温柔的拥抱自己抚慰自己的温柔女性,此时此刻,只有她不会离开我给我安慰给我陪伴。此时我想起了墓中那位姐姐,我渴望那种安慰一切伤痛的温柔,眼波流转,春风化雨,蜷缩在被窝里,沉沉的睡去。

模糊中感觉身体在被褥的拉扯下中翻动,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失重,猛然摔在地面上。模糊中想睁开双眼,但厚重的眼皮令眼睛无法睁开,只有透过努力挣开的缝隙望去,我看到爸爸一张扭曲的面孔,嘴巴夸张的咆哮着,可我听不清楚,只看到他嘴型在不停的变化。缓了一会,我才听到了他的声音:“…又出去打架,管不了你了,还把别人膀子卸了,再下去你就要杀人了…。”
我揉揉肿痛的眼睛,眼睛因为肿痛而渗出的粘液令眼皮无法睁开。爸爸在看清我的样子时,只是稍微楞了一下,立马恢复了咆哮的神态。他的语速很快,听不清楚他说的什么,只觉得模模糊糊的灯光,随着顶棚上白炽灯的晃动而摇曳,我分不清楚是白天还是夜晚。我下意识的揉着酸痛的眼睛,一只手扶着床,努力的稳住身体站起来,可浑身的酸痛让我支撑不起沉重的躯体。原来疼痛在休息之后不会减弱,而会变得更为深刻更为立体。
只觉得腿上挨了一脚,本已摇摇欲坠的身体又摔在地面上,接着胳膊被拽起,身体随着胳膊在地板上滑到院子里。院子里的大功率灯泡亮着,影影绰绰的站着几个人影,并夹杂着乱七八糟的说话声。
此时的我仍没有辨清情况,木然的看着周围的人影,肿胀的眼睛流着酸涩的液体,热辣辣酸痛令我无法清晰辨认周围的情形。妈妈惊叫着跑了过来蹲在地上将我抱起,捧着我的脸,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怜爱和疼痛。躺在妈妈怀里我感觉了久违的温暖,体会到身体被拥抱的安全感。这种温柔好像已消失在我遥远的记忆里,虽然久违,但仍温暖。委屈与疼痛被母爱的温柔所化解,屈辱在母爱里烟消云散。此时的我希望在这片温柔里,美美的睡去。
楼主 农夫之乎  发布于 2016-02-16 23:38:23 +0800 CST  
在母爱的温柔里沉醉,却被爸爸从妈妈的怀抱里拽了出来,他提着衣领将我拎了起来,愤怒的面孔几近扭曲:“又和别人打架,让你逞能,卸别人的膀子,无法无天,天王老子都管不了你啦…”
“啪”,耳朵被震的嗡嗡鸣响,身体被凌厉的掌风裹挟着摔倒在地,脸颊灼痛,一片木然之中,“啪”,又反向一个巴掌。我双耳轰鸣,辨不清外界的声音,整个世界一片混沌。白炽灯泛着刺眼亮光,照射着爸爸扭曲的面孔,妈妈半躺在地极力撕扯爸爸的胳膊,四个高大的身影矗立眼前,姚远爸爸双手后背一脸冷漠,姚远妈妈手指上下翻飞、情绪激动,相雯妈妈则一脸的鄙夷、顺势冲我吐了一口唾沫,相雯爸爸则一脸的沉默。
妈妈扑过来将我揽在怀里,我趴在妈妈肩头,木然的看着一切,不明所以。

耳鸣消失,整个世界一片嘈杂。妈妈向众人不停的求情,爸爸则一直咆哮:“…无法无天,老子要让你尝尝家法,长长记性…”
说完转身回到屋内,妈妈则丢下我扑到在地,仅仅抱住爸爸的腿。一阵拉扯,爸爸成功摆妈妈的阻拦从房间内拿出长鞭。
姚远妈妈向围观的人诉说着:“小小年纪,竟然会卸人膀子,长大了还得了,要杀人咧。大家评评理,这种心狠手辣的小崽子不好好教育哪能行,迟早成为社会毒瘤…”
相雯的妈妈则随声附和:“要我说啊,这种孩子应该送去劳教,子不教父之过,老齐你要不管,那就让交给国家管…”。
爸爸已经扯了绳子,把我的双手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妈妈在旁哭喊着求饶。
楼主 农夫之乎  发布于 2016-02-16 23:39:11 +0800 CST  
此时我已辨清形势,爸爸要对我处以家法:“爸,爸,是他们欺负我的,是他们先打我的,两次都是一群人打我,爸,是他们欺负人。爸,你饶了我吧…爸,以后不打架了,别人打我,我也不还手…”
我哭向爸爸求情,可爸爸仍然无动于衷,将我捆了起来。
“爸,爸,我以后不敢了,爸,我不敢啦,以后别人打我,我不还手了,再不敢还手了,爸,饶了我吧…”
“…卸人胳膊你还有理啦,再不收拾你,你将来要杀人咧…”爸爸说着将绳子的另一头甩过院子搭葡萄架的一根横木,然后扯起绳头用力一拉,将的吊了起来。
爸爸站在两米远的地方轻轻甩着鞭子,妈妈发疯一样拉着爸爸,“本秋,不是修平的错,孩子被人欺负啦,不是他的错啊,我求求你啦,放过修平把,我求你啦”。
妈妈哭着跪在爸爸跟前。
爸爸一脸的气愤:“他不懂事,你还不懂么,他惹了这么大的篓子,不收拾他,将来那还得了么”说完一把将妈妈推翻在地。
妈妈劝阻爸爸不成,跪在地上爬在姚远爸妈身边哭着求情:“姚书记,小孩子不懂话,求求你们放开孩子吧,求你们啦,修平会被打死的。求你们啦,你们大人有大量,你们都是好人,求求你们…”
姚远爸爸对妈妈的下跪置之不理,高高在上的说:“齐本秋,你儿子身上透着邪性,如果管理不好,将来必会成为二瘤子。如果你连自己儿子都教育不好,我哪放心将项目交给你,趁早把手头上的项目也交出来。你,不让我放心!”最后的几个字,姚远爸爸是一字一顿。
姚远妈妈一脸的鄙夷,相雯的妈妈则对着姚书记一脸的媚笑:“这种孩子,修理一下也好,长长记性,对不对姚书记,哼-”
姚远爸妈的话,无疑火上浇油,更激起了爸爸的怒火。
“爸爸,我错啦,爸爸,我错啦。爸爸,你放我下来吧,爸爸我错啦…”,被吊在上面,看着爸爸手里的鞭子,我哭着求情,“姚伯伯,我错啦,以后他们再怎么打我都不还手啦,我不敢啦,求你们,饶了我把…”
“嗬,你这么厉害,谁能打的了你,谁还敢打你哦!”,姚远妈妈斜眼看着被吊起来的我,“现在求饶,晚啦,刚才不是很硬么!”
爸爸握着鞭子,轻轻的甩动着,看的我是心惊胆战,我明白鞭子落在身上的结果是什么。
“求你们,我错啦,我以后再不敢啦,我错啦,我改我改…”
此时的爸爸异常冷漠:“修平,你惹了姚书记生气,别怪我狠心!刚刚进城几天就给我惹下一堆事端。你也别怪我狠心!”
妈妈又扑过来,拽住爸爸的胳膊:“本秋,我求求你,孩子已经知道错啦,饶了他,后面我好好教育他,我把他放回老家去,不让他再到城里来,好不好,好不好…”
爸爸扭头冷静的看了看妈妈:“子不教,父之过,让他长点记性也好。”
被高高的吊起,恐惧令我颤抖,我的嘴巴哆嗦着,话已经说不清楚:“妈妈救我,妈妈救我…”
爸爸一把把妈妈推倒在地,扬起来手中的鞭子,我恐惧的闭起眼睛,浑身开颤抖,我知道我已经躲不过这种惩罚,嘴巴哆嗦着“爸爸不要打我,爸爸不要打我…”。
“啪”一声脆响,长鞭击破空气的声音。
这中声音让我身体恐惧的猛得一颤抖:“妈妈…”
姚远爸妈,相雯爸妈看着哆嗦的我,满脸得意。
楼主 农夫之乎  发布于 2016-02-16 23:39:56 +0800 CST  
鞭子抽在身体上刹那,可以感受皮肉剥离的声音,“呲啦”一种带着粘性的响声,像撕开魔术贴时发出的声音。
钻心的疼痛,令我一阵眩晕。
神经绷紧,全身肌肉绷直,以抵抗切肤之痛。
绷直的身躯没有任何动作,甚至没有呼吸,直挺挺的静止了一分钟。
血液喷张聚集在面部,睁开双眼,整个世界变得通红。
我想我绝望的嘶喊,一定撕破了沉重的夜幕,令夜幕下的生灵为之动容。

当鞭笞孩子的场景,在切实发生时,姚远父母和相雯父母的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才明白事情的残酷。
妈妈则疯狂的扑在爸爸身上,疯狂的捶打。
热灼的疼痛,钻心入肺。如果就此死去,是最好的结果,然而以情形的意识,承受血肉模糊的疼痛,对人是多么残酷的折磨!
我咬牙关,拼劲全身之力,瞪着血红的双眼,对姚远的爸妈说:“我今天所受的,我会全部还给你儿子!呵呵…哈哈…”
我不知道我的笑声有多邪魅、有多狂妄,我明显看到了姚远父母的颤抖。
爸爸甩甩手,“啪,啪”,连续两鞭。这次我没有叫喊,而是将喊声憋在喉咙里,咽进肚子,我的身体一次次扭曲的抽搐。
承受三次鞭笞之后,眼前人影的绰绰,画面有些交叠晃动,妈妈和爸爸极力撕扯,妈妈被爸爸又一次推到在地,姚远妈妈则紧紧抱着姚远爸爸,满脸惊恐。
我看着姚远父母和相雯的父母模糊的身形,微微一笑:“你们放心,这一切我都会还给你儿子,还有你女儿,要双倍奉,哈哈…”我明显感觉到嘴里的血腥味。
我的偏执逼的爸爸也几乎疯狂,显然我的表现并非他的预期,他觉得作为父亲的权威受到挑衅,于是扬起鞭子连续的抽打。
事件一旦启动,就会自行演变,不受当事人的左右,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姚远的第一次挑衅,令事件向如此的结果演变,是他预想不到,也是我预想不到的。
父亲扬起第一鞭子,他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机械的重复的抽打,心理的底线与尺度被一次一次的放大。
承受一鞭和承受十鞭,所感受的疼痛程度不是直线增加,但是对身体的损害却是呈级数增长。我的意志没有被第一鞭的疼痛所击垮,后面承受再多意志也不会妥协。
每承受一鞭,我都会狠狠的对姚远爸妈和相雯爸妈邪魅一笑。在肉体上被击垮,但我要给与他们精神上折磨。我希望这种扭曲的、邪恶的笑会牢牢的刻在他们的骨头上,融入他们的血液,带入他们的梦里。
我的意识变得模糊,体力再也支撑不起沉重的脑袋,耳边依然是爸爸咆哮的声音。
在意识消弭之际,我记得说了这样一段话:“齐本秋,今天开始,我们一刀两断,你我之间再没有任何关系!”
当时的我已然明白这是一个特别的夜晚,一个骨肉剥离的夜晚,一个改变了我一生走向的夜晚。从此以后,我将不再是我。
此时的我想对这个有特别意义的日子做一个特殊的纪念,比如唱一首歌,比如喝一个小酒,而当时我只是拼尽所有气量扭着耷拉的脑袋侧着脸望向深邃夜空,嘴角带着一些微笑,夜空中一片血海。
楼主 农夫之乎  发布于 2016-02-16 23:40:42 +0800 CST  
@大圣小爱 2016-02-17 00:43:22
好文,支持朋友,一起加油!!!
-----------------------------
一起加油
楼主 农夫之乎  发布于 2016-02-17 18:34:55 +0800 CST  
三、离家出走
再次睁开眼睛,仍带有丝丝恍惚,分不清是地狱还是人间,与自己纠缠的各种鬼怪突然消失,四周的混沌也变得清亮,我疑惑的看看四周,辨不清楚身在何处。
“醒了,醒了,哥哥醒了…”一个激动地声音响起,然后一个小女孩火速的扑了过来。
“啊”,足以将我吞噬的疼痛,令我彻底清醒,我一看是修真。
“还活着?还活着!”我自言自语。
“哥哥,你活过来,活过来了!”修真抱着我痛苦。
“修平,我的儿,终于醒了,我的修平回来了…”
我看到妈妈红肿着眼镜坐在床边,我厌恶的拨开了她伸过来的手。
爷爷和八爷也围了过来,爷爷喃喃的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五天啦,哎…”
我挣扎着坐起来,稍一用力,后背和前胸的疼痛,钻心入肺,额头上瞬间不满汗珠。我咬紧牙翻了身,将身体趴在床沿上,双手下探支撑在地面上,然后把挪动身体从床上爬下来。
无力的胳膊无法支撑沉重的身体,直接从床上摔翻下来。触地的刹那间,灼痛再次刺激神经,令我抽搐不已。
为什么要活过来,如果死去,无须再承受肉体的疼痛,更无须承受心理的疼痛。
可既已活过来,所有的痛楚只有独自来承受!
妈妈跑过来扶我,我使劲摆脱她的手,我已然不属于这个家!
从此以后,齐修平,就是以孤儿,在这个世界上自生自灭!心低只有一个声音支撑着我: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怎么啦,醒啦?”爸爸从外面急匆匆冲进来。
没有人回应他,妈妈和妹妹轻声的啜泣。
我努力的向外爬!
用意念与疼痛做抗争,周围的声音我不再关注,所有的意念集于一个点:坚持住,离开这里!
要继续爬,要继续爬…
爬到屋外,爬出院子。
妈妈追出来趴在地上:“修平,跟妈妈回去吧,修平…”妈妈声音沙哑,透着绝望。
我只顾缓慢的爬动,每一次用力都令我眩晕。
爸爸追出院子咆哮着:“滚,永远别回来,死了都不要回来…”
“修平哥,修平哥”,我听到是相雯的声音,她哭着到我身边蹲下身子:“修平哥,不要这样,回去好不好…”
我推开她扶我的手,恶狠狠的瞪着她:“你告诉姚远爸妈,还有你爸妈,一切我都会还加倍回来,做了鬼我也要缠着你们!姚远,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滚!”
相雯愣愣的站在原地,只是哭着鼻子,不知所措。
楼主 农夫之乎  发布于 2016-02-17 18:40:09 +0800 CST  
一个高大的身影停在我前面,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声音平静舒缓:“修平,跟八爷走吧,八爷带你离开这里!”
我抬起头看着八爷,点点头。
八爷把轻轻的将我放在背上,背着我离开。
“我和你父母说这个孩子与你们的缘分算是尽了,修平不会再跟你们过日子喽。修平,你是这么想的不,八爷说的对不,呵呵。以后跟着八爷吧,咱爷俩相依为命!”
我默默的点头!
“出生后你爸找人给你算命,算命先生说你与他的命相犯冲。这个浑球,有八爷我在这里,竟然还去找别人算命,更傻的是竟然还信啦!我怎么解释都不听,认定了你克他!浑啊。修平,你命孬啊!35岁之前没有好日子过,你小子要承受太多的苦难!”
听到这里我才隐约的明白,为什么爸爸会如此对我!
楼主 农夫之乎  发布于 2016-02-17 18:41:00 +0800 CST  
八爷把我带到了他的小院修养,由于皮肉溃烂,无法平躺,八爷教我打坐入睡。双腿盘起,平直腰腹,双手置于丹田处,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置空思绪。用此方法很易入睡,但熟睡后身体无法保持平衡而摔倒,压到伤口疼痛令我立刻惊醒,最初的几晚几乎和很少睡眠,承受身体的折磨。伤口结痂之后,才疼痛的折磨逐渐减退。
八爷用熬制的白色汤药为我滋补身体,用黑色药膏敷涂伤口,坚持每日口服三次汤药,两次换药,半月之后,我的体力得到恢复,结痂褪去,现出新愈合的嫩红色的肌肤,犹如几十条粉色线条交织着布满上身。
八爷说时间会让伤疤愈合最终变成正常的皮肤,时间也能冲淡世事,解开心结。我说时间也许能冲淡过去,但改变不了过去,像抽在身上的鞭子,再无法揭下来。
本来盘坐闭目养神的八爷,睁开眼睛诧异的望向我:“心结难除”,沉默良久又开口道:“哎,红尘炼心,心炼红尘。你的名字是我取的,儒家学派推崇修身齐家平天下,你姓齐,此生多难取字为修,心态平和面对凡尘寓意为平。 齐修平,望你戒颠戒嗔、修有所成。”
又是一阵沉默,“你有什么打算?”
“八爷,你教我本事吧,我不想读书,我想跟你学测字。”
“测字,首先要识字,我房间里的书,哪本你可以通读?”
我一阵沉默,小学三年级尚未读完,认识的汉字的确不多。
“想跟我学测字可以,但要听从我的安排,继续上学,放学后学测字。”
我非常欣喜,学习是可以糊弄的,每日上学去下学回来,中间学什么做什么那就由着我啦,只要八爷答应教我,就可以名正言顺住在这里,总比好于无所依靠。
八爷转口道:“但有一个要求,解开心结,放下执念,潜心修心,以一颗包容之心宽人让人容人,请问你能否做到包容?”
八爷停下来望向我,我没有言语,我心中满是报复计划,不知如何回答八爷。
“虚伪、贪婪、恶毒是人性恶的一面,真诚、善良、包容是人性善的一面。人在不同的环境不同时间会表现不同的善与恶,但人性总体向善。不要因为一件事情而对社会和人性的有偏激看法。生活给予我们善,也会给我们恶,善与恶并存。很不幸,生活先让你先看到了恶。
善恶相济,是为人性;因势利导,或为所用;
福祸所倚,是为因果;凡尘所修,或为可补;
阴阳交汇,是为五界;因果循环,浮图众生;
道术并生,是为戒修;生生恒之,羽化登仙。”
八爷对着清冷的月亮,沉思良久,突然又转头问我:“你理解么!”
我摇摇头。
“生活会让你慢慢领悟,等几天我带你去学校”,说完八爷望向夜空。
楼主 农夫之乎  发布于 2016-02-17 18:42:34 +0800 CST  
本以为从此便可以跟随八爷生活,可一个事件又让我的生活发生了偏转。
这天,爷爷倒背双手、拎着旱烟杆,与齐家老大和妈妈来到八爷的小院,目的很明确:带我回去。
齐家老大齐本田,其成长经历是那个年代农村青年的另一个范本。
齐姓作为外姓,在同村的地位颇低,会遭受人丁兴旺的家族的欺负。在人力为主要生产力的农耕时代,家族的男丁兴旺,代表着话语权和地位。在齐家三子还处于幼年时期,齐家老爷子也只能忍气吞声,广结善缘。
在齐本田十几岁时,便表现出了超强的社交能力,其不仅遗传了父亲的犟驴脾气,更有灵活头脑,更带有一身匪气,小小年纪便为齐家支撑起一片天空。

“八哥,修平的伤也算好啦,该回去上学啦,孩子还小不能耽误了学业。这段时间多亏了八哥,不然这孩子就没啦,感谢的话我也不知道说些啥…我想带他回去跟我过活。”爷爷首先表达了感激之情,然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不回去,我与你们齐家一刀两断,你们也不要来烦我。”爷爷还未说完,我已无法克制自己,脑海再次浮现齐本秋冷酷的表情,鞭子的哨音又破空而至,我不由得一阵哆嗦。
爷爷气的拍了一把大腿,翘起花白的山羊胡子,哎了一声,只好抽起了闷烟。
妈妈则一脸泪水:“修平,孩子,跟妈妈走吧,妈妈没保护好你,妈妈知道错了!”
妈妈伸出手,想搂着,我负气躲开。
妈妈求助的眼光望了向了齐本田:“大哥,这可咋办啊,这可咋让我活啊!”
楼主 农夫之乎  发布于 2016-02-17 18:43:20 +0800 CST  
齐本田向妈妈摆了摆手:“秀英,你先别着急,慢慢来,凡是还有你大哥呢”,
齐本田清了清嗓子:“咳,八大爷,修平的这个事情,真的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他爸这个混球为了生意竟然连儿子都…,哎,修平,跟大爷回家去,有些事情你还小,不懂。有句俗话:胳膊拧不过大腿,你爸是那小胳膊,姚秉怀就是那大腿。姚秉怀一句话就能让你爸的生意破产,他也是迫不得已。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你爸我已经训过啦,姚秉怀那边我也去闹过啦,堵在他家门口骂他祖宗八辈他也没敢出来。你爸怕姚秉怀,我不怕。你先跟爷爷回家,回到学校去读书。”齐老大声音浑厚,透着一股威严,齐本田作为齐家的老大,说一不二,弟弟妹妹们对老大的话也是言听计从,做为大家的主心骨,守护整个大家庭。
“大爷,我不回去!如果你真想让我回去,我就再死一次让你们看看!”我说话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孩子,不要再提死这个字!好孩子,事情都过去啦,爸爸知道错啦,妈妈也错啦。跟妈妈回去,咱还要好好读书呢,可不能耽误了学习。咱回去,好不好”,妈妈声音嘶哑。
我扭过头,倔强的看向外面,不再言语。
八爷爷抽了口旱烟,沉默了一会:“学校肯定要上,估计还要让他在我这里缓一段时间。现在让他回去,他也接受不了。老子你想想看,以现在的情形,是让他留在我这里好,还是跟你回去好!等他气消了再说。上学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劝他上学的.”八爷不是家人,面对齐家人他也不能硬把我留下来。
我一字一顿的说:“我-不-回-去。我要学测字,自己养活自己。”
爷爷看着我,轻叹一声:“不管怎么样,就是要把你带回去,捆也得捆回去,这事由不得你。”
八爷看看爷爷:“这…,老四,这事先别着急,他现在心理逆反的厉害,先在我这里缓一段时间,事情过去了变淡了,再把他带走。”
爷爷马上回绝:“不行!我就不信治不了他,我齐家的种,反了你啦。”
爷爷属于有名的犟驴,倔劲也被逼了出来。
“八大爷,我齐家祖祖辈辈里都是本分的农民,我都会不同意修平学测字。我们齐家祖辈里没一个读大学的,齐星、齐广我看了也不是学习的料子。后面我把精力放在修平身上,培养他成材。”
八爷看看了爷爷,又看看了齐老大:“本田,你说的对,我也希望这孩子成材,但凡事要有方法。现在领他回去,是要毁了他的,别说大学,估计初中都考不上,这孩子会被你们废掉。这孩子现在心理叛逆,你们家没人能管得了的。”
齐老大、爷爷、妈妈你一句我一句劝说八爷。
我明白如果爷爷铁了心要带我走的话,我是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的,八爷也不能硬把我留下,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
趁着空隙我溜进了八爷的卧室里,我有了自己的计划。
八爷的房间有个北向的窗户,窗台一米多高。我悄悄的打开窗户跳了出去,顺着缓坡滑下高岗,消失在桃树林里。
楼主 农夫之乎  发布于 2016-02-17 18:44:05 +0800 CST  
阳光明媚,我举起手,透过指缝感受深秋的阳光,炫目但不刺眼,湛蓝的天空,几片白云懒洋洋的在空中漂浮,杨树变得枯黄,偏偏树叶被秋风吹落。深秋的空气透着寒意。
学校里传来郎朗的读书声,一个月前我也是教室中的一员,平静的学习生活。因为狗血富家子弟的求偶事件,致使自己差点丢失姓名受尽折磨。为什么生活会如此的滑稽,我搞不懂,但此时的我很目的很明确,报复,疯狂的报复。
我悠闲的走进校园,是的,此时是如此悠闲,我不在受学校规则的束缚,以闲杂人员的心态旁观者这帮受这束缚的学生。
此时,我这个闲杂人员要制造一起事端。
锋利的道具划着红砖墙面,悦耳的金属摩擦声令我心旷神怡,带着愉悦的心情走到熟悉的教室门口。
李老师站在讲台上向学生讲述着礼义廉耻,我跨进教室。对于我这个闯入者李老师与全班学生的目光集中到我身上,鸦雀无声。
直接走到姚远的座位前,他的座位在前面第二排的过道处,姚远的个头很高,而老师有所偏袒把他安排在前排的位置。
姚远在看清我的一刹那,失声痛哭,双手放在胸前下意识的摆动求饶。
胆小鬼,我心里骂到。
一把抓起他的头发按在桌子上,嗙嗙几拳,我感受到了牙齿崩断的声音。然后拽住他的膀子,然后稍微用力,他的胳膊再次脱臼,这一次相对于上次要容易许多。
将他从座位上拎起,拖拽到教室外面,扯着他的另一肩膀,以同样的方法将另一只胳膊卸下。姚远倒在地上彻底丧失抵抗力。爷爷说人的肩膀一旦脱臼,很容易造成习惯性的脱臼。我骑在姚远身上,扶着他的右胳膊,轻轻向上一推,胳膊便恢复原位;然后再用力一拽,胳膊又从肩关节中滑出。
对姚远的两个臂膀分别反复进行了几次推拉,我明白,从此以后他会带着严重的后遗症生活,如我一样。只不过我的是精神,他的是肉体。
姚远的嘶叫声传遍了校园,老师和孩子远远的围拢了过来,有几个男老师冲上来想把我扯开。我从怀里掏出锋利的刀子,恶狠狠的说:“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其他人无关!”
看到刀子,大家警惕的避开。
楼主 农夫之乎  发布于 2016-02-17 18:45:11 +0800 CST  

楼主:农夫之乎

字数:281016

发表时间:2016-02-16 03:3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4-05 11:40:13 +0800 CST

评论数:6705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