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吃了一块狗肉,结果能听懂狗说话了

李福根当然不会反对,太阳虽已落山,但远天还有一点余晖,捡柴还是看见的。
方甜甜说是见了狗熊也不怕,但事实上,这次她学乖了,紧紧跟着李福根,或者说,让李福根紧紧跟着她,她捡柴,李福根抱着,抱满了就两个人一起放回来,再又去捡。
捡了一大堆柴,天也黑透了,生起火来,方甜甜兴致勃勃的说她来生火,却不会,凑过去吹,一股风来,熏得她咳嗽起来。
李福根看了笑,把火生起来,方甜甜嘟着嘴生气,不过李福根说可以放栗子了,她才又高兴了。
李福根让她烤栗子,自己先把帐蓬搭起来,偶尔回头看方甜甜,火光映着她的脸,白净秀气,特别的漂亮,不过李福根隐隐约约觉得,她好象有心事。
“莫非方家又不打算投资了?”
他心中有这个猜想,不过他不打算说出来,如果方家真的不投资,他虽然会失望,但他一定不会怪方甜甜,如果方甜甜真的是因为不投资,而跑这么远来跟他说抱歉,他只会感谢她。
李福根搭好帐蓬,坐回火堆边,道:“想什么呢?”
方甜甜摇头:“没有。”
火中的栗子突然炸了,啪的一声。
“呀。”方甜甜吓了一跳,随即就嘟着嘴冲李福根撒娇:“我要吃。”
“好。”
李福根拿根木头拨出来,在手中抛了两下,吹冷了一点点,然后趁热剥开,玉白色的栗子肉,冒着热气,看上去就特别鲜嫩。
方甜甜伸出纤白的手指,从李福根掌心中把栗子肉拈起,轻轻咬了一口,连连点头:“呀,好吃。”
随手竟然递到李福根嘴边来:“你也咬一口,真的好好吃呢。”
她咬过的,让李福根吃,李福根到是不嫌脏,而是因方甜甜的这种亲近,让他有些不适应,同吃一个水果,这只有最亲密的人才有可能出现的情形啊,而方甜甜跟他虽然亲近随便,似乎还没到这个程度吧。
“怎么了,嫌我脏啊。”方甜甜嘴巴顿时就嘟了起来。
“没有,哪里。”李福根连忙摇头,慌忙张嘴咬了一口,栗子本来不大,他又急了些,一下把方甜甜的手指头也咬在了嘴里。
“呀。”方甜甜一声叫,整个栗子肉全塞他嘴里了,甩着手,嘟着嘴:“呀,人家的手指头你也要吃,太变态了吧。”
李福根不好意思的搔头,这时火堆中又啪的一声,方甜甜叫起来:“我还要吃,呀,又爆了两粒呢,快,快。”
李福根把爆开的拨出来,剥了皮,方甜甜拈过去,咬一口,竟然又送到李福根嘴边来,嘴巴还嘟着:“这次不许咬人家指头了,否则我就要咬回来。”
李福根这次小心了,轻轻咬着栗子,不想方甜甜不松手,只好咬下一小块,方甜甜收回手,居然把剩下的塞进了自己嘴巴里。
“我咬过的她还吃。”李福根一时都有些呆愣了,方甜甜却似乎浑不在意,又催他:“真好吃,最新鲜了,再剥嘛,又爆了又爆了。”
李福根定了定神,又拨了两颗栗子出来,都一样,他剥开了,方甜甜拿过去,咬一口,便会递到他嘴边,让他咬一口,然后她再又放回自己嘴里。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20 03:34:10 +0800 CST  
李福根嘴里吃着栗子,心里却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感觉。
方甜甜这样的千金大小姐,这可是真正的豪门巨富之女啊,大半夜的,跟他在这山里烤栗子吃,而且是一人吃半口,这样的情景,只在电视上看过,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在他的生活中出现。
后来趁着方甜甜不注意,他悄悄的掐了一下腿,痛,很痛,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梦。
可是,为什么呢?
吃了一会儿栗子,方甜甜说吃饱了,这时星星都出来了,方甜甜就让李福根陪她看星星,两人有一嘴没一嘴的说着闲话,后来方甜甜突然打了个冷颤,李福根忙问:“冷吗?”
方甜甜点点头:“有点儿。”
她这一身,在山外穿得住,山里,尤其是太阳落山以后,是还清凉了一点,李福根道:“你包里有衣服没有,多穿件衣服吧,要不早点儿睡。”
“不要。”方甜甜嘟着嘴摇头:“人家特地来看星星的,根子,你把火灭了好不好,这样看星星最清楚。”
火灭了岂不更冷,不过李福根看到方甜甜期待的眼神,不好拒绝,把柴拿开,火头慢慢就熄了下去,山风一吹,李福根都觉得有点寒意,道:“甜甜,你还是多穿件衣服吧。”
女孩子的包,他不好去乱翻,只能劝,不能代劳。
方甜甜摇了摇头,往他身边移了一下,身子轻轻靠到他身上,道:“根子,你抱着我好不好?”
这话,真的太意外了,李福根僵在那里,一时真的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在机场的时候,方甜甜直接挽住了他的手,但那个情形不同,更象是向卷毛示威的意思,而且抱着胳膊和整个人抱着,意思也完全不同啊。
方甜甜却似乎没想到这中间的区别,又轻轻的说了一声:“我冷。”
这两个字,特别的娇腻,特别的动人,李福根再不犹豫,伸出胳膊,抱住了方甜甜的肩膀。
方甜甜扭头冲他甜甜一笑,整个人就挤进了他怀里,见李福根动作有些僵硬,要敢抱不敢抱的样子,她扯李福根的手:“你双手这么抱着我嘛,瞧你笨的,连大狗熊都不如,人大狗熊还知道熊抱呢。”
她说着,自己咯咯的笑了起来。
李福根给她笑得不好意思起来,也放开了些,双臂合扰,把方甜甜整个人抱在怀中,方甜甜跟龙灵儿差不多,胸部特别丰满,其它地方却没多少肉,反而显得特别苗条,抱在怀里,有一种非常纤弱的感觉。
方甜甜不说话,李福根则无话可说,鼻中闻到淡淡的香味,他一时间竟有些恍惚起来。
“以前的古戏里说,那些砍柴的樵子,在山里遇到仙女,是不是也是我这种感觉。”
一时之间,他觉得自己化身成了戏台上打柴的刘海,遇上了胡大姐,是焉非焉,不知真假。
方甜甜有时说一句两句,有时不说话,显得特别的安静。
她平时老是在笑,李福根这会儿却感觉到,她其实是个很安静的女子,她愿意笑对生活,但或许更愿意一个人静静的呆着,不要对任何人笑。
李福根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想法,但这个念头就是这么生出来了。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20 03:34:37 +0800 CST  
“她虽然是千金大小姐,但也许也有为难的地方,尤其爸爸妈妈还离了婚。”
这么想着,李福根心中竟生出一种怜惜之意,抱着方甜甜的胳膊也紧了紧。
方甜甜感觉到了,扭头冲他笑了一下:“根子,你这么抱着我,真暖和。”
李福根心里,不知如何,那种怜惜的念头更浓了,于是又紧紧的抱了一下她,方甜甜脸上的笑意便更甜了。
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李福根说:“睡了吧。”
“嗯。”方甜甜点头,跳起来,说:“睡前先要洗脚。”
李福根道:“那我烧一点点热水。”
“才不要那么麻烦。”方甜甜摇头,拿了小包,居然还给李福根准备了一条毛巾,道:“我们到下面溪边去洗。”
天一直热,虽然山风有些凉,但也许溪水不是太冷,李福根跟着方甜甜下去,到下面的小溪边,李福根先试了一下,还好,有点凉,但还可以承受。
方甜甜也试了一下,高兴的叫:“好凉爽好凉爽。”
她的样子象个小女孩,李福根看着笑,道:“别泡久了,泡久了还是冷。”
方甜甜看着他:“我想洗个澡,好不好?”
“不好。”李福根连忙阻止:“这水太凉了,洗洗脚还可以,洗澡肯定会感冒的。”
“才不会。”方甜甜摇头:“我以前还参加过冬泳队呢。”
就上次吹点风都感冒了,还冬泳队?李福根坚决摇头:“你要是感冒了,我可不再背你去陀道人那里,死沉死沉的。”
“才没有。”方甜甜大发娇嗔,在他肩上一顿捶,不过最终答应了:“好吧,小气鬼,都不给人家洗澡。”
李福根听了好笑,道:“那我到那边去等你。”
睡前,总要解个手,李福根自己也要解手,可不好在边上看着,不想方甜甜却一把扯住他:“不要,我害怕。”
她眼珠子一转,伸手推着李福根身子:“你转过身,我不叫你,不许转过来,但也不许走开。”
这也是个办法,李福根点头答应,听着方甜甜下了水,她还在玩,哗拉拉的浇水声,与远处呜呜的山风互相应和,但李福根心里,却很暖和。
方甜甜会做一些私密的事,可她却这么信任他,这让他心里,有一股热流在涌动。
方甜甜忙了好一会儿,这才上岸来,俏脸红扑扑的,李福根道:“冷吧。”
“嗯。”方甜甜有些乖乖的点头,眼珠子一转:“你背我上去好不好?上次你背我,我觉得好暖和好暖和。”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20 03:35:03 +0800 CST  
“说了不要泡太久的。”李福根装出怨怪的样子:“好吧,就背你这一次,死沉死沉的。”
“耶。”方甜甜高兴了,没等李福根蹲好,一下就跳到了李福根背上,李福根手在地上撑了一下,叫:“小心摔着。”
方甜甜咯咯笑,双手箍着他脖子,饱满的胸部,就如两大团结实的棉花,紧紧的压在李福根背上,修长的双腿也环了过来,缠在他腰上。
这哪象背个人,简直就是只缠人的小猴子嘛,李福根腹中热了一下,尤其反手去托方甜甜的腿,那种温软弹柔,更有触手如酥的感觉。
方甜甜打着手电,李福根背她上来,帐蓬早搭好了,李福根又烧了一堆火,四面用石头围住,这样睡着,让火头慢慢熄下去,就会比较暖和,可以对抗夜风。
方甜甜先进了帐蓬,李福根把帐蓬门给她压好了,才钻进自己帐蓬里,躺下,鼻子里仍然有一股幽幽的香味,李福根摇摇头:“这丫头。”
心中却不自禁的回味刚才背方甜甜上来的感觉,那饱满的象两个压扁了的大水袋一样的胸,还有那结实修长的腿,那种感觉,让他怎么也忘不掉。
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好象是方甜甜的。
“难道又感冒了?不会吧。”李福根心神微凝,尖起耳朵,过了一会儿,果然又传来一声呻吟。
这次不会错了,难道真的感冒了,李福根急了,慌忙爬起来,到帐蓬外面,先不好进去,道:“甜甜,怎么了,感冒了。”
方甜甜停了一下才应声,声音无力,又好象有一种特别的柔媚:“我不知道。”
“我帮你看看。”李福根问了一句,听方甜甜没反对,这才打开帐蓬门,钻进去。
方甜甜绻着身子睡着,让李福根又气又恼的是,她没有睡在睡袋里面,却睡在睡袋外面,更要命的是,她的睡衣不是上次的睡衣裤,居然是吊带式的睡裙,整个胳膊和胸背的一截都露在外面,下面则是细而毕挺的小腿,很性感,但这会儿却可怜生生的。
“你怎么不睡睡袋里面啊。”李福根急了。
“我怕有老鼠。”
方甜甜给出的理由,让李福根哭笑不得,光线幽暗,她的眼神更好象怪怪的。
李福根没管这些,摸一下她的额头,却好象不热,不过手有些不准,道:“好象没发烧,我用额头跟你碰一下。”
碰额头更准一些,但方甜甜是女孩子,所以得先说清楚。
方甜甜轻轻的嗯了一声,好象是从鼻腔中发出来的,特别的娇腻,不过她平时就爱撒娇,李福根也没想那么多,跪下去,低下头,去碰方甜甜的额头。
额头相触,也不热,甚至微微有些凉,这应该是正常的,女孩子体温低一些,而且方甜甜还穿得这么清凉的睡在睡袋外面,应该是这样的。
至少没发烧,李福根心中吁了口气,额头刚要离开,方甜甜突然一伸手,紧紧的抱住了他。
李福根猝不及防,身子往下一趴,手习惯性的一撑,入手绵软弹柔,正好压在方甜甜胸口。
李福根吓一跳,刚要把手移开,方甜甜却叫道:“根子,你抱着我睡,我冷。”
“啊?”李福根愣了一下,这样怎么可以,但方甜甜抱得紧紧的,他压在方甜甜胸前的手,甚至都无法移开,稍微动一动,就是一堆软棉花的感觉。
因为抱得紧,两个人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外面有月光,帐篷里虽然没有灯光,光线却仍然不错,李福根看着方甜甜,方甜甜也在看他,眼眸里,带着一层蒙蒙的湿意,这不是哭,而是动情时特有的眼光,就如沾了晨雾的花辨儿。
李福根不是什么情场高手,但到底也有了女人,吴月芝动情的时候,就总用这样的眼光看着他,他还是很熟悉的,可是,方甜甜,怎么会这样?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20 03:43:23 +0800 CST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方甜甜红唇中却突然吐出两个字:“吻我。”
不等李福根反应过来,她自己的唇已经凑了上来,一下就吻住了李福根的唇。
她的唇柔嫩如花辨,微微的有些凉意,但她的吻却很热情。
李福根脑中轰的一下,一时间一片空白,他实在无法想象,方甜甜怎么可能会吻他。
她挽着他,还要他背,那只是朋友间的一种信任和亲近,吻却完全不同,这只有恋人和夫妻才能做的事情。
他跟方甜甜相恋,或者说,方甜甜会喜欢上他?
那怎么可能,两个人相差也太远了吧,一个是真正的豪门大小姐,而他,李福根,却只是才脱了农民身份的一个小市民,说得不好听一点,脚上的泥巴还没洗干净呢,凭什么?
李福根脑子完全反应不过来,被动的任由方甜甜吻着,根本不知道回应。
方甜甜吻了一会儿,松开唇,看着李福根,道:“根子,你不喜欢我吗?”她的眼眸里,已经带着了幽怨之意,在这种时候,更加动人。
“不是。”李福根慌忙摇头:“只是,你---我,那个-----。”
不等他说完,方甜甜突然一个翻身,一下翻到了他身上.
李福根突然就想到了龙灵儿,龙灵儿那次也翻在他身上,同样的美,同样的娇,不过这种对比只是闪了一下,李福根脑中纷陈杂乱,想得最多的,还是难以置信,而方甜甜身子已经趴了下来,又吻上了他的唇,口中喃喃:“根子,抱我,吻我。”
李福根睁开眼晴,夜色中,方甜甜的脸有如火烧,眼神也有些迷乱,李福根抱住她,道:“方小姐,你----。”
“叫我甜甜。”
方甜甜眼中带着幽怨。
“甜甜。”李福根只好顺从她。
“根子,你不喜欢我吗?”方甜甜眼中幽怨更浓,她眼眸是那般的深,就如那黑的夜。
“喜欢。”李福根不自禁的点头:“可是,你跟我,你是千金大小姐,我-----。”
不等他说完,方甜甜突然就吻住了他,疯狂的吻.
李福根也终于疯狂了,浑忘一切,抱住了方甜甜,拼命的亲吻吮吸-----。
李福根直起身子,他喘着气,脱掉衣服,方甜甜躺在那儿,睡裙已经彻底脱掉了,身上只有一条棉质的白色小内裤,边角还绣了一条可爱的卡比龙。
李福根伸手就要脱掉方甜甜的小内裤,但突然就犹豫了一下,方甜甜的眼角,好象有泪滴。
光线不是太亮,他眼光虽然锐利,但泪滴是透明的,看不太清楚,李福根有些不敢确定,伸出手,到方甜甜眼角一抹,果然是湿湿的。
她在哭。
李福根脑中轰的一声,恰如一盆冰水浇落,他反手拿过方甜甜的睡裙盖在她身上,抓了自己的衣服就要往外钻,不想方甜甜却突然起身,一下在后面死死的抱住了他。
“根子,不要走。”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20 03:43:50 +0800 CST  
“甜甜。”李福根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
“不是。”方甜甜摇头:“你误会了,我不是在哭,我不是。”
“可是。”
李福根明明看到了眼泪,那不是哭,是什么?虽然他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确信那是眼泪,而且,他也实在想不出,方甜甜为什么突然这么对他。
“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没有。”方甜甜摇头,她转到他前面,整个人坐在他怀里,双手箍着他脖子。
李福根不得不环住她的腰,眼光竭力看着方甜甜的眼晴:“甜甜,你是不是有什么委屈,你告诉我,只要我做得到的,我一定尽力,是不是投资的问题。”
“不是。”方甜甜摇头:“投资有什么问题啊,而且告诉你,你也解决不了啊。”
“那是什么原因。”
“没有什么原因拉,就是想要了啊。”方甜甜娇叫道:“你真讨厌。”
她说着,突然一用力,把李福根压翻了。
好一会儿,方甜甜直起身来,看他眼光呆看着她,给他一个羞羞的笑。
李福根脑中本来迷迷糊糊的,但看到方甜甜这个动作,突然电火一闪,他一下坐起来,抱住了方甜甜,叫道:“甜甜,不要。”
方甜甜扭头看他,银牙微微咬着红唇,似乎有些恼了他,到这个时候,居然说不要,他还是个男人吗?
“根子,我不美吗?你不喜欢我?”
李福根摇头:“不是的,甜甜,你很美,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孩子,我喜欢你,但是,就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不能伤害你。”
说完,他猛地起身,抓起自己的衣服裤子就钻出了帐蓬。
方甜甜一下没抱住,嗔怨的叫:“根子。”
李福根飞快的穿上衣服裤子,道:“甜甜,你睡吧,或者,如果你愿意,你就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只要我帮到上忙的,我一定尽力,你相信我。”
帐蓬里静了一会儿,方甜甜才道:“我相信你,根子,你进来,我告诉你。”
李福根犹豫一下:“那你先穿上衣服。”
“你个笨蛋。”方甜甜娇嗔一声,却又咯的一下笑了:“行了,进来吧。”
李福根又等了一会儿,才钻进帐篷里。
方甜甜确实已经穿上了睡裙,不过这种吊带式的睡裙,上露胸背下露腿,同样让人眼晕。
不过穿上了,总比完全光着好,李福根不敢看她身子,就盯着方甜甜眼晴:“甜甜,到底怎么回事,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出气。”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20 03:44:16 +0800 CST  
“我爸爸欺负我。”方甜甜一脸幽怨:“你要帮我出气不?”
“啊。”李福根这下傻了。
看到他的呆样子,方甜甜扑哧一笑,伸手拉他过去,道:“抱我,我冷。”
这么叫着,她整个人就坐到了李福根怀里,李福根只好抱住她,道:“你钻到睡袋里啊,这样就暖和了。”
“那你一起跟我钻睡袋。”
方甜甜本来就喜欢撒娇,有了刚才的亲热,更是又娇又嗲,李福根看一眼睡袋苦笑:“两个人,怎么钻得进。”
方甜甜反而来了兴致:“钻得进的,冷死了,我要你抱着我钻睡袋,要嘛,要嘛。”
好吧,这撒娇大法实在过于厉害了,李福根只好答应她,结果还真是钻进去了,不过两个人挤着,也就成了两根抻直了的棍子。
“我喜欢这种感觉,太好了。”
方甜甜双手搂着李福根的脖子,咯咯笑着,李福根也只能伸手搂着她,这样挤着,只有一个感觉,舒服与难受并存。
舒服,那不用说了,这么紧紧的抱着方甜甜这样的大美人,还有不舒服的?
难受,那是不用说了,是个男人都能理解。
而且她在他怀里娇笑,又害羞,又顽皮,特别迷人,李福根差点儿就要去吻她了,不过还是强行克制住了自己。
他不是什么道德君子,但他是那种传统的小农民性子,保守,自己的东西看得重,却不喜欢占别人便宜,方甜甜这样的千金大小姐,这么的美,却一直信任他,当他是朋友,他的心里,真的非常的感激,他可不愿意做什么对不起方甜甜的事情。
“甜甜,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李福根尽量分散方甜甜身体带给他的冲动,提起话头。
听到他这话,方甜甜不笑了,脸藏到他脖子下面,轻声道:“根子,抱紧我。”
两个人本来就贴着了,不知还要怎么个紧法,李福根只好把搂着她的手再紧了一下。
好一会儿,方甜甜都没说话,李福根突然觉得不对,一看,方甜甜果然在哭。
“甜甜,怎么了,你告诉我,不要哭,告诉我,谁要是欺负了你,我一定帮你-----。”
话说到这里,想想不对,方甜甜都说了,是她爸爸欺负了她,这个,他就不知道怎么办了,难道去抓着她爸爸打一顿,不现实嘛。
“是我爸。”方甜甜哽咽出声:“他要与泰国的巴山家族联姻,要我嫁给巴家的长子巴岱龙。”
“泰国?”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20 03:47:18 +0800 CST  
李福根首先就猜,估计就是方甜甜她爸爸逼她嫁人的事,电视里都这么演嘛,不想还真是猜中了,但却心生疑惑:“你爸爸不是去越南投资了吗?怎么又跟泰国那个----。”
“去越南投资是假的。”方甜甜摇摇头:“跟中国这边一样,同样是个幌子,骗竟争对手的,他真正的目地,是投资泰国的一个大水电工程。”
“越南也是假的。”
这下李福根真的目瞪口呆了。
看他发傻的样子,方甜甜咯的一下又笑了,她爱撒娇,但也确实是爱笑。
“狡兔三窟嘛,生意场上,这个很正常的,也必须得是这样,否则让你的竟争对手提前知道了你的计划,即便抢不了你的,也会尽可能的给你制造麻烦。”
“有道理。”李福根点头,他虽然对商场不了解,但这种基本的道理还是懂的,生活中也常有这样的事嘛,我干不好,那就扯扯你的后腿,你也别干。
即便公关教材上也是这么说的,对要攻关的客商,在成功之前,尽量保密,免得让同行抢了去,或者被同行下绊子,平白增加难度。
只不过方家的真正投资方向是泰国,那么三交市这边,岂不也是个幌子?
他没问起来,但方甜甜却不仅仅只是胸大,脑瓜子也聪明无比,马上就猜到了,道:“至于三交市这边,本来是个幌子,但因为青烟箭,所以就确定下来了,不过与我爸爸无关,是我爷爷决定的,以后可能会交给我。”
说到这里,她咯咯一笑:“我跟我爸爸,也是竟争对手呢,爷爷说了,我跟爸爸各负责一个方向,谁的眼光准,成绩好,谁以后就是万方集团的掌门人,另一个只能铺佐。”
她说到这里,嘟起了嘴巴:“因为青烟箭,我本来很有把握赢爸爸的,可他赖皮,居然要把我嫁给巴岱龙,那还不是他赢了。”
他们父女之间的事,李福根无法插嘴,想了一下,道:“即然是你爸爸选的,应该,那个,也不错吧。”
“什么不错啊。”方甜甜嘟起嘴巴:“那个巴岱龙我看过视频,跟条狗熊一样,长得丑也算了,身上还到处是毛,说是什么泰拳第一高手,其实根本就是个没褪化的野人,而且我跟他从来没打过交道,怎么可能就这么嫁给他了。”
李福根说是说无所谓,其实心里吊得厉害,他知道自己配不上方甜甜,可如果方甜甜真要嫁人,他心里又特别难受,听到这话,无由的就开心了,道:“那你可以拒绝啊,现在都讲究婚姻自主吧。”
“说是这么说,哪有这么容易,尤其是象我们这样的大家族。”方甜甜轻轻叹了口气,眼眸中满是惆怅。
“别说我们香港,就是大陆吧,还不是一样,你们的市长,蒋青青,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啊?”李福根一听愣了:“蒋市长好象没嫁人吧,她结婚了?”
“早结婚了。”
“不会吧。”李福根想到了金毛说的,蒋青青是在她三十岁生日之夜,自己用黄瓜给自己破的身,人会撒谎,狗不会,金毛说的,绝不会错。
蒋青青即然是处女之身,怎么会嫁了人,如果嫁了人,又怎么可能还是处女之身?
“什么不会?”方甜甜摇摇头,一脸怅惘:“蒋市长长得漂亮,人也能干,但其实蛮可怜的,他们家跟张家联姻,他爸爸因此而能在副部退休,他哥哥也当上了司长,只是苦了她,嫁给了一个白痴。”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20 03:47:44 +0800 CST  
“嫁给了白痴?”
方甜甜不象说假话,可这个消息也太惊人了,李福根忍不住惊呼。
“对。”
方甜甜点头,说了蒋青青的故事。
蒋青青丈夫叫张智慧,原来也还不错,是个正常人,当兵的时候,训练时,脑子受了伤,智力只有五岁了,可张家不甘心,以为可以恢复,一直在努力,张家跟蒋家是世交,说定的娃娃亲,张家不想张智慧恢复后,蒋青青嫁人了,让张智慧受剌激,就提议让他们结婚,先做一对法律上的夫妻。
张家老爷子很有权势,蒋家相对就要差得多了,牺牲蒋青青一个,牢牢的攀上张家,自然也愿意,于是就结了婚,在张家的支持下,蒋青青的爸爸和哥哥在仕途上走得都不错,即便是蒋青青自己,仅仅三十岁,一个女子,就当到了常务副市长,也不能不说是得益于这桩婚姻。
“原来她命这么苦。”
李福根一直觉得蒋青青是个变态,听了方甜甜的故事,他到是对蒋青青产生了同情,那么漂亮的女子,又那么能干,结果为了家族,却做出了那样的牺牲,这种剌激之下,行为有了一些反常,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也不能说是命苦。”
方甜甜却并不赞同他的意见。
“象我们这种大家族的女孩子,生下来,就负有这样的使命。”方甜甜说着,轻轻叹气:“对我们来说,恋爱与婚姻是两回事,恋爱,可以是任何一个人,但婚姻,却必须是家族同意的,能为家族带来最大利益的那个人,豪富之家如此,权贵之家同样如此,或者说,国内国外,莫不如此。”
她的解释,让李福根沉默了下去,权贵豪富,离他太远,但电视电影里还是有的,只不过以前以为只是电视而已,现在才知道,那就是现实。
“可是我不愿意。”方甜甜却打破了这种沉默,她的眼眸,在夜色中炯炯的发着光:“我要嫁给我喜欢的人,我绝不愿我的婚姻是一场交易,所以。”
说到这里,她看着李福根,眼中闪着彩虹一般的光芒:“根子,你明白了没有,我不是突然的冲动,我特地从香港跑过来,是因为我喜欢你,我要把自己给你,即便。”
说到这里,她眼中又掠过一丝迷惘,不过随即眼眸又亮了起来:“即便我不能嫁给你,我的第一次,也要给我喜欢的人,你明白了没有?”
她看着李福根,眼光是那么的亮,那么的美丽,仿佛她眼眸中有一道彩虹,焕发着七彩的光芒。
“我---我不配的。”
李福根心中一片迷惘,忍不住喃喃出声。
“混蛋,什么配不配的。”方甜甜恼了,突地张口,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得还真不轻。
然后,她就吻上了李福根的唇,是那般的火热,就仿佛一条缠上身来的美女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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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20 03:48:10 +0800 CST  
李福根有一瞬间的沉迷,但眼前突然闪过方甜甜先前流泪时的样子,心中轰的一下,刹时清明。
“她不愿嫁给那个巴岱龙,所以想把姑娘家的身子给我,可她最后还是要嫁的,没有姑娘家的身子,丈夫以后不会待见她的。”
想到这里,李福根猛一下挣开方甜甜火热的唇,方甜甜星眸如醉,红唇中喷着火热的气息,狂乱的寻找他的唇,口中喃喃的叫:“根子,根子,吻我,要了我。”
李福根把嘴藏到方甜甜耳朵后面,叫:“甜甜,你听我说,甜甜。”
他连着叫了几句,方甜甜终于从沉迷着清醒过来,不说话,只是喘着气看着他,有些迷惘,又似乎微有些欲求不满的恼怒。
李福根微微吸了口气,道:“甜甜,你即然不愿嫁给巴岱龙,可以想想办法啊,难道就真的再没有办法可想了。”
他的话,让方甜甜的秀眉微微的皱了起来,她咬了咬红唇,轻轻叹了口气:“本来爷爷最宠我,什么都听我的。”
“是啊。”李福根听了一喜:“你可以跟你爷爷说啊。”
方甜甜脸上却没有喜色,摇了摇头:“爷爷本来是个固执的人,但在爸爸妈妈的婚姻上,他犯了错误,爸爸本来不爱妈妈,爱的是另一个人,爷爷硬逼着他娶了妈妈,结果并不幸福,最终以离婚结束,爸爸甚至在外面几年不回家。”
说到这里,方甜甜又轻轻叹了口气:“这件事,让爷爷心中生出了悔意,所以,我的事,爸爸坚持,他就不好坚决的反对。”
停了一下,她的眼光望向远方:“当然,也是因为,巴岱龙的家庭不错,人也高高大大,又是年轻人,所以,爷爷觉得我们也还般配,否则,爸爸若是做得太过份,他也会反对的。”
这下李福根听明白了,方兴东之所以不肯坚定的站在方甜甜一边,一是因为当年犯了错,有些后悔,觉得欠了儿子的,不太敢再犯固执的毛病,另一个,则是巴岱龙的家庭不错,在老年人眼里,往往并不看重什么爱情,更看重的是门当户当,巴岱龙家世好,又是年轻人,长像身材也还过得去,老年人自然就觉得不错了。
本来也是,即便在中国,二十多岁的官二代富二代,那也是岳母娘们最理想的女婿对象,方兴东自然也不会例外,所以他即便宠着方甜甜,却也还是赞成这桩婚姻。
方兴东也支持,方甜甜就没了办法,但她也真是倔,即便最后逼不得已要嫁给巴岱龙,她也要把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献给自己选择的人。
是的,只是选择的人,若说方甜甜这样的豪门贵女,仅仅是打了几次交道之后,就会爱上或者说喜欢上李福根这样的泥土气还没消除干净的小公务员,那绝不现实,少女心事如花似梦,她梦中的白马王子,肯定不是李福根这号的。
只不过,急切之下她没得选择,所以才挑了李福根而已。
有些东西,李福根脑子比较迟钝,但这一点,他还是能明白的,而且同样很感动,但正因为感动,他反而更不愿意占方甜甜的便宜,在他保守的小农民心里,这是一种落井下石的行为。
“甜甜。”李福根想了一下,道:“即便爷爷也不支持,但你还是可以自己坚持下去的。”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22 16:10:33 +0800 CST  
见方甜甜眼光有些黯然,他心中痛涌起一股冲动:“我也可以帮你。”
“你帮我。”方甜甜看着他。
“是。”李福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用力点头:“我帮你,如果实在不能说服你爷爷和爸爸,或许,我们可以从另一方下手,让巴岱龙主动取消跟你结亲的想法。”
他这个说法有些异想天开,但方甜甜眼眸却亮了,道:“你有什么主意。”
“我还不知道。”李福根却摇头,看方甜甜有些失望,忙又道:“我们可以想个办法去见巴岱龙,或许就会有主意了。”
说是这么说,他心中其实一点把握也没有,只是隐隐觉得,这是一条路子,而怀中的女孩是如此的美丽迷人,无论如何,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最终投入巴岱龙的怀抱。
但他的话,却给了方甜甜信心,她几乎想也不想,就用力点头:“好,我们一起去泰国,会一会那个巴岱龙,也许我们可以打败他。”
她这一刻,有公主带着武士,去挑战恶龙的悲壮。
当然,言情剧中也常有这样的桥段,豪门千金与送水工冲破家庭的阻力,一起逃婚,然后就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那些虚幻的东西,在这一刻,集体加成,深深的感动了她。
“根子,你真好。”她猛地吻上李福根的唇,深深的一吻。
好不容易松开,李福根喘气道:“甜甜,我到那边睡好不好?”
“不。”方甜甜这会儿正激动着呢,紧紧的抱着他,一脸娇嗲痴怨:“你不喜欢抱着我吗?”
“我喜欢啊。”李福根苦着脸:“可是,我怕忍不住,你实在---太美了。”
方甜甜一听,咯咯笑了起来,这会儿到是有些害羞了,趁着她松开一点点,李福根赶忙拉开拉链,钻出来,又帮方甜甜拉上拉链,方甜甜没有再抱着他,却道:“不过你不许到那边睡的,你把睡袋拿过来,我要你陪我睡。”
声音又娇又嗲,带着笑,又含着羞,这样的女孩子,天下没有任何男人可以拒绝,李福根当然更不会拒绝。
他是喜欢方甜甜的,只是自卑而已,或者说,因为感激方甜甜喜欢他,而更不愿落井下石占她的便宜而已,却并不拒绝方甜甜喜欢他,缠着他。
李福根拿了睡袋过来,紧挨着,然后方甜甜就往他身上挤:“要抱着我睡的。”
李福根只好把手伸出来,让方甜甜枕着,方甜甜在他怀中腻了一会儿,也累了一天,终于睡了。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22 16:10:59 +0800 CST  
第二天一早醒来,方甜甜也就醒来了,钻出睡袋来吻他。
晨光中的她,娇美如玉,李福根几乎就想要抱她了。
但李福根不敢,他不是怕方甜甜拒绝,而是怕自己控制不住,万一忍不住破了方甜甜的身子,最终却又帮不到方甜甜,无法取消方甜甜跟巴岱龙的婚事,那么,最后只会害了方甜甜。
现在农村中的婚俗很奇怪,一面是煤老板有钱人三妻四妾,大家,没人反对反而津津乐道,另一面,却又还守着传统的习俗,娶个媳妇,如果不是黄花闺女,就总会给人说。
李福根受到这种感染,虽然他自己并没有什么处女情结,却也有这种心理,担心着方甜甜,怕她以后吃苦头。
“起来了,早点出山,早点去泰国,还要办证呢。”
李福根强自控制自己,站了起来,先钻出了方甜甜的帐篷。
方甜甜转过身来,他背影已消失在帐蓬外面,方甜甜脸上的笑慢慢淡了下去,眼神有些恍惚,轻嗔了一声:“根子大笨蛋。”
随即摇摇头:“不过你真的是个好人。”
跟陀太婆打了招呼,吃了早饭,赶早出山,不过一时半会走不了,首先就要把护照办下来才行。
李福根向燕飞飞汇报了,只说方家需要他过去一趟,董事会要咨询什么的,这话是方甜甜教他说的,他现在谎话也说得多了,但商业运作到底是怎么样的,他却不懂,得方甜甜给他编借口,至于为什么去泰国,很简单,大股东在泰国啊,反正小小的一个三交市,不可能去调查万方集团这样的国际大集团。
三交市对方家这五个亿的投资,是极为重视的,燕飞飞立刻上报,市政府一路绿灯,很快就把护照办了下来,而且特批了一笔经费给李福根,不少了,五万美金呢,也是方家已经签了意向,否则是不可能的,而且得实报实销,要票据的。
吴月芝听说李福根居然要去泰国,还有些舍不得,不过当然也是支持的,现在在她心里,李福根就是个最有福的人呢,事业自然会越做越大,夜里,也难免一场温柔,李福根趁机提些要求,她也全都含羞应了。
到是她的柔情让李福根有些歉疚,不过这地方就是这种风气,一个男人有多个女人,不丢人,反长脸,而且他也并没有把握最终一定就能得到方甜甜,至今想来还觉得是个梦呢,所以念头一闪,也就撇到一边。
心中歉疚,就在吴月芝身上加倍施爱,把吴月芝弄得如一摊软泥也似。
手续办好,直接登机去泰国。
其实李福根说过,是不是去香港一趟,劝劝方兴东,方甜甜看着他笑,把李福根老脸笑红了,是啊,方兴东是什么人物,人老成精的老怪物了,这样的老姜,认定一件事,轻易不会改变,而李福根又还是个笨嘴的,他去劝,开什么国际玩笑,还是李福根先前的想法,直奔泰国,如果能见到巴岱龙,或许能想出些什么办法。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22 16:11:25 +0800 CST  
两人脑子里,其实什么办法都没有,但说去就去了,这就是年轻的好处啊,敢于行动。
到曼谷,下了飞机,方甜甜给李福根订了酒店,自己先去见她爸爸方玉山,两人也没什么计划,走一步看一步。
方甜甜跟方玉山说,李福根是来泰国这边玩的,晚上,方玉山到是见了李福根一面。
跟方玉山见面,李福根同样紧张,不过他现在吸取了教训。
上次跟秦副省长握了一下手,他装得人模狗样的,其实心里虚得厉害,很简单,他样子装出来了,可只要秦副省长跟他多说得两句话,他立刻就会露了原形。
后来跟赵都督见面,更是吓得话得不敢多说,说了两句,立刻开溜。
这不仅仅是自卑的问题,是他肚子里确实没货,不到人家那个层次,硬要学公关教材上的去装,三两句话会就露馅。
所以,见了赵都督那次后,李福根回去就总结,这么装逼不行,完全装神棍也不行,想来想去,还是蒋青青的话对,保持自己的本性,憨厚质朴,就是个老实人,就是个厚道人,这样的人,话不多,或者不会说话,别人也不会见怪。
但是呢,把青春期养成的自卑收起来,眼光直视别人,不畏畏缩缩,自信一点,大胆一点,热情而不跳脱,坦诚却不浮燥,这样就不会惹人反感。
于是这次他见方玉山,他就保持了这样的神态,眼神不躲不闪,迎着方玉山的眼神,热情而坦率,而神情谈吐,则保持着自己憨厚的本色,也不多话,问他就答,不会的,他也不乱说,做一个简简单单的老实人。
方玉山在商场上混,也去各国投资,见惯了各种各样夸夸其谈的人物,个个装得逼一样,其实屁本事没有,李福根这样的,反而少见。
他肯见李福根一面,是因为方甜甜说了,方家在青烟谷的投资,主要是李福根促成的,这是方家的财神啊,要谢他一下,对李福根本人是没兴趣的,没想到一见面,李福根居然是这样的人,让他大生好感,也大感兴趣,回头甚至问方甜甜:“他真是招商办的?国内招商办那些人的德性,我可是见得多了,从没见过他这样的人。”
第二天,方甜甜笑着把这话学给李福根听,李福根自己也笑了,而因为方玉山的这番话,更坚定了他的看法,直到这一刻,他终于确定了自己为人处世的方式,也就是说,从公关教材上学来的东西,又给他扔掉了,转了个圈子,回到了原点,只是改了一处,改掉了以前畏缩闪躲不自信的眼神。
“还是蒋市长厉害些。”
他在心中暗暗感概。
他怕了蒋青青,越是怕,蒋青青说的话,就越是管用,而事实证明,蒋青青的眼光,确实比一般人高明,就比龙灵儿也高出一截。
不过龙灵儿的话他也听了一点,那习惯的嘿嘿嘿的笑,他自己听着,也确实觉得难听,不说象龙灵儿说的,哈哈大笑吧,至少呵呵的,也要好些。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22 19:26:21 +0800 CST  
十五岁死了爸,妈妈也没怎么教,他可以说,是个没多少家教的孩子,直到这一刻,在两个女人的教导下,他才真正的学会跟人打交道,不卑不亢,保持本性,却又适当圆滑。
但跟方玉山的见面,对方甜甜与巴岱龙的婚事方面,没有任何作用,因为李福根根本就没敢跟方玉山提,不是他胆小,关健是,两个人初次见面,怎么可能说这个嘛,他以为他是谁?方甜甜也不赞成他提这件事。
还是先前山上的老主意,见巴岱龙一面再说,看有什么法子可想。
其实方甜甜并不认为李福根在见了巴岱龙后,能有什么法子想出来,难道当面去劝或者求巴岱龙,不要跟方家结成,那不是笑话吗?不过方甜甜也没想那么多,到泰国找个机会,带着李福根跟巴岱龙见了一面。
方玉山给方甜甜派了个女助理的,方甜甜招待李福根可以,但这是在泰国,而且有跟巴岱龙结亲的意向,方甜甜一个女孩子,跟李福根一个年轻男子双出双入的,可不象话,所以方甜甜李福根跟巴岱龙见面,中间还多出个女助理。
李福根跟巴岱龙之间,本就不好说什么,多出个女助理,那就更加什么都不能说了。
到是巴岱龙给李福根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泰国人的个子,跟中国广西人差不多,一般都是中等个头,偏矮瘦一些,而这巴岱龙,却是将近两米的个子,身坯更极为横壮,说得不好听一点,一般人家的门洞若小一些的,直接可以拿他当门板用。
巴岱龙身坯象狗熊,脸也是一张狗熊脸,方脸,眼眶深,鼻子大,嘴巴还咧着,嘴唇翻得厉害,又特别厚重,给人的感觉,就仿佛一个猪嘴巴,后来方甜甜私下里跟李福根说,那嘴巴要切下来,至少得有两斤,说得虽然夸张一点,但巴岱龙那两片嘴唇,也确实厚得有些吓人。
除了脸粗躁,巴岱龙身上也不干净,一身的黑毛,胸膛上,双臂上,还有腿上,到处都有,又浓又密不算,还卷着弯儿,如果把他衣服脱光了,李福根估计,他就是个毛人。
方甜甜若是真跟他结婚,那么娇嫩白净的身子,给这样的一个毛人搂在怀里,真无法想象,那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形。
见巴岱龙之前,李福根本来还有些忐忑,一见到巴岱龙,李福根就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决不能让方甜甜嫁给巴岱龙,那太可怕了。
巴岱龙人长得确实粗了些,就仿佛工厂里一件没完工的半成品,就是个粗坯,但有一句说一句,巴岱龙的性格却不错,话不多,看人的眼神也同样坦率而热情。
说起来,巴岱龙的家世很惊人的,不仅财富在泰国排名前列,他母亲据说还是皇室旁支的一个公主,经常能见到泰皇的,这是真正的官二代富二代,却没有那种纨绔气,也没有那些轻浮跳脱的习性,不吹牛,也没有看不起人什么的,说话嗡声嗡气的,却很坦诚,笑起来的时候,也很直率,竟跟李福根有五六分像,当然,他笑起来更自信。
总之一句话,人不错,甚至可以说,挺讨人喜欢的一个性子,如果他把一身黑毛刮掉,脸形再弄细致一点,方甜甜说不定真就能看上他——大块头是优势啊,看上去吓人,但女人还就是喜欢给强壮的男人压着,更有完全感。
好吧,不管巴岱龙这个人怎么样,就李福根来说,他很沮丧,因为完全想不到任何办法。
到是有两个另外的收获,巴岱龙的笑,同样的憨厚中带一点爽朗,一下让他找到了师父,这种笑,他很喜欢,也很适合他,可以学。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22 19:27:12 +0800 CST  
周而复先教了李福根一个桩,让他站着,道:“这个桩,名为哮天桩,是我狗拳一门中最基础的桩,要通天地根,首要练此桩,有三起三伏,三啸三隐,你试一下,看你能到哪一步,站着就行,什么也不想,也不必运气什么的。”
李福根学样子站好了,先有些别扭,有些难受,但很快就适应了。
周而复看一眼,咦了一声,道:“你现在什么感觉。”
李福根想了一下,道:“很舒服,肚子里热烘烘的,这股热气而且好象开水一样,到了手和脚上,头顶上好象也有,从后脑往上来,一直往上顶的感觉,整个人好象站不下去,要给平空扯起来一样。”
“你不要用力。”周而复走到他前面,突然伸手,在他前伸的手腕上按了一下。
这股力不小,而且具有穿透劲,仿佛从李福根的手腕一直透到他身体里来,就仿佛水管中通了水流一样。
李福根手不自禁的往下一沉,但小腹中突然生出一股热流,一下就抵消了周而复的这股劲,身子站稳了,并没有踉跄。
“果然如此。”周而复一脸兴奋:“甚至比我想象的还要强,你不但通了天地根,五根都通了。”
见李福根不明白,他道:“头顶顶心,双手手心,双脚脚心,是为五心,也是五根,天地根通,只在躯体,气能通达五心,这个哮天桩,才真正成了。”
他说到这里,连连摇头,都不是遗撼,而是兴奋的感概:“要站到你这个程度,哪怕是我这样的天才,也用了十年时间,你却天生就成了,还真的是。”
看他这个样子,李福根心中也兴奋,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周而复感概一番,道:“桩你已经成了,不必再站,不过你不要动,我教你怎么运气。”
他说着,教了李福根运气的法子。
李福根站桩时,只能感觉到全身热烘烘的,仿佛给热水泡着,听了周而复运气的法子,把气一运,身体内的热水,却突然成了洪流,具有了刚劲。
“头要顶人,牙要咬人,爪要抓人,脚要踩人,尾要抽人。”周而复声音低沉,一脸严肃:“尤其是这个尾,一般人难以理解,你见过牛斗架没有,牛尾平时垂下的,斗架的时候,尾巴却是翘起来的,那就是力透尾尖了,人也有尾巴,只有把力练到尾尖,才算真正练透了,尾巴骨一抖,力透尘尖,则无所不透。”
他传了具体的法门,李福根依诀运气,只觉尾巴骨热烘烘的,又热又痒,整个人处在一种极为奇特的状态中,真仿佛斗架的公牛,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然后照着周而复说的,双手抓在院中的老槐树上,双指居然深深抓了进去,再一回撕,撕下了老大一块树皮。
仿佛在这一刻,他的手不再是手,而是一对钢爪。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23 01:14:15 +0800 CST  
看着扯下的大块树皮,再看看自己的手,李福根一时之间,都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晴。
“不错。”
周而复点头:“我狗拳一门的哮天气,有三个层次,第一层是刚劲,就是你这样的,撕皮裂骨,抓上人身,轻则扯下了一片,重则扭断骨头。”
他说着,捡起地下一块青石子,轻轻一捏,石头就碎了,李福根也捡起一块,也捏了一下,他本来只是试试,结果石子应手而碎,这可是青石子啊,用铁锤都要几下才能砸碎的。
周而复看他发呆,点点头,却又摇摇头:“但有句话,刚不可久,柔不可守,老子道德经里说,练气致柔,能如婴儿乎?所以先练出刚劲,然后就要想办法让它变软。”
说到这里,他从桌上拿起一枚核桃,轻轻捏了一下,外皮好象一点损伤也没有,他让李福根捏开一开,李福根吓一跳,外皮没破,里面的肉却全烂掉了,捏开壳,居然有白色的汁液流出来。
外表如初,内里化粉,这正是武侠小说里说的那些神奇的内家功夫啊,李福根看过一个视频,有些高手,隔着豆腐打红砖,豆腐没事,下面的红砖却碎了,周而复这一手,异曲同工。
“这就是暗劲。”周而复解释:“也就是我狗拳哮天气的第二层功夫,然后还有第三层,就是化劲,所谓化劲,就是出神入化之意,全身劲力,可刚可柔,随心所欲,就是这个意思,不过能练到化劲的,据说只要创派的师祖,其它人都达不到,我算是不错了,却也差得很远。”
李福根看得出来,周而复一直有些自傲,但这会儿,却明显有些沮丧,他抬头看天,好一会儿,道:“如果再给我二十年阳寿,或许我能练出来。”
他这话让李福根吓一跳,他都练到这个程度了,居然还要再练二十年,这化劲,看来是真的难练了。
不过李福根不是那种好高骛远的人,别说暗劲化劲,突然之间练出刚劲,居然能空手捏碎石子,这对他来说,已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也非常的满足了。
周而复感概一番,看着李福根道:“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得多,行了,可以说,狗拳你已经练成了,剩下的打法,只是细枝末节,就如新房已成,剩下的只是装修而已,简单。”
他当场就教了李福根。
“千招万式,其实无用,最基本的,就是两式,一式扒,恶狗扒山,前扒后扒上扒下扒左扒右扒,无论敌人从哪个方向来,扒开就行了,另一式是探,狂犬探爪,扒开敌人的手,你随手就探进去,不管什么牛黄狗宝,一下就给他掏出来。”
教了手法,周而复又教了个身法,身法是配合着步法的。
“你见过狗走路没有,狗一般不会懒洋洋的走,而是走细碎步,又快又稳,我派祖师因而生悟,创出天行步,犬行天下之意,这步法配上狗钻林子的身法,天下独一无二。”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23 01:15:06 +0800 CST  
“别看这身法丑,灵活,便是千百人中,也可自由来去。”
周而复说着,给李福根演示了身法,确实有些丑,或者说非常丑,他身子伏下去,几乎挨着了地面,前后进退,真就如一条狗进出似的,可身法之灵活,却让李福根瞠目结舌,院中有矮凳,不到李福根小腿高,小孩子要钻过去,也不是很容易,李福根他们以前打牌,输了就钻这样的凳子的,难钻呢。
可周而复身子一矮,在矮凳下钻来钻去,一忽儿过去,一忽儿过来,那速度之快,李福根站在面前,却几乎看不清楚,真就如同一条钻山犬。
“差不多就是这些了。”
周而复演示的时候身法如电,演示完,脸上却明显有些疲态,让李福根自己练着,然后进屋拿了一册老旧的书出来,给李福根,道:“这是我狗拳哮天经,你有闲时看看,多琢磨,我也没什么教你的了,精微之处,全靠你自己练自己悟。”
他说完,进屋休息去了,咳了一阵,好不容易才睡下,李福根去问,他却说不要管,他一直是这样的,以前子弹伤了肺,还有弹片没取出来,没有办法了,让李福根只管练他的,不想练了就早点睡。
李福根心中兴奋,哪里睡得着,直接就练了一夜,周而复醒得早,起来也只点点头,不过显然很满意。
见他起来,李福根就收了功,熬了玉米粥,周而复早上还想喝酒,李福根劝,他想了想,道:“小小的喝两口吧,过几天可能喝不成了,你别管我,先练着吧,看你能练到什么程度,或许还要借你之力呢。”
他这话风不太好,李福根不太会劝人,也不好问得,吃了早餐,休息一会儿,帮周而复洗了衣服,碗筷什么的也洗了,随又练功,上午练了下午练,下午练了晚上练,竟是无早无晚,而学会了运气后,只要气在身体内运转一周,竟没有半点疲劳的感觉。
不过到了晚上,周而复就让他睡下了,道:“功需勇猛精进,但也需适当休息,否则易走火入魔,另外,我发现你体内阳气特别足,燥火重,还好你性子憨厚,否则就是个魔头,不过也要注意,你有女人没有,最好多找两个,以助泄火,当然,也不可天天纵欲,须适当节制。”
他说得直接,让李福根闹了个大红脸,不过恭恭敬敬应了,却想到苛老骚:“他满文水发骚,几乎夜夜睡女人,莫非就是喝了狗王蛋的酒,阳火太燥了?而我直接吃了狗王蛋,甚至变成了三粒蛋蛋,是不是更厉害。”
突然想起苛老骚那夜的怪笑:“天下的女人啊。”
一时间,不免有些迷惘起来。
李福根连续练了七天,除了夜里睡三四个小时,基本上就是没日没夜的练。
周而复睡得早,总是咳,不过到了四五点钟的时候,他好象就好多了,人也有了精神,而李福根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起来了,他就来陪李福根练手。
周而复运起功来,身法倏进倏退,两只手更是快如闪电,起初练手,李福根根本防不住,别说扒了,看都看不清,但慢慢的就看得清了,然后就扒得开了,到第七天晚上,他伸手一拨,居然把周而复拨了个踉跄。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23 01:15:31 +0800 CST  
李福根吓一退,慌忙收手扶住周而复:“师父,你怎么样,对不住,我手快了。”
周而复却不介意,摇头:“没事。”
咳了一会儿,直起腰,道:“行了,你是天才中的天才,远比我想象中要好,自己也肯下苦功,本来想着没指望了,不过老天爷送了你给我,那就要试一下,今天不要练了,休息一下,换身衣服,然后跟我去个地方。”
李福根不好解释,他不是天才,只是多了一粒蛋,依言收功,洗了个澡,天亮了,去镇上帮自己和周而复买了两身衣服,吃了早餐后,坐车出门。
小镇没有出租,坐的是类似国内的那种班车,李福根跟周而复坐在后座,周而复平时一般都在闭目养神,使心平气和,呼吸细细,这样就可以激量不剌激肺部,不会咳,所以有时候看上去就跟死人一样。
李福根却是精力充沛,坐车来找周而复时,他心中忐忑,而到了这会儿,却是心中笃定,神气安闲,仿佛在这短短的几天里,脱胎换骨了一般。
车扶手处,有一根铁条,做扶手的,拇指粗细,李福根闲得无聊,暗运内劲,三指一捏,他本以为那铁条是实心的,这么运气捏,也就是练功而已,谁想那铁条原来是空心铁管,一捏,居然扁了。
旁边座位上,是个粗壮的泰国男子,胳膊鼓鼓的,估计可能是练泰拳的,这不稀奇,泰国男子,练泰拳的人非常多,不说个个都是高手吧,反正都能来两下。
就如中国人,大多都会来两个武术动作,花架子是一回事,但至少样子能做出来。
而这粗壮男子,应该还不是花架子,眼光也比较野,起先上车的时候,听到李福根的华人语言,瞟了一眼,有些儿不待见的意思,偶尔李福根转头,他就会盯着,眼光中带着挑恤,可突然间见李福根三指轻轻一捏,居然把铁条捏扁了,这下惊到了,眼珠子一下鼓了出来。
李福根真的不是存心向这泰国男子示威的,他一直是个本份人,这会儿即便练成了功夫,本性却没有改,他真的就是忍不住,暗暗的运一下气而已,就如小孩子过年袋里多了几粒糖果,总是忍不住摸一下,却没想到一下子摸坏了,他甚至因为捏坏了铁管,还有点儿不好意思。
可那泰国男子不这么想啊,等李福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收了手,闭上眼晴装睡,他也偷偷的伸手去捏铁管,车座上的扶手都是一样,可这泰国男子使尽了吃奶的力气,也休想捏得动分毫。
这不奇怪,普通人经络不通,手上脚上身上劲再大,到不了手指上,指头上是不可能有多大劲的,怎么可能捏得扁铁管,要知道那是铁呢,真以为是泥巴啊。
但道理是一回事,事实是一回事,泰国自己捏了之后,更吓出一身冷汗,他中途下的车,到车门边上,他回头朝李福根翘了下大拇指,居然用蹩脚的中文说了句:“中国功夫。”
于是一车的人都朝李福根看,李福根不是那种风骚的人,到是给闹了个大红脸,周而复要睡不睡,看到了那个泰国男子的动作,脸上便也要笑不笑的,李福根就更不好意思了,恰如做了小动作给老师抓到的小孩子,这让周而复脸上笑意更浓了。
老派人,还就喜欢李福根这样的性子。
不知道脸红的女人,不是好女人,不知道脸红的男人,同样不是好男人。
坐了一天车,晚间在一个小旅馆住下来,都是李福根掏钱,这些周而复是不管的,到店里就睡下了,身体器官出了毛病,内劲再强也没用啊。
后来吃了点东西,精神慢慢好些了,给李福根讲了他的故事。
他本来学狗拳的,正如他自己说的,是个天才,八岁从师,十八岁练成刚劲,二十八岁练成暗劲,极其的了不起。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23 02:36:06 +0800 CST  
后来他遇到了个女孩子,是练虎形拳的,一见就爱上了,于是就装出没学过拳的样子,拜到那女孩子父亲的门下学艺,其实是为了追那女孩子。
那女孩子叫甘凤娘,她父亲叫甘塘,练的虎形拳,其实只有外门的功夫,不会内家的练法,力大劲整而已,周而复以内家的劲再练外家,自然进展飞快,也赢得了那甘凤娘的欢心,两人就偷偷的好上了。
但周而复有个毛病,好酒,有一回,他喝醉了,跟师兄弟吹嘘,露了一手狗拳,却给甘塘看到了,甘塘立刻知道,他是带功学艺的,本来带功学艺,也不是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事情,关健是,你不能瞒着师父,否则还不定以为你是来干什么的呢。
所以甘塘一怒之下,把周而复逐出门墙。
学不学虎形无所谓,周而复要的是甘凤娘啊,但甘塘性烈,受不得人骗,周而复在门前跪了一天一夜他也不开门,周而复没办法了,只好离开,到了泰缅边境,却因为管闲事闯了祸,挨了枪子,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肺中仍有弹片取不出来。
他挣扎着回来,还是不死心,想见甘凤娘一面,却听到个晴天霹雳,原来甘凤娘怀了他的孩子,就在他来之前几天,难产死了,一尸两命。
甘唐见了周而复,把他暴揍一顿,差点当场打死了他,然后把他扔了出来。
周而复心灰意冷,从此就到小镇隐居了。
“我一生对不起的人有不少,但最对不起的,就是凤娘,还有我没出生的孩子。”
周而复说着垂泪,混浊的泪水挂在稀疏的胡子上,倍觉苍凉。
“本来我想着,死了也就死了,死后要能见上她们母子一面,就是三生有幸,见不着也就算了,但是。”
他说到这里,咳了一声:“老天爷突然把你送了来,然后你为了一个女孩子,下得如此苦心,也震动了我,我突然就起了心,要活着见凤娘母子一面,如果,能讨回凤娘母子的骨骸,或者,与她们母子葬在一起,那我死也闭眼了。”
他说着,转眼看向李福根:“福根,我求你件事,我死了,你把我跟凤娘母子葬在一起,行不行?”
“师父。”
他的眼光,让李福根心中特别的难受,道:“你还会有很长寿命的。”
“别说废话。”周而复摇头,定定的看着他:“你只说,你答应我不?”
他的眼光,让李福根无法拒绝,用力点头:“师父,我答应你。”
“可如果甘塘阻止呢。”
“啊?”李福根到没想过这个问题,一下子呆住了。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23 02:36:32 +0800 CST  
“如果甘塘阻止,你能不能帮我把凤娘母子的尸骸挖出来,然后找个地方把我们合葬?”
说到这句话,周而复身子甚至都在颤抖,但他的眼光却是如此的亮,那是带着极度渴盼的眼光。
他的要求,确实让李福根有些发傻,但他的眼光,却让李福根无法拒绝,他用力点头,一脸坚定的道:“师父,你放心,我想尽一切办法,也一定把你跟师娘合葬。”
“好,好。”听到他答允,周而复吁了口气,整个人好象都给什么抽空了,躺倒在床上,好一会儿才道:“谢谢你福根,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我为难你了。”
“师父,千万别这么说。”李福根连忙摇头,心中也满是感概,周而复这样的高手,命运却如此坎坷,他一直觉得自己命不太好,现在跟周而复比起来,却是好得太多了。
“我已经有了姐,现在又还想甜甜,我要好好珍惜啊。”
他在心中暗暗的告诫自己。
第二天一早坐车,下午时分,到了一个小镇子,找到一个小院子,门口挂着甘氏骨科几个字。
看到匾牌,周而复似乎吁了口气,对李福根道:“我骨科的手艺,是跟甘师父学的。”
大门是半掩着的,周而复直接就推门进去了,里面是个院子,布置跟周而复那个院子几乎一模一样,院角也有一棵树,另一个角落里有一小块菜地,种着葱蒜之类的小菜,只不过这个院子要比周而复的院子大一些,也大不多。
屋椽下,也是一条竹躺椅,上面躺着个老者,个子高大,满头银发,红光满面,在那儿摇着莆扇,边上一个小茶几,放着一个茶壶。
李福根两个进来的时候,老者刚好拿着茶壶灌了一口,手停在半空,转头就看过来,一眼看到周而复两个,他脸色倏地就变了,眼珠子鼓起来,眼中的光芒极为吓人。
李福根可以肯定,他就是甘塘,而他眼中的光,是如此的吓人,仿佛周而复就是他三世的仇人。
李福根非常怀疑,他下一刻就会扑过来,把周而复撕成碎片,心中紧张,他忍不住就往前赶了一步。
周而复神色到十分平静,他走到院子中间,看着甘塘,叫了一声:“师父,你也老了。”
听到他这话,甘塘把手中的茶壶放下了,还是鼓着眼珠子看着周而复,不过还好,并没有扑出来。
这时屋子里出来一个老太太,也是满头银发,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周而复转头又叫了声:“师娘。”
李福根便知道,这是甘夫人了,周而复嘴里,甘夫人是个极好的女人。
甘夫人看到周而复,愣了一下,嘴巴张开,似乎想应一声,却没应,回头担心的看一下甘塘,开口道:“周而复,你怎么来了。”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23 02:36:58 +0800 CST  

楼主:推窗望岳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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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7-10-31 00:58:39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3-12 21:06:1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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