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吃了一块狗肉,结果能听懂狗说话了


“我先还想着分点儿功劳给他,结果反要沾他的功劳。”想到李福根的样子,燕飞飞忍不住又有些想笑:“难怪他名字中有个福字,还真是条福根了。”
想到福根,身上就有些燥热,她离婚一年多,平时忙还好,这时闲下来,不免有些心浮气燥。
在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是喝酒,可房间里没有酒,她想一想没忍住,起身出门,要到下面买瓶酒来喝。
刚一开门,她一眼就看到了李福根,李福根站在蒋青青房门前,因为彼此相隔有几个房间,是斜对着的,但背影是李福根,这绝对没有错。
李福根在房门上敲了两下,门马上就开了,李福根一闪身走了进去,门随即就关上了。
“这个时候,李福根去蒋市长的房间做什么?”燕飞飞心下疑惑,八卦心起,酒也不买了,把门开着一点点,看李福根什么时候出来,她心下估计:“他自己是肯定不敢主动去找蒋市长的,可能是蒋市长找他,奇怪,蒋市长找他做什么呢?谈工作应该不可能,莫非他们真是亲戚?可李福根明明是文水人,而蒋市长家里是北京的啊,这亲戚怎么扯着来的。”
她在门缝里张望着,却始终不见李福根出来。
有一点她没猜错,确实是蒋青青打电话把李福根召去的,至于召去的原因,即不是谈工作,也不是亲戚关系叙旧,只是蒋青青激情了。
燕飞飞兴奋,蒋青青何尝不是如此,最多是程度有轻重而已。
李福根进去,带上了门,蒋青青已经洗过了澡,换上了睡衣,因为在外面,她到是没带那种性感吊带睡衣,是比较保守的睡衣睡裤,白底带红色小碎花的,宽大的睡衣遮掩了她的好身材,脱了高跟鞋后,也显得矮了一些,头发湿湿的垂在肩头,给人一种居家少妇的温馨感,眼镜也取掉了,李福根还是第一次见她取掉眼镜的样子,微微愣了一下。
但蒋青青眼光依旧犀利,扫他一眼,让他坐下,给他倒了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斜眼看着他。
李福根给她看得心底发虚,道:“蒋市长,怎么了?”
蒋青青抿了口酒,手中把玩着杯子,道:“你今天见秦副省长是怎么回事?”
“什么?”李福根愣了一下,没明白。
“你神情跟平日不相同,好象没有以前那么傻乎乎的?”
李福根明白了,心中到是跳了一下:“她眼晴真尖,难怪能当市长。”道:“我进了招商办,燕主任说我太土气了,不行,就给了我一个光盘,是公关教材,说话做事,都学那上面的样子。”
“我说呢。”蒋青青这下明白了,到是嫣然一笑:“还以为你一直在我面前装傻呢,敢情是笨狗熊爬树,新学的招儿。”
李福根便有些不好意思,涨红了脸,蒋青青越发觉得有趣,咯的一声笑,道:“还行,学得不错,你还不笨嘛。”
她说着,走到李福根面前,屁股一歪,坐到李福根腿上,见李福根麻手麻脚的,她嗔了一眼:“搂着我腰,笨的。”
“哦。”李福根慌忙伸手搂着她腰,不想手忙脚乱之下,另一只手中的杯子一斜,酒倒出来,倒在了蒋青青的衣服上。
李福根吓一跳:“对不起,蒋市长,我给你抹掉。”
急忙放下杯子,伸手来抹蒋青青衣服上的酒水,因为倒在胸口,这一抹,手自然而然就摸到了胸脯上。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12 18:41:38 +0800 CST  

李福根这才知道不对,慌忙缩手,涨红着脸看着蒋青青,蒋青青咯的一下笑,斜眼看着他,眼眸里仿佛有火焰在跳动:“你是故意的是吧,想这么喝,可以啊,给我解开衣服。”
“啊。”李福根愣了一下,不过到底跟蒋青青也玩过几次了,知道她玩得疯,也就没有犹豫,帮她解开了睡衣的扣子。
蒋青青扭转身子,看着李福根,李福根不敢跟她对视,要垂下眼光,蒋青青喝道:“看着我,不要躲开。”
李福根只好看着她,心底又有些热,有些冲动了,这么半裸着的蒋青青,很诱人,但又还有些害怕,蒋青青不下令,他又不敢动。
“其实你别的不必学,只学一样,看人的时候,迎着别人的眼光,不躲闪就行了。”
这个时候,蒋青青却当起了老师:“至于其它的,可以忽略不计,人模狗样的东西多了,反是你这样的,比较少见,别人更愿意相信你,尤其是方家爷孙俩,那都是人精,你表现得老实憨厚些,他们反而更待见你。”
要说,蒋青青的眼光确实远高于燕飞飞,她一下就抓到了重心,李福根愣了一下,也觉得她说得对,点点头:“谢谢你,蒋市长。”
“没人的时候,叫我小青。”
她三十了,李福根才二十一,不过李福根知道她有些变态,愣了一下,点头,蒋青青到来了劲:“叫我一声。”
“小青。”李福根声音还有些发涩。
蒋青青摇头:“算了,你别叫了,别人拿刀子逼着你一样。”
李福根心中冒冷汗,说句真心汗,他宁可对着一把刀子,也不愿对着蒋青青,虽然她是半裸的。
蒋青青起身,给自己倒了杯酒,又坐到李福根腿上来,李福根这回乖了,主动伸手接着了她腰,她的腰肌极为细腻,摸在手里,有如丝缎,手感确实非常好,李福根不自禁的摩莎了一下,蒋青青嘴里发出一声申吟。
李福根吓了一跳,手一停,蒋青青却叫了起来:“别停。”
她说着,抿了口酒,看着李福根:“现在你明白我调你到招商办的原因了吧?”
“啊?”李福根不明白。
“你有时还真是笨得出油哦。”蒋青青微咬红唇,嗔了他一眼:“当警察,累死累活立点儿小功,最多给你点儿奖金,想升级,不熬个两三年是不可能的,但到招商办,只要你拉来客商,达到了市里规定的数额,升级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这是政策,一切向经济顷斜,你要是真有本事,一年能拉到一个亿,我保你连升两级,从科员到正科,一句话的事。”
“正科,科长?”
李福根愣住了。
“到不一定是科长。”蒋青青摇摇头:“但级别可以上来,亨受科级待遇吧,当然,到时我也可以给你调一下,不过你还笨了点,当不了一把手。”
看李福根有些发呆的样子,笑道:“怎么了,吓到了?”
“是。”李福根老老实实点头:“我爸爸以前说,我家里,七辈子没出过一个官呢。”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12 18:42:03 +0800 CST  

蒋青青咯一下笑了:“那你就当一回官给你爸看看。”
想到自己有可能当科长,那可是和镇长平级的呢,李福根一时间呼吸都有些发紧了。
“兴奋了。”蒋青青眼中闪着火花:“那还等什么,来啊,蹂躏我,来我身上发泄,弄脏我-----。”
她挑逗的话,如浇在油上的火,李福根猛一下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原来你也是个官迷,太妙了,哦-----。”
蒋青青妙曼的吟叫声,刹时在屋中响了起来。
燕飞飞左等右等,不见李福根出来,心中疑惑可就越来越重。
“蒋市长跟下属谈话,最多一次,据说也没有超过十分钟,就算是亲戚,就有这么多话说了?”
燕飞飞百思不得其解,她躲在门缝里看的,脖子都伸长了,想要不看了,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心中那份好奇,到后来,这份好奇,甚至转化为浓重的怀疑。
虽然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相象,高贵冷艳若万古玄冰的蒋青青,和一身牛屎味的小农民李福根之间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李福根为什么这么久不出来呢。
他们到底是一男一女啊。
燕飞飞先就注意到,蒋青青跟她的秘书王雪纯是开了两个房间的,虽然李福根先前敲门时她没有看清到底是谁开的门,但蒋青青召见他们的时候,王雪纯就不在房里。
也就是说,房里很有可能,就只有蒋青青一个人。
蒋青青跟李福根,燕飞飞竭尽全力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却还是无法想象,屋子里会是一种怎么样的情形。
好奇害死猫,但在这一刻,燕飞飞心里,却仿佛有一万只猫在挠,那种痒啊,无论如何都无法抑制。
她最终一咬牙,拿了个纸杯,装出喝茶的样子,其实就是个空杯子,慢慢的走到蒋青青房门前,看一下前后无人,她耳朵急贴到门上,好象有声音,但又好象没有。
她把耳朵移开,两头一看,没人,她飞快的抠下纸杯的底,然后把杯口压在门上,耳朵套着抠开的杯底,这是她在间谍电视剧里学来的。
耳朵才一套上去,突然就听到一丝尖叫。
“不要停,快---啊----死掉了----。”
是蒋青青的声音。
燕飞飞是已婚女子,她自然明白,这些声音是怎么回事。
燕飞飞耳朵猛然离开房门,动作太大,一下竟然没站稳,慌忙手扶着墙,心中怦怦狂跳,就象擂鼓一样。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12 18:42:29 +0800 CST  

男女之事没什么稀奇的,在这家酒店里,在这一刻,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做这件事呢,从良家夫妇,到嫖客与妓女,太平常了。
让她如此激动,是因为,这是蒋青青和李福根。
这怎么可能?
那个冷艳高贵,精明狂傲,永远高高在上的蒋青青,居然会跟李福根有这样的事。
那个小农民,虽然进了编制,却仍然一身牛屎味,他们之间,真的就好比癞蛤蟆与天鹅的区别,他们怎么可能粘在一起。
难道真的是时代变了,改革开放了,奥巴马当总统了,所以癞蛤蟆也可以吃到天鹅肉了?
虽然是亲耳听到的,燕飞飞仍然有些不相信,她再把杯子压在门上,里面却已经没了声音,她不敢再听下去,飞快的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胸口怦怦的跳,要用手压住,否则真担心会跳出来。
“李福根,居然跟蒋市长,是那个关系?”
虽然后面一次什么也没听到,但她却已经确定了。
绝对不会错。
可是,为什么?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真的是打死燕飞飞,她也不会相信。
她突然想起了李福根变来变去的两张脸。
“难道他老实憨厚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其实是在扮猪吃虎。”想到这里,她凛然而惊:“这人难道竟然是小说里说的那种奸雄?”
如果李福根知道,燕飞飞居然对他生出了这样的看法,一定大叫冤枉。
刚才太激烈,李福根这会儿也才喘匀了气,扭头看一眼床上的蒋青青,她趴在那里,脸歪到一边,头发汗湿了,有一小缕粘在额头上。
蒋青青的这个样子,让李福根头一次觉得,她有了女人味。
李福根起身,放好了水,对蒋青青道:“去洗一下吧。”
蒋青青眼晴微微睁开,手指头动了一下,身子却仍然无力的趴着,她这个样子,到让李福根有些自责了:“太兴奋了。”
也不再问了,伸手抱起蒋青青,放到浴缸里,帮她洗干净了。
蒋青青任由他服侍,她雪嫩纤柔的身子,犹如一块美玉,任由玉工雕琢。
李福根帮她洗干净了,再又抱出来,帮她抹干,这才用大毛巾包着,放到床上,睡衣睡裤暂时就不穿了,盖上被子,然手才回自己房里来。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12 18:56:23 +0800 CST  

看到他转身出房,全身无力的蒋青青微睁了一下眼晴,嘴角掠过一抹笑意:“这小家伙,今天居然学会温柔了,哪天还可以调教一下。”
不过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全身仿佛都给李福根捣碎了,轻轻动一下,就会有散掉的感觉,忍不住又轻骂一声:“驴货。”
随即眼一闭,几乎立刻就进入了梦乡。
李福根打了个喷涕,回房又洗了个澡,心中仍是忍不住的兴奋:“蒋市长虽然是强暴了我,但她其实还是关心我的,真要是方老先生投资一个亿,我说不定真能当科长呢。”
想象着自己要是当了科长,吴月芝开心的样子,他差点儿就要给吴月芝打电话了,但看看时间,太晚了,还是算了。
这世间,绝大部份人都是想当官的,包括李福根这老实人在内。
第二天,蒋青青再次拜会了方兴东,代表市委市政府,欢迎老先生回故乡寻亲访故,投资乡梓,表示一定会竭尽全力为方老先生服务。
她面对客商时,到不显冷淡,笑容虽然不夸张,但至少会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当然,对象也必须是到了方兴东这个层次,一般的小客商,还是亨受不到的。
李福根在一边陪着,一脸憨厚的笑,昨夜李福根因为兴奋,半夜没睡着觉,反复想蒋青青和龙灵儿的话,龙灵儿的话,核心是要他不要嘿嘿嘿,蒋青青话中的核心,则是眼光不要躲闪畏缩,都有理,都要听。
但在具体分晰之后,他觉得蒋青青说得更有理,尤其是对上方老先生这样的人,象公关教材上那样的,确实太假了点,保持自己的本色,同时坦然一点,自信一点,眼光不畏缩,那就行了。
所以他今天看对着方甜甜爷孙俩,一直就都是很热情的眼神,绝不躲闪,但笑容却没象公关教材上说的那么装,笑三分,微露齿,而就是一脸憨厚。
他觉得自己表现得不错,他却不知道,边上冷眼看着他的燕飞飞,却一直在冷笑:“果然会装,蒋青青会装,他更会装,想不到啊,我身边居然有奸雄一样的人物。”
随后蒋青青告辞,燕飞飞也跟着回来了,因为方兴东说了,暂时只是看一看,不希望有太多的人,只留李福根做向导就好,燕飞飞想留下也没借口。
蒋青青几个一走,方甜甜便兴奋的对李福根道:“呆会你陪我去练拳。”
李福根一听愕然:“不是说去四方山游玩的吗?”
“今天不去。”方甜甜笑:“爷爷今天要回香港,明天我才跟你去,我们去找天兵天将,所以,今天先要把功夫练好了,你说过今天要露一手绝招给我看的。”
李福根愁眉苦脸:“我哪有什么绝招。”
方甜甜得意洋洋:“上次你自己说的,反正我不管了,不教我绝招,我就不还你钱。”
方兴东在一边呵呵笑:“甜甜,不许顽皮。”
方甜甜调皮的吐一下粉红的小舌头,李福根便嘿嘿笑。
说是去练拳,等到离了方兴东眼晴,方甜甜立刻便道:“我们去逛小吃街,去吃好吃的东西。”
她鬼马精灵的样子,让李福根觉得大好笑,便陪着方甜甜在城中乱逛,逛到小吃街,方甜甜还真是馋得很,一路吃过去,先说:“今天我请你。”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12 18:56:48 +0800 CST  
可这大小姐,吃着吃着就忘了付钱,还是李福根掏的腰包,不过燕飞飞已经说了,这些都是可以报销的,而且李福根本身也不是小气的人,即便不能报销,他也不会让方甜甜掏钱的。
吃饱了,又找了家茶楼,要了茶水,慢慢的闲聊消食,方甜甜便跟李福根问起了天兵天将的故事。
“爷爷说,四方山中,天兵天将谷里,有十万天兵,当年游击队眼看着给日本鬼子追进了谷中,结果天兵天将突然出现,把鬼子杀得大败,游击队打了个大胜仗,是不是这样,是不是真的有天兵天将啊。”
“我也听老人们说过。”
方甜甜一脸好奇,李福根就把听来的故事讲给她听。
四方山中,暗藏得有十万天兵天将,并曾助游击队大败鬼子,致使以后鬼子再也不敢进四方山扫荡,这是一个广泛流传于四方山左近的传说。
当时是一九四四年,正是抗日战争最艰难的时候,鬼子加伪军五千多人挺进四方山,要扫平四方山中,游击队的根据地。
游击队加老百姓,总共有两三万人,百姓撤退不及,游击队不能撇下老百姓独自撤走,只好节节抵抗,最终包括上万的百姓在内,一起给堵在了青烟谷中。
青烟谷的地势,形如一条长身千足的蜈蚣,谷长十多里,两边又有无数的小山谷,但都是死谷,平时好藏身,如果在谷口一堵,里面的人,除了翻山而走,没有办法,那时候都是原始森林,可不是那么好翻的,鬼子堵住了口子,包括游击队在内,老老少少几万人,陷入了绝地。
最后游击队和百姓给压到了最后的谷底,青烟峰下,眼见所有人都要死在鬼子屠刀之下,那天的下午,青烟峰上突然射出一枝青烟箭,那枝箭,一下射穿了十里青烟谷,随着这枝箭杀出来的,还有十万天兵天将。
刹时间天地变色,日月无光,无数的天兵天将,狂涌而出,红衣红甲,一下淹没了鬼子兵。
鬼子兵给淹没在天兵天将的红潮里,人仰马翻,鬼哭狼嚎,游击队趁势杀出,鬼子大败,最终逃出青烟谷的,只有三个鬼子,二十多个伪军。
这三个鬼子虽然逃出来了,却有两个疯了,嘴里口口声声的只会叫:“天兵天将,天兵天将。”
另一个虽然没疯,不久也病死了。
那些伪军稍微好一点点,不过那一战过后,他们都逃了,有的进了游击队,有的逃进了山中,所有人都异口同声,青烟谷里有十万天兵天将,天兵助力,小鬼子的尾巴长不了了。
吃了这么个大败仗,当时驻月城的鬼子本想报复,听了这个传说,尤其是那个病死的鬼子兵的说法,他们不敢进山了,没过一年,鬼子败亡,而青烟谷里十万天兵天将的故事,也就一直流传了下来。
“一枝青烟箭,十万天兵来相见。”
听李福根说完,方甜甜口中喃喃念叼,一脸神往。
“明天我们就进山去。”她满脸兴奋的看着李福根:“你说,我们能不能找到十万天兵天将?”
她的样子,有些好笑,李福根笑了一下,道:“你不怕天兵天将啊?”
“我才不怕。”方甜甜一脸甜甜的笑:“我是中国人,天兵天将是要保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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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12 18:57:13 +0800 CST  
传说只是传说,不过李福根也不会打消她的兴致,反正他的任务,照燕飞飞的话来说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不择一切手段,把方甜甜爷孙俩哄开心,他们开心了,投资自然就有了,投资有了,他的副科甚至正科也就有了。
到下午,方甜甜又扯了李福根去打拳,李福根心中很奇怪,龙灵儿是警察就算了,方甜甜这种大小姐,逛逛街看看书吃吃零食再谈谈恋爱多好啊,怎么会喜欢上拳打脚踢这种暴力的游戏,不过方甜甜高兴,他也没办法拒绝,别的不说,挨揍他还是会的,感谢龙灵儿,他挨揍都挨出经验了。
“你又是藏着掖着。”
方甜甜嘟着小嘴儿,大口的喘着气,练功服是对襟开的,露出了里面的白色紧身背心,相较于龙灵儿也绝不逊色的丰乳,给背心崩得紧紧的。
说是嗔,其实方甜甜心里蛮高兴的,在李福根递给她一罐饮料后,随即就转开了话题,让李福根晚上悄悄的带她去逛夜屑城。
“还真是个好吃的丫头呢。”李福根心中想,又有些奇怪:“她怎么不长肚子,净长胸部呢?还真是会长肉。”
第二天上午,方兴东飞香港,送了机,方甜甜便蹦了起来:“自由了,我们马上进山去,去找十万天兵天将。”
就坐李福根的车,方甜甜准备了大包小包两个包,到车上,小包打开,哈,满满一包零食,李福根差点儿笑喷了,却想:“龙教官不知道吃不吃零食,蒋市长呢?”
文白村到四方山有七八十里,但从月城直插过去,却只有三十多里,李福根带着方甜甜,先直奔四方庙。
四方山外围,小煤窑很多,但走北面的话,就是说,如果直接从月城插下来,小煤窑到是少一些,北面好象煤少,也可能是山高了,挖进去,成本有些大,小煤窑划不来。
小煤窑老板的心理,李福根不必去管,他主要是担心,看到坑坑洼洼的路,再加上堆尖的煤卡,方甜甜会不舒服,会不愿意投资,走北面,煤车子少,路也没有那么烂,而且可以直抵四方庙下面,沿途景致还可以,方甜甜的观感应该会好些。
老实人,也有心机啊。
四方庙不大,但年头不短了,据说最新一次翻建是在晚清,里面有几个和尚,前后殿,有菩萨,方甜甜很虔诚的叩了头。
李福根先还以为,方甜甜这样的现代都市女孩,而且还是香港的,不会拜呢,后来方甜甜一说他才知道,香港人,应该是中国人里最迷信的,没有之一。
李福根也信,他也拜了。
不过方甜甜献了一千块的香火钱,他就没献了。他待人大方,但在一些事情上,却还是有些小气。
四方庙的后山,就可以看到青烟峰,李福根指给方甜甜看:“那里,看到没有,那座最高的峰,就是青烟峰,峰下面就是青烟谷,东西走向,特别深,以前是原始森林,水也多,常年烟雾笼罩,在这山上看过去,就好象冒烟一样,所以叫青烟谷,现在好些了,不过还是有水气,主要那边人少,除了看林人,极少有人家。”
“是哎。”方甜甜抚掌赞叹:“好象真有一片片青烟的样子,真漂亮,我们进去看。”
“你真要进去啊。”李福根有些犹豫:“就在这山上看看算了好不好?那边没马路了,要走进去,看着近,真要走到青烟峰下,至少要大半天。”
“不怕,我体力好着呢。”方甜甜一攥小拳头。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17 14:06:17 +0800 CST  
“可今天就走不回来了。”李福根有些担心:“有些去野营的,都是带帐蓬什么去的。”
“我带了啊。”
不想方甜甜居然早有准备,让李福根看她的大包,里面居然有两顶帐蓬,两条睡袋。
“探路者,名牌哦。”方甜甜得意洋洋的炫耀:“怎么样,我准备得很专业吧。”
看着她洋洋得意花一脸的脸颊,李福根无话可说,这种甜嫩嫩的小美人,怎么就喜欢往山里钻呢。
蚊子,蛇,野兽,四方山因为山高林密,虎狼可能没有,但野猪可是成群结队的,而且还有熊,不过看方甜甜兴致勃勃的样子,又提前做好了准备,李福根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方甜甜都不怕,他怕什么。
其实他最纠结的是,方甜甜一个女孩子,跟着他一个大男人进山,而且要在外面野营,孤男寡女的,她就一点不在意吗?
不过,想不清归想不清,方甜甜的这种信任,还是让他心里觉得很开心。
“那就快点走。”
李福根下了决心就不拖拉:“到前面镇子上,我再买点儿东西,马上进山。”
山下有个小镇,叫老林镇,一般去野营的,都是在镇子上做好准备后,从镇后进山,李福根以前读中学时,跟同学来过几次,听得也多,到是熟。
到镇上,买了个包,装了一些必备的家什,然后把方甜甜的大包一起背到背上,带路进山。
男人背包是应该的,方甜甜一脸理所当然的跟在后面,背着自己的小包,中途仍然是零食吃个不停,然后还问李福根吃不吃,李福根当然说不吃,不过有时候方甜甜吃到特别得意的,就会硬要他吃,而且直接塞嘴里。
这种感觉让李福根觉得怪怪的,有些新奇,又有些开心,他以前一直都比较自卑的,尤其是漂亮女孩子,别说接近,看都只敢偷偷的看,方甜甜这么性感漂亮的女孩子,却待他这么亲近随便,真有些想不到。
此前有蒋青青和龙灵儿,蒋青青是强暴了他,龙灵儿则是一个误会,惟有方甜甜,才象是生活中的女孩,也让他更有一种真实的感觉。
他并没有往其它方面想,到是觉得方甜甜象一个漂亮的女同学,肯跟他打交道,肯信任他,他就非常的开心。
虽然没有进山的公路,但小路还是有的,方甜甜脚力还不错,一直紧紧跟着,还时不时问东问西的,兴致盎然。
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上了一个山坡,翻个岭,眼前现出一座高峰,高峰之下,是翠碧幽深的山谷。
方甜甜还是有些累了,气哈哈的,但眼前这么陡然一阔,她还是叫了起来:“真漂亮。”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17 14:06:47 +0800 CST  
李福根笑了笑:“那就是青烟峰了,下面就是青烟谷。”
“不对吧。”方甜甜叫:“好象方向不对啊,在四方庙那边看,也要雄伟得多,嗯,你骗我。”
“没有。”李福根笑了起来:“那边是正面看,没有山峰挡着,这边是侧面看,青烟峰有些显不出来,但你从青烟峰的方向往下看,十里青烟谷,还有远处,壮观吧。”
他这么一说,方甜甜到是信了,点点头:“真壮观。”
她有些疲累的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手撑着腿,看了一会儿,道:“能不能爬到青烟峰上面去看看。”
李福根还以为她累得不想动了呢,居然还要爬青烟峰,到也佩服她的劲头儿,摇摇头:“上不去,没有路,太陡了,就是采药的人也爬不上去。”
“从来没有人上去过。”方甜甜有些不信的问。
“从来没有人上去过。”李福根点头,指着青烟峰的山尖给她看:“你看那中间那一段,再看尖子上那一段,岩壁直上直下,连攀沿的树木都没有,猴子也爬不上啊,更何况是人。”
“好极了。”方甜甜顺着他眼光看了半天,却猛然一怕拳头,一脸的兴奋。
“什么?”李福根没明白。
“我要做爬上青烟峰的第一人。”方甜甜信心满满的叫。
李福根有些无奈了:“那我在下面给你加油吧。”
“哼。”方甜甜对着他象征性的一挥小拳头:“就说你缺乏想象力,爬我是爬不上去的,但可以坐飞机啊,坐直升机可不可以,直接在峰顶机降。”
李福根傻眼了,道理上,确实行得通,可这是中国呢,一个普通人,说坐直升机,就坐直升机,而且只是到峰顶上面玩玩?不过想一想,以方家的财势,以政府的热情,如果扯个投资的名义,要架直升机来,那还真是做得到。
“服了吧?”方甜甜看他不应声,小鼻子一翘。
“服了。”李福根双手抱拳,做个服气的姿势,逗得方甜甜咯咯娇笑。
她外衫敝开着,里面的内衣包裹得紧紧的,就如两个饱满的大柚子,这么笑着的时候,就如一阵风来,吹得柚子前后摇荡,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李福根不是那种色鬼,看女人,专门就盯人的胸部或者屁股,但跟龙灵儿或者方甜甜在一起,却没法子不看她们的胸部,太饱满了,而且老是在颤,眼光想不给吸引过去都不行。
李福根只好转开眼光,道:“一般来野营的,都是在这边山坡上就不走了,坡下有水,那边有块平的地方,靠着那块大岩石,晚上还可以宿营,然后景色又还好,晚上如果有星星的时候,从山坡上看,感觉满天满谷的星星。”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17 14:07:12 +0800 CST  
他这人平时木讷,不过如果是熟人,放得开,尤其意气飞扬的时候,嘴上到也灵泛,也会说笑的,方甜甜一下又给他逗笑了,嘟着嘴儿嗔道:“痛就是痛,什么给我面子,那我宁愿你不要给我面子。”
“那不行。”李福根摇头:“方小姐这么漂亮,又是远客,怎么能不给你面子,啊呀,好痛。”
方甜甜咯的一下笑出声来:“原来李大哥你嘴巴其实好油的呢,对了,说了叫我甜甜的,再叫我方小姐,我就不理你了。”
李福根便笑,方甜甜眼珠一转:“你多大年纪了。”
“可以保密不?”
“不可以。”方甜甜断然摇头。
“那好吧。”李福根装出无奈的笑了一下:“虚岁二十二。”
“那实岁就是二十一了。”方甜甜大大的嘟了一下嘴巴:“气死,都叫你李大哥了,比我小这么多。”
“不会小很多吧?”李福根装做讶然的叫:“你难道有四五十了,啊呀,还真是养颜有术了。”
“你才四五十了呢。”方甜甜气得拿棉纤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下,随即扑哧一下又笑了:“反正我比你大好多,以后我只叫你李小弟。”
“别啊。”李福根一听,苦起了脸:“这也太难听了,要不你叫我根子吧,我们村的人,还有同学,都这么叫。”
“根子,那也不错。”方甜甜一下接受了这个称呼:“你以后得叫我姐。”
“好。”李福根应:“甜姐儿。”
“才不是。”方甜甜气到了:“又不是红楼梦,你叫我甜甜姐,或者甜姐,都行。”
“那我叫你甜姐吧。”李福根笑,瞟一眼方甜甜,心下暗叫:“她长得还真是甜呢。”
“不。”方甜甜转眼又改主意了:“就叫我甜甜,男孩子叫我姐的,我还没碰到过呢,把我叫老了。”
李福根看到她又娇又萌的样子,心下笑:“叫你甜妹儿最好了。”
不过还是没敢这么叫。
李福根就是给挂伤了两处,额头上丢了一块皮,没什么大事,简单处理了一下,天色不早了,李福根就开始做饭。
这会儿方甜甜不敢跟他分开了,他走到哪里,方甜甜就跟到哪里,这大小姐撒娇卖萌是高手,做事就不行了,洗个米,一半在溪里,看得李福根笑。
菜是买的卤菜,不可能带锅子上山啊,方甜甜好吃,掂一点吃了,辣得哇哇叫,伸出粉红的小舌头,拿手不断的扇,扇完了,却还要吃,李福根只能在一边摇头。
李福根生起火来,然后把竹筒埋进去,方甜甜先还问东问西的,后来就坐在一边,李福根还以为她总算安定了呢,结果没过一会,却发现她在掉眼泪。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19 10:27:11 +0800 CST  
“怎么了甜甜?”李福根吃了一惊,忙问。
方甜甜不答他,摇了摇头,却哭得更厉害了,泪珠滚滚而出。
她的眼泪珠子也跟人一样,又大又圆,而她的肌肤却过于光滑,泪珠在脸上根本留不住,一甩就是一串,真如甩落一串晶亮的珍珠。
“你是不是害怕了,想要回去了。”李福根看一下天色:“那我们现在就走,东西都不要了,走得快的话,天黑时分应该能出山,到山外就好走了。”
“不是。”方甜甜却又摇头。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这就麻烦了,李福根搔头:“你是不是哪里痛,刚才狗熊追你,摔到了。”
“也不是。”方甜甜摇头,背转身对着他坐着了。
这是什么意思,嫌他问得烦了?李福根虽然跟几个女人有过关系了,但大多是莫名其妙来的,没跟女孩子谈过恋爱,这下就完全摸不着头脑了,只好在那儿傻看着。
美女就是美女,即便只看背影,也挺拨如葱,娇柔似柳,可李福根这会儿看着方甜甜,却如同看一个煨芋子,捧也不是,放也不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还好方甜甜自己开口了,她双手捂着脸,肩膀一耸一耸的,道:“根子,我没脸见你了。”
这叫什么话,李福根完全糊涂了,想了半天:“你脸挂伤了,我看看。”
“不是。”方甜甜身子一扭:“我是骗了你,没脸见你。”
“你骗了我?”李福根还是没明白:“哦,你是说没还我钱是吧,没事,千把块钱,就送你了,不要你还。”
“什么呀。”方甜甜这下终于给他气到了,回过身来,大眼晴瞪着,恨恨的看着他:“你这人,真的是,谁要骗你那几块钱啊。”
李福根搔头:“那你骗我什么啊,我只听说过骗财骗色,钱你看不上,难道你看上我这人了。”
“咯。”方甜甜一下笑喷了,随即却又抿着了嘴,眼泪慢慢的又出来了。
李福根好不容易才把她逗笑,想不到没笑一下,眼泪又来了,真是没办法了,道:“甜甜,到底怎么了嘛。”
“我们是骗你的。”方甜甜看着他:“我爷爷根本不想在中国大陆投资,而是想去越南投资,来大陆高调说要投资,是声东击西之计,这个具体不说了,总之就是骗你的,你明白了没有。”
她话里有些东西,李福根不明白,不过总体意思知道了,方兴东来大陆投资,是个幌子,他心里有些失望,不过一时还没想那么多,道:“去越南投资,中国大陆不好吗?这边话也听得懂些啊。”
“大陆现在人工什么的,都贵多了,而且政策方面,也不象以前那么好操作了。”方甜甜摇头,谈起这些,她到是很专业:“而越南那边,环境还可以,却又特别渴求资金,他们给出的条件就特别优惠,这么说吧,现在的越南等东南亚国家,就相当于中国的八九十年代,正是资本的天堂。”
“哦。”李福根对这些完全不懂,想了想,道:“那也正常啊,去那边好,就去那边好了。”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19 10:27:42 +0800 CST  
“可是我们骗了你。”
“也没骗什么吧。”李福根心中确实有些失望,但也不至于特别恼怒,他本就不是个有多大脾性的人,见方甜甜看着他,他笑了一下:“要不你把那一千块还给我就好了。”
方甜甜本来一脸严肃,到给他这疲赖话气笑了,恨得虚捶了他一下:“你这人,老记着那小钱做什么,就不还你。”
“那我承认,你确实骗了我。”李福根笑,方甜甜也给他逗笑了,道:“就要骗你,谁叫你傻乎乎的,还要学郭靖,你以为你是靖哥哥啊。”
有华人处,都有金大侠的书,射雕英雄传李福根当然也看过的,不过他知道里面的典故,到是不敢应了,人家黄蓉和郭靖,最后是夫妻呢,他可不敢这么想,只是嘿嘿笑。
方甜甜却幽幽的看着他:“根子,你真的不生气?”
“我没生气,真的。”李福根认真的看着她:“每年来开发区考察的客商,也有几十上百的,并没有几个投资的,你这真不算骗人。”
“但我知道,你们有政策,是否投资,对你个人影响很大呢。”
三交市拉投资的政策,方甜甜居然也知道了,李福根一时反而有些脸红,不好意思的道:“那政策是政策,其实也不太合理的,不要管它了。”
“只要能落实到,那就是合理的。”
她到是纠结上了,李福根看她一眼,呵呵笑了起来:“其实我娘帮我算过八字,说要我三十岁以后,才能当官呢,这两天我都说,难道著名的李瞎子居然算错了,现在看来,还是没错嘛。”
方甜甜咯的一下笑出声来,嗔他一眼:“你这人。”
李福根嘿嘿笑,弄好饭菜,竹筒饭喷喷香,方甜甜大呼小叫,吃得小肚子圆鼓鼓的,然后对着李福根撒娇撒赖:“我胀死了,动不了了,怎么办嘛。”
她长得本就娇甜,这一撒起娇来,神仙也难挡,李福根心里也麻酥酥的,一冲动,道:“我吹笛子给你听吧。”
“你还会吹笛子?”方甜甜一脸意外。
李福根呵呵呵笑:“我在农村里读的书,没什么课外活动,就是吹吹笛子啊什么的,所以好多同学都会吹。”
趁着天没黑,他砍了根竹子来,把笛子做好,天也就黑了,远处的星星一点点亮起来,宝蓝色的天空,缓缓拉开它的大幕,李福根口中的笛音,也就悠悠扬扬的响了起来。
方甜甜是富家女,听过很多高水平的演奏,她最初以为,李福根所谓的笛子,也就是勉强能吹出调子而已,想不到的是,李福根不仅仅是能吹出调子,而且曲调非常优美。
或许说,不能跟什么大师相比,但确实相当不错,尤其是在这特别的环境下,群山环抱,远天如碧,万籁俱尽,仿佛整个天地间,就是他这一缕笛音,在悠悠的吹奏。
方甜甜双手抱着腿,静静的看着远处的天空,眼眶慢慢的湿润了。
李福根一典吹毕,扭头见她神情好象不对,道:“甜甜,怎么了,投资的事,你别往心里去,没事的,真的。”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19 10:28:08 +0800 CST  
“不是。”方甜甜摇头:“我是想起了妈妈。”
“哦。”
原来是引发了她的心事,李福根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他想了想,道:“你妈妈-----。”
他不知道怎么说,因为他不知道方甜甜的妈妈到底怎么样了,是在家里,方甜甜想了,还是过世了,所以想了。
“爸爸妈妈离婚了,爸爸有了别的女人,妈妈也有了别的男人。”方甜甜幽幽的看着远天:“我好想回到五六岁的时候,那时候他们还没离婚,吃了晚饭后,一边一个,牵着我的手,我有时会跑开,但我永远也不担心自己会丢掉,因为我知道,背后有两双眼晴在看着我,一双是爸爸,一双是妈妈-----。”
李福根沉默下去,他也想起了爸爸妈妈,一直到十四岁,他都是无忧无虑的,跟方甜甜一样,或许没有方甜甜富贵,可对于孩子来说,有了爸爸就有了天,有了妈妈就有了地,其它的,只要肚子不饿,全都可以忽略不计。
直到十五岁的那个下午,爸爸突然过世,世界才猛然坍塌,他才突然发觉,自己跟别人有些不同。
方甜甜突然提议:“再吹一曲吧,欢快些的,要是吹得好,我跳舞给你看。”
“好。”李福根笑了,他还真会吹舞曲,有不少是少数民族的,尤其是傣族的,方甜甜一听:“孔雀舞啊,这个太难了。”
李福根便又另换了一曲,方甜甜听出来:“瑶家的舞曲,好,就这个了。”
配着舞曲,她就在平地上跳了起来,不过她跳的不是正宗的瑶家舞,而是乱七八糟的大杂烩,现代舞加民族舞,全都有,她仿佛只是在纾解心中的苦闷,而不是要跳个什么东西出来,虽然没有主题,但舞姿非常优美,李福根感觉,比那些戏台子上跳的,强多了。
一曲吹完,方甜甜意犹未尽,娇叫:“还要。”
李福根笑笑,又吹,这次吹的是苗家的曲子,方甜甜不管这个,自己跳她自己的,连着跳了几曲,方甜甜终于有些累了,停了下来,李福根递给她一罐饮料。
喝着饮料,看着远处宝蓝色的天空,星星象调皮的少女,不停的眨着眼晴,明月升起来,月光下,十里青烟谷,笼罩在一片淡淡的云气中。
方甜甜指给李福根看,道:“真漂亮,我们下午来的时候,山谷里的云雾好象没这么浓。”
李福根点头,道:“今天太阳猛,白天云气自然淡一些,不过我听人说,一年四季,无论哪个时候,哪怕是大夏天中午太阳最大的时候,有些最深的谷里,也还是有云气。”
“真漂亮。”方甜甜又赞了一声。
“其实要看云气,反而要白天来。”李福根道:“不过这个季节不太对,要春夏之季,刚下过雨,初出太阳的时候,那云海才漂亮,尤其是两边的山谷里,好多的洞子,每个洞子都在往外吐水气,就好象神仙在哈气一样,漂亮极了。”
“真的啊。”方甜甜一脸神往:“那我明年春天还来。”看着李福根:“你还给我当导游。”
“好。”李福根点头。
方甜甜笑:“还要请我吃好吃的东西。”
看着她咯咯笑,李福根也呵呵笑着点头:“好,不过再有熊抱的时候,我就不代劳了。”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19 11:45:21 +0800 CST  
“嗯。”方甜甜用力点头:“我会自己给它一个大大的熊抱。”
说着咯咯娇笑,李福根也笑了。
说说笑笑的,方甜甜根本没有睡意,李福根也就由她,自己先把帐蓬搭好了,他本来要分开搭,但方甜甜要求两个帐蓬紧挨着,这种信任,让李福根很开心。
一直聊到很晚,李福根说起明天去板栗坡捡板栗看猴子,方甜甜这才意犹未尽的起身睡觉。
李福根把火用石头围起来,就算柴木熄了,余火也能保持到明天早上,甚至几天都可以,需要的时候,只要拨一拨,往里加根柴,火头立刻就能起来。
看了一下没什么再要注意的,李福根这才钻进帐篷里,一时间睡不着,方甜甜似乎也没睡着,过了一会儿,她在那边帐篷里道:“根子,你睡着了吗?”
“没有。”李福根应了一声,道:“睡不着吗?冷不冷?”
“不冷。”
隔着帐蓬,方甜甜的声音似乎更嫩了,仿佛又小了几岁,也许是夜的原因。
过了一会儿,她问:“晚上会不会有熊?”
这个李福根可不担保,不过这个时候,可不能实话实说,他笑了一下:“要是熊来了,你就给它一个熊抱呗。”
方甜甜咯的一下就笑了,道:“好,晚安。”
李福根说了晚安,那边安静下来,估计方甜甜是要睡了,李福根闭着眼晴躺了一会儿,也有些迷迷糊糊了,突然觉得有异,猛然睁开眼晴。
确实有异声,他心中一凝,悄然爬起来,睡前他把柴刀放在手边的,这时就拿在手里,慢慢的把帐篷分开。
帐篷周围并没有什么动静,方甜甜的帐篷里也静悄悄,应该没什么事。
李福根微吁了口气,但凝神一听,那异声没熄,不过听起来有些远。
“可能是风声。”李福根到是笑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了,但再听一下,好象又不是风声。
那声音低沉郁重,仿佛是打闷雷的声音,李福根看看天边:“不象要下雨啊。”
他一时间有些捉摸不定,那响声却越来越大了,就仿佛一头愤怒的大水牛,一路低吼着,越奔越近。
正自惊疑不定,突然间身下一震,仿佛整座山都摇了一下,随后就是轰隆一下大响。
这响声有若闷雷,带着极大的力量,但又跟雷声不同,雷声在天上,这响声,却好象是从地底下来传来,感觉中,仿佛地底有一个庞然的巨魔,发出一声低吼,打了个翻身。
“呀。”帐篷里传来方甜甜的一声尖叫:“根子,根子。”
随着叫声,她一下子钻了出来。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19 11:45:47 +0800 CST  
方甜甜睡前换了衣服的,宝蓝色的睡衣睡裤,镶着银边,很漂亮的款式,不过她人却有些惊惶不定,还好一眼看到了李福根,神情稍安,道:“根子,刚才是什么?老虎吗?”
“我也不知道。”李福根摇头,惊疑的四下看着,月在中天,一碧如洗,并没有什么乌云滚滚要打雷下雨的征象,可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呢。
他看着下面的青烟谷,心下惊疑:“吼声好象是从谷中发出来的,那么大声音,而且那么大力量,好象整座山都给摇动了,难道是什么妖怪,或者,真有什么天兵天将?”
就在这时,地下又猛地一震,确有一种山摇地动的感觉。
“呀。”方甜甜尖叫一声,一下就扑到了李福根怀里,死死的抱住他:“我怕。”
她一下扑过来,李福根慌忙伸手抱住她,身子往后仰了一下,差点摔倒,还好手撑住了,随即抱住方甜甜,只觉胸前柔软一堆。
不过这会儿李福根实在没心思去感受她胸部的韵味,说实话,他也给吓到了,不但地动了一下,随后又是一下巨大的吼声。
“是什么?”
好象没有什么东西冲到眼前来,方甜甜胆子稍稍大了一点,脸从李福根怀里钻出来,惊恐的往外面看,身子却仍死死的抱着李福根,不但不松,甚至抱得更紧。
“不知道?”李福根摇头。
“老虎,熊,狮子。”
她话未落音,却又是一下大动,然后又是一下巨吼。
“呀。”方甜甜又把脸埋进了李福根怀里,但随即就钻了出来:“是不是地震?”
“有可能。”
她这一说,李福根到是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以前听说的关于青烟谷的一个传说。
这个传说还是因天兵天将而来,说是为什么青烟谷有十万天兵天将呢,因为青烟谷的最深处,那常年不见阳光的深渊之底,镇压着一个远古的牛头巨魔。
这个牛头巨魔有着无尽的神通,随便什么都杀不死,天帝没有办法,只好把它镇压在青烟谷底,又怕牛头巨魔冲出来为祸人间,所以就派了十万天兵天将看押。
牛头巨魔虽然给压住了,出不来,但却心有不甘,时不时的就会发出怒吼,挣扎一下,尤其是在几个最主要的节气前后,例如立春,立夏,立秋,立冬这几个最主要的节气,它就特别的躁动不安,在地底下咆哮怒吼。
他神通无边,力大无穷,他一咆哮,天地失色,山摇地动。
李福根以前跟同学来玩,听说过,没当回事,这会儿方甜甜一说,他想起来了,仔细再一感应,确实是地下动,那巨响也是从地底下传来的,带着沉闷的力量。
知道是牛头巨魔,李福根到是没那么怕了,虽然牛头巨魔也吓人,但传说已经上千年了,再说了,即然真有牛头巨魔,那肯定十万天兵天将也是真的,有天兵天将镇压着,又怕什么呢。
“不是地震。”李福根拍了拍方甜甜的背:“我知道是什么了,不要怕,是牛头巨魔在翻身呢。”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19 11:46:15 +0800 CST  
“牛头巨魔。”
方甜甜显然被这个突然钻出来的神话中的人物惊住了,一脸莫名的看着李福根。
两人的脸隔得极近,她的肌肤嫩滑如丝,大大的眼晴,又圆又亮,即便是在这样的夜里,仍然闪着晶亮的光芒,她的呼吸微有些急促,但口气很清新,带着淡淡的鲜味儿,要是能吻一下,一定很美。
李福根当然不敢,眼光错开一点点,把牛头巨魔的故事说了,尤其是他扯上了十万天兵天将的事,方甜甜顿时就信了。
说这故事的时候,吼声仍在持续,有时是一声停一声起,有时候,则是一连串的低吼,大地也偶尔震动一下,不过没有先前动得那么厉害了。
听了故事,再仔细感觉一下,方甜甜可就信了,立刻就推开李福根站了起来,很好奇的看着月光下云气弥漫的山谷。
“小心地动摔倒。”李福根提醒一句。
“你牵着我嘛。”方甜甜一脸的娇,伸手过来,牵着了李福根的手。
她的手比较圆润,不象蒋青青的那样带着纤细的骨感,握在手里,润润的,如一块软玉。
李福根轻轻的握着她的手,这时突然又一下大动,方甜甜叫了一声,一下靠在李福根怀里,脸上微带着小惊恐:“好厉害。”
“牛头巨魔呢。”李福根一脸夸张。
不过方甜甜惊恐过去之后,对这个传说却并不怎么信,她看着月光下的山谷,突然把一只手拢到嘴边,叫了一声:“喂。”
她突然这么叫一声,把李福根吓了一跳:“别叫,小心把牛头巨魔引出来。”
“咯。”方甜甜咯一下笑了,一脸调皮:“我才不怕,它要敢出来,我就跟他来个大大的拥抱,嗯,可以叫牛抱。”
“牛抱?”
李福根张大嘴巴,这名词简直酷毕了,方甜甜也给自己创造出的名词笑倒了,索性松开李福根的手,双手拢成喇叭型,冲着谷中叫道:“喂,牛头怪,我是方甜甜呢,你出来,我们来一个牛抱好不好?”
山谷中回他一串低吼,似乎真有牛头巨魔,而且真的听到了她的话。
听到吼声,方甜甜又有些怕了,又回头牵着了李福根的手,身子也挨着了李福根身子,不过下面只有响声,没有什么东西出来,她胆子又大了。
“喂,牛头巨魔,你出来啊,我是方甜甜,我们来一个牛抱,然后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东西,好不好?”
回应她的,仍然是一声低吼。
低吼声仍然时不时的响起,就仿佛真有一个史前巨魔,在消耗了力量之后,不甘心的咆哮着,不过地动不大再有了,而方甜甜胆子则越来越大了,再不要李福根牵着,叫了几嗓子,牛头巨魔不出来,她就换了花样,又哄又骗,然后又假装生气。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19 11:54:39 +0800 CST  
李福根在一边看得大好笑,暗想:“她还真是个小姑娘。”
燕飞飞一眼就看出方甜甜不简单,李福根却在明知受了骗之后,仍然觉得方甜甜天真未泯,这可能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也可能是李福根本身性格的原因,他性格较为平和,尤其不喜欢责怪别人,有就有了,没有,也不会太烦恼。
后来方甜甜有些累了,坐在石块上,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山谷,李福根道:“风大,夜有些凉,睡吧,没事了,牛头巨魔也累了,我听他们说,一般闹一两个小时,也就不闹了。”
“才一两个小时啊。”方甜甜却似乎有些失望。
“怎么了。”李福根到笑了:“你想它天天这么闹腾啊,人家也累不是。”
方甜甜扑哧笑了一下,脸上有思索之色,道:“我是想,如果这种地动和吼叫,天天有夜夜有的话,就可以开发成景观,那投资就有理由了。”
哦,原来她在想这个,李福根心中有些感动,道:“这个不可能天天有,说是要节气前后,现在快要霜降了吧,快要立冬了,所以动得大些,平时也没有的。”
“哦。”方甜甜应了一声,又跟李福根闲聊了一阵,问青烟谷的地理什么的,后来就一个人静下来,似乎还在思考投资的可行性,却突然打了个喷涕,李福根忙道:“快进帐篷里去,感冒了就麻烦了。”
方甜甜又连打了两个喷涕,慌忙钻进帐蓬里,李福根在火上又加了几根柴,让火头烧起来,增加一点温度,然后自己才进了帐蓬。
一时却有些睡不着,迷迷糊糊中,好象听到方甜甜的呻吟声,李福根睁开眼晴,以为自己听错了,过了一会儿,又听到方甜甜呻吟了一声。
“甜甜,怎么了?”
李福根叫了一声。
“根子。”方甜甜应了一声,有些无力:“我好难受。”
“我看看。”李福根慌忙爬起来,打开方甜甜的帐蓬,方甜甜睡在睡袋里,双手和脑袋都露在外面,脸颊红扑扑的,两眼无力的看着他。
李福根伸手一摸她额头,烧得烫手。
“啊呀,你感冒了,发高烧了。”
李福根急了,这大山之上,可就要了命了,想起方甜甜的是正宗的驴客装备,道:“你包里有药没有?”
“我没备。”方甜甜无力的摇头。
这下惨了,李福根想了一下,道:“你别急,不要怕,我去扯点草药,也可以退烧的。”
“不要。”
不想方甜甜却一把抓住了他:“你别离开我,我害怕。”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19 11:55:05 +0800 CST  
她的手软弱无力,但李福根却不敢挣开,可没有药怎么办?不能眼睁睁看着方甜甜这么烧啊,都烫手了,明显是高烧,现在最多两点不到,要是烧到天明才觅路下山,人都烧坏了。
在这种时候,尤其是为别人的事,李福根反应飞快,也很果断,脑子里闪电般一想,眼晴一亮,道:“甜甜,我带你去找医生,就在青烟峰另一面,有个陀道人,他有现成的草药,能退烧。”
说到就做,随便收拾一下,主要是给方甜甜裹上件衣服,发烧之下再吹了风,那就麻烦了,随即把她背了起来,衣服什么就不换了,她那身睡衣也能见人,他也没办法给她换衣服啊。
方甜甜的身体又热又软,背在背上,仿佛背了个软绵绵的热水袋。
李福根把她脑袋用衣服盖上,道:“不要怕,很快就到了,最多二十分钟。”
手电是带了的,只不过下坡不太好走,下了坡,就有现成的山路,翻过坡,下坳,再上坡,一座山峰下,有一幢孤零零的屋子,远远的,就有一条狗迎了上来,闻到李福根的气味,趴伏路边。
这条狗叫黑背,是陀道人养的,李福根让它起来,问了一下,知道陀道人两口子都在家。
陀道人不是正式的出家人,不过他住的屋子,到是叫青烟观,年头比四方庙还早,不大,前后两进院子,以前有道士修行,文革的时候,几个道士也给赶散了,后来有一个没地方去,又回来了,陀道人是道士在路边捡的孩子,跟着道士长大,再后来道士死了,陀道人却不知从什么地方领了个女人来,索性就以道观为家。
陀道人两口子平时自种自吃,也没人来管他们,有游玩的偶尔经过,要吃餐饭什么的,他也招待,愿意给钱就给点,不给他也不要,陀道人跟着道士学了点医术,会弄草药,有游玩生病的,他也给治冶,据说医术还不错,当然也有不信的,李福根听说过,所以就背了方甜甜来。
李福根一近屋子,陀道人就起来了,近六十岁年纪,高高大大,虽然陀着背,仍然不比一般人矮,他婆娘也起来了,当地人都叫她陀太婆,一个慈眉善目的女人。
听李福根说了来意,陀道人二话不说,让李福根背方甜甜到客房里,他把了一下脉,说:“没事,就是吹了风,受了点寒,吃剂药就好了。”
他随口报了几味药名,陀太婆就去煎了药,李福根说要动手也不让,还真是非常热情,十几分钟,药好了,方甜甜服下,睡了过去。
陀太婆又拿了一床被子来给李福根,说:“你别挤你女朋友,在边上眯一会儿,她要是要水,你别给她喝凉的,我拿了开水瓶过来,你给她喝开水。”
细细的叮嘱了,到仿佛是自己的子女。
李福根心中感动,一一应了。
他也懒得睡了,就在方甜甜床边守着,方甜甜睡了一觉,出了一身汗,烧到是退了,中间要喝水,李福根倒了半杯开水,吹凉了,给她喂下去。
方甜甜眼眸软软的看着他,道:“根子,谢谢你。”
李福根笑了笑,摸她额头:“睡吧,烧退了,睡一觉,就全好了。”
“嗯。”方甜甜应了一声,眼晴闭上,过一会儿,却流起眼泪来,李福根急了,道:“怎么了甜甜,又不舒服了吗?你别怕,我再请陀道人过来给你看看。”
“不是的。”方甜甜睁开眼,摇了摇头:“我是想起了爸爸,我小时候有一回生病,爸爸也这么看着我,给我喂水。”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19 11:55:31 +0800 CST  
她说到这里,柔柔的看着李福根,道:“你象我爸爸。”
这话到是把李福根逗笑了,道:“傻话,睡吧。”
陀道人的药挺有效果,第二天,方甜甜就没事了,只是身子还软软的没有力气,陀太婆到是热心,让李福根两个多住两天,又炖了野鸡,给方甜甜补身子,李福根赶早过去把睡袋帐蓬什么的都背了过来,闲着没事,就陪在一边闲聊。
陀道人不怎么说话,陀太婆到是个话多的,说到昨夜的地动,他们当然也感觉到了,告诉李福根两个,是常有的事,尤其是立春立夏前后,那更是山摇地动,有时候弥漫起来的云气,把整个山都遮住了,陀太婆他们坐在青烟观里,都对面看不清人。
然后又聊到牛头巨魔十万天兵的事,陀太婆更是说得绘声绘色,不过她的故事明显有加工,观音菩萨如来佛祖孙悟空全来了。
李福根只做故事听,中间上厕所的时候,陀道人的那条叫黑背的狗却告诉他,青烟箭是真的,当年的抗日战争,不是什么十万天兵相助,而是青烟观的老道人放青烟箭相助。
李福根听了又惊又喜,细细一问,黑背到是知道得多,一代代传下来的啊,李福根也就知道了原委。
原来青烟峰下面有一个洞子,叫做朝天洞,形如烟囱,只要在这烟囱下面烧一股烟,青烟从烟囱里抽上去,就能形成青烟箭。
而这个洞子,是连通着青烟峰周围数十里山谷大小上千的洞子的,这股青烟一抽上去,带动阴洞子里面的气流,周围所有连通的阴洞子就都会起反应,同时往外吐云气,青烟箭一起,二十分钟之内,云气就会弥漫遮盖整个青烟谷。
青烟观的老道士,发现了这个秘密,当年抗日,就出手助了游击队一把,因为是日落时分,太阳一照,云海翻腾,幻成各种影像,有的象人,有的象马,晃眼看去,真就象红衣红甲的天兵天将。
然后周遭的阴洞子里因为气流搅动,发出各种吼声叫声,听起来,真就象有千军万马一般,就有了十万天兵的传说。
不过青烟观的道士一直保守着秘密,没有说出来,所以外人也不知道,甚至陀道人两口子都不知道,因为文革把养陀道人的那个道士吓怕了,死得急,没跟陀道人说,但青烟观养狗是传统,人不知道,狗却一代代传了下来,所以黑背反而知道。
“那现在我要是去朝天洞烧一灶烟,还能出现青烟箭?”李福根又惊又喜。
“是的。”黑背点头:“只不过九曲洞里要去清一下,老道士们要保守秘密,怕万一有人无意中去朝天洞烧烟,引发青烟箭,他们就在九曲洞里堵死了几个风口,九曲洞是朝天洞连通所有洞子的关健,这里一堵,即便朝天洞烧烟,也只有烟,没有箭。”
还真是想得周到啊,听了黑背的解释,李福根不由暗暗摇头,黑背告诉他,这个秘密,哪怕是以前青烟观里的道士,也不是尽人皆知的,只一代传一个。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19 12:40:40 +0800 CST  
因为他们好象也有忌讳,对青烟峰下面连通着的阴洞阴河,好象又敬又怕的样子,不愿透了消息,然后是个人都去放青烟箭,惊了洞中的神仙,那就麻烦了,他们认为,青烟谷中常年不绝的云气,是神仙修行带来的呢。
李福根对迷信,要信不信的,不过黑背跟他说了这个忌讳,他也就想好了,不说出去就是了,到是可以放一枝青烟箭试试。
不是他爱玩,而是因为昨夜方甜甜跟他聊天,说到三交市这边投资,实在是没有什么好项目,但地动之后,她到是说,如果地动和这种吼叫是常年有的,那到是可以投资,搞一个旅游风景区,也说到了青烟箭,要是真有传说中的青烟箭,那就更完美,也绝对值得投资。
而现在,从黑背的嘴里,李福根知道了,确实真的有青烟箭,而且可以操控,他就动心了。
昨夜方甜甜说到骗他,他嘴里说没事,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失落的,眼见着到手的官帽子,生生的没了,怎么能不失落,现在峰回路转,如果真能放出青烟箭,方家愿意投资,那失去的副科,岂非又回来了?他又怎么能不动心?
李福根先也不跟方甜甜说,甚至没去问陀道人,只说昨夜好象丢了个东西在那边山坡上,要去找,然后在坡后会合了黑背,先去青烟峰下的朝天洞看了一下。
朝天洞是个很大的融洞子,看上去仿佛山都空了一半,但往烟囱那一头去,却是条甬道,好象一个喇叭的吹杆,而烟囱真的就是一个天然的烟囱,非常的高,从山腹中仰头看去,天只一点,估计至少得有上百米高,也许还不止。
李福根读过高中,知道烟囱越高,风力就越大,烟囱里侧有一个洞口,微微的冒着云气,黑背告诉李福根,这个洞口通着九曲洞,如果把这个洞口堵死,同样只有烟,没有箭,不过堵死这里就太明显了,所以老道士们没有堵这里,而是去堵了更隐密的九曲洞。
李福根想想有理,又跟着黑背去看了九曲洞。
九曲洞洞如其名,曲里拐弯,又到处是洞口,也不知连通着多少洞子,洞中云气弥漫,仿佛每个洞里都住着神仙,在吞云吐雾,又仿佛是一个个妖怪,在往外哈气。
堵死的洞口主要有三个,这是以前的老道士们反复试验的结果,只要堵死了这三个主要的洞口,朝天洞那边再烧烟,也抽不动这边的气流,无法形成青烟箭,而抽不动气流,就无法影响经九曲洞通着的青烟谷周遭十里的大小风洞群,也就无法让周边的洞子往外吐云气,便无法在短时间内形成云气弥漫整个青烟谷的奇观。
至于地动也好,咆哮也好,都是连通的洞子因大小不一,水气流动所造成的响声,昨夜的所谓牛头巨魔的咆哮,其实也就是气流因为节气的变化,在阴洞中流动造成的。
这些,是黑背的一些叙述,加李福根半通不通的物理知识的一点推测,这个都没用,有用的,是青烟箭,只有能射出青烟箭,才可以形成景观,才有投资的价值,而能拉到投资,李福根的副科甚或正科待遇,才能到手。
只要提了干,那就是国家干部,哪怕只是个待遇,不能真正当科长,也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从此鱼跃龙门,只要想到这一点,李福根就无比兴奋。
楼主 推窗望岳V  发布于 2017-11-19 12:41:06 +0800 CST  

楼主:推窗望岳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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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7-10-31 00:58:39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3-12 21:06:1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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