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心得,宋史笔记


“(宝元元年十二月)丙寅,鄜延路言赵元昊反。”

李元昊早在景祐四年七月贺兰山会盟时就已经公开讨论称帝了,顶在最前沿的鄜延路这情报工作也是牛逼了,居然在17个月之后确认此事,北宋的军事情报就这操行。

当时的知延州郭劝就是一个SB,《宋史 郭劝》记载“马季良自贬所求致仕,朝廷从之。劝言:‘致仕所以待贤者,岂负罪贬黜之人可得,请追还敕诰。’”马季良被贬官,在被贬的地方要求退休,朝廷同意了,这个货却认为被贬的官就不能退休。

当然,最早说郭劝是SB的人叫富弼,是因为山遇惟亮投宋一事。“其一心向化,为庸奴所败,遂致身死族灭,遇亦穷矣!”

这里的“庸奴”一般都翻译成郭劝,其实理解成宋仁宗也说得通。而“其”和“遇”指的这个人就是山遇惟亮,也称嵬名山遇。李元昊的从父,西夏的左厢监军,他弟弟是右厢参军。

山遇惟亮极其能打,他是凭借战功成为西下的军政大臣,而且是著名的亲宋派。李元昊想称帝,自然要把有不同意见的实权派山遇惟亮给拿下,山遇于是准备投宋,他弟弟还劝他“南朝无人,不知兀卒所为,将不信兄,兄必交困。”难怪山遇惟永能在哥哥是军方大佬的情况下,自己也能成为另一个军方大佬,见识真的不一般,对北宋的判断也是一语中的。

山遇正式出奔之前,也是安排心腹联系“遣人持诰敕诣金明巡检李士彬所”,这个李士彬就是北宋名将李继周的儿子,也是党项人,被称为“铁壁相公”。

象山遇惟亮这样的西夏军方大佬投降,必然是要汇报到宋仁宗,并按照授意来处理的,但是从后续所有相关记载来看,此事到了郭劝手里就停了,是郭劝和手下的兵马钤辖李渭一合计,就是李元昊他爹李德明纳贡以来,咱们就没收流过党项人,不能为了山遇惟亮坏了规矩,于是就安排人把山遇惟亮一行20多人给李元昊送回去了。

后果可以预料,李元昊知道此事后,第一反应就是说,宋朝怕我。山遇惟亮是万箭穿身,西夏自此也都和李元昊一心,谁也不敢和北宋再凑近乎。以至北宋投降西夏的,纷纷得以重用,而西夏再无高官来投。

想想郭劝后来的履历,李元昊称帝,他被降为兵部员外郎,后来母逝丁忧,“起复,知凤翔府,寻复待制。召权户部副使,以龙图阁直学士知滑州,再迁兵部郎中,徙沧州,又徙成德军。召为翰林侍读学士,复判流内铨,改左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

牛逼不?好来还要迁给事中,自己辞不受了。到老了要致仕,“三上不得谢,赐银使市田宅。”

这件事教育我们,北宋在军事上频频失败,有制度的问题,但是北宋皇帝的懦弱平庸也绝对是决定性的问题。另一点就是,嘴紧是有好处的,当时可能吃点亏,但后来还是会得益的,当然,宋仁宗执政的时间也足够长。

楼主 能胡就行  发布于 2020-07-12 22:00:17 +0800 CST  

“(宝元二年)三月丁未,铸皇宋通宝钱”





皇宋通宝分南北宋,北宋仁宗铸造的九叠篆属于古泉大珍,现在要个几十万才能拿下,不过南宋理宗的旋读款皇宋通宝还要再翻一番。

楼主 能胡就行  发布于 2020-07-13 14:11:51 +0800 CST  

“(宝元二年五月)己亥,禁皇族及诸命妇、女冠、尼 等非时入内。”

这条内诏之所以下,也是宋仁宗让韩琦怼得狠了。 “……自太后垂帘之日,始有假托皇亲,因缘女谒,或于内中下表,或但口为奏求,是致侥幸日滋,赏罚倒置。唐之斜封,今之内降,蠹坏纲纪,为害至深。乞特降诏谕,今后除诸宫宅皇族有己分事方许内中奏陈,自馀戚里家及文武臣僚或有奏请事,并令进状,更不许内中奏陈,犯者重贬,则圣政无私,朝规有叙矣。”

其实宋仁宗也是知道这些事情的,只是宋朝的皇帝大多没有个恒心毅力,什么事情都坚持不下来。

就像这个防止干求请托,这次诏书之前的明道二年(1033)四月,宋仁宗就下诏“内外毋得进献以祈恩泽,及 缘亲戚通章表。若传宣有司,实封覆奏,内降除官,辅臣审取处分。”

这次诏书之后,康定元年(1040)十月,“自今内降指挥与臣僚迁官及差遣者,并令中书、枢密院具条执奏以闻。”

皇祐二年(1050)九月,“自今内降指挥,百司执奏毋辄行。敢因缘干请者,谏官、御史察举之。”

嘉祐二年(1057)十二月,“学士院承内降处分,自今并以关白中书、枢密院施行。”

刘娥死后,宋仁宗亲政约30年,一共下诏5次,每次都是下了诏就消停一段,然后就变本加厉的继续开始,循环往复。就这一个严禁后宫请托,办起来也是有心无力,一个皇帝就这能力,也只能得个妇人之仁了。


楼主 能胡就行  发布于 2020-07-13 16:30:31 +0800 CST  

“康定元年春正月,元昊寇延州,执鄜延、环庆两路副都总管刘平、鄜延副都总管石元孙。”

这就是西夏定国三战中的第一战,三川口之战,虽然此战夏胜宋败,但是刘平、石元孙是以少击多,在被队友出卖,军队溃退后,依然组织抵抗,缠战三天,最终被俘的英雄好汉。

宋朝三川口之战打输了其实不冤枉,看看这之前,李元昊和宋仁宗都干了什么就知道输赢了。

景祐四年七月贺兰山会盟,李元昊与诸部落首领讨论建国。随后西夏军政大臣山遇惟亮来投,“山遇手掌西夏军政,其初至延州时,即言元昊精兵才八万人,余皆老弱不堪战斗,盖深悉国中虚实者。”当时的知延州郭劝受诏不纳,使人押送山遇一行20多人给李元昊屠戮。此后西夏高层统一思想,再无亲宋派,西夏高层也不敢再行投效。

宝元二年夏四月乙丑,宋仁宗 “放宫女二百七十人。”我估计看到这里,大部分人都没感觉这与宋夏战争有啥关系,因为你我不是李元昊。同时,当我们看完这一段,我们就又从历史中学到了。

“初,仁宗放宫人二百七十名,悉任所之。元昊阴以重币购得数人,纳诸左右。于是,朝廷刑赏宫闱阴事,纤悉具知。”

除了对于宋朝皇庭的刺探,对于边境,李元昊更是侦缉四出,“元昊使人往来中国,熟悉边臣因循之势,久思攻取河东。”

除了用谍,李元昊也不愧是一时枭雄,由于常年征战,对于战争的理解绝非宋仁宗、夏守赟和范雍可以比拟的。

三川口之战又名延州之战,李元昊的目标就是夺取延州,而延州之北的金明寨是延州屏障,不取则不能取延州,金明寨的守将就是同为党项人的北宋名将李继周之子,被称为“铁壁相公”的李士彬。

由于李士彬凶悍敢战,李元昊对付他想了不少办法,先用的是离间计,被当时知枢密院事夏守赟的儿子夏随识破。再用招降计,被李士彬直接宰了使者。

于是李元昊先对知延州的范雍用瞒天过海计。“是岁,元昊遣衙校贺真来见范雍,自言欲改过自新,归命朝廷。雍喜,厚礼而遣之,凡先所获俘枭首于市者,皆敛而葬之,官为致祭。真既出境,虏骑大入,诸降虏皆为内应。”

后又对李士彬用诈降计,本来李士彬是要把这些来投的西夏兵送到南方安置的,结果知延州范雍命就地安置,这是后来丢掉金明寨的一大关键因素。“元昊诱士彬不得,使蕃部诈降。士彬白知州范雍,请徙置南方,雍不可,赏以金帛,令隶麾下。于是降者络绎,分置诸寨甚众。”

李元昊如此还不放心,又对李士彬使了骄兵之计。元昊又令将士与士彬遇,辄不战而退,曰:“我等闻‘铁壁相公’名,莫不胆坠地也。”士彬闻之,气益骄。

最后,李元昊又使了声东击西之计。“正月初,还屯华池,寇又声言由保安来。雍俾怀德壁承平,部署元孙、钤辖德和屯保安以御之。”

这一套连环计使下来,宋军兵力已经分散,延州城内兵力所剩不多。此时,李元昊对金明寨用兵,李士彬真还没怕,把家属送延州,自己就准备带兵和李元昊硬钢了。但是凌晨李元昊攻寨,诈降的西夏兵于此时作乱,导致李士彬最终被李元昊割了耳朵。

最可笑的是范雍,被李元昊迷得晕晕乎乎,等李士彬的家眷都到了延州城,范雍居然仍不信李元昊会反。但是当他一旦确认李元昊反了,立刻再出昏招,传令各路急赴延州城下。哎,延州城坚,范雍不顾,又给了李元昊围点打援的机会。

感觉写了不少,但还意犹未尽,太晚了,有时间再把三川口这一仗补全了。

楼主 能胡就行  发布于 2020-07-15 22:35:21 +0800 CST  

收到了范雍的“急脚”求援,刘平和石元孙正好在一起,于是两军急赴延州,刘平“义士赴人之急,蹈汤火犹平地,况国事乎”,“平素轻敌,督骑兵昼夜倍道行,至万安镇。平先发,步军继进,夜至三川口西十里止营,遣骑兵先趋延州争门。”

这里说两点,一点是说刘平轻敌有些过了,平地数寸雪,两天走了四十里,这个速度应该算是正常的警戒行军。以李元昊的智勇,如果刘平真是星夜行军,李元昊难道不懂各个击破?又怎会等到刘平五路合兵,再行攻击呢?

第二点是关于“遣骑兵先趋延州争门”,这是有两种说法的,一种是说刘平主动派遣,为了让城中知道援军已到。另一种就又是狡猾的李元昊的计策了,“寇伪为雍使,督平进,且曰:‘寇已至,道隘,宜单骑引众。’平信之。寇稍翦取,亡数指挥,乃寤。”

刘平和石元孙考虑自己兵少,“诘旦,步兵未至,平与元孙还逆之。行二十里,乃遇步兵,及德和、万俟政、郭遵所将兵悉至,将步骑万馀结阵东行五里,与敌遇。”这里的后三位就是“时鄜延都监黄德和,巡检万俟政,郭遵分屯外境,雍皆召还为援,平与之合步骑万余。”

这时刘平带领的一万多人和李元昊的八万多人正式隔河对垒,“平与敌皆为偃月阵相响。”后来占据优势兵力的李元昊渡河而来,宋军开始半渡而击。“有顷,敌兵涉水为横阵,郭遵及忠佐王信薄之,不能入。”“遵以裨将属刘平,遇敌,驰马入敌阵,杀伤数十人。敌出骁将扬言当遵,遵挥铁杵破其脑,两军皆大呼。” 宋军中的郭遵和王信都是勇将,王信后来在三川口之战中活了下来,成为了西军名将。

于是“官军并进,杀数百人,乃退。” 第一次交锋,宋军小胜,第二次,李元昊吸取教训“敌复蔽盾为阵”。刘平亲自上阵,“平左耳、右颈中流矢”带伤不退,“官军复击却之,夺盾,杀获及溺水死者几千人。”

这时,宋军再次出现了“战士上首功及所获马,”刘平“战方急,尔各志之,皆当重赏汝。”西夏兵趁宋军此时阵势松散,用轻骑兵突击。“虏薄西南隅,兵不得成列”,这时神卫都头卢政“引数骑挑战,发伏弩二百射却之。”卢政也是三川口未死,后来的北宋名将。

但是受到了轻骑兵的冲击,宋军大阵还是“官军引却二十步”。本来是宋军军弱,但是前期略占优势,但是因为这个后退导致了转折点的到来,后军的黄德和怯战先遁了。刘平急忙派他儿子刘宜孙去拦黄德和,刘宜孙执辔语曰:“当勒兵还,并力抗敌,奈何先奔?”奈何黄德和不从,结果众军皆溃。

这时郭遵“遵奋击,期必死,独出入行间。军稍却,即复马以殿,又持大槊横突之。敌知不可敌,使人持大絭索立高处迎遵马,辄为遵所断。因纵遵使深入,攒兵注射之,中马,马踠仆地,被杀。”郭遵是条硬汉子,宋仁宗还算有良心,对郭遵的父母妻女,两个弟弟,四个儿子全部进行加官封赏,郭遵的两个弟弟中,就有一个是后来的名将郭逵。

郭遵玩儿命的时候,刘平在干啥?“平遣军校杖剑遮留士卒,得千余人。”刘平和石元孙就靠着一千多人继续和李元昊死磕了三天,“转斗三日,贼退还水东。平率余众保西南山,立七栅自固。”

这时,李元昊再使一计,“复使人伪为戍卒,递文移平,平杀之。”找到了宋军大将的准确位置,西夏军进行了斩首行动。“夜四鼓,敌环营呼曰:‘如许残兵,不降何待!’平旦,敌酋举鞭麾骑,自山四出合击,绝官军为二,遂与元孙皆被执。”

最后刘平不降,病死西夏。石元孙在宋夏和议后回到北宋,被上奏“不死行陈,系缧以还,国之辱也,不斩无以厉边臣。”宋廷本来以为刘平是战死阵前的,于是对刘家也是大加封赏,后来得知刘平被俘,于是开始诟病。郭逵是真英雄,难道刘平和石元孙就不是好汉了吗?

刘平有一个小儿子就是刘景文,他和苏轼关系不错,苏轼还特意写过一首诗《赠刘景文》,“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须记,正是橙黄橘绿时。”原来只记得后两句,此时再品味苏轼的前两句,滋味深厚啊!

楼主 能胡就行  发布于 2020-07-17 19:28:00 +0800 CST  

刘平、石元孙在三川口浴血死战,硬刚李元昊的主力,导致西夏军在获胜后已成强弩之末,加上许怀德偷袭李元昊后率军入延州城,折继闵和王仲宝在西夏境内捣乱,以及持续的降雪,李元昊面对延州坚城,不得不选择退兵,至此三川口之战或者说延州之战结束。

按照惯例,战后总是要总结的嘛,该赏的赏,该罚的罚,该背锅的背锅,赏罚不明是大忌。三川口之战也是如此,该战虽然没有丢失延州,但是以刘平为首的多名将领和他们率领的部队的损失,对于北宋来说也是痛彻心脾。

于是,三川口之战失利的直接责任人是谁?刘平等联军已经进抵延州城不足十里,为何城内没有里外夹击,责任人是谁?这两个问题就摆在了北宋朝廷的面前。第一个问题比较有名,史称“黄德和案”,就是黄德和逃回来后直接就说刘平投降西夏,所以把宋军给坑了。

为此,刘平的家眷可是差点就都给下了狱的,后来用了大半年,河东都转运使王沿上奏,“访闻延州有金明败卒二人自贼中逃还,云平等皆为贼缚云,平在道不食,数骂贼云:‘狗贼,我颈长三尺馀,何不速斩我。’”

卢政也在宋仁宗面前作证,“政脱身归,黄德和诬平降贼,仁宗引政问状,政言:‘平被执,非降也。’”此事才算了结,黄德和在河中府直接腰斩了,然后尸体在延州又被割下脑袋挂在了城门上,以告慰三川口之战的死难英灵。可是关于为何不援救刘平一事,就出现奇葩了。

与黄德和这个死太监一样,同属于中官的隣延钤辖卢守勤说延州通判(延州二把手)计用章和都监李康伯“临敌畏缩,有乞和退兵之意”。而另一边的计用章则说卢守勤托病不出兵。宋仁宗肯定是没有能力来判断对错的,于是把此事扔给当时在河中府忙黄德和案的殿中侍御史文彦博了。

无论文彦博后来怎么牛逼,当时可是比较丢人的。“时内侍用事者,多为守勤游说,即改除守勤陕西钤辖”,“而流用章岭南”。号称与皇帝共天下的士大夫一下就急眼了,知制诰叶清臣先开的火,然后一批人跟进。

其中富弼说的够狠,“卢守懃、黄德和皆中官,怙势诬人,冀以自免,宜竟其狱。枢密院奏方用兵,狱不可遂。”“臣附下罔上,狱不可不竟。”

迫于压力,宋仁宗“降鄜延钤辖卢守勤为湖北都监,安抚都监李康伯为均州都监,通判延州计用章除名、配雷州。”

看到这,估计所有人都会有一个疑问,谁都在说话,作为延州一把手的范雍咋不说话呢?

对于范雍,宋史中有很多政绩,我个人觉得什么烧皇宫之类的华而不实,反倒是他在天圣三年担任陕西安抚使的时候,提出了对于蕃部中人,“罪轻者”“罚铜”,为后来以“汉法”治理蕃部打下了基础,功莫大焉。

但是在三川口之战中,范雍的表现已经快等于SB了。王称的《东都事略》中恰好也有计用章传,苏轼的《富弼神道碑》等,都直至指此事背后是范雍陷害计用章。基本就是范雍被吓尿了,想派李康用去找李元昊讲和,李康用打死也不去。

这个事情最最奇葩的是,后来卢守勤和计用章都官复原职还得到升迁了,也就是说三川口之战不救援刘平一事,他俩都没有错,所以北宋的赏罚只能呵呵了。

三川口战后,蕃部基本与北宋离心。另一个副作用,延州被围,救援神速,之后被围的就只能自认倒霉了,甚至有被围了半年,谁也不去救,导致寨子被打破的奇葩事件

楼主 能胡就行  发布于 2020-07-19 23:54:02 +0800 CST  

西夏能够建国就是一个奇迹,但凡赵光义祖孙三代有一个对外有点能力的都不会出现。从后唐五代开始,中原政权就依靠“以蕃治蕃”控制着统称西戎的后来西夏国影响的地区。

在周世宗的时候,朝廷封赏了折家,李家不高兴了,不许折家从他们的地盘上过,群臣都认为李家大折家小,不好难为李家,只有周世宗力排众议,派人警告李家,结果李家连个屁都不敢放,立刻老实了。

在宋太祖时,夏州的李彝兴为了避讳赵二胖他爹的讳,生生把自己的名字从李彝殷改成了李彝兴,而且又是送马又是送牦牛,很是巴结。

等到了赵光义,慑于北宋的武力,当北宋攻灭北汉的时候,李继筠(李彝兴的孙子,当时的定难军之主)派兵渡过黄河协助宋军。可惜李继筠命短,死的时候孩子太小,于是他的幼弟李继捧上位,这下他的那些叔伯大爷可就不干了,举兵反叛的,上书朝廷的,反正就是种种不服。

这时的赵光义已经输了高梁河之战,同时也把世代镇守朔方的冯继业给扣在了开封。看到李继捧家族内乱,一心想证明自己的赵光义要求李继捧进京。李继捧也够狠,一看大势已去,收拾收拾就去了开封,本着我得不着,你们谁也别想得着,见了赵光义就把祖传的四州八县献了出来。高梁河车神美的都冒了鼻涕泡了,终于能超越他哥了,于是让李继捧五服之内的亲戚都到内地来,导致这些任职州县的实力派全都离开。

后果大家就都知道了,李继迁横空出世,大打悲情牌,以祖宗为汉人卖了死命,得到的地方又被收回,联合众蕃对抗北宋。赵光义玩儿驴车漂移逃跑还行,玩儿外战就是一个SB,最后让带着几十个人的李继迁发展壮大,并且在他儿子宋真宗时把夏、银、绥、宥、静等五州又还给了李继迁。

实际上中原王国在西域拥有广大的拥趸,而西夏始终处于北宋和回鹘、吐蕃的夹击下,包括李继迁也是被吐蕃潘罗支给搞死的。而且西夏贫穷至极,对于日用品,更是仰中原之鼻息,商榷一断,西夏势难持久。最要命的是西夏产粮地有限,而横山之外的洪、宥是西夏的主要产粮地,夺下这两州,西夏就只能吃沙子了。

最关键的是横山山脉,这是一道天然的长城,就是因为横山山脉一直处于西夏的掌控,所以北宋不得不在鄜延、环庆、泾原、秦陇四路都重兵严防。神宗讨伐西夏的失败,其实主要就是补给线过长,后勤跟不上。而最终哲宗差点搞死西夏,也正是因为北宋已经掌握了横山山脉,自此反客为主。

宋仁宗对付李元昊,最好的办法就是集结鄜延、环庆、泾原、秦陇四路并招募蕃汉弓手,以20万为限,兵分两路,缓步推进,拿下横山山脉和洪、宥两州。而这样的战斗,宋军的补给线只需要维持200里,甚至极端一点,可以裹粮而战,如此,李元昊就只能窝在沙漠里面吃沙子了。

怎么样,我这个分析有没有点军事家的水准?别见笑,哥儿们这也是抄的,抄的是前面一直在说的那个刘平的,后面贴一下人家的原文。多说一句,夏竦虽是五鬼之一,但是他也提出了对西夏的“十策”(这个就不贴了),虽然稍显保守,但是宋仁宗真能照此执行,也不会再有后面的好水川和定川寨的惨败了,奈何宋仁宗也随他爷爷,有点拎不清。

“五代之末,中国多事,唯制西戎为得之。中国未尝遣一骑一卒,远屯塞上,但任土豪为众所伏者,封以州邑,征赋所入,足以赡兵养士,由是无边鄙之虞。太祖定天下,惩唐末藩镇之盛,削其兵柄,收其赋入,自节度以下,第坐给奉禄,或方面有警,则总师出讨,事已,则兵归宿卫,将还本镇。彼边方世袭,宜异于此,而误以朔方李彝兴、灵武冯继业一切亦徙内地。自此灵、夏仰中国戍守,千里运粮,兵民并困。

其后灵武失守,而赵德明惧王师问罪,愿为藩臣。于时若止弃灵、夏、绥、银,与之限山为界,则无今日之患矣。而以灵、夏两州及山界蕃汉户并授德明,故蓄甲治兵,渐窥边隙,鄜延、环庆、泾原、秦陇所以不能弛备也。”

今元昊嗣国,政刑惨酷,众叛亲离,复与唃厮啰构怨,此乃天亡之时。臣闻寇不可玩,敌不可纵。或元昊不能自立,别有酋豪代之,西与唃厮啰复平,北约契丹为表里,则何以制其侵轶?今元昊国势未强,若乘此用鄜延、环庆、泾原、秦陇四路兵马,分两道,益以蕃汉弓箭手,精兵可得二十万,三倍元昊之众,转粮二百里,不出一月,可收山界洪、宥等州。招集土豪,縻之以职,自防御使以下、刺史以上,第封之,给以衣禄金帛;又以土人补将校,使勇者贪于禄,富者安于家,不期月而人心自定。及遣使谕唃厮啰,授以灵武节度,使挠河外族帐,以窘元昊。复出麟、府、石州蕃汉步骑,猎取河西部族,招其酋帅,离其部众,然后以大军继之,元昊不过鼠窜为穷寇尔,何所为哉!

且灵、夏、绥、银地不产五谷,人不习险阻,每岁资粮,取足洪、宥。而洪、宥州羌户劲勇善战,夏人恃此以为肘腋。我苟得之,以山为界,凭高据险,下瞰沙漠,各列堡障,量以戎兵镇守,此天险也。庙朝之谋,不知出此,而争灵、夏、绥、银,连年调发,老师费财,以致中国疲弊,小丑猖獗,此议臣之罪也。

今朝廷或贷元昊罪,更示含容,不惟宿兵转多,经费尤甚。万一元昊潜结契丹,互为掎角,则我一身二疾,不可并治。必轻者为先,重者为后,如何减兵以应河北?请召边臣,与二府定守御长策。”

楼主 能胡就行  发布于 2020-07-26 11:52:11 +0800 CST  

“(康定元年六月)乙未,南京鸿庆宫神御殿火。”

宋朝的南京就是应天府,现在的河南商丘。宋太祖在后周是归德军节度使,驻防宋州,视为龙兴之地,所以篡国后以宋为国号。而又由于宋太祖受尊号“应天广运仁圣文武至德皇帝”,所以宋真宗取前两个字“应天”,升宋州为应天府,后又升为南京。

再有就是尧的火正阏伯受封于商丘,也就是宋州,所以宋德火,也称“炎宋”这也是赵九妹建炎年号的隐意。

至于鸿庆宫,其实就是原来的圣祖殿。景德三年,宋真宗四处滥建,到了南京,建行宫归德殿,又在鸿庆宫旁建神御殿。当然了,宋真宗也干了点好事,“宋初时天下有四大书院,应天书院为首”,也是这时宋真宗给升格的,晏殊和范仲淹可都在这战斗过。

宋真宗虽然不要脸,嫌把宋太祖和他爹赵光义的画像放到神御殿里不过瘾,但把自己的画像也放进去,还是放不下身段。但是诏书里“朕躬朝涡水,茂集蕃禧;旋幸平台,缅怀积德。想清都之锡类,庆鸿绪之无疆。奉真像以颙昂,建灵宫以曲密。洪惟二圣,敷佑万方,故当陪仙御于福廷,俨宸仪于恭馆”这酸溜溜的味道,他老婆自然是懂得。于是刘娥垂帘时就把宋真宗的画像也加了进去,号称三圣,也就是北宋神御殿又称为三圣殿的由来。

这次着火,损失不小,侍御史方偕“偕引汉罢原庙故事,请勿复修”。宋仁宗也是答应了“别建斋殿供养”。不过“庆历增币”那么丢人,不打仗省下的钱赶紧给脸上刷刷颜色,所以庆历六年“又诏重修三圣御容殿”,修好后还有一种人是写诗写赋欲以庆祝。

不过这个方偕后来在“赵振逗挠不出救”一案中,为赵振解脱“兵寡不敌,苟出以饵贼,无益也。”话虽不假,但是5个月不出救。赵振傻了吗不请增兵,范仲淹不派兵,自然救不了了,我虽佩服文正公先天下之忧而忧的精神,但是这个见死不救还是有的。所以这个方偕官官相护的意思也很明显的,宋仁宗难得糊涂,所以北宋外战一仗打得不如一仗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楼主 能胡就行  发布于 2020-07-28 21:08:01 +0800 CST  

“(康定元年八月)戊申,夏守赟罢,以杜衍同知枢密院事。”

夏守赟是出了名的没本事,他起家的底子群臣都知道,所以无论文武,都没得人拿他当事。

夏守赟是宋真宗还没当上太子时身边的卫士夏守恩的弟弟,因为幼而孤,所以就在宋真宗的外舍住下来了,而且宋真宗的乳母也很疼这个小孩。后来宋真宗当了太子,他就成了宋真宗的跟班。

他本人其实没干出啥事,能留下一笔的是“康保裔与贼战,没,部曲畏诛,声言保裔降贼,密诏守赟往察之。守赟变服入营中,廉问得状,还奏称旨。诏恤保裔家,以守赟为真定路走马承受公事。”

注意到没有,回来汇报的情况是“称旨”,TMD,就是说汇报的内容是不是实话没讲,但是符合上意是真的。

康保裔的事情发生在咸平三年,那时傅潜是镇(石家庄正定)、定(河北定州市)、高阳关(保定高阳县)三路行营都部署,康保裔是高阳关都部署,范廷召是定州行营都部署。

当时辽圣宗亲征,号称十万铁骑,宋真宗刚上台也没怂,北巡大名府,结果他爹重用的私党,北宋北方战线的最高指挥官傅潜却怂了。当时拥兵八万的傅潜“畏懦无方略,闭门自守”,任契丹铁骑劫掠河北,甚至最后都过了黄河。最后宋真宗实在看不下去了,派高琼单骑换帅,把傅潜全家都给流放了。

这次战争的开胃菜是在保州打响的,“潜(傅潜)遣(三路都押先锋田绍斌)与石普(保州兵马钤辖)并戍保州,普(石普)阴与知州杨嗣议出兵击讨之”。结果“及夜,普、嗣未还”,田绍斌估计这两个家伙贪功出事了,于是整兵去救,发现“普、嗣果为贼所困”,而且“颇丧师众”。好在两个人也是好汉,一点没怂,“及绍斌至,即合兵疾战,获一百四十余人” ,还整了个反败为胜。

田绍斌虽然赢了,但是他老于军事,知道这次契丹来势很猛,所以“绍斌三驰书于潜”,很是提醒自己的主官不要轻敌,“边众大至,但列兵唐河南,背城与战,慎无穷追”。谁想到“潜性巽懦,闻之益不敢出”,最后傅潜挨办,还“词逮绍斌”,田绍斌因此还被下狱免官,吃了瓜落。

后来辽军虽然也有攻城略地,但是在遂城(衡水武强县)被杨六郎(杨延昭)将城墙泼水结冰,抢了不少的兵械,在中山让王忠汉很是追击了一番,最最最关键的是宋真宗到大名府了,而且催傅潜出兵迎敌。

如果说傅潜全错了,我觉得也不全对,至少曹彬、潘美让契丹人削的找不着北,要不是李继隆两败耶律休哥,北宋契丹恢复均势,恐怕赵光义早就跪了,所以傅潜最大的问题不是防御,而是纯粹的被动防御,以至“游骑出邢(河北邢台)、洺(邯郸永年)、镇、定路不通者踰月”。可以说,如此一来,唐河大阵收缩的拳头全废了。北宋军队闭着眼打拳,导致了康保裔的悲剧。

就是在这个过程中,“范廷召、桑赞、秦翰亦屡促之(傅潜),皆不听”,范廷召等都急了,骂 “公(傅潜)恇怯乃不如一妪尔。”这里的秦翰值得多说一句,十三岁开始当了太监,从给崔彦进当监军算起,“前后战斗,身被四十九创”,这哥儿们的武力值绝逼能算进中国太监的前三名了,而且形象相当正面。“翰性温良谦谨,接人以诚信……轻财好施,与将士同休戚……其殁也,禁旅有泣下者。”

傅潜后来被骂急眼了,“然不得已,分骑八千、步二千付廷召等,于高阳关逆击之,仍许出兵为援”。傅潜此次战役最孙子的就是这一点了,说好后援,结果窝家里没动弹。

康保裔还是很牛逼的一个元老,至少曾经“尝握矢三十,引满以射,筈镝相连而坠”和“屡经战阵,身被七十创”这两样,都证明这哥儿们是实打实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而不是象傅潜,就因为给赵光义站了两年岗就能混上来。

作为原并、代都部署,马军都虞侯,超越傅潜,证明自己的意思应该也是题中应有之义。而且“朝廷屡间道遣使,督其(傅潜)出师,会诸路兵合击”一事,康保裔不可能不知道。当范廷召和秦翰、桑赞、荆嗣等将带着一万人出来攻击辽军时,康保裔自然乐得前来相会,一起立功了。

康保裔也是打老了仗的,自己率主力与范廷召汇合,留出李重贵(高阳关行营副都部署)、张凝(高阳关行营钤辖)各率所部设伏于瀛洲西。

“辽人入侵,隶范廷召,提偏师捍辽兵于嘉山。廷召徙高阳,命嗣以兵二千为殿。过平敌城,辽众十余万来,嗣屡出战。及桑赞、秦翰来援,夜二鼓,敌再至,嗣曰:‘彼不利夜战,我当破其砦,以趣大军。’即与赞、翰合势,戒所部望敌炬火多处并力冲之,诘旦,至瀛州。”

这是节选自《宋史 荆嗣传》,可见范廷召当时和契丹的主力硬碰硬了,而且是在战事不利的情况下突围成功,辽史也有类似记载。

“契丹兵大入,诸将与战于河间,保裔选精锐赴之,会暮,约诘朝合战。”《康保裔传》,就是这个“约诘朝合战”出了问题,《续资治通鉴》说得更明白。“先是,范廷召……求援……保裔即领兵赴之……而廷召後阵已与敌遇,使来趣兵,保裔选精锐与之。会日暮,约以诘旦合战,及夕,廷召潜师以遁。”

结果康保裔孤军奋战,他自己的下属李重贵、张凝拼死来援,但是康保裔最终没能等到宋军的援兵,矢尽被俘,契丹人也是强弩之末,眼睁睁看着张凝的部队横冲直闯寻找康保裔,也不敢设伏,选择撤军了。而这之后,无论是范廷召、秦翰、蔚昭敏、李重贵、张凝等人的传中,或多或少记录了北宋军队在莫州、瀛洲之间杀伤大量辽军,劫夺被辽军掳掠的人口之事。

康保裔在战斗过程中喊出“临难无苟免,此吾效死之日矣!”还是值得人尊重的,而且他是激战“二日,杀伤甚众”,在“兵尽矢绝,援不至”的情况下被俘的。

“帝初闻保裔被擒,密诏走马承受太原夏守赟廉问”,好的,终于轮到夏守赟上场了,这个货为了迎合上意,“守赟遽言保裔定死”。

可惜历史不仅仅是宋人在写,契丹人也一样在写。辽史本纪十四“次瀛州,与宋军战,擒其将康昭裔、宋顺,获兵仗、器甲无算。进攻乐寿县,拔之”和“以所俘宋将康昭裔为昭顺军节度使”中的康昭裔又是谁呢?北宋一向的掩耳盗铃,范廷召是条好汉,但是自己撤了都不告诉康保裔一声,就因为在莫州打了场胜仗,难道这就不追究了吗?康保裔也是一条好汉,但是最后降辽一事,北宋也是在装聋作哑。如此,有何军纪可言,又怎能外战争雄。

没想到说个夏守赟没收住,说了那么多康保裔,等缓一下我再接着说夏守赟。
楼主 能胡就行  发布于 2020-07-31 21:55:57 +0800 CST  

夏守赟有个儿子叫夏元亨,因为和李元昊相近,所以改名叫夏随和他爹比略好,曾经识破了李元昊对李士彬所施的反间计,史称“随在边陲无多战功,然慎重少过”,仗着他爹是宋真宗的跟班,官比有战功的升得都快。

至于夏守赟,在调查康保裔一案后又一路升官,宋真宗曾经问他的志向,“欲管军乎?为横行使乎?” 夏守赟回答的相当精辟,愿意当一条狗,“臣得日近冕旒足矣。”

正是因为有这种觉悟,所以后来虽然因为他哥“守恩坐赃废”一事,受了一些牵连,但是“逾年,徙定州路都总管,召知枢密院事”。宋仁宗正苦西夏,所以“既入见,帝问西事”,夏守赟的态度是“宜并其兵以据冲要,伺便邀击,功或可成”,这和后来真正见效的“铁壁囚笼”战略相悖,然而“帝然之”。

三川口之战后,宋仁宗决心和西夏死磕了,于是不顾“用守赟既为天下笑”,而安排夏守赟“换宣徽南院使、陕西马步军都总管兼经略、安抚、缘边招讨使”,“经略安抚陕西”。宋仁宗也担心夏守赟威望不够,还给了尚方宝剑,“命勾当御药院张德明、黎用信掌御剑以随之”。

这节奏明显是要夏守赟整合西军,要和李元昊玩儿命的节奏了,结果“然守赟性庸怯,寡方略,不为士卒所服”,夏守赟在陕西晃荡了一年,最后狗屁不是又回了开封,随即“随(夏随)卒,守赟请罢”,就真被罢了。

看着这是一个简单的人事任免,可是他发生在关键时间和关键位置,造成的结果就是李元昊打了一拳(三川口之战),而北宋摆了半天造型,迟迟打不出一拳。而且因为是陕西最高军事长官的调整,再加上战守两派在韩琦、范仲淹之间争论,于是就有了后面的好水川惨败。

楼主 能胡就行  发布于 2020-08-01 12:06:33 +0800 CST  

夏守赟有个儿子叫夏元亨,因为和李元昊相近,所以改名叫夏随和他爹比略好,曾经识破了李元昊对李士彬所施的反间计,史称“随在边陲无多战功,然慎重少过”,仗着他爹是宋真宗的跟班,官比有战功的升得都快。

至于夏守赟,在调查康保裔一案后又一路升官,宋真宗曾经问他的志向,“欲管军乎?为横行使乎?” 夏守赟回答的相当精辟,愿意当一条狗,“臣得日近冕旒足矣。”

正是因为有这种觉悟,所以后来虽然因为他哥“守恩坐赃废”一事,受了一些牵连,但是“逾年,徙定州路都总管,召知枢密院事”。宋仁宗正苦西夏,所以“既入见,帝问西事”,夏守赟的态度是“宜并其兵以据冲要,伺便邀击,功或可成”,这和后来真正见效的“铁壁囚笼”战略相悖,然而“帝然之”。

三川口之战后,宋仁宗决心和西夏死磕了,于是不顾“用守赟既为天下笑”,而安排夏守赟“换宣徽南院使、陕西马步军都总管兼经略、安抚、缘边招讨使”,“经略安抚陕西”。宋仁宗也担心夏守赟威望不够,还给了尚方宝剑,“命勾当御药院张德明、黎用信掌御剑以随之”。

这节奏明显是要夏守赟整合西军,要和李元昊玩儿命的节奏了,结果“然守赟性庸怯,寡方略,不为士卒所服”,夏守赟在陕西晃荡了半年,最后狗屁不是又回了开封,随即“随(夏随)卒,守赟请罢”,就真被罢了。宋仁宗一看指望不上夏守赟,又开始了文人制武,“以夏竦为陕西马步军都总管兼招讨使”,随后就是“军中有一韩”和“军中有一范”。

看着这是一个简单的人事任免,可是他发生在关键时间和关键位置,造成的结果就是李元昊打了一拳(三川口之战),而北宋摆了半天造型,迟迟打不出一拳。而且因为是陕西最高军事长官的调整,再加上战守两派在韩琦、范仲淹之间争论,于是就有了后面的好水川惨败。

楼主 能胡就行  发布于 2020-08-02 20:50:51 +0800 CST  

楼主:能胡就行

字数:31216

发表时间:2020-06-21 03:04:57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8-03 08:55:5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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