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湘江

至于中央红军为什么将新圩阻击战打成了“添油战”则不得而知,至少本人由于缺乏资料,无法搞清楚。也许那些能够接触足够多档案资料的专家能把这个问题搞清楚。不过,从现有的零星资料中看,红军在新圩战斗中可能存在一些失误。比如,负责南线阻击任务的红三军团,其四师担任兴安方向的阻击任务,五师担任灌阳方向的阻击任务,那么这时的红六师在干什么呢?
1934年月11月27日11时,彭德怀、杨尚昆将红三军团的作战部署报告中革军委:
“朱 :
……
(甲)决以第五师主力进占新圩以南,并确实占领马渡桥,并巩固该地和迫城侦察。
(乙)已以十三团附迫炮一连消灭或驱逐泡江之敌占领之,并巩固该地。
(丙)第四师仍在车头、瑶上地域,准备一军团主力打击全州可能南进之敌及参加打击灌阳北进之敌。
(丁)第六师(缺一团)集结水车,准备明廿八日晨接替十三团任务,该团即归还主力。
(戊)军团司令部仍在宾家桥。”

1934年月11月27日17时,彭德怀在灌阳东北部水车九如堂接到军委的回电:
“(甲)湘敌之一路军(刘建绪)向全州前进,薛(岳)路军亦向黄沙河跟进中,桂军约四个师拟经灌阳前出苏江、新圩、石塘圩之线,阻止我军西渡湘江,并相机袭击我的左翼……周敌今二十七日始可全部渡过潇水。
……
(丁)三军团行动如下:
(1)五师主力应进到新圩地域,其一个团则进到苏江地域,主力应确实进占马渡桥。如灌阳尚未到有桂军在一团以上时,便应进占马渡桥。
(2)四师为先头师,有准备三军团及后续兵团前出到界首(不含)、兴安(含)地带的一般任务为(及)目的,四师应派队到界首、兴安地带侦察渡河及公路两旁的工事与兴安敌情,并派出有力的警戒部队以抗击之。
(3)六师于水车为三军团的预备队。
……
朱德
廿七日十七时”
从以上电报来看,11月27日晚,红三军团五师十三团位于新圩以东的苏江,六师位于灌阳东北方向的水车。军委要求三军团将六师作为预备队,并没有赋予它专门的任务。由此可见,当新圩战场形势紧张时,红三军团是可以将红十三团和红六师投入战斗的,可为什么三军团没有这四个团及时投入战斗,而在最后时刻只将一个十八团投入战斗?这个问题还有待考证。

楼主 秦日月  发布于 2010-08-16 21:02:55 +0800 CST  
将新圩战斗重新写了,再发一遍:
(一)新圩战斗
负责红军西进通道南侧安全的是彭德怀的红三军团。红三军团与红一军团是中央红军的两大主力。这两个军团又各有特点:红一军团善于快速行军,打仗巧妙灵活;红三军团作风硬朗,能打硬仗。在长征过程中,红一军团多担任开路先锋,快速行军、抢占战略要地的任务多由红一军团担任,而硬仗、恶仗则多交给红三军团。李德在他的《中国纪事》里对彭德怀和他的红三军团是这么评价的:“在军团总指挥中最有特色的是彭德怀。……他爽直、严厉,既反对损失浩大的阵地战,也反对分散的游击行动。唯独他的军团由三个师组成,人数上是最强大的军团,正规战训练方面也是最好的军团,因此他通常总是被派去承担最艰苦的任务。他曾多次陷入险境,但又一次次的化险为夷,突破难关……”
红三军团的对手是广西的桂军。在国民党军队中,桂军数量不多,但战斗力比较强。据说当时曾流传着一种说法:“军滇军两只羊,湘军就是一头狼;广西猴子是桂军,猛如老虎恶如狼。”张云逸大将曾经评价桂军说:“桂军被反动宣传灌输得麻木,作战勇猛得如野人拼命,阵地上战至最后一人时,仍能坚决拼刺刀顽抗,直到被打死,反抗才停止”,“且战术灵活,动作熟练,认为桂军比同等武器装备条件下的日军更难对付。”黄克诚大将在他的《黄克诚自述》中也说:“白崇禧的桂军战斗力很强”。
桂军战斗力强首先是其将领比较优秀。桂系头目李宗仁、白崇禧是国民党军队中数一数二的优秀将领,蒋介石的嫡系将领中基本上找不出像李、白这样能独挡一面的人物。李、白之下,桂系的第二级将领中,夏威、廖磊、李品仙、叶琪,在北伐时都已经是军长,也都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特别是廖磊,除了军事才能外,还有政治才能,在抗战期间,他率第二十集团军留守大别山,兼任安徽省政府 ,在抗战的同时,对安徽省各级行政系统进行改造,使安徽成为“第二广西”。抗战后期和解放战争期间,李宗仁、白崇禧虽然在国民党内出任高官,其实都是没有实权的虚职,二人都已被蒋介石架空。桂系的实力基础就是手中的两三个军和广西、安徽。广西在李、白离开广西的十几年内由省政府 黄旭初主持,因广西本来就在于桂系的老巢,不能说黄旭初功劳有多大。安徽省政府 抗战至解放先后由桂系将领廖磊、李品仙、夏威出任,但其基础却是由廖磊打下的。可以说抗战期间桂系实力的势力的扩大,廖磊功劳第一。后来李宗仁竞选副总统的资金据说是李品仙从安徽搜括的,里面也有廖磊的间接功劳。
除将领外,桂军的军官也比较优秀。桂军的基层指挥官与中央军不同,出身正规军校的不多,多是职业老兵出身,虽然年龄普遍偏大,但经验丰富,是战斗中的真正骨干。
桂系军队战斗的最重要基础其实是士兵。广西兵战斗力强并不是因为广西人性格彪悍,而是因为广西人老实。广西是穷乡辟壤,经济文化都比较落后,那里的老百姓有两个特点,一个是吃苦耐劳,一个是性格朴实。广西人既不狡诈也不彪悍,他们是温和而朴实的。本人在外多年,接触过各个省份的人,对此深有感触。很多其他省份的人在单位中勾心斗角、拉帮结派,有好处就抢,有责任就推。很多人,虽然不去抢,但发现报酬与贡献不成正比,便干脆躺倒不干。唯独广西人普遍老实,不争不抢,虽然升官发财、立功受奖都没自己的份,都仍然在默默工作,而且虽然来自文化相对比较落后的地区,业务水平却并不输于文化发达地区的人。正是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了桂军战斗力的根源:老实人与聪明人编在一支军队里,老实人会吃亏;老实人编一支军队,聪明人编一支军队,聪明人组成的军队多半要被老实人组成的军队击败。桂军就是一支由老实人组成的军队。这一点不仅表现在基层,也表现在高层。桂系的高层也比其他军阀的高层老实,这就是为什么桂系高层可以三巨头并存,桂系打散了又聚集起来,打散了又聚集起来,而其他一些军阀打散了就再也聚集不起来的原因。
红三军团能打硬仗,桂军也能打硬仗;广西人老实,红军却有信仰。可以说,红三军团对桂军那是棋逢对手。可是这局棋却很不公平。红三军团的三个师从湘桂边境到湘江渡口,呈一字长蛇阵一线摆开,从东到西依次是红六师、红五师、红四师。这种部署是防止桂军北上,确保红军西进通道安全所必须的,但同时也犯了“无所不备则无所不寡”的兵家大忌,使红军在每一局部战斗中处于兵力上的劣势。这劣势最为严重的,便是新圩战场的红五师。红五师在新圩战场只有两个团加一个军委炮兵营,却要对付桂军的七个团,兵力十分悬殊,这注定了新圩战斗的惨烈。
在得知红军已经开始从全灌兴过境、国民党中央军占领道县的消息后,为防止红军从桂北南下广西腹地,也为了防止国民党中央军入境广西,桂系将领白崇禧于11月26日命令第十五军代军长夏威率桂军三个师从恭城返回兴安、灌阳,其中开往灌阳的有15军44师131、132团(130团已在灌阳),15军45师134团(作为44师的预备队),第7军24师(临时归夏威指挥,作为15军的预备队)。开往兴安的有15军45师的两个团(133、135团,缺134团),43师的127团(129团团长梁津说129团沿原路返回,进入文市,再向西追击;128团或者留守兴安,或者由恭城黄牛镇一带由山区小路开往兴安)。如此,则桂军在灌阳方向有7个团至8个团,在兴安方向有4个团至5个团。后来,桂军的新圩战斗中投入7个团,在界首战斗中投入4个团。灌阳方向桂军于28日发起进攻,在兴安方向桂军于29日晚发起进攻。桂军的这种部署,说明白崇禧确实在执行“不拦头、不斩腰、只击尾,尽快送走”的方针,将主要的攻击方向放在红军的尾部,促使红这尽快西进。

楼主 秦日月  发布于 2010-08-18 12:58:27 +0800 CST  
改写“新圩战斗”更正了一些不太准确的内容。前面的东西也有不准确的地方,现在就暂时不管了。
楼主 秦日月  发布于 2010-08-18 13:00:37 +0800 CST  
桂系的这种部署,使得湘江战役首先在灌阳方向打响。
新圩,位于广西灌阳县西北部,南距县城15公里,北距红军西进路线最近点大桥村古岭头5公里,距湘江渡口三四十公里,一条从灌阳通往全州的公路从这里经过,新圩以北5公里的古岭头是红军前往渡口的必经之地。新圩以北一直到湘江岸边都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新圩往南至马渡桥长约10公里的公路两侧丘陵连绵,草木丛生,可以建立阻击阵地。为了防止灌阳县城方向的桂军北上切断红军西进通道,中革军委命令红三军团五师从新圩南下,占领马渡桥,将桂军阻挡在新圩以南。军团首长要求红五师“不惜一切代价,全力坚持三天到四天”。
红三军团第五师师长李天佑(上将)、政委钟赤兵(中将)率十四、十五团(十三团归军团部指挥)和军委炮兵营3900余人于11月27日下午16时左右抢在桂军前面赶到新圩,占领了新圩-灌阳公路两边的山头,并派出部队沿公路向南面的马渡桥推进,占领公路两边的山头。当日下午,红五师先头部队与桂军侦察连遭遇,红军主动出击,将桂军侦察连击退,并沿公路向南追击至枫树脚附近,因前方的马渡桥已经被桂军占领,便在枫树脚周围的山头构筑工事。李天佑得到报告后,决定将阻击阵地设置在从新圩向南至排埠江村长约8公里的公路两侧山头上,这段防线距灌阳县城7公里,距红军向湘江前进的通道最近点大桥村5公里。红五师的第一道阵地设在枫树脚附近,以公路为界,将部队分成左右两翼,互相配合形成交叉火力。红十五团布置在公路的左侧,即打锣山、水口山、钟山上;红十四团布置在公路的右侧,即月亮包山、判官山上;师指挥所设在距第一道阻击阵地一二里的杨柳井;临时调配的军委“红星”炮兵营,部署在指挥所附近左侧的山地上。为不暴露目标,减少伤亡,李天佑下令:部队不许生火做饭,饿了便啃生米、红薯;渴了,便舀田水喝。为了解决前线战士的吃饭问题,红五师又组织了大量当地老百姓,用大水桶给往红军的战壕里挑水送饭。
在国民党方面,桂军部署于新圩方向的有7个团,以第15军军长夏威为指挥官,15军44师(王赞斌)为主攻部队,15军45师134团(凌压西)为44师预备队,以第7军24师为15军预备队。时任桂系15军参谋长的蓝香山回忆说,桂系估计中央红军5日可以通过完毕,湘江战役前,白崇禧授意夏威在灌阳召集15军的三个师长黄镇国、王赞斌、韦云淞开会,讨论两个截击方案:第一案,于红军通过第4日夜,15军三个师全部展开,截击红军大尾;第二案,于红军通过第5日夜,截击红军小尾。44师师长王赞斌主张第一案,45师师长主张第二案,43师师长黄镇国未表态。夏威取第一案,打电话请示白崇禧。第7军军长廖磊先接电话,他主张保存实力,防止蒋介石图桂,反对第一案。白崇禧说:“在新圩用一个师打红这后尾就得。”于是,在27日晚以44师莫德宏团在新圩展开,与红军接触。

楼主 秦日月  发布于 2010-08-18 20:35:45 +0800 CST  
桂军前锋(应该为莫德宏的130团)于11月27日下午抢在红军之前占领枫树脚南面的马渡桥,但因红军在枫树脚附近建立了阻击阵地,桂军在占据马渡桥后无法继续向前推进,便把狮子山、瘦马岐、张家岭一线做为前沿阵地进行布防。桂军与红军的前沿阵地相距约1000米,中间为水田、早地和小村落,双方都可以看到对方的阵地。
28日拂晓时分,桂军44师在炮火掩护下,在机枪、重炮、迫击炮掩护下,向红五师前沿阵地发起进攻。红五师沉着应战,以密集火力封锁公路,大量杀伤敌人,“红星”炮兵营也向开炮支援。当时年仅20岁的红五师师长李天佑回忆说:“战斗一开始,就十分激烈。敌人在猛烈的炮火、机枪掩护下,向我们的前沿阵地猛扑。指挥所离前沿不过三里路,在望远镜里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敌人的排炮向我们前沿猛击,一时,卧在临时工事里的战士们全被烟尘遮住了。敌人整营整连毫不隐蔽地向前沿冲击,越走越近,我们的前沿一直沉寂着,但是当敌人前进到离我们只有几十公尺时,突然腾起了一阵烟雾—成排的手榴弹在敌群中爆炸了。战士们就像从土里钻出来似的,追着溃退下去的敌人射击。这时,‘红星’炮兵营的炮弹也在敌群中爆炸起来,敌人的冲击垮下去了。从敌人溃退的情况来看,我们给敌人的杀伤力不小。但是,因为我们没有工事,在敌人的炮火和机枪扫射下,也付出了相当的代价。”
桂军正面进攻受阻,遂于下午16时,遂派出一部兵力沿红军左侧的瘦马岐等几个山头迂回红军前沿阵地的钟山、水口山一带。红军腹背受敌,损失很大,前沿阵地有的山头一个排打得只剩下一名战士。红五师被迫退守第二道防线。当晚,红军后撤至杨柳井两侧的山头平头岭和尖背岭一线,连夜赶筑工事,准备新的战斗。平头岭和尖背岭是公路两侧的最高山峰,红十五团防守公路左侧的平头岭,红十四团防守公路右侧的尖背岭,两个阵地互为犄角。

楼主 秦日月  发布于 2010-08-18 20:37:14 +0800 CST  
29日,桂军第24师及45师134团(国防大学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工农红军第三军团史》中记载为第7军独立团,本人判断为15军45师134团,团长为凌压西)投入战斗,总兵力达7个团,战斗更加激烈。桂军先是空军第一队6架飞机低空轰炸、扫射,继而大炮轰击,接着以步兵轮番冲击。红军的简易工事几乎全被摧垮,阵地上红军指战员伤亡人数越来越多。到中午时分,桂军正面与侧后迂回相结合的进攻,已经把红军坚守的许多山头逼到了绝境。红军与桂军展开了白刃战,反复争夺山头,但终因力量悬殊,红五师伤亡惨重。十四团政治委员负伤;十五团团长白志文(少将)、政委罗元发(中将)负伤,三名营长中有两名牺牲,全团伤亡五百余人。前沿的几个小山头相继丢失,第二道防线眼看就要被突破。红五师师长李天佑与政委钟赤兵交换了一下意见,命令师参谋长胡震到前线接替白志文指挥红十五团,并电话命令红十四团团长黄冕昌收缩防线,把团指挥所转移到师指挥所位置。这时桂军机枪、炮火已经打到师指挥所旁边来了,师指挥所准备转移。结果,未等师指挥所转移,李天佑便接到了师参谋长胡震牺牲的消息。李天佑刚刚到达新指挥所位置,又接到了红十四团团长黄冕昌牺牲的报告。
当时,由于前沿的几个小山头丢失,主阵地的前两道工事已经无险可守,完全暴露在敌人的有效射击范围内。为了保存有生力量,师部命令各阵地战斗人员撤退到主阵地山顶上最后一道工事里。
防守公路右侧尖背岭的是红十四团。桂军出动1000多人从正面进攻尖背岭,被红十四团击退。桂军受挫后,又改为从两侧进攻。红十四团团长黄冕昌已经腿部中弹受伤,忍着伤痛指挥战斗,他判断,左侧有红十五团火力支援,敌人也不易攻上,右侧一些火力调到了正面,是薄弱点,可能会成为敌人攻击的重点,他命令部队把主要火力立刻调往右侧,左侧只留一个排长带两个班坚守。
不久,桂军果然出动2000多人向尖背岭右侧发起冲击。桂军翻过一个小山坡后,立即遭到红十四团火力封锁,无法前进。但是,狡猾的桂军在强攻右侧的同时,又集结一股力量攻打左侧。黄冕昌命令连指导员何诚带队向右侧敌人打了个反冲锋,趁机抽出部分兵力去支援左侧。然而右侧敌人又发起了反攻,红军寡不敌众,被迫退进工事坚守。桂军蜂拥而至,黄冕昌团长身中数弹,壮烈牺牲。连指导员何诚一面派几个战士把团长的遗体运走,一面带领大家进行反击,与桂军拼起了刺刀。
黄冕昌团长牺牲的时间是下午,李天佑回忆说:“可是,当我刚刚到达新的师指挥所时,又接到了报告:黄冕昌同志也牺牲了。这时已是下午。我们已整整抗击了两天,中央纵队还在过江。现在两个团的团长、政治委员都已牺牲或负了伤,营连指挥员也剩得不多了,负伤的战士们还不断地被抬下来。但是,我们是红军,是打不散、攻不垮的。我们的战士们在‘保卫党中央’这个铁的意志下团结得更紧,指挥员伤亡了立刻就有人自动代理;带伤坚持战斗的同志也越来越多……”
虽然红五师官兵很英勇,但终是寡不敌众,红十四团防守的尖背岭和红十五军团防守的平头岭相继失守。
红军交替掩护,且战且退,在板桥铺附近的虎形山构筑数层工事,集中兵力死守。红五师集中兵力死守通往新圩防线的最后制高点。红军指战员深知自己肩上的重任,誓言“只要有一个人,就不能让敌人进到新圩”!战斗愈来愈惨烈,在数公里长的战场上,硝烟弥漫,杀声震天尸横遍野。

楼主 秦日月  发布于 2010-08-18 20:38:56 +0800 CST  
30日凌晨,红五师接到紧急驰援红四师光华埔阵地的命令,新圩阵地交红六师十八团接防。由于十八团未能及时赶到,红五师被迫继续与桂军苦战。红十五团政委罗元发回忆说:“战斗进行到第3天,部队伤亡更大了。我把二营预备队(十五团共三个营,一、三营在前,二营在后,二营是预备队—笔者注)和团部机关的警卫、通信、参谋、干事,凡一切有战斗力的人员,都组织起来投入了战斗。……就在这一天战斗中,师参谋长胡震(这个时间可能有误)也光荣牺牲。全团干部战士伤亡过半……有的连队只剩下十几个人,战士们仍坚守着阵地。营长负伤连长主动代理,连长伤亡排长代理,阵地却一直坚如磐石,矗立在敌人面前。”
血战至中午,桂军人见拿不下虎形山(虎形包),便以重兵迂回左侧高山,向红军压过来,同时出动多架飞机对虎形包狂轰滥炸。红军拼死抵挡一阵后,被迫撤出阵地,退守新圩附近的楠木山和炮楼山一线。
30日下午15时红十八团赶到新圩,红五师于16时移交防务,迅速赶到界首东南的渠口,与红十三团汇合,从界首过江。
红五师,这个彭德怀的主力师撤下来的时候,师参谋长、十四团团长、副团长及团参谋长、政治部主任牺牲,十五团团长、十五团政委和十四团政委负重伤,营以下干部大部牺牲。全师战斗之前有三千多人,下来的时候连伤兵也只剩下千余人。《中国工农红军第三军团史》中说:“红十四、十五团浴血奋战三昼夜,伤亡2000多人”。据红十五团政委罗元发回忆,十五团只剩六百余人。1934年12月2日,军委电台的一份敌情通报中提到:“我三军团第五师此次战役损失甚大,……十三、十四两团,现仅有六百余,十五团尚有四五百人……”。过江以后,红五师缩编为一个团。
据当地老人回忆,在杨柳井附近的红五师阵地,数以百计的红军死在战壕里,因没时间掩埋,就直接把土拉下来,将尸体埋在战壕里。红五师临时战地救护所设在新圩乡下立湾村的祠堂里,里面挤满了伤员,鲜血流淌,渗进身下的泥地。红五师撤出新圩时,下立湾祠堂里的一百多名重伤员来不及转移,国民党民团和当地的土豪劣绅纠集一帮流氓地痞,用麻绳将红军伤员手脚捆绑在一起,用木杠穿着一个一个抬到村边,扔到井里。这口井,是上窄下宽的溶洞,洞底有暗河,当地群众称之为“酒海井”,一百多名红军重伤员全部被扔到里面 。当地群众说,几天后井洞里还传出红军战士的呻吟声。

楼主 秦日月  发布于 2010-08-18 20:41:39 +0800 CST  
红五师撤离后,新圩方向的阻击任务由红三军团六师十八团接防。红十八团在新圩接防后,仓促在新圩南面楠木山村附近的炮楼山一带进行布防,其中以两个营扼守楠木山村附近之炮楼山,一个营布防于陈家背。红十八团接防后,一面与桂军短兵相接展开白刃格斗,一面在新圩以南的公路上构筑工事,抗击敌人。桂军以一部绕过红十八团向北追击,一部留在楠木山村围攻红十八团。12月1日拂晓,桂军对红十八团楠木山阵地发起猛攻,红十八团伤亡惨重。为避免部队被桂军吃掉,红十八团炮楼山防守部队被迫后撤,向在陈家背布防的那个营靠拢。桂军紧紧咬住十八团不放,在十八团撤退后迅速占领炮楼山,并一路跟踪追击。红十八团的两个营刚撤到陈家背,桂军便追了过来。红十八团边打边撤,在团长曾春鉴、政委吴子雄率领下,向湘江岸边撤退,最后被桂军分割包围于全州古岭头一带。红十八团两千多将士大部分壮烈牺牲,只有少数战士突破重围,但又在随后的地方民团的围剿中惨遭杀害,只有为数不多的战士隐姓埋名,流落民间。红六师另外两个团损失也比较大,全师基本上不成建制,后缩编为一个独立团。
在古岭头歼灭红十八团的可能是桂军24师。1934年12月2日香港《循环日报》曾作过报道称:“该师(桂军覃连芳师24师)进占古岭头附近,即与彭匪(敌人诬蔑彭德怀所属部队)后方部队约三师兵力(指红军五、六、二十三师)接触,双方突击,极其猛烈,匪以多数机关枪集中射击,掩护匪军冲锋数次,至下午一时左右,我以飞机六架连续轰炸,毙匪遍地,擒斩赤匪二千,为此次与匪作战之最惨烈者。”但桂系第7军24师70团副团长黄炳钿(此公是甘溪战斗的参与者,将红六军团切成两段的便是他)在他的回忆文章中对新圩战斗却轻描淡写,只说24师作为总预备队,归夏威指挥,在文市与中央军发生误会,15军在石塘圩与红军后卫激战。所以,很难搞清楚到底是桂军哪一个师的部队在与红十八团作战,鉴于当时的混乱局面,可能两个师的部队都有。
有人讲,中革军委命令红十八团,以一团之力阻挡从灌阳北上的桂军7个团,本身便是一个失误。其实不然,中革军委并没有指望十八团能以一团敌七团,他们只是在红五师已经无力支撑的情况,作为一个应急措施,让十八团暂时抵挡一阵,等候红五军团三十四师来接防。
1934年11月29日下午15时,中革军委便电令红三十四师:“三十日晨应接替六师在红树脚(枫树脚?)、泡江以北的部队,主力应控制于红树脚,顽强保持上述地域以抗击灌阳之敌”。但实际上,此时新圩红树脚(枫树脚?)阵地已经失守,三军团部队已经退到了6里外的板桥铺以北,军委没有命令三十四师到板桥以北接防,致使三十四师孤军深入,被桂军切断了通往江边的一切道路,最后全军覆没。
由于新圩失守,红十八团全军覆没,红三十四师没能按计划接防,从11月30日起,灌阳方向的桂军蜂拥北上,其中桂军44师经新圩西北方向的石塘圩向湘江麻子渡、界首方向追击,24师由文市西侧向北追击。中央红军大量未来得及过江的部队,被北上的桂军切断、冲散,损失惨重,这是后话。

楼主 秦日月  发布于 2010-08-18 20:48:17 +0800 CST  
中央红军用于阻击灌阳方向北上桂军的部队先后有:红三军团五师的两个团加军委炮营、红三军团六师十八团、红五军团三十四师。红三十四师下辖一零零团、一零一团、一零二团,共三个团。则中央红军先后用于阻击灌阳桂军的部队共6个团加一个炮兵营。灌阳方向的桂军共计7个团。如果红军把这6个团和1个炮兵营同时用于阻击桂军,则双方兵力差距并不算大,阻击桂军三四天应该没有问题。可惜的是,这6个团加1个炮兵营是分三次投入阻击战场的,打成了“添油战”,以致在每一时段红军在兵力上都处于明显劣势。特别是,当红十八团于30日下午接防时,红军的防线实际上已经崩溃,无论是红十八团还是红三十四师都无力恢复这条已经崩溃的防线。这就好比一条防洪堤坝,在其尚未崩溃之前予以加固是比较容易的,而在其崩溃之后想要把它的缺口堵住,其难度则要大得多。红十八团和红三十四师就好比扔进溃决堤口中的沙袋,不但没把缺口堵上,反而连自己也被洪水冲走了。
至于中央红军为什么将新圩阻击战打成了“添油战”则不得而知,至少本人由于缺乏资料,无法搞清楚。也许那些能够接触足够多档案资料的专家能把这个问题搞清楚。不过,从现有的零星资料中看,红军在新圩战斗中可能存在一些失误。比如,负责南线阻击任务的红三军团,其四师担任兴安方向的阻击任务,五师担任灌阳方向的阻击任务,那么这时的红六师在干什么呢?
1934年月11月27日11时,彭德怀、杨尚昆将红三军团的作战部署报告中革军委:
“朱 :
……
(甲)决以第五师主力进占新圩以南,并确实占领马渡桥,并巩固该地和迫城侦察。
(乙)已以十三团附迫炮一连消灭或驱逐泡江之敌占领之,并巩固该地。
(丙)第四师仍在车头、瑶上地域,准备一军团主力打击全州可能南进之敌及参加打击灌阳北进之敌。
(丁)第六师(缺一团)集结水车,准备明廿八日晨接替十三团任务,该团即归还主力。
(戊)军团司令部仍在宾家桥。”

1934年月11月27日17时,彭德怀在灌阳东北部水车九如堂接到军委的回电:
“(甲)湘敌之一路军(刘建绪)向全州前进,薛(岳)路军亦向黄沙河跟进中,桂军约四个师拟经灌阳前出苏江、新圩、石塘圩之线,阻止我军西渡湘江,并相机袭击我的左翼……周敌今二十七日始可全部渡过潇水。
……
(丁)三军团行动如下:
(1)五师主力应进到新圩地域,其一个团则进到苏江地域,主力应确实进占马渡桥。如灌阳尚未到有桂军在一团以上时,便应进占马渡桥。
(2)四师为先头师,有准备三军团及后续兵团前出到界首(不含)、兴安(含)地带的一般任务为(及)目的,四师应派队到界首、兴安地带侦察渡河及公路两旁的工事与兴安敌情,并派出有力的警戒部队以抗击之。
(3)六师于水车为三军团的预备队。
……
朱德
廿七日十七时”
从以上电报来看,11月27日晚,红三军团五师十三团位于新圩以东的苏江,六师位于灌阳东北方向的水车。军委要求三军团将六师作为预备队,并没有赋予它专门的任务。由此可见,当新圩战场形势紧张时,红三军团是可以将红十三团和红六师投入战斗的,可为什么三军团没有这四个团及时投入战斗,而在最后时刻只将一个十八团投入战斗?这个问题还有待考证。

楼主 秦日月  发布于 2010-08-18 20:55:26 +0800 CST  
作者:BS装B与做作 回复日期:2010-08-19 08:59:47
LZ是广西人, 以广西人的态度写的!!

表示不怎么赞同!
========================================================================================我是对桂系的材料比较感兴趣。但湘江战役的主要变数确实是在桂军方面,中央军似乎是作为一个不变因素存在的,湘军的变数多于中央军,但也远少于桂军。我所说的“变数”,指的是能够影响战局发展的可变因素。说得具体点,就是桂军的部署、调动更复杂,对战局发展的影响也更大。
楼主 秦日月  发布于 2010-08-19 16:06:38 +0800 CST  
(二)界首战斗。
界首战斗也叫光华铺战斗,本人觉得叫界首战斗更准确。
界首,界首是一座古圩,以位于全州与兴安交界之处而得名,位于广西兴安县城以北15公里的湘江西岸,是中央红军过湘江时最重要的渡河点。影视作品中红军冒着炮火从浮桥上过湘江的场面其实描写的便是两个军委纵队从界首过江的情况。界首在历史上曾经叫“湘源区”,意即湘江的源头区。因为地处上游,这里的湘江并非什么天险,主河道宽五十米至二三百米不等,冬季水流不急,水深不超过腰部,部队可以徒涉过河。但是冬季水冷,年老体弱者不宜徒步过江,所以红三军团四师发动地民众,在江面上搭建了一些浮桥,以方便军委纵队和后续部队过江。在界首的湘江西岸江边,距离界首渡口不到100米的地方,有一座古老的祠堂,面向湘江,因为供奉着天官、地官、水官,得名“三官堂”,后改名“红军堂”。红军架设的渡河浮桥主道,就从三官堂门前经过。湘江战役时,红三军团军团长彭德怀的指挥所设在“三官堂”里。 朱德、周恩来等中央领导人过江后,也曾进入三官堂,指挥部队渡江。
界首是1934年11月27日下午,由红一军团二师四团抢占的。红四团抢占界首后,在光华铺附近与从兴安县城北上的桂军夏威部(据耿飚、杨成武回忆)的小股部队(15军43师128团所部?)接触,将其击退。后来因红四奉命增援脚山铺,遂将界首防务移交三军团四师。
27日晚,三军团四师先头部队到达界首,与四团取得联络,宣传党的政策,写大字标语,架设浮桥。政工人员在三官堂召开群众大会,演出文明戏宣传红军纪律,将没收傅源泰等几家地主财产分发给附近的贫苦群众。
11月28日,在张宗逊师长、黄克诚政委、杜宗美参谋长的带领下,红三军团四师三个团全部到达界首。27日下午15时,中革军委曾电令三军团四师侦察到兴安的道路、敌情及堡垒分布,准备向兴安县城进攻。但此时桂军已经急调韦云淞部等三个团驰援兴安,进攻兴安显然不现实,四师遂在界首附近的湘江两岸布防。其中谢嵩团长、苏振华政委率红十二团留守河东江南渠口,阻击桂军从兴安东北进攻界首。邓国清团长、张爱萍政委率红十一团前出到石门及西北地域布防。沈述清团长、杨勇政委率红十团在湘江西岸界首南面光华铺一带布防。
红三军团政治部主任袁国平派宣传部长刘志坚到十团督战,并指示红十团在界首以南光华铺、枫山铺地区构筑工事,从正面阻击兴安方向来犯之敌。
光华铺是界首至兴安间桂黄公路边的一个小村庄,位于界首渡口以南5公里,北控界首,南阻兴安,东临湘江,西进越城岭。光华铺村北是开阔的水田,另三面是起伏的山丘。这些丘陵,坡度不大,视野开阔,并不是理想的阻击阵地。但是,红三军团四师别无选择,桂军已经开始向兴安县增援,红军无法将阻击阵地向南推得更远,只有在这里背水一战。
后来曾任军委副 的张震当时任十团三营营长。张震的三营于27日到达湘江边,28日渡江进至界首,掩护工兵于当日16时架设浮桥。29日,团长沈述清渡江后率领第三营到光华铺南面勘察地形,以两个连在正面向兴安县城方向筑工事,机枪连和另一个连作预备队,团主力部署在渠口渡附近高地,团指挥所设在渡口附近的小高地上。

楼主 秦日月  发布于 2010-08-19 17:16:45 +0800 CST  
(二)界首战斗。
界首战斗也叫光华铺战斗,本人觉得叫界首战斗更准确。
界首,界首是一座古圩,以位于全州与兴安交界之处而得名,位于广西兴安县城以北15公里的湘江西岸,是中央红军过湘江时最重要的渡河点。影视作品中红军冒着炮火从浮桥上过湘江的场面其实描写的便是两个军委纵队从界首过江的情况。界首在历史上曾经叫“湘源区”,意即湘江的源头区。因为地处上游,这里的湘江并非什么天险,主河道宽五十米至二三百米不等,冬季水流不急,水深不超过腰部,部队可以徒涉过河。但是冬季水冷,年老体弱者不宜徒步过江,所以红三军团四师发动地民众,在江面上搭建了一些浮桥,以方便军委纵队和后续部队过江。在界首的湘江西岸江边,距离界首渡口不到100米的地方,有一座古老的祠堂,面向湘江,因为供奉着天官、地官、水官,得名“三官堂”,后改名“红军堂”。红军架设的渡河浮桥主道,就从三官堂门前经过。湘江战役时,红三军团军团长彭德怀的指挥所设在“三官堂”里。 朱,德、周,恩,来等中央领导人过江后,也曾进入三官堂,指挥部队渡江。
界首是1934年11月27日下午,由红一军团二师四团抢占的。红四团抢占界首后,在光华铺附近与从兴安县城北上的桂军夏威部(据耿飚、杨成武回忆)的小股部队(15军43师128团所部?)接触,将其击退。后来因红四奉命增援脚山铺,遂将界首防务移交三军团四师。
27日晚,三军团四师先头部队到达界首,与四团取得联络,宣传党的政策,写大字标语,架设浮桥。政工人员在三官堂召开群众大会,演出文明戏宣传红军纪律,将没收傅源泰等几家地主财产分发给附近的贫苦群众。
11月28日,在张宗逊师长、黄克诚政委、杜宗美参谋长的带领下,红三军团四师三个团全部到达界首。27日下午15时,中革军委曾电令三军团四师侦察到兴安的道路、敌情及堡垒分布,准备向兴安县城进攻。但此时桂军已经急调韦云淞部等三个团驰援兴安,进攻兴安显然不现实,四师遂在界首附近的湘江两岸布防。其中谢嵩团长、苏振华政委率红十二团留守河东江南渠口,阻击桂军从兴安东北进攻界首。邓国清团长、张爱萍政委率红十一团前出到石门及西北地域布防。沈述清团长、杨勇政委率红十团在湘江西岸界首南面光华铺一带布防。
红三军团政治部主任袁国平派宣传部长刘志坚到十团督战,并指示红十团在界首以南光华铺、枫山铺地区构筑工事,从正面阻击兴安方向来犯之敌。
光华铺是界首至兴安间桂黄公路边的一个小村庄,位于界首渡口以南5公里,北控界首,南阻兴安,东临湘江,西进越城岭。光华铺村北是开阔的水田,另三面是起伏的山丘。这些丘陵,坡度不大,视野开阔,并不是理想的阻击阵地。但是,红三军团四师别无选择,桂军已经开始向兴安县增援,红军无法将阻击阵地向南推得更远,只有在这里背水一战。
后来曾任军委副 的张震当时任十团三营营长。张震的三营于27日到达湘江边,28日渡江进至界首,掩护工兵于当日16时架设浮桥。29日,团长沈述清渡江后率领第三营到光华铺南面勘察地形,以两个连在正面向兴安县城方向筑工事,机枪连和另一个连作预备队,团主力部署在渠口渡附近高地,团指挥所设在渡口附近的小高地上。
楼主 秦日月  发布于 2010-08-19 17:19:49 +0800 CST  
桂军在向新圩攻击的同时,发现界首渡口被红军占领,急忙从平乐调一个师的兵力(15军45师的133团、135团,15军43师的127团?)赶往兴安加强守备,以防止红军攻占兴安威胁桂林。
29日晨,桂军侦察机飞临界首上空,发现红军在江面上架起数段浮桥,东岸有部分红军正准备渡河,敌机立即俯冲用机关枪扫射,并飞回机场报告。29日下午,桂系第四集团军总参谋长叶琪派出飞机对界首渡口进行轰炸,桂军多架轰炸机飞临界首渡口,将红军临时架起的浮桥全部炸毁。当夜,红军收集船只,再次架起浮桥。次日晨,又被敌机再次炸毁。红三军团政治部主任袁国平协助朱德总司令指挥部队奋战数小时,再次将浮桥修通。
29日晚,桂系15军43师一部向红军据守的光华铺高地攻击前进。
光华铺之战体现了桂军猴子性的一面。11月29日晚,擅长夜战的桂军避开光华铺红十团三营防守的前沿阵地,直插界首渡口。当日深夜,三营值班战士发现湘江边的山上有手电灯光摆动,忙向张震营长报告。张震立即派出一支部队前往搜索,未发现打手电的人。正当搜索的战士感到事情有些蹊跷时,发现湘江西岸有密集的手电灯光在闪烁。原来桂军一部已经迂回到三营阵地后面,直插界首渡口。桂军这支部队行至界首渡口南面2.5公里处,与红十团主力发生接触,双方随即猛烈交火。张震营长见渡口危急,急忙收缩兵力,往回猛打,与十团主力夹击来袭桂军。敌我双方在黑暗中混战,但敌人数量众多,双方激战后形成对峙。混战中,桂军两次攻到离三官堂不足100米的地方。红三军团政委杨尚昆与警卫员多次劝彭德怀转移(周恩来、朱德、彭德怀于29日到达界首,指挥部队渡江)但彭德怀认为这里便于指挥,有利于掩护中央军委过江而不愿离开。
到30日拂晓,张震率三营与团部汇合,但部分敌人突破十团防线占领了渡口。此时,军委第一纵队即将抵达东岸准备渡江,情况万分危急。中央的主要领导人和中央红军的指挥机关都在军委第一纵队,军委第一纵队不能过江,情况非同小可。沈述清团长见三营伤亡甚众,下令三营休整,自己亲率一、二营直奔渡口,向人数不多但又时刻威胁着红军渡江部队的桂军发起猛攻。敌我双方都没有工事作依托,在江边来回“拉锯”,战斗异常残酷。经反复冲杀,红十团终于夺回了界首渡口西岸,但十团团长沈述清在冲锋过程中不幸中弹牺牲,年仅26岁。沈团长牺牲后,由政委杨勇继续指挥作战。得知沈述清牺牲,彭德怀、杨尚昆等军团首长非常悲痛。彭德怀命令第四师参谋长杜中美接任红十团的团长。杜中美出生于陕西的一个农民家庭,是红三军团的一员猛将,彭德怀称之为“张飞”。为了将桂军赶离军委纵队的渡河点界首渡口,杜中美一到红十团,便拿出猛“张飞”的威猛劲,掏出手枪大喊一声,“同志们,跟我冲,把敌人打下去!”说罢,身先士卒,率军一直将桂军残敌驱赶到光华铺以南。
30日上午,军委第一纵队开始从界首渡过湘江,进抵界首西北之大田地域。

楼主 秦日月  发布于 2010-08-19 17:23:36 +0800 CST  
桂军在向新圩攻击的同时,发现界首渡口被红军占领,急忙从平乐调一个师的兵力(15军45师的133团、135团,15军43师的127团?)赶往兴安加强守备,以防止红军攻占兴安威胁桂林。
29日晨,桂军侦察机飞临界首上空,发现红军在江面上架起数段浮桥,东岸有部分红军正准备渡河,敌机立即俯冲用机关枪扫射,并飞回机场报告。29日下午,桂系第四集团军总参谋长叶琪派出飞机对界首渡口进行轰炸,桂军多架轰炸机飞临界首渡口,将红军临时架起的浮桥全部炸毁。当夜,红军收集船只,再次架起浮桥。次日晨,又被敌机再次炸毁。红三军团政治部主任袁国平协助朱//德总司令指挥部队奋战数小时,再次将浮桥修通。
29日晚,桂系15军43师一部向红军据守的光华铺高地攻击前进。
光华铺之战体现了桂军猴子性的一面。11月29日晚,擅长夜战的桂军避开光华铺红十团三营防守的前沿阵地,直插界首渡口。当日深夜,三营值班战士发现湘江边的山上有手电灯光摆动,忙向张震营长报告。张震立即派出一支部队前往搜索,未发现打手电的人。正当搜索的战士感到事情有些蹊跷时,发现湘江西岸有密集的手电灯光在闪烁。原来桂军一部已经迂回到三营阵地后面,直插界首渡口。桂军这支部队行至界首渡口南面2.5公里处,与红十团主力发生接触,双方随即猛烈交火。张震营长见渡口危急,急忙收缩兵力,往回猛打,与十团主力夹击来袭桂军。敌我双方在黑暗中混战,但敌人数量众多,双方激战后形成对峙。混战中,桂军两次攻到离三官堂不足100米的地方。红三军团政委杨尚昆与警卫员多次劝彭德怀转移(周//恩//来、朱德、彭德怀于29日到达界首,指挥部队渡江)但彭德怀认为这里便于指挥,有利于掩护中央军委过江而不愿离开。
到30日拂晓,张震率三营与团部汇合,但部分敌人突破十团防线占领了渡口。此时,军委第一纵队即将抵达东岸准备渡江,情况万分危急。中央的主要领导人和中央红军的指挥机关都在军委第一纵队,军委第一纵队不能过江,情况非同小可。沈述清团长见三营伤亡甚众,下令三营休整,自己亲率一、二营直奔渡口,向人数不多但又时刻威胁着红军渡江部队的桂军发起猛攻。敌我双方都没有工事作依托,在江边来回“拉锯”,战斗异常残酷。经反复冲杀,红十团终于夺回了界首渡口西岸,但十团团长沈述清在冲锋过程中不幸中弹牺牲,年仅26岁。沈团长牺牲后,由政委杨勇继续指挥作战。得知沈述清牺牲,彭德怀、杨尚昆等军团首长非常悲痛。彭德怀命令第四师参谋长杜中美接任红十团的团长。杜中美出生于陕西的一个农民家庭,是红三军团的一员猛将,彭德怀称之为“张飞”。为了将桂军赶离军委纵队的渡河点界首渡口,杜中美一到红十团,便拿出猛“张飞”的威猛劲,掏出手枪大喊一声,“同志们,跟我冲,把敌人打下去!”说罢,身先士卒,率军一直将桂军残敌驱赶到光华铺以南。
30日上午,军委第一纵队开始从界首渡过湘江,进抵界首西北之大田地域。

楼主 秦日月  发布于 2010-08-19 17:25:53 +0800 CST  
作者:__菩提树下__ 回复日期:2010-08-19 18:48:24
据当地老人回忆……

========================================

这段不知道真假 !
=========================================================================================记者在灌阳县府办副主任、县史志办主任邓成日和副主任秦山标引领下,踏访当年的战场。在离前沿阵地约一公里的叫杨柳井的公路旁的一座民房里,住着一位86岁的老奶奶叫何小妹,她告诉我们李天佑的红五师指挥部就设在她家里。红军进进出出很忙,但和气。国民党宣传红军是“红头蛮子”,要“共产共妻”。红军来了,给我们看病、抛食,对我们可好了。当时房子不够,就用竹子在枇杷树下搭蓬遮雨,天气冷,就在一块烤火。她给红军烧水做饭,就到路对面的杨柳树旁的井里取水。老伴比我大11岁,在红军与国民党激战中,他和许多老百姓一样,用大木桶挑水送饭到战壕沟去。战壕沟成了杀人沟,死了的几百红军战士,没有办法掩埋,就直接把土拉下来,把尸体掩埋掉。
楼主 秦日月  发布于 2010-08-19 19:13:38 +0800 CST  
酒海井好像作为遗迹被政府保护起来了。
楼主 秦日月  发布于 2010-08-19 19:20:13 +0800 CST  
不久,桂军的增援部队来了。这是从广西平乐县赶来的韦云淞的第四十五师。桂军兴安县的兵力增至四个团。桂军胆气大壮,立即向红十团发起了疯狂反扑。桂军以二个团的优势兵力,在炮火的支援下,满山遍野地向红军阵地扑来。30日中午,光华铺失守。为了夺回光华铺,杜中美团长急忙组织部队反攻。在向张家岭高地发起冲锋时,杜中美不幸中弹牺牲,敌人乘势反扑。红十团政委杨勇率领红军战士奋勇拼杀,在战斗中腿部被弹片击中受伤。为了保存实力,杨勇将部队撤至到西起石门飞龙殿,北至碗渣岭、大洞村丘陵,东至湘江一线,构筑第二道防线。 为夺回光华铺,彭德怀紧急调红四师的另外两个团赶来增援红十团。桂军的轰炸机再次对界首渡口的浮桥进行轰炸,但红军在当地群众的配合下也再次架起了浮桥,保证了军委一、二纵队全部渡过湘江。
在彭德怀调兵增援光华铺的同时,桂军的另一个团已经悄悄渡过湘江,急速从湘江东岸向界首渡口推进。当时,军委第二纵队已经于午前进抵界首以东之月亮山附近,如果桂军这个团继续北进,后果将不堪设想。彭德怀见情况紧急,急忙命令红五师十三团黄振团长率所属部队迅速打击东岸立足未稳之敌,阻止其继续北上。黄昏后,中央第二纵队开始过江。彭德怀指挥三军团四师集中所有兵力向光华铺之敌发动反攻,经过又一夜苦战,虽然未能夺回光华铺,但是终于在光华铺与界首之间建立了第二道阻击线。

楼主 秦日月  发布于 2010-08-19 19:22:22 +0800 CST  
还有一段用战壕掩埋尸体的回忆:


在楠木村,许多村民围着记者,七嘴八舌倒出他们知道的红军的事情。村里1916年出生的易炳宣老人回忆,红军在村外野战的时候,我已经18岁了。红军在新圩挖战壕,一村民给红军当挑夫挑枪,红军给了一块光洋。桂军是从马渡河打过来。从村后向红军打来,红军叫我们不要出门,他们就在那边山上(炮楼山)和桂军打了起来。那仗打的啊,子弹从好远的地方都打到我家的楼板上,有的还穿进墙来。红军的枪不好啊,打一枪拉几下栓,还老是卡壳。敌人是轻、重机枪、炮都有,装备好,子弹多,打了两天两夜,枪声慢慢稀了,我看见桂军密密麻麻从炮楼山那边开了过来,也没进村,就往新圩那边追过去了。我是躲在屋子里透过窗户看到的。桂军走了以后,我们村上的人过了两天才敢到那边山上去看,山坡上到处是尸体,尽是些十几二十岁的红军啊!太多了,村上的人埋不过来了,只好把尸体推到战壕里,又把土盖上。

楼主 秦日月  发布于 2010-08-19 19:27:06 +0800 CST  
还有一段用战壕掩埋尸体的回忆:


在楠木村,许多村民围着记者,七嘴八舌倒出他们知道的红军的事情。村里1916年出生的易炳宣老人回忆,红军在村外野战的时候,我已经18岁了。红军在新圩挖战壕,一村民给红军当挑夫挑枪,红军给了一块光洋。桂军是从马渡河打过来。从村后向红军打来,红军叫我们不要出门,他们就在那边山上(炮楼山)和桂军打了起来。······枪声慢慢稀了,我看见桂军密密麻麻从炮楼山那边开了过来,也没进村,就往新圩那边追过去了。我是躲在屋子里透过窗户看到的。桂军走了以后,我们村上的人过了两天才敢到那边山上去看,山坡上到处是尸体,尽是些十几二十岁的红军啊!太多了,村上的人埋不过来了,只好把尸体推到战壕里,又把土盖上。

楼主 秦日月  发布于 2010-08-19 19:31:21 +0800 CST  
网上的一个湘江战役示意图,简单了些,一些比例不准确,但基本的内容都有了,不了解当地地理的,可以参考。

楼主 秦日月  发布于 2010-08-19 19:56:46 +0800 CST  

楼主:秦日月

字数:175243

发表时间:2010-07-08 03:5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9-09 23:13:44 +0800 CST

评论数:44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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