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著中的那些人(外加金瓶梅)

应伯爵捧完了,西门庆问吴典恩,你上任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应伯爵把话接过来了:“吴二哥正要下文书,今日巴巴的央我来激烦你。蒙你照顾他往东京押生辰担,虽是太师与了他这个前程,就是你抬举他一般,也是他各人造化。说不的,一品至九品都是朝廷臣子。但他告我说,如 任,见官摆酒,并治衣服之类,共要许多银子使,那处活变去?一客不烦二主,没奈何,哥看我面,有银子借与他几两,率性周济了这些事儿。他到明日做上官,就衔环结草也不敢忘了哥大恩!休说他旧在哥门下出入,就是外京外府官吏,哥也不知拔济了多少。不然,你教他那里区处去?”说着让老吴把借条给西门庆看,那上面写了借一百两银子,应伯爵做保,每月五分利钱。西门庆一看,直接拿笔把利息那部分划掉了。“应二哥作保,那我就不要利息了,你拿走,回头就还一百两本金就行了。”
您看了吗?这就是应伯爵的本事,您别以为他就是骗吃骗喝,为什么西门庆跟他关系最好?当帮闲也是要能力的。来了先不说借钱的事情,先捧着你说,都是你爱听的,把你捧舒服了,让你自己张嘴,我再顺着说,这个比我直接张嘴强得多。您可能要问了,那西门庆要是不张嘴那怎么办?这个他有把握,西门庆不会不问,因为西门庆现在最高兴的就是两件事,孩子和当官,主要的话题也就是这两个。而且这会儿西门庆正在为当官做准备,肯定忙这个,话题就偏这边。他又带着吴典恩来了,吴典恩跟西门庆一样也当官了,自然说的话离不开这个共同的话题。这一引,这话题就过来了,西门庆正高兴,没有借不出钱的道理。当然,应伯爵也不白帮忙,他提了十两银子的提成。
不过一百两银子不是个小数,吴典恩不过就是个不入流的驿丞,按照明朝的制度,这样的官一个月的禄米只有三石米,还不一定都能发得下来。不过老吴不着急,谁当官也不是奔着那点死工资去的。只要有了位置,就有了搂钱的耙子,他不怕还不上。不过这儿先交代一个事情,这个吴典恩真不白叫这个名字。西门庆借钱给他救了急,后来西门庆死了,他对这家子人是恩将仇报,这个到时候咱们再说。
那二位拿了钱走了,咱们说西门庆这边。当了官了,本县的知县李大人派人给他送礼来了,还送来一个小童听候使唤,西门庆一看长的漂亮,人也干净,还机灵。很高兴,就留他在身边,给他起个名字叫书童。书童嘛,自然在书房里住,西门庆每天回来,在外边厅上脱了外衣,就有书童拿回书房整理好,放起来。西门庆当天晚上在哪个妻妾房里睡,第二天就让哪个房里的丫鬟来找书童拿衣服。这一来二去的,这几个房里的丫鬟就都跟书童熟了,这就出事儿了。
楼主 天权国学社  发布于 2021-03-06 23:36:57 +0800 CST  
说起来也有意思,西门庆应该是在吴月娘房里睡的时候是比较少的,但是跟书童有了私情的还就是吴月娘房里的丫鬟玉箫,别的房里的丫鬟接触那么多次都没发生什么,玉箫可能接触了几次就来电了,感情这东西说不清楚啊。
话说这一天,西门庆给孩子摆满月酒。大伙喝着,玉箫从席上拿了一壶酒,四个梨,一个柑橘,拿来给书童吃。到了书房一推门,书童不在。玉箫前面还盯着伺候宴席呢,不能耽搁得太久,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结果书童不在,旁人看见了,琴童看见玉箫拿酒和果子进书房,就知道她是给书童的。他进去把酒和果子拿出来,送到了李瓶儿房里,给了丫鬟迎春,他们俩好。琴童告诉迎春,这是玉箫偷偷拿给书童吃的,别人不知道,我偷出来,准备发笔小财,那个酒壶是银的,你帮我收着,等个机会我给他倒出去。迎春说那要查下来怎么办,琴童说谁都没看见玉箫拿,也没看见我拿,上哪查去?
果然,席散了盘账,发现少了一把壶,找吧。玉箫赶紧去找书童,书童就说我压根儿就没看见这把壶。玉箫这下傻眼了,回来就想把事情推到小玉身上。小玉也不是傻子,这能瞎认吗?小玉说我煮茶呢,这壶玉箫拿的,玉箫混赖不认,两个丫鬟就扯上皮了。
西门庆回来了,问她们吵什么呢,一听是为一把壶,他根本没当回事:“慢慢找就完了,不就一把壶吗?吵什么吵!”他要把事情放下,潘金莲不干了:“吃回饭,丢把壶,多大的家底儿也架不住这么造啊。”而且她话里话外说李瓶儿孩子过满月就丢壶,这孩子也不吉利,西门庆就没接她那话茬。
这边乱着,李瓶儿那边,迎春把壶拿出来了,告诉了李瓶儿这些个事情。李瓶儿说你真行,后面为这把壶打得都快底儿朝天了,你还不赶紧送过去。迎春这才把壶送过来,把事情一说。潘金莲一声冷笑,西门庆问你笑什么。潘金莲说:“琴童本来就是李瓶儿那边带过来的,他们都是一起的,这就说明李瓶儿要昧下这把壶。要是我,赶紧把那小子抓来,一顿拷打,怕他不说实话?”西门庆一听火了:“你那意思李瓶儿看上这把壶了,要偷,你觉得可能吗?吃饱了撑的嘛!壶找着就完了,哪那么多废话!”
西门庆这么处理,当然主要是由于李瓶儿刚生了儿子,母以子贵,西门庆高看她好几眼,这会儿闹纠纷,甭管谁对谁错,他都护着李瓶儿。再一个,西门庆也明白,李瓶儿带来多少财产,要买那把壶,能把他这个宅子填满了,她真是不可能贪图一把壶。潘金莲是什么呢?一是小门小户出来,一把壶也是好东西,以己度人,总觉得别人也这么想。再一个,潘金莲现在就是看李瓶儿比自己风光,她不顺眼,生气,只要有往李瓶儿身上泼脏水的机会,她是不会错过的,泼不上她就更生气,还得想办法折腾。
楼主 天权国学社  发布于 2021-03-07 21:20:23 +0800 CST  
潘金莲为一把壶攀扯李瓶儿,让西门庆骂了一顿,她怀恨在心,而且怀的恨越来越深,手段也继续变本加厉。
不过这段开始先说的不是这个,先说的是那位李桂姐,她可是有日子没出场了。她看到西门庆当了官,比以往更加微风,有势力,就有了新的想法,光把西门庆往自己家招已经拴不住他了。不定哪一天西门庆就不来了,包养合同也就作废,怎么办,她还得攀新的大树。这回,她选择的是大奶奶吴月娘。
转过天来,她买了礼物,来到西门庆家里,要拜吴月娘当干妈,这个倒也说得过去。毕竟她的姑姑李娇儿论着跟吴月娘是平辈的。吴月娘还挺高兴,赶紧让她上炕坐。问她吴银儿、郑爱香儿和韩玉钏三个人怎么没来。原来定的她们四个人一起来的,李桂姐耍了个心眼儿,把那三个甩下,自己先过来了。因为那三个要是跟着一块儿来,就显不出她来了,到时候她说是不说?不说的话就没机会说了,说的话能把那仨落下吗?到时候她费尽心思给自己制造的这个身份就不金贵了。
而且李桂姐还有意无意地强化自己这个新身份,强调自己跟那三位不一样了。原文写:那桂姐一径抖搜精神,一回叫:“玉箫姐,累你,有茶倒一瓯子来我吃。”一回又叫:“小玉姐,你有水盛些来,我洗这手。”那小玉真个拿锡盆舀了水,与他洗手。那仨就眼睁睁地看着她折腾,而且她也决不会放过那三位。告诉她们三个:“银姐,你三个拿乐器来唱个曲儿与娘听。我先唱过了。”
她唱没唱过谁也不知道,吴月娘和李娇儿也不说,李娇儿是李桂姐的姑姑,自然向着自己侄女儿,吴月娘无可无不可,也不会特意去分辨。那仨没辙了,唱吧。这下李桂姐就成功地拉开了自己和其他几个妓女的差异,她真是有心眼儿。
各位,看过前面的您可能想了,前面说宋惠莲的时候,你不是说宋惠莲的表现太张扬,惹人厌烦,头脑不够用的,最后没有好下场,怎么这儿你又说李桂姐有心眼儿呢?她不也是很张扬的吗?
楼主 天权国学社  发布于 2021-03-09 22:38:25 +0800 CST  
我跟您说,这个事情是因时因事而异,前面说宋惠莲,她是有实无名,也就是说实际已经跟西门庆打得火热,只不过名份上仍然是个仆妇,所以她张扬就招人嫉恨,她应该选择闷声发大财的思路,实际得实惠,面上踏踏实实的,不招灾不惹祸。李桂姐正相反,她是有名无实,顶着个干女儿的头衔,但是实际情况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她不可能从此就住到西门庆家里,过上大小姐的日子。认完干娘,她该卖笑还得卖笑,该工作还得工作。所以她就要在面上不断强化自己跟其他妓女的不同之处,给自己造势,营造出一种我跟其他同行不一样的地方,这个东西时间长了,像吴月娘这样头脑比较简单的大奶奶,自觉不自觉地就认为她的确与众不同,自然而然高看她一眼,她拜干亲的目的就达到了。
而且前面客人到齐了,让这几个唱的过去伺候,李桂姐以嫌弃应伯爵这几个人为理由,死活不过去,说就在屋里给娘唱。吴月娘还就答应了,这下那三个不得不去前面伺候局,这位李桂姐在后面很轻松地陪吴月娘说话。您看了吗?这实际好处就出来了,挣一样的钱,那几位就得应酬一帮酒色之徒,她就玩着歇着就拿下了,而且这个要是既成事实,以后很可能就成为惯例,不改过来了。当然,后来应伯爵几个人死乞白赖地让李桂姐出来见一面,她不得不出来,但是也把自己干女儿的身份向这帮喝酒的宣传了一下,也算不白出来一趟。
这事儿搁一边,咱们该说潘金莲了。她知道前面正在摆酒,她出来转转,就听见李瓶儿房里孩子哭。一问奶妈如意儿,说是李瓶儿往后面去了,这个孩子找妈妈,在这儿哭。潘金莲可得意了,过去就逗孩子:“你这多少时初生的小人芽儿,就知道你妈妈。等我抱到后边寻你妈妈去!”如意儿说您别抱他,小心尿您身上。潘金莲不管那个,抱起来就出门,如意儿可管不了她,只能由着她抱出门。
到了外面,潘金莲开始撒疯,把孩子举得高高的。一般人哄孩子,把孩子举高,也就是举到自己胸口和下巴颏这个位置。潘金莲不是,举过头顶。当然,您要说现在她就憋着把这个孩子弄死,她应该没还没有那么成熟的想法和计划,她现在就是出于本性的不惦着让这个孩子好,你越害怕,你越哭,我越高兴,就这个心态。
楼主 天权国学社  发布于 2021-03-13 19:38:53 +0800 CST  
到了门口,看见吴月娘,吴月娘还没有心理阴暗到这个地步,赶紧说:“你把他举那么高干什么,非把他吓着不可,赶紧放下来。”看潘金莲没有放下来的意思,赶紧喊李瓶儿。李瓶儿出来一看,可吓坏了,赶紧接过来抱着。这下潘金莲不能再硬挺着不给了,不过李瓶儿也不好说潘金莲什么。她和吴月娘把孩子哄好了,只能说奶妈:“谁让你把孩子给她抱着的。”奶妈说她要抱,我拦得住吗?李瓶儿也知道这是真话,没办法,只好给孩子喂了奶,哄孩子睡了。
没想到孩子还是惊着了,半夜醒了,放声大哭,怎么哄也不行。李瓶儿慌了,手足无措。西门庆进来一看这个情况,就问李瓶儿怎么回事。李瓶儿没敢告潘金莲的状,她害怕惹了潘金莲,自己也不好过,那不是个老实省事的,就是一个小人,你惹了她,她天天算计你。又要说李瓶儿了,对自己的两个前夫一天到晚凶巴巴的,而且见天儿算计人家,结果到了这个家里谁都不敢惹了,也是欺软怕硬的主儿。
更要命的是吴月娘也没说,她的心态是反正不是自己孩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惹麻烦。西门庆也没空审这个案子,眼见着孩子没完没了地哭,解决眼前的问题要紧。吴月娘就说赶紧找刘婆子来给看看,刘婆子就是半巫婆,半土大夫那种,从吴月娘信她,就能看出这位吴大奶奶的层次来。《红楼梦》里信这个的是赵姨娘,丫鬟出身,吴月娘也就是这个层次。
西门庆就不干,说赶紧找个小儿科的太医来给看看。吴月娘还给拦住了:“一个刚满月的孩子,什么小儿科太医。”坚持非要找刘婆子。这个首先就是咱们说了吴月娘的层次造成的,再一个就是还要说不是自己的孩子,就是没那么金贵。虽然吴月娘不像潘金莲那么气迷心,但是也对这个孩子没那么在意,好歹给看看就完。这就是我们现在说的,不是自己的孩子就是舍得下手。
不过这个刘婆子这回还是真把这个孩子治好了,孩子也就是惊着了没大病,刘婆子还能应付。不过虽然现在没事了,但是刘婆子就是刘婆子,水平实在有限。将来这个孩子一系列的问题都是从这留的根儿。西门庆也就不管了,他前面生意上又来事了
楼主 天权国学社  发布于 2021-03-14 23:06:57 +0800 CST  
到了门口,看见吴月娘,吴月娘还没有心理阴暗到这个地步,赶紧说:“你把他举那么高干什么,非把他吓着不可,赶紧放下来。”看潘金莲没有放下来的意思,赶紧喊李瓶儿。李瓶儿出来一看,可吓坏了,赶紧接过来抱着。这下潘金莲不能再硬挺着不给了,不过李瓶儿也不好说潘金莲什么。她和吴月娘把孩子哄好了,只能说奶妈:“谁让你把孩子给她抱着的。”奶妈说她要抱,我拦得住吗?李瓶儿也知道这是真话,没办法,只好给孩子喂了奶,哄孩子睡了。
没想到孩子还是惊着了,半夜醒了,放声大哭,怎么哄也不行。李瓶儿慌了,手足无措。西门庆进来一看这个情况,就问李瓶儿怎么回事。李瓶儿没敢告潘金莲的状,她害怕惹了潘金莲,自己也不好过,那不是个老实省事的,就是一个小人,你惹了她,她天天算计你。又要说李瓶儿了,对自己的两个前夫一天到晚凶巴巴的,而且见天儿算计人家,结果到了这个家里谁都不敢惹了,也是欺软怕硬的主儿。
更要命的是吴月娘也没说,她的心态是反正不是自己孩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惹麻烦。西门庆也没空审这个案子,眼见着孩子没完没了地哭,解决眼前的问题要紧。吴月娘就说赶紧找刘婆子来给看看,刘婆子就是半巫婆,半土大夫那种,从吴月娘信她,就能看出这位吴大奶奶的层次来。《红楼梦》里信这个的是赵姨娘,丫鬟出身,吴月娘也就是这个层次。
西门庆就不干,说赶紧找个小儿科的太医来给看看。吴月娘还给拦住了:“一个刚满月的孩子,什么小儿科太医。”坚持非要找刘婆子。这个首先就是咱们说了吴月娘的层次造成的,再一个就是还要说不是自己的孩子,就是没那么金贵。虽然吴月娘不像潘金莲那么气迷心,但是也对这个孩子没那么在意,好歹给看看就完。这就是我们现在说的,不是自己的孩子就是舍得下手。
不过这个刘婆子这回还是真把这个孩子治好了,孩子也就是惊着了没大病,刘婆子还能应付。不过虽然现在没事了,但是刘婆子就是刘婆子,水平实在有限。将来这个孩子一系列的问题都是从这留的根儿。西门庆也就不管了,他前面生意上又来事了
楼主 天权国学社  发布于 2021-03-14 23:07:12 +0800 CST  

楼主:天权国学社

字数:467745

发表时间:2017-12-19 22:56:34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15 07:41:4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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