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游走在伊比利亚半岛的24天

补发一张葡萄牙的风光,是刚从西班牙进入葡萄牙时拍摄的。


楼主 来自上海的公猫  发布于 2019-03-12 23:55:26 +0800 CST  
科英布拉位于葡萄牙中部,北通波尔图,南抵里斯本,宽阔的蒙德古河从老城区的西侧缓缓流过。

这座建在丘陵上的城市并不大,但却历史悠久,曾经是葡萄牙首都,现在则以世界最古老的大学之——科英布拉大学闻名,被誉为葡萄牙的“大学城”。

出了科英布拉汽车站,我已肠辘辘,就在车站大楼边一家快餐厅的户外座用餐,餐具是铝制的,从托盘、盆子到调羹,让我想起儿时家里用的廉价钢精碗勺来。




有米饭,配着粘呼呼加了咖喱和肉末的蔬菜以及一份浓汤,外加一杯美式咖啡,价格极为低廉。饭菜的卖相虽然不咋样,但味道却极好,很符合我的口味。

填饱肚子,正要去旅馆,忽见快餐厅隔壁居然是一家规模很大却顾客寥寥的商场,招牌上写着硕大的汉字:温戴冠商场



我猜测是同胞开的商店,看来在葡萄牙谋生也并不那么容易。

车站附近马路宽敞人车不多,也并无多少欧陆风情,除了人的长相以及各种文字不一样外,整个环境与国内普通小城市的街道差别不大,当然要干净整洁得多,阳光也格外明媚。




我打开手机的谷歌地图,得知自己沿着这条费尔南多*麦哲伦大街一直向南,经过科英布拉A火车站,然后沿着蒙德古河边的艾米迪奥*纳瓦罗大街继续走,便能抵达目的地花园旅馆。

大约走了10多分钟的样子,街景变得古老欧派起来:无轨电车的架空电线、旧式楼房以及越来越多的各色人等,这些信号无不告诉我,正在抵近目的地——大学城小山坡下的花园旅馆。



终于看到科英布拉A火车站了,马路的尽头向左折转并入河畔的纳瓦罗大街。但我没有直接沿纳瓦罗大街走,而是过马路,选择走进一条与纳瓦罗大街基本平行的幽静古朴的小巷子——苏达街,因为看到一些外国游客背着行囊往巷子里钻。



穿过不长的苏达街,便是山脚下的一座小广场,广场上伫立着一座纪念碑,是19世纪40年代初葡萄牙王国首相若阿金*安东尼奥*德阿吉亚尔的铜像;街口隔着广场正对着通向位于山顶的科英布拉大学的陡峭上坡路,巷口左侧则是一条较为宽敞的步行街,右侧是刚才看到的蒙德古河北岸的纳瓦罗大街。




沿着纳瓦罗大街向东南方向走,没几分钟我便顺利地找到了花园旅馆。

旅馆位于一排二层旧楼的其中一个门内,门脸不大但标识清晰,开着的旧木门后面是一个很小的门洞,走上几级台阶是加装的一扇玻璃弹簧门。

进门正对着一条宽大的走道,走道左侧是一间不小的房间,装饰成西式客厅模样,给人温馨感。

坐在房间深处一张正对着门的旧书桌后面的是一位身着黑色职业装的金发碧眼的年轻姑娘。她见我进来,立即微笑着用极为标准流利的英语向我问好。

我礼貌地回应了她,并走过去将护照递给她,她接过护照也没打开就脱口而出:欢迎您,L**先生!

随即征得我同意后飞快地复印了护照并还给我原件,一并递给我早已准备好的房间钥匙,那是一把古旧的铜质长钥匙。

姑娘微笑着叮嘱我吸烟务必请到阳台上,室内是禁烟的;出去玩时注意保管好钱包、护照和钥匙;晚上回来如旅馆大门关了就摁门边对讲机的按钮,会有人马上出来替我开门。......

与这位礼貌细心的姑娘道别,我拎着拉杆箱走上嘎嘎作响的宽大木楼梯来到二楼,宽敞的走廊尽头是正对着蒙德古河的一座阳台,不多的几间客房分布在走廊两侧。

我的房间位于靠近走廊尽头的左侧第一间,自然是全明的河景房。

打开房门,但见房间蛮宽敞的,典型的居家装修风格:雪青色墙面、木质地板、大床、单人沙发、小书桌、靠背椅、大衣橱一应俱全,比楼下接待室的装修显得简谱一些;阳台边是一窗一门,均为双层结构:内侧是宽大的浅乳黄色木质百叶门窗,均折叠着;外侧同色木框玻璃门窗均紧关着,窗洞上挂着乳白色的纱帘,透过纱帘能隐约看到一街之隔的蒙德古河。




放下行李打开门来到阳台,一股清风扑面而来,顿觉神清气爽。

站在这里能清晰地看到沿河的绿地和不远处河中喷泉不时在背景音乐声中欢快起舞的景致,可谓美不胜收。



返回室内打开卫生间的门,卫生间也挺宽敞的,显然装修不久,挂着干净的毛巾、浴巾,盥洗用品整齐地放在洗脸盆的台面上;地面和浴缸被收拾得一尘不染。

打开水龙头,水量澎湃、温度适宜。



作为一家外表看似有点寒酸的小旅馆,能有这样的居住设施,实在出乎我意料之外。

略作休息,我便离开房间下楼,开始了科英布拉之游。

【未完待续】
楼主 来自上海的公猫  发布于 2019-03-18 01:59:44 +0800 CST  
走出花园旅馆,找了条横道线穿过纳瓦罗大街来到蒙德古河边,向北走不多远便是圣克拉拉大桥。

走上桥面,我放眼望去,是平静的河面和远处跳跃的喷泉;再回望东岸,但见密密麻麻的古朴建筑布满小山坡,有些拥挤却毫不显得凌乱,相反有一种恬静的协调感;那科英布拉大学著名的钟塔顶部也清晰可见。




就这么走走停停,不经意间我已经来到桥的西翼,能看到桥下的宽阔河滩了。

从稍远的距离眺望河东的小山,似乎更美;无意间我望见河滩上站着一个青年,正专心致志地拍摄着东岸景致。



我觉得这位青年选择的机位很不错,于是绕了一大圈下到河滩,在距离他大约30米开外的地方用手机记录下科英布拉古城的风姿。

“你好,兄弟!”那位青年发现了我,热情地招呼道。

我心中觉得好笑,觉得自己的年龄应该被称为“老爹”还差不多,但还是热情地回应道:“你好,朋友!”

他走近我,和我紧紧握手,问我来自何方,得知我来自中国便开心地告诉我,他是意大利人,来自米兰。

我们就这么无拘无束地聊了几句,从他的祖国意大利美丽的水城威尼斯,到他的故乡“很不意大利”的米兰,再到我的祖国北方冬天的漫天大雪和南国四季香甜的瓜果......也许,这就是一种最为真实的交流吧。

意大利小伙子先走了,我则继续留在河滩上,找了块干燥的地方坐下,细细欣赏起河东老城区的美景来。



我终于明白自己一下子就喜欢上这座小城的缘故了,自己的审美偏好是和这座城市的脉动相通的,都追求一种朴素自然的舒展感。

离开西班牙马德里和萨拉曼卡,意味着离开了矫揉做作、刻意雕砌下追求美仑美兑的环境,走进一个自然清新却也不乏细致优雅的新环境。

但愿葡萄牙是这样一个足以能弥补我在西班牙时承受到的压抑感的自由奔放的国度。

收起自己的思绪,爬上桥面继续西行,下了桥很快便能看到街道对面规模宏大的圣克拉拉修道院遗址了。

【未完待续】
楼主 来自上海的公猫  发布于 2019-03-19 22:22:21 +0800 CST  
据资料介绍,圣克拉拉修道院建于14世纪,但17世纪蒙德古河的一次洪水泛滥摧毁了这座地势低洼的修道院;直到近年,这一遗迹才被重新发掘、整理,并建起一座博物馆供游人参观。

穿过马路,来到修道院遗址前,远远便看见一大块低洼地,一栋残破的哥特式石头建筑孤零零地伫立在绿地边,建筑前方是一块考古发掘现场,残留着残垣断壁和建筑基础;大片绿地的尽头,则是一座新建的白色单层架高建筑,显然便是博物馆。




很矮的石墙将遗址、绿地和博物馆圈了起来,墙外紧贴着一座高大宽敞的观景台,人们免费即可眺望整个遗址,真是一种对游人非常友善的设计。

“您好!日本人吗?是去博物馆吗?”正端详着眼前的一切,耳边突然传来地道的日语。

转脸循声望去,是一位衣着朴素的老先生,正和蔼地对着我微笑。

我立即用非常不日本的明媚笑脸回应他:“您好!我是中国人,您是日本人吗?”

对方的表情似乎有点僵硬,欠了一下身,有点迟疑地说道:“啊,我是日本人,真不好意思,......刚才走了很大一圈才找到进去的门,我只是想......告诉您,沿着这条路走,就能到入口。”

我立即欠身道:“太感谢您了!我正要寻找怎么进去的路呢,非常感谢!”

听我这么客气地用日语回应,老人似乎松了口气,和气地与我作别:“我要走了,祝你玩得开心,再见!”

“再见!”我笑着点头,心里再次感受到日本人之间可贵的互助精神,以及对包括我们中国人在内的所有“外人”的那份谨慎、疏远甚至防范心理。

走下观景台,矮墙外是一条土路,我从这条土路向博物馆方向走,途径一个很小的停车场,便看到博物馆的大门了。门边用葡萄牙语写着一些字,其中博物馆的拼法与英语类似。




步入院门,穿过一块小空地左拐,便是博物馆的主楼,架空的空间整齐地堆放着一排排从遗迹发掘出来的石构件。



沿着平缓的坡道进入博物馆,售票处工作人员和蔼地用带着葡萄牙口音的英语提醒我,现在离闭馆时间只有45分钟,可能来不及细看展品了,如果时间允许最好明天再来,这里非常值得细细参观。

我迅速地转动大脑,考虑是不是从善如流,但随即否定了这一想法:一来我对欧洲文化知之甚少,也无过大兴趣;二来这次日程较紧,科英布拉游览的重点在大学城。于是,决定还是买票当场参观。

售票员很热心,告诉我既然现在参观,请第一时间赶到遗址内,那里是一个看点,也是拍照的好地方,完事后迅速返回博物馆,沿着走廊看右侧橱窗的展品,这些都是发掘的精品,而一个个展室如果时间不够只能放弃了,因为主要是文字内容的专题展,可以搜索博物馆网站,展出内容网站上都有。

谢过售票员,我飞快地沿着博物馆展览通道狂奔,出了通道尽头的门便是绿地中央的钢质步道,与远处的遗址相连。




来到遗址跟前,看见建筑虽已残破,但结构相当完整;从门洞进入,里面是一个俯瞰呈一字型的高大空间,相对完整的部分可以看出圣殿的残迹:石头柱子、横梁、窗洞、门洞上雕刻的花纹依然清晰,但昔日的精美奢华早已被岁月磨尽了。



从入口侧面一个毁损的门洞,可以近距离看到遗址前的考古发掘现场,虽然只剩一些地基架构,还是让我震撼于当年这座修道院规模的宏大。






天色渐暗,我不想影响工作人员下班,赶紧原路跑回博物馆。

好心的工作人员见我气喘吁吁的样子,连连安慰我不用急,慢慢走着看通道右侧的展品时间肯定来得及。

于是,我稍微放慢自己的脚步,看看那些从遗址中挖掘出来经整理后展出的石雕、圣物和瓷器,可以想象这些物件当年完好时的风采。其中的瓷器,据介绍来自中国,虽然有的已经残破,但依然鲜艳夺目。





匆匆看完这些,看了下手机,距离闭馆时间还差4分钟。

在门厅与那位热情的售票员道别,对方举起大拇指,微笑着来上句:“日本人,真好!”

我一愣,随即迅速调整自己的情绪,微笑着说了句:“我是中国人。”

售票员尴尬一笑,机灵地再次举起大拇指来上句:“中国人,真好!”

我俩都乐了,相互道别。

走出博物馆的路上,我还在回味刚才的一幕:

我明白售票员的意思是夸奖自己很守时,但如果她一开始就说“中国人,真好!”,那该是多令人高兴的事情啊。当然,也不能怪人家厚此薄彼,一来买票时因为时间紧张,并无自我身份介绍;二来日本游客整体表现出的高度纪律性是有目共睹的,也确实值得我们学习效仿。

这么一想,心里也就释然了些。


【未完待续】
楼主 来自上海的公猫  发布于 2019-03-19 23:13:07 +0800 CST  
出了博物馆,我继续向西行进,迎面是一座叫圣弗兰西斯科的修道院,规模蛮大但建筑比较新。



左拐,沿着主题公园围墙外的安东尼奥*奥古斯托*贡萨尔维斯街向南走到一个停车场,然后向西沿着巴赫伊乐斯街走,便来到了第七滴眼泪遗址。




这里原本是一座庄园,后被废弃,现在是一座球场。




庄园遗址就在球场深处,那里林木幽深,还留着一座池塘,边上是两处喷泉,以及一点建筑的残垣断壁。






天色已经黑了,正巧家里发来微信询问我玩得可好,我的顽皮基因立即被激活,借着幽深的环境对着手机自拍了一张“鬼脸”,换来一顿奚落——“吓死人啦!你个死阿宝,稍微正经点行不?”



离开庄园遗址,原途返回蒙德古河东岸。在圣克拉拉桥上远远望着山坡上华灯四射的科英布拉大学城,觉得与下午看到的景致相比别有一番风采。



回到东岸,就在桥头纳瓦罗大街边的一家Burger King快餐店填饱肚子,随即经过小广场逛了逛步行街,买了只牛皮手工小坤包,一大把图案富有葡国特色的冰箱贴。



沿途路过圣地亚哥教堂、圣十字修道院和市政厅,最后来到索菲亚街路口,马路对面葡萄牙储蓄信贷银行的建筑非常简练、美观,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由于手机没电无法提供导航了,只得询问一位路人怎么去科英布拉A车站,对方热情地一路把我送到科英布拉A车站门口才分别。一路上,我们聊得很开心,从澳门到北京,从中国烤鸭到葡萄牙蛋挞,一看就是一位受过很好教育且对中国人十分友好的葡萄牙朋友。

古旧的车站规模不大,装饰也不奢华,但设计合理简洁实用。





找到售票处,值班的售票员是位胖大叔,不大会英语,但一下便抓住了我说的关键词“波尔图”,又通过笔谈确定了我的乘车日期、时段、车厢等级,顺利帮我出了票,并反复强调火车是从科英布拉B车站始发的,先来这里乘坐短途火车去科英布拉B车站,下车后再换乘;还不断指着很小的显示屏告诉我:看!看!看!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提醒我一定要看清楚屏幕上的车次和月台信息,千万别乘错了。

出了车站,去街边一家大卖场买了饮用水、火腿、面包、牛奶和水果,便拎着回宾馆休息了,明显感觉到科英布拉的物价比西班牙的马德里、萨拉曼卡便宜不少。


【未完待续】
楼主 来自上海的公猫  发布于 2019-03-19 23:36:22 +0800 CST  
第八节 雨中游科英布拉大学城

一早起床,拉开窗帘、打开百叶窗,就见窗外下着滂沱大雨。

旅游时遇到大雨很麻烦,我担心这场雨下个不停的话会影响自己的游兴。

匆匆梳洗,然后吃了头一天晚上在大卖场买来的早点,又收拾了一下行李,便拖着拉杆箱下楼办理退房手续。

接待室换了个女孩,同样肤色白皙、金发碧眼,同样态度和蔼英语流畅,让我怀疑这家旅馆是不是葡萄牙当地人开的。

交上钥匙就算退房了,我请求寄存行李,那女孩一边嘴里说着没问题,一边飞快地取出两块牌子,一块递给我,一块缠在我箱子的拉杆上,随即和我一起来到行李房放好行李,临别时热情地祝我玩得愉快,末了还说了句:“但愿雨能很快停下来。”

这最后一句话真叫说到我心里去了。

经过昨天下午到晚上大半天的溜达,对上山去大学城的方位感有了自信,于是打着伞沿纳瓦罗大街南行,在第一条横街左拐上山,而不是往北去圣克拉拉桥对面的小广场。

这条叫奥利凡莎的横街平地部分很短,很快就成了陡峭的坡道并开始右拐,不久便与另一条小街交汇。



见继续前行便是下坡路,而左侧相连的阿雷格里亚街(喜悦街)倒是上坡路,便果断地左拐上行。

很快来到一个反Z字形路口,再次毫不犹豫选择上行路,不料随即发现眼前左右两侧都是继续爬高的坡道。

正踌躇间,几位背包客从我身后走过来并右拐而去,于是便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走,有点后悔没有老老实实从小广场上山,自己的走法其实反而饶路,因为只考虑了目的地的方位,却没有考虑到山坡的地形。

这条小路的名字音译过来叫“酷拉萨吉里斯布瓦”,用手机谷歌翻译软件查了一下,意为里斯本摇篮或里斯本起源,也许科英布拉是葡萄牙王国早期首都,后来才迁都里斯本故得此名吧。

小街左侧是一栋栋建于山坡的旧楼,右侧面向纳瓦罗大街;随着爬高,蒙德古河两岸景色犹如一幅慢慢展开的画卷,一点点展现在我的眼前,科英布拉果真是一座有山有水的美丽城市。





走了大约200米,来到一个丁字路口,路边一块看板清晰地用英语和葡萄牙语标注着,继续前行通往科英布拉大学植物园、正门,左拐则通往著名的乔妮娜图书馆、小教堂和钟塔。

心想先参观室内项目并等待雨停是合乎逻辑的选择,于是不再跟随那几位背包客,而果断左拐进入圣彼得罗街。



走不多远,来到一个十字路口,转角处伫立着四栋高大方正的建筑,那风格像极了国内1970-1980年代建造的大学建筑,只不过人家在大楼边上放置了一组组人像雕像,这才略带些异国风情。




路口西南角是科英布拉大学图书馆大楼,参观券就在底层的售票处购买;大楼北面毗邻一座不算大的广场,广场西头便是科英布拉大学著名的牌楼及入口;广场北侧即十字路口西北角与图书馆大楼遥相呼应的是科英布拉大学艺术学院大楼,有趣的是科英布拉大学也缩写为UC,令我一时疑惑美国加州大学怎么办到葡萄牙来了?





来到售票处买票,有几种参观线路不同的票可供选择,价格不一;我选择了参观图书馆、教堂、大礼堂和科技馆的票。本来很想参观钟塔,那是科英布拉老城的制高点,可惜正在维修不对外开放。

参观乔妮娜图书馆的游客较多,所以购票时要预约确定参观时间,我告诉售票员越快越好,结果被安排在15分钟后参观。

进入牌楼下的门洞,眼前是一块空地,空地西、北、东三面被建筑物环抱,南面则空荡荡的,可以眺望远景。这便是科英布拉大学最初的所在地,建在小山顶一块不大的平台上。



保安员师傅看我急匆匆地进来,立即会意地指着空地的西南角,示意我往那边去。

等我跑到那边,看到有一块指示牌,遂根据提示进入一扇古色古香的小门,再沿着狭窄的台阶下到一个小平台,来到了科英布拉大学乔妮娜图书馆的入口前,那里已经有近10名游客在排队等候入内了。



与排在我前面的游客确定队伍的预约参观时间无误后,我便安心地等待入场时间的到来。

几乎一分不差,小门开了,一位穿着黑色女子职业套装、肤色黧黑的葡萄牙女士走出来热情地招呼大家入内。

底层空间是可以随意拍摄的,这里布置了关于科英布拉大学的介绍文字和周边各古迹的历史照片,其中就有头一天参观过的圣克拉拉修道院和第七滴眼泪庄园遗址的照片。室内还陈列了为数不多的一些实物,包括一台活体铅字印刷机。






一条狭窄的石楼梯通往地下室,那里是当年的“学生监狱”,其实准确地讲是禁闭室,用来关押违反校规的学生。




这么匆匆看了一圈,便被招呼着上了楼,那里才是图书馆的阅览大厅。

阅览室装饰精美,当然用我的审美观来评价就显得有些过于奢华了。

值得一提的是,书库被巧妙地布置在周围一圈的阁楼上,通往书库的楼梯则隐藏在宽大的夹墙内并不引人注目。

那位葡萄牙女工作人员用英语、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轮流简要介绍了当年学生们学习的制度、阅览规定,便放任大家随意参观了,只是有一条不可逾越的规矩一再被强调:严禁摄影。

我们这10来名参观者大多能遵守规则,但也有个别人偷偷拍摄,工作人员态度温和地多次制止,但并未发生强行要求游客删除照片的事。

参观时间一共才半小时,下一批预约者已经在楼下小门外等候了。工作人员抱歉地请大家离场,于是大家一起下楼,从图书馆另一侧的一扇小门离开,回到入场排队的院落。

原途返回空地,我这才注意到图书馆是依山势而建的,所以从空地看到的建筑底层,其实是第二层即装修奢华精美的阅览室,而底层和地下室在地坪之下,刚才入场的平台才是通往建筑底层的。

当然,图书馆的大门正对着空地,开在建筑二层的,也就是刚才参观的阅览大厅的东侧。



来到空地南侧,这里放眼望去视野开阔,可惜雨夹着雾阻挡了视线,但这迷迷糊糊的景致看着也觉得别有一番情趣。



回望整个空地,正对着我的是一栋雄伟的宫殿,宫殿左侧转角处即为钟塔,钟塔与小教堂毗邻,小教堂又与图书馆紧挨着;而宫殿右侧紧挨着入口处的牌楼,牌楼右侧与一栋体量很大的建筑相连,那栋简而易见建造年份比她的邻居们晚得多的建筑一直延伸到山边。空地中央则伫立着一座体量不大但因地势而显得很宏伟的塑像,是建校时的葡萄牙国王圣胡安三世。





接着,我来到与乔妮娜图书馆毗邻的小教堂参观。

这座教堂混合了多种风格的建筑元素,最突出的是曼努埃尔风格,那是一种受北非建筑影响,在葡萄牙和西班牙南部地区一度广为流行的建筑风格。

教堂不大,墙壁用彩色瓷砖装饰,让原本有些昏暗沉闷的大厅显得明亮了不少,右侧二楼管风琴很是恢弘,巧的是我进入小教堂时,正有人在用管风琴演奏乐曲,虽然是有数百年年龄的古琴了,声音依然洪亮悠扬。






出了小教堂,我正在门口吸烟处停留,一群日本老年旅游团成员在导游带领下鱼贯而入。突然听到“喵喵喵”的叫声,那不是可爱的喵星人乞食卖萌的叫声,而是有人在学猫叫。

循声望去,3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就站在这群日本老人的队列边,用双手拉扯着自己的上眼皮,嘴里“喵喵”怪叫个不停。

可怜那群古稀老人,居然没有明白对方是在用最无耻的方式冒犯自己,还一个个堆起日本特有的程式化微笑,和善地对那三个女孩点头致意呢,仿佛在夸奖对方的萌态有多可爱似的。

等日本旅游团全部进入教堂了,我愤怒地逼视着这三个还在门前盘桓的小种族主义分子,她们显然也看到我目光中的怒火,立即疯疯癫癫地尖叫着跑开了。

顺便说一下,日后在西班牙的巴塞罗那,有一天晚上我刚出地铁站准备回宾馆,遭遇了完全相同的一幕。

因为是直接针对我本人的,自然就没有这么客气了,我充分发挥自己的英语技能,直接用一堆最恶毒的骂人脏话狠狠回敬那个下流无耻的西班牙姑娘,直到对方抱头鼠窜......

在祖国以及在我们的亚洲邻国,很少遇到基于种族层面的歧视(在日本和韩国,民族歧视还是有的。),但此行告诉我,白人主导的社会,这一落后于时代的丑恶现象并未绝迹。我想,只要种族主义思想还残存一天,西方社会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和谐与安宁,现实不正是这样吗?

......

【未完待续】
楼主 来自上海的公猫  发布于 2019-03-26 00:08:55 +0800 CST  
更正:文中所提及的胡安三世,按规范应该翻译成若昂三世,他很重视贸易和宗教传播,也注重教育,将里斯本大学前往科英布拉,并聘请了欧洲各国的著名学者前来任教,还提高了教师的待遇。此外,也是在他任内,葡萄牙各地开始设立宗教裁判所。
楼主 来自上海的公猫  发布于 2019-03-26 00:17:14 +0800 CST  
离开小教堂,我来到院落西北转角处的小门,进去看一眼正在维护的塔楼入口。



塔楼建于1728年,是科英布拉的制高点,如果登顶可俯瞰科英布拉全城风光。

塔楼顶部是四面大钟,在那个年代钟声是用来向师生通报大学全天作息时间的,据说当年报时总是比实际时间稍晚,而且是有意为之;直到今天,科英布拉大学的学生们依然将大钟称为Cabra,直译即“山羊”,网上有文字资料解释说,是赖床的学生被大钟吵醒,而将其咒骂为山羊,但是否果真如此,我无法考证。

退出小门,沿着王宫宽大的外回廊向东走,这里地势更高些,俯瞰院落以及山顶下的科英布拉城,别有一番风情。





进入回廊东头的参观入口进入,沿着不宽的楼梯直接上三楼,那里有一条宽敞的走廊。




先来到走廊一侧的武器室,这里陈列着铠甲、长矛,这些东西迄今仍在使用,每当学校举行庆典仪式时,卫士们便披挂上阵,以彰显这所大学久远的历史与文化传承。



武器室尽头连着一间叫黄厅的休息室,因采用黄色调而得名。每次举行博士学位授予仪式后,教授们便会簇拥着博士学位获得者来此一聚,向新科博士表示祝贺。



出了黄厅和武器室,走廊另一侧便是卡佩罗斯厅,这是一座挑高礼堂,对着走廊的几扇窗打开着,供游客从不同角度俯瞰大厅全景。



礼堂面积不算很大。据介绍,最初这里是葡萄牙王宫的王位室,1385年开始被当作法庭使用,约翰一世国王的登基仪式便是在这里举行的。

后来,若昂三世将里斯本大学前往科英布拉,这里便成为大学举行重要活动的场所,现在这里是科英布拉大学举行学位授予仪式和学术庆典之地。

礼堂俯瞰呈成方形,凹字形 台前方侧放着一组桌椅,似乎带着法庭书记员坐席的痕迹;通过台阶可走上不高的 台;一面不大的屏风背景前正中位置,放着一把精致的高背软椅,想必是主持仪式和庆典者的专座;专座前方两侧 台上是一排排侧放的长椅,不知是否是观礼席。



礼堂装饰大体属于曼努埃尔风格,墙面下部采用瓷砖拼贴装饰,富有葡萄牙特色;上部是绛红色墙布,悬挂着一幅幅国王画像,显得庄重肃穆;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华美的彩绘天棚,根据屋顶形态用合金制作了规则的框架,嵌上一块块金色和银色的金属片,每片均饰以古朴的花纹图案,使光线有些暗淡的礼堂一下子变得生动起来。




参观完礼堂,我又来到私人考试室。这里曾是国王过夜的地方,也是大学设立后校长与教授们第一次开会的地方。据介绍,考试时除考生和考官外,任何人都不得入内,故得此名。

私人考试室的彩绘天棚同样十分精美,大学最初设立的四个学院的院徽分别画在天棚东西南北四侧的中心位置:靠近入口是炮兵学院院徽、尽头是法学院院徽、左侧是神学院院徽、右侧是医学院院徽。而墙上则挂着一幅幅该大学背景的名人画像。





从私人考试室出来,便是楼梯,楼梯转角的窗户看以看到科英布拉另一侧的城市景色。




下到二楼,这里有一扇门,通往西侧与小教堂北墙毗邻的天井的二楼回廊。

移步来到回廊,一间间教室围着回廊布置,想必是法学院的教室。

我靠在回廊的栏杆上俯瞰天井,觉得大小近似西班牙萨拉曼卡阿娜亚宫的庭院,但白色的整体色调配上富有特色的瓷砖贴就的护墙板,显得更明快、利落。

再抬头望三楼,是一扇扇位于二楼毗邻的两个拱圈之上,对着天井布置的带着狭窄花台的落地窗,似乎风格上与二楼截然不同,又一点不觉得突兀违和,反而丰富了视觉的纵向线条感,令人随意、轻松,这是此前在西班牙参观建筑时不曾有过的一种愉悦感。




从回廊退回楼梯后下到底楼,便是刚才来过的塔楼入口处。我又来到王宫正门前方,再看一眼这座虽然谈不上多恢弘精美,却内涵丰富的古老建筑。



正准备离开,王宫台阶上一位肤色较深的少年跑过来拦住了我,对我说着听不懂的葡萄牙语,并将照相机递给我。

我看见他的家人们已经在王宫正门的台阶上列队等着合影,并对我点头微笑,立即会意地接过相机。

少年飞快地跑回家族的队列,我举起相机,认真地招呼他们调整位置,然后一口气拍了近10张照片。

摄毕,少年的父亲和儿子一起跑下台阶向我致谢并取回相机,我们彼此握手道别。

当我走出科英布拉大学老校园的那扇铁门,忍不住再次回头对院落内最后凝视一番,自己这次安排的时间实在是过于匆忙了。



真应该在萨拉曼卡直接游览罗马桥后,当天就赶来科英布拉,那样的话我就有充分的两个整天时间好好转一转,对这座美丽的城市、这所美丽的大学印象也能更深一些。

遗憾——旅游的经历永远与之相伴相随。

【未完待续】
楼主 来自上海的公猫  发布于 2019-04-08 22:58:36 +0800 CST  
出了铁门,一直向东前行,不远便是科英布拉大学坐西向东的正门了。



门内有一座葡萄牙勃艮第王朝第六任国王迪尼斯一世的石像,同样坐西朝东,不知道是在欢迎莘莘学子们入学,还是遥望山下的科英布拉美景。

据介绍,迪尼斯一世国王是一位关心民众疾苦的明君,他曾制定法令保护底层民众利益,也很重视发展矿业和农业生产,还经常微服私访。

此外,他还是葡萄牙语的推动者,于1290年捐款建立了葡萄牙第一所大学——里斯本大学;此后该大学在里斯本和科英布拉间数次搬迁,直到16世纪若昂三世国王再度将大学迁至科英布拉,并让出王宫作为校舍,科英布拉大学才一直在此存续至今;而20世纪初建立的里斯本大学则是它话。

因此,迪尼斯一世国王与若昂三世一并被视作科英布拉大学的创办人。

站在校门口放眼眺望,吸引我的是远处一座规模巨大的院落,高大的白色带拱顶建筑显得格外雄伟,看着有点像一座修道院,但院落围墙高而坚固,且一些建筑特别窄小的窗户又让人觉得有些像监舍。




查看手机上的谷歌地图,确认是科英布拉监狱,没想到这么一座小城的监狱,规模居然如此宏大。想到先前自己一度以为是修道院就忍不住直乐,毕竟在我这个无神论者眼里,修道院某种意义上确实与监狱有着一种异曲同工之处。

出了校门向右一拐,便是紧贴着科英布拉大学校园的罗马时期引水渠遗迹,我知道继续沿着这条叫平托街的下坡路走,不远便是植物园。




可惜,雨不仅没停,此时反而越下越大,无奈中我只能重回校园,前往科学馆参观。

据介绍,科英布拉大学科学馆,原址为科英布拉耶稣会学院和耶稣会艺术人文学院,始建于16世纪。当然,我眼前的这栋建筑,肯定是后来复建的,而且不会早于100年前。



科学馆原本是一座单层教学楼,迄今保留着阶梯大教室、化学实验室等设施,展示着科英布拉大学各学院不同时期使用过的实验仪器和用品、从葡萄牙各殖民地以及远东地区收集到的标本、物件等,还展示了大学在自然科学方面取得的研究成果,并设置了一些可供参观者互动的科普设施。

科学馆不大,但内容挺充实的,尤其是那间阶梯大教室,装饰古朴典雅,我上大学时母校同类教室与之相比,只能用寒酸两字来形容。










出了科学馆,沿着科英布拉大学医学院大楼向北走,再向左一拐便来到了科英布拉新主教座堂前的小广场。




新主教座堂是一栋南欧常见的牌楼式建筑,外观中规中矩,并无过多雕砌;进去溜达一圈,却发现室内装修风格与在西班牙看到的教堂内部类似,可谓竭尽精美奢华之能事。





离开科英布拉新主教座堂,见其西南侧隔着圣胡安街还有一座教堂,便过去看看。

这座教堂也是牌楼风格的,只是比新主教座堂矮小些,且很是破败,查了一下谷歌地图得知叫萨尔瓦多教堂。




看看时间已近下午3点,这才突然想起自己居然还没吃午饭。

于是,立即从萨尔瓦多教堂向南穿过卡比多街,便来到国立马查多*德*卡斯特罗博物馆门前。



穿过博物馆不大的院落,先去回廊尽头的附设餐厅,也不管性价比高低了,购买了25欧元/份的自助餐券填饱肚子要紧。



餐厅带着落地玻璃窗,坐在桌前便能看到窗外不远处科英布拉天主教旧主教座堂的身影。



餐厅菜品不算很丰富,但也中规中矩;说是自助餐,却有几位服务生替食客摆放餐具、端茶递水,相当殷勤。

这些服务生个个20出头的样子,英语说得很流利,我估计是打工的科英布拉大学学生。

匆匆吃罢,我即去售票处购票,随后开始参观博物馆。

【未完待续】
楼主 来自上海的公猫  发布于 2019-04-13 00:41:38 +0800 CST  
博物馆以葡萄牙著名雕塑家若阿金*马查多*德*卡斯特罗的名字命名,最初于1913年开放,目前的馆舍是2004-2012期间修葺并扩建而成的。

这里原先是一座建于中世纪的主教宫,主教宫地下有一处古罗马地道遗迹。



首先,我来到地下参观了古罗马地道遗址。

这里虽已残破,但结构保存完整;地道有两层,其中第二层可以看到好几处发掘现场;地道里还放置了一些仿制的古罗马塑像以增加游客的现场感。







从遗址回到展览大厅,继续参观各种当地挖掘的从罗马时期到近代的遗物,以遗址建筑构件、雕塑和绘画等艺术品为主。









对这些展示内容我不是很感兴趣,于是匆匆看一遍便离开了。

从展厅通往出口处的走道是21世纪增建的,呈现现代风格,在这里我意外地看到了科英布拉大学老校园的侧影,再一次感受她的优雅与秀美。



在手机谷歌地图引导下,我很快来到地势稍低的科英布拉旧主教座堂前。



旧主教座堂的外观,如同一座坚实厚重的城堡,总体呈罗马风格,但历经修葺、增建局部也糅合了文艺复兴风格以及北非阿拉伯装饰特点,多种风格浑然一体并无任何突兀感。尤其是教堂正门精雕细刻的立柱与圈梁,采用多重结构给人以进深感,虽系后来增建的,却不失为点睛之笔。






从正门进入,礼拜堂并不大,光线也极为昏暗,大堂侧面有一座回廊环抱的小庭院,我觉得庭院周围回廊拱柱的风格有些类似圣克拉拉修道院遗址。






匆匆参观一圈,我便顺坡而下,很快来到蒙德古河畔的纳瓦罗大街,赶回花园旅馆提取行李。



此时,旅馆接待室里又换回头一天入住时接待我的那位姑娘了。

她大老远就对我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俏皮表情,耸耸肩道:“太遗憾了,今天居然下了一整天雨!”

我笑着点头,告诉她雨中游览也别有风味,同时谢谢她们出色的服务。

她欢快地感谢我选择他们的旅馆,祝我旅途愉快,并欢迎我下次再来。

拿回行李,重返圣克拉拉桥对面的那家汉堡王果腹。飞快地吃完快餐,顺便上了店内对顾客免费开放的厕所,便拉着箱子迎着雨,沿着蒙德古河畔的纳瓦罗大街东街沿向北走,很快便来到了科英布拉车站。



随便跳上一列待发的列车,因为任何一列从这里发出的火车,第一站都是科英布拉B车站,只要购买了从科英布拉B上车的车票,就能“免费”乘坐任何一班车从这里去科英布拉B车站。

车内空无一人,看看手机显示的时间已经有些紧了,困惑于怎么也看不出就要发车的样子。

情急之下,我跳下车找到一位清洁工小妹询问,可惜她一句英语也听不懂。

但姑娘很热心,用肢体语言告诉我不要急,立即去找来一位略懂英语的站务员大叔。

我简要地讲了自己的困惑,大叔不解地告诉我时间还早着呢;我只得取出车票和手机给他看,他看罢更是一脸疑惑,因英语程度的缘故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带我来到车站吊钟前,指着钟竖起大拇指,再指指我的手机摇摇手。

我突然想到了,手机上显示的是西班牙时间而不是葡萄牙时间!寻思着自己调整过时间的呀,再仔细看看,葡萄牙时间倒是也显示了,只是字体小些刚才没注意到......

赶紧抱歉地告诉对方自己出错的原因,大叔和小妹都听明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大叔很负责任,示意我赶紧调整手机时间显示,以免在葡萄牙观光期间误事。

我诚恳地再次感谢了他们的热忱相助。
......

回到车上,第一件事就是将手机屏上的西班牙时间取消,只留下葡萄牙时间。

过了一会儿,开始有乘客登车了;又过了不几分钟,列车终于缓缓开动了。



车厢里没几个人;查票员经过车厢时我要从口袋里掏出车票,他和善地连连摆手,用英语说:“No!No!”

也是,等过了科英布拉B车站人家才开始查票也不迟。

6分钟后,列车便到了科英布拉B车站。下了车,我先看信息屏确定搭乘的开往布拉加的列车本站停靠的站台,随即从道口跨过铁路,在指定站台找了张长椅坐下候车。




一分不差,火车来了。上车,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车厢几乎满员,但并不显得拥挤,2+2的座位布置确实宽敞许多。



大约1小时出头,同样几乎与预定时间一分不差,火车抵达了波尔图的坎潘尼亚车站。



拖着拉杆箱出站,也没人查票,大老远已经看见马路斜对面入住旅馆的霓虹灯招牌了。

【未完待续】
楼主 来自上海的公猫  发布于 2019-04-17 01:03:38 +0800 CST  
第八节 波尔图印象

我预定的波韦拉宾馆,位于坎潘尼亚火车站前车站街的北街沿。

从外观上看,这是一栋很普通的沿街3层楼房的一小部分,对着马路只有三开间宽,外墙贴满了青花瓷砖。


(说明:照片是抵达波尔图次日上午外出时补拍的)

推开旅馆很窄的木框玻璃门,迎面是一条很深的走道,直走约6、7米,才见右侧有一座乳白色木扶手的宽敞楼梯,一楼到二楼扶梯转角处有一间亮着灯的小房间,那便是总台。

接待我的是一位年近30的葡萄牙男子,英语流利、态度亲切,熟练地办完入住手续后,他还主动向我介绍波尔图的景点和交通情况。

至此,我得出一个印象:葡萄牙哪怕是很小的旅店,总台工作人员一般英语都比较流利,态度更是诚恳热情。这一印象在我此后的葡萄牙之旅中,一次次得到了印证。

离开总台前,我由衷地夸奖他英语说得真好,他热情而略带俏皮地回应我,称我是他见过的中国客人中第一个英语说得非常自然流畅,不带一点“美国”口音的。

我知道这句话中的梗,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他见我领悟也乐了,俏皮地问我:我这么说是不是有点肉麻?

我连连点头,有样学样竖起大拇指,用仅会的葡萄牙语单词给予肯定的回应:Sim!Sim!

我俩都乐了,一起开怀大笑起来,中葡两国的大活宝棋逢对手、不分胜负啦。

进了位于三楼的房间,里面宽敞高大,层高目测就在3.5米左右;设施虽然陈旧但维护得很好,水龙头水量充沛、热水洗澡极为舒适。

和科英布拉的花园旅馆一样,这间房也带着阳台。

我好奇地过去打开落地窗,外面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见,时不时传来一声鸟鸣,一股极为清新却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

赶紧回到房间里关上落地窗,然后上床休息。

也许是太安静的缘故吧,居然一反常态没能倒头就睡。于是,我索性起床在地板上做了4组俯卧撑,直到大汗淋漓后再次去冲了个淋浴,这才慢慢进入梦乡。

第二天,手机的呼叫铃将我从爪哇国唤回葡萄牙波尔多,跳下床,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打开落地窗,看看昨晚伸手不见五指的窗外是怎样一副情景。

没有让我失望,首先进入眼帘的是蓝天白云,随后是天空中飞舞的海鸥,听海鸥的嘶叫声顿时明白昨晚开窗时听到的鸟鸣声的由来。



窗外是一个小院子,长着草有些荒芜,阳台隔着院子正对着一栋有些破败的建筑的背面。

赶紧梳洗一番,下楼开始全天的行程,不料楼梯到二楼就断了,而且也找不到继续下楼的通路,正巧遇到总台那位有趣的先生,远远看到我就乐呵呵地喊道:“你好!欢迎又一位尊贵的客人来到迷宫!”




说罢,他自得其乐地哈哈大笑,随即带着我重新上楼,再送我从另一座楼梯下到底层,并告诉我宾馆一共有两座楼梯,一前一后,前面的楼梯只能到二楼,宾馆只占据二楼的一半面积,所以从那里回不到后一座楼梯,得返回三楼从后一座楼梯才能下楼出宾馆。

说完这些,他挤挤眼睛俏皮地问我:是不是像一座迷宫啊?

我自然点头,他又加了一句:就算007来此也得迷路!

我真被他的幽默逗得忍俊不止,他见状则又一次竖起大拇指,突然一脸严肃地祝我在波尔图玩的开心,随即开心地纵声大笑起来!

......

出了宾馆,眼前便是坎潘尼亚车站的候车楼,一座不起眼的建筑,既能在此乘火车,边上也有地铁(地上段)站,不算波尔图市中心但交通却极为方便。



沿着车站街向西南方向走,很快我看到街边一家华人店铺的店招,于是过马路进店里买瓶饮用水。




老板娘是来自浙江青天的同胞,放着货架上0.35欧元的饮用水不卖,却进屋捧出一大提水,取出一瓶以0.22欧元的低廉价格卖给我。我觉得这个价格便宜得有些不可思议,老板娘自然也看出我的困惑,这才微笑着告诉我:这是我们自家喝的水,比较好些的牌子啦,是从大卖场买的,你也是中国人,就原价卖给你喝啦!

我非常感动,连连致谢,她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连声道:没有不好意思啦,应该的啦,都是中国人啊!

我又问她哪里有吃早饭的地方,她热心地带着我出了店门,向西南方向指着马路对面告诉我:一直走,沿着马路向右转弯,接着站前街的叫英雄街,其实都是一条路啦;离这里大概300米的样子就有一家咖啡厅,附近葡萄牙人喜欢在里面吃早饭,又便宜又好啦。

我再问她去波尔图老城远不远,用不用乘地铁?答曰:不太远,一直走到战斗广场,向西南一拐就到了,正好吃了饭一路逛逛,要不了30分钟的样子就到啦,没必要乘地铁,因为要换车而且饶好大一圈。

谢过老板娘,按她的指点果然走不多远便找到了那家叫“金色冰”的咖啡厅。




咖啡厅内部装饰和澳门新马路一带的茶餐厅酷似,店主是位大叔,还有一位小姑娘在柜台里面帮忙。

店主一见我就笑眯眯地问道:中国人?是来吃早饭的吗?

我笑着点头,小姑娘插嘴道:肯定是那位中国女士介绍过来的吧?

我再笑着点头。

店主竖起大拇指,用感激的口吻对我说道:经常有中国人来吃早饭,都说是附近一位开店的中国女士介绍的,可我还从未见到过她,她真是太友善了!

要了一份三文治、一份火腿煎蛋外加一杯咖啡权充早餐,味道果然相当可口,一共才2.15欧元,而且主动给了机打发票。

餐毕,继续沿着马路西行,马路弯曲起伏而且狭窄,行人寥寥。

路边店铺倒是不少,但多数未到开门营业时间而锁着门。

途径一家外墙贴满绿色花瓷墙砖的小店,橱窗里放着的一只只烟盒一下子吸引了我:厚实的镀克金属线条包裹着各种颜色的皮革,再一看小店已经开门营业了,忍不住进店看看。



店主是位小伙子,一看到我就用葡萄牙语问好,我试着用英语问他橱窗里的烟盒多少钱一只?能放多少支烟?

他麻利地从柜台下面取出各种烟盒放了一排,用带着明显葡萄牙口音的英语告诉我全部都是4欧元一只,正方形的可以放20支烟,狭长的只能放10支。

我窃喜,但尽量不露声色,问他这是不是最后的价格,他两手一摊,做了个鬼脸表示无法还价。

我点点头,买了一只浅棕色烟盒,店主一面找钱,一面麻利地打印发票,将钱和发票一起递给我,叮嘱我如果不喜欢或质量有问题,15天内可以凭发票来退货;又递给我一只纸袋,比划着让我将烟盒和手里的瓶装水放进去拎着;我谢绝了,并当场取出一盒烟,先将香烟装入新买的烟盒,再将烟盒放入前胸口袋里;店主机灵地接过我的空烟盒捏憋后投入身边的废纸篓,竖起大拇指意思是夸我很环保。

出了店门,心里特别快乐!国内烟盒有的是,质量更高的也不罕见,但高档烟盒以10支装为主,而且像样点的价格至少要100元以上,而刚才买的这只烟盒,折合人民币才30元出头,质量也不差,款式更是真心喜欢。

继续前行大约10多分钟,便来到一座不大却风景如画的小广场边上,马路对面街角是一栋不起眼的小楼,小楼的院门边写着:波尔图军事博物馆。




我没过去,就这么远远地看几眼便走人了。

过了小广场,街道比先前宽敞了不少,而且建筑也变得比较讲究一些了,我知道自己离市中心越来越近了;又经过一座稍大的广场,不远便看到一栋外观很特别的建筑。




那栋建筑只有2层楼,但正立面显得很宽,中间部分与左右对称的两翼相比却又窄又高,几乎不成比例;正门装饰着石材雕花,同样粗大得不成比例;而正门上方的十字架也是石材制作的,与正门尺寸相比大得惊人。

好奇于如此奇特的风格,便试着问一位看似比较有文化的路人这栋建筑的用途;果然对方英语流利,热情地告诉我是波尔图大学美术学院,并建议我先去老城玩,回来时如果时间充裕可以进去逛一下,里面有个小美术馆,但他个人觉得意思不大。

谢过这位路人,我继续向老城方向走。

很快,便是热闹的战斗广场了。广场周围散布着高级宾馆、餐厅、商店,一栋宏伟的建筑伫立在广场西南一隅,那便是国立圣胡安剧院,剧院造型方正端庄,让我立即联想起上海音乐厅的身姿;不时有浅黄色车身的有轨电车从广场上缓缓驶过,古旧的造型令人有种时光倒流感。




穿过广场,沿着国立圣胡安剧院边上的小道向西走,这里街道更窄,两侧都是3、4层楼的陈旧民居,底层开着一家家小铺子,仿佛置身澳门老城区。




途径一家慈善医院,是某天主教兄弟会办的,建筑外墙贴满青花墙砖,也说不上多漂亮,但确实风格极为独特。



又经过一家皮带店,看见店堂里大胡子店主正坐在柜台后面一张工作台前专心致志地制作皮带,出于好奇便进店选购了一条黑色牛皮带。

皮带很结实而且金属头是固定在皮带上的,这样便可以确保皮带头不松动滑落。

店主一句英语也不会讲,但看得出同样是位热情的人。

他对我的选择连连竖起大拇指表示称赞,又指指我的腰,然后拿着软尺走出柜台,仔细替我量了腰身,再一丝不苟地测量皮带的洞距,最后示意我稍等,拿走我买的皮带回到工作台前,用一个很小巧的工具在皮带上增加了一个孔,然后又是擦拭又是上油,一切妥当才把皮带递还给我。

我正要离开,店主又叫住了我,飞快地用机器打了一张发票递给我,笑嘻嘻地做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那动作和表情甚至可以用“妩媚”来形容,与他的一脸大胡子对比也过于强烈了,真是个很可爱的老兄。

小路是弯弯曲曲的,坡度也不小;在一个岔路口,我已经失去了方位感。

正巧,空荡荡的小路上,迎面走来一位亚洲男青年和一名年纪更轻的欧洲小伙子,两人手牵着手走过来,还时不时停下来腻味一番。

我也顾不得那啥了,厚着脸皮上前询问。

欧洲小伙子很热情,说是可以带我去老城;但他的伴侣脸上写满了不乐意;我谢绝了欧洲小伙子的好意,只请他指个方向给我看即可,他指指左侧的小路头,告诉我走到尽头是大街,过了大街就是老城了。

谢过对方正准备离开,一直黑着个脸的亚洲面孔突然发话了:你是韩国人?

我告诉他自己是中国人,不料他先是一脸尴尬,随即笑起来,用一口带着些许福建口音的中文说道:啊呀,刚才真不好意思啦,我也是中国人耶!

说罢又用我听不懂的法语对身边的小伙子咕噜了几句,两人均一脸尴尬地笑了。

欧洲小伙子告诉我,他男友刚才以为我是韩国人了,所以对我态度很冷淡;因为在外面读书时,曾多次受过韩国人的气。

......

看着这对同性恋人手牵着手走远了,我忍不住笑起来,为自己的“自作多情”和老不要脸。一开始,还以为那中国男是因为恋人对一个与自己同种族的老男人过于热情才吃醋不高兴,原来压根不是这么回事情......有时候真不能先入为见。

既然人家说了方向,我便继续从左侧的小街走下去,很快便到了路的尽头。

路是断了,但有一组陡峭的斜坡直通下面一条宽阔的大马路边。站在这里,眼前豁然开朗,阳光下波尔图老城美得令人陶醉。




马路对面另一座小坡上,是雄伟的波尔图天主教堂;右侧稍远处,便是那座著名的牧师塔的身影了!

是的,我已经来到了波尔图老城跟前,老城规模比科英布拉老城更大,地势也更为开阔舒展。

【未完待续】
楼主 来自上海的公猫  发布于 2019-04-27 14:27:10 +0800 CST  
通告:

本人目前在日本玩,暂停本帖更新。

5月23日回到国内后,即恢复更新。

特此通告。

感谢各位的关注。
楼主 来自上海的公猫  发布于 2019-05-14 23:25:09 +0800 CST  
@星力游戏星力捕鱼 2019-06-14 12:50:00
@来自上海的公猫 :本土豪赏1根 鹅毛 (10赏金)聊表敬意,礼轻情意重!【 我也要打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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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
楼主 来自上海的公猫  发布于 2019-06-16 01:08:14 +0800 CST  
不好意思,5月23日从日本回到国内,当晚就不慎将一杯茶打翻在电脑上,结果电脑进水损坏了,而我在西班牙、葡萄牙旅游的大量照片、笔记在电脑里存着。

后来,托人维修无果,最后只好拆了硬盘,将数据倒到这台电脑里。

现在可以继续更新了,我会继续努力的。
楼主 来自上海的公猫  发布于 2019-06-16 01:11:16 +0800 CST  
下了坡,穿过马路,便是波尔图天主教座堂前一座不大的花园,跟着游人向花园深处走,上了一条缓缓的斜坡,便来到教堂前的广场。



这里游客不算很多,一些来自中东和南亚的小贩子,卖力地推销着墨镜、自拍杆等小商品。

一小贩过来兜售自拍杆,开价6欧元,看着那自拍杆质量尚可,便决定买一根,于是试探着问小贩能不能再便宜点?

小贩倒也爽快,一脸无奈双手一摊,说5欧元,最低价!

成交!

从国内带来的自拍杆在萨拉曼卡游玩时断了,现在总算又买到一根新的。当然,也是中国产的,比国内买要贵一些,但价格并不离谱。

正在把手机装到自拍杆上,另一小贩过来向我推销墨镜,我谢绝了,他固执地指着我的脸和眼睛说当地阳光很伤人,你不带墨镜眼睛会被晒伤的;我开玩笑说你自己怎么不戴呢?

小贩一愣,随即答曰他是深色皮肤的,不怕晒。

我笑着说自己是中国人,同样不怕晒,不需要戴墨镜。

小贩被我逗乐了,大笑道:中国哥们,你真逗!说不过你啦,再见!祝你快乐!

望着小贩的背影,觉得他们也真不容易,背井离乡一无所有,只能靠着努力做小生意养家糊口。

......

来到教堂正门前,大门紧闭,从保安口中方知尚未到开放时段,考虑到日程较紧,决定还是不进去了,便来到距离稍远处欣赏一下这座教堂的外观。



据资料介绍,这座教堂始建于12世纪,用了近一个世纪方竣工,后又经过多次改建,才呈现如今的面貌。

眼前的教堂,具有哥特式建筑风格的整体轮廓,但局部又呈现出晚期巴洛克风格,两种截然不同的建筑风格糅合而生出一种独特的建筑气质:

两座耸立的钟塔之间是教堂正门,正门边上各立着两根立柱,立柱上方是一石材围栏,托起一座雕刻精美的神龛,神龛上方则是一扇巨大的玫瑰窗,内收的高大门洞统一协调了装饰精美的玫瑰窗、神龛、围栏和立柱,与相对朴素的正门本体之间的风格;教堂外墙用石材贴面,两座钟塔的外墙亦全然不做装饰,朴素的外墙与奢华的正门门洞构成奇异的对比,却并不显得一丝杂乱。

根据事先做功课获得的信息,这座教堂在葡萄牙历史上曾留下不止一笔厚重的痕迹:

葡萄牙著名航海家亨利王子出生后在此受洗;14世纪葡萄牙国王里奥一世与英国兰卡斯特公主的婚礼也是在这座教堂举行的。

......

教堂侧面,伫立着一座外形方正的楼房,地面二层带地下室,是曾经的主教府,现在被辟为博物馆。



教堂面对波尔图老城,起伏的地势、密密麻麻的房屋,放眼望去最为醒目的自然是那高高伫立的牧师塔。



离开波尔图大教堂,沿着陡峭的台阶下到小山坡下面,那儿是一条寂静的小路,无意间看到路边有一座免费厕所。



葡萄牙免费公厕很少,上一次厕所少则要50欧分,多则1欧元,便趁此机会进去方便一下。

一进厕所,扑面而来是一股奇异的味道,等眼睛适应室内昏暗的光线后,这才发现一名面色苍白骨瘦如柴的当地小伙子正靠在墙上,高举着左臂,上身穿着件肮脏的紧身背心,牛仔裤和内裤褪在膝盖处,竟然光着私部正对着我,尿液顺着他腿的内侧往下流,裤子也被打湿了;他显得迷迷糊糊的,面目阴森可怖。

我不由大吃一惊,定神再一看,只见他身边的地上扔着一支带针头的一次性针管.....

啥都明白了,赶紧匆匆完事后溜出厕所,出门前回头望望,那青年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喉咙里发出很轻的呻吟声,仿佛极度陶醉的样子。

葡萄牙的阳光极为明媚,出了厕所眼睛被刺的有点不适应了。刚才的一幕让我有些心神不定,暗自告诫自己在这里还得多多注意安全才是。

顺着小街走不了几步,便是波尔图老城残存的城门,出了城门就来到教堂前的小花园了,右拐沿着大路走,不久便能远远望见路易一世大桥的身影。





【未完待续】
楼主 来自上海的公猫  发布于 2019-06-17 01:42:47 +0800 CST  
波尔图是一座河港,杜罗河从市区南侧向西缓缓流淌,最终汇入浩瀚的大西洋。与波尔图隔杜罗河相望的,则是南岸的加亚新城。

波尔图段的杜罗河,自东向西如今架起了6座桥梁,分别是:弗雷舒大桥、圣乔安桥、玛利亚皮亚桥、婴儿桥、路易一世桥和阿拉比达大桥,这些桥梁连接着波尔图市区和加亚新城,其中以路易一世桥最为著名。



路易一世桥是一座钢梁桥,始建于1881年、竣工于1886年,迄今已有130多年历史了,由黎埃菲尔铁塔设计师亚历山大·古斯塔夫·艾菲尔的弟子、比利时人泰奥菲勒*塞里格设计,以当时葡萄牙国王路易一世的名字命名,同期建造的玛利亚*皮亚桥则是以路易一世之妻的名字命名的。

由于波尔图一侧河岸极为狭窄,边上便是陡峭的花岗岩山坡,二者高差极大,生活在河岸边的人们只能通过陡峭的台阶艰难地爬到坡顶进入波尔图主城区,设计师遂将大桥设计成双层桥面,同时方便来自狭窄河岸和波尔图主城的车流、人流。




两层桥面分别穿过跨度达172米的巨大半圆形钢梁上部和下部,意外地使大桥产生出一种轻盈的动感。有人说,这座大桥的造型酷似埃菲尔铁塔底座,我觉得这一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座桥的设计确实做到了优美的造型与强大的功能之间的高度统一。

随着波尔图与加亚新城地铁的建设,人们后来又在上层桥头前增建了地铁隧道口,铁轨直接铺设在上层桥面,从而形成了路易一世大桥如今的风貌。



我缓步来到上层桥面,倚着西侧桥栏放眼望去,一下子便被眼前的景色慑服住了:

但见蓝天白云下,陡峭的河岸建满密密麻麻的房屋,各色外墙在阳光照耀下很是耀眼;俯瞰60米之下的杜罗河,水波不兴,呈现出一片醉人的绿色;河中间或有一、二艘小船慢悠悠地驶过,岸边码头、驳船边停着一艘艘游船,河岸边当地著名餐饮酒吧汇集地利贝拉,近在咫尺却显得那么渺小。




漫步路易一世大桥,时不时有黄色涂装的地铁D线列车从身边驶过,发出轮轨撞击的轰鸣声;各色人等与我一样在桥面上流连忘返。

从不同的角度望去,眼前的杜罗河呈现出变换的风姿,波尔图一侧山坡上阳光明媚,加亚新城一侧河岸逆光的身影竟也那么变幻莫测,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之美。



波尔图南岸在一点点远去,加亚新城逐渐向自己走来,当我终于站在杜罗河中心位置的桥面向西眺望时,虽然看不见大西洋的雄姿,听不到那雄浑的波涛声,心里却仿佛已经能感知到那远方的召唤了。



来到加亚新城一侧,桥头是一座不大的公园。因为光线缘故,公园里聚集了许多以波尔图老城为背景留影的游客,其中就不乏来自祖国的同胞们。



在南岸稍作停留,我便穿过路易一世大桥桥面,开始沿桥东侧往回走。

这里也是山坡,但地势比南岸的波尔图一侧要缓些,坡顶是宏伟的塞哈杜比拉修道院主楼,围墙内沿山坡一排排建筑一直修到河边,整座修道院规模之大令人吃惊。




在大桥东侧的河心,向东能望见婴儿桥美丽的身影;继续前行回到波尔图老城一侧,陡峭的小山坡脚下是一座缆车站,河边的游客可以乘缆车迅速抵达坡顶,从而方便地进入波尔图旧城区。




395米长的桥面,我一个来回竟然用了两个多小时,真想再走一次,沐浴在如此美景中有一种巨大的幸福感。

当我不得不与眼前的一切暂别时,心里想着一定还要再来波尔图,再来到路易一世大桥的身边。希望下次能在波尔图多住几天,这确实是一座值得细细品味的城市。

【未完待续】
楼主 来自上海的公猫  发布于 2019-06-19 02:02:10 +0800 CST  

楼主:来自上海的公猫

字数:61751

发表时间:2018-12-10 00:06:3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7-06 18:21:4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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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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