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未必，看你们的神情，是不是有什么事？”
妖姬和妖媚互相看看对方，然后一起看向我，妖姬说：“九爷，别告诉我们，你就是来吃饭的。”
“本来不是，但是现在是了。”
“为什么？”
“你们不需要知道。”
确实没有必要再了解什么，因为天涯和卜算菩萨都已经死去，再去了解死人的事情，那就是浪费时间。显然，我不是浪费时间的人。
妖姬看看我，说：“九爷。”
“嗯？”
我抬头看着她，然后把嘴里的骨头吐掉。妖姬说：“七爷说，去贺兰山，要我们姐妹跟着去。”
去贺兰山？得到的消息中，那山神在贺兰山，还有贺兰山的赵家无极公子。一路走过去，怕是凶险的很，让妖姬她们跟着，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
因为妖姬他们不是强力型，也就是说，她们的本领并不是很强大，要是让她们跟着，说不定会拖后腿。

既然要屠山神，或许，七爷还认为是屠龙，当然他知道真相的可能性极大，毕竟那片山神鳞是赵家无极公子送给他的。
七爷可不是什么善茬，那老狐狸肯定会为自己打算的。
“你告诉我的目的？”
“九爷，我不敢奢望能回来，只希望你方便的时候，能救回来我师妹。”
“既然你知道有去无回，为什么还要去。”
妖姬苦涩地笑着，说：“九爷，你也知道，很多的事情往往身不由己的。”
妖媚扯着妖姬的衣服，显然表情有些痛苦。
没想到，这顿饭那么难吃下去。我放下筷子，说：“你知道七哥让你们跟着的意图？”
妖姬摇摇头，说：“不知道。”接着说，“但是七爷心狠手辣，而且从来不做没用的事情。既然他让我们去，那么肯定是回不来的。”
“别太悲观。”

“不，九爷，你不了解七爷的。”
我说：“你说过，他不可信。而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信任他。”
“那你？”
“都是互相利用，不到必要的时候，没有撕破脸皮的必要。”
“可怕的人心。”
我笑笑，说：“世界是复杂的，人心更复杂。”
妖姬看着我，笑着说：“九爷，你告诉我们那么多，难道不怕我们出卖你？”
“当然不怕。”
妖姬有些惊愕，说：“嗯？”
我笑着，自认为笑得很和善，只是语气有些冷，说：“因为我可以很轻易地杀掉你们。”
妖媚被我的表情吓到，惊恐地看着我。妖媚神色有些不自然，说：“九爷，你是不是开玩笑的？”
“哈哈，当然是开玩笑的。”
气氛缓和下来，但是觉得怪怪的。妖媚看着我，有些害怕，有些不自然地笑着。
我看看妖媚，她的眉心闪着神光，我皱着眉，说：“必要的时候，我会救下来她的。只是，我有件事情想要知道？”

妖姬说：“九爷想问我师妹的神幻体？”
“果然，怕也是你为什么要一直护着她的原因。她是怎么被伤到的？”
“那一夜，我师妹被引到乱葬岗，被人暗算，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怕，怕是。”
“知道是谁吗？”
妖媚摇摇头，说：“不知道。”
“你怎么会被引过去？”
“那夜，我看到一片黑色的水晶，以为是宝贝，就追过去，然后就被暗算了。”
黑色的水晶？
我的心被揪起来，我见过红色的水晶，那是从山神身体内得到的，倒也是宝贝。只是黑色的水晶难道也是山神的？
是什么人暗算的妖媚？难道那黑色的水晶的出现，仅仅是要引诱妖媚？
我感觉到一股目光盯着我，沿着目光看过去，看到妖媚看着我，眼神中虽然透露着些恐慌，但是眼神却没有乱。
妖媚看到我看她，露出来有些尴尬地笑容。

然后饭桌上气氛有些沉闷，妖媚不知道想什么，低着头慢慢地吃东西。而我思考黑色水晶的事情，没有理会旁人。
倒是妖姬，评论着饭菜的好坏。当妖姬询问我菜的质量时，我也只是随意地点点头。
妖姬有些不乐意，拿筷子敲敲盘子边，发出清脆的响声，吸引住我们的目光。妖姬说：“吃饭时间，能不能表情显得愉悦点。”
停顿下，妖姬继续说：“场面沉默的能丧失胃口。”
然后我夹起来块鱼块，嚼嚼吐出来鱼刺，说：“丧失胃口？不会啊。”
妖姬盯着我，有些愠怒，说：“九爷，你很伤我心。”
我笑笑说：“别往心里去，来，吃根辣椒去去火。”
噗，妖媚笑起来，笑得很灿烂，笑得很美。然后在我跟妖姬的目光的注视下，妖媚收回笑容。
妖媚说：“跟九爷聊天，有时候能憋屈死。”
妖姬笑起来，说：“不是有时候，而是常常。”
“其实，我也没有你们说得那么好。”
真希望时间能凝固，让她们灿烂的笑容能冻住，然后我拿着鸡翅膀离开，不用让耳朵受到笑声的摧残。

至于为什么是拿鸡翅膀，因为鸡腿已经吃完了。
吃完饭后走出来酒店，吹着风伸着懒腰，准备回去，但是看妖姬跟妖媚的意思，似乎还没有回去的意思。她们的眼中带着期待看着我。
“九爷，你准备回去？”
我说：“难道你们不准备回去？”
“嗯。”
妖姬点点头。妖媚说：“九爷，难道你不想吃过饭后散散步。”
“而且还是陪美女散步。”
其实我是想回去的，但是看她们的意思，似乎就没有让我走的意思。我说：“你们准备去哪里散步？”
“难道散步还分地方？”
似乎有那么点道理，就随便走走吧。走累了打车回去。
看来陪美女散步，并不只是消食那么简单。因为她们聊得话题有些沉重。
走在绿化带后面的公路上，公路两旁的法国梧桐时不时掉落着枯叶，路灯的光芒照射着，那片枯叶倒也显得美丽。
枯叶落地，被妖姬一脚踩碎，那份美好停留仅片刻，就破碎了。

妖姬说：“九爷，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你的话题有些沉重。”
“我只是想了解了解。”
“知道多了可不是好事。”
妖姬笑着，但是笑容后面有些苦，说：“我知道，你是高人，而且你早晚会离开。”
我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我跟我师妹投靠你，你会不会收留我们？”
“就凭那顿饭的交情？”
妖姬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我，而是看着地，走着。妖媚看着妖姬，抿着嘴。那一刻，我能感觉到她们内心的苦。
但是，人生如此，谁不苦？轮回六道，都以为投胎人道是恩赐，或许人道才是真正的受罪，或者是磨炼。那是精神加肉体的磨炼。
我摇摇头，说：“我孤家寡人，你们跟着我，不合适。”
“我们只求能安稳活着。”
“安全的地方有很多，跟着我，不见得安全。你要知道，能力越强时，对手越强大，换句话说，就是你们的处境就越危险。”

“九爷还是不愿意收留我们。”
我耸耸肩，笑着看向周围，就算是默认吧。我可不认为这跟小说似得，我拥有主角光环，能够收一把小弟。
妖姬的眼圈显得有点发红，妖媚牵着妖姬的手。我没有看她们，看向周围。看到位熟悉的身影，江户的身影，倔地王的得意弟子。
倒是感觉有段时间没有见到他。
只是，他先在乞丐的破碗里放进去钱，然后做到乞丐的旁边，跟乞丐说些什么。接着就看到江户看到我，朝我摆摆手打招呼。
我摆摆手，说：“你们认识那乞丐吗？”
妖姬眨眨眼睛，神色再次恢复正常，朝江户跟前的乞丐看过去，笑着说：“那可是位高手。”
“柳州市还真是卧虎藏龙的，各路高手云集。”
“都是七爷的功劳。”
我笑笑，说：“浑水摸鱼，打得好算盘。”然后顿顿，说：“那乞丐是那方面的高手？”
“算卦，号称神丐。”
“跟卜算菩萨是同行。”
妖姬说：“九爷，卜算菩萨死了。”我看看妖姬，说：“我知道。走，看看他算卦怎么样，顺便看看江户算得是什么？”

然后我带着妖姬和妖媚走向神丐，神丐倒也有高手风范，听到脚步声，丝毫没有抬头的准备，嘴里念念有词。
江户看到我，准备开口说话，被我用手压住。然后站在旁边看着神丐算卦。江户看看妖姬跟妖媚，准备说什么，但是没有开口。
片刻后，神丐悠悠地说：“血气冲天，命运坎坷，近日有道大坎，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天衍五十，大道四九，独留一线。如果你能抓住那丝生机，你就能活下来。”
“怎么才能抓住？”
江户的语气焦急，想要得到那丝活下来的生机。神丐摇摇头，说：“天机不可泄露。”
然后，神丐看向我，神情先是一愣，而后表情疑惑起来，说：“你想要算卦？”
“那你算算，我是不是要算卦？”
“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算。”

“有道理。”
神丐说：“那你准备算卦吗？”
“不准备，但是我有些事想问你。”
我扭头看看江户，江户焦急的脸上点点头，然后朝旁边走去。我再次看向妖姬，妖媚。她们离开，到旁边的路边。
神丐看看四周没有人，说：“你想问什么？”
“你知道我是谁？”
神丐摇摇头。我笑着，说：“那我就放心了。”神丐的脸色黑下来，看他的表现，想要打死我。
我说：“谁给你的消息？”
“跟你有关系？”
我摇摇头，笑道：“没有关系。但是我也得到消息，而且我怀疑里面有阴谋。”
“你难道认为那些消息是白来的，有阴谋很正常，没有才反常。毕竟要人人是雷锋，简直就是不可能。”
“有阴谋当然正常。”
“那你还问？”
我说：“我只是想要增加你们的成活率，没想到你那么不承情。”
神丐神情有些不悦，说：“我很讨厌你说话的语气，你太傲。”

“很多人都讨厌我说话的语气，其实我也讨厌我自己，因为我说得是实话，实话总是难听的。甚至有时侯我都不想说实话。”
“哼。”
神丐冷哼一声，说：“我自然会保护好我的命，就不用你操心。而且，你的帮忙，怕也是阴谋的。被利用一次已经够憋屈的，再被利用一次，那是很难受的。”
“如果说句谎话就憋屈的话，那你的气量太小。说实话，我还真没有看出来江户血气冲天的。”
神丐看看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让你离开柳州市。”
“为什么？”
“我想让水能清些，你的加入，加剧水的浑浊。”
神丐说：“水浑的越很，你不是越能得到利益，而我的出现，更是帮助你。”
“水越浑，不确定因素越多，变故更多，我怕我没有办法掌握。”
“那现在都在你的掌握中？”
我摇摇头，说：“没有。”

“你知道是谁让我来的？”
“七爷。”
“那你知道，他付出的价格是多少？”
我说：“我不知道。”神丐脏兮兮地脸上露出来意味深长的笑容，说：“一顿饭。”
“一顿饭？”
“一顿饭，加之前的人情。”
我微皱着眉说：“那就是没得谈了。”
“可以这么说，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的愤怒，想要杀我泄愤。”
我舒展眉头，说：“那你是不是该感谢和平的法制社会，因为法律救下你的命，要不然，你现在恐怕已经血流四步。”
“为什么是四步，不是五步？”
“看你那么瘦，怕是血不够五步的。”
“虽然我不能离开，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给谁算过卦？”
“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是算卦的，我能看到你心底的杀意，为了能活下来，只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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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起来，说：“那你给我算算卦。”
然后神丐盯着我的脸看，时而眉头紧皱，时而笑容满面，似乎是精神分裂症。最后，神丐放弃了，摇摇头，表示看不懂。
“算了，不给你算了，免得砸了招牌。还是给你说说，我给谁算过。”
“谁？”
“金划通，绝命子，阿浩，流川，江户。”
金划通？金叔。看来七爷那老狐狸谋算的够深，不知道他还谋划着哪些事情。
神丐看着我，脸上露出来难看的笑容。我笑道：“你跟金叔说得什么？”
神丐摇摇头，说：“不能说。”
“你什么时候离开？”
“近两天，还完他的人情，我也该离开了。”
看来金叔和七爷他们，很快就能出发贺兰山。也不知道贺兰山是不是他们的目的地，或许只是中转站。如果贺兰山是终点，那么贺兰山的赵家无极公子近水楼台，哪怕是守着宝贝，也不能让外人染指。
而且，赵家的无极公子会守着宝库，瞒着世人，然后悄悄的抢打开宝库的钥匙。而不是大张旗鼓的透露出去，让众人哄抢。有驱狼吞虎的势头。
那么，终点会是哪里？

神丐的脏手捏着下巴，眼睛微眯，眼神炯炯地打量着我。我眼皮一抬，看着神丐说：“难道还想给我算算，不怕砸了招牌。”
神丐有些惋惜地叹口气，脸色为难地看看我，然后仰头望天，心情有些纠结。
“难道真的有命格看不清的人。”
“世事无常，看不清正常。”
神丐摇摇头，说：“不一样的。”
“这一趟是吉还是凶？”
神丐笑着，说：“你们去的地方，还想着有吉。凶是正常的，吉就别想了。”
“有没有什么忠告？”
“没有。”
神丐随后说：“你什么意思？”
我笑着说：“难道七爷没让你也给我个话？”神丐摇摇头，说：“不管你信不信，还真没有。”
“就信你说得吧。”
然后我转过身，准备找妖姬她们回去，散步的心情消散，被神丐打散，或者被阴谋打散。

只是，我刚刚走过两步，停下来，在神丐疑惑的眼神中，扭过头去，看着神丐，说：“离开这里，你准备去哪儿？”
“你出生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不知道？”
“我也不是生下来就能记事情，我师父没有告诉我。”
“那你住在哪里？”
“地球。”
神丐望着我，露出来笑脸，说：“那真是美丽的地方。”
那还真是美丽的地方，我笑笑，朝神丐摆摆手，走向妖姬。倒是江户迎上来，表情热情地很，只是那粗壮汉子的笑容看起来总不是那么的愉快。
妖姬的笑容依旧如此妩媚，走过来，笑道：“九爷跟神丐聊得挺开心嘛。”
“闲来无事，聊聊理想，聊聊抱负。”
“然后呢？”
“聊完了，回去吧。”
妖姬笑笑没有说话，江户说：“九爷，我住得地方跟你有段路顺路，我也跟你一起走吧。”
“走吧，正好有事问你。”

四人散着步，朝别墅群方向走去，响着参差不齐的脚步声。我看着前面的路，说：“你怎么会跑到这里算命？”
“路过，正好看到有高手，就过来算一命。”
“真的？”
“真的。”
我说：“那流川也是正好路过？然后看到路边的高手神丐，找他算命的？”
江户的脸色有些难看，说：“酒爷，你都知道了？”
“谁让你们来算命的？”
“道羽子。”
江户的答案让我有些惊奇，甚至说意想不到。竟然是道羽子，当初七爷告诉我，道羽子是生死院的卧底，就让我有些惊奇。
按道理说，七爷是没有必要告诉我的，难不成他想让我产生某种误会。而且在红叶别墅杀死不死人的时候，也没有见道羽子的身影。
我思索着，不知道当初在古玩市场的时候，道羽子去干什么？是跟后面的不死人聚头，还是被后面的不死人追杀。或许，那时候我真的该去看看。
“道羽子为什么让你们来算命？”
“他说，找神丐算命，说不定能活下来。”

“你相信他的话？”
“试试也花不了多少钱，如果是真的呢。”
我说：“如果是真的，那么也轮不到你头上，肯定被他们早就分完了。”
江户的脸色露出来恍然的神色，似乎明白着事情。
而我则是想不明白，他们或许担心着性命，但是金叔，还有绝命子，他们又是来算什么。尤其是金叔，我可不相信那老狐狸能信命。
又是谁请的金叔，或者说是金叔自愿的。
妖媚看看我，再看看江户，说：“你算那一卦多少钱？”
“一千。”
我当即扭过去头，看着江户，说：“不会吧，那么多钱，简直就是暴利啊。没想到现在算卦的那么挣钱。”
“没办法，现在的人，有钱没钱，都信命。”
“命运，确实是最神奇的存在。”
妖姬说：“九爷，你是不是眼红暴利，想准备摆摊算卦。只要你摆摊算卦，凭你的盛世容颜，肯定会生意兴隆，财源广进的。”
我说：“我可不是靠脸吃饭，是有真才实学的。”
妖媚说：“没错，九爷不是靠脸吃饭，是靠嘴吃饭的。”

“说得也没错。”
然后我冷不丁地问道：“神丐给你说得什么？”
场面突然冷下来，江户有些尴尬地笑笑，妖姬若有所思地看看江户，然后微笑着看看我。妖媚则是有些疑惑。
江户说：“九爷，我还真不能告诉你。”
妖姬说：“为什么不能告诉九爷？”
“看来还是想相信一下命运。”
江户讪讪地笑着，算是默认，走到下个路口，江户说：“九爷，那我先回去了。”
我点点头，看着江户的背影在路灯下，渐渐拉长，消失在黑暗里。妖姬说：“九爷，为什么要问他算命的内容？”
“比较感兴趣，说不定哪天我混不下去了，也去路边摊算命，到时候可以给你们优惠价。”
“你还糊弄我们。”
妖媚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九爷根本就不想知道算卦的内容，是想要敲山震虎，让暗流涌动的黑暗能够浮上来点，然后好抓住。”
妖姬说：“就怕没有敲山震虎，而是打草惊蛇，那时候可就危险啦。”
我笑着说：“还真没想到你们会想那么多，其实我真的想问问然后摆摊算卦。”

妖媚的表情明显就是不信。而妖姬笑吟吟地说：“九爷，那我得提前办好会员卡，到时候没事就去你那里算命。”
“哈哈，欢迎来捧场。”
夜色里带着欢声笑语，传到好远。回到别墅里，已经是深夜，洗漱练功睡觉。我静静地等着他们的时间。直到第五天的下午，浩哥来找我，说七爷找我有事。那时候我就知道，他们快要出发了。
七爷告诉我，明天就可以出发，收拾好东西，明天一早出发。我随便问了一句人员，没想到，竟然有道羽子跟着，而且还有绝命子。
事情，似乎变得更加有意思。

隔天清晨。
别墅群里的停车场热闹的紧，人群三三两两地聊着天，或是跟着出发的，或是送行的。
七爷，金叔都没有出现，连道羽子，绝命子也没有出现。看来他们都等着外面的人集合好，他们才能出现。大人物，总是会最后出场的，因为他们忙，他们的时间更值钱。
我背着包走出来听雨轩，没有去停车场，而是来聚义堂。刚刚到聚义堂，我就感觉房间内气氛压抑，金叔跟七爷分坐两端，脸色凝重，不知道想着什么。
只是，他们看到我后，那股压抑却消散的无影无踪，脸上露出来笑脸。
“酒神。”
金叔率先开口。
“金叔，七哥，想什么呢？”
我把包往木桌上一放，发出响动，然后坐到旁边的板凳上，顺手那过来茶杯喝一口。
“噗。”
那一口茶全部都吐出来，我吧唧吧唧嘴，说：“茶味不对，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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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说：“昨天的，九弟，咱们要进山的，而且里面特别的难行，背那么多东西，可不是聪明的选择。”
“既然要去，自然要多带些保命的东西，你说是不是，七哥。”
七爷说：“有道理，但是就怕进去容易，再拿出来，就难了。”
“宝物不重要，命重要。”
我顿顿说：“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凑齐人，咱们就出发，争取天黑前，到贺兰山下。”
日头渐升，空气中都变得吵闹起来。浩哥从外面走进来，告诉七爷，人已经到齐，可以出发。
然后，七爷跟金叔站起身来，两人对视一眼，笑了笑，七爷示意金叔先走，金叔也没有客气，径直迈开步子走着，七爷看看金叔的背影，也跟着走过去。
我拿起包，跟着他们走出来，四辆黑色车稳稳当当地停在停车场。站在车旁边的众人，见到七爷和金叔走出来，脸上纷纷带上笑容，走向我们，热情地打着招呼。
金叔朝他们点点头，然后走向车子，早有人打开车门，金叔走进去。绝命子接着也坐进车里，负责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