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我给你们能量。”
我运起体内的双鱼玉佩的能量，透过胳膊，到达指尖。一手指一人，一股玄而奇的能量喷发而出，笼罩在仙姑和龙少身上。
那股能量，渗入他们体内，改善着他们的体质，驱除死气，恢复寿元。眼见着，皮肤变得光华，头发开始转黑。
邱军似乎已经疯狂，怪物肉里面蕴含着庞大的能量，暂时能够补充流逝的寿元。但是，他的眼神慢慢转红，看来，那只进入他体内的红色虫子，开始变异。
二杆子拖动着老三，艰难地往外拉。二杆子的腰变弯，头发也是灰白。
眼看着，他们就要跑出去。我腾出来一只手，暗运玄冰诀，一道光华打出，那道极冷到冒白雾的法力，打到老三身上，直接把他冻住。
老三被死死地冻住，不能动弹半分。那原本冒血的断手，已经结冰。
老三艰难地把装着长生果的木盒拿出来，放到二杆子手里。

“二哥，别管我，快，拿着长生果走，救活大哥。”
二杆子拼命地摇头，说：“老三，不要说话，我带你走。”
“二哥，他在那里看着，我根本就跑不了，你赶快跑，一定，要跑出去。”
“老三。”
“跑啊。”
老三怒目圆睁，用尽最后的力气，推开二杆子，而他，已经绝了气息，死不瞑目。二杆子眼眶通红，强忍着泪水，死死地攥着那木盒，扭头朝外面爬去。
龙少自然看到老三死的那幕，仍然紧咬着牙，心中气火未消，愤恨地看着二杆子的背影。
“酒爷，别让那孙子跑了，他下手黑着呢。”
“放心，他跑不了。”
他的身体寿元流逝，速度极缓，帮他们恢复过来，再擒住二杆子也是轻而易举。
龙少和仙姑快要全部恢复正常，一旦他们恢复正常，就得必须快速离开。
龙少恢复年轻，固然欣喜。然，更在意的，还是仙姑。看到自己从年老恢复到年轻，她眼中激动地留下眼泪。
“谢谢。”
真情实意的谢，我笑着，算是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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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少看着疯狂的邱军，说：“邱军怎么回事？”
“他已经没有救，有怪物进入他身体里。等会你们恢复正常，我会用掌劲送你们出山神殿，记住，赶紧跳入山神殿外面的河里，闭气出去。龙少，你出去告诉所里，无痕组长已经牺牲，勘探员也牺牲了。如果，我没有回所里，那说明我也出不去了。你出去后，帮我给你家老太爷带好，说我辜负他的期望了。”
“酒爷，到底怎么回事？小雾怎么坐上面，你们到底出现什么事？”
“长话短说，小雾是山神，山里的怪事十有八九跟他有关，他需要血食，失踪的人怕也是他干的，现在，他需要我的血还有能量，我们之间必有死战，他死，或者我死。”
龙少着急，说：“我留下来帮你。”
“你法力没有恢复完全，只会拖累我。”
“可是。”
“听我的。”
仙姑说：“我留下陪你。”
我笑着摇摇头，说：“你也得走，不能让女士冒险。”

仙姑有些愤愤不平，指着九尾狐，说：“那她呢？她不也是女的，凭什么她就能留下，我就不能。”
仙姑的内心是骄傲的。
我摇摇头，说：“你们不一样，你必须得走，想想你师父。”
仙姑犹豫着，说：“那我在山下镇上等你。”
“你还是别等了，救你师父要紧，况且你也不一定能等到我，如果我能活着出去，我会去你们谷里给你师父请安。”
仙姑眼泪流下来，划过俏脸，滴落，说：“你可一定要来。”
“我尽量。”
龙少眼圈通红，强装着硬气，说：“酒爷那么厉害，肯定会出去，别说伤感的话，说得我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酒爷，你也一定到司马家找我，我给你偷我爷爷的好酒。”
“那你可要做好被你家老太爷打死的准备。”
“打死我也认了。”

小雾端着酒杯，摇晃着杯里的朱果酒，看着山神殿里。九尾狐同样看着，眼角有些发红。
“这就是酒爷的人格魅力，他的朋友都愿意跟他一起死。”
沐云雾一口饮下杯中酒，感慨地看着九尾狐说。
“他待朋友是极好的。”
“如果我不是山神，或者他不是酒爷，该多好。把酒言欢，浪迹天涯。可惜，造化弄人，终究还是对手。”
九尾狐看着沐云雾，说：“我很好奇。”
“仙子有什么好奇的？”
“凭你山神的作风，怎么可能跟着他走那么久，绕那么大圈子，应该一进山就杀死他，或者抓到山神殿里。”
沐云雾笑着，一副看知音的表情，眼底还带着自豪，说：“你说得对，凭我的作风，确实是想一进山就杀死他，而且我也那么做了。”
“你杀过他？”
九尾狐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机，还有愤怒。
沐云雾不在意地笑着，说：“确实杀过他，但是他太出乎我的意料，没有杀死他。”

“你出的什么招？”
“六眼金蝉，他太机敏，直接破除掉，让我很惊讶，对他也很好奇。才决定一路走下来，果然，一路上太多有意思的东西，太多的回忆。”
“真是很难想象，你是冷血的山神。”
“确实很难想象，有时候我都会想，我到底是不是山神？”
“如果决斗，你有必胜的把握？”
沐云雾笑笑，淡然，云淡风轻，显然有十成把握。
“那，如果再加上我，你还是有必胜的把握？”
沐云雾耸耸肩，微笑着，显然很有把握，说：“仙子，你要考虑好，你还差最后一劫，度过最后一劫，你就能飞升。”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你的最后一劫，是什么劫？”
“最难的一劫，情劫。”
沐云雾收敛住笑容，看向九尾狐，再看看我，有些难受地摇摇头，喝着侍女倒的酒。
待龙少跟仙姑恢复完毕，我运起法力，掌风一起，两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山神殿外飞去，略过二杆子苍白的头顶。
二杆子抬头望着，愤慨，心急，恼怒，还有着嫉妒和羡慕。

两人的身形直接飞到山神殿外才稳稳落地，龙少有些着急，还想往里面跑，被仙姑拉住。龙少有些愤怒地看着仙姑，仙姑脸上还挂着泪珠，摇摇头。
“二杆子，别跑了，你是跑不了的。”
二杆子惊怒地停下来，扭头看向我，手有些抑制不住地颤抖，盯着我，惊慌地吞咽着口水。
“你要干什么？”
“你们追杀龙少跟仙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个结局。”
“你要杀我？”
“你觉得还有别的事吗，难不成要请你喝酒？”
二杆子说：“你杀我是应该的，但是，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我看着二杆子，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拼着性命的危险，来拿长生果，其实是为了救我大哥，老妖。老妖你是认识的，你们是老相识。能不能让我回去，把长生果给老妖，然后我就来偿命。”
二杆子红着眼睛看着我，那眼中的泪花，满脸的诚恳，随着我的摇头，终究破碎。

二杆子闭上眼睛，两行泪流下来。
我说：“你是不是觉得遗憾，不甘，甚至是愤怒。齐老头拿到长生果，又丢掉，他救他月儿的心愿化作泡影，最后死不瞑目。那时候，我想你是幸灾乐祸的。既然你救老妖心切，那么，怎么还会浪费时间追杀龙少，抢他们的长生果。”
二杆子突然睁开眼睛，还沾着泪水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你在说什么？”
“你想自己独吞长生果。”
“老三用性命保护的长生果，我怎么可能独吞。”
“咱们假设，老三被你骗了呢。他虽然看起来阴森森的，很不招人待见，但是却也是义字当头。而你，外表忠厚老实，实则内心阴暗。”
“你血口喷人，你在为你的狠心找借口。”
二杆子愤怒着，指着我，那木盒却护起来。
我手掌中，玄冰诀暗运，雾气似龙卷风般升腾，走向二杆子。

我说：“看来，你还是不死心。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当我的剑光斩向老三的手时，你张开口，为什么不提醒他？”
“我……”
“因为你怕，你怕老三完好无损的情况下，你得不到长生果。”
二杆子冷静下来，看着我，挂着泪珠的脸上露出可怕的笑容，说：“那么，我也懒得隐藏了。”
二杆子快速地拿起木盒，准备打开吞下长生果。
然而，他慢一步，一道玄冰打过去，正中二杆子的胸膛，他手里的木盒脱手而出，飞向空中。移形换掌，掌风奔去，带着木盒飞向山神殿外。
“龙少，接着，赶紧走。”
龙少伸手接到，扯动身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正想要说话，那道掌风不减，拍到他跟仙姑身上，带着他们倒飞而去，落入滚滚河流中。

临落入河的那瞬间，仙姑的眼中洒出两滴泪水，看着我，仿佛那是最后一眼。
想想也是，如果我走不出去，那就算是最后一眼。
顺着滚滚河水，他们就能跑出去。仙姑有法力，能够护住他们的周全。
龙少跟仙姑离去，二杆子看到长生果远去，气得撕心裂肺地吼着，掏出来刀，爬着就要砍死我。
“噗。”
急火攻心，二杆子一口血喷出来。
二杆子瘫软在地，如团烂泥。而，邱军的情况，却变得微妙起来。
邱军浑身血渍，嘴里还不断地啃着生肉，嘴里喊着饿。
他的眼睛完全变得通红，胳膊上长出倒刺，嘴里的獠牙慢慢显出。
没想到，那怪异触角那里的红色虫子既然那么恐怖。
我看向沐云雾，这怎么说，也是他的地盘，看他怎么处理。

沐云雾放下酒杯，身形飘然而下，来到我身边。
“小雾，进入邱军体内的红色虫子是什么，看起来正在变异？”
“那是鬼母虫。能量越多，就越厉害。”
鬼母？我一愣，看向沐云雾，说：“鬼母的事情，不是你搞出来的吗？”
“是啊。”
想想便也释然，名字而已。
“那现在怎么办？”
沐云雾说：“不能任由他再吃下去，动手吧，送他去极乐世界，希望下辈子能投好胎。”
“你动手吧。”
我转过身去，虽然邱军品质差，但好歹跟我那么长时间，而且他已经有悔改之意，想要回到家里安安稳稳过日子，卖烤串。
可惜，当他悔改的时候，已经晚了。当猩红的鬼母虫进入他体内的那刻，他的生命就开始倒计时。尽管知道他已经没有救下来的可能，我还是希望破除鬼母虫后，他能活下来，哪怕是残疾也好。

“啊，饿死我了。”
邱军的惨叫还在继续，而且回荡着。被鬼母虫控制，他眼睛通红，我不知道，他是否还有神智。
“邱军。”
沐云雾呼喊着，然而，邱军仿佛没有听到，疯狂地从包里找东西。
“饿死我了，我要吃东西。”
怪物的生肉接近吃完，见他没有意识，沐云雾也不再客气，缓缓地举起手。
或许，真的是跟邱军产生感情，沐云雾没有干净利索地下手。
也就是那片刻的犹豫，让邱军拿到装有长生果的木盒，从打开，到吞进肚里，就那么一瞬间，根本来不及阻止。
当长生果庞大的能量散开，全部补充到鬼母虫身上时，我知道，大事不好。
邱军剧痛的嘶吼着，凄惨，衣服破碎的声音不断传来。我扭头看去，邱军的身躯不断地变大，变壮，背后长出翅膀，浑身通红似血。
脸扭曲着，那是张不属于人的脸，鬼母虫的脸，怪异到极点。而且身前六肢。

待进化完，一声怒吼传出。长生果庞大的能量，使得鬼母虫魔性大发。
我看向沐云雾，说：“小雾，你不是说，没有怪物，妖兽的敢来你山神殿撒野吗。”
“他很快会后悔来撒野的。”
鬼母虫怒吼一声，一道流光袭来，凌厉的前爪似刀，闪着亮光，带着破风声，隐约为雷电之势，朝我的胸膛劈来。
我跟沐云雾脚下轻点，身形后退，来到墙边，我一把拔出插在墙上的宝剑。
鬼母虫的攻击终究没有停留，那一刀，光华闪过，原本朝我爬来的二杆子被拦腰砍断，他的脸上还留着愤怒，只不过，永远地留在脸上。
岁月力的侵蚀，加上我玄冰诀的攻击，他本已是强弩之末。断腰之后，带走他最后的生机，甚至，他都没有感觉到痛，但是那血也终究是流出来。
血腥味弥漫，血迹扩散。
鬼母虫更加疯狂，三两下，二杆子被分尸，胳膊，腿，分散开，场面血腥。
沐云雾伸手翻出来件木牌，朝鬼母虫扔去。
“嘭。”
那道木牌膨胀，金光一闪，化作六眼金蝉，疯狂地扑向鬼母虫。两大凶物厮杀在一起，响声回荡，兵戈声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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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六眼金蝉的出现，我就都明白了。
沐云雾没有理会六眼金蝉的事情，看着我手里的宝剑，说：“酒爷，你难道没有修炼过控剑的法术？”
“难道你会？”
“我修炼的是山神的神剑诀，不知道适不适合你修炼？”
“给我看看，说不定可以。反正等喝完酒咱们就要决斗，能多学点也是好的。”
沐云雾翻手扔给我一张不知道皮，上面写着五招法诀，正是他说得神剑诀，我快速地看着，默背下来。
“仙子说你懒，我看你一点也不懒。”
“懒，得分时候。”
沐云雾看着我手里的宝剑，摇摇头，说：“这把凡剑可配不上我的剑诀。”
“我倒是想找仙剑，你以为仙剑是大白菜，随便就让我找到。”
“我有把仙剑，准确点讲是把魔剑，嗜血魔剑，通体暗红，剑柄处镶着魔龙鳞，威力极大。但是，那魔性太重，不适合你用。”
鬼母虫和六眼金蝉厮杀的惨烈，血腥味浓烈，嘶吼声，刀鸣声，带动着劲风，吹动着我手里的神剑诀。
既然是把魔剑，那么说明用起来是有风险的。神剑诀已经被我背下来，我把剑诀扔给沐云雾，看看争斗的两只怪物，打得火热，拎着剑朝石桌走去，事情就交给小雾处理吧。
沐云雾看着两只怪物争斗，有些皱眉，因为六眼金蝉处于下风。
我坐到石桌旁，自有侍女倒酒。龙少和仙姑已走，我也没有什么顾虑的。
九尾狐看看我，说：“等会会有厮杀，怎么看你好像很不在意的模样？”
我喝口朱果酒，法力增长着，放下手里的酒杯，说：“我很在意啊。”
“是吗，倒没看出来。”
“在意总不能表现的紧张兮兮的吧。还有，我记得给过轻上梢一张控制邱军的符咒，是不是在你身上？”
九尾狐拿出来那张符咒，说：“你想干什么？”
“看那只长得丑的鬼母虫，我就想踩死它。如果鬼母虫打败六眼金蝉，你就捏碎符咒。”
“那符咒是控制邱军的，对鬼母虫可能不管用。”
“管不管的，试试就知道。”

六眼金蝉没有出我的意料，被鬼母虫杀死，沐云雾看着六眼金蝉死去，丝毫没有救它的意思。
“吼。”
鬼母虫凶气大盛，震耳欲聋的吼声，猩红的眼睛，盯着沐云雾。
我朝九尾狐点点头，九尾狐手中的符咒破碎开，化作点点黄色的光芒。
“吼。”
那是声凄惨的叫声，鬼母虫翻到在地，如同利剑般的前爪挥舞着。
“看来还是有效果的，只是，效果不太好。”
话音未落，鬼母虫突然爬起来，感受到是我施的咒，朝我吼着，甚至都能感觉到一股腥气，让人作呕的腥气。鬼母虫后腿发力，朝我飞来，前爪挥舞着，想将我砍碎。
可惜，鬼母虫没有考虑山神的意思。
小雾脸色铁青，显然很不满意，自己的威严受到损害。只见小雾双臂一展，背后血雾升腾，一把暗红色的嗜血魔剑凭空出现，闪烁着骇人的光芒。
那把魔剑，暗红光芒四射，在空中转着，盯着看得时间一久，就会出现幻境，眼前没有魔剑，没有沐云雾，只有修罗地狱，恐怖，血腥。

一道玄冰法力掠过眼睛，神智恢复晴明。我内心却是往下沉的，没想到，嗜血魔剑竟是如此厉害的杀器。
“嗖。”
耳边传来破空声，清晰的破空声。眼睛看过去，一道暗红光芒袭向鬼母虫的背后。
鬼母虫嘶吼着，嘶吼声回荡，但是丝毫没有压制住嗜血魔剑的破空声，可见威能极大。
“吼。”
鬼母虫感受到来自身后的威胁，那是沉重的威胁，可是，还没来得及转身，那道暗红色的血光实在是太快，快到鬼母虫根本没有办法转身。
暗红色的血光穿透鬼母虫的身体，使得鬼母虫身体停顿，然而，穿透它的身体，并不是结果，而是开始。
鬼母虫周身血光飞舞，包裹着鬼母虫，鬼母虫没有动作，就那么待着。其实，它就算是想动，也根本动不了，因为鬼母虫已经死亡。
而且，是死的连尸体都没有。
那道红光流光般，悬浮到沐云雾身边，小雾手一收，嗜血魔剑隐藏起来。
鬼母虫身体突然爆裂开，化作灰尘。

我撇着嘴摇摇头，端起来酒杯，说：“真够惨的，连尸体都没流下。”
九尾狐眼中神光闪烁，说：“没想到，他的神剑诀竟然练到如此境界，再加上嗜血魔剑，咱们的处境，可不妙。”
“神剑诀可以把剑隐藏起来？”
九尾狐点点头。
“倒真是厉害，要是能出去，我得好好练练，简直就是杀器。”
“他把神剑诀教给你了？”
“没有。”
我摇摇头，说：“他把秘籍给我，我都背下来了。”
九尾狐看向我，眼神复杂，再看看走过来的沐云雾，说：“真搞不懂你们，明明就要厮杀，还好得跟一个人似得。”
“应该是搞不懂他，教给我那么厉害的剑招，不怕作茧自缚。”

沐云雾笑着，走来，说：“当然不怕，要不酒爷，等你修炼会，咱们再决斗。”
沐云雾坐到石桌后面，喝着朱果酒。
我摇摇头，那有那么多时间跟他耗下去。尽管他很厉害，但是我同样有杀招。
来得时候，那本山海经残页里面记载，山神怕火，怕神火。
那是最后拼命的时候，最好能起到绝杀的作用。
我希望，能活着走出去的，是我。
“酒爷。”
沐云雾突然开口，我看向他。
沐云雾说：“刚才你也看到，我召唤出来的，就是嗜血魔剑，威力极大。现在我希望，你我之间没有厮杀，我到时候会好好埋葬你的，还会给你立碑。如果真的厮杀起来，你可能都没有全尸。”
“我没有束手就擒的习惯。”
我微笑着拒绝，沐云雾也不在意地笑笑。

我看向九尾狐，说：“如果小雾实在是太厉害，你我联手都打不过，到时候你带着这小家伙赶快走。”
我指指三尾狐，三尾狐看见我指她，赶忙抱着小杯子，警惕地看着我。
九尾狐揉着三尾狐，不知道思考什么，没有回答我的话。
沐云雾说：“仙子如果要走，我是不会阻拦的，只是，你手里的夜明珠得留下来。”
九尾狐有些不悦地看向沐云雾，说：“如果，我不想留下夜明珠呢？”
“那就没有办法，你也走不了。”
“你很自信。”
沐云雾不可否置地耸耸肩。
我皱着眉，不想九尾狐留下来，更不想她失去夜明珠，说：“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
沐云雾摇摇头，说：“酒爷，没有其他办法。”
“那就没办法了。”

我举起酒杯，朝沐云雾示意，我们喝着酒，聊着天，欢声笑语不断地回荡着，山神殿里。插科打诨，不断的调侃，他告诉我几千年来的有趣的事情，我告诉他外面的世界如何丰富。
一时间，其乐融融，没有厮杀，没有杀气。有的，只是欢声笑语。
直到，酒壶里的朱果酒喝完，身边的侍女端着空酒壶走下去。
小雾看着外面，言语平静地说：“酒爷，时间不早了。”
“是啊，时间不早了。”
山神殿里沉默下来，一股死气慢慢弥漫起来，谁都没有说话，连调皮的三尾狐被九尾狐抱到怀里。
“是时候该上路了。”
小雾平静地说着，像是说给我们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沐云雾站起来，我拔出手里的宝剑，我知道，一场血腥的厮杀就要开始。
厮杀不可怕，厮杀前的肃杀气，才是最可怕的。
无声，但是能够突破心里防线。
“我需要夜明珠，和酒爷的血和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