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夫—京都名妓,风流寡妇,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

他练得满头大汗后,来车堆里找花和尚,他推醒搂着个女人睡得像头猪的花和尚喝酒。他心里实在是太高兴了,平时里经常同自己做对的儿子居然对自己有那么细心,关心。他心里乐开了花似的频频向着花和尚敬酒,口口声声叫着花兄弟,感动得不善言辞的花和尚猛往自己的肚子里灌酒。正在他俩喝得异常开心时,黄象匆匆跑来他的身边,大惊失色地说:“师傅有一队人马向我们追来了,怎么办?”喝得有些偏高的黄天赐看都不看黄象一眼回道:“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是苗人来了,正好嘛!免得老子要爬山涉水去灭他!他自己送上门来,我要好好谢谢他,慌什么慌!”说完他又同花和尚喝了碗酒,才站起来,大喊道:“众弟兄们,有人嫉妒我们抢了这么多的女人,马,牛。如今有人来拦截我们,抢我们,有人问我怎么办?大家伙们说,该怎么办呢?”众土匪立马叫嚷着:“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大当家我们杀了他……!”黄天赐双手向自己的头发摸了摸,待众匪叫嚣了一阵后,他大吼道:“黄遥,黄虎你俩带五十名枪手,五十名刀手在这里看守着女人,牛马,其他众兄弟们随老子去迎上他们,灭了他们!”说完他冲冲几步一个飞跃上马,马鞭一挥大喊:“随我来!”众匪徒纷纷拿起刀枪,跨上马,随着他一阵风地向后奔。奔了近两里路,黄天赐勒住马头,让黄孟,黄通带一百名枪手埋伏在道路两边的树林里,自己与花和尚,黄豹等人骑马立在道路中间。追他们的人马越来越近了,黄天赐看到了奔在最前面,头戴七彩羽毛帽子的僵尸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正朝自己跃马奔来。在讲武学习过,又在清军新兵营混过的黄天赐,知道僵尸跨下的那匹马是匹罕见的天山宝马。他想了想,让花思给自己取过来一支长枪,掂在手上。僵尸在离黄天赐大概还有四百米时,勒住了马头,他待跟随自己的人马靠拢后,才放马慢慢地向黄天赐的人马逼近。黄天赐待僵尸走到离自己大概只有两百米不到时,突然朝他大吼:“僵尸你来干吗?”僵尸立马勒住马大骂:“黄天赐你这个阴险的小人,你装病蒙骗我与彭霸天,如今杀了驴大头与笑面佛,居然还有脸来问我干什么?我当然是来替驴大头与笑面佛报仇,他俩与我是结义兄弟。你就这点人马,你等死吧!老子带了六百壮汉,今天非除了你不可!”说完他举起他的伏虎银叉。黄天赐看着他手中闪闪发光,发亮的纯白银叉与跨下通身雪白的宝马大笑道:“你黄爷今天心情特别好,本不想杀人的。但你这头人不像人,鬼不似鬼的野蛮苗子不该拥有宝马,银叉。老子已看上了那件宝物,所以非要你的狗命不可,你死期到了,怨我不得,你来送死吧!”他的这翻话一完,气得僵尸抬头看了看自己手中举着的银叉,嗷嗷怪叫两声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跨下的白马,大喝一声:“黄天赐今天老子一定要杀了你,替我的兄弟报仇!”吼完他舞动手中银叉,双脚用力一挟跨下马肚,他的马驮着他飞一般冲向黄天赐。一百米,黄天赐抬手一枪,“叭”地一声,子弹一飞而出,一下将僵尸的右臂打穿了。马上的僵尸啍了声,摇晃了下身子,勒住了马。对着僵尸开了一枪的黄天赐,扣动了扳机后,就将枪向花思一甩,左手向马屁股一击,右手“啪”地抽出了九环大刀,舞刀冲向了僵尸。在僵尸刚刚勒住马的那一瞬,已冲到他跟前的黄天赐一刀带风地砍向了他的左臂。僵尸举起手中银叉一挡,“叮咚”一声,九环刀扎扎实实砍在了银叉上,黄天赐随势将手中刀向下猛压,僵尸握着银叉的左臂弯了下去。占了上风的黄天赐腾出左手,飞出一掌,朝僵尸在两边喷血的右臂闪电般击去。担心受伤右臂再受掌击的僵尸,右膀向后一斜,没想到黄天赐击到半途的掌,突然间向上抬了一点,“啪”地击到了他右脸之上。右半边脸挨了一掌的僵尸痛得张口“啊!”声,身体向后一仰,左手挡着刀银叉也惯性地松了点,黄天赐压着银叉杆的刀,随着光滑的银叉杆向前一滑,刀尖刺进了僵尸握叉的左手臂。被刀扎了的僵尸左手痛得一松,银叉“叮咚”一声掉下了地。黄天赐一待自己的刀扎进僵尸左臂,握刀的手腕使劲一翻,刀在僵尸肉内一扭,一股血泉从僵尸肉中一冲而出,痛得僵尸大叫一声“啊呀”一头滚下了马。黄天赐手起刀落,一刀砍向头先朝地落,左脚还套在马鞍中僵尸的左脚。僵尸的左脚掌连皮带骨被黄天赐一刀硬生生地砍掉了,倒落马下的僵尸身体三处冒血,痛得他在地上直滚。僵尸带的人马一见他受伤落马,纷纷嗷叫着拍马飞奔来抢他,埋伏在道路两边的枪手们开枪了“叭叭叭叭叭叭叭”枪骤响,毫无准备,毫无经验的苗民在枪声中,惨叫着纷纷落马。将僵尸砍下了马的黄天赐将刀往刀鞘中一按,跃下马,拾起银叉,狠狠地一叉朝在地上打滚的僵尸的右大腿叉去,右大腿中叉的僵尸啍都来不及啍一声,就痛得晕死了过去。黄天赐从僵尸大腿上拔出带血的银叉,对着已到身边的花思吩咐,将晕死了的僵尸绑个扎实,带回山寨。愚蠢的苗民冲了三次,冲过不黄孟,黄通的枪封锁线,丢下近三百具尸体落荒而逃了。黄天赐待花思绑好了僵尸后,飞身一跃上了僵尸的白马,没想他的屁股刚沾上马鞍,白马突然两只前蹄腾空竖起了身体,将毫无准备的黄天赐摔了下来。更想不到的是白马紧跟着扭转身体扬起前蹄来踩倒在地上的黄天赐。黄天赐大吃一惊,立马几个地趟滚,避开白马踩自己的前蹄,随即一个旱地拨葱,从地上一跃而起,重新再度跃上马背。白马十分通人性,它此次不再腾前蹄,而是将屁股高高翘起,两只后蹄连蹦乱跳,几腾几跃,再次将刚上它背的黄天赐摔了下来。随即扬起两只后蹄对着倒地的黄天赐乱弹乱踢,吓得黄天赐连连打滚来逃避。马却紧紧跟着他的滚,朝着他狂踹猛弹。旁边的众匪徒都被这场前所未见的人马之战看呆了。正在这危险万急的时刻,只见黄虎骑着匹马飞奔而来,他在离白马还有几十步远时,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身体似闪电般两起两落冲到了白马旁边,左手一闪一把抓住了马僵,向上使劲提起,右手一掌顶起白马的前仓,使已腾起了前半身的白马无法向下踩。被黄虎托空了前半身的白马长啸一声,猛摆了几下头,狂扭了几下屁股,可无法挣脱抓着它缰绳,顶着它前仓黄虎的手。地上的黄天赐趁这一瞬一跃而起,赶紧扑上来,他也似黄虎一样从马的另外一边,抓起马缰,托起马的前仓。大惊失色地喊:“你疯了,不要命,赶快松手。”黄虎嘻嘻一笑回道:“我能举起它,你松手吧!”说着他用自己的头朝马的头轻轻撞了撞。被父子俩托空了前半个身体的白马,一边长啸,一边狂摆着两个后蹄。反应过来的花和尚,匆匆赶到,一个地趟腿扫向白马的两只后脚。白马的两只后腿一弯,一屁股坐下了地。花和尚举起手中的大戒刀准备朝白马砍,托着马的黄虎立马大喊:“别砍,别伤害它,这马力大,我喜欢!”说着他松了顶着马前仓的右手,在马身上轻轻地摸抚起来。白马腾地一下立起了两只后脚,摆了摆屁股,摇了摇尾巴。黄虎一边摸着马,一边对他那个依然咬牙使劲顶着马的爹说:“你还顶着干嘛?它已驯服了。”黄天赐回了句:“不行,还是你先松手,我来抓着它。”黄虎一推他爹喊:“我说没事,就没事了,你走开,我要骑它了。”说完他又推了他爹的肩头一下,轻轻一跃上了马背。被推开了两步的黄天赐立马大喊:“小心!”白马打了个喷嚏,轻轻摆昂下头,慢慢地迈开了四蹄,驮着黄虎向前走。花和尚一下窜到黄天赐跟前,仰起脸急急地问:“爷,您没事吧?”双眼盯着黄虎骑着白马向前行的黄天赐回了句:“我能有什么事?”众匪纷纷围上前来乱七八糟地问:“大当家,您没事吧?您没伤着吗?……”黄天赐望着众匪豪气干云地哈哈回道:“老子能有什么事,别说匹马,老虎,老子也能打,回吧!回吧!”说完他一跃上了自己的乌龙马追上黄虎问:“你刚才怎么来了?”黄虎回了句:“我看你喝醉了,就跟来了!”黄天赐一听儿子这话,开心得一拍跨下乌龙马,飞奔向前。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6:14:28 +0800 CST  
他带着众匪又走两天两晚才回到他的云雾界黄家寨。他在大厅里当着众匪徒的面万分痛心地将吴大林不幸被鸠山苗民射死,以及自己处罚了吴俊,吴敏两兄弟的事详细地告诉了吴大林的弟弟-吴小宝。要吴小宝接替他哥哥的位置掌管山上的钱粮。吴小宝万分感激大当家的将哥哥的尸体带回山寨后葬,对天起誓地表示:自己会像父兄一样忠于黄家寨,忠于大当家。当晚在黄家寨松油火把通明的聚义大厅里,黄天赐亲手将从驴大头苗寨抢来的金银物质统统分给了此次参加了打仗的匪徒们。并告诉众匪徒:此次抢来的五百个年轻女人,暂时先放在山上让众匪玩乐享受一段时间,然后他会将这些女人卖掉,到时会有大把的金银分给众匪徒。众匪一个个高兴得呼天喊地,频频向着他敬酒。黄天赐喝得满脸通红,摇摇晃晃地回到自己的大当家屋,往虎皮交椅上一躺,翘着二郎腿,吩咐马弁将黄天怡找来。黄天怡一进屋,黄天赐将一根金条向桌子上“啪”地一甩,一边摇着自己的二郎,一边微笑着对天怡说:“你又在山上辛苦了一年,按照你我兄弟之间的感情,与你的年龄,早该让你下山享福去了。可惜山上除了你,没有让我特别放心的人,所以辛苦了你这么多年。如今你的两个儿子也大了,该是享受生活的时候了。这根金条你暂时拿着去过年吧!过完年就是春荒的时节,不少穷人会穷得揭不开锅,没有饭吃。我会给你一大笔银子,你去城里给我招批年轻力壮的人上山来。这次又死伤了近百人,必须尽快补充人员。你这人本真,办事稳妥,所以重要的事我都要交给你。这次抓来的笑面佛与僵尸两人也要交给你好好看守,这两人不光是肥肉票,也是我以后用来对付苗人,吓唬苗人的最好棋子。不能让他们死了,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所以我把他俩交给你。过完年,你替我招好人后,你就将你山上的位置交给你的二小子黄海。你下山去带着你的长子黄浴与黄象去做商会吧!商会里很好捞钱,你干个两三年,就可以捞足你以后养老享清福的钱,最主要的还可以带会你的儿子黄浴与黄象。你捞足了钱,你以后就安安稳稳地吃吃喝喝,打牌赌博,逛逛妓院。这些我都统统替你想好了,你就安心做好了,怎么样?”黄天怡一听黄天赐这话高兴万分地说:“真是太感谢您了,您真是为我想得太周到了,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了。笑面佛与僵尸的事你给我,你就放心好了,我会与我的两个儿子好好守着他俩,绝对不会有半点差错。人,我也会招,保证招来的个个是身強体壮的汉子。商会的事我不会做,我怕到时像天冥哥那样尽给你添麻烦,亏你的银子,害了你,我还是干点别的吧!”说完这些他一脸真诚地望着黄天赐。黄天赐对他招了招手,拿起桌子上的金条对已走到身旁的黄天怡手中一塞,笑道:“你也知道天冥哥那人野心大,好赌好嫖,喜欢自做聪明。他刚开始依照我的做了两三年,捞了不少钱,修了几栋房。后来呢!他自以为自己什么都行了,就大小事情自做主张,什么也不与我商量。一个人在商会里独行专横,投机取巧,卖空买空,坑别的商家,没有想到结果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最终被几个曾经被他坑过的人,联合起来给坑了。一次就亏了我十万两银子,如果我不是念在同宗兄弟情份上,给他垫那十万两银子,他天冥就是有十个脑袋也早给人砍了。你与他不一样,人本真,又不赌不嫖,也不贪心,更没有野心。你只需要老老实实一切按我的做,我保你两三年时间,就可以捞足你以后享清福的钱。你看那么多给我做掌柜的人,哪个没有跟着我发达,哪个现在不是富得流油。我仔细观察了,你的大儿子黄浴同黄象都似你一般的性恪与为人。我本想让他们去好好闯闯历练一翻,但考虑毕竟他们还是年轻了点,还需要有稳重的人带着做两三年。唉!真是可惜,天冥与天奇都太贪心,好色。贪字,色字把他俩给废了。你就是太不贪了,太胆小了,不然我早就让你去做了。你做去吧!你不去做,交给别人,我心里不踏实,不放心。只有交给你,我才能睡个安稳觉。”说完这么多,黄天赐站了起来,伸手按了按天怡的肩膀。天怡马上笑着回道:“既然您大当家的,这么信任,抬爱我,那么我就试试看吧。不过我是个什么事也没有主见的人。一切的事都得您拿主意才行,要不生意赔了,我可就担不起了。”黄天赐哈哈一笑回他说:“我知道,我很清楚你那个家底,你就放心,大胆做。只要你按我的思路去做,万一赔了,也与你毫无相干,赔多少我给你垫多少好了。捞点钱,养老吧,兄弟!”黄天怡头连连点着回他:“您都说这份上了,我再也无话可说了,那好吧,一切听您的,听您的好啦!”黄天赐听天怡答应了自己,高兴地笑了笑对他说:“你也累了一天,下去休息吧!顺便将吴小宝给我叫来。”天怡躬身回了声:“喳”后,匆匆忙忙去叫吴小宝。一会儿,吴小宝进屋来打躬问道:“大当家您找我,请您明示吧!”黄天赐望着他哈哈一笑说:“我知道你的办事能力比你爹与你哥都强,所以在你爹老的时候,我就曾同你爹提过多次,让你接替你爹的位置。但你爹呢,顾虑着你哥是他的长子,考虑到你哥的面子,不乐意让你接替他。你也知道我内心之中一直都是将你爹当成长辈对待的,从没有将他当成下人看。所以我尊重他老人家的选择,让你哥接替了他的位置。如今你哥走了,说内心话,我对他掌管山上钱粮二十多年的办事能力与忠心是非常欣赏佩服的,我也一直将他当成我自己的兄弟在对待。对于他的走,我内心十分痛心,因此,我知道他不幸时,十分气愤,就教训了你的那两侄子。如今你来接替你哥的位置,只要你忠心于我,我就相信你会做得比你哥更好,更让我满意,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好吗?”说完话,黄天赐睁大了一双眼睛瞪着已快近五十岁了的吴小宝。吴小宝马上回道:“大当家,我一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山上的事情办好。刚才我就在想现在山上这么多牛马的事情。只因您去外打了这么多天仗,我考虑您一定很累了,所以没来打扰您。本打算明天来向您禀报的,既然您找我来了,我就向您阐述一下我个人的愚见,望您斟酌,明示。”黄天赐听他说到此,眼睛一眯对他笑道:“我既然把事情交给你,就是放心,相信你。山上牛,马,的事,你不用禀报我,你自己全权处理好了。”说完黄天赐闭上了眼睛躺在了椅子上,翘起了他的二郎腿。吴小宝马上向前靠近了两步,轻轻地说:“大当家,现在山上这么多牛,马,羊群,别说现在是冬天,枯草季节,即使是春天也养不活。我在想山上有不少山洞,可以储存,不如杀掉一批,熏好,储蓄起来,到时要吃,随时可以取。现在马上就过年了,您山下大院也有那么多人,可以赶一批下去,反正您也要买,这样大院也可以节省出一大笔银两。还有就是您开在城里的屠行,也可以送去一批,也是一笔不绯的银子收入。您看行不?”躺在椅子上的黄天赐听着吴小宝这么一说,头连点地夸他说:“你的主意真不错,我明天下山时,就赶一批牛羊下去,你去组织人杀吧!我就知道你一定行,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你。真不赖,你下去吧!一切按你想的做就行了。你下去吧!”说完他对吴小宝满意地挥了挥手,示意他走。第二天大清早,黄天赐还在床上搂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在呼呼大睡,急着想回家的黄虎过来对着他的门“呯呯呯”踢了三脚。睡梦中被惊醒的黄天赐打开眼对着门外大喝了声:“谁啊?”门外的黄虎同样也不甘示弱地大喊:“我啊!你今天回家不?不回我可下山了!”黄天赐一听他这话,抬头看了下窗外,叹息了,声朝外回道:“回,怎么不回呢,这不刚天亮嘛,这么早干嘛!”黄虎又抬脚对门“呯呯”踢了两下,吼道:“还早,早什么,快起来,你起来!”黄天赐亲了亲身边的女孩两下,回道:“来了,来了,你先去叫黄遥,让他们在大旗下等我,我马上来了。”黄家父子刚刚上马,站在旁边的黄遥一边伸手拍着自己马身上驮着的个大袋子,一边对黄虎笑道:“少爷,能不能少带点,这么重,我的马跑不起来的。”黄虎“哦”了声,下马,双手抓起驮在黄遥马背上的袋子,往自己的马背上放,用绳子绑了起来。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6:18:04 +0800 CST  
黄天赐问了句:“什么东西?这么大袋。”黄虎喜滋滋地回句:“我给我娘带的山上好吃的。”黄遥接过他的话,望着黄天赐笑道:“少爷自己给二太太打了不少野兔,野山羊,野鸡,少爷孝顺吧!”黄天赐看了看袋子冒了句:“这么大袋子,少说也有两百斤,他还有那枪法?我才不信,肯定是你们替他打的。”绑着袋子的黄虎白了他父亲一眼,说:“你总是自以为是,什么你都行,我就不行。我怎么就没见你自个打个野味回家呢?”他的话一完,跃上了马,一挟马肚。白马长啸一声,腾起四蹄,驮着黄虎与袋子飞奔而去。黄遥对黄天赐一笑说:“少爷枪法比你您还好,他这也是种孝,你不该这么讲的,他毕竟还小。”黄天赐怔了下,对黄遥吼道:“老子从英国造的毛瑟枪,就开始练枪,练了几十年了。他才练几年,他就是被你们这些人给宠坏了。屁话!”屁话两字一落,他手中的马鞭朝着马屁股狠狠地就是一鞭,乌龙马嗷叫一声,驮着他疯似地跑开了。黄天赐与黄遥使命地拍打着自己的马,追了近两柱香,才气喘不止地追上骑白马的黄虎。黄天赐一追上黄虎就吼道:“你怎么老是不听我的话,顶着我干,告诉你无数次了,骑马不要太快了。”黄虎对他爹瞪了下眼回了句:“你自己马不行,还怨我。”说着他双脚朝马肚暗暗一挟,白马又冲地跑开了。黄天赐骂了句:“神经病”拍马直追。离黄家大院越来越近了,骑在马上的黄虎远远地就看到了自己的娘芳秀与丫头小迎站在大门口朝着大路在张望,黄虎喝了声“驾”,白马飞一样驰到了大门口。黄虎人还在马上就大喊一声:“娘,我回来了”!随着喊声他的人从还没停下的马背上飙到了正睁大眼睛,傻呆呆望着自己的娘身旁,朝着芳秀嘻嘻一笑。反应过来的芳秀双眼一红,泪水在眼眶中打着圈地,一边有些似乎不太相信地上上下下打量着黄虎,一边数落着:“教过你千万遍了,骑马慢点,马停了再下马,你怎么总是不听我话?还是这么疯!”说着这话,她一手擦着自己眼角的泪花,一手轻轻地拍打着儿子身上的灰尘。黄虎嘻嘻笑着对给自己拍灰的芳秀说:“娘,我给你带了山上好吃的。”说着他就伸手解绑在马背上的袋子。芳秀的丫头小迎马上凑上前问:“什么这么多?”黄虎对她眉开眼笑地回了句:“宝贝。”将袋子放了下来。门口几个家丁马上讨好地问:“少爷背去哪里?”已正好骑马到了门口的黄天赐对着两个抬上了袋子的家丁喊道:“把袋子扛去大太太厨房,要厨师好好炒,好好炖,老子今个晚上要好好喝几碗,吃一顿。”说着,他翻身下马。芳秀马上迎过去笑道:“老爷您回来了,辛苦了吧!”黄虎一脚将两个家丁已抬起了的袋子踢落,然后望着父亲喊道:“是我自己打的,又不是你打的,我说放哪,就放哪。”说着他双手一伸,抓起袋子,向自己的肩上一扛,就走。芳秀马上喊:“虎子,虎子,虎子。”黄虎头也不回地背着袋子走了。黄天赐望着身边的芳秀吼道:“都是你们将他惯坏了,气死我了!”芳秀嘟了句:“是你与他奶奶惯的,怨我。”说完她丢下黄天赐朝着黄虎赶。芳秀屋子里,芳秀对着刚洗过澡的儿子数落:“你真的不小了,又读过那么多书,你要懂尊老爱幼,说话做事,做人都要有分寸。他是你爹,你不可以对他那么大嚷大叫,经常顶他,对着……”躺着的黄虎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喊:“你别老是天天同我唠这些,你就是太顺从他了,所以他就那么对你,我就讨厌他经常大声吆喝你,所以我也对顶他。”说完他一下坐起来,眼睛鼓鼓地望着芳秀直笑。芳秀对着黄虎眼一瞪,朝他脸上扬起了手掌。黄虎扑哧一笑,将自己的脸朝芳秀举起的手掌一迎,笑道:“你打,你打吧!反正是你身上的肉,你不疼,我更不会痛的,你尽……”黄虎这话还只说到此,芳秀屋里的两个丫头小迎,小容扑哧一声:“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芳秀也忍不住跟着两个丫头笑了。一下被两个丫头,笑红了脸的黄虎站起来,对着两个丫头扮了个鬼脸,吼道:“有什么好笑?这样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吼完他匆匆忙忙向外走去。黄天赐一洗完澡就躺在大太太的床上“叭叭叭叭”地抽起鸦片,正在他抽得舒服时,屋外响起了大管家鸿宝的喊声:“老爷,老爷,梅山苗王彭霸天带着二十几个人来了,说是来拜访您的。”正眯着眼睛抽鸦片的黄天赐狠狠地抽了两口朝外喊:“你先带他们到大客厅,让黄豹他们陪着喝茶,我过了烟瘾才来。”鸿宝回了声:“知道了。”匆匆走了。躺在黄天赐旁边同样抽着鸦片的大太太伸手推了下他,问道:“你不该会真的想娶个苗女当儿媳吧?苗女野蛮,愚昧,缺少教养,以后怎么可能撑得起这个家,你乐意,我可不干。”黄天赐微微一摆头冷笑道:“我才没有那么傻,怎么会娶个苗女当我黄家的正统儿媳。那该是多丢脸的事,是他彭霸天自不量力,看上了我们儿子,想攀我家!我正好借这个机会利用他那个愚蠢的傻瓜。”桂玉“哦”了声笑道:“虎子的婚事,你别操心,我早就有了想法。”黄天赐一听她这话,停下了嘴望着她问:“你有什么想法?”桂玉搁下了烟枪回道:“我小哥的娟子从小聪明,又有教养,与我们既是门当户对,又是亲上加亲。我哥以前就经常夸虎子,今年拜年时我们带让他,他们见了虎子的人,只要我一提,这事就成了。”黄天赐“叭叭”抽了两口烟,坐起来,点头笑道:“娟子是不错,那好的,你拿主意,我会会那几个苗蛮去。”说着他下了床,伸手摸了摸头发,迈向大客厅。黄天赐一脚踏入大厅就远远地对着彭霸天等人抱拳笑道:“不知贵客驾到,黄某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多有得罪,得罪,罪过,罪过啊!”彭霸天等人立马站起来,抱拳回道:“打扰,打扰了。”黄天赐大步流星地走到桌前望着黄豹问道:“你没有怠慢我的贵客吧?”黄豹张开嘴刚想说话,彭霸天已抢先开口笑道:“哪里,哪里,您的管家与高徒太客气,太客气了,只是我们一再打扰,实在过意不去,过意不去啊!”黄天赐一屁股坐下,挥手打断彭霸天的话笑道:“哪里,哪里,我今天才下山来,刚才还同我太太在商量关于与你接亲家的事。我太太说,我们家就一个儿子,你呢,又是苗天之首,如果我们两家有缘,能成翁亲。我太太打算好好热热闹闹办这场婚事,只要我们两家正式订亲,我太太打算用两百匹马,两百头牛,两百只肥羊,两百根金条到你衣下头彩。凑成八八发发的寓意,明年正式成婚时,会再送份厚礼到你家,将你女儿娶过门来,帮她撑家。”说完地望着坐在一起的几个苗人的脸色。彭霸天惊讶得张大嘴巴,站起了身来,不知道回话。其他几个则惊愕得个个睁大了眼,瞪着彭霸天。黄天赐心里暗暗鄙视着彭霸天与几个苗人,嘴上却笑道:“怎么?彭王你是不乐意与我结亲,还是嫌我家头彩太少了?只要你乐意与我结亲,头彩太少,你可以提的,只要你开了口,我一定满足你的要求。凡事都可以商量的嘛,请坐下,坐下来商量吧!”说着他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彭霸天的肩头。彭霸天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说:“哪里,哪啊!我是想高攀你黄家。不然有那么多人来我家提亲,我都不乐意,偏偏主动来向你家提亲,想与你结成亲家是我的愿望啊!彩礼多少并不重要,并不重要,我就是看上了你的公子。彩礼够了,够了,您与您太太客气了。”黄天赐听彭霸天这么一说,马上哈哈笑道:“我们当父母的,一生全是为了儿女。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为他的婚事,花再多的银两也值得,主要就是要办得隆重风光。我刚才讲的还只是头彩,区区几百根金条,对我家来讲,就是九牛一毛而已。哈哈哈!”黄天赐说到此,大笑了三声后,不待彭霸天回话,突然话锋一转问:“不知今天几位贵客为何事而来呀?彭王你说说吧!”说完,他眼睛鼓鼓地望着彭霸天。彭霸天先笑了笑,指着一个五十上下,清清瘦瘦,头发有些花白的老者介绍说:“这位是鹊峰苗王,余大成。”余大成随着彭霸天的话对黄天赐抱了抱拳,躬了躬身,笑了笑,说了句:“打扰,打扰。”黄天赐对他回抱拳笑道:“欢迎,欢迎。”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6:31:19 +0800 CST  
一连介绍了两个年龄大的老者后,彭霸天指着一个长相酷似僵尸,也是全身无肉,净骨头,但头发有点发黄,高鼻子,小眼睛三十上下的人说:“这是小僵王,僵尸的同父异母兄弟。”小僵王连忙站起来对黄天赐抱拳躬身说:“冒犯,冒犯,黄大当家,家兄愚昧,多有得罪望乞您海涵,恕罪!”黄天赐对他微微一笑,抱了抱拳,点点头说:“小僵王请坐,请坐吧!”小僵王坐下后,彭霸天指着一个,肥头大耳,通身圆溜溜,二十上下年龄的年青人说:“此人是笑面佛的长子,他……”彭霸天还只说到此,笑面佛的儿子就站起来,打断彭霸天的话对黄天赐抱拳说:“黄大当家,今日我们来了六位苗王,希望您给个面子,让我爹回寨,消除彼此之间的误会。望您前辈……”他的话还没完,黄天赐对他手一挥,示意他坐下后,抢过他的话,冷冰冰地对他说:“我与你爹没有半点误会,是他太自不量力想灭我。结果他技不如我,被我活抓了,我本想杀他。但看我即将与彭天王结亲,他上次与我未来亲家一起上过我的黄家寨,我就估计他与我未来亲家关系非同一般,否则我早一刀就剁了他。为了给他点教训,让他长点记性,我如今将他关在山上猪圈里,同几头母猪一起吃喝拉撒,留着他的一条命,你如想……”他的话讲到了此,一直站着没有坐下的笑面佛的儿子,面红耳赤,气得浑身发抖地打断黄天赐的话,望着他吼道:“你竟然将我爹同猪关在一起?”黄天赐对他摆摆手笑道:“你错了,老子就这个性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者,必然死亡。你爹不是同猪关在一起,而是同几头发情的母猪睡在一起。你如果有雅兴,我可以派人送你上山,去看看你爹现在的熊样子。”说完他望着气得全身发抖,脸青眼紫笑面佛的儿子呵呵直笑。彭霸天一看笑面佛的儿子气得已呆了,马上伸手一拉黄天赐说:“黄老爷你与笑面佛之间有误会,你听我说……”黄天赐冲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打断霸天的话吼道:“你少废话,闭嘴!上次你说老子与驴大头是误会。这次又说与笑面佛是误会,哪里来那么多的误会。打不过老子,被老子抓了就是误会,如果是老子被他们抓了,老子还能活到今天吗?你不要给你脸,你不要脸。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老子与他笑面佛,僵尸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他们为何想灭我?你想当和事佬,老子可以给你面子,给你机会,你让他们俩家各出一千金条来赎人。否则过完元宵老子就要用僵尸与笑面佛的狗头肉红烧了下酒,用他俩的皮蒙一面大鼓来敲!”黄天赐的这翻话一完,脸色一沉,眼睛鼓鼓地望着彭霸天。彭霸天被黄天赐的这一突然翻脸,完全弄糟了,他脸上红一片,紫一块,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彭霸天身旁的余大成马上接过黄天赐的话,笑道:“黄老爷,黄大当家,您能否看在我们几个的薄面,放了僵尸?”黄天赐哈哈一笑回道:“你们都在你们那些苗人面前称王,称霸,以前老子也认为你们可以,够英雄,够豪杰。尊重你们,从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可如今我不费吹风之力就一连灭了你们两家苗寨。杀了两个苗王,也抓了两个苗王,杀了几千苗人。我就已经知道你们苗人在我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我随时随地可以灭了你们任何一个寨。你说江湖面子可以,江湖上的事,那我们就按江湖上的规矩办。只要你们能从我的山寨偷走他俩,我就不追究;或者是拿金子来赎也行。不要说两个狗屁苗王,朝廷命官老子都敢杀,你们应该是知道了,酉阳盐局是老子的人抢的;盐政使就是老子手下杀的。一切废话少说,有真本事,你们带人来抢他们回去,我随时奉陪。老子给你们期限,十五元宵一过,不来人赎,那么你们就来收他俩的骨头,老子喂猪还可以长肉,那两个家伙比猪还不如。不知天高地厚敢同我斗,他们的皮,毛还可以用,骨头给你们好了。”笑面佛的儿子待黄天赐的这些话完,气得一下又冲了起来,身体颤颤巍巍地用手指着黄天赐咬牙切齿地说:“我同你没完,与你拼,拼了!你,你,……”费天赐用眼死死瞪看他,打断他的话回他说:“小子你爹都拼不过我,何况你小子,你找我拼只有死路一条,那叫飞蛾扑火自寻死路。不信你可以回去找其他苗人来帮你,看看有谁敢同老子斗!来人啦!送客!愚昧的东西,老子没心情同你闲聊,闲扯。”他的话一落,黄豹,黄象,黄浪手一招,一大帮家丁蜂拥而上,围着几个苗人。黄天赐立马大吼:“来者便是客,请他们走,不可乱来。”家丁们顿时将彭霸天几个人拖的拖,拉的拉,推的推,挽的挽,带出了大客厅。黄天赐看着几个苗人被轰出了大厅,微微地笑了。小虎子黄浪湊上前,担忧地望着他小声地说:“师傅,这么做,会不会让所有苗人公开与我们为敌?”黄天赐摸着自己的八字胡须“呵呵呵”笑了三声,望着他回道:“这只是序幕的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怎么,你怕了吗?”黄浪摇了摇头回道:“我不是怕,只是认为这么做,一时树敌太多,有点过火,不太妥吧!”黄天赐手对他一挥手,笑道:“不错,你能这么想,就证明你成熟了,我很欣慰。这件事我等了很多很多年,想了很久很久,一点都不会过。我已六十了,再不打几次大仗,就老了,没机会了。我要在自己的有生之年,一统湘西,为了黄家的再度辉煌,我必须这么做。我这么做也是为你们这一代打下坚固的基础。我拼命读书,练武就为了成就我的理想,如今,各个条件都以成熟。至于苗人,他们虽然在湘西人多,但他们是乌合之众,不足为患,我自有办法收拾他们。所有的一切我都计划好了的,一步步实施行动。”说完他哈哈大笑着朝芳秀的院子里走去。黄天赐刚踏进院子,就听到院里几个女人在打牌嬉闹的声音。他放轻了脚步,悄悄地向前,只见小竹林旁边,两个厨子与两个婆子在打牌,赌钱,两个丫头坐在旁边看热闹起哄。不远的葡萄架下黄虎躺在大躺椅子上在看书,芳秀坐在他的旁边纳着鞋垫子。黄天赐大声地干咳了声,四个打牌与两个看牌的人都低下了头,芳秀则还是手中拿着针线与鞋垫迎了上来,笑眯眯地问:“老爷您这会怎么有空来啦?小迎给老爷倒茶。”小迎应了声:“是”匆匆进屋倒茶去了。黄天赐看了看几个人问:“你们主子都在纳鞋垫忙,你们倒好个个闲着玩钱,到底是你们是主子,还是她是这院里的主人?”厨师,婆子,丫头们的头更低了,芳秀连忙说:“明天就过年了,院里的事她们都忙好,忙完了。是我让她们玩的,她们都辛苦了一年,这几天就让她们玩玩。我是不玩钱,闲着就给虎子纳几双鞋垫呗!”黄天赐听芳秀这么一说,又看了看几个人一眼“哦”了声笑道:“既然你们主子说没什么事,那你们继续玩吧!”说着他走到黄虎身边,问:“怎么跑到这里来看书,看书应该在书房里。不是专给你修了书房吗?那里才能静心,安心,专心地看书。这里这么多人,又吵又闹,你能看进去?”黄虎即没有看他爹,也没有回他话,相反扭了下身体,将自己的屁股对着了他爹,眼睛継续盯着手中的书本。芳秀走过来,用手中的鞋垫朝着他屁股上一拍说:“你爹问你话,你怎么不吭声,坐起来。”黄虎翻了下身体,这次他似青蛙俯水一样,趴在了大躺椅子上,翘起了屁股,依然不吭,不答。芳秀气了,提高声音喊道:“起来呀,你起来不?不起来,用鞋垫抽不痛你,我用鞋板来抽,起来,快起来!”黄虎依然没动,相反,将自己的屁股翘高了。芳秀“哎呀”了声说:“不听啦,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好!真的要我拿鞋板来抽是吗?”说着她几步走到了桌子边,将手中的鞋垫一放,拿起了一块鞋板走回来。对着黄虎屁股扬起喝道:“你越来越不听话,不抽你几下,你是不知道痛的。”说着她手中的鞋板准备往下落去。旁边的黄天赐一把伸手抓住了她往下抽鞋底的手笑道:“不要装模做样了,要抽他,为什么早不抽,晚不抽,非要我来了你才抽?”芳秀挣了下被黄天赐抓的手,瞪着他回道:“你不是经常说是我惯坏了他吗?我今儿个就当你面教训他,”黄天赐“呵呵”笑了两声,回她:“这是教训他吗?以后你真要教他时,不要让我看到,那才是真教训他。当我的面,就是假的,演戏的。”芳秀猛地挣脱了被黄天赐抓着握鞋底的手,用鞋底朝着黄虎翘起的屁股“啪,啪,啪”地一边抽,一边望着黄天赐问:“这是真的,还是假的。”问完,她又对黄虎喝道:“起来,不起来,我还会再抽,起来啊!”依然伏着身体,眼睛盯着书本的黄虎没动一下身体,只是动嘴回道:“抽吧!你狠狠地抽,抽烂了裤子是你缝,肉抽肿了,是你痛!抽吧!”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6:35:20 +0800 CST  
旁边的几个婆子,两个丫头一听他这话,扑哧一声“咯咯咯咯”笑了几声后,个个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黄天赐与芳秀两人也忍不住双双抿着嘴笑了笑,又好气又好笑的芳秀用牙一咬嘴皮,又对他扬起了鞋底。黄天赐马上伸手挡着芳秀摇头说:“不要抽了,别浪费力气,他已经成了打不死的程咬金。皮肉厚,打也没有用。”说着他摇头松下了挡着芳秀的手。芳秀立马垂下了拿着鞋底的手,望着黄天赐回道:“你也知道打他没用,我都不知道打了他多少,骂过他多少,可他就是打不怕,骂不怕。真的气死我了,还怨我没有教他,宠他。这次是你不让我打了,以后别怨我……”黄天赐哈哈一笑,打断芳秀的话回道:“我不会再那么傻了,你们个个惯他,宠他。只有我一个人整他,所以他顶我,对着我干,还恨我,以后我也不管了。”说着这话,他一弯腰,拍了拍儿子的肩说:“儿子你已经是大人了,该干点正经事了。明天就是大年,每年大年,我们家都会去溪口给那些没钱过年的穷人们去发钱,发粮,发肉。今年我不去了,该轮到你了,明天你同鸿宝与家丁们去。”黄虎还没有吱个声,芳秀马上说:“明天你必须去,今年发洪,不知道有多少人没法过年,这是积德行善之事。”黄虎冒了句:“一个人发多少钱,粮?”黄天赐回他:“随你吧!我老了,也吃不了多少年了。你把这院子,房子统统给了别人,我也无所谓的。”说着他侧过头来望着芳秀说:“你也老了,她们都知道赌钱,消遣,找乐子。你还忙什么?你也玩玩算了,别那么累。”芳秀白了他一眼,用手指着黄虎说:“你看他这身子,这脚,疯似地长,真好似一天天都在长。前段做的鞋,衣服又小了,我不做,谁做?”黄天赐“哦”了声,点点头回她:“找裁逢,鞋匠给他做,这个还要我教你不成,给他买呀!”伏着的黄虎不待芳秀回话,马上开口说:“裁逢,鞋匠弄的没我妈做的穿着舒服,我不要,你要给你。”说完这话,他跟着喊:“妈,我饿了,拿东西来吃”。 丫头小容马上问:“少爷你吃什么?”黄虎回她:“问我干什么?问我娘。”小容看着芳秀问:“二太太,拿什么?”芳秀回她:“他不听话,不要拿了,饿他。”黄虎马上大喊:“快点,快点啊!会饿死的。”黄天赐听着他这么叫,直叹息,摇头,对着芳秀苦笑。芳秀抬头看了看太阳,对小容说:“快晌午了,你给他熬芝麻糊,少放糖,用慢火,别太大火,慢慢熬去吧!”黄天赐对芳秀一摇头,背起手走了。黄天赐一走开,芳秀用鞋底又轻轻抽了下黄虎的屁股,叹息一声说:“会气我,你真的会气死我!越大越不听话,这么不争气,叫你别顶他,别对着他干。他都那么大年岁的人了,那么疼你,你顶他,气他干嘛?”几个婆子,丫头马上过来劝芳秀:“二太太,你别这样,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没事的,少爷大了就……”芳秀摇着头打断几个婆子丫头的话说:“他太不像话了,哪有自己儿子老对着自己父亲干的,真是太不像……”伏着的黄虎打断芳秀的话说:“不是我要对着他干,顶他,是他不听我的话,我才不听他的话嘛!”年龄最大的厨师黄大妈马上接过黄虎的话说:“少爷你这样不行的,他是你爹,哪有老子听儿子的?你这样顶他,对着老爷干是不孝。你这样下去,你爹还认为是你娘没教好你,你会让你娘为难,知道不?”旁边的婆子丫头马上附和着她的话说:“是啊,是啊!少爷,你不能这样,你这样会让你娘为难,为难的。”黄虎一下椅子上坐了起来望着众人笑道:“放心吧!你们放心,过不了多久,我自己能赚钱了。我就到外面去给我娘修栋房子,盖个大院子,你们也同我娘一起搬出去住,好不好?”芳秀不待众人回他就冷冷地说:“你这样子下去,这么不听话,不求上进。长大了一点出息也不会有,别说盖大院了,能养我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到时只怕我都老得吃不下饭……”黄虎一听芳秀这么说自己,一下脸红耳赤地站起来,悻悻地向外就跑。等到正说着话的芳秀反应过来,喊两声:“虎子,虎子”出口时,黄虎已跑出了院子。黄婆子马上责怪芳秀:“二太太你今天是怎么啦?对着少爷又是打,又是骂。他年岁还小,自尊心好强的人,你不应该这么说他的。”刘婆子也说:“少爷其实是个很懂事,明事非的人,平时对我们多好,对你也很孝顺的一个孩子,以后肯定是大有出息。”丫头小迎也接过话头说:“少爷为人很不错的,院子里的家丁,下人都喜欢他,他从来就没有骂过我们,他……”芳秀长长地叹息了声,打断丫头的话,说道:“你们不知道的,这孩子性子太急躁,太耿直了。心里怎么想,嘴上就会怎么说,他的心太藏不住事了,一点都不似他爹。我好担心他以后会吃苦头,我真的不想他同他爹,大娘发生矛盾的,……”第二天,黄天赐,大太太,黄虎还在吃早饭,大管家鸿宝进来了。鸿宝笑眯眯地走到黄天赐跟前,小声地说:“老爷,今年发的钱,粮,肉我都准备好,装好了车,候在了大门口。溪口的棚子也派人昨天就搭好了,您打算什么时候去?”黄天赐喝了口汤望着正在埋头狼吞虎咽的黄虎笑道:“今年我不去了,让少爷去。你挑选十几个硬手家丁随他与小虎子去行了。牌子上写黄家少爷黄虎赈济穷人过年,发钱,发粮,发肉,这样自然有人会到处宣传的。你也不用去了,早点回自己的屋去,同自己的孩子们,孙子们好好吃顿团圆饭吧!又辛苦了你一年,人又老了一岁,岁月不饶人,你我都老了啊!”大管家鸿宝点头笑道:“是啊!我们都老了,这身子骨一年不比一年了。这是行善积德的大好事,也是关系到我们黄家几百年声誉的大事,我必须去。老爷,今年发了大洪,很多穷人早没吃的了,所以我比往年多准备了些物资,碎银,铜板,让这附近的人都过个年吧!帐目理好了,您过过目吧!”说着鸿宝伸手进自己的口袋,准备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帐本出来。黄天赐对他一摇手,说:“不用看了,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族。只是太辛苦你了,这么大年龄了,儿孙满堂的,早该享福去了,可这里没人能替代你。”说完他叹息了声,大太太桂玉马上接过话,望着鸿宝说:“晚上守岁时,你带着你的那几个孙子,孙女过来下,我给他们准备了压岁钱。本该享福的人,偏偏院里事多,拖着了你。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自己挑个,先帮你打打下手,带带徒弟,你也好清闲点。”说着她又望着黄虎说:“虎子多吃点,要晌午才能回来,免得到时饿了。”黄天赐笑着接过话说:“怎么会,街面上多的是好吃的,难道就连吃的也不会买了。”桂玉马上说:“不行,别听你爹瞎说,街面上的东西不干净,不能出吃。万一饿了,让人回来取,让厨师弄点给你送去。”鸿宝接过大太太话,望着黄天赐笑道:“老爷,其实少爷不用在那里坐那么久,只需坐上一两个时辰够了,主要是让大家知道是黄家少爷在赈济穷人就行了,并不一定要少爷一直呆坐在那里,坐久了,年青人坐不住。”桂玉头连点说:“对,对,呆上两个时辰就回来。十几岁正长着身体,不能饿了。”黄天赐看着猛吃的黄虎摇头说:“真是能吃。”鸿宝笑道:“别急,别急,不能吃,能长这么高大,结实,英俊吗?您年青时也挺能吃的!”桂玉,放下筷子望着黄虎哈哈笑:“比他爹年轻时强多了,强多了……”黄虎与小虎子并排骑着马在前,后面跟着十几辆装满大米,肉,碎银,铜板的大车,最后是四个轿夫抬着大管家一行,缓缓从黄家大院驶向溪口。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6:44:16 +0800 CST  
溪口是宋仁宗年间开始建的一个小镇,由于有从凤凰下来的沱江和资水在这里贯穿而过,水路方便发达,经过千多年,到晚清时代时这个镇的人口以及繁荣已超过了离它有八十里水路远的芙蓉镇。镇上光妓院,赌馆,烟馆就有好几家。黄虎一到十字路口,几个守在棚边的家丁马上朝人群大声呐喊:“各位父老乡亲,我们黄家少爷来赈济穷人过年啦!发钱,发粮,发肉啦!需要帮助,要领物,领钱的排队,排好,别急,一个个来,都有,都会有,肉多多……”身披一件花豹皮大衣的黄虎坐在一张通亮通亮的红漆梨木椅子上,他的右边坐着大管家鸿宝,左边坐着黄浪。可惜他只看着家丁们发了一阵,就没心情看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本书来看。十几个家丁们吆五喝六地忙活着发放了近一个时辰,大管家正想问黄虎要不要回家时,来了两骑马。马上的两个人都穿一样的短衣短裤,外套一件长袍大衣,脚穿一双黑色长马牛皮高筒靴鞋。两人的这种打扮不仅黄虎等人没见过,连见识多广,走过南闯过北的大管家鸿宝也是第一次见。两人的打扮准确地讲在当时的神州大地上是罕见的,更不用说在湘西这古老的小镇。两个人在大家惊诧的目光中,仰头朝棚上横幅看了看,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双双落马。直接走到大管家跟前,同时对大管家一抱拳后,其中那个年龄不到三十面容较瘦,但身板笔挺,结实,高高身材,一脸傲气的人朗朗地向大管家开口问:“请问老先生,您是黄天赐,黄老爷子吗?”鸿宝没有直接地回他,而是反问:“二位找黄老爷有何贵干?”刚才开口发问的人继续说:“我们不是来找黄老爷子的。我们是受杜心武,杜先生所托来找黄老爷的公子,黄虎少爷。杜先生从日本捎给了黄少爷一封信,我们务必亲手交给黄少爷。”旁边的黄虎一听杜心武三字入耳,拿下了手中的书,准备站起来。鸿宝伸手按了按他,示意他别开口,而他自己却开口笑问着说:“请问两位先生何方人氏,贵姓?”依然是那个三十不到的人回答说:“在下,浏的人,周兴福。”说着他伸手一指他自已旁边的那个已超过了三十,留有八字须,身材高大,英武,双目炯炯有神,眉宇间透出一种无形霸气的人说:“这位是我的结义兄长,长沙坡子街的黄兴。”鸿宝“哦”了声,还想开口,黄虎已从椅子上一冲而起,对两人抱拳笑着说:“在下便是黄虎,敢问杜师哥安好?”此时留八字须的人对黄虎笑道:“我一来便知你是黄虎,我在日本时,杜师傅经常提及你。”说完他从口袋子里掏出一个牛皮信件递给黄虎。黄虎打开信看了一遍,一边向自己口袋子里收信,一边对两笑道:“两位远道而来,辛苦了!请到寒舍喝杯水酒,让我尽尽地主之谊,请,请!”八字胡马上回他:“抱歉,我们还有急事去办,今天又是过大年,我们不去府上打扰了,如有机会自会到贵府拜访,我也听杜师傅说过你的性子,如你一定要尽地主之谊,就请我们在这附近喝三杯行了。”黄虎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望了望鸿宝。鸿宝对两人一抱拳哈哈笑道:“爽快,爽快人啊!小虎子少爷带这两位爷去醉八仙喝几杯,感谢他们不远万里来给少爷送信。”小虎子黄浪马上站起来,对两人抱拳说:“二位爷,请,请!”周兴福望了望黄虎笑道:“黄少爷不一同去喝两杯吗?”黄虎一点头笑道:“当然去,我是主人岂能不去,那还请什么酒?二位请!请吧!”说着他抬脚迈了一步,鸿宝马上伸手一拉他,望着两人说:“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我家少爷正在赈济,如果他去了,这赈济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这位是他的兄长,由他代少爷是一样,是一样的。二位,见谅,见谅!”说完他对黄浪一努嘴,丢了个很难令人察觉的眼神。小虎子马上过来,对两人说:“我陪两位不行吗?我的酒量也还可以,我兄弟则不善喝酒,而且他还在养病。二位爷,请,请吧!”说着他对两人连连做了几个请的手势。黄虎也走过一步对两人说:“我确实不会喝酒,我兄长比我行,我们四个人一起去喝吧!请!”说着他昂首就准备走,鸿宝伸手一拦他说:“少爷,你在济贫,这是大事情,这两位看样子也是明理之人,不会……”鸿宝的话还只说到此,黄兴对他一抱拳打断他的话说:“老先生无须担忧,我们最多只喝三杯,不会再多半杯。我们其实还有别的事情,去喝三杯也是为了免去你家少爷的一件心事。”鸿宝马上站起来“呵呵”笑了两声后,连连说:“那好,那好,既然要喝你们就干脆喝好,喝高兴。你们年轻人喜欢热闹,我就成全你们,多叫几个人去陪你们,人多喝得更开心,更来劲!”他对两人说完了这些,不待两人同意与否,侧身对站在不远的黄雄一招手,说了句:“少爷请人喝酒,你带几个人去助助兴,人多才雅兴高。”黄雄马上叫了三个人跟了上去。小虎子黄浪替黄虎叫了满满的一桌菜,频频地劝着两个客人喝酒,吃菜。但两人只喝了三杯,就无论小虎子怎么劝,再也不肯喝了,告辞要走。临走黄兴对黄虎说:“你正值年少,正是求知长学之大好时,应该外出求学,求知,开拓视野,增强阅历,他还向黄虎介绍了北京的清华大学堂与长沙的岳麓书院,希望黄虎能到这两处名师汇集的学府去求学……黄虎望着他俩跃马奔腾而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无比失落与惆怅,他怅然若失地回到赈济棚里,脑子里反复想着刚才黄兴对自己所讲的一翻话。他的心似大海里的波涛一样,在汹涌澎湃,久久不能平静。他不时地拿出杜心武写给自己的信看,旁边的鸿宝实在忍不住了就问他:“少爷你那个杜师哥都对你写了些什么,让你这么反复地看。”黄虎一边将信朝鸿宝递,一边回他说:“我杜师哥劝我外出求学,不要呆在家中,当坐井观天之人。刚才的那个黄兴也劝出外读书,增加自己阅历!”鸿宝对着黄虎一边摇手谢觉看他的信,一边点头对他说:“劝你出外求学求知的人,都是可交心的真朋友。老爷当年就是在外求了几年学,所以他回来就与别人不一样。我们黄家历代是靠武功在此立足的,家族几百年来没有出过一个状元,但我们这个家族渴望出状元,因此,我们家族办了学堂,只要是我们黄氏子弟人人都可以上学,族上有钱,出钱,可惜,始终没有人登科及弟。你爹看似没打什么仗,但他打一次天子堡就胜过你爷爷,与你老爷两人打一辈子。我们黄家现在的真正势力,在很多方面其实已超过了土司王家。如果你想去求学,我估计你爹肯定是会同意,只有你大娘老了,还有你二娘她那么疼你,不知她们俩会不会乐意?不过只要你真心想读书,我会帮你同她俩讲,从中为你沟通的。”黄虎脸上带有好些忧虑地望着鸿宝回他说:“我刚才就在想只怕我二娘不会让去太远,我爹与大娘也确实年龄大了,他经常咳个不停。”鸿宝听黄虎这么一讲就宽慰他说:“我就知道你是个很有孝心的人,安心在家看书也一样,凭你的聪明,只要用心也有出息,我帮你想办法从外弄些书来,外面有不少……”鸿宝的话刚说到此,只见一个三十来岁,个子不高,精瘦精瘦,两只眼睛圆圆转,一条长鞭子快垂到膝关节下的中年女人从领赈队伍的斜对面突然冲到了鸿宝跟前。对着鸿宝打断他的话笑道:“大管家还认识我吗?”正同黄虎说话的鸿宝一怔,停住自己的话头,抬头眯着眼望着她半响。女人看着鸿宝在看自己又马上笑道:“十多年不见,您也老了不少,但精神依然很好。我是小红丫头呀!”上上下下打量着女人的鸿宝“哦”了声笑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啊!小丫头你还好吗?怎么这么多年也不见你有半点消息啊!”精瘦女人,眼睛一转,脸一沉回道:“您看我穿得这么破破烂烂的,就知道我过得很惨,何必还要故意来取笑于我呢?大管家!”大管家没有留意女人脸上的变化,依然笑道:“你这孩子,性恪还那么倔,嘴巴还那么尖,一点没有变。你在黄家大院呆过那么多年,又不是不知道黄家的丫头嫁出去后,有困难是可以重新回来的。何况你当年还是侍候大太太与老爷的人,你来找老爷与大太太,他们会给你帮助。难道你真的嫁得不好吗?可从来没听说过,也没见你人啊!如今来了就好,来了就好,今天正好过大年,回大院去,老爷,太太们见了你一定会高兴的。我与少爷发完赈济就回来,你吃饭没有?没有我让人给你买去,先吃着。丫头别太倔了,谁还能没有个难处呢?回大院去吧!”说完这么多,老人眼中充满无限慈爱地望着小红。小红摇了摇头,对着已在看书的黄虎一努嘴,小声问道:“他就是黄虎少爷吧?”老人点点头,伸手碰了碰旁边的黄虎笑问道:“少爷,你认识她吗?”黄虎抬头瞟了一眼女人摇摇头,又将眼睛盯着了书本。女人“呵呵”笑了两声,喊道:“少爷,你小时候可特别喜欢我抱你,喂你奶的呀。可惜当年你太小,如今不认识我了。”黄虎一听女人这话,重新上下打量了女人一翻,摇头笑道:“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印象,不知道你是谁了。”说着他侧头望着大管家问:“大爷,她是谁啊?我怎么一点也记不起。”鸿宝还没开口,女人已抢先说:“我出嫁时,离开大院时,你刚好三岁,长得又白又胖。唉!三岁,你怎么能记得我,十二年了啊!整整十二年了,少爷都长这么高大,英俊了。你的眼睛与肤色都极像了当年的二太太,二太太年青时真好漂亮的个人儿。”说完她盯着黄虎的眼睛看。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6:59:29 +0800 CST  
鸿宝听了女人这话也将目光停在黄虎脸上看了一阵后,点点头对女人说:“他太小,不可能记得你。少爷是个很重情义的人,你先回大院去,找老爷,太太,等下我回了给你安排一切,你带家人来了吗?”女人笑道:“没有,我丈夫早死了,留下两个女儿,一个儿子都在很远的地方。我刚才路过听人说是少爷在发赈济,所以来看看少爷与您。”鸿宝“哦”了声,叹息道:“太可怜了,孩子,你拿点银两,带点肉,米,快回家去,今天是过年,孩子都在盼着你的。今天就不说了,你快回去,过完年你带着孩子们一起来。来了你不好意思找老爷,太太就找我,早点来吧!别倔了,大院里至少可以让你们娘凣个吃饱穿暖的。回家去吧,时候不早了,我给你拿点银子,肉,米去。”说着老人站了起来,女人伸手拉了他一下问道:“你真的愿意帮我?”老人肯定地点点头说:“当然,我记得当年你小红挺能干,精明的,很讨老太太,老爷与太太喜欢。如今老太太归天了,太太也老了,大院里事又多,太太正需要帮手,你回大院后,太太会高兴,会重用你的。我给你拿银子去,你要多少米,肉,自个挑,还是我替你挑啊?丫头!”女人伸手拉着鸿宝的衣服,嘴朝路边一努,说:“我们借一步,我同你说个事儿。”鸿宝看了下又已在看书的黄虎说:“有什么事,你说吧!不要紧,少爷不会笑话你的,你尽管说。”女人摇了摇头,拖了下鸿宝小声说:“你同我来下,我只讲几句话。”说着她拖着鸿宝就走。女人将鸿宝带到路边一棵树下,开口就说:“大管家,我看少爷这么大了,我想把他是原来二太太翠花生的事实真相告诉他。”鸿宝一听她这话,大吃一惊,怔了好半响,才头冒冷汗地连连说:“丫头,这事千万不可,千万不可,这是老爷,大太太最忌讳的事情。你可别乱来,后果将不是你我能预料的,那,那,太可怕了。”说完鸿宝对着女人直摇头。女人望着鸿宝则说:“正因为我知道这件事是他们最忌讳,最心痛的事,所以我要告诉少爷。他们让我过十多年不舒服的人生,我要让他们遗憾终生,在最后的人生中痛苦,熬煎地生活。他们都离死不远了,我要让他们死都不安心,做鬼也不得安宁……”鸿宝耳朵中一听她的这翻话,直摇头叹息,脸露惊慌地打断她的话说:“你这么做,想过后果吗?你不替你自己想,也要替你的孩子们想想。万一你出了什么事,他们还那么小,他们怎么活?你要想明白,想清楚。大院多少人知道这件事,但为什么都不去提及啊?丫头,你好好想想,好自为之,我走了。”说完鸿宝抬起一只脚,假装走。小红一把拖着他说:“大院里的都怕他们夫妇,要依靠他们生存,所以不敢提及这件事。我就不同,我离开了大院,我不怕他们。我能自食其力,不需要依靠他们生活。所以我敢讲,敢做,我就是要弄得他们不得安宁。”说完她脸上泛起了一些得意之色。鸿宝听着她这话,心中“呯呯”直跳,好像从来都不曾认识她似地重新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翻,摇头说:“做人不可忘恩负义,我现在还记得,你当时出嫁时,是丫头们中间,打发嫁妆最多,最风光的一个。你现在这么做,无论是对你本人,还是对老爷,大太太都没有好处,也没有半点意义。孩子,你生活有困难,需要帮肋,你尽可去找老爷,找太太,他们一定会帮你。也可以找少爷,甚至就找我也行。不必为难别人,为难自己。小红啊!你实在是个聪明的人,应该明白我讲的话。”小红冷啍了声说:“我现在不想要帮助,只想报复他们,我要讨回我受了十几年的委屈,报复黄天赐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报复桂玉,报复那个死了的老太太,我要让他们全家都不得安宁。”说完她的眼中露出了一种可怕的光芒。鸿宝马上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深深地叹息着说:“你的年龄比我小太多,做为年长者,我既是告诉你,也是奉劝你,人千万别干傻事,有些事,最好别干。特别是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是绝对不能干。损人利己的事,干了还情有可原。因为人有种天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并非愚昧之人,我这么露骨,露心地讲,你就知道我是在真心劝你,教你。不想你因为一时的糊涂,而后悔莫及。”小红“哈哈”狞笑了两声,咬牙切齿地说:“我现在一无所有,生活比乞丐还不如,我不好过。我要让他们也不好过,我要报复他们,报复他们……”鸿宝实在不愿听她的报复了,就打开眼睛瞪着她,打断她的话说:“既然我这么启发,教你,你都不听。那么我告诉你,只要你同少爷讲了他是翠花生的。你就会没有命过这个年!我再奉劝你,如果你肯听我的,我可以保证你下半辈子会生活得好好的。”小红“呵呵”冷笑了两声,瞪大睛望着鸿宝说:“老爷又不在此,难道你与少爷会杀我不成?”鸿宝冷冷地回她:“少爷不会杀你,但我会杀你。”小红摇头说:“你不会杀我,我同你生活了那么些年,你不会杀人,更不会杀我。”鸿宝木然地回她:“你不逼我,我自然不会杀你。你一旦逼我,我就会非杀你不可,这就是损人利己。损人利己的事,人人郁会干,我也会干;我只是不干,那种损人又不利己的事而已。”说完他眼露凶光地望着小红。小红心里打了个寒颤。两个圆圆的眼珠一转,问:“那你告诉我,怎么样可以让我过好下辈子?”鸿宝听她这么一问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只是一时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心智而已。所以我耐心开导你,我可以去大院为你取一百两银子来给你。我会同老爷实说,今天遇到你,你要将少爷的身世告诉少爷。我劝阻你,你要一百银子封口,我当然给你。这样你不就下半辈子有了生活保障吗?丫头,心智是用来生存的,不是用来毁灭别人,毁灭自己的。一百两银子对于老爷,老太太来说九牛一毛都不是,但对你目前来说则能改变你的生活状况,让你下半辈子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这样对你对老爷,太太都好,你何乐而不为呢?这就是生存的心智,丫头!”小红一听鸿宝这翻话,想了下说:“我乐意听你的,如果你真心为我好,不用去大院取银子,就将这赈济的银子给我好了。”鸿宝侧头看了看领赈济的几个队伍,对小红一摇头说:“丫头我真心想帮你,你却要让我为难,那么多人在排队等着领银子。你让我全给了你,我拿什么给他们,他们会怎么样想啊!”小红哈哈一笑说:“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帮我。如果你真心帮我,你可以等下再发他们,让我拿着那些银子走,你则可以回大院取了银子再来发的。”鸿宝一摇头说:“不行,那么多人等着,看着呢!我突然间,把银子全给了你,人群会骚动的。我让轿夫们现在抬我去大院取银子,一会儿就来了,我保证不会让你等太久,银子就来了,行不?”小红哈哈一笑说:“大管家,您当我三岁小孩哄呀!你一回大院,一定会将我的事告诉黄天赐。他就会派人来杀我灭口,我已不是当年那个天真无邪的小丫头了,没你想的那般傻啊!”鸿宝回她说:“我绝对不会干这种事,如果要干。我只需现在一招手,让他们过来砍了你,就完事了,何必麻烦跑去大院报老爷呢?”小红冷笑着回他说:“你不敢这么做,只要你开口喊他们来。我就会马上大喊黄虎少爷你是以前二太太翠花生的。不信你可以查,这件事就包不住了。少爷必定会查,老爷会因为这事而怨恨你。你明明可以办好的事,没有办好,你信不信?大管家!”说完她得意地笑了。鸿宝对着她一摇头说:“你真是个聪明的人,可惜你的聪明用在了岐道上。真可惜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逼人太紧,凡事留条后路,对别人好,对自身也好的,丫头!”小红抬头看了看天色,对鸿宝说:“多谢大管家点拨,既然你告诉我这么多,我就多谢了。您成全我吧!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你让他们把银子统统给我。我好走,我没有耐心等了,我数一,二,三,你让他们将银子拿来给我,否则我马上对少爷喊了。”说着她不待鸿宝回她就喊了个“一”字。鸿宝说了句:“你逼我。”小红回他:“不是我逼你,是事非得己。为了我自己,我不相信黄天赐,也不相信任何人。我就赌这条命!”说着她又迫不及待地喊了个“二。”鸿宝大喊一声:“小虎子将银子统统拿来。”小红会心地笑了。小虎子几步冲过来问:“什么事?银子不发了吗?这可是关系到少爷与黄家大院声誉的事,还有那么多人在等着领呢?”鸿宝不耐烦地回他:“废话,按我的做行了,把银子拿来给这位大姐,那边的事,我会处理”。说着他跑到赈济棚前,双手朝众人一挥大喊道:“各位父老乡亲,请大家等一下,刚才黄大善人,也就是这位黄虎公子的爹。我们黄家大院的老爷传来话,考虑众乡亲父老站了这么久辛苦了。从现在开始改为每人发放一两银子,是一两啊!银子已到路上了,所以现在这些碎银不发了,我马上去接银子,大家稍安勿躁,轿夫过来,抬我去接白花花的大银来发乡亲们。”喊完他对众人微笑着抱了抱拳,向轿子里钻。坐着的黄虎一怔,站起来喊声:“大爷怎么回事?”已到轿内的鸿宝回道:“你与他们在此等,我马上就来。轿夫们快走,快走,快!”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8:41:50 +0800 CST  
四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轿夫,听着鸿宝在轿里不停地喊:“快,快点”。四个强健的男人就抬着一百来斤的他,撒开腿使命地向黄家大院奔。三里路不远,很快就在轿夫们的喘气中到了。轿子到大门口刚停下,鸿宝还只钻出了个头,就一边下轿,一边对四个背枪守门的家丁喊:“杨六麻子你与唐文顶随我去银库取银子,宁老五去找五个兄弟备马,取了银子飞速送到溪口,让少爷他们发,一两发一个人。”喊完他头也不抬,埋头就匆匆向银库跑。正在大院手捧一杯茶散步的黄天赐一见鸿宝埋头匆匆走马上追上他问:“怎么啦?你一个人回来了,虎子呢?”鸿宝没停下脚步,依然一边走,一边小声回道:“出了点意外,马上派人送银子到溪口,让少爷他们发。”黄天赐一听他这话怔了下,惊讶地问:“怎么那么多银子发完了?”鸿宝一边开银库门,一边气喘喘地回他说:“我马上会告诉你,你这不看我正着急吗?”说完他将库门打开,朝后面跟的几个人挥手喊:“你们几个一人背一袋银子飞马驮去溪口交给少爷。每人发一两,告诉少爷,我马上会坐轿来。快,快点,快!”杨六麻子,唐文顶几个一齐冲进库里背上一袋银子就跑。看着几个人背上银子跑了,鸿宝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锁上库门,用眼睛扫了扫四周,俯在黄天赐耳朵边,将刚才在溪口遇上小红,把银子全部给了她的事,一字不漏地详详细细地告诉了黄天赐。然后,请求黄天赐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放过小红。小红也是因生活太贫穷,困难,性恪要强,不甘求人,而出此下策,纯属被迫无奈而为之。黄天赐听了鸿宝这翻话,心里打了个寒颤后,望着鸿宝哈哈笑道:“她穿那么破烂,一定非常穷苦,应该帮助她。如果她下次再来找你,你就告诉她:我与大太太都乐意帮她,随时欢迎她来大院做客生活。”鸿宝听了黄天赐的这话,悬在心头的一块千斤之石落了地。他宽慰地笑了笑后望着黄天赐说:“少爷他们还在溪口,我还去看看,教教他们。”黄天赐伸手一拍他的肩笑道:“不必了,你休息吧!反正今天已亏了这么多银子,我也正好借这个机会检验下小虎子与黄虎,给他们历练的机会。钱财乃身外之物,不必看太重,也不必太执着了,随缘吧!这院子里的事都已妥当了,你安安心心回自己屋子里过年去!”说完他不待鸿宝回他,马上要四个轿夫抬他回自己的家。黄天赐亲自将鸿宝送出大院门外,马上吩咐人牵来自己的乌龙马。他一边骑马向花和尚家跑,一边牙齿恨得上下吱吱直响。他远远地就在马上朝花家喊:“花思,花思,花思,出来。”在家正闷得慌的花思一听黄天赐叫自己,马上从家中匆匆跑出来,飞奔到黄天赐跟前问:“老爷,什么事?这大过年的。”黄天赐问了句:“你爹呢?我有事找他。”花思回了句:“不知道去哪嫖,还是赌去了。”黄天赐“哦”了声,长叹着说:“太可惜了,这么个发大财的机会,他不在,只能去找别人了。”说完他一带马缰绳,掉转马头作势要走。花思马上身子一飘闪到他马前,仰头问道:“老爷什么事?我爹能干的事,我也可以干,不必去找别人。”黄天赐假装思考了下说:“你爹办事稳妥,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过,嘴又特严实。事情确实你能干,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守住秘密,所以我还是让黄遥去干,让他发点财好了。”花思马上指天发誓说:“黄老爷让我干的事,天知地知,我知,黄老爷知,如果花思泄露半句,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黄天赐待花思将毒誓一发完,弯腰俯在他耳朵边说:“有个女人从鸿宝那里骗了几十斤银子走了。你要干,就不能惊动任何人,包括你爹,你哥。你只能去溪口镇上找你的那帮烂兄弟们,从溪口向外四处搜。搜到后你一个人将她做了,不可以让任何第三者知哓。”说到此,他将小红穿什么衣服,穿什么鞋子,长相特点一一告诉花思。让花思杀了小红后,带小红的左手掌来自己书房复命,到时再赏一根金条给他。花思一听有几十斤银子,还有一根金条,高兴得连连说:“别说杀一个女人,杀十个,百个自己也能杀。”黄天赐点头让他立马去追。花思马上返回家中,骑马奔向溪口。他一到溪口马上召集街面上的混仔,烂三,每人给二两银子,让他们从溪口向外四处追踪小红,自己坐在小酒馆等待消息。半柱香时间不到,一个外号叫油老鼠的家伙来告诉他,自己追踪到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背着个袋子正行走在溪口通往江永山的小道上。花思一笑又给了油老鼠二两银子,自己跃马向江永山小道上飞奔追去。溪口通往江永山的小道上,小红高高兴兴地扛着几十斤银子,两斤肉,米匆匆地走着。她昨天好不容易磨破了嘴皮从她的表姐家中借一两银子与二十个铜板,今天大清早就来溪口准备买两斤肉与几斤米回家过年。她在转悠中听人说今年是黄家少爷发赈济,而不是老爷。当时她只想看看这个小时候自己也带过的少爷长什么模样了。当她夹在领赈队伍中看到身材高大,英俊非凡,相貌堂堂,一表人材的黄虎时,心中突然间产生了一种极度的不平衡。她回想起大太太桂玉与老爷黄天赐对自已种种言行,越想越气愤,越想越委屈,难过,就冒出个想提弄一下黄天赐夫妇的主意。所以她就冲出队伍,走到鸿宝跟前。她原本只想告诉黄虎真实的身世,让少爷与老爷,太太之间产生隔核,给少爷心里埋阴影,却没想到会收获这么多银子。她太高兴了,她既为自己的心机,灵活,大胆而高兴,也为自己由此一下成为了自己村中的首富而高兴。她边走,边笑地计划着怎么样花这些银子,怎么样利用这些银子。正在小红得意洋洋地想着美好未来,构思着今后的幸福时,花思正跃马向她追来了。花思的马离她越来越近了,沉醉于兴奋之中的小红完全失去了警惕,她正笑哈哈低头匆匆地走着。离她越来越近的花思在马上看到了她,花思看到了她肩上扛的黄天赐所讲的那个装有几十斤银子的袋子,他兴奋得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恨不得一下飞过去,一刀砍了那个扛着袋子匆匆走的人头,将个装着银子的袋子据为己有。他使劲一打马屁股,从背上抽出了一支箭,搭上弓瞄准了,再瞄准,放!他的箭呼啸着朝低头走的小红后背心激射而出。箭带着一股风射进了小红的后背心,背心中箭的小红只“啊!”了半声,就一头倒下了地,她肩上扛的袋子掉到了旁边。跃马奔上来的花思来不及勒住飞奔的马,就从马上飞下了地。他匆匆打开袋子一看,果然是白花花的一袋银子,他不放心地伸手向袋子底下捞了一把,里面也全是银子。开心极了的花思,提起袋子在手中掂量了又掂量,估计也有个七八十斤。他高兴得无法形容地将袋子缚上自己的马背后,抓起女人的手掌一刀挥去,手掌连皮带骨齐齐被他一刀砍断了。他看了看自己手中抓着的带血手掌,手掌居然有六个手指。此时,他才明白了黄天赐要他带女人手掌复命的原因。他将血糊糊的手掌往自己的口袋中一放,跃上马,长长地狂笑一声,狠狠地一掌拍在马屁股上。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8:43:42 +0800 CST  
马仰头长啸一声,驮着他四蹄腾空飞奔起来。骑在马上飞驰的他看到了一个满头白发的乞丐,他只是匆匆瞟了一眼。令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乞丐居然是丐帮中的妙手神医,此人正在江永大山中寻找他要的七叶一枝花。他更想不到的是由于他的心急,他骑在马上射出的那一箭,由于距离太远,虽然射中了女人的背心之中,箭却没有射伤心脏。他太兴奋,太自信,他既没有检查那支射中了女人的箭有没有至女人死亡,也没有抽出那支箭。他的兴奋,大意让命不该绝的女人遇上了神医,从鬼门关上拾回了一条命。由于他的兴奋和疏忽让他后来与鸿宝付出了被灭满门的代价,也让疯狂一生的黄天赐断了一条腿(这是后话)。兴奋之极的花思不停地抽打着自己跨下的马,他的马狂奔地驮着他一路烟地飞到了黄家大院门前。他下马兴冲冲地走进黄天赐的书房,他又从口袋里拿出带血的手掌看了看,轻轻地走到黄天赐身旁,对着闭目养神的老爷小声地说:“老爷,我将她做了,手掌也带回来了。您看看。”黄天赐打开眼看了看花思手中的血掌,点点头后,又拿到自己手中一个个指头掰开看了一阵,递给花思说:“等下你拿去喂狗吧!干得不错,真行!”说完他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根金条朝花思一递。花思马上摇头说:“老爷,那袋子至少有五六十斤银子,不用给金条了,够多了。给您做事真好,感谢您给了我这个发财的机会,谢谢您!”说完他望着黄天赐直笑。黄天赐将金条往他口袋中一塞,笑道:“男子大丈夫,顶天立地,敢做敢当,言出如山。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言行一至,敢负责,承担,那怕上刀山,下火海,自己说过的话就一定要做到,做好。我说过给你一根金条,就一定要给你,至于那袋子里有多少银子与这根金条毫无关系。付出就要有收获,这些都是你应该得到的。你确定那个女人死了吗?”花思马上回答:“死了!我射了她心窝一箭,她倒下后,我又剁了她的手,砍了她的头,丢到了很远,很远。”黄天赐笑道:“很好,很好!我就没有看错你,以后你就是我的贴心人了。你也知道我曾经很喜欢你,想栽培你,送你上过学,可你自己不愿读书而已。今天这事,这袋银子你最好别让你爹与你哥知道,并不是我挑拨你们父子,兄弟之间的关系。如果你爹,你哥知道了你有这么多银子,不用多久,他们会将这些银两赌光,嫖光。我每年都给了不少金子与银两给你爹,可你爹没有留下一点,全部玩完了。我对钱财看得很淡泊,很乐意给他,但我希望他能给自己的子孙后代留下丰厚的财产,像我一样发达嘛!但他就是留不下,有多少,花多少。所以我认为不如这样,过完年,我再到城里开家赌馆。到时你来投股,由你全部负责打理生意,凭你的聪明一定可以赚到大钱,发达。所以你到时就用这袋银子来投股吧!怎么样?”花思一听这话心里乐开了花笑道:“老爷,那我把银子扛上来交给您好吧?算我以后的投资行不?”黄天赐哈哈一笑说:“不了,你赚的银子,你尽管痛痛快快花,玩。我要你投资也只不过是要你象征性地出点而已,我主要是他赏你的能力,个性,办事利落。凡是与我合作的人,只要一切按我的做,都能发达。我希望的是每一个追随我的人都有钱花,与我共同发达。时候不早了,今天是过大年,回家去一家人开开心心吃团圆饭吧!我就不留你了,晚上有兴趣可以同我去溪口玩玩。”花思头连点地说着:“好,好,好的,”躬身而去。看着花思走了,黄天赐顿觉身心一轻,他背起手在书房中踱了几个圈,喝了口茶,向大厅走去。他刚穿过一道门,黄虎进来了。黄虎上前就说:“爹,今天大爷把早上带出去的银子全给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说她以前是大娘的贴身丫头,抱过我,也带过我,她是谁啊?”黄天赐笑着停了脚步回他:“她以前是这里的丫头,是带过你,怎么心疼了那么多银子?”黄虎摇了下头说:“奇怪,大爷怎么把那么多银子全给了她,太奇怪了。”说完他仰着一脸疑惑地望着父亲。黄天赐依然笑道:“她家出了意外,房子烧了,什么也没有了,太可怜了。所以我们帮帮她,她都同你说了些什么?”黄虎还是同样一摇头说:“她没有同我说什么,就只讲了她抱过我,喂过我,我三岁时,她就出嫁了。不过她与大爷单独谈了很久。真的是好奇怪的,你应该问问大爷的。”说完他脸上依然布满了不惑之色。黄天赐马上哈哈一笑说:“我问过你大爷了,没什么,你大爷只是看她太可怜,同情,帮助她而己。快吃饭了,我们去大厅看看,他们都准备好了吗?走,走吧!吃团年饭了!”黄虎望了望他爹突然冒了句:“别人家过年,都是一家人坐在起一吃,我们家干嘛分开呢?”黄天赐一听他这话,大惑不解地望着他笑道:“我们哪有分开,天天还不是我,你,你娘在一起吃饭?”黄虎瞪了他爹一眼问:“二娘不是我们家的人吗?为什么小时候我可以天天在那里吃,睡,现在不行?”黄天赐哈哈一笑说:“我都同你讲一万遍了,你娘太多事了,忙不过来。小时候就让你二娘帮着带,现在大了,当然要睡自己娘这边来。走,去吃饭,快开饭了的。”黄虎白了他爹一眼,转身就走,黄天赐在后面摇了摇头。黄虎冲冲地走到正躺在床上抽鸦片的桂玉面前问:“大娘,你以前有个丫头叫小红啊!”正抽着鸦片的桂玉立马放下烟枪,坐起来反问:“谁同你讲的?”黄虎回了句:“没人同我讲,是我今天见到她了,真奇怪的……”黄虎的话刚说到奇怪,桂玉立马搯话问:“你见到她了,那个死妖精都同你说了些什么啦?快告诉我?”说完她眼睛鼓鼓地瞪着黄虎。黄虎看着桂玉陡然间脸色变得铁青了,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地回她说:“您这是怎么啦?她只是说她以前给您当过贴身丫头,有抱过我,喂过我的。”说完他望着桂玉铁青的脸直直发笑。桂玉则急急凶此地问:“那鬼丫头,究竟是同你说了些什么?快告诉我实话,她去了哪?”黄虎听着桂玉这凶急巴巴的话,心中更是大惑不解地伸手摸了下头回道:“她就只同我说了两句话而已。”黄虎这话一落,桂玉猛地对他喝道:“怎么可能?那小妖精人小鬼大,她既然来了,就不可能只同你讲两句话。我最了解她,你快讲实话,你么小就同你爹一模一样,学着摸头撒谎了。”桂玉的这话刚落,门外响起了黄天赐的声音:“你在干嘛呢?教训儿子,就教训他好了。怎么扯到了他老子身上,我不可是从来不撒谎的。”随着他的话落,他已进屋来了。他看着正在摸头的黄虎笑道:“同你娘说话,不能撒谎。”黄虎将摸头的手向下一放,正准备开口说话,桂玉已“呵呵”笑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喜欢撒谎,你儿子也学会了,并且撒谎之前的动作都学得一点不差,……”将手已放下了的黄虎脸红耳赤大声朝桂玉喊了起来:“我根本就没有撒谎,她明明只同我说了两句话,我为什么要撒谎,……”他的话才只讲到此,桂玉对着他一扬手中的烟枪吼道:“哎呀!你不同自己娘讲实话,还这么大声吼,我要打你,给你长点记性。那鬼丫头,小妖精我还不清楚。她既然找到你来,就一定会胡说道的,快讲实话……”黄天赐听到桂玉说到此,明白了怎么回事,马上打断她的话问道:“你是不是问他,小红与他说什么的事?”桂玉大吃一惊望着黄天赐惊讶地问:“你知道?”黄天赐点点头说:“当然知道,鸿宝早告诉我了,……”桂玉更加吃惊地打断他的话说:“什么?鸿宝告诉了你,你为什么不来告诉我,瞒着我呢?快将鸿宝给我找来,岂有此理,一个个居然不来告诉我,气死我了!”说完她气得直喘粗气。黄天赐对着黄虎一摇头,然后哈哈笑地望着桂玉说:“你气什么?小红现在穷,穷得可怜,要命,穷得揭不开锅,来找鸿宝帮她,同情她。她为了套近乎,就搭讪着找虎子说了两句话,说虎子小时候她带过。鸿宝讨厌她,打发了点钱赶她走了。就这么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比芝麻还小的破事儿,还来同你讲有什么意义啊!吃饭去,吃饭了,走吧!”说完他朝黄虎一努嘴,示意走。桂玉接了句:“这样的,交待鸿宝下次她再来找时,一个铜钱也不要给她。就要让她穷,穷死她,贱货!”说完她又望着一脸充满不惑之色的黄虎说:“虎子你以后不许同她说话,她是个坏透顶的女人,她鬼计多端,当心她会害你,离她越远越好!”黄虎听着她的这翻话,莫名其妙地望着爹,想说话,黄天赐马上伸手一推他说:“吃饭啦!走吧!你先去看看,你还要什么菜,去吧!”黄虎没好气地冒了句:“这是怎么啦!”转身就走。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8:50:03 +0800 CST  
吃年饭时,喝得满脸通红特别高兴的黄天赐对着黄虎说:“今天过大年,晚上我带你到溪口去逛逛吧!溪口的晚上与白天的景是完全不同的,也挺有意思。”桂玉马上反对说:“不要去,大过年的小孩子呆在家中守岁,等下替我给家丁,下人们发压岁钱,你自己也有一份。”黄天赐听了桂玉这话,对她摇着头说:“过了今天他就十五岁了,不再是小孩子,他不是小姐,是男子汉。不要老将他困在家中,应该让他好好出外历练,见识,见识。我十三岁就同我爹走南闯北了,他连溪口都很少去。天天呆在家中,别人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别人,怎么行,以后怎么能撑起这个家?我今天带他去溪口告诉他,哪些是我们的生意,认识那些掌柜,与他们见见面。”桂玉“哦”了声,望着黄虎点点头说:“那好吧!对人要有礼貌,不要太晚……”大年夜的溪口,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镇上不少店铺门前就挂上了红灯笼。福贵赌馆大门前挂的四个灯笼似箩筐一样大,五十岁左右,身材干瘦,但笔挺的赌馆掌柜黄天浩,头戴一顶羊皮帽,身披一件牛皮大,手捧一个闪闪发亮的九火铜水烟壶,站在大门前不时“叭”地吸口水烟,频频地向着进入他赌馆的人微笑着点头。赌馆大门的两侧各摆有一蹲千斤重张开血盆大口的石狮,寓意吞噬金银,财源滚滚。左右两座石狮旁边一前一后站着四个穿黑色短衣短裤,腰挎大砍刀的彪形大汉。四匹健马拉着的黄家豪华大车在夜幕下正朝赌馆驶来。黄天浩认识这辆车,全溪口的人都知道这辆车。这辆大车的豪华不光是溪口独一无二的,恐怕在整过湘西也是绝无仅有的。有的人说:它的豪华超过了湘西士司王,有的甚至说它简直过了京城皇帝老子的车。当然这些只是谣传,湘西人不要说见过皇帝的人少,连土司王也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土司王住在他的土司王府里,极少出来巡游。不过土司王的大车,溪口还是有不少人见过,溪口镇上近两万人中有不少人是走南闯北跑江湖的,他们见多识广,他们的话有着不少人相信。大车在还离赌馆二三十步远时,黄天浩将手中烟壶向身后的一个护院一递,满脸堆笑地匆匆向大车迎了上去。他跑到车边,一边顺着行驶的车走,一边朝车内脆脆地喊:“老爷您终于来了。”车内的黄天赐只“嗯”了声,算回答了他。他听到了老爷的回答,马上兴高采烈地向回跑,他的人还没有到门前,就朝护院们喊:“余四彪,老爷来了,快去贵宾房,摆好烟,茶,水果,快!”叫余四彪的汉子点点头,匆匆向赌馆里跑去。黄家大车慢慢驶到了门前,黄天浩立马上前,轻轻一掀车帘,笑着伸头向车内喊:“老爷您请,请!”他的第二个请字刚落,突然一变声调,惊喜地先哈哈笑了两声,再“哎呀!”啧啧啧地喊道:“少爷您来,真是稀客,稀客啊!请,请,请!”刚准备抬脚下车的黄天赐望着他“呵呵”笑了两声说:“你别这么大你小怪。”黄天浩马上笑道:“什么大惊小怪,少爷可是从来没有来过的,不是稀客,贵客吗?干少爷,花少爷请了。”黄天赐下了车,双手将披风向后一甩,双手跟着向腰中一插,仰头望着四个挂着的大红灯笼问道:“这段时间生意怎么样?”黄天浩马上说:“可以,可以。老爷请,少爷请。”黄天赐听他说可以,笑了笑双手向后一背,昂首挺胸向赌馆里面走去。三个带刀护院一齐低头脆脆地说:“老爷请!”黄天赐眼角都不瞟他们一眼,走进了赌馆。赌馆大院里人头攒动,三十来张赌桌围满了人,正在呟五喝六地赌博着。黄天赐停下脚步扫了扫人群,黄天浩马上凑近笑道:“还可以吧!里面抽烟的生意还更好点。您先去贵宾房抽口烟,喝杯茶吧。”黄天赐微微一笑向楼上走去。黄天赐刚坐下,黄天浩马上双手恭敬地奉上烟枪笑道:“老爷您请吧!”黄天赐二郎腿一翘手轻轻一挥笑道:“不用了,我刚在家过足瘾才来的,喝茶吧!”黄天浩马上放下烟枪,递上茶后,走到黄虎身旁笑眯眯地问:“少爷,是来烟,还是茶?”黄虎一摇头回道:“喝茶。”黄天浩马上伸手向桌子上准备给黄虎端茶,黄虎用手一拦他说了句:“不用了,我自己来。”说着他自己端起茶抿了口,黄天浩这才对花思,黄浪说:“两位请吧!熟人就随意,随意啊!”说着他对着两人扬了扬手,走到了黄天赐跟前。黄天赐对他一努嘴,伸手一指自己旁边的椅子说:“你也坐吧!”黄天浩连连说了两声:“谢谢老爷,谢谢老爷”后,坐下对着站在门口的一个赌馆下人喊道:“去到帐房给我取两百两银子,用红布包了,拿来,送给少爷,让帐房记我个人的开销帐。”下人回了句:“好。”准备抬脚走。黄天赐手一挥说:“不用了,不要去。”黄天浩马上望他说:“哥,你这什么意思?少爷第一次来我这,今天又是过大年。我这个当叔叔的不给点压岁钱,像什么样子?以前我的几个孩子去大院拜年,两个嫂子都是给压岁钱的。你这样拒绝让我以后怎么有脸去大院见两位嫂子,我会很尴尬的。”黄天赐哈哈笑道:“这里是赌馆,赌馆是我们家的,他现在不是去你家拜年,等他去你家拜年时,你乐意给他多少那才是你的情义,我不会推辞,我会高兴让他收下。”黄天浩咧嘴一笑说:“那还是得意思下,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又是第一次来,做长辈的怎么能这样呢?”说着他将目光望着黄虎笑道:“少爷。按辈份我是你刚出五服的叔叔,你应该叫我叔。叔今天给你发个红包,压岁钱,别嫌少,别嫌少!杨邵新快去,快去。”说着他对站在门口的下人一挥手。黄天赐马上说:“既然你一定要那么客气,那就叫帐房封三个来,全记馆里的开销行了。”门口的下人回道:“好,老爷。”黄天浩露齿一笑说:“这样不好,我以后都不好意思去见两位嫂夫人了。她们会认为我这个人小气,不明事理,没人情味。”黄天赐对他手一挥回他说:“不会的,她们俩都是明事理的人,绝对不会那么认为的。”黄天浩马上接过话说:“确实,确实是,我那两位嫂夫人,都是通情达理之人。大太太出身名门的千金,贤慧,淑德;二太太善良,温顺,……”他的话刚说到此,黄天赐朝他手一挥打断他的话问道:“这段时间生意应该很好吧?每天能进多少银两?”黄天浩笑道:“很不错!溪口比一般地方平静,来这里讨生活,做卖买的人越来越多了。本来,还可以更好点的,没想到姚镇长的两个儿子,在这两天将他们家的那个小酒馆改成赌馆,拉走了一点人,影……”他的话只讲到此,黄天赐将端起到了嘴边准备喝的茶杯往桌子上“啪”地一声放下,打断他的话吼道:“什么?姚老头的儿子也开了赌馆,你他妈怎么不早告诉我?你吃干饭的,死人头,岂有此理!”随着他口中的岂有此理四个字出口,他的左手掌反手一掌“啪”地抽到了黄天浩的脸上。黄天浩嘴里“啊!”了声,右脸顿时红肿了起来。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8:54:28 +0800 CST  
他伸手一下捂住自己红肿的脸,马上说:“老爷,老爷您听我说,听我说。”黄天赐将眼睛瞪得鼓鼓地望着他吼道:“你还有什么屁放?老子一年给你多少钱,这样的事不早告诉我,纯粹就是个吃干饭的货色。你奶……”黄天浩打断他的话哭丧似地说:“老爷,老爷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您……”“什么狗屁不是这样,那样的,现在别人都在开赌馆捞钱了,你居然还说不是的,你狡辩!几百年来这里只有我们黄家开赌馆,妓院,你就是窝囊货,岂有……”黄天赐还只说到岂有两字,黄天浩双脚一软跪下了地,急急地说:“是这样,哦!不是这样。前天有人告诉我,姚家兄弟在他家的小酒馆聚了一大帮朋友在赌。我当时想,他们只是赌一次而已,而且还是朋友圈子,就没在意。没想到今天来人告诉我,他们居然见人越聚越多,干脆将小酒馆招牌换了,挂上了大喜赌馆的牌子。我一听不好,正准备向您来禀报,您又说自己来,所以我就想等您来了再说不迟!”说完他仰起一脸恐慌之色望着黄天赐。黄天赐伸手一抓桌子上茶杯,厚厚的青花瓷杯“啪”地被他摔得了粉碎,茶水溅满了桌面。摔碎了茶杯的黄天赐站起来,冷啍了声,望着跪着的黄天浩吼道:“别说这溪口,连城里都只能老子开烟馆,赌馆,妓院,没有人敢同老子争抢!没想到他们两兄弟居然来同老子斗,来抢老子生意。”说完他背起手来走了一步,跪在地上的黄天浩马上说:“老爷听人说,姚大光做了都头,他的女儿还许配给了县太爷的公子,他与县太爷结成了翁亲呢!不……”黄天赐不耐烦地猛地一转身,瞪着他吼道:“你奶奶的,一个都头,县令就吓到你,你还开什么赌馆,烟馆,你回家种地去。别说他都头,县太爷,那是狗官,他们只能吓唬像你这种没胆水的可怜虫,老子可没将他们放在眼中。天王老子敢同老子做对,来抢老子生意,老子也要收拾他,让他倾家荡产,死无全尸。”说到此,他停顿了下,花思马上站起来两步凑到黄天赐前说:“老爷我去做了他们。”黄天赐一摇头说:“别急,对付这些小官我太有办法了。姚老不死的明知道,这种来钱的生意只能我做,如今他让他的两个儿子来干。让老子好好想想,这么简单地让他们死了,没意义。老子要让他们身败名裂而死,这样才起到杀一儆百的效果。不然,今天姚镇长的儿子来抢我生意,明天李镇上的儿子也来抢,我就天天忙着收拾他们吗?”说到这,他侧头问花思:“你爹回家没有?”花思回他:“没有,他从昨天到现在一直不见人。”还跪着的黄天浩马上接过话说:“花师傅昨天就将钱输光了,今天找我赊了一百银子也输了。后来,我劝他去休息一下,他拿了十两银子走了,应该是去杏花院了。老爷要不要我去找他来?”黄天赐回他:“不用了,让他好好休息吧!你起来,带着他们三个楼上楼下到处转转去。给老子安排个人烧烟行了,让老子好好静静。”黄天浩马上叫杨邵新进来给老爷烧烟,自己带着黄虎三人走了。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8:58:52 +0800 CST  
黄天赐躺在椅子上闭目抽了好一阵烟,让杨邵新去帐房取三百两银子,叫来花思。杨邵新出门,黄天赐关上门,打开窗,从窗口飘了出去。好一阵,杨邵新带着三百两银子,领着花思上来。黄天赐对着花思耳边滴咕了好一阵后,将自己手上的两个玉手环取下交给他。花思将两个玉手环仔细看了又看,分别装进自己的两个口袋,提了三百两银子高兴地走了。花思提着银子跑到街上叫了十个瘪三交代一翻,领着他们浩浩荡荡来到了刚挂牌一天的大喜赌馆。大喜赌馆内十几张桌子,一百来号人正在狂赌,花思到处逛了看了一阵,站到了压大小的赌桌旁。他观看了许久,许久,才开始丢眼神给众瘪三,让他们往桌上放银子。赌官姚志光的运气很好,连连吃通,很多赌客都输得没有了主见,不敢自主下注,只敢跟风,这就是花思等来的机会。花思干咳了一声,众瘪三马上将各自的银子统统压到了大字上面。花思“嘿嘿嘿”笑了三声,望着赌官姚志光说:“全部押大,你这宝怎么开?”赌得兴致正早,手中摇着宝盖的姚志光,笑眯眯地回他:“别人都不押,你有胆,你自己一个压吧!也许它偏偏开小也不一定,那样你不就赢了吗?赌的是运气,胆量!”说完他将目光投到了大众身上,一边双手摇着宝盖,一边嘴里喊:“押,押吧!想发财的赶快下注,押多少,赔多少!押姑娘,赔小姐,押什么赔什么,机会来了,下好注的放手……”花思吼了声,打断他的话叫道:“老子敢定这次出小,众人跟着老子押吧!别押大,押大死定……”赌官姚志光看着大字上面堆的银子,铜板对花思吼道:“你乱叫乱嚷什么?有种你自个押,老子……”花思不待他说下去,急忙打断他的话吼着回他:“老子肯定是有胆,只可惜刚才运气不好,银子输得只剩下这两个元宝了。不够押,不然老子统统压上来,老子相信这次肯定出小。”说着他将手中抛着的两个元宝“啪,啪”两声押上了小。姚志光看着他押下的两个元宝“嘿嘿”笑道:“你既然看中了出小,就多放点,想发财就多多下,否则机会没了,老子多的是银子,你有种再下点吧!”说完他望着花思嘲笑起来。花思一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了玉手环对他扬了扬问:“这个你要不?”姚志光点头一笑回他:“要!别说个玉手环,只要你有胆押,你把老婆押上来,老子也要,老子也赔得起。押的越大越好,老子越喜欢,老子多的是银子,还有人下注吗?没了我开了!”说着他又摇了两下手中的宝盖,花思趁机将玉手环押到了元宝后面。姚志光猛地将宝盖往桌子上一放,喊声:“开宝了”!他将宝盖向上提起,色子出了小。在众赌客的叹息,叫骂声中,姚志光笑嘻嘻地一边与两个手下收着押在大字上面的银子,一边嘴里说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啦!又是我收了,收了啊!哈哈哈!”他笑着收完了大字上面的银子后,将两个元宝往花思面前一推,说:“你赢了,赔你元宝,你那玉,值多少?痛快点,一口价,老子赔你银子!”花思嘿嘿一笑眉头一扬说:“好,好,你痛快,我更痛快!你给我三千两行了,我好好再玩玩!”说完他望着姚志光直笑。姚志光哈哈哈笑道:“就你那玩意,能值三两就不错了,你要众人说说吧!众人说了算,他们说值多少,老子赔你多少,一分一厘也不会少,老子反正赢了。”他嘴里的“了”字一落,花思双手“啪”地互相拍了下大笑:“好,好,爽快!不亏是开赌馆的,老子服你了。各位麻烦大家伙给我鉴定下,报个价。”说着他将玉手环递给了旁边的一个瘪三,瘪三接过玉环装模作样左右上下看了一阵,嘴里“啧啧啧”赞叹了几声后,说:“好宝贝,上面有九条龙,反正是值大钱,我说不准,我不敢乱开口。”说着他又递给了另外一个瘪三,此人只看了一下大叫:“娘哎!这个至少也值几千两银子,上边九条龙可好看了。”瘪三这话一完,旁边一个老头笑道:“拿来老夫瞧瞧,老夫也见过不少宝物。”瘪三马上将玉环递给老头,老接过左右看了几下笑道:“这玩意太珍贵了,应该是宋朝以前的家伙,我也说不准。”他的话刚落,姚志光嘿嘿一笑吼道:“说不准,就别乱开口,拿过来,让老子瞧瞧什么破玩意儿。”老头马上将玉环送到姚志光手中。姚志光也上下左右地装模作样看了看,哈哈哈笑了三声,一扬玉环对花思说:“就你这玩意,十两银子也不值。不过老子今天赢了,心情好,就当打发乞丐赏你十两银子。将你的破玩意收起来,回家去吧!”说完他将玉环递给花思,花思双手捧住九龙玉环大吼道:“老子这宝贝,也是破玩意?这是我花家祖传了无数代的宝贝,你不想赔是吗?”说完他将九龙玉环收进口袋里,又伸手按了按袋口,眼睛死死盯着姚志光。姚志光与他对望着哈哈笑道:“你花思在小混混,瘪三面前可以称老大,但在我姚二爷面前却不能逞强,想诈你二爷,门都没有。”说完他对着花思直摇头冷笑。花思眼对他一鼓吼道:“你奶奶的,你赢了,就收。输了,你不想赔,世上有你这么开赌馆的吗?没钱,不要开赌馆。”姚志光马上接过花思的话吼道:“花思,你小子仗着有两手,平日里在街上横行霸道,欺行霸市。今天居然胆大妄为来你二爷爷这里打秋风,揩油,你可来错了地方。”花思“呵呵”一笑回他:“愿赌服输,老子刚才几百两银子输了,眉头都不皱下。现在老子赢了,你耍赖不想赔,还来那么多废话。岂有此理,老子今天收拾你。”说完花思腾身一跃扑向姚志光,朝着他当胸一记右拳击去。姚志光口里说声:“来得好!”身子向左一闪,同时左掌向花思面门拍去。他闪慢了点,花思的拳头虽然没有打中他的胸口,但打中了他左肩膀上。左肩中拳的姚志光摇晃了几下身体,才站稳。他一站稳,立马伸手一卷长袍,向腰中一系,双手一分,眼睛瞪着花思拉开了架势。花思瞧着他骂道:“奶奶的,居然不知天高地厚,敢跟老子动手,你活得不耐烦了。”说看他也伸手将自己的长袍向上捞起系在了腰中,对着姚志光一招手说:“来!小子,你爷爷用一只手就可以送你上西天,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周年。”说完他的右手呼呼向上伸了两下,一个金鸡独立,向上举起了拳头。姚志花大叫声:“啊呀!”后,双掌一分扑向花思。花思的一只右拳对着姚志光的双掌,一连拆了十八招后,他拳,肘,膀疾身贴近姚志光展开狂攻。姚志光一时手慌招架不住,只好连连闪晃着身体躲避。花思趁他只顾上身之际,一脚向姚志光左膝关节狠狠地踹去。膝关节中脚的姚志光痛得惨叫一声:“啊呀!”,双手抱起中脚的膝盖连蹦带跳着后退。花思大吼一声,右拳舞得风雨不透地扑向还在抱着膝盖,痛得咧着嘴跳动的姚志光。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花思右拳即将打中姚志光时,斜刺里冲出一个人,一脚带风地朝花思小腹踢来。硬生生地逼得即将得手的花思,连忙放弃姚志光,身体向左一飘躲开踢来的脚。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9:08:14 +0800 CST  
花思一飘落下站好,定眼一看是姚家老大,姚大光,就哈哈笑道:“原来是姚家老大,老大就是比老二强,这一脚来得正是时候。老子今天就一个会你们兄弟俩,收拾你们,你们兄弟黄泉路上也有伴,不会寂寞了,来吧!你们一起上,老子只要皱下眉头都不是好汉。”说完他吸了口气,沉入丹田,握紧了右拳,亮起了左掌,盯着姚大光。四十来岁,身材伟岸,挺拨,嘴皮上留有八字胡须的姚大光对花思微微笑道:“身手不错啊!不错,难怪平日里你敢在这里胡作非为,原来有点真本事。我一直看你爹面子,不为难你,没想到今天你居然找到我家来,想诈我。如果我此时将你缉捕,别人会说我闲话,说我身为捕头仗势欺人,输了钱不想赔,这样有损我的声誉。刚才我听你说你押了宝贝赢了,这样吧!刚才我看到这里正好有典当行的杨六新掌柜在,我们不妨请他来给你的宝贝估个价。他说你的宝贝值多少,就多少,以他说的为准,他说一万两,老子就赔你一万两,他说一两,老子也只赔一两,你认为公平吗?赔了银子你马上走,我这里不欢迎你。你以后再也不要来了,我这里是做公平生意的,来的都是正经生意人。”说完他用眼扫了扫众人,点点头。花思假装低头想着,没有回他。姚大光“呵呵”笑了两声,问他:“你不是说你的是宝贝吗?既然是宝贝就拿出来,让杨掌柜鉴定下,他就是行家,他是识货的。人又正直,人人都信他,我也信他,你花思是信不过他,还是本来你那个就是破玩意儿,不值一两银子,想来敲诈。”说完他哈哈两声一笑后,眼光似刀一样逼向花思。一个瘪三带头喊:“让杨掌柜看看估价,杨掌柜的请凭良心说话。”随着他的话,不少赌客,瘪三跟着起哄:“让杨掌柜估价,杨掌柜公正人,依他……”花思听着这么多人喊,望着姚大光一咬牙说:“好,好,老子就依你了。让杨掌柜的来看,杨掌柜说多少你赔多少,老子收多少!绝不废话!”姚大光马上双手互相一拍,大笑道:“好,好,对,对,来啊!有请杨掌柜的。”随着他的话,只见一个年近六十岁,身材干瘦,头戴一顶白色羊皮帽,身穿对袂羊皮马甲,眼睛上戴着副厚厚老花镜的老头缓缓地走到姚大光身旁。望着姚大光问:“姚大少爷,姚捕头,什么事?”姚大光伸手一指花思说:“这个人身上有个玩意儿,他说是宝贝,刚才他当作宝贝押上了,他赢了。您给看看,借您的眼光报个价,我好赔他,打发他走,改日有空时小侄请您老喝个茶。”说完他笑眯眯地伸手轻轻拍了老头子的肩三下。老头朝姚大光微笑着点点头后,望着花思说:“年轻人,这位是姚都捕,我说句话,给你十两银子,宝贝不用看了,你走吧!老夫十几岁学典当,从来没有看走过眼。你是哪家的孩子,能有什么宝贝?只要真是宝贝,老夫一定给你个实价。”说完老头子望着花思微笑,姚大光马上接过老头的话,望着花思点头自笑着说:“我现在是在开赌馆做生意,做生意就讲个公平卖买,输得干脆,赢得利落。你别磨叽了,把你的宝贝拿出来,给杨掌柜的瞧瞧,赔了钱你好走路。”说完他望着花思直笑,花思很无奈地伸手进口袋,掏出玉环递给杨掌柜的。老头伸手接过,首先在手中抛了三下,然后左手一推眼镜,低头专注地看了起来。旁边的人马上喊道:“杨掌柜的,报个价,值不值钱,您给个话呀……”姚大光双手朝众人挥了挥喊道:“别急,别急,让老叔看清楚,看明白,免得害了这位兄弟啊!哈哈哈!”他哈哈笑完望着花思得意地直摇头。花思望着他得意洋洋的模样,听着众人的喊叫,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极了。姚大光看着花思脸上的变化更加得意地说:“杨大叔,您别急,看清楚,看明白,报价,我好赔他。”杨掌柜一本正经看了一阵后,又对着玉环啊了几口气,用自己的衣袖擦了几下,再举起端详了好一阵交给了花思。姚大光笑眯眯地问:“大叔,您报个价,值多少?”杨老头咳嗽了声,缓缓地举起自己的左手掌张开,一字一顿地说:“这个玉环是宋太祖戴过的,值!值五千两银子!”他的话一完,举起的手放了下来,众人沉寂了一下后,一片哗然,“哇塞!五千两,值五千两啊!真是宝贝……”姚大光一听老头的话,一下怔住了,听着众人叫喊几声后,他才反应过来盯着杨老头上下看,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五千两的话出自他的口中。姚志光看了一眼大哥,马上对杨老头吼道:“杨大叔,你开玩笑吧!你开这玩笑不太好……”姚大光担心志光会说话太刻薄,马上打断他的话说:“杨大叔,您再仔仔细细看看,有没有看走眼,您劳……”花思不待姚大光再说,大喝道:“少废话,快赔老子五千两,你当这么多人说过的话,快点吧!自作自受,老子原来只要三千两,你不给,现在变成了五千两,快点……”他的话还只喊到这儿,姚志光一跃而起,大吼道:“你喊什么,叫什么?杨六新看错了,他看走了眼。让他再看看,杨老头你仔细看看,看清楚些,别乱讲!”吼完,他双眼鼓鼓冒火地盯着杨老头。杨六新一摇头说“我十几岁学典当,如今整整五十年了,从来没有看走过眼。我按物论价,实事就是,从不乱讲话,更不讲违心话。物有所值,你们之间的事我不管,我只讲事实,玉环确实值五千两,当我那里我给五千五百两,一分一厘我也不会少。你们的事,你们彼此之间解决。”他的解决两字一落,他一推眼镜,转身就走。姚志光抬脚欲追,花思向中间伸手一拦,吼道:“赔老子银子来,否则老子今天做了你。”姚志光马上后退了一步,双手分开,摆了个驾势,准备接招。花思则望着姚大光喝道:“怎么样,姚捕头,五千两银子拿来,我马上走。”姚大光冷冷地回他:“刚才杨老头说了,是宋朝皇帝戴过的玉环。你小子不可能有,宝贝来路不明,老子要缉捕你归案,查过水落石出。”随着他的话落,他从腰间抽出了一条铁链,“啪”地甩了一下,铁链发出了“叮咚,叮咚,叮咚”几声脆响。花思伸手一指姚大光大喝:“你孙子言而无信!”姚大光一边将手中铁链抖得“叮咚,叮咚”直响,一边冷笑道:“老子身为捕头,有责任查清这宝贝的来历,将它充公入库。也有义务将你缉拿归案,送官查办。偏偏今天你自己送上门来,我岂能放过你。”花思呸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喝道:“鬼孙子,愿赌服输,你仗着自己是公门之人,不赔钱给我,老子可就要你的命。‘你这都头也就只能吓唬欺压那些胆小怕事的平民百姓,老子才不会买你的帐。”说着他一抬左脚,伸手从脚肚上抽出了一把白光闪闪的刀,冲向了姚大光。顿时刀与铁链发出了一声又一声“叮咚,叮咚……”有快节奏的声音。两人刀来链往地十几招一过,花思的刀越挥越快,一片白闪闪的刀光中完全罩住了姚大光的铁链,姚大光手中的铁链在花思刀光闪闪中越舞越慢了。旁边的姚志光一见不妙,大喊道:“众弟兄们,花思胆大妄为敢对抗公门,拒捕,大伙一块上,剁了他。一切由我们姚家与公门担了。”随着他的话落,他们的二十几个手下,一齐操起了家伙向着花思围了上来。花思一边狂舞着刀,一边大叫:“老子今天只想杀姚家兄弟,与别人无关。谁他奶奶个不怕死的,想来替他们兄弟挡刀送死,可以试试,老子的刀可不认人的。”说着他手中的刀舞得更快了,姚志光大喊:“众兄弟上呀,上啊!”随着他口中的两声上一喊,他挥动一根铁棒冲向前。只见花思右手的刀快速地攻出两刀后,左手一抬,两支袖箭飙了岀来,呼啸着射向了即将贴近他的姚志光双眼。姚志光大叫一声“娘啊!”他的双眼同时有两股鲜红迸了出来。随着他手中的铁棒掉下了地,双手捂着中箭的两只喷血的眼睛,身体倒下了地,躺在地上,嘴里发出了嗷嗷惨叫。花思狂叫着:“还有谁愿意尝尝我的袖箭吗?老子还有几十支箭。”挥动着手中家伙的众人面面相视,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听着自已弟弟惨叫纷纷的姚大光,在花思的狂攻下,心中越来越紧张。他粗气直喘地大叫:“来人,上来剁了花思,上来啊!他这是公然拒捕,与公门作对,杀了他,杀了他……”他口中的第二次杀了他三个字刚落,立马跟着从他口中传出来了一声:“啊呀娘”的惨叫。随着他口中的惨叫,他那挥动铁链的右手被花思一刀从胳膊处切了下来,铁链与带血的胳膊同时掉下了地。他喷血的身体踉跄着刚向后退了一步,花思紧跟着左手狠狠地一掌将他的身体打飞了七八步。他的头向后一仰“啊!”了声,身体向后激射着“啪”地一声响,倒在了地上。花思身体腾空一跃,落下一脚踩在了他微微有点凸起的小腹之上。花思用沾满血的刀指着他的脸门吼道:“赔你花爷爷银子吗?”倒在地上,脸色惨白,用左手捂着流血不止右胳膊的姚大光气喘喘地叫道:“我乃公门之人,你不敢杀我,杀了我就是公开与公门做对,与官府作对,你……”他的你字刚刚出口,花思手中刀光一闪,削下了他的左边耳朵狂叫道:“你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公门吓得了别人,吓不了我。老子不光杀你,还要一刀刀地割你,让你尝尽百刀之痛后再让你死。”说着他手起刀落,又一刀削掉了姚大光的另外一只耳朵。姚大光杀猪似地嚎叫了几声后连连哀求:“爷爷,花爷爷,您饶了我,饶了我吧!饶我不死,我赔银子给您,赔给您啦!”花思狂笑着叫道:“老子就知道你们公门之人,个个贪财,贪色,怕死!早知道现在这样何不当初将银子赔给我呢?快叫你手下将银子送来!不然老子又割你。”姚大光马上大喊:“刘金宝,刘四宝快将所有银子统统拿来给花爷爷!”一脚踩着姚大光的花思用刀在姚大光面门前一边不停地摇晃,一边狂笑不止。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9:12:27 +0800 CST  
刘金宝,刘四宝将银子统统收齐抬到花思脚边点头哈腰地说:“花爷爷,银子来了,您放了姚都头吧!”花思对着他俩眼睛一瞪,手中刀一扬,两人吓得抱头溜了。花思弯腰抓起袋子掂量掂量,望着姚大光脚一用力,姚大光又喊了声:“娘啊!”花思笑道:“叫娘没用,这里还不到一千两,快点,还差四千两,拿来!不然老子的刀可又要吃肉了。”说着他手中的刀指到了姚大光胸口上。姚大光双眼盯着花思的刀,颤颤巍巍地说:“花爷,花爷爷,三天之内还你四千两,现在就这些,您饶了我,饶了我吧!”花思冷哼一声说:“你的话好似放屁一样,老子信不过你,干脆做了你们兄俩算了,黄泉路你俩有伴也不寂寞。”他的寞字一落,刀尖扎进了姚大光肉中。姚大光盯着刀大叫:“爷爷,亲花爷爷您相信我一次,我保证三天之内还您四千两。不,不,是四千五百两,是四千五百两。”花思哈哈笑道:“好,好,老子再信你一回”。说着他的刀向下一拉,划开了姚大光的衣服。花思弯腰抓起他的白内袄子,一刀割下一大片,向他一扔说:“用你自己的血,在白布上写下:姚大光欠花思白银四千五百两,三日之后,必还。如不还,到时随花思处置。”说完花思抬起了踩着他的左腿。姚大光翻了下身体,用自己的手指沾上自己胳膀上的血,在白布上写下了:“姚大光欠花思白银四千五百两,三日后必定归还。到时不还任凭花思处置。”花思一把抢过带血的白布,看了看,甩了甩,叠好放入自己的口袋,望着姚大光“嘿嘿嘿嘿”阴笑了四声,吓得姚大光浑身直打抖地低下了头。就在他低头的那一瞬间,花思手中刀光一闪,一道白光在姚大光眼前一晃。姚大光惨叫一声:“娘啊!”双眼同时向外冒血地倒在地上。他在地上一边翻滚着身体,一边惨叫着,他的双眼也被花思划瞎了。花思看着姚大光痛得满地滚的身体,听着他惨叫连天的声音,抓起银袋子,狂笑着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大跨步地走出了大喜赌馆。花思一上黄家豪华大车,赶车的马夫一扬马鞭向空中一甩,马鞭在空中发出“啪”地一声脆响,四匹拉车的健马“得得得得”地跑了起来。花思将银袋子放下,双眼放光发亮地望着黄天赐答道:“老爷真是神机妙算,姚志光真的不开我押的小,只开大!”黄天赐望着黄虎微笑着说:“我花了十年时间在家苦思冥想研究人,人就是动物。所以有句俗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任何人也逃脱不了这个规律,包括我。开赌的人更是如此,庄家在开盖宝之前必定先在心中默算了桌子上的赌资数,然后他才开盖子。吃多赔少是每个庄家的必然法则,他必须得让有人赢,有人输,否则他的赌馆开不下去。人都是贪心所害,每个人都有弱点,只是隐藏的深浅程度不同而已。姚老头我扶着他当了十年镇长,他应该是捞了不少银子,五千两对他来讲不是问题。如今居然胆大妄为来抢我的生意,真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花思,今晚你回家后,将这件事告派你爹。你爹已回家了,我估计明天一大早姚老头会来找我。我呢?会派人来找你,到时候你别来,让你爹来。姚老头很怕你爹的,让你爹好好吓唬他,他的银子自然就会吐出来了。杨掌柜的刚才输了一百两银子,明天你给他送两百两吧!姚大光自作聪明,自认为杨掌柜的会帮他,信心满怀,殊不知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人啦!不要太贪心,有钱大家一起赚,一起花多好。”说完这么多,他微笑着望着花思。花思马上说:“老爷说的对,明天我会送两百两银子到典当行,亲自交给杨掌柜的。老爷其它银子怎么分?”黄天赐望了小虎子黄浪一眼,嘴朝花思一努笑道:“小虎子他也出了力,给他两百两吧!其它的你一个人的了。”花思心里乐开了花似的马上打开袋子抓了八个元宝给小虎子,望着黄天赐说:“给您与少爷也一人来一份吧,见者有份,况且……”他的话只讲到此,黄虎马上说:“我不要你们的。”黄天赐接过黄虎的话,望着花思笑道:“他不要,我更不会要。付出才有收获,你拼来的,你安心花吧!我这一生最大的希望就是每一个跟随我的人都能发达,都有钱花。人可以有贪心,但必须要有个限度,这一点你花思比一般人强,所以我欣赏你。你还年轻好地跟着我做几年,我一定会让你发达。大过年的,给车夫也来五十两吧!”车到黄家大院门口停了,花思下车时,给了车夫一百两,车夫笑得连连向花思感谢不此。聪明的花思说:是老爷要他给的。车夫马上又向黄天赐道谢一翻。下车的黄天赐一边走,一边在想刚才花思给车夫一百两银子的事,他心里揣测着花思这么做究竟是太聪明,还是太狡猾。黄虎几步追上父亲问道:“爹,你不是同姚大伯关系很好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黄天赐望着儿子一笑说:“人与人的关系,情感都会随着环境,地位,时间的推移变化而改变。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可能有一成不变的人际关系。只有利用与被利用以及互利共赢才是最可靠的,利益可以让素不相识的人民抱成一团共同努力,奋斗,甚至流血拼杀。相反,为了利益也能让亲情,友情变得生疏,甚至反目成仇。我扶了姚老头当了十年镇长,如今他的两个儿子都入了公门,还与县太爷结为了亲家。所以他们就认为可以与我抗衡了,来明目张胆地抢我的生意。如果我们不除掉他们姚家,那么将会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将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来效仿他们,纷纷来抢我们的生意。人人都来开妓院,烟馆,赌馆,我们家就会一落千丈,无法在此生存!”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9:14:46 +0800 CST  
说完黄天赐拍了一下儿子结实的肩膀,黄虎回他:“可是你失去了一个最好的朋友,这样根本不值得!”黄天赐对着儿子一摇头说:“刚才我同你讲了这么久,你怎么还不明白,利益能驱使任何一个人与我做朋友。我能够给我的朋友带来利益,利益你懂吗?”黄虎一摇头,黄天赐苦笑了下又说:“你慢慢看,以后你会明白的。”黄虎依然对他爹一摇头说:“我不会看,我想去念书,好好念几年。”说完他眼中充满期待地望着父亲。黄天赐哈哈一笑连说:“好,很好!你能这么想就是一种成熟,我太高兴了。我真是太高兴了,过完年,我就会给你物色学校,安排一切”。说完黄天赐真心地笑了。黄虎笑着猛地转身朝自己的屋子兴冲冲地走去。高兴的黄天赐望着儿子健步如飞离去的背影,居然哼起了小黄调。大年初一,大清早,黄虎正在虎虎生风地挥舞着拳脚。大管家鸿宝来了,老人远远地就喊:“少爷,新年好,新年好!”黄虎马上收了拳脚,跑上前笑嘻嘻地喊:“大爷新年好,新年好!拜年了,拜年了!大爷昨天晚上我同我爹说了念书的事,我爹同意了。您今天怎么还这么早?”说完他开心地望着鸿宝。鸿宝一点头笑道:“你爹是个很有远见的人,他自然会同意。不过你的两个娘未必同意,毕竟她们是女人。这样吧!你爹与你大娘今天要去祠堂拜祖宗,给族里的一些长辈们拜年送礼,你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在大娘面前乖点,不要顶她,她也老了。还有明天你要主动向大太太提出同她去麻阳拜年,你去年没有同她去,她心中特别不高兴。你今年主动提了,她会开心的。到了麻阳时尽量讨好那两个舅舅与舅妈们,他们开心了,你就什么也如意了。”黄虎一摇头回他说:“不行,我早同二娘说了,会同她去新湖姥姥家,那里我……”鸿宝不待黄虎讲完,伸手一按他肩头说:“我不喜欢当管家,当管家事太多了,太累了。我喜欢当老爷,当皇帝。但是生活不可能按我们的喜好来决定的,有时是无奈的。今天我不想起这么早,可是大清早,姚镇长来了,要我带他来找老爷,我只好起来吧!孩子听大爷的话,人活着有时不光是为自己,还要为别人。就像你二娘那样,有时为自己爱的人,或者为了爱你的人,我们必须承担时,就承担。该付出时,就付出;该委屈时,也要委屈自己。听话,去麻阳!”黄虎冒了句:“我二娘会不开心的,我爹不关心她,我要让她开心。”鸿宝对着黄虎一摇头说:“你二娘,贤惠,善良,她会理解你,她是最爱你的人,她……”黄虎不待鸿宝说完对他一摇手说:“不,我二娘就是太为别人着想,太理解别人,所以经常委屈自己,其实她内心很不开心,我不想让她不开心。”说完他眼睛直直地望着鸿宝,鸿宝眼角顿时盈了泪花激动地说:“太好,太好了!老爷与我们都看错你了,认为你是粗气大意的男人,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细心。听到你这话,我真为二太太高兴,她的十多年苦没有白吃。我也为我们老黄家高兴,老黄家有你一定可以再度辉煌,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去读书。你去给你爹,你大娘拜年吧!就说姚镇长来了。”说完老人用手拭了拭自己眼角的泪花。黄虎一摇头说:“既然您来了,就您去吧,我没那么早,我要给我二娘拜过年后,才会去我爹大娘那里的。”鸿宝一摇头,伸手轻轻推了下黄虎说:“去吧!孩子听大爷的话,我到客厅去陪姚老头说话,劝慰他。他太可怜了,一夜之间两个儿子全被花思弄残了,花思太残忍了,要教训他。”说完他又推了下黄虎,嘴朝正大院努努,摇头叹息一声,转身走了。黄虎呆了下,放开脚步朝桂玉屋子走。他到桂玉房子门前停了片刻,伸手轻轻“咚咚咚”敲了三下门,喊道:“爹,大娘,小月,大月新年好!拜年了!”他的话刚落,旁边两间陪睡屋子里顿时响起了小月,大月欢快的喊声:“少爷,新年好,新年好!拜年啦!拜年啦!”桂玉房间里,桂玉高兴地一推身旁的黄天赐说:“起床,儿子来拜年了。虎子推门进来吧!”黄虎推门进屋,桂玉坐起从枕头下拿出个红包向黄虎递,笑道:“看样子,长一岁就是不同,懂事多了。”黄虎双手接过红包,望着刚打开眼的爹说:“爹,起来吧!大爷与姚镇长来了。”黄天赐一笑说:“他来这么早,今天要去开祠堂拜祖宗,你这么大了,你也要去,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去一下就溜了。”黄虎点了下头回道:“知道,那我去二娘院,给二娘拜年去了。”黄天赐从被子里抽出一只手挥了挥。桂玉马上笑道:“不要那么早,吃点早点才去,小月,大月给少爷准备早点。”屋外两个丫头马上脆脆地回:“好,好!知道了,少爷等下就来了。”黄虎望着桂玉说了句:“今天还不饿,我还是给二娘拜了年,再来吃吧!”桂玉一笑说:“平时都那么快饿,今天怎么会不饿,我都有点饿了,你去餐厅等我,一起吃了,再去,我马上起床。”黄虎点点头,走去了餐厅。黄天赐在丫头的服侍下洗漱完了,才慢慢地走向客厅。他人还只到客厅门外,就朝里面爽朗地大喊:“姚哥,宝哥,两位哥哥,新年好!兄弟给两位兄长拜年了!”随着他的声音,他满面堆笑地抱拳大跨步走进客厅里。六十三岁满头白发,一身肥肉蹲蹲的姚成武与六十二岁的鸿宝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对他抱拳回礼说:“黄老爷,新年好!新年好!给老爷拜年了,拜年了……”三个人互相客套了一翻,黄天赐请他俩入座。黄天赐刚屁股挨上椅子,姚成武两步一扑,一下跪在黄天赐脚下,双手抱着黄天赐的双脚,仰头望着他,泪流满面地哭喊着:“黄老爷,您要替我做主,您要替我做主,主持公道。花思那小子昨天晚上废了我的两个儿子,他太狠毒了……”黄天赐低头看着自己脚下跪着哭泣的姚胖子,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嘴上却用什么惊讶的口气打断他的话问道:“什么事?姚镇长,姚老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您请起来,坐下慢慢说,一切有我,你姚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替你做主,起来吧!”说着这话他双手将姚胖子,拉起来扶他坐下后,又关切地问:“姚哥你不要哭,你只需把事情经过详细告诉我。我定会替你讨回公道,老子的性恪你是知道的,对事不对人,一切按道义,规矩办事。你尽管说好了。”姚胖子马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向黄天赐哭诉:花思用一个破玩意去敲诈自己的儿子,结果打了起来,花思心狠手毒将他的两个儿子都弄成了瞎眼的残废。黄天赐听完姚老头的哭诉,如梦方醒般大怒,破口大骂花思狗胆包天,猖狂之极,胆敢在溪口胡作非为,横行霸道,没有一点规矩道义。自己要严惩花思,废了花思,替姚老头出头,讨回公道。他大义凛然地骂了一通花思后,让家丁去叫花思来自己大院,随后安慰姚老头。鸿宝趁着黄天赐安慰姚胖子之际,抽空去给大太太,二太太拜了新年,才返回客厅。就在鸿宝返回客厅刚坐下,远远地外间就传来了花和尚打雷似的声音:“老爷新年好!花和尚来给您拜年啦!这么早派人来叫花思,干嘛?是不是发大红包啊!”随着他的雷声,他脚步蹬得“咚咚咚”直响地来了。花和尚在离黄天赐,姚胖子,鸿宝三人还有几步远时,一边加快脚步,一边伸手一指姚胖子大喝:“姚胖子你奶奶个熊,两个儿子居然仗着自己是公门之人,开赌馆,输打赢要,毫无道义。欺侮我儿子花思一个人,差点将我家传家之宝给骗了。好在我儿子身手不错,不然昨晚非死在你那两个鬼孙手上不可。今天老子正要去找你讨个公道,非烧了你家,杀了你全家不可,老子才不怕你什么鬼镇长,公门之人。”随着他的话落,他那似座肉山一样的身体来到了桌前,左手一闪抓着了姚胖子的右手,反手一掰一扣,姚胖子嘴里发出了:“啊!”地一声惨叫,脸色顿时惨白,头上痛得冒汗。黄天赐大喝:“你干什么?姚镇长是老子朋友,兄弟,你不知道吗?快点放手,岂有此理!”喝完黄天赐对着花和尚鼓大了眼睛。花和尚立马松开姚胖子的手,望着黄天赐嘟嘟说:“他的两个儿子,仗着自己是公门之人,不仗义。在赌馆里输了银子不给,赢了则要,没有一点规矩。难道因为他是镇长你就要维护他,不讲道义吗?”花和尚这话刚完,黄天赐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对他大喝道:“你信口胡说什么?老子与他姚镇长是多年的朋友,兄弟。他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来,开赌馆抢老子的生意。再说,老子是商会会长,他开赌馆也要先告诉我,经过我的同意才行。你不要为了偏护自己的儿子来此胡编乱造故事,休想狡辩。把你儿子交来给我,我要废了他,替姚哥讨个公道。”喝完,黄天赐满脸怒容地瞪着花和尚。鸿宝在旁边马上接过话缓缓地说:“你家花思从小就玩劣,有不少事,确实做出了格,做太过份了。如今竟然做出这等事来,一夜之间废了姚哥两个儿子,叫人怎么不痛心。你要编故事,也编点别的,谁个不知,哪个不晓,赌馆,烟馆,妓院只能我们黄家开。我们黄氏家族千来号人就靠这些生意生存,讨生活,谁来抢我们的生意,就是与我们这个家族公开作对,对着干,我们……”  鸿宝的话还没有完,花和尚对着他眼睛一鼓,咧开他的大嘴大声叫嚷道:“谁编故事啦!事实上就是姚家两个儿子开了间大喜赌馆。我自己也去赌过,还输了几百两银子。你天天呆在大院里,又不赌,你当然就不知道,我儿子花思这次是替你们黄家出头,铲除与你们做对的姚家兄弟,你身为黄家大管家应该好好奖赏花思才对”。说完这话,他瞪大眼睛望着脸色在不断变化的黄天赐。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9:24:08 +0800 CST  
黄天赐没有吭声,只是将目光像刀一样逼视着姚胖子。鸿宝立马开口向姚胖子问道:“姚镇长,你们家想抢我们的生意,想公开与我们对抗,你太不将我们放在眼中,亏我们老爷这么信任你,抬举你。”说完鸿宝眼光扑闪扑闪地盯着姚胖子。姚胖子抖了下一身肥肉,赶忙将低着的头抬了下,望了一眼铁青着脸的黄天赐一下,又立马将目光投向鸿宝,小声地说:“鸿哥,鸿哥,这中间有误会,误会啊!您听我说,听我……”他刚说到第二个听我,黄天赐“啪”地一声将自己面前的茶杯打得掉在地上,咬牙喝道:“你说什么?你还有什么屁放!十年前,你还是个带着两个儿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泥腿子。借老子的钱,做点小酒水生意才能勉强填饱肚子。老子认为你为人可以,一手扶你当上镇长。十年来,你捞了多少钱,坑了多少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现在你有了钱,还攀上了县太爷,你以为就可以与我分庭抗礼了吗?想抢我的生意,想挖我的墙脚,开赌馆也不用问我这个商会会长了,干脆会长也给你干算了。刚才一开始花和尚讲我还不相信,但我发现你越来越不对劲了,你还想解释什么?你究竟想怎么样?姚胖子,你不要认为你的两个儿子成了公门之人,攀上了县太爷那棵树,就能压住我。那你可想错了,老子与朝廷里都有关系,一个县太爷老子十根金条就能收服他。只要老子在一天,哪个敢来抢我的生意,断老子的财路,老子就要灭了他,灭他全家,以绝后患……”他的后患两字一出口,姚胖子满头大汗立马一下又跪到了他的脚边,双手抱着了他的双脚大哭着打断他的话,哭道:“老爷,老爷啊!对不起,对不起啊!不是我要抢你的生意,断你财路,啊!是……”已到黄天赐身边的黄虎心一软弯腰伸手去拉跪在地上抱着黄天赐双脚哭喊的姚胖子说:“姚大爷,姚大爷,姚大爷您起来,起来吧!有事好说,好说。”就在黄虎刚刚将地上的姚胖子的身体拉起一点点时,黄天赐抬脚对着大哭的姚胖子肚子狠狠地飞起一脚踢出。姚胖子大叫一声:“啊!”一百六七十斤的身体一下飞去了七八远,“啪”地一声,倒在了地上。黄天赐跟着大吼:“花和尚,把姚胖子给老子拖走,大过年的他在这里哭,影响老子心情,拖得越远越好!找几个家丁把他关在猪笼子抬到溪口街上,挂块牌子上面写着“对抗黄家的可悲下场”警告众人。”花和尚咧着嘴答应一声“好哦”走过去,双手抓起姚胖子两只脚,倒拖着哭叫的姚胖子就走。黄虎抬脚准备走过去,黄天赐伸手一把拉着他喝道:“想干什么?”黄虎扭了下身体,想挣脱他爹抓着他的手,鸿宝朝他大喊道:“少爷,你是黄家大院未来的主人,族长。身为黄家大院的主人,族长,有责任义务维护黄氏家族的声誉与每一个人的生活。凡是与黄家作对的人和事,你就有责任,义务去打击消灭,铲除;绝对不可以心慈手软,有妇人之仁,否则黄家就会在你手中败落。千万不可义气用事啊!不然你会害了你自己,也会毁了黄家几百年的声望。”说着这话,鸿宝走近了黄虎,伸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三下后又说:“大爷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只是缺少社会的阅历与对生活的了解而已。男人一定要懂得熟事熟轻,当机立断啊!”已挣脱了父亲的手的黄虎望着鸿宝说:“你们这样做,可失去了他这个朋友,会让不少的人说我们黄家不仁不义的。”鸿宝拉下搭在黄虎肩膀上的手,对着他一摇头说:“不会的,我们黄家在溪口行善几百年了,我们大善之家这个声誉不是几个就可以损毁的。失去一个姚胖子,还有无数个李胖子,张胖子,刘胖子,陈胖子等等更多的人在等待着与我们黄家做朋友。我们必须将一切可能与我们做对的人与事消灭在萌牙状态,做到杀一敬百,杀鸡警猴,维护我们黄家的利益,声誉。否则会后患无穷知道吗?孩子!”说着他又伸手拍了下黄虎的肩。黄天赐望着鸿宝一摇头叹息着说:“一下子教他不过来,真没办法,这样子下去,不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鸿宝回他:“不如让他到外面去走走,好好认知,了解一下这个社会,历练,历练吧!这样他会成熟得快点。俗话说得好行万里路,胜读千卷书的。”黄天赐望着鸿宝点点头说:“过年,过节你就不要来大院了。院里那么多人,我与桂玉以安排好了,你安心休息吧!自己都那么大年岁了,儿孙满堂的好好享受你自己的天伦之乐。有些事该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干了,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都老了啊!”鸿宝一笑接过黄天赐的话说:“也是啊!我们做父母的不可能一辈守护孩子们。该让他们去闯闯,去淋下雨,吹下风,对他们会更有帮助。我的两个儿子以前在家也什么都不行,什么也不会,现在在外漂泊了几年,也可以了。该他们经历,承担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经历,解决吧!我们不必替他们什么都设计好,想好。生活是可以磨励一个人,社会是可以让人不断成长,成熟的,社会是最好的学校,摇篮。”黄天赐十分赞许地点点头,对黄虎挥了挥手说:“你去祠堂看看,祠堂的供品摆好没有,人到齐没有,对长辈要有礼貌。”黄虎回了声:“好”,转身走了。鸿宝看着黄虎离去的背影望着黄天赐打趣说:“老爷!我认为少爷比您的心智还高!”黄天赐听了这话心中一惊一喜地侧头望着鸿宝反问:“你何以见得?”鸿宝眯眯着眼笑道:“我同他接触得多,了解他。他同你的成长经历完全不一样,你小时候顽皮时,你娘,你爹打过你也骂过你。十几岁又同你爹走南闯北,后来又到外地求了那么多年的学,所以才成就了今日的黄家。可少爷不同,老太太宠他,大太太,二太太,还有你,个个都宠他,他从小到现在完全处在一个被宠的环境之中,他脑子根本就没有人可以约束他,他不知道害怕。所以他就养成了胆子天大,狂发的性恪,什么人在他的面前都是好人,值得信任。这性恪会让他以后的人生有大苦头吃的,如果他像你一样见识多广,阅历丰富了,也许以后会超越你的成就,那么我们黄家就会在他的手中更加显赫,辉煌。”鸿宝斟酌着试探性地讲完这些后,意味深长地望着黄天赐。黄天赐头连连点了几下回他:“过完年,我就会送他远走,到外面去求学,看看他的造化,绝对不能再让他成天呆在家中了。”说完他也向祠堂走去。开完祠堂,拜完祖宗,黄虎提着一些族里长辈给他的红包,爪果跟在大太太后面走。突然黄虎在后面冒了句:“大娘,我们今年什么时候去麻阳舅舅家拜年?”前面走的桂玉心中一惊一喜,但嘴上却不冷不热地说:“怎么?你今年想同我去麻阳拜年,以前你不是说太远了,不喜欢去吗?”黄虎回了句:“我没说假话,确实是太远了,每次天黑才能到舅舅家,我都饿得受不了。”他的这话一完,前面的桂玉与两个丫头忍不住“扑哧”笑了下。丫头小月回过头望着黄虎嫣然一笑说:“少爷你原来是怕饿才不想去给自己舅舅拜年啦!”黄虎脸红地回了句:“你不怕饿吗?大舅家规矩又多,没二舅家好玩,这次去了,我都住二舅家,大娘!都快两年没去了,不知二舅老了没有?”桂玉听着黄虎这话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地笑道:“你都长这么大了,他肯定是老了不少,你怎么就只想你二舅,你大舅对你不好?”黄虎回道:“不是不好,我只是觉得他那没二舅家好玩的。”走在前面一直没有出声的黄天赐扭过头来望了一眼黄虎说道:“我就真不知道,你怎么就饿那么快?”桂玉马上回他:“他不正长身体嘛,饿了就该吃的,明天路上带点吃的就好了,小月你走前面去,让厨师早点开饭,免得他回饿了。”吃过饭,黄虎慢慢地向着二娘院子里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在想自己该怎么样向二娘开口讲:自己明天去麻阳拜年的事情。早几天二娘还要自己同大娘去麻阳,自己还顶了二娘说不去麻阳,要去新州二娘的娘家。可只有几天时间,自已却主动地同大娘说去麻阳了。他的内心十分纠结矛盾,后悔不该听鸿宝这话,他觉得自己极端地自私,为了讨好大娘,居然违心说同她去麻阳。平时黄虎去二娘院子里总是兴冲冲的,可今天他却无精打彩,两只脚像灌了铅似的拖着慢慢地向前移。他的内心很清楚,二娘很是喜欢带着他回新州自己的娘家。每当她娘家的左邻右舍,亲朋戚友来夸黄虎长得高大英俊时,芳秀那时脸上会渼意一种微笑,那种是种付去,收获后甜蜜,自豪,骄傲,灿烂,满足,舒心的,只有母亲才拥有的独特的笑容。黄虎同样从小就喜欢去那里,那里的姥姥,姥爷是淳朴的农民,无任何的规矩,讲究,他既可以放纵地骑在姥爷头上,也可以疯一般地同表兄弟姐妹们狂玩,那里留下过黄虎欢乐的童年。黄虎越想越内疚,脚步越走越慢。但毕竟只有那么远的距离,他再慢,也还是走进了二院。他带着负罪感,一改往日进院的风风火火,昂首挺胸,他悄悄地向前,向前。远远地他就看到了几个婆子丫头围着张桌子在耍钱,二娘则坐在一旁独自专注地纳着手中的鞋底。黄虎悄悄地绕到芳秀后面,伸手一把抢过鞋底,望着扭过头来满脸惊讶看自己的二娘说:“大过年的人人都知道休息,就你一个人不知道休息下。”惊怔的芳秀还没有开口,牌桌上的刘婆子朝黄虎开口笑道:“你二娘想给你赶双新鞋穿着去姥姥家拜年呢!”黄虎一听这话心“咯咚”了一下,将拿着鞋底的手向后一背,望了一下芳秀,愧疚地低下了头。不明就理的丫头小迎一见黄虎低下了头,马上开口对刘婆子说:“就你话多,闭不上嘴,说得少爷都不好意思低下了头,你开心了。”正摸着牌的刘婆子一听小迎丫头这话,马上扭头看了一眼低着头的黄虎喊道:“少爷可不是那鼠肚鸡肠的人,他不会怪我,不会怪我的。”说完她自嘲地“呵呵”笑了两声。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9:51:50 +0800 CST  
芳秀也认为黄虎是不好意思低下的头,马上解围说:“是刘大妈同你开玩笑的,你干嘛不好意思,去吃糊吧!都熬了快大半天了,也不见你来,走吧!”说完她伸手拉了下还低着头的黄虎。黄虎一进屋就一屁股坐在芳秀床上,芳秀一边给盛着糊,一边问:“大娘有没有要你同他一起去麻阳拜年?”黄虎“嗯”了声。芳秀马上说:“你已经是大人了,不再是小孩子,该明事礼了,明天一定要同你爹,大娘去拜年。大娘那么疼你,麻阳的两个舅爷也那么喜欢你。每次他们来都给你带那么多的礼物,做人不可忘恩负义,明天一定要去。并且去了还要懂礼节礼貌,不可胡来。”说着她将盛好的糊递给黄虎,黄虎没敢看二娘的眼睛,只盯着碗中吃了起来。芳秀微笑着看着狼吞虎咽的黄虎自言自语地说道:“也真是怪,你吃别的东西,再好吃,也就吃几顿就腻味了,唯独这虎骨芝麻糊从几个月大吃到现在还没有厌,每次都吃那么香,那么多呢!真是好怪的。明天去了麻阳要守那里的规矩,他们是名门望族,不似新州姥爷家那么随便的。他们有客人,朋友,不可以让人说黄家的少爷没教养,孩子就是爹娘的招牌……”不想听她再啰嗦的黄虎打断她的话埋头问了句:“那你什么时候去新州姥姥家拜年?”芳秀一摇头说:“等你从麻阳回来后再去吧!免得姥姥,姥爷问我时,我不好回话。”黄虎一听这话更加内疚了,顿了下说:“每年都是初二去的,今年突然不去了,姥爷,姥姥可盼的。”芳秀点点头,伸手一搭黄虎的肩说:“我已想好了,明儿大清早就派个人快马送信过去。说你同老爷,大太太去了麻阳,大院里事太多了,我走不开。”说完她轻轻叹息了声。黄虎赶忙几下扒掉糊匆匆跑了出来。他只知道二娘为了成全他,而又委屈自己;却不知道鸿宝早上来二院同芳秀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芳秀究竟受了多大委屈?第二天,天还没有完全亮,黄家大院里却早已灯火通明人欢马叫。黄家大院与大太太娘家相距近三百里,老爷与大太太、少爷要去大太太的娘家拜年,所以每次都是天刚亮,随着去的家丁们就兴奋得早早起床准备了。老爷,大太太,少爷都穿上了崭新的皮袍,随着去的五十个家丁,两个丫头,包括两个车夫也从头到脚换上了新装。每年都一样,凡是被大太太挑选随她去麻阳拜年的人,大太太都会赏一套新衣服穿上,每人还发二两银子的辛苦钱。到了麻阳,大太太的大哥桂文能又会给每个随去的二两,并且天天是好酒好肉招待着。短短几天时间的这一趟,每个去的家丁,丫头光银子就都等于平时在大院干四个月的收获。所以每个人都很积极主动,争着随大太太回娘家拜年。当然并不是你主动了,就可以去的,早早的大太太与鸿宝两人就将人员定好了,一直到过完小年的那天晚上,才正式通知去的人到绸缎库去领布做衣服时,才点名一个个去领布料。被选中的人那可高兴了,自己不用掏一厘钱,就有上上下下一套崭新的衣服穿在身上。这套衣服也值五两银子,是大太太亲自选的布料;五两银子是当时一个一般教书先生两个月的收入。只要去一次的人就绝对还想去第二次,所以每个人都想着去,表现特积极,家丁们早早地就将马匹喂得饱饱的,长枪与刀磨擦得通亮,通亮。每个人也打扮得精神抖擞,这是老爷与大太太定下的规矩,这支队伍是彰显黄家大院气势与声望的,不能出一点半点差错,否则丢了老爷与大太太及黄家大院的名声。黄虎小时去时是同大太太与丫头们坐车,小家伙顽皮坐不了那么久,经常大吵大闹,加上老太太心疼孙子,所以黄虎极少去麻阳。到老太太归西了,在他爹的威逼利诱下去过两三次,也是嫌太远,太累,极不情愿的。今天他被安排与花思带二十五名家丁前面开路。他刚跨上他的白马雪花,准备提起缰绳,就见芳秀手中提了个小袋子一边嘴里喊着:“虎子,虎子”,一边脚步匆匆来了。刚上马背的黄虎又马上跃下来,几步跑上前问:“什么事?二娘?”芳秀气喘喘地将手中小袋子向他一举说:“我怕你路上饿着,烫了十多个芝麻饼,你拿着饿了就吃吧!别饿着了,很香,很脆的,我试过了。”黄虎刚准备伸手接过,已赶到了他身旁的花思从旁一把抢过去,闻了闻,嘴里“啧啧啧”了三声称赞道:“太香,太香了,闻着这味儿就想吃,先尝个吧!”说着他就准备打开袋子。黄虎一手抢过瞪着他吼道:“不行,是我娘给我烙的,要吃后面车上有,那些我全给你好了。”芳秀马上说:“虎子,等下吃的时候,拿两个给他尝尝吧!去吧,去吧!他们已开路了,路上慢点骑,慢点骑,不着急,跟得上队伍就行了。慢点,慢点啊!不要那么疯,不要那么疯……”当芳秀的第二个疯字落音时,黄虎的雪花已开步了,芳秀还站在那里念:不要太快了,不要那么疯……花思追上黄虎又嘻皮笑脸地说:“少爷,来一个吧!先尝尝。”黄虎一摇头说:“看你表现,我心情吧!”话完他的马又跑前面了。从天还没亮跑到天黑掌灯时分,黄家大院的队伍才到麻阳。桂府的二爷桂武能从天刚黑就率了一百多名家丁举着松明火把迎到了二里之外。二爷桂武能与大爷桂文能,桂玉三个是桂府大太太所生的同胞。桂玉还有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五个弟弟,每次桂玉回娘家时要么是大爷率人到一里之外来接,要么是二爷率人到二里之外来接她。桂玉比其她三个异母妹妹都嫁得好,有钱,三个异母妹妹也没有她大小姐身份,所以无论她是平时回娘家省亲,或拜年,她的排场最大。还在她爹娘在世时,她爹都有时会率人亲自来接她。她爹娘每个去世时,她都花银子从黄家大院带一班道土,和尚来桂府给做法事。从她爹娘去世后,她再回来时,就改为了两个兄弟轮翻出外接她。黄家大院的队伍快到桂府大门了,桂二爷命两家的家丁统统退后,他自己与黄虎在前面引着黄家的豪华大车缓缓地向前。桂府门前张灯结彩,鞭炮轰呜,六十五岁身体健朗,留着一抹长须,脸色红润,挺着个大凸肚子,福太龙钟的大爷桂文能身穿正品武官花纹官袍,手抚长须,含笑着率领着一班兄弟妹妹们站在大门前迎接,两边一百多名家丁举着火把,站在两旁,大声地呐喊着:“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回来了……”在众人的呐喊声中,黄虎下马,匆匆几步跑到大爷面前,双膝一跪,一抬头仰望着老爷喊道:“外侄,给大舅拜年,祝大舅身体健健康康,新年升官发大财!”桂大爷马上一边伸手扶他,一边大笑:“好,好啊!好!起来哈!红包赏!”随着他的赏字落下,他身边的大太太红绫马上双手向黄虎递上个用红绸缎包着的包包。黄虎马上一弯腰,一躬身双手接过红包低头喊:“谢大舅妈,谢大舅妈!”桂文能与大太太红绫望着黄虎开心地笑了笑后,一边满脸堆笑地下台阶,一边对着桂武能在车边掀揭车帘的车内喊:“妹子,姑爷你们来了,一路车马劳顿辛苦了!”探出了身子的桂玉在二爷桂武能的搀扶下,一边下车,一边喊:“哥哥,嫂子新年好!新年好,妹子来给你们拜年了,拜年了……”随着她的这话落下,站在大门口的众兄弟妹妹们一齐纷纷下台阶来迎接她与黄天赐,顿时在一片此起彼伏的:“新年好”的声音中,桂大爷,黄天赐,桂二爷三人并排走在前,桂玉与大嫂红绫,大妹桂香跟在后面,缓缓地走进桂府大厅。在大厅前黄天赐,桂玉,黄虎三个人给挂着遗像的已故桂老爷,老夫人上香,作揖,拜年后,桂大爷命开筵席。桂府大厅一百多桌酒席马上热热闹闹摆上了,酒喝得差不多了,喝得满脸通红的桂大爷端起一杯酒缓缓地走到黄家大院众家丁们的席前,举起手中的酒杯喊道:“远道而来的黄府客人们,桂府欢迎各位来此做客,你们一路劳顿辛苦了!今天你们到了此,就是我桂府的客人,请你们尽情地喝,吃吧!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大家海涵!海涵啦!来!各位我敬大家。”黄府的家丁们立马起身离席,齐齐举起酒杯,一齐大喊:“给桂大爷拜年,桂大爷新年好!祝桂大爷身体健健康康,升官发财!”桂大爷哈哈一笑,说了句:“谢谢!”,将手中举起的酒,一饮而尽后,大喊一声:“赏!”早已站在旁边的桂府大管家与两个下人马上向黄府的家丁们分送红包。趁着桂大爷离席去赏黄府的家丁,黄虎对着身边的桂二爷说:“二舅,今晚我去你那里睡吧!”桂二爷马上连连笑道:“好,好啊!”桂玉立马对黄虎一摇头说:“不行,今天是给大舅拜年,只能睡大院,明天才可以去你二舅那里,这是规矩。”黄虎低下了头,桂二爷马上说道:“什么规矩?他还就是个孩子,去我那里,还怕我委屈了你儿子不成?我那里虽然比不上这大院,还是差不多的。”桂玉还没有接口,黄天赐接过说了句:“他二舅这样不太好吧!”桂二爷张了口准备回黄天赐,桂大太太“嗯”了声望着桂二爷说:“外侄是个孩子,你也是个孩子?”说完她一扭头望着黄虎笑道:“黄家少爷,大舅,大舅妈,对你招呼不好,你要担待点。你可是你大舅的亲外侄,你一来就去你二舅家,别人会说我与你大舅对你不好,亏待了你,这样……”桂大太太的话还没完,桂玉马上打断她大嫂的话说:“大嫂,这孩子在家野惯了,说话不知道轻重,但他绝对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您别介意。”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9:55:36 +0800 CST  
黄天赐待桂玉这话一完,伸手一指黄虎喝道:“快向你大舅妈,赔礼道歉,都是从小惯坏了你,太没规矩,太没礼貌。真……”他的话说到了真字,手上端着酒杯已走过来的桂大爷,马上开口对手指黄虎喝的黄天赐喊道:“你这是干什么?对着个孩子这么吼,有什么天大的事儿?要吼他,回你的黄家大院后,再吼。在这里他只我的客人,不要对他这样。”说着这话,他眼望着黄虎眯眯笑。他的大太太伸手一拉他的袍子说:“你对你的外侄招呼不周,怠慢了他,他要去他二舅家睡。”说完她仰起头来望着她丈夫。桂大爷脸上闪过一丝不快,桂玉马上说:“哥您坐下,坐下,别生气。这孩子他就是太没规矩,说话没个分寸,都是我和他爹平时宠坏了他。”桂大爷一听桂玉这话,不快的脸色又堆起了笑容,望了望黄虎,黄虎低下了头。桂二爷马上说:“大嫂,我就一个姐,一个外侄,他不就说了句去我那里睡吗?又错在哪里?”桂大太太马上接过二爷的话回他说:“哎呀!我刚才又没说他错了什么,只是说我们对他招呼下周,你怎么……”桂大太太的话刚说到此,黄虎一下从椅子上冲了起来,望着众人喊道:“大舅,二舅都是舅,是一家人,睡哪不都一样吗?为什么要分那么清楚!我究竟错在哪里?怎么会这……”他的话还没有完,黄天赐一下站起来,对着他一扬手掌吼道:“畜生,太没规矩,你错了,还大呼小叫的,打你。”说着他的手朝黄虎脸上挥去,桂大爷伸手一下托住他下落的手,笑道:“你这是怎么啦?孩子又没说错,大舅,二舅本来就是一家人,睡哪不都一个样吗?你们真是多事啊!孩子他爱上哪睡,就睡哪,又怎么啦?”说完这些,他才放下托起的黄天赐的手,说:“坐下,坐下,喝酒,喝吧!”桂二爷看着黄天赐坐下了,马上对一脸不快的桂玉说:“姐,你这有什么不高兴的,孩子说去我那里,是因为我那孩子多,他有伴嘛!你一年才来一次这又何必嘛!”按下了黄天赐的桂大爷马上一按黄虎笑道:“你想上哪都行,坐下,坐下。没事,没事!”桂大太太嘟了句:“我是怕人说我……”她刚说到我字,桂大爷对她一瞪眼吼道:“你给老子闭嘴,你真多事。”吼完他自已也坐下,手往黄虎肩上一搭笑道:“孩子你没错,是他们太多事,等下,你就同你二舅去好了。二舅,大舅本来就是一家人,没必要分那么清楚。来陪大舅喝酒吧!”桂玉马上对黄虎一努嘴说:“快向大舅,大舅妈赔个礼。”黄虎立马抓起酒壶给桂大爷倒了杯酒说:“大舅我真没有说错的,你与二舅是亲兄弟,怎……”桂大爷拍了拍黄虎的肩,打断他的话说:“我没有说你错了,来,喝酒,喝酒。”说着他朝黄虎举起了酒杯,黄虎忙端起自己的酒杯与他一碰,一口就干了自己杯中之酒。桂大爷哈哈一笑说了句:“好酒量!”也一口吞下自已杯中之酒后,抓起酒壶一边给黄虎倒酒,一边笑眯眯地望着他说:“我和你二舅就你这么个外侄子,你在这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管别人说什么的。大舅就喜欢你这孩子,快两年了,都长这么高大,结实了,怎么去年没同你爹你娘来啊?”说完他端起了自已的酒杯,黄虎脸一下红了,低下头嘟道:“这路太远,我,我……”他一连说了两个我字,就住口了。桂玉马上接过他的话,望着桂大爷说:“你有什么不好意思同大舅说的,哥呀!这孩子肚量特大,特能吃,特容易饿了,他怕饿。今天他都在路上吃了不少东西,才到这里。”端起酒杯的桂大爷一听桂玉这话,马上放下手中杯子望着黄虎哈哈笑道:“原来这样,我十几岁时,也能吃,也怕饿。不能吃,能长这么高大,结实吗?比你爹当年结实多了,好啊!好啊!就不知你的武功有没有超过你爹当年?你爹当年来这里提亲时,打败了我们桂府所有高手,包括我这个正儿八经的武举人,你二舅十招就败了。”黄虎露齿一笑说:“我也能打败你府上所有的高手,我的力气比我爹大。我要当武状元的,我……”他的最后一个我字刚出口,黄天赐伸手一指他说:“你看看你,都乱说些什么了,真是不知道……”他的不知道三个字刚出口,黄虎朝他爹喊道:“我是可以打,力气比你也大。”说着他又端起酒杯,一口喝下了杯中之酒。桂二爷大笑:“好,好哦!真是英雄出少年,二舅喜欢,二舅敬你。”说着他抓起酒壶一边给黄虎倒酒,一边望着黄天赐哈哈大笑。黄天赐与桂玉对望了一眼,对着桂大爷说:“大哥,他大舅你别见怪,这孩子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太没规矩。”桂大爷哈哈大笑:“我现在没有半点不开心,全是高兴,非常,非常的高兴。好!”他说完好字将手一拍黄虎的肩笑道:“今天,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找个人来同你比试下,可别让大舅失望。”黄虎马上接过他的话说:“不用休息了,今天,现在就可以让人来同我比试一翻。”说完他头对着桂大爷直昂头,桂玉望着黄虎脸一沉说了句:“真气人,在你大舅面前这样,太放恣了,回去……”桂大爷哈哈大笑,一口喝下自己杯中的酒,对着桂玉一摇手说:“妹子,哥真的很开心,看着虎子长这么高大了,哥真的替你高兴的。”说着他对站在不远去的一个下人一挥手说:“桂兴明,去找唐玉龙教头来。”叫桂兴明的人一点头走了后,桂大爷望着黄虎问:“你跑了这么远,真的不累吗?”黄虎一笑回他说:“几杯酒一喝过,就行了。”说着他耸了耸肩,只听他的骨头“吱咯,吱咯”直响。桂大爷笑道:“好!等下那个唐玉龙来了,我让他同你比。你呢?只管打,打倒他为此,打死了,大舅也不会怪你。他是我府上的第一高手,也是我练新军的教头。他刚从东洋留学回来不久,他的形意拳很厉害。不过,你不要怕,他不敢伤你的,有我在此。”说着桂大爷伸手抓住了黄虎的手,暗暗地使上了劲。黄虎笑了笑也使劲,两个人顿时暗暗地较上了手劲。桂大爷只觉黄虎的手有时像棉花一样柔软,让他使不上劲道。有时又像铁棒一样坚硬,让他使劲的手,感觉自己的力道太小,而黄虎的手似乎坚不可摧。无论他怎么样用力,黄虎始终在微笑地望着他。桂大爷的眼睛越瞪越大,头上也微微发热,见汗了。他大叫了声:“孩子,你究竟有多大手劲啊?”黄虎笑嘻嘻地松开桂大爷的手回他:“花大叔都没我手劲大,我们家大门前的石狮我都可以举起来。”桂大爷一边搓揉着自己的手,一边惊悚地反问:“你可以举起你们家大门前的石狮子?”黄虎肯定地点了点头。桂二爷马上说:“那我们家门前的那石狮你也可以举起来呀!”黄虎同样一点头。桂二爷摇晃着头大叫:“那你现在就去举给我瞧瞧吧!”黄虎应了声:“好!”就站了起来。桂二爷也跟着站起来说:“走,走吧!”说着他走到黄虎跟前,抓起了黄虎的手,准备走。桂大爷马上对他喝道“:你想干嘛?”桂二爷一拉黄虎的手回了句“:让他试试。”说着他拉着黄虎的手向外走。桂玉急忙向黄天赐丢了个眼神示意他去阻止。黄天赐尴尬地摇了摇头,站了起来,与桂大爷并肩向外走。桂玉想了下,也跟了上去。桂二爷一边拉着黄虎向大门外走,一边喊:“统统都到门外去,看看我外侄子,举起门外的石狮,给大家瞧瞧,让你们开开眼界,……”众人听着他这么大喊大叫,纷纷离席一窝蜂地跟着拥到大门外。只见黄虎站在半人高的石狮旁,一手抓起自己的袍角向腰中一系,跟着深深向上提气,双手将腰带紧了三次后,双手向天上连举空两下。两手随着张开手指,互相交叉在一起,搓揉了几下手腕,慢慢地又吸了几口气,沉下丹田。双手猛地分开,双脚跨了个小斜并步,一手抓起石狮的头,一手托着石狮的尾,眼一鼓,牙一咬,双手一使劲。石狮拨地而起,到了他的胸前。黄家众家丁顿时呐喊:“少爷,举起它!举起来!举起来!”跟着众人的呐喊,黄虎大吼一声:“哎呀!”右脚向右稍稍一移,一弯一伸,跟着又一声大吼:“起!”他的双手向上一举,腰一挺,他的两膀发出了:“吱咯,”一声,石狮举过了他的头顶。惊得众人口瞪目呆,忘了喝彩。黄天赐马上大喊:“快放下,放下,……”桂玉也大叫:“虎子,丢下,丢掉它……”黄虎又深吸一口气入肚,左脚贴地向左一移,右脚向左贴地跟上,他举着石狮在众人的“啧啧啧啧啧”之声中转了个圈,回到原地大喊:“大舅,二舅行了不?”看呆了的桂大爷与桂二爷马上同时大喊:“放下,放下!你快放下。”黄天赐马上冲上前,双手一伸,托住石狮叫道:“小心,小心……”黄虎大吼:“你走开,走开呀!”黄天赐立马松手,退了半步。黄虎又“啊!”地喝了声,双手一弯,举过头顶的石狮放到了他的胸前,跟着他两脚左右贴地一磨,一个少林腰马一扎,将石狮放回了原地。所有看的人这时才反应过来,不约而同地鼓起了双掌:“啪啪啪啪啪……”的一阵掌声响过后,黄虎一脚踩着石狮,望着桂大爷一拍自己的肚子说“:大舅,我刚才只喝了酒,还没吃饱饭,不然,我一口气可以连举三次,没有问题!”桂大爷头一摇,大喊:“快给他准备饭去,快点!”说着他上前来,抓起黄虎那只拍打着自己肚子的手向里走。他将黄虎拉回席边坐下又大喊:“快点,盛饭来,那么磨叽,快!”一个下人马上送上来一大海碗饭,桂大爷抢过饭,一边递向黄虎,一边对下人吼:“给老子多盛几碗过来,磨叽什么,快点,多点!”说着他坐下,一边不停地向黄虎碗中挟菜,一边叫着:“多吃点,多吃点,饿了,怎么就不早说,早说多好,多吃些,多吃些,正长身体……”黄虎一连吃了五大海碗,吃得桂二爷傻呆呆地看着他,忘了自己喝酒,吃菜。(喜欢的友友们可以加我V信21625837或读书群304952700)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19:59:33 +0800 CST  
吃过饭,喝了两杯茶,桂兴明来到了桂大爷跟前说:“老爷,唐玉龙教头有事出门了,明天早上才回来。”桂大爷对他手一挥说:“不用找他了,也不用比了,他不会是虎子的对手。”黄虎一听桂大爷这话,仰头望着他说:“大舅,我现在吃饱了,也喝够了。他不来了,你可以让别人同我比的。”桂大爷一摇头笑道:“不用了,除了他可以与你过几十招外,别人试都不用试了。”说完这话,他高兴地望着黄虎又自言自语地说:“好啊!真是太好了,那石狮至少有千来斤重,真是力大无穷,太好了!”黄虎接过桂大爷的话说:“大舅既然不比了,我有些困了,那我就去二舅家睡去。二舅,我们走吧!”说完他望着桂二爷站了起来。桂玉对着黄虎“嗯”了声说:“你这个孩子,刚才说了那么久,你没有听到,还是脑子没去想,不明白,明天去二舅家。”说完她对着黄虎直摇头。已站起身来了的桂二爷望着桂玉说:“姐,大哥刚才都同意了,你这又是何必呢?”桂大爷看了看黄虎笑道:“去吧!那里伴多点,随你二舅去好了,早点睡,早点起。明天早上我要亲自考考你,这里姥爷,姥姥不在了,我最大,一切我说了算,去吧!”说完他伸手轻轻推了下黄虎。黄虎瞟了一眼桂玉,桂玉对他努了努嘴,黄虎马上对着桂大爷一笑说了声:“谢大舅!”桂大爷笑哈哈地对他挥手示意他走。望着黄虎离去的背影,桂大爷开心地笑道:“难怪这小子这么狂野,目中无人,确实还是有点真本事的。我要是有他这身功夫,是他这年龄,可能比他更狂也说不准的。”说完他侧头望着黄天赐问道:“大姑爷,虎子订亲没有?”黄天赐一笑回道:“还没有,他的这事我不管。我同桂玉商量过了,公公与儿媳的关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婆婆与儿媳的关系一定要好,一家才能和谐,兴旺。所以这事儿由桂玉一个人做主。”桂大爷头连点了几下望着桂玉说:“妹子,你心中有人选没?”桂玉沉思了下,哈哈笑道:“没有呢,他年岁还小着,又不听话。我与他爹商量过了,让他再大点,懂事点再说这个事,以我们家的势力和他本身的长相,我们不急。”桂大爷微微一笑说:“按这孩子的年纪是不要急,可你与天赐都过花甲了,早点让他结婚,你们也好早点带孙子啊!我现在三个孙子,两个孙女了。回到家听着他们爷爷叫的欢,心里高兴着呢!”说完他自豪地笑了。黄天赐与桂玉两个听了他这话,都头连点了几下,桂玉轻轻叹息了一声说:“我也想带孙子,可孩子真的不懂事,性恪又急躁,倔犟得像头牛一样。倔的时候什么事都有可能干出来,我和他爹有时候都拿他没办法。”好久没有开口了的桂大太太听了桂玉这话笑道:“你侄子桂龙没结婚时也与虎子差不多,现在结婚了,好多了,又听话,又孝顺。早点结婚孩子成熟得早点,他自已有了孩子,自然就知道父母的辛劳了。难道你不想早点当奶奶,那么大个院子,那么多事儿,你也够累的。娶个儿媳妇就有个帮手,你不就轻松点嘛,我现在将不少事儿都交给大媳妇了,轻松多了。”说完她望着桂玉直笑,桂玉连连说:“是啊!是啊!我也真累的。”桂大爷听了桂玉这话对黄天赐一笑说:“天赐不如我来高攀你吧!将娟子给你当儿媳妇,让她跟着姑姑面前我也放心,虎子这孩子我也中意的。”黄天赐连说:“哥,你这话就太见外了,我们什么关系?什么高攀,如果真要说高攀,也是我攀你这个朝廷正六品武官的。我就一个土财主而已!哈哈哈”!说完他哈哈哈笑了三声,桂大爷跟着他也哈哈笑了两声说:“我可没你那么多钱,商铺,田产啊!”桂玉马上接过他哥的话笑道:“哥啊!看你都说到哪里去了,自己妹子也取笑,有你这样当哥的呀,真是的。”桂大爷哈哈一笑接过桂玉的话说:“我说的是实话,你嫂子呢!生了两个儿子后,又盼生个女儿,到四十岁,我们才生下娟子。如今孩子大了,要考虑她出嫁,我与你嫂子疼她比疼两个儿子还厉害,她也听话。我们将她嫁给别家怕委屈了孩子,嫁到你家,你是她亲姑,我才放心。再说虎子长相不错,武功又好,我喜欢。这人年纪大了,考虑的全是儿女了,没想自己,两个儿子都成家了,现在就这个宝贝女儿的事,让我放心不下。”说着他直直地望着桂玉,桂玉一笑说:“哎呀!不说这事儿我还忘了,以往我来,娟子可亲我的。今天都这么久了,其她几个都见着了,怎么就不见她人呢?”桂大太太忙说:“她十四了,已是大小姐了,我把她送绣房了。”桂玉:“哦”了声连说:“对,对,大小姐不能抛头露面,我等下去看看她。”桂大太太忙说:“好,好啊!我这就带你去吧!让你哥带天赐抽烟,爷们聊爷们的事去。我们走吧!她就住你小时候当姑娘的那小院。”桂大太太带着桂玉一走,桂大爷对黄天赐一点头说:“都累了一整天,抽会儿烟去吧!有人给我送了一批正宗英国货,味道不错。改明儿,你带点回家去抽吧!”黄天赐一听这话,烟瘾上来了张嘴“啊”了声说:“那去吧!去尝尝什么好烟吧!”黄虎随二爷一到二院大门前就朝屋子里大喊:“二舅妈,我来给您拜年啦!您新年好,新年好!”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先是从屋里传出一帮声音:“虎哥哥来了,虎哥哥来了……”跟着从屋子里冲出三个十二三岁的男孩与一个不到十岁的女孩,向着黄虎迎上来。随后屋里出来一个五十上下,有点福态的女人与一个四十不到三十大几,但风韵犹存的女人。两个女人一站到了灯笼前,五十上下的福态女人就笑着说:“虎子,你来了,你爹娘呢?”黄虎一手拉着一个孩子,一边向前走,一边回她:“他们在大舅屋,我来你这睡!”两个人马上同声说:“欢迎,欢迎的。”黄虎进屋一坐下,就望着清清瘦瘦,风韵犹存的女人问:“姨舅妈,怎么不见杨子妹妹?”女人微微一笑,小声地说:“她大姑娘了,上了绣房,以后不能同你玩了。”黄虎张嘴“哦”了声,对着二爷说:“二舅,我困了,要睡了。”五十上下的女人马上递给黄虎一个红包包,对四十不到的女人说:“二妹,你带个丫头去东屋给虎子开铺去吧!虎子坐下喝杯茶马上就好。”黄虎点了下头,桂二爷马上说:“虎子去我屋抽口烟,提提神吧!这烟是你娘上次托人给我送来的上等货,不错的。”黄虎一摇头说:“不了,那玩意抽了不好,很容易上瘾的。”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20:06:50 +0800 CST  
桂二爷一惊问道:“你爹,你娘都抽,你不抽?”黄虎又一摇头回他:“我才不抽那鬼玩意,对身体不好的。”五十上下的二舅妈马上说:“不抽那东西好,你二舅都不知抽掉了多少银子,这个家都被他抽光了。”黄虎望着二爷说了句:“二舅你戒了吧!”二爷摇了下头,二舅妈无奈地哀怨着说了句:“抽光这个家算了。”黄虎一把抱起十岁不到的女孩子,将刚才二舅妈给自己的红包打开,分成四份,分给了挨着自己的四个表弟妹,望着二爷问:“俊哥与嫂子呢?”二爷回了句:“去他的岳母家拜年去了。”黄虎将大舅妈给自己的红包从口袋里拿出来,打开一看一根金条,拿着向二舅妈一递说:“您拿着给弟弟妹妹们去每个买套衣服吧!”二爷与二舅妈连忙推辞不要,黄虎将金条塞进自己抱着的女孩口袋里说:“宣子,明天让你妈给你买新衣服去!”女孩子仰起脸望着黄虎说:“谢谢虎哥哥!”二舅妈看着黄虎笑道:“两年不见你都长这大,这么高了,订亲没有?”黄虎摇了摇头,二舅妈马上说:“明天你爹,你娘来这里吃饭时,我同他们说说,将杨子许配给你,你要不?”黄虎脸红了,低下头没回她,只逗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宣子玩。姨舅妈进来对二舅妈说:“大太太铺开好了,请黄少爷去睡吧!”二舅妈对她一笑说:“二妹子,将你的杨子许给虎子吧!他还没有订亲呢!我明天同姐姐,姐夫说说,你的意思呢?”姨舅妈望了望虎子抿嘴笑道:“你与老爷做主吧!我听你的。”黄虎不好意思地站起来说:“我好困了,二舅我要睡了。”二爷一摇头说:“等下,你没见你两个舅妈正同你说正经事。”黄虎回了句:“这事我做不了主,我爹也做不了主,只有我大娘才行。我真要睡了。”二爷大太太马上说:“好,好,二妹子你带他去睡吧!”姨舅妈依然对着黄虎抿嘴笑道:“请黄少爷随我来。”两个人走过两厢屋子,黄虎忍不住问了句:“姨舅妈,杨子她还好吧?”女人回头望着黄虎笑了笑小声说:“她好着呢!明儿我让你偷偷与她见见吧!”黄虎脸红地头连点几下。二舅妈待姨太太送黄虎回来进屋就问:“二妹子,我与老爷都乐意将杨子许给黄虎,你发个明确的意思吧!”二爷将眼瞪了她,她马上笑道:“我肯定乐意,就不知道黄老爷与大姐他们乐意不?黄少爷这里我有办法。”二爷与大太太同时问:“你怎么这样说?”姨太太笑了笑说:“他俩小时候就合得来,刚才虎子又问了我杨子,还好吗?我告诉他,明儿让他偷偷见见杨子,他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二爷马上说:“自己表兄妹,见个面还用得着偷偷摸摸吗?明儿你就带他去花园好了。”二舅妈马上说:“不行,这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包括三个丫头,二个婆子。小姐,怎么可以随便与男人见面,只可以让他们偷偷见面。二妹子,明儿你什么也不用管,就把这事做好,做妥当。其它的事我会与三个丫头,两个婆子弄好。”说到此,她伸手一推二爷说:“你不是说你姐最疼你吗?你明天自个同她说说,让她做主娶杨子回家当儿媳妇。以后杨子成了黄家大院的女主人,你这个当爹还用得着愁钱赌博,没鸦片抽吗?”二爷一笑回她:“我这个爷们不好开口吧!还是你们娘们聊这事稳妥些吧!”二姨太马上说:“老爷最好还是你也同你姐说,这事我估摸着只要你姐乐意了,虎子也满意了,这事可就成了。你是她亲兄弟,你自个说了,她不好驳你面子,至于黄老爷……”她刚说到黄老爷,二爷对她眼一鼓吼道:“你担心个屁,这事我姐做主,不要担心了,我自有办法的。困了,困了,明儿早上,你们自己下厨给虎子弄点好吃的,他挺能吃的,别饿了他,我抽烟去了。”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20:33:45 +0800 CST  

楼主:摆风2014

字数:6383964

发表时间:2015-04-17 04:3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5-18 09:30:02 +0800 CST

评论数:47863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