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夫—京都名妓,风流寡妇,钱王,刀客,枪神,悍匪横行天下

大帅说到此,伸手摸了摸自己唇上的八字须,张副官一推自己的眼镜望着大帅有点担忧地说:“我担心黄天赐一旦打垮他们几个,统一了湘西,野心膨胀,会不会……”说到此,张副官咽了下喉咙,停住了话头。大帅冷不冷地一笑说:“你的担心有一定道理,不过我已布下了几步棋,我会让他们互相抗衡,制肘,牵制,谁也不可能真正吞并谁。称霸湘西,一统湘西只会是摆在他们面前的一个谁也吃不到,谁也摸不着的饼而已。黄天赐会打仗,我就成全他,让他在那九百里大山之中去打吧!再过几年,他就真正老了,轮到他的儿子撑家了。他儿子的性格与为人完全与他不同,他的儿子只要肯读书,我会送他到美国,英国或者是日本去。让他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有多大,吸收一些新鲜事务,将他彻彻底底地改造成一个没有愚味,传统观念,能够順应时代潮流的新人。我已为他们父子都设计好了,你就等着瞧吧!”说到此,大帅停顿了下望着张副官笑道:“最近一段时间你的手气如何?”张副官笑着回答:“还好,小赢了点。”大帅点点头笑道:“你好,我却不行。这样吧,黄天赐会送来一百条旧枪,你用五千两银子卖给陈庸仕,我们五五分成。这个银子不要告诉夫人,也不告诉管家,我留着自己打牌花。”张副官马上笑道:“好,好!我会办好。”大帅听了他这话,笑了,张副官也笑了,两个人互相会意地笑了起来。大帅与张副官在笑,带着儿子黄虎坐在车上回码头的黄天赐更在笑。不同的是他的笑没有出声,是憋闷在心里面笑。他躺在车上,闭着眼睛,翘起二郎腿,在笑,在思考,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将成为新一代的湘西王。这是他从小立下的辉鸿志向,一生的追求,一生的梦想眼看着即将实现,成为现实,他的内心确实是高兴得无法形容,浮想联绵。十四岁时,他随自己的爹去过土司王府,朝拜过土司王。他目睹了士司王王府的宏大与土司王的威风,他太艳羡土司王了。回到家中,他立志要打垮土司王,取而代之。因此他拚命地读书,练武,后来又去上了讲武堂,去当过兵。他在外漂泊了几年,回来想一展自己的抱负,可他爹压制着他,不让他乱来。他开始不明白,以为自己的爹胆小怕事,随着他自己年龄的增长,阅历的丰富,他才知道自己错了,爹是对的。所以他开始在家表面上赋闲,实际却在深谋远划,这二十年,他打了几次很好的仗,也捞足了钱。可总是打不开局面,在他的身后总有几双眼睛在盯着他,在他的头上也有几座无形的山在压着他……今天他与大帅结为了亲家,得到了大帅的暗示,准确地讲是得了大帅的承诺。他的心一想到这里,就狂跳不已似海浪冲击着题岸似的,涨上来又退下去,汹涌地澎湃着。他这一生的命运在这两天里发生了突变,黄家将在他的手上走向辉煌,……他越想越开心,越想越得意!马车一将他拉到码头,得意万分的他就高声大叫着龚黑牛为他备烟,他烟瘾来了,要好好解解渴。龚黑牛将他请进自己的屋子里,侍候着他躺下,亲自为他烧着烟泡。黄天赐闭上眼睛一边捧着烟枪“叭,叭,叭”地抽着烟,一边脑子在飞快地转动着。他抽了好一阵打开眼睛,望着专心给自己烧烟泡的龚黑牛轻轻地喊了声:“龚兄弟啊!”龚黑牛马上惊讶地问:“爷,还需要什么吩咐!”黄天赐对他一摇头说:“牛兄弟,沒什么,我只是想同你讲几句良心话,真心话。其实这些年来,我内心一直是欣赏你,想让你干排帮老大的。可你偏偏不识字,我为这事,想过不知道多少次,纠结过不知道多少回。真的,这不前段时间,我又想到了你,可你缺了这点,所以我无奈之下,让黄豹来干老大,主持排帮全局。你还在长沙干你的老本行,你不要内心不服,我向你保证你只是名义上没他大,但银子的实惠绝对不会比他少一分一厘一亳。我反复考虑了,由你当排帮副帮主,兼管着长沙。我已同大帅说好了,从今以后,这湘江里的木材生意全由我们排帮经营垄断。无论是上海,南京,汉阳,津门来的木材商都必须到你这里进货,不得找其它排帮。其它排帮只要到了长沙的木材必须经过你的点头,才能发走。让你好好捞足银子以后好回家养老,怎么样?”说完他叼上烟枪望着一张脸因惊喜,激动涨得通红通红了的龚黑牛。激动万分的龚黑牛惊喜得张大嘴好半晌才结巴结巴地说:“爷,老爷,您干嘛呢!您这是干什么?只要是您的事,你不要老为着想,为考虑我。您说了的我都听着,记在心上。不要说您现在让我管着长沙,天天有银子进,就是一分银子也没有的马弁我也跟着您干。当年没跟着您之前我就一个穷光蛋,自从跟了您,我有吃,有喝,有嫖,有赌的,我龚黑牛嘴上不说啥,但心里亮着,知道个好歹。您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他奶奶的,只要皱了下眉头,就是个王八蛋,王八糕子。反正你安排的我是绝对不反对,您说咋的,就咋的。”说完这些,龚黑牛眼中闪烁着无限感激地望着黄天赐。黄天赐笑了笑,“叭叭”抽了两口烟一口,接着说:“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废话,不喜欢同人解释什么,这事是我内心的想法,没同任何人讲过。但是我考虑了很久,很久,今儿同你讲,是太信任你,同你商量着。连黄豹我都还没同他说,虽然说他读过书,武功也比你高,又在我身边呆了十几年,但在我心里头,他还是没法同你比的。所以这么大的事,我先同你商量,同你通气,你同意了,你乐意干,我再同他说说。这样吧!先抽会儿烟,你等下去叫他来。”龚黑牛真感动,立马站起来说:“爷,您抽着,我这就去找黄豹来,他去了下面,查木材去了。我找人来给您烧烟泡,您躺着,躺着。”说完他朝外喊了声:“小唐子进来,好好侍候爷抽着,我有个事儿,去下,马上会回来,侍候好爷。”说完他不待黄天赐回他,转身匆匆忙忙走了。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21:32:08 +0800 CST  
八)面子比媳妇重要:黄天赐一个人抽了好一阵烟,龚黑牛领着黄豹进来了,他一进来就叫小唐子出去,自己继续亲自给黄天赐烧烟泡。黄豹恭敬地站到黄天赐跟前,小声地问:“师傅,您有什么吩咐?”黄天赐打开眼睛望着他俩缓缓地说:“目前我们湘省有湘江,浬水,资江三大出口外面的排帮。大大小小上百人的排帮就有几十个,其中湘江的排帮最多,发往外地的木材也最多。我们发财的机会来了,我同大帅说了,我们排帮要垄断整个湘省的木材生意,今年先垄断湘江流域的。大帅的意思他不便直接出面帮助我们,但只要我们有这个势力,他会暗中支持我们。所以我想这事你们俩先好好合计合计,策划怎么样垄断长沙,一步步来,你们拿出个切实可行的方案,开始实施吞并这里。我呢,去打垮枚山与王爷山这两处苗人聚集之地,灭掉,占有,控制这两处的木材。货源的事你们不必操心,客户,水域你们负责。排帮的事特别是长沙方面主要由龚黑牛负责,黄豹负责全部排帮,对不懂的多向龚叔请教,你们俩个精诚团结,一条心,拧成一股绳,打垮其它排帮,扩大我们的排帮。黄豹要尽快将常德,益阳,辰州,麻阳的事务弄清楚,统计核实我们排帮的库银。我打算今年只招长沙的人,招两百人左右加入,如果排帮银子不够,来大院拿,我个人先垫上。务必今年的收入要在去年的基础上翻几翻,到时候钱我们三个人平分吧!”黄天赐的这翻话,让听的龚黑牛与黄豹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两个人随着他的话仿佛看到了一堆堆白花花的银子在向他俩招手,呼唤。两个人在不久的将来都成了大富大贵的有钱人了。两个人信誓旦旦地表示,今年会大干特干,黄天赐听了两个人的表白后,心里舒坦地让他们离开,说自己这两天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下,抽抽烟,过过瘾。两个人马上高高兴兴地离开,再三叮嘱小唐子侍候好老爷,尽心烧好烟泡。两个人刚离开不久,也就是黄天赐刚闭上眼睛,舒心地躺着抽一会儿烟,黄虎进来了。他一屁股坐到黄天赐身边,伸手一推他说:“爹,以后你不要再去大帅府了,有什么事我自己去就行了。”黄天赐眼都不抬一下地问道:“为什么?”黄虎沉默一下回道:“以后我不许你再同他们陪着笑脸,小心翼翼了。”黄天赐一听儿子这话立马一下打开眼睛瞪着儿子吼道:“你认为老子乐意这样,这样老子心里高兴,还不是为了你娶媳妇儿。”黄虎一下冲地站起来望着他吼道:“我宁愿不要那媳妇,也不要你在他们面前那样!今天那婆娘对你那个模样,老子真想一拳打死她,总之以后你不要再去了。也不许再同他们说低声下气的话,要不拉倒这门亲事算了吧!”黄天赐听了儿子这话,心里十分高兴,但嘴上却说:“没有办法,现在我们还没有与他们家正式定亲。等正式定亲,我自然会在他们面前强硬的,我这么小心也是全为了给你找个靠山知道吗?”说完他自嘲地笑了笑。黄虎立马脸一沉吼道:“我不想结这门亲,也不想要他们家那个小姐了,干脆我们回家去吧!我觉得很窝囊,很没意思。”黄天赐一听儿子这话,一望儿子脸色立马坐了起来,吼道:“你疯了,花了一万多两银子,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千万不要干这种傻事儿。”说到此,黄天赐深深地叹了两声气望着儿子说:“这么做,爹完全是为了你的前途在考虑,我一辈子都不喜欢同人讲好话,在別人面前低声下气。可为了你,我乐意,我心甘情愿。只有同他们家结了亲,你才有前途,不然,你这一辈子也只能像我一样,会……”黄虎不待他爹说下去,涨红着脸,摇摆着头,打断他的话说:“像你一样有什么不好,在自己的地盘不用看別人脸色,比在他们家看他们的脸色强多了。我总感觉不对头,那个大帅与张副官,好像在利用你,在套我们家的银子。哪里娶个媳妇儿要花那么多银子的?”黄天赐马上摇头说:“娶他们家的小姐我们花的银子越多越好,你不要心疼那点银子,金子。他们家是四世三公之家,我们的声誉根本就无法与他们家比,唯一的办法就是花银子,找回我们的面子,尊严,这是面子问题。再其次是我们现在所花的银子越多,到时候他们家陪嫁的也越多。娶他们家的小姐怎么能同娶别人的女儿相比,这事你別管,别操心,你不懂的。你就安心到时候当新郎好了,只要你娶了媳妇儿,我就安心了,我也安安心心当爷爷吧!多好!”黄虎对他又一摇头说:“我实在不想要他们家小姐了,我总感觉实在是不对劲!”一连听着儿子说了两次不对劲的黄天赐望着儿子一怔之后马上问道:“究竟是有什么不对劲?今天夫人与你在花园都谈了些什么?快告诉我。”黄虎一摇头说:“夫人没什么,她对我挺好的,我说的是大帅与副官,不对劲。”黄天赐点点头又问了句:“那你说他们有什么不对劲。”黄虎回了句:“我怎么知道,我要知道了,还不做了他们!我只是一种感觉,没有证据。”黄天赐听了这话,内心即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儿子并不傻,会观察;担忧的是儿子这性格太急,太暴躁。他借着抽两口烟的机会想了想说:“这个世界说好听点是彼此之间相互相存,礼尚往来,互利互惠;说难听点叫互相利用,彼此交往都有着各自的目的。无论是谁同你交往,你都是他利用的对象,同样你同別人交往,你也是为了拉拢利用别人。因此你以后同人交往也要有利可图,否则这个交往就没有必要,纯粹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失去了交往的意义,所以你……”黄虎听他爹说到此,不耐烦了,摇头打断他爹的话说:“你所讲的一切话与夫人,大娘,二娘她们所讲话完全相反,以后你不要再同我说这些了,我是不会听你的。总之你以后不许再在他们面前丢面子了,否则这个小姐我是不会要了,这门亲绝对不结了。”说完这些话,黄虎瞪了他爹一眼,匆匆走了出去,黄天赐望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呸”地朝地上吐了口浓浓的口水,骂了句:“兔崽子,是给你娶媳妇儿,又不是给我?你爱要,就要,不要拉倒,老子还可以省下大把的银子!”骂完他头向后一仰,躺下,捧着烟枪拼命地“叭,叭,叭,叭”抽了起来。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21:37:26 +0800 CST  
第二天,黄虎避开他爹一个人坐车去了大帅府。他一下车就冲冲向大门走,守门的军官正好是第一次来时的那个,三十来岁的军官一见黄虎马上笑容满脸地迎了下来,贴上前轻轻问:“少爷,您爹呢?他老人家来吗?”黄虎回了句:“他今天不来了,我一个人来找大帅夫人的。”军官小声地问了句:“你与大帅夫人有约?”黄虎只点了下头,军官马上连连笑道:“您请,请自便,请,请!”黄虎一昂头,径直向里走。黄虎刚进一道长大门,正好看到灵芝出来了,两个人互相对望着一笑,走了拢来。灵芝笑嬉嬉地抬头望着黄虎说:“你丈母娘知道你会来得早,找不到她,让我在这里接你,请随我来吧!黄少爷请了!”两个人边走,边说,黄虎很想开口问问公子的事,可又不好意思,几次话到嘴边都强忍住了。灵芝带着黄虎绕过几个天井,很快将他领到一间小楼里面,站在门外轻轻里面喊:“夫人,黄少爷来了。”里面传出来了夫人的声音:“请他进来吧!”黄虎轻轻一推门进去,抬起头,他看到大帅坐在中间,大帅夫人与小姐坐在两边。小姐披着一件粉白色中透着淡红,带白兔毛领的锦袍,黄虎只看了她的眼一下,就证实了他自己的判断,马上脸红,心跳地低下了头。大帅夫人忙对他轻轻招了招手说:“过来吧!坐下吃饭。”大帅也连连说:“来,来,来,坐这儿来!”黄虎忙回他俩说:“吃过了,我吃饭了,您们慢慢吃,慢慢享用!”说完他又低下了头,夫人马上说:“给黄少爷,让坐,让茶。”一个丫头过来,将一条椅子摸了三遍,请黄虎坐下,另外一个双手奉上一杯茶。黄虎坐下低着头捧着茶,假装喝着,心才平静,安稳,自然点。大帅朝夫人望了一眼问:“你让他这么早来干嘛呢?”夫人回答:“我想带他去我义父那里,想请我义父好好教教他。”大帅“哦”了声,一点头笑道:“我也有这个想法,就不知道义父乐不乐意教他,如果能拜在他的门下,那真是太好,太好了。夫人想的真周倒,你尽量想办法,让老爷子收下他。”大帅说完朝夫人笑了笑,夫人对他一点头,回答:“义父也许看他底子好,会收下他,我会有办法的,你忙你的事,不要操心这事,一切有我。”夫人这话刚落,小姐“呵,呵,呵”笑了三声,将自己的饭碗往桌子上一搁,冷哼一声,冷冷地笑道:“笑话啊!天大的笑话,你们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话,异想天开!有多少王孙贵族,多少名门世家的才俊子弟,求过姥爷,姥爷都不收。你们想要姥爷收下这么个又傻,又野蛮,又无礼的蠢货,比登天还难,你们做你们的春秋白日梦去吧!”说完,她一下站起来,一甩她的披风,抬脚就走。大帅与夫人彼此对望着怔了,小姐高昂着头走到了黄虎身边,突然她对着低头坐着的黄虎一撩自己的长袍,抬起了脚,坐着的黄虎双脚朝地上轻轻一蹬,连人带椅一下退了两尺远。小姐冷不冷一哼,头一甩,一昂,大眼睛瞪了黄虎一眼,在大帅与大帅夫人的:“你干嘛呢?你去哪?”的声音之中,头也不回一下地走去了门。九)文治武功天下第一:黄虎瞟着她的背影出了门,站起来走到尴尬的大帅夫人身边笑道:“我还是陪夫人与大帅吃点吧!”大帅与夫人两人马上相互一望,齐声笑道:“好!好,好!吃点,吃点!”大帅望着吃饭的黄虎缓缓地说:“你等下同你岳母去拜访的这个人,他脾气不好,很古怪,很特别。你说话要千万注意,尽量不说话吧!由你岳母去说行了,如果你岳母能说动他收下你是最好,是你的造化。如果你岳母都说不动他,那就是沒有办法了。他也姓黄,也许三百年前,你们还是一家人。他是大书法家黄自元的小儿子,叫黄凤岐。他爹黄自元曾为三代帝帅。他自小聪慧异常,因为他爹的原因,他便成了咸丰帝的伴读,与咸丰帝一起读书练武。十八岁他中了文状元,二十又岁又中了武状元。他的武功汇集了天下各派武功之所长,文章也独具一格,他的文治武功凭心而论是天下第一。咸丰帝时他曾经被多次放到外面当官,可每次时间都不长。因为他与咸丰帝关系特殊,一直担任大內总管,经常在皇宫里出出进进,就有人怀疑他与慈禧关系暖味。咸丰帝在热河病重时,他正带兵在平刘黑塔的黑旗军。咸丰帝不行时,派人秘密召他来热河,准备托任,可等到他赶到时,咸丰已死了。他一到,慈禧与慈安两位皇后才告诉众亲王与众大臣,咸丰帝归天了。随后慈禧发动了肃亲王之变,让他带人捕杀了咸丰帝的几个在朝廷內外都有势力的堂哥堂弟,还有咸丰的两个亲弟弟。这就是清朝最大的宮案,“八王之乱,”八位亲王一死,黄凤岐他扶慈禧的儿子同治登上了皇帝之位。”回到北京后他又捕杀了不少朝中大臣以及八王的亲友,余党,扫除了与慈禧对着干的一切势力。从那次以后,他再也沒有出过外面,一直担任大內总管,慈禧的宫廷侍卫长,伴随在慈禧左右。“公车上书”事件发生后,他又捕捉了谭治同等人,消灭了光绪帝的势力,囚禁了光绪皇帝。他在捕捉谭治同时,因他的唯一徒弟大刀王五与谭治同是结义兄弟,又同是保帝党。王五想保住谭治同与他发生了冲突,结果忠于太后的黄凤岐打废了王五,将他们一班人全部缉拿归交了刑部。因为他太忠于太后,所以就有人说:同治帝其实是他与慈禧的儿子,还有人说他现在那个去了南洋的儿子其实也是他与慈禧的私生子。他一生全与太后有关,与朝廷各重臣关系密切。他的事你不知道,但你爹知道,按他的真本事与他家的背景,什么曾国藩,李鸿章,张之洞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些人都向他讨过学,得到过他的提拔,恩惠。朝中不少文重臣都尊他为黄先生,武臣都称他为前辈。如果你能够得到他的传授,对你来说是件莫大的好事,但你只能同学文习武,不可学他的为人与处世,更不可接受他的思想。他是个死脑筋,不知道变通,一条路走到黑,不懂顺应时代,撞到了墙也不知道回头的人。他的一生只有一个知已,就是你岳母的爹,我的泰山。曾经的状元,大学土,两江总都陶大人,……我今天就同你先讲这些,以后有空了再同你讲,看你自己的造化!”说到此,他停了话,望着一个劲给黄虎碗里挟着菜,叫着要黄虎多吃的夫人笑了笑。夫人听他不说了,就对他说:“造化,机遇,成就都靠自己去尝试,努力争取,把握好。现在同他讲这些沒什么实际意义,等他真正有本事了,再教他为官之道,目前主要是学好本事……”黄虎一连吃了三大碗,才说饱了,放下碗。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21:38:14 +0800 CST  
夫人见黄虎吃饱了,就让灵芝领黄虎先出去,在大门口等着,她要收拾收拾才行。黄虎与灵芝年龄相仿,又加上灵芝聪明活泼,开朗,两个人坐在大门外的停车坪边上,天南地北地聊得格外开心,起劲。一会儿,只见前面出来十五匹高头大马,每匹马上骑着一个背枪挎刀的兵,中间是两辆四匹马拉的大车,大车后面又是十五匹马,十五个背枪挎刀的兵,一齐缓缓地出来了。灵芝说了句:“夫人来了。”就带着黄虎走向车前。灵芝上了夫人的车,黄虎一个人坐着后面的一辆车,走了半柱香时间,来到了一座依山而建的庭院前。停下车,夫人再仔细地叮嘱了黄虎一遍,才领着他与四个伢头缓缓地向前。门前一个六十上下的老头望着越来越近的夫人站起来,笑眯眯地说着:“欢迎小姐,欢迎小姐回来,小姐您回来了!”夫人上前亲切地叫了声:“杨大叔好!”领着黄虎跨进门,只见里面是一座古色古香,古树参天大约二亩不到的庭院。院子的两边十六棵大树,后面是一栋正楼,左右两侧是两栋小楼,整个庭院显得古朴高雅,宁静。两棵双人才合抱得了的对生香樟树下,一张石桌前,一个头发,胡须都白了的高大老头腰板笔挺坐在一张石椅子上与大帅家的那个公子正在下棋。两个人的边上站着一个五十上下的婆子与一个十几岁的丫头。黄虎进门一见他,心就“咚”了一下,夫人也一怔,回头望了望黄虎,对着他抿嘴笑了笑,黄虎脸红地低下了头。夫人走近老头身边小声地问:“老爷子,您近来与义母都身体还康健,硬朗吧?”老爷子朝夫人一抬头,黄虎看清楚了,只见老人脸色十分红润,光泽,通亮,两道雪白的剑眉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显得老人精神饱满,鹤发童颜。老人一见夫人双眼闪烁地一伸手,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一张石椅子轻声问:“丫头,今儿怎么有空来看我?”夫人挨着老爷子坐下,望着他笑了笑直接地说:“我不是专程来看你的,您老阅人无数,是我想借您的法眼看看此人他是不是可塑之材。”老人一听夫人这话点头笑道:“你们家我就喜欢你们娘俩,与我性格一样,直来直去的。我最讨厌大丫头你那个谭大帅,一肚子花花肠子。”说完他反手一指站在夫人身后的黄虎,对着公子问道:“小丫儿,你说的可就是这个兔崽子,他说他是天下第一吗?”他对面的公子立马对着黄虎一瞪自己的大眼睛回答:“就是他,他在我们府上打败了两个四流货色。就自吹自擂他打遍天下无敌手,是天下武功第一人,不管,……”夫人对着公子一瞪眼,“嗯”了声,公子才住嘴了。老头子一下望着夫人问:“大丫头你干什么?怎么不让小丫儿说下去了。小丫儿,你说,你接着说你的,不要怕,有我在此。”公子回瞪了夫人一眼,翘起了他的小嘴,不吭声了。夫人望着老头轻轻问了句:“义母呢?怎么还不见她老人家!”老头回了句:“她给小丫儿弄吃的去了呢!”夫人一望公子,冷哼了声说:“真是沒教养的东西,府上,街上什么吃的没有,姥姥多大年纪了,还要麻烦她老人家。我真是造孽生了个你这货色,怎么样也教不好,气死我了。”说完夫人直喘了两口粗气,老头子忙对夫人笑道:“那老太婆喜欢在小丫儿面前卖弄她的手艺,乐意给小丫弄,就让她弄去,你生什么气。”说完他一转头望着黄虎点点头说:“小家伙长得虎虎生威,英气逼人,很有些霸气。如果我老头子沒有看走眼,你现在最多算个一流高手而已。你想成为天下第一,你得先打败北京四海镖局的总镖头余四海,还有北京的八卦掌门人董海川,与武宮山自然门的徐矮子和他的徒弟杜心武之后再来打败我。打败了我,我将上皇封给我的天下第一的金牌双手奉送给你。也许,你就成为了真正的天下第一!不过,你得到了这块牌后,会有不少人来向你挑战,你要多准备几把刀,向你挑战人会要砍得双手发麻,发痛!”说完老头子对黄虎高高地昂了昂自己的头。黄虎忍不住顶了他一句:“这么说,您才是天下第一?”老头一耸肩回道:“我没有说我是武功天下第一,天下武功各门各派各有所长,我只不过是拥有一块上皇封的天下第一的金牌而已。曾经有不少人为了这块六斤重的金牌,来找我拼杀,我悍卫了他六十八年,如果你打败了我,我自然双手奉送给你!”夫人担心黄虎乱说话马上对老头子笑道:“老爷子,你们俩都姓黄,说不定本来就是一家人。您都快九十了,还同自己的小辈计较个啥?这孩子他根本就没有说过自己是天下第一,是你的小丫儿凭空捏造的。因为我与她爹将她许配给了这孩子。小丫儿认为这孩子没有经过她自己的同意,看过她一次,她就同他闹別扭,斗气。”说完夫人对老头扬了扬眉头,没想到老头子一听夫人这话,立马脸一沉,对黄虎吼道:“真是岂有此理,你偷看我的小丫儿,怎么能不经过她本人的同意呢?没经过她同意就是窥视,小兔崽子真是该打,来把脸伸过来。”黄虎不屑立马顶了他一句:“你想干什么?”老头子火了,一下站起来吼道:“乖乖了,你岳丈都不敢顶我,你居然顶我了,真是……”他的话,还只说到真是,黄虎又顶上了:“你又不是天皇老子,天皇老子,我都敢顶,何,……”他的何字刚出口,只见老头手朝黄虎脸上一挥,黄虎伸手一拦,没有拦着,“叭”地一声,黄虎的脸上挨了老头一巴掌。黄虎的脸随着响声,顿时红肿了起来,痛得他抽了抽脸上的筋,眨了眨眼睛。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19 21:41:11 +0800 CST  
不甘心的黄虎鼓着眼睛望着老头又冒了句:“有本事,你再打一巴掌!”老头子回了句:“好!”又一巴掌甩了过去,黄虎双手一挡又没有挡住,只听“啪”地一声,他的脸上又挨了老头的一巴掌。夫人连忙伸手一推老头,瞪着他喊:“义父,你干嘛,他是我女婿。”老头子回她:“我知道,可这小子太猖狂了,我替小丫儿教训教训他一下。”说完他望着公子直笑,两边脸都红肿了的黄虎,瞪大眼睛望着他又冒了句:“不是看夫人面子,我真想一拳,一脚打飞你。”说完他对老头扬了扬自己的拳头,只听他握拳的手臂内“吱咯”响了两声。老头子听着黄虎这话,哈哈一笑说:“八十年前,我与上皇一起学武的时候,听他对我说过,要打趴我,可他一直没赢过我。没有想到今天你又来对我说想打趴我!老夫从六十多年前登上武状元的那天开始,就替上皇与太后,南上天山,西下北越。什么少林,武当掌门人,什么红莲教,白莲教的所谓教主,还有多少武林大豪,枭雄,独脚大盗,都纷纷败在我掌下,成为了我大刀之下的亡魂。我的双掌与大刀沾满了无数英雄,豪杰的血!你小兔崽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猖獗之极!这样吧!你打我一百招,只要你能打中我一招,我就向你认输,行不?”黄虎对老头子冷不冷一笑,张开口正准备回他,夫人已抢先开口说:“不行,老爷子,您都多大年岁了?他才多大,他正是长身体满身力气发胀,无去发的时候,他可以打一天,也可以打一千招,一万招都不会累。但您不同,您年纪太大了,打久了您会累的,这样不公平;您在体力上吃亏了。这样吧!虎子我家老爷子武功天下第一,从来沒有被人打过。你攻老爷子五十招,如果你能在五十招之内打中老爷子一下,老爷子就输了。老爷就将他一身的文治武功全部教会你。如果你没打中老爷子一下,那么你就输了,以后你就要给老爷子来当长工,为他家挑水,劈柴,养马。怎么样?你们俩个认为我这样公平吗?”老的,少的一齐回她说:“好,好,公平,真是太公平了。”说完黄虎对着老头子冷冷一笑说:“老爷子,我的拳,脚有些重,您可要当心点,小心我将你的老骨头打碎了!”老爷子一听黄虎这话,气得伸手朝他指喝道:“你兔崽子真是狂妄,不是看我小丫儿份上,就凭你刚才这话,老夫就要废了你。”黄虎对着老爷子又一笑,准备开口,再气他,激他。旁边的公子开口抢先说话了:“老爷子,刚才我娘说的不公平。必须是这样子:如果他输了,你赢了,你就要他趴在地上当马,我骑着他,让他驮着我绕着这个院子爬三圈,这样才真正是公平的。”说完公子瞪大眼睛望着黄虎冷笑了三声,翘起了他的小嘴巴。黄虎也鼓大了自己的双眼狠狠地回瞪了他三眼。十)套你没商量:夫人看了看他们两个互相斗眼的人,马上对老爷子说:“老爷子,不行,你不能听小丫儿的,还是依我刚才讲的好了。”老头子对着夫人一摇头说:“不行,我偏要听小丫儿的。兔崽子,你有胆量吗?你敢打吗?敢打就按小丫儿说,不敢就算了。”气极了的黄虎对他一扬拳头回答:“老子有什么不敢的,天皇老子我也敢打,废话不要那么多,请吧!”夫人忙说:“慢着,老爷子,不能依小丫儿的。如果您输了,虎子也要您当马,您多大年纪了,那怎么成?”老爷子对夫人一瞪眼喝道:“刚才你都替他说了,如果我输了,我只需将文治武功教他行了,又没说让我当马。”说完他望着公子直笑,公子对他一竖自己的大拇指,也笑了。黄虎对着外面花园一指说:“你那来那么多废话,请吧!”说着他对老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向外就走。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20 21:03:59 +0800 CST  
老头伸手摸了两把自己过胸的长白须,对公子昂了昂头,跟了过去。黄虎到了院子中间,一双手撑张开朝天一举,左右摆了摆头,双臂猛然一弯,一伸,他的双膀之内发了“吱咯,吱咯,吱咯”几声响,随后,他十指张开,交叉着,一边揉着手腕,一边望着已走过来的老头直笑。夫人马上对黄虎大喊:“虎子,你不要给我面子,用你的绝招打他,拳脚越重越快越好,一定要在五十招之内打中他。”夫人的话一完,公子也大喊:“姥爷,姥爷,你不要给我面子,给我打,狠狠地打他,打趴他,让他当马给我骑。”老头子扭头,朝公子点点头,哈哈大笑道:“好,好,你就等着骑马吧!小丫儿。”黄虎待他话一落,大喝一声:“我来了。”就双脚一蹬地,一个老鹰扑食,身体朝老头直冲过来了。只见他左手掌,右手钩,朝着老头子上中两路狂攻。老头子嘴里说声:“来得好,”双手一摆,迎了上去,只听“叭叭叭”………的响声顿起。一个似头饿虎对着猎物狂攻,猛冲,一个稳如泰山,不慌不忙见招拆招,出手硬驳左挡右拦,两个人手掌相碰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响,越来越快,由开始的“叭叭叭”之声升级变到了“劈啪,劈啪劈啪……”老头子一边出手左拦右挡着黄虎的招数,一边嘴里喊着:‘’一,二,三,四,五,十招,二十,二十五,三十五,”还剩十五招,黄虎攻击出的掌,拳越挥越快,越打越重,老头子嘴里的喊声也越来越快,“三十六,三十七,四十,四十四”他的四十四刚喊出口,突然间旁边看的夫人对着屋子方向大喊:“啊!义母您,您怎么摔倒了!快扶去啊!”嘴里喊着招,手上拆着招的老头子,一听夫人这声喊,大吃一惊,一扭头,一分神,手上慢了两个节奏,黄虎趁机身体一个腾空而起,双脚在空中连环向老头,“叭,叭,叭,叭”四脚一踢,分了神的老头闪过了三脚,最后一脚时,老头躲闪不及,左膀之上被黄虎踢中了。只听“啪”地一声响,中脚的老头一连退了六步,方才站稳。他脚下踩的两块六寸厚麻石板,被他的双脚踩得像放鞭炮一样“啪,啪”响了两声,齐齐断了。黄虎怔了一下,对着鼓大双眼,惊呆呆地望着自己的老头子双手一抱拳,躬身说:“多谢姥爷手下留下情,承让了。”惊醒过来的老头,一扭身子对着夫人大骂:“大丫头,你居然吃里扒外,与外人合着来害自己的义父,枉我白白疼了你几十年。”夫人笑眯眯地回了句:“他是我女婿,也是你孙女婿,怎么就成了外人呢?您既然输了,就认输,服输吧!老了,就是老了啊!”说着她笑着缓缓地走向气得浑身发抖,发颤的老头子。公子立马跳起来,奔到老头身边,双手扶着老头大喊:“不算,这场比武他们施了阴谋诡计,绝对不能算数。我姥爷武功天下第一,岂能中他的脚!”气得发抖的老头立马接过公子的话,附和着公子的话,吼着说:“对,不能算数,你们使了奸计,胜之不武,小丫说的对,这场不能算数。”吼完他铁青着脸地对着夫人一抬脚,蹬向地上,地面顿时被他蹬了一个五寸深的脚坑。夫人对着老头一摇头说:“您是我义父,我是您义女,他黄虎是您孙女婿。您是长辈,您说了不算数,我们也拿您没办法。不过,以前您一直教导我是做人一定要言出必行,说话算话,一诺千金,您是我们后辈的榜样。您今天在自己的女儿,孙女婿面前说话都不算数,从此,我们也会出尔反尔。”说完夫人望着老头子微微直笑。老头子脸一红望着公子小声地说:“小丫儿,只能算数,做人一定要说话算话,遵守自己的诺言,守信任,不可出尔反尔。出尔反尔,反反复复者是小人,我们只能认了。”说完他伸手一指黄虎吼道:“兔崽子,这次我是被你丈母娘坑了。这样吧!你以后随时可以来我这里,我会将我一生文字功夫与武术全部教会给你。但是我听小丫儿说你是湘西溪口黄家追魂刀的正宗传人,江湖上谣传,你们家的刀法刀刀追魂。我呢,号称大刀黄凤岐,我曾经有个徒弟叫大刀王五,他仗着我教他的刀法,打败过不少使刀的名家。他曾经跟我说他想去溪口找你们家的人比试刀法,就在他准备去你家挑战时,中法战争在越南友谊关爆发了。第一战我们败给了法国,不少朝臣让我去打,收回友谊关,太后没让我去,让袁世凯领兵去了,我就派王五随袁世凯一起去了。如今王五死了,他没同你家打过,我想代替他了却这个心愿。你同我比试一下刀法,以十招为准,十招之内我如果没有打败你,你就赢了。以后我一切听你的吩咐,你叫我咋的,我就咋的,并且将我的大刀送给你。如果你十招都接不下,你就输了,那你趴在地上爬三圈吧!怎么样?有没有这个胆量?”夫人忙代黄虎回答说:“不行,怎么可以这样比,他才十几岁,他才练刀几年?您精研刀法一辈子,您认为这样公平吗?”老头子一听夫人这话,老脸一下通红了,赶忙低下了头。公子“嘿嘿嘿”冷不冷地笑了三声,抬起头望着黄虎说:“这有什么不公平,十招啊!,仅仅是十招而已,你都没有胆量试,你还想成为武功天下第一人,简直是……”他的话还只说到此,黄虎朝他一瞪眼大吼道:“好,好,二十招吧!老头子,二十招内我输了,我趴着爬六圈。”老头子马上哈哈大笑着接他的话说:“好!兔崽子你有种,老头子喜欢你这个性,十招就十招为准!”夫人忙说:“不行,不行,不要比了。”黄虎朝老头一昂头说:“別听她的,我同你比,我,……”公子不待黄虎话,连忙接过他的话大声笑道:“好!好,有胆量,有气魄,好样的,我喜……”他说到喜字,伸手一下捂住自己的嘴,脸一红,头一低匆匆忙忙跑向屋子里去。夫人对黄虎连连摇头叹息着说:“你真是井底之蛙,不知道天高地厚,夜郎自大,该打,该打。你以后会在这方面吃大亏,栽大跟头……”夫人的话没完,公子拖着两把白晃晃的刀出来,大声喊道:“刀来了,刀来了,你们接刀吧!”喊完他高兴地将一把刀递给老头,一把刀甩向黄虎。黄虎伸手一捞,抓住了刀把,举起手中的刀。老头子接过刀看了看,对黄虎笑道:“老夫已有四十年不曾用刀了,对你我今天更不会用刀。小丫儿把你的腰带解下来,我用你的腰带对他,这样对他公平点。”说完他反手将刀随随便便向后一甩,刀,像一支离弓的利箭一样呼啸朝离他们有二十来步远的一棵香樟飞去。一声脆响,刀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深深地插入了香樟之中。二尺五寸长的刀身全部刺进了树的身体里,只留着一个刀把沒有完全进去。黄虎这下真正吃惊了,怔怔地望着老头。自认为手劲大的他,不敢想象老头的手劲究竟是有多大,比自己大了多少倍。小丫儿将自己的腰带向老头手中一递说:“打,给我狠狠地打,打得他满地找牙,打得他哭爹叫娘求饶吧!”
老头子对着公子笑了笑一点头,将公子的腰带折为两段,提在手中对着怔怔望着自己的黄虎笑道:“黄公子,请使你们家的追魂刀吧!”听着老头叫自己的黄虎说了声:“请姥爷手下留情,多多指教”后,向后退了七八步,将手中的刀飞速地劈空砍了七八刀,大吼一声:“我来了!”舞着刀冲向了老头。只见他将刀光舞成一团白色,朝着老头劈头盖脸地砍,老头子不慌不忙地挥动着手中软绵绵的腰带迎上。顿时只见一片白晃晃的刀光罩住了两个人的身影,黄虎在刀光中吼声不断。他的七声大吼过后,只听“叭”地一声,腰带抽到铁器身上的声音响过后,紧跟着是“叮咚”一声,刀掉到麻石板上响声传来。黄虎手中的刀掉到了地上,随着就只听到是“叭叭叭叭”腰带抽在黄虎身体上响声。老头子手中的腰带似雨点一样落在黄虎的身体上,抽得黄虎上下左右乱窜乱跳,可始终是跃不出老头子的腰带圈。老头子手中的腰带似一条灵蛇一般围缠在黄虎的身体上,对着黄虎的身体乱撕乱咬,旁边站着看的公子,哈哈大笑直喊:“打,抽,打得好,抽得妙,打趴他,抽倒他,打得他求饶,抽得他哭爹喊娘,打……”夫人走近他,猛地伸手将他推了个踉踉跄跄喝道:“给我闭上你的嘴!”随着朝老头子大喊:“老爷子,別打了,住手,快住手啊!黄虎你认输吧!老爷子他是我女婿,你快住手,住手啊!”抽着黄虎的老头子听着夫人的话,扭头望着公子问:“小丫儿,你娘不让打了,咋办?”公子回了句:“打趴他,打哭他才行。”黄虎趁老头扭头,分神讲话的那一刹那,大吼一声,身体向上猛一跃,突出了老头子的腰带圈,两脚在空中又使出了他的连环踢,朝老头子的头部闪电般地踢来。老头子随手将腰带朝黄虎踢出的脚一挥,一圈,一抽,一带拉,只听“叭”地一声,腰带缠绕到了黄虎的脚上,黄虎只“啊!”了半声,就“啪”地一声响,他的身体重重掉到了地上。老头子用腰带朝地上的黄虎抖了两下说:“七招半,你就已经输了,爬起来,躬起身体来,趴好,让小丫儿骑着你溜圈儿吧!”倒在地上的黄虎无力地闭上了眼睛。老头子大喝:“什么?不起来,不当马,给小丫儿骑!老子最恨讲话不算数的小人,老子废了你!”喝完,老头子对着倒在地上的黄虎,扬起了腰带。夫人匆匆过来双手一伸抱着老头子说:“不能打了,不要打了,再也……”老头子伸手一推她,打断她的话吼道:“老子最恨不兑现自己的承诺的小人,他说话不算话,我,……”他刚说到我字,倒在地上的黄虎猛然打开自己的眼睛,大喊道:“老子乃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岂能说话不算话,来吧,来吧,来骑我吧!”说着他一翻身体,两手两脚朝地,躬起了身体,翘起了屁股。小丫儿走过来,跨上黄虎的腰,两手抓着黄虎的鞭子,张嘴喊了声:“驾!”趴在地上的黄虎随着小丫儿嘴里驾声,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爬了起来!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20 21:12:01 +0800 CST  
十一),以物克物:夫人一见公子真的骑上了黄虎的背,马上大喊:“丫儿,赶快下来!”并抬脚准备走过去,老头子马上伸手一把拉着夫人向石桌边走,一边走,一边说:“让小丫儿高兴高兴吧!让他们闹闹……”夫人脸色铁青地一边挣着自己被老头抓着的手,一边打断他的说:“岂有此理,小丫儿都被你们宠坏了。老的,小的都沒规矩了,太不像话,松开我,我要教训她了。”老头子望着在骑着黄虎走的小丫儿,哈哈大笑着说:“做人不要太多规矩了,规矩多了,累!规矩多了,害人,让我们失去了太多太多不该失去东西,丢失我们为人的本真!”夫人一听老头子这话,大吃一惊地望着老头子问:“您以前不是常教导我,要遵规守矩吗?今天怎么这样说了!”老头子对夫人一摇头哈哈笑道:“大丫头啊!我们人的这一生,太短暂了,以前我就是太守规矩,以至于被规矩约束了。失去了许多我该得到的珍贵东西与我原本应该享受的乐趣。如今老了,后悔莫及,我再也不守规矩了,你也放开点吧!生活对于我们人,原本就有着太多磨难,何必太执着那些虚伪的东西!”说着他松开了抓着夫人的手,双手对着公子“劈劈啪啪”地拍了起来。气极了的夫人对着忘乎所以的老头瞪了瞪眼,匆匆跑进里面小屋,对着正在忙活的白发老太婆说:“义母,您还在捣弄个啥?我女婿都快被老头子打死,打残了。”正在忙活的老太婆将瘪瘪的嘴唇微微一翘,一笑,张开她那缺了一半牙齿的嘴对着夫人一瞪眼说:“大丫头,你瞎说个啥子,老头子再有神经病也不打你女婿的。他那么疼小丫儿,小丫儿现在是他的命根子,有过两三天不见,他还要跑去找。他自个儿以前的儿子还没有那么疼过呢!”夫人一听老太太这话,急着提高声音朝老太太喊了起来:“你去看看吧!人都被老头子打什么样儿了,他现在惨着呢!真的会被他打废,打死不可!”老太太眯着眼望着夫人反问:“不会吧?你是不是不想让我给小丫儿弄饼了,故意吓我哦!”夫人对老太太一摇头,一跺脚,一手抓过老太太的手杖,一手抢过她手中的瓢子,一扔,拽起老太太的一个胳膊就拖。老太太忙大喊:“谷香,莲儿,你俩快进来,给我烙饼。快点,来,別糊了,快……”夫人将老太太半搀扶,半拖拽着地弄到门口,伸手指了指站在石桌边直笑的老头孑后,又指着正骑在黄虎背上喊“驾”的小丫儿说:“你看到了吧!老头子都给他打弯了,小丫在骑着呢!这一老,一少彻彻底底地疯了。太不像话了。”老太太一伸左手掌搭在自己的眼门前,朝院子里正骑在黄虎背上的小丫儿看了一阵,才喊:“小丫儿,行了,别闹了,快下来。你怎么可以将自己的夫婿当马骑,快点下来,不然我要打你的姥爷了。”说着老太太举起手中的手杖,走向老头子。老头子忙朝小丫儿大喊:“小丫儿,老婆子发疯了,我们快闪,闪啦!我在老地方等你!”他的声音一落,人影一闪,身体飙了出去。小丫儿一听他这声音,马上一边朝老头子大喊:“老爷子等等我,等着我呀!”一边从黄虎背上跃下,匆匆追了出去。夫人走近刚伸直腰的黄虎,一板脸说:“千叮咛万嘱咐,你別乱讲话,你不听。这下好了,让媳妇儿当马骑了,弄成这样,你真是……”夫人的话没完,老太太手扶拐杖,一边一拽一拽地走过来,一边咧着瘪瘪的嘴打断夫人的话说道:“让我好好看看孙女婿长什么样,是啥子模样儿,什么模样!”夫人忙对黄虎一丢眼神,黄虎两步跨到老太太跟前,伸手一下搀住老太太,脆脆地喊了两声:“姥姥,姥姥。”老太太没有答应黄虎,只是直直地仰头望着黄虎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阵,才一边头连点,一边露着她的满口缺牙笑道:“不错!英武不凡,英气逼人,比老头子,谭伢子当年都强,与小丫儿蛮挺般配的。小家伙,有读书,练武吗?”黄虎点了点头,老太太继续望着黄虎的唠叨:“怎么给打成了这样子?这死老头子,真是彻彻底底地疯了,今天收拾他,不给晚饭他吃,好好饿他一顿,让他难受。”她唠到此,对夫人一招手说:“大丫头,快扶我进屋子里去,我给孙女婿弄瓶药酒喝。我老婆子保证他喝瓶酒,睡一觉醒,身上的伤就沒事儿了。老头子只打伤了他的皮,沒有伤他的骨,筋。他虽然人疯了,但手法还是那么准呢!”老太太唠个不休地与夫人从屋子里提了满满的一瓶酒出来,站到石桌边,朝着站在院子中间,还在发呆地回想着,刚才与老头过招的事的黄虎连连招手喊道:“乖孙子,乖孙子,过来,快过来,把这酒喝了,我保证你明天早上就活泼乱跳,沒事儿了。”黄虎走过来,说了声:“谢谢姥姥。”就抓起酒瓶,嘴含瓶口直接地“咕噜咕噜”往下吞。老太太与夫人连喊:“慢点,慢点,留一半晚上睡觉时,再喝,当心醉了……”老太太与夫人俩个这些想喊的话还没有喊完,一瓶两斤重的药酒已到了黄虎肚子里。老太太望着一口气喝完了两斤药酒的黄虎连连笑哈哈地称赞:“好样儿的,比老头子当年还能喝,还结实,不错,不错,挺好,挺,……”夫人看看天色对老太太一摇头,打断她的唠叨说:“义母,让谷香与莲儿把菜,饭摆出来,我们吃吧!天色,不早了,这孩子肯定饿了,他挺能吃,挺能喝的。”老太太忙朝屋子里喊:“谷香,莲儿,把饭菜,饼子统统拿出来,给大丫头与孙女婿吃,不要给那个疯老头子留。他打了我的孙女婿,今儿个我要狠狠地饿他一顿,饿死他。”黄虎在老太太唠唠叨叨的劝说下,放开肚子,狼吞虎咽地吃了个特饱,随着夫人告辞出来。到了院子外,夫人让黄虎记清楚老头子的院门号码,自己以后有空一个人可以随时来。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20 21:15:22 +0800 CST  
随后,夫人吩咐黄虎回码头去好好休息,明天中午饭前赶到天地酒楼。黄虎答应:“好!”后上车,车夫直接送黄虎到湘江码头。黄虎下车时,喝下肚子里的两斤药酒发酵上劲了,他全身通红,满嘴喷着酒气,摇摇晃晃着身子,脚步踉踉跄跄地走进排帮院子里。正在院子里带着几个人在杀猪宰羊的彭立平,一见鼻青脸肿的黄虎大吃一惊马上走过去,伸手扶着他摇晃的身体,惊讶万分地问:“少爷,您这是怎么啦?怎么弄这样子?”一脸通红,满嘴喷着酒气的黄虎,摇晃着脑袋,含糊不清地回道:“累,累死我了,我要,要睡,瞌睡……”彭立平对几个人一挥手,一丢眼神,几个人马上过来,喊声:“一,二,三,起”七手八脚掰倒黄虎,抬起就走。彭立平将醉熏熏的黄虎安排躺下后,马上匆匆忙忙奔向龚黑牛屋。他轻轻推门一进去,果然,黄天赐还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在抽烟,不敢叫的他,首先对躺在黄天赐旁边的龚黑牛丢了个大事不好的眼神。龚黑牛马上一坐而起,惊讶地问:“咋回事,你快说话呀!”彭立平这才开口喊:“老爷,少爷喝醉了,好像,好像被人打过了。”黄天赐猛然将手中烟枪一丢,一坐而起问道:“他被人打了?他人呢?”话完他的人已经站起来了,彭立平马上说:“已抬回屋里,躺下,睡着了。”黄天赐伸手一推彭立平,马上匆匆奔向黄虎躺着的房间。他刚到床前,一看浑身红肿,一身酒气,睡得像头猪一样的黄虎,吓得头上冷汗直冒。怔了怔他立马伸手推黄虎,问:“虎子,谁打你,你这是给谁打了,快告诉我,快告诉我,快呀!”黄虎喷着酒气,只微微睁了下通红的眼,又闭上,翻了个身,马上打起了酣来。龚黑牛凑上前焦急地问:“老爷这不要紧吧?爷这咋办呢?”黄天赐阴沉着脸焦急万分地将黄虎身上的伤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真是奇怪了,怎么会这样?究竟是什么意思?”龚黑牛又开口问:“爷,咋的呢?”黄天赐还是沒有理他,只是对彭立平一挥手说:“你去找两个有名的郎中来看看,应该是不会这样,长沙城里居然会有这等绝世高手!”不识趣的龚黑牛马上又接过话说:“爷,长沙城里是有高手,武馆,镖局,就有不少家,还有帮会,……”正在沉思的黄天赐瞪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喝道:“废话,那些人也能算高手,我说的是打我儿子的这个人,这样的人才是高手!只是不知道是谁?”龚黑牛嘿嘿一笑,又说:“老爷,您真是急糊涂了,这不简单吗?等少爷醒来了,一问不就明白了吗?这还用去想吗?”黄天赐一听他这话,反感到了极点,忍无可忍地“嗯”了声,对他一挥手说:“你带他们出去吧!我好好想想,静静!”龚黑牛马上带人退出来。黄天赐马上又仔细地看了一遍黄虎的伤,他打破脑壳也想不出这是什么样的高手,为什么要这样打他的儿子?是仇家,就不会放他的儿子回来……他的脑子在飞快地转着,正在他苦思冥想之际,刚刚出去不久的龚黑牛又进来了,对着闭目养神的黄天赐喜滋地说:“爷,爷,黄浪,黄象两个人赶回来了。”黄天赐一听这话,打开眼睛让龚黑牛派两个人来守着黄虎,自己朝龚黑牛屋走去。黄天赐还只踏进一只脚进房就朝两个人问:“金子与银子都带来了吗?”黄象回了句:“来了,都带回来了。”黄天赐听了这话才一边向床上躺,一边向两个人说:“辛苦你们俩个了。”黄象凑上前,伸手一指房间的几个袋子说:“师傅我总觉得此事不妥当,您清点一下数目吧!”黄天赐一摇头笑:“这么大的事,我为什么不交给別人去办,只交给你们俩,就因为你们两个是我最信任的人,还用得着点吗?有什么不妥当的?”黄象回答:“我们回去,也沒同师娘说下这里的事,匆匆就带这么多银子金子出来。她会担心这事,也会担心你与少爷,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会很难过,很生气!以后会对我们有看法的。”黄天赐“嗯”了声问:“鸿宝有没有问你们?”黄浪回了句:“沒有,他见了您的纸条,就马上让我们取了银子,金子快走,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黄天赐一点头说:“院子里就他智商最高,他才是一个真正聪明的人。你们不必担心了,你们师娘不光不会怪你们,相反,她只会感激你们,认为你们俩是最可靠,能干事的人。”说到此,他对龚黑牛一招手,说:“他们俩辛苦了,你带着他们俩个去一人买件好衣服。然后将他们带去昨晚上我们俩去玩的那个院,给他们一人找两个漂亮的小姑娘,好好乐乐,开开心!再给这里的人,每个人发二两银子,也让他们每个人买件新衣服。告诉他们明天是少爷的定亲喜日子,人人都出天地酒楼吃饭,喝酒!”龚黑牛望着黄天赐嘿嘿一笑,问:“今儿个晚上,老爷您不一同去乐乐?”黄天赐哈哈一笑说:“哪有师傅同徒弟一起去嫖妓的,你们去吧!我今天晚上就守在这里了!你们尽兴去开心吧!”说完他对三个人挥了挥手。他待三个人一走去房间,马上打开金袋子,一根根金条数了起来,数完金条,他又数了一遍银子,发现不少。他才舒心地一会儿摸摸白花花的银子,一会儿又摸摸黄澄澄的金子。他望着这些银子,金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从小就渴望成为湘西众土匪中的霸主,打败土司王。他做梦都沒有想过自已会有一天与大帅结亲,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让他兴奋得过了头。曾经在讲武堂呆过,也当过两年兵的他知道当官比当土匪难,难升官!但傍上一个官,却可以让自己来个一步登天,因为他知道行贿是世界上最好的投资,行贿的回报率是无法估算的!如今自己有了大帅这棵参天大树,他已不愁捞不到钱,不愁在他的湘西称不了霸。他一想到这些,他的眼前就出现了他正带着人,坐着他那辆豪华大车在缓缓地驶入土司城,……他这两天只要想到以后的日子,就忍不住想笑。笑!这就是命运的无常与安排;笑!自己终于在有生之年,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笑!从此以后自己可以尽情地施展自己的才华与智慧,一切按自己的意愿生活!大帅这棵大树对他个人与整个黄氏家族来讲,太至关重要了。大帅是黄天赐要发展,扩张,壮大自己势力的平台,准确地讲是个天梯,是他登上人生最高巅峰,最辉煌的天梯。他黄天赐如果没有大帅这个后台,他就是再有天大的能耐,也不能按自己的意思去干,会有不少无形的势力压抑,约束着他。他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当年自己冒着性命攸关,黄家大院会毁于一旦的危险,打下天子地金矿时,有过多少官员,豪强来敲诈,暗示,勒索过他。最后他花了从天子地金矿抢来的近三分之一的金子,还求过多少人,才摆平那件可以取他的性命,震惊了朝廷,撼动了匪界,可以毁掉他的黄家大院的事情。打天子地金矿的危险率只有他自己一个清楚,其中酸甜苦辣的滋味也只有他独自一个人在欣赏,品尝,并享受着。打天子地是值得的,那些带血的金子让他完成原始资金的积累,他就凭着那些金子大量地收购肥田,沃土,山林;使他成为了真正的有钱人。他凭那些金子结交了不少官员,让他黄天赐的名字在匪界中一日日地崛起。打天子地金矿无论对他黄天赐个人,还是整个黄家寨与黄家大院都是一个机会与一个崭新的里程碑,他黄天赐看准了,把握好了,也成功了!如今上苍又给他黄天赐送来一个更好,更大的机会,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接受。他是一个有眼光,懂得把握机会,善于抓住机会,敢于冒险的人。因为他太明白欲与一身立天下,须于平地起波澜这句话的深远含义。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极力保持自己脑子的清晰,他在梳理,反思,检讨自己以往的一些失误;在回想,搜索着自己与大帅和大帅夫人之间交往的点点滴滴,细化到包括着自己与他们夫妇交谈的每一句话。他对结亲之事充满了信心与渴望,排除了这是大帅为了对付他,收拾他布下的局,布下的阴谋与种种不测。他开始重新策划着自己今后的目标,在展望着自己今后的生活与黄家大院的辉煌未来……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20 21:16:45 +0800 CST  
十一),震惊长沙:第二天,天还没发亮,昨天睡太早太早的黄虎就醒了。他躺在床上,脑子里仔细地回想了一遍自己昨天与老头子的对招。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老头对自己的出手会有那么快,那么令人匪夷所思,自己就那么不可思义地败在了他的手下。他反复地想,实在想不透彻,明白,但他那倔强永不言败的个性就是自己越不明白的事,就一定要弄明白。他悄然地起床,打开窗,跃下去,骑上一匹马,奔向了香樟路。他将马系好,跃上院墙,四下看看后,翻身而下。他刚下地,就听一个声音不轻不重地在那两棵对生香樟树下响起:“怎么这么早?”黄虎走过去树下,只见老头子赤裸着上半身,盘膝坐在地上,全身热气沸腾,头上,胸部,背上,与两个手臂上一滴滴黄豆大小的汗珠在不停地往下滑落着。黄虎躬身小声地说:“冒昧打扰前辈清修,望见谅!”老头子睁了下眼,又闭上说:“似我一般坐下,我先同你讲解调息之法,调息完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再问吧?”黄虎马上也像老头盘膝坐下,闭上眼睛。聆听着老头孑同他讲的,吸气,调气,运气,吞呐之法。老头子只讲了一遍就再也不吭声了,黄虎只坐了半柱香久,就头上,脚下大汗直冒,浑身湿透了。老头子将大汗淋漓的黄虎叫起说:“可以,这种功夫不可操之过急,要循序渐进,否则会伤内脏,有事问吧!”黄虎马上开口问“:我实在想不明白,你的力气究竟是有多大,出招有多快?”老头子哈哈一笑说:“你只需要以后天天按我刚才教你的方法,调息,运气,吐呐你的內气,你就会剩力渐去,新力重生。你本身的力气是超乎了常人的,但那只是一种人体的本力与肌肉的爆发力,而不是你整个人体的聚焦之力。无论是体力与肌肉的爆发力都是有限的,这两种力它都会随着每个人的年龄老化和身体素质的下降而衰退,减弱。只有用气练成的力,才可能长盛不衰,永不减退。相反,它还会随着你年龄的增大,练功时间的长久,会越来越深厚,强大,融入你的身体,保护你的身体……”老头子同黄虎讲了一阵气后,又要黄虎像昨天那样攻击他。他一边拆解着黄虎的招数,一边向他讲解着他每一招的缺点,与用力不准,动作不到位的问题。他耐心地同黄虎讲解,对拆了百来招,就太阳升起好高了。百多招一练过,黄虎就浑身泛力冒虚汗,喘气不均了,而老头子仿佛却越来越有精神。老头子看出了黄虎的体力不支,就让他走了。黄虎骑马回到排帮时,黄天赐正在排帮院子里眉头紧锁,心情异常焦急地在低头踱着步。昨天晚上他问过两个来给儿子看伤的郎中,两个郎中的看伤结果都与他自己的判断一样,黄虎只是伤了皮肉,无大碍。他就放心地睡了,早上他起来,洗漱完,练完功后去叫儿子。儿子不在,他也没有在意,认为儿子是去江边练功去了。到了吃饭还不见儿子时,他就有点心慌了,马上派人沿江边寻找。自己在院子里一边来回地踱步,一边在挖空心思想。他实在想不出儿子会出哪里?他也不敢往坏处想,儿子武功那么高,不是一般高手可以打败得了他,他甚至想到昨天晚上儿子要不是喝醉了,也不会受伤。他越想越烦躁,越想越心乱,随着天空中的太阳不断升高,他变得焦头烂额起来了。就在他频频地抬头观察太阳,心情极度低头时,一匹马驮着黄虎冲冲地来了。看到黄虎进了院他一颗悬在半空的心也掉了下来,他的拳头捏出来了水,真想冲过两拳打扁这个让他的心焦急了近一个时晨的儿子。黄虎下马到了他的跟前,他深深地叹了声恶气,咽下肚子里,放松拳头,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让人给黄虎摆上饭菜。待黄虎吃饱,喝足,洗过澡,换上新衣服,黄天赐命人将八百八十八根金条分成十份用大红喜字包好,放上一辆车,由黄浪,黄象带两个家丁押着。再将其它一些绸缎,酒肉等等礼品分成九辆车装好,每辆车上拉挂着两个又长又大的双禧字。他将车,人,礼物检查一遍后,带着黄虎与龚黑牛,彭立平坐上那辆八匹马拉的加长大车缓缓地驶向天地酒楼。离天地酒楼还有一里之外,街道的两边就布下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背枪挎刀的官兵。在每一处执行官兵的上空,扯拉着一条跨街道的绸缎长横幅,每条横幅上写着大帅府千金谭蕾与黄虎少爷订亲喜庆的特大红字。每条横幅在街道上空飒飒直响,横幅下面摆放着一张接一张的桌子,板凳,桌面上摆放着酒杯,碗筷,点着蜡烛。远远地就能看到天地酒楼上空飞着无数个红色气球,天地酒楼的左侧巷入口处,长沙巡检吏,一身橫肉,肥头大耳的赵恒锡(外号赵屠夫)凶神恶魔般地骑着一匹通体乌黑发光发亮的蒙古高头大马,腰挎一把大砍刀立在路口,他的身后整齐地站着两百名荷枪实弹的兵。天地酒楼右侧是两队洋鼓洋号的西洋乐队,在不停地敲,吹着。前面临时搭了四个戏台子,四个戏班在唱着各个班子里的大戏。八个放鞭炮的两个人一组,分在酒楼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不停地放着鞭炮。最独特的风景应该是从酒楼四处向外延伸了一里路远的蜡烛火光,像四条火龙弯弯曲曲地匍伏在街道上,闪烁着火光。黄天赐的大车一到酒楼停车坪,酒楼老板孙厚得就亲自满脸笑容地迎上来,在众宾客仰望的目光中为他揭车帘,搀扶着他下车。进了酒楼黄天赐命人将八百八十八根黄澄澄的金条搁在酒楼大厅中央的一张桌面上摆开,再将绸缎布料堆放在两旁,让黄浪,黄象带四个虎背熊腰的家丁站在桌子旁。令来来往往,进进出去的宾客驻足观看,感叹!临近中午,大帅与大帅夫人才乘车缓缓而来,黄天赐三步当两步迎上去满脸笑容地大喊一声:“亲家翁,亲家婆”后,就与大帅来了个亲亲热热拥抱。黄虎上前喊了:“岳父,岳母,”后,上前搀扶着大帅夫人左膀进入酒楼。酒楼里面早已坐好的宾客们一见大帅与大帅夫人来了,马上纷纷站起来向大帅与大帅夫人,致礼道贺。顿时酒楼上下两层里一百八十八桌酒席热热闹闹开了起来,大帅夫人带着黄虎在酒楼的上下两层频频地向宾客们敬酒致谢。酒楼里面正式开好酒席后,酒楼外面,街道上的桌子上面也开始上酒上菜,凡是来看热闹的市民都可以免费享用酒菜。酒宴从临近中午一直开到太阳快落山,市民们扶老携幼地来街面上的酒桌上,尽情地吃喝,来白吃,白喝的人是来了一拨又一拨。酒桌上的酒菜是上过一次又一次,一时,长沙城里传遍了:大帅的亲家太有钱了,在大街上开流水酒席免费招待市民,人人可以享用,乐意打包,还可以打包带走……这场定亲酒宴一时成了市民们茶余饭后的笑谈。后来,越传越神,越传越离谱。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20 21:17:40 +0800 CST  
酒宴结束,黄天赐被大帅单独找着谈了一会儿,才领着黄虎与几十名家丁回码头。他们刚回到码头,就见一队官兵敲打洋鼓 ,吹着洋号来了。黄天赐望着官兵越来越近,就对龚黑牛与彭立平说:“我马上就回溪口去了,你们俩务必按我给你们制定的计划,抓紧行动。”龚黑牛答应一声:“好”后莫明奇妙地问:“您不是说,此次在长沙多玩几天的吗?怎么就走了,这不还沒有玩着呢!”黄天赐哈哈一笑说:“我也很想玩,玩个痛快!但这次太突然了,我也没有办法,我必须亲自押送着大帅府送来的陪礼回家。”龚黑牛回了句:“派几个弟兄送回大院行了,您就多玩几天,长沙好玩的地方多着呢!我一一带着你去吧!您难来一次!”黄天赐摇头回了句:“不了”,就朝着官兵迎了上去。黄天赐让黄虎给两个领队的军官一人赏了一根金条,二百名兵每个人赏了十两银子。(当时一个兵一年才二十两银子)二名军官马上笑哈哈地问:“姑爷,要不要下官送您回到老家,下官很乐意送您!”说完两名军官整队带着二百名兵齐声大喊:“谢谢姑爷,黄老爷!”黄天赐对着官兵队伍一抱拳大喊道:“众弟兄们,我年轻时,也当过兵,当过官,了解你们的苦。这次不麻烦你们了,各位如果有机会去湘西,请到我的黄家大院来做客,我用大片腊肉,烧酒招待各位,包你们满意!”当官的,当兵的又一齐高呼:“谢谢老爷,谢谢姑爷!”后,自觉地将五十箱物品搬上船,看着黄天赐带着黄虎,家丁们上了船,船开到了江中才离开码头。船迎着江边的一道残阳,在江面上全速行驶着,无心欣赏这半江瑟瑟,半江红,美景的黄天赐将黄象与黄浪叫进小舱里说:“你们两个这几天确实是辛苦了,也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我们黄家祖坟上在开始冒青烟了。我们黄氏家族在湘西拼了十几代人,立足了几百年,如今轮也该轮到我们姓黄的称霸湘西了。姓彭的土司霸占了土司王府上千年,老子要赶走他们,从此让我们姓黄的搬进去。这次你们俩在长沙没有玩好,但你们俩以后来长沙的机会多如牛毛,不愁没有日子给你们俩玩。年前我的计划是今年黄豹做排帮,黄浪去山上,黄象去商会。如今情况发生了天大的变化,所以今年你们两个都还要跟在我身边,山上,商会你们都去不了。你们俩个不要心中不痛快,我可以给你们俩人一人吃一颗定心丸,我可以保证你们俩今年的收入比在山上,商会,排帮都高。当然你们俩收入比他们高,自然就要比他们辛苦些。你们也是有家室,婆娘,儿女的人了,应该是要自己的家中捞点钱,让你们的婆娘孩子们生活过好些。我希望三五年之后这溪口除了我,就数你们俩最富有。当然如果你们自己有比跟着我更好的门道来钱,你们可以单独去干,我不会阻挡你们去发财,我只会尽力帮助你们的。我是一个一心希望我们黄家出人才,出能人的人,我希望我们老黄家的子孙一个比一个强,个个能干出一翻事业来。如果你们暂时没有好的门道就继续跟着我干,等你们找到了路子,是随时随地可以离开的。鸿宝的两个儿子就在外面干得不错,还有天怡的一个儿子也在外干得有板有眼,等等还有几个都是你俩的同辈,他们都在外混得风声水起的。只有几天就过元宵节了,过完这节,年就过完了,马上要开工了。你们俩好好趁这几天想想,今年究竟是跟着我干,还是单独去打拼,发展,我由你们自己去选择,无论你们怎么样决定,我都是会一如即往地支持你们的。想跟我干,就要干好,尽心尽力地干。总之今年我要大干特干,你们不来了,我会选择別人,不勉强你们。人各有志,你们都是成熟的人了,要有自己的思维与目标,以及自己的为人准则。”说到此,黄天赐打住了话,笑眯眯地望着他俩。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20 21:18:08 +0800 CST  
十二)徒弟,徒弟,三年奴隶:黄浪,黄象两个人马上齐声说:“当然是跟着师傅您干,师傅都照顾了我们这些年,银子我们就从来没有想过,考……”黄天赐对他们俩一挥手,打断他们的话说:“话不是你们这样说的,我们是人,我们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只有那些不需要吃喝的神仙,他们才可以说不需要银子,不考虑银子。只要是人,就需要银子,我们自己要生存,要生活,我们的孩子,老婆要生活。生活是什么?生活就是我们每天都需要的油,盐,柴,米,这些必不可少的东西。如果没有银子,这些东西哪里来,所以我们要银子。而且就像韩信所说那样:多多亦善!越多越好。虽然说银子不是万能的,但生活离不开银子;离开银子则是万万不可能的。因此,你们要具有赚钱的思维,意识,而且是那种赚大钱的目标。为什么这么讲?自古以来就是:小目标者,赚小钱,大目标者,赚大钱。钱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就算掉下来,也要我起得比别人早,去弯腰拾起来。不然就会被那些比我们起得早的人拾去了。总之,有了付出,才会有收获;付出了要收获,天经地义。因此,你们不要同我说不要银子,不要金子,是吧!”说到此,黄天赐望着两个徒弟直笑,两个徒弟都说不过他,也只能附和着他笑。三个人笑了一阵,黄天赐对黄象一努嘴说:“你去安排十个人一拔,轮流守在船头上,其他人进舱休息,打牌,赌博,喝酒都行,不要全部呆在船头,引人注意。一旦发现有船向我们靠拢,马上报告我,我们船上装有特别值钱的东西。”黄象睁大眼睛问了句:“师傅,什么宝贝?”黄天赐眼睛一亮,小声说:“枪!崭新的,军机处刚从英国买来的,拨了五百支给大帅装备新军的。大帅送了我一百支,能打三百米杀伤力的。”黄浪一听这话,高兴得脱口而出,连连说:“太好了,太好了,有了这些家伙,银子,金子可就哗哗啦啦地来了!”黄象点了几下头,凑上一点小声问:“师傅,你怎么有好多事,不同少爷讲呢?”黄天赐还在想,黄浪回了他说:“少爷还不太那么懂事,性格又气躁,有些事,暂时当然不同他讲为好,是吧?师傅。”说完这话,黄浪睁大眼睛望着了师傅,黄天赐对他一点头,笑道:“你说得对,他还太小,有些事暂时不要同他讲。我们三个人的事,你们不可同他讲,更不要同任何人讲。任何人就包括大管家,你们师娘,还有你们的老婆。女人头发长,缺心眼,嘴又多。我有些事是从来不对你们师娘讲的,懂吗?”两个徒弟连连说:“懂,懂,我们懂的。”黄天赐见两个人都接受了自己的思想,就让黄象去安排人守船头,黄象去叫黄虎进来。正在外面欣赏江边残阳美景的黄虎一进来就不高兴地问:“又有什么事?”黄天赐伸手一指自己旁边说:“坐下,你昨天怎么被人打那样了?”黄虎一听这话,想起自己答应过老太太与大帅夫人的话,想了下,坐下回道:“昨天喝多了,在街上逛,糊里糊涂被一个乞丐打了。”黄天赐大吃一惊,望着儿子追问:“有这么厉害的乞丐,能够将你打那样?”黄虎不想同他爹说这个事,担心自己说漏嘴,就顶上了句:“你认为我们家的武功真是天下第一呀!烦死了,你能不能不问这事了,我看书去了。”说着他准备站起来走,黄天赐伸手一下拉住他说:“坐下,我还有事同你讲,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家了。这结亲之事,你不要同你大娘提起,一切由我去同她讲;你讲也讲不清楚。”正担心这事的黄虎一听这话,高兴地点了点头。黄天赐又问:“大帅给你安排好了书院吗?”黄虎立马回答:“安排好了,十六他带我去岳麓书院正式拜师,他还给我找了一座四合小院,一百两银子买的。”黄天赐“哦”了声,连说:“那好,那好,你准备带几个人来长沙?”黄虎望了一下父亲回道:“我同二娘,小迎,小容来就行了。”黄天赐点了点头,想了想说:“还要带个厨师,一个家丁。厨师做饭,炒菜,家丁看门,买米,买菜,挑水,劈柴,干些杂事。”黄虎睁大眼睛对他爹眨了眨说:“那就让杨六麻子随我来吧”!黄天赐马上一摇头一摆手说:“不行,你不会看人,杨六麻子是个老油条。我都想找个借口开了他,不让他干家丁了。但他头脑灵活,我一直找不到他的把柄,所以暂时让他混着。同你来长沙的人必须是真诚,老实,本份,身手又不错的人。”说到此,他停顿了一下,想了想,手一挥,接着说:“你去休息吧!这件事,我和鸿宝商量一下,会挑个适当的人随你去,这事你就不要想了。”黄虎一点头说了句:“那我看书去了。”转身就走了。船一路无风无险地在第二天晌午驶到溪口,站在船头观望的黄象远远地就看见黄遥与十几个家丁在码头,马上兴冲冲地走进小舱里对黄天赐说:“师傅,黄遥好像知道我们会今天回来,带着十几个人在码头。”黄天赐哈哈一笑,站起来一边向外走,一边笑道:“黄遥,他沒有那么聪明的,是鸿宝要他来看看而已。”走出了船舱的黄天赐对着天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对跟在自己身边的黄象笑道:“不信,你可以现在就问黄遥,绝对是鸿宝让他来的!”船一靠近码头,黄象就对迎过来的黄遥喊:“怎么,你知道我们今天会回来?”黄遥对他一摇头回道:“是大管家让我来的,他说老爷肯定这两天会回来,让我来看看。”说完他笑哈哈向黄天赐一伸手说:“老爷您真个回来了,辛苦了,来,我扶您!”黄天赐一下船就说:“黄遥你飞马去大院,带几辆车,拉东西回去。”黄遥随口问了句:“老爷是什么?”黄象立马回他:“你那么废话干嘛呢?你同老爷,少爷先回去,我在这儿守着。”黄天赐一摇头说:“不了,让他一个人先回大院,我们在这儿等着吧!这么近,他一会儿就来了。”黄浪马上接过他的话说:“师傅您累了,您还是与少爷同他一起先回去休息吧!您放心好了,这么远都沒有一点风吹草动。现在到了溪口我们的地盘上,还能出个差错不成?我与黄象寸步不离守着行了。”黄天赐点点头笑了笑说:“那好吧!你俩不要离开人,我先回去了。”说完,他翻身骑上黄遥牵过来的马,黄虎一骑马就朝黄遥问:“遥叔,我二娘回来了吗?”黄遥对他一摇头笑道:“二太太还在新州,没有回来,这么大了,离开几天就想娘了。”黄虎一听马上朝黄天赐说:“爹,我一到家,换上我自己的马,我就去了新州了。”黄天赐问了句:“不累吗?”黄虎一摇头,黄天赐想了下说:“好吧!你去好了!带个车夫去,明天你必须同你二娘早点回来,家里要摆酒,庆贺你定亲,要请所有亲朋好友的。”黄虎一点头,伸手一拍马屁股,他的马冲出了前。黄虎一到大门口,人还没下马就喊:“古劲忠去把我的白马牵来,给我找一个车夫,随我去新州接我二娘!”守门的家丁古劲忠马上牵着黄虎刚骑的马向马棚跑去,其余三个马上围着他问:“少爷长沙好玩不?怎么不多玩几天,省城应该是很多人,挺热闹吧?老爷怎么没回来,你一个人回来了。”黄虎回答:“长沙好玩,人也多,挺热闹,我爹回来了,去个人给我找个车夫来,我要去新州接我二娘。”家丁候明马上说:“好,好,我去叫!”黄虎点了点头,说:“让车夫随后来,我先骑马去了。”说着他伸手摸了摸古劲忠牵过来的雪儿,翻身骑上,策马而去。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20 21:19:05 +0800 CST  
十三)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黄虎骑着马一路开心地奔向新洲,傍晚他到了姥姥家门前,他还在马上,就朝屋里打雷似地大喊:“姥爷,姥姥我又来了,我娘呢?”屋子里十个正在吃饭的人一听这声音,马上响起了几个小家伙的声音:“表哥哥,来了,冲,给他牵马去!”随着这几声嫩稚的声音屋子里冲出了三四个小屁孩,正在吃饭的芳秀更是一怔,放下饭碗自言自语说了句:“这家伙怎么又来了!”她爹一边站起来,一边说:“他不就还是个孩子吗?”说着一边往外走,一也大喊:“外孙子,姥爷接你来了,哈哈哈!”等老头子出门来时,黄虎与早已迎出去的大舅爷并排走进来了。黄虎一进屋,就接二舅早给他倒好酒一屁股挨着芳秀坐下,侧头望着她说:“不回去了,一定要等我来接你吧!”芳秀还没开口,姥姥已开口问了:“虎子,怎么长沙不好玩吗?”黄虎喝了口酒,回答:“太好了,我爹要回来,这不就回来了。”芳秀嘟了句:“好玩,你自个都这么大了,就在那玩几天呗!让他一个人回来得了。”小迎插了句:“少爷还不是想你吗?所以回来的。”芳秀侧头望着武高武大的儿子,心里甜丝地问:“读书的事怎么样啊?”黄虎笑道:“十五,我带你,小迎,小容一起去长沙,长沙可大可好玩了。”芳秀没出声,小容,小迎两个丫头高兴得跳起来连连说:“是真的吗?坐船去吗?长沙比溪口大,人还多吗?”黄虎对着两个丫头,将头一昂笑道:“长沙比溪口,一千个大,一万个大还不止呢!到了长沙我带你们去玩,你们就知道了。人多,车多呢!”姥爷给黄虎笑哈哈地倒上一杯酒说:“到了长沙,別顾着玩,好好念书,以后考个状元回来。姥爷我也跟着沾沾光,靠着你享清福。长沙是湘省最大,最大的地方,人太多,太大了。”黄虎一点头问:“姥爷您去过?”姥爷一摇头说:“没有去过,我一个乡下人去那干嘛呢?那里是有权,有钱人呆的地方。听说都督大帅府就在街中间,房子一片连一片,几条街呢!在那里呆是要钱花啊!”黄虎点点望着姥爷抿嘴一笑说:“姥爷,等我自己有钱了,带您去长沙,开开眼界,享享福!那里确实是要很多钱花的。”小迎望着他一翘嘴冒了句:“那我们可怎么,我一个月才二两银子,要交一两给爹妈。二太太一个月也才五两,怎么花啊?会烦死人啦!”一直没吭声的大舅说了句:“妹子,我把牛卖了,给你带上去长沙好了。”黄虎一听这话,怔住了,侧头瞪着芳秀有点惊讶地问:“你才五两银子吗?”芳秀眉头一皱低下了头,没吭声。旁边的小容丫头叹了声气说:“你还不知道吗?二太太每个月就五两银子,给你买零食,给你买缝衣服,鞋的针线,都是给你花了,自己从来是不花一分钱,节省了又节省,抠……”黄虎脸通红地一下冲了起来,双手一把搂过芳秀的双肩,猛地摇晃着,打断小容的话,望着芳秀大吼:“怎么会是这样?”他的这一声突然大吼,吓得全屋子里的十几号人,全身都一颤抖,怔怔地望着他。一怔过后的芳秀抬起头,双手一搭他的肩,一边向下按,一边小声说:“这么吼干嘛呢!将別人都吓坏了,坐下,坐下,我又不要钱花,吃……”黄虎搂着芳秀肩膀的双手一紧,将芳秀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眼中泪花滚动地打断她的话大喝:“岂有此理啊!,我的娘居然是连一个厨师也比不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要找他去,杀了他!”吼完,他怒目圆瞪,泪流满面,胸部急促地起伏不停,全身发抖不止!全屋子里的人惊呆了,望着他,没有人敢出声,他眼睛通红直直地望着芳秀,伸手抹了自己的两把泪水,松开了搂着芳秀肩膀的手,轻轻推了推胸前的芳秀,猛转身抬起了一只脚,准备走。芳秀双手马上死死抱紧他的腰,泪流满面地急急大喊大哭:“你想干什么啊?你不能这样呀,不可以哎!天黑了,我不让你走啊!……”小迎,小容,姥爷,姥姥一家人老老少少都伸手拉着了黄虎,这个说:“孩子,算了,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那个说:少爷,别走,对不起啊!我不该说这事,对不起啊!少爷算了,……”黄虎双一举,身体抖颤着大喝:“你们不要挡着我,我已经忍了很多年了,我要找他们问个清楚,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二娘”……姥姥一手不停地抹着自己哗啦啦流的老眼泪,一手死死拖着黄虎的袍子,哭泣着哀求:“孩子,算了啊!算了,我们这些都过来了,你二娘就这个命,都怪姥爷,姥姥当初穷,穷怕了,贪他们家那十亩地啊!……”泪流不止的黄虎拳头捏得“吱咯,吱咯,吱咯”直晌,芳秀一边哭,一边双手使命地抓着他,用头不断地撞他的胸口,哭喊着:“要走,你先杀了我吧!你要杀人,先杀了我,……”一屋子里的人哭着,喊着,劝着,哄着,好久,好久,好久……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20 21:20:39 +0800 CST  
一屋子里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好劝歹讲的,拉拉扯扯,好不容易才将他劝着坐下。他眼含着泪花张开口狼吞虎咽地吃了几碗饭,匆匆走到二舅房子里蒙头大睡。姥姥望着他很不服气离开的背影,十分担忧地对着芳秀,小声地说:“这孩子性格太烈,你要多注意啊!千万不要闹出大事来!留神看紧点吧!”芳秀点了点头,说:“娘,您放心吧!我会看着,我怎么样也不会让他乱来的,他性子太急,一下子劝他没用的。明天早上我会再同他讲讲,他不听,我不会让他走的。”姥爷咽了恶口气,缓缓地说:“男人嘛,不可太懦弱,刚强些,也不是坏事,多读点书,自然……”姥爷的话还刚此,只听外面有一个声音大喊:“芳老爷,芳大舅,你们家睡了吗?我是溪口黄家大院来接我们二太太的!”屋子里的芳秀一听这声音,立马回答:“是,车夫大邓生吧?”外面车夫忙回:“是我,是我啊!二太太,少爷在吗?”芳秀接过话说:“少爷在的,你等着,我哥马上提灯出来接你。”芳秀说完,让自己的大哥提了马灯出屋接车夫。车夫大邓生一进屋,就大笑着朝芳秀说:“二太太恭喜恭喜您当婆了。”芳秀向大邓生递上一杯茶后,莫名其妙地望着他问:“你开什么玩笑,我什么时候又当婆婆了?”大邓生接过茶喝了一口坐下,笑嘻嘻地说:“您看您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装傻,你是怕我找你讨嬉钱,故意这样子。放心吧!我们都知道你没钱,不会为难你的!”说到此,他打了个酒咯,喷了口长长的酒气,又喝了口茶,鼓着喝得通红的眼睛望着芳秀接着说:“二太太,今天院子里的人都在说你。”芳秀一听他说这话立马插话急急地问:“大家都说我什么?”大邓生笑道:“大家都替你高兴,说像你这样善良,本份的太太真是少见。你也终于熬出头了,少爷大了,以后少爷当大官了,您不就享福了。大管家今儿也都高兴得同我们一起喝醉了,他说要不了多久,大院就是您当家了,到时候,大伙儿都指望着您过日子呢!”说完他望着芳秀直直地笑,芳秀一听他这么说,脸一沉说道:“你们瞎说,乱说,想害我,我不会当他们那个家,我不会同大太太争的,我没有那个能耐。虎子那么傻也当不了官,我也没指望他当官,我只求他无病无灾,我就心满意足了。”说完她对大邓生摇了摇头,大邓生很不服气地接过她的话笑道:“老爷,大太太还有你都说少爷傻,老爷那么厉害的人,为什么他自己不去当官,为什么都督大帅与大帅夫人看上了少爷,把他们自己的宝贝女儿许配给少爷,还给少爷买了房子,送了,……”他的话还只说到此,芳秀睁大眼睛望着他,急急忙忙打断他的话,不相信地问:“你究竟是说的什么事?大帅与大帅夫人把他们的女儿许配给谁了?”芳秀的这话一出口,轮到大邓生莫名其妙了,他站起来,望着芳秀惊讶万分地反问:“二太太您不是开玩笑吧!这么天大,地大的喜事,我们都高兴得不得了,少爷居然是没告诉你?”芳秀没好气地回他一句:“什么天大的喜事儿,少爷什么也沒同我说,他吃过饭就睡了!”大邓生一点头马上说:“看来,鸿大管家说的话真没错,少爷天生是干大事儿的料,比老爷面对大事更沉得住气。自己与大帅千金定亲这般天大的事,他居然是没有同你说。那我来告诉你吧!少爷与大帅的千金正式定亲了,大帅府在长沙摆了几百桌酒席请客,送给少爷的陪礼整整五十大箱。今天大院里就忙欢了,杀猪,宰牛,拉酒,拉鞭炮。我们将溪口的拉完,还从城里拉了两大车。这不,我忙到现在才赶来接你。”说完他望着,张大了嘴芳秀直直地笑。芳秀爹插话问了句:“你没有弄错吧?大帅可是我们湘省最大的官啊!”大邓生回他说:“我怎么会弄错,你们不信,自己问少爷去吧!少爷人呢?”姥爷马上喊:“秀,秀儿,你快去问问清楚,这可真是天大,地大的事儿!”芳秀仍然有点不太相信地,瞪大眼睛望了大邓生一眼,大邓生对着她手连连挥了几下。芳秀这才匆匆跑向黄虎睡觉的屋,她一进房,一边伸手连摇睡着了的黄虎,一边喊:“虎子,虎子,问你个事,起来,问你事。”黄虎睁开眼看着她说:“有什么事啊?睡吧!”芳秀伸手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脸,一边急急地问:“你定亲了?谁家的小姐?”黄虎漫不经心地回她说:“定了,大帅家的小姐。”芳秀一听惊喜地睁大眼睛盯着他又急急地问:“你见过他们家小姐吗?漂亮吗?”黄虎一点头说:“见过了,挺漂亮的,到长沙你见见就知道了,睡觉吧!我要起好早的。”芳秀这下一块石头落地了,真高兴地站起来,一边伸手给他压着被角,一边连连说:“好,好,你睡,你睡吧!”说完她开心地带上门,走回大堂屋里高兴地对她爹说:“爹啊!虎子真与大帅家小姐订亲了。”她爹激动得一下站起来连续说:“太好了,太好了啊!真是太好了,以后可有盼头了!”说完他望着大邓生问:“你们少爷定亲这事,你们老爷高兴不?”大邓生连说:“我们大院子里的人,个个都高兴,何况老爷呢!老爷为这事花了一千根金条,几万两银子。他不是一般的高兴,而是高兴得不得了呢!得意万分!”确实!大邓生说的一点都没错黄天赐不是一般的高兴,而是高兴得不得了。黄天赐与黄遥七八个人骑马一到大门口,他人还没下马,就对早已站在门口等着接他的鸿宝哈哈大笑着说:“鸿宝喜事,天大的喜事,快派十辆车去溪口吧!”鸿宝亲自伸手扶他下马与他并肩着一起向里走,一边笑着小声问道:“老爷这么开心,得意,究竟是什么样的喜事?”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20 21:21:18 +0800 CST  
黄天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着说:“天大的好事,我带着少爷去大帅府拜年,沒有想到大帅与大帅夫人一眼就看上了少爷,要与我结亲家,把他们的宝贝女儿许配给少爷。并且要我三天之内下头彩,这不,我不敢推辞就只能应允他们,匆匆忙忙让黄象与黄浪回来找你取金子。”鸿宝一听也哈哈大笑着说:“太好,太好了,真是我们黄家祖坟上冒青烟了。这么天大的好事来了,我就知道你突然间要那么多金子一定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所以我没问,让让他们取走了。刚才我是听家丁说少爷一回来,就骑马匆匆走了,他去哪?这孩子是个福相。”黄天赐笑道:“是我让他去新州接他二娘去了,在长沙大帅与大帅夫人摆了几百桌酒席,请了他们的所有亲朋戚友见证了定亲礼。我也要摆酒告诉我们的族人,今儿太晚了,是来不及了,我们明天摆吧!”鸿宝笑哈哈地接过话说:“那当然要摆,要让所有的族人都来,还请亲戚朋友们。这么大喜事,要好好热闹,杀二十头猪,十条牛,百头羊。要大摆特摆,要去祠堂拜祖先,我马上派人四处通知,要不要去麻阳?”说到此,他停下了脚步,望着黄天赐。黄天赐也停下了脚步,对他一摇头说:“这是我们黄家的事,与他们桂家无关!”鸿宝对他一点头,嘴角一笑,小声:“可你咋跟大太太说呢!”说完他抬起头望着黄天赐眨了眨眼睛。黄天赐伸手一拍他的肩,对他一扬眉毛小声说了句:“你甭操心了,我已胸有成竹,你去忙吧!”鸿宝对他一点头说:“这等关系到整个家族兴衰的大事,她最好别阻拦,你尽量与她说理吧!我相信她是真正聪明的人。”说完他对黄天赐一笑后,大喊:“杨六麻子,余老四,你们把人统统给我召集起来,我有急事安排。”喊完,他跟着一边向外走,一边嘴里喊着名字,离开了黄天赐。十四),大舅子坑你没商量:黄天赐望着鸿宝一走,他也抬脚向大院正大厅桂玉屋走去。黄天赐伸手一推桂玉的门,里面两个丫头,一齐站起来笑道:“老爷您回来了,辛苦了,累了吧!快躺下抽烟吧!给您烧烟。”黄天赐看了一眼脸色阴沉,手捧着茶杯的桂玉一眼,对两个丫头一努嘴说:“你们先出去一下。”小月立马问:“老爷,您不抽烟吗?”黄天赐对她一挥手说:“先出去吧!等下抽时,叫你们。”两个丫头一出门,桂玉杏眼圆睁地瞪着黄天赐,脸色铁青,说:“让他们取那么多金子,银子走了,这么大事情,也不同我招呼一下。你眼睛里根本就沒有我,以后这个家我不当了,让你自己或者是芳秀当好了。我老了,活不了多少年了,少操点心,享受一下生活,不再累了。”说完她气呼呼地喝了一大口茶。黄天赐一屁股坐下,脸色也铁青地瞪着她冷不冷地说:“你真是不知道好歹,不知道別人有多苦,多累?老子这几天都累垮了。”桂玉对着他眼睛鼓了鼓冷笑道:“我当然知道你这几天会很累,长沙有多少妓院,妓院里有多少花枝招展的姑娘,你年纪不轻了……”黄天赐冲地一下站起来,脸一阴,打断她的话喝道:“你给老子住口,闭上你的臭嘴。老子这次被你哥坑死了,白白为他花了一万多两银子。你马上派人去麻阳你们家,让你哥把银子送来,一分不能少了老子的。以前借我的那两千两算了,这次这一万多两一定要还给老子,不然这亲戚沒法做了,从此以后两家也不要来往了。”喝完,他背起双手,眼臌鼓地盯着一脸惊愕万分的挂玉。桂玉怔了半晌,高声望着黄天赐喝道:“我哥那么有钱,怎么会找你借钱?这里又是两千两,又是一万多两,什么意思,你给老娘说清楚?不然老娘同你没完!”黄天赐对她嘿嘿一笑说:“你装吧!你继续装下去好了。去年中秋节,你哥找我借两千两,难道不是你让你哥来找我借的?你每年瞒着我给你哥,给你弟的银子还少吗?我都是知道的,只是装不知道而已。这次去长沙都督府,大帅亲自把吉州都抚呈报的公文给我看了。吉州都抚与几个官员联名举报你哥这三年贪污军晌,一万一千多两。要都督严惩你哥,抄他的家,砍了他。我不想发生这样的悲剧,就一口答应替你哥补还银子。我匆匆忙忙将长沙几个掌柜找来连夜湊上一万一两银子,送到大帅府。请求大帅私自收下银子,将此事私了。大帅见我如此有钱,又看虎子长得雄武英俊,就要同我结亲。如果我不同意与他结亲,他就要先灭了你们桂家,将我与虎子囚禁长沙,然后派兵前来围攻我们黄家。我想来想去,同他结亲也不错,以后我们黄家可以靠着他发达。你哥不光可以免死,免抄家,大帅还讲,等以后还会提拔他,我就让虎子同我一起答应了。大帅想考验我们的家底就要八百八十八根金条当头彩,还要摆一万多两银子的酒席,我统统都答应了,也办好了。”黄天赐一边同桂玉讲着自己自编的精彩故事,一边观察着听得胆颤心惊的桂玉的脸色。他知道自己成功蒙住,吓着了桂玉,心里暗暗高兴不已,脸上却亳无半点表情;木然地注视着桂玉。听得心惊肉跳的桂玉一听大帅不杀她哥,不抄她娘家了,站起来,长长地吐了几口气,喃喃自语地说:“我根本就没让我哥找你借过银子,他的银子都花到哪里去了?我爹留给他那么多家产,该死的东西,他将银子花去哪?”黄天赐嘿嘿一笑,瞪眼望着她说:“你哥的银子花出哪你应该是去问他。问我,我怎么会知道。我知只道他这几年,家业经营不好,又养那么多的老婆,孩子,还要在外面又赌,又嫖,家里的银子早两年就给他折腾光了。所以他贪污军晌,虎子杀唐玉龙,就是你哥利用虎子杀人灭口,唐玉龙是最先揭发你哥的人。他居然利用虎子,他真该死,好在我儿子没事,不然我都会灭了他。不是念你我夫妻恩爱几十年,看你情份,我才没有那么傻,花那么多银子救他。他根本就沒有实力还我了,虎子也讲不用他大舅还,还要我瞒着你,免得你伤心不好过。你哥,那么利用我儿子冒险,替他杀人想灭口,真该死!”桂玉一听他这么说,长长叹息了几声,屁股一下无力地坐下,伏着伤心地哭了起来。黄天赐端起茶,一边喝着,一边看着哭得极伤心的桂玉,心里得意极了。桂玉常常在他面前夸赞她的哥哥,她哥哥是她宣耀的硬家底,她一直是以自己娘家有个有钱,又有权的亲哥哥为荣,在黄天赐面前,在整个黄家大院里的人面前,她都是趾高气扬的。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引以为荣的人,今天被黄天赐说得一文不值,狗屎不如,她的心彻彻底底失望,伤心透了。黄天赐捏中了她的软肋,彻彻底底地让她心里崩溃了。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20 21:26:55 +0800 CST  
十四),感情在利益面前不堪一击:黄天赐待桂玉哭了好一阵,才让两个丫头进来给自己烧烟泡。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一边“叭叭叭叭”地抽着烟,一边听着两个丫头劝说着桂玉,心里暗自乐开了花。他从与大帅谈结亲之事起,就一直在考虑回来了怎么样同桂玉讲这件事。因为还在黄虎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答应过桂玉黄虎的婚事由桂玉一个人当家做主。在没有同大帅谈结亲之前,他是很乐意,甚至是渴望与桂玉大哥结亲,让黄虎娶娟子为妻的。毕竟桂府是麻阳首富,她大哥又是正六品官员,娟子又是桂玉亲侄女,这门结下来,是对他黄家与黄天赐本人都有利的。可万万没有想到突然间冒出大帅来与他结亲,这等天大的好事来临,这种机会黄天赐岂能放过,他根本就不用考虑。不要说还没有同桂府正式结亲,就算结了亲,他黄天赐也会毫不犹豫地退掉这门亲事,与大帅结亲。这种万载难逢的机遇,这种天大的好事,他是不会让任何人来破坏,阻碍的。他这种人,只有他想不到的事情,一但他想到了,他就会去干,不达到他的目的,他是绝不罢休的。所以当大帅与他一提结亲之事,他的脑子里就全部在考虑怎么样结成这门亲事,其他的人与事他一概抛在了九霄云外,只想着一锤定音,与大帅结成亲。这等天大的好事他不会与任何人商量,不会听任何人的半点意见,不会让任何人来阻碍,因此他要黄浪,黄象避开桂玉以免节外生枝。一直到结亲之事已生米煮成了熟饭,铁板钉钉之后,他才开始正式考虑怎么样同桂玉讲。他曾经在心中考虑过多种办法,最后选择了这种彻彻底底让桂玉无权发言,无权干涉,无地自容的三无策略,以绝后患的上上之策,干净又利落地打击桂玉在他面前趾高气扬的心理。黄天赐他成功了,他终于看到了桂玉结婚已来的眼泪,听到了她的第一次哭声,他的心理有种胜利者的满足。他躺在床上慢慢地享受着鸦片,欣赏着桂玉的眼泪,聆听着她的伤心哭泣,他的心中有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快慰。可这种快慰感在他的心中持续不久,他眼中哭哭泣泣的桂玉已衰老不堪,他陡然又产生了极度厌恶的感觉。他的情感是随着利益来变化的,他以前要借桂府的势力,名声来提高自己;加上桂玉又有大家小姐风范,聪明,很有心机,经常帮他出主意。他要利用她,因此结婚几十年来,他对桂玉是细心照顾,呵护,体贴,言计听从的。在他的眼中桂玉是高贵,可爱的。如今不同了,他已与大帅结了亲,他已不需要桂府来帮助自己了,他也就不会将桂府放在眼中。相反,他甚至担心桂府来巴结自己,麻烦自己,他想甩掉桂府,因此他眼中的桂玉已衰老不堪,……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思维正确,他就越来越对桂玉的哭泣反感,讨厌。他厌恶地闭上眼睛,“叭叭叭”猛烈地抽着鸦片,脑子里快速地想出了一个更能打击桂玉与桂文能的办法。他匆匆起床走进书房,写了一封长信,叫两名家丁飞马送去桂府,交给桂文能。两名家丁刚走,鸿宝笑眯眯地来到他的身旁,小声地问:“大太太是不是刚才同你哭闹了?”黄天赐一点头,为他亲自倒了一杯茶递给他。鸿宝接过说了声:“谢谢。”坐下喝了口茶,冷笑一声缓缓地说:“女人嘛,再聪明,再有能力的人,也是有私心,小心眼的。凭心而论大太太确实是个有能力,会持家的人。不过此事关系到了整个黄氏家族的前途,命运,我不得不说。所谓一个得道,鸡犬同升,况且我们这整个家族都是靠捞偏门生存,为了整个家族,只能让她痛苦一时。一品大吏与六品小官相距太遥远了,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无以论比。我是知道你有办法的,在大事大非面前,你有胆有识,从不含糊,毫不犹豫,想得出,说得到,做得出,从不为女人所左右。这是我最欣赏,最佩服你的地方。女人嘛,天生是我们男人的一个装饰品,一个玩偶而已。刚才我又仔细想了一阵,明天的酒席,不光要请我们的族人,还要请溪口的一些头面人物。与大帅结亲之事,让人知晓的人越多越好!老爷您认为呢?”黄天赐一点头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这明天一下子来不及,明天还是先请族人,亲朋。派人上山去叫天怡,天全,黄孟,黄通下来,先让我们的族人高兴高兴。后天,我要出溪口开商会,此事我自有办法。”鸿宝一点头说:“我已派人去了山上,这些小事,你甭操心了。你目前主要是安抚好大太太,不能让她想出什么主意来阻碍此事。此事万万不能发生任何意外,必要时,只能……”鸿宝说到此,停住了话头片刻,望着他叹了声气后,接着说:“你的家事,有的我不便插言,多嘴;不过我相信你自有办法。”黄天赐目光陡然一炽说:“此事任何人也不能阻碍我,我就担心她想出主意来哄虎子,所以我让他立马去了新州。这些事我已想了几天几晚上,已想好了,你不要担心了。只是今年你可能比往年更累了,年纪大了,你找个人帮下你吧!这个人既是帮你,也是培养他以后接替你。我真担心虎子没有我这样的个性,所以必须为他物色一个强硬心狠的好帮手才行。”说完他喝了口茶,狠狠地咽了下去。鸿宝对他哈哈一笑说:“我比你更了解少爷,他主要一个天大的缺点,也可以说是他的优点,对情感看得太重,放不下,不圆滑。但心智与武功不用两年都会超过你的。他做事认真,肯学,肯动脑子。我早说过他的出息会强过你,不然大帅与大帅夫人怎么可能看上他。听说大帅二十岁就登科了,大帅夫人又是陶大学士之女,他们夫妇岂能真正是看上了你的那点家底,他们的眼光绝对是与众不同的。已经是正式定亲了,我们只要少爷这里不出大的问题,保持与大帅府交往正常就行了。”说完他也喝了口茶,黄天赐对他直点头,叹了声长气说:“以后你老了,谁来帮助他,我真想不到这么一个人来接替你。”鸿宝哈哈一笑说:“有福之人,自有人助。少爷不一定会留在这里,他自然有他自己的前途,你我都会看得到的。他有他的想法,我们阻碍不了他,你少操这方面的心,放他出去拼搏一下,对他有好处,不能让他走你的老路。大帅与大帅夫人即既然选择了他,他们自然会为他谋个前途,你操这个心也是白操了。”黄天赐回他说:“我不是操这个心,我是担心你老了,谁来管这个大院?还有你认为谁同少爷去长沙好?这事你好好想想,挑个什么样的人适合,你安排吧!”鸿宝一听这话,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山羊胡子回了句:“这个还真是要挑好,既要真诚,老实,又要身手好,还要有文化有阅历才行……”黄天赐一听打断他的话说:“对,对,我俩想的一样,太对了。你选好,我饿了,去吃去东西,你要不要一起去,吃点?”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20 21:29:10 +0800 CST  
说完,他站了起来,鸿宝也站了起来说:“不了,你自己去吃吧!我去看看,他们将牛,猪杀好没有。”黄天赐一点头,一个人走进了小餐厅,在小倩与小敏两个丫头的侍候下,一个人慢慢地品着美酒,吃着菜。这是他从结婚以来第一次单独吃喝,几十年了他只要呆在大院就会与大太太一同吃饭。第一次单独吃饭的感觉真好,耳朵清静。他慢条斯理地细嚼慢咽,独自品尝着他的美酒,脑子开动着,一直折腾到丫头点来蜡烛,才知道天已黑了。吃饱,喝够,也想好了不少问题的他慢慢地走出餐厅。看看大厅四处通亮的烛火,背起手,一步步踱向大太太屋。十五),运筹枕边良计:他一进大太太屋,小月马上说:“老爷洗澡水已准备好了,请您洗澡。”黄天赐瞟了一眼已躺在床上抽烟的桂玉说了句:“不了,我太累,太烦了,抽几口烟睡觉!”说完他伸开手,两个丫头马上上前为他宽衣解带,侍候他躺下抽烟。待他抽了好几口烟,从来不主动说话的桂玉破天荒地主动开口了问:“虎子呢?怎么不见人,留在大帅府了吗?”黄天赐懒洋洋地眼都不睁一下回道:“沒有,我让他去新州接他二娘去了,明天要摆酒,拜祖宗,他二娘也必须去的。要告诉所有族人,祖先少爷黄虎正式定亲,成人了。”桂玉“哦”了又问:“他到长沙读书吗?”黄天赐冷哼一声说:“笑话,他肯定是要到长沙读书,大帅都替他买了个四合院。十五去长沙,元宵节去大帅府过,十六大帅亲自送他去拜师。”桂玉点点头说:“我问的意思是他到长沙去读书,你都打算派几个什么样的人去?总不能让他寄读在大帅家里。时间长了,以免难有情,再说我们不缺这几个钱。”黄天赐一点头说:“对,我也是这样想。同鸿宝也讲了,让他也挑挑看,派几个什么样的人去更好,更适合,更可靠。”桂玉呵呵一笑说:“这事也与鸿宝讲干什么?又不是他的儿子,是我们的儿子,这样的事也要他挑,笑话!幸亏你只有一个儿子,要有一大帮,你怎么得了?”黄天赐不服气地瞪了她一眼问:“那你说吧!派什么人去适合?更好!”桂玉对着站在床边烧烟的小月,大月两个丫头一挥手说:“你们可以去休息了,我与老爷准备睡觉了。”两个丫头一出去,桂玉笑了笑说:“你当时同我一说让他去长沙读书时,我就琢磨过了,派黄治国他们夫妇去。黄治国武功可以,他的婆娘花姐儿人又机灵,是个厨师会炒菜。再从二院两个丫头中挑一个加上我这里的小月,四个人去行了。”黄天赐问了句:“芳秀不去吗?”桂玉回他说:“她当然不能去。”黄天赐一听这话,有点惊讶,有点莫名其妙地问道:“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居然是有这个想法?”桂玉一笑坐了起来,缓缓地说:“这事,我从打算让他到外面去读书就考虑好了;以后不能让芳秀与虎子太亲近了。以前嘛!虎子太小离不开她,现在这么大了,可以离开他了,我们不需要她了。正好借这个机会让他们分开,我一直有点担心。”说完她勾下头望着黄天赐,黄天赐立马问她:“你担心什么?她那么本份,老实,懦弱的人。”桂玉一笑说:“你急什么?我考虑周全了,大帅的女儿嫁给虎子,是不会来我们这里住的。一定会留在了长沙,那我们怎么办?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我们也要带孙子,享享天伦之乐。每天有个孙子,孙女在家叫爷爷奶奶多好。所以我想好了,小月去长沙,这丫头长得漂亮,人又聪明,让她与虎子关系处理好,以后让虎子收她当个二房或者三房,生了孩子就留在这里了。如果我们指望大帅的那个千金,恐怕指望不上。还有我最担心的就是虎子大了,还天天与芳秀在一起,万一哪天那个傻女人将虎子的真实身世说出来了,孩子这么大了,就麻烦了。如果是下人丫头,他们就不敢说,说了我也有办法。如果是芳秀说的就完全不同了,虎子会深信不疑,到时候我就沒办法收场了。”黄天赐冷笑一声说:“有什么不好收场,他是我的儿子。芳秀说了又怎么样?反正是我儿子,我怕她说什么?再说芳秀不是那种无聊,卑鄙,无耻,那么无脑的人。否则我与我娘当时就不会让她与虎子那么亲。”桂玉冷不冷一笑接过他的话说:“我不是说芳秀会故意说给虎子听,我是担心她不小心说了出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不是说过虎子还问过你几次吗?防备一下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免以后后悔,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买!”黄天赐边听着桂玉的话,脑子里边飞快地转着,他当然明白桂玉的心态。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20 21:36:15 +0800 CST  
但他认为桂玉的话很对,很有道理,计划很好。桂玉不提孙子,一提起,他也想孙子了,他确实到了带孙子的年龄。他的头连点了几下说:“好吧!就依你,我们再仔细考虑,考虑。给他找两三个小老婆也不要紧,我们家已经是三代单传了。”桂玉马上说:“对,对,我就是这个想法,虎子他多几个儿子,我们多几个孙子。一帮孩子们围着叫喊爷爷,奶奶多热闹,多好!这不就是以后分点财产出去,但人丁兴旺了。”说完她自个儿呵呵开心地笑了起来,黄天赐笑了笑说:“收丫头当姨太太不太好,会乱了套。以后这些丫头都打这主意,都勾引他那怎么是好,还是去花钱给他聘两个的好,明媒正娶有面子。”桂玉伸手轻轻一推他说:“有什么不好,你搞的丫头还少吗?你都可以搞,他怎么就不能搞?丫头能生娃子就收了,不能生的到时候找个媒人送出去干净利落,多好!……”两个人越说越起劲好像全世界的人,都会按他俩思路行事,生存;任何人都会听从他们俩人的安排,摆布,他们俩能够控制,掌握,左右別人的人生,命运!殊不知黄虎就偏偏会同他们抗争,不听他俩的安排。十五),亲情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第二天,天还没有发亮黄虎悄然地起床了,他来到了一棵树,开了他的武功练习。他的个性就是在他练武,看书时能沉淀下去,专心致志,能达到忘记世界上所有一切的境界。他并非那种绝顶聪明之人,但他的身上潜伏着一股永不服输,永不言败的倔强。他的脑海里永远记着杜新武同他讲过的那段话:“人一能之,已十之;人十能之,已千之!这个世界沒有学不好,学不会的事……”他的脑子里回想着老头子教他的心得与招式,反复地练着,拼命地练着,他越练越起劲。随着他的手脚越挥越快,汗珠似雨点一般地从他的头往下淌。两个时晨过去了,太阳也从东方开始升起来了,他饿了,收手。他一收手,看到了自己的二娘,马上一边伸手抹着身上的汗水,一边笑嘻嘻地向她走着说:“你起这么早干嘛?你又不练武!”桂玉抿嘴一笑,一边将他挂在树上的衣服取下向他身上披,一边说:“不用这样拼命练的,练武只是为了强身而已,没必要这样。以后不要这样练了,别伤了身子。”黄虎一咬牙,一扬拳头笑道:“我就要拼命练,练成天下第一高手,然后开一家天大的镖局,赚很多,很多的钱,给你盖一个比大院还大的院子住。”说着他的眼睛鼓鼓地望着远方,手一搭芳秀的肩轻轻一推说:“走吧!我饿坏了。”芳秀一侧肩盯着他说:“做人不要太贪,要那么大院子干什么?住得了多少?我不需要你开天大的镖局,不需要你赚很多钱,只要我们平平安安,日子能过下去,有饭吃就行了。心性不要太急,今天回去,不要提银子的事,答应我,我才走。不然,我不回大院了,就留在这里同你大舅二舅他们一起种地好了。说完她停下了脚步。黄虎牙一咬嘴角,又推了她一下说:“好吧!不提那事,我们尽快离开大院,到长沙去,我就不信养不活我们自己。”芳秀一听他这话,望着他笑了笑问:“你怎么养活?”黄虎对他一昂头大大咧咧地说:“我在长沙看到了以前杜师兄说的四海镖局的分局,我可以去那找事干,只要提杜师兄,他们会收我的。”芳秀连连摇头说:“不行,到了长沙你还是安心读书好了。我听村子里以前的姐妹们说,长沙有不少有钱人,都请人洗衣服。我会洗衣服,到时候实在不行,日子过不下去了,我就去替人洗衣服挣钱。”黄虎没吭声,长长地吸了口气,咽下,双手推着她的肩连连说:“走,走,我快饿死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天无绝人之路的。”黄虎推着芳秀没走多远,四十多岁的大舅爷走过来,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三两碎银子向芳秀一递说:“妹子,哥先给你这点,等过几天,我将你们送来的牛卖掉,再凑点给你送来,你安心陪虎子去长沙读书。一定要让他好好读,……”他刚说到读,黄虎瞪着他,打断他的话大吼:“大舅,你干什么?把银子收起来!牛不能卖,我到了长沙就有办法了。”芳秀也对她哥说:“哥,这事你别管,把银子收起来,我们会有办法的。”说着她伸手轻轻打了她哥的手一下,对他一瞪眼。她哥无奈地说:“我担心黄老爷不给你钱,你到了长沙咋办呢?妹子!……”黄虎对着大舅一瞪眼,大喝着打断他的话说:“这事,不要你操心,你看我都这么大了,比你还高了不少吧!”说完他伸手将自己的胸脯拍得“啪啪啪”直响。大舅又将握银子的手向芳秀一抬,张开口准备说什么?黄虎脸一下沉了大吼:“住嘴!收起手来,不然我打断你的手!”说完他拉着芳秀直走。大舅,怔怔地对着他们母子背影叹了声气,摇一摇头,紧跟了上去。吃过早饭,黄虎让大邓生套车马上走,大邓生答应一声:“好”就同大舅一起出屋了。黄虎站起来笑嘻嘻地对着姥爷姥姥一笑说:“我和二娘去长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等我们回来后,再来看望二老,二老多保重!我们走了!”说完他伸手拉起芳秀的手朝外就走。大车旁姥姥眼泪直流地扶着车门,望着芳秀反复地唠叨:“秀,这长沙可天远地远的,到了安顿下来,让虎子写个信回来,娘好放心,不然娘不放心啦!……”黄虎待二舅扛了满满一袋农家自炸油货,放上车,朝大邓生手一挥,自已翻身上马。大邓生将长长的马鞭向天空一甩“啪”地一声脆响,四匹健马扬蹄上路了。骑马跑了十几步远的黄虎,勒住马头回头一望:乍暖还寒的春风里,姥爷,姥姥率一家人还站在路上朝自己这边望。他对着天空大吼一声:“老子以后一定要捞很多很多的钱!”吼完,双脚一挟马肚,马四蹄一腾,冲向了前方。大邓生哼着山歌,将马车赶得飞快,紧紧跟着黄虎。离平时中午饭还差半个时晨,黄虎与大邓生就赶到了黄家大院门前。门口围了不少族人在聊天,他们离大门还差十几步时,不知道是谁先叫了一声:“少爷,回来了!”聊天的族人立马纷纷掉头朝他们望来,几个与黄虎年龄相仿佛的还跑上了前。他人还沒有下马,不少围过来的族人就朝他大嚷大叫了起来:“这回少爷可真给黄家露脸面了,真是太有出息了,以后定能中状元…… ”大管家鸿宝笑哈哈地一边从里面走出来,一边朝众人大喊:“这么多人围着少爷嚷什么,嚷,大家伙儿不想喝酒,吃肉了吗?少爷要去祠堂拜祖宗了。老爷,大太太,族中长辈们还在祠堂等着了,大家伙儿散了。拜完祖宗才开筵席,走吧!走吧!”说完他走上前来,向芳秀哈哈一笑,手一伸,做了个请的手势,头连点地说:“请吧!二太太,少爷,请,请!”黄虎随着二娘,大管家走向祠堂,只见祠堂里人头赞动。有不少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已围着一张张桌子坐好了,一见黄虎走来,互相纷纷低头小声私语:“这少爷,真有官相,雄武高大,比老爷十几岁强多了,……”黄虎一到前厅,族中八十二岁干瘦干瘦的二公站了起来,带着几个老头站起来纷纷朝黄虎祝贺:“少爷,恭喜恭喜你定下百年好合,为我们老黄家争光添彩了。到了长沙好好跟着先生念书,以后考个状元郎回来……”黄虎躬身对几个老头子说了几次:“谢谢!”大管家鼓足气大喊:“拜祖宗,族长与少爷拜祖先,敬神灵了,大家伙儿静下,静下。”他一喊完,双手从供祖先的香炉中低头取下六枝香,交到二公手上,又大喊:“请二公传香火!”干瘦干瘦的二公,一瞪他的老眼鼓了几鼓他那无一点肉的腮帮子,张大口,大声干喊:“黄氏家族,族长黄天赐接香火!”黄天赐马上跪在祖宗牌位下,高举双手仰头望着二公。二公又拖长声音大喊了声:“传啦!”后将手中六枝香双手送到跪着的黄天赐手中。黄天赐接过香,对着祖宗牌位“叭"叭叭”恭敬地嗑了三个响头,双手举起香大喊:“第十四代黄家子孙黄天赐,今率第十五代子孙黄虎拜谢黄氏家族的烈祖,烈宗。感谢历代先祖们的庇佑,让我们黄家香火不断,永世盛昌,子孙延绵!今我儿黄虎已正式成人定亲,望烈祖烈宗们保佑他早日完婚,多子多孙,拜谢先祖!”喊完他又朝牌位嗑了三个响头,站起来,双手捧香恭敬地朝牌位躬身作了三个揖。双手将六枝香高高举起,也学着刚才二公那样大喊了声:“黄氏第十五代子孙黄虎接香火!”黄虎马上跪到祖先牌位前,黄天赐跟着拖长声音干喊一声:“传啦!”后将手中六枝香递到黄虎手中。黄虎接过香对着祖宗牌位嗑了三个响头大喊:“十五代子孙黄虎今已正式成人,定亲,接过香火,拜谢列祖,列宗们保佑我多子多孙!拜谢先祖。”喊完,他又朝祖宗牌位嗑了三个头,做了三个揖,站起来将手中香恭敬地插入供祖先的香炉里。黄虎一插上香,大管家马上大喊:“拜谢父母!”黄虎随着这声音转身望了望坐在中间椅子上的黄天赐与坐在他左右两边的桂玉和芳秀,走过去跪下,朝三人喊了:“拜谢父母对我的养育之恩,谢谢!”黄天赐哈哈一笑大声喊:“以后你要好好读书,练武,博取功名,光宗耀祖,起来吧!”他的话一完,桂玉与芳秀一齐站起来,一个伸一只手,各自抓起黄虎的一只手,轻轻一拉,黄虎站了起来。他一站起来,大管家马上大喊:“开席,开席啦!”随着他的声音,不少人顿时接着大嚷大叫着:“开席,开席,喝酒,喝酒啦!……”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20 21:44:12 +0800 CST  
十六)乐极生悲:在众人的叫嚷之声中,黄天赐率领着一班族中的老头缓缓地走出祠堂,迈向大院。刚出祠堂没多远,只听后面的黄虎欢叫一声:“大姑”迈脚冲出了队群冲冲地奔向大院。人群随着他的这一声欢叫,朝大院门口望,只见大门口站着一个身披貊皮长袍,高高瘦瘦,仪容不凡,五十左右的女人与一个肥头大耳,满脸肉鼓鼓,挺着一个凸凸大肚子,身穿五品官服的男人。黄虎还离女人几步远,女人笑哈哈地朝飞跑着的黄虎连连说:“你慢点,你跑慢点呢!”她的两声慢点一落,黄虎已到了她的跟前,双手朝她肩上一搭亲亲热热地叫了声:“大姑,您与大姑父怎么来了?”女人伸手一拍他的脸,望着他笑逐颜开地说:“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这么天大的喜事,大姑怎么可能不来呢?昨天晚上我一听去接我的家丁说,你定亲了,我高兴得一整个晚上没睡觉。今天,天还没发亮我就催你大姑父上路了。”黄虎连忙朝大肚子男人说:“大姑父,大姑这么远来,辛苦了,请,请,请先进屋子里坐下,喝杯茶吧!你们饿了吧?马上吃饭了,请!请!”男人伸手一摸自己油光满面的脸,笑道:“你爹他们马上过来,等他们一起好了。”黄虎两手一伸,一手抓起男人肥肥的手掌,一手轻轻拉起女人的手说:“你们累了,先去坐坐喝杯茶,走,走吧!”他的两声走一出口,拉着两个人就朝里走。他一边拉着两个人走,一边大喊:“我大姑,大姑父来了,赶快备茶!快点!”大姑,“呵呵呵”地笑得花枝乱颤地连连夸道:“这一年不见,人长高长俊了不少,也懂事多了。”黄虎请两个人坐下,亲自从丫头手中接过茶双手向两个人奉上。女人伸手将他拉着挨自己坐下,笑眯眯地小声问:“你见过大帅家小姐没,漂亮不?”黄虎不好意思地脸一红,点头小声回她:“见过了,挺漂亮的。”大姑开心地笑道:“要是你奶奶还在,不知道她今天会有多开心啦!”她的啦字一落,黄天赐远远地一边走过来,一边哈哈大笑道:“妹,今天怎么这么早?”大姑站起来呵呵笑道:“这么开心的事,我高兴得整晚沒睡,天沒亮就赶路!”说着她走上前向族中几个老头逐个问好。黄天赐与大姑父客套了几句就命开席,顿时,大院里热闹极了。黄天赐得意洋洋地拼命向众人劝着酒,让很多的人还没下席就醉得趴在了桌子上。天空的太阳徐徐开始往下沉,黄家大院子里的客人们一个个喝得东倒西歪,脚步踉踉跄跄地,开始相继告辞出院。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20 21:48:57 +0800 CST  
喝得有些偏高的黄虎,扶着满脸通红,醉意熏熏的大姑黄天敏慢慢地走到二院坐下,芳秀马上给大姑与大姑父一个人泡上一杯浓茶。大姑手捧着浓茶望着芳秀不住地点头笑道:“我真是很感谢你,将虎子养得这么白白胖胖,高高大大,我们黄家的人都应该感谢你。”说着她一转头,望着黄虎,伸手指着芳秀说:“虎子,你这一辈子千万不要亏待她,她为了你受了不少委屈,将你养这么大,她真不容易啊!”黄虎连忙一点头说:“大姑,您喝几口茶,喝几口茶了,去躺会儿,去躺儿好吧!您有……”他的话还没有完,只听黄天赐哈哈大笑的声音传来了:“妹子,大姑爷,您们怎么跑这里来了?走,走,大姑爷耍几把钱去吧?”随着他的声音,只见他满脸通红地抱着他的金巴狗与同样是满脸通红的大管家,摇摇晃晃地走来了。大姑爷一摸自己的将军肚,打了个酒咯,摇头笑道:“今儿,喝太多了,先坐坐,玩钱不急嘛!很少来二太太这边,今天既然来了,就好好在这里喝几杯茶吧!”黄天敏醉眼迷糊地望着黄天赐与鸿宝坐下喝了一口茶说:“哥,虎子去长沙读书,你千万不要让他寄住到大帅府上,知道吗?虽然说定亲了,但久住难为人。你都打算安排些什么人同他去长沙,陪他读书?”黄天赐哈哈一笑说:“妹子,你一年难回来一次,这次回来了,好好玩几天。这事你别操心,大帅在长沙给虎子买了个院子,我怎么可能让他去寄住大帅家里,你哥我才不缺那几个钱。我昨天一回来就同你大嫂商量好了,派黄治国他们夫妇带两个丫头随他一起去读书。”黄虎一听他这话,马上问了句:“我二娘不去了吗?”问完,他鼓起通红的双眼盯着他爹。黄天赐稍微一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笑道:“你二娘,不要去了,今年家里……”黄天赐还只说到家里两个字,黄虎从椅子上一冲而起,随手将手中茶杯狠狠地朝地上一摔,“啪”地一声脆响,茶杯粉碎了。随着这响声,黄虎朝他爹大吼道:“你为什么总是喜欢骗我,昨天还同我说得好好的,让二娘同我一起去长沙,今天你就变卦了,为什么,为什么?”他嘴里说完两个为什么,人已冲到他爹跟前,双眼通红通红地瞪着了他爹。黄天赐抬头一怔后,望着他大吼道:“岂有此理,老子是你爹,你居然敢对我这么大吼,老子不让你去长沙读书了。”吼完他低头伸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准备喝茶。黄虎左手往他怀中一闪,一把抢过他用一只手抱在怀中的金巴狗向外猛地一甩。金巴狗在空中嗷叫一声,一头撞向了墙,跟着惨叫半声,掉在地上死了。黄天赐一冲而起,一巴掌“啪”地抽到了黄虎脸上,打得黄虎头猛一甩,大喝道:“老子花三百两银子从京城捎回来的,你居然敢摔死……”他的死字刚落,黄虎身体向外两跃,跃到墙边,一边朝地上死狗抬脚猛踩,一边大吼道:“老子就要摔死你,踩死你,摔死你,踩死你,……”气得浑身发抖的黄天赐,大骂:“畜生,打狗还看主人面子,你这样故意气我,顶我,我打死你!”随着他口里你一落,他抬脚准备走。反应过来的鸿宝双手一伸,死死抱住他并大喊:“黄通,黄孟,快,……”几乎同时大姑爷也双手一伸死命抓着黄天赐的双手,朝惊呆了的天敏大喊:“天敏快去拖走虎子!”反应了的天敏几步冲到在对着死狗猛发泄的黄虎面前,伸手一拉他喊道:“孩子,你干嘛?他是你爹,走,……”她还只说一个走字,黄虎,一甩身体,甩掉她的手,极力斯喊:“老子二娘一个月才五两银子,嫁给他几十年了,他的一条狗也三百,凡是他喜欢的东西,老子要统统给弄死他的,踩死,……”黄天赐一边挣扎着身子,一边大骂:“畜生,你为二娘,敢顶我,老子要休了她,老子要休,……”他的第二个休字一出口,黄虎一转身,瞪着他,手朝他一指,大喝:“黄天赐,你敢休她,老子就杀了你,非杀你,……”他的第二个你字才出口,已到了他身边的芳秀:“啪,啪”两巴掌抽到他嘴上,大骂:“畜生,畜生啊!他是你爹,……”黄虎双手一下抓起芳秀的双手一边猛摇,一边大喊:“他敢休你,我就一定杀了他,谁欺负你,老子就要杀谁,他这么狠心对你,你还维护他,为什么啊!……”芳秀泪流满面地一边用头猛撞黄虎前胸,一边大哭大叫:“你杀了我,你先杀了我啊!杀……”天敏一边双手死拖黄虎,一边朝惊呆一旁的几个丫头,婆子大喊:“你们发什么呆,过来帮忙拉走他,……”一边是鸿宝指挥着大姑爷,黄通,黄浪几个将大骂不止的黄天赐向外拖,拉,扛;一边是天敏哭哭喊喊地指挥几个婆子,丫头将对吼的黄虎向屋子里拽,拖,挪……黄家大院一场天大,地大的喜事,在黄家父子的对骂,对喝,对吼,对喊中,乐极生悲中收场了。十六),人人都是投机者:第二天好早,大正厅,小茶室里,黄天赐笑眯眯地望着大姑爷问:“去年你的收入怎么样?”大姑爷笑道:“还是老样子,我没管家业,一直还是天敏与管家在弄。大儿子也与我一样对家里的生意从来不问,不理,只想谋个前程。现在出了北洋,先让他混几年吧!以后有机会再给他想办法。两个小家伙与虎子一样,除了在家顶我之外,什么也不想,读书也是吊儿郎当,练武怕吃苦,全给天敏与他们奶奶惯坏了。真是没办法,想起来就生气,也是个个眼睛里只有他们的娘,根本就没将我当回事。”黄天赐长叹了声气说:“唉!昨天你都看到了,老子血都给气出来了!不管他,大点也许好点。今年你有没有想过捞点银子,年纪也这么大,再不捞几年,就晚了。”大姑爷哈哈一笑说:“人人都想捞银子,个个想发,问题是要有门路,我天天呆在公馆里,哪有路子?”黄天赐“哦”了笑道:“这样吧!今年你以清剿匪患为名,派兵封锁跎江,不让其它排帮的人从花垣,靖州,龙山,凤凰这四处地方放排下来。排帮放不下排,自然就不会去这四个方向收购山民们的木材了。到时候我再派我排帮的人去收,他们必然就只有卖给我的排帮,你认为怎么样?”大姑爷伸手摸了摸自己肥肉鼓鼓的脸,微微笑道:“不行,这四处的山民,包括鄂省的,来峰,鹤峰几个县都靠山林生存,吃饭,沒有了排帮收购木材,山民会造反,那些都是苗民,遥民,土家族人。还有最主要的是,这四个县的县令与商会也靠排帮捞油水,这事扯牵太广了,不能干。”黄天赐哈哈一笑说:“你怎么这么胆小,我会派人去收,只是压住他们的价格而已。你的官比县令大了多少?又手上有兵马,还怕几个官比你小,无兵,无卒的县令,岂不是笑话。”大姑爷对他手一挥,头一摇说“:生意我不懂,但官场上的事,我比你清楚。我从都头做起,爬到了现在这个位置,我不是胆小之人。我怎么可能怕县令,怕商会,我完全可以压住他们。但如果他们群起而攻之,偷偷联名告发我,牵扯的人太多了,我就麻烦了。”黄天赐点了点笑道:“那这样吧!我给你三万两银子,你去与几个县令沟通,沟通,应该是可以了吧?”大姑爷沉默了一下,笑道:“我可以去帮你找他们试试,沟通,但三万两我不敢保证可以同他们沟通好。多点我才把握,因为毕竟是牵涉太广,受损失的人太多了,这种事最不好弄。反正这事不着急,你等着我的消息好不好?如果成了,我派人通知你,如果不成,我也没办法。”说完大姑爷朝黄天赐耸了耸肩,双手一摊,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20 21:49:28 +0800 CST  
黄天赐哈哈一笑说:“看来你真不懂生意,我这生意就是危害广,而危害不深。也就是我是赚所有山民的钱,只是从他们身上一人抽一点点而已,并非将他们赶尽杀绝,弄得倾家荡产,逼上绝路。这在商业上也叫做薄利聚集,我将所有山民的一点点利润归纳于我一个人所有。自古以来就是这样,一将成名万骨骷,一个将军要靠牺牲无数个士兵,才能做成将军。同样的道理,一个富豪,要靠剥削无数个穷人的财富才能垒积成一个富,所以世上总是穷人多,富人少,就是因为大多数人不懂将别人的财富占为己有。而我就刚好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因此我的财富越聚越多。这方园百里都有我的山林,田地,大多数人都在为我劳作,我就靠坐享其成,用他们创造的果实来丰富,充值我的金库,粮仓。我同你谈的这件事,如果你乐意帮忙,也可以坦诚地讲是合作,那么你就必须给我一个准确的承诺。干,就拜托于你,不干,我另外寻找合作伙伴。总之,今年我肯定是要垄断那四个县,你不干,我去找都抚,我只是不想让这油水落入別人的口袋里,才找你的。至于,如果有人告发你,你不必担心了,我自然会知道的,我会同大帅讲妥。都抚与你都是五品,他无权处理你,你怕他干什么?你仔细想,考虑一下,可以合作,此次回去就带四万两过去吧!我最多只能出四万两,不能再多了。”说完这么多,黄天赐向大姑爷举起四个手指头,在他面前连晃了几下。大姑爷的手在脸上连摸了几把,点点头笑道:“好吧!既然大帅都答应你垄断整个湘省,那我就试试看,十天后,回准信给你,不成也是十天,我会派人将银子原封不动退还给你,怎么样?”说完他放下摸脸的手端起茶来连喝了两口。黄天赐哈哈笑道:“好,好,就这样了。你与天敏一年难回来一次,此次既然来了,就多玩几天。”大姑爷忙说:“不行,我还有不少事要处理,这过年过节,事特别多。原打算是今年不来拜年,等过清明时才来扫墓的。没想到遇上虎子这天大的好事,我们就匆匆忙忙赶来了。”黄天赐对大姑爷一昂头说:“当官的事多,我理解,我不强留你,那你就一个人回去,忙你的公务。让天敏在这里多呆几天,好了。”大姑爷一笑回他:“这事,你问她自己,我不敢做她的主,她有没有事,我不清楚。”黄天赐嘴朝丫头小倩一努说:“去请大小姐来。”只一会儿,小倩就领天敏来了。天敏一进门就问:“怎么这么早两个人就呆这里喝茶呢?”黄天赐笑道:“刚才我同大姑爷说了,他有公事急着回去,你就留在家里多玩几天,让他一个回靖州去好了。”天敏马上说:“不行,不行,我要回去,家里还有不少事,客都没请完,还有几个孩子读书与生意上的事也没安排妥当。这些都是我一个人操心,他什么正事也不管的,尽管他那几个小老婆。”黄天赐一笑说:“以前娘在时,你每年都回来几趟,一呆十天半个月。现在娘不在了,你一年难回来一次,回来也是匆来匆去,弄得我好难堪。别人都以为我这当哥的薄待你,我一直想说你,但始终是没说出口,干脆,大姑爷今天也別走了,两个人在这里玩一天行不?”天敏朝旁边的两个伢头一望说:“你们两个人,一个去厨房通知厨师,抓紧做早饭,我要赶着回去。一个去将少爷叫来,就说我在这里等他。”两个丫头一出去,天敏对着天赐一摇头说:“孩子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只给芳秀五两银子一个月呢?你留着银子干嘛呢?我一个月都给他的那三个小老婆每个人十两。为这事父子闹得这样,不是让人说闲话,让别人看咱们家笑话吗?你以后不要心里只装着大嫂,一切都听她的,让她来摆布你。虎子这么大了,懂事了,又同大帅结了亲,还有必要那么順她嘛!她哥就一个六品而已,一天到晚神气个啥?你别是老糊涂了。”黄天赐苦笑了一下说:“你昨天都看到了,他当那么多人那样吼我,还说要杀我,你说我能不生气吗?兔崽子,老是顶我,我当时真想杀了他。”天敏起来挨紧他哥坐下后说:“儿子嘛!都这样的,比较同娘亲。昨天晚上我问过虎子了,虎子讲主要是你对她二娘不公平,不好,他心里对你不满,所以要顶你。女儿才与爹贴心,我那三个小子也是经常顶他,我女儿就经常顶我。孩子嘛!还小着呢!你也是碰上芳秀这样的人,要是我,你这样对我,我早就同你闹翻了。芳秀真是个本份,老实人,昨天她还要虎子来向你认错,虎子死活不来,真没办法,性子那么倔,像牛一样。哥,你只能让芳秀去长沙,这事肯定是大嫂的馊主意,万万不能依她的,她的心够狠的。如果不是看娘份上,看只有一个哥嫂份上,我早同她闹翻了。我听很多人说,她对芳秀太过份了,我真想收拾她的。”大姑爷一听她这话,马上抢过她的话说:“你可千万不要犯傻,不能同她闹,不然以后你回娘家,饭都没有得吃,我们就麻烦了。”天敏“呵呵”一笑说:“我怕过啥,我哥还在,虎子也这么大了,过不了几年,虎子就当官,当家了。要是真没饭吃时,我还不想来了,……”天敏正说着,两个丫头进来了,一个丫头说:“大小姐,厨师说饭菜马上就好。””另外一个丫头说“:少爷正在练武,我不敢叫他。”天敏一点头,望着天赐问:“虎子天天还这么早起坚持练武吗?”黄天赐一点头笑道:“这兔崽子,这两年练武,读书都不用我操心了,很拼命的,就是性子太急了,怎么样教也不听。”
楼主 摆风2014  发布于 2015-04-20 21:51:56 +0800 CST  

楼主:摆风2014

字数:6383964

发表时间:2015-04-17 04:3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5-18 09:30:0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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