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苏家的事情

提起苏家我有一种崇敬感,因为我老母亲就是从苏家嫁到我家的。不过要写好苏家太难了,老辈们都已过世这是其一,其二就更无法下手,如今的苏家又恢复了往日的福贵,随然你去拜访表兄弟们,但人家已经不鸟你了,几十亿的家产忙的不可开交,让人家陪你唠家常你自已都感到难为情,所以去是去了,话到嘴边又厌下去了。不光这个理由,苏家的表兄弟们太多了,多到走在大街上甚至为谁先走争的面红耳赤都不知这是几舅家的儿子。咱也别说费话了。就直接的说说我有四个姥爷十个舅十二个姨。你想想十个舅家最少四五个孩子,十二个姨也得那么多,这是多大的一个家族啊!苏家历代都英雄辈出,人才挤挤。我老姥爷是清朝的举人,功名成就后没去做官,直接来到了鲁中的颜镇在一个叫黑山的地方开起了,开煤矿也得有一定的实力,说来也是巧了,他济南府的大姑家和皇叔家是亲戚,有势有利,在我老姥爷的游说下拿出了白花花的一万两银入了股,经人撵线搭桥认识了颜镇县县令,一切齐备。不到两个月乌黑的优质大山炭,从矿井里升到了地面。这煤矿当时在颜镇县是最大的也是采用了当时最先进的技朮,煤质好含大卡高,含流潢低,出井多,客户分部全省但是煤炭主要是出口德国,德国人修的铁路胶济线直通颜镇矿山,煤矿得了空前的繁荣,老姥爷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他有空时就围着附近的山呀沟呀转,当他走到离煤矿不远的旺财沟地时被眼前的开扩地撼动了,这里是绝嘉的风水宝地,左青龙右白虎,后山靠。他立刻让跟在身边的人买下这片地。当一切具备后他令管家大兴土木,几个月后一幢深宅大院显露了出来,乔迁时颜镇的名流达官贵人无不出席,据说,王爷还亲自过来了一趟,在大宅院正房屋里住了三天。从此后苏家在这里生下了四个儿子两个女儿。这四个儿子就是我四个姥爷,老姥爷早就留足了大院扩建的空间,他在他的四合院的东西南北的四面房的耳房砌筑起了通道,每面都有个四合院,院里套院就象迷宫,不熟悉的人走不出这深宅大院。
楼主 laohong1959  发布于 2018-01-11 21:46:59 +0800 CST  
先说我大姥爷此人,不是个等闲之辈。整个矿井有三眼,哪口井的煤质怎样,那口井掘进到那个段层,哪口井渣多水多,他到井口走一趟,闻、听、看、问四部手法啥情况都在掌握中,在外他是响当当的大掌柜,正个颜镇县那个不知他大掌柜的英名,双手打算盘珠子拨的劈啪响,出口报数,双算加心算三管齐下,随后报上,没有任何纰漏。一双眼睛特别明亮,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按照老百姓的说法就是心眼太多。所以老姥爷不放心把整个家交给他。随然是长儿长孙但没有把实权交给他,对大姥爷来说是一种无情的打击,想想这煤矿那一点没有他的心血和汗水,到头来大权给了小弟,从礼节上也说不过去,说也巧,他整在怄气时大姥爷的儿子从日本回来了,这个大舅听完大姥爷的愤懑后,哈哈大笑起来,他晃动着滚圆的脑袋说:现在是民国了,要的就是砸碎这些王朝的旧礼制,您老就别在怄这气了,明日我给带个日本实业家秋山立大先生来家,你们商谈是出口生意还是开矿……。大姥爷一听心里的气小了不少,他要另立门户开煤矿。本来这个秋山立大听说山东颜镇煤炭的地下储藏丰富,宜开采,特别使合新工业用煤,就想先来看看,无巧不成书在来的轮船上认识了这个留学日本的中国小伙子,没想到一谈这小伙子的故乡就是颜镇县人,而且他祖上就是开煤矿的。两个人三天的旅程就成了要好的朋友,大舅就直接把秋山立大带到了颜镇,把他安顿在颜镇的客栈后回到了家,听到老爹的哀声叹气后又了解了爷爷的后事后,心里是有点不服气,但不能让老爹看出来,一个堂堂的日本帝国大学的大学生能被这旧礼制紧㧽住嘛!没想到一同来的日本人就是他破解的良方。他在劝老爹的同始也开始思考他的下一步路,他的同学好多都是孙中山的追随者,日本同盟会的主要参与者。在国民政府里担任很多要职,济南的大师哥邀请他到省城担任学督察,他这次回来是看看势局怎样?有的是时间,他想先学爷爷的这手实业救国,帮助老爹稳住苏家的地位,长子长孙,随没撑管全家,但谁也抹不掉老大的头衔。第二天他把秋山立大接到了矿里,老爹和秋山见了面,两人一见如故,秋山的中国话说的非常好满口东北味,一问才知秋山在东北住了十年,准确的说一个中国通。两人很快就谈到了实际问题,股东的比例,怎么个分成,股金多少等等,最后谈定秋山出资十万大洋大姥爷出资伍万大洋在老荒地开工修建煤矿,矿名叫立大煤矿秋山任大撑柜,大姥爷任二撑柜,严然摆出了一付吃掉苏家煤矿的架势,大姥爷在大荒地开工前就把三个弟弟叫到了老屋正厅这是老姥爷开家庭会的地方。他正重的坐在一往的座位上,吸着东洋纸烟,一声不哼的等待着兄弟到来,入续他们三人走了进来,二姥爷迷缝着眼眺着老大,他不知老大今天要干什么,看着架势有事是定了。三姥爷懒洋洋打着呵欠一脸不高兴的闷声的坐在一旁,他连眼皮都不抬,懒得理他们,反正家里的财产有他一份。我姥爷进来了,他望着三个哥哥有种无耐,他不知老大要唱出啥戏,但他生了一个好闺女,早就探听到了老大和日本人的事,对于老大耍什么心眼到时应对。他向每个哥哥问了好,虎虎生威的坐到了老姥爷的位置:大哥有什么事,急着找我们来商量?他这一招真把老大震住了,本来他想等兄弟们到齐了,他再边说边坐到那位置上,没想到老四当仁不让,坐了下来,而且还用巨高临下的口气问他,当时差点卡了壳,他咳嗦了几下,喝了口水压了压气这才开口:到是没多大事,就是你们那大侄子从日本回来了,还带了个日本有钱的主来挖煤,我劝他要和咱们家族联合搞,人家不干,说只有和我才行,你想想财神爷来了咱不能让他跑了,我就招呼弟弟们议议这事。我姥爷早就知道他已经开工建设了,而且谁入股多少都门清。就装着不知道似的,噢了声说:看来大哥要单干了?不是单干,这不听听大伙的意见吗?爹娘都走了,我这当大哥的不处处多想想嘛!和日本人干,现在到处是军伐咱们也有了靠山。你们说是不?这样吧,看你们也不感性趣,我先和日本人干着。大姥爷的神态就家吃了天大的亏似的。唉叹了声算是豁出去。整个二姥爷就没哼一声,三姥爷一直呵欠连连。就这样大姥爷两边都有股可分,两边都管事,何乐而不违。说句心里话,血浓于水大姥爷在家里也不会干出出阁的事。二姥爷低着的头抬起来了,扫了他们一眼,慢腾腾的吸了口烟说:这么说大哥吃里也扒外呀。你这老二咋说话!大姥爷一听不乐意了。吃啥里扒啥外,里我应当,当年建矿我出力最多,不到现在和你们一样的股份!扒外这叫本实,你有本实弄个德国和大英帝国的搞个合股。呦呦呦,你急啥,可惜咱爹当年非让我舞刀弄棒的,没让我留洋。得,又把我稍上了。三姥爷不打呵欠了,一脸不高兴的对着二姥爷。我是去过大英帝国,我受不了洋人的欺负才提早回来的。三个人互逗嘴起来,姥爷一看这阵势他们三人为一句话能争到天明,就起身说:别逗嘴了,大哥在外开就开吧,但别应响咱们祖宗的产业。这百拾号人的大家庭就靠这三口井糊口呢!二姥爷接过话来说:大哥咱们是亲兄弟,说句不好听的话,我感觉日本人没有那么好心,可要心呀!大姥爷摇着头说:来到咱的一亩三分地我还怕他,哼。三姥爷抬起了眼眨着大姥爷,唉叹了声说:洋人没个好东西,到时吃了亏别说兄弟们没提醒。姥爷忙说:就哪这儿吧,大哥你哪屋时让侄子来我这一下,我有事找他。四兄弟各自回了屋,大姥爷走了一半又掉头回来了,他在大厅久久的站立,凝视着老姥爷挂在正堂上的像。也许太久了,正厅里没有灯火,一片黑暗,大姥娘来,摇摇晃晃的身子那对三寸金莲的小脚似乎承受哪住身体的重量,哪望着漆黑一片的厅里,他爹你在不?没有回声,她抬脚正要迈过门沿时,里面传出了声音,别进了,里边黑。她叹了口气说:回吧,吃饭呢!哎,这就出来。大姥爷从里边出来了,两人顺着院子里的回廊到了自已的院落。大姥爷的院子是周周正正的四合院,他住在正房里,三仙桌上已经摆上了四个冷盘四个热盘两个大件,鸡鸭鱼肉样样全,特别他爱吃的爆炒腰花哪冒着热气呐,大舅已经坐在哪里等的不耐烦了,看到大姥爷进来,满脸堆笑的迎了过去:爹,咋这么长呢?要我说就不用和他们打照呼,咱投咱的又不爱他们。大姥爷摆了摆手:你这就不懂了,家规里有一条吃里扒外的子孙驱逐苏家门庭。万一到了那一步我好应对,告诉你吧,我还是对日本人不放心,这个日本人秋山立大给我的感觉总是鬼鬼祟祟的。大舅不一为然的笑了笑:爹呀,人家大日本帝国可富了,人家瞧不上咱中国人,咱好歹也攀上了洋人,在这乱事之秋咱必须有靠山啊!大姥爷视意大舅坐下,亲自拿起酒壶给大舅到了一杯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今天这军伐打过来了,让我们捐一部分现大洋,明天又一个军伐来了咱又的掏钱,没完没了,有了日本人这帮那帮鬼孙子军伐也不敢向日本人要钱!大舅端起酒杯一昂头把里面的酒喝了下去,啧啧了声说:您老有远见,不象俺那三个叔。唉,远见啥用,你爷爷看不上咱。大姥爷伤感的说。爹呀,您老糊涂不是,这撑家在盛世行,在现在兵荒马乱的撑家难呀,好歹有人前面顶着。大舅劝导着伤感的大姥爷,两人喝到半夜才散席,突然大姥爷想起姥爷让他去一趟,忙哪:咳,我忘了,你小叔让你过去一趟呢!晚了,已经后半夜了,明天吧!第二天的早晨,大舅来到了姥爷院里,姥爷刚起床,昨晚等了他半夜也没来,姥爷就知道大姥爷没告诉他。大舅忙使了个礼说:小叔,我爹昨晚忘告诉我了,请谅解。姥爷笑了笑说:看来留洋教育人呀,你看,学的多有理貌了。是,是是,小叔说的是,请小叔原谅我的过去。大舅做了个鬼脸逗得姥爷笑了。姥爷把大舅让到厅里,让佣人端上了早饭,小米粥,煎饼,虾酱炒鸡蛋一碟酸辣咸菜。姥爷让大舅吃,他说已经吃过了,姥爷就自我吃了起来。我边吃边说,你对咱国家的实局咋看?姥爷咬了口煎饼问。唉,小叔你可是堂堂的秀才啊,人们都说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吗?哪舅笑哈哪的挑逗姥爷。别贫嘴了,说吧,说说你看到的和想到的。好哩,谁叫你是俺小叔呢!大舅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现在我们国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军伐割据,占山为王,南边喊着北伐,北边忙着战地盘。好歹咱们这小地方受到的应响小,外国的列强也在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小叔咱这个国可能四分五裂了,咱们呀要有个靠山撑着苏家,我不瞒你,我要靠日本人。姥爷没说话只是无比感伤的把吃了一半的煎饼放在了盘子上,抬头望着天,心情非常杂乱。噢,人各有志,我相信国家会好起来的,近快结束战乱的局面。姥爷望着天对大舅说。大舅笑了笑,又摇了摇头说:既然小叔心中一定,我也不说啥了,咱们都好自为之吧!哪,小叔我可以走了吗?姥爷摆了摆手让他自便,大舅起身离开哪姥爷院子。实际上大舅从日本国回来就是想在国家混乱时看看能摸到魚不?国家越乱对他来说更有利,颜镇县的县长频繁的换,那派军伐势力硬,那派县长就上任,短短的三年就换了五任县太爷了。正好南面的国民党过来了,在省里撑权的是留日同学,几次相邀过后,他就堂而皇之的上任第六任颜镇县的县长,撑管着三十七社、共二百一十二庄。县域:东至朐县九十里北冶岭;西至芜县三十里原山;南至莱县十五里白洋河;北至川县十二里石沟河;东西广一百一十里,南北袤五十里。大舅就象害羞的小媳妇,座进大轿子里在苏家的人惊惑中上任了。他撑管颜镇十几年,县里的老百姓骂声一片,本来以琉璃、陶瓷、煤炭为主的工业兴盛和商业发达的颜镇县逐步衰退了,满街的潇条,原来车水马隆的西冶街、大街的店铺关门的关门;破产的破产;零零散散的几家店铺挣扎着开市。也许大舅不该接下这骂祖宗的差使,但有一点他得了心里及大的满足,苏家他这一代了个县太爷,在牌位上不污长孙的英名。大姥爷当然满怀喜庆,总算儿子给他这个长子增了光添了彩。他心里的那口恶气总算出来了,他本来在家里服输的心又活耀了起来,大姥爷现在每天都来老姥爷的祖屋里,甚至把铺盖都搬了过来,而且还阵阵有词地说,每晚梦见爹和他说话,干脆就搬过来和爹住一段时间。说的多好听啊,二姥爷气不过就去找他理论,他到不生气,反而有些怜悯地望着二姥爷说:听说二子在省府被关进大牢了,别担心赶明日让大子去省府跟他同学说说,把他保出来就是了。那派头严然就是爹的重生。二姥爷望着大姥爷的坐派心里打起了小鼓,大姥爷喊二子的就是我二舅的小名。在省城领导闹学潮被抓进了牢房。正在疏通济南府的关系。是听大哥这么一说,为了儿子他也不再出来争这祖屋了。三姥爷来的一出是,让厨子做好了一桌菜说是多日不和大哥畅呤了,大舅一看满桌的菜摆好了,十年的醉仙酒斟满酒杯,乐哈哈的说:你这老三,这让大哥咋说你呢,下步为例。三姥爷吸了一下鼻子,睁开了看起来永远不醒的眼睛,这不是想大哥嘛!说完端起桌上的酒杯朝大姥爷前的酒杯碰了一下,一昂头一杯酒下了肚。大姥爷疑惑地看着三姥爷,他不知老三要唱那一出,试探的问:又先支大洋,现在是老四当家哩。三姥爷摇了摇头把空杯到满了酒,眨了一眼大姥爷,嘿嘿笑了笑说:大哥啊,你说咱兄弟四个最弱的是我不?大姥爷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的确老三最弱,身体从小就弱可长大了就成天泡戏院和妓院更把身子掏空了。大哥你得帮我!大姥爷不解的问:咋帮?说好办也好办,说不好办也不好办。别耍贫嘴了,说吧!三姥爷又干了一杯,到满后碰了碰大姥爷端着的杯:是这样的,我不象你们都有事干,和媳妇商量了一下,这不大侄子当县太爷了嘛,市区税务街头上的大天井,哥去过吧?大姥爷点了点头,那个地方是男人都想去,大天井里赌吸嫖样样全。咋啦?我想盘点过来。人家经营的好好的能给吗?咳,这就看俺大侄子的本实了,大哥放心,,不会亏待大侄子的。成,等他回来我告诉他。别,告诉他,一定要弄到手,大哥我可就值往你和大侄子了。大姥爷也许感觉理亏霸占了祖屋,想想也是,肥水不能流外人田,那大天井的生意是日进斗金呀,越战乱,这种生意越红火。等三姥爷走后,大姥爷就让管家把刚回来不久的大舅招来,大舅没进门就闻到了满屋的酒香味,他迈进一看爹正在独吟呢。咋啦爹?大舅忙问大姥爷,大姥爷抬了抬手,让他坐下,两眼直直地望着大姥爷,都当了县太爷了,该娶媳妇了。不忙,不忙。两人坐着一下子卡壳了,不多时,大姥爷唉叹了声说你三叔刚来过,他想让你把税务街头上的大天井盘点过来。这可难了,那可是有徒匪性质的刘黑子开的。大舅的头摇动着,一脸为难。你现在是县长不?当然是了!那不就结了嘛!他刘黑子是徒匪就把他关进大牢,让他吐出大天井来,让你三叔买了。谁也说不出个逑来!大舅看着爹爹无耐的点了点头。本来他已经招集各商会掏钱的事,这个刘黑子带头不交,弄的他很没面子,正好一石二鸟,既杀鸡吓猴又把大天井堂堂正正的拿了过来。老爹真是老谋深算呀!很快县警察大队保围大天井,并没有让刘黑子有任何喘息的机会,捆绑进了死刑大狱。,刘家人到处活动,就没有一个发话帮腔的,人们都说是省府下的命令抓人的。关键是他带头抗税。刘家人哭的死去活来,在刘家当佣人的狗子悄悄给刘家的大奶奶说,这是只有找苏县长的爹才能有明目。刘家的大奶奶立马带上金银珠宝到了苏家,跪求老爷子让大公子放她儿子一码。大姥爷把刘大奶奶让到上座上,为难的来回渡步,不多时他停下步说:大表姑,咱们是亲戚呀,我媳妇听说表弟被抓,把儿子打了一顿,让他放人,可儿子说那是省里下的命令,不执行不行,据说三两天就押解到省里了。刘家大奶奶放生大哭,边哭边说:我就是倾家当产,也要把黑子救出来!说着就要给大姥爷下跪,被大姥娘给抱住了,两人哭成个泪人儿。大姥爷看火候差不多了,象是下了一生的决心似的说:大表姑这样吧,我让儿子到省里找找他同学活动活动。放心表侄需要多少我拿多少,但我手头也就两万大洋看来不够,这样吧,便宜不出外,我就做主把大天井做价十万大洋买给表侄了!那可不行,大表姑我这家里一堆,日本人哪里一堆开的煤矿,我忙不过来呀。那,我现买用钱也没主啊。刘家奶奶愁眉苦展。这样,让我想想。嗯,有了,家里的老三成天无事干让他买,为了表姑这把子年纪了也得买!说的非常感人也非常有亲有戚。不多时三姥爷被叫来了,一脸的不高兴说:大哥你也不问问我行不行就强压给我!咋啦,帮亲戚一次咋啦!你再耍嘴看我揍你,快去准备钱,不够先把柜上支出来救急!刘家大奶奶感激的只掉眼泪,就这样很快签字画鸭,区区十万大洋把大天井讹了过来。一个月后,刘黑子从大牢里出来了,他苦心经营的大天井就这样成了别人,疼的他只跳脚,换了別人他非抢过来不可,可是他是县太爷的三叔啊,不光这样,苏老三可是有名的黑道,别看他瘦弱,走路晃荡,那可是有名的狠主。当年他和徒匪尹然豪为了争五音戏的头牌两人刀枪并用,不知咋的,大徒匪乖乖的退了回去,只要有苏老三到场的地方,徒匪从不踏足。刘黑子出狱后,本想去大天井可被老娘接回家,并冷冷地对刘黑子说,别在踏进大天井半步。当晚上就安排人把他送出了山东。奔了东北他二大爷家去了。大姥爷坐在太师椅上,哼唱着五音戏的旋律,词是他编的:皇老儿手袖一抬,太监忙半天,谁知那琉琉球,滚起了蛋蛋哪……。三姥爷讨好地顺着戏音来到了祖屋的大厅,凑到大姥爷身旁说:大哥你绝对是曹操再世,配服配服!晚上喜宴堂喊上大侄子……。就这样大天井前后三院的地主归了三姥爷,重新装饰后在省党部的头头剪彩下隆重的又开业了……。大姥爷的确忙的晕头转向,自已一摊子事,又加上和日本人秋山立大的煤矿。但是大姥爷这次在选址上失算了,老荒地地下的煤是丰厚,可是煤层全是小山炭,这下可把大姥爷急坏了,小山炭基本无人要,这可怎么交差呀!他来来的在井口边转,抓起上来的煤又是闻又是看,一直到了天黑,他还在转悠,在他看来小山炭的走向和炭层都不对,他咬了咬牙,一招手,把候在哪里的把头叫了过来,冷冷地说:去准备一下,我要下井看个虚实。秋山立大摇着头说:苏撑柜这是怎么回事?如果有人破坏那就送他进牢房。大姥爷没理秋山立大,这个日本人自从支了十万大洋就再没见人,听说他带了五六个日本人满山遍野的窜,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有的还写写画画。据他自已喝醉了酒说:整个山东山山水水他都走遍了!很快大姥爷就到了六十米的井下,在黄悠悠的电石灯的照射下,他到了掘进面,仔细的检查着煤层的走向,抓起一把煤使劲的攥了攥,,送到鼻子上猛地嗅了几口,迷起了双眼,许久后,那冷冷的脸上有了笑意,他让把头叫到身边,脸上笑了笑说:你让煤工向左开掘五米,再往右直着掘进就是整个煤区的最好煤老石炭。括不其然三天后第一筐老石炭升井了。秋山立大握住大姥爷的手,一个使地说伟大,并说大姥爷是中国最好的煤炭专家。据说当晚这秋山立大送给了大姥爷一个日本娘们。大姥爷的确吃透了煤层的结构,从小就混在老姥爷请的一些有丰富经验的把头堆里,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现在,也可以说整个煤区没有一个能和他抗衡的。所以不管在外还是在家他都显出了霸道,何况颜镇县县长是他儿子。本来秋山立大基本不在矿上,可不知啥时候矿上日本人多了起来,秋山立大也每天到矿上了,秋山立大没有跟大姥爷商量硬是把账房里的人全换成了日本人了。大姥爷愤怒的找到秋山立大,让他说个明白,秋山立大嘿嘿一笑,脸上严肃了起来,他瞪着大姥爷说:我们天皇号召我们把出的煤甚至全颜镇的煤通通都运回日本,所以我为了更好的把握矿井,就撤换了你的人。我是董事长,我有权这么做!声音越来越严厉,大姥爷同样双眼瞪着他,沉默许久后,大姥爷起身离开了。大姥爷的失算这也是刚刚开始。二姥爷虽然是个粗人,但他也看出了日本人的不怀好意,所以他曾几次劝大哥和秋山立大分开,可是大姥爷听不进,这不麻烦事就来了。至于他的自尊心那可是他的脸面,这传出去咋见人呢!
楼主 laohong1959  发布于 2018-01-11 21:48:06 +0800 CST  
二姥爷不是看热闹之人,他多次劝说过,大姥爷一该不理,老三老四都劝告过他。你知道大姥爷怎么说,把眼一瞪:咋啦,眼红了?我可是当初同你们商议过的。他把兄弟们都堵的喘不上气来。兄弟们的一片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二姥爷为这事硬是在院子里打了一晚上的拳。嘴里不住的咕噜:罢了,罢了。三姥娘多次连骂带哄的出屋叫二姥爷,可他就是不听,等天亮了,也累了才进了屋。姥爷有预感,跟日本人合作不会有好果子吃,他对来的日本人没有任何好感,这并不是在济南上学的儿子对他的灌述,二舅在济南闹学潮也是为了日本侵占了咱们东北三省,才走上街头,可没想到政府没有支持反而说他们绕乱社会,把几个带头的学生抓了起来,并准备打入大牢。这是还全凭大侄子从中周旋,才从大狱中走了出来。还没等大舅训斥二舅,那儿一缕烟似的消失了,气的大舅又是骂又是跳。二姥爷站在一旁嘿嘿的傻笑,反正儿子从大牢里出来了,他知道在济南饿不死他,住也不用担心,二舅的姥娘门上就是济南。表兄弟们一大串,熟的很。二姥爷说他是粗人,也有一定道理,兄弟四个上私塾,只有他走到半路就没影了,回到家没少挨老姥爷的打和罚,可是第二照常该怎么还是怎么。后来才知道他每天到正觉寺跟大法师了能学拳术。据说他一抬腿能上的屋沿上,舞刀弄棒的成了他成长的经历。他和了能法师认识也是缘分,那天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了能游学回来,还没到正觉寺的陡坡就晕倒坡下,正好二姥爷走到这里,看到这一幕后,二姥爷跑了过去把他送进了正觉寺。每隔几天二姥爷就去看看了能法师,渐渐地两人就成了师徒关系。了能法师把他终生所学传授给了二姥爷,二十多年的传授,使二姥爷的武功非常了得,苏家大门外的一棵两人搂不过来的银杏树就是证据。这说还得十多年前,鲁中山区有名的徒匪刘黑旗派来使者所要钱粮,一家人在顾忌刘黑旗会不会带人来攻打苏家时,二姥爷笑了笑说:我出去和他们见见面,说道说道。老姥爷还没拦住二姥爷已经令佣人打开了门。姣洁的月光清晰地照在地上,什么也看的非常清楚。苏家大门外是用青石铺就的路,石板路上发着青冷冷的光,二姥爷那年才十八岁,只见他踩着的青石板发出吱嗄吱嘎的声响,身后留下了一串二十厘米厚的脚印。当走到匪徒面前时那五个有刀有枪的匪徒楞在哪里半天说不出话来,二姥爷朝银杏粗大的树杆轻轻的一拍,一只手击进了半米,一个黑悠悠的洞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一眨眼的攻夫,二姥爷已经跃上了二十米高的树尖,一会儿功夫又轻轻地落在了地上。匪徒们噗通的跪下了,叩着头说:小子们有眼不识泰山,还往高人海涵。说完他们爬起来就走了,多少年来苏家从不遭匪徒的骚扰。苏家从来就没有匪患讹诈的事情,所以他们在颜镇县更显的神秘莫侧。也可能人们每当走到苏家门口时,看到那一串石脚印和银杏树上的洞后,谁都的掂量掂量自已有几斤几量,二姥爷不善言谈,说话从来尽量剩事,一个字说明白他决不两个字。办事也决不拖泥带水的。他在苏家就是个门神,虽然管用但又不拿当回事,就向大姥爷和三姥爷经常钓着心眼让二姥爷给他们撑事,这不日本人翻脸不认人了,大姥爷气的一言不发回到家,躺在祖屋大姥爷的床上不起来了,大姥娘来劝让他骂出去了,儿子来劝让他给了一巴掌,谁都不敢进屋里,整整一天不吃不喝,两眼直愣愣地望着悠黑的天棚,对他来说这就是栽了。栽的他不敢面对多年来跟着他的账房先生们,整个苏家的老老少少。二姥爷听说后只是哼了一声。抓着一百多斤的石锁来回扔着玩。三姥爷听了只是叹了口气便躺在床上抽他的大烟。我姥爷听了没说话,到屋里亲自做了几个菜又到地窑里拿上了两瓶玉米酒,来到了祖屋。不多时二姥爷三姥爷都到了祖屋,他们兄弟四个把门关上了,说的啥只有他们四个知道。二姥爷当晚上出去了,到了早上五点才回来,我那二姥娘满嘴的济南腔在他身旁一个劲的唠叨:去逛窑子也得看时候,你一枪打俩不!从今别沾俺身,你个没良心的,俺为你下了四个仔了,身子不中你的意啦……?反正闹腾的挺厉害。二姥爷找了块棉花堵住了耳朵,呼呼大睡了起来。二姥娘一看这招不顶用,就抱起孩子到俺姥爷家来了,好象被我姥爷训斥了一顿,告诉他二姥爷不是那种人,他对女人感性趣的是你,反正是连哄带骗把她哄的没了气,抱着孩子唱吱嘤嘤的回了家。一连几天深夜出早上回,不过这几天,早上带回了二姥娘爱吃的灌汤包,二姥娘高兴的直眨睸眼。很快颜镇县里传来消息,说日本人在颜镇的工商会被大火烧了,颜山立大被救出来时一个耳朵烧掉了,生命垂危。在中国医院住了几天又转回日本了。颜山立大一走,大姥爷又回到了矿上,那几个日本人不是股东又被大姥爷给凉在了一边,大姥爷又恢复了往日的派头。二姥爷心里最愁的是二舅,从来不听家里的老人话,成天的上街搞运动,闹学潮。你跟他讲为人道理,他跟你说为世理论,还说早晚要打倒旧的迫削人社会,建立一个劳动人民自已的国家。反正你说不过他,济南的亲戚都说他被俄国人冼了脑了。二姥爷心里想得事,把二舅从济南挷回家杀杀他的性子,原来二舅是一个多么听话的孩子,自从来济南上大学后,慢慢地变了。似乎他的人生不是放在苏家,到是听说放在了一个叫马克思的身上。任何人不重要,只有这个姓马的在他心坎上,这样长此下去肯定把苏家的祖宗都忘了。于是二姥爷急乎乎的来到了济南,通过多方答听,终于在黑虎泉后街的磨盘胡同的一个小院里找到了他。二舅睡眼朦胧的看着走进来的二姥爷,没有开口,也没有惊讶,只是起身伸了伸懒腰说:让我回家?二姥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哼了一声说:你得象你大哥那样,给苏家争光,你若不争也行,但别给苏家添乱,别成天听那个姓马的让人追的满街跑。什么姓马的?听人家说你就是跟一个叫马克什么思的人!二舅噗嗤一下大笑了起来,看来老爹还真行,都能打探到马克思他老人家了。实际上昨晚大家开会也做出决定,隐蔽精干,长期埋伏,积蓄力量,以待时机。到县乡去,发动更多的劳苦大众起来推翻这个吃人的社会。二舅笑完了说,还没吃饭吧爹?没了,坐火车赶到这,多亏你姥爷家的程表弟告诉我你住这,要不我在若大的济南城找你就象大海捞针。二姥爷的心也放松了。反正已经找着了,他再想跑也没门,老实说在他手里还没有一个跑掉呢!吃啥?二舅望着二姥爷问。甜沫,油旋,把子肉。好,出胡同就有一家。两人随后就出了胡同。等吃饱了喝足了,二舅问:爹还去逛大明湖不?二姥爷摇了摇头说:不了,你真心想跟我回家?当然,屋里的行理都打好了,您就是不来我也要回家。二姥爷疑惑的眺着二舅不知咋回答,但有一条只要回去,啥都好说。闷了半天二姥爷问:回去上矿上?不,到大街小学教学。二姥爷听后嘿嘿地笑了,看来玩性已经变实了,于是他就以大侄子为榜样唠叨了起来,这次道没反搏,反而仅仅有味的听他唠叨还时不时的插话问大舅县上的事。二姥爷和二舅走访了在济南的亲戚后第二天早上座火车回到了颜镇,回到家后二姥娘抱着二舅一个劲的抹眼泪,一个劲儿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身后的几个小的舅舅和姨眨巴着眼好奇的看着穿学生服的大哥哥。二舅在家匆忙的吃了饨饭,跟二姥爷和二姥娘说,找大舅道歉,就出门消失了。其实二舅来到了矿区走访了矿工们,同他们交谈,聆听他们诉说。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在老荒地开办了矿友夜校,他讲了日本帝国主义怎样占领我们东北三省的,怎样迫削我们工友的一件件的摆实例,怎样团结起来争取工友们的切身利益等等。讲的工友们明白了自己,讲的工友们有了主心骨,讲了工友们不团结就得更受苦更受累,养不起家。人们看着这个白面书生,讲出的道理正是他们的心声,对他有了亲近感,据县志记栽,二舅在矿区第一个成立了共产党支部。二姥爷认为只要二舅回到家,就证明回心转意了,当不了县太爷,教书先生也行,总比满世界跑好。过段时间给他娶上媳妇就安稳了。所以他老人家每天又回到了他尊守的轨迹里去了,早晨五点起床练刀舞棒一小时,吃了早饭就到矿上去,每眼井都要认真的检查掘进面的煤层情况和坑道的不安全因素。别看他外显粗实际上他的心是非常细的。这么多年矿上就没出任何事故。二姥爷每天检查完三眼井,也非常的忙碌,甚至干到晚上才歇工,但他总是每天乐哈哈的,就是二舅被抓进大牢时也没看他苦丧着脸。二姥爷从不计较小事,在矿上的工友没有一个说他孬的,都说他为人实诚,善良正义。所以矿工们有啥事都和他说,遇上困难家里结不开锅的工友他会送粮送钱帮助渡过难关。每到这时工友们又下跪又叩头的他都会说:谁家敢挂无事牌,困难是占时的,生活会好起来的。矿区的人都知道这苏家老二外表凶内里善。二姥爷的为人做事都有标准,弱者不欺,行善积德。在矿上没一个和他玩心眼的,所以他对多年的下井的矿工基本上都了解的。这年刚进腊月,年味逐渐浓了起来,二姥爷也准备再干几天就收井歇年了。井下的小把头戴驹告诉二姥爷井底的坑道都检查了,一切完好,年底了下不下井没多大的事。二姥爷总感觉这个戴驹说话不对头,也许是第六感的感应吧,二姥爷一是担心曹县新来的矿工不懂井下的规矩,直顾挖煤遭成安全后患。二是井底无小事,还是小心为好。这天早上他下了井,没个坑道里仔细的排查,当走到掘进区时,轰的一声,一块矿碴石从坑顶落了下来,凭着多年习武的习惯他一个倒空翻,跳出了石碴掉落区,一阵灰尘过后,坑道里一块巨石挡在了前面,他立急在巨石侧面钻了过去,掘进区有两名矿工正在善面干活,他一手㩆着一个一阵风地到了咔咔响的掘面巨石面前,一个一个地推了出去,掘进坑道传来了巨大的声响,二姥爷一索身出了缝隙,随后一股烟尘扑了过来,他把吓的走不动的矿工提着衣领拖到了通风口。井上看到从井下腾空而起尘埃乱作了一团,大姥爷和我姥爷立刻赶了过来,特别是我姥爷非常冷静的安排通风口加大通量,坑木、排水管、洋灰等抢救物资,在井下不明的情况下,先做周全的准备,从种种情况看一定是冒顶了。二姥爷和井下三十多人的矿工怎么样一切都是未知数,按老迷信讲就看他们的造化了!我大姥爷一摆手,让开提升机的矿工把罐笼打开走了上去,大姥爷下井了,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二姥爷的死活,其余一切不重要。他那一脸焦急的神态,没有一个敢违背的。有的把头想出把力都被他拒绝了。当他到了井底,坑道里漆黑一片,大姥爷用早已准备好的湿毛巾捂着嘴,把煤油灯调到最大,在善埃中来回的晃动,不多时一些躲在斜道的矿工看到晃动的灯光走了过来,大姥爷安排他们升了井,入入续续躲避的矿工升井了,只有三人还没发现,矿工们说:二撑柜在掘进区,也就是塌方的地方。大姥爷心提了起来,生还的希望渺茫。大姥爷叠叠撞撞的到了冒顶塌陷区,十多米已经塌封了坑道。他边哭边喊,没有任何的动静,大姥爷哭喊累了,一屁股做在地上,喘着气,嘴里还不住的唠叨:我可咋向弟妹交待呀……。善交待个啥?一张被煤尘染黑的脸凑了过来。你…你是谁?咳,你老二也不认啦?善,老二?可不,千真万确。大姥爷提着煤油灯照了三遍才确认是真,一把抱住二姥爷就哭骂了起来。有惊无险,说无险是扯淡,多亏了二姥爷的功夫过人,机制果断把人救出来,要不那两个菏泽曹县的矿工这年家里是没法过了,本来他们就是家里发大水逃荒到矿上挣口吃的。升井后,我姥爷过了几天割上猪肉办上年货到了矿工家慰问了一下,也就是压压惊。二姥爷冷静下来后感觉这事有点蹊跷,种种迹象表明这里面肯定有文章。他没有把这是告诉老大老四,而是先从两个矿工调查。那天他请两个矿工吃饭,在酒席上有意无意的说起了出事的事情,姓单的挺实在的,他说前一天戴把头下井在掘进面上把顶柱给卸了,还说快过年了,用不着撑面了。二姥爷冷出一身汗要是听了戴驹的话,这两个矿工毕死无疑,到时候年也别想过了。这个戴驹从矿上出事后再也没见他。这让二姥爷更为不解戴驹他在颜镇小门小户,怎敢干这种事呢?二姥爷又晚出早回了,他这次是监视戴驹的。戴驹家在颜镇的东坡住,一家五口人就值往戴驹养活,可是一连三天都没见他的踪影,家里的粮食及用品都有,鸡鸭鱼肉没饨饭上都有影子,看这生活是挺好的。那晚他听到了戴驹的消息,戴驹的老娘问儿媳妇,戴驹这几天干嘛去了,戴驹的老婆说,在白虎山日本人的领馆躲着呢。他老娘唠叨着说:这伤天害理的事,他也做!儿媳妇说:日本人给他挖了个坑逼他跳的。事情一目了然了。他没有声张而是放出风说:是支柱木不结实遭成了塌陷。一切都那么自然,照常矿上慰捞矿工的年货发给了戴驹。二姥爷在零晨三点多蹿墙而过,来到了戴驹住的房间,戴驹象死狗似的呼呼大睡,二姥爷轻轻地拿起戴驹露在外面的左脚,使劲一拧,立刻善驹象杀猪似的叫了起来,二姥爷走到窗前飞了出去。领馆里响起了哨声,日本的守卫冲到了戴驹的房间,看到戴驹在地上打滚而且房间里没有任何的打斗,疑惑地问:你的,睡梦?姥姥我的脚啊!疼死我了……。说话的时候进来了一个肥胖的日本人,他走到戴驹面前问:戴,怎啦?秋山老板,我的脚疼的厉害。那送医院看看。秋山一摆手令守卫护着戴驹下了楼,坐上小汽车去了医院。二姥爷倒挂在屋檐下,看到了秋山。这个秋山就是和大姥爷合伙开矿的秋山立大。一切都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躲在领馆,早就回来了,日本商会的大火他怀疑是苏家干的,但没有任何证据。于是他就派人暗中悟色在苏家管事的人,说也巧,这个在苏家矿上干把头的戴驹逛妓院耍赖让人打的满地找牙时,一个老板救了他,带他到医院包扎了伤口,又是下馆子又是送女人,没用了一个星期他就跟上了秋山立大。是他想在年关制造点乱子让苏家明白。可没想到二姥爷面粗心确细,没有被戴驹这个日本人收买的狗糊弄。一切都明白后,二姥爷还是一声不吭,仿佛没有发生过似的。矿上出了正月开工,戴驹没来上班,听说他一只脚腕碎了,在日本的一家医院住着呢。在开工前兄弟四个开了个会,什么内容没往外透露,反正与日本有关。这年日本人侵占了华北,正个中国乱糟糟,小小的日本国打的中国军队无法招架,一切都看得让人心慌慌,忧虑重重,初正月天气也非常的阴冷,屋沿上的冰溜溜一米多长,明晃晃似一把把长剑,特别在冰冷的月,光下更显的刺眼,往日草杂的矿区不知山时候山的清冷了。人来人往的矿区街巷里一到傍晚,就关门闭户,一片凄凉。挖出来的煤全部被日本商会收买了,一列列的火车发往东北,似乎中国人现在不用煤炭了,很少中国煤炭商人来矿区,基本上让日本人控制了经营权。苏家的煤矿挖出的煤堆集如山,连续三个月没有卖出一车煤,一往的老客户现在仿佛都消失了,煤场里冷冷清清,我姥爷坐在屋里发呆,这些年来今年是最差的,煤场里没有一个人影,除去三个伙计和姥爷外显得非常凄凉。整个颜镇县三大行业陶瓷、琉璃、煤炭进入了萧条期。
楼主 laohong1959  发布于 2018-01-11 21:48:52 +0800 CST  
颜镇的三大行进入了潇条,但有个地方却热闹非凡,这就是三姥爷的大天井。这里依然是日进斗金,大天井赌、嫖、吸、吃四大人生顶极在这里交汇,一它独有的气派制造了多少买儿买女的悲歌,甚至每天都有发生,在这里似乎是最正常的事情,这儿是干什么那个男人不知道,莫有钱财别进来。大天井座落在税务街的街头,整个四个院落气势辉煌,正院是饭庄,大门前高悬着聚仙馆金字大匾,漆黑的狮环大门上,张贴着聚太和气,乐适意游。四山金色黑字铜牌分挂分旁,耀眼铮光的铜牌下,糸有红绿绸的流苏,随风飘荡,增添了门楣之彩。迎壁上是一幅气势滂湃的山水画。一进月园,阔畅清新的庭院;绿山环拱的花坛;金粉粲烂的画廊;朱丽华饰的雕栏;矗立在楼前的八大柱上,镌刻着名人的佳句。客厅内另有一番,墙壁上名章秀画琳琅满目,在正面条山几上,摆设着奇根、怪石、瓷瓶山盆景。朱漆的圆桌上,铺着雪白的台布,讲究的银匙碟;包银象牙筷;晶亮的高占玻璃杯;景德镇的细瓷餐具。酒更是酿造十年以上的玉液。上至工商老板下至窑把士炉匠煤黑子只要有几个余钱毕定来大天井走一走,就看你口袋里带了多少银两,四个院里转下来,有多少穿着大衫进来光着腚从后门滚出。大天井就是个张着口的老虎,可是越是行内萧条,这儿就越是热闹,不管你是老板和下苦力的,在这里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醉生梦死的疯狂。大天井迎接着每个人的爱好,似乎它包罗了一切,张着血盆大嘴吞噬者来访客。三姥爷每天都稳稳地坐在太师椅上打瞌,从来没见他歪斜过,都是端端正正坐着,微眯着眼睛,有时会发出呼噜声,四个院子都有分包掌柜的,他们有大事才来招呼一声。到了月底这厅里才有了热闹,四大分包掌柜的和四大钱柜坐到这里,根据每月的营业额算出实际利润后再根据的股份大小分红。两天过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三姥爷没天都很有节奏的生活,除去招集大家开个工商会外就是雷打不动的到戏院里看戏,一天看一出戏,看的不过瘾还得回家和三姥娘扮上妆在屋里演上一出,才悻悻地上床睡觉。三姥爷看似柔弱实际上他非常的钢强,从来就不怕事,而且心狠手辣,谁要是得罪了他,他无论如何也要报这仇,他手底下养了一帮人,准确的说他是一个神秘帮会黄沙会颜镇帮主,这帮人凭时从不来往,每年的二月二这天深夜,都到天地庙集会,人山人海都用毛巾遮脸,只有二姥爷和四大护王露脸,零点一过,山门一关。里面说的啥只有他们知道。今年特别,零点过后,他们有四个人在外站岗,腰里鼓鼓的象是有家伙。庙堂里竖着好多牌位,在混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二姥爷上身赤裸面对着牌位,嘴里不住的念着咒语,四大护王分站两边,也是赤裸上身,双手紧捧起,指尖对着额中,双眼紧闭,嘴里发出吱吱声,堂外落大的院子跪满了信徒,他们也是赤裸上身双黄紧捧指尖对额中,嘴里念念有词……。他们双手拍地三下;拍手三下;举手昂天双眼微闭三分钟。零晨三点仪式结束。在天地庙的西屋三间房里存放了三间屋的面粉,每个会员一人一袋,不多不少。数字是保密的,不到半小时,三间屋的面粉全部清空,黄沙会的会员训练有素的消失在庙外,千人的会堂没有一点草杂,一聚一散。张显了这个黄沙会的神秘。三姥爷在在太师椅上双眼微闭,等会员们消失后,他才掏出汉烟来,点燃上后巴哒巴哒的抽了起来,四大护王走近后才知道就是大天井的四大分包掌柜。他们恭敬的站在二姥爷的身后,三姥爷咳嗦了一下说:今年的年景不好,要近快到南边多购些粮回来,应服支需。分管饭店的掌柜马立的应了声。二姥爷摆了摆手让他们分头散去。若大的大堂里只有三姥爷和看庙驼背的麻二,三姥爷冲麻二笑了笑说:二呀,赶明儿到大天井吃一饨解解馋。麻二嘿嘿地笑着:三爷俺解馋是小事,俺都二十六了还没女人呢。噢。二呀想女人了,你是要媳妇还是要女人?当然是媳妇了,媳妇天天睡,还能给俺生娃呢!俺不要快活一时的女人。二姥爷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完后说:都说二呀傻,我看鬼的很哩,好,我给二呀寻寻。麻二一听立马跪在地上磕起了头。起来兄弟,你是老哥我的救命恩人,那能下跪呢!据说早年在一次和青帮的火拼中是麻二从死人堆里把他背了出来,麻二为了救三姥爷身上没一块好的皮肤都被刀砍的血肉漠糊,从此,二姥爷就把麻二当亲兄弟,实际上三姥爷己经在准备给麻二说门亲,他让三姥娘去过一次了。姑娘是大街南头背尸养家的秦拐子的女儿。秦拐子说要五十个大洋才让闺女成亲。二姥娘说他这是卖闺女,两人还没谈好。当麻二提起这事时三姥爷就心一定了,娶,五十大洋不多,听说那姑娘长的挺俊呢,而且家里的活样样拿的起放的下。是个持家的人。三姥爷回到家把三姥娘喊到堂厅上,要三姥娘带上五十大洋到秦拐子家把亲定下来。亲事定下来了,三姥爷问麻二是买一幢宅子还是在天地庙住下来。麻二说他离不开天地庙,娶亲就在天地庙。三姥爷说一切由的你。就这样麻二的亲事在三姥爷的亲自操办下在春暖花开的三月初六完了婚。还真象听说的那样麻二媳妇勤快持家,把原本家猪窝的家掇拾的景景有条。知疼知热的伺候着麻二,使麻二这个流浪街头的孤儿一下子掉进了福窝。三姥爷看到小两口知亲知热的也就了缺了一大心愿。三姥爷的大天井在经济萧条的颜镇红红火火,这里成了人们醉生梦死的天堂,名种各样的人在这里住足,天来北往的客,嘈杂的大院,没日没夜从这个院里转到那个院,白天也歌夜里也舞,这天来了六个身穿绫罗绸缎的看似生意人,他们先是在饭庄里吃了个酒足饭饱,又到了赌桌上一试身手,足足输了两千两银票,还不够又到怡香楼要了六个小姐,肆无忌惮地玩耍,时不时的说着叽里呱啦的话,大胆的窑姐问才知道是一帮日本浪人。他们要在颜镇开柔道馆。黄姐们被他们弄的死去活来,受不了他们的粗野的摧残,就请求不干了,这个日本浪人不干了,把窑姐们捆绑了起来,窑姐们凄惨的叫声把包头掌柜的招了过来,当看到折磨的不成样子的窑姐时,便不让了,上来还好言相劝说:先生们,她们也是人,别在摧残她们了,钱我一分不收,请各位走人。这些日本浪人哪里还听,嘴里不住的叽里咕噜的说着,抬脚踢向了分包掌柜。分包掌柜手急眼快,一把抓住踢过来的脚,手腕一拧日本浪人就飞了起来,一紧一松把日本浪人的脚扔了出去,只见日本浪人甩到在地上,脸上立刻被地砖刮了层皮,疼的龇牙咧嘴,五个日本浪人围了上来,人手一人一把日本刀,气势凶凶的扑了上来,分包掌柜腰间一缩,一件七结鞭抽了出来,一阵死拼谁也没占到便宜。五个日本浪人在济南没有遇见对手,在这小小的颜镇被翻了船,脸面丢尽了。但他们依然围堵着分包掌柜,这时,三个分包掌柜都具了过来,直是冷冷的看着势态发展,整个怡红院清空了客人,院子里的杂役伙计突然一下成了训练有素的武士,手持各种兵器等待命令。三姥爷没到场,麻二来了,他站在一旁,手拿一付铁锤,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当夜深人静时,麻二挥舞了一下手,一个大的保卫圈形成了,麻二脱光了上衣,把一块两米长的布条收紧了腰肢,一步垮上进了五个浪人的旁,抬锤舞了过去,被砸重的浪人头上嗤的一声冒出了脑浆,立刻倒下了。三个分包掌柜一人结束了一个,六个日本人浪人在怡红院归了西。不多时六个麻袋装上早己没气的日本人,扔到停在院外的马车上,很快消失在税务街的街头。一切归于平静,第二天这儿照样车水马龙,似乎这里不曾发生过任何事。三姥爷还是坐在他的太师椅上,喝够了茶就泡戏院听完了戏回去再和三姥娘唱戏,就这样过着每天的日子。这天外面雷鸣电闪,大雨哗啦啦的下着,大舅不顾雨大来到了大天井,劈头盖脸的就对坐在椅了上打哈欠的三姥爷一顿责问,说什么日本人来到你们大天井失踪了,你们把日本人杀了,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弄不好日本人要向我们全面开战,日本人可不是好惹的前几年济南的五卅惨案,嘴里从进门就没停。三姥爷继续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望着他,等大舅说的口干舌臊时,三姥爷才嘿嘿笑了笑,说:喝杯春上茶,消消火,哪来的这火气。县太爷我们这里是来过六个日本人,可是他们逛完了窑子就走了,你不相信你派人来彻底调查。我们是生意场所,是求财而不是害命!大舅被三姥爷的话噎的不说话了,低着头喝着端上来的春茶。到最后忧心重重的说:三叔我担心日本人善不罢休,你好自为之吧!日本人真的来了,领使馆和日本商会来到了大天井逐步的排查,从饭庄到赌场再到妓院,仔仔细细的调查,最后在六个窑姐上展开了攻势,先是给了她们钱,说什么只要说出他们的下落,可以给她们赎身。让她们过上富足的生活。可那六个窑姐基本一致的说,他们舒服够了就走了,去哪里不知道。日本人不相信,没过几日,秋山立大亲自找到三姥爷,在一阵恭维之后,秋山立大说:三爷,我们人在你这大天井失踪的,我们怀疑你的人干的。三姥爷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笑完了说:秋山掌柜我怀疑我存在你银行的钱被你偷了,是不是这个理?关键是有证据!秋山立大嘿笑了一声说:你把那六个窑姐让我带回去审一下。那不行,她们都是我这摇钱树,耽误了生意谁补偿。我们补偿你只要你让我们带回去。不行,你们日本人我信不过!三姥爷吸着他的汉烟,不时咳嗦几下,态度非常的冷漠。秋山立大气呼呼的走出了大天井。这天正是日本人打进了北平。中国危在胆夕到处都人心慌慌。三姥爷似乎对正局不感性趣似的,一如既往的走着他的步子喝茶听戏唱戏。三姥娘到是有点慌乱,当听到四舅五舅把学校带回来的消息,日本人己经打到河北了马上打到山东了,她从来不知愁滋味的心里翻滚了起来,关键是孩子怎么办?她有个远方亲戚在沂水,那里是大山深处,藏上几口人躲过日本人还是行的,于是她跟三姥爷商量这事来,三姥爷一声没吭望着泪流满面的三姥娘心软了,答应了下来,不过她得看看苏家还有人投弄到山区的一律带上,据说当时躲避战乱苏家人口去了一半,浩浩荡荡的苏家大军向着沂水有个叫罗圈沟的村庄奔去……。苏家大院冷清了。往日的戏闹嘈杂沉寂了下来,凭日里忙忙碌碌也闲了下来,矿井上下井的矿工了减少了一半,每天也就是卫持着糊口的进响,天气己经进入了深秋,树上的叶子哗哗的在风吹下落满了地。三姥爷照样每天在大天井主事,不过近几日,党国的部队住扎在颜镇的营区似乎没有往日的训练,死寂的没一点动静,听说昨天晚上都开拔了,上前线打日本嘛?可人们说他们是向南走的而不是向北。这伙大兵不来了也少了热闹,大天井也终于有了冷清,每天的嘈杂现在变的寂静使伙计们有些不使应。没有了吆喝声叫骂声打情骂俏声,偶尔来的几桌客人更使他们努力的服务,勃得客人的偿赐。来贴补家里的粮米三姥爷没天客人走了后都要组织伙计们习武,越夜深刀光见影越激烈,声响四起,三姥爷招集四大护王还有麻二商量了三天,在国军没开拔之前,买了十万大洋的枪支,凑合的能武装个连。枪支弹药基本都有了,白天请了泥水匠把院墙加高了,并留出了枪口。三姥爷明白日本人不会厌下这口气,一场血腥的追杀就在眼前。
楼主 laohong1959  发布于 2018-01-11 21:49:59 +0800 CST  
我姥爷兄弟四个中是最小的,自幼苦读诗书,满负经纶。在当时的乡试考取了第一名解元。可好景不常,紫禁城里的小皇帝没几年就退位了。他不肯剪掉辫子,赌着一囗气,认为中国还得大清来执理,小皇帝年幼等长大了还得把权力给他,即便是溥仪被赶出皇宫,他也认为是暂时的,用不了几年他还得回紫禁城座他的皇帝。因为他的命中注定是人上人。我姥爷的思想就停留在私塾房里,时不时的诵读诗经,摇头晃脑,粗长的辫子每天都是我姥娘给他梳理,马褂长衫穿戴整齐后才迈出屋门。在他的院子里规矩最多,就连怎么走路都有严格的规定,按老百姓的话说就是人有站像坐有坐像,一切按规矩来。我姥爷和我姥娘一共生了七个儿女,但是前六个是闺女最后老七是儿子。在大家族的排行我舅是老九,闺女的排行我老母亲是苏家的二大小姐。苏家的儿女很多,每到旁晚孩子们四个宅院乱窜,翻墙倒地的撒开脚的玩耍,不时传出哭叫和笑骂声,我姥爷会柱着拐杖着,在地上敲的咚咚响:这承和题统承和题统!然后唉叹这不祥的世道。叹息归叹息,生活也得过。每天必须到矿井上主持他的事,这个苏家的大家庭老姥爷在临死之时已经托服给他,老姥爷给他的那把金钥匙,正是老姥爷头枕的那个黄羊木的精致小木盆,里面有金条银票和地契。反正苏家值钱的东西都在里面。在外人来看这辫子四爷才是苏家的顶梁柱。因为姥爷一直不肯剪辫子,人们逐渐就叫他辫子四爷了,老一点的上了年际的人叫他苏秀才。我姥爷的书法到了顶峰造极,在颜镇如果有他题写的店名那可必定有一定的势力才能请到他下笔。他惜字如金从不乱题写。你就是给他十倍的银两他该题的题不该题坚决不他。顾至起来没人说倒他,姥爷在苏家的矿井上统管一切,除三姥爷不参加矿上的事情外,大姥爷二姥爷必须在外人面前保持苏家的颜面,都得乖乖听姥爷的安排。而且姥爷也非常尊重他们俩,不管在什么场合都给他们留出一定的空间,从不让他们两个老大哥没面子,兄弟三人在矿上的配合默契,是矿区有了名他的。他们仨人没每争吵过,既便遇到意见不统一的事也要各自忍让一步。大姥爷就为这才提出和日本人合股开矿的,苏家矿上的事他尽量少加干涉,更是他必须另启他灶的事,他这长子没有得到他应得的地位,而是老爹把家交给了四弟,窝心的是把自已的脸在亲戚面前丢了份。本依谓日本人家远得靠当地八撑着,但没想到全错了。姥爷曾不值一次的跟大姥爷说,可大姥爷听不进去,他那急脾气上来了谁也别劝的动他,一头碰到南墙上才知道可己经晚了。就象上他秋山立大把整个管账的先生全换成了日本人,他去找秋山立大理论被秋山立大两三句话噎了回来,气的他三天没下床,还是我姥爷置办了一桌酒席把两个哥哥叫上来到他霸占下的祖屋,秘商后才恢复了神态。我姥爷是那种不愿抛头露面的人,一般情况他不会参加场合,既便必须到场的事也让大姥命代捞了。所以在外界看来我姥爷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人物,就凭他粗辫子长袍马褂就把人一下子在他面前矮了半截,再满嘴的知乎者也,他是必礼让三分。他时常站在办公的窗前一站就半天,一言不发,满脸愁容,不知道走向何处,大清国完了,一晃二十多年了,想复辟己经无能为力了,也就是气数一尽。他缕着粗长的辫子一股心酸湧上心头,这么多年了他盼的皇帝没上位,确盼来了日本的侵占,听说已经快打到山东了,城里的国民军已经撤走了,颜镇人人可危,慌慌渡日。就是做县太爷的侄子也准备把政府撤到沂蒙去。三哥和三嫂昨晚己经来屋里把要到沂水去他奔亲戚的事说了。今晚一定把家里的大事办完,已经到了国破人亡的时候了,这么大的苏家已经摇摇欲坠了。姥爷拿起准备在桌上的剪子把粗长的辫子一狠心剪了下去。辫子没有了,轻松了不少。他已经和清王朝作了最后的决别了。姥爷似乎觉的不解气,让伙计到街上找来了剃头匠,一阵忙活,姥爷明亮亮的光头出现在人们面前,他对身边的人说:那个苏秀才和辫子四爷死了,现在是苏老四了!姥爷成了光头四爷了,特别是回到苏家满院的老老少少都惊的张着嘴巴看呆了,这还是那个刻板的知乎者也的四爷吗?姥娘更是惊的说不出话来,往后梳头的事省了。姥爷也对全家人宣布,废除了清家的规矩,改成国民了。从此苏家没有了清宫禁律,清王朝在苏家的地盘坍塌了。姥爷比以前更沉重了,他现在不思大清国了,他现在忧的是民国何处去,大好的江山已经被占领了,该怎么面对列祖列宗。晚饭后,姥爷拿着那个楠木盒子来到了祖屋,三个们哥已经到了,他走到贡桌旁把盒子恭恭敬敬放在祖宗的牌位前,默默地点燃一柱香,举躬上香,完事后,轻轻地拍去手上的香灰望着三个哥哥,叹了口气说:这盒子里盛着父亲大人给咱们留下的急用钱,他老人家可能早就预知如今,里面有八块金砖,四十亩地契,还有一万六仟元银票。今晚咱们就分了,一备到沂水逃难之需。姥爷把盒子打开分了四份。他们四人都沉默着,各自在吸着嘴上的汉烟,似乎在想着什么。大姥爷打破了沉默,他使劲清了清嗓子说:我说咱爹把盒子给你,就是为了天灾之用。这家还是你当好,要我早去投资开矿了!总算大姥爷说了句公话。二姥爷望着兄弟们说:我看咱的矿日本人进来就保不住了,咋办?三姥爷睡眼朦胧的打了个哈欠说:凉办吧!扯淡,咱不能恭手相送吧。二姥爷忧心地说。大姥爷摆了摆手说:不至于吧,不看曾面看佛面,我还是他们立大煤矿的合伙人呢,再说他和经伟还是好朋友呢!我姥爷听着他们的争论后说:作两手准备吧,先清清资看看矿上还有多少资产。私底下找找买主。其二警惕起来严防他们使坏。三个姥爷都点了点头。我姥爷看着他们点头后说,三嫂的亲戚能容纳咱们苏家四十口人嘛?三姥爷没打哈欠而是很马立的说:行,她大姐夫是那一带的大财主,住吃都不成问题。哪好,看谁留谁走,我的意见是孩子们都走,嫂子们也走,家里留下几个看院护家的佣人。大姥爷摇了摇头说:我和你大嫂不走,让三个孩子去,二姥爷说:俺家除老婆外全走,听说我那经胜小子在黑铁山上起义了,带了一帮学生和矿工,我看如果咱矿有危险就叫他们来帮咱。大姥爷不高兴了,眼一瞪说:经伟这县太爷手下有的是兵,你就别叫二小子来捣乱了!二姥爷刚要反击,三姥爷止住了他,三姥爷垂着眼说:大哥呀,你不知大小子县太爷正准备向沂源跑呢!我姥爷忙止住了他们的争斗,忧心重重的说:现在到了啥时候了,你们还在争个不修,国已破,家快亡了!说到这里三个姥爷都沉默了。最后也没有个所以然,只能看势局的发展,也就是走一步说一步。姥爷回到院子把商量到沂水壁难的事跟姥娘说了,让姥娘带着五个姑娘一块进山躲躲,以防万一。我母亲那时才十一岁,她在门外听到这些后跑进了屋对着我姥爷说:爹,我不去,俺要在家伺候你,家里没人不行!姥爷说你还小,谁知道日本人是啥东西一防不则。可我母亲咋说就不听,姥爷也考虑了实际情况就让我母亲留下了。第二天一大早浩浩荡荡的一支逃难的大军出了苏家大院,沿街的亲朋好友也加入了进来,出旺财沟时成了一百多人。反正投亲的投亲靠友的靠友,一切都在慌乱忧虑中。姥爷的院子里失去往日的动静,本来就轻声轻脚的,可人一走,家里立马显出了冷寂,家里除了姥爷和我母亲外还有两个东北逃难来的两口子。整个若大的院子就成了四个人。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凄凉。我母亲到是不觉的,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一会儿到大爷家一会儿到二爷家反正她挨个串,每个家里啥情况一到晚上就一一如实的告诉我姥爷,我姥爷一个劲儿说好,并说我闺女是天下最厉害的小答听。济南传来了消息,济南府的省老爷韩复渠带着部队跑了,日本人大摇大摆的占领了济南府。从济南到颜镇一百二十里,也就三两天的事,城内的店铺基本上停止了营业,就象一只被人捆绑的猪,等待着人们的宰杀。就连原先熙熙朗朗的大街也一片冷寂,匆匆走过的人也是满脸忧伤,店铺早已关门,生意没有了做,一家人谈论的都是日本人来了怎么办,是逃还是留,甚至忘记了吃饭,反正米袋里的粮食撑不了几天了,现在饿肚子日本人来了也是饿肚子,随他吧。颜镇城的老百姓有能力的早逃了,剩下的都是一帮下苦力的老百姓,他们不愿离开祖宗留给他们面徒四壁的屋。老辈相传的:金窝银窝不露自已的狗窝。要让他们背景离乡逃饭吃,那还不露在自已的家里死呢!我母亲够胆大的竟然自己跑到城里逛了一圈,看看城里的政府咋样了,城墙有没有战岗备战的部队,让我母亲非常伤感的是城楼上、调堡里空空如也,连块石头都没有。她气不过跑进了县府,正好看到大舅指挥着手下装车,县府大院一片杂乱。大舅看到我母亲后赶忙走过来问:家里出事啦?我母亲白了他一眼愤怒地说:你们才出事呢!堂堂的一个县政府丢下老百姓逃跑你们不丢人嘛!还父母官哩,狗屁父母官!你这大妹,谁教你的,是你二哥不?大舅被我母亲骂上了火。是我二哥又咋样!我二哥不愿做亡国奴,是英雄!你这屁孩,看我送你回去让我四叔揍死你!大舅一把抓住我母亲,让他手下的把车开了过来,送我母亲回了家……。我姥爷听完我母亲的诉说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说我母亲有骨气,就应该斥责他们!我母亲受到姥爷的褒奖后,更是象小子似的在苏家的大院里东窜西进,她在女孩里面是老大,又是我姥爷家最大的孩子受各个姥爷的宠爱,超过了前面的三个哥哥。她可以在院子里任何地方行走,就是大姥爷霸占的主屋她也照进不误,还时不时拿根曲曲棒闹大姥爷的耳朵,大姥爷不但不恼,反而喜欢的不得了,要是一天不去闹腾好象这天没过似的,这苏家不管谁出差带回的礼品必须有她份,别人有没有无所谓这是大姥爷发话,已经成了家里的规矩。她成了整个苏家长辈的宠儿,甚至前三个哥哥必须让她三分。不管对与错都得这样,大姥爷把她捧为掌长明珠,有时拿不准的事还问问她的高见!这因为我母亲聪慧过人,三岁就能背通三字经,五岁就会做诗,长的非常可爱,小嘴咯嘣甜。苏家的大人见了她都喜欢的不得了,特别我三姥爷在家晃当的那几年,我母亲会象大人似的和他面对面坐着,时不时叹口气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成天的吃库存,总有一天吃没了。我三姥爷会憋着气说:你说咋办?我母亲会很认真的在屋子里走着步,象是想到点子似的说:你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要成大器必有钱粮,你还是干红尘之事,方可定乾坤。我三姥爷惊的瞪大了眼睛,好长时间才喘上气来,原本三姥爷过着最悠闲的生活,听到这小大人的侄女天咒语,立马混乱的脑子里清晰如水,他甚至不相信眼前的侄女,他心内感到是仙人的指点。所以日后才有了他进住大天井,掌管吃赌吸妓的魔王。苏家人都对母亲高看一眼,至于啥时候形成的谁也说不清。我姥爷每天回来愁眉不展,坐在太师椅上一待就是半天,成半宿的唉声叹气,明显的看到消廋了,我母亲会默默的陪着他,一声不吭,她虽然不知亡国奴是啥滋味但感觉到快失去家的味道,半天后我母亲说:爹这是国运呀,既来之则安之,不必忧国忧民,我看赶快请人铸高墙防豺狼。又是一个惊世语,姥爷愣愣的望着我母亲,不知道她小脑袋里装的啥?这也提醒了他把院墙加高,悄悄买下了十条枪,以防万一。这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日本兵通过胶济线的火车来到了颜镇,在颜镇没放一枪一炮就占领了这块富饶的土地,颜镇城里挂起了日本旗。那个在姥爷矿井上干过把头,日后投靠日本秋山日大的戴驹成了日本在颜镇的特务组织二八组的队长,整个颜镇都在他的淫威下,烧杀抢无恶不作,满街到处凄惨悲凉,在城里的不管共产党和国民党的组织都成了戴驹的目标。一个月内共产党二十多人残遭毒手,叛徒告密把在魁星楼里开会的共产党人全部血冼。魁星楼里血流成河,这个戴驹还割下了他们的人头挂在了城门楼上。我二舅黑山起义后把部队拉到了峨庄,听到他组建的颜镇党组织被叛徒王可英出买,气的他召开了一次队长以上的会,把这一情况通报了出去,人人都悲愤欲绝,本来是在魁星楼传达完上级指示后,全部撒出颜镇同他们汇合,组建抗日颜镇第一军。没想到他们含恨牺牲。二舅开完了会并组建锄奸队他亲自担任队长,连夜赶来了颜镇城里。我姥爷对矿上的三眼井决定停下二眼井,只开一眼井卫持全家人的开销就行,并明确表示煤炭只给国民用。大姥爷和一姥爷都赞成,戴驹来到了矿上,满脸堆着笑说:四爷,我来是下个通知明天到县府开个工商会,秋山大佐说了,谁不去就是和日本皇军做对!顺便告诉你秋山大佐就是秋山立大掌柜的。说完一阵风似的走了。他知道秋山立大不会轻意的开会,必定有什么鬼东西,姥爷的心非常平静,望着这个戴驹消失的身影冷冷一笑,这只赖皮狗已成气候了,当初应该除了这祸根,可是看在他上有老下有少才留他一条活路,让他好好做人,没想到他变本加励。做恶多端不可活!姥爷这个文人书生被世道磨砂的愤慨起来了
楼主 laohong1959  发布于 2018-01-11 21:50:2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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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laohong1959  发布于 2018-02-05 15:32:26 +0800 CST  

我大舅十二月三十日,怆慌的离开了颜镇的县府,一辆仅有的汽车装满了文件书柜,还有五辆装着县府的各种家使的大马车,这就是整个县府的家当,那块颜镇县政府的牌匾各外醒目,竖在车厢的前头,一路摇摇晃晃的颠簸终于到了沂蒙的一个叫东里的地方停了下来,这个东里村战略要地非常重要,山山相连,东西南都是陡峭的的山峦,北面是开扩的河滩,能进能出能攻能守,又是往南撤离的最嘉之地。大舅刚到这里就看到村庄里非常热闹,人来人往都是城里人的打扮,一问才知省府也跑到这里了,正好让省府支援一下,能吃上口热乎饭。他立马下车,向省府住的院子走去。不多时,在人堆里找到了省党部的秘书长,高淑生。此人是大舅的师哥,两人相见后热情相拥,名自诉说的颠沛流离的生活,大舅提出让省府支援一下县里,高秘长愁眉不展的说:我实在拿不出钱粮支援下属,但我私地下把三间房给你们,也算没打学弟的脸。于是大舅的县府和省府住在了一起,有时还噌省府的饭吃反正都是本党内的事。
颜镇城一片水深火热。国民党和共产党第一次不分你我,二舅的第一军经过改编成了山东颜镇独立团。经常在鲁中地带打游击,一点点的消耗着日本鬼子,今天拨了一个鬼子的据点,明天炸了敌人的一个炮楼。反正弄的日本鬼子坐立不安,他们神出鬼末的战术让日本鬼子占不了便宜。日本鬼子每进山扫荡一次都采取了杀光烧光抢光的三光政策,老百姓痛不欲生。国民党的县教导团和县大队也经常配合共产党鲁中军区独立团伏击敌人,双方水火不相融,到放弃各方的政治团结起来一致抗日,比以前进了一大步,我大舅和二舅经常带着各自的队伍,在某个村庄相聚,把剩余的枪支子弹支援给二舅,二舅从不感谢似乎这些枪支弹药本应该是他的。大舅也常常发唠臊说什么养不熟的白眼狼,喂不熟的狗,早晚两家会短刀相见等。我二舅会趁机把他们的枪支粮食带走,气大舅没办法,不管说什么血浓于水,也就算消耗品上报上去了。
颜镇成了的二八组戴驹在日本鬼子的扶持下作恶多端,特别对国民党和共产党釆取了发现一个杀一个,宁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的残忍的政策,两党在颜镇的组织及乎殆尽。疯狂的二八组在颜镇成了谈名色变的程度,一片白色恐怖。这个戴驹住在后七沟胡同的一所大院里,四月不一天清晨,晚上又逛窑又吸大烟的戴驹零晨回来刚睡下,胡同里的棒棒声响了起来:卖豆腐了,卖豆腐了……。戴驹被棒棒声吵醒了,他爬起来,提着枪出了院子照正在叫卖的一个五十多岁的农民就是两枪,卖豆腐的农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倒在了血迫中。戴驹骂列列的回屋睡觉了。胡同走动的人们都吓的呆在了哪里,大气不敢喘一下。据说卖豆腐的农民是姚家谷庄的人,第一天到市里卖豆腐就残遭枪杀,他不姓共也不姓国只是叫卖声吵醒了不该吵醒的人就无顾死去,家人连敢说话都没有,草草的把尸体抬走了。颜镇城里小孩只要哭大人们说:戴驹来了!吓的孩子马上闭嘴不哭了。
楼主 laohong1959  发布于 2018-02-05 15:34:59 +0800 CST  
暗杀行动失败,二舅连夜带着他们出了城。没想到这个戴驹这么狡诈他翻到床下离可从洞里逃到了日本兵营,秋山立大马上团团包围了院子,清扫了院子三遍了没见人影从院墙上的脚印看一定是武功高强的人,这人是谁呢?秋山立大沉默地看着院墙上的一行脚印现入了深思……。秋山立大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只是很诡计地笑了笑,了摆手照呼手下的兵回兵营。戴驹也没敢说出他怀疑的对象,把秋山立大送走后,他查看了三个队员的伤痕,及乎都在脖子上咽喉位置,一刀至命。他当然怀疑是苏家人干的,不说那四个老的,老大老二就够怀疑了,一个是国民党的县长逃在山上,一个是共产党的独立团团长,前段时间他刚破获了共产党的一个地下组织和一个国民党的特务机关。统统都杀了,他们来报仇找他算账。戴驹想到这儿已经确信就是他们干的。
他那惊恐的脸上平静了下来,这儿不能住了,一个是搬到日本兵营一个是搬到尹然豪的队部。搬到日本兵营不自由,搬到尹然豪的队部他会瞧不起我。想来想去只有住到二八组的队部里安心。于是他马上命令把一切东西搬到队部里面的一个荫蔽的小院里,感到了安全后,他那报仇的心又翻腾起来了,他求见了秋山立大建议清剿国民党和共产党的根据地,秋山立大表扬了他但没有采纳他的意见,而是笑嘻嘻地说:戴,你的大大的好。我的意见你熟悉的苏家矿过空水的问题!你的明白?戴驹一楞,然后恍然大悟,点头哈腰地说:秋山大佐厉害厉害!配服配服!我立马安排人做这方面的事。不过秋山大佐必须从您的矿道打通苏家的矿道才能……。我担心苏家老大有所观察。这个你地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安排好的。戴驹配服秋山立大的一石二鸟。他要让苏家看看他戴驹已经是颜镇的说一不二的人物了!苏家矿井要遭此大难,已经就在眼前。大姥爷自从和秋山立大的风波后,变的非常平静,两人特别可气,特别是秋山立大从日本病好回来来后,时常来煤矿走走但不象以前那样蛮横了,也不再强调财务全有日本人掌管了,还是恢复到开业时的双方掌管。秋山立大这天来到了立大矿,他非常客气的请大姥爷到颜镇日本营地吃日本料理。看似日本人非常可气,在榻榻米上坐下后,进来了一帮日本艺妓又是又是跳,在大姥爷旁伺候他的是一个细皮薄肉的美日本女人,几杯日本清酒下肚后,秋山日大来了精神,亲自跳起了日本舞,还时不时的嘿咻嘿咻的叫着,大姥爷的眼皮抬不动了,他疫力的打起精神但一股睡意使他趴到了酒桌上……。
秋山立大看到后嘿嘿地冷冷一笑,抬手一摆,让两个日本女人把他拖到了一间榻榻米上,两个女人在秋山立大的淫笑下把大姥爷衣服脱了个精光,一丝不挂的躺着,秋山立大又命伺候大姥爷的那个女人也脱了个精光,趴到大姥爷的身上……。秋山立大像是完成了一件非常满意的作品似的,令人把这场面照了下来,然后高兴的围着转了两圈走了。第二天的中午大姥爷才从混迷中醒了过来,当看到自已搂抱着日本娘们,赤裸裸的躺在榻榻米上时,又羞又愧很不能钻进地缝里,那个日本娘们看大姥爷醒了过来,抓住大姥爷的命根子趴上去㖭了起来,秋山立大拉开门看着哈哈大笑:你的苏,男人的这个!秋山立大竖起大拇指赞扬着,身后两个身穿日本军服腰挎东洋刀冷漠的日本军人。大姥爷用力挣脱开了日本娘们,愤怒的对着秋山立大,秋山立大一摆手,大姥爷的衣服被送了进来,大姥爷忙穿好衣服后,厉声的问:你想干什么!秋山立大背着手,在屋里渡着步,两眼直视着大姥爷,许久后他缓缓地对大姥爷说:苏,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戴都调查清楚了,日本商会的大火是你干的!
大姥爷哈哈大笑了声说:你信那个二混子?我也没办法。你拿出证据来要杀要刮随便!秋山立大眯着眼在大姥爷身旁转来转去,时不时停下,睁开眼瞪着大姥爷,大姥爷目光炯炯的迎对着他射来的穿透心脏的冷光,也许大姥爷那炯炯的目光使他产生了疑虑,他坐到了榻榻米上,说:我们会调查清楚的。苏,为了保证你的清白,你要暂时住在这里……!大姥爷被软禁在了白虎山的日本军营。苏家矿接到了河北一个客户的订单,急需一百吨大山煤,在这人慌马乱的时候有人来到矿井拿着现钱你不得不相信是真的客户,我姥爷和二姥爷到处寻找大姥爷但一点踪迹都没有,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家里没有,立大矿没有,只有立大矿的伙计说前天日本人秋山立大来过看到他和大姥爷在屋里又说又笑的。以后再也没见过大姥爷。没办法姥爷和二姥爷商量为了近快把一百吨的大山煤挖出来,把封存的二号井也开起来,已经半年多停井了,井下什么情况得下去仔细评估一下,才能恢复开矿的条件,二姥爷带了三个矿工下了井,他们每个坑道里仔细检查,一点点的前行,走到掘进层面时,看到厚重的煤层二姥爷非常高兴,他对跟着他的矿工说:这大山煤目前是咱们中国最好的煤,无烟含流低,大卡高热度高煤灰少,一根草能把他点燃。说完他们继续前行,当走到三号坑道面脊上时,听到有滴水声,先是滴滴哒哒,而后是滴滴滴的直坠声,二姥爷浑身打了个寒颤,感觉不对劲,他立马让矿工赶快往井口高台上跑,刚说完一股洪大的水柱射了过来,二姥爷被打了出去,过空。坑道的水几分钟就灌满了,二姥爷挣扎的站了起来,洪水向冲破坝堤似的,汹猛地又把二姥爷扑倒了,二姥爷又挣扎的扒住岩石,把正在爬高的一个矿工顶了上去,但用力过猛扒住的岩石也碎了二姥爷被急流冲走了……。
楼主 laohong1959  发布于 2018-02-05 15:35:44 +0800 CST  
本人平时较忙,更新不是很及时,各位读者见谅,催更新请联系qq:175204385
楼主 laohong1959  发布于 2018-02-16 20:56:33 +0800 CST  
二姥爷淹死了,一个月后井水被抽干后,姥爷在斜道的泥中找到了二姥爷,直见二姥爷双手向外撑着,两眼瞪的很大,竖在泥壁上。姥爷跪下了嚎啕着喊着:二哥呀,二哥……。大哥失踪二哥被井下过空的洪水淹死了!姥爷悲痛欲绝,幸好那三名跟二姥爷下井的矿口爬到井口的高台上躲过灾难,要是矿工再遭此大难这苏家煤矿就倒号了。三姥爷回来后一言末发,参加完丧礼后又回到了大天井。两个月后在一天的深夜大姥爷回来了,他迈进老祖屋点亮了灯,当看到恭桌上的一个个排位后,他呆愣了,一个新的牌位刺着他的眼:苏旺明。大姥爷蒙呆的站在牌位旁,不知道他被软禁在日本军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第六观感告诉他一定于某方面有关系,他不相信这是真的,按他的话说:老二武艺超群飞檐走壁,一一当十,没有人与之抗衡的。正当大姥爷疑惑不解时,姥爷进来了,大姥爷忙走过去抓住姥爷的手问:这怎么啦,我的二弟咋了?姥爷哭了,他抽泣着说:井过空了,水是立大矿井放过来的。大姥爷啊的一声,口吐鲜血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姥爷立马跑过去把大姥爷抱了起来,使劲的呼喊着大姥爷,大姥爷微微睁开眼睛,似乎倾全身的力气说:都是我害的,秋山立大我就是鬼也饶不了你!说完猛咳嗦了几下,一歪头断了气……。苏家一个月内连失了两个顶天立地的人物。家里一片悲怆中,大舅二舅深夜回来了,大舅跪在地上放声的大哭,他知道这件事一定于秋山立大有关,他使劲的咬着牙,双手攥拳,锤打着地面。二舅悲愤的望着一个月来失去了两位亲人,他深知这一定是日本人玩的花招,一定在这个时候沉着冷静,才不能上了敌人的圈套。二舅没有在家多停留,而是悄然无声的离开了,临走前他跟大舅说:不能久留,这是日本人设的套。大舅不依为然后就,没有说什么只是摇了摇手,算回答二舅了。二舅刚走不多时,秋山立大就赶了过来他带了日本的一个中队和二八组共计一百多人包围了苏家大院,秋山立大安排好人马后,走进了苏家大院。他一脸哀痛地来到灵堂前,深深地举了三躬,并对守灵的三姥爷和姥爷说:苏,身体好好的,在我哪里享受了两个月的疗养,怎么说走就走呢!我一定要调查给你们个交待……。
刚说完,一对日本兵把大舅押了进来。秋山立大非常悲痛地向大舅举了一躬说:老朋友好久不见了,你的县长现在还是县长,我们是朋友,共同的敌人是共产党,明白?明天上班的干活!大舅没有说一句话,他己经知道他爹的不幸去世于这个狗娘养的有关,所以他也趁机报仇。苏,你地咱们永远是朋友,你父亲不幸去世与我无关,请你放心我会调查清楚答你个交待的。秋山立大拍着大舅的肩膀说:你的治安局长我推荐戴駒干活。说完摆了摆手让戴驹走了进来:戴,要好好扶佐苏县长,维持颜镇的治安!大舅就这样被牢牢地捆绑了,实际上戴驹是秋山立大的眼线是来监督大舅的,大舅这个国民党的县长又成了汉奸的伪县长。大姥爷的丧事办的很大,七天七夜,吹拉唱样样不少,并请了两个戏班子两台大戏同唱,看似大舅威风不减当年,可是出完了殡,大舅就消失了。秋山立大气的哇哇直叫可是戴驹一直在他身旁,一伙国民党的部队拦截了他们,抢走了大舅,戴驹腿上中了一枪被二八组救了回来。保住了自己的小命。秋山立大实行了全面封城,城里的不让出城外的不让进。
这天正是腊月二十六,新年快到了可是穷人确没有一两白面,三姥爷的黄沙会秘密打探到在河东的日本人仓库里刚拉进一火车皮白面,三姥爷集合了全体会员在天地庙集会,讲完经后每人发了一道符,点燃后放到每个人面前的一碗酒里,据说喝下后刀枪不入,打不着砍不着。零点一过一千多人的队伍在酷冻中光着上身,通过城外他们挖好的暗道,赶到了河东的日本人仓库,三姥爷早就命四大护王和麻二偷偷地把日本人站岗的枪的子弹退了出来,当黄沙会会员冲过来时,日本鬼子举着枪可打不出子弹来,于是教会会员更深信符的威力,站领了仓库,一袋袋的面粉不到半个小时,一车皮的面粉抢空了。当日本人跑来增援时已经了,秋山立大急眼了,这是储备在这里的战略物资竟被一邦中国人神秘的抢走了,他立刻命令戴驹用最短的时间调查清楚,坚绝追回物资,戴驹带着二八组疯狂地走街串巷,围抄村庄。在一个叫虎头崖的村里发现了珠丝马计,一条日本面袋做成的衣服穿在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身上,戴驹马上紧跟孩子到了一个院子,正好看到一个女人在用面袋缝制另一件上衣,戴驹把院子封锁了起来,把那女人捆绑了起来,问她这布哪来的?那女人颤惊惊地说是大街上捡来的。戴驹不相信在屋里翻厢倒柜在一个缸里发现了白面粉。
你怎么威助她就是不说,戴驹命令把她吊在树上,那女人始终没有吭一个字,地下的两个孩子吓的哇哇大哭,戴驹一看吊她没用把她放了下来,把两个孩子吊了起来,那女人软了,她跪下来求戴驹放了孩子,戴驹说,只要你说出白面藏在哪里,他就放了孩子,不说就把他们吊死!那女的为了救孩子说出了白面是天地庙发给他们的。于是戴驹立刻回城里把这重大的情况同秋山立大说了。秋山立大非常高兴,带上一个大队的日本鬼子杀气腾腾的赶到了天地庙。天地庙座落在颜镇南面的牛头山上,只有一条小路才能通到山顶,三面绝壁陡峭,很难从底下部爬到山头,山顶上是一座古刹天地庙,具今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历年失修及乎倒塌殆尽,是三姥爷化了数万两银子把他恢复了原状。随着黄沙会的发展壮大三姥爷把这荫蔽的道场设为黄沙会的总部,而且有着严明的纪律,只要加入了教会必须终身为教,教会家庭得到生活等方面的照顾。那个说出天地庙的女人就是教会的家属,但没想到她把面粉袋给孩子做了衣裳,可面袋上的日本字却暴露秘密。这天正是黄沙会道场的日子,及乎会员都来到了,也许三姥爷的神经非常敏感,他安排了上山的三道岗,而且都发了枪,并严令提高警惕严防陌生人混入。
楼主 laohong1959  发布于 2018-02-16 21:13:13 +0800 CST  
秋山立大的大队人马悄悄地来到了山下,当看到黄沙会的人员一个个的上山后,他令二八组人员紧随其后,当走过青石阶转弯处时,被藏在草丛中的暗哨发现了混杂进山的二八组人员,他们没有惊动二八组的人而是当他们消失后,点燃了一个窜天猴,一道火光上了天,随后一叭的声响……。这一声响三姥爷明白有人混进了,他随后安排各道门严加盘问,他把四大护王和麻二叫进了屋,给他们五人都安排了任务,东王带一对人马守护崖壁软梯,西王带一对人马立刻从崖壁下山到大天井把整个四个大院全部埋上炸药。南王带长枪队把住山门,北王带一对人马疏散天地庙里的家属和孩子。麻二做后备。三姥爷布置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兄弟们看来我们已经到了生死的时候了,但我相信谁都不愿做亡王奴,如果这次天主让我们活下来,我给兄弟们两条路选择:一是到东里去找国民党我大侄子投奔国民党。二是到娥庄我二侄子哪里投奔共产党。你们想到哪里都行,但一条必须打日本鬼子!三姥爷有点悲怆的说着,他们都被三姥爷的情绪带动了,他们知道上次抢日本鬼子的粮食是侥幸成功,日本鬼子不会善敢罢休,果然,日本鬼子找上门了,一场残烈的战斗就要开始了。三姥爷非常的震定,没有显露出任何的忧虑而是沉稳。布道时间到了,三姥爷从大厅里走了出来,他望着黑呀呀的人群,一改布道时的严肃庄重,而是向教会兄弟姐妹深深的举了一躬,很淡然地说:兄弟们吃过馒头还是饺子呀?台阶下的人们发出不同的声音,有吃馒头有吃饺子有吃面条还有喝咕喳汤的,总之无化八门都有。
三姥爷抬了抬手,把嘈杂声压了下去,接着说:兄弟们,日本人已经知道是我们干的,他们已经到了山下,南王很快就逮住几个跟上来的汉奸了!兄弟们,等会听东王的安排撤离,我们不许要无畏的牺牲,立即疏散,听从各号的安排!再见了兄弟姐妹!满院的人井井有条没有一丝慌乱,在各号的带领下普通会员一个个从后山的软梯下去,悄悄的钻进了山里……。山上剩下的都是铁杆的武装教徒,也有一百多人,三姥爷不想让他们无为的牺牲,又让东王和北王带领七十余人下山转移,他和麻二带领三十多人同日本鬼子拼杀,如果顶不住他们也会撤退。三姥爷目送他们离开后,让麻二把一挺机关枪架在了院门口的路中央,控制着这条唯一的小路,他把一百多个手榴弹两个一组捆绑了起来,不多时南王押着三个二八组来到了面前,三姥爷瞧着三个颤抖的汉奸,问:秋山立大带的多少人?三爷,日本鬼子一千多人,六门迫击炮,三十挺机枪,俺二八组一百多人都是短枪。你认识我?认识三爷,小的经常光顾三爷的大天井。一个二八组成员掏好的说。噢,怎么知道在这里?是戴组长,噢,不,戴驹在虎头崖发现一户人家给孩子做的衣裳硬逼那女人说出来的。三姥爷点了点头说:秋山啥时后进功。听我们三声枪响。
那好!三姥爷哈哈一笑,让南王捆绑了他们关到院内的柴房里。三声枪响叭叭叭,山下的秋山立大听到后,把戴驹叫了过来,命令他望山上冲,秋山立大的六门迫击炮打出来的炮弹呼哮着落向了天地庙,整个院子里炸开了,烟雾滚滚的迷漫了山头,当二八组刚探出头来,被麻二的机枪压了下去,炮声、枪声、手榴弹声响彻了起来,一直打到深夜。第二又是被三姥爷打退了上百次的进攻,三姥爷有枪没弹了,最后连石头都用上了,坚持到深夜后,三姥爷带着他们从后山的悬崖上悄悄地离开了……。等天明后,日本人发起功击,爬到山顶一个人也没有了,只有院子里的碎石瓦片。被关在柴房里的二八组人员真是大命没有被日本鬼子的炮弹炸死,当被从柴房救出来后,他向戴驹报告了这神秘的黄沙会教主是苏家老三,大天井的大掌柜。立马把秋山立大和戴驹惊的张大了嘴,一个大天井的大老板竟然是黄沙会的教主,不可思意。神秘的教会,来无踪去无影。据说赤咒后,刀枪不入,就象河东东大仓库的粮食,有日本一个小队把守,当黄沙会冲过来时,枪里的子弹没了,眼看着几个轻轻一点就窜上了岗楼,还没有反应过来后就倒地不省人事了。就这次炮弹几百发打上来,连个毛都没炸着,院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秋山立大站在院中,只感到后背冒冷汗,他对苏家老三的看法只停留在一个混世魔王的世界里,没有想到他是这个神秘教会的教主,太可怕了,大天井只是他掩人耳目的场所,奇怪的是山上一千多人,竟能神秘消失,而且没留任何痕迹。
戴驹更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黄沙会就在他眼皮底下,竟没有发现,而且会员众多,让他倒抽了几口凉气,好歹上次暗杀他不是黄沙会的人马,要是他们必死无疑。这次攻上牛头山天地庙,虽然死伤了百人,炮弹一百多发,但总归扫清了黄沙会的老剿,知道了神秘教会的教主是谁。秋山立大回到了颜镇住地,他立即命令二八组和日本的一个中队保卫了大天井,严进出入,有几个混混不让出来,爬墙下被日本人开枪杀死了,吓的满条大街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日本兵和二八组来来的走动……。三姥爷从天地庙牛头山的悬崖下来后就回了大天井,他知道这次的事有多大,日本人总会探到是他干的。三姥爷非常的沉稳冷静,这也是他在天地庙没杀那几个二八组汉奸的目的,就是引他们来大天井,为死去的老大老二报仇血恨。
楼主 laohong1959  发布于 2018-02-16 21:13:41 +0800 CST  
三姥爷回到大天井就清空了这里的客人和伙计。二是让教会的人给他搭建了一个戏台,并把戏台的家什全部用最好的标准搭设。三姥爷把跟随他多年的四大护王和麻二叫到跟前,把全部的金银票据拿了出来分成五份,给了他们并命他们带领教会兄弟去投国民党和共产党。麻二跪下了,他死活不走,说:他的命本来就是教主的,教主又给了娶老婆生儿子,已经对起麻家祖宗了,他要死也和教主一起!四大护王也表了决心,被他训斥了,三姥爷说:一个和我上路就够了,你们还得替我报仇呢,为了更好的给我杀鬼子,你们四兄弟东西到我大侄哪里;南北到我二侄哪里。说着三姥爷掏出了两封写好的信分别给了他们,让他们再次清场并把体弱功病的妓女一块带走,不要让她们落入日本鬼子之手,等等安排的非常细并一一同他们道别。然后三姥爷化好了妆穿好了戏服在留声机的唱唸下登上了戏台,麻二双手提枪,站在戏台下,两眼紧盯着三个套门廠开着地方。戏台上三姥爷随着留声机的唱唸做打,一招一拭,认真的演唱着,大天井的主门被推开了;二门推开了;三门推开了;秋山立大和戴驹走了进来,秋山立大很震惊地看着三姥爷认真的表演,他从心里配服三姥爷的胆量,日本兵和二八组整个把戏台保卫了起来,戴驹举枪要对麻二开枪被秋山立大止至了。麻二哈哈笑了笑一个后空翻上了戏台,把双枪放在戏台上,走到留声机前摇动起充电机来,舞台上的彩色灯泡亮了,三姥爷唱的更带劲了,一招一拭有模有样,似乎是一出不打折扣的大戏……。
当傍晚时分三姥爷停止了唱戏坐在舞台上的太狮椅上,对台下的山立大说:秋山先生,我的唱功咋样?好,大大的好!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的戏,我希望,苏,能和大日本好好合作唱好大东亚这出戏。不可能呀,秋山。你设计害死了我大哥二哥,我能不报仇吗?你的误会,我是他们的朋友。害死你二哥的是立大煤矿井下的一个小把头,我己经把他抓捕,请别误会。是嘛,误会?你带了三四百人卫堵大天井。苏你的听我说,你组织人抢了军粮,还杀死了一百多人,我念你朋友不和你计较,只要你归顺于我,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三姥爷听后哈哈大笑说:我要你的人头给不?叭嗄,你的苏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上去……。秋山立大摆了摆手说。三姥爷昂天大笑后说:秋山你看这啥?三姥爷把口袋里掏出两节电池猛地一对。只听轰隆隆的巨响,爆炸在大天井,落大的宅院,院套院倾刻间化为灰烬……。三姥爷同秋山立大还有汉奸戴驹同归余尽了。一切都在倾刻间,仿佛三姥爷还在台上一招一拭的演唱,不过唱出了一曲齐鲁儿女的悲歌……。
我姥爷第二天听到这消息后昏倒了。我母亲又是掐仁中又是呼喊总算醒了过来,姥爷没敢到大天井去,而是我母亲妆扮成小男孩要饭的来到大天井,看到整个一百个房间院套院的古老建筑已经摊塌成废墟。到处是日本鬼子整个都封锁了。进不到废墟跟前。我母亲回来后,立即到矿上找到我姥爷,让他留下个看门的,收拾一下马上离开颜镇,日本鬼子一定要来报复。离开颜镇投靠谁呢?姥爷也没个底,道是我母亲说,沂水太远,沂源人多,就到娥庄二哥哪里吧。我母亲的这句话垫定了她一生相依的人。

楼主 laohong1959  发布于 2018-02-16 21:14:01 +0800 CST  
在鲁中的山连山的最高峰鲁山的脚下,有个叫娥庄的小村庄,因为在大山的深处很少有人能来到这里。共产党的抗日武装鲁颜军区就在这里。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特别是山连山一有情况,立刻钻进深山老沟中,几千人钻进去你很难发现。日本人也很难来这里,重武器更是进不来,弯弯曲曲的羊肠小路就是两个人并走也很困难。二舅看好了这块宝地能攻能守还能跑,你就是来他一两千人也别想沾到便宜,在大山里带你转上几个洵沟,来来就在运动中把你蚕食了……。前段时间二舅到延安学习了半年,回来后到大舅部游说了国共两党的政策,抛开两党的信仰,在民族危机关头,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大舅也看在兄弟的份上把剩余的武器弹药给二舅装了两马车,让二舅堂堂正正的走过了国民党的地盘。二舅又发动老百姓造了土地雷、炸药包还有炸药筒。所谓一个军分区也就是一个团的兵力,随然号称三个团但建制有了人不全。二舅堂堂的司令员兼政委,就是又当爹又当娘。他时不时派出部队轮换进城或者骚扰或许炸炮楼,挠的日本鬼子直难受,打了就跑绝不峦战,日本鬼子拿他没办法,几次派人侦查但去了无回,就连把东北调过来的阻击手也没了踪影。
二舅这天听到了三姥爷的事情后,嚎啕的大哭了一场,在这几个月里一连失去了三个亲人。但欣慰的是三姥爷的男爷们顶天立地的壮举,他撼天动地,一个鲁颜硬汉的壮举诠释了中国人的峥峥铁骨,有仇必报的豪迈气节。姥爷和母亲东躲西藏费了两天的时间来到了娥庄,他们到了娥庄的村边又饿又累躺到了地头上。当他们醒来后看到二舅正笑嘻嘻的对着他们。母亲见到二舅哇的哭了,二舅忙给母亲擦拭眼泪。二哥,你要给三爷报仇呀!二舅拍着母亲的肩头说:这仇我一定要报!母亲和姥爷把苏家受日本的侵夺和欺负等等诉说了出来,这更激起了二舅的怒火,不为别的就为颜镇的父老乡亲能够心存希望也要干一场,二舅准备和大舅连手,拔掉在岳庄的日本据点。颜镇城里日本增加了兵力,到处充满了杀机,老百姓关门辟户,不敢出门,生怕碰上日本兵招来横祸。日本鬼子的确急眼了,大天井的满院炸药把秋山立大大佐,两个少佐一个中队的日本兵和二八组的一戴驹为首的汉奸一百多人全部炸死,活下来的最多五人。这一事件震动了整个山东。住济南的日本秀田一雄中将亲自来到颜镇,并下令把苏家满门抄斩。但苏家大院空空如也。苏家煤矿他们抢占了,他们把它并到了立大矿井上了……。
这一点我姥爷经常提起,如果没有我母亲的坚持,稍微忧郁,苏家留守的十几口人就命丧黄泉了。在这事上己不单单是苏家的事了,他己经上升到民族的存亡的问题。大舅在接到二舅的信后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下了决心,同二舅一块拔掉通往山区的日本据点。岳庄据点住了日本鬼子的一个小队汉奸一个中队。有迫击炮两门、机枪四挺。他们轮翻换岗,最弱的是夜晚零晨三点钟,有汉奸刘大麻子值守,他因为被缴枪过,知道八路军不杀中国人。零晨前兄弟俩来到了集合点,在线人的帮助下他们讯速的通过了吊桥,来到了岗楼下,悄悄地进入了进去,三层楼高的吊堡里住着日本鬼子和汉奸,还没弄明白啥事时已经见了阎王了。他们这次战斗没浪费一粒子弹,没有一个伤亡,缴活了迫击炮、机枪、弹药。刘大麻子有功,给他了一次奖励,如果被国共那一方抓住都会捞他不死!刘大麻子也躲过了日本鬼子新派来的野田大佐的审问,因为野田派他到窰场去弄瓷器。大舅和二舅把岳庄的调堡炸了,爆炸声传到了城里,日本军营一派紧张,一个旅团的营地,彻夜不眠。当知道是岳庄住军遭到偷袭时,气的野田哇哇大叫,等赶到后,直见一片废墟和破碎的尸体。两个月内日本鬼子损失残重,他把济南调来了善于山地作战的菊池大队,整整一万余人准备扫荡南部和东部的山区,把共产党的部队和国民党的部队清除,一绝后患。
楼主 laohong1959  发布于 2018-03-05 20:52:55 +0800 CST  
二舅早就料到日本鬼子一定要抱复,他悄悄地把主力撤离了娥庄,把老弱病残的伤员和医院撤到禹王山的山顶,这里地势险要,一条凿除来的青石小路,通往山顶,二妗子正好怀孕五个月了,不能跟着窜山爬坡下沟了。也被安排到了这里,禹王顶上有一个禹王庙,四面房间还有一个挺大的院子,好的是上面有一眼常年不干的井,清彻的水,干甜柔软。院外三面陡峭山崖,就是唯一上来的石阶小路也得从半山腰的石洞里爬到山顶的洞口才能到山顶。绝对的一夫当关万夫未开。为了更好的保存自已,他们在半山腰的洞口用石头磊彻住了,留下了一个荫蔽的洞口,并盖上树枝杂草,如果不是仔细的搜寻难难找到。野田旅团浩浩荡荡的向东开去,但是出城十里后马上向南沂蒙方向快速的前进,特别他调来的菊池山地大队,更是灵活神勇,不到半天的时间离东里村不下五里路程,他们悄悄的埋伏了起来,野田带领的部队兵分三路抄后路把东里村包围了起来,一切都在进行中。本来省党部住这里半年了,可不知怎的,接到上峰命令向南后撤,省党部的人很不请愿,但不能违抗命令脱了十几天后还是向蒙山转移。大舅没有走,他盼着省党部快些走人,他们颜镇的县机关才轻松,县保安团县公安局才能从外围的村里转移过来,东里村里有两个县在这办公,一个是大舅的颜镇县另一个是南麻县就是本地的县府也撤到了这里,省党部搬了后,他们两家重新做了调整,村中心向东归大舅,村中心向西归南麻。才过上三天的舒服日子,一场血腥的残战马上就要打响了……。
这天下午后,大舅在保安团和公安局的头头陪同下视察了住地的营房,并告解说:咱们打了一次大胜仗,日本鬼子不会甘心,有可能他们会调集部队清撽我们,大家一定要提高警惕,防御一切来敌。战士们也可能打了胜仗,没放一枪一炮就消灭了敌人和炮楼,从感觉上认为日本人不可怕,所以没有了那么严肃,反而嘻嘻哈哈地说:让他们来吧,来了打他个有来无回!甚至有的中队长请战要打回颜镇。大舅严肃的批评了他们,并把投靠过来三姥爷黄沙会的会员安排进各个中队,南王刘长贵安排当了副团长,还有几个安排了中队和小队长。刘长贵深知日本鬼子的残忍,他请试了团长后把岗哨加了三层,最远的安排到了二里外,但是天刚刚暗下来,菊池的山地大队就象一阵风似的到了庄边,外面的两道岗早让给抺了,这时正是吃晚饭的时候,松松散散的人,分小队围坐在一起吃着,突然大街上响起了密急的枪声,大舅刚端起碗来,一听就知道坏了,立刻命令投入战斗,这是日本鬼子的迫击炮象冰雹似的落了下来,大舅带领着县党部和公安局的人向后山突围,但当冲到村边就被机枪压了回去,南麻县的西边同样也遭到了猛烈的功击,整个东里村一片火海,击战打了整整一夜,冲出去的人很少,也就是刘长贵带领的一个小队在村边的沂源河里沉到河底潜水逃了,天亮时,到处是死尸和伤员日本鬼子见伤员就杀,不留活口。
野田气势汹汹地开到了村中的广场上,命令把俘虏押到广场上来,大舅腿上受了伤没有突围出去,被日本一个小兵在打扫战场时俘获的。要是碰上老兵也就没命了。他也被带到了广场,野田一个个的看着俘获的中国人,他点头后的俘虏就地一枪,当走到大舅旁时,他楞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苏,老同学,你地是我俘虏!他走到大舅旁双手拍着大舅的肩膀又说:这些是你的兵?看在你的面上留下他们。野田一摆手,把枪杀的鬼子撤了出来,让俘虏蹲到了一旁。大舅傲然地站在哪里,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昂头向天。这个野田是他在日本京都大学读书的同学,而且是非常要好的。大舅和他的部队及党部人员,还有他把南麻县的王登升县长及他的部下说成是他的部下,救了南麻县一百多人。要不南麻县的人统统都被枪杀。大舅带着他们回到了两年没回的县府。野田还送给了大洋和枪支,说什么,老同学别多想了,你们南京政府的都和我们合作了,或况你这小县长呢,有我在你的好好的。又是请吃又是送日本女人,并说,上峰的旨意是把苏家全部消灭,把苏家大院全部铲平,我得没有,只要你当县长你的人身安全苏家的产业统统都保留。
大舅当了伪县长,但他很少说话了,基本上不在城里县府办公,而是在苏家大院,不是开会和主持一些场活他都尽量少出席,南麻县的王登升县长和部下的一百多人非常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在大舅的安排下悄悄地出城回到了南麻,找到了省党部如实的把情况汇报给了党主席。党主席只说了一句:苏经伟好县长。二舅的安排是正确的,日本鬼子多次围抄,连个影子都没找到。二舅釆取了化整为零的办法,分散了部队又灵活多变的骚扰着敌人,炸铁路、扒公路,袭击敌仓库,抹调堡,完全采用了毛主席的游技战术,使得日本鬼子穷于应付,但连影子都找不到。鬼子一个个的损失,就连野田也高度的重视了起来,他派菊池大队的精英侦察小队,寻找共产党的八路军,通过几个月的秘密侦察还真发现了禹王山上的动静,他们埋伏了一天一夜终于探到了上边有共产党的部队在活动。他们没有行动而是静悄悄地回到了颜镇,把打探好的情况向野田进行了汇报。
野田非常高兴终于打探到了八路军的行踪和住地。禹王山上是鲁中的野战医院,有一个排的兵力和二十五个轻伤员,还有军区副参谋长梁乡、娥庄区的主席杜兆忠、妇女主任李美菊、我二妗子及医生护士后勤人员等加起来不到二百人,危险正在一步步的向他们逼进。秋天的山区有着秋天红黄绿的色彩,一片片红枫叶迎风朝展,一排排银杏金黄叶唰唰做响,一棵棵松树高大耸立,一派秋的宁静,秋的成熟,秋的辉煌。那天早上天刚刚蒙蒙亮,野田揪集了周边的三个县的日伪军一万伍千人的兵力,悄悄地来到了禹王山下,分三股兵力保卫了禹王山,嗖嗖的炮弹飞行声随后轰隆隆的巨响,把没有任何准备的八路军震醒了,他们随后在梁副参谋长的指挥下,进行了完全的抵抗,打退了敌人的一次次进攻,石阶上到处是日伪军的尸体,野田看到伤亡残重,下令炮兵不停息的轰炸,一排排的炮弹向冰雹似的落在了禹王庙内,完好的房子和院墙被炸的残园断壁,两个小时的轰炸,山顶上的房子院墙全部炸塌,浓烟滚滚。二百多人损失了一半,躲藏在石板和崖石后的战士幸免于难,一派残裂的景象。野田停止了炮轰,命令山地部队向山上进功,梁副参谋长的一根腿炸没了,娥庄区杜主席肠子都炸出来了,二妗子完好无损,她在妇女主任李美菊的搀扶下从青石板下爬了出来。
二妗子是二舅的大学同学在济南的一切行动暴露后撤回了延安,去年才从延安回到鲁中,在鲁中军区任宣传队队长,由于七个月身孕无法跟上部队的行动才留在了医院,二妗子到显的非常冷静,她爬出来后,把已经牺牲的战士手上的枪拿了过来,搜寻了三个手榴弹,还有五发子弹。爬行到山崖边,看到日本鬼子正在一点点的向上盘爬,石阶上日本兵正一个接一个的弯着腰,贴着石壁向洞口处前行,日本鬼子正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山头,二妗子轻轻的喊:还有活着嘛?……。听到喊声有的从崖石后有的从废墟中爬了出来,她数了数还有三十二人。伤员十五人。二妗子爬到梁副参谋长身边说:梁参谋长我们能打的只有三十多人,敌人把山整个围了起来,我们没有一丝的逃生希望,只有和他们拼了!梁副参谋长说:大家先搜集一下武器弹药,节约用子弹,把能搬动的石头也准备好,我们和敌人来个拼死的战斗!是党员的先守住洞口,剩下的同志寻视山崖一防敌人爬上山崖,好,行动!
梁副参谋长下达了命令,党员同志正好十二人,分三人一组,集中弹药,绝不让鬼子攻上山头。二妗子带领了三个枪法比较好的战士,分散躲在了石头后边,看着敌人离洞口越来越子,正好一个日本兵举枪向上时,二妗子扣动了板机,啪的一声,那个日本兵就坠入山下,接着枪声一阵响,打的敌人退了下去。从三面盘爬的日本兵也被寻山的战士打了下去。止到晚上才停止了枪声。梁副参谋长爬到战士们的跟前鼓励大家做好和敌人拼死的准备,娥庄区的杜主席牺牲了,因为山上的仅有的一点药也没炸没了,只有把他的肠子放回了肚里,用布条缠身,他挺了五个小时后自己扯断肠子牺牲了,他不愿再拖累同志们。二妗子和李美菊带领战士在坡后山挖了个坑埋丧了杜主席。梁副参长命令一部分战士先休息轮流警戒,李美菊在废墟上扒了两个小时终于找到了粮食,很快战士们都吃到了每人一碗煮玉米。一天的高度紧张,到了晚上静下来才感到饿了,一碗煮玉米吃的特别香。第二天,山下秘秘麻麻的日本鬼子没有攻山,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果然,太阳刚刚升起,天上传来了嗡嗡响声,不多时日本鬼子的飞机飞到了禹王山的上空,二妗子一看不好,大喊快躲藏,日本飞机要扔炸弹。有的躲藏了起来,有的第一次见飞机非常好奇,你怎么喊他似乎听不到竖在哪里昂头观看,梁副参谋长急了,他跳动着一跟腿扑了过去,敌人的飞机一个伏冲重机枪的子弹把梁副参谋长和那个小战土打成了筛子……。
楼主 laohong1959  发布于 2018-03-05 20:53:30 +0800 CST  
梁副参谋长就这样牺牲了也没有救出小战士。敌人的飞机轮翻的一次次在山头轰炸,整个禹王庙的山头炸成了平地,山头上没有任何遮挡物,树没了,墙没了,房子没了。光秃秃的一片。敌人的飞机飞走了,二妗子和幸存下来的五个战子还有李美菊一共七人存活了下来,他们各自只是点了点头后忙着搜寻完好的武器和子弹。二妗子把他们叫到身边检查了一下武器和弹药。步枪能用的还有三只,手枪一只,手榴弹二十颗,子弹三十发,炸药包一个。这就是整个武器了。二妗子把三支能用的枪给了党员战士子人十发子弹,两颗手榴弹,剩余的他们四人每人四个手榴弹,还有两颗手榴弹和炸药包是最后留给自己用的。准备好后他们把能用的石头磊了起来既当掩体又当武器。敌人又进攻了,在迫击炮的掩护下攻到了半山腰的洞口,洞口是三个党员战士的第一到阻击线,他们沉着冷静没浪费一发子弹,阻止了第一波的攻击,但没想到敌人的山地部队的突击队从后山爬了上来,在李美菊和一个战士的手榴弹的爆炸下上来的几个躺在了崖石上。二妗子和李美菊忙把日本鬼子的枪和子弹拿了过来,藏到石缝隙之间对爬上来的敌人一个个的解决,打的日本鬼子不再爬了。收缴了部分日本鬼子的枪支弹药更增添了他们战斗到底的决心。又是一天的战斗,傍晚停止了枪声,山上的粮食炸没了,只有石板下的泉水,山顶上连根草都烧焦了,他们饿了就趴到泉上喝几口水,衣服也被石块和流弹撕裂了,深夜冻的瑟瑟发抖,他们不能生火,怕暴露目标,于是就相互依偎着,他们也深知靠部队解救他们希望渺茫,因为敌人的疯狂扫荡正全面开始,不能无味的牺牲大部队来换取他们的生。现在的他们七个人就要战斗到生命最后一刻。到了这一时刻反而更冷静了,没有了紧张,没有了慌恐,一味的心思就是多消灭日本鬼子……。
二妗挺着大肚子,表面上的钢强并不代表内心的脆弱,肚子里的孩子在猛踢她,似乎对他的不平抗议,他应该来到这世上,可是……。二妗子哭了,无声的哭痛比嚎啕更钻心,她抚摸着肚子,轻轻的抚摸安慰着他,孩子似乎知道发生的一切,他所踢蹬就是得到妈妈的关爱,当妈妈的手抚摸他时,他安静,乖乖地一动不动。山下日本鬼子的营房星星点点的围堵着漆黑耸立的禹王山,二妗迎着冷冷的秋风,望着满天的星斗,她要多看一眼,等到了另一个世界后和孩子相见,讲给他人间的故事。不知何时二妗子卧在石板下睡着了,当醒来时已经大亮了,日本鬼子不知从哪里爬了上了,嘴里哇哇的叫着冲向正在洞口阻击敌人的三名战士,顺间他们倒下了,李美菊抱着点燃的炸药包冲向了敌人,轰的一声巨响,一切又静了下来。山顶上还有三个人,两名战士和她,他们三人全部扑向了洞口,一阵急裂的阻击,敌人又退了下去。正当他们喘口气的时候从后山陡崖爬上来的敌人举枪打了过来,两名战士不顾一切的扑在了她身上,一阵枪后响两名战士不动了,十几个日本鬼子冲到了她跟前,二妗子拉响了手中的手榴弹……。每当提到我二妗子,我二舅就会象孩子似的哇哇大哭。他总是说他对不起她和孩子,就连个完整的尸首都没有。每年的这个时候无论多忙他都会赶过来在洞口摆上恭品,坐在哪里一声不吭,一坐就是一天,无人敢打绕他,只到他同我二妗子和孩子说完话。
楼主 laohong1959  发布于 2018-03-05 20:53:54 +0800 CST  
@东南西北风7010 2018-03-01 16:41:56
快三月了,要年看看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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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更新有点慢。。。
楼主 laohong1959  发布于 2018-03-05 20:54:22 +0800 CST  
总算熬过了日本鬼子疯狂的向根据地进攻。二舅的部队又从新集结,有的连排所剩无几了,看着自已一点点拉起的部队少的那么多心疼,二舅带着部队又回到了娥庄,整编部队减少编制,把原先的三个团正编成了两个团。但战斗力更强了,因为这是大浪涛沙留下来的精华。随着国际上的动态,反法西斯战线的展开,美国也参战了。日本鬼子在华的兵力不足显现了出来,原先的扫荡出击现在成了死守城里,紧握致高点。野田开始把守战略重地颜镇,并把大舅紧紧的捆绑在一起,一大舅的名意把周边的土匪还乡团整编了两个团,一比二的岗哨混编,就是一个鬼子两个伪军。把颜镇层层设访,铁筒似的访守。按野田的话说,就是别想飞进一只苍蝇来。野田更加对城里的共产党组织和国民党的军统进行了严酷的清除,最痛心的是铁路共产党的党组织,在叛徒的告密下十二名党员全部杀害了,共产党在颜镇三大组织被清除了两大党的地下组织,还有陶瓷琉璃支部还在工作着,但也只有三人了,逃走了的,脱党的,原有十几个党员只有留下了三人。二舅接到省委的指示精神要把颜镇的党组织充新建立起来,迎接更大更残酷的挑战。二舅带领了鲁中特科混进了颜镇城。上级组织没有批准他的请求,是在他全面产述颜镇的实际情况下,才得到了批准。他妆扮成青岛的陶瓷客商混进了城,一个星期内鲁中特科的十几名同志入续来到了炉神庙的集合点。
颜镇的形势比以前更复杂了,随然二八组没有了,可日本鬼子的便衣队更狠更恐怖,他的头目就是三姥爷霸占的原先大天井的主人刘黑子。刘黑子自从被大姥爷和三姥爷算计后,明上去东北了实际上他到了济南投靠了日本人。野田调任后他又经过日本人的介绍回到了颜镇,当看到大天井一片废墟后,他明白了没和苏老三决裂的幸运,苏老三是个狠角。刘黑子同样庆幸的是苏家败了,随然还有个当县长的人物,那不过是野田用的一招,把他牢牢的捆绑在一起,话说到底就是借他的名,软解起来了。野田的收卖人心起到了一定的效果,首先把周边的大大小小的徒匪收编了起来,为他所用,替他卖命。又进一步的解决了兵力不足的困难。两全其美,一石二鸟。更破坏了国共双方的关系,让重庆政府知道他们只杀共产党,对国民党还是一礼相戴的。所以他对中国的老同学并没有使加压力而是让他充分的自由,对于苏家和大日本的不愉快看在同窗好友的份上让他一码。这也是留有一个小小的把柄,已便日后制约。
刘黑子的疯狂比戴驹高好几倍,杀人放火抢女人,压诈钱财天天做,没出一年他又在大天井的废墟上盖起了更富丽堂煌的大天井。这天他准备开业,西冶街上热闹了起来,摆小摊乎口的、耍八戏、吹糖人、挮头、等等,人来人往,这是这几年来少有的热闹。刘黑子的开张别出新裁,他在大天井门楼前扎起个大戏台,请来了济南有名的戏办子,唱大戏。吸引了城里的老百姓前来观看。不知道刘黑子唱的那一出,一象谨小慎重的,这次确如此张扬。二舅他们分析刘黑子的所做所偎,一定有文章。他们立刻撤出了炉神庙转移到了范公祠。范公祠是当地一所小学,学校的老师都同情共产党,学校看门的帮工是陶瓷琉璃党支部成员郭义的爹,在提出转移时,郭义主动提出范公祠去躲避。二舅同意了,很快转移到了范公祠的范公庙里,这里比较荫蔽,学生和老师很少上来,而且还有一道门阻挡,有一条小路,曲曲弯弯地才到山坡上的范公祠,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二舅他们一行七个人分三批悄悄地到了范公祠,在谢过郭义的爹后,二舅主持了三年来陶瓷琉璃党支部第一次会议,重新选举了新的党支部成员,郭义选为新的支部书记。二舅传达了新的省委指示,要保存实力,化整为零,一个为主,张贴传单……。一系列的指示精神。但是,会议还在进行时,日本鬼子和汉奸就包围了学校。在外警戒的同志立刻报告了敌人已经围拢了过来,二舅果断的终止了会议,巧的是范公祠小学的老师张敬之不知啥时进来了,他长话短说,自已是在青岛上学时入的党,他在动员一个学生家长暴露了身份,一定是那个学生家长出卖了他。
楼主 laohong1959  发布于 2018-03-07 22:29:13 +0800 CST  
@东南西北风7010 2018-03-07 11:16:42
等待下集啊朋友。太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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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更新仓促,文中有个别错别字,见谅!谢谢
楼主 laohong1959  发布于 2018-03-07 22:29:57 +0800 CST  
这种情况下必须慎重的行事,二舅没有对张敬之釆取行动而是问他怎么离开这里。张敬之把他们带到神像的后面,挖起了六块砖,掀开了一块木板一个洞口露了出来,张敬之带头窜了下去,顺着暗道到了后山的一个出口,张敬之说:请同志们相信我,你们可于省委卢克强联系,他能证明我是同志。二舅并没有过多的发表意见,趁着夜色带领着六名同志消失了。随然侥幸逃脱了,但也证明了颜镇的复杂和危险。刘黑子的探子很多,他采取了奖励政策举报一个给五块大洋,抓住一个给十块大洋。在这种情况下,及乎共产党在颜镇的组织破灭,就是你同情共产党也杀头,他们的口号是:宁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白色的恐怖人人自危。刘黑子通过探子和金钱打探到了二舅他们进城了,他们为了全部围杀颜镇的共产党,一步步的设下了陷阱引诱二舅和特高科的同志,郭义和刘三、王凯南三个陶瓷琉璃支部的成员全叛变了,碰巧了张敬之依为日本鬼子来抓他呢,才有了惊险脱险。据说张敬之当夜跑到了共产党根据地娥庄,在娥庄特委的调查下证实了张敬之是一位共产党员。
这三个叛徒一看没得成,就继续诱骗他们落脚到了和尚坊,这里三面环山,人眼稀少,容易躲藏。他们悄悄进了寺院,整个寺院空无一人,也许是没有香火所致,僧人都离寺而去。几年来的风霜雪雨把寺院冲刷的斑驳苍残。有的墙壁已经塌陷,正堂的屋顶己经漏着天,一派凄落凋零。二舅来到这里休整一下,当地的他们三个一个个的诉起苦来,刘三苦丧着脸说:苏二少俺入了你们的党亏死了,到处有人想拿俺换十块大洋的。俺们是吃吃不上,穿穿不上,拖儿带女的,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王凯南更是牢骚瞒腑说什么,提着脑袋干革命,一分没有咋娶老婆呀。道是郭义没有发牢骚只是一个劲的问:咱们在颜镇的还有多少人?但是被二舅止住了,二舅严肃地说:难道你不知党的保密制度嘛!郭义点头哈腰地说,对不起忘了保密制度啦!当牢骚发完了,静下来后肚子就鼓鼓的响了起来,郭义走到二舅身旁说:二少爷我到城里弄点吃的吧?二舅看了一眼有些低沉的战士,点了点头,已经一天一宿没进一粒米和一口水了。郭义一看同意了又接着说:你们的同志就别去了,我们熟又暴露不了,这样吧,我和刘三去弄吃的,王凯南去峪口的麻泉弄点水来。二舅看到特科的同志实在累了,就答应了下来。他们三人出了寺院,消失在夜色里……。
二舅招集三位特科的同志开了一个会,对本地的同志有了怀疑,他命令特科的小张尾随在他们身后,看个久经。二舅带着两个同志点燃了寺里佛像下的一堆木柴取暖,但他们没在木柴旁而是爬到了寺院的屋顶上,注视着寺院的动静。小张紧走几步看到了他们三个人在嘀咕着什么,他荫庇到石头后面就听郭义说:兄弟们这大鱼够大的,野田说了只要抓住苏家二少爷,咱们有吃有喝有女人。打起精神,凯南你身上带了迷药了吗?郭义问王凯南。带了,你就等好吧,先让他们躺倒,等你们和刘大队长把这四头猪抬到大天井祭奠秋山大佐的英灵。说完三个人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后又各自办他们的事了。小张听到后吓出了一身冷汗,忙拔腿往回跑,到了大堂里篝火正旺,首长他们人呢?正当他疑惑时屋顶上发出了鸟叫声,他抬头一看,首长正招手让他从院墙上爬上。小张上去后把看到和听到的向二舅说了,二舅惊的浑身颤抖。他立即让三个战士把武器拿了出来准备战斗,但又一想不能暴露自已,尽快的捕捉王凯南带着他离开。绝不能峦战,躲到刘黑子的新窝大天井去。王凯南提着一个陶罐子回来了,他殷勤地说:是到村里的亲戚家拿来的凉开水,喝就行。二舅端起碗说:王兄先喝这碗吧。说完就送到了他嘴边,他本能的想挣脱可是被两个战士架住了,逼的他喝下了这碗迷药水,不多时,他两眼就睁不开了,混睡了过去……。二舅把一个美式炸弹用细丝套住放在了那水罐下,轻轻地横过门沿,只要无意拉断细丝立刻拉开炸弹的引信,就会爆炸。按好后,他们带着王凯南迅速的离开了。郭义和刘三带着刘黑子来了,一百多人的队伍团团包围了和尚坊,当他们快速的冲进堂里确空无一人,刘黑子气势汹汹的骂着郭义,第一个退了出来,可是不知谁的脚踩到了细丝绳,立即厅堂里发生了爆炸,把站在门外的刘黑子推出了三米,倒在了地上。
楼主 laohong1959  发布于 2018-03-07 22:31:36 +0800 CST  
厅堂里十几个人死伤了一半,气的刘黑子直骂娘,刘三炸没了一条腿,疼在地上呼天喊地的打滚,郭义万幸躲过了一劫,头上被炸起的砖头砸了个包。整捂着头跪在刘黑子面前,一个劲的求饶,刘黑子骂也骂了,这怎么回去向野田交差呀?他盯着跪在地上的郭义突然想到,让这个狗东西亲自向野田求罪,省得殃及别人,野田生性多疑正好送给他。刘黑子丧气的带着部队回到了城里。二舅他们并没有走远而是到了白云崖村,这里有一家秘密的坚强堡垒户王大爷家,一往如果遇到危险无处可逃和受伤后都会来到这里躲藏或者休整。二声长三声短的敲门声过后,王大爷轻轻地开了门,他们快速地闪了进去,进屋后,王大爷攥着二舅的手说:苏先生啊多年不见了,咱们又见面了。二舅笑着点点头,当看到王凯南时愤努的攥紧了拳头,恨不得冲上去揍死他,王大爷愤怒地说:这狗东西终于被抓住了,他祸害了好多人了,上个月带着人把俺村的董长贵的姑娘抢走了,听说是给日本鬼子开包。太缺德了!董长贵媳妇去拦被砸断了腿,至今还躺在床上呢!二舅难过的说:放心吧,这笔血债一定让他偿还!王大爷把二舅他们藏到后院靠山的一个天然石洞里,吃过饭后,王凯南醒了,他恐怖地望着二舅他们。低下了头,喃喃的说:我有罪,我请求组织处罚。二舅瞅了他一眼哼了声说:你罪该万死,你们三个把整整一个十二人的党支部给灭了,那是党千辛万苦培养出来的,没想到你们把朝惜相处的兄弟送给了日本人!不光这些罪,还抢劫钱财,光天化日下抢老百姓的女孩掏日本人的欢心,你们还是人不是人!二舅愤努的说着,恨不能把他撕碎,可是有纪律,必须带回根据地接受人民的审判。王凯南哭了,他痛哭流濞的说:我是被逼的做了坏事,是郭义先叛变的,把我们全供了出来,在日本鬼子的牢房里每天打的我皮开肉颤,我都死不承认,可是他们把我老娘和媳妇绑了去,把他们扒光了衣服绑在床上,门口有长长的日本兵,我不得不招供了……。
王凯南抽搐着两个眼睛不时的眺着二舅,王凯南二舅很早就认识,他是李德发展的党员,李德是特委书记,在党的低潮期李德来到了颜镇盛昌陶瓷窑业,表面上是账房先生,在盛昌窑业他成立了第一个党组织,也是在这被人告密被国民党杀害。对于王凯南他是半信半疑,盛昌窑业的党组织被破坏,别的党员抓的抓杀的杀。唯独他王凯南没有暴露,这也是党组织准备调查的问题,对李德同志的牺牲接开迷团一个重要的人物。连夜二舅让王大爷找了一辆马车把王凯南送到了根据地。王大爷把二舅叫到他住的房里,轻声地说:待会我儿子回来咱们再商量一下城里的情况。王大爷的儿子王圣堂是颜镇隆盛居饭庄的大厨,前几天硬被逼的到大天井掌厨。二舅一听高兴了,他本来就想到敌人的眼皮地下,杀杀他们的气熖,这下好了,有了内应就好办了,王大爷是他介绍入党的,所以两人非常要好,由于二舅到了部队这几年断了联系,可是王大爷没有忘记自己是一名共产党员,经常主动的在老百姓中宣传共产党的好,共产党是老百姓的部队等等。所以白云崖村对共产党有好感对日本人和国民党恨之入骨。就象去年鲁中军区侦察连的一次行动,遭遇了日本和伪军的围功,他们突围后来到了白崖村,在危机关头是村民们带他们到白石洞里躲过了敌人的追杀。
晚上十点多,王大爷的儿子王有根回来了。王大爷把王有根叫了过来,让王有根说说大天井的事情,王有根就壹伍壹拾的就把大天井这几天的情况跟二舅说了,他说:大天井用了一年才盖了起来,按照原样的部局还是分四个厢院,唯一多处的是他留了后门,正好㣋对日本的军营,妓院成了荣军院。其余三院没变,还是一是饭庄、二是赌庄、三是上仙堂大烟馆。王有根就在饭庄里干大厨,本来他在隆盛居来,被刘黑子硬是抢了过来,刘黑子说,他如果不来大天井他就把隆盛居一把火烧了。吓的掌柜的怕把他送到大天井。大天井饭庄是比较松散的,除掌柜的外手下都是新来到,及乎都不认识,要想混进大天井比较容易。掌柜的也拿不准饭庄里多少佣人,这因为他就不是干饭庄的,他是刘黑子在济南历城娶的小老婆的弟弟,刘黑子的小舅子,一个十足的混混,从来就只是问问,然后就到赌场上耍,不管输赢下午准时到艳眉楼去找他相好一点红。二舅听完后沉思了良久,王大爷说:我看你们就装扮成吃客先进去,让有根把你们藏到佣人房里等待始及。二舅说:有根他这厢院能连通吗?有根说:连通我咋天还转了转呢!二舅点了点头,回到了他们住的房子同特科的三名同志分析了去大天井的进退情况,最后决定留一名同志在突发意外时好做接应。伺机铲除郭义和刘三这两个粘满同志鲜血的叛徒。
楼主 laohong1959  发布于 2018-03-11 22:49:20 +0800 CST  

楼主:laohong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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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8-01-12 05:46:59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6-05 12:01:0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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