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病-揭露中国最为隐秘的道医职业

素素一怔:“高人现身?高人怎么现身呐?”
我想说,刚刚白天走的那个老助手,他就是高人,他已经现身了。但我没说,因为,我耳中听到了一丝异样的声音。
那动静,就好像一个人,踩在草地上,然后蹑走,蹑脚,慢慢跟过来的感觉一样。
当下我给了素素一个眼色,同时小声说:“好像有人来了。”
素素一惊,瞬间抓起了手边的户外刀。
我示意素素不要这么害怕,然后淡定是跟着她一起,背对后面森林吃东西。
时间分秒过去,那脚步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
转瞬,我感觉对方离我不到十米的时候,我想了下,正要猛地回头。突然,唰!
没错,就听到了唰的一声,随之我眼角余光,好像看到一个青色的影子,嗖,就从旁边遁走,然后消失在密林中了。
什么东西?是人还是山里的妖怪。
我一起身,正打量间,突然远处扑通,扑通的,又响起另外一串脚步声儿了。
这个就没刻意隐藏的意思了。
眨眼功夫,在密林中,就浮现了一个背大包的人。
我打眼一瞅,来人正是,之前要邀请我入伙的伪山东汉方栋。
方栋给人感觉走的很吃力。
他费劲地挪着两条腿,吭哧,吭哧走着,不多时,到了近处后,他一抬头,猛地看到我,还特意装的吓了一跳。
“哎呀,我以为是谁呢。原本是你啊大兄弟!”
我眯眼看着方栋,我心里很清楚这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一准是跟赵月明打听了,问我们从哪儿进的山。打听清楚之后,他随即就跟着过来。
我和素素怕迷路,所以一直也没有走什么曲线。另外,再加上我们走这一路,都在聊天,基本全是素素讲她大学时的生活。
素素声音很大,这货,很容易就听到声音,然后一路跟过来。
我盯着方栋走到面前,我突然咧嘴笑说:“哈哈,你好方先生!真的是好巧啊。”
“哎呀,可不是嘛,我好像比你们来的早,我这都爬了小半天了。转来转去,也没找到什么药材。没想到,你看,这一下,咱们就遇见了。“
方栋热情跟我握手。
楼主 9毫米烟灰  发布于 2015-02-10 00:19:00 +0800 CST  
我伸出手,跟他握,两手握在一起的那么个瞬间,我突然感觉这货抖了一下手腕。
这个劲,非常巧。巧在哪里呢?就是他打了一股劲出来,并把这股劲打到了我的腕子上。巧的是,这股子劲出来后,如果我是练家子,我本能会弹回去。我若不是练家子,这劲弹不回来,同样也伤不到我。
这,就是一个试手的劲,看你这人,身上有没有功夫。
我故意别着,没让自已的手腕弹,然后就这么一下,算是给搪塞过去了。
方栋哈哈一笑,伸手又拍了拍我肩膀。
“小兄弟是正统中医出身吧。”
我不动声色,笑了下回:“不是,我是西医出身,搞基因科学的。我们就是搞转基因的。”
我看了眼素素,淡淡地如是说。
“噢,转基因。哎哟,这个,这个转基因好哇,这个好哇,真的好。”方栋悻悻地说着,扭过头来,然后把背包卸了。
我看着这家伙,心里浮了一丝冷笑。
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故意说一个让中医们非常反感的转基因,他居然也跟着说好。
这种人,立场为零,原则为零。
由此,可以判定,此人做事,绝逼会不择手段!
“哎!”
方栋坐下来,揉了揉腿,然后他说:“这姓曾的,真是难为人。 不过,还好,我这手上有本祖传的闻山识药灵宝图鉴。有了这个,不怕找不到好药喽。”
第三百零八章素素的古怪反应
此兄看来不是一般能扯淡呐。
还什么闻山识药灵宝图鉴,这哪跟哪儿呀,这要真是宝贝,你还不得亲自去找?还用得着跟我显摆吗?
心虽说是这么想的,但面儿上,我没露,我只呵呵附和笑两声儿。然后顺嘴说:“那是什么图啊?”
方栋煞有介事地说:“宝图,真正的宝图。我跟你直说了吧!这图,是我们家中的祖传宝贝。上面标的就是庐山药脉。”
药脉?
我没听过这名词儿呀。
方栋继续说:“风水上有讲龙脉,龙脉旺的是人,是家族。还有金脉,金脉之下有黄金,寻到金脉,就等于是找到金矿了。中医草药,也有一条药脉。你没见,很多草药,都是区域性的药物,仅在一个地方分布。其余地方就没了,这个,就是按药脉长的。”
方栋说着话,他从身上背的包里,取出了一个用黄布裹的东西。他也不避嫌,就这么,当着我和素素的面儿,将黄布包裹打开。接着,打从里边,取出一个叠的四四方方的古帛。
帛是一种长条状的布。古时候,纸张比较金贵,是以人书写,多写在布上,或是竹简上面。
方栋当我面,小心将这块发黄泛黑的古帛展开。
我借了黄昏日落时的一点光亮抻头过去一瞅,发现这果然是一张颇有些年月的山水图画。
此外,图上特意用朱砂红笔,细细描绘了数条不同的曲线。
方栋指着这些曲线对我说:“兄弟,看到没有,这些线画的就是药脉。咱们只要找到其中的一条药脉,再接着往下走,那可就没问题了。对了,另外你看这里。”
他手指一个方位说:“这,就是咱们现在处的地方。”
楼主 9毫米烟灰  发布于 2015-02-10 00:20:00 +0800 CST  
我看着方栋手比划的地方,又品着他的话,我心里开始琢磨这人的意图了。
很明显,方栋这就是在向我透露出一个讯息。
他知道路,知道怎么才能找到药材。
是以,他让我跟他一起走。
可是,我跟他在一起有什么用呢?
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对他来说,没用处啊。难道说是素素?但素素,身为一个妹子,她又能有什么用呢?
我反复思量一下,觉得眼么前,还不能跟这个方栋把关第搞破裂了。我还真就得,顺着他的意思,一点点的往下走。
于是,我说:“方大哥,这可真多谢你呀。我们都是小医生,一年到头,赚不了几个钱。你看,我跟我女朋友,这还得结婚呢。到时,我们也急等着用钱是不是。”
方栋笑说:“这就对了,你放心吧。到时候,我领你去这药脉的源头,那个地方,随便找几棵草。拿到曾一海面前,那都是灵药。并且,这些药,绝对不会有人知道它们的名字。”
“咦,这位是你女朋友吧,怎么称呼啊。“
方栋跟素素打招呼。
素素回说:“姓苏,叫我小苏就行了。“
方栋:“哈,小苏,不错,对了。小苏,看你这气色,不同凡人呐。身体一定挺特别吧。”
这话一说出口,素素突然怔了一下,随即随口说:“没,没什么特别啊,真的没有。”
方栋哈哈一笑:“我就是问着玩,问着玩儿的。你瞧,这时间也不早了,晚上这山里头啊,豹子什么的就都出来喽。咱们快点睡吧。”
说了话,方栋开始收拾他随身的行李了。
我则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素素。
素素却又起身,过去拿了水给我说:“来,喝水了。”
我接过水,喝了一口,心中却不平静了。
素素!
这位女神姐姐,她肯定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楼主 9毫米烟灰  发布于 2015-02-10 23:25:00 +0800 CST  
天黑下来后,我和素素混帐了。原因很简单,经历了野长城之旅,我特不相信这些突然冒出来的户外大神了。只不过说是混帐,但仍旧是两个睡袋,并且,还把帐篷稍微改了一下,就是对在一起,头朝头这样。
即便如此,我也不敢睡的太死。躺下后,素素一个劲地对我吹气,我小声跟素素说:“你现在是不是睡不着。”
“嗯,一点睡意都没有。”
“那好,你先帮我盯着点,有什么事儿,你随时叫我。我先睡一会儿,完了你看手机,差不多十一点多的时候,你叫醒我。”
“放心吧!”素素伸手掐了下我的鼻子说:“尽管放一万个心,我来保护你。”
我朝她吹了一下气,没说什么,然后安静地闭眼,睡去。
我睡了一小觉,然后让素素用草棍给弄醒的。
睁眼,看到素素。
这苏女神正瞪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呢。
我咧嘴一笑。
素素嫣然:“你睡觉样子好难看。”
我黑脸无语,伸手出来,轻轻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素素一捂头,我顺势拉了下她的手,同时指了指不远处。
素素会意,伏我耳边说:“睡死死的,一直打呼噜来着。”
我小声问:“几点了。”
素素:“一点多一点儿,我其实不想睡,就是看你睡觉这么难看,想着你醒来时的样子,会什么样,就弄醒你了。”
我撇了下嘴,然后幽叹口气说:“行了,你睡吧,好好睡喔,明天,我们还要走一天的山路呢。”
“嗯,知道了。”
素素听话,很乖地缩回头,钻到睡袋里睡去了。
我却毫无任何的睡意,睁了眼睛,脑子里想的是素素,她究竟跟我隐瞒了什么东西呢?
还有,这个方栋,怎么会知道,素素身体有什么特别呢?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谜一样,反复在我心头来回地转悠。
不知胡思乱想了多久,渐渐,我听到素素打起了小呼噜。打了三四分钟,她又扭了下头,渐渐呼吸就平稳了。
这是睡着了。
我长松口气,恰在这时,我看到不远处,突然就亮起了一团光。
那地方,正好就是方栋的帐篷啊。
我没说话,静心等待。
光亮了大概三两分钟,隐约感觉方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通翻找过后,他张口说了一声:“兄弟,大兄弟,兄弟。”
他喊的声音恰到好处,不是很大,但也不算小。
就这么,连续喊四五声后,他确认我睡着了,就开始起身,熄灭手电,然后钻出了帐篷。
我这时,想了想,稍微努了一下力,轻轻拉开帘子,将眼睛对准外面。
只见,清冷月光下,方栋手里拿着卫星电话,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后,转身就走了。
我有心想要跟。
但我看了下身边的素素,脑子不由浮现,下午,方栋现身前,那个古怪,轻灵的身影。
我不能走啊,寸步不能离。
方栋的行为说明,他在拿电话跟外界联系,具体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确定的是,方栋不是一个人,他肯定有前来一起接应的同伙。
方栋这人,跟老孟,刀爷那些人,没个比。他演的一点都不像,但这人,也有老孟他们比不了的东西。那就是,他身上有国术功夫。
这个,老孟,刀爷,可就相形见拙了。
都市里面,玩的大多是计谋,脑瓜子。但搁山林荒野,要尊守的就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了。
好吧,方栋,不管你是真叫这名儿,还是假叫。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我眯眼,听着远处的动静。过了大概十多分钟,方栋这才一步步慢悠悠地走了回来。
楼主 9毫米烟灰  发布于 2015-02-10 23:27:00 +0800 CST  
回来后,他没去帐篷,而是先把卫星电话扔里边,然后又拿了一个手电,移到我的帐篷外,打开了光,张口说:“兄弟,兄弟,醒醒,醒醒啊。”
我啊了一声,装着刚睡醒的声音问:“方大哥吗?怎么了?”
“噢,刚才好像有个豹子,还是野猪什么的,过来在这周围转悠,我出去撵了一圈,回来怕你有什么闪失,特意问一下。”
“谢谢方大哥,没事儿,我们这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噢,那就好,早点睡吧,我回去休息了。”
方栋说完,转身,就奔自已帐篷去了。
然后。熄灭手电,不大一会儿,又打起了呼噜。
我睡意全无,想着干躺也是浪费时间,索性小心挪起了身,然后慢慢在帐篷里盘了两条腿,打坐,呼吸,与山林共鸣。
森林也是有生命的。
老师讲过,人进入森林,不要想着自已多么厉害,牛X。而是要感受,你进入到了一个非常庞大的生命网络中。
而这个网络的主人,俗话讲,就是山神爷爷。
老师说修道人,住在山里头,第一要敬的就是山神爷爷,因为是他孕育了这么一块灵地给人来用。
人在山中,呼吸清新空气,要感激山神爷的付出。
我打坐,就是感激这一切。
然后,感激着,感激着,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一直到早上六点,我才把素素叫醒。然后那边儿,方栋早就醒了,我和素素起来后,方栋拿来了一个煮水的东西,又取出一个户外用的瓦斯罐,塞到一个东西的里面,引燃了,我们就着这个,用身上带的矿泉水,煮了一小锅乱炖。
吃饱了后,收拾完东西,我和素素背上了包。顺嘴,我就问了方栋一句:“方大哥,今天,咱们朝哪个地方走哇?”
方栋头也没回,直接就说了:“崖石村!不大个小村子,我们快点走,天黑就能到了。”
崖石村?那不正是冯老头子给我写的狗屁诗中提到的‘崖石山处有人声’那一句吗?
楼主 9毫米烟灰  发布于 2015-02-10 23:27:00 +0800 CST  
问过目标,背上行李,我们又启程了。
个人感觉,方栋对庐山非常熟悉。他时不时地告诉我们,这条路,不能走,前面全是原始森林,不仅毒蛇多,而且路艰难。要拐一下,绕个弯继续走才行。在他带领下,拐了个小弯,果然就看到一条由人踩出的小山路。
接下来,四五个小时的时间,基本全是这样儿。此外,还有一些隐藏在陡峭山崖间的近路,他也一样能找到。
我问方栋,他为啥对这片山这么熟悉。方栋回答的是,他经常来这里采药的,是以,对庐山的每个角落,都熟悉的很。
“咱们得加把劲儿了,再翻过这道山,过去就有一个瀑布,中午在那儿休息一个小时,下午还有几道山要翻呢。”方栋手往前一指,拿登山杖,拨开一丛丛的荒草,领我和素素朝一个山坡翻去。
就这么走着,我发现素素神色,隐隐中好像有一丝的不对劲。
说不上是什么,害怕吧,不像。不害怕吧,又像是害怕的样子。总之,这女孩儿情绪上开始变的不稳定了。
我搞不懂这是为什么。
但转念又一想,蓝雪娥这次这么肯定是让素素一个个跟我过来。这绝对不是她个人的主意。
这里面有事儿呀。
总而言之,这路越走,素素身上呈现的疑点也就越大了。
爬了四十分钟的山,又下到一条山谷,我们来到了一道小瀑布底下。
瀑布下水流很清,我跟素素找了块石头,脱了鞋子,把脚丫子伸进去泡着。
这时,我从包里拿出干粮和水交到素素手里。后者只小心地轻啜了一口水说:“你吃吧,我现在没有胃口。”
我看了眼下游蹲地上,哗哗用水洗脸的方栋,我小声对素素说:“怎么,这搁山上睡了一晚上的觉,你还睡出心事来了?”
素素朝我一笑:“没什么的。对了,我问你个事情。”
我说:“你讲。”
素素说:“你呢,好像是修过道。这个道医是不是跟中医不同哇。”
我嚼了口肉干说:“的确不同,中医嘛,很多中医,后期有了成就。这才入的道门。不过道医这个说法,也是最近提出来的。以前不叫道医,要么说是道士,要么就是医生。”
素素点了下头,接着又问:“那道医里面,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当药来用啊。”
我说:“差不多吧,比如最简单的,一个人生活没着落,颠沛流离,然后吃,吃不下,睡也睡不好。天天心烦,甚至想死。这样的人,治他病的药就是钱。”
“你给他一百万,立马什么病都好了。”
素素噗嗤一乐,拿脚踢了我一下说:“你可真逗,一百万,这的确是好药。但可是,到哪里来找这个药哇。”
我陪着素素叹口气说:“是啊,有时候,也不要怪医生不作为,治不好病。有些时候,的确是找不到这样的‘药’啊。”
素素听这话,她忽然似想起什么般,然后拿眼睛迅速扫了眼不远处,正在洗袜子的方栋,她小声跟我说:“有没有可能,拿一个活人当‘药’呢?”
我心中一动忙问:“活人入药,这,这怎么入啊。”
楼主 9毫米烟灰  发布于 2015-02-10 23:28:00 +0800 CST  
素素咬了咬下唇,似在犹豫什么,末了她还是小声跟我说:“我就是药,他们说我,既能医别人,也能医自已。”
素素这番话,就好像一阵风,倏然间,一下子就把我心头罩的一团小迷雾给吹散了。
这趟庐山之行,出现的有点太突然,太奇怪了。
冷不丁一下子,蓝特务就找了这以一个活儿给我。此外,这个活儿的主人曾一海还是一个非常有主见。并且精通医药的大家。
我到了这里,人家私下跟你见都不见。
说实话,这样的病人,不但是我,我估计老师都没有见到过。
此外,一直都不肯出山的冯教授竟然也亲自出山了。这份量,这阵容。足以看出,这件事背后的真相非常的凶险。其险恶程度,完全超出了以前跟那些小流氓们,斗嘴,逞能,打架。
但为什么现在呈现的却是一派祥和呢?
我扭头看素素,小声问:“这次来庐山,你还对我隐瞒了什么?”
素素咬了下嘴唇,然后小声挤出几个字:“我不能说。”
我看了眼素素,然后点了点头。与此同时,我明白,这搞不好是唐风安排的一个计划呀。
唐风是个大馆子,能够那么明目张胆地搁京城干,背后势力可想而知。
但唐风,我只认识一个道先生。
唐风这是想要跟我合作,但是没办法,拉下面子来邀请一个,从他们手底下手的人回来一起合作。
因此,唐风就借了蓝雪娥来引出了我。
蓝雪娥跟唐风是认识的,这点通过她对季家人的兴趣,就能瞬间得知结果。
楼主 9毫米烟灰  发布于 2015-02-10 23:29:00 +0800 CST  
搞不好,极有可能是,蓝雪娥拿我和素素换来了她心上人的线索!
有意思,真的是有意思。这么一来,这个游戏的轮廓就清晰了,也开始变的越来越好玩儿喽。
唐风!
哈哈哈!想不到,你也有拐了个弯来求我的一天。
哈哈哈!
我在心里笑了两声儿,然后感觉,太小人了,太小人得志了。
我在脑子里,把相关的因果大概理顺了一遍,做到基本的胸有成竹,我也就淡然了。接下来,催促素素穿上鞋子,收拾一番,跟了方栋一起,继续赶路。
目标是崖石村,但我们随身带的地图,哪儿没标庐山境内有这么一个村子。
就这样,我们走啊走,走啊走。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就进入了浓密的大山深处了。
四周,全是一片又一片望不见尽头的原始森林,脚下是厚厚的腐叶。间或,还有一两条蛇类,从旁边,嗖的一下出现,又弯曲着爬走。
方栋在前引路,走了六七步,突然,他停住了脚。
“咦,不对了。坏了。”
我冷笑了一声,没说别的,而是径直过去问:“怎么了,方大哥?”
方栋很是正经地说:“迷路了,我们迷路了。”
素素不解地问:“你不是知道路吗?怎么还能迷路?”
方栋掏出手持GPS,接着又拿了那个画了的药脉的大帛画,指着上面对我们说:“你们,我们在这儿,是沿东南方向一直走的。按理说,到了这个地方,应该能看到一个很大的,好像是老牛似的大石头。可是我刚才带你们,在这儿转了好几圈,压根没见到石头,你说这是不是怪了?”
我不动声色地说:“是啊,那方大哥,你看现在怎么办?”
方栋想了下说:“这样,正好我这里有卫星电话,我打电话通知在这附近一个小村子里的朋友,让他们过来接咱们吧。”
我说:“好啊,那你打电话吧。”
方栋:“你稍等啊。”
说了话,方栋掏出海事卫星电话,扭头跟我笑了一下,就躲去一边打了。
我望着方栋背影,脑子里把他做的这一件件事过了一遍。我明白,我们就要陷入到危险中了。
方栋背后有人,并且还不是一支很小的势力,那是只很大的势力团体。
他昨晚,打的第一个电话,应该是汇报,已经找到我们了。并且,向对方报告了我们的座标方位。于是,那边开始启程,并做准备工作。
今天白天,走了大半天后,估计那边准备妥了,方栋就又开始电话,通知那边,要带我们过去。
而做一切,防备的就是,我背后的力量。我背后是谁?当然是冯教授了。
楼主 9毫米烟灰  发布于 2015-02-10 23:30:00 +0800 CST  
这伙人显然是不想我们去崖石村的人。但由于,我暗中有高手坐镇,所以他们一直不敢胡来。
是以,就派了方栋来调着,引着我们往前走。
走到这一步了,我估计他们是不耐烦,想要见真招儿喽。
思忖间,方栋拿电话转身回来了。
“都商量好了,他们就在不远的地方,我们走吧。”
我跟素素对望了一眼,然后没说别的,就这么,跟在方栋身后,拐了条路,朝正南方向走了。
又下了一个斜坡,穿过一条山谷,当一道石子铺底的清澈山溪出现在眼前时。我视线中露出了一个扎在这里的营地。
营地很大,全是一排排军绿色的户外帐篷,一共有三个。
此时,围在帐篷外,有六七个人正在那里围着火堆,拿锅煮什么东西。
我扫了一眼,全都不是一般人士,一个个,长的虽不是凶神恶煞,但绝逼是杀人不眨眼的狠主儿。
山溪流上有一根粗大的独木做桥,我们三个过了这个独木桥后,打从一个帐篷里就转出来一个人影。
这人扫了眼我们,扬声就说:“把人领过来,到这个帐篷里来吧。”
这声音我听的耳熟,就特意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我立马就感觉事儿大发了。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曾家的大女儿,曾梅!
她不穿旗袍了,身上戴的东西也全摘下来了。只穿了一身很有范儿的户外猎装,然后戴了个大墨镜。
远远地,她瞥了我们一眼后,就又转身,奔帐篷里头去了。
我看了眼素素,示意她不要乱说话,然后在方栋带领下,一步步就走向了帐篷。
第三百一十章先下手,赌一把人品
进到了帐篷里头,我扫了一眼,行军床,矿泉水,还有各种户外用品一应俱全。
曾梅随便放行车床上一坐,然后示意方栋拿了两个折叠椅放到我和素素面前。
我俩接过,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曾梅问了句:“渴吗?”
我笑了下说:“还行吧。”
“你拿两瓶水过来。”曾梅一挥手。
方栋转身,拿了两瓶矿泉水递到我和素素手里。
拧开,小喝了一口后,曾梅抬眼打量素素,反复看了好几遍,然后她说:“你叫素素吧,你身上有一种奇特血型,你清楚吗?”
我一听这话,立马打了个激灵。
相反,素素则很平静地说:“我知道,我是孟买血型,在国内来讲几十万分之一,可能,比那个还要少。”
“正因我有这样一个极罕见的血型,再加上,我先天心脏不太好,所以,我没办法继续从事外科医生的职业了。”
楼主 9毫米烟灰  发布于 2015-02-10 23:31:00 +0800 CST  
坦白讲,我对血型了解的不是很大,但也不是说,一点不了解。另外中医里面,对这个往往一句气血就给带过去了。可道医不同,在道医中,血是生魂的一种实物表现。其根源,与生魂的一些细微有极大的关系。
好吧,又往魂儿上扯,又往玄上绕。但事实,古老华夏文明就是这些东西,你否定也没有用。古时中国那些所谓的高人,之所以是真正的高人,正是因为他们能理性认真去对待魂魄,神,等等一系列的东西。而不像现在,科学说不了的,就统统打上禁止的封印,扔旮旯,谁动说谁;就知道翻老祖宗东西,能不能有点新意呀?
老祖宗东西都没学好,谈什么创新?
老祖宗东西研究不明白,永远只能跟在西方人背后捡那点狗剩来吃。
现在这一刻,素素终于说实话。
而由此,我也断定了她的心脏病与生魂之间存在很大,很大的联系。
这时,曾梅见素素承认了她的说法,她微微一笑,然后对我们说:“你俩让人骗了,曾一海根本不想让你们进山,找什么药材。他只是想让你,苏小姐,让你成为他女儿的,终生血库!”
我微微一怔。
曾梅喝了口水说:“我跟那小妖精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她是我继母的女儿。我继母五年前就走了。小妖精后来有病了,我父亲才知道,她身上也是罕见的孟买血型。”
“新陈代谢没了,死就死了呗。我真不理解,干嘛还让她活着。费劲!这不,一直维持,但造血系统太复杂,那个东西是很难维持长久的,因此,那小妖精每隔一段时间就得换一次血。“
“这些年呐,扔了很多钱了。哼!”
曾梅眼睛里放了一抹狠毒说:“曾一海也害死了很多,很多,像素素你这样拥有孟买血型的人。”
素素吓的一哆嗦。
曾梅继续说:“但你们不用怕,在这山上,我已经知道,有一个地方,产一种灵药,那种药非常神奇,简直可以给人第二次生命。正因如此,我需要你们跟我一起对抗曾一海,然后把那味药拿到手。”
“行了,你们先休息吧,咦!”
这时曾梅愣了一下。我本能扭头向后看,只见门外走进来一个穿了迷彩外套的阴郁眼镜中年人。这中年人,身材不高,秃头,戴了副眼镜,看身子骨什么的,细皮嫩肉,不像是一个狠人。
他进来后,曾梅马上起立说了一句:“洪老师,你来了。”
洪老师?
我又仔细看了眼这人,对方也借机会打量了我一下。接着他对曾梅说:“这就是你说的那两个人?”
曾梅:“对,就是他们。”
这姓洪的没说什么,只是转过身,手拿把掐,开始在手里来回地掐算什么。完事儿,他又走到行军床那儿,打从衣服兜从里取出一个小檀木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放的是三个已经磨的仿佛玉一般晶莹剔透的大铜钱。
姓洪的拿了铜钱,拢在手里,反复摇了几次,又掷在床上,观了后。他低头思忖些许,接着又一言不发,急匆匆出去了。
我一愣间隙。
差不多有五六秒,姓洪的突然领了三四个人进来,接着他一指我说:“把这人拉出去,找个地方弄死,马上!”
弄死我?什么意思?
心中犯疑的空当,曾梅紧走两步来到对方面前说:“洪老师,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洪老师阴冷无比地盯着我说:“此人不吉,对我等是大凶之人,恐怕会坏事。”
曾梅咬了下牙,拧头看我一眼,接着又问:“不会吧,我,我来之前,托香港师父给算过了,说是要借一个人来用的。”
曾梅说话声音很低,很低。
洪老师冷哼说:“香港,你找的是一个姓黄的师父吧?你信他,还是信我。”
楼主 9毫米烟灰  发布于 2015-02-10 23:32:00 +0800 CST  
曾梅犹豫一下说:“洪老师,我信你的,不过,黄师父那边也有他的道理。他也说了,有一人是大凶,但要想成事,还必须借用这个人。不然的话,那个地方,不好进呐。”
洪老师阴沉无比地点了下头。接着他说:“把这人身上东西都收了,然后,严密监管。”
我一听这话,立马抱臂说:“什么意思啊,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洪老师:“不好意思,我们不相信你。”
我想了下,看了眼曾梅,我指着洪老师对曾梅说:“曾女士,这什么意思?我不太清楚,如果这件事,需要我,我会尽量提供帮助,帮着素素,帮你们找到那个药。如果不需要我,我可以走。”
“素素,我如果走,你跟不跟我走?”
素素果断:“跟!”
我说:“好了,听到了吧,她答应跟我走了。还有,我搞不明白,这人出来,为什么要说弄死我。当我是什么呢?”
曾梅眼珠一转忙笑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了,范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洪老师为人其实很好的,就是说话有点冲,容易得罪人。”
我又想了下,接着转过身,面对洪老师:“你不相信我吗?”
洪老师镇定地说:“我只相信卦象,我不相信任何人!”
砰!
就他最后一个人字,刚刚从嘴里吐出来,我直接一个崩拳,就结结实实崩他胸口上了。
这人,跟个大虾似的,一下子就弯了下去!
为什么打他?为什么重创他?
因为这个洪老师太可怕了!
别的不说, 这人进了帐篷后,看到我,心领一念直接就起卦,然后占出结果。二话不说,当即就做。
这样的人,可怕至极啊。他完全有可能,趁我不注意,拿把刀,或枪,直接一刀或一枪给我杀了。甚至,他可能会,毫无人性地对素素动手。
而眼下的事,我已经看出个大概了。
这是有高手,要跟我里外合谋,把这个曾梅一网搞定。并且,从曾梅话里分析,她好像还掌握着一个高人们没有掌握的秘密。
楼主 9毫米烟灰  发布于 2015-02-10 23:33:00 +0800 CST  
而正是这个,让高人们一直没机会对她动手。
由此再进一步推,昨天从进山一刻发生的一切一切全都是精心布置的。首先,我第一时间感觉到那个轻轻的脚步音,应该是某位高人,故意显露出来给我听的,意思是告诉我,放心吧,暗中有人保护你。
接下来,方栋现身,应该一直在观察,然后通过拙劣的演技试探我。
看我跟高人有没接触,对他有没有产生疑心。
如果我沉不住气,表示了质疑。OK,接下来,可能又会是另一番景象了。
现在,再来看曾梅的动机。
她为的是什么,是钱,是争家产吗?这可能只是庞大动机中的一小部份。我猜,她最终目地,还是那个所谓的什么灵药!
她想要的是那个药!她不仅要自已吃,还要研究,还要复制,还要生产。
如果,她手上有制药企业。然后,生产了这样一种可以修复一切毛病的所谓神药,那她发了,太发了!她有可能成为世界上最有钱的人。
有钱人跟穷人思想不一样。
我没什么钱,所以,我花钱也不太心疼。有钱人不同,有钱人永远觉得自已的钱不够多,永远不会满足。
曾梅,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是以,她身后,指不定,还有更多的所谓秘密呢。
而我,想要跟前辈们合作好,必须得解决掉最麻烦的那个人。他,就是洪老师!
通过方才曾梅跟洪老师的对话,我感觉,我对曾梅来说,用处极大。
是以,我就赌了一下我的人品,先把这洪老师废了,然后再做进一步打算。
楼主 9毫米烟灰  发布于 2015-02-10 23:33:00 +0800 CST  
一记崩拳,我打的有分寸,没伤他性命。但至少让他说不了话,起不了床,躺半年都是轻的,要是用不对药,至少得躺八九个月。
眼么前,洪老师倒地了。
而方才跟他进来的几个人,一下子就愣了,然后拿惊讶目光看曾梅,意思是,老板,这事儿怎么办?
我看没曾梅眼睛,而是径直走过去,到了洪老师身边,拿脚踢了他一下说:“洪老师,算的准呐,我这人对你来说,果然是大凶!但你不该把私人东西,扯到曾总身上。”
这话说完,我转身,直视曾梅,用诺诺金汤的语气说:“曾总,我的目地很简单,就是想找到你说的灵药,救了素素。素素身上一直被心脏病折磨,我对此非常担心。所以,我的目地,要求,就是这么简单。如果能救,杀人都行。不能救,还有,你要是唬我,我也不是那么容易骗的!”
曾梅看我一眼,嘴角抽动一下说:“给洪老师送下山吧。”
第三百一十八章咱们之间有仇,你知道吗
曾梅的话告诉了我,我人品在关键时候,赌赢了一把。
而赌赢的关键,是最后我讲的那样一番话。
这番话,也是闻骗子教我的。
大意就是,当你要取得一个江湖奸雄式的人物信任时,一定要装的很屌丝,二逼,愣一些。一定要显的毛手毛脚,一定不要沉稳。越是这样,越是容易引起对方的大意和轻视。
此外,本人感觉,搞不好这个灵药,也是个幌子呢。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到头来,再看究竟吧。
曾梅此时,重新用眼睛打量我了:“范先生是吧,身手不错呀。”
我笑了下,这时我注意到,离我不远的方栋正用一对饱含杀气的眸子盯着我。
是的了,我把他给哄了。他以为我没什么本事,实际上,内家拳的道理,我多少还是懂得一些的。
而玩拳的人,类似这种看走眼的事情,在他们身上,就意味着,输了。
方栋在我这儿输了半招,他绝对会想办法找回来。要不然,他对不起身上的功夫。是以,他有杀气外露!
好,你露你的杀气,我接着了。等有机会,咱们好好切磋一下。
楼主 9毫米烟灰  发布于 2015-02-10 23:35:00 +0800 CST  
当下,我对曾梅说:“身手一般般了,还不行。”
曾梅一笑:“这位方大哥,也是练拳的,你们有时间,可以一起探讨了。不过现在,重要还是抓紧把那个药搞到手,来,咱们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一会儿就出发吧。”
我这时送给素素一个眼神儿,示意她不要紧张。
然后,就这么跟着曾梅,方栋,外加其余几个大汉一起出了帐篷。
外面,做的是几锅乱炖。
但品质,比我们的不知要好出多少倍,都是牛肉,羊肉什么的。除外,还有洗干净的水果,青菜,放在盆子里供大家吃。
我和素素坐下,给她盛了一碗饭后,就这么和众人一起,坐下吃起来了。
刚吃到一半,曾梅放在手边的一个卫星电话响了。
她拿起来,直接说:“喂。你那边怎么样了?什么,发烧了,病了?怎么搞的?他那儿不是有个药房吗?什么,全是中草药?行了,行了,你看着点,别让这人死了,他死了,我拿你问罪。”
曾梅讲到这儿,她结束跟那人的通话,然后看了眼我后,柔下声音说:“范先生,我们先快些吃,一会儿,我们可能要去一个地方。那里有个人病了。你到那儿看一看,具体有什么方法治疗。”
我咬着满口羊肉含糊问:“人病了?病了送去医院呐。”
曾梅笑了下说:“不方便,必须得在山里治才行。”
我说:“噢,这样啊。行,那我快些吃。”
我心里想着,这一顿热呼饭结束,再吃就不知是什么时候喽。于是,抓紧,狠吃,猛吃,然后五点多,快五点半的时候这才喂饱肚皮,然后跟素素一起,背了包,走在曾梅身后,奔原始森林里去了。
曾梅很小心。
安排了四个人在后边看我。
这四人,除方栋一个练家子外,其余三人身上好像都有家伙。并且,我看这个家伙,绝对不是死去的于勇用的那种粗制货。
曾经一次,我瞥了一眼对方里怀,我看到的是,制式枪械的,牛皮枪套子。
单从那套子做工看,这家伙,绝逼很强,很强。
就这么,在山上走了两个多小时后,天完全黑下来了。然后,每个人都把手电亮起来。一个跟一个,挨着走。
又走了差不多四十多分钟,我们顺一个山坡下来后,又往回一绕。瞬间,一个圈起篱笆的木头屋子,就出现在眼前了。
借了手电灯光,外加月光,我看的非常真切。
楼主 9毫米烟灰  发布于 2015-02-10 23:35:00 +0800 CST  
这个屋子,完全是用木头做成的。并且有一定年月了。此外,篱笆墙外,还竖了一块牌子,牌子上用红油漆写了几行字。XX中医学院庐山药材种植实验基地。
看到这行字,我立马明白了,敢情这地方,是中医学院建在保护区里的中药实验点。
全国类似这样的机构有很多。
因为,中医学院,讲课,辨药。需要有一个天然,可靠的药材提供基地。然后,就会在山里建一个这样的地方。
也不用安排什么老师学生在这里驻守,基本上就是请一个当地的农民,给他一点钱,打发到这里看着就行了。
思忖间,我们绕过篱笆,到了正门。
院子里,有两人拿手电对我们晃了一下。
曾梅说:“晃什么晃,收起来。”
那边人立马不晃了。
我跟着进了正院,抬头见这是一幢,二层楼式的木屋,前边住人的,只有一层,后边好像是放东西的地方,有上下两层。
抬头观了一眼后,一行人就走向了小木屋。
屋里放了一个老式的那种点煤油的,煤油灯,光线很暗。
熟悉了几秒光线后,我四下张望一番,先是见到以一个大马脸为首的三位凶神。
这三人,长的都是一脸凶相。
看上去,十足的恶人样儿。
除了这三位,屋里一张破床上,还倚着墙壁倒着一个人。
灯光昏暗,我凑近了一打量,见这人六十多岁,身上衣服很是破旧,脑袋上头发黑白相杂。
他半倚躺在一团被褥上,脚下还盖了一床的毯子。这还不算,他还时不时地抽动两下,同时牙关紧闭,伴有极重的喘息音。
“范先生,你看这人,想办法,快点给救起来呀,这样不行,这,这根本不能说话了。”
曾梅在一边催促我说。
我没表态,伸手借了个手电,凑到近处,对准这病人脸上一晃。
好家伙,烧的通红啊。
见状,我又试了下对方额头。
楼主 9毫米烟灰  发布于 2015-02-10 23:36:00 +0800 CST  
根据经验判断,39度,绰绰有余了。只是,虽说烧到了39度,但也不至于昏迷呀,另外,这人还一抽一抽的,这是怎么个情况?
我扭头问:“他怎么得的病。”
大马脸说:“哦,让他说出来那药在什么地方,妈的,这家伙死活不招。我们就给扔外边浇凉水,然后他好像受风寒了,今天上午感冒了。我们好心给他解下来,没想到,这老家伙抓了根棍子,打了我一棍子,撒腿要跑。还好我一个兄弟在,直接一刀,就砍他后背,给砍翻了!”
我X你大爷个三孙子!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这大马脸,你大爷个腿儿的,你这是给滥用私刑,完了,人家要跑,你不让跑不说,你还给人砍了。你,你这也太狠了。
好吧,我现在明白了。
曾梅一伙人,还不知道真正所谓灵药在什么地方。
但她们手里掌握了这个人。
可是,我背后的高人们,为啥不出手来解救这个人呢?为啥一定要让我来办呢?
我想不明白,索性先不想了。
然后,我小心扳过了这位病人的身体,朝他后背一瞧。
哎哟,果然,手掌长的一个伤口,就浮现我眼前了。血流的很多,已经把破旧的衣服全给打湿了,弄的黑糊糊的,干成了一片。
真狠呐。
我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后,我开始分析对方病情。
对方先是风寒感冒,接下来又挨了一刀。这个在道门医家里讲,就是单纯的破伤风。
楼主 9毫米烟灰  发布于 2015-02-10 23:37:00 +0800 CST  
这个是伤风之后,又受了外伤。或是在受外伤的前提下,又伤风感冒。
这样,邪风沿伤口,侵犯经络。
发的,就是这个抽搐,口有白沫,高烧不退,牙关紧闭等紧要的症状。
这个病,要说治,也有法子治,但一来需要药材。二来,伤口一定要处理。
于是我转身对素素说::“素素,你马上在附近找东西,想办法把伤口做清创处理。”
“好的。”
我又对曾梅说:“这个既然这么重要,咱们就得保证他活下去,你找找酒精之类的消毒东西,越多越好。”
曾梅说:“好,没问题,这个没问题。”
我吩咐完了,又看了眼几个人,我说:“这屋子里有中草药吗?”
“有啊,都在上面呢,我看,可多了。”一个大马脸,指了下通往二楼的一个小梯子。
我说:“好,那谁跟我上去,找一找药啊?”
“我来吧!”答话的是方栋。
我说:“好啊,有劳方大哥了。”
对方冷笑,没说什么,直接拿了一个手电,就奔我来了。
我报以微笑,同时在心里揣摸这个方子。
医家治破伤风,用的药方是黄耆,白术,当归,桂枝尖,防风,黄蜡,生白矾。此方为基础方。若是有抽搐的,外加干蜈蚣两到三条。除外,再有高热的,像这位病人症状时,还要加知母,天冬以清其热。
方子,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方儿。
我一边想着,一边上了楼。
到楼上,先是闻到一股子浓浓的药香味儿。接着,拿手电一照。
好家伙。
满满的一屋子,晒制的全是药材。
只是,这些药材里,有没有我方中要用的药呢?
我对此不太清楚,慢慢找吧。
当下,正要进里边找药,突然,我听方栋说了一句话:“兄弟,在哪儿学的拳呐,身手可以呀。形意门的?”
我笑了下:“算是吧。”
“噢,那巧了,咱们门上有仇,你知道吗?”
楼主 9毫米烟灰  发布于 2015-02-10 23:37:00 +0800 CST  
我拿手电,慢慢照过木架上的药材,然后取了一个篮子,找到了一点白术放进去,同时回答方栋说:“门上有仇?跟谁?”
方栋笑了下:“跟你。”
我说:“跟我?怎么回事儿,形意门跟我有仇?”
说话音,我又拿了一些生箭芪(即黄耆)。
方栋:“不是,是我跟形意门有仇。”
“你哪个门派的?“我去找当归了。
方栋:“形意的。”
我笑了下:“形意跟形意有仇?这听着可真新鲜呐。”
方栋紧跟了两步:“不新鲜。”
我找到当归了,拿药时候问了一句:“怎么结的仇啊?”
方栋:“师门呗,同门切磋,我下手狠了点,把我师兄给打废了。师父给我除名儿。我说了,以后见着形意的,甭管哪一派,见一个,打一个。打到那老头子重新给我正名儿的那一天为止。”
我停脚步扭头看了眼方栋:“等着了吗?”
方栋咧嘴一笑:“等不来了,那老爷子两年前死了。”
我说:“那你还打?”
方栋:“打!必须打!”
我拿了点防风,接着问:“图什么呀?”
方栋:“好玩儿呗,打一个,倒一个,真他妈好玩儿。”
我笑了下:“你这心理,该找个医生看看了。”
方栋:“没用!”
我去找桂枝尖。
方栋紧跟着说:“现在练拳的都他妈太废物了,都不能打,不能打,练它有个屁用!”
“对了,我说一个人,你知道吗?”
我不动声色:“说吧,谁呀。”
方栋:“罗红军!”
我心中一动,但没表现出来,仍旧淡淡说:“听说过,京城里边搞古董好像挺厉害。挺有钱吧。”
方栋:“他练形意的,很牛逼,这个你不知道吧。”
我说:“真不知道。”
方栋继续:“他真的很牛逼,我们好几个,打他一个。不过,一样没用,他让我废了。我一个鞭手,抽他胸口上,他肺子完蛋了。充其量能活三年。三年后,一准得死。”
我哦了一声说:“那你真挺厉害的。”
楼主 9毫米烟灰  发布于 2015-02-11 22:49:00 +0800 CST  
方栋:“我看你也不错,我看你打那算命的,动作挺利索的。要是,我调教,调教你。估计你能比我厉害。”
我咧嘴笑了一下:“不用了吧。”
方栋微笑:“还没人拒绝我呢,,我这是好意。”
我说:“怎么就看上我了?”
方栋:“我想找个传人,我觉得你挺合适的。打算教你,让你继承我衣钵。”
我笑了:“这么伟大?”
方栋:“你想想吧,要是愿意的话,一会儿你给我行个拜师礼,我收你做徒弟。”
我想了下说:“这样,我这儿还有一味药,找不到,你能陪我出去,把这味药找出来吗?”
方栋好奇问:“什么药?”
我说:“黄腊。”
方栋忖了忖:“中华蜜蜂的蜂腊,对吗?”
我说:“正解。”
方栋说:“行,那咱们找吧。”
就这样,我拿了装药篮子,一步步从楼上下来,到了一楼后,我问了下素素病人情况。
体温计没有,素素拿手试了下体温,差不多四十度的样子。另外,心率什么的,虽然快,但是跳的很有力。表示,体内正气还是挺充足的。抽搐仍旧略明显,此外,病人口唇干裂,有缺水的表现。
我让素素给病人喂温开水。同时,又告诉曾梅,要出去找一味药。尽快,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回来。
曾梅意思是再安排两个人,跟我一起走。
方栋说不用了,就我们俩,妥妥儿的,没问题。
我想了下说:“对了,要取蜂腊,没有布不行,要不然得给蛰死,找个破床单吧。”
楼主 9毫米烟灰  发布于 2015-02-11 22:50:00 +0800 CST  
素素这时叫上大马脸,两人一起挪动了下病人,将一块铺床的大床单子抽出来了。
我拿在手中抖了两下,然后稍微叠了叠,最后抬头对方栋说:“咱们走吧。”
出去了这个小棚子。
方栋问:“这附近哪里能有蜂窝呀。”
我看了眼周围,指着不远处的一片松林说:“看到没有,那有片松林,类似庐山之样自然保护比较好的地方,一般松树林中,都能找到蜂窝。我要的蜂腊不多,一点就够了。”
方栋点了下头,紧走两步又说:“还是收徒弟的事儿,你好好想想。你在形意门没啥意思的,真的。我除你之外,给几个老板做健身指导,一年拿的差不多百十来个吧。回头,你要跟我了,我帮你介绍老板认识。”
我淡淡问:“要是我不答应呢?”
方栋扭了下头咧嘴笑了:“咱们有仇,你要不答应,咱们就有仇了。”
我朝方栋笑了笑:“挺吓人的啊。”
方栋:“可不是嘛,相当吓人了。”
“好吧,治病要紧,先让我考虑一下,怎么来医好那个人吧。对了,你说,曾老板说的灵药,真有还是假有啊?”
方栋紧走几步,到我身侧说:“给你讲个故事。”
“大概是在文革初年,有个搞科考的老教授让人关进了庐山附近的一个五七干校。你知道五七干校吗?”
我摇了下头。
方栋:“五七干校就是专门用来关人的地方,把人关进去,集中学习XXX思想,修正自身的观念。当然了,不可避免,里面会用到一些体罚手段。”
“那个老教授让人关进去后,有一次,他让人打成重伤。原因是,他必须写一份证明材料。材料的内容是,他要告诉别人。中医里面有关魂魄,五运六气等内容都是假的,是封建糟粕。”
“他不肯写,就挨打。打到奄奄一息后。当地一个放牛的人看不下去,就把他给放了。”
“当时这人几乎快死了。可奇怪的是。”
楼主 9毫米烟灰  发布于 2015-02-11 22:52:00 +0800 CST  

楼主:9毫米烟灰

字数:933807

发表时间:2014-08-13 22:28:54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9-10 22:36:59 +0800 CST

评论数:9158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