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人在东北的江湖岁月

“别。”英姬的眼泪哗的一下流了出来,她张开双臂,孩子一般渴望着我的拥抱,而我还记得昨夜她对我的误解,因此不是很情愿地过去准备拥抱她一下,就再次铁石心肠的转身离去,可是没想到这一抱,英姬却是歇斯底里的,她嘴里嘟囔着她乱七糟八的母语,双手箍在我身上,八辆卡车也别想分开的力道,眼泪和鼻涕把我胸口整的仿佛松花江水泛LAN。


楼主 蚂蚁公民  发布于 2009-12-28 11:25:29 +0800 CST  
我不是真正地冷XUE,我的心也是肉长的,我知道这次分别或许就是永别,我出生入死找的不是一夜QING,是老婆,可是现在只能拱手相让,但是我知道既然选择了一,千万别留恋二,否则受伤的只能是自己。

“别哭了。”我假装无动于衷地说。

“我不要离开你。”




楼主 蚂蚁公民  发布于 2009-12-28 11:32:28 +0800 CST  
我不是真正地冷XUE,我的心也是肉长的,我知道这次分别或许就是永别,我出生入死找的不是一YE情,是老婆,可是现在只能拱手相让,但是我知道既然选择了一,千万别留恋二,否则受伤的只能是自己。

“别哭了。”我假装无动于衷地说。

“我不要离开你。”

“将来你可以回来找我,我等你。”我自欺欺人地说道。

“不,求你带我回家吧,我肯定不给你带来任何麻烦和负担。”

“宝贝。”我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你听我的,去那里是最好的选择,在这里太危险了。”

“不,我可以给洗衣做饭,生孩子伺候你,我不要去那面。”英姬哭泣的声音仿佛一记记重锤,让我心跳都不能自己,她的指甲已经嵌入我肉里,但是我没有感觉到疼,这点痛如果能缓解我内心地压抑,那就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相信我。”我攥紧拳头,仰起头,努力让眼泪停止,“你在那边肯定比这里要好,你要相信我。”

“可我不愿意离开你。”

“你必须走。”

“我不舍得你,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到很冷,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有机会说这几个字。

“你会忘记我的。”

“不,我不会的,我会永远记住你,我等你十年,这十年里,我的心永远属于你。”我即使到了这个当口,也依然告戒自己不能胡乱发誓,我可以对我的心负责,可是下半身——鬼才能控制的住。

“可是我想你怎么办?”英姬的问题也是我的问题,能怎么办,克服一下,时间一长就好办了。

“我们通信,还可以打电话。”我一相情愿天真地设计着我们鬼才相信的未来。

“你要等我。”英姬还是没有送开手,反而抱的更紧了。

“我肯定等你。”我坚毅地回答道。

“我会想你的。”

“我也是。”

“我一定会为你好好的活着的。”英姬哽咽着说道。

“相信我,宝贝,我爱你,可是我无法保护你,你走我也不愿意,可是没办法,如果你再被抓住,我不可能再有办法营救你。”

“我知道。”英姬将脸从我怀里抬起,“我知道你对我好,我知道你能为我出生入死,我知道你喜欢我,我知道也不舍得离开我,我都知道,你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男人。”

我听到这里再也无法坚持自己的顽固了,我一把将她抱住,用力的向自己身上箍,恨不能将她彻底嵌入我的躯体里,成为我肉体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一生一世……


楼主 蚂蚁公民  发布于 2009-12-28 11:35:48 +0800 CST  
勇闯领事馆——北方业余杀手(323)(
标签:杂谈

下午一点的时候行动正式开始。

我们乘坐的是一台90年代非常普遍的小客,也就是中巴,我们七个人,车上除了司机还有五个人,其中包括面黄肌瘦的两个北逃男子——因为他们恐慌拘谨的眼神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我们的车子很快就开到了韩国驻沈阳领事馆附近,先正常开过去一次,老丁给我们细细讲解:门口有一个岗亭,里面有一个人负责检查证件,并且开启伸缩门供车辆出入,同时旁边还有一个武警站岗,院子里另外有两个游动巡逻的武警,除了门口的武警拿着一只自动步枪,其他两个都没有看到武器。门口正常有供人进出的小口,气氛没有我们想象中如德国鬼子集中营那么森严,大家多了一些信心。

老丁又简单的关照了几句,然后就将车停在街道拐角,他和司机坐在车上等着接应,我们大家则开始陆续下车了。

“别怕,”我抓着英姬的手,“你只管往里面冲,我会掩护你的。”

“我不怕。”英姬嘴里很坚强,但是我已经感觉到她手心在出汗了,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衬衣,一条黑裤子,和白裙子的打扮一样。

“放心吧。”买卖提走到我们旁边,自信地安慰我们道,“还有我呢。”我感激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个哥们和我也算出生入死了,我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报答这份恩情呢?

大家已经接近领事馆门口,大门对面停着两台汽车,窗户都被挡着,我真害怕里面还有其他国家安全机构的人员在埋伏,就像我们熟悉的南斯拉夫电影《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里描写的那样,一群热血青年去袭击德军,结果被出卖导致全军覆没被认领尸体的悲惨情景。

没容我多想,门口武警的目光已经被我们吸引了过去。按照计划,马龙和赵四去岗亭里分散注意力,而我们大家则直接开始进门。

“同志,请出示证件登记。”岗亭里着便装的家伙伸出脑袋制止我们,马龙和赵四则要求对方检查他们的证件,而便衣看我们不听制止,已经开始进入领事馆院子,于是大声招呼里面的武警予以拦截,里面的武警还有些不明白怎么回事,虽然过来拦截,但是不知道拦截之后下一步需要作什么的空当,我一把推开挡住我的武警,大喊一声,“冲进去!”

有了我的呼喊,我旁边的人群一下就开始往领事馆楼里冲去,而负责掩护的买卖提和老丁其他的帮手则开始和武警撕扯起来。两个武警可能阶级斗争这根弦蹦的不是很紧,对于这种情况居然没有意识准备,但是职业训练决定他们必须不顾一切的阻拦,于是我们的人将他们推倒后,其马上奋不顾身的继续冲到前面阻拦,能抓住什么就是什么,北逃的人被抓住,不敢还击,只能挣脱,而我们掩护的人则过去拉扯武警,这个时候领事馆门里也冲出来两个人,加入了驱赶我们的队伍,这样我们的人数就不是很占优势了,同一时刻门口的赵四纠缠着便衣,而拿枪的武警则摆脱了马龙也冲进了院子。

大家可能想赵四和马龙怎么对付不了门口的两个人,大家想的不正确,我们这不是以命相搏,只是要拖延拦截,所以大家谁都没有痛下杀手,尤其赵四,他只不过想看老丁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更加不可能全身心的投入,要不是便衣给了他脸一拳,估计他连理论纠缠的兴趣都没有。

院子里乱成一团,白裙子最先冲进领事馆,但是马上被里面的一个妇女给驱赶了出来,其他两个男北逃拼命往台阶上派,但是生生的被领事馆工作人员给拖了下来。英姬躲在我和买卖提的后面,没有被波及,但是也吓的缩成一团。

我很狐疑,妈的,不是就四个护卫吗?怎么又多出好几个,但是这念头一闪而过,不容细想,我看见对方都在下死手,尤其拿枪的武警,已经拿着枪托狠劲地砸向一个已经摔倒在地上的老丁手下了,我知道不能让他砸到,我们即使不熟悉,但是也知道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于是我义无返顾的冲了过去,一下从侧面将那武警推倒,同时我的后脑被狠狠的砸了一拳。这一拳让我差点眩晕摔倒,但是幸亏第二下没有跟上来,因为打我的武警被英姬用力抱着,拖延了这家伙进攻的节奏。

马龙也跟了进来,他也没想到情况这么乱,但是撤退肯定是不行了,既然对方这么认真,我们也不能客气了,于是他硬着头皮握紧拳头加入了战团。

院子里对方一共五个男人,外加领事馆内的一个女人,我们十个人(赵四在门口),但是有战斗力的实际只有六个人,那两个北逃男子都不如英姬和白裙子勇敢,根本就不能算数。

大家这个时候都知道不能再逢场作戏了,武警因为穿着制服,我们不能玩命打,但是其他人就无所谓了,很快两个便衣便被我们打的满脸是血,我们这面马龙和一个弟兄也挂了彩,我拉着英姬拼命冲上台阶,那个妇女撕拉着一个北逃男的衣领死活不松手,还挡着门口,被我猛的踹了一脚,其倒地的刹那,英姬和两个北逃男趁机冲了进去,直接就往楼上跑,楼里几个衣冠楚楚的工作人员默然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人伸手阻拦,这证明这些家伙不是我党人士。

我返身再次加入混乱的人群,我看到一个武警抓着白裙子的头发正往外拽,于是热血一涌,飞起一脚,将其踢到,也顾不得拉起白裙子,就在人群里一顿横冲直撞,现在我老婆安全了,我就没顾忌了,老子很久没有这么肆意的耍拳脚了。

白裙子趁乱迅速的爬起来,不顾一切的冲上台阶,一把推倒刚站起来的那个妇女,也成功的冲上楼去。

我正在犯愁如何全身而退的时候,突然从楼里冲出来10多个男女,我一惊,坏了,要全军覆没……






楼主 蚂蚁公民  发布于 2009-12-30 10:11:23 +0800 CST  
要钱——北方业余杀手(324)(

标签:杂谈

完了!

我现在恨死老丁这个王八蛋了,如果能全身而退,我J奸他的心都有。

但是情势转化很快,还没容我过多愤慨,这10多人一下台阶,居然不是来打我们,而是喊着口号,让武警别打人,把我们撵出去就可以了。

就这样我们稀里糊涂地就被赶出了大门,而一出大门,老丁的车也及时的等在了门口,大家上车的当口,我想再回头看一眼,能否再次看到我的英姬,这可是最后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了,以后可就真是天各一方了。

我没有看到英姬,但是却意外地看到了马龙,马龙没有被撵出来,而是被三个武警给控制住了,这小子打人最猛烈,武警最恨他,在把我们清理出去的时候,惟独把马龙给截流了,即使其他领事馆其他人员要求他们赶紧把人撵出去,武警也坚定的没有同意。

“赶紧上车。”老丁冲我喊道。

“马龙没出来。”我急的直跺脚,我知道自己冲不进去,冲进去也是羊入虎口,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兄弟身陷囹圄啊。

“赶紧走,警察一会来了。”老丁催促道。

我一咬牙,拳头砸在车门上,猛一甩头上了中巴。车门随后飞速地关上,疾驰而去。

“马龙怎么办?”买卖提坐在后面不紧不慢地问老丁。

“别着急,自然会有办法。”老丁安慰我们之后,忙拿出手机联系别人,说出了马龙被抓的事实,希望那面能够出面处理,那面说什么我们不知道,但是看老丁频频点头,好象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四哥,你没事吧。”我看到了坐在最后面比较悠闲的赵四,他始终没有进领事馆,一直在外面纠缠着,所以也是最早上车的人。

“没事。”赵四漫不经心地回答。我又看了一下其他人,虽然争斗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大家都比较狼狈,不少人衣服都被撕破了。

“你过来。”赵四示意我过去,我忙抓住车扶手坐到他旁边,赵四脸色一般,对我说,“你问一下那家伙,钱什么时候给。”

“行。”虽然这不是个好差事,但是我必须去问,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如果推卸责任,太不江湖。我于是叫老丁过来。老丁问什么事,不想过来,我很不耐烦,让他抓紧过来,老丁于是才很不情愿地走到车后面。

车后座除了我和赵四,还有一个老丁那面的人,之前一排坐着买卖提,所以不是很拥挤,相对来说,甚至可以用宽松来形容。老丁坐到买卖提旁边,问我,“什么事?”

“丁大哥,什么时候给——”我用手比画了一下数钱的姿势,老丁回答,“别着急,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再说。”

“处理完,什么时候处理完?”赵四很不开心。

“肯定给,你放心。”老丁还是很耐心。

“钱在车上吗?”赵四问。

“那么多钱,怎么可能在车上。”老丁的话一说完,赵四蹭的一下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老丁的脑袋,“KAO你妈,你耍我呢?”

“别激动,别激动。”

“赶紧拿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赵四一点都没有拖拉,他对老丁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

“肯定给,你别这样,这样像什么话啊?”老丁很尴尬,车里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表演。

“姓丁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老子忍你已经很久了。”赵四表情坚毅,随时都准备开火的样子。

“我这不也是为了冼伟兄弟吗?”

“少跟我来这套,门口车里那几个记者怎么回事?” 赵四的问题一下把我也问愣了。

“我不知道啊。”老丁无辜的表情真的很像一无所知的样子。

赵四冷冷一笑,“别整事,我们可不是随便由你拿捏的人。”

“真的给你钱,你怎么信不过我呢。”

“说好完事给钱,你又想耍花招,不会是要等马龙被救出来才给钱吧?”

“那不可能。”老丁向后缩了缩身子,而赵四的枪却一直没有放下。我和买卖提都冷眼旁观,谁也不插嘴介入。

“赶紧给钱,否则我给你十秒钟时间考虑,到时候别怪我子弹不长眼睛。”赵四之所以这么生气,就是因为他在外面纠缠的时候,发现领事馆门口的车里有记者,他们拿着相机,摄象机躲在窗帘后面一直在偷偷地拍摄着我们冲突的场面,赵四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其判断这肯定是老丁一手策划的。

“给,肯定给。”老丁再次向后靠了靠,赵四冷笑着开始数数,“一,二,三……”

而就在赵四数到七的时候,一把枪顶在了赵四的脑袋上。

楼主 蚂蚁公民  发布于 2009-12-31 10:56:53 +0800 CST  
老丁的阴谋——北方业余杀手(325)(
标签:杂谈

拿枪的家伙是老丁的手下,这个家伙一直坐在赵四旁边,他不到30岁的样子,也很职业,其早先一直贼眉鼠眼的察言观色,待到赵四下了最后通牒的时候,他才假装漫不经心的在座位处他提前放在那里的一个包包里鼓捣,最后拿出枪顶住了赵四。

赵四没想到这种变故,但毕竟是久经江湖的角色,其没有丝毫的慌乱,依旧语气冰冷地命令老丁,“到底给不给?”

“不是告诉你了吗,肯定给,你放心。”

“给钱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吗?”赵四冷笑了一下。旁边的家伙用眼睛看了眼老丁,问,“大哥,怎么办?”

“没关系,都是自己人,千万别激动。”老丁话虽然有缓和,但没有丝毫要求自己的手下将枪放下的意思。而这个时候做在老丁旁边的买卖提起身做和事老,对着赵四说,“赵大哥,别这么剑拔弩张的,大家都是求和气,伤了感情就不好了。”

“对,对,和气生财,和气生财。”老丁鸡啄米似的点头。

“你这小子说话没准儿,别跟我来这一套。”

“丁大哥,把钱给了得了,我的那一份可以不要。”因为这笔钱是用来营救英姬的,所以我说话不是很气粗,只能无可奈何的请求。

“给,说给肯定给,但是现在马龙不是被抓了吗?”老丁狡辩道。

“看,我一猜你这小子就耍这花招,肯定马龙什么时候出来才什么时候给钱,如果马龙不出来,这钱你一辈子也不一定给。是不是?”赵四的话一下点中了老丁的要害,老丁确实是这么想的,有我们这些廉价马仔跟着他鞍前马后效劳,其何乐而不为呢。而且那些照相的记者确实是他提前安排好的,这次冲击领事馆本身就是韩国有关部门采取的一次蓄意在国际上给中国和朝鲜两国政府摸黑的事件,而我们则不幸成为了其帮凶,而类似的事件在这之后,又出现了很多次,目的都是一样的,那就是要说明韩国比朝鲜好。那些在国内根本不可能看到的相片和视频我想大家也都在互联网上看到了很多,我就不多说了,反正从此之后韩国在我们国内的领事馆武警增加了不少,老丁和他的那些同伙们后来没办法,甚至开始带人冲击韩国人在中国开办的学校等民间机构了。

“哥们,别激动,我不是那样的人。”老丁即使这样,依然一副诚实的面孔辩解着。

“那就赶紧拿钱。”赵四很有钢儿,被人拿枪顶着头,也还是面色不改,换了我恐怕早就找个台阶下台了。

“那需要等。”老丁自持有底牌,所以还是拖。而这个时候买卖提突然出手了,其在刚才插话的时候,已经直起了身子,现在又趁老丁手下疏于防范他的当,他拿出了匕首,迅速的顶在了老丁伙计的太阳穴上,一字字道,“不想死的话,把枪放下。”

对方没有想到还有这种变故,其始终认为我们这几个手下是老丁分别找来的,肯定不会全和赵四都是一伙的,尤其刚才买卖提还在帮着老丁说话,因此更加没有防范,而且这个主儿也不是彻底的亡命之徒,被冰冷的刀尖扎在肉里的感觉不会很舒服,因此在看了老丁一眼之后,乖乖地放下了指着赵四脑袋的手枪。

赵四没有搭理这个喽罗,其甚至没有因为这个变化而露出任何欣喜之色,继续盯着老丁道,“老丁,现在兑现你的承诺吧。”

老丁本来还想继续拖延,但是现在谈判的本钱没有了,底牌也被别人看穿了,没有办法,于是抬手示意其另一个手下,从前排驾驶座下拿出个皮包,然后将皮包放在地上,“老赵,没打算骗你,钱都准备好了,要不是马龙被抓,早给你了。”

“兄弟,数数,对不对。”赵四示意我来核对钱数,我忙打开皮包,里面全是一捆捆的百元大钞,我这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啊,要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些钱,老子还上什么班,直接天天在江湖上游荡了,可惜的是,我也知道,大部分有江湖梦的哥们,即使杀人越货也不一定能安心享受这笔钱带来的福利。我随机拿出其中的一捆,翻了一下,看样子都是真钞,然后又数了一下捆数,连这次我们四个人的辛苦费都算在内,正好够,老丁还算江湖,于是告诉赵四没问题。

“告诉司机,前面停车。”赵四不紧不慢的对老丁说道。

“你要走?”老丁问道。

“还想怎么样?”

“马龙怎么办?”






楼主 蚂蚁公民  发布于 2010-01-05 11:30:27 +0800 CST  
分道扬镳——北方业余杀手(326)(
标签:杂谈

赵四听了一笑,“我相信你肯定有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啊?”老丁又开始装可怜。

“下车再说。”赵四用枪比划道。老丁一看很无奈,让司机停车,赵四接着让老丁走在头里,老丁当然明白这是让他当人质,于是没有争辩,率先下了车,我和赵四买卖提鱼贯而出。

“一会你们也下车回去吧。”老丁对着车里的手下叮嘱道,这台车也是偷来的,让警察寻找踪迹去吧。

我们大家下车后,迅速的混入人群中,然后又打了一台出租,回到宾馆。

“我没办法救人。”老丁回到房间,再次重申。

“你肯定有,大哥。”我奉承给他个高帽子,既是真心话,也是推卸责任,因为现在营救马龙必须他出力,我们无根无源,根本无计可施。

赵四没有管他,从包里拿出两万元,给我和买卖提一人一万,“兄弟,这点钱先拿着花,需要用钱的时候,跟四哥说。”

我和买卖提收下钱,心里都明白怎么回事,额外的5000元是赵四赏给我们的。

“你要走。”老丁猜出了赵四的目的。

“马龙的事情交给你了,我下个月这个时候打他的电话,如果没有消息,你等着国家安全局找你吧。”

“下个月,我哪里有那么大本事啊?”老丁哭丧个脸说道。

“那是你的事情。”赵四没有管他,又从皮包里拿出两万元,扔给我,“这钱是马龙的,你保管着吧。”

“你直接给他呗?”我很不解,我也没打算在这里长期驻扎,我把希望也完全寄托在老丁身上了,况且赵四和马龙都在延吉混,将来见面也方便啊。

“四哥的心意,你就先收下来吧。”买卖提明白这笔钱实际就是营救马龙的费用——赵四作为朋友,目前能出的限额,他不能直接给老丁,那样不好看,也不好听,给我就是一种婉转,我马上会意。

“我走了。”赵四拿起皮包,就要走人,买卖提一跃而起,“等等,我也要走。”

“你回延吉啊?”我顿时感觉很孤单,这几个哥们怎么都要走啊,处了这么长时间,骤然分开,我还暂时真接受不了。

“我不回去了,我准备上内地溜达溜达。”买卖提回答。

“那——那——”我想问马龙怎么办,但是马上明白,他们和我想的一样,都指望老丁了,而且现在这里在他们看来,也是是非之地,不能久留。

“你也回去吧,这里就靠丁大哥了。”赵四的话彻底把责任推卸给了老丁,老丁听了无奈的坐在床边干瞪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丁大哥,”我看赵四他们都要走,我也不能呆在这里啊,老丁有些时候可以信任——帮助他办事的时候,有些时候不能信任——帮助他办完事后,我可不想成为马龙第二,现在甚至有些后怕,赵四都扯到国家安全部门了,而且我们闹事的时候居然还有照相的,老丁的水太深了。我于是把两万元推给老丁,“大哥,这钱给马龙找关系用吧。”

“不够啊。”老丁一脸哭相,我一听这小子不会惦记我这一万元吧,于是赶紧说道,“大哥,你关系多,没准不花钱呢。”

“你也要走?”老丁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心一软,真开不了那个口,毕竟人家出钱把英姬救回来的啊,我要是这么一走了之,对不起老丁,也对不起马龙啊,我硬着头皮说道,“我送送他们,一会回来。”

赵四和买卖提听我这么说,互相一笑,开门就走了。

在电梯里,赵四对我说,“你真准备回去陪老丁啊?”

“没办法,你们这些哥们都是为了我,我走——太不江湖了。”我非常头疼,现在进退两难。

“别犹豫了,我们斗不过共产党。”赵四低声说道。

“先别回家,出去躲一段时间再说。”买卖提对我说。

“你们也小心,以后记得联系我。”我真有些舍不得他们,甚至想和他们一起出去游荡,但是我知道,我腰包不冲,加上也不是亡命之徒,所以刀尖喋血的生活不适合我。

“马龙会出来的。”赵四走出电梯的时候,安慰我道。

“我想也是”。我没任何理由的附和道。

“以后有机会到新疆的时候看我。”

“大哥,我上哪里找你啊?”我和买卖提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还没有问过他具体住址呢。

“过了风头之后,我联系你,到时候告诉你。”买卖提十分谨慎,一句话挡着了我所有的疑问,妈的,这里就我一个人实惠,用的是真名,去大庆公安局一调,百分之百找到我。

我那个时候肯定是瓮中之鳖了,想坦白从宽,可惜一个人的真名都不知道,立功都没机会。

“记得和我联系。”我酸涩地说道,然后在大堂门口,和二人道别,看着他们打车扬长而去,顿时很失落,有种被遗弃的感觉,直觉告诉我,他们两个肯定一起去游荡了,只不过为了保密,根本不告诉我——或者说根本不想带着我,我很委屈,我身手也不错啊,凭什么连邀请一下的动作都没有啊。

老丁!

我该回去吗?

等着我的会是什么?更深的陷阱,还是灿烂的未来?

灿烂肯定不会了。

另外,英姬到底怎么样了呢?

联系英姬,必须找老丁。

所以——我必须回去。


楼主 蚂蚁公民  发布于 2010-01-06 14:39:08 +0800 CST  
倒霉的律师——北方业余杀手(327)(
我终于还是回去找老丁了,老丁对于我的回归非常高兴,我们马上换了家四星酒店,这个小子每次去开房的时候都是那么神秘,不让我过去,也不知道用的是谁的假证件,我不关心这个,我关心的是马龙和英姬。

老丁告诉我英姬不会有问题,这次冲击,政府会关注,但是不会过分太关注,毕竟在90年代这种外交事件还没有被他们重视,那些官员为了要成绩,很少汇报失误。另外老丁也开始联系关系,落实营救马龙的事情,他找了一些上层人物,疏通了一些关系——我们国家总是有那么些领导,台上夸夸其谈,台下见利就卖国,什么党性原则都是扯淡,糊弄老百姓的,人民币最真实,总之,老丁在一个礼拜之后,就告诉我马龙有救了。我很高兴,问怎么救的,老丁很得意的简单向我汇报了一下他的阴谋诡计。

老丁首先花点钱给马龙委托了个律师,这个案件本来归国家安全局管辖,但是经过老丁运作,加上当地警方怕人家说自己失职,所以压根没有向上面汇报,当成一般刑事伤害案件处理了。老丁找的律师名叫李壮,是其同伙冒充马龙亲属在北京慷大律师事务所聘请的,这个律师比较能吹牛,为了收律师费,什么都敢答应,老丁就喜欢这样爱冒险的人,他从我这里拿走赵四给马龙留下的两万元,说是营救费用,另外的钱他花,他给了律师一万,告诉他营救成功,再给十万,对方自然很卖力,于是挖门盗洞利用北京上层的压力成功见到了马龙。

马龙在里面始终坚持称自己是路过,问路,后来看到里面有人打架,所以才进去拉架,本来想帮助人民子弟兵惩治坏人的,但是没想到自己被这些飞扬跋扈的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因此才正当防加入混战的。

基层警察怎么可能相信他的话,于是按照惯例吊起来一顿神削,把马龙手腕子都差点勒折,没办法,这小子才承认自己是想偷渡去韩国,打工挣钱回来娶老婆,警察问他幕后老板是谁,他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是有组织的人,这个时候李壮律师来了,马龙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于是把自己被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救星,救星马上开始四处投诉,因为马龙也是有户籍可查的人类,不是北逃者,加上老丁也落实了一些领导帮助说话,警方很无奈,为了防止马龙出去之后四处上访,警察采取了怀柔政策。

这个怀柔方法不错,我后来一想,也认为很高明,绝对是挑拨离间,一箭双雕的好计谋。

警察找到马龙,要求其否定自己被打的事实,马龙不傻,当然不能否认,于是警察告诉他,你就说是律师教唆你作的伪证,然后我们收拾律师去——这个律师居然敢摸老虎屁股,实在可恨,难道他不知道警察是代表谁的吗?立场不坚定,就要收拾,这种黑律师不治服帖的,以后警察还怎么刑讯逼供,还怎么完成党和政府交给他们艰巨而伟大的指标和任务。

马龙提出条件,否定可以,栽赃也可以,但是自己有什么好处?警察答应他,如果他否认被打,那么警察就说他有立功表现,可以提前释放。

马龙还是有些犹豫不决,虽然他渴望自由,但是这么卑鄙的生孩子都没屁眼的缺德事情,他还真没干过,于是警察在得到老丁的授权之下,告诉马龙——这个律师太坏了,收了老丁替马龙垫付的十万元律师费,还拿嫖娼的费用找老丁报帐,另外就是狮子大张口,还让老丁再准备20万,否则事情办不了不说,前面的钱还一分钱不退。

马龙一听就炸庙了,花了这么多钱?这小子太黑暗了,他接触了那么多公检法,没见过这么操蛋的,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至于钱,他倒是没准备还给老丁,可惜这人情是必须要还的,虽然自己是为了他的阴谋才进的监狱。

马龙因此决定否认被打,咬死这个比黑社会还黑的黑律师。

警察一听非常高兴,因此马上组织材料,收拾北京来的这个瘪三律师——李壮。

马龙一看要做笔录,气愤的心平静了一些,觉得律师的事情也没准被老丁添油加醋了,所以在陈述的时候,留点情分,没有一棒子把律师打死,他对警察说,是律师用眼神指示自己编造被打的谣言而翻供的。警察不满意,意思是对方直接唆使的,马龙坚决不改口,他也明白,相信警察的嘴,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因此多少留了个后手。

警察一看没办法,经过请示领导,认为这样也够了,于是马上第一时间把正在小剧场听淫秽二人转的李庄律师缉拿归案。

李壮律师委屈啊,可是这个世界上委屈的人多了,上帝犹豫半天,说13亿个指标,也不差他这一个,因此他下了地狱。

马龙在被关押一个月之后终于出来了,但是那个律师却留在了沈阳,后来北京的律师再去沈阳,没有一个敢和犯人用眼神瞎交流的,即使犯人被打出屎出来,律师也不敢说刑讯逼供,而是解释说——这是被政府感化的。


楼主 蚂蚁公民  发布于 2010-01-07 10:15:31 +0800 CST  
2010年1月8日——中国司法界耻辱的一天(

听到李庄被判刑的消息,我感觉浑身冰凉,这个感觉去年一位姓杨的烈士去世的时候,我有过,这个寒冷的感觉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变态的世界!

警察刑讯逼供不追究责任,律师揭发之后就成了伪造证据,这个社会——其实我早就知道没有天理,但是没想到居然达到这种程度。

我悲哀!

而还有那么多看着别人鲜血横流而手舞足蹈的看客,他们只看到一个律师被抓了,但是却没有看到其实他们玷污的不是律师,而是我们本应该奉若神明的法律,而这个法律某一天也会这么肆意玷污你今天这张欢呼雀跃的脸的。

放心——肯定有那一天。


楼主 蚂蚁公民  发布于 2010-01-08 17:47:48 +0800 CST  
风云再起——北方业余杀手(328)(


见到马龙的时候,这家伙还是那么恬淡,根本没把这点挫折当回事,我表示他能安全回来,我也可以放心回大庆了,他当然坚决挽留我,表示那个劳什子工作不要也罢,不如和他一起开拓更广阔的天地去,他说这个话的时候,老丁在酒桌上含笑不语。
我其实是不在乎油田工作的有无的,而且我也愿意冒险——但是我不想和他们为伍,我有我自己的理想,虽然这个理想还不很确切,具体,但是基本点我是明白的,这些家伙干的勾当都可以不用考虑就直接判处至少两年半的徒刑,而我实现理想的方式肯定不能这样明目张胆的违法,所以我们不是一路人,因此微笑着拒绝。

据老丁说,英姬已经成功的到了资本主义的韩国,在那里等取得合法居留手续之后,老丁会安排他的朋友让英姬到中国来找我。我对这个说辞没有认真核对,因为我知道老丁的话是不能全部用耳朵听的,他喊的口号比我们建国这么多年所有的口号加在一起都真挚,但是我已经有了免疫力,不会相信他许给我的任何美丽前景。

不过有一点我相信,英姬还活着,老丁和他的主子不会傻到花几十万买个人体标本回去交差的程度。

而事实上,英姬和白裙子确实去了韩国,白裙子后来成为了韩国政府攻击朝鲜制度的活标本,不少朋友估计都在互联网上看到过白裙子掀开裙子,把缺斤少肉的班驳大腿展示给大家欣赏的照片。不过照片里的白裙子换成了黑裙子而已。

而我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我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肮脏的政治。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我很思念英姬,我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在哪里,是不是晚上都能吃到红烧肉泡大米饭,我像所以自信的没有任何根基的少年一样,坚定相信我们还会有再见那天,而且好像也不会太费周折,因此我的悲伤没有转化成缠绵的眼泪供大家瞻仰。

营救马龙期间,赵四按照事前的警告,打了我的电话——老丁电话早换号了,知道我们正在全力营救马龙,其才表示满意,没有深深地追究老丁的责任。他现在和买卖提在一起,而且最让我意外的是,他们居然去了重庆,二人热情地邀请我完事之后去重庆找他们,我没有拒绝,哼哈应付着,心中有些酸楚,妈的,也不给老子报销车费,我可不自己花钱千辛万苦陪你们乐喝去。

赵四和买卖提在重庆也没有省油,大家如果看过《我在重庆的江湖岁月》,一定记得里面有个冒失鬼,我们下届的东北人大鹏,这个家伙毕业之前就被学校开除了,1997年的时候正如火如荼地混黑社会呢,他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赵四也因此命丧重庆,而这些事情是2009年大鹏被太子爷大手腕扫黑抓进监狱之后,我去看守所看他才知道的。(如果大家有兴趣,我会单独立文撰写)

老丁的身份我一直拒绝问——我知道的越少,实际越能有效的保护我——这是一个法盲鸵鸟似的基本想法。

饭后我没有和老丁马龙出去潇洒——我现在心里很纯洁,我不能背叛我的英姬,我对其他女人的躯体现在已经有了免疫力,即使关之琳脱光了,风情万种地勾引我,我的小弟弟也不会抬起分毫,我坚定地相信这种免疫力能够维持到英姬再现那一天。

我头一回认识到爱情的伟大,原来忠贞不一这个词居然也能和我这样随便的人挂边。

真是奇迹!

第二天我们就互相告别了,马龙和老丁都表示以后有机会到大庆来看我,我则表示欢迎,然后我就上了东去的列车。

回到大庆,我的心情很温馨,虽然才只分开了几个月,但是却如久违之后一般亲切。我马不停蹄地回到家,打开门,情景依旧,屋子里的饮料机还是那么满满登登,我现在手里有点钱,可以重新大刀阔斧地开拓我的事业了。

我冲个凉,然后第一件事就是给王道德打电话——我前两天已经告诉他我的归程了。

他接到我的电话,显得很着急,“你回来了。”

“是啊。”

“赶紧离开你家。”

“为什么?”

“张庆出事了?”

“什么事?”我一下警觉起来。

“不知道,我也得赶紧走。”王道德很焦急地回答。

“出什么事情了?”

“被警察抓走了。”


楼主 蚂蚁公民  发布于 2010-01-11 12:47:52 +0800 CST  
再来段郭德纲的相声,放松一下

郭:马上快过年了,给大家问个好。

于:2010年了,大家在阳光底下多运动运动,心情愉快一些。

郭:对,现在阳光见天的少了,大家多珍惜吧。

于:这怎么说话呢?不吉利。

郭:您想听吉利的?

于:那当然了,这个社会现在多好啊,人民安居乐业,举国和谐,历史上没有过这么好的局面。

郭:历史上没有过?

于:肯定没有过。

郭:是吗?

于:那是当然。

郭:给你用手铐子吊八天八夜,大小便不能自理——这个有过没有?

于:这个——挨不上。

郭:用眼神能犯罪——这个有过没有?

于:这个好象在满清入关搞文字狱的时候有过。

郭:公然把律师抓起来,哭着喊着判刑有没有?

于: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好象有过。

郭:这不就完了吗,历史都是惊人的相似,上帝想要让你灭亡,必先让你疯狂。

于:确实有些疯狂,不过打黑是重庆人民的需要,中间犯点错误是可以理解的。

郭:世界上所有沽名吊誉的人都是这么解释自己的行为的。

于:这话也不全面。

郭:是,重庆警方犯了全世界警察都会犯的错误。

于:好了,这种形势下,还是少谈国事为妙,咱们这小剧场还得依靠警方的庇护,才能生存啊。

郭:我也没有黄色淫秽内容,我不需要他们庇护。

于:算了,GOOGLE都被撵出中国了,你算什么货色啊,整急了,把你也吊八天八夜,看你的长相,也像黑社会头子。

郭:我长的多喜庆啊,要是我这样的都成了黑社会,那估计咱们这个国家也真是快到地方了。

于:什么时候政府反腐败能达到重庆这个热闹局面,全国人民看到你就更喜庆了。

郭:确实啊,套一句你起初说的话啊。

于:什么话?

郭:中国目前贪官污吏的数量之多,绝对是空前的。

于:主要也是人口数量太多。

郭:不在于那个,以前还有当官的能说先天下之忧而忧,现在这些公仆都是先天下之乐而乐啊。

于:这个话倒不过分。

郭:你说现在这个社会上还有多少人有信仰?

于:那看信仰什么?

郭:就德国那俩没钱买刮胡刀的老头的伟大学说。

于(比较为难):应该有5000多万吧。

郭:5000多万——我跟你打个赌怎么样?

于:赌什么?

郭:你要是能找出5个人相信这理论的,我的全部家产都给我小师妹。

于:怎么扯上你小师妹了?

郭:关键我有个无耻的师叔啊。

于:别人的家事,咱们别掺和。

郭:我孝敬给我师傅的丧事钱——不少吧?

于:不少。

郭:我是给我师傅的吧?

于:应该都是给师傅的。

郭:可是有孙子却全秘下了。

于:人家也说了,谁收的礼谁还,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郭:我送这个礼——照您的意思是指望还有来有往?

于:确实,估计你这辈子就算死十个爹娘,这礼也不一定能收的回来了。

郭:人不能这样无耻,我可压根没想过有人居然还能借兄弟丧事搂钱之后还能如此大言不惭和侄女争的。

于:长辈的事情我们少说为好。

郭:于老师——你丈母娘死的时候,我师傅可是给你随礼了。

于:那不这次我都随回去了吗。

郭:可是就有人无耻的揣腰包里去了。

于:那都是律师出的主意,给的解释。

郭:你说这操蛋律师怎么不给整到重庆去呢?

于:重庆监狱里人太多,北京律师不敢去了。

郭:这都是轻的,我甚至害怕直接给我送到殡仪馆冻死我。

于:也是,这一年多来,新鲜事不少啊。

郭:来听相声的人都比往年少,网上那么多热闹,不看白不看,花钱没票都感觉土鳖。

于:看相声的少了,进电影院的人可多了。

郭:确实,进去的出来后大部分都说上当了。

于:张导演和小沈阳其实也是想给大家带来欢乐。

郭(忙撇清关系):我可没说,大家证明,这是于谦诽谤的。

于:我什么也没说啊。

郭:你怎么知道我说的观众上当指的是那——那——啥呢。

于:那你说的就是《十月围城》。

郭:不是,那片子我看了,值得!

于:那说的是《阿凡达》?

郭:那片子更好,我正准备自费包场,请全北京城管行业里的全国劳模来交流一下经验呢。

于: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如果能把房地产开发商也都找来,那就更好了。

郭(再次撇清关系):大家看——一点都不关我事,于谦同志思想太阴暗,我一点也没有往拆迁上联想。

于:我就说点实话,看把你吓成这样。

郭:说实话,这个年月能说实话吗?都带三块手表,都抽九五至尊,闲暇的时候都是娱乐场所的回头客,拼命都想当公仆,人类历史上,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从来没有当官的居然成为了一个独立的阶级。

于:都属于工人阶级,不要这么绝对。

郭:工人阶级,你回去问你儿子,长大了有愿意当工人的吗?

于:那倒是,现在孩子的理想只要能当上科级干部就可以叱咤风云了

郭:能当上村主任都不错啊!

于:农村还是很辛苦。

郭:辛苦,三年村主任,百万雪花银。

于:这个现象确实有,但是没有那么过分。

郭:不过分,我娘家小舅子的二表姐的三姨丈,手里拿着上几届村里的欠条要了十多年,愣一分钱没有要回来。

于:有钢印吗?

郭:钢印——那个东西——肯定有,但是在农村,有些时候那点废铁还不如一堆牛粪值钱。

于(非常气愤):举报他!这个社会还没有说理的地了吗?

郭:举报?你看我傻吗?

于:不傻。

郭:就让他烂吧,我说好我的相声,养好我的二奶就知足了,我才不惹那嫌气呢。


楼主 蚂蚁公民  发布于 2010-01-13 16:16:39 +0800 CST  
女朋友——北方业余杀手(329)(

“你马上下楼,在路边等我,我马上去找你。”我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换了件衣服,就冲出了房门。

王道德家离我的新居不远,打车几分钟就到,他在路边焦急地张望,看到我来,迅速地上车,然后马上指示司机去火车站。

“到底怎么了?”我低声问,感觉事情好象很复杂,而且牵扯到了王道德,这小子看样是要跑路。

“到时候再告诉你。”王道德显然是怕出租车司机听到内幕,因此其面部表情很凝重,我也没多问,估计这事肯定是最近出的,与我没有关系,因此我自在地开着车窗,摆弄着手机,哼着不着调的小曲,王道德坐在后面,紧张的四下张望,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

“吃饭了吗?”我没话找话分散他紧张的情绪。

王道德没有心情回答我,问道,”你刚到啊。”

“对啊。”

他提醒我道,“换个手机卡吧。”

“还有电话费呢。”我觉得他的谨慎有点小题大做,解释道,“这个手机号是在延吉买的,大庆人一般都不知道。”

“张庆知道。”王道德强压不满,没有因为我的反应迟钝而发火,我们这些兄弟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形成的习惯,总是说话办事耐心都不足,经常愿意把别人的失误当成抬高自己智商的阶梯。

我明白他是怕张庆禁受不住酷刑,把我招供出来,但是我刚才在车上也在想,我怕什么啊,我和张庆也没合伙干过什么缺德事啊,警察不会找我的。不过王道德提醒的也有部分正确的地方,既然已经回到大庆,确实应该换个卡了,否则话费我也承担不起啊,不过占小便宜的心态做祟,我是不会把这个卡轻易浪费的,尤其要是还能在停机之前多打几个长途电话,欠中国电信几百元电话费,那可就赚了。

这个年月,能占政府的便宜,都不算不道德。

可是长途电话打给谁呢?

和马龙他们才分手,没必要打,英姬我也联系不上,重庆那些同学一个个现在还都在油田生产前线厮杀,根本没有办公室电话的待遇,几乎除了写信,都已经算失去了联系,所以长途没必要了,剩下的就是市内电话,这个倒是在正事,需要通话的人可真多,我本来想洗完澡再挨个打的,可是王道德这么匆忙,把我心也搅乱了,现在在车里,正好有空闲,和地球上的亲朋好友联系一下,免得大家都以为我死了。

先给谁打呢?

我首先想到的是单位,我给志辉去个电话,这小子正好在办公室,一接到我的电话,其马上气愤的厉声质问,“你死到哪里去了?”

“我不是告诉你,我出门办事去了吗?”我也有些不满,这个校友现在当了我的直接领导,说话已经没有丝毫分寸了。

“你一走三个多月,我他妈的怎么跟领导解释。”他依旧很气愤,我都能感觉到平时比较温和的他现在虎目贲张的样子了。我于是忙当着司机和王道德的面儿,尴尬地解释道歉,最后志辉命令我,今天必须到单位露脸,否则被开除,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忙一迭声的答应,然后才懊恼地挂了电话。

“你回去一趟吧。”王道德开导我,“你走的确实时间太久了。”

“行,一会有时间我就回去一趟。”我摇头叹口气,想下一个电话打给谁,我想到了我母亲,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最不愿意听她唠叨,所以一两个月不见面很正常,但是毕竟母子情深,现在又被别人如此训斥,自然有点想念她,于是将电话打了过去。

“谁啊?”我老妈操着一口四川普通话大声地在电话那面喊道,她耳朵不好,所以总认为别人也听力不足。

“干什么呢?”我从来不直接说我是谁,因为只要我一开口,她马上就能知道是自己小儿子了。

“你到哪里去了?”我母亲的口吻还比较着急,这不像她啊,以前我们虽然离的不远,但是一两个月不见面也正常啊。

“没到哪里去啊。”我比较轻描淡写。

我母亲一听也没有深问,但是下面的话让我大吃一惊,“你女朋友前两天来找你来了。”

“我女朋友 ?”我差点掉入九宵云雾中,我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你们到底怎么样了?”我母亲问。

“什么怎么样了?”我们家人说话都很后现代,跳跃的幅度一般人类接受不了。

“能不能结婚啊?”我母亲补充道,里面还有部分责怪的意思,好象是因为我害羞,她替我解决思想包袱似的。

我脑海快速的旋转,我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请大家原谅,一贯风流成性,以勾引良家妇女为乐的我,此刻因为受英姬影响,我竟然忘记了曾经让我魂牵梦绕的那些三妻四妾,如今经过提醒,于是一下全涌了出来——林洁,何老师,巍巍……

不可能啊,这里除了扯淡的,就都是扯淡的了,没有我什么正式的女朋友啊?会是谁去我家坑蒙拐骗的呢?

难道是英姬。

我的血液一下有凝固的感觉,难道老丁骗我,英姬又逃出了领事馆,直接千辛万苦到大庆找我来了?


楼主 蚂蚁公民  发布于 2010-01-16 09:32:17 +0800 CST  
去留两难——北方业余杀手(330)
不可能!

英姬知道我的手机号,出来会给我打电话的,不可能直接跑到大庆来。

那会是谁呢?

何老师?

确实现在她很喜欢我,不过她好象还没有喜欢到去我家找我的地步吧?

林洁?

一定是这风骚小娘们,她以前冒充我女朋友去过我家,不过这娘们——对我总是若即若离,她老这么骚扰我为什么呢?

我就是一穷鬼,感觉没有什么地方可吸引她的啊?

至于巍巍——这个父母双亡的苦命孩子,虽然楚楚动人,但是已经当了小姐,还被老包泡过,我肯定不会再接受她了。

“哪个女朋友?”我耐心地问母亲。

“就是上次来找你的哪个小林姑娘。”母亲的回答让所有猜测都灰飞湮灭,定格在林洁身上。

“她什么时候来的?”

“前些天。”母亲记忆力一般,她说的前些天范围很广,可以是三天前,也可以是三十天前,老人家每次看到子女招呼名字,几乎都叫错,但是能纠正,纠正的方式就是把孩子的名字挨个叫一遍,然后从其中挑出正确的名字来。

“最近怎么样?”我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也不奢望从她嘴里再问出什么,所以换个话题。

“你什么时候回来?”母亲依旧跳跃性的反问我。

“最近忙,过几天吧。”我敷衍回答完,又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谁找你啊?”王道德问。

“一个朋友。”我不愿意告诉他具体内容,免得他冒充情圣开导教育我。我脑海中快速飞转,林洁找我能干什么?难道又去助拳和政府搞对抗?这个娘们以后离她远点,一天到晚跟好斗的大公鸡似的,总是莫名其妙的伤害我,给我很多希望,实质什么也得不到。我估计她一定也去国庆母亲处冒充儿媳妇专门家访过。

一想到这里,我就恶心,这个风骚女人虽然姿色上乘,但是人尽可夫,不值得交往。

至于何老师,这个曾经让我狂流鼻血夜不能寐的性感少妇,如今我体内的荷尔蒙已经无法正常转化成精子,都演变成了对英姬的思念,所以她只是简单一闪,就没了注意力。

到了火车站,老远就看到老包在广场花坛处溜达,我们见面后,先热情的拥抱一下,然后互相挖苦辱骂一番,最后才问他们到底为什么准备跑路。

二人互相看一眼,谁都不先说,我则马上灵光一闪,知道肯定是最近三人合伙干了什么不光彩的业务——类似我和张庆上次抢劫警察配枪的勾当。

一想到这里,本来以为可以置身其外的我,马上心中一沉,张庆万一把这事招出来,那我不也麻烦了吗?

“你们准备去哪里?”我假装事不关己地问道。

“你不去?”王道德听出我自在轻松的口吻,脸色有些不快。

“我为什么去?”我虚张声势,一副无辜的嘴脸。

“你不怕他坦白之后,把你揭发出来?”

“有我什么事啊?”我还是那么无辜,甚至有些气愤,你们的箩烂总把我牵扯进来做什么。

“别装了,你那点事,我们都知道了。”老包奸笑道,我一听本来还想叫板,但是后来一想,张庆这个混蛋没准为了鼓惑二人,把我的事迹添油加醋作为教材传递给他们也没准。因此我微微耷拉着脑袋问,“那去哪里啊?”

“去我老家或者去老包老家。”王道德回答。

我脑海一转,王道德老家在牡丹江,老包老家在辽宁,辽宁我刚从那里回来,没意思,不如去牡丹江,哪里离我的英姬的故乡还很近,实在不行——不能去延吉了,马龙,赵四短期内是不会回去的。

“怎么样?”王道德看我没有表态,追问道。

“我先回单位一趟,把工作的事情交代一下。”

“行,反正我们都请假了。”老包轻松地回答道。

“去牡丹江的车几点有?”我问。

“咱们先去哈尔滨,在哪里换车。”

“没找人问问张庆为什么被抓吗?”

“谁敢去啊?”王道德义正词严地反驳我。

我想起了老丁聘请律师当替罪羊的勾当,但是马上否定了,第一我没有那么多钱,第二没有一定背景,律师单纯去举报说犯人被刑讯逼供,那简直和脱裤子放屁一样多余。

“害怕了吧?”老包得意地推了我一把。

“滚!”我很不耐烦,我现在很矛盾,我刚从外面回来,真不想再去漂泊,太累了,可是自己确实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如果真被抓住,估计下辈子只能过刀尖蘸血的生活了——可是我明白,我虽然胆子大,脑袋活,可是亡命天涯的日子,那不是我的追求啊!

精神压力太大了!

我崩溃过多少次了,可是没脸,总想找捷径挣大钱,这个世界上挣大钱的买卖——到底哪有啊?

“你们带多少钱啊?”我小心地捂着我自己的口袋,我这1万元可不能让他们知道,否则这两家伙必然毫不客气地当成自己的钱予以祸害。

“我带了两千。”老包得意地说。

“你有吗?”王道德问。

“我没有。”我回答。

“你工资三个月没领了吧,估计也够了。”这家伙想的倒挺细。

“要不你们先去吧,如果必要我再去找你们。”我轻描淡写地说,我现在脑海中全是我那一屋子的货,再不销售出去,志辉的本钱红利拿什么给啊。

“拉倒吧,你上哪找我们去?”王道德很不屑。

老包在一旁补充道,“这小子准备带警察来找咱们。”

“放屁。”老包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思绪再次飞快地旋转,到底怎么办?

“跟我们走吧,你要是不走,咱们一起去自首吧?”王道德给我一个下马威。

“你们先买票吧,我去单位之后,再来找你们。”我还是有些侥幸心理,认为张庆还算一个坚定的战士,不会那么轻易出卖自己的患难兄弟吧。

“我们和你一起去吧。”王道德说。

“那也可以。”我明白王道德的心思,这个家伙不能单独立事,尤其和老包在一起,他需要我这个主心骨,这么多年,我们虽然总是斗来斗去,他心里还是非常认可和我在一起厮混的。

“对了,”我四处小心地张望一下,“你们到底犯什么事了?”



楼主 蚂蚁公民  发布于 2010-01-17 09:55:31 +0800 CST  


作者:圈圈0880 回复日期:2010-01-17 19:11:34
好久没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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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天天也不知道忙啥
楼主 蚂蚁公民  发布于 2010-01-18 08:29:46 +0800 CST  
单位领导——北方业余杀手(331)(
标签:杂谈

老包和王道德二人互相警惕地看了一眼,然后一起看向我,几乎异口同声不耐烦地回答:“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那你俩走吧,别总跟我在一起!”我也很不耐烦,转身就走,老包想拉我,但是被王道德制止住了。我走到路边打个出租车,就要去单位,但是车启动之后,二人也没有追上来,我回头一看,二人抱个膀子充满怨恨似的看着我,我忍不住一笑,这两个家伙很真守口如瓶,不过看他们在广场孤单受气的样子,感觉他们比较可怜,于是没好气地大声喊道,“上不上车?傻啊,你妈个蛋的!”

王道德他们一看我妥协,二人相视一笑,得意洋洋地一路小跑上了车。

我们单位距离火车站也就20多公里,到达的时候刚好中午还没下班,我让他们在车里等着,我自己上楼,见到不少同事,熟悉的就打招呼问,“病好了?”

我马上反应过来,一脸感激的笑,“好多了。”

志辉和队长都在,一看到我进来,志辉一改上午的急噪,乐呵呵地说,“大老板回来了。”队长一扭头看见我,也点头致意,问“身体怎么样了?”

“还好,就是有点没力气。”我假装很迷糊大病初愈的样子。

“能上班吗?”队长姓葛,这个50岁的小老头人不错,不愿意多事,尤其不像某些领导那样愿意卖人情,然后下次用这个人情来更加约束你。我最接受不了那种领导,好像多会管理似的,我喜欢谁也不欠,理直气壮过日子。

“目前也——”我有些为难的样子,“反正要是坚持,也能继续工作。”

葛队长听了一笑,没有说话。

“病假条准备了吗?”志辉很严肃公事公办地问。

“哎呀,忘记带了。”我假装如梦方醒。

“明天能上班吗?”队长问。

“明天?”我这时候真有点为难了,万一上班被警察抓获,那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怎么还没好利索啊?”队长不经心地问,还没等我回答,志辉就很不耐烦,“赶紧上班得了,四处乱晃悠,没病也的得病。”

我当然明白志辉不希望我总旷工,这样他很为难,人家葛队长知道我们关系好,不难为我,但这也是一个人情啊。我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艰难地说,“可以上班。”

“那就让老孙下来吧,白班需要人手呢。”队长看着志辉说道,志辉忙点头,我一听如释重负,赶紧告退,我快走出队部的时候,志辉在后面叫住我,我一回头,他走了过来,低声问:“买卖怎么样了?”

“正常进展。”我敷衍道。

“好好整,别让我赔了,我还指望那点钱结婚找老婆呢。”志辉露出他的豁牙子笑道。

“放心吧。”我很轻松地回答,实际心里压力也比较大,万一整赔了,多对不起这个哥们啊。

“销售如何?”志辉知道我易货的事情。

“还可以,你放心吧。”我回答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志辉再次叫住我,我看见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你三个月的工资钱。一共3328。你数数。”

我一听感动的鼻子一酸,我知道工资肯定是他给我领了,我一直认为——我也同意,这个工资顶他投资钱,可是人家没这么干啊,我真不好意思,一天到晚没什么正经事,总是惹是生非,只见出不见进,偶尔进那么点钱,都是违法所得。

志辉见我犹豫,忙说道,“你数数,一分不少。”

“不是,你留着吧。”我半真半假地推却道。

“拉倒吧,估计你现在都穷得尿血了吧。”志辉豪爽地笑道,一脸的落腮胡子此刻显得异常慈祥,有种小说一年级冬天在教室里烤着火炉,看后面墙上德国大胡子老头的温暖。

“那我收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然后转身要走。

“中午不请我吃饭啊。”志辉打趣道。

“老包和王道德在下面等我呢。”我解释道。

“那让他们上来,中午我请哥几个吃饭。”志辉也都认识我这些哥们,我忙拒绝,假装还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需要处理似的,神秘地给志辉一个眼神,志辉马上表示理解似的恍然大悟,由我去了,我身影快消失的时候,他在楼梯上喊,“别忘记了明晚上夜班。”

我回答知道了,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出租车。

一上车,老包就自作聪明地命令司机,“火车站。”

我忙制止,“先别去。”

“怎么了?”王道德很不高兴。

我不能说我明天必须上班的事情,于是敷衍道,“先找个地方吃点饭,别着急。”

“火车上在吃吧。”老包很内行地否定我。

“着什么急?”我冲老包怒吼道,“妈的,想吃点热乎的,你事都那么多,再提走,马上都给我滚蛋!”

老包被我抢白,想还嘴,但是口吃,语言没组织完毕呢,王道德开始做好人,“行,找个地方吃点饭,都别急。”

出租车开始启动,老包不甘心,在后面酝酿了半天,越想越不服气,心里找了好些反击我的词语,但没有合适的,最后实在忍不住,大声嘟囔道,“谁张罗吃饭,谁请客,反正我没钱。”



楼主 蚂蚁公民  发布于 2010-01-19 12:40:07 +0800 CST  
关于北方业余杀手以及蚂蚁相关小说的简单说明(
标签:杂谈

这几天忙,稍微有点时间,可能都发表政治感慨了,所以更新的速度一般 ,按照兴致好时的速度,一天写6000字还需要刹闸呢。

《我在重庆的江湖岁月》已经完稿,但是好几个出版社都考虑再三,因为题材过于敏感,而夭折,这对于我也算一个不小的打击,事前风都放出去了,礼都收了,就等着看到小说之后风声水起了,可惜自己打了自己的耳光,幸亏脸皮厚,依然和大家笑谈风雨中。

有朋友建议进行必要的删减,我听了很累,加上暂时不依靠次糊口,因此断绝此念想,给这本书保留一些闪光点,那怕1000年之后,有人拍摄出来,并且给我子孙下跪,我也无憾了。

这个题材实际很好,我总在想,如果拍摄成电影,名字叫什么——《疯狂的江湖》,哈哈!找宁浩来导演,正好是疯狂三部曲!

《北方业余杀手》目前进展大半,我是根据年代进展书写的,分为四部,第一部《黑色中原》,大家基本看到了,描写黑砖窑,廊坊之战,北京遭遇等等。

第二部《基本矛盾》描写躲猫猫,瓮安之争中百姓和专政机关的纠纷等等。也已经写完了。

第三部《北逃孽缘》也写完了,大家关心李英姬的下落,这个以后会交代,按照大家对我的理解,这个结果肯定出乎大家的预料。

第四部目前名字待定,但是方向没问题,主要是我在俄罗斯的一些经历,以及我一些哥们的下场。

我没奢望能出版,这是一个兴趣爱好,也是一段段珍贵的回忆——当然里面也有一些虚构的成分,但是人物却大部分都是活生生我周围的人,性格也吻合,行为也都如此。写完这些之后——我准备写律师生涯,也就是最早的题目《律师变讼棍》,这个题材我现在虽然感触最多,但是还不能动笔,我希望我真正写的那天,我能彻底跳出这个黑暗肮脏的圈子,这样才能稍微无所顾忌畅所欲言的进行鞭挞。



律师部分的故事实际更加有现实意义,希望能够写的不教条,有趣生动——对此我也是有信心的。

我一直认为自己写的不是很反动,很现实很有教育意义,虽然影射了很多东西——影射的不巧妙,大家一看就都知道了,所以编辑也不傻,出版的希望很渺茫。

我感觉我写的不是悲剧,倒像是喜剧,而且有些无厘头,如果让我选男主人公的扮演者,我希望是周星弛——虽然这个家伙现在老了点,但是他确实是我最喜欢的电影演员,目前感觉有些江郎才尽,好几年整不出一个好本子出来,只能玩科幻了。

有朋友如果有路子,境外推荐一下,看看国外那些反动派,是否赏识我,沈从文,钱钟书都是出口转内销的。






楼主 蚂蚁公民  发布于 2010-01-21 12:04:46 +0800 CST  
费,海地捐款,包场看阿凡达,领导孩子的婚礼!
一, 昨天晚上回家,路上媳妇抱怨——今天又交了100元党费!

我不置可否,当初可是她自己哭着喊着要求加入组织的,现在才一年交100元就怨声载道,实在很不应该,有点亵渎我党神灵的嫌疑。

我党目前有大概5000万党员,每年按照一人100元计算(工资越高,党费越高),估计每年怎么说也有50亿吧,这个钱不少啊,改革开放这么多年,怎么说党也该收入600亿了吧,这个保护费挣的比较轻巧,可惜不知道干什么用了,那些个书记都是政府开工资,不需要党支出,至于那些报刊——已经很久没有学习了,拿到街上实在没有出售价值。

老婆加入党,倒不是因为信仰问题,而是单位人都加入了香堂,而且总是有事没事举行各种仪式,不是同伙不让参与,媳妇有失落感,因此和其他几千万人一样,不得不选择入伙。

至于和媳妇想法不一样的人,实际大家都明白,这些家伙的目的就是想获得一个通行证,这样更加可以无所顾忌的鱼肉乡里,蚂蚁曾经也有这个念头,光申请书好象就写了不下10封,可惜组织火眼金睛,不允许我革命,不允许我为人民服务。

为此我很失落……

二,媳妇同时告诉我,马上又要捐款了,我一惊,条件反射的捂住口袋,四川人民不是已经重新小康了吗,怎么又要捐款,难道是为了当地公仆换车?

媳妇说,据说是海地地震灾民捐款,干部100,职工50。

我一听大跌眼镜!

确实真够大方的,自己不拿钱,强制自己的手下捐款,这是什么企业啊?我要办中石油他娘!

三,昨天下午听其他同事说,我们所在地的基层法院上午开会,不办公,下午包场看《阿凡达》,我一听,妈卖妈皮,上班的时候开会看电影,这一直是法院的基本光荣传统吗?

看来这个领导也是良心发现,知道法官们天天腐败,很辛苦,自己掏腰包让马仔们放松一下,同时学习一下如何应对暴民,为下次拆迁总结经验教训。

四,上个礼拜,参加市里某位领导孩子的婚礼,比较低调,我们那次才办了10几桌(分几次办),菜品一般,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但是让我很意外,我一桌的人不认识几个,但是通过听他们交流,才知道都是科级处级干部(具体职务就不说了)。

这些人有法官,检察官,有政法委的,政府某局的一个主任,还有生意人,可以说除了后者,前面几位那都是慕名,经常在大会小会上给人上课讲法制,传达中央精神,天天就会廉洁奉公,我一直在道德方面景仰的宛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的主儿!

我想大家在这种公共场合应该说话有所顾忌,可惜真是开了眼,这些人在酒桌上一做,没了平时道貌岸然的做派,都很实在,根本没有避讳我这个陌生人,谈的最多的就是怎么挣钱,简单奉献几段对话。

法官漫不经心地说:最近要换地方了。

检察官剃着牙劣斜着眼:有油水吗?

法官无奈的摇头:有油水就好了。

政法委仗义地帮腔:找你们老大说说啊?

生意人兴奋地红光满面:需要花钱吭声,兄弟赞助。

法官笑笑,没有深入,问主任:能不能往上升了。

主任苦笑一下:升也没啥意思,没什么捞头。

政法委很不耐烦地对主任说:哪天我跟你们老大说一下,也该扶正了。

主任皱了下眉头:没钱啊。

检察官搂着生意人大方地建议:走,一会喝完,上我这兄弟那,打会小麻将,争取赞助你点。





楼主 蚂蚁公民  发布于 2010-01-23 07:24:32 +0800 CST  
老包惹事——北方业余杀手(332)(
标签:杂谈

吃饭的时候我把工作安排不开的事情和老包他们说了,他们也着急,出了不少办法,可是都行不通,我让他俩出去躲躲,别管我了,老包倒是无所谓,但是王道德厚着脸皮说离不开我,我知道他看不上老包,觉得老包头脑简单,耽误事。

我建议到我妈家躲几天。

“张庆知道你妈家吗?”王道德有些不放心。

“他没来过。”我回答。

“找哥们探听一下张庆的消息吧?”老包开口说道。

“没有当警察的哥们啊。”王道德也头疼。

“找个律师吧。”我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好,现在的律师好象普遍被公检法的人看不起,口碑不好,就会骗钱,吊毛用没有。

“律师费不得好几千啊!”王道德做了个鬼脸,表示这个想法没有可行性。

“不行,你去局子里打听一下。”老包大言不惭地对我建议道。

“你怎么不去呢?”我冷冷地看着他。

“我没有口才好。”老包嬉皮笑脸地说道。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但是脑海中却闪现出一个合适的人来,这个人就是刘波,他现在还在保健品公司不死不活地干着呢,他没有案底,可以去了解一下。于是我给刘波打电话,他接到我电话,很惊讶,问我这么长时间跑哪里去了,我简单敷衍几句,然后说出了我的目的,他一听,很生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最后抱怨半天,才勉强同意找时间去帮着问一下。

我又关照了他一些细节,例如不能说是从我这听说的,而要说是从张庆家人那里知道的等等。

挂了电话之后,我们三人回到我母亲处,老太太房子很宽绰,我以前的房屋始终给我留着,王道德也会忽悠人,忙前忙后地帮着干活,我母亲很高兴,也没有多问什么。

第二天晚上我正常去上班,他俩不想去,被我生拉硬拽给带去了。

好久没有为祖国石油事业做贡献了,偶尔上一次班还比较有意思,我上班的岗位离厂区还有不到7公里,打个三轮10多分钟就到了,这里晚上除了一眼望不到边的密集油井,以及每隔500米左右一个石油中转站之外,几乎就是荒无人烟。如果遇到下雨停电,我都要深一脚,浅一脚的去重新启动抽油机,一圈转下来,没有两个小时根本完成不了任务。

这里现在工业化进展飞速,草甸子上已经没有什么大的野物了,但是有些夜晚,一个人走在其中头皮也偶尔发麻,总是没来由地自己吓唬自己,什么狐狸精,穿红衣服的女鬼,另外就是哭泣的小孩一类的,每次鼓舞自己的武器就是脑海中闪现出毛主席那伟大而光辉的形象,效果非常明显,马上所有的阴霾顿时灰飞烟灭,全身充满了力量,如果旁边出现一个呲牙咧嘴的大灰狼,我也能义无返顾地一拳敲掉它的脑壳。

我的工作大部分时候是无所事事,但是即使这样轻松,我也不满足,觉得非常没意思,前途一片灰暗,我经常在日落日出的时候,到大油罐子上做伟人状,凭栏眺望远方,思考我的未来难道就这样日复一日千篇一律地永远蹉跎下去吗?

很多人可能羡慕我有固定的工作,固定的收入,可是我不这样看,我们每个人的起点不同,要求自然也不同,我记得小时侯周围家庭条件如我一般的小伙伴受文革口号多的影响,总是不居人后,争先恐后地表达自己伟大的理想,没有一个愿意老老实实接过父母的管钳当一辈子石油工人的,可是现在呢,这些伟大的不着边际的梦想经过岁月的磨砺,已经都彻底被遗忘了,他们非常现实也非常满足地重复着这项抽取大地母亲体内血液的工作,一听到谁谈理想,其耻笑不屑的嘴脸让你恨不得马上凌迟他一百遍!

我周围很多这样需要被凌迟的嘴脸。

后半夜,我们三个人实在没什么意思,加上睡觉的环境比较简陋,于是在老包的策动下,决定出去转转。老包这小子来的时候,看到路边有个中转站,养了几条狗,准备直接带走,明天改善一下伙食。

我和王道德对这种小偷小摸的勾当不是十分深恶痛绝,因此无所谓地跟了去。

结果偷狗的时候,被值班人发现,老包跟没事似的手插个兜,从大门溜达出来,值班的人是个30多岁的汉子,我认识但不熟悉,这小子以前也混过事,见老包如此嚣张,回屋就拿着铁锹追了出来,老包因为不是我们单位的人,所以不是很在乎,没有着急跑,而是从地上捡个砖头准备和对方开战。我则在暗处深深叫苦,妈的!直接跑了就拉倒了,你当你真的人多势众呢?我怎么可能出面帮你呢!

值班的汉子看老包居然没跑,而且还不服气准备还手,很是没面子,但是碍于对方手里的砖头,也不敢轻易进攻,于是开骂,老包不甘心,也回骂,于是二人在旷野上就开始互相吹牛B,这个要砍死他爹,那个要扒了他的皮,骂的花样百出,精彩纷呈。

我对王道德说,“你去把他叫走。”

王道德很不高兴,质问我,“你怎么不去?”

“那小子认识我。”我也非常生气,这么缺少智商的问题看样不只老包一个人能提出来。

王道德一听还是不愿意现身,于是在黑暗中大喊道,“走吧,别尿他!”

老包骂的兴起,不耐烦地一挥手,“知道了。”然后继续留下些场面话,可是那小子一看居然还有帮手,于是回身对着站在门口看他耍威风的女同事喊道,“赶紧打电话,告诉保卫科,不能让他跑了。”

那女子高声回复道,“保卫科马上就到!”

老包一听也忘记继续吹牛了,转身就跑,那小子拿着铁锹就追,我和王道德这个时候已经准备了武器,一顿砖头向他身上扔去,那小子哎呀几声,抱头痛苦地蹲在地上。

我们三个没命似的在黑夜中奔跑,跑出去很远,我才停下,大口喘着气,“你俩赶紧顺小路回厂子去。”

“你呢?”王道德问。

“我得回单位,万一一会来查岗,我不在就坏事了”。

“怕什么,我就是出来散步的,凭什么说我偷东西!”老包义正词严地说道。




楼主 蚂蚁公民  发布于 2010-01-24 14:38:06 +0800 CST  
没病找病——北方业余杀手(333)(
标签:杂谈

和老包正常交流有些时候是非常困难的,这个人顽固坚持的东西他倒不一定认为是正确的,不过他就是不想轻易承认你说的东西是没有错误的。

这个世界上其实有很多这样的人,分不清面子和真理到底哪个重要?

而这实际也确实是个很复杂的问题。

老包他们走了,我的意思是让他们直接坐火车离开大庆,但是这两个家伙自从知道我有一万元之后,就完全舍不得离开我了,也怪我自己嘴欠,明明想隐瞒,但是一促膝谈心,就忍不住炫耀了出来当了素材,我喜欢看他们傻乎乎流着口气时羡慕的眼光。

我也知道了他们到底犯了什么事,这三个家伙回到大庆后,意犹未尽,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因此张庆拿我说事,鼓惑二人跟他一起实施抢劫。老包犹豫都没犹豫,欣然同意,王道德考虑再三,最后在张庆抢劫也算一种人生阅历的理论指引之下,也勉强同意加入了这一犯罪团伙。

而我自从上次和张庆合作之后,说实话,有点吓破胆了,打死也不会再干这勾当了,不过张庆没有住手,他就像一个输光了本的赌徒,必须找机会翻本,那怕那生命当赌注!

三个人一共抢劫了两次,抢了2000多元,没有遇到一个大活,王道德为此收手了,老包和张庆准备再找条大鱼好好发一次家的当,张庆被抓了。

二人只好跑路了。

回到岗位,叮嘱一下同班的女同事,如果有人问,坚决不能说我哥们来过,她们很懂事,知道肯定有见不得光的事情发生,因此点头表示什么都不知道——中国人天生都有包庇弱者的嗜好。

晚上单位保卫科的人果然来夜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他们目前没有怀疑我,坏消息是那个小子脑袋被打破了,住进了医院。

我非常忐忑,女同事看我的眼神都起了变化,我知道如果事态再严重一些,她们为了摆脱干系,肯定会去举报的,这也是我朝臣民的天性——为了推卸责任,都擅长打小报告。

我为了堵住她们的嘴,讨好似的吹牛说前一阵去外地治病,特意给她们买了不少小礼物,这次匆忙没带来,明天早上下班之后给她们送到车站去。

有了这种贿赂,我知道她们的嘴能本分几天,早上我提前下班,自己掏腰包买了几百元的小东西,然后假装回家特意取来的样子,在她们下车的地方等候,把她们乐开了花,我的心才算安稳一些。

摆平了同事,我还是没有掉以轻心,一方面我痛骂老包,另一方面也很矛盾,上班其实不惹事蛮开心的,可是现在那小子头被打破了,现在什么进展还不知道,我还不能去打听,一片茫然,万一再像上次帮助老包打他们领导那样被抓,我可就彻底完蛋了。

我犹豫许久,最后决定宁可不要工作,也不能再次被警察抓住,被警察抓住太丢人了,我已经丢过很多次人了,但是进监狱是我的最后底限。

我要走,但是不能矿工,万一对方没事,我这一消失,那不是得不偿失吗?

我决定请病假,可是我有什么病呢?

感冒发烧这种小病也就能休息个三五天,我这一躲,至少需要个把月,什么病需要休息那么长时间呢?我壮着胆子厚着脸皮打电话请教志辉,果不其然,他一听说我还要休息,火冒三丈,最后我以需要销售货物还他本钱为由,这小子才最终妥协,并且给我出主意,开传染病证明,能够休息的时间长。

我问他怎么开,他很不耐烦,让我自己花钱找人开,然后就挂了电话。

对,有钱能使鬼推磨!医生也都是凡夫俗子,给个甜枣肯定能轻易就违反原则。

我于是想都没想就坐车去了传染病医院,到了医院我就雄赳赳气昂昂地挨个科室转,问哪里能开病假条,等到了开病假条的地方一问,人家必须要检验证明,而且一屋子人,根本没机会单独交流。

我一看送钱比较行不通,于是在医院里四处溜达,顺便看一下这个医院里的各种护士美女,不少顺眼的,让我都有些目不暇接了。这么多年来,我始终坚持认为美女最集中的地方就是两地——学校,医院。

不知道大家是否同意我的观点。

女人一穿上护士服,不好看的变好看,好看的那就更好看了。

正在这个时候,我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一个气质独特的女人从我旁边经过,她身资修长,容貌俊俏,脸上始终挂着亲切的微笑,这个微笑很让人如浴春风,我们生活当中的美女大多不苟言笑,始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嘴脸,而这个女人的微笑却是发自于骨子里的。

这种微笑不是矜持的,也不是放纵的,很含蓄又很开朗,在我看到这个微笑之前,我是从来不认为微笑和性感能挂上边的,但是现在我要承认这一点了。

这个女人一看就比我大几岁,发育的很成熟,我不由自主有种想亲近的冲动,这让我很奇怪,我自从回到大庆之后,连性感尤物何老师我都没想,怎么会为这个陌生女人心动呢?

我有些内疚,这样太对不起我的英姬了。

但是这个内疚仅仅持续了千分之一秒,我就起身开始身不由己地跟着那女人的背影走。

这个女人走路比较轻快,我看着她玲珑的背影,不由的开始想入非非——这个护士服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样的DNA呢?

这个女人进了一间办公室,我一看上面的牌子——我笑了,居然是化验室。刚才她手里拿着一个托盘,里面明显是各种化验结果嘛。

缘分啊!

天意如此。

我站在门口开始酝酿如何能够结识对方而不至于卤莽。

不一会,我就简单地想好了办法,然后运运气,平复一下心态,义无返顾地进了化验室。




楼主 蚂蚁公民  发布于 2010-01-25 10:21:42 +0800 CST  
哥们——北方业余杀手(334)(
标签:杂谈

我是以搞推销的名义进去的,当然推销的产品就是我那大批积存的饮料机,在97年的时候,饮料机还属于非常时髦的东西。我进去的时候,很是花言巧语,没用三句话就答应赞助她们一台,这个承诺自然马上让化验室里的四个女同志消除了戒备,很是开心。我没有直接提病假条的事情,那样太露骨,我很有耐心,我告诉她们我下午就把机器送来,这样让她们先试用,好的话争取让她们单位能够批量采购,她们没有反对,但是作为化验室负责人的那个美女向我再三表示,她们不能保证单位一定能购买,到时候别埋怨她们。

这个美女姓洪,单字一个柳,很美丽的一个名字,人也非常好说话,不像有些美女,仗着有几分姿色,总是跟个大公鸡似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

洪柳比我大三岁,为了不至于造成年龄的差距,我把年龄报大了三岁,这样就没有姐姐弟弟的说法了。

下午当我把饮料机送来的时候,她们看的都爱不释手,我还煞有介事地给她们留下了价格单,宣传页,成功地将化验室里的四个女人发展成为了我的兼职业务员,这些医院里的女工作人员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大的贿赂,一点都没有设防,都相信了我这个曲线救国的策略完全是为了打开他们医院的市场了。

看大家已经打成一片,于是我趁机向洪柳提出了我那个小小的请求。她很爽快,问清了工作单位和姓名,马上简单和同事沟通几句,不一会就给我拿了个乙型肝炎转氨霉过高的化验证明出来,我很轻松地就去开了个休息一月的病假条。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现在一回想我的手段,我都不由的暗自佩服自己,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和美女们告别之后,我就迅速打车回到单位,将病假条给了志辉之后又马不停蹄地回到位于长青小区的高旭伟的家——老包和王道德昨天晚上在他家过了一夜。

“事情办的漂亮啊。”高旭伟听了我的陈述,迷着小眼睛竖起了大拇指。这家伙单位干的也不顺心,总想做点什么生意,可惜一直没有门路和本钱,天天带张嘴四处跟人谈‘空中花园’项目,无论我们怎么否定他的科幻想法,他依旧乐此不疲。

不过我们这些明目张胆的违法勾当,他绝对不参与,这小子走的是诈骗犯的路子。

“刘波那里没消息啊?”王道德问。

“有消息他会给我打电话的。”我回答。

“这小子不会出卖咱们吧?”老包躺在沙发上看着小人书说道。

“没事。”我回答,“他办事稳当,沉的住气。”

“刘波胆子可不大。”王道德评价道。

“胆子大不代表主意正,不少胆子大的都当叛徒去了。”我一语双关地看了眼老包,王道德会心地一笑,老包没有发觉我在说他,依旧在津津有味用手沾着吐沫看小人书。

“你们什么时候走啊?”高旭伟不客气地问道,王道德和老包呆了一天已经把他家能吃的东西吃了不少了,而他还有些不舍得出去再买——当然这个举动也有玩笑的成分在内。

“我们准备长期驻扎。”我就看不惯他拿吝啬当可爱的嘴脸,一本正经地说。

高旭伟笑了,“我的意思是你们要是不走,赶紧拿钱出来,我给你们去买些好吃的。”

“三哥太他妈的狡猾了。”王道德笑着揶揄道,高旭伟在家排行老三,我们想叫谁花钱的时候就叫谁哥,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默契。

“我真没钱,撒谎孙子”。高旭伟十分认真地给我们翻看他的口袋。

“我们出去,你不赞助你啊,三哥?”我过去搜他的裤兜,他忙笑着躲闪,这一躲,目标暴露,王道德也上来帮手,一会我们就从这小子内裤里搜出了200元。

“我这钱有用的,真的,儿撒谎。”高旭伟哭丧着脸解释着,然后乞求我们还给他。

“你的话没人信。”我对他太知根知底了,这小子长的非常忠诚,与人交往都很实在的样子,一整就像地下党似的宣誓,绝对是个当骗子的天才,可惜我因为从小总被他出卖,因此对他有了免疫力,就想治他一下,于是又逗了他半天,最后实在没意思了才把钱还给他。

“你的电话还留着啊?”王道德再次提起电话的事情。

“现在也没找我,估计张庆没把咱们供出来。”1997年的时候,警察还不能做到手机定位,所以我们的警惕性也没有现在这么高。

“我看,咱们再等两天,实在没事,就回去上班得了。”老包放下小人书说道,他总是觉得王道德小题大做,尤其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情况下。

“你要是回去也可以,没谁拦着你,但是你要被抓住,能像地下党那样把牢底坐穿,不他妈的当叛徒,你马上就可以走人。”王道德不客气地回敬道,上次行动被抓,他始终对老包耿耿于怀。

老包一听不言语了,这个家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让他长记性的难度比反腐败都艰巨。

“你爹娘什么时候回来?”我问高旭伟,他的父母回甘肃老家了,都是本分人,谁想到生个儿子这么狡猾。

“不知道,可能一会就回来呢。”

“一会回来我们也不走。”王道德一副长驻沙家浜的嘴脸,我们都了解这小子的习性,所以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朋友。

“那就呆着,他爹娘什么时候回来,咱们什么时候撤退。”我一语定下了调子,高旭伟一听没了办法,马上嬉皮笑脸做最后的挣扎,“住可以,吃的得你们自己掏钱,我这200元是一个月生活费呢。”

“行了,看你那熊样。”我从兜里拿出200元甩给高旭伟,“出去买点吃的,咱们多长时间没在一起喝酒了。”

“不是,我真不是小抠。”高旭伟拿着钱依旧在狡辩道,“确实没钱了,要是钱多,怎么说也得给你接个风吧。”

“别墨迹了,赶紧去吧。”

高旭伟临出门前,回头献媚地一笑,“剩下的钱怎么办?”

“全花了,一分钱也别剩,回来我们会仔细对帐。”王道德知道他的鬼心眼,我们之间交往总是充满了这种恶作剧。

高旭伟刚一出门,我的手机马上急不可耐地响了起来。

楼主 蚂蚁公民  发布于 2010-01-26 13:54:23 +0800 CST  

楼主:蚂蚁公民

字数:853123

发表时间:2008-11-08 21:2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8-09 20:31:09 +0800 CST

评论数:12094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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