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辨已忘言,
你买一束芍药用清水供起来,不过是几个日夜的鲜活, 人生的平庸如此之多,对美而易碎的事物, 不必跃跃欲试,无需贪恋执着,记得即刻惜取,最好转眼就忘。
你知道你曾经让人被爱并且经过.
毕竟是有着怯怯但能给的沉默.
在所有不被想起的快乐里.
我最喜欢你.
而我不在觉得失去是舍不得.
有时候只愿意听你唱完一首歌.
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
我最喜欢你.
大晚上的。
虚空。
侧躺着眼角的水总是擦不掉。
这样的习惯。这样的夜晚。
来来去去。亦是会走开。你为何要来。我为何要好心接待。
要做睿智的人。需要日夜的反省。来这。在这。
在这。“苏” 总是这样亲切。
困了。那么晚安。冷静睁眼闭眼。冷静。
一个人的黑夜总是要习惯。
也想当背包客。背包却装不下我太多的牵绊。一步步来吧。路在那,我总会走过。
我这个粗俗的人。总是讲不出动听的话语。就算简单的记录,也会四肢无力。打不出字了。然后晚安。有点想你。安。
手脚开始冰凉了。冷血。可怕。上辈子折翼的天使啊。保暖保暖。拒绝手脚肿胀。
I love you once.
I love you twice.
I love you more than beans and rice.
想见一个人偏偏要等自己准备好心情,大抵太多人敌不过能令自己几近崩溃的无助感与覆水难收的想念。 时间有一把能杀死一切的刀,斩断思绪也削弱想念。难保不会再有当时的心事,且当下难以把握,可我们毕竟不再是一腔孤勇的十七岁,她是你流浪过的一个地方,爱如夜半汽笛。
我们常常不可说地相视一笑 算是心领神会 或者一起散步 说一些过去掺一些现在杂许多未来 不知不觉路愈来愈多 愈走愈远 在大雨还没有将人情世事布置好之前 且做浮尘野马。
或许行年渐晚 深知在劳碌的世间 能完整实践理想中的美 愈来愈不可得 触目所见多是无法拼凑完全的碎片 再要苦苦怨忿世间不提供 徒然跟自己倒戈而已 想开了 反而有一份随兴的心情 走到哪里 赏到哪里 不问从何而来 不贪求更多 也不思索第一次相逢是否最后一次相别。
一些年之后 我要跟你去山下 人迹稀少的小镇生活 清晨爬到高山巅顶 下山去集市买蔬菜水果 烹煮打扫 午后读一本书 晚上在杏花树下喝酒 聊天 直到月色和露水清凉 在梦中 行至岩凤尾蕨茂盛的空空山谷 鸟声清脆 一起在树下疲累而眠 醒来时 我尚年少 你未老
我踩着木梯上了屋顶你也跟随而上 老槐树上停着很多白鸟 底下是小院子男人孩子大花猫在一起嬉戏 破旧的老巷子传过自行车的铃声 世间仿佛突然换了一种样子我说 在这屋顶上种些花草 黄昏时两个人上来喝杯酒 吹一下凉风 生活还能要什么样子心所要的 不是足够的多 而是足够的喜欢
你是发光的 闪闪发亮 像一跃一跃的烛光火焰 像黑暗中投出影像的放映机 像纯净水在透明杯中被阳光耀出闪光点 像繁星并肩一起涌出迷人的星海 但 你不像银河 是银河像你
我们生活在针的丛林里 累了就靠在刀刃上歇脚 我不知道我要在哪一天长久离开人世 临死的时候 怕心事凝结成顽石 硌疼胸口 怕旧日话语如烟 熏盲双眼 而那些你最终也都未必知晓的事 也许是我终其一生都渴望你明白的 只是 我觉得那句话是对的 我们度尽的年岁 好像一声叹息。
不过是杯中酒一盅 倒了也罢 我还有数不尽的星辰要去赏 我还可以去流浪 在马背上 我可以蹲坐在溪涧边和独角兽聊天 在桃树下听仙人讲故事 暮霭之时我就下山 抖落一身尘土和夜露 顺带把你遗忘
细且白亮的雨脚 密密缝起了夜幕 又被忽然刮起的一阵风兜住 就晃晃悠悠飞了起来 我就在这中间跌跌撞撞地走 人生一场大梦 不知何时醒来
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但一直没有机会。我携带着它们穿越季节,掠过高架,铺在山与海之间。花盛开就是一句,夜漫过就是一篇。黄昏开始书写,黎明是无数的扉页。全世界拼成首诗,我爱你当作最后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