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新】佳鹤

男主无臂
女主 董佳禾
男主 言鹤鸣
男主弟弟 言安然

楼主 浅茶雁初  发布于 2017-08-19 16:45:00 +0800 CST  

湖嘉花苑是移城最大的别墅群,最大程度的提现了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美妙,当然——能住在这里的自然也不是一般人,非富即贵。
三月的移城,天气还有些冷,佳禾放下手里的两盒鲜花饼,盒子里还放了妈妈给言家做的百花酱,有些沉,把手勒出了两道红印子,她向手里哈气搓手,又把围巾往上提了提——这围巾是佳禾的奶奶几年前织的,特别保暖,现在奶奶重病在床,家里凑不上医药费,佳禾上大二出来做家教,想到奶奶得病,佳禾赶忙拎起了礼盒加紧脚步
2601——言家住的那栋别墅,佳禾正准备放下手中的礼盒摁门铃时,一道影子从身后投射下来,她忍不住回头一看,一件黑色的短款羽绒服,双手插兜,再往上,露出一截驼色的高领毛衣,衣领遮住了下巴,高挺的鼻梁,长睫毛,和一双快闭上的眼睛——佳禾后退了一小步,背就贴在了门上,佳禾心想:我一米六五不算高但也绝对不矮呀,有必要那么“睥睨”的看着我么,谁叫你长的跟个杆子似的……她旁边挪了挪,等待着这个瘦高男生开门,十秒,二十秒,一分钟,两分钟……
“先生,您不进去吗?”
“我在等你嗯门铃。”
啊,他的声音可真好听,音质浑厚,略带一丝沙哑,像播音员,佳禾的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像播音员。
佳禾情不自禁的放下手里的东西,摁下了门铃,尖锐的铃声似乎让她清醒了不少,他为什么不摁,宁可和我一起在外面挨冻也不愿动手,差劲。
门开了,言夫人似乎要张口说什么,但还没来得及出声,这个男人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帅气但是懒惰,而且没有礼貌,佳禾看着从门廊径直走上楼梯的男人在心里默默总结。

楼主 浅茶雁初  发布于 2017-08-19 16:45:00 +0800 CST  

“董小姐您来了。”
“嗯,伯母,这是我从老家带回来的一些特产,还有我妈给您做的百花酱,您尝尝。”
“客气了,你教我们家小然费心了。”
“哈哈,应……”
“佳禾你来啦!”
安然连跑带颠的过来——“佳禾,我想死你了,走走走,去楼上教我作业……”
“言安然,叫姐姐”言妈妈板着脸。
“姐姐——咱们走”安然拖着长声。
“把这个给你哥带上去,让他趁热喝——”
“知道了知道了。”安然接过母亲手里的马克杯。
佳禾轻车熟路的和安然走上二层,边走边解围巾,安然这小家伙在周围蹦哒个不停,喋喋不休的讲着在澳大利亚的趣事。忽然小家伙不出声了,小家伙指着最里面的一扇门,眼睛亮亮的盯着佳禾。“佳禾,你去送好不好,哥的屋就是这间,我去准备作业。”
佳禾心头闪过一丝疑惑,但也没多想,权当这孩子犯懒“好,快去吧。”说起来有些奇怪,来言家教安然有一个学期了,从来没见过安然的哥哥,佳禾端着杯子走到门口敲了下门“安然的哥哥吗?伯母给您的药让您趁热喝了——”
“进来吧。”浑厚的男声,瞳孔瞬间收缩,这声音——不就是刚刚大门口那个男人吗!佳禾祈祷着,但愿是自己听错了,打开门,驼色的高领毛衣,外面套着黑色羽绒服,拉链敞开着,坐在床边,低着头,左脚蹬右脚的鞋子……一瞬间,佳禾楞在了那里,天打五雷轰的感觉,完了完了,得罪了言大少,家教这活多半是完了,不行不行,不可以,佳禾赶紧换上一副笑容可掬的面孔,“放在哪里呢?”声音娇滴滴的温柔的不行,床边的男人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放桌上吧。”桌子桌子,佳禾四处寻找,哦,木质的电脑桌刚过膝盖的高度,旁边放着一把几乎和桌子一样高的转椅……走过去,弯下腰,放下杯子,转身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跟言安然说,他哥没嫩么容易生气,”语气略带笑意。
摁下门把手的手顿了一下,好像明白了安然不来送药的原因“好哒”佳禾扭头冲着言大少,露出迎宾似的微笑。
声音真温柔啊,真好听,不过都不主动接过杯子,真是又懒又没礼貌啊,佳禾往安然的房间走,心中再次对这个“安然哥哥”下定义。

楼主 浅茶雁初  发布于 2017-08-19 16:46:00 +0800 CST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四月,天气已经有了春天的味道。又是一个周六下午,佳禾,像往常一样。去胡家花园给安然上课。结果出来的时候赶上了晚高峰,不知不觉到了五点。才到胡家花园,天已经有些擦黑了,下了车佳禾发现天上有些阴云,可能要下雨。可是从车站到别墅还有一段距离,雨就这么毫无征兆的下了。瞬间暴雨倾盆,佳禾躲也没处躲之,只好抱着包包加快了脚步。
和因为走的太急,佳禾的一只脚踏进了草坪,被雨水打湿的泥地又湿又滑,嘉禾一下子没刹住车,她似乎听到了嘎呗儿一声骨头错位的声音。低矮的灌木丛勾住了他的脚腕。树枝划伤了她的脚裸,然后她扑到在了灌木丛上。慌乱之中,包包被他扔出了好远。
“你没事儿吧?”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是那个好听声音,是安然哥哥的声音,转过头,发现他还是穿的上次见面的那件黑色的短款羽绒服。黑色的裤子和棕色的短靴
“我,我没事。”嘉禾说着想要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可是刚一用左脚的疼痛让她立刻跌了回去。完了,真是尴尬死了,有人。嘉禾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还能走吗?你试试看还能不能站起来。”
嘉禾又试着换了几个姿势可是始终找不到合适的着力点,她仰起脑袋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无辜的摇了摇头。
“哎……你拽着我的袖子,看看能不能站起来。”他手插在了兜里,嘉禾点了点头,也没多想,伸手去拉他的衣服袖子,空空的衣服袖子在她手里被攥成了细细的一条。完了,我把他胳臂给拉没了,佳禾大脑一片空白,脑子里只剩这一个念头,她扬起脸,吓的几乎快哭出来……
“那个……对不起啊,我之前没和你说,我没有手……”言鹤鸣淡淡的说着。
佳禾楞楞的摇了摇头,拽着他的袖子,右脚重心,左脚点地。言鹤鸣抬起一侧肩膀,用肩膀把袖子挑起,“拽”着佳禾站了起来。
“你把手搭在我肩上吧。”言鹤鸣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小丫头,佳禾也很无奈啊,这男人长得跟个杆子似的,我怎么够得着他……
于是,佳禾抬起胳膊勾住了他的肩,鹤鸣弯着腰,弓着背,迁就着身旁的小人,这样的姿势两个人都很不舒服,所以两个人在渐小的雨中走的也很慢……
“对不起……我之前还请你帮忙开门……”佳禾忍不住率先开口,专心的盯着地面,没敢抬头
“没事,不知不怪,我叫言鹤鸣,安然的哥……”
“我知道,我还给你送过药,我叫董佳禾,叫我佳禾就行了。”佳禾抬起头对身边高大的男人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楼主 浅茶雁初  发布于 2017-08-20 12:41:00 +0800 CST  
有一点错字,是佳禾,不是嘉禾😂

楼主 浅茶雁初  发布于 2017-08-20 12:41:00 +0800 CST  

两个人再没了多余的话,慢悠悠的淋着雨走回了言家。
“要是在我的衣服口袋里,你开一下门吧。”
“哦,好。”佳禾两只手伸进了左右口袋,第一次在不太熟的人衣服口袋里掏东西,感觉怪怪的……“空的,没有。”
“把外衣拉开,可能在卫衣的口袋里。”
“哦。”佳禾拉开羽绒服,里面是一件沙漠黄色的套头卫衣,衣兜很深,她不禁把手往里伸了些。
“噗哈……你别挠我。”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言鹤鸣突然一缩肚子,笑出了声。
“喔,不是故意的啦。”佳禾拿出钥匙,嘴角情不自禁的翘起,原来这个看上去不苟言笑,其实怕痒啊……
打开大门,发现大厅里只有几盏灯亮着用来照明,没人在的样子
“他们去奶奶家里了……”
“你怎么知道的?”
“喏,墙上贴着便签。”
佳禾顺着鹤鸣的目光看去——一张黄色的便签纸,上面写着……额……完全看不到字啊。佳禾皱巴着小脸,心里有些郁闷,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身高来,一米六多……在北方是不是真的有些矮。
“言安然,下来——”鹤鸣冲楼上喊了一句,不一会安然就蹦哒着下来了
“佳禾你怎么湿了……”安然一眼就看到湿漉漉的佳禾“你要不要去客房冲个澡……”
“嗯……姐姐今天可能不能教你了,来的路上摔了一跤”
“啊——我去拿药箱……”安然转身要走。
“言安然,我好歹是你亲哥吧……!”言鹤鸣终于忍无可忍。
“呵呵,是是是,哥有没有受伤啊啊,对了,佳禾你吃饭了吗?”安然连忙陪笑,这个哥哥要是生气起来那可不好惹。
佳禾摇摇头
“啊……那家里饭不够了,保姆回家休息了,看来要点外卖……”
“先给佳禾处理一下伤口,就想着吃!”言鹤鸣再次打断安然,眼里略带薄怒。

楼主 浅茶雁初  发布于 2017-08-20 19:22:00 +0800 CST  
佳禾处理完伤口外卖也就到了,一直坐在沙发另一头的言鹤鸣张口“言安然,拿一份饭送到我房间,我上去吃。”说罢,便走上二楼。佳禾看着自从进屋就没脱衣服的言鹤鸣,两边鼓鼓囊囊涨起的空袖子,内心有些自责,也许自己的到来给他带来了不便。
淋了雨让佳禾有些不舒服,草草的吃了几口饭打算离开,可是发现已经十点多了,无奈留在了言家,安然异常兴奋,佳禾脚不方便,简单的擦了下身子,换上一件睡袍,就睡在了一楼客厅。
佳禾躺在陌生而柔软的床上,虽然疲惫却毫无睡意,言鹤鸣的手是怎么没的,为什么来他家家教这么久从来没注意到呢,安然好像很怕的他哥哥,总觉得言鹤鸣有些面熟,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想着想着就不自觉的睡着了
而楼上的两兄弟也都没睡好,言鹤鸣翻来覆去了很久,最终下床穿上拖鞋,走到弟弟房间,抬腿用膝盖顶了顶们,很快,门开了,安然穿着睡衣却很精神。
“哥,还没睡。”
“嗯,和你说会话。你觉得佳禾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佳禾温柔,善解人意,对我特别好,笑起来很温暖。”言安然嘴里说着,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脸上有丝丝的红晕。
“别打董佳禾的主意,你才初一,她比你大了七岁。”言鹤鸣的脸又变得冷冷的。“佳禾是我的,如果那丫头能接受我这破败的身子的话……”言鹤鸣的声音越来越低,连他自己都没了信心,从初中失去双臂以后,八年了,连他自己都以为那颗心是死掉了,直到遇见董佳禾……

楼主 浅茶雁初  发布于 2017-08-20 23:25:00 +0800 CST  
明天会插一小段鹤鸣小盆友的内心独白哦

楼主 浅茶雁初  发布于 2017-08-20 23:26:00 +0800 CST  
各位宝宝晚安(ฅ>ω<*ฅ)

楼主 浅茶雁初  发布于 2017-08-20 23:26:00 +0800 CST  
小时候的鹤鸣是全家人的宝贝,言家对这个独子给予了厚望,所以给他取名叫鹤鸣。他也不负众望,从上学的第一天起就是第一,完美的继承了父亲的高智商,和母亲的美貌。
直到他十一岁那年的五月,天和往常一样的蓝,像被水洗过的蓝宝石,爸爸妈妈去澳大利亚参加一个世界性的宝石展览大会,家里只有小鹤鸣和几名保姆,这天周四,放学要比平时早一些,负责接他的沈叔叔来迟了,小鹤鸣就和小伙伴在学校的职工楼玩起了捉迷藏,他藏进了配电箱里……
再次醒来,他看到的不是同学,而是雪白雪白的墙,白的有些刺眼,想动一动手,却什么也没有发生,两条手臂传来的剧痛让他几乎昏了过去,小鹤鸣痛极了,他想哭可流不出一滴眼泪,在那里干嚎,鹤鸣的妈妈急得哭出了声,一向文弱优雅,说话细声细语的言妈妈此时扯破了喉咙的的大喊着医生,言爸爸蹙着眉,眼里满是自责。
小鹤鸣再疼痛中度过了一个月,止痛片已经不管用了,大多数是忍着,疼的不行了,就打一针镇静剂,睡上一觉,生活完全不能自理,每当他问起妈妈,我的手呢,言妈妈总会笑着说,拿去修了,修好了就送回来了。然后强忍住眼泪。
曾经那么优秀的言鹤鸣现在却如此不堪,再也没了骄傲的资本。
终于有一天,医生来换药,经过一个多月的康复,断肢的地方已经长出来新肉,小鹤鸣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尝试着动了一下,霎时间疼痛异常。
晚上母亲去买饭的时候,小鹤鸣从床上坐了起来,头很晕,眼前发黑,缓了缓,两脚用力,慢慢站了起来,瞬间天旋地转,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倾,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扶住什么,可是袖子里的一小节手臂只是微乎其微的动了一下,但动这一下却让臂端传来剧痛,眼看着他的身体就要栽倒在地,忽的伸出右脚往前迈了一步,头就撞在了墙上,有些痛,但和手臂的痛比起来不算什么,总算是没摔倒。就这样用头撑着上身,迈着弓步,缓了好久,慢慢的腹部用力,头一顶墙,站直了。
这一个月,除了躺着就是趴着,突然站起来,都有些不会走路了,缓缓的迈出脚,走得很慢,但也很稳,走出单人病房,走廊里几乎没人,只有两个护士坐在接待处,沿着强,小鹤鸣慢慢的走着,妈妈说手拿去修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我还能不能回学校,我还要代表学校参加七月的机器人大赛,我得赶快恢复,可是我没有手了啊,我该怎么办,以后我都没有手了,怎么帮老师抱作业……
“小鹤——!你怎么起来了!没事吧,伤到哪里没有……”言妈妈一下子跑到儿子跟前,儿子怎么起来了,他没了手怎么走得稳啊,肯定摔了不少跤……
“妈,我手是不是没了。”言鹤鸣用与年龄不符沉稳打断了妈妈。
“没啊,拿去……”言妈妈强颜欢笑。
“跟我说实话吧妈,我都知道。”言鹤鸣的眼睛发涩,可流不出一滴眼泪他的嘴再笑,可眼里盛满了绝望。
“没事的小鹤,有妈呢。”
言鹤鸣看着眼前伤心,卑微,有讨好的母亲,好像一下子长大了,母亲虽算不上首屈一指,但也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珠宝设计师,记忆中一向温柔优雅的母亲,此时竟有些狼狈,鹤鸣的心抽了一下,他想去伸手拥抱一下母亲,空空的病号服袖子摆了一下,母亲依然站在那里——原来,没了手,自己什么也做不成了,十一岁的言鹤鸣仿佛一瞬间成长了十岁。心痛,绝望,他不顾一切的跑回病房,可刚试了手臂的他走路尚且走不稳,何况是跑呢,踉跄的跑了两步,一个身形不稳,便重重的跌在了地上,两只手臂想撑住身体,可短短的手臂才不过几厘米,他的脸磕在坚硬的地上,他感觉鼻子里有一股热流,手臂残短直接砸在地上,面色灰白,几乎痛昏过去。他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没了手臂的支撑,徒劳的在地上挣扎,护士闻声跑了过去。
言妈妈已经吓傻了,在原地愣了好久,知道护士跑到鹤鸣身边才回过神来,看着在地上挣扎着打滚的宝贝儿子,她想死的心都有……
言鹤鸣还是痛昏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躺在床上,妈妈伏在床边似乎睡着了。眼泪缓缓的淌下来,没有呜咽,只是静静地流泪,一个多月没剪,头发有些长,被泪水打湿成一绺一绺。十一岁的言鹤鸣已经有了一颗成年人的心,他暗暗的下了一个决定……

楼主 浅茶雁初  发布于 2017-08-21 22:33:00 +0800 CST  
原谅楼楼这个医学盲,暂时想不出更合情合理的😂

楼主 浅茶雁初  发布于 2017-08-21 23:48:00 +0800 CST  
楼楼来更文了(ฅ>ω<*ฅ)

楼主 浅茶雁初  发布于 2017-08-23 18:25:00 +0800 CST  

幽兰的天幕挂着几颗星子,言鹤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住的心慌,也不知是在担心什么,鬼使神差般的,言鹤鸣下床穿上拖鞋往一楼走,佳禾的屋门虚掩着,里面黑洞洞的,鹤鸣转身欲走,却听见屋里传来一声轻咳
“董佳禾?”
寂静一片,无人应答。屋里传来被子摩擦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的咳嗽声。
“佳禾你还好吗?”
还是无人回答,入耳的是一阵沉重的呼吸声。
言鹤鸣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但碍于男女又不能进去,无奈他走到了保姆小郑的房间,抬腿用膝盖顶了顶门
“小郑?”言鹤鸣看了眼钟,凌晨一点了,怪不得没人答应,言鹤鸣加大力气,用膝盖撞门,里面的小郑终于有了动静。
“少爷?”小郑睡眼惺忪,披着一件毛衣。
“打扰你了,麻烦你看看董小姐在屋里怎么样了……”
小郑朦朦胧胧的走进客房,随手把门掩上,门缝里透出光亮。很快,小郑惊慌失措的窜了出来。
“少爷,董小姐好像病了……”
言鹤鸣拔腿就要往屋里冲,却在将将碰到门的刹那停住了。
“佳禾……衣服整齐吗?”
“董小姐穿着睡衣,您放心进去。”
迫不及待的大步进去,佳禾脸色发青,嘴唇隐隐泛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濡湿了鬓角,簇着眉,还在不住的低声咳嗽……言鹤鸣的脸上写满了慌张。
“快去,给她量体温。”言鹤鸣声音有些不稳,佳禾淋了雨,还受了伤,要是伤口感染或是破伤风就麻烦了。
“回来——先把她叫醒。”言鹤鸣就住小郑。
“董小姐?董小姐?”小郑轻轻的拍佳禾。
佳禾睁开眼,看到的是床边的言大少和言家的保姆小郑。
“怎么了?”佳禾一张嘴说话,声音哑的连她自己都震惊,头痛欲裂浑身发冷,各种不适通通袭来。想要坐起来,却觉得浑身乏力,是不上力气,勉强撑着身子靠在床头。
“躺好了佳禾,小郑一会给你量体温……我听见你咳嗽才叫小郑进来看看你是不是病了,然后我才进来的。”言鹤鸣有些急于解释。
“我没事……”
“来,董小姐测测体温”小郑打断了佳禾的话,言鹤鸣不动声色的走了出去。站在客厅,想着如果要是去医院谁来扶她……小郑在客房陪着佳禾。
不一会,小郑举着温度计走出来
“三十八度二,应该可以不去医院。”小郑做出了判断。
言鹤鸣叹了一口气,吩咐小郑去拿些退烧药来。
“佳禾……”言鹤鸣轻轻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便没了话,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佳禾半倚在床上,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他的眼睛里写满了自责,他为什么要自责呢,佳禾想不通,却没来头的有些心疼,从被子里伸出手,勾住了言鹤鸣的一只袖子,把他拉到床边,这下子他看上去更高大了……
“我没事的,我从小就是,一淋雨就发烧,烧的快退的也快,别担心。”佳禾轻轻的说着,声音有些哑。
言鹤鸣看到她的胳膊露在外面,想伸手提她掖好被子,奈何自己只有这一对空空的袖管,眼里又徒增了几分悲伤。

楼主 浅茶雁初  发布于 2017-08-23 18:25:00 +0800 CST  
晚上会把这一小节更完哦

楼主 浅茶雁初  发布于 2017-08-23 18:26:00 +0800 CST  
楼楼来更文啦~

楼主 浅茶雁初  发布于 2017-08-23 23:52:00 +0800 CST  
“来,董小姐,给您药,趁热喝。喝了捂好被子暖暖的睡一觉,发发汗就好啦。”小郑端来冲好的药。叮嘱佳禾。
佳禾将药一饮而尽,缩回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滴溜溜的看着窗边的俩个人。
“走了,小郑,”言鹤鸣率先走出屋子,其实他想在多呆一会,看着佳禾睡着了在离开,可是那样的话,谁来给这个牵动他心弦的姑娘关门呢……
言鹤鸣没有回房间,而是在客厅的沙发坐了下来,不知不觉盍上了眼。

“哥,醒醒,你怎么睡在这里了……”言安然早上起来发现哥哥的屋门敞着,下楼吃早饭发现哥歪在沙发上睡得正熟。
“昨天晚上佳禾病了……”
“佳禾病了——!佳禾……姐姐,怎么样了。”言安然不自觉的叫出了佳禾,却在想起昨晚和哥的谈话后,不情愿的叫了声姐姐。
“吃了药,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让小郑给她熬些粥,用盐水煮点菜,点几滴香油。”
“这么细心呐,放心吧,哥你快吃饭啊。”言安然忍不住揶揄了两句。
兄弟俩走到餐桌,一个走到了椅子旁边,另一个绕道对面,在一个膝盖高度的椅子坐下,很自然的把脚搁到了桌子上,脚趾夹起了勺子,一勺一勺喝着燕麦。
吃完了早饭,小郑把煮好的粥放在火上温着,就送安然去上学了。
言鹤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佳禾的门开了,她赤着脚,穿着薄薄的睡衣,鹤鸣睁开了眼睛。
“怎么不多穿点,回去穿上外衣。”言鹤鸣的口气还是淡淡的,但毋庸置疑。
佳禾乖乖回去加了一条厚裤子,有披上了一件厚毛衣,其实言家的暖气开的很足,一点也不冷,佳禾是一个性格独立的女生,爸爸很早就去世了,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北京打工,小时候的佳禾和妹妹是由奶奶照顾,长大一些了,佳禾便照顾起来奶奶和妹妹,后来佳禾考上了北京的大学,妈妈不得不回家照顾奶奶和才小学的妹妹。所以佳禾性格独立,很有主见,极少服从别人的话,可面对言鹤鸣,佳禾却一点也不想反驳,只想按照他说的做,只觉得他的话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厨房砂锅里有温着的粥,你去盛了喝吧,菜在微波炉里,乖,自己去热了吃。”言鹤鸣的语气不自觉的染上了几分温柔,看着眼前这个脸上有了些血色,但眼眶还是发青的姑娘,他的心也不自觉的柔软起来,忍不住哄了起来。
佳禾也不生分,轻车熟路地走到厨房,取出一只瓷碗,掀开锅盖拿起勺子舀粥,粥是烫的,瓷碗的传导又很快,两勺粥进碗,佳禾下意识的松开了手,碗啪的一声碎成了几瓣……
言鹤鸣一下子冲到了厨房,佳禾抬头看他时,他睡衣的袖子还由于惯性轻轻的晃荡。
“我没事!”佳禾在看到言鹤鸣严重的焦急担心时脱口而出的说了一句,连她自己也没想到为什么看到这个高大的男人一着急,自己就没了思考的能力……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再盛一碗,别烫着,小心点盛……”言鹤鸣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明明又不能帮她,看着她被烫着也束手无策,就算再怎么说又有什么用……
这一次佳禾把碗放在灶台盛粥,盛完了端起碗壁小心翼翼地走到餐厅,想要去收拾被言鹤鸣赶了回来,佳禾一口一口的喝着粥,无意间抬头一看,言鹤鸣一只脚站在地上,顶着簸箕防止它移位,另一只脚的脚趾夹住扫把,一下一下的把碎瓷片扫进去,有一片太大扫把扫不动,他就松开扫把,用脚趾去夹那片瓷片。
“别——咳咳咳。”佳禾立刻起身,想要阻止,可嘴里含着粥,一说话到把自己呛着了,可还是晚了,瓷片的边缘已经割伤了脚,豆大的血珠从脚趾腹冒出来,看来伤口不浅。
看着眼前急急得冲过来的姑娘,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她是关心他的,她很在意他。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不要紧吧,别乱动啊,我去拿创可贴,创可贴创可贴……你家药箱在哪里?” 佳禾的眼睛在屋里四处乱票,在看到门廊处的药箱时便直直冲了过去,拎了药箱又小跑着过来——好在言家地方大摆设不多,要不然佳禾没准就摔了。
佳禾蹲在言鹤鸣身边,拉起他的脚就要用酒精棉去擦,言鹤鸣的脚往回躲了一下,佳禾的手又白又嫩怎么能碰他的脚呢。
“没事的,我轻轻的,不会痛。”佳禾以为他是怕痛,便轻声安慰。
言鹤鸣看着身前这个深深蹲下去的小人,乌黑的长发垂到地上,声音软糯糯的,让他失了神。
“贴好啦——我扶你去坐吧。”佳禾自然而然的把手放在了言鹤鸣的腰上,言鹤鸣却想触电一般躲开了。
“没事的,不用了。”言鹤鸣赶快闪开,右脚着地,左脚受伤的脚趾翘着,脚掌着地,样子有些滑稽。
佳禾看着这个一瘸一拐的人,心想,难道我碰了他的脚他不高兴了,心里有些自责。

楼主 浅茶雁初  发布于 2017-08-23 23:52:00 +0800 CST  

楼主:浅茶雁初

字数:8187

发表时间:2017-08-20 00:4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8-06 15:10:14 +0800 CST

评论数:5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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