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终结
9.15
今天去医院换药
姐姐推着轮椅
我坐在上面
换药的时候
护士让家属出去
关上门
护士问我几天了
我说今天第三天
用剪刀剪开纱布的时候
纱布和血粘在一起
我眼泪掉了下来
护士问我
很疼吗
我说
不疼 一点也不疼
然后哭出了声
自杀未遂
双腿跪在碎成渣的花瓶上
自己作的活该自己忍受
为什么变成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从高中到现在
经过了大学的异地
忍受了异国
刚刚订完婚纱照
下个月要拍婚纱照
为什么要这样
我傻乎乎的认为你们是朋友
我还给那个女生买礼物
我一直觉得你们只是朋友
那个女生也有男友
为什么会这样
姐姐帮我扎了头发
我终于给脸上涂了些东西
北京今天是阴天
可是空气很清新
估计是几天没有出门的原因
换完药
姐姐把我推到停车场
说让我呼吸下新鲜空气
她坐在台子上
妈妈去拿之前因为转院的慌乱
没能及时取的放射科的片子和报告
我在走神
回过神的时候
妈妈因为找不到我们给姐姐电话
挂了电话
姐姐开始骂我
从妈妈来到今天换药
5天了
你妈没有休息好
那么大年纪的人了
看你这样
不敢哭不敢睡
不敢倒下
他凭什么
他一个渣男凭什么让我们这么一家子人
在这里痛
他管你吗
他看了你后
不是还是去上海了吗
他不是还是去找那个女孩了吗
你算什么
你什么都不是
情人节有礼物
生日有礼物
你有别人也有
你需要他时
他人呢
他在哪呢
你刚刚腿成了这样
他有一丝内疚吗
有吗
你在他那里什么都不是
他能给你戒指
也能给别人戒指
可是
你需要他时
一句 我在
他有给你吗
你出去读书
你去看世界
就为了让他这么糟蹋你的
...
不知道说了多久
妈妈来了后
只是在旁边掉眼泪
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感觉了
只记得有蝴蝶一直在我面前
还有一只绕着我飞了一圈还是两圈
觉得特别不真实，为什么会这样
我未遂，然后现在家人难过死了
120来的那天
满地的血
妈妈慌了
我叫的救护车
救护车的医生给我简单的清洗伤口
除去伤口的碎玻璃渣
挣扎着去卫生间
冲洗小腿和脚的血
卫生间不大
好浓的血腥味
我没有掉眼泪
妈妈解释
花瓶里水洒了
我滑了一下
她本来想拉住我
没拉住 推倒了我
花瓶碎了
我结结实实的跪在了花瓶的碎片上
不疼 我没有哭
到了急诊
外科医生再一次揭开简单包扎的伤口
用一个像是钳子的东西翻开我的肉
让我去放射 然后去骨科
翻开肉的时候
妈妈正好去缴费
不在身边
不疼 我没有哭
幸好 妈妈不在身边
骨科的住院医生不知道做了什么
我用力掐着自己的手
也没有用
用牙咬着另一只手
也于事无补
我叫出了声
好疼 我没有哭
骨科医生让转院 可能韧带伤了
堵车 堵车 堵车
好久到了另一个医院
两个医生分别用棉签翻开我的伤口
在里面探啊探
手已经被掐出了好几道印
真的好疼 我没有哭
做皮试 我看着扎进自己
打破伤风 我看着针头又一次扎进自己
清洗伤口 打麻药 缝针
我咬着自己 让自己不要叫出声
可是还是喊了出来
好在妈妈和姐姐不能进来
医院的这个规定简直不能再有爱了
给我缝针的医生有点感冒
我让他按时吃饭 按时休息
拜托他帮我把伤口缝的好看些
缝完针 看到腿边有一个小块
我问医生 这是我的肉吗
医生说是脂肪
我问 那这样可以瘦些吧
医生说
你不胖
我 没有哭 笑了出来
缝针出来 不记得在等什么
姐姐给妈妈说把我腿上和脚上的的血擦擦
每次医生看伤口 都会有血重新流出来
好奇怪
原来我有这么多的血可以流啊
妈妈和姐姐用湿巾
一下一下擦着腿上的血
有些地方已经干了
只能慢慢的擦
或者把湿巾捂捂再擦
把拖鞋从脚上脱下 脚底都是血
妈妈和姐姐低着头
蹲在地上
我看到妈妈头顶的白头发好多
是哈 妈妈不年轻了
我没有带她出去玩
我这次还没给她买礼物
为什么事情变成这样了呢
我说
对不起
妈妈抬头
看着我
没事儿 过段时间就好了哈
会很快恢复的
因为打了麻药
我不疼
可是 我忍不住了
开始掉眼泪
开始出声的哭
9.16
像是陷入了某种循环
好的时候 不允许自己发呆
不允许自己听各种喜欢的歌曲
不允许自己看原来的照片
不好的时候
胸口闷的没有出口
不停的干呕
睡不着
怎么都睡不着
为什么要这么聪明
他说只发生一次关系
你信就好
为什么还要去看
为什么看了后发觉了其他的酒店信息
心跳好快
心跳好有力
这样的证据
是说你还健康的活着
可是
疼的不行
呼吸不上来
气上不来
不明白
那个骑着自行车带着我认路
告诉我这家店是24小时营业
那家店的包子很好吃
这里晚上会有人跳街舞
那里的天台风景不错的男孩子
那个没钱买机票
过年期间买了张站票
站了20多个小时到我的学校
连觉都没睡
买了束花
跑到我考试的楼
站在门口
等着接我回家的男孩子
那个自己第一个月的工资
买了ipad给我
什么都没有给自己甚至自己父母买
笑着我接下来要给我买很多东西的男孩子
那个送我去首尔
我俩一句韩语都不会讲
为了给我买路由器
下雪天到处跑
让我呆在家中
然后过了好一阵
买了路由器回来
还给我带回来炸鸡啤酒的男孩子
那个因为当地水果很贵
买了芒果
切好全给我吃
自己啃皮的男孩子
那个几乎所有衣服都是我买的
穿起来怎么都好看
可是离开我后
把那么贵的衣服穿得像20块钱的地摊
然后笑着说
因为工作太忙
没时间收拾自己的男孩子
那个和我参加三次毕业式
第一次是高中
我们两个一起毕业
第二次是他的毕业式
因为我当时在实习 没有参加自己学校的毕业
很遗憾
他帮我借了他们学校的学士服
和他一起拍了毕业照
第三次是我的毕业式
他帮我穿好我的毕业服
给我买了花花
毕业那天正好是情人节
陪我毕业陪我过节的男孩子
那个和我一起看过了那么多的风景
在布拉格下雪的晚上
在大街上找一家家小店
在首尔听落叶落地的声音
下雨天打着伞遮住了我淋了自己
吃了很多美食
见了我们彼此所有的朋友的男孩子
那个问我装修风格
我喜欢白色的家具和地板
浅色的木地板
就和妈妈据理力争
最后把房子装修成了我喜欢的模样
带着墙纸来北京找我
问我的喜好
说哪怕将来不在那个城市呆
毕竟是我们的家
要装修成自己喜欢的样子的男孩子
那个来京陪我过生日
我想吃火锅
他却定了法餐
说毕竟过生日
环境要好些
和我一起听五月天
上一次听还是在泉州
我说
我们来赴一场五年的约
从头到尾一直大合唱
中间吻了我
说谢谢我一直在他身边的男孩子
那个和我挑选拍婚纱照的店
最后选了我喜欢的简洁的风格
那个销售姐姐问留谁的微信
我说留他的
我就不管了
他说
对 留我的
销售姐姐说 不让姑娘操心
把大小事儿都操办的
这样的男人
老婆最幸福
他揉揉我脑袋的男孩子
我在所有人面前
笑得灿烂
乐观开朗
可是自己知道自己只是习惯性在别人面前这样
其实我不开心
我压力大
我悲伤
告诉我
没事
你就是得了小感冒
我陪着你的男孩子
我辞了自己的工作
他说要来接我回家
给我每个月先发工资
我们把婚先结了的男孩子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一个又一个的谎言
一个又一个
一直活在假象里吗
哪个是真的
上面的所有
真的是真的吗
还是只是我的自以为是
和后知后觉
吃了东西
吐了
哈
终于不是干呕了
吐出来了
放过自己
放过自己
放过自己
说了三遍
是不是就能记住了
不知道从事情发生到现在
过了多少天
但是
觉得好漫长
一定是因为太闲的原因
把工作辞了
多大的勇气
我告诉自己
没关系
和他在一个城市比较重要
我劝说自己
梦想
能干嘛
不如回家
过生活比较重要
他妈妈说
你就是读书太多了
当初不出去读书不就好了吗
他妈妈说完
我还在内疚
对唔
怪我任性
都怪我任性
干嘛要出去读书呢
现在想想
为什么不出去读书呢
虽然不是为了文凭
只是想出去看看
这个理由
难道不够吗
难道就因为我出去
所以就应该忍受这些背叛吗
他妈妈说
你要大度一点
大度
怎么大度
要是您女儿
遭遇同样的事情
你也会说同样的话吗
要大度
都是因为你读书太多
不能异地
哦
是我错了？
姐姐下午接妈妈和我去她家
我一句话都不想说
一句都不想说
很困
特别困
每次哭累了后都很想睡觉
但是为了让自己晚上能快快入睡
硬撑着不让自己白天睡着
吃不下东西
平时喜欢的东西
味道都变了
食物还没有到胃里
在胸口的位置
就开始反
为了让我分神
姐姐拿了缠在一起的链子让我解开
我最没有耐心了
往常东西缠在一起
我都会放在一旁
如果他在
会让他帮我
可今儿
我慢慢的解
好难解
真的太难解开
缠的死死的
我眼泪都掉下来了
姑姑和姐姐让我不要解了
可是，不行啊
得解开啊
姑姑做了桃子冰茶给我
桃子味道
我原来最喜欢桃子味道的各种东西
可是喝了眼泪又出来了
说真的
我真的讨厌现在这副鬼样子
可是
我没办法
链子解开的时候
发觉
是三条
缠成一团的链子
用了一个多小时也就解开了
那心结呢
那个女生也有男朋友
男朋友在部队
也是异地
我真的很想把所有的事情告诉那个男生
告诉他这姑娘不是你面前美好的样子
告诉他这姑娘和我要结婚的男孩子发生关系
告诉他这姑娘问我曾经的他要裙子
告诉他这姑娘从家乡飞到上海我曾经的他买的机票
告诉他 他们不止一次发生关系
告诉他 如果这次我没有发现 他们可能还会继续
他？我不知道，我告诉自己要放过自己，他们说的所有话，安慰我的，骂我的，想要叫醒我的，我都懂，我全都懂，可是，然后呢？
我所有的内疚都是对我的家人，当时我妈妈就在我面前，她都忘记要打120，而是哭着打给我爸爸
9.17
昨天和捷克的朋友打了电话
他说我们一起计划去日本旅行吧
我说我讨厌做计划
他说他来做计划 让我学日语
他 当时 也这么说
我说我们年底去日本吧
他说那你学日语
我问
我学日语 你干嘛呢
我做计划啊
他揉我的脑袋
捷克的朋友给我讲
几个月前
她妹妹把从小骑的马
卖了
因为马儿年纪大了
不听话
而且这匹马不是一开始就接受训练的
而且野马
不好驯服
你妹妹很难过吧
要再买一匹马吗
不买了
她不打算再骑马了
和他一起去捷克的时候
他一直说我的这个朋友是个好小伙
他特别喜欢我这个朋友
那时候
我们打算把蜜月放在捷克的
因为我从小喜欢这个国家
虽然不是蜜月
后来一起去过了
大清晨
我从布鲁塞尔的机场跑出去
看欧洲大陆上的第一缕阳光
你从赫尔辛基的机场跑出去
告诉我你在看大雪纷飞
看完日出
我回到机场
算错了汇率
花了近200吃了一顿
不怎么好吃的早饭
在餐桌上
我写下明信片给你
却因为找不到邮筒
楼上楼下的跑
还丢了机票
你后来说
明信片
你没有收到
好在我有拍照的习惯
我写的是
这次像是分开旅行
不过
没关系
不赶时间
我们
有一辈子
昨天晚上和朋友打完电话
我以为我没事了
我可以笑得开怀
和往常一样嘲笑他
正常的跟家人说笑
我开始看电视剧了
姐姐和我吐槽说主角的港台腔
很容易让她出戏
我看着看着就星星眼
给姐姐说
这男主真好 哪儿有这么好的男人啊
姐姐说
这还不是男主 不过是真好
好的男人很多啊
不过 这毕竟是电视剧
我当时想的是
生活真的
往往比电视剧精彩跌宕
我以为我没事了
直到我又是一晚上几乎未眠
我干呕了无数回
直到今天早上码字的刚才
中间短短的浅睡
我梦到他和那个女生在一起了
他说月饼节快到了
给那个女生买了月饼
寄给了她
说想抱抱她
月饼节
我不爱吃月饼
甚至吃不下去月饼
但是对家里的一个牌子
却情有独钟
那年
我刚到帝都
你寄了好几盒那个牌子的月饼给我
我说我吃不了啊
你说那就送给朋友同事啥的
我留了一盒给自己
然后 吃了一个
剩下的都不舍得吃
结果 放过期了
醒来还记得自己做的梦
就再也不敢睡了
怕做类似的梦
最近总会梦到很多血
然后你站在她旁边
揉着她的脑袋
说
我们不用管她
你口中的她
你口中说不用管的她
是我啊
是你曾说过在整个世界最爱的我啊
是你曾说过像永远陪伴一起的我啊
是你曾说过要一起环游世界的我啊
一点妆都没有化
站在阳台上晒太阳
素颜在阳光下
能感受到暖暖的被阳光亲吻了
阳台上的绿植们长得很好
绿箩顺着墙爬了上去
如果我多多的晒太阳
是不是也能很好地进行光合作用
这样腿是不是会比较快好
一个人呆着
不看书 不听音乐
不画画 不能发呆
不敢看言情剧
不能看起伏很大的戏
今天阳光很好呢
是应该出去看树影斑驳
找个地方拍照
找家店写写东西的天气呢
对了
我不再只喝摩卡了
朋友原来总说
什么时候能不喝摩卡一定要告诉她
我还说我有换啊
热摩卡
冰摩卡
摩卡星冰乐
儿童温度的摩卡
去医院换药的那天
姐姐买了新出1的咖啡给我
我喝完了整整的Grande杯
以后我不用再执念的只点摩卡了
不是只有摩卡一种咖啡的
对吧
你说
房子装修成了我喜欢的样子
之前因为自己太忙
总是没有去细细看你发给我的每张照片
刚刚偷偷把你从黑名单拉出来
看看聊天的图片
原来
真的是我喜欢的样子
刚开始交房的时候
你把钥匙放在我手中
说用钥匙求婚可不可以
你可不可以留在这里
考个公务员
我拒绝了
如果
如果我当初听你的话
会不会事情不会发展成
现在这个鬼样子
那时候是一月
车停在小区门口
走进去都觉得寒风飕飕
家里还没有接电
我们用手机的手电筒照着
量了家里每个房间的尺寸
你说我最喜欢的飘窗
到时候好好设计下
你说你问过小区物业
不能把墙面打掉
把客厅窗户弄成我喜欢的落地窗
你说我们的卧室很大
可以隔一个衣帽间出来
你说到时候梳妆台就摆在这个位置
然后用手给我比划
量完尺寸
我让你背我
你说看来你得减肥了
到时候结婚要把我公主抱
从家门抱到小区外
因为停车位在地下
结婚的时候就把车停到小区外面吧
我还没来得及住进那个新房
我还没能去看装修后的样子
我还没拿到我们新家的钥匙
为什么就这样了呢
我听话了
我按照大人们说的
删除了朋友圈
我们两人相关的所有
感觉有一半以上的朋友圈
都有你或者是你存在过的痕迹
在听一首很悲伤的歌
歌词好悲伤
悲伤到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姐姐说每天
可以给自己一点时间
去难过
可是
感觉每天给自己的一点时间
占据了我醒着的时间的大多数
而没醒的时候
你也一直在
即便一直是噩梦
不知道为什么
这几天记忆力不太好
总会记不太清楚昨天发生了什么
不过
其实
每一天我什么都没做对吧
辞了工作
想跟你回去准备结婚的事情
然后
就这样了
曾经脑袋仰的老高
两次已经够了
我不会再为了你放弃什么了
高考志愿表上交的几十分钟前
因为你改了志愿
结果
你没有报那个城市的一所大学
被眷顾去了曾经想都没有想过的地方
做了以为自己一辈子都做不了的事
因为你说在那里找不到工作
结果
这回
我又一次妥协了
我一点都不坚强
我一点也不想懂事
我讨厌一直去照顾别人
我也是个小姑娘
我也只是个小姑娘
我也只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小姑娘
我也只是个需要你在身边照顾我的小姑娘
录了音频
和几首歌曲剪在一起
如果没有耐心听到最后
是发现不了吧
用近乎透明的字体
在文末写了一行字
不想说话
不想回答
这种时候
还好有文字
昨晚睡着了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入睡的
梦里是什么内容
也记不太真切了
开始摸吉他
第一首是生日快乐歌
竟然不是什么
T1213121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
还是什么
又吐了几回
肚子也很疼
梦里车灯特别亮
晃眼
能看到光真的
是由各种颜色组成的
白色情人节的时候
喝多了
我在大街上又蹦又跳
你录了视频
之后放给我
我死活不承认
你说我坐在副驾
脚搭上去
跳舞
把你车窗都踢裂了
还拿出一张保证书
是我醉了写给你
要给你买房子的
付全款的
我威逼利诱
让你把那个保证书撕了
车灯太亮
我醒了
换了药
换药的医生说
伤口恢复的不错
让我不用担心
最近眼睛开始看不太清
总是视线模糊
以防万一
挂了眼科
好在没有大碍
估计是
最近总在挂小金豆的缘故吧
姐姐说今天天气不错
吃过饭
在外面晒晒太阳吧
中午吃了火锅
我吃了两三片牛肉
喝了无数碗汤
开车开了好久
觉得自己特别乏
感觉眼前有一道白光
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被叫醒的时候
已经从西边到了东边
整个人都是懵的
没有做梦
其实
希望这一切都是梦就好了
妈妈和姐姐坐在花坛边的长椅上
我在她们前面
刚开始能听到她们的说话内容
慢慢的
就听不到了
只能听到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
今天帝都没有一片云
因为没有戴眼镜的原因
感觉整个世界都好干净
姐姐说面前花坛的海棠花不错
我看不清
过了一阵听到东西掉落
在草坪里
妈妈过去捡起来
说是海棠果
递给我
我拿着海棠果
用天空当背景
拍了照片
想着
如果带了相机就好了
不过
即便是记录下了光和影
逝去的
终究回不来
不是吗
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