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aSasu 文文】DID
尽管佐助带着面罩,鼬依然一眼就认出了他。
这个暗无天日的囚牢,终于射进了一缕阳光,世界都有种变亮的感觉。
那是个天气阴沉的下午,天上的乌云摇摇欲坠,隐隐有压城之势,鼬第一次作为警察出警,就有一位同伴遇到了开门红——被犯人捅了一刀,正好捅到了心脏下方。
白色外衫的少年安静的站在透明玻璃后面的手术台前,伤者的血液顺着他手中锋利的手术刀滑落,打了镇定剂的双眸无神的半睁着,他低着头,仿佛在跟伤者对视,双眼的镇定透过冰冷的手术刀传递出来。
“医生都是这样吗?看起来好冷静。”
身旁协同办案的警员初次看到医生冷静的切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叫佐助,是大蛇丸的实习助理,已经跟在大蛇丸身边一段时间了,还是医学院的学生,大蛇丸对他非常照顾。”
身旁的一位小护士八卦道:“我猜应该有关系。”
鼬的眼睛流连在少年身上,用一种任何人都看不懂的目光。
手术很成功,但是有无后遗症还要三个月后才能判定,毕竟伤口连着心脏,如果没养好或者肉长偏了,危险随时可能发生。
佐助跟在大蛇丸身后,两人一身白色外衫,双手还套着蓝色的无菌手套,大蛇丸神色冷漠的越众而出,没人敢跟他搭讪,佐助背着一个黑色背包,摘下防菌口罩,从鼬面前旁若无人的安静的走过。
仿佛没有看到他。
大蛇丸性格是出了名的阴冷,跟他说话十次有九次碰冰山,看上去就不好说话,有警员忽然拉住跟在他身后的佐助。
“怎么样?”他低声道:“不会有后遗症吧?”
明明只是最普通的手腕碰触,佐助却很明显的缩了一下,他安静的抬眼看着对方,又看着自己的手腕,试图让对方松手,然而五大三粗的男人丝毫没有察觉他的意图,迟迟没有放手。
佐助觉得搭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很碍眼,但是他却不能提出来。
“手术很成功。”佐助道。
警员放下心,又问道:“不会有后遗症吧?”
“应该不会。”
“什么叫应该不会,手术不是成功了吗?”
“这个还要看以后的长势。”
“到底会不会有后遗症?”
病情这种东西一瞬万变,医生又不是上帝,佐助怎么敢夸大。
警察刚要发作却被身旁的同事拉住,低声道:“他只是个医生助理,你难为他做什么?”
佐助走出门,大蛇丸已经开车离开了,早上大蛇丸还说会送他回家,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有急事。
租的房子离医院有七八站,大约30分钟左右,最晚一班是九点。
手表的时针指向了十点钟,坐车已经没戏了。
他还没有吃晚饭,但是不太有胃口。
站在夜色中萧条的街道,佐助把医生服脱了下来放到身后的黑色背包中,夜色里凉意重重袭来,他将白色套头衫拢紧,顺着昏黄的路灯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
“佐助。”
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佐助身影顿了顿,转过身看着对方,灯光照在他身上,给他蒙上一层朦胧安详的光影,佐助迟迟没有说话,仿佛在等待他先开口。
“这么晚了,我从你回去吧。”
鼬的眼中透出一股不易察觉的温柔和期待。
佐助眼中显出一抹惊疑,仔细的观察了他一会儿,仿佛在寻找什么痕迹,鼬心中一动。
佐助谨慎道:“不用了,谢谢你。”
鼬提起的心又放了回去,两三步跑到他身边道:“你是一名医生啊?”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佐助低着头走路,没说话。
鼬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警察呢。”
“警察?”
佐助想起刚刚做手术的那位,他脑海中现在能回忆起他被刀插入心脏附近的情景。
“整天枪林弹雨,经常会受伤吧?”
他话语中不是对警察的赞扬,而是本能的对受伤的反感。
鼬脚步顿了顿,觉得佐助真的改变了,但是小时候经历过那种事,鼬觉得自己能够理解。话题聊得不是很愉快,走到路口,右边是并排的停车场,佐助打算在这里跟鼬分道扬镳。
他低着头慢悠悠的走着,身影融在夜色中,仿佛并不在意走到尽头需要耗费多少时间。
“呜呜”的汽车鸣笛响起,远光灯远远的照在他身后,让他想忽视都很难。
难道他认识我?
佐助心中狐疑的想着,低头从书包中拿出一块黑色的电子表,上面有月份显示,他是三月份到的这个城市,算算日期,已经有半个月了没有发作了,又摸了摸书包,忽然发现,他的钱不见了……
明明早上还在的。
餐厅里,佐助点了一份番茄牛肉烩面,犹豫的看着他,问:“你认识我吗?”
对方沉默了一下,佐助看着他的脸色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鼬好笑的说。
佐助没有解释,番茄牛肉烩面被端上了桌,大片的牛肉是鼬另加的,红彤彤的西红柿飘在油花翻滚的面上,佐助压抑的胃口稍微提了一下。佐助在里面加了很多醋,浓浓的醋酸味飘到鼬面前,他感觉喉咙里满是酸涩。
鼬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他记得小时候的佐助并不是这么爱吃酸。
“你喜欢吃酸的吗?”
佐助一边大口的吃着面,一边点头。
鼬看他埋头吃面,眼神中带上一抹温和的笑意,很想摸一摸佐助的脸颊。
鼬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警察呢。”
“警察?”
佐助想起刚刚做手术的那位,他脑海中现在能回忆起他被刀插入心脏附近的情景。
“整天枪林弹雨,经常会受伤吧?”
他话语中不是对警察的赞扬,而是本能的对受伤的反感。
鼬脚步顿了顿,觉得佐助真的改变了,但是小时候经历过那种事,鼬觉得自己能够理解。话题聊得不是很愉快,走到路口,右边是并排的停车场,佐助打算在这里跟鼬分道扬镳。
他低着头慢悠悠的走着,身影融在夜色中,仿佛并不在意走到尽头需要耗费多少时间。
“呜呜”的汽车鸣笛响起,远光灯远远的照在他身后,让他想忽视都很难。
难道他认识我?
佐助心中狐疑的想着,低头从书包中拿出一块黑色的电子表,上面有月份显示,他是三月份到的这个城市,算算日期,已经有半个月了没有发作了,又摸了摸书包,忽然发现,他的钱不见了……
明明早上还在的。
餐厅里,佐助点了一份番茄牛肉烩面,犹豫的看着他,问:“你认识我吗?”
对方沉默了一下,佐助看着他的脸色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鼬好笑的说。
佐助没有解释,番茄牛肉烩面被端上了桌,大片的牛肉是鼬另加的,红彤彤的西红柿飘在油花翻滚的面上,佐助压抑的胃口稍微提了一下。佐助在里面加了很多醋,浓浓的醋酸味飘到鼬面前,他感觉喉咙里满是酸涩。
鼬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他记得小时候的佐助并不是这么爱吃酸。
“你喜欢吃酸的吗?”
佐助一边大口的吃着面,一边点头。
鼬看他埋头吃面,眼神中带上一抹温和的笑意,很想摸一摸佐助的脸颊。
“你才18岁吧?医学院的学生现在应该还在学校学习吧,你是出来实习吗?”
佐助点点头,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道:“大蛇丸是我的老师,不过,我很少回学校,经常跟着老师在医院实习。”
大蛇丸是A大医学系的客座教授,脑神经领域和医疗外科领域的泰山北斗,听说还曾在国外兼修过医疗心理学,是一位非常著名的医生,虽然口碑不算好,但医学实力绝对一流,能跟在这种导师身边实习,是所有医学生都梦寐以求的,当年大批的高年级学长递交了申请,他偏偏选择了自己。
而他甚至根本没递交过申请。
佐助曾经问过他原因,大蛇丸的原话是:我对你的病情很感兴趣。
这理由略微奇葩,佐助不相信也只得相信了。
鼬道:“医生工作很累吗?”
“还好,不过基本上是老师做手术。”
鼬跟他聊了一会儿医生的事,看着佐助将面前散发着浓浓醋味的面汤喝完,招来服务员结账。
佐助安静的客气道:“谢谢你。”
“交个朋友怎么样?”鼬问。
很简单的一句交际,没想立刻让佐助变了脸,甚至一秒都不想再多待,看着佐助独自远去的背影,鼬有点走神。
城市外灯光闪烁,街道行人的光影被车辆甩到身后,鼬开了半个小时的车,忽然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低声骂了一句。
一个急转弯,车急速返了回去。
佐助的住处跟他正好相反,这是条主干道,往西越来越荒芜。
马路中央发生一起交通事故,鼬蹙了一下眉,交通事故阻碍了道路,前面的车全都挤成一块,后面的过不去,前面的退不出,鼬等了一会儿,发现交警迟迟没有动作,又往后一看,他正好像夹心饼干一样,被夹在了半中央。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他肩膀垮了下来,低声感叹道。
眼神不经意的往前一瞥,却忽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鼬立刻跳车而出。
“你仔细想想,到底是车辆超速撞的人,还是这两人先闯的红灯?”四五个身穿荧光色交通服的警察围在其中,正在跟佐助做口供。
远远地,鼬听到佐助的声音:“我不知道,我没看清。”
“你怎么可能没看清!刚刚过马路的只有我们三个人,我们闯没闯红灯,你是看的最清楚的!”黑色风衣的女孩抱着躺在地上流血的青年,神态强撑的坚强,眼中却隐隐透着泪光,气愤道。
“他说没看清就是没看清,你这么急着让他作证,是想讹诈我吗?”
车主是一位四十左右的男人,开的是一辆银色轿车,看车的年岁已经很久了,车头布满了灰尘和血迹,他脸上已经紧张的急出了一层细汗,口中却越发严厉,导致脖子都变的通红。
两人争执不下,交警皱紧了眉,这是个小路口,平时行人很少,没有监控,如果这时候问不清楚,等回到交警队,又是一个纠缠不清的案件,女孩作为亲属不能举证,他只得再次问佐助道:“你和他们一起等绿灯,按理说你不可能没看见,当时这位先生的车速怎么样?”
这时鼬距离佐助只剩一米,能够清楚的看到他侧脸上的表情,他的眼神跟面对手术台上的伤患时别无二致,暗淡的仿佛黑色天幕。
“我不知道,我没看见。”他再次道。
鼬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你怎么可能没看见!我们是一起开始走的啊!!!”
听着他冷漠的声音,女孩再也坚持不住,抱着地上的青年大哭起来。
车主见没有证据,越发得理不饶人起来:“我真的没超速,我只是想通过最后几秒的绿灯,没想到这两个人会忽然闯红灯啊!话说,这两人不是来碰瓷的吧……”
车主似乎找到了一个能辩解的关键词,骂的越发难听。
听着女孩声嘶力竭的哭声和男人脸红脖子粗的骂声,交警越发头痛,有几个人甚至已经开始烦躁起来,交警一把抓起佐助的衣领,把他往后推了一步。
“你不可能没看见!那个女生说你和他们一起走的,是不是?”
“……”
佐助沉默半晌,就在交警认定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回答道:“是。”
交警顿时精神一震,中年男士却脸色难看的看向他,佐助望着他的眼神身体颤了一下,交警继续道:“那你们走的时候有没有亮绿灯?”
“……不知道。”
这次所有警察都忍不住爆了粗口“操,不知道是不是绿灯你怎么敢走?”
“我没看清。”
一位交警神色严厉的指着他的额头道:“除了‘我不知道,我没看清’你TM还能说点别的吗?你以为这场车祸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我警告你……”
他的手突然被人握住了。
握着他手腕的手仿佛钢铁一般,让他不能动弹分毫,更可怕的是,对方似乎隐隐有将他手腕折断的意向。
他脸色扭曲的转过身,痛苦的大喊:“你是谁?我警告你,你这是袭警!”
所有交警这时候却同时禁了声,鼬一身铁血的黑色警服,腰上还配着枪带,看枪带的膨胀程度,毫无疑问是真正的配枪,跟他们的警棍不可同日而语。
而真正让他们噤声的,是他肩膀标配的三枚四角星花。
被握住手腕的交警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
鼬出示了自己的警察证,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远处传来一抹救护车的闪烁灯光,女孩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直直的望着救护车,把人抬上医疗架,女孩忽然声色俱厉的指着佐助跟肇事车主道:“你们给我等着。”
佐助低了低头,肇事车主瞪圆了眼睛‘呸’了一声,交警在跟鼬交代事情的经过,末了还指着佐助说了一句:“这个人有点问题,什么也不交代,我们问他名字他都不肯说。”
鼬看了眼安静的站着的佐助,他的衣领还有点乱,神色也说不上好,他蹙了蹙眉:“他说没看见,你们凭什么认为他一定看见了呢?”
这位交警还想据理力争,突然被同事从背后戳了一下腰,身体一下子绷直了。
“这个案子,还得跟伤者做口供,留几个人再询问一下身后的车辆,不要把目光都放到一个人身上,如果这时候没有旁人在场,难道你们还破不了案了吗?”鼬道。
不管别人内心怎么想,反正没人敢正面反驳他的话。
一位交警跟着救护车去查看伤员的伤势,一位交警正在跟肇事车主做口供,现场剩下的三位交警则听从鼬的建议去询问身后还在拥堵中的车辆。
佐助再次坐上了鼬的车,这是一辆黑色SUV,跟警车一模一样的款型,但是没有警车专用的警务标志。
鼬看似认真的开着车,实际上已经不下三次悄悄的打量佐助。
“……你刚刚是在玩手机吗?红绿灯都没看见你就敢走吗?”
他用调笑的语气,试图不引起佐助的反感,他觉得佐助有点敏感,小时候的他不是这样的,但是现在鼬有点拿捏不定。
“我不知道。”
这句话今天一天鼬已经不知道从佐助嘴里听了多少次,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逗了,他单手半握虚抵着唇,以防自己笑出声。
“你家在哪里?”
他声音里的笑意让佐助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音源小区。”
“几栋几号?”
“……10栋楼3号。”
鼬点了点头,“车上有音乐,你选一首歌放吧。”
佐助以为他想听音乐,便俯身在车载电脑上浏览了起来,他选了一首没有歌词的轻音乐,很符合他安静的性格,鼬感慨了一下,真是男大十八变,没想到佐助变了这么多。
……
“陈先生,这下你不用狡辩了,这位车主当时就在你的右后方,他的车上有监控摄像,清晰的拍下了你超速并且试图闯红灯的一幕。”
交警手中拿着一个小型车载摄像,中年男士脸色顿时变得通红,被交警压上了警车,警车上挤着五六个人,警察发动后,有人问道:“你认识刚才那个青年吗?他叫什么?那么维护你,是不是你亲戚?”
陈先生摇了摇头。
“老实点说。”交警推了他一下。
他唯唯诺诺也不敢发火,老实交代道:“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说没看见,其实我也很奇怪,他当时就站在那两人身旁,只是运气好,落下了一步。”
“操,我就说他不可能没看见,丫脑子有问题,名字也不肯说,难道是逃犯?”
交警脸上越发气愤,另一位交警嘲笑道:“一位逃犯敢跟一位警督走?”
“那个警督我看也有问题,拿个警察证就是真警察吗?肩膀挂颗星花就是真警督吗?再说他看着那么年轻,也不过二十几岁……”
交警越说脸上神色越发变幻不定,想起他抓着自己时那种似乎要将他手腕折断的力度。
“**,不会让我说中了吧?难不成是一伙的逃犯?”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觉得有点……”
“呵,悬疑小说看多了吧你们,让你们平时普及一下我们市的高级警务人员,你从来不听,这下撞到铁板了吧?”
坐在副驾驶的是一位老交警,他把警帽盖在脸上遮挡路上刺眼的车辆交汇灯。
“这人就是前段时间抓获重大犯罪组织‘破晓’的那位卧底”
“**!!!”
其他四名交警同时目瞪口呆。
“是那位当了十二年卧底,在‘破晓十二帮’都混上了一帮之主,结果却莫名变成了警察,一举擒获‘破晓十二帮’的那位吗?**,那简直是警界传奇啊。”
老交警的帽子偏了一半,调笑道:“呦,你还听说过啊?”
“那是,我辈楷模啊,但是我没有搜到他的照片啊,你怎么认识他的?他现在已经成为一级警督了吗?”
老交警叹息道:“没错,就是他。”
“破晓十二帮是什么?”问话的是肇事车主。
本来大家都不愿理他,但是他问出了大家的话题中心。
“‘破晓十二帮’原本叫做‘破晓帮’,这个帮派十分隐秘,规格及其高,从不招普通人,但凡入帮的,都是高学历高背景或者高技术的世界精英,分布中美英法等等十二个国家,世界
走私军火和毒品。”
“据说其成员不仅仅是黑道背景,更有世界各国的高级警察被迫或者主动参与其中,导致其势力越发庞大。”
肇事车主听的一愣一愣的,同样是犯罪,莫名的觉得自己有点low,人家连犯罪都犯出了国际。
“但是,这个案子却在前不久,被国内警察从内部击破。原因是中、国区‘破晓帮’的帮主,忽然一夕之间成为了警察的卧底,不止将中国区的‘破晓帮’成员一网打尽,更是将国外十一个国家的‘破晓帮’成员资料全部掌握,导致‘破晓帮’从世界范围内被一举歼灭。”
交警们脸上兴奋高涨:“最重要的是,听说鼬手中,还掌握被‘破晓帮’控制住的高级官员们的个人资料,那可都是绝密资料啊!随便泄露一点都是可以把一位高级警察拉下马的啊。”
“他握了我的手腕……”
在一片炽热的氛围中,交警小孙弱弱的道。
氛围顿时结冰。
‘砰’小孙听到冰破裂的声音,小赵率先扑了过来:“请让我膜拜一下!”
“我也要!”
……
这栋楼已经很旧了,声控灯也早就喊不亮了,鼬喊了一嗓子,又跺了跺脚,总算认清了现实。
站在门口,双手插在口袋,看着佐助熟练的打开门,他才笑道:“不请我进去吗?”
佐助犹豫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表,他走了半小时,又被交通事故耽误了一会儿,这会儿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半,这个点实在不是一个请客的好时机,他抬头眼神犹豫的看了看鼬。
鼬对他反对的目光熟视无睹,嘴角噙着微笑,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佐助只得道:“跟我来吧。”
这是一个小单人间,很符合学生在外租房的要求,鼬刚进门,就感觉窗外凉风阵阵,阳台上窗户大开,窗帘还破了一半,另一半挂在窗外,屋内翻箱倒柜,东西都被扔在了地上。
“……”
“……”
“据说其成员不仅仅是黑道背景,更有世界各国的高级警察被迫或者主动参与其中,导致其势力越发庞大。”
肇事车主听的一愣一愣的,同样是犯罪,莫名的觉得自己有点low,人家连犯罪都犯出了国际。
“但是,这个案子却在前不久,被国内警察从内部击破。原因是中、国区‘破晓帮’的帮主,忽然一夕之间成为了警察的卧底,不止将中国区的‘破晓帮’成员一网打尽,更是将国外十一个国家的‘破晓帮’成员资料全部掌握,导致‘破晓帮’从世界范围内被一举歼灭。”
交警们脸上兴奋高涨:“最重要的是,听说鼬手中,还掌握被‘破晓帮’控制住的高级官员们的个人资料,那可都是绝密资料啊!随便泄露一点都是可以把一位高级警察拉下马的啊。”
“他握了我的手腕……”
在一片炽热的氛围中,交警小孙弱弱的道。
氛围顿时结冰。
‘砰’小孙听到冰破裂的声音,小赵率先扑了过来:“请让我膜拜一下!”
“我也要!”
……
这栋楼已经很旧了,声控灯也早就喊不亮了,鼬喊了一嗓子,又跺了跺脚,总算认清了现实。
站在门口,双手插在口袋,看着佐助熟练的打开门,他才笑道:“不请我进去吗?”
佐助犹豫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表,他走了半小时,又被交通事故耽误了一会儿,这会儿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半,这个点实在不是一个请客的好时机,他抬头眼神犹豫的看了看鼬。
鼬对他反对的目光熟视无睹,嘴角噙着微笑,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佐助只得道:“跟我来吧。”
这是一个小单人间,很符合学生在外租房的要求,鼬刚进门,就感觉窗外凉风阵阵,阳台上窗户大开,窗帘还破了一半,另一半挂在窗外,屋内翻箱倒柜,东西都被扔在了地上。
“……”
“……”
两人同时寂静了一瞬。
佐助眼睛眨了眨,仿佛还没回过神,鼬在后面提醒他:“遭小偷了。”
佐助猛然变了脸色,鼬大步走向敞开着的阳台,三层高的阳台,不但没有防护栏,连防盗窗都没有安置,白色的窗帘仿佛幽灵的披风,在安静的夜风中飘荡。
只看了一眼,鼬便有了大致的判断。
“这个小区有监控吗?”
鼬转过身看向佐助,却发现佐助从床底下翻出了四个皮箱。
“……这是什么?”
佐助表情凝重的一个个打开,其中一个箱子中放置着一个旅行包,底下压着整整齐齐的书籍,旅行包的拉链大开,但是里面的东西却都没少——一堆沉重的手术用具,鼬眼尖,居然还看到一副小型人体骨架。
不用问,小偷一定对这种东西没兴趣。
第二个箱子是最大的,里面用大袋子包着,被塞得满满当当,只从冒出来的一角,鼬猜测——大概是一个毛绒娃娃?
佐助喜欢毛绒娃娃吗?
佐助没有翻看这个箱子,他只是抬了抬轻重,便又塞回了床底。
前两个箱子都没有上锁,而第三个箱子,明显有被撬过锁的痕迹,果然,打开后,里面的东西寥寥无几。
不过,鼬疑惑的是——
“你用这个做什么?”
鼬弯腰拿起一顶黑长的假发,眼神疑惑的看向佐助。
佐助脸色一僵,不自然的把假发塞回箱子里道:“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
鼬一脸沉思的望着他。
“我不知道。”佐助道。
佐助眼睛眨了眨,仿佛还没回过神,鼬在后面提醒他:“遭小偷了。”
佐助猛然变了脸色,鼬大步走向敞开着的阳台,三层高的阳台,不但没有防护栏,连防盗窗都没有安置,白色的窗帘仿佛幽灵的披风,在安静的夜风中飘荡。
只看了一眼,鼬便有了大致的判断。
“这个小区有监控吗?”
鼬转过身看向佐助,却发现佐助从床底下翻出了四个皮箱。
“……这是什么?”
佐助表情凝重的一个个打开,其中一个箱子中放置着一个旅行包,底下压着整整齐齐的书籍,旅行包的拉链大开,但是里面的东西却都没少——一堆沉重的手术用具,鼬眼尖,居然还看到一副小型人体骨架。
不用问,小偷一定对这种东西没兴趣。
第二个箱子是最大的,里面用大袋子包着,被塞得满满当当,只从冒出来的一角,鼬猜测——大概是一个毛绒娃娃?
佐助喜欢毛绒娃娃吗?
佐助没有翻看这个箱子,他只是抬了抬轻重,便又塞回了床底。
前两个箱子都没有上锁,而第三个箱子,明显有被撬过锁的痕迹,果然,打开后,里面的东西寥寥无几。
不过,鼬疑惑的是——
“你用这个做什么?”
鼬弯腰拿起一顶黑长的假发,眼神疑惑的看向佐助。
佐助脸色一僵,不自然的把假发塞回箱子里道:“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
鼬一脸沉思的望着他。
“我不知道。”佐助道。
“……”
鼬还想再关注一下这个箱子,却被佐助一把推到了床底下。
第四个箱子也有被撬过的痕迹,但是不知是时间问题还是锁的问题,并没有撬开,佐助对着这个箱子犹豫了一段时间,又伸手晃了晃锁,便推了回去。
“不查看一下吗?”
“我打不开。”佐助道。
“打不开?钥匙掉了吗?”
“不是……”
“那怎么打不开?”
“我不知道。”
佐助皱着眉起身打断他,看着满地的狼藉,他低声道:“你先回去吧,我改天再请你吧。”
鼬觉得他那句‘我不知道’差不多已经成为口头禅了,见他有点烦躁,便道:“我会帮你抓到小偷的。”
佐助胡乱点了点头,连着在大蛇丸手下站了三个小时,全神贯注的盯着一具尸体,走在路上被交警盘问,晚上回家还遇到了小偷,他觉得筋疲力尽。
“你怎么了?”
鼬看他脸色发白,脚步也开始晃,连忙扶住他:“佐助?”
他摸了一下佐助的额头,“这么烫……”
“佐助,家里有温度计吗?”
鼬想扶着他上床,却被他推开了,这个单人间只有一个床头柜和一张书桌,一般温度计一定在这两个地方,可是他连翻了两遍都没有。
佐助坐在床上捂着额头,觉得意识正在慢慢回笼,“别找了,我没事了。”
“你怎么可能没事……”
鼬又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手臂忽然顿住了——他的体温,就像正常人一样,仿佛刚才的头脑发热只是鼬的一个错觉。
“……没事了?”
“恩,很晚了,我想休息了,改天再请你吧。”
鼬见他神色疲惫,也不再打扰他:“那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来看你。”
佐助马上皱眉道:“不用,我真的没事。”
鼬笑了笑,没说话。
晚上回到市中心的公寓时,已经接近晚上一点了,站在花洒下冲了个澡,闭上眼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今天是他摆脱卧底身份,就任警督之后的第一次出警,任务完成的很顺利。不知是否犯人干久了,他觉得自己对犯人的心里状况简直一清二楚,罪犯的行为举止,竟然直接成为了他的直觉,或者说本能。
今天对他很不平凡,这不止是他第一次全程以警察的身份出警,甚至还找到了分别十二年的佐助。
他的亲弟弟。
他没有一天不在想念的孩子。
说实话,我觉得有点写崩了……首先DID的病,佐助的性格就不好掌控了,其次鼬哥卧底的阴沉我也没写出来……
要命……
不说别的,我要写H了,都退开!
要命……
不说别的,我要写H了,都退开!
闭上眼,潜意识里,他记起了很多。
“哥哥,这道题怎么做?”
五岁的佐助还有点婴儿肥,眼睛像妈妈手上的黑宝石戒指,明亮又闪烁,所有见了佐助的亲戚朋友都喜欢抱抱他,可能是从小被抱习惯了,佐助也养成一股不怕生的神气,甚至有点淘气。
此刻,他趴在桌子上,将自己的作业本推向一向宠爱他的哥哥。
借口找的理直气壮。
我不会,你要教我。
“佐助不会吗?”
“是啊。”
鼬当然会教他,他刚坐下,佐助无尾熊般他坐在他腿上,带着单纯的眼神问他:“哥哥能帮我做作业吗?”
幻想破灭。
鼬再次问道:“到底会不会?”
“嗯……会……不会?”
看着佐助眼神游离,言不由衷的望着桌上的小闹钟,鼬明白了。
“可以看完动画片再回来做作业。”
“哥哥太好了!”
佐助刚要跑,鼬一把拽住他:“怎么感谢哥哥?”
佐助毫不犹豫的在他脸上‘啵’了一下。
“我最爱你了,哥哥。”
他们父母都是高级警察,早上六点上班,很晚回家,有时候出差离家一周都是常态,但是家规森严,两个孩子必须做完作业才能玩是他们制定的任务,鼬一丝不苟的完成自己的任务,他梦想当一名像父母一样,可以保护人民,维护公平的人民警察。
但是佐助还小,通常喜欢玩一会儿再做作业。
父母不在家,长兄如父,家里哥哥最大,而且最宠他,他经常会想:要是家里只有哥哥就好了。因为父母经常板着脸,一点错误就会找他‘算账’。
但这也只是想想罢了,他还是挺喜欢父母的,甚至还想过做一名像父母一样威风的刑警,但是他梦想很多,现在还没有定下来。
鼬在房间看书,忽然听到门外的响动。
“电视机怎么破的?”
父亲声音严厉的好像怎审问犯人。
“我不知道。”
他嘴上这么说,眼神却不安的乱飘,其实佐助本是想招的,可是面对父亲仿佛要吃人的眼神,他害怕的身体瑟瑟发抖,嘴巴一张,谎话就冒了出来,自然的仿佛本能一样。
鼬打开门,便看到弟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富岳听到儿子的回答,顿时愤怒的仿佛一头发怒的雄狮,眼神不怒自威,佐助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顿时带上了哭腔。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到底怎么回事?”
五岁的佐助觉得父亲好可怕。
地上好冷,不止身体冷,心里也冷,到处都很冷,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不想撒谎,可是他已经撒了谎,让父亲知道他撒谎,后果会很严重。
“我……”
他张了张口,想实话实说,可是抬头一看,父亲手中已经拿起了棍子——一般情况下,只要父亲拿起了棍子,那么这棍子都受定了。
这一棍子,大概是躲不过去了。
身体竟然奇迹一般的不抖了,连脑袋都清晰起来,甚至有勇气跟父亲对视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就如同犯了死刑被抓到的犯人一般,反正要死了,无所谓了。
“父亲,电视是我刚刚不小心打破的。”
鼬突然站了出来,跪在了佐助身旁,他眼神直视着父亲,带着点愧疚道:“今天下午看电视的时候,电视突然没了频道,我就拿遥控器拍了拍,没想到……”
富岳看了看电视,又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果然与鼬说的一样。
他又看向跪在地上的佐助,刚刚,他确实感觉到了小儿子的心虚,但是……也许佐助是为了维护哥哥?如果是这样的话,堪称兄弟情深,作为一位父亲,他还是很乐意看到这样的画面。
“我要的只是一个真相,并不是真的想打你,你明白吗?”他看着佐助道。
佐助跪在地上点了点头,看上去一点精神都没有。
“起来吧。”
富岳最近不知道在追什么案子,脾气异常暴躁不提,还经常精神恍惚,美琴拎着一包蔬菜回家,得知此事后,特地下厨做了一顿好吃的安抚大家。
“做完作业了吗?”
这是向来沉默寡言的父亲回家必问的,佐助握着筷子的手一紧,鼬马上道:“我还没给他检查完呢。”
成功岔开话题,富岳道:“你已经是初中生了,如果功课很忙,就不要再宠着弟弟了,他才上小学,作业有他老师检查就够了。”
美琴温柔的笑道:“一直以来,还是多亏了鼬的帮忙呢,我们都没有空帮佐助学习。”
佐助大概是惊吓过度,平时最喜欢吃的菜都没吃上几口,鼬给他夹了几块他最爱的鸡翅,他也不太想吃的样子,可是父亲在看着,他又不敢扔掉,只得忍气吞声的吃掉,鼬又给他夹了一些西红柿炒鸡蛋,他抬头看着哥哥,小声道:“哥哥,我吃饱了。”
晚上佐助被自己饿醒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发现自己床头上放着一袋面包,便伸手捞进了自己被子里。
听着床下悉悉索索像小老鼠偷食一般的声音,鼬笑着翻了翻身。
“哥哥还醒着吗?”
“嗯,没睡着。”
“面包是哥哥的吗?”
“是妈妈给的哦。”
佐助没说话,又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鼬等了一会儿,等他吃饱,才问道:“为什么说谎?”
佐助道:“我也不知道,一害怕,就说了出来。”
“以后不能说谎知道吗?父亲是警察,最讨厌说谎的人。”
“哦……”
“而且佐助不是想当一名跟父亲一样威风的刑警吗?刑警可不会撒谎呢。”
佐助不说话了,低着头把床单上的渣渣拍掉,鼬觉得弟弟很可怜,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如果是他的话,才舍不得为了一个电视机惩罚弟弟呢。
他忽然从上铺翻身下来,伸手帮他整理床单。
有哥哥无条件‘救助’,佐助就停了手。
晚上,佐助搂着哥哥的脖子,忽然问道:“哥哥怎么知道遥控器碰坏的电视机?”
“你猜。”鼬道。
“哥哥看到了?”
“不对。”
“哥哥听到了声音?”
“不对。”
“那是为什么?”
“你猜啊。”
鼬又等了一会儿,却发现佐助已经打着小呼噜睡着了,对他如何快速在一分钟内找到破坏电视真凶的答案,根本就没有期待嘛……鼬有点失落。
……
佐助做了一个噩梦。
漆黑的深夜,刮着邪恶的风。
家里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
有人在‘砰砰’敲门。
佐助第一次听到有人把门敲的这样可怕,同时担心门外的人把门给敲坏,他个头太小,踮着脚尖也望不见猫眼,但是像他们这种警察家庭的孩子,从小就被教育不能给陌生人开门,他当然不会打开门。
佐助在床上不自觉的皱起眉。
他看着梦中的孩子,自以为聪明的扬着天真的声音问道:“你是谁啊?”
“我是你李叔叔啊。”
门外的声音让床上的佐助颤颤发抖,那个孩子却笑了起来:“你胡说,李叔叔的声音不是这样的。”
门外的声音沉默了一下,再次响起:“你叫什么?”
佐助不想告诉他们自己的名字,却又想起自己不能说谎,五岁的孩子,还分不清什么时候可以撒谎,什么时候不可以,所以他犹豫了一下。
“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吗?是傻子吗?”对方道。
佐助还没有被人叫过傻子,老师兄长都夸他很聪明啊。
“我叫佐助,叔叔认识我吗?”
他害怕门外的人听不到,还特意喊的很大声。
门外的人都笑了起来,这下佐助听清楚了,门外,有很多人。
佐助有点害怕,他悄悄去厨房搬了一个小板凳,踩在板凳上,他看到外面有七八个统一身披黑色雨衣的男人,即使在明亮的楼道,也盖着雨衣的外帽,雨披上滴着水,看不清脸色。
就像……故事里只在夜晚出现的恶魔。
门被砸开了。
男人滴着雨滴的手掌,在灯光下像魔鬼的影子,冰凉又强大,让他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心。
佐助被他们从床底下搜了出来。
男人用冰冷的声音嘲笑道:“你父母没有教过你,不要对陌生人,讲自己的真名吗?”
佐助汗流浃背的惊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
满地的狼藉,也都没有收拾,他愣了一会儿,才想起家里遭遇了小偷。
幸亏他的器材没有被偷走,被偷走的是那个变态的东西。
家里的东西不是很多,他一件件的开始收拾,等太阳完全穿透了云层,佐助终于把地拖好。
今天是周日,不用上班。
佐助低声叹了口气,他非常感谢大蛇丸,他这样的病,如果不是大蛇丸,恐怕早就被学校开除了,是大蛇丸给了他当医生的机会。
而现在,他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他没钱了。
当然,他的钱本来就不多,所有暑假打工挣的钱他都交了学费,大蛇丸很照顾他,会给他多一点实习工资,偶尔带他做项目,也会给他一笔劳务费,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