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赖上一朵小粉花》（黑花\/微瓶邪\/HE\/接十年之约）
今天不艾特
十三】
解雨臣一步步走远，黑瞎子看着他的背影，脑袋里闪过无数念头。
“你再走一步试试！”黑瞎子有些恐吓意味的道。
解雨臣脚步一顿，随后又走了起来，他悦耳的声音轻轻飘来，带着他应有的绝情：“试试又如何？”
“劳资操翻你！”黑瞎子想都没想就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解雨臣停在门前呆了片刻。
“呃……”乌鸦呱呱叫着飞过似乎不是错觉。
“做梦吧。”解雨臣缓过神，手落在了冰冷的门把上，大拇指轻轻摩挲感受金属的质感。
黑瞎子看着他，一副随时要冲刺的样子。
他正等着解雨臣的下一步动作。如果，解雨臣走出去一步，黑瞎子一定会把他抓回自己身边。
他不能再让解雨臣离开了。
然而他却听见了一个有点无奈的声音轻轻传来，声音小到就连耳力过人的他勉强才能听见：
“还是处理好先你自己的事情吧。”
黑瞎子一愣，解雨臣却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猛地把门摔了个震天响，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两人了——黑瞎子和黑寡妇。
黑瞎子立马明白了解雨臣的用意，刚才那些是他演出来的。黑瞎子回头，果然看见黑寡妇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得意的神色。
差点又上当了。黑瞎子暗笑了一声，有些嘲讽。活了这么多年，竟然连这种小小的离间计都分不出来。
只见黑寡妇走了几步，来到黑瞎子的前面，刚想说什么，黑瞎子却看着她，倏地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你真的还能离间我们吗。”
没等她回答，黑瞎子自顾自地，仿佛有些得意地说道，“十三年，我对他感情没有丝毫淡化。”
“可是，他根本不爱你。”黑寡妇缓缓地说出来一个看似真实的事实，她不能否认自己那无法压抑的嫉妒的心情。
“没关系。”黑瞎子转移了视线，看向那时解雨臣坐的椅子，笑的潇洒，“我爱他——这就够了，但是你——”
黑瞎子猛地转头看向黑寡妇，飞快地伸出右手掐住她的脖子，缓缓说道：“该死的臭虫，一次次妨碍我，去死吧。”
众所周知，黑瞎子从来不珍惜生命，无论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黑寡妇的脖子被黑瞎子狠狠地掐着，但她却毫无惧色。
呼吸越来越艰难，黑寡妇仍然镇定地看着黑瞎子，眼里带着深深的迷恋，“你…你厉害…那…就…就杀了我啊…”语气甚至有些得意，似乎拿准了黑瞎子的弱点似的胸有成竹。
“你！”黑瞎子看着黑寡妇平静的凤眼，一时之间心情复杂。
“该死！”他骂了一句。
看到这和解雨臣很像的眼睛，黑瞎子压根下不了手！
“如果不是十多年前你给我注射了大量的致幻剂，我又怎么会把你当成他。”
他松开手，毫不怜惜地把黑寡妇扔到了地上。黑寡妇跌坐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
“我告诉你，别以为救过我一次长的和他像一点我就杀不了你。”
“你…不就是下不去手吗。”黑寡妇晃晃悠悠地站起，凑近黑瞎子，眯起眼睛看着他道：“你杀了我啊，我绝对不会有一点反抗的。”
“呵……就怕你杀！不！了！”黑寡妇伸出一根手指，狠狠戳在黑瞎子坚硬的胸膛，带着挑衅，带着自信。
“滚！”黑瞎子使劲推开她，厌恶地说道，“下次再妨碍我，我先戳瞎你的眼睛！不要脸的女人！”
他没有去看被自己推得摔倒在地上的黑寡妇，而是后退几步，大步走到窗户旁，冷声说，“你是救过我一次，但是我仍然可以杀了你。”说罢他纵身利索地跳出了窗户。（危险动作，请勿模仿！∠(ᐛ」∠)＿）
“我不会放弃的。”
黑瞎子稳稳地落在地上，抬头正好看见身着粉红衬衫的解雨臣打开车门坐进了车子里。
车子发动引擎，是马上就要开走了。
“……”解恩从后视镜里看见自家当家的坐在后座满脸阴沉，考虑再三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当家的，黑爷你不管他了吗？”
解雨臣笑了，他道：“管，我哪有资格管他啊。”
自从那个黑寡妇来了，当家的出了那房间就阴着脸了。解恩心想。还是好好开车吧，他们的恩怨情仇，对于自己这种平凡人就是传说啊。
解恩连忙掏出自己的手机，接通。
不大一会儿，他挂了电话，对解雨臣说道，“当家的，我们车顶有一个人。”
“人？”解雨臣看向解恩，解恩继续说，“嗯，已经瞄准，但看衣着身形好像是…”解恩没有说完话，而是胆怯地去看解雨臣的脸色。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啰嗦了。”
“黑…”解恩听出解雨臣语气里明显的不悦，有些结巴地说，“黑…黑爷！要不要停车？”
“停车做什么？”解雨臣听到“黑爷”两字后玩味地笑笑，让人不寒而栗；他轻轻说道，“加速开车，把他甩下去。”
“是！”
解雨臣余光突然看见自己旁边的窗户上有个黑乎乎的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黑瞎子的脑袋！
他正露个白牙对着解雨臣欠扁地笑，黑墨镜还是带在脸上。
“解恩，快点！”
解恩得令，猛踩油门也不怕违章。
笑话，解家当家才不怕什么交警呢！
于是，就算是隔着玻璃，解雨臣也能听见黑瞎子凄厉的惨叫：
“哇啊啊啊啊啊——”
“呱啊啊啊啊啊——”
“咩啊啊啊啊啊——”
解雨臣看着黑瞎子的惨状不禁笑出了声。
黑瞎子刘海凌乱地在空中飞舞，他紧紧扒着车，生怕自己掉下去。
真特么凉快，这就是传说中兜风的感觉吗…黑瞎子心想，欲哭无泪。
“不行！你开的太慢了！”解雨臣又对解恩说，“把他甩下去！”
“当家的，我，不敢再开快了…”解恩看着倒车镜里几辆追逐他们的警车，缩了缩脖子。
“放下！我来！”
“好。”解恩快速地挪到副驾驶座，而解雨臣肩膀一缩穿过驾驶座和副驾驶座的空隙也坐上了驾驶座。
“呵呵…”解雨臣冷笑一声，猛踩油门。
车顶的黑瞎子觉得如果他一直在车顶一定会被甩下来的，于是他做出了一个无奈的决定……
解雨臣的车正横冲直撞的在大街中间疾驰，后面跟了几辆警车。
突然他的车猛地急刹车，后面的警车也不得不刹车。
解雨臣看着玻璃上对着自己嬉皮笑脸的黑瞎子，好不容易散了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解雨臣打开车门出来，猛地将车门甩上。他看见趴在车顶的黑瞎子，拽着他的衣服把黑瞎子从车顶拽了下来。
“你有病吧你，没事干什么爬我的车啊！”解雨臣怒气冲冲地说。
“对啊我就是有病，谁让我喜欢上了你呢。”黑瞎子跳下车顶。
“别让我生气。离我远点。”解雨臣看看后面下车的警察，对黑瞎子说道。语气很淡，没有一点感情。他打开车门，坐进了后座。
黑瞎子沉默了，还是挂着没有温度的笑容打开车门也坐了进去。
解雨臣不明白黑瞎子为什么死皮赖脸的缠着自己，他知道自己对黑瞎子不太一样，可是十多年了，再浓的感情也该被岁月沉淀了。
当时解雨臣不知道，黑瞎子间隔了十年，反而愈发的爱的疯狂；他也不知道，短短十年，是沉淀不了浓厚的情感的。
解雨臣没想到黑瞎子还能跟着自己，谁想黑瞎子却解释道：“那个杯子还在你家。”
解雨臣没说话。
而一旁的解恩呢，在解雨臣下车时就回到了驾驶座。
后来车一路狂开，开到一处偏僻的房子。
“当家的，就是这里。”解恩为解雨臣打开车门，恭恭敬敬地说道。
解雨臣挑挑眉，勾了一下唇，“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我的院子里放针孔摄像头？！”
屋子不大，很是简洁。
几人来到一处电脑桌前，解恩道：“我们检查出来，是这台电脑监控的。”
“不过可疑的是，这台电脑里面除了昨天的录像和一段录音外，什么都没有。”
“而且，这个电脑的鼠标键盘上没有任何的指纹或者油脂，似乎是崭新的。当然也不排除电脑主人只是带着手套的可能。”
“那看看那段录音。”解雨臣毫不犹豫地说道。
解恩面露为难之色，“当家的，这段录音您还是别听了……”
“你当家还是我当家，废话这么多。”解雨臣眯着眼，看向电脑，“听！”
解恩有些无奈，打开电脑找出了录音。
“咯吱…咯吱…”似乎是什么利器狠狠刮着东西的声音，尖锐刺耳。
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停止了。忽地又有一声冷笑从电脑发出，分不出男女，根本不似人类能发出的声音，就如同地底的恶鬼，让人觉得仿佛一瞬间浸在了冷水中。
解雨臣面无表情，倒是一旁的黑瞎子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一阵沉默，解雨臣皱了一下眉，问道：“没了？”
还没等解恩回答，电脑又突然发出声音：“解雨臣你该死。呵呵呵…你个贱人！”
一阵阵冷笑回荡在屋子里，解雨臣没有什么表情。
心里也在思索：这声音虽说听不出男女，但这怨妇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而且……自己从来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tbc—
解雨臣一步步走远，黑瞎子看着他的背影，脑袋里闪过无数念头。
“你再走一步试试！”黑瞎子有些恐吓意味的道。
解雨臣脚步一顿，随后又走了起来，他悦耳的声音轻轻飘来，带着他应有的绝情：“试试又如何？”
“劳资操翻你！”黑瞎子想都没想就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解雨臣停在门前呆了片刻。
“呃……”乌鸦呱呱叫着飞过似乎不是错觉。
“做梦吧。”解雨臣缓过神，手落在了冰冷的门把上，大拇指轻轻摩挲感受金属的质感。
黑瞎子看着他，一副随时要冲刺的样子。
他正等着解雨臣的下一步动作。如果，解雨臣走出去一步，黑瞎子一定会把他抓回自己身边。
他不能再让解雨臣离开了。
然而他却听见了一个有点无奈的声音轻轻传来，声音小到就连耳力过人的他勉强才能听见：
“还是处理好先你自己的事情吧。”
黑瞎子一愣，解雨臣却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猛地把门摔了个震天响，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两人了——黑瞎子和黑寡妇。
黑瞎子立马明白了解雨臣的用意，刚才那些是他演出来的。黑瞎子回头，果然看见黑寡妇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得意的神色。
差点又上当了。黑瞎子暗笑了一声，有些嘲讽。活了这么多年，竟然连这种小小的离间计都分不出来。
只见黑寡妇走了几步，来到黑瞎子的前面，刚想说什么，黑瞎子却看着她，倏地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你真的还能离间我们吗。”
没等她回答，黑瞎子自顾自地，仿佛有些得意地说道，“十三年，我对他感情没有丝毫淡化。”
“可是，他根本不爱你。”黑寡妇缓缓地说出来一个看似真实的事实，她不能否认自己那无法压抑的嫉妒的心情。
“没关系。”黑瞎子转移了视线，看向那时解雨臣坐的椅子，笑的潇洒，“我爱他——这就够了，但是你——”
黑瞎子猛地转头看向黑寡妇，飞快地伸出右手掐住她的脖子，缓缓说道：“该死的臭虫，一次次妨碍我，去死吧。”
众所周知，黑瞎子从来不珍惜生命，无论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黑寡妇的脖子被黑瞎子狠狠地掐着，但她却毫无惧色。
呼吸越来越艰难，黑寡妇仍然镇定地看着黑瞎子，眼里带着深深的迷恋，“你…你厉害…那…就…就杀了我啊…”语气甚至有些得意，似乎拿准了黑瞎子的弱点似的胸有成竹。
“你！”黑瞎子看着黑寡妇平静的凤眼，一时之间心情复杂。
“该死！”他骂了一句。
看到这和解雨臣很像的眼睛，黑瞎子压根下不了手！
“如果不是十多年前你给我注射了大量的致幻剂，我又怎么会把你当成他。”
他松开手，毫不怜惜地把黑寡妇扔到了地上。黑寡妇跌坐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
“我告诉你，别以为救过我一次长的和他像一点我就杀不了你。”
“你…不就是下不去手吗。”黑寡妇晃晃悠悠地站起，凑近黑瞎子，眯起眼睛看着他道：“你杀了我啊，我绝对不会有一点反抗的。”
“呵……就怕你杀！不！了！”黑寡妇伸出一根手指，狠狠戳在黑瞎子坚硬的胸膛，带着挑衅，带着自信。
“滚！”黑瞎子使劲推开她，厌恶地说道，“下次再妨碍我，我先戳瞎你的眼睛！不要脸的女人！”
他没有去看被自己推得摔倒在地上的黑寡妇，而是后退几步，大步走到窗户旁，冷声说，“你是救过我一次，但是我仍然可以杀了你。”说罢他纵身利索地跳出了窗户。（危险动作，请勿模仿！∠(ᐛ」∠)＿）
“我不会放弃的。”
黑瞎子稳稳地落在地上，抬头正好看见身着粉红衬衫的解雨臣打开车门坐进了车子里。
车子发动引擎，是马上就要开走了。
“……”解恩从后视镜里看见自家当家的坐在后座满脸阴沉，考虑再三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当家的，黑爷你不管他了吗？”
解雨臣笑了，他道：“管，我哪有资格管他啊。”
自从那个黑寡妇来了，当家的出了那房间就阴着脸了。解恩心想。还是好好开车吧，他们的恩怨情仇，对于自己这种平凡人就是传说啊。
解恩连忙掏出自己的手机，接通。
不大一会儿，他挂了电话，对解雨臣说道，“当家的，我们车顶有一个人。”
“人？”解雨臣看向解恩，解恩继续说，“嗯，已经瞄准，但看衣着身形好像是…”解恩没有说完话，而是胆怯地去看解雨臣的脸色。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啰嗦了。”
“黑…”解恩听出解雨臣语气里明显的不悦，有些结巴地说，“黑…黑爷！要不要停车？”
“停车做什么？”解雨臣听到“黑爷”两字后玩味地笑笑，让人不寒而栗；他轻轻说道，“加速开车，把他甩下去。”
“是！”
解雨臣余光突然看见自己旁边的窗户上有个黑乎乎的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黑瞎子的脑袋！
他正露个白牙对着解雨臣欠扁地笑，黑墨镜还是带在脸上。
“解恩，快点！”
解恩得令，猛踩油门也不怕违章。
笑话，解家当家才不怕什么交警呢！
于是，就算是隔着玻璃，解雨臣也能听见黑瞎子凄厉的惨叫：
“哇啊啊啊啊啊——”
“呱啊啊啊啊啊——”
“咩啊啊啊啊啊——”
解雨臣看着黑瞎子的惨状不禁笑出了声。
黑瞎子刘海凌乱地在空中飞舞，他紧紧扒着车，生怕自己掉下去。
真特么凉快，这就是传说中兜风的感觉吗…黑瞎子心想，欲哭无泪。
“不行！你开的太慢了！”解雨臣又对解恩说，“把他甩下去！”
“当家的，我，不敢再开快了…”解恩看着倒车镜里几辆追逐他们的警车，缩了缩脖子。
“放下！我来！”
“好。”解恩快速地挪到副驾驶座，而解雨臣肩膀一缩穿过驾驶座和副驾驶座的空隙也坐上了驾驶座。
“呵呵…”解雨臣冷笑一声，猛踩油门。
车顶的黑瞎子觉得如果他一直在车顶一定会被甩下来的，于是他做出了一个无奈的决定……
解雨臣的车正横冲直撞的在大街中间疾驰，后面跟了几辆警车。
突然他的车猛地急刹车，后面的警车也不得不刹车。
解雨臣看着玻璃上对着自己嬉皮笑脸的黑瞎子，好不容易散了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解雨臣打开车门出来，猛地将车门甩上。他看见趴在车顶的黑瞎子，拽着他的衣服把黑瞎子从车顶拽了下来。
“你有病吧你，没事干什么爬我的车啊！”解雨臣怒气冲冲地说。
“对啊我就是有病，谁让我喜欢上了你呢。”黑瞎子跳下车顶。
“别让我生气。离我远点。”解雨臣看看后面下车的警察，对黑瞎子说道。语气很淡，没有一点感情。他打开车门，坐进了后座。
黑瞎子沉默了，还是挂着没有温度的笑容打开车门也坐了进去。
解雨臣不明白黑瞎子为什么死皮赖脸的缠着自己，他知道自己对黑瞎子不太一样，可是十多年了，再浓的感情也该被岁月沉淀了。
当时解雨臣不知道，黑瞎子间隔了十年，反而愈发的爱的疯狂；他也不知道，短短十年，是沉淀不了浓厚的情感的。
解雨臣没想到黑瞎子还能跟着自己，谁想黑瞎子却解释道：“那个杯子还在你家。”
解雨臣没说话。
而一旁的解恩呢，在解雨臣下车时就回到了驾驶座。
后来车一路狂开，开到一处偏僻的房子。
“当家的，就是这里。”解恩为解雨臣打开车门，恭恭敬敬地说道。
解雨臣挑挑眉，勾了一下唇，“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我的院子里放针孔摄像头？！”
屋子不大，很是简洁。
几人来到一处电脑桌前，解恩道：“我们检查出来，是这台电脑监控的。”
“不过可疑的是，这台电脑里面除了昨天的录像和一段录音外，什么都没有。”
“而且，这个电脑的鼠标键盘上没有任何的指纹或者油脂，似乎是崭新的。当然也不排除电脑主人只是带着手套的可能。”
“那看看那段录音。”解雨臣毫不犹豫地说道。
解恩面露为难之色，“当家的，这段录音您还是别听了……”
“你当家还是我当家，废话这么多。”解雨臣眯着眼，看向电脑，“听！”
解恩有些无奈，打开电脑找出了录音。
“咯吱…咯吱…”似乎是什么利器狠狠刮着东西的声音，尖锐刺耳。
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停止了。忽地又有一声冷笑从电脑发出，分不出男女，根本不似人类能发出的声音，就如同地底的恶鬼，让人觉得仿佛一瞬间浸在了冷水中。
解雨臣面无表情，倒是一旁的黑瞎子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一阵沉默，解雨臣皱了一下眉，问道：“没了？”
还没等解恩回答，电脑又突然发出声音：“解雨臣你该死。呵呵呵…你个贱人！”
一阵阵冷笑回荡在屋子里，解雨臣没有什么表情。
心里也在思索：这声音虽说听不出男女，但这怨妇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而且……自己从来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tbc—
十四】
不过解雨臣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对不起的人。
莫名其妙的他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黑色的身影，总是痞笑的人。
他看了看黑瞎子，发现那人也正笑着注视自己。只不过墨镜遮住了黑瞎子的眼，解雨臣不禁心里揣测他那双眼睛此时到底是什么神情呢。
永远掩面的男人，永远摸不透的男人。
解雨臣移开视线，道：“走吧。去取完那个杯子之后…我们可就，分道扬镳了呢。”
听声音，解雨臣似乎有一些喜悦。
黑瞎子一愣，不由自主地握紧自己的拳。
我和你分开，你很高兴吗。黑瞎子心想，面上还是勾唇的模样。
只有解雨臣自己知道，那语气中的喜悦是他装出来的。
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是多么不舍。还有些心痛。
卧室里，黑瞎子把床头柜上杯子碎片一点一点装在塑料袋里。
他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
解雨臣在一旁冷眼看着，双手环胸笔直地站着。
黑瞎子突然出声：“我知道你说到做到。”
“哈？”解雨臣有些纳闷，什么说到做到？
“你说百分之九十的复原，就给我一次机会的。”黑瞎子背对解雨臣起身说道。
“对。但是必须是不过分的。”解雨臣无所谓地笑笑，“别什么让我自宫之类的就好。”
“……嗯”黑瞎子提着袋子转身，和解雨臣面对面站着。黑瞎子好像是在仔细地端详解雨臣的面孔，想永远记住似的。
解雨臣也站在那里，任他打量。
良久，解雨臣终于有些不耐烦，道：“走不走啊。”
黑瞎子有些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提着袋子走出了卧室。又走出了大门。
这一别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了…黑瞎子有些遗憾。
解雨臣看着他离开，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挤出两个字——“再见。”
黑瞎子闻言缓缓回头，冲他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声音有些沙哑：“拜拜咯，花儿爷。”
黑瞎子一直都固执的认为再见的意思是“再次相见”，而不是“再也不见”。
黑瞎子在心里默默重复，抬起沉重的腿，一步步走下了楼梯。
解雨臣看着空荡荡的楼梯终于说出了口——“感谢你陪我的这几天。”
可惜还是无人听的到他的声音了。
傍晚。
长沙民国时有九门提督，其中九门第二的二月红是解雨臣的师父。他的府邸也坐落在长沙城里。
解雨臣穿着粉红衬衫来到了红府。
天还没黑呢。
他慢慢推开红府的门。
那熟悉的环境，曾经练戏练功在那里罚跪的场景宛如昨天。
“师父，花伢子来看您了……”解雨臣眼中有些怀念。
在这里生活的时光是他非常快乐的一段时光，那一切都历历在目，然而如今偌大的府邸也是如此萧条，故人早已不在了。
解雨臣笑笑，也不知是在笑什么，走进了院子。
他在屋子里呆了一会儿，就开始烧纸。
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映照出来的，竟然是昔日里解当家从没有过的疲惫。
解雨臣满脸倦色，他看着橘红色的火焰，呢喃地说道：“师父……这个世间的薄凉，徒儿明明早已经看透啊，为什么，还会有心动的时候呢……”
“您不是说，戏子本该无情的吗。”解雨臣呆呆地看着火光，凤眼中也没了眼中的神采与冰冷，仿佛是被火焰融化了似的。
“我记得，小时候，您告诉我戏子无情。可是花伢子太傻了，把后半句忘了…”解雨臣捂住脸，声音有些迷茫，“戏子动了情，怎么办呢……师父您就来再告诉我一次，好吗……”
火焰燃烧地正旺，它的不远处坐着一个穿着粉红衬衫的男人，捂着脸，也不知后来到底叨咕了什么。
“……”
解雨臣站了起来，眼睛里已经没有了那时的迷茫和氤氲，仿佛和那时候不是一个人似的。
风飒飒地吹过，都带着热气。
解雨臣笑了笑，风吹在脸上，是热的呢。
“师父，再见。”
解雨臣走出院子里的时候，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抬头看向围墙，但什么都没有。
错觉么…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解雨臣都没有见过黑瞎子了。
但那天他给二月红烧完纸后回家睡觉，梦魇了。
梦中的他不知身处何处，梦中浓密的黑雾将解雨臣紧紧裹住让他无法动弹，他看不见一点光亮，只能感觉到令人窒息的冰冷和粘稠。
尸体腐烂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
床上的解雨臣满身大汗却无法从梦中挣脱，他听见无数冤魂的叫嚷和桀桀怪笑，他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解雨臣最后索性没了反抗，他知道——那些被他杀了的人来复仇了。
就像别人所说的，他的手上沾满了太多鲜血，然而解雨臣丝毫不以为意——他不杀他们，被杀的，可就是自己了啊。
解雨臣想牵动嘴角笑一下，可是扯不出来任何面部动作。
只有那个人，为自己挡粽子当刀子挡枪子；现在，再也没有人来救他了。
唉，你也只是我短暂生命里一个对我好一点的过客啊……
解雨臣笑笑，大概是在笑自己这一生庸庸碌碌吧。
突然一声带着担忧的“花儿”，打断了解雨臣的自嘲，他睁大了眼睛，眼中带着不可思议。
就算是梦里，也能梦见他吗？
解雨臣猛然惊醒，坐起来环顾四周，却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除了他自己。
梦，就是梦啊……
再真切，也只是梦。
明明是夏天，解雨臣却感觉是寒冬三月——那是心凉了的声音。
这个晚上他一直没有睡着，只是呆呆的坐在床上放空自己。
几天后。
长沙飞机场。
“解恩，你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回北京吧。”解雨臣带着墨镜，对一旁的解恩说道。
没办法，高颜值有时候也会麻烦的，被成堆的女孩围观的感觉你感受过吗？
一旁的解恩有些喜悦，点点头。
终于能和当家的一起回京城了！
他们没有看见的是，远处的角落里一个带着黑色墨镜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男人正看向他们。
黑瞎子看着解雨臣以及和落他一步的解恩，暗自握拳。
再等几天，和你并肩的就是我了。黑瞎子给自己打气。
想到前几天晚上的事，黑瞎子不禁笑了笑。
那时我只想看看你安详睡颜，谁想你正好梦魇；我没有想到你在睡梦中呼唤的竟然是我的名字；我也更没有想到我的一声轻唤就足以将你唤醒；我以为只有我念你成狂，谁想你竟也会挂念着我……
那我们，北京见。
黑瞎子心想。
[—tbc—]
不过解雨臣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对不起的人。
莫名其妙的他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黑色的身影，总是痞笑的人。
他看了看黑瞎子，发现那人也正笑着注视自己。只不过墨镜遮住了黑瞎子的眼，解雨臣不禁心里揣测他那双眼睛此时到底是什么神情呢。
永远掩面的男人，永远摸不透的男人。
解雨臣移开视线，道：“走吧。去取完那个杯子之后…我们可就，分道扬镳了呢。”
听声音，解雨臣似乎有一些喜悦。
黑瞎子一愣，不由自主地握紧自己的拳。
我和你分开，你很高兴吗。黑瞎子心想，面上还是勾唇的模样。
只有解雨臣自己知道，那语气中的喜悦是他装出来的。
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是多么不舍。还有些心痛。
卧室里，黑瞎子把床头柜上杯子碎片一点一点装在塑料袋里。
他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
解雨臣在一旁冷眼看着，双手环胸笔直地站着。
黑瞎子突然出声：“我知道你说到做到。”
“哈？”解雨臣有些纳闷，什么说到做到？
“你说百分之九十的复原，就给我一次机会的。”黑瞎子背对解雨臣起身说道。
“对。但是必须是不过分的。”解雨臣无所谓地笑笑，“别什么让我自宫之类的就好。”
“……嗯”黑瞎子提着袋子转身，和解雨臣面对面站着。黑瞎子好像是在仔细地端详解雨臣的面孔，想永远记住似的。
解雨臣也站在那里，任他打量。
良久，解雨臣终于有些不耐烦，道：“走不走啊。”
黑瞎子有些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提着袋子走出了卧室。又走出了大门。
这一别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了…黑瞎子有些遗憾。
解雨臣看着他离开，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挤出两个字——“再见。”
黑瞎子闻言缓缓回头，冲他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声音有些沙哑：“拜拜咯，花儿爷。”
黑瞎子一直都固执的认为再见的意思是“再次相见”，而不是“再也不见”。
黑瞎子在心里默默重复，抬起沉重的腿，一步步走下了楼梯。
解雨臣看着空荡荡的楼梯终于说出了口——“感谢你陪我的这几天。”
可惜还是无人听的到他的声音了。
傍晚。
长沙民国时有九门提督，其中九门第二的二月红是解雨臣的师父。他的府邸也坐落在长沙城里。
解雨臣穿着粉红衬衫来到了红府。
天还没黑呢。
他慢慢推开红府的门。
那熟悉的环境，曾经练戏练功在那里罚跪的场景宛如昨天。
“师父，花伢子来看您了……”解雨臣眼中有些怀念。
在这里生活的时光是他非常快乐的一段时光，那一切都历历在目，然而如今偌大的府邸也是如此萧条，故人早已不在了。
解雨臣笑笑，也不知是在笑什么，走进了院子。
他在屋子里呆了一会儿，就开始烧纸。
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映照出来的，竟然是昔日里解当家从没有过的疲惫。
解雨臣满脸倦色，他看着橘红色的火焰，呢喃地说道：“师父……这个世间的薄凉，徒儿明明早已经看透啊，为什么，还会有心动的时候呢……”
“您不是说，戏子本该无情的吗。”解雨臣呆呆地看着火光，凤眼中也没了眼中的神采与冰冷，仿佛是被火焰融化了似的。
“我记得，小时候，您告诉我戏子无情。可是花伢子太傻了，把后半句忘了…”解雨臣捂住脸，声音有些迷茫，“戏子动了情，怎么办呢……师父您就来再告诉我一次，好吗……”
火焰燃烧地正旺，它的不远处坐着一个穿着粉红衬衫的男人，捂着脸，也不知后来到底叨咕了什么。
“……”
解雨臣站了起来，眼睛里已经没有了那时的迷茫和氤氲，仿佛和那时候不是一个人似的。
风飒飒地吹过，都带着热气。
解雨臣笑了笑，风吹在脸上，是热的呢。
“师父，再见。”
解雨臣走出院子里的时候，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抬头看向围墙，但什么都没有。
错觉么…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解雨臣都没有见过黑瞎子了。
但那天他给二月红烧完纸后回家睡觉，梦魇了。
梦中的他不知身处何处，梦中浓密的黑雾将解雨臣紧紧裹住让他无法动弹，他看不见一点光亮，只能感觉到令人窒息的冰冷和粘稠。
尸体腐烂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
床上的解雨臣满身大汗却无法从梦中挣脱，他听见无数冤魂的叫嚷和桀桀怪笑，他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解雨臣最后索性没了反抗，他知道——那些被他杀了的人来复仇了。
就像别人所说的，他的手上沾满了太多鲜血，然而解雨臣丝毫不以为意——他不杀他们，被杀的，可就是自己了啊。
解雨臣想牵动嘴角笑一下，可是扯不出来任何面部动作。
只有那个人，为自己挡粽子当刀子挡枪子；现在，再也没有人来救他了。
唉，你也只是我短暂生命里一个对我好一点的过客啊……
解雨臣笑笑，大概是在笑自己这一生庸庸碌碌吧。
突然一声带着担忧的“花儿”，打断了解雨臣的自嘲，他睁大了眼睛，眼中带着不可思议。
就算是梦里，也能梦见他吗？
解雨臣猛然惊醒，坐起来环顾四周，却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除了他自己。
梦，就是梦啊……
再真切，也只是梦。
明明是夏天，解雨臣却感觉是寒冬三月——那是心凉了的声音。
这个晚上他一直没有睡着，只是呆呆的坐在床上放空自己。
几天后。
长沙飞机场。
“解恩，你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回北京吧。”解雨臣带着墨镜，对一旁的解恩说道。
没办法，高颜值有时候也会麻烦的，被成堆的女孩围观的感觉你感受过吗？
一旁的解恩有些喜悦，点点头。
终于能和当家的一起回京城了！
他们没有看见的是，远处的角落里一个带着黑色墨镜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男人正看向他们。
黑瞎子看着解雨臣以及和落他一步的解恩，暗自握拳。
再等几天，和你并肩的就是我了。黑瞎子给自己打气。
想到前几天晚上的事，黑瞎子不禁笑了笑。
那时我只想看看你安详睡颜，谁想你正好梦魇；我没有想到你在睡梦中呼唤的竟然是我的名字；我也更没有想到我的一声轻唤就足以将你唤醒；我以为只有我念你成狂，谁想你竟也会挂念着我……
那我们，北京见。
黑瞎子心想。
[—tbc—]
十五】
解雨臣坐在屋里，玩着诺基亚。
这已经九月份了，天还是这么热呢…
半晌，他有些累了，揉揉眼睛看着窗外的海棠树，他记得长沙那边也有一棵呢。
北京的这树，是多年前他亲手种的。现如今，已经那么高了。
解雨臣记起了小时候和师傅学唱戏。
记得有一次，大概是在他十一二的时候吧，他唱完戏遇见一个奇怪的人。
堵着他不让他走，带着黑墨镜穿着黑衣服，具体两人说了什么解雨臣已经记不清楚，但仔细想想，那人似乎就是黑瞎子呢。
可是当别人家的孩子还在学习时，他解雨臣已经开始杀人了。
后来解雨臣再次遇见黑瞎子是在北京的街道上，那时候解雨臣也就二十几岁吧，黑瞎子还对他吹了口哨。
那是十多年前一个十分沉闷的日子……
解雨臣回到家悠闲地进了自家后院，看见的是一个站在树下一身黑衣嘴角挂着笑的男人。
这就是那个所谓的十分厉害的黑爷？解雨臣心想，倒是像个流氓。
“你，就是花爷？”他问。
解雨臣点点头，“走吧，去前院。”
前院已经有了人，以解雨臣为首的几股势力要去倒一个非常凶险的斗。
交代了几句，订好下午出发，解雨臣就要进屋。
这时黑瞎子叫住了他：“花爷，方便谈一下吗。”
解雨臣点点头，虽然有些疑惑，还是请他去了屋子里。
一进屋黑瞎子就迫不及待地问他：“花爷，你有没有一个姐姐或者妹妹？”
解雨臣皱了一下眉，说道：“并没有。”
“啊？”黑瞎子一脸不敢相信，“她应该和你长得很像，非常漂亮应该和你差不多大。你再仔细想想呗。”
那时黑瞎子心里也十分期待，那个娃娃长大肯定丑不了，唱戏还那么好听，又那么可爱，干脆当他媳妇得了。
解雨臣揉揉额角，仔细想了想，他倒是有什么远房表妹什么的，但是比他小多了。不太可能。
于是他摇摇头。
“不能吧！”黑瞎子找了个椅子吊儿郎当地坐下，还是满脸怀疑：“你好好想想，可能她这么多年变丑了，但是…她会唱花鼓戏！可好听了！”
解雨臣当时听到这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解家只有我会唱花鼓戏！”
“卧槽！”黑瞎子更是从椅子上摔倒下来，连人带椅子地跌在地上：“不可能吧！！”
解雨臣笑了笑，也很无奈，“大概你听过我唱戏吧。”
黑瞎子狼狈起身，一脸郁闷地走了。
现在解雨臣想想，笑了。
那时候的命运，就那样汇集在一起了呢。
当时所谓的凶斗，就是说这个斗里有粽子。
具体是什么就无人知道了，反正去的人几乎都是有去无回，仅仅回来的一个也成了疯子。
解雨臣他们十多年前去那个是云南那边的墓。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按搜集来的线索，众人寻到了偏僻一座山，顺着山洞里的河来到了一处极为茂盛的林子。
一路上有很多毒虫，但奇怪的是虫子都不近黑瞎子。
事后解雨臣才知道，那是偷了张起灵的宝血。
后来为了找到这个斗的入口，众人兵分三路。
其中两队人马分别以黑瞎子、解雨臣带领。
经过半天的寻寻探探，解雨臣找到了入口。
他立马进去了，没有等其他人。
墓里也是极为平淡，只不过他独自一人去左耳室时出了意外。
石门很重，但难不倒他解雨臣推开门。
他进了耳室发现里面陪葬的金银珠宝散乱地堆在地上，毫无规律。
来不及多想，不知从哪里来了个黑影一道劲风直袭他的脸。
解雨臣躲闪不及，这时一个黑影紧紧地抱着他，为他挡了粽子。
解雨臣想到那时候也不禁笑笑，当年自己还是太嫩了，丝毫没有警惕性。
若不是黑瞎子，恐怕他早就破相了。
当时解雨臣毫不犹豫地掏出枪搂着黑瞎子给粽子来了一枪，谁想那粽子竟然刀枪不入。
而黑瞎子后背也受了伤，拽着解雨臣道：“走，这粽子是双头凶！”
解雨臣搀着黑瞎子大步地跑，那粽子也在追。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来的人有去无回了！不是被什么猛兽叼走了就是被这粽子弄死了！
解雨臣回头，借着手里的冷焰火看见那粽子——果真是双头！
“快！快把石门关上！”黑瞎子冲他吼。
解雨臣自然不用他多说，用尽全身力气一点点将门关上，然而那粽子的手已经伸了出来。
黑瞎子见状，也来帮解雨臣推门。
门死死夹住了那粽子的手。
解雨臣一看，这粽子指甲也太长了！它的指甲已经打着卷了，还微微泛着绿色。
解雨臣猛地回神，刚刚他怎么想到过去的事了？
都说人老了就爱回忆，大概他也是老了。
等天气凉了，下地的人也多了，手上的活儿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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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坐在屋里，玩着诺基亚。
这已经九月份了，天还是这么热呢…
半晌，他有些累了，揉揉眼睛看着窗外的海棠树，他记得长沙那边也有一棵呢。
北京的这树，是多年前他亲手种的。现如今，已经那么高了。
解雨臣记起了小时候和师傅学唱戏。
记得有一次，大概是在他十一二的时候吧，他唱完戏遇见一个奇怪的人。
堵着他不让他走，带着黑墨镜穿着黑衣服，具体两人说了什么解雨臣已经记不清楚，但仔细想想，那人似乎就是黑瞎子呢。
可是当别人家的孩子还在学习时，他解雨臣已经开始杀人了。
后来解雨臣再次遇见黑瞎子是在北京的街道上，那时候解雨臣也就二十几岁吧，黑瞎子还对他吹了口哨。
那是十多年前一个十分沉闷的日子……
解雨臣回到家悠闲地进了自家后院，看见的是一个站在树下一身黑衣嘴角挂着笑的男人。
这就是那个所谓的十分厉害的黑爷？解雨臣心想，倒是像个流氓。
“你，就是花爷？”他问。
解雨臣点点头，“走吧，去前院。”
前院已经有了人，以解雨臣为首的几股势力要去倒一个非常凶险的斗。
交代了几句，订好下午出发，解雨臣就要进屋。
这时黑瞎子叫住了他：“花爷，方便谈一下吗。”
解雨臣点点头，虽然有些疑惑，还是请他去了屋子里。
一进屋黑瞎子就迫不及待地问他：“花爷，你有没有一个姐姐或者妹妹？”
解雨臣皱了一下眉，说道：“并没有。”
“啊？”黑瞎子一脸不敢相信，“她应该和你长得很像，非常漂亮应该和你差不多大。你再仔细想想呗。”
那时黑瞎子心里也十分期待，那个娃娃长大肯定丑不了，唱戏还那么好听，又那么可爱，干脆当他媳妇得了。
解雨臣揉揉额角，仔细想了想，他倒是有什么远房表妹什么的，但是比他小多了。不太可能。
于是他摇摇头。
“不能吧！”黑瞎子找了个椅子吊儿郎当地坐下，还是满脸怀疑：“你好好想想，可能她这么多年变丑了，但是…她会唱花鼓戏！可好听了！”
解雨臣当时听到这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解家只有我会唱花鼓戏！”
“卧槽！”黑瞎子更是从椅子上摔倒下来，连人带椅子地跌在地上：“不可能吧！！”
解雨臣笑了笑，也很无奈，“大概你听过我唱戏吧。”
黑瞎子狼狈起身，一脸郁闷地走了。
现在解雨臣想想，笑了。
那时候的命运，就那样汇集在一起了呢。
当时所谓的凶斗，就是说这个斗里有粽子。
具体是什么就无人知道了，反正去的人几乎都是有去无回，仅仅回来的一个也成了疯子。
解雨臣他们十多年前去那个是云南那边的墓。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按搜集来的线索，众人寻到了偏僻一座山，顺着山洞里的河来到了一处极为茂盛的林子。
一路上有很多毒虫，但奇怪的是虫子都不近黑瞎子。
事后解雨臣才知道，那是偷了张起灵的宝血。
后来为了找到这个斗的入口，众人兵分三路。
其中两队人马分别以黑瞎子、解雨臣带领。
经过半天的寻寻探探，解雨臣找到了入口。
他立马进去了，没有等其他人。
墓里也是极为平淡，只不过他独自一人去左耳室时出了意外。
石门很重，但难不倒他解雨臣推开门。
他进了耳室发现里面陪葬的金银珠宝散乱地堆在地上，毫无规律。
来不及多想，不知从哪里来了个黑影一道劲风直袭他的脸。
解雨臣躲闪不及，这时一个黑影紧紧地抱着他，为他挡了粽子。
解雨臣想到那时候也不禁笑笑，当年自己还是太嫩了，丝毫没有警惕性。
若不是黑瞎子，恐怕他早就破相了。
当时解雨臣毫不犹豫地掏出枪搂着黑瞎子给粽子来了一枪，谁想那粽子竟然刀枪不入。
而黑瞎子后背也受了伤，拽着解雨臣道：“走，这粽子是双头凶！”
解雨臣搀着黑瞎子大步地跑，那粽子也在追。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来的人有去无回了！不是被什么猛兽叼走了就是被这粽子弄死了！
解雨臣回头，借着手里的冷焰火看见那粽子——果真是双头！
“快！快把石门关上！”黑瞎子冲他吼。
解雨臣自然不用他多说，用尽全身力气一点点将门关上，然而那粽子的手已经伸了出来。
黑瞎子见状，也来帮解雨臣推门。
门死死夹住了那粽子的手。
解雨臣一看，这粽子指甲也太长了！它的指甲已经打着卷了，还微微泛着绿色。
解雨臣猛地回神，刚刚他怎么想到过去的事了？
都说人老了就爱回忆，大概他也是老了。
等天气凉了，下地的人也多了，手上的活儿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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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解雨臣打开一看，隐隐有些期待。
是，苏万的短信。
“花爷节日快乐”
解雨臣笑笑，无视心里一丝丝的失望，回复：“同乐。”
“∠(ᐛ」∠)＿”
解雨臣看着那个跪倒的颜文字，觉得有趣。想了想，他还是问道：
“黑瞎子呢？”
“啊 师父说出去了，昨天就走了”
“那行，改天请你吃饭”
“好诶我要把花爷吃穷！”
解雨臣笑笑，回了一句：“拭目以待”
他放下手机，看着天空那皎洁的白月。
“大概对于黑瞎子来说，什么日子都没什么区别吧。”解雨臣心想，“只是……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他不知道的是，他心里想的人，也正思念着他。
广阔无垠的巴丹吉林大沙漠中有个巨大的黑影。
离近了看，那是一辆越野车。还不时传来“当”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猛地撞击铁皮。
越野车上面躺了个人。
穿着黑皮夹克带着黑墨镜的那个男人，不就是黑瞎子吗？！
他正哼着不成调的曲儿望着月亮呢。
他知道，他深爱的人一定在看着月亮。
这死沙漠真他娘的冷啊。
黑瞎子裹紧了皮夹克，也只有想想花儿，黑瞎子才不会那么冷呢。
他难得的热血，永不会被浇灭。
记得那年他喜欢上了解雨臣。
可以说，是很草率地。
下了云南的斗，黑瞎子一路嘴角都习惯性地挂着笑，看着解雨臣无论何时都从容不迫的指挥。
偶尔解雨臣会和手下说几句话，有时也会勾勾唇角笑笑。但黑瞎子可以肯定他从解雨臣的眼睛里看见了冷漠。
他对解雨臣感兴趣了。
这个男人，一切都是那么不合群——比如粉红色的衬衫，玩着的俄罗斯方块，温文尔雅的笑容，冷漠的眼神。
当时解雨臣说兵分三路，他同意了。
但是不知怎地，黑瞎子鬼使神差地甩掉他带领的队伍，偷偷跟着解雨臣。
于是就有了黑瞎子为解雨臣挡粽子的一幕。
解雨臣不喜欢欠别人，于是主动帮黑瞎子上药。
“嘿，”就在解雨臣给黑瞎子上药时，黑瞎子突然出声，“我也算是救了花儿爷吧，怎么报答我？”
解雨臣继续帮他抹药，头也不抬地道：“随你。别太过分就好。”
“以身相许如何？哎呀我去！”黑瞎子话还没说完就呲牙咧嘴地叫唤。
解雨臣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正回头看着他的黑瞎子，脸上毫无歉意：“抱歉，不小心。”
解雨臣的嘴角若有若无地挂了一抹坏笑。
“呵…”黑瞎子不怒反笑，光着上身起身抓起自己的衣服。
“要不……你给我唱段戏吧。”黑瞎子说道。
解雨臣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就这么简单？”
黑瞎子不懂为什么解雨臣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只记得那年这个孩子唱的戏就十分动听，想来现在应该更是无人能及。
然而解雨臣以为黑瞎子会借机敲诈他一番呢。解雨臣当初还不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贪图物质上的东西。
那些人，可能渴望的是亲情，是友情，是爱情，甚至是存在的痕迹与曾经的记忆。
唱什么戏呢？
解雨臣再三衡量，还是决定唱《新贵妃醉酒》。
这个听过的人不多，所以解雨臣才想唱给黑瞎子。
解雨臣灭了手电，吸了一口气闭了眼，开始唱戏。
悠扬婉转的戏腔回荡在黑暗的墓道里，黑瞎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个无视了一切专心致志唱戏的人。
曲终，解雨臣睁开眼开了手电，发现黑瞎子正笑着他。
解雨臣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地问：“怎样？”
黑瞎子唇边的弧度更大了，他很是欣赏地道：“好听。不过…”他话锋一转，“我怎么记得当年花爷唱的不是这一曲呢？”
“啧。”解雨臣道：“我唱的戏多了去了，谁知道是哪首。你还能记得？”
“花爷说笑了。”黑瞎子道，“花爷唱的戏，也是绝世无双啊。听了之后我也是终生难忘呢。”
“呵呵。”解雨臣轻笑，没有说什么。
“诶，”黑瞎子摸摸下巴，眉头微皱一副思考状态：“我怎么记得好像有什么……成败兴亡？”
“啊，那个啊，怎么着？你想听？”解雨臣坐在了黑瞎子旁边。
“想啊。就看花爷给不给唱了。”
解雨臣瘪瘪嘴，“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再给你唱一曲吧。”
黑瞎子侧过头就看见解雨臣那个有些幼稚的小动作，不禁失笑——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但似乎，自己心里，有一种不太一样的情愫呢？
黑暗的墓道里，黑瞎子仍然能看清一切，比如一旁唱戏的青年。
“成败兴亡一刹那，
宽心饮酒把帐坐！”
真是的，自己是不是孤独太久了？才会对一个男人有意思？黑瞎子这样问自己。
他才是真正的百年孤独呵。
戏子解语花吗？有意思。
后来，解雨臣唱完了戏，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正盯着自己发呆的黑瞎子。
半晌， 黑瞎子回神，发现解雨臣正看着自己。
他不由得叫了一声“好”，那是发自肺腑的由衷赞叹。
黑瞎子夜视能力超强的，所以他清晰地看见了解雨臣笑了一下，似乎有些小得意。
“还听吗。”解雨臣问道。
“都说花爷一戏千金难求，若是你愿意唱，我自然是愿意听的。”黑瞎子笑笑。
“再怎么说，我解雨臣的命，总不能只值两曲戏吧？”解雨臣起身说道。
黑瞎子看见了一种无形的气势。
“要不然，以后花儿爷夹喇嘛都带上齐某如何？”黑瞎子想了想，露出一口白牙冲着解雨臣笑。
“……好。”解雨臣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但他还是答应了。
那天二人聊了很多，黑瞎子愈发地感觉他们俩是同类人了——一样的冷血。
随着一次次下斗，每次有解雨臣的地方必有黑瞎子。就在众人都分分猜测是不是黑爷成了解雨臣手下时，黑瞎子对解雨臣表白了。
对，表白。
在解家大院里。
黑瞎子站在海棠树下，直接说：“和我在一起吧，花爷。”
海棠花那时开着正旺，颜色比解雨臣的粉红衬衫还要浓烈。
解雨臣没有立马答应，而是犹豫了。他的眼眸里一时之间情绪复杂。
黑瞎子没有说话，任解雨臣低头考虑。他只是笑着看着解雨臣。
两个男人站在偌大的院子里，一个低着头踢着地上的海棠花瓣，一个嘴角挂着笑。
那棵随风摇曳的海棠树，以及满天的花瓣，见证了那段平平淡淡的爱情。
良久，解雨臣抬起头，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似得。
“姑且试试吧。”解雨臣露出一抹很浅的笑容，就像海棠花一样，但更胜海棠之美。
那就试试吧。
黑瞎子心里一阵欣喜，他紧紧的抱住了解雨臣，“花儿！”
解雨臣手有些抖，但很快恢复了正常，也抱住了黑瞎子。
解雨臣在想——和一个男人恋爱，算不算大逆不道？
而且，他还有一个家族啊。
大概黑瞎子兴奋过了头，就在当日晚上去倒了个斗夹了个喇嘛。说是倒出点东西给解雨臣当聘礼。
那一天黑瞎子不仅向自己最爱的人表明了心意，而且遇到了自己这一生最厌恶的人。
大概是黑瞎子太过于得意忘形，他中招了。
黑瞎子踩中了机关，眼看就要射成刺猬了。
就在黑瞎子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个人影从后面冲出，不知拿了什么东西挡住了箭雨。
那是个背影消瘦的人，手持金刚伞。
“多谢了！”黑瞎子向他道谢。
那人缓缓回头，脸上似乎有些红晕，“不谢……”
黑瞎子习惯性的笑容没变，但心里还是惊了一下。
这人眼睛和花儿有点像诶！
他梳着齐耳短发，凤眼眼角的微挑以及眸子中复杂的情绪和解雨臣很是相像。
黑瞎子不禁打量了她一番。
他一身黑衣，大概也就一米六五的个子吧？
一个男人这么矮也真是够挫的了。黑瞎子有些看不起那人。但是他墨镜后的眼睛仍然打量着这个人。
等等？！看胸部，这货是个女人？虽然不明显……
切，他可是有家室的人了，还是离别的女人远点吧。
黑瞎子也没想到那天遇见的女人，会导致他和解雨臣本该十多年前就发展的感情，硬生生推迟了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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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打开一看，隐隐有些期待。
是，苏万的短信。
“花爷节日快乐”
解雨臣笑笑，无视心里一丝丝的失望，回复：“同乐。”
“∠(ᐛ」∠)＿”
解雨臣看着那个跪倒的颜文字，觉得有趣。想了想，他还是问道：
“黑瞎子呢？”
“啊 师父说出去了，昨天就走了”
“那行，改天请你吃饭”
“好诶我要把花爷吃穷！”
解雨臣笑笑，回了一句：“拭目以待”
他放下手机，看着天空那皎洁的白月。
“大概对于黑瞎子来说，什么日子都没什么区别吧。”解雨臣心想，“只是……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他不知道的是，他心里想的人，也正思念着他。
广阔无垠的巴丹吉林大沙漠中有个巨大的黑影。
离近了看，那是一辆越野车。还不时传来“当”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猛地撞击铁皮。
越野车上面躺了个人。
穿着黑皮夹克带着黑墨镜的那个男人，不就是黑瞎子吗？！
他正哼着不成调的曲儿望着月亮呢。
他知道，他深爱的人一定在看着月亮。
这死沙漠真他娘的冷啊。
黑瞎子裹紧了皮夹克，也只有想想花儿，黑瞎子才不会那么冷呢。
他难得的热血，永不会被浇灭。
记得那年他喜欢上了解雨臣。
可以说，是很草率地。
下了云南的斗，黑瞎子一路嘴角都习惯性地挂着笑，看着解雨臣无论何时都从容不迫的指挥。
偶尔解雨臣会和手下说几句话，有时也会勾勾唇角笑笑。但黑瞎子可以肯定他从解雨臣的眼睛里看见了冷漠。
他对解雨臣感兴趣了。
这个男人，一切都是那么不合群——比如粉红色的衬衫，玩着的俄罗斯方块，温文尔雅的笑容，冷漠的眼神。
当时解雨臣说兵分三路，他同意了。
但是不知怎地，黑瞎子鬼使神差地甩掉他带领的队伍，偷偷跟着解雨臣。
于是就有了黑瞎子为解雨臣挡粽子的一幕。
解雨臣不喜欢欠别人，于是主动帮黑瞎子上药。
“嘿，”就在解雨臣给黑瞎子上药时，黑瞎子突然出声，“我也算是救了花儿爷吧，怎么报答我？”
解雨臣继续帮他抹药，头也不抬地道：“随你。别太过分就好。”
“以身相许如何？哎呀我去！”黑瞎子话还没说完就呲牙咧嘴地叫唤。
解雨臣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正回头看着他的黑瞎子，脸上毫无歉意：“抱歉，不小心。”
解雨臣的嘴角若有若无地挂了一抹坏笑。
“呵…”黑瞎子不怒反笑，光着上身起身抓起自己的衣服。
“要不……你给我唱段戏吧。”黑瞎子说道。
解雨臣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就这么简单？”
黑瞎子不懂为什么解雨臣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只记得那年这个孩子唱的戏就十分动听，想来现在应该更是无人能及。
然而解雨臣以为黑瞎子会借机敲诈他一番呢。解雨臣当初还不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贪图物质上的东西。
那些人，可能渴望的是亲情，是友情，是爱情，甚至是存在的痕迹与曾经的记忆。
唱什么戏呢？
解雨臣再三衡量，还是决定唱《新贵妃醉酒》。
这个听过的人不多，所以解雨臣才想唱给黑瞎子。
解雨臣灭了手电，吸了一口气闭了眼，开始唱戏。
悠扬婉转的戏腔回荡在黑暗的墓道里，黑瞎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个无视了一切专心致志唱戏的人。
曲终，解雨臣睁开眼开了手电，发现黑瞎子正笑着他。
解雨臣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地问：“怎样？”
黑瞎子唇边的弧度更大了，他很是欣赏地道：“好听。不过…”他话锋一转，“我怎么记得当年花爷唱的不是这一曲呢？”
“啧。”解雨臣道：“我唱的戏多了去了，谁知道是哪首。你还能记得？”
“花爷说笑了。”黑瞎子道，“花爷唱的戏，也是绝世无双啊。听了之后我也是终生难忘呢。”
“呵呵。”解雨臣轻笑，没有说什么。
“诶，”黑瞎子摸摸下巴，眉头微皱一副思考状态：“我怎么记得好像有什么……成败兴亡？”
“啊，那个啊，怎么着？你想听？”解雨臣坐在了黑瞎子旁边。
“想啊。就看花爷给不给唱了。”
解雨臣瘪瘪嘴，“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再给你唱一曲吧。”
黑瞎子侧过头就看见解雨臣那个有些幼稚的小动作，不禁失笑——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但似乎，自己心里，有一种不太一样的情愫呢？
黑暗的墓道里，黑瞎子仍然能看清一切，比如一旁唱戏的青年。
“成败兴亡一刹那，
宽心饮酒把帐坐！”
真是的，自己是不是孤独太久了？才会对一个男人有意思？黑瞎子这样问自己。
他才是真正的百年孤独呵。
戏子解语花吗？有意思。
后来，解雨臣唱完了戏，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正盯着自己发呆的黑瞎子。
半晌， 黑瞎子回神，发现解雨臣正看着自己。
他不由得叫了一声“好”，那是发自肺腑的由衷赞叹。
黑瞎子夜视能力超强的，所以他清晰地看见了解雨臣笑了一下，似乎有些小得意。
“还听吗。”解雨臣问道。
“都说花爷一戏千金难求，若是你愿意唱，我自然是愿意听的。”黑瞎子笑笑。
“再怎么说，我解雨臣的命，总不能只值两曲戏吧？”解雨臣起身说道。
黑瞎子看见了一种无形的气势。
“要不然，以后花儿爷夹喇嘛都带上齐某如何？”黑瞎子想了想，露出一口白牙冲着解雨臣笑。
“……好。”解雨臣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但他还是答应了。
那天二人聊了很多，黑瞎子愈发地感觉他们俩是同类人了——一样的冷血。
随着一次次下斗，每次有解雨臣的地方必有黑瞎子。就在众人都分分猜测是不是黑爷成了解雨臣手下时，黑瞎子对解雨臣表白了。
对，表白。
在解家大院里。
黑瞎子站在海棠树下，直接说：“和我在一起吧，花爷。”
海棠花那时开着正旺，颜色比解雨臣的粉红衬衫还要浓烈。
解雨臣没有立马答应，而是犹豫了。他的眼眸里一时之间情绪复杂。
黑瞎子没有说话，任解雨臣低头考虑。他只是笑着看着解雨臣。
两个男人站在偌大的院子里，一个低着头踢着地上的海棠花瓣，一个嘴角挂着笑。
那棵随风摇曳的海棠树，以及满天的花瓣，见证了那段平平淡淡的爱情。
良久，解雨臣抬起头，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似得。
“姑且试试吧。”解雨臣露出一抹很浅的笑容，就像海棠花一样，但更胜海棠之美。
那就试试吧。
黑瞎子心里一阵欣喜，他紧紧的抱住了解雨臣，“花儿！”
解雨臣手有些抖，但很快恢复了正常，也抱住了黑瞎子。
解雨臣在想——和一个男人恋爱，算不算大逆不道？
而且，他还有一个家族啊。
大概黑瞎子兴奋过了头，就在当日晚上去倒了个斗夹了个喇嘛。说是倒出点东西给解雨臣当聘礼。
那一天黑瞎子不仅向自己最爱的人表明了心意，而且遇到了自己这一生最厌恶的人。
大概是黑瞎子太过于得意忘形，他中招了。
黑瞎子踩中了机关，眼看就要射成刺猬了。
就在黑瞎子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个人影从后面冲出，不知拿了什么东西挡住了箭雨。
那是个背影消瘦的人，手持金刚伞。
“多谢了！”黑瞎子向他道谢。
那人缓缓回头，脸上似乎有些红晕，“不谢……”
黑瞎子习惯性的笑容没变，但心里还是惊了一下。
这人眼睛和花儿有点像诶！
他梳着齐耳短发，凤眼眼角的微挑以及眸子中复杂的情绪和解雨臣很是相像。
黑瞎子不禁打量了她一番。
他一身黑衣，大概也就一米六五的个子吧？
一个男人这么矮也真是够挫的了。黑瞎子有些看不起那人。但是他墨镜后的眼睛仍然打量着这个人。
等等？！看胸部，这货是个女人？虽然不明显……
切，他可是有家室的人了，还是离别的女人远点吧。
黑瞎子也没想到那天遇见的女人，会导致他和解雨臣本该十多年前就发展的感情，硬生生推迟了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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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黑瞎子向那女人道了谢，没有多做停留，就离开了。
如今黑瞎子一想当年黑寡妇救了自己，就很是心烦：他黑瞎子宁可万箭穿心，也不要那个该死的女人救他！如果没有她，现在他就不至于到处漂流了。
如果没有她。黑瞎子会一直守着解雨臣的。
黑瞎子想想有些来气啊，来气怎么办呢，来气就该消气啊。
于是他冲着满天的繁星大喊道：“
解——雨——臣——
我——爱——你——
解——语——花——
我——爱——你——
嘿！！”
那种撞击铁皮的声音停了停，又猛地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我靠！烦死了！”黑瞎子嘟囔一句，跳下车，打开车的后备箱——那里面有一个大铁皮箱子。
那种撞击铁皮的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黑瞎子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了扣箱子：“再闹腾把你剃秃！”
里面那东西像是听得懂人话似的，安静了。
呵呵…黑瞎子心里不禁骂了吴邪一句，不知道那老小子发什么疯，把这东西抓到铁皮箱子扔到沙漠里了。要不是他来得早，估计里面那玩意儿都水分蒸发的瘪了。
他伸了个懒腰，破手机自从到了这里也没有信号，后来又关机了。搞得他现在连时间都不知道。
还是连夜开出沙漠吧——他想花儿了。
黑瞎子坐到了驾驶座里。
而北京这边呢，解雨臣和解恩还在赏着月。
解恩突然说道，“当家的，有句话……不值当讲不当讲。”
“……”解雨臣转过头来看着解恩，笑了一下，道：“讲。”
解恩咽了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气，说道：“如果接受和逃避都让您很纠结的话，为什么不去接受呢？哪怕只是去尝试，起码没了遗憾啊。”
解雨臣愣了一下，看着解恩鼓起勇气的表情不知说什么是好。
解恩继续道：“可能关系的进一步，会让你受到的伤害很深，甚至无法弥补，但是，最起码留下了一段回忆！以后的日子，不会那么无味。”
解恩说完这些话之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解雨臣沉默了半天，才缓缓的说出了一句叫人捉摸不透的话：“我和他，问题不在这里。”
“那……是黑寡妇？”解恩试探的问道。
“呵，小子，太聪明不好。”解雨臣嘲笑地说，“那个女人勉强属于导火索，只不过是我借题发挥罢了。你不懂，我们中间，还有一个——家族。”
解雨臣躺在床上，脑子里满满的都是解恩对他说的话。
接受，还是继续逃避？
解雨臣知道，自己是喜欢黑瞎子的。
所谓家族，真的是个借口。
那么到底如何是好？
解雨臣陷入了思索，一夜未眠。
于是解雨臣第二天处理完公司的事务，闲来无事和解恩下棋。
解雨臣手执白子。
然而这棋局一看就是黑子处于上风。
解雨臣看着棋盘，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他随手捡起一枚白子没有丝毫犹豫就放在棋盘上。
解恩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只一子，就让形势直直逆转？！怎么可能！他不禁沉思如何再次处于上风的方法。
突然解雨臣轻笑一声，打断了解恩的思索。解恩不禁抬头去看解雨臣，看到了的是被风吹的有些散乱的头发斜斜地搭在解雨臣的额头，他的凤眼里神采奕奕，黑眼圈也无法掩盖他的锐气。
解雨臣的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轻齿薄唇，悦耳的声音似乎被风吹的散了出去：“解恩啊……”
一旁的海棠树也微微的随风摇曳，好像是赞同解雨臣接下来的话似的：“你可知，人生如棋，棋如人生呵……”
棋如人生。今天你还在一切的顶端，说不定，明天你就被所有人踩在脚底了呢。
黑瞎子悄悄爬上墙，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他没有出声，而是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呆呆望着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
他看见解雨臣对解恩笑了。黑瞎子心里突然特别想把解恩拽到一旁自己和解雨臣下棋！花儿怎么能对别人笑的那么开心？
还没等黑瞎子行动，一个大嗓门打断了他的念想：“呦呵！这不黑瞎子吗！大晌午的在花爷家门口偷窥美人呢！”
黑瞎子一听，呵！这话里带着一股北京腔儿，可不就是王胖子吗？！
他回头刚想打声招呼，谁知只听“唰”的一声。
黑瞎子立马感觉到下边凉嗖嗖的，然后他就听见一阵爆笑。
慢悠悠过来的吴邪看见黑瞎子白花花的腿和粉红色的内裤也不禁笑了起来：“哈哈哈！没想到瞎子你粗糙漆黑的外表下有一颗少女心啊！小哥你看他！”
mdzz！黑瞎子暗骂一声，狼狈跳下墙提上裤子。
吴邪脸上仍然笑意难掩，胖子更是回头对着张起灵道：“小哥，好歹笑一声表示表示啊。”
张起灵面无表情地看了吴邪一眼，又看看了黑瞎子一眼，发出了杠铃一样的笑声。
在场几人都傻在了原地。
黑瞎子最先回过神来，双手环胸一脸惊恐：“麻麻呀吓死宝宝了哑巴张居然笑了！我需要精神安慰……”
王胖子第二个回过神，狠狠掐了自己腿一下：“卧槽我一定是在做梦！”说罢他和黑瞎子一起去敲解家大门。
而里面的解雨臣和解恩呢，早就听见外面的动静了，解恩正要开门呢。
于是只留吴邪和张起灵在原地……
新月饭店。
胖子抓着鸡腿狼吞虎咽，张起灵默默注视着他心爱的天花板，吴邪和解雨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一旁的黑瞎子偶尔插几句嘴，气氛还算是和谐。
五人在新月饭店里大吃大喝，与此同时苏万在黑瞎子的四合院里发现了一个大铁皮箱，上面有铁链紧紧缠绕。
[—tbc—]
黑瞎子向那女人道了谢，没有多做停留，就离开了。
如今黑瞎子一想当年黑寡妇救了自己，就很是心烦：他黑瞎子宁可万箭穿心，也不要那个该死的女人救他！如果没有她，现在他就不至于到处漂流了。
如果没有她。黑瞎子会一直守着解雨臣的。
黑瞎子想想有些来气啊，来气怎么办呢，来气就该消气啊。
于是他冲着满天的繁星大喊道：“
解——雨——臣——
我——爱——你——
解——语——花——
我——爱——你——
嘿！！”
那种撞击铁皮的声音停了停，又猛地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我靠！烦死了！”黑瞎子嘟囔一句，跳下车，打开车的后备箱——那里面有一个大铁皮箱子。
那种撞击铁皮的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黑瞎子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了扣箱子：“再闹腾把你剃秃！”
里面那东西像是听得懂人话似的，安静了。
呵呵…黑瞎子心里不禁骂了吴邪一句，不知道那老小子发什么疯，把这东西抓到铁皮箱子扔到沙漠里了。要不是他来得早，估计里面那玩意儿都水分蒸发的瘪了。
他伸了个懒腰，破手机自从到了这里也没有信号，后来又关机了。搞得他现在连时间都不知道。
还是连夜开出沙漠吧——他想花儿了。
黑瞎子坐到了驾驶座里。
而北京这边呢，解雨臣和解恩还在赏着月。
解恩突然说道，“当家的，有句话……不值当讲不当讲。”
“……”解雨臣转过头来看着解恩，笑了一下，道：“讲。”
解恩咽了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气，说道：“如果接受和逃避都让您很纠结的话，为什么不去接受呢？哪怕只是去尝试，起码没了遗憾啊。”
解雨臣愣了一下，看着解恩鼓起勇气的表情不知说什么是好。
解恩继续道：“可能关系的进一步，会让你受到的伤害很深，甚至无法弥补，但是，最起码留下了一段回忆！以后的日子，不会那么无味。”
解恩说完这些话之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解雨臣沉默了半天，才缓缓的说出了一句叫人捉摸不透的话：“我和他，问题不在这里。”
“那……是黑寡妇？”解恩试探的问道。
“呵，小子，太聪明不好。”解雨臣嘲笑地说，“那个女人勉强属于导火索，只不过是我借题发挥罢了。你不懂，我们中间，还有一个——家族。”
解雨臣躺在床上，脑子里满满的都是解恩对他说的话。
接受，还是继续逃避？
解雨臣知道，自己是喜欢黑瞎子的。
所谓家族，真的是个借口。
那么到底如何是好？
解雨臣陷入了思索，一夜未眠。
于是解雨臣第二天处理完公司的事务，闲来无事和解恩下棋。
解雨臣手执白子。
然而这棋局一看就是黑子处于上风。
解雨臣看着棋盘，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他随手捡起一枚白子没有丝毫犹豫就放在棋盘上。
解恩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只一子，就让形势直直逆转？！怎么可能！他不禁沉思如何再次处于上风的方法。
突然解雨臣轻笑一声，打断了解恩的思索。解恩不禁抬头去看解雨臣，看到了的是被风吹的有些散乱的头发斜斜地搭在解雨臣的额头，他的凤眼里神采奕奕，黑眼圈也无法掩盖他的锐气。
解雨臣的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轻齿薄唇，悦耳的声音似乎被风吹的散了出去：“解恩啊……”
一旁的海棠树也微微的随风摇曳，好像是赞同解雨臣接下来的话似的：“你可知，人生如棋，棋如人生呵……”
棋如人生。今天你还在一切的顶端，说不定，明天你就被所有人踩在脚底了呢。
黑瞎子悄悄爬上墙，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他没有出声，而是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呆呆望着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
他看见解雨臣对解恩笑了。黑瞎子心里突然特别想把解恩拽到一旁自己和解雨臣下棋！花儿怎么能对别人笑的那么开心？
还没等黑瞎子行动，一个大嗓门打断了他的念想：“呦呵！这不黑瞎子吗！大晌午的在花爷家门口偷窥美人呢！”
黑瞎子一听，呵！这话里带着一股北京腔儿，可不就是王胖子吗？！
他回头刚想打声招呼，谁知只听“唰”的一声。
黑瞎子立马感觉到下边凉嗖嗖的，然后他就听见一阵爆笑。
慢悠悠过来的吴邪看见黑瞎子白花花的腿和粉红色的内裤也不禁笑了起来：“哈哈哈！没想到瞎子你粗糙漆黑的外表下有一颗少女心啊！小哥你看他！”
mdzz！黑瞎子暗骂一声，狼狈跳下墙提上裤子。
吴邪脸上仍然笑意难掩，胖子更是回头对着张起灵道：“小哥，好歹笑一声表示表示啊。”
张起灵面无表情地看了吴邪一眼，又看看了黑瞎子一眼，发出了杠铃一样的笑声。
在场几人都傻在了原地。
黑瞎子最先回过神来，双手环胸一脸惊恐：“麻麻呀吓死宝宝了哑巴张居然笑了！我需要精神安慰……”
王胖子第二个回过神，狠狠掐了自己腿一下：“卧槽我一定是在做梦！”说罢他和黑瞎子一起去敲解家大门。
而里面的解雨臣和解恩呢，早就听见外面的动静了，解恩正要开门呢。
于是只留吴邪和张起灵在原地……
新月饭店。
胖子抓着鸡腿狼吞虎咽，张起灵默默注视着他心爱的天花板，吴邪和解雨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一旁的黑瞎子偶尔插几句嘴，气氛还算是和谐。
五人在新月饭店里大吃大喝，与此同时苏万在黑瞎子的四合院里发现了一个大铁皮箱，上面有铁链紧紧缠绕。
[—tbc—]
十八】
看着那个箱子，苏万一时好奇心大起，就去拍了一下。
这一拍可不得了，只听里面传来“当”“当”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里面撞击。苏万吓了一跳，看见那箱盖已经微微顶起。
他不由得凑近一看，吓得大叫了一声：“我去！这什么东西？”那东西几乎没有眼白，黑眼珠冷冷地注视着他。那绝对不是正常生物！
苏万看了一下那铁链，确认里面的怪物不会跑出来后离开了。
谁知道他那师父又带回了什么。
这边解雨臣他们举杯道：“干杯！”
话题不知怎么就聊到吴邪身上。
吴邪和解雨臣相视一笑。吴邪的目光带着感激。
气氛很是活跃，但是只有黑瞎子不言不语，一直喝着酒。
当他喝完了第一瓶白酒还要拿旁边的另外一瓶时，解雨臣终于有了反应。
只见他猛地拍向黑瞎子去拿白酒的爪子，黑瞎子的手上出现了红印。
黑瞎子咧咧嘴，仍然去拿酒。
“你怎么回事？不要命了？”解雨臣冷冷地说。
“呵呵……”黑瞎子邪魅地笑了，没有理解雨臣，而是对着众人道：“大家喝酒。”
喝完杯里的酒，吴邪将在座的都仔细地端详了一下，最后提议：“我们来一张合照吧。”
“好。”众人纷纷同意。
解雨臣粉红色的手机举起，屏幕里的是五个都很有个性的男人。
“一、二、三，茄子！”
这一刻的他们，不是最美的他们，但仍然各是绝色。
如果时间定格在这一刻，该多好。
其实没来饭店之前，吴邪和王胖子答应了黑瞎子要把小花灌醉。
然而现在，解雨臣还没有醉，张起灵已经迷迷糊糊地趴在了桌子上，他说：“你们继续。”
吴邪和王胖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举起杯：“来来来！咱们继续喝！”
解雨臣终于喝不下去了，他摇摇晃晃地起身，慢吞吞地说道：“不喝了，结账。吴邪，你们今天先住我家吧。”
黑瞎子扶着他，二人出去了。
吴邪看着睡着的张起灵，还是没舍得叫醒他。
就算是傍晚，北京也一如既往地热。
解雨臣一只胳膊跨在黑瞎子的脖子上，一边傻笑。谁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呢。
黑瞎子看着渐渐包围起他们的花痴妹犯了愁。他想了想，还是摘下墨镜，给解雨臣带上。
谁想解雨臣突然推开了黑瞎子拿墨镜的手，指着黑瞎子的眼睛嚷嚷道：“你带上！带上！”
黑瞎子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嘴角的笑容似乎带了那么一点点温情。他像哄孩子一样地对着解雨臣说：“乖。花儿你长得太好看了，拿墨镜遮一下。听话。”
“不听。”解雨臣哼了一声，抢过墨镜，另一只手按着黑瞎子的头，“我给你带上。”
“服了你了。”黑瞎子闭着眼睛低头，他的眼睛真的有些受不了都市的灯光了呢。
大概是喝醉了的缘故，解雨臣手有些颤抖，慢慢给唇角带着笑的黑瞎子带上墨镜。
带上了墨镜，解雨臣一巴掌拍在黑瞎子的脸上：“不许摘了，听见没有？”
“听见了。”黑瞎子抬头，发现周围围观的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保镖。
为首的正是解恩。
黑瞎子还想多陪着解雨臣一会儿呢。他看着一旁脸色红彤彤的解雨臣，心里有些不舍。
然而解恩却打开车门，对着两人道：“当家的，黑爷，请。”
黑瞎子有些惊讶，还是和解雨臣一起做到了车里。
车里静悄悄的。
解雨臣本来看着窗外迅速后退的高楼，这会儿又扭头看向黑瞎子：“我想睡觉。”
“那你就睡呗。”黑瞎子翘着二郎腿抖着腿大大咧咧的看着解雨臣。
“……”解雨臣冷冷撇了他一眼，除了脸色微红看不出一点醉态，说出来的话却令黑瞎子十分惊讶：“把腿放下。”
“哦。”黑瞎子有些纳闷，但还是乖乖照做。
然后解雨臣就把脑袋搁了上去。
“卧槽！”前面的解恩不禁发出一声惊叫，却收到了来自黑瞎子的无形眼刀。
他升起挡板，还在喃喃自语：“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呸！白头偕老才对呢……”
解雨臣是躺着了，但他睡不着。
于是他睁开眼睛就看见注视着他的黑瞎子。
“呦，黑爷？”解雨臣向他打了个招呼。
“呃……”黑瞎子有些尴尬，刚才还要睡觉现在怎么又和他打招呼了？“黑爷”这个称呼好陌生啊……
他注视着解雨臣亮晶晶的凤眼，有些迟疑的道：“花爷。”
“我想吃糖葫芦。”解雨臣说道，语气颇有撒娇的意味。
黑瞎子一愣，这是怎么了？喝醉了变成了小孩子？
“你要吃，我就给你买。”黑瞎子笑笑，大声说：“解恩！你们当家的要吃糖葫芦！”
一阵急刹车，黑瞎子连忙抱住解雨臣。
可以想象到前面解恩惊讶的表情。
“我想睡觉。”解雨臣又说。
“那你就睡觉。”黑瞎子再次大喊：“解恩，回去吧！他不吃糖葫芦了！”
又是一阵急转弯……
“我想游泳。”
“这个不太现实……”
“我想画画。”
“到家再画吧。”
“我想泡温泉……”
“花儿你还是去游泳吧。”
最后解雨臣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几乎听不见。但是黑瞎子还是听见了那句——
“我想一直守着你。”
黑瞎子听见那句话不禁倒吸一口气。
然而他腿上的人已经沉沉睡去。
十多年前两人在一起解雨臣从没有说过一句情话，一句“我想一直守着你”实在承载了太多，甚至黑瞎子都不确定解雨臣真的能担负的起吗？反正他黑瞎子可以——一直守着解雨臣。
怕只怕，黑瞎子某天真的瞎了或是折在了斗里。
到解家了，黑瞎子试图叫醒解雨臣，然而解雨臣睡得死死的。无奈只能将解雨臣打横抱起。
无视那些几乎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的下人，黑瞎子送解雨臣进了房间。
恋恋不舍地看了解雨臣好大一会儿，黑瞎子出门看见了似乎是欲言又止的解恩。
黑瞎子知道解恩是解雨臣的心腹，就问道：“怎么了？”
解恩想了想，文雅地笑了一下，道：“黑爷今儿个住解宅吧。”
黑瞎子很是欣喜，但没有表现出来：“我要是说，我想和你当家的睡一间屋子，你不得砍了我啊。”
“……”解恩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不会。但你别做什么出格的事。”说罢他走了。
黑瞎子笑笑，转身进了解雨臣房间。
第二日上午。
天空不知何时布满了乌云，北京城里压抑的喘不过来气。
“当家的！黑爷！”解恩兴冲冲地敲敲门，听见解雨臣说了一句“进来”才踏入房间。
然而屋子里只有解雨臣一人背对房门坐在床上。
窗帘虽是拉开了，但是外面乌云密布，屋里也乌烟瘴气——解雨臣正抽着烟。
解恩看见解雨臣独自一人，闻到了刺鼻的烟味，呆在了原地。
还没等他吃惊地问些什么，解雨臣缓缓回头，浓重的阴影将他衬的似乎有些忧伤。
解雨臣极为熟练的吐了个烟圈，声音有些沙哑的问：
“你说的黑爷，在哪里。”
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黑瞎子一大早就走了。
这么多年他教了吴邪很多，但吴邪也教给了他不少，比如——有舍才有得。
“花儿。我们下个月见。”黑瞎子跪在床边轻抚解雨臣的脸庞，转身打开窗户拉起窗纱跳了出去。
他知道，他的花儿快过生日了。
他要送一个最可爱的礼物。
解雨臣送胖子吴邪张起灵勾肩搭背的走进了火车站，他也有点羡慕的。
十年，他们的感情依旧如初。
而自己——一直孤身一人。
解雨臣笑笑，有些无奈，一人就一人吧，他决定在十月一放松一下自己。
虽说他去的斗多，但好好游览的景点真是不多啊。
前提是，还要把解家一堆事物处理呢。
[—tbc—]
看着那个箱子，苏万一时好奇心大起，就去拍了一下。
这一拍可不得了，只听里面传来“当”“当”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里面撞击。苏万吓了一跳，看见那箱盖已经微微顶起。
他不由得凑近一看，吓得大叫了一声：“我去！这什么东西？”那东西几乎没有眼白，黑眼珠冷冷地注视着他。那绝对不是正常生物！
苏万看了一下那铁链，确认里面的怪物不会跑出来后离开了。
谁知道他那师父又带回了什么。
这边解雨臣他们举杯道：“干杯！”
话题不知怎么就聊到吴邪身上。
吴邪和解雨臣相视一笑。吴邪的目光带着感激。
气氛很是活跃，但是只有黑瞎子不言不语，一直喝着酒。
当他喝完了第一瓶白酒还要拿旁边的另外一瓶时，解雨臣终于有了反应。
只见他猛地拍向黑瞎子去拿白酒的爪子，黑瞎子的手上出现了红印。
黑瞎子咧咧嘴，仍然去拿酒。
“你怎么回事？不要命了？”解雨臣冷冷地说。
“呵呵……”黑瞎子邪魅地笑了，没有理解雨臣，而是对着众人道：“大家喝酒。”
喝完杯里的酒，吴邪将在座的都仔细地端详了一下，最后提议：“我们来一张合照吧。”
“好。”众人纷纷同意。
解雨臣粉红色的手机举起，屏幕里的是五个都很有个性的男人。
“一、二、三，茄子！”
这一刻的他们，不是最美的他们，但仍然各是绝色。
如果时间定格在这一刻，该多好。
其实没来饭店之前，吴邪和王胖子答应了黑瞎子要把小花灌醉。
然而现在，解雨臣还没有醉，张起灵已经迷迷糊糊地趴在了桌子上，他说：“你们继续。”
吴邪和王胖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举起杯：“来来来！咱们继续喝！”
解雨臣终于喝不下去了，他摇摇晃晃地起身，慢吞吞地说道：“不喝了，结账。吴邪，你们今天先住我家吧。”
黑瞎子扶着他，二人出去了。
吴邪看着睡着的张起灵，还是没舍得叫醒他。
就算是傍晚，北京也一如既往地热。
解雨臣一只胳膊跨在黑瞎子的脖子上，一边傻笑。谁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呢。
黑瞎子看着渐渐包围起他们的花痴妹犯了愁。他想了想，还是摘下墨镜，给解雨臣带上。
谁想解雨臣突然推开了黑瞎子拿墨镜的手，指着黑瞎子的眼睛嚷嚷道：“你带上！带上！”
黑瞎子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嘴角的笑容似乎带了那么一点点温情。他像哄孩子一样地对着解雨臣说：“乖。花儿你长得太好看了，拿墨镜遮一下。听话。”
“不听。”解雨臣哼了一声，抢过墨镜，另一只手按着黑瞎子的头，“我给你带上。”
“服了你了。”黑瞎子闭着眼睛低头，他的眼睛真的有些受不了都市的灯光了呢。
大概是喝醉了的缘故，解雨臣手有些颤抖，慢慢给唇角带着笑的黑瞎子带上墨镜。
带上了墨镜，解雨臣一巴掌拍在黑瞎子的脸上：“不许摘了，听见没有？”
“听见了。”黑瞎子抬头，发现周围围观的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保镖。
为首的正是解恩。
黑瞎子还想多陪着解雨臣一会儿呢。他看着一旁脸色红彤彤的解雨臣，心里有些不舍。
然而解恩却打开车门，对着两人道：“当家的，黑爷，请。”
黑瞎子有些惊讶，还是和解雨臣一起做到了车里。
车里静悄悄的。
解雨臣本来看着窗外迅速后退的高楼，这会儿又扭头看向黑瞎子：“我想睡觉。”
“那你就睡呗。”黑瞎子翘着二郎腿抖着腿大大咧咧的看着解雨臣。
“……”解雨臣冷冷撇了他一眼，除了脸色微红看不出一点醉态，说出来的话却令黑瞎子十分惊讶：“把腿放下。”
“哦。”黑瞎子有些纳闷，但还是乖乖照做。
然后解雨臣就把脑袋搁了上去。
“卧槽！”前面的解恩不禁发出一声惊叫，却收到了来自黑瞎子的无形眼刀。
他升起挡板，还在喃喃自语：“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呸！白头偕老才对呢……”
解雨臣是躺着了，但他睡不着。
于是他睁开眼睛就看见注视着他的黑瞎子。
“呦，黑爷？”解雨臣向他打了个招呼。
“呃……”黑瞎子有些尴尬，刚才还要睡觉现在怎么又和他打招呼了？“黑爷”这个称呼好陌生啊……
他注视着解雨臣亮晶晶的凤眼，有些迟疑的道：“花爷。”
“我想吃糖葫芦。”解雨臣说道，语气颇有撒娇的意味。
黑瞎子一愣，这是怎么了？喝醉了变成了小孩子？
“你要吃，我就给你买。”黑瞎子笑笑，大声说：“解恩！你们当家的要吃糖葫芦！”
一阵急刹车，黑瞎子连忙抱住解雨臣。
可以想象到前面解恩惊讶的表情。
“我想睡觉。”解雨臣又说。
“那你就睡觉。”黑瞎子再次大喊：“解恩，回去吧！他不吃糖葫芦了！”
又是一阵急转弯……
“我想游泳。”
“这个不太现实……”
“我想画画。”
“到家再画吧。”
“我想泡温泉……”
“花儿你还是去游泳吧。”
最后解雨臣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几乎听不见。但是黑瞎子还是听见了那句——
“我想一直守着你。”
黑瞎子听见那句话不禁倒吸一口气。
然而他腿上的人已经沉沉睡去。
十多年前两人在一起解雨臣从没有说过一句情话，一句“我想一直守着你”实在承载了太多，甚至黑瞎子都不确定解雨臣真的能担负的起吗？反正他黑瞎子可以——一直守着解雨臣。
怕只怕，黑瞎子某天真的瞎了或是折在了斗里。
到解家了，黑瞎子试图叫醒解雨臣，然而解雨臣睡得死死的。无奈只能将解雨臣打横抱起。
无视那些几乎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的下人，黑瞎子送解雨臣进了房间。
恋恋不舍地看了解雨臣好大一会儿，黑瞎子出门看见了似乎是欲言又止的解恩。
黑瞎子知道解恩是解雨臣的心腹，就问道：“怎么了？”
解恩想了想，文雅地笑了一下，道：“黑爷今儿个住解宅吧。”
黑瞎子很是欣喜，但没有表现出来：“我要是说，我想和你当家的睡一间屋子，你不得砍了我啊。”
“……”解恩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不会。但你别做什么出格的事。”说罢他走了。
黑瞎子笑笑，转身进了解雨臣房间。
第二日上午。
天空不知何时布满了乌云，北京城里压抑的喘不过来气。
“当家的！黑爷！”解恩兴冲冲地敲敲门，听见解雨臣说了一句“进来”才踏入房间。
然而屋子里只有解雨臣一人背对房门坐在床上。
窗帘虽是拉开了，但是外面乌云密布，屋里也乌烟瘴气——解雨臣正抽着烟。
解恩看见解雨臣独自一人，闻到了刺鼻的烟味，呆在了原地。
还没等他吃惊地问些什么，解雨臣缓缓回头，浓重的阴影将他衬的似乎有些忧伤。
解雨臣极为熟练的吐了个烟圈，声音有些沙哑的问：
“你说的黑爷，在哪里。”
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黑瞎子一大早就走了。
这么多年他教了吴邪很多，但吴邪也教给了他不少，比如——有舍才有得。
“花儿。我们下个月见。”黑瞎子跪在床边轻抚解雨臣的脸庞，转身打开窗户拉起窗纱跳了出去。
他知道，他的花儿快过生日了。
他要送一个最可爱的礼物。
解雨臣送胖子吴邪张起灵勾肩搭背的走进了火车站，他也有点羡慕的。
十年，他们的感情依旧如初。
而自己——一直孤身一人。
解雨臣笑笑，有些无奈，一人就一人吧，他决定在十月一放松一下自己。
虽说他去的斗多，但好好游览的景点真是不多啊。
前提是，还要把解家一堆事物处理呢。
[—tbc—]
十九】
解家出事了。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你看解家门口密密麻麻围了一堆人，人群最里面的解恩正摸着口袋里的枪有些发愁的看着眼前半人高的铁皮箱子。
他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个信封。上面写着“解雨臣亲启”五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我说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围在这里做什么？”一个悦耳的声音传来，解恩回头看去，是解雨臣来了。
人们纷纷为解雨臣让开道路，解雨臣看见了那个大箱子也皱了一下眉。
“当家的，这是箱子上的信。”解恩把信恭恭敬敬的递给解雨臣，交代了发现箱子的时间，几个保镖就一起把那个东西抬到了院子里。
解雨臣坐在海棠树下，没有管那个箱子，而是撕开了信封。
信纸参差不齐的，看着那字迹，解雨臣大概猜到了是谁给他的了。
“亲爱的花儿：
生日快乐！
箱子里的是我给你的礼物。
Herzlichen Glueckwunsch zum Geburtstag!
2015.10.03
狂炫酷霸拽的瞎子。”
解雨臣笑笑，黑瞎子十多年前就知道他自己都不在意的生日了，每年都会送礼物，只不过今年这个是不是太……庞大了？
解雨臣放下信看着那个箱子。箱子有两条锁链紧紧缠绕，有两个大锁头。
锁，难不倒解雨臣。
他进屋拿了一只比较细的笔，插进了锁孔拧了几圈，锁开了。他又如法炮制地打开了另一个锁。
还没等解雨臣打开箱子盖，那盖子自己开了，露出一双没有眼白的，怨毒的眼。
解雨臣和那个怪物就那样对视着。
过了一会儿，解雨臣很不耐烦的一脚踹在箱子上。
那怪物抖了抖，站了起来。
解雨臣一惊，这东西怎么穿着黑皮夹克？而且胸部有曲线……而且嘴上带着封条，手上，不，爪子上带着手铐。
解雨臣的目光又看向了那怪物的头顶。有一种黏黏糊糊的胶状物质。
但是……解雨臣抽抽鼻子，自从这箱盖打开，隐隐约约有一股奇怪的香味。
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来电显示——黑瞎子。
“喂，花儿。怎么样，喜欢我送的生日礼物吗？”黑瞎子还没等解雨臣说话，就兴冲冲的问。
“那是个什么东西？”解雨臣盯着那个一动不动的怪物，“它头上那是什么？”
“它的头上是胶水。这个东西嘛，叫禁婆。”黑瞎子笑嘻嘻地道，“这玩意儿你得养在水里。”
“那不是有头发的吗？”解雨臣很疑惑，这是变异了？
“头发？哈哈！”黑瞎子笑了，“我把它的头剃了，淋上了101胶，一时半会也长不出来头发了。就那头发，奇长无比，差点把苏万那小子勒死。”
“哈哈。”解雨臣也笑了，“那怎么办？我把它养在浴缸里？”
“随便你啦，不喜欢扔掉就好。”
黑瞎子不会说，那是他千里迢迢跑到沙漠里连夜带回的东西。
谁知道吴邪发什么疯呢，中秋节前几天突然派人把去西沙找到了海底墓废墟里的禁婆装在箱子里送到了巴丹吉林。
“不和你说了。”解雨臣看着那正爬出来得禁婆，“我要走了。”
“走？去哪里？”黑瞎子急忙问，然而解雨臣已经挂了电话。
“解恩。我要走了。”解雨臣道。
解恩点点头，“当家的，通往黑龙江的飞机还有一个小时就起飞了。”
解雨臣点点头，转身走了。
“等等，把解家后院改成游泳池。”解雨臣突然回头说，“灌满水之后把禁婆放里。”
解恩有些呆愣地点点头，心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刚想问什么，解雨臣已经走了。
就在解雨臣走的半个小时后，黑瞎子来了。
“解恩！花儿他人呢！”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
“当家的去了黑河。”解恩淡淡的看向他，“黑爷也要跟着？”
“对！他去东北干什么？”
“旅游啊。”
“什么时候走的？”
“半个小时之前吧。黑爷赶不上了。”
“那怎么办！”
解恩抬起眼睛看着他，“如果黑爷想去，我倒是可以帮你。只不过是下一趟的飞机。”
黑瞎子点点头。
不久，解雨臣到了目的地——黑河市。
在旅馆休息了不久，他去可五大连池。
解雨臣泡在温泉里，闭目养神。
就叫这种时候，他都在思索：自己是有些喜欢黑瞎子，但对于黑瞎子的半追求，到底答不答应呢？
答应了，怕是十多年前的闹剧重演；不答应，正如解恩所说，还是心有遗憾的。
要不然？先试试？一点点试探，一点点去看清那个神秘的男人。
水，不知是汗水还是温泉水从解雨臣的喉结处滑下，平添了几分性感。
朦朦胧胧的，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切。
解雨臣突然睁开眼睛眉头微皱——水底有人！
他原本包了一个池。远处全是他的人把守。按理说，是不该进来人的。
但还是，进来了一条杂鱼。
解雨臣没有做声，是怕打草惊蛇。他正眯起眼睛努力看清水中若有若无的黑影。还没等他多做反应，那黑影突然迅速移动，快的无法看清。
有什么东西，猛地破水而出！那种爆发力倒像是什么怪物。大片大片的水花溅在了解雨臣的发上、脸上甚至眼里。
“我靠！什么东西！”他骂了一声，那东西现在正趴在他的腰上，脑袋贴在他的胸部，还紧搂着他的臀。
这人的体温，很热！
由于眼睛进水，解雨臣不得不使劲眨眨眼，看清了来人——那招牌似的墨镜和笑容，可不就是黑瞎子吗！
黑瞎子伸出身子，让头和解雨臣平行。他那在解雨臣臀部的手也不怀好意地动了动。
解雨臣试图推开黑瞎子，然而那厮却纹丝不动。
“你起来！”
黑瞎子无视解雨臣的话，又贴近了他。
黑瞎子低头，看见解雨臣的腹肌。啧一点瑕疵也没有，哪像他。
黑瞎子又摸摸解雨臣的腹肌。
“老实点！”解雨臣有些气恼，他后面就是墙壁，所以他也不能跑到哪里去了。
“你怎么在这里？”
“我？”黑瞎子抬头，搂紧了他，“有你解雨臣的地方，就有我。就像影子一样。”
解雨臣道：“油嘴滑舌。”他刚想推开黑瞎子，谁想黑瞎子却低声说：“我后背疼。”
解雨臣没了动作，沉默了。
黑瞎子猜他是心软了，继续装可怜地道：“花儿，瞎子看不见啊，帮我看看，好不。”
眼看解雨臣就答应了。
可是……却突然传来“piǎ jí”的声音，打破了黑瞎子好不容易营造的悲情氛围。
远处的苏万看见水里两人似乎是在拥吻的姿势，倒吸一口凉气，手一抖，“piǎjí” 一声手中的肥皂掉了。
黑瞎子猛地抬头，看见是苏万那小子，恨的直磨牙：带这个死孩子来就是个错误！天大的错误！真坏事！
解雨臣闻声也回头，看见那呆若木鸡的苏万还有他那手僵在空中的姿势以及掉落在地上的肥皂，也笑了。
“sorry……我只是捡个肥皂，捡完就走……”苏万回神，弯腰捡起肥皂拔腿就跑。
“来，我们继续。”黑瞎子不满地扳过解雨臣的头让两人对视：“花儿，我背疼！”
“切。”解雨臣对于黑瞎子幼稚的举动，有些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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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家出事了。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你看解家门口密密麻麻围了一堆人，人群最里面的解恩正摸着口袋里的枪有些发愁的看着眼前半人高的铁皮箱子。
他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个信封。上面写着“解雨臣亲启”五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我说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围在这里做什么？”一个悦耳的声音传来，解恩回头看去，是解雨臣来了。
人们纷纷为解雨臣让开道路，解雨臣看见了那个大箱子也皱了一下眉。
“当家的，这是箱子上的信。”解恩把信恭恭敬敬的递给解雨臣，交代了发现箱子的时间，几个保镖就一起把那个东西抬到了院子里。
解雨臣坐在海棠树下，没有管那个箱子，而是撕开了信封。
信纸参差不齐的，看着那字迹，解雨臣大概猜到了是谁给他的了。
“亲爱的花儿：
生日快乐！
箱子里的是我给你的礼物。
Herzlichen Glueckwunsch zum Geburtstag!
2015.10.03
狂炫酷霸拽的瞎子。”
解雨臣笑笑，黑瞎子十多年前就知道他自己都不在意的生日了，每年都会送礼物，只不过今年这个是不是太……庞大了？
解雨臣放下信看着那个箱子。箱子有两条锁链紧紧缠绕，有两个大锁头。
锁，难不倒解雨臣。
他进屋拿了一只比较细的笔，插进了锁孔拧了几圈，锁开了。他又如法炮制地打开了另一个锁。
还没等解雨臣打开箱子盖，那盖子自己开了，露出一双没有眼白的，怨毒的眼。
解雨臣和那个怪物就那样对视着。
过了一会儿，解雨臣很不耐烦的一脚踹在箱子上。
那怪物抖了抖，站了起来。
解雨臣一惊，这东西怎么穿着黑皮夹克？而且胸部有曲线……而且嘴上带着封条，手上，不，爪子上带着手铐。
解雨臣的目光又看向了那怪物的头顶。有一种黏黏糊糊的胶状物质。
但是……解雨臣抽抽鼻子，自从这箱盖打开，隐隐约约有一股奇怪的香味。
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来电显示——黑瞎子。
“喂，花儿。怎么样，喜欢我送的生日礼物吗？”黑瞎子还没等解雨臣说话，就兴冲冲的问。
“那是个什么东西？”解雨臣盯着那个一动不动的怪物，“它头上那是什么？”
“它的头上是胶水。这个东西嘛，叫禁婆。”黑瞎子笑嘻嘻地道，“这玩意儿你得养在水里。”
“那不是有头发的吗？”解雨臣很疑惑，这是变异了？
“头发？哈哈！”黑瞎子笑了，“我把它的头剃了，淋上了101胶，一时半会也长不出来头发了。就那头发，奇长无比，差点把苏万那小子勒死。”
“哈哈。”解雨臣也笑了，“那怎么办？我把它养在浴缸里？”
“随便你啦，不喜欢扔掉就好。”
黑瞎子不会说，那是他千里迢迢跑到沙漠里连夜带回的东西。
谁知道吴邪发什么疯呢，中秋节前几天突然派人把去西沙找到了海底墓废墟里的禁婆装在箱子里送到了巴丹吉林。
“不和你说了。”解雨臣看着那正爬出来得禁婆，“我要走了。”
“走？去哪里？”黑瞎子急忙问，然而解雨臣已经挂了电话。
“解恩。我要走了。”解雨臣道。
解恩点点头，“当家的，通往黑龙江的飞机还有一个小时就起飞了。”
解雨臣点点头，转身走了。
“等等，把解家后院改成游泳池。”解雨臣突然回头说，“灌满水之后把禁婆放里。”
解恩有些呆愣地点点头，心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刚想问什么，解雨臣已经走了。
就在解雨臣走的半个小时后，黑瞎子来了。
“解恩！花儿他人呢！”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
“当家的去了黑河。”解恩淡淡的看向他，“黑爷也要跟着？”
“对！他去东北干什么？”
“旅游啊。”
“什么时候走的？”
“半个小时之前吧。黑爷赶不上了。”
“那怎么办！”
解恩抬起眼睛看着他，“如果黑爷想去，我倒是可以帮你。只不过是下一趟的飞机。”
黑瞎子点点头。
不久，解雨臣到了目的地——黑河市。
在旅馆休息了不久，他去可五大连池。
解雨臣泡在温泉里，闭目养神。
就叫这种时候，他都在思索：自己是有些喜欢黑瞎子，但对于黑瞎子的半追求，到底答不答应呢？
答应了，怕是十多年前的闹剧重演；不答应，正如解恩所说，还是心有遗憾的。
要不然？先试试？一点点试探，一点点去看清那个神秘的男人。
水，不知是汗水还是温泉水从解雨臣的喉结处滑下，平添了几分性感。
朦朦胧胧的，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切。
解雨臣突然睁开眼睛眉头微皱——水底有人！
他原本包了一个池。远处全是他的人把守。按理说，是不该进来人的。
但还是，进来了一条杂鱼。
解雨臣没有做声，是怕打草惊蛇。他正眯起眼睛努力看清水中若有若无的黑影。还没等他多做反应，那黑影突然迅速移动，快的无法看清。
有什么东西，猛地破水而出！那种爆发力倒像是什么怪物。大片大片的水花溅在了解雨臣的发上、脸上甚至眼里。
“我靠！什么东西！”他骂了一声，那东西现在正趴在他的腰上，脑袋贴在他的胸部，还紧搂着他的臀。
这人的体温，很热！
由于眼睛进水，解雨臣不得不使劲眨眨眼，看清了来人——那招牌似的墨镜和笑容，可不就是黑瞎子吗！
黑瞎子伸出身子，让头和解雨臣平行。他那在解雨臣臀部的手也不怀好意地动了动。
解雨臣试图推开黑瞎子，然而那厮却纹丝不动。
“你起来！”
黑瞎子无视解雨臣的话，又贴近了他。
黑瞎子低头，看见解雨臣的腹肌。啧一点瑕疵也没有，哪像他。
黑瞎子又摸摸解雨臣的腹肌。
“老实点！”解雨臣有些气恼，他后面就是墙壁，所以他也不能跑到哪里去了。
“你怎么在这里？”
“我？”黑瞎子抬头，搂紧了他，“有你解雨臣的地方，就有我。就像影子一样。”
解雨臣道：“油嘴滑舌。”他刚想推开黑瞎子，谁想黑瞎子却低声说：“我后背疼。”
解雨臣没了动作，沉默了。
黑瞎子猜他是心软了，继续装可怜地道：“花儿，瞎子看不见啊，帮我看看，好不。”
眼看解雨臣就答应了。
可是……却突然传来“piǎ jí”的声音，打破了黑瞎子好不容易营造的悲情氛围。
远处的苏万看见水里两人似乎是在拥吻的姿势，倒吸一口凉气，手一抖，“piǎjí” 一声手中的肥皂掉了。
黑瞎子猛地抬头，看见是苏万那小子，恨的直磨牙：带这个死孩子来就是个错误！天大的错误！真坏事！
解雨臣闻声也回头，看见那呆若木鸡的苏万还有他那手僵在空中的姿势以及掉落在地上的肥皂，也笑了。
“sorry……我只是捡个肥皂，捡完就走……”苏万回神，弯腰捡起肥皂拔腿就跑。
“来，我们继续。”黑瞎子不满地扳过解雨臣的头让两人对视：“花儿，我背疼！”
“切。”解雨臣对于黑瞎子幼稚的举动，有些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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