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花宴》 接沙海,原著向,治愈系,微虐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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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返程(吴邪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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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经历乏善可陈。黑瞎子告诉了我们,关于西王母的事情,我们听了都非常惊讶,小花自己也很难以置信,还以为他烧坏了脑子。但我们的确发现,几天不见,小花的状态更加年轻了,美得不可方物,连我都忍不住想上去啃两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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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是不敢去的,因为南瞎北哑会齐心协力掐死我,不过我真是替黑瞎子和小花感到高兴。左说右说,加之身上的重伤确实都痊愈了,也没有任何疤痕,小花才一脸懵逼的接受了事实,样子特别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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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算了算时间,出山至少需要走五天,反正没有别的捷径,只能全力以赴。汪家人用竹子做了一个担架,抬着黑瞎子,我们定下方位,接下来就是长途跋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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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道开始下雨,大家在森林里摸爬滚打,在泥泞的山路上冒雨前行,鼻子里满是混杂着泥土味的潮湿味道,期间的过程无需赘述了,我也懒得提起。我们这群人,全都遭遇过不止一次的死里逃生,如今的这点艰苦,实在算不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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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的情况日渐好转,第三天就可以自己走路了,这都归功于小花的精心照顾,和他本身的超强恢复力。小花一晚上能醒好几次,帮他盖盖毯子,摸摸他身上烫不烫,有吃有喝都先紧着他,宁可自己饿肚子,也要把他喂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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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自然不愿意小花挨饿受累,往往百般拒绝,一定要看着小花先吃完,他才肯吃,所以最常出现的结果就是,两个人一边问候对方的祖宗,一边抓起食物往对方嘴里塞,吃着骂着,骂完了又继续腻在一起,寸步不离,看得我们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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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晌午,我们终于回到了进山之前的那个断头村,找到了当初接待我们的村长,而他看到我们几个满身淤泥,狼狈的犹如刚从猪圈里出来的人时,一下子惊呆了。面对他夸张的表情,我竟然还能冒出一股恶劣的自豪感,心说,你是没见过更大的阵仗,老子们现在这模样,已经非常体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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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不负所托,一直妥善看管着我们的四辆车子,我打电话给王盟,让他到山下准备接应,然后我们在村子里休整了一天,所有人都浑浑噩噩,筋疲力尽,感觉只有睡觉最重要,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我连冲个热水澡的力气都没有,稀里糊涂就睡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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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醒来的时候,那完全是一种如获新生的感觉,我什么苦恼都没有,而且我头一次真正的感到了释然,似乎那些未解之谜,还有老九门与汪家的世代恩怨,都在这一天彻底终结了,都与我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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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长沙市区,我们立即送黑瞎子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他恢复的很好,伤口未发生感染,只是这一个月都不能剧烈运动,以免伤口崩裂,也禁止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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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黑瞎子还笑嘻嘻的,听到最后这句话,顿时露出被雷劈中的表情,刚要质问医生,就给小花一把捂住嘴巴,像拖死狗一样拖出门外。我们不由哑然失笑,看来后面这一个月,他的日子会比较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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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沙又休整了两天时间,我们几个就各奔东西了。除了我和闷油瓶,其他人都是要回北京的,他们盛情邀请我们去北京住一阵子,吃喝玩乐全包,但我不得不谢绝了他们的好意,因为闷油瓶全身都在散发着“带我回家!!!”的压迫性气场,我必须赶在闷大爷发狂之前把他弄回去,否则后果不堪承受,老子可没小花那么好的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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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临走时说了一句套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说的挺有感觉,若不是这么久相处下来,又一起出生入死的人,很难体会到这种套话里的意思,是多么婉转惆怅。反观来时的惴惴不安,一路的磕磕碰碰,无非就是一场白驹过隙的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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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总是重复着相同的桥段,尘归尘,土归土,生活终将回到正常的轨道上,令我们在庄周梦蝶一般的时光里,等待、迎接下一场突如其来的梦。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9-05 18:5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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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欢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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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踏上京城这片土地,小花这一行人都觉得有些恍如隔世。秀秀来机场接他们,抹着泪从张开双臂的小花身边跑过,一头扎进了汪冕的怀抱,两个人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吻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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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呆了呆,尴尬的垂下手臂,摇头忿叹:“哎,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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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的胖子和黑瞎子都快笑岔气了,黑瞎子拍着小花的肩膀道:“走走走,咱们回家,甭在这儿当电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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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也忍不住想笑,和汪老四他们打了声招呼,就跟着黑瞎子离开了。这时候,秀秀突然追了上来,用力抱住了他,满心感激道:“小花哥哥,谢谢你!”说着又看向黑瞎子和胖子:“也谢谢你们二位,特别是齐哥,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小花哥哥肯定心疼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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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咧咧嘴:“应该是我谢谢你,我这一趟伤的值,因祸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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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面露不解,正想问黑瞎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小花却摸了摸她的头发,微笑道:“去吧,日兔在等你呢,事情他都知道,你问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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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在机场外的停车场暂别,小花和黑瞎子驱车回到了家中。推开黑瞎子家四合院大门的那一刹那,小花眼前一亮,简直怀疑自己走错门了,忙退后一步,看了看门牌号码,确实是黑瞎子的家没错啊,不然钥匙也对不上号,可……为什么变了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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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呵呵地笑起来,撵着小花走入院内,只道:“我想让你住的更舒服一点,所以趁我们下斗这段时间,找人翻修了房子,你看看满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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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啊”了一声,立即四处查看,发现变化还真不小,最直观的就是庭院的布置,能看到院子的西南角挖了一个鱼池,池边栽种了一大棵海棠树,树下并排放着两把摇椅,往前是一段从鱼池上穿过的走廊,与院子另一边的葡萄藤相呼应,一步一景,很漂亮,很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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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近了看,小花更是惊讶,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那一池小白鱼,最宝贝的“瞎子”也在。不等他发问,黑瞎子就对他道:“这鱼是我们出发之前,我抽空去你家捞的,一直养在铺子里,昨天刚通知伙计送过来。”指了指池面上的走廊:“感应器在走廊下面,你仍然可以像从前那样喂鱼。”又指了指池边的海棠树:“这棵西府海棠,是你十岁那年,我亲手种下的,就种在上次带你去的齐家库房后院,有个老伙计在那边看门,同时帮我照料这棵树。我每次去库房有事,临走都会给这棵树浇浇水,松松土,不过上次情况特殊,就没提这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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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又“啊”了一声,脑子已经有点晕了,任由黑瞎子把他扯到客厅,继续参观他们的新家。客厅没怎么翻修,东西都很旧,看上去十分古朴,但是材质非常考究,随便一个凳子就是明清紫檀木,懂行的人知道,这些东西现在都是天价了,尤其一些年代久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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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有变化的是窗前多了一把铺着丝绒的躺椅,躺椅边的茶几上面放着他的答录机。这台答录机倒是之前就搬来黑瞎子家了,不过一直放在书房,他早起收听秘书的留言时,需要跑一段路,挪到这里确实方便了很多,也更符合他原来的生活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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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沉默不语,愣愣地跟着黑瞎子来到主卧室内,就见主卧的右墙上多了一扇门,是打通了隔壁的一间空房间,做成了一个步入式衣帽间,两人一年四季的衣服,全部整齐的收纳在衣柜里,柜门都是自动开合的。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9-07 15:1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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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来到主卧里面的卫生间,小花看见那个大的好像游泳池一样的浴池,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个浴池竟然是拆掉主卫的后墙,直接砌在后院的,上面、正面和左右两边都是单向透光玻璃,等同于主卫延伸出去的阳光房,泡澡的时候可以观赏到日月星辰,以及后院的枯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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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枯山水是一种缩微式的园林景观,用石块象征山峦,用白沙象征湖海,用线条表示水纹,犹如一副留白的山水画卷,雅致,静谧,极具禅意,算是中国古典园林的写意版本(图片详见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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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指了指墙上的一块控制面板,说道:“全屋都加装了新风系统,所有房间都是恒温恒湿的,这样不管你在哪儿,都不会感觉到温差。”说着将小花搂进怀里,问:“怎么样,喜欢我们的新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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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抬头看着黑瞎子,心里有太多的惊喜和感动,无法用语言表达,只觉得整个人都融化了,融化在眼前这个男人的深情厚爱之中,直到黑瞎子又问了一遍,他才恍惚回过神来,双手捧住黑瞎子的脸,轻声喃喃:“特别喜欢,你对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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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咯咯直笑,说道:“我只有你这一个心肝宝贝,不对你好,对谁好?如果你实在觉得过意不去,那就以身相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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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挑起了眉毛:“平时也没少许你,还要怎么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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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笑着摇摇头,突然一把抱起他来,顶到墙上,随即剥开他的外套,隔着内衣舔()咬他的胸部,咕哝道:“我指的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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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发出一声绵软的低()吟,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反应,说不出的想要,但是医生的话不能不听,所以他只得强压下自己的欲望,极力推拒黑瞎子,同时心中暗暗叫苦,算上在长沙休整的时间,这他妈才第四天,还有二十六天怎么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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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哪肯放过他,把他像烙饼似的翻了个面,从背后贴上去,一只手牢牢将他箍住,另一只手就伸进了他的裤子里,抚()弄他勃()起的性()器,带有薄茧的指腹划过铃()口,轻轻()搓()揉()前端的小孔,含着他的耳垂喘气道:“花儿其实也很想要我吧,都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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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花难耐地仰起头,感觉下腹一阵阵收紧,就连后茓都在不自觉地收缩,强烈渴望被黑瞎子填满,他半睁着一双迷离的眼,无意识地挺()动腰身,在黑瞎子的掌心里抽()送,完全把持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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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顺势追击,继续在他耳边道:“快说你要我,说你喜欢被我干,说了马上就让你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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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的脸一下子羞得通红,这番情话太露骨了,好似魔音贯耳,听的他浑身气血逆行,真想给黑瞎子一个过肩摔,摔晕了拉倒,省得这家伙再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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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了咬牙,扭身挣脱黑瞎子的禁锢,衣衫不整地跑出门去,边跑边喊:“不是我不愿意,而是医生有交代,你这一个月都得休养,我也没有办法!为了不影响你的情绪,我这就去拍卖行待着,你自己吃点屎冷静一下,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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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气急败坏地追了出来,站在院子里叫骂:“狗屁一个月,你小子想活活憋死我呀?!我不要吃屎啊,我要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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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小花给他的回答是从墙外扔进一块砖头,还有飞速远去的脚步声,只留他一个人在冬日的暖阳下发怔,内心充满了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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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招:柔情感化——失败!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9-07 21:4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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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钟,小花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只保温桶,胳膊底下还夹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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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黑瞎子已经搞了几个很精致的小菜,正等着他一起吃晚饭,看到他进家门,立即迎上前去,狠亲了他两口,算是泄愤,这才招呼他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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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嘿嘿笑着,放下东西就去洗手换衣服,然后往餐桌前一坐,拧开保温桶,推到黑瞎子面前:“这是我让解家的厨房给你炖的汤,搁了不少益气补血的药材,你趁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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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拿勺子搅了搅那汤,好家伙,人参、当归、红枣、枸杞、黄芪、熟地、茯苓、白芍、川芎、乌鸡,十全大补。他不由得一乐,却也万分感动,一口气把汤喝得精光,热乎乎的暖到心底,就是味道比较够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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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赞许地拍了拍手,说:“真乖,明天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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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黑瞎子大吃一惊,结巴道:“你——你想憋死我就算了,还想补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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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听了就失笑:“怎么会呢,我这都是为你好,你流了那么多的血,不恶补一下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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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不忍辜负小花的心意,于是点点头,换了个话题,问他带回来的木盒子里面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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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种特制的膏药,据说连异体植皮的伤疤都能消掉。”小花一边夹菜一边道:“我用一只‘乾隆粉彩天球瓶’和胖子换的,这膏药是之前那个保护秀秀的蓝袍藏人送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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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颇为诧异:“要这东西干嘛?你身上又没疤,况且,就算你身上全是伤疤,我也不在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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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朝他笑笑:“给你用的,我要把你手腕上的伤疤消掉,免得别人以为你闹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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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手,就道:“无所谓,留着也没什么关系,对于我来说,这是爱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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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看见了就会很难过。”小花默默道,语气很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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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笑起来,伸手过去捏了捏小花的脸:“好,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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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点头:“不谈这些了,吃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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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钟,两个人洗完澡,爬到床上准备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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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给黑瞎子的手腕涂抹上膏药,瞅着膏药还挺多的,干脆把黑瞎子的前胸后背都抹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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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看着小花一脸心疼的样子,感觉着小花的手在自己身上揉来揉去,欲火一下子烧了起来,瞬间焚毁了他的理智,他一个翻身压倒小花,低头就是一通霸道的深吻,同时屈起膝盖撑开小花的双腿,在其大腿根部蹭着,迫切的想要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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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被他弄的腰都软了,气息凌乱不堪,明知道应该拒绝,却情不自禁地将他抱紧,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他,甚至于指尖都在渴求他的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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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厮磨了许久,直吻到彼此都几乎窒息,黑瞎子才略微退开了些,喘着粗气凝视着小花,小花也定定地看着他,润泽的唇瓣微启,吐出急促的轻喘,眼中尽是温柔和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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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觉得更难忍了,秒撕小花的内裤,开始动真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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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事态朝着不可逆转的方向一往无前,小花突然一个激灵,堪堪止步在沦陷的边缘,伸手捏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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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浑然不知危险临近,只当小花是主动搂他,默许了他的求欢,忙倾身去吻小花,随即感觉自己的后颈一紧,一股巨大的压力压住了他的动脉,接着,他眼前一黑,立刻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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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醒来时,已经日头高照,小花在床头柜上留了一张便签,内容是——亲爱的,我去拍卖行了,早饭在厨房里,你自己热了吃,中午会有伙计给你送汤,你如果去了眼镜铺子,就发短信告诉我一声,以免伙计送错地方。另外,今天一大早,德国那边的矮子冯打了电话过来,让你尽快批示邮件,就这样,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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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晚上见,干死你个小兔崽子!”黑瞎子捂着脖子骂了一句,想到那个难喝的大补汤,还有邮箱里的几百封邮件,以及杂七杂八的一堆事情,内心更加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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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招:霸王硬上弓——失败!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9-09 14:08: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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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一点,小花收到了黑瞎子的短信,说是在家狂回邮件,没去铺子里,又问他今天忙不忙,有没有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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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给他回了五个字:“知道了,忙,想。”紧接着又补了一条:“每分每秒都想你,我爱你。”脑海中随之浮现出黑瞎子收到短信时的傻笑,心里一阵乐腾。然后打电话给伙计,让他把汤送到黑瞎子家,监督黑瞎子喝完才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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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黑瞎子捧着手机左看右看,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一个齐家的伙计在他边上,把他做好的饭菜往食盒里装,准备送去拍卖行给“老板娘”享用,一边莫名其妙的看了他几眼,好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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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黑瞎子笑骂:“赶紧走着,别耽误花儿吃饭,记得我交代的事情,否则老子扒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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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爷,您一百个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伙计答应着出了门,跳上车子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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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拍卖行。小花暂歇下来,摸了摸肚子,想着中午吃点什么,忽然听到几下敲门声,他抬眼一看,只见一个齐家的伙计提着食盒进来,对他道:“花儿爷,这是我们爷给您做的午饭,您快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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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一听就笑了,示意伙计把食盒放在桌子上,伙计应声上前,将食盒放下,帮忙摆好了碗碟,就退出了办公室,蹲在门口朝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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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有点奇怪,便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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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伙计却面露难色,道:“爷吩咐我,一定要看您吃完才能走,说您前阵子下斗饿着了,得使劲补一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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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哦”了一声,没再说话,夹起一片黄油煎松茸放进嘴巴里,好气又好笑的想:妈的,死瞎子,还会以牙还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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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小花回家之后,首先做的事情就是冲进书房,把黑瞎子骂了一顿,嚷嚷着中午吃撑了,晚上不要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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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哈哈大笑,抱起小花掂了掂,装模作样道:“哎呀,是变重了不少,我都快抱不动你了。”说着径直将他抱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碗布丁,扣进盘子里,顺手在窗台上的花盆中摘了几片薄荷叶,洗干净了洒在布丁上,问道:“鸡蛋焦糖布丁,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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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果断说:“吃!”刚要去接盘子,黑瞎子却把盘子举过头顶,道:“先帮我炒个青椒肉丝炒饭,不然不给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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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没做晚饭啊,怎么不早说,我可以早点回来做饭的,你等一等,马上就好。”随即脱掉外套,拿出围裙穿上,就开始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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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笑嘻嘻地陪在旁边,心说真是祖坟冒青烟,赐给他一个这么好的媳妇儿,在外是叱咤风云的解语花,道上人人敬畏,在家就只是他的花儿,既温柔又贤惠,一点架子也没有,像个孩童一般纯真可爱,再瞧这身段、这相貌、这气质,啧啧……光是这样看着,他就硬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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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四十分,两个人吃完喝完。七点整,小花搞定了锅碗瓢盆,和黑瞎子出门散步。八点半,他们回到家中,一起钻进书房,对各自的工作进行扫尾。十点钟,两个人先后洗完了澡,小花替黑瞎子涂上膏药,忽然道:“今晚我去西厢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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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皱起了眉头,脸色一下变的有些失落:“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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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苦笑,抚了抚黑瞎子的脸颊:“我怕我会忍不住,一次次的拒绝你,对于我来说太难了,真的太难了。”说着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轻声道:“而且我也非常想你,就算你不要,我也会很想要,所以还是分开睡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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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心里一阵颤抖,想说“要就尽管来啊”,可是转念一想,这或许是个机会,于是没有阻拦,只道:“好吧,我的小乖乖,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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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点点头,逃也似的跑出卧室,一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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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黑瞎子依旧在床上翻滚,死活睡不着,总觉得浑身不舒坦,怀里空荡荡的,听不到小花浅浅的呼吸,闻不到小花幽幽的发香,感觉不到小花的温软,这种认知让他无比沮丧,心都疼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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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骂着从床上跳起来,抬腿就往西厢那边跑,刚跑到走廊上,就见西厢的房门忽然打开了,小花裹着被子冲了出来,也在往这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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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走廊中间相遇,沉默对视了片刻,黑瞎子上去一把抱起小花,大步走向了卧室,小花把头埋在他胸前,发出几声委屈的哼哼,再也不想离开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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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招:欲擒故纵+刻意疏远——双双失败!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9-10 17:58: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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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生不如死的过了半个月,黑瞎子和小花都到了看见对方就狂咽口水的地步,他们不敢拥抱,不敢接吻,连睡觉都不敢盖一条被子,因为一旦发生肢体接触,他们就会像浇了一桶502一样,死死黏在一起,根本没办法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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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仍然每天喝着大补汤,不论他窝在家里,还是去眼镜铺,送汤的解家伙计都会准时准点出现在他面前,监督他把汤喝光,风雨无阻。补的他整个人精力过剩,却又无处发泄,白天脾气暴躁,晚上睡不着觉,半夜起来跑步,简直疯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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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致于后来,他一看到送汤的解家伙计就冲上去殴打,七八个铺子里的齐家伙计一拥而上,抱腰的抱腰,拖腿的拖腿,愣是拦不住,直接把那伙计打进了抢救室,然后他回家又被小花一顿臭骂,拎过去给人家赔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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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天早晨,黑瞎子彻底忍无可忍,主动要求去医院检查,证明自己已经完全康复了。其实他的自制力一贯极好,并非贪色之人,但在面对小花的时候,他的自制力是负无穷,占有欲是正无穷,能够忍到现在,绝然是个奇迹,何况从斗里那一次到现在,已经不止一个月了,再这样下去,他真要憋出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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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也是忍无可忍,当即打电话给相熟的医生,约定了下午带黑瞎子去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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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时间一晃而过,下午三点,他们忙完了各自手头的事情,在协和医院门口碰面,进去把能做的项目都做了一遍,拿着检查报告给医生看,果然,各项指标都好的一塌糊涂,一丁点问题也没有,连身上的伤疤都被膏药消掉了,丝毫看不出受过重创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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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笑得开心,不等那医生说完,就拽着小花往外走,一路走到停车场,将小花塞进车子里,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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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貌似平静的看着车窗外,实则心如擂鼓,他有些期待即将发生的事情,同时又有些紧张,毕竟忍了这么久,一下子解除禁令,他反倒觉得不知所措了,而且现如今,他的身体是二十几岁的身体,由内而外脱胎换骨,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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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黑瞎子叫了他一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他转头,只听黑瞎子道:“把手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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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所以,疑惑地伸出了左手,立即被黑瞎子轻轻握住了,但见黑瞎子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将他的手举到唇边,用嘴唇摩挲着他的手背,继而吻他的手指,从指根到指尖,吻得耐心又细致。那种温暖而柔软的触感,好似电流一般传遍他的全身,记忆中的感觉瞬间被唤醒,哪怕是缠绵的细节、交融的喘()息都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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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根手指挨个吻完,又吻了吻他无名指上的婚戒,黑瞎子就将他的手挪到自己胸口,紧贴在心脏的位置,道:“我太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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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黑瞎子,感受到黑瞎子同样狂乱的心跳,忽然一阵无法抑制的汹涌情动,几乎下意识地回道:“我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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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红灯亮起,黑瞎子把车停下来,倾身凑近他,就在他以为要被吻住唇的一刹那,黑瞎子却偏过脸,在他耳畔低声问:“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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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颤了颤,大概也明白黑瞎子这句话的意思,于是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秘书,说自己明天休息,有事情都安排到后天,除非拍卖行失火,否则别来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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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瞪了黑瞎子一眼:“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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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什么话也没有说,笑着坐回驾驶位,仰头靠在椅背上,斜睨着他,用舌尖舔了舔虎牙,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他看着黑瞎子的表情,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自己今天可能要死在床上了……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9-12 08:51: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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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钟后,车子开到了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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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揉了揉脸,抱着破罐破摔的心态下了车,还没站稳,就被黑瞎子揪住衣襟拖进了院子里,踉跄着压在门边,疯狂地索吻。久违的亲密一下点燃了欲望,小花上手搂回去,攀住黑瞎子的肩膀,放任他的舌头在自己口中肆虐,同时也给予他最热情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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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充斥着躁动的荷尔蒙,周围的温度似乎都变得像熔炉,他们贪婪地攫取着对方的气息,仿佛要把这段日子的亏欠全部讨回,黑瞎子一边吻他一边说:“我要你,我现在就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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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胡乱嗯了两声,喘气道:“去床上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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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从善如流,立刻将小花抱进房间里,按到床上,三下五除二扒光衣服,就剩衬衫和内裤,还想继续扒,小花却翻坐了起来,几秒把他脱个精光,随后就骑到了他的身上,一双长腿分跨在他腰侧,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磨蹭着他的硬()挺,并自己解开了衬衫的扣子,露出大片羊脂白玉般的肌肤,举止非常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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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的额角渗出汗,身体急不可耐地颤抖着,犹如一头等待进食的饥饿的野兽。窗外投进的夕阳下,小花那曼妙的腰肢在敞开的衬衫里若隐若现,越发显得诱人无比,他受不了这般视觉冲击,但又移不开眼睛,加上小花的动作带来的刺激,着实令他亢奋至极,感觉都快被蹭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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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只是开始。小花俯下身子,让彼此的肌肤相贴,从他的额头起,一点一点吻到嘴巴,几番唇舌纠缠之后,便转去吻他的耳朵,然后沿着脖颈往下,吻到锁骨和前胸,逗弄了一阵,继续下行至腹部,用舌尖来回描绘他小腹两边的人鱼线,进而滑入腿间,细细啃噬大腿内侧的肌肉,最后才握住他的硬()挺,慢慢舔掉前端溢出的透明黏液,再整个含进嘴里,吞吐吸吮,时不时还挑起眼角看看他,像是在欣赏他沉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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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爽的气都喘不过来,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他由衷地认为,今天要是不把小花操到哭爹喊娘,真对不起天地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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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小花突然间加快了速度,猛吸了几下,而他毫无准备,只觉得小腹一紧,就压住小花的脑袋,长长地呼了口气。小花也没动,抬头后才做了一个明显的吞咽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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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边喘边笑,伸手下去把小花捞上来,抹掉他嘴角的一丝精()液,问:“好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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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摇头:“咸的发苦,你自己尝尝看。”说着就去吻黑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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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霎时笑出了声,接下这个充满情欲味道的吻,顺势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互换,然后将小花的衬衫扒到肘部,用衬衫的袖子反绑住了他的双手。收到小花疑惑的眼神,黑瞎子啄了一下他的唇,哑声道:“这是情()趣,现在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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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有点恐慌,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心说:是不是玩过火了,激发他的变态因子了?黑瞎子却顾不得这许多,眼见小花衣不遮体的躺在他身下,他没有直接上了小花,已经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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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吻去,将小花施于他的种种撩拨加倍奉还,新生的躯体还未被侵占过,比之从前更胜一筹的柔滑触感,就像磁铁一样吸住了他,让他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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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是小花十二年前的样子,而那时,他连做梦都不敢梦到此刻的场面,又想到小花两世为人,第一次都是给了自己,他莫名就激动起来,越发忘情地抚摸着、亲吻着,不断制造出或深或浅的印记,直把小花磨得几近崩溃,瑟瑟发抖,才松开了捆绑,帮小花纾解欲望,同时为后续的插()入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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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同时被伺弄,快()感翻倍叠加,小花压抑许久,根本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刺激,很快就产生了非常迫切的射()精感,他紧紧地抠住床单,勉力忍耐了一会儿,终是在黑瞎子的前后夹攻之下,呻()吟着缴械投降。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9-16 17:0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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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的余韵还在身体里流窜,但他知道黑瞎子早就等不及了,所以很自觉地摆出个大字型,意思是任你操吧。黑瞎子也老实不客气,调整了一下姿势,就掰开小花的臀缝,把自己那根胀痛的肉()刃往他后茓里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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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滑和扩张都很充分,可是毕竟这么长时间没做了,黑瞎子的那东西又过于粗()硬,小花疼得厉害,干脆起身将黑瞎子推倒,重新位居其上,自己掌控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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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起腰,调整好角度,缓缓地坐了下去,但是只纳入前端,就再也不敢继续,内壁剧烈的收缩,带起一阵近乎痉挛的蠕动,以至两个人都发出了短促的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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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小花浑身颤抖,双手撑着黑瞎子的腹肌,悬停在半空,难耐地摇头:“太大了,进不去怎么办……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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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的脑子嗡了一声,在床上对一个男人说这种话,无疑是太强劲的激惹,而且他从来不知道,他的花儿可以勾人到这种程度,他想不出词来形容,因为没有人可以像小花这样坦荡,把欲念和渴望直白的写在眼底,却丝毫不让人觉得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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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起身来亲吻小花,同时托住小花的翘臀,慢慢抬高再缓缓压下,循序渐进的深入,一边柔声安慰道:“乖宝贝儿,别怕,放松一点,都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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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花点点头,啄吻着他的脸颊和嘴唇,无意识地喃喃:“都给你…我是你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把我弄疼了也没关系……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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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听完就疯了,手上猛一用力,便将小花直直按坐下来,一瞬间,粗()硬的分身彻底包裹在炽热的紧缚中,那种感觉,舒服得难以承受,而小花也因后茓的空虚终于被填满,发出一声痛并快乐着的叹息,甚至能清楚感受到,体内之物上面的脉络在突突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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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喘气,耳鬓厮磨,然而单是这样已经远远不够,小花稍许适应之后,竟从黑瞎子身上爬起,背对着他跪了下去,半趴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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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失神地看着,从挺翘的臀部到修长的双腿,那是强悍如阎罗的解语花,心甘情愿为他弯下腰,等待着他去征服与掠夺的致命诱惑,夕阳的余晖投在小花光裸的脊背上,粉白的肤色融进了金色的碎屑,闪闪发亮。这幅景象实在太过绝美,他看得痴迷,一时都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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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等了片刻没动静,回头一看,黑瞎子个呆逼居然在发呆,就失笑:“来啊,你不想‘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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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如同醍醐灌顶,黑瞎子心旌摇曳,一把掐住小花的纤腰,狠狠地顶入,一下插到最深处,用力研磨了几下深处的敏感点,然后就开始凶猛地冲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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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被他顶的脑袋直往床头板上撞,难堪地骂道:“慢…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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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忽闻小花撞头的声音,神志清醒了几分,拖着小花向后挪了一些,继续大开大合地顶()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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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惊喘连连,没几下就酥了劲儿,刚释放不久的欲望又再次挺()立,呻()吟也渐渐变了调,迷乱而欢愉,偏偏一副嗓子婉约动人,是从小在二爷那边学唱戏练出来的,刻骨风情。黑瞎子听着有感觉,越发的使出百般手段疼爱小花,律动时快时慢,几深几浅,加之左右摇摆,画着圈移动,只恨不得死在小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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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做了很久,换了N种姿势,小花以为自己已经到了顶点,但是黑瞎子的每一下抽()插,都能将他送往更极乐的世界,他禁不住哭了起来,分不清脸上的湿意是泪水还是黑瞎子的舔吻,他恍惚听见黑瞎子在他耳边絮絮说着情话,可惜他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去听清楚内容,不过他知道那一定很令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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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弓起身子不停地向后退,却又很想把自己的臀部抬高往前送,好让黑瞎子进的更深一点,再深一点,内壁下意识地缩紧,死死缠着黑瞎子的粗()硬,似乎要将其绞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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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被缠的受不了,感觉自己就要到了,于是俯身抱住小花,边吻边蛮横地加快了律动,两个人的身体在交合中发出清脆的碰撞,伴随着粘腻的水声,听觉效果极端淫()靡。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9-16 17:0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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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乎是同时射了出来,小花颤抖着接纳了黑瞎子喷薄而出的热流,像是被烫到一样震了一下,而后就彻底瘫软下来,躺在床上大口喘气。黑瞎子趴在小花身上,静静地享受了一会儿高()潮的余韵,他没有抽出自己的欲望,保持着插()入的状态将小花抱了起来,转身靠在床头板上,让小花依偎在他胸口,爱抚着小花的脊背,悠然问道:“晚饭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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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还没缓过气,觉得整个人都快散架了,就道:“吃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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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是不饿。”黑瞎子颠了颠小花的屁股:“那我继续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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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两个人还保持着结合的姿态,这个动作让小花感觉到黏稠的液体从后茓流出了一些,而那根埋在体内的东西,竟然又开始渐渐膨胀,没几秒就把他撑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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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齐的!你丫属牲口的啊?能不能让老子歇会儿?”小花羞恼万分地大骂,随即听见黑瞎子低沉愉悦的笑声,紧贴着胸膛的脸颊,能感觉到胸腔里的共振,该死的性感和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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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没有然后了,因为他的意志受到了蛊惑,主动把自己送到狼嘴里去了,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大概就是他现在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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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九点多,小花又累又饿,在黑瞎子又一次将他吃干抹净之后,他不管不顾地从床上跳下来,胡乱套上一条长裤,裸着上身冲进厨房,三口两口啃完了一个苹果,边嚼边拿起岛台上的大半瓶红酒,拔开瓶塞子就往嘴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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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岛台是面积较大的厨房当中,一块相对独立的料理区域,通常由几组柜体和一张完整的台面组成,可以看作是带有储物功能的非正式餐桌,也可以在岛台上安装水槽和炉灶,作为烹饪区域(图片详见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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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跟着过来,同样裸着上身,裤子也没有拉上拉链,露着腹肌和隐约的耻毛,随性又慵懒。见小花抱着瓶子喝红酒,就笑道:“82年的Lafite这么个喝法,实在是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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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斜眼看看他,放下瓶子抹了抹嘴,露出一个很鄙视的表情:“这种东西,解家的酒窖里多的是,想要尽管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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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啧”了一声,上前将小花按在岛台边缘,顺势挤进他的腿间,手臂撑在两侧把人困住:“来,我教你怎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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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拿起酒瓶,直接把酒倒在了小花的胸前,艳丽的红色酒液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之上蜿蜒流淌,滑过优美的身体曲线,散发出浓郁的香气,无论视觉或者嗅觉,都太过挑逗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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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被黑瞎子的举动唬住,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黑瞎子已经舔了他半天,在他的胸腹上留下了许多明亮而湿()润的水渍,还一边对他说:“要这样喝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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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感节节攀升,小花的呼吸急促起来,伸手抱住黑瞎子的头,轻喘着笑道:“不愧是贵胄子弟,真他妈会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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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也笑,凑近他耳畔吹了口气:“只跟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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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脸一红,未及说什么,就被黑瞎子推倒在台面上,扒掉了刚穿上没多久的裤子,随即感觉到一根又粗又硬的东西,气势汹汹的抵在了后茓的入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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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欲哭无泪,直想撞墙而死,可是天知道他有多么迷恋黑瞎子的味道,多么喜欢黑瞎子的怀抱和热吻,多么享受和黑瞎子做()爱的亲密感,他忽然就认命了,拿过边上的酒瓶,将剩下的红酒全部倒在自己身上:“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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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高()潮之际,小花难耐地仰起头,透过厨房的落地窗,看着院子的海棠树,夜风吹过,枝叶婆娑摇动,他仿佛看到了繁花盛开的景象,看到了无数的海棠花瓣在风中飞舞……失去意识前的一刹那,他心中暗想,以后不管发什么事情,都不能再给黑瞎子喝大补汤了,绝对不能……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9-16 17:0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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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交代和流水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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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两个星期,小花每天都在挨操,有时黑瞎子外出办正事,路过拍卖行,都要忙里偷闲,上来干他一炮,等他下班回家,最起码又是一炮。碰上黑瞎子心情好,那么他这一夜就别想睡了,即使睡着,也会在睡梦中被干醒,继而被干晕,然后再被干醒,接着再被干晕,如此恶性循环,直到黑瞎子心满意足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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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娘的,黑瞎子的心情似乎每天都很好,而且贪婪得要命,完全要不够他一样,就算真的是睡觉,也喜欢把老二插在他身体里,还把他抱的死紧,生怕弄丢了似的,连做梦都在喊他的名字,惹得他心里发酸,更加惯着黑瞎子,简直有求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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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小花实在是受不了了,拎出西王母做挡箭牌,组织队伍夹喇嘛,催着黑瞎子去塔木陀,同去的还是那几个人,吴邪、哑巴张、胖子,当然,他也是随行人员之一,因为他离不开黑瞎子,黑瞎子也离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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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有汪冕一份,不过他现在正忙于筹备婚礼,打算过完年就和秀秀结婚,着实脱不开身,所以派了五十个汪家人供他们差遣。五十个汪家人是什么概念,那就是倒斗界的海豹突击队,估计秦皇陵都能扫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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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琐之事不表,三天后,众人分别从杭州、北京出发,假装是自驾游的车队,浩浩荡荡地赶往格尔木,在那个关押过考古队的废旧疗养院会面。这么多年了,疗养院竟然还没有拆掉,真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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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汪家人到底是凶悍,冲进去半小时不到,就把那只霍玲变的禁婆捆了出来,扔在太阳底下暴晒,分分钟晒成了咸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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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格尔木休整了一天,又马不停蹄地来到了戈壁滩,可惜,定主卓玛两年前就去世了,她的孙子扎西也去了外地,没人给他们当向导。好在黑瞎子有经验,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很快便到达了敦煌,过大柴旦进入到察尔汗区域,从那个地方离开公路,进入柴达木盆地的无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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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队飞驰在一望无际的苍茫戈壁上,路两边的雅丹地貌让小花领略了戈壁的荒凉,他没有来过这里,觉得很有意思,转念想起黑瞎子在这里吃过苦,连续不停歇的走了140几个小时,还没有水喝,又觉得十分心疼,于是多多的招呼黑瞎子喝水,生怕他再被渴到。把黑瞎子乐得直笑,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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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的记忆力还是相当好的,他和小花一辆车子,在车队的最前方带路,第三天傍晚,队伍就顺利来到了戈壁中的第一站,那个叫做“兰错”的小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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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看着已经荒废的村子,想到当年来这边时,村里还有四户人家,三十几号人,不禁感叹了一句:“物是人非事事休。”说完就被胖子嘲笑,只道他像个林黛玉,整天多愁善感的,听得他自己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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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他们在村口扎营,随队的机械师对车辆进行了检修,排除了一些恶劣环境造成的小故障。这次的机械师是黑瞎子从“安静”抽调来的,原先供职于德国大众,修车技术Very 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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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着夜晚戈壁凛冽的冷风,所有人沉默着围坐在篝火边上发呆,胖子不喜欢这种气氛,就说要找点乐子,让大家轮流表演节目,可是话一出口,那些汪家人顿时露出了一脸便秘的表情,看上去特别搞笑。想想也能理解,让汪家人表演节目,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于是胖子又叫小花,让他来一段拿手好戏,给汪家的二愣子们开开眼。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9-18 10:2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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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倒也爽快,当即从手机里调出音乐,起身准备表演。本来大家都以为会听到戏曲的伴奏,结果音乐响起,竟然是著名的提琴曲《 Por Una Cabeza 》,是一首非常经典的阿根廷探戈舞曲。注释:Por Una Cabeza是西班牙语,中文译名《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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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小花就对黑瞎子伸手:“黑爷,能请你陪我跳支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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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笑着握住他的手,吻了一下他的手背,站起来道:“荣幸之至。”说着便和他走到了外围的空地上,开始跳起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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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因为这两个人跳的实在太好了,完全就是专业级水准,而且谁也没有想到,两个男人竟然也能把探戈跳的如此缠绵,那些交织的旋转、贴身的滑步、下腰和勾腿,无不彰显着热烈的激情,或许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深深地相爱,所以才能跳的这么动人心弦,毫无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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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黑瞎子一边搂着小花转圈,一边低声质问:“兔崽子,你故意的吧?在家不跟我耍,跑到这儿来撩我,存心让我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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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屈起膝盖,反勾着黑瞎子的大腿往下蹭去,旋即一个转身,背靠在他怀里,朝他眨眼一笑:“哦,你都折腾我半个月了,就不许我折腾折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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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几乎要抓狂,一手将他转回正面,俯身压着他向后仰腰:“好,你有种,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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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甩身起来,做了一个优美的结束动作,不以为意道:“吓唬谁呢,怕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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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舞作罢,所有人都鼓掌欢呼,连那些木讷的汪家人也把巴掌拍的啪啪响,表示出由衷的赞叹,吴邪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脑子里只有两个字: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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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打趣道:“瞎子,你家阿花真他妈的绝了,狠的时候没人比他狠,浪的时候没人比他浪,你小子吃不吃得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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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不予理会,摆手示意表演结束,让大家早点休息,继而就牵着小花走向他们的帐篷,一边在他耳边低语:“果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知道前几天是哪个在床上,哭着喊着对我说——啊,瞎子,不要了,嗯,舒服,受不了了,我要舒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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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闻言一个激灵,脸都羞红了,忙踩了他一脚:“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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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哈哈大笑,越发爱他爱的牙痒,恨不得将他整个人搓圆捏扁,一口吞下肚去才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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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皮归扯皮,两个人却都觉得很高兴,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在苍茫的戈壁上,皎洁的月光下,漫天的繁星中,与自己心爱的人跳一支舞的,这种浪漫到极致的事情,一生能有一次,已经是彼此心里不可磨灭的美好记忆。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9-18 10:2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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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车队再次出发,离开了兰错村,往戈壁深处的魔鬼城前进。路况越来越糟糕,车子行驶的战战兢兢,好在老天爷似乎很给西王母面子,知道她要魂归故里了,一路都是风和日丽,不像上次那样狂风呼啸,飞沙走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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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顺着一条枯竭的河道行驶了三天,成功到达了河道的尽头,戈壁变成了沙漠,绕过这片沙漠,就是魔鬼城的入口,那里有一大片古怪的石头,犹如一个巨大的城门,很容易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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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地方,西王母明显有点激动,晚上就从凶舍利中冒出来,飘浮在半空张望,其他人看不见她的身影,但是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十分的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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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黑瞎子说,当年黄帝得到的天授神书,便是她给的,论起奇门遁甲,她是祖宗,这座魔鬼城也是她精心设计的,可惜人死之后皆枉然,反被黑瞎子运用她自己创造的术数将了一军,险些魂飞魄散。黑瞎子听了只是笑笑,让她离远一点,不要妨碍他和小花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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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两天时间,天上开始下雨,其实现在并不是戈壁的雨季,然而冥冥之中似乎有某种力量,在帮助他们完成这趟旅程,他们顺着水位逐渐上涨的古河道继续深入,几经曲折,终于找到了那片凹陷在戈壁中的巨大绿洲,雨雾缭绕下,西王母古国再一次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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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们沿盆地绕行了四公里左右,来到了通往绿洲的峡谷,最初的一段可以开车,他们一路进去,直到乱石挡住去路。小花知道黑瞎子绝对不会同意他去冒险,所以也不强求,和吴邪、胖子,还有十个汪家人以及机械师一起,留在峡谷外面做策应。至于吴邪和胖子为什么也没有同去,自然是受到了闷油瓶的极力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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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时分,黑瞎子抱住他吻了又吻,反复向他保证,一定尽快回来,让他乖乖在这里等,千万不要乱跑。他答应了,目送南瞎北哑带领着一群汪家人进入雨林,由此开启了望眼欲穿的等待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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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他和吴邪都会起个大早,爬到高处,眼巴巴的期盼着雨林里升起信号烟,因为他们事先作了约定,到达西王母古国遗址前,每天都要通过这个报信,绿色的信号烟表示一切顺利,黄色的信号烟表示遇到了麻烦,但是还能应付,红色的信号烟表示非常危险,并且出现了人员伤亡,而紫色的信号烟则表示死伤严重,无法继续前进,需要第二梯队立即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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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花和吴邪把望远镜都看裂了的时候,胖子教会了几个留守的汪家人锄大D,赢了他们许多明器,虽然要等回去之后才能兑现,也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大物件,但足以抵得上他几年的收成,因此他很嗨皮,一点都没有抱怨无聊。
*
从第四天起,外面的人就看不到雨林里燃放信号烟了,算一算时间,黑瞎子他们应该已经进入西王母的宫殿,直奔地下深处的陨石而去。小花和吴邪终日寝食难安,照例每天在高处观望,即使明知道队伍不可能这么快出来,依旧固执的等待着。胖子没心没肺,说他俩都快变成望夫石了,两个人也只是苦笑摇头,懒得去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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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一个星期,吴邪有点坐不住了,一再打算进入雨林找人。小花也很着急,却比他冷静的多,只道这一次的队伍规格之高,堪称空前绝后,倘若连南瞎北哑加上四十个汪家人都不能全身而退,那么他们进去也多半是送死,无非是求个心理安慰罢了,然后表示再等两天,如果两天后,队伍还是没出来,他们就进去。吴邪明白小花说得有道理,只好耐着性子继续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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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天,大雨滂沱,他们从早等到晚,仍然没有看见队伍的踪影,小花极力压制绝望的情绪,让所有人做好准备,天一亮就行动,正式进入雨林搜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然而当天凌晨,队伍竟然连夜冒雨走了出来,当小花被浑身泥味的黑瞎子抱在怀里时,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黑瞎子狠狠地吻了他,把他的舌头都咬破了,他才敢确信,他的瞎子真的回来了,接着就疯狂地回吻黑瞎子,只道再也不要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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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他们的浓情蜜意,吴邪和闷油瓶则显得有些简单粗暴,见到闷油瓶的一刹那,吴邪的第一反应就是掐住闷油瓶的脖子,质问他是不是又钻进了陨石里,是不是又犯了失忆症。但闷油瓶说没有,是黑瞎子单独进去的,还说即使忘记全世界,也不会忘记他。一句话就打消了吴邪的怒气,感动的稀里哗啦,满心郁闷瞬间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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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些汪家人,竟然站在雨中脱了个精光,一边对着天大叫,一边用力搓身上的泥,还不停地朝他们招手,一副大家一起来的狂态。看到汪家人无拘无束的样子,他们连日来紧绷的心弦突然一松,想到任务已经完成,马上要踏上回家的路,也就都放开了,各自扒光衣服,冲到雨里洗澡,就像野人一样,不管不顾地疯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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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们再也叫不动,身体也干净的搓不出泥灰,他们才穿上衣服,感觉痛快得要命,这时候雨也停了,他们饱餐了一顿,就回到车子里休息,准备明早启程,重返文明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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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没有告诉小花,西王母赠送的厚礼是什么,小花拎了拎黑瞎子的背包,发现那是一件很重的东西,不过他并没有多问,因为黑瞎子能够平安归来,已经胜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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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黑瞎子和小花,以及闷油瓶和吴邪来说,这十三天是他们今生最后一次“久别”,从此以后,他们再也没有分开超过这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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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塔木陀的前夜,黑瞎子做了一个梦,梦见西王母古国重现辉煌,整片绿洲鸟语花香,真的有良田万顷,果木成林。西王母穿着华美的衣袍,端坐在高高的宝座之上,接受着子民们的朝拜。忽然间,她把头转了过来,似乎是发现了黑瞎子,而后她就意味深长地笑了,动了动嘴巴,说的是:“谢谢。”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9-20 10:38: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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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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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塔木陀回来不久,便到了次年的二月,没几天就要过年了。解家的势力庞大,盘口众多,每到这种时候,评估该给各个盘口多少分红及福利,怎么褒奖,怎么处罚,怎么笼络人心,怎么杀鸡儆猴,都是一项浩瀚无比的工程,直把小花忙得脚打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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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对此表示理解,并竭尽全力给予帮助,哪怕天天被小花关在办公室里查账、算账也没有任何怨言,因为他知道,小花只相信他一个人,从前这些麻烦的事情都得小花自己去做,再苦再累也没人分担,如今有他在,小花才能轻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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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奋斗到年二十九,所有的事情终于全部安排妥当,该发的钱都发了,该送的礼也送了,两个人都用脑过度,累得够戗,在家昏睡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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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这天,小花回了解家,一大早就走了,而黑瞎子则是和齐家的伙计们一起吃了顿午饭,把红包发到他们手里,之后就给他们放了长假,让他们过完元宵节再回来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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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外面的鞭炮声已经零星地响了起来,到处都很热闹,千家万户欢声笑语。没了小花的院子显得格外冷清,往年的这个时候,黑瞎子并不会觉得多孤单,毕竟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过年,早就习惯了,可是今年却实在有些难熬,想小花想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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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着气走出家门,抬头看了看似乎是要下雪的天空,慢慢地步行来到了自己的眼镜铺子,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反正他就是不想在没有小花的家里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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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钟,他给自己煮了一盘速冻水饺,是苏万家里送来的年货之一,这小子居然还送了他两大瓶脑白金,他开了一瓶当饮料,然后打开电视机,默默地坐在沙发上,边看边吃他的年夜饭,刚夹起一个饺子,还没送进嘴里,外面突然闯进来几个解家的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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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伙计擦着汗就道:“我的爷,大过年的,您跑这儿来干嘛,可叫兄弟们好找。”说着上前端走他的速冻水饺,直接倒进了垃圾桶:“甭吃这破玩意了,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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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错愕万分,问道:“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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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急得直瞪眼:“当然是去解家吃年夜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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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啊”了一声,突然高兴起来,心说花儿到底是惦记着他,于是跟着伙计上了车,一路风驰电掣,飞也似的开到解家大院。进门一看,嚯,院子里摆了几十张大圆桌,已经全部坐满了人,灯红酒绿,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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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们把他送到,又去忙别的事情了,他想小花现在肯定疲于应酬,不便打扰,就自己找了一张靠门的空位坐下来,和旁边相熟的伙计闲聊,谁知屁股还没捂热,小花就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一把揪住他的后领子,骂着往主桌那边拖:“你个混蛋,来了也不找我,还得我来找你,你他妈不过来和我坐一起,缩在犄角旮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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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有点跟不上节奏,再看主桌那边全是解家的直系亲属,想说这样不好吧,结果“这样”两个字才出口,就被小花扯了个踉跄:“少废话,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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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黑瞎子浑浑噩噩地来到主桌坐下,发现一桌子丰盛的菜肴,竟然全是他爱吃的,连点心都是他小时候吃的那种,特别难做的千层酥皮桂花糖糕。他惊讶地看向小花,只见小花一招手,厨房里又送出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小花接过盘子搁在他面前,亲昵地摸了摸他的头发,莞尔道:“所有的菜都是我亲手做的,饺子也是我自己包的,今天一天就忙了这一桌,你凑合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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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呆住了,同桌的解家亲属也呆住了,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相视中。过了片刻,一个年长的叔伯才开口询问小花:“解子啊,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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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笑了笑,说:“黑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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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叔伯摇头:“我知道,这是道上赫赫有名的‘南瞎’,我指的是你们……”他欲言又止,依照小花刚才那个动作,两人显然不是普通的合作伙伴关系,更别说小花还亲自给黑瞎子做了年夜饭,这绝对是解家历史上,开天辟地头一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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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正想向你们介绍呢。”小花端着酒杯站起,喧闹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全部转向主桌,等着听开席致词。小花清了清嗓子,先说了几句恭贺新年的吉祥话,然后对大家这一年来的辛苦劳作表示感谢,接着点名表扬了几个盘口,账目清晰,出土的东西上乘,最后说到黑瞎子。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9-23 08:4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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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花年少时起,黑瞎子就经常出入解家,所以解家的伙计们都和他很熟络,但是直到今天,他们才知道,黑瞎子不仅是倒斗界的金字招牌,也是老九门齐家的现任当家,拥有一家大型的德企,海外资产非常雄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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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介绍完黑瞎子的真实情况,小花就对所有人说:“我要和他结婚,你们有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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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一片死寂,除了部分已经知道内情的亲信稍微镇定一些,其他人都是一脸惊骇的表情,嘴巴张得巨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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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本来一直处在懵逼的状态,听到这句话,陡然一个激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其实小花在百忙之中,记得把他叫来吃饭,他已经非常开心了,而小花不顾旁人的眼光,执意安排他坐在主桌,还亲手给他准备了这么多菜,他已经非常非常开心了。但是他没想到,小花竟然就这么直截了当的公开了他们的关系,甚至当众表明要和他结婚,更没想到,小花竟然能为他做到这种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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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小花之所以这样做,一方面是对他的在乎,另一方面就是对他身份的肯定,以免不知内情的人在背后议论,说他是解家养的一条狗。相信不出明天,这个消息就会传遍四九城,往后,道上尽人皆知,解语花是他黑瞎子的人。一连串的幸福来得太快,一个比一个惊喜,他已经开心疯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傻笑了几声,又陷入了更严重的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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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很长很长时间,众人才反应过来,亲信们带头鼓掌叫好,其他的伙计也都跟着起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如今这世道开放了,人的思想越来越包容,从他们的立场来看,能把黑瞎子这尊佛爷变成自家人,无疑是天大的喜事,以后倒斗就有靠山了,他们没理由反对,何况这两个人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般配,既然你情我愿,且对家族有益,要结婚就结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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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那些解家的亲戚们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虽然当场把速效救心丸掏出来的就有好几个,但是他们心想,小花和黑瞎子结婚,肯定生不出孩子啊,那么解家的家业该由谁来继承呢?肯定要从直系亲属的子孙后代里面挑人,或许有朝一日,自家的儿女就会成为解家的继承人,要是放在以前,根本想都别想,如此看来,实乃好事一桩。况且小花的狠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他们也不敢触霉头,和他唱反调,因此都赔着笑,半真半假地送上祝福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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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因为小花早就拿定主意,等他死了之后,就把解家交给黑瞎子打理,黑瞎子有这个能力,也是他唯一信任的人,至于黑瞎子是把解家卖了也好,败了也好,他都无怨无悔。在他心里,黑瞎子才是他的家人,而那些所谓的血缘亲情,早在长期的明争暗斗之中消耗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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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微笑着斟满一杯酒,先干为敬,随即招呼大家尽情吃喝玩乐,好好过个年,宴席在一片欢腾之下正式开始,各个盘口的头目都过来敬酒,问黑瞎子是怎么追到花儿爷的,还吵着要两个人亲嘴,喝交杯酒,简直把年夜饭吃成了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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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也大方,抱住黑瞎子就吻,挽住黑瞎子的手臂就喝,瞬间将现场气氛掀到了顶点。不过黑瞎子始终浑浑噩噩,除了与小花亲密互动的时候反应快,其余时间只是傻笑着,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来者不拒。他觉得自己完全喝不醉,可又觉得自己已经醉了,醉死在小花的温柔乡里,醉死在他从不敢奢望的幸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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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看到他这样子,有点哭笑不得,双手按住他的肩膀,用力晃了晃他:“嘿,嘿,清醒一点!!这可是你第一次跟我回解家过年,别一副呆样行吗?不然他们还以为我看上个白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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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并没有什么用,黑瞎子依然只会发傻,要么就闷头吃菜,好似灵魂出窍一般,喊都喊不回来。小花拿他没辙,索性随便他吧,最后自己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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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席的时候,小花已经烂醉如泥,软趴趴地搂着黑瞎子耍赖皮,一定要黑瞎子抱他回家,不肯坐车子。伙计们正束手无策,为他们的新姑爷感到难办时,黑瞎子却抱着小花站了起来,和他们打了声招呼,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步履稳健地走了出去,留下一众伙计面面相觑,暗自惊叹他的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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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大雪纷飞,黑瞎子听着四周的鞭炮声,在雪中漫步前行,怀里的小花睡得很熟,缩在袖子内的手只露出两个指节,紧紧地勾着他的衣襟,煞是可爱。他看得欢喜,忍不住想笑,笑着笑着,视线却开始变得模糊,似乎有什么滚热的东西在眼眶里打转,差一点就要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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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迄今为止度过的,最高兴、最难忘的一个春节,更值得高兴的是,今后的每一年,都将如此美好,再不孤单。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9-23 08:4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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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也就是婚礼当天,小花带着黑瞎子、吴邪、闷油瓶、胖子、化妆师、造型师来到了霍家,一群人在秀秀的卧室外面敲门,吆喝她起床梳妆打扮,因为接新娘的婚车九点半就到了,在这之前,必须把一切都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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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半天没动静,小花飞起一脚,直接踹门而入,却见秀秀和汪冕同时从被窝里坐了起来,两个人都是衣衫不整,蓬头乱发,一脸尴尬的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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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愣住了,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小花反应最快,指着汪冕就骂:“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九点半才出现吗?!”随即一拍黑瞎子的肩膀:“去,揍死这个没规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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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干架。吴邪一看不得了,忙把黑瞎子拦住,劝小花道:“算了算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你能怎么办?大喜的日子,不要这么暴力,赶紧该干嘛干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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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也道:“小花哥哥,你别生气,他没有勉强我,是我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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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扶了扶额:“得,算你们狠!鬼丫头,快点起来化妆穿婚纱。日兔,打电话让你的手下把新郎礼服带过来,现在回汪家是来不及了,你就在这儿等,免得误了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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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冕摆手道:“不用不用,礼服在我车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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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一下就炸了,抓着头发:“我靠,你他妈的,有备而来啊,那还不滚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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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冕粲然一笑,算是默认了,立刻跑出门去,外套都顾不上穿,生怕再惹恼大舅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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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看得直摇头,搂住小花亲了几口表示安抚,心说:真是鸡飞狗跳的大清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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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半,婚车到达了霍家门口,汪冕的四个亲信作为伴郎团,在门外狂洒红包,收买堵大门的霍家人,而汪冕本人则是跳墙出去,假装成刚到的样子,卖力地敲门大喊:“秀秀!秀秀!我来接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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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汪家人成功突破了第一道防线,冲上主屋的二楼,遭遇最强劲的封锁。黑瞎子、闷油瓶、胖子三人顶在门后,任凭他们如何用力也推不开,于是成叠的红包从门缝底下塞进去,汪家人使尽浑身解数,外加吃奶的力气,拼搏了二十多分钟才见到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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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冕笑嘻嘻地闯进来,给秀秀献上花束,接着就该帮秀秀穿鞋,抱她出门了。可是秀秀的鞋子被吴邪藏了起来,所以汪冕又按照他的要求,趴在地上做了五十个单手俯卧撑,做一个说一句“秀秀我爱你”,然后才拿到鞋子,接走了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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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秀秀在汪家本部,和所有的汪家人一起吃午饭,算是正式认识大家,那些汪家的小孩子特别喜欢她,全都围着她打转,喊她漂亮阿姨,争着要她抱,把秀秀逗得非常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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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傍晚,整整一百桌的宴席即将开始,来场嘉宾除了汪家人和霍家人,还有圈内圈外的土豪大鳄、政界军方的要员,以及与他们共患难过的黎簇、苏万、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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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黎簇收到邀请之后,整个人都懵了,好像被雷劈了一样,只想立即爬到高压电塔上跳下去,不过苏万经常去黑瞎子那边,知道事情的始末,详细对他一说,他才打消寻死的念头,答应来参加婚礼,但心里依旧觉得匪夷所思,他真想不到,老九门和汪家竟然化干戈为玉帛,甚至还喜结连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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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相较于汪家人,他更惧怕见到小花,毕竟是他一时冲动,把黑瞎子害成了那样,如今得知黑瞎子和小花的关系,他怎么能不怕。好在小花并没有为难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再也不予理会。饶是如此,也把他吓出了一身白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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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好跟着霍道夫混过一段时间,比黎簇和苏万更清楚霍家内部有多复杂,所以摆出一副老大哥的姿态,提醒他们少说废话,多吃饭,吃完就滚蛋。两个人都点头称是,巴不得早点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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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湾也在受邀之列,她看到汪冕时,先是被这男人的英俊潇洒震了一下,心说汪家族长的气质果然不俗,随即又觉得汪冕给她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尽管是初次见面,印象却非常好。或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这是她的亲哥哥,和她一样有着凤凰纹身。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09-27 17:56:00 +0800 CST  
====【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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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宝宝们,小狐已经顺利回到家中,病也好了,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等待和陪伴,支持旅行非常开心,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好几个海,领略了不同的地域文化和风土人情,十分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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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起恢复更新,先把出门前的那一章“喜宴”的下半段更完,然后更新最后几章,旅途中的碎碎念就删掉了,三个片段会在完结后的番外篇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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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之前去西藏的那次一样,留一张照片做纪念。再次感谢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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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10-15 22:1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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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大婚之后一个星期,小花与黑瞎子双双失踪,两人的工作倒是都提前安排妥当了,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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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个月,已经返回杭州的吴邪,突然收到一封电子邮件,里面没写一个字,只有三张照片。第一张是小花身穿一件款式极简的纯白色婚纱,手捧一束罕见的黑玫瑰,独坐在海边的悬崖上,微笑地望着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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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明显是私人拍摄的,光线及角度都很随意,但是拍出来的效果十分惊艳,有一种介于古典和哥特之间的特殊气质,优雅而迷幻,看周围的环境,应该是在国外。小花喜欢高处,喜欢无拘无束的风,不必说,只有黑瞎子这么了解小花的人,才会替他选择这样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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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张是小花与黑瞎子的合影,估计是将相机固定在三脚架上,用延时自拍功能拍的,黑瞎子穿着黑色的正装西服,站在小花身后,双手环抱着小花的腰,两个人脸颊相贴,都笑得非常开心。关键在于,小花手里还举着一张卡纸,上面印有表格栏,全部以德文填写,并且盖了章,是他们的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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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张是逆光的侧影,照片中,黑瞎子和小花拥抱在一起,深情地对视,小花微微仰着头,似要接受黑瞎子的亲吻,璀璨的朝霞勾勒出他们的轮廓,几乎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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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组照片,吴邪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他实在没想到,男人也能把婚纱穿的如此绝美,不过他很清楚,对于这两个人来说,这种结婚方式或许是最好的,摒弃约定俗成的套路,抛开繁琐的应酬,不需要谁来打扰,就他们俩,安然享受生命中最甜蜜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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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感慨无限之际,闷油瓶默默凑到了电脑前,吴邪转头一看,发现闷油瓶的表情竟然充满了羡慕,不等他说话,闷油瓶就抢先道:“你能不能帮我办张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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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愣了一下,问道:“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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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不语,径直跪了下来,而且是双膝着地。吴邪被他吓了一跳,呆了片刻才从震惊中缓过来,随即冲上前去,想把他扶起来,却见他神情肃穆,不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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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完全傻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陪着跪了下来,结巴道:“有……有话好说,一张身份证而已,明天就给你办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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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摇摇头,抓起吴邪的手,有些激动地说道:“吴邪,我想跟你结婚,就像黑瞎子和解雨臣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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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顿时脑子一炸,以为自己幻听了,可是那个倒斗界的传奇人物,张家的末代族长,那个天赋异禀,宛如神佛一般强大的张起灵,确实跪在他面前,紧紧抓着他的手,只隔了一个巴掌的距离。他颤声问闷油瓶:“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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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用力点了点头,表示出百分之百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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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一下就泪如泉涌,强行把闷油瓶拽了起来,大骂道:“笨啊,求婚单膝跪地就行了,你这么玩,老子会折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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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看着他,眼神中的感情非常深沉:“你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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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吴邪吸了吸鼻子,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不过有个条件——我娶,你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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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听了这话,就淡淡一笑,直接把他扑倒,边脱衣服边吻,大片的麒麟纹身慢慢浮现,盘踞在肌理分明的躯体之上,煞是威风。一小时后,吴邪已经被操的气喘吁吁,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他心中暗骂,难道闷油瓶是想用实际行动告诉他,究竟谁娶谁嫁吗?靠!真他娘的简单粗暴,果然很符合张家人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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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小花和黑瞎子蜜月归来,将几个生死之交聚在一起,吃了顿饭,发了喜糖,算是正式通知大家,他们结婚了。看他们俩的状态,这段日子肯定过得特别开心,因为两个人的腻歪水平又更上了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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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吴邪统计,光是等菜上桌的一会儿工夫,小花就亲了黑瞎子四次,而黑瞎子则亲了小花十次,平均一分钟就要嘬一口,双方你来我往,耍得不亦乐乎,附带各种打情骂俏,搂搂抱抱,真是新婚燕尔。用胖子的话来说,还没吃饭就被狗粮喂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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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吴邪也宣布了一个好消息,不久前,他把闷油瓶带回家,见过了父母和二叔,长辈们心里都明白,他这些年拼死拼活是为了谁,如今他盼的人终于回来了,他也不必再去折腾自己的小命,做长辈的哪还会管这人是男是女,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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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劲爆的却是胖子,上个月的婚宴,霍家一位大龄单身的小姨,竟然对他颇有好感,这位小姨是霍家的远房亲戚,现年36岁,正值风韵万千。霍家的女人基因好,普遍肤白貌美,体态婀娜,气质出众,尽管这位小姨在霍家算不得拔尖,搁在人堆里,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单凭那一对目测至少E罩杯的大胸,就能把胖子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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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秀秀说,小姨年轻的时候受过情伤,从此不相信男人,独自旅居意大利,在佛罗伦萨开了一家古董店,专门收集那些流落在海外的天朝古董,然后再把它们上交给国家,哦不,是卖给国内的收藏家,为国宝回流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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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觉得奇怪,这样一位系出名门,自身条件优越的女性,就算年龄偏大,应该也不愁没人要,怎么会看上胖子的?!秀秀就道,小姨听闻了胖子的光荣事迹,觉得胖子为人仗义,又不乏幽默,是个爷们儿,她认为长得帅的男人靠不住,所以胖子那一身膘,都变成了敦厚可爱的象征,只能说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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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霍家小姨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潘家园附近买了一套精装商品房,准备长驻北京,并且把国外的古董都运了回来,放在胖子店里出售,甚至亲手做了糕点,送去给胖子吃,简直就是在倒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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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何曾享受过这种待遇,都不敢吃她的东西,生怕里面放了迷药。但是胖子说,几次接触下来,他发现这霍家小姨看起来很强势,妥妥的御姐风范,其实内心单纯的厉害,最主要是脾气好,不矫情,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识得了明器,打得过流氓,倒也容易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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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中了然,胖子似乎也有一点喜欢小姨,只是忘不了云彩,所以不愿接受新的感情,但逝者已矣,做人应当朝前看,珍惜眼前的生活,不能总是沉浸在过去的悲伤里,他们都希望胖子能和霍家小姨修成正果,即使不结婚,两个人搭伴过日子也不错,总比孤苦伶仃要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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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就是命运,在经历了无数的磨难之后,所有人都奔向了自己的幸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而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终将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地淡化,好似留在身上的旧伤疤,偶尔触及,还是会感慨一下当时的疼痛,但也只是感慨,不会再有更多的情绪。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10-15 23:5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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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点绛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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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七月,久未登台的解语花,要在新月饭店举行告别演出,从此离开公众舞台,只为一人而唱。消息一经传播,无数的戏迷悲痛欲绝,哭晕在厕所里,极力诅咒那个独占解语花的杀千刀,所以那段时间,黑瞎子莫名有点倒霉,具体表现在出门踩狗屎,走路被自行车撞,饭里吃出苍蝇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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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演当晚,新月饭店的门槛都快被踩塌了,楼上楼下座无虚席,甚至连过道里都挤满了人,场面异常火爆。要知道,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听小九爷唱戏的,能够挤进来的全是大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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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化妆室,小花穿着戏服的內衫,画好了眉眼,等着黑瞎子帮他画唇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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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手持朱笔,感觉自己的手指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哆哆嗦嗦地比划了几下,泄气道:“我不敢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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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不由嗤之以鼻:“这世上竟然还有你不敢做的事情?你他妈拿刀杀人都不眨眼,怎么拿个毛笔却哆嗦成这副德行?再说是你自己哭着喊着,非要替我画妆的,真让你画,你又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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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撇撇嘴:“因为花儿实在太美了,我怕画坏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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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教你一个办法,肯定能抹匀。”小花接过朱笔,一手捏住黑瞎子的下巴,就开始在其嘴唇上涂抹胭脂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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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愣了一下,面露不解,但是也没吭声,安静地坐在那里,任凭小花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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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完之后,小花搁下笔,往后面的椅背上一靠,撩起绢丝长袍,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分开了架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轻声道:“来吻我,这事儿你总该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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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难以置信地咽了口口水,瞬间兽性大发,解皮带掏老二那叫个一气呵成,随即就朝小花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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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哈哈大笑,抱住黑瞎子,明知故问道:“我让你帮我涂嘴,你把这玩意掏出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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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显然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撕开小花的内裤,粗()喘道:“涂,爷给你上下两张嘴一起涂!”
*
结果这天晚上,解语花的《贵妃醉酒》推迟了一个小时才上演,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声音听起来有点哑,可那一颦一笑却是媚的出奇,像衔杯、卧鱼、醉步、扇舞等高难度动作也做的舒展自然,流贯着美的线条和韵律,将醉态撩人的贵妃演绎的淋漓尽致,着实令台下观众看得如梦如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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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包厢内,黑瞎子趴在廊台的栏杆上,入迷地看着楼下戏台上的小花,瑰丽的光影攒动,一袭华服的小花水袖轻拢,步履摇曳,顾盼之间皆风情。再听那唱腔,更是精妙,真可谓响遏行云横碧落,飞泉鸣玉鱼出听,越听越有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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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刚才在后台,小花躺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的样子,黑瞎子心里的欲火“噌”一下又烧了起来,恨不得马上就把小花扛回家,好好疼爱几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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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唱罢,全场掌声雷动,满堂喝彩。小花微微欠身,谢过幕,抬头看了黑瞎子一眼,笑得有点小贼。接着,他做了一件令所有人,包括黑瞎子都始料未及的事情——他抬起手中的折扇,吻了吻扇面,继而将扇子掷向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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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凌空一把接住,愣了愣,然后就大声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便是他的花儿,又嚣张又顽皮,从不畏惧外界的压力,也不在乎世俗的眼光,更不介意让所有人知道,他是多么爱他,有妻如此,委实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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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场面先是一阵小小的骚动,忽然骚动就变成一片哗然之声,即使一部分知道缘由的观众,也被小花这般大胆的示爱举动震惊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二楼的某间包厢,不过那里已经是人去楼空,转头再看戏台,亦不见海棠芳踪,徒留余音绕梁,至此成绝唱。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10-17 23:2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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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秋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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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入了秋,十月的一天,小花下班之后赴了个饭局,请客的是他从小到大的同学,姓秦名奋,绰号“大粪”,也是圈内人,家里开典当行的,和解家有不少生意上的来往,时常将逾期无法赎回的抵押古董送来拍卖,关系一直还不错。
*
秦家在京城古玩圈里也算有头有脸,祖上几代都是大朝奉,对各类宝物的鉴赏能力非同一般,即便是秦奋这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自幼耳闻目染,在这方面的造诣,也远非寻常鉴赏家能及。
*
其实秦奋这人倒是不坏,甚至有点窝囊,就是太贪玩儿,外加私生活比较混乱,男女通吃。前段时间,这小子泡上了琉璃孙的孙女,接着又把他的孙子给掰弯了,最后把两个人都甩了,闹得满城风雨,两家几乎天天火拼,好不容易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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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了快三个小时,席间诸多啰噪,小花记挂着黑瞎子,一心只想回家,但是秦奋死活不让他走,非要请他去唱K,还说这次去的地方很特别,不尝试一下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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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抹不开面子,只好跟着他去,同时给黑瞎子打了个电话,汇报自己的行踪,以免黑瞎子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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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开到香山东麓,七拐八绕,停在了一间超豪华的会所门前,两个人和随行的伙计纷纷下车,立即就有服务生迎上来,满脸堆笑地将他们往里请,边走边寒暄道:“二位爷瞧着面生,头一回来咱们这儿玩吧?”
*
秦奋道:“对,开两个大包房,替我这帮兄弟找几个美妞,再帮咱哥俩上几个特色。”说着勾住小花的脖子,冲他神秘一笑。
*
小花抚了抚额,感觉十分无奈,也不明白秦奋所说的特色是指什么,他对这种娱乐场所毫无兴趣,可很多时候又不得不参与应酬,借此来维系合作伙伴之间的“友谊”。
*
两个人来到包房坐定,就见一排排衣着清凉的姑娘从门前经过,去了隔壁伙计们那间屋,隔壁顿时热闹了起来,呼哨声几乎没把房顶掀翻,看样子,这里的姑娘很有魅力。
*
不多时,给他们送酒的服务生也来了,后面跟着一个领班模样的男人,领着一溜花样美男,在他们面前的空地上一字排开,请他们挑选。
*
小花这才恍然大悟,所谓的特色,就是指可供同性()狎玩的MB (money boy),忍不住在心中狂骂,连灌了两杯茶水,才勉强压下厌恶的情绪。反观秦奋倒是两眼放光,选中一个之后,又挥手换了一批,继续挑。
*
几批换下来,秦奋左拥右抱,找了三个俊秀的青年,陪他唱歌喝酒掷骰子,那些MB大概也较少遇到他这种年轻帅气的金主,因此都表现的很积极。
*
见小花始终埋头玩手机,看也不看这些美人,秦奋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忙把领班叫了过来,对他道:“去,换‘1号’来给这位爷挑,不要‘0号’。”
*
小花皱眉看向秦奋,语气有点不善:“你丫的有完没完?别逼我揍你。”
*
秦奋嬉皮笑脸,一边替他斟茶,一边说:“好啦,花儿爷,既然出来玩,就要玩的开心嘛,哥哥知道你喜欢黑爷那一款的,没关系啊,他们这儿的分类贼详细,有攻、有受、有可攻可受,总有一个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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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奋仍在喋喋不休,然而小花却一句也不想听,他正和黑瞎子发着短信,黑瞎子体贴的叮嘱他少喝点酒,还说给他准备了一份惊喜,所以他现在更想回家了,若不是清楚秦奋的底细,晓得这厮并非故意戏谑,他早就抬腿走人了,顺便将其拖出去打死。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10-20 13:5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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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包房里又呼呼啦啦进来一批人,果然都是攻,各种炫酷吊炸天。在一排形形色色的猛男之中,小花一下就看到一位气质迥然的黑衣男人,正朝他挤眉弄眼,顿时一口茶全喷了出去,立即就对那个男人狂招手,好似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
秦奋目瞪口呆,完全搞不懂小花180°大转弯的态度是怎么回事,虽然那个男人确实卓尔不群,而且气场相当霸道,根本不像是个出来卖的,但也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啊?
*
思量间,其他候选人已经退出了包房,那黑衣男人也已坐到了小花身边,二话没说,抱起小花往自己大腿上一放,捧住小花的脸颊,低头索吻。小花竟然毫不反抗,还一个劲儿地笑,那样开怀的笑容,实乃前所未见。
*
秦奋的眼珠子都快瞪掉了,冷汗就如同下雨一样乱飙,他忽然万分后悔,也许他就不该拉着小花来寻欢作乐,因为道上人尽皆知,小花是黑瞎子的人,而那黑瞎子就他妈是一疯子,要是被黑瞎子知道此刻所发生的事情,估计他老爹明天就得去永定河捞他的尸首。
*
想来想去,他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小花的肩膀,诚恳道:“花儿爷,难得你这么好兴致,可你毕竟是有家有口的人了,不像我,光棍一条,怎么玩都无所谓,你看,呃——咱是不是悠着点儿?倘若被黑爷知道,兄弟我真的担戴不起啊!”
*
小花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你不是说,既然出来玩,就要玩的开心吗,我现在非常开心,这地方不错,你就别替我操心了。”随即又和那个男人搂在一起,说着悄悄话,感觉分外亲热。
*
秦奋呆了呆,默默掏出手机,给守在楼下的伙计群发了微信,让他们注意盯着,要是黑瞎子来了,务必马上通报,然后把手机一扔,吼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拿起话筒就开唱《最炫民族风》,唱的完全跑调了,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几个陪酒的MB都听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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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小花与那个男人在聊什么呢?小花道:“死瞎子,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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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歪了歪头:“我是专程来接你回家的,想给你一个惊喜,刚好你们包房选作陪,我就想,反正等着也是等着,不如早点见到你,于是就混进来了。”说着把小花往怀里紧了紧:“你是我的第一个客人,记得多付点小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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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不禁哑然,伸出一根手指,挑起黑瞎子的下巴,眼底含着狡黠的笑意:“小费算什么,如此极品的货色,当然应该包养起来,慢慢享用才对,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吃香喝辣,钱随便你花。”
*
黑瞎子故作娇羞扭过脸,蹭着小花的肩膀,咕哝道:“那你可得从一而终,不要背着我沾花惹草,否则我会很伤心的。”
*
小花就道:“伤你个头,凭你这恶名昭彰的程度,哪个不要命的‘花草’敢给我沾?躲都躲不及呢。话说回来,你不戴墨镜,秦大粪都不认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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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认识我无所谓,你认识我就行了。”黑瞎子笑道:“怎么样,这惊喜满不满意?”
*
“满意的一逼,要不是看到你来,我就该杀人了。”小花扭了扭身子,懒洋洋地靠在黑瞎子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打了个哈欠,渐渐觉得周遭的一切喧嚣都远去了……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我想你,你就会出现,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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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阖眼入睡后,黑瞎子就拍了拍耳热酒酣的秦奋,对他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
秦奋喝的有点多了,心说你他妈算老几,胆敢使唤爷爷我?!正要破口大骂,却见黑瞎子从兜里掏出一副墨镜,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戴在了自己脸上。
*
秦奋愣愣地看着,猛然酒醒了大半,脑子开始飞速运转,难怪他总觉得这人有些面熟,似曾见过,原来是黑瞎子啊。但,黑瞎子的真容竟然长这样?竟然这么帅?简直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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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暗自惊讶,一边左顾右盼,盘算着如何开溜,随即瞅准一个空档,刚要夺门而逃,又见黑瞎子掏出一把枪来,指向他的脑袋,顿时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赔笑道:“黑爷,黑爷,都怪老弟我眼拙,没认出是您,咱们有话好商量,您别吓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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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咧了咧嘴巴:“听着小子,念在你和我家花儿有些交情,我也不为难你,只是从今往后,不许再带他来这种污七八糟的地方,懂?”
*
秦奋点头如捣蒜,连忙将他们二人送到楼下的停车场,眼看着黑瞎子把小花抱上一辆奔驰越野,扬长而去,这才一屁股坐倒在地,颤着手点上一支烟,狠狠吸了几口,自言自语道:“马勒戈壁,疯子,接个媳妇儿还带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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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上前扶他,被他一脚踢开,大骂:“你们这群废物,早干嘛去了,吓死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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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事,小花平日那些看似谈笑风生,实则令他厌烦透顶的应酬活动明显减少,这也多亏了秦奋那个话唠的四处宣扬。对于小花来说,他终于可以天天按时回家,和黑瞎子一起吃顿晚饭,一起讨论工作,一起读书看报,一起喝酒闲聊,听黑瞎子把小提琴拉成二胡,或者唱一段戏给黑瞎子听,然后再一起洗澡睡觉,做点爱做的事情,又或者浪漫一下,去京郊别苑,一起泡着温泉,看满天烟花,享受着两个人的浮世清欢。

楼主 纳兰尐狐  发布于 2016-10-20 14:34:00 +0800 CST  

楼主:纳兰尐狐

字数:88392

发表时间:2016-01-14 18:3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9-08 21:24:48 +0800 CST

评论数:1745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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