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中心\/认真向】 千秋。 无CP，许是个人吐槽吧。
少女的血顺着枯白的面颊流下，直到滴入她朱砂色的唇角。
只要活着，只要活着。
——《小暑》
那座城市矗立的太久了，而她的记忆也正是从这座成建立起来之时就开始成熟起来。
——哥。
她一袭白衣，只有左鬓旁缀着两朵殷红的梅花。
——建业这里，从千年前就有英雄而从不衰退。
所以，请把大任交给它把。
这个时候，我替你守护。
——梅。
他释然的一笑，捂住了右臂上的伤疤。
——这一切都交给你。
说不后悔是假的。
王耀清楚的知道这个女孩与他其他的妹妹都不一样，她有些孤傲，或者说是不善言辞。而那样一直矗立的挺直的姿态，也仿若是不该管俗世的。
但那时候他没有选择，建业，或者说是南京，是他最后的筹码。
那是她的家，她最喜欢的地方。
其实你可以抛下的。
他曾说。
你没教过我这个，哥。
她最后一次站在城墙的高点看着他的离开，白色的衣裙已然似是要消失在空气中了。
为什么从来没有感觉到，她要死了。
牡丹的消失就像是一场梦，那是他的气魄，在最后的关头，在火中也不曾惧怕，依旧美的妖艳；而梅——
他缓缓的站立，痛苦的咬了咬下唇。
梅，你是我的骨。
……
秦淮，六朝古都。
他咧开嘴笑了。
那场杀戮王耀从来不敢回头，不是害怕，而是没有勇气。
他曾跪下对着他从前的先哲祷告，回应他的却没有一个字；身后的女人嘶哑的叫着她们的丈夫，直到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孩童们吃下一颗糖，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我要怎么说。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一步一步的走向死亡，他们叫喊，他们哭泣，他们求饶，然后在外邦人的大笑中痛苦的死去。
本田菊就那么高傲的站在他的身旁，摁着他的脑袋，黑发泄在地下沾满了尘土。
兄长，这够不够。
他笑着挥了挥右手，一排军人看见指令，木刻般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的端起了机枪。
他有一刻想杀了本田菊——那时他想，即使同归于尽，也无所谓。
他揪起他的头发，让他能仰起脸更清楚的看见这些死亡。
如果还不够，那么你的妹妹也就让她死了吧。
本田菊看了看他的脸，有些可惜的说。
是要让她先毁了，再死，怎么样？
你的梅。
你们一起长大。
他有些气喘的慢慢吐出一句话，虚弱的体力已经不能让他再过多的说什么了。
对啊。
本田菊笑了笑。
可惜，她是你的亲妹妹，我只是你捡回来的。
这有什么关系。
——王耀后来格外讨厌南京的潮水，那看起来就像本田菊那日向他诉说无尽的欲望。
你杀够了么。
不够，才三十万。
王耀看见她被绑在木柱上的时候，还是那样一张宠辱不惊的脸。
兄长，你最爱的妹妹之一。
他笑了。
潮水一上来，她会被淹死，以这样的姿势。
等退了潮，你可以看见她的尸体。
你家人也死的差不多了吧？
她的裙裾在湖中动也不动，潮水已把她的衣服打湿，浑身的伤痕让他看都看不清楚，血已经结了痂。
还多着呢。
女人，没人问你。
他有些厌恶的抬起头。
我只是告诉你，你要杀的人还多着呢。
少女冷清的勾了勾嘴角。
本田菊，我不会死。
我要活着。
你觉得现在你的选择到底有什么用么？
他狠狠的踹开身旁长发的男子，跨开步子站在她的面前，拔起军刀对着她。
王耀的那些，心疼的，善良的，弟弟妹妹。
全要死。
那我们试试。
女子有些骄傲的抬了抬头，一双染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的男人。
等到哥哥回到他的帝王宝座，我们都会再来一次。
别把他当神了。
你也别把你浅薄的见识放在中/国这片土地上。
这座城池，千年来就与我共存亡，今日城灭不了，我也死不了。
……
哥。
活着。
接我回来。
等到几十年后，几百年后的某一天把你失去的弟弟妹妹都接回来。
少女似乎是用自己此时能发出最大的声音，冲着倒在地上的男子喊着。
梅在等您君临天下。
再过五千年也会等。
建业还在，中/国未亡。
他那时躺在地上有些颤抖，听着耳边潮水呜呜的声音，忽然嚎啕的像个孩子一般哭了起来，细长叠满污垢的手指死死的抠着地面的泥土，温热的液体不断的溅在他的脸颊上。
远处的哭喊还在持续，像是，在叫他。
站起来。
再站在这个落满的黄土，血液，肉块，绝望而被岁月剥落的看不出原型的石头城，夺回你的……骨气。
——哥。
你可知道当年吴大帝为何要为这片城池起名建业？
——此地无论何时，必当为您效忠。
建功立业。
——二十四节·小暑——
只要活着，只要活着。
——《小暑》
那座城市矗立的太久了，而她的记忆也正是从这座成建立起来之时就开始成熟起来。
——哥。
她一袭白衣，只有左鬓旁缀着两朵殷红的梅花。
——建业这里，从千年前就有英雄而从不衰退。
所以，请把大任交给它把。
这个时候，我替你守护。
——梅。
他释然的一笑，捂住了右臂上的伤疤。
——这一切都交给你。
说不后悔是假的。
王耀清楚的知道这个女孩与他其他的妹妹都不一样，她有些孤傲，或者说是不善言辞。而那样一直矗立的挺直的姿态，也仿若是不该管俗世的。
但那时候他没有选择，建业，或者说是南京，是他最后的筹码。
那是她的家，她最喜欢的地方。
其实你可以抛下的。
他曾说。
你没教过我这个，哥。
她最后一次站在城墙的高点看着他的离开，白色的衣裙已然似是要消失在空气中了。
为什么从来没有感觉到，她要死了。
牡丹的消失就像是一场梦，那是他的气魄，在最后的关头，在火中也不曾惧怕，依旧美的妖艳；而梅——
他缓缓的站立，痛苦的咬了咬下唇。
梅，你是我的骨。
……
秦淮，六朝古都。
他咧开嘴笑了。
那场杀戮王耀从来不敢回头，不是害怕，而是没有勇气。
他曾跪下对着他从前的先哲祷告，回应他的却没有一个字；身后的女人嘶哑的叫着她们的丈夫，直到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孩童们吃下一颗糖，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我要怎么说。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一步一步的走向死亡，他们叫喊，他们哭泣，他们求饶，然后在外邦人的大笑中痛苦的死去。
本田菊就那么高傲的站在他的身旁，摁着他的脑袋，黑发泄在地下沾满了尘土。
兄长，这够不够。
他笑着挥了挥右手，一排军人看见指令，木刻般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的端起了机枪。
他有一刻想杀了本田菊——那时他想，即使同归于尽，也无所谓。
他揪起他的头发，让他能仰起脸更清楚的看见这些死亡。
如果还不够，那么你的妹妹也就让她死了吧。
本田菊看了看他的脸，有些可惜的说。
是要让她先毁了，再死，怎么样？
你的梅。
你们一起长大。
他有些气喘的慢慢吐出一句话，虚弱的体力已经不能让他再过多的说什么了。
对啊。
本田菊笑了笑。
可惜，她是你的亲妹妹，我只是你捡回来的。
这有什么关系。
——王耀后来格外讨厌南京的潮水，那看起来就像本田菊那日向他诉说无尽的欲望。
你杀够了么。
不够，才三十万。
王耀看见她被绑在木柱上的时候，还是那样一张宠辱不惊的脸。
兄长，你最爱的妹妹之一。
他笑了。
潮水一上来，她会被淹死，以这样的姿势。
等退了潮，你可以看见她的尸体。
你家人也死的差不多了吧？
她的裙裾在湖中动也不动，潮水已把她的衣服打湿，浑身的伤痕让他看都看不清楚，血已经结了痂。
还多着呢。
女人，没人问你。
他有些厌恶的抬起头。
我只是告诉你，你要杀的人还多着呢。
少女冷清的勾了勾嘴角。
本田菊，我不会死。
我要活着。
你觉得现在你的选择到底有什么用么？
他狠狠的踹开身旁长发的男子，跨开步子站在她的面前，拔起军刀对着她。
王耀的那些，心疼的，善良的，弟弟妹妹。
全要死。
那我们试试。
女子有些骄傲的抬了抬头，一双染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的男人。
等到哥哥回到他的帝王宝座，我们都会再来一次。
别把他当神了。
你也别把你浅薄的见识放在中/国这片土地上。
这座城池，千年来就与我共存亡，今日城灭不了，我也死不了。
……
哥。
活着。
接我回来。
等到几十年后，几百年后的某一天把你失去的弟弟妹妹都接回来。
少女似乎是用自己此时能发出最大的声音，冲着倒在地上的男子喊着。
梅在等您君临天下。
再过五千年也会等。
建业还在，中/国未亡。
他那时躺在地上有些颤抖，听着耳边潮水呜呜的声音，忽然嚎啕的像个孩子一般哭了起来，细长叠满污垢的手指死死的抠着地面的泥土，温热的液体不断的溅在他的脸颊上。
远处的哭喊还在持续，像是，在叫他。
站起来。
再站在这个落满的黄土，血液，肉块，绝望而被岁月剥落的看不出原型的石头城，夺回你的……骨气。
——哥。
你可知道当年吴大帝为何要为这片城池起名建业？
——此地无论何时，必当为您效忠。
建功立业。
——二十四节·小暑——
这章很水货，真的。
————————
他曾经那么喜欢那里的红墙绿瓦。
但如果必要的话，为何又不能自己亲手推倒它们。
——《大暑》
北平。
他那时那么叫它，就像那是自己亲手累计出来的巨大财富。
胡同前的小贩还在大声的叫卖的冰糖葫芦；卖蛐蛐的老人笑的不分场合，一边说着什么，手上熟练的重复着早已不知练习过多少次的动作；唱着大鼓的女子又一声高调，便响彻了整个北平。
王耀那时很满意的看着这一切——他知道，与在这世界上很多的地方相比，这个地方如此落后贫瘠。可他还是坚持的认为，如果可以的话，就把这一切保持下去吧。
无论繁华与否，总也要些人气儿。
可后来他知道他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你可以以为自己在桃源，但还是要想到这个地方只要存在就会被找到；你可以骗自己‘我是清雅之人不与强盗为伍’，但事实上就算是一个强盗扔了刀他也不可能逃出那片山林；你如果一再忍让，也没有关系。
总有人高兴你是在这么做的。
他们兴冲冲的跑来告诉他。
王耀，你见过那些大炮和火枪了么？
他愣了愣，说知道。
那你知道这些东西，本该是你第一个拥有的么。
……
京说要战时，他犹豫过。
若我们只是迁就他们一下，就可以了吧。
他一身锦绣华服，挑了挑眉。
京，我厌倦战争了。
厌倦？大哥。
少年清秀的眉目皱了皱，中长的头发直直的垂在肩头。
难道你就想这么一直坐着？
他低头笑了笑，慢慢的扶着龙椅站了起来，摸了摸少年的脸颊。
你还小，不懂。
我参加过太多战争，累了。而且你要相信，从来没有人能把我们怎么样。
战争可不是个好东西，不要逞一时意气。
王耀这么说着，又端起了手边的隽丝香炉。
少年那时候想跟他说，现在不一样了。
哥，那些人打到门口来了。
不要紧，会回去的。
他笑了。
那是他后来百年中最后一次笑。
王耀开始怀疑他曾学过的东西，是不是百无一用。
北平狼烟四起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想要的一切都随着那些平静的等待而消失了。糖葫芦没了，蛐蛐没了，哼着京韵大鼓的人也都散了。
那时他对身边的少年说，你说我们还有什么。
红墙绿瓦。
他忽然明白原来自己呆在这里太久了。
当他们开始有梦想的时候，他坐在这里。
当他们开始寻找财富的时候，他坐在这里。
当他们长大的时候，他还以为，那些只是玩玩闹闹的孩子。
当孩子拿着枪对准他的宫门的时候呢？
他站在墙内，锦衣玉食，紫烟笙箫。
他们站在墙外，血染江河。
……
京，我们还有什么？
他看着那些红墙碧水，淡淡的问。
什么都没了。
少年如是说，望了望天。
不。
我们还有阻隔。
无法逾越的距离，是自己困住了自己。
明天，就离开这里吧。
去哪里？
少年有些迷惘的看着他紧闭的双眸，
他低下头，拉起孩子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旁，许久。
去哪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等我们再站到这里的时候。
我们失去的，全都已经收回来了。
——二十四节·大暑——
————————
他曾经那么喜欢那里的红墙绿瓦。
但如果必要的话，为何又不能自己亲手推倒它们。
——《大暑》
北平。
他那时那么叫它，就像那是自己亲手累计出来的巨大财富。
胡同前的小贩还在大声的叫卖的冰糖葫芦；卖蛐蛐的老人笑的不分场合，一边说着什么，手上熟练的重复着早已不知练习过多少次的动作；唱着大鼓的女子又一声高调，便响彻了整个北平。
王耀那时很满意的看着这一切——他知道，与在这世界上很多的地方相比，这个地方如此落后贫瘠。可他还是坚持的认为，如果可以的话，就把这一切保持下去吧。
无论繁华与否，总也要些人气儿。
可后来他知道他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你可以以为自己在桃源，但还是要想到这个地方只要存在就会被找到；你可以骗自己‘我是清雅之人不与强盗为伍’，但事实上就算是一个强盗扔了刀他也不可能逃出那片山林；你如果一再忍让，也没有关系。
总有人高兴你是在这么做的。
他们兴冲冲的跑来告诉他。
王耀，你见过那些大炮和火枪了么？
他愣了愣，说知道。
那你知道这些东西，本该是你第一个拥有的么。
……
京说要战时，他犹豫过。
若我们只是迁就他们一下，就可以了吧。
他一身锦绣华服，挑了挑眉。
京，我厌倦战争了。
厌倦？大哥。
少年清秀的眉目皱了皱，中长的头发直直的垂在肩头。
难道你就想这么一直坐着？
他低头笑了笑，慢慢的扶着龙椅站了起来，摸了摸少年的脸颊。
你还小，不懂。
我参加过太多战争，累了。而且你要相信，从来没有人能把我们怎么样。
战争可不是个好东西，不要逞一时意气。
王耀这么说着，又端起了手边的隽丝香炉。
少年那时候想跟他说，现在不一样了。
哥，那些人打到门口来了。
不要紧，会回去的。
他笑了。
那是他后来百年中最后一次笑。
王耀开始怀疑他曾学过的东西，是不是百无一用。
北平狼烟四起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想要的一切都随着那些平静的等待而消失了。糖葫芦没了，蛐蛐没了，哼着京韵大鼓的人也都散了。
那时他对身边的少年说，你说我们还有什么。
红墙绿瓦。
他忽然明白原来自己呆在这里太久了。
当他们开始有梦想的时候，他坐在这里。
当他们开始寻找财富的时候，他坐在这里。
当他们长大的时候，他还以为，那些只是玩玩闹闹的孩子。
当孩子拿着枪对准他的宫门的时候呢？
他站在墙内，锦衣玉食，紫烟笙箫。
他们站在墙外，血染江河。
……
京，我们还有什么？
他看着那些红墙碧水，淡淡的问。
什么都没了。
少年如是说，望了望天。
不。
我们还有阻隔。
无法逾越的距离，是自己困住了自己。
明天，就离开这里吧。
去哪里？
少年有些迷惘的看着他紧闭的双眸，
他低下头，拉起孩子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旁，许久。
去哪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等我们再站到这里的时候。
我们失去的，全都已经收回来了。
——二十四节·大暑——
其实说实话在吐槽里我把王耀完全三次元化了，事实还是纠结……OTZ我有罪！
再答秋叶111L的问题，这章里没啥人= =就王耀和北平俩
再答秋叶111L的问题，这章里没啥人= =就王耀和北平俩
梧桐的叶子应时的落下了两片。
他捏在手里，习惯的喊了一声，湾，秋天来了。
——《立秋》
她应该还在的。
王耀看着门前的那株梧桐树，淡淡的念叨着。
湾那时总爱缠着他，让他讲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并且坚持在听故事的时候要把他身边的人全部都赶走。
谁也不能和我分大哥的故事。
她笑的眯起了眼睛，长长微卷的黑发就落在他的膝盖上。
大哥，今天该讲什么了？
他摸了摸下巴，故作认真的样子让趴在他膝上的女孩全神贯注的瞪大的眼睛。
我有没有给你讲过那个……尾生的故事？
女孩皱皱眉。
那是什么？
呐，一个悲剧吧。
他笑了笑，摸摸孩子的头。
要听么。
不要不要！
女孩子假装捂起耳朵，摇着脑袋。
湾要听弄玉的故事！
啊，弄玉？
你都听了好多次了！
王耀无力的揉揉子自己的太阳穴。
不管，大哥要讲！
女孩又笑了，笑的肆无忌惮。
……
他从来没想过那么多年后是由她来讲这个故事给自己的。
哥，你还记得弄玉的故事么。
她背后是一片大海，长长的衣裙在海风的吹拂下，显得遥远而不可及。
——弄玉那天说，要飞了。
——但她的萧史选择留了下来。
女孩忽然疯了一般的迸除了眼泪，歇斯底里的冲着自己面前的男子叫着。
哥，你为何不愿只和我在一起。
只有我们。
他站在那里，手微微抖了抖。
湾，你还回来么。
王耀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没有执着的去把女孩追回来——也许没有必要，她决定的事，从来没有任何改变。身后的男人拍拍他的肩膀，依旧是一脸温和而质朴的笑容。
孩子就让她长大吧，长大了就好了。
不是么，耀？
他那时也认为是这样的，可过了很久，他想，如果那个人再对他说这样的话的，他也许不会就那样的默认了。
孩子是要长大，但不是靠着任性长大。
也许就算他那时说了，对于伊万来讲也没有什么改变——妹妹不是他的，而那个笑容如孩子一般灿烂的男人也真的是不懂在这片土地上，千年来永远是把血脉看成最重要的东西。
湾，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有时常常冲着那片海峡，问着这个问题。
不，这不是问题。这只是需要一个……期限？
波涛拍打岸边的声音从来没有离开耳边，王耀想，也许。
湾湾也在那边，听着呢。
等你回来了，我不会再讲弄玉的故事给你了。
那样的生命不存在，从来不存在。
我们都不是只为自己活着的啊，我的妹妹。
你所喜欢的，立秋时落下的前两片梧桐叶子，初雪时被打落的第一朵梅花。我们都在替你保存着。
他笑着打开那个铁盒子，把手中的叶子放了进去。
麻烦是麻烦了点，但，谁让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呢。
啊，真没办法呢。
王耀盖上盒子的盖子，依旧把这个很久以前用来装发给大家糖果的盒子放进抽屉。抬头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这已经是恢复后的第六十年了。
他漫漫的打开窗户，一股暖流吹了进来，吹拂在脸上，让他有种舒服的感觉，不禁的笑了起来。
又到秋天了呢。
湾，你今年会回来么。
——二十四节·立秋——
他捏在手里，习惯的喊了一声，湾，秋天来了。
——《立秋》
她应该还在的。
王耀看着门前的那株梧桐树，淡淡的念叨着。
湾那时总爱缠着他，让他讲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并且坚持在听故事的时候要把他身边的人全部都赶走。
谁也不能和我分大哥的故事。
她笑的眯起了眼睛，长长微卷的黑发就落在他的膝盖上。
大哥，今天该讲什么了？
他摸了摸下巴，故作认真的样子让趴在他膝上的女孩全神贯注的瞪大的眼睛。
我有没有给你讲过那个……尾生的故事？
女孩皱皱眉。
那是什么？
呐，一个悲剧吧。
他笑了笑，摸摸孩子的头。
要听么。
不要不要！
女孩子假装捂起耳朵，摇着脑袋。
湾要听弄玉的故事！
啊，弄玉？
你都听了好多次了！
王耀无力的揉揉子自己的太阳穴。
不管，大哥要讲！
女孩又笑了，笑的肆无忌惮。
……
他从来没想过那么多年后是由她来讲这个故事给自己的。
哥，你还记得弄玉的故事么。
她背后是一片大海，长长的衣裙在海风的吹拂下，显得遥远而不可及。
——弄玉那天说，要飞了。
——但她的萧史选择留了下来。
女孩忽然疯了一般的迸除了眼泪，歇斯底里的冲着自己面前的男子叫着。
哥，你为何不愿只和我在一起。
只有我们。
他站在那里，手微微抖了抖。
湾，你还回来么。
王耀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没有执着的去把女孩追回来——也许没有必要，她决定的事，从来没有任何改变。身后的男人拍拍他的肩膀，依旧是一脸温和而质朴的笑容。
孩子就让她长大吧，长大了就好了。
不是么，耀？
他那时也认为是这样的，可过了很久，他想，如果那个人再对他说这样的话的，他也许不会就那样的默认了。
孩子是要长大，但不是靠着任性长大。
也许就算他那时说了，对于伊万来讲也没有什么改变——妹妹不是他的，而那个笑容如孩子一般灿烂的男人也真的是不懂在这片土地上，千年来永远是把血脉看成最重要的东西。
湾，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有时常常冲着那片海峡，问着这个问题。
不，这不是问题。这只是需要一个……期限？
波涛拍打岸边的声音从来没有离开耳边，王耀想，也许。
湾湾也在那边，听着呢。
等你回来了，我不会再讲弄玉的故事给你了。
那样的生命不存在，从来不存在。
我们都不是只为自己活着的啊，我的妹妹。
你所喜欢的，立秋时落下的前两片梧桐叶子，初雪时被打落的第一朵梅花。我们都在替你保存着。
他笑着打开那个铁盒子，把手中的叶子放了进去。
麻烦是麻烦了点，但，谁让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呢。
啊，真没办法呢。
王耀盖上盒子的盖子，依旧把这个很久以前用来装发给大家糖果的盒子放进抽屉。抬头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这已经是恢复后的第六十年了。
他漫漫的打开窗户，一股暖流吹了进来，吹拂在脸上，让他有种舒服的感觉，不禁的笑了起来。
又到秋天了呢。
湾，你今年会回来么。
——二十四节·立秋——
但不管怎么样，不管是背叛还是背道而驰。
王耀有时还是会怀念那个笑的温暖的斯拉夫人。
——《处暑》
他没理由恨伊万的，没理由。
无论过了多久，实际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都会这么想——至少，无论那个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帮助，但他的确是帮助了。
王耀看着那时去过伊万家的孩子们，他们还是喜欢穿着长大衣，每日起来吃黑面包，下午的时候，则喜欢一起哼哼那些已然被人遗忘在角落里的歌曲。
是什么？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吧。
王耀，你觉得我是个坏人么。
‘坏人’的定义是什么？
他笑着看着对面的高大男人，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如果是你问的，我永远无法回答。因为我知道，在你心里的坏人，就是欺负你的人，不服从你的人。
既然这样的话，我怎么答呢，伊万。
对方玩笑似的撇了撇嘴巴，随即拿出口袋里的口风琴。
来唱歌吧。
我知道耀是不会对我有危害的。
他笑了笑，如孩童般没有任何威胁，可紫色的眼眸分明是在警告他——或是在不经意间告诉他：如果你离开了，那么……
那么？
王耀从来没想过那个后果。
他只是个孩子。
几千年前见到他的时候，他还那么小，颤颤抖抖的蜷曲着身体在一棵树下为他的姐妹唱着歌，一种不成曲调的歌，两个女孩子也只能抱着膝盖来取暖，虽然这样，可是脸上分明笑得很开心。
他那时坐在车子里，手上捧着鎏金的手炉，淡淡的看着他们。
多幸福，只是过去穷苦。
王耀叫了一下身边的女孩。
湾，去拿点东西给那三个孩子吧。
女孩愣了一下，露出一副不愿的神情。
他们看起来脏兮兮的，大哥你干嘛不叫小香去。
湾，我是怎么告诉你的？
他微微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女孩。
哎哎大哥是怎么教你的思密达！
一旁一身白衣的少年顺势打了一下女孩的头，得意的说道。
任勇洙你闭嘴！
女孩撇撇嘴巴，紧了紧身上的长披风。
大哥说我可以！你算哪来的！混蛋！
……
他从车窗里看见女孩有些迟疑的下车，从后面拿出了一条下人用旧的毛毯子还有一个食盒，有些吃力的抱起来。
勇洙，把这个手炉也拿下去给他们吧。
他转过身子对一旁傻笑着的少年说。
啊知道了大哥！
女孩的态度并不怎么好，走到那个白发孩子的身后时，孩子有些惊慌的扭过脑袋用紫色的眼睛盯着她，不知道这个穿着绸缎的小姐要对他们这三个流浪的孩子怎么样。
呐。
我大哥说给你们的。
她瞄了瞄树下缩着脑袋的长发女孩。
那是你妹妹？
是，她叫娜塔莎。
男孩捡起被湾扔在地上的毯子，微微的笑了起来，与周围的冰雪不同，是很温暖的笑。
谢谢你们。
什么嘛。
湾小心的走到娜塔莎的旁边，把她额前的乱发拨开。
很漂亮的女孩子呢。
白发的女孩有些恐惧的看着面前的陌生人，使劲的低了低头。
喏。
湾从袖子里取出一条绸带来。
给你咯，脏兮兮的不好看了。
哎啊湾你什么时候这么体贴的？！
滚你干嘛来！
女孩脸一红，追着白衣服的少年就开始打。
喂大哥让我送东西嘛。
别打啊湾，我不说出去！
……
——王耀，你知道那时候我看着你们想到什么吗？
我想，我也有一天让我的姐姐妹妹像你们那样穿着最好的衣服，过最好的生活。
有一天，这世界上所有人，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了。
——那你知道我想到什么么。
虽然你们穷，你们没有家，没有权利。
但那时候所露出的笑容，现在在哪儿？
伊万，你发誓要保护的姐妹呢。
银发的男子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恍然间微微的回过头去，看见的只是年年相似的树木。
她们走了。
伊万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快乐到极致似的，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她们都走了，全部走了。
我也变得，那么强大了。
王耀并没有告诉他，你哭了。
这么多年来，你终于哭了。
你从未因为武器，因为布尔什维克，因为阿尔弗雷德而哭。
而现在哭了，却还是什么都得不回来了。
——再选一次呢？伊万。
再让你回到那天的大雪中，你还是选择要强大么。
——是的。
你不会明白的。
我们，来唱首歌吧。
——二十四节·处暑——
王耀有时还是会怀念那个笑的温暖的斯拉夫人。
——《处暑》
他没理由恨伊万的，没理由。
无论过了多久，实际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都会这么想——至少，无论那个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帮助，但他的确是帮助了。
王耀看着那时去过伊万家的孩子们，他们还是喜欢穿着长大衣，每日起来吃黑面包，下午的时候，则喜欢一起哼哼那些已然被人遗忘在角落里的歌曲。
是什么？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吧。
王耀，你觉得我是个坏人么。
‘坏人’的定义是什么？
他笑着看着对面的高大男人，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如果是你问的，我永远无法回答。因为我知道，在你心里的坏人，就是欺负你的人，不服从你的人。
既然这样的话，我怎么答呢，伊万。
对方玩笑似的撇了撇嘴巴，随即拿出口袋里的口风琴。
来唱歌吧。
我知道耀是不会对我有危害的。
他笑了笑，如孩童般没有任何威胁，可紫色的眼眸分明是在警告他——或是在不经意间告诉他：如果你离开了，那么……
那么？
王耀从来没想过那个后果。
他只是个孩子。
几千年前见到他的时候，他还那么小，颤颤抖抖的蜷曲着身体在一棵树下为他的姐妹唱着歌，一种不成曲调的歌，两个女孩子也只能抱着膝盖来取暖，虽然这样，可是脸上分明笑得很开心。
他那时坐在车子里，手上捧着鎏金的手炉，淡淡的看着他们。
多幸福，只是过去穷苦。
王耀叫了一下身边的女孩。
湾，去拿点东西给那三个孩子吧。
女孩愣了一下，露出一副不愿的神情。
他们看起来脏兮兮的，大哥你干嘛不叫小香去。
湾，我是怎么告诉你的？
他微微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女孩。
哎哎大哥是怎么教你的思密达！
一旁一身白衣的少年顺势打了一下女孩的头，得意的说道。
任勇洙你闭嘴！
女孩撇撇嘴巴，紧了紧身上的长披风。
大哥说我可以！你算哪来的！混蛋！
……
他从车窗里看见女孩有些迟疑的下车，从后面拿出了一条下人用旧的毛毯子还有一个食盒，有些吃力的抱起来。
勇洙，把这个手炉也拿下去给他们吧。
他转过身子对一旁傻笑着的少年说。
啊知道了大哥！
女孩的态度并不怎么好，走到那个白发孩子的身后时，孩子有些惊慌的扭过脑袋用紫色的眼睛盯着她，不知道这个穿着绸缎的小姐要对他们这三个流浪的孩子怎么样。
呐。
我大哥说给你们的。
她瞄了瞄树下缩着脑袋的长发女孩。
那是你妹妹？
是，她叫娜塔莎。
男孩捡起被湾扔在地上的毯子，微微的笑了起来，与周围的冰雪不同，是很温暖的笑。
谢谢你们。
什么嘛。
湾小心的走到娜塔莎的旁边，把她额前的乱发拨开。
很漂亮的女孩子呢。
白发的女孩有些恐惧的看着面前的陌生人，使劲的低了低头。
喏。
湾从袖子里取出一条绸带来。
给你咯，脏兮兮的不好看了。
哎啊湾你什么时候这么体贴的？！
滚你干嘛来！
女孩脸一红，追着白衣服的少年就开始打。
喂大哥让我送东西嘛。
别打啊湾，我不说出去！
……
——王耀，你知道那时候我看着你们想到什么吗？
我想，我也有一天让我的姐姐妹妹像你们那样穿着最好的衣服，过最好的生活。
有一天，这世界上所有人，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了。
——那你知道我想到什么么。
虽然你们穷，你们没有家，没有权利。
但那时候所露出的笑容，现在在哪儿？
伊万，你发誓要保护的姐妹呢。
银发的男子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恍然间微微的回过头去，看见的只是年年相似的树木。
她们走了。
伊万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快乐到极致似的，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她们都走了，全部走了。
我也变得，那么强大了。
王耀并没有告诉他，你哭了。
这么多年来，你终于哭了。
你从未因为武器，因为布尔什维克，因为阿尔弗雷德而哭。
而现在哭了，却还是什么都得不回来了。
——再选一次呢？伊万。
再让你回到那天的大雪中，你还是选择要强大么。
——是的。
你不会明白的。
我们，来唱首歌吧。
——二十四节·处暑——
你要去哪？
王耀，你是否会问一滴水，要去哪？
——《白露》
老者慢慢的走远了，青牛除了一层又一层的黄色的尘土，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
你要去哪？
他依旧执着的站在原地看着他摇摇晃晃的青牛，再也没有得到一句回答。
去哪真的不重要。
王耀也知道这件事，无论去哪里，那是他的事情，他从来不需要听谁的话——但这次，自己害怕了。那种恐惧很久从未袭来。
像最初的时候女娲对他的那最后诀别时的一抹淡笑，接下来就举着宝石翩然而去，再也没有对他回头；像小时候在神农的身边无助的翻着他的口袋，最后从天亮到天黑，男人的心脏还是没有跳动。
你逝去在黄沙之中，我的国家，如何再平静下来。
……
老聃对于他是个特别的存在。
他不喜欢那个老人——甚至觉得他从出生开始就像个看透了乾坤的老人，老人太懂得他的心了，他每一次笑或是怒，老聃总显得那么无所谓，那人的眼里就像没有他一样，但分明什么都已经知道了。
能看透人心的人通常都不会太招人喜欢，但却怎么离开不了。
他所给王耀的那种感觉，后来的多少年里再也没有人重复过——也许庄周是，但比起老聃来，他总觉得还差些什么，或是有什么不对的。
也许老聃根本不像一个人，他也许只是一本书，活着是，一条河，一滴露水什么的。
你说我能活多久？
他那时曾经结结巴巴的问出这个问题，却觉得这些都是别人问他的，从自己口中说出来那么别扭。
老人什么都没有说，指着面前的那条激烈的滚着夹杂黄色泥沙的河流。
黄河？
王耀撇撇嘴。
我不会和她活得一样久，我出生时到现在看到很多国家都不在了。
“你当然不会和她活得一样久了。”
老人笑了笑，弯下腰去掬了一捧水。
“她很难会活到天地合闭的那一天，又一天，水会流干，她见证的灭亡要比你还多。”
我是问你，我什么时候会消失。
他低下头，双臂环在胸前，似乎不想看到面前老人的眼睛。
“等到你什么都不记得的那天，你自然会死。”
老人也笑了，抬起手来把掌中的水撒到了地下。
他不喜欢老聃，真的不喜欢。
但这句话他一直记着，就像有什么魔力一般的让他不敢去忘记。所以几千年之后他还是那么轻松的回忆着。
麻烦，那么多老头那么多麻烦事亏王耀你还记着。
阿尔弗雷德总会这么嘟囔一两句，随后便打开他那随身携带的戴尔小本。
当然记着了。
他有时也会调笑几句。
不然那些人会让我睡不好觉呢。
鬼？！
啃着汉堡的金发青年有些激动的看着他。
可能吧。
王耀那个时候不会做太多的解释——事实上他说的太多了那个青年也听不明白，倒是转过头又要嘲笑他老古板了。
“王耀，你想死么。”
老聃的影子就想是随时都留在水中，千百年来一直问着他。
长长的青白布衫已然是他那天骑着青牛离开时的样子，眼中的通透和那种刺心的感觉从来没有一次是有所改变的。
想。
那些年头他一直对着那个影子大喊。
我想死。
“你想死么。”
他还笑着，一个倒影模糊的指着他背后的那些穿着军服皮靴的人，一杆杆铁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想死。
他缓缓的回过身去，右手在他们的注视下拿起了桌上已然锈化的长剑。
我想死，这么多年来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觉得我该死了。
他顿了顿，看了看自己脚上那双已经快磨坏的厚底草鞋。忽然抬起一双漆黑中又点着暗金色的眼睛，长剑忽然指向了面前的人。
但是我，不想忘记。
不想失去记忆。
所以，把你们的枪口，从我的头上移开。
——二十四节·白露——
王耀，你是否会问一滴水，要去哪？
——《白露》
老者慢慢的走远了，青牛除了一层又一层的黄色的尘土，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
你要去哪？
他依旧执着的站在原地看着他摇摇晃晃的青牛，再也没有得到一句回答。
去哪真的不重要。
王耀也知道这件事，无论去哪里，那是他的事情，他从来不需要听谁的话——但这次，自己害怕了。那种恐惧很久从未袭来。
像最初的时候女娲对他的那最后诀别时的一抹淡笑，接下来就举着宝石翩然而去，再也没有对他回头；像小时候在神农的身边无助的翻着他的口袋，最后从天亮到天黑，男人的心脏还是没有跳动。
你逝去在黄沙之中，我的国家，如何再平静下来。
……
老聃对于他是个特别的存在。
他不喜欢那个老人——甚至觉得他从出生开始就像个看透了乾坤的老人，老人太懂得他的心了，他每一次笑或是怒，老聃总显得那么无所谓，那人的眼里就像没有他一样，但分明什么都已经知道了。
能看透人心的人通常都不会太招人喜欢，但却怎么离开不了。
他所给王耀的那种感觉，后来的多少年里再也没有人重复过——也许庄周是，但比起老聃来，他总觉得还差些什么，或是有什么不对的。
也许老聃根本不像一个人，他也许只是一本书，活着是，一条河，一滴露水什么的。
你说我能活多久？
他那时曾经结结巴巴的问出这个问题，却觉得这些都是别人问他的，从自己口中说出来那么别扭。
老人什么都没有说，指着面前的那条激烈的滚着夹杂黄色泥沙的河流。
黄河？
王耀撇撇嘴。
我不会和她活得一样久，我出生时到现在看到很多国家都不在了。
“你当然不会和她活得一样久了。”
老人笑了笑，弯下腰去掬了一捧水。
“她很难会活到天地合闭的那一天，又一天，水会流干，她见证的灭亡要比你还多。”
我是问你，我什么时候会消失。
他低下头，双臂环在胸前，似乎不想看到面前老人的眼睛。
“等到你什么都不记得的那天，你自然会死。”
老人也笑了，抬起手来把掌中的水撒到了地下。
他不喜欢老聃，真的不喜欢。
但这句话他一直记着，就像有什么魔力一般的让他不敢去忘记。所以几千年之后他还是那么轻松的回忆着。
麻烦，那么多老头那么多麻烦事亏王耀你还记着。
阿尔弗雷德总会这么嘟囔一两句，随后便打开他那随身携带的戴尔小本。
当然记着了。
他有时也会调笑几句。
不然那些人会让我睡不好觉呢。
鬼？！
啃着汉堡的金发青年有些激动的看着他。
可能吧。
王耀那个时候不会做太多的解释——事实上他说的太多了那个青年也听不明白，倒是转过头又要嘲笑他老古板了。
“王耀，你想死么。”
老聃的影子就想是随时都留在水中，千百年来一直问着他。
长长的青白布衫已然是他那天骑着青牛离开时的样子，眼中的通透和那种刺心的感觉从来没有一次是有所改变的。
想。
那些年头他一直对着那个影子大喊。
我想死。
“你想死么。”
他还笑着，一个倒影模糊的指着他背后的那些穿着军服皮靴的人，一杆杆铁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想死。
他缓缓的回过身去，右手在他们的注视下拿起了桌上已然锈化的长剑。
我想死，这么多年来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觉得我该死了。
他顿了顿，看了看自己脚上那双已经快磨坏的厚底草鞋。忽然抬起一双漆黑中又点着暗金色的眼睛，长剑忽然指向了面前的人。
但是我，不想忘记。
不想失去记忆。
所以，把你们的枪口，从我的头上移开。
——二十四节·白露——
TO134亲~大狗熊虽然生在雪地，但是实际上那性格简直就是‘马上快凉下来的但是猛的一下却比夏天还热’的处暑……
TOLS的亲，老聃就是老子，拼LAO DAN=wwww=
TOLS的亲，老聃就是老子，拼LAO DAN=wwww=
他们都说你不存在，但我不信。
王耀这么说着，又过了一千年。
——《秋分》
他见到的第一缕阳光，是她拨开的。
混沌的天地初开，渣滓与灰土在空气中漂浮，他抬头是，天空是那种脏的发亮的颜色，而地面上却只有他。
不知道是等了多久，他见到了那个女人。
她的尾巴长长的像蛇一般，但上身却与人无异——王耀多少次的告诉自己要记住那个人的样子，细长的眉目刻在心里，还有她长而黑的头发。
她看到自己的时候，那么惊讶的眼神，抱起地上的孩子，纤长的手轻轻的为他寻找阳光，寻找河流。
他那时还是个小小的孩子，只知道在害怕的时候，喊着她的名字就没有危险了。
凤里希！
凤里希？
凤里希。
她总会来的。
抱着他，说，我在这里，我永远都会保护你的，孩子。
你再也不会流浪了。
……
王耀觉得这段岁月他记的过于深刻，那么简单的对话，简单的生活，简单的……笑容？
女人告诉他，如果敢到高兴的时候，就要笑。
就像这样。
她浅红色的嘴唇轻轻的勾其两边，便就成了王耀心里多少年来最美的弧度。
这样……
孩子努力的挤着脸蛋，大而乌黑的眼睛看着她。
是这样的么？凤里希。
不，这样很怪呢。
她摇摇头。
耀，想点高兴的事情，然后再笑。
什么事是高兴的？
高兴的事，就是让你觉得……再选一次也不后悔做的事。
她想想，点了点他的额头。
比如，遇见凤里希？
他嘟着嘴，晃了晃脑袋，忽然噗的一下笑了出来。
他知道他那时什么都没有，天地间只有他，还有那个被后世尊为娲皇的女人——但他还是学会了怎么笑，怎么去想那些开心的事情，怎么看天地间的有无。
……
你希望有伙伴么？
她笑着缕着他的头发，轻声问道。
什么？
他有些不懂的问。
就是身边的人，陪你玩，陪你说话。
不是有凤里希么。
我不在了呢？
她的嘴角又溢出那个完美的弧线。
等你以后见过了许多人，就会觉得这段岁月是无比孤单的了。
王耀并没有反对她，因为他没见过的，也许她知道。
从那天起她开始捏着泥人，男的，女的，飞禽，走兽。
他捧着脸在一旁看着，那些泥巴从她手中跳动起来，跑到了他的身边，开始耕耘那片荒芜的大地。
那时他所见的生命，实实的用泥土落成，不是很美，不是很精致，却浑身上下都有种能让人去笑的力量。
她那时候每造出一个人，就要告诉他：这是你的责任，像是从来不知道疲倦一样的说着。
这是你的责任。
你的责任。
耀。
……
那我是你的责任么，凤里希。
孩子的记忆就在那一刻定格，看着天上那一块五彩晶莹，那个女人却再也没有回来。
他知道她没死——她是帝，是皇，是神，是大地之母。
但你怎么不回来了。
后人那么虔诚的膜拜着她的泥塑，就像她当时教他的如何去尊重生命一般。当初的孩子也已长大了，看着一个又一个泥塑的女娲，有些茫然。
等有一天我们自由了，我们就去找她好不好？
他笑眯眯的对着身旁的孩子们说。
谁？
长卷发的女孩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又看看殿前的泥塑。
他蹲下抱着孩子的肩膀。
哥哥的第一个朋友呢。
很重要？
可能吧。
他歪歪头，忽然笑的灿烂起来，就好像是可以学着千年以前的女娲一样——一个固定的弧度，固定的感情。
她告诉我什么叫生命。
——二十四节·秋分——
>>>>>>>>>>>
凤里希就是传说中女娲的名字哟~
XD谢谢LS的亲我会努力的，不过想说的是似乎诗仙他老人家可能不会出现但诗圣他老人家会有= =|||||
王耀这么说着，又过了一千年。
——《秋分》
他见到的第一缕阳光，是她拨开的。
混沌的天地初开，渣滓与灰土在空气中漂浮，他抬头是，天空是那种脏的发亮的颜色，而地面上却只有他。
不知道是等了多久，他见到了那个女人。
她的尾巴长长的像蛇一般，但上身却与人无异——王耀多少次的告诉自己要记住那个人的样子，细长的眉目刻在心里，还有她长而黑的头发。
她看到自己的时候，那么惊讶的眼神，抱起地上的孩子，纤长的手轻轻的为他寻找阳光，寻找河流。
他那时还是个小小的孩子，只知道在害怕的时候，喊着她的名字就没有危险了。
凤里希！
凤里希？
凤里希。
她总会来的。
抱着他，说，我在这里，我永远都会保护你的，孩子。
你再也不会流浪了。
……
王耀觉得这段岁月他记的过于深刻，那么简单的对话，简单的生活，简单的……笑容？
女人告诉他，如果敢到高兴的时候，就要笑。
就像这样。
她浅红色的嘴唇轻轻的勾其两边，便就成了王耀心里多少年来最美的弧度。
这样……
孩子努力的挤着脸蛋，大而乌黑的眼睛看着她。
是这样的么？凤里希。
不，这样很怪呢。
她摇摇头。
耀，想点高兴的事情，然后再笑。
什么事是高兴的？
高兴的事，就是让你觉得……再选一次也不后悔做的事。
她想想，点了点他的额头。
比如，遇见凤里希？
他嘟着嘴，晃了晃脑袋，忽然噗的一下笑了出来。
他知道他那时什么都没有，天地间只有他，还有那个被后世尊为娲皇的女人——但他还是学会了怎么笑，怎么去想那些开心的事情，怎么看天地间的有无。
……
你希望有伙伴么？
她笑着缕着他的头发，轻声问道。
什么？
他有些不懂的问。
就是身边的人，陪你玩，陪你说话。
不是有凤里希么。
我不在了呢？
她的嘴角又溢出那个完美的弧线。
等你以后见过了许多人，就会觉得这段岁月是无比孤单的了。
王耀并没有反对她，因为他没见过的，也许她知道。
从那天起她开始捏着泥人，男的，女的，飞禽，走兽。
他捧着脸在一旁看着，那些泥巴从她手中跳动起来，跑到了他的身边，开始耕耘那片荒芜的大地。
那时他所见的生命，实实的用泥土落成，不是很美，不是很精致，却浑身上下都有种能让人去笑的力量。
她那时候每造出一个人，就要告诉他：这是你的责任，像是从来不知道疲倦一样的说着。
这是你的责任。
你的责任。
耀。
……
那我是你的责任么，凤里希。
孩子的记忆就在那一刻定格，看着天上那一块五彩晶莹，那个女人却再也没有回来。
他知道她没死——她是帝，是皇，是神，是大地之母。
但你怎么不回来了。
后人那么虔诚的膜拜着她的泥塑，就像她当时教他的如何去尊重生命一般。当初的孩子也已长大了，看着一个又一个泥塑的女娲，有些茫然。
等有一天我们自由了，我们就去找她好不好？
他笑眯眯的对着身旁的孩子们说。
谁？
长卷发的女孩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又看看殿前的泥塑。
他蹲下抱着孩子的肩膀。
哥哥的第一个朋友呢。
很重要？
可能吧。
他歪歪头，忽然笑的灿烂起来，就好像是可以学着千年以前的女娲一样——一个固定的弧度，固定的感情。
她告诉我什么叫生命。
——二十四节·秋分——
>>>>>>>>>>>
凤里希就是传说中女娲的名字哟~
XD谢谢LS的亲我会努力的，不过想说的是似乎诗仙他老人家可能不会出现但诗圣他老人家会有= =|||||
玉京曾忆昔繁华，万里帝王家。
有些人，是不是若从未出生过就是幸福了。
——《寒露》
赵佶是个失败的皇帝。
王耀无论是在什么时候都这么说，随后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就像李煜一样。
但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吧？
他展开赵佶的那幅芙蓉锦鸡图，像是如见故人一般。
你知道的，如果你的终点过于失败，那么没有人会在乎你之前到底干了些什么——王耀自己深深的感到这句话的重量，他见过那个年轻的帝王初登基时夜夜伏案办公的样子，那时候他走进大殿的时候总是只有那孩子一个人。
所以有时候他会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公平，赵佶不适合做帝王，比李煜更不适合。更多人告诉王耀，如果宋徽宗不是个皇帝，他做什么都是一流的。
“他是个天才。”
脱脱笑着告诉王耀。
……
可是这些有什么用呢？
孩子的坚持最后被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磨去了，王耀想告诉他你不一样，你不会有李煜的结局，你要坚持下去。
“继续坚持？”
他有些呆滞的笑了。
“还要走到哪去呢？王耀，我要去找我的家，而不是在这里。”
他那时全听不懂这个孩子说的到底是什么——他的家？
赵佶有天下最好的家。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娥眉三千文武满朝。
你还要什么样的家？
他问他，认真的问，可连一句回答都没有。
孩子埋着头就在那一片生宣上诉说着他的故事，全不理周围。
赵佶最好还是相信那个预言：他出生之时李后主入梦，告诉天下这孩子必将才过十倍于后主。
多么好的预言。皇帝每一次想到这里都想装的很高兴的笑，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才过君十倍，亡国是否也必君快十倍？
“这是命运。”
他不止一次的对王耀说，全不理会对方的劝阻。
“从小开始他们的眼神就是那样的，我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你若不是皇帝。
定能千古留芳。
王耀靠在他的桌旁，摸摸他的头。
“可惜。”
赵佶扬起一个笑脸。
“我是皇帝，这没法改变。”
“王耀，等我死了，你就可以看到我那本该千古留芳的生命，彻底的遗臭万年了呢。”
……
王耀想告诉他命从来不存在，但面对这样的一个人，该怎么说出口。
从未尝过那种站在顶端却又被人看在泥土里的生命，赵佶喜欢画鸟，他指着一只只形态各异的鸟告诉王耀，它们有翅膀，会飞，就会飞回家了。
“如果我是鸟，我也可以。”
这就是为什么王耀百年来一直藏着他的芙蓉锦鸡图——那是他对赵佶的最后回忆，如他一般的鸟，美丽，高傲却还要盯着渺小的蝴蝶。
因为他飞不起来，永远无法起飞，再美丽的翅膀也不过就是装饰而已。
所能伴的，不过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依旧还是那株春荣秋枯的芙蓉——他画完那幅画之后，告诉王耀，他从不知自己的家在哪，但他想回去。
无论用什么办法，即使让那只高傲的鸟走回去也可以。
……
——所以，你死了我该开心对么。
他最后的九年在潮湿的牢狱里渡过，王耀去看过他，他苍老的许多，蓬乱的头靠在青石上。
家？
他有些惊讶的问。
“我回不了家了。”
回不了了。
他说的那么理所当然，就像是在意料之中，口气里却还是渗着不可名状的悲哀——一只鸟，从生下来就无法飞翔。
那么，他还能干什么。
——二十四节·寒露——
>>>
我不得不吐槽……宋徽宗您那倒霉气场都给我这传来了= =第一遍快写完的时候居然死机，捶地！
有些人，是不是若从未出生过就是幸福了。
——《寒露》
赵佶是个失败的皇帝。
王耀无论是在什么时候都这么说，随后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就像李煜一样。
但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吧？
他展开赵佶的那幅芙蓉锦鸡图，像是如见故人一般。
你知道的，如果你的终点过于失败，那么没有人会在乎你之前到底干了些什么——王耀自己深深的感到这句话的重量，他见过那个年轻的帝王初登基时夜夜伏案办公的样子，那时候他走进大殿的时候总是只有那孩子一个人。
所以有时候他会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公平，赵佶不适合做帝王，比李煜更不适合。更多人告诉王耀，如果宋徽宗不是个皇帝，他做什么都是一流的。
“他是个天才。”
脱脱笑着告诉王耀。
……
可是这些有什么用呢？
孩子的坚持最后被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磨去了，王耀想告诉他你不一样，你不会有李煜的结局，你要坚持下去。
“继续坚持？”
他有些呆滞的笑了。
“还要走到哪去呢？王耀，我要去找我的家，而不是在这里。”
他那时全听不懂这个孩子说的到底是什么——他的家？
赵佶有天下最好的家。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娥眉三千文武满朝。
你还要什么样的家？
他问他，认真的问，可连一句回答都没有。
孩子埋着头就在那一片生宣上诉说着他的故事，全不理周围。
赵佶最好还是相信那个预言：他出生之时李后主入梦，告诉天下这孩子必将才过十倍于后主。
多么好的预言。皇帝每一次想到这里都想装的很高兴的笑，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才过君十倍，亡国是否也必君快十倍？
“这是命运。”
他不止一次的对王耀说，全不理会对方的劝阻。
“从小开始他们的眼神就是那样的，我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你若不是皇帝。
定能千古留芳。
王耀靠在他的桌旁，摸摸他的头。
“可惜。”
赵佶扬起一个笑脸。
“我是皇帝，这没法改变。”
“王耀，等我死了，你就可以看到我那本该千古留芳的生命，彻底的遗臭万年了呢。”
……
王耀想告诉他命从来不存在，但面对这样的一个人，该怎么说出口。
从未尝过那种站在顶端却又被人看在泥土里的生命，赵佶喜欢画鸟，他指着一只只形态各异的鸟告诉王耀，它们有翅膀，会飞，就会飞回家了。
“如果我是鸟，我也可以。”
这就是为什么王耀百年来一直藏着他的芙蓉锦鸡图——那是他对赵佶的最后回忆，如他一般的鸟，美丽，高傲却还要盯着渺小的蝴蝶。
因为他飞不起来，永远无法起飞，再美丽的翅膀也不过就是装饰而已。
所能伴的，不过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依旧还是那株春荣秋枯的芙蓉——他画完那幅画之后，告诉王耀，他从不知自己的家在哪，但他想回去。
无论用什么办法，即使让那只高傲的鸟走回去也可以。
……
——所以，你死了我该开心对么。
他最后的九年在潮湿的牢狱里渡过，王耀去看过他，他苍老的许多，蓬乱的头靠在青石上。
家？
他有些惊讶的问。
“我回不了家了。”
回不了了。
他说的那么理所当然，就像是在意料之中，口气里却还是渗着不可名状的悲哀——一只鸟，从生下来就无法飞翔。
那么，他还能干什么。
——二十四节·寒露——
>>>
我不得不吐槽……宋徽宗您那倒霉气场都给我这传来了= =第一遍快写完的时候居然死机，捶地！
TO153不止是耀，是国家或者其他不是实体的人物说话我都没有用引号……从第一章开始就这么写了，可能是感觉……想要有一个区分吧。总之这到底是为啥我也说不清楚= =刚才打了一堆字全给退格了，因为我自己看着都越看越乱|||||……OTZ……
TO154赵佶就是宋徽宗，一个热衷书画诗歌而且是个天才的倒霉孩子= =|||||
TO154赵佶就是宋徽宗，一个热衷书画诗歌而且是个天才的倒霉孩子= =|||||
TOLS，本来我想叫她名字杏贞来着= =结果怎么看这名字都像个良家妇女啊（滚！
叫叶赫那拉吧，慈禧怎么听都感觉是犯上|||||||……难道让耀一口一个老佛爷？……||||
对，那时候叶赫那拉的首领说：就算叶赫那拉氏只剩下一个女人也要灭了爱新觉罗……我不禁要说，大爷您真乌鸦嘴||||……
叫叶赫那拉吧，慈禧怎么听都感觉是犯上|||||||……难道让耀一口一个老佛爷？……||||
对，那时候叶赫那拉的首领说：就算叶赫那拉氏只剩下一个女人也要灭了爱新觉罗……我不禁要说，大爷您真乌鸦嘴||||……
GJ。
其实从某种崩坏的角度来说我最怨念清朝的不是说他们是少数民族：嘛，五十六个民族一枝花嘛。
★我最怨念的事情就是他们那发型！那衣服！TTuTT 口胡鞭子啊丑死了你把以前那些长发飘飘的美人还回来啊半个光头算毛啊！还有那衣服我就不说啥了丑死了……捶地！
其实从某种崩坏的角度来说我最怨念清朝的不是说他们是少数民族：嘛，五十六个民族一枝花嘛。
★我最怨念的事情就是他们那发型！那衣服！TTuTT 口胡鞭子啊丑死了你把以前那些长发飘飘的美人还回来啊半个光头算毛啊！还有那衣服我就不说啥了丑死了……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