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天上掉下个佐助来(鸣佐)

一楼度娘别闹,好好过日子。
再有膜拜AB神手。
介于长了点发完需要时间,中途亲们随意。
文前语:这只是一个故事哟。

楼主 茶半壶  发布于 2013-02-09 13:03:00 +0800 CST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很好开头,可不好收尾。
好开头在于人心,一时兴起。
不好收尾,也在于人心。而这个人心,又是最难控制的东西。
交战就是其中一种。一旦从开始的地方开始,就不知道如何从结束的地方结束。
一将功成万骨枯。多么萧肃而苍凉的一句话,却再对不过。
日以继夜的厮杀,没人能得到片刻的安宁。后勤那里,进进出出的伤员不曾间断过,出去一个被人扶着的,又进来一个血色加身的。
不是横着进,就是歪着出。
前线的战事一直很紧。这不像两军交战还有休息的时候。身为忍者,有的时候,一人可当千军力,而当他们面对的是无休无止的敌人的时候,这千军力也总有耗尽的一天。
好比是烛火未灭,他们的敌人,就像是那烛火。只要一息尚存,这场战争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
除非有一方能够倒下。
所以忍者们在等,等着带领他们的人能打败对方的首领,从而终结这一场无休无止。
随着战事的加剧,这一天越来越近,所有的人都相信,安宁很快就能到来。是以他们虽然疲倦,却从未放弃过希望。
然而这一场等待遇上了始料未及,大概是没人能想到的。
包括为首的我爱罗。

说来也许有些啼笑皆非。
在最是疲惫不堪的时候,他们所要讨伐的对象,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忽然不见了。不止如此,在那一瞬间,正在交手中的敌人就跟阵烟吹散了似的,眼睛一眨的功夫,战场上就连个影子都散的干干净净。几乎要叫人以为原先的一切不过是梦一场。
除却那鲜血染就的真实还明晃晃的在沙地中慢慢的渗透着,一点一点,又一滴。
寂静无声。
本该喧嚣的场上确实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
而因为打斗的缘故产生的大火还在林中燃烧,焰色的火舌舔噬着树枝,发出哔哔剥剥的声响,浑而不知不过一个眨眼,就是不同的定局。
众人面面相觑,懵的一塌胡涂。
空间忍术大家都看到过,所以在场的人一致认为,在阵中心的人,肯定被什么人弄走了。可问题是,你一个两个人好走吧,这么多被硬生生拎出来的‘前辈’,那可以以堆来形容的芦苇脑袋,这些人去了哪里?
答案无人知晓。

这是一个紧急的事态。
几个领头的队长商讨了一夜,决定先按兵不动。为防有诈,他们下令全军退后五里地,并派人将原本阵中心的位置严加看管了起来。
因为怕中了敌人的奸计反被包抄,我爱罗和鹿丸商量了以后,决定**五大队仗,再重新排列组合,以中心为幅度向四周发散,成箭字形。这种阵略的话,万一,是说万一,真遇上了包饺子的情况,他们也好突围。

这一个夜晚,只有战士们的喁喁私语,深怕打扰了休息的人。守夜的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白眼开到了极致,就连地深几尺的地根须,也看的清清楚楚。
难得圆月亮明,周遭宁静。
一过数日,毫无动静。
战初定,世未平。
这一场热热闹闹轰轰烈烈的忍界大战,悄不声的停歇了下来。

楼主 茶半壶  发布于 2013-02-09 13:03:00 +0800 CST  

第一章

鸣人想过很多种结局,关于他和他两个人。
他有想过,当他和佐助在战场上对上后,他该做什么,他该说什么。
他们之间不可避免的会有一战,无关乎任何人。这点,鸣人早已想过千万遍。
鸣人更深的,也已经想到之后的事情。这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较量,必然是倾尽全力的。佐助这些年的实力有多强,他虽然没有正面和他交过锋,但心里总有一个数。他每每想到这场即将来临的较量,心里平静无比,却又热血沸腾。
这么说也许是有些矛盾的。但这就是他的心情。一如他多年前说过的一样,只要一想到能和佐助交手,他就从身体涌动出一股燥热感。
是棋逢对手的渴望,还是一偿夙愿的激动?
恐怕都有。
佐助,佐助,这个人在他生命里扮演的角色太重。他至今为止的十六年,三分之二都花在了这个人的身上。鲜活耀眼的生命才刚开始,梦想的人生才起了头。然而这短短的惊鸿一瞥,却构成了他生命里的再不能舍弃。
鸣人知道佐助对他影响甚深,却不知道佐助对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当成不堪回首的过去?还是,藏在他自己心里不愿意承认的某处呢……
也许后者是他自己的期望。

鸣人修炼无聊的时候,也会一个人仰望天际。他知道有人很喜欢这么做,不过他除了看着那白云朵朵跟个棉花糖似的,也看不出别的什么名堂来。这个时候,他就会琢磨着,那个人是不是站在某处高地,又沉默着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是不是在想怎么解决一个又一个的仇人?
鸣人总是想着想着,就想歪了。
他会想,佐助除了计划报仇的事项,有没有一点点想起过他,用除了愤恨以外的情绪。
他以前还能很容易猜到对方的心思。因为那个人别扭,别扭的人脾气不好,却把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其实就跟个孩子一样。看着惹人生气,仔细一琢磨,却可爱的紧。
而如今,当年别扭到可爱的孩子长成了少年,又将从少年过渡到青年。再次相逢之后,他的面容终于淡漠沉静的叫人看不出思绪了。

那较量结束之后,是生,是死,是生生死死,他们总会有一个结果。
鸣人淡淡的想,也许他就算倾尽全力也不能赢过佐助。
然而,他绝不会输。
因为不能。

他想了那么多,却没有一个适用现在这个状况。
佐助可以生,可以死,可以留,可以走。鸣人什么情况都想过了,就是没有预料过有一天这个人会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是生是死全无踪迹。
要不是所有人都没有失忆,他都要以为这一场战斗不过是一场梦。
而这场梦做了多长,他也要懵懂了。

耳朵里贯着的是我爱罗他们对事态的紧急处理,他却只能愣愣的站在那里任由黄沙扑面。不知身在何处。
上天真是跟他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他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再适用不过。

“我看,继续呆在这里不是个办法。太耗神。”
我爱罗这么说着。他们几个队长级的正呆在营篷里,研究着这局势。一连数日毫无动静,但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情绪。因为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也许这只是敌人的一个诡计。在他们一个放松的时候,一个突袭就会是致命伤。
这些日子以来,大家的神经几乎比打着的时候绷的还要紧。
铁人也受不住这样的精神摧残。
鹿丸靠在一边,抱着双臂思索,一根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手背。沉吟片刻:“要不然,先各自回去。”他抬头看了一圈众人,说,“我爱罗有句话说的对。太耗神了。这样很损士气。而且,目前情势不明,村里的战斗力大多都调了出来,我们现在可以说是后面大空,万一,是说万一有敌人摸到村子里,这大部队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到时村里损失就……”
他的话没说全,大家伙儿都明白。这确实也在理。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饶是我爱罗素日里再淡定,此刻也忍不住有些焦躁了。不能把握局面的感觉太不好,很被动。他只记得当时战得正酣,沙尘滚滚,原本他测定的敌方落脚点忽的一下就击空了。原本以为是他判断失误,没想到黄沙退去,场上就只剩他们几个面面相觑。


楼主 茶半壶  发布于 2013-02-09 13:04:00 +0800 CST  

第二章

我爱罗用着近乎肯定的语气。他一向寡言,而寡言的人一般在说话的时候,都是说重点的。所以当我爱罗说一件事的时候,一般而言都是陈述,说的是八九不离十的事实。
鸣人看着远方,眼底是一派沉静。
我爱罗细细看着他,这样的鸣人很少见,但其实是很平常。人们都只记得他在人前阳光灿烂的一面,却忘了他在苦战时浴血的狠厉。一如一旦把他的形象定了位,就淡忘了这大大咧咧的少年,在成长中也会有细微的变化。比如他睿智沉稳的一面。
不过因为身边聪明人太多,所以就把这一面藏了起来。
我爱罗想了想,通俗点说,这是有脑子了?
或者说……仅限于在某些时候,因为某些人而有脑子……

鸣人听了我爱罗的话,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他神情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据实相告了。
“我只是觉得,在和他交手的时候,他的反应不太一样。而后,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你以为,这次和他有关?”
鸣人摇摇头:“不知道。也许。”
我爱罗淡淡的笑了:“既然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如果是在他的算计内的话,他应该不会有事的。”
鸣人嘴角扬起一个笑:“我以为你应该担心我们接下来的处境,是不是要防止遇袭?”
“我们一直做着万全的准备,和是否知道这件事无关。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不怪我一直没有把这点说出来?”
我爱罗没说话,只是含笑拍了拍鸣人的肩膀,带着一股兄弟间信任的力道。他站起身来,语气略软和了一些:“走吧。不要想太多。”
鸣人仰着脸看他:“你先走吧。我再坐一会。”他顿了顿,又说道,“谢谢你。”
我爱罗点点头,就不再管他,径自转身离开了。听到他后面的那句话,心想,你是谢我关心你,还是谢我帮着你担心他。
就听得后面又来话了:“难为你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对他表示一份关心。”
于是我爱罗摇了摇头,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不用。”
确实不用。对那个孤傲的人,他的心里也是记挂的。也许是因为遭遇相像?又也许是因为,他在意的朋友在意着他罢了。连带着他也把人放在了心上。
其实说起来,我爱罗还有点羡慕。毕竟鸣人是他第一个看得很重的朋友。而能够和他比肩的人,终究不是他。鸣人的心里藏着一份失落,除却一个人,谁也无法将这空白填满。
真好,我爱罗面上浮现一丝丝的怅然,他什么时候,也能有一份这样的并肩之情……
“我爱罗!”手鞠在喊他。
“嗯。”
他淡淡的应着,朝着他们的方向而去。面上神色收的一干二净。
他是风影。连队大队长。

鸣人这一坐,就坐到了晚上暮色四合。晚上凉风吹过,他打了一个寒战,这才发觉胸口凉凉的。低头一看,淡淡的血色洇了开来。看的鸣人一阵心惊。
完了,呆会不给小樱念死!
十五天。决定已经下来。顶多后天,他们就要打道回村。
鸣人站起身,把拉链往上拉紧了一些。他还有一句话没有告诉我爱罗。在佐助不见之前,他看到对方扬起一个微笑,薄唇起合。
早和你说过,会结束的。

身形变化太快,对方说的话太快太轻。几乎只是一瞬间,等他大脑中消化完这个句子。战场上就是一片哗然。螺旋丸还在手上旋转,发着淡蓝色的光,方才耀眼夺目的千鸟却没了。
鸣人只能愣愣的站在那里,想着那个人说的最后一句话,任由黄沙扑面……
然后就恍恍然不知身在何处。
太阳一沉,暮色就暗的很快,从浅蓝,到靛蓝,然后泛着微微的紫。天边有些星星点点的光芒开始闪烁。营地上升起了篝火。
点点火光映在鸣人眼里,就好像是星光在川流中涌动。
————是不是你?
————你去了哪里?
————什么时候回来?
他跺跺脚,双手插在口袋里,叹出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口气。
终于打算转身离开,回身的一瞬间,却仿佛心头被猛然敲了一记!
一时头晕目眩。


楼主 茶半壶  发布于 2013-02-09 13:09:00 +0800 CST  

第三章

亏的鸣人随便挑的,居然也能挑到一个无人的帐篷。
鹿丸他们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鸣人一脸头痛的站在宇智波佐助对面,而那个素来孤傲的少年紧紧抓着一根木条,和想拉他的鸣人挣来脱去,满脸的警惕,跟惊弓之鸟一样。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不过鹿丸还是想说其实那个模样……很好玩。
他斜着眼,突然有点想笑。
一边的宁次清咳了一声:“鸣人,怎么回事?”
鸣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一个回身遇上他了。而且,他好像不认得我。说的话我也听不懂,难道受伤了?”
失忆?
这是鹿丸和宁次两个人同时得出的结论。
鸣人说:“先说说你们这里怎么了?”
鹿丸道:“是兜。”
鸣人瞪大了眼:“他做什么了?”
“其实也没做什么。”宁次平稳的叙述道,“就是突然出现在准备晚饭的人当中,大家面面相觑了几秒,打了起来。天色暗,看不清,因为大蛇兜出现的突然,大家一时有些蒙,这就让他找了个机会跑了。爆炸就是他为了脱困弄出来的。”
“有人伤亡吗?”
“震中心有人受伤,目前没有人重伤不治。”
这样……鸣人若有所思。
鹿丸眸中精光一闪:“看样子,兜和宇智波出现的时间差不多。上次不见的不止他们两个人。现在他们出现了,是不是说明其他人也在附近?”
“我刚才的搜索结果是没有。”
鹿丸想了想,说:“宇智波出现的地点和兜不在一起,也许另外两个人在更远的地方。等下要命令下去,从今晚开始全面戒备。另外,撤退的事情还是需要进行的。毕竟现在敌暗我明。不过具体的,恐怕还要协商。”
“他怎么办?”
宁次示意了一下站在里面的人。

佐助听了半天,没听明白。这时,那三个奇怪的人的目光明显的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虽然没听懂那个冲天炮讲的什么,但自己的名字他还是听到了,这时忍不住就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居然还会飞。他肚子里这么嘀咕着。
“……”鹿丸和宁次对视了一眼。
宁次跨前一步,佐助忍着没后退。倒是鸣人,往旁边迈了一步,正好将佐助挡在了身后。
宁次淡淡的说:“我没想对他怎么样,而且,背后对敌不好。”
宁次说完这句话,也没动,只是问佐助:“你不认得我们了?”
佐助摇了摇头。
“那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宇智波佐助。”
这个他倒是回答的很快。
鸣人忍不住问道:“你还记得些什么?”
佐助有些莫名奇妙,心说,我什么都没有忘记,你要我记得什么?
但是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身处一个什么样的环境,而且刚才鸣人带着他飞跃那一段让他现在想起来还惊魂未定。说不准自己是不是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武力值不敌的时候就要识相,这是大哥教的自保法。
所以他很配合的回答:“我叫宇智波佐助,家有一父一母一哥,如果你们是想绑架勒索,只要给我电话就行了。如果你们是认错了人,也只要放了我就好了。”
“认错?”那个冲天炮笑起来,悠闲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朝他抬抬下巴,“我从没见过第二个宇智波长成你这样,穿成你这样。还带着那把剑。”
穿成我这样?
T恤牛仔怎么了?这可是最新款。宇智波佐助带着被质疑品味的愤怒低头一看,懵了。
他掐了自己一把后抽了一口冷气。
白衣宽袖,束腿绑带,腰间还别了一把剑!毛线!这是什么时代剧?!佐助觉得活了十几个年头的淡定完全不能用。僵持片刻,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问了一个让他得到答案后很想自抽巴掌的问题:“这里是哪里?”
“火之国的北方。”
火之国?
佐助傻了一下,又问:“现在是什么年代?”
他看到那个冲天炮和那个白衣服的人互视了一眼,又看向那个一头金毛的人。于是也跟着把眼神递过去,满怀期待的希望得到个好答案。
结果那个人看了他的同伙两眼,很真诚的看着自己:“不知道。”


楼主 茶半壶  发布于 2013-02-09 13:11:00 +0800 CST  
“……”
……哥,我再也不偷吃你的丸子了……
你带我回家吧……
他不过是跟哥打赌打输了出门给他买丸子而已,为什么一阵天眩地转后会变成这样?!
佐助觉得眼前一阵昏暗,身子一晃,还没倒地,先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鸣人扶着佐助,让他靠坐在一边的塌上。
宁次开了白眼,随后肯定的说道:“是佐助本人。查克拉都在。”
可是他的神情和眼神不像作假。鹿丸觉得头疼了,说道:“等下让小樱给他检查检查。现在么……鸣人,你打算怎么办?”
鸣人正看着佐助愣神,闻言一时没反应过来,待想明白了鹿丸的话中深意,这才慢慢拧起了眉头。是啊,佐助在这里的事实是隐瞒不了的。如果抓不到兜和绝那几个,为了泄愤,他们肯定会拿佐助开刀。
他抿紧了唇,说道:“他不能被交给任何人。”
“以现在他的情况,很有可能被刑讯。”
鸣人摇了摇头,说的很平淡:“我不允许。”
简短的四个字,跟有着千钧力一般。
于是鹿丸和宁次两个人就沉寂下来了。
“……”
“……”
“那个……打扰了。”

说话间,那头响起了一个弱弱的声音。
他们三个低头看去。
白衣墨发的俊俏少年眼神是从没有过的无辜,起码他们没有一个人会想象过,佐助的脸上,有朝一日会出现这样的神情。
佐助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想,你们还是认错了人。大概,这个身体是你们认识的宇智波佐助,而我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宇智波佐助。因为我不认识你们,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更不知道我怎么就成了这样的。我有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哥哥。我跟哥哥打赌打输了,出来买东西,结果只是眼前一黑,再有意识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金毛。”
他伸手一指。
鹿丸和宁次齐齐看向佐助口中的金毛。又转过头来齐齐看着这个神智清明的佐助。
宁次迟疑道:“你说你……”他没说下去,却看向了鹿丸。
这算失忆吗?
也许是记忆错乱?
哪有人巧成这样,家庭条件全一样,名字也一样。也许长的也一样。壳子没变里子换了?
宁次淡定不能。
鹿丸问道:“你父母在哪里?”
佐助心说,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可识实务者为俊杰。他直觉这三个人应该都不坏,说实话兴许还能解决他现在的难题。
不过实话就是:“我不知道。”
那边三个人两两相瞪,这头一直没开口说话的鸣人神色却闪过一丝意义不明。他说:“你说你叫宇智波佐助,却不是这里的宇智波佐助?”
一语惊醒梦中人。
鸣人以前也有过这种事,所以他一联想,就能想明白眼前这个佐助的不同。说不准,就跟他当初跑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这个佐助也不是这里的佐助。那么,这里的佐助呢?
鸣人说不清心里的感觉,很复杂,但是不可抑制的担忧。
他咬着嘴唇看了这个佐助几秒,对鹿丸说道:“如果他没有说谎,也许事情有些复杂。我们需要好好研究一下。或者能找到办法把两个佐助换一下。”
“可你当初是因为瞳术的原因……”宁次恍然大悟,说起瞳术,哪个比得过那两个人。他看了一眼正打量着他们的人,轻声说道,“也不是没可能。”
“也许是和上次他们几个一起失踪有关。”鹿丸说道,“兜已经露面了。总之,接下来就先抓捕他们几个吧。有了尾巴总会比什么都没有好找。至于佐助……”
鸣人说:“我会带他给大家一个交待,但他只能在我身边。”
鹿丸欲言又止,末了只能叹一口气:“好吧。最迟明天他们就会找上来了,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佐助看着他们几个一脸凝重的轻声商量。心里暗暗叫苦了一下。
貌似这个宇智波佐助不太受人喜欢?
看来之前说实话是正确的,省得背了黑锅。不过听他们口气,应该能换回来的吧。
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气是松了一点,但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
佐助把这归结为初到一个新环境的怅然若失。

楼主 茶半壶  发布于 2013-02-09 13:11:00 +0800 CST  

第五章

战事一起,众人忙着应敌都来不及,自然也顾不上打理自己。鸣人的头发长了,也没去管。他没管,自己是不在意,外人看着就觉得不同了。
其实鸣人的外貌,七分像他父亲,剩下的三分像他的母亲。而如今他头发一长,添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这便把那三分补足了两分。
卡卡西站在那里,心神一恍。
十几年前,他看着那个人这么走过来,十几年后,他看着那个人的儿子这么走过来。
当年他是学生,如今他是老师。于是卡卡西看着这样的鸣人,突然就意识到自己老了。

声线变了些的缘故,鸣人声音有些低沉,听着就更是敲在了人心上。
“谁说要报仇的?”
刚才出声的那个人有些畏缩,后又想到区区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就是他们吹的再神,又能有什么能耐。更何况,众目睽睽下,难道他还会下黑手不成。这么一想,他的声音就又大了起来:“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大家的兄弟姐妹难道没有牺牲在这个地方,我们不该找仇人为他们祭奠,好让他们安心么?如今看着仇人在我们眼前晃,难道大家能甘心?!”
在场失去好友的人不在少数,被这么一说,也勾起了往日伤痛。有些附合起来。
鸣人微笑道:“是,你没说错。”
他说着,语调上转,厉声道:“没错。你们愤怒,你们悲痛。因为我们的兄弟姐妹,因为这场战斗永远离开了我们。”
“你说!”鸣人忽而伸手一指,指向那个之前叫嚣的人,“谁杀了你的兄弟!”
那人正愣神间,忽遭此一问,脱口道:“是,是白绝。”
鸣人双目微眯,点点头:“对。是白绝。”他又大声问道,“你们呢?”
众人悲痛之下,一个个回答的咬牙切齿。
各种答案都有。
鸣人连连点头,待众人平静下来,才扫视了一圈,徐徐说道:“你们记得很清楚,可是,杀了你们兄弟的人,没有一个是佐助。”
一时哑然。
就只剩鸣人的声音。
“你们一个个叫嚣着报仇,可造成这一切的人不在这里。你们不顾全大局,却揪着宇智波不放。这是什么道理?迁怒能让你们好过?还是觉得,谁能杀了大名鼎鼎的宇智波,就很了不起是不是?!”
他一个字一个字吐的很清楚,很有力。环视一周:“佐助是我的朋友。这个战场上虽然有他,你们却和他无关。他不喜欢杀人。他动手的每一个人,都有该动手的理由。各位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是强者!我相信你们不会受人蒙蔽,被人鼓噪,扰乱军心!”
“结束这一切不是为了占领。村子里的人还在等着你们回去!我们是报着什么目的上的战场?是为了结束这一切!是为了保护这些兄弟姐妹守护着的土地!是为了能够安然的生活!胜利尝到的应该是和平的快乐,而不是屠戮的喜悦!”
一番慷慨激昂的论调让场上寂静无声,只有鸣人有力的声音在回响。
卡卡西适时的上前打了圆场。几个有眼色的也纷纷劝诫起来。
人群中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鸣人眯起眼看着,却没有动手,我爱罗早已做好了安排。这里有卡卡西老师镇场,应该问题不大。他只想回去,佐助还在那里等他。

“鸣人!”
正待离开之际,一个脆生生的女声喊住了他。
鸣人回头一看,是小樱。
杰出的女忍者看着他,面带微笑:“你刚才真是棒极了。”
鸣人一愣,面上浮现一丝赧然。他一下子被打回了原形。嘴咧的开开的,笑的无比灿烂,好吧,一脸傻样。扒了扒自己的头发,期期艾艾的说道:“哎,是嘛。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嘿嘿。”
大约是很少被人夸过,更是因为这话是从小樱口里说出来的。鸣人有些不自在,揉揉鼻子转了话题:“我要去看佐助,你要去吗?”
小樱一愣,犹豫了一下,说道:“等我这里忙完了再去吧。你帮我和他问好。”
鸣人也不甚在意,含糊的唔了一声,挥挥手就急着走了。
佐助的事情,小樱听鹿丸讲过。因着他是第七班的成员,就没有瞒他。她听说,现在这个佐助大约是因为和以前不一样的缘故,很爱笑。为人也很开朗。听宁次说起的时候,对方向来无甚表情的面上,也是有了些兴味在其中。


楼主 茶半壶  发布于 2013-02-09 13:17:00 +0800 CST  

第七章

室内安静无声,外头人的走动好像和这里的气氛完全不相关。
佐助和宁次在帐子里呆了有大半刻的功夫,实在有些无聊。但他也知道人生地不熟,加上他的身份不一般,不好随便乱跑,就只能坐着发呆。
他的百无聊赖,宁次都看出来了。可他是个清冷的性子,平日和人交流也不多,不会聊天,也不知道怎么去宽解别人。他自己可以打拳静坐消磨时间,但这个佐助喜欢什么,他还真不知道。如果是以前那个倒好办,宁次想,两人切磋一下,时间就过去了。
说起切磋,宁次想起了一件事,他道:“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
宁次看佐助不懂,就说的更直白一些:“是说,你的生活。以前的生活应该很不错吧。”
“还行吧。很普通。”佐助想起以前和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一起的日子,心里有些黯然。也不知道自己跑到这里来,爸妈会不会担心,还有哥哥……
“他们对你好吗?”
说起家人,佐助有些神彩飞扬,他带着回忆的神色,微笑着说:“当然啦。爸爸妈妈很疼我,哥哥虽然平时冷着张脸,连爸爸见他也有点发憷,但对我可是很温柔的。”
“好吧,虽然哥哥也许更喜欢丸子一点。爸爸么,看着很凶,但在妈妈面前,一直都是没地位的啦。如果他要教训我们,妈妈一句话,他就没声了……”
带着温柔笑颜的佐助,宁次从未见过。他本来和佐助不太熟,此刻虽然面上淡淡,但却是极为认真的听着佐助的倾诉的。
家庭和美,无忧无虑。难怪养出这样的性格。如果当年的佐助没有经过那一场大难,也有着这样的家庭,或许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普普通通,却极为快乐。
宁次淡淡的想着,问道:“那你在那里,有着和我们一样的朋友吗?”
说起以前的事正在兴头上的佐助停了下来,摇了摇头:“没有。”
宁次面上浮起一丝疑惑,按理来说,两个世界应该没有什么别的不同,人还是那些人才对。或许佐助的事情和鸣人的例子又有所不同了?
这边正和乐融融的说着,那头响起一个爽朗的声音。
“宁次,你在里面吗?”

鸣人居然会先问人了,真是稀奇。宁次没答话,却直接过去拉开了帘布。鸣人正站在外头,瞧见他笑了笑,探头探脑的朝里面望。
“进来吧。”
侧身把鸣人让了进来,宁次才说道:“去见过鹿丸了?”
“岂止,还遇上了牙那小子。他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吃了火药一样。”说起这个,鸣人就郁闷。“对了,你去一下鹿丸那里吧。”
“怎么了?”
“接下来的行动,有些事情需要商量。”
“我又不是队长。”
“去听听总没错嘛。”
宁次挑高了眉毛,直言不讳:“你想干嘛?”
鸣人的表情非常无辜:“帮他传消息啊。”
“……”宁次没有说话,走到一边翻来翻去找东西。等他走回来的时候,他手上就多了一堆衣物。他把这些东西往鸣人那里一扔,只说,“自己注意点。”
说着,就一个人出了门,不管他们了。
佐助看着鸣人朝宁次嘿嘿一笑后开始捣鼓这些东西,好奇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鸣人头也不抬,只哈哈一笑,把手头一堆衣服理好后递给佐助:“换上。”
佐助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鸣人朝他眨眨眼,笑出一口白牙:“难道你不想出去走走?”
于是佐助的眉头松开了。

鹿丸正在那里和我爱罗商量着事情呢,抬头就瞧见了宁次,顿时一愣:“你怎么来了?”
“鸣人说你找我。”宁次解释,“怎么采取行动之类的。”
就是智商高如鹿丸,大脑也有当机的时候:“不是才和他商量好了?”
宁次面上挑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并不跟鹿丸他们见外,自己找了个地坐了:“我只是陈述来这里的理由。”
“……”鹿丸扶额,他大概明白了,“你来了也好。我们刚才才说到,撤回村子附近先扎营下来,然后选一些人组小队对兜他们进行搜索,以探消息为主。”
我爱罗接口:“这么多人并不好即时再召,如果先解散,再发生什么情况,就有些措手不及。所以我们几个才这么考虑。其实现在状况就有点像之前刚开始的时候。不过有个好一些的地方就是,我们大概可以推测出,敌弱我强这一种状况。”


楼主 茶半壶  发布于 2013-02-09 13:26:00 +0800 CST  
鸣人满不在乎在摆手:“这有什么。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他说要杀了我的时候还少嘛。再说了,能杀了他的只有我,能杀了我的也只有他。”他说着,看着佐助愕然的神情忍不住噗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好啦,逗你的……”
佐助黑线,忍不住就想掐这个恶劣的人。
鸣人笑够了,看到旁边的人不理他了,不由兴起,伸手戳他:“哎,生气啦?”
佐助冷着一张脸,走在一边,拍掉了他的手。
鸣人再戳。
于是佐助忍无可忍,抬手就想劈下去,脑子里快速滑过两个字,极快。他很想说出来,却又不太记得,只能又放下手,骂道:“我终于明白宇智波佐助为什么想杀你了。”
鸣人好奇起来:“你知道?”
“哼,想知道?”眼看他好奇巴巴急于知道的模样,佐助的心情突然很好。他微扬了头,面上带着一丝得意,眉梢一挑,说不出的似笑非笑,“不告诉你。”
鸣人的表情十分纠结,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佐助一圈:“你真不是佐助?不过,你本来也是佐助。难怪……”他啧啧有声,却不多说什么,往后看看距离,瞧着他俩已经走出了很远,就坏笑起来,朝拧着眉头的佐助道,“把手给我。”
佐助皱着眉头,冷声道:“干嘛?”
“带你走快点啊。”
话音未落,佐助只觉得腰身一紧,眼前鸣人那张笑嘻嘻的脸就放大了。
他瞪大了眼睛,呼吸一滞。

身形上下起伏,脸侧风声阵阵,吹在脸上的风里带着暖意,一丝一丝呵得有些痒,于是佐助忍不住回头去看。他和鸣人靠的太近,原来那暖意是他的鼻息,怪不得……
老实说,被一个大男人这样近距离的勾着腰身,靠那么近,感觉还真是有些古怪。后腰是温热的手,紧紧扣着。他一手抓紧的地方,有砰砰心跳传来。佐助都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的心跳了。当然啦,不能怪佐助不自然,实在是……
好吧。他暗想,只能怪这个鸣人和这个宇智波佐助的关系实在太奇怪。
周围的景物快速的掠了过去,眼前的森林近在眼前。
他们很快就进了林子,鸣人带着他穿梭在林间。
绿意盎然,金灿灿的阳光从缝隙中洒落下来,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光束。尘埃在这其中舞动着身姿。风声拂动着树叶,沙沙作响。墨青色的树干湿润润的,藤蔓缠绕在枝干上,垂下天然的帘幕,缀着绿叶。他们穿过其中的时候,那细软的叶子掠过佐助的脸颊,鼻端草木清香一绕而过,久久不散。
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象,很新奇的感受,陌生又熟悉。要说类似的心情的话,大概还是在哥哥以前带他出去踏青的那个时候吧,不过,那也真的是很久以前。久到他都有些恍惚了。
美景当前,佐助把之前的不自在全忘了。大老爷们儿的不用想太多。他攀着鸣人脖子的手索性又抱紧了一些,给自己省点力气,好让这奇特的旅行更舒快些。
鸣人本来也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察觉脖子上的力道大了些,还以为是佐助累了。侧头一看,却见他面上的笑意快活的很,眼底眉间俱流露着新奇和快意,神彩飞扬。
金灿灿的阳光给他的侧影镀上了一层光,柔和而美好,灵动而生姿。
这景象太好看,直接敲在了鸣人的心里,把他的心震的一抖,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心底一软,一甜,又一烫。
耳根子有些发热,也许是今天太暖和了。鸣人扭转过头,心里感慨,难怪村里的女孩子都喜欢佐助,虽然知道他一向好看,今天一瞧,才发现好看的不止一点点啊。

对人有好感,可以分好多种,而当开始为对方的容貌失神,大约这就是其中特别的一种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年华如绢,此处就不消多说啦。

柳暗花明的情景,不知道有多少人见识过。那真的是让人从心到眼全身俱为舒爽,所谓眼前一亮,也不过如是了。
密密分错盘结的枝叉霍然间就没了。等佐助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光线,慢慢定睛一看,不由得笑起来,声音清朗,满是喜悦:“哎,还有这样的。”
森林多奇地。这只是其中一个小块,大概是这整片林子的分岔处吧,一处已到了头,这就是一片平地,青色铺地,溪水涧涧。其实只是很平常的景象,但在心境和环境的衬托之下,就显得尤为好看了。
两人到了平地,很自然的就松开了手来。
鸣人跑到溪边,仰天大叫一声,往后直楞楞一倒,任由自己摔在草地上,享受着阳光扑面,鸟啼声鸣,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佐助心中也是快意难言。虽然没有和谁说过,也没有表现出来,但他这些日子以来,心里确实很疲惫。说是煎熬也不为过。
陌生的环境,紧张的气氛,除了身边的鸣人和宁次几个人,他不知道该相信谁。在外人面前,得极力装饰着自己,不能教人看出别的端倪出来。每当这时候,他就觉得心里无助的很,不知道该拿什么来保全自己。
他也有不安惧怕的时候,而在惧怕不安的时候,他就让自己想着爸爸,想着妈妈,想着哥哥,由此,心里的孤独和难过便消去了些。有人可以怀念是支持一个人撑下去的动力。而且,如果再不多想想,他总是觉得以前的事情就要给忘了。
如果他不记得以前,也不知道现在,更无法预计未来……
那只剩他一个人,该是多苍茫……

楼主 茶半壶  发布于 2013-02-09 13:29:00 +0800 CST  

第十二章

又见树林。
佐助四下打量了一圈,暗道自己跟这个林子还真有缘份,一个两个的都把他往这里带。
他还没出声呢,水月先嚷叫了起来:“你怎么啦?是不是他们在你身上下了什么禁制?”
他说的是之前佐助破天荒的让他带着出来这件事,对于一个不喜他人近身的人来说,这个举动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在意。
佐助脑筋一转,大概就猜到了水月的意思,他也不回答,而是故作冷淡的说道:“喊那么大声,是怕别人听不见吗?”
“噢。”水月搔了搔脸颊,跟着开始小声抱怨,“你要是没事的话,也不知道和我们通个信?要不是我拦着,重吾怕是早就闯进来了!”
重吾?这个名字并没有在鸣人他们口中听到过。
佐助对这个宇智波的事情知之甚少,也是因为那边没有什么人想到要告诉他。毕竟,一个可以算是在这里暂时居住的人,不用代替原来的主人知道那么多的往事,佐助是这么想的。不过他哪里知道,没人告诉他只是因为他们没有想到,能想到的人太忙没顾上,顾上他的人一根筋不用在这种地方。
他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嘀嘀咕咕抱怨的白发少年,他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看着不像是会对自己不利的人……毕竟那么话唠。
于是佐助打断了水月的喋喋不休,说道:“行了。你怎么找来的。”
他其实对如何模仿以前的佐助,还是有些门道的。那眉间神色,不自觉流露出的气势,他自己没察觉,却是连鸣人也要吃一惊。所以他这略带不耐烦的语气不但没有引起水月丝毫的怀疑,反而成功的让他闭上了嘴。
“能怎么找来?当初你先走,我们压后。谁知道刚到这个地方就听说你们不见了。我和重吾在这附近找了老半天,没有香磷……那女人的感知能力,只能靠重吾的小鸟了。不过发现不了你的踪迹。后来就又听说你被他们抓起来了。”
原来如此。重吾,香磷。
“我走了以后,你们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说起这个水月就又忍不住要抱怨:“没有。除了大蛇丸有些寒渗人,你也知道,他虽然说自己目前没有能力夺取你的身体,可谁知道不是他暗地里在休养生息呢?虽然你有你的理由,不过你把他弄活这件事还是很不妥。他这种人还得小心为妙。”
佐助问道:“他和你们在一起?”
“就是不在一起才危险。”
“你们怎么不拦着他。”
水月不满道:“老大,你倒是拦拦看。”他可是躲这个家伙都来不及。
说到这里,水月又想起了之前的问题,“对了,你怎么会一直和金毛呆在一起,你们两个不是斗的你死我活的嘛?我瞧你们两个形影不离,是他们限制了你的能力?要不然,怎么你会逃不出来。”
原来还有一个大蛇丸,而且他还不和这个人他们在一起,属于危险人物。
佐助心底暗自揣夺了一番,听到水月的问话,随口说道:“他们并不是抓了我。我留在这里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水月狐疑的看了他半天,咋呼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秘密?”
秘密?姑且算吧。
佐助含糊的应了一声。
“那你是故意呆在金毛身边?”
佐助又唔了一声。
“莫非和你这次的失踪有关?”
歪打正着。
佐助理直气壮起来:“没错。所以,你要帮我盯着大蛇丸,还有兜的消息。还有那个宇智波……”什么来着,名字不记得了。
他不记得不要紧,水月知道是谁就好了:“你放心,就算你不交待,我们也一直盯着呢。放任他们不在视线里那简直就是在对自己的小命不负责任。不过兜怎么在这里?我以为他早死了,早知道当初就应该补上一剑。你还是心太软。”
水月听着兴奋,忽而起疑:“他们怎么那么容易就相信你。”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佐助被那个关于兜的论调说懵了,想了想,说,“搜查的时候小心些,尽量别和别人起冲突。”
“啧,怎么,说这话真不像你。”
废话,本来就不是。佐助在心里嘀咕着,要不是觉得你不会害我,我才不出来趟这个混水。不过,多知道一分事情,也多一分把握,活得清楚点总比当个傻子好。这样的话,也许也能尽快回去了。


楼主 茶半壶  发布于 2013-02-09 13:41:00 +0800 CST  

第十三章

佐助睁开眼,入目的是年轻的女忍者关切的面容,翠色的眸子里暗含的担忧在他眼睛睁开时化作了欣喜。
小樱舒了一口气,开心的笑道:“太好了,你醒了。”
“唔。”佐助应了一声,刚想开口说话,喉咙就传来灼烧一般的刺痛感。他咽了咽口水,还没舒开的眉又拧的死紧。接过小樱体贴递过来的水,哑声道,“我怎么了?”
“着了凉,有点发热。”春野樱把旁边的医疗箱收好,从他手里接过杯子,探了温度,又在其中加了些热水,端给佐助让他捧着捂着。
佐助喝了一杯水,感觉好多了,不过声音还是沙沙的:“忍者也发热?”
小樱哑然失笑:“忍者也是人,怎么不会生病。”
“噢。”
“咳。”小樱清清嗓子,有点紧张,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和佐助单独呆在一起说话,突然有种雏田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嗯……你稍微有点发热而已,吃点药就好了。这里条件比较简陋,物资也不太优越,这两天的饮食只能以粥为主了。还有,多喝点热水。”
“噢。”
太奇怪而平和却自然的对话,让小樱忍不住对佐助看了又看,等她收拾好没事干的时候突然惊觉两个人单独呆着的氛围有些尴尬。
“……”
“……”
她望望佐助,佐助无辜的看着她。

“鸣人那个家伙,早上冲到我那里,表情难看的跟什么一样。”提起鸣人,小樱的不自在也消退了一些,“问他他也不说,只拉着我走,害的我以为你怎么了。”
佐助完全能想象的到那副景象,不由得微笑起来:“他总是把事情弄的很复杂。”
“不过性子比以前沉稳很多。不然的话,也不会憋着什么也不讲了。”小樱道,“以前的他的话,肯定是咋咋呼呼边嚷边冲进来,闹的人尽皆知。然后再被纲手大人一拳打出去。”
“纲手大人?”
小樱一愣,看到佐助疑惑的表情,这才知道,他并不认识纲手。想来是他们没有和他讲,小樱略一思忖,避重就轻的说,“是我的师傅。她教了我医术。”
“是么。”佐助不以为意。他随意问道:“鸣人呢?”
这话完全是下意识的。因为他没有看到那个人。
小樱道:“他守了你一上午,刚才鹿丸有事把他喊出去了。”
这么说已经快中午了?本来还以为会辗转难眠,没想到一睡睡了这么久。
两人正随便说着话,外面的帘子猛的被人拉了开来,一个人急急的喊道:“春野小姐,您在里面吗?有点事需要您来一下……”
他这么说着,也是一抬头就看到了佐助,语咽在口中一愣。不过没有容的他继续吃惊,小樱已经朝他走了过来:“怎么了?”
“是这样。”那个年轻的忍者走上前,在她身边附耳说了一番。
小樱的脸色凝重起来,她点头道:“我知道了。”随及转身朝佐助道,“我……”
“有事就先走吧。”
外人面前,佐助神色不露分毫,只是眼神微微闪了一下,以着两个人才懂的方式表示自己一个人没问题。
小樱犹豫了一下,碍于有别人在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道:“鸣人很快就回来了。”
佐助并不作表示。
年轻的医疗忍者面容虽俏丽,此刻换上了专业的神色,边和来人轻声讨论着情况边匆匆走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佐助目送春野樱离开。发现那个来通知的人走之前看了他一眼,神情复杂。
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看见他神色复杂的人多了去了,并不差他一个人。
帐中很安静,旁边的塌上被子凌乱,显示着有人睡过。
杯子里的热水氤氤冒着热气,水雾升腾,扑在脸上,湿湿润润,直把长长的睫毛也沾上了水汽,更别提熏的有些发热的眼睛,透亮一片。
“……”头重脚轻。喉咙又痒又刺痛。再被热水一熏,整个人都在犯晕。
佐助百无聊赖的放低了杯子。
吃粥啊……他无趣的盯着门口。突然好想吃番茄怎么办……

主将营帐里,我爱罗无声的翻看着情报。身为第四大队的实质队长木叶的智囊,鹿丸在一边闭目养神。我爱罗看了会儿,出声道:“你觉得达鲁伊突然离开是怎么回事?”


楼主 茶半壶  发布于 2013-02-09 13:46:00 +0800 CST  
刚才他们几个人在商量撤退的事宜,一个岩忍突然求见达鲁伊,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一向懒散无甚表情的达鲁伊面色微变,起身说道:“抱歉,我有点事情先离开一下。至于今天商量的事情,可以的话能稍后再议吗?”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其他人还能怎么说。只能点头同意。
达鲁伊匆匆离开以后,这会也开不成了,其他几个人也相继离开。
鹿丸闭着眼睛,依然在假寐,懒懒说道:“不知道。”他过了会儿,又说,“达鲁伊是雷影的第二只手,如今在雷影不在的情况下,他等同于第一把手。能让这样一个男人变色……”
“必然是在他之上的事情了。”我爱罗接口。
他起身走到一边,透过小隙看着外头的景象,淡淡道:“而能在他之上的事情并不多。鹿丸,你们找到五代了吗?”
鹿丸沉默了一下:“……没有。”
雷水土火四个影之前并不和他们在一起作战,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之前对峙因为那种突发情况停止的时候,他们找的并不只有不见的佐助等人,也有村子的领袖。可惜,时至今日,一无所获。
没有找到人,不可谓不焦心,却没有一个人表露出这种情绪。各个村子心知肚明,他们需要的是稳住局势,影可以不是只有那一个,村子却不能垮。尤其在这种局面下,在风影独身而立的情况下。不过庆幸的是,现任风影心思正派,这让其他人心中隐蔽的松了口气。
我爱罗看着外头,道:“你说,现在有多少人在打探消息?”
外头平静一如往日,暗地里,估计都动了起来。大家心知肚明的面不改色。
“谁知道呢。说起来,鸣人应该要到了吧。”
就在鹿丸说出那句话的下一刻,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冲了进来。
“找我有什么事啊鹿丸?长话短说短话简略的说!”

我爱罗面色古怪的看着带着一身风土气息的鸣人:“你这又是怎么了?”
鸣人简单的说:“佐助生病了。”
“病了?”鹿丸睁开眼睛,“昨天不是好好的。”
“……”鸣人抬头望天想了一会,吐出几个字,“没盖被子吧。”
“……”
我爱罗和鹿丸实在无法把这个理由和以前那个傲然而立神情桀骜的人等同起来。其实不是谁都像鸣人一样那么容易认清事实接受的如此彻底的。
鸣人可不管对面两个人纠结而复杂的神色,连连催促:“快点快点快点。说完了我还要回去呢。快点快点快点。”
看那叨叨叨的语速跟催命符一样,鹿丸忍不住扶额:“我说你啊,你稍微注意一点。”
“注意什么?”
“注意影响啊。”
“……”鸣人茫然的不吝求知,“什么影响?”
鹿丸噎住了。
难道你要我说你们现在同吃同住同睡形影不离根本就过于亲密,人心难测你要小心有心人士的风言风语好嘛?可当事人浑然不觉,他这一棍子敲下去是惊醒梦中人还是推波助澜?而且对着鸣人这茫茫然一脸无知的表情让他怎么说的出口。
倒是我爱罗开口了:“你对宇智波这样,大家都看在眼里。等以前的宇智波回来,你有想好怎么和他相处吗?”
“……”
怎么相处?无非就是又挨一顿训看他不听我讲话看他转头就走大不了又是一顿打架嘛……以前又不是没有过,反正他是不会放手的。至于佐助到时候是什么反应,再说吧。
所以鸣人哈哈一笑:“没事。”
没事?没事在哪里?没事这个词又用在哪里?
鹿丸再次妥协,他咳了一声说道:“我们要各自回村了。”
鸣人收起嬉笑的表情,道:“我听我爱罗说过。”
“嗯。”鹿丸点头,“那你应该也已经听过作出这个决定的理由了。”
鸣人道:“当初会全员出动就是因为敌方战斗力太大,如今绝不管生死,已经不足为惧。而兜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出现在营地里,据当日情形来看,也没什么威胁性。唯一的威胁,恐怕就是至今下落不明的宇智波两人。不管从哪个层面看,让大队回村子各职其位是应当的。”
“对。我想让大队回去,而后头组成的小队随时待命,以防危险。”
“留在这里?”
我爱罗道:“还是回村子吧。这里毕竟有诸多不便。按以前的作战方式来看,即便不在村中,我们也能配合的很好。消息的传递应该不会滞后。”
鸣人点点头:“嗯,你们安排就好了。我只听。”
“和你说,是因为你身边还有一个宇智波。他不能置身事外。别人也不会让他置身事外。我明白你的想法,但你必须知道目前的情势,才能作出更好的判断。鸣人,你是一个以后要担当大任的人。”鹿丸认真的说道,“我很乐意帮你,不过到时候有很多事情你必须亲自体会。这是我把任何决定都告诉你的原因。”
鸣人动容:“鹿丸……”
鹿丸接着道:“所以你现在给我少惹一点麻烦。”
鸣人:“……”
吃鳖的鸣人让鹿丸心头一阵舒爽,他清了清嗓子,温和的说道:“鸣人,这件事大致已成定局。不日就会执行。我还想问你的是,你是不是要带佐助和我们一起回去?”


楼主 茶半壶  发布于 2013-02-09 13:46:00 +0800 CST  
佐助一个人面无表情的玩的不亦乐乎。
当然,这个过程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这件事,佐助当然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问道:“你们找到那个宇智波斑的消息了么?”
“没有。”宁次问道,“怎么?”
佐助摇摇头:“随便问问。”
“派出去的人一直在侦查,情报传来,并没有他们的消息。除了一开始和你同时出现的兜,其他人就好像是真的消失了一样。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吗?”
“只是觉得头一晕,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再有意识,就看到鸣人站在我面前。”佐助想起一件事,说,“我记得你们说过,以前鸣人也遇到过这种事。”
宁次沉默了一下,说:“那是一个阴谋。”
佐助接口的很快:“如今也是阴谋吗?”
“我不知道。”宁次摇摇头,“只有找到宇智波斑才能确定。就怕他故意躲起来,在背后弄什么花样。他以前也这样,喜欢在背后操控一切。可是如今都已经到了最后的一场战斗,他把你弄过来,到底是在想什么呢?”
佐助听在耳里,看着下面声势浩大的忍者,说:“如果,这件事和他无关呢?”
“……所以不论如何,也要找到他。”
两个人都是风姿俊秀,白衣宽袖,随风扬起衣袂。
一个温润沉稳些,另一个,便是如今,也是挡不住的锋芒眩利。这么临风而立,衬着远处青天白云,身后高耸岩壁,还真有几分世外独立的味道。
他们站了一会儿,佐助听得身后一声喊声传来。
他转头去看,却见蓝光炸开,轰然作响。
场上的忍者也听到了这个动静,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循声望去。

爆炸卷起尘土飞扬一片,两个人影在其中飞快交错,不时有金属碰撞声传来,手里剑相撞,动作过快之下迸起火花星星点点。
佐助眯眼看去,只能依稀辨得其中一人发色灿烂,是鸣人。至于另一个人……
好像有点眼熟,他正这么猜测着,就听得旁边宁次叹了一口气:“怎么打起来了。”
“谁?”
“牙和鸣人。”
牙?犬冢牙?佐助想起那个不分青红皂白把自己说了一通的年轻忍者。不能怪他没认出来,毕竟,他们就那次见了一面,后来牙就去执行任务去了,也没见过。佐助也就淡忘了。
两个人的打斗已经引起很多人围观了。佐助看了看激动的看热闹的人,问淡定的宁次:“你不去阻止?”
“牙和鸣人之前吵的那分火都还在心底,这次打打也好。男人拳脚间见真章很正常。你放心,以他们两个的水平,会很有看头的。”宁次微笑着,说的话虽然淡淡,佐助还是能从中听到一丝的兴趣盎然。
宁次既然这么说了,想来问题也不大。再说了,佐助还没见过鸣人的身手如何呢。
此刻被这么一说,也就安下心来,淡定的作壁上观。

鸣人和牙怎么会打起来呢?
这事说着也巧,细想想却又很必然。
牙一直在外头侦查宇智波斑等人的踪迹,这次回来报告任务。倒没有和鸣人在鹿丸那里遇上,而是差了前后脚。相当于鸣人刚走,他就进去了。
鸣人回到自己的住处一看,被子倒是叠的整整齐齐的,就是人没有了。
他愣了一下,甩头就出去找人。
说起来,他心里也并不是特别的担心。只不过,总得第一时间把人找到吧。鸣人啥也没想,反正就是下意识的这么做了。
而刚好呢,牙回禀完任务后,心情舒畅。四处溜达间,就看到鸣人的身形一闪而过。他心头顿时一动。鸣人这小子的身手有多好,他亲自尝试过,不过好像他们很久没有动手了。
于是他几个纵越赶上鸣人,喊住对方。
鸣人满心想找佐助,一开始还没在意,后来听着了,就停了下来,一脸的惊讶:“牙?你不是在外面执行任务么?”
“怎么,就不许我回来啊。”牙说着,勾上鸣人脖子,“哎,我瞧着你身手好像又好了不少,要不咱俩练练?这些天在外头,一只老鼠也没遇上,可憋死我了。”
鸣人眼睛一亮,打架?他当然十分的愿意。可是现在不行。


楼主 茶半壶  发布于 2013-02-09 13:49:00 +0800 CST  
“过会儿吧,我现在不空。”
“我看你不是很空嘛。再过会儿,我可就又得出去了。”
鸣人心头也很痒,但是想了想还是道:“真有事。要不你先等我一会,我回头来找你。”
牙看着鸣人一脸真切不像推脱,也就信了,只问道:“什么事?”
鸣人刚开口想说‘找佐助’,突然想到牙走之前他们闹的不愉快,心里就不想和牙说实话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牙还记着佐助的事情,这会儿听到说不准闹呢。牙的性格鸣人也是知道一点的。所以他只说道:“小事。”
谁知他这番犹豫落在牙的眼里,不知道有多明显。牙心头疑窦顿生,一思量口气就冷了下来:“别告诉我又是因为宇智波的事情。”
牙这口气鸣人听了心里也不舒服。他忍了一下,也不想说谎:“他病了。”
牙哧笑一声:“怎么宇智波那么强悍的人也会生病?他病了关你什么事,又不是小孩子。”
鸣人皱起了眉头,他想不通为什么牙在这件事情上会那么咄咄逼人。
其实也是他冤枉了牙,因为牙说这话是无心的。他原本心中介意鸣人看重佐助比他们这些多年来同生共死的兄弟多的多,心头对佐助自然是有点刺,说的话也忍不住的夹枪带棒了。
说起来,宁次之前形容牙的一个词说的好,无非就是小孩子脾气,吃醋了。
而牙一向以鸣人为对手,此刻在他邀战的时候,鸣人居然因为要找人而不应。好吧,其实也没有不应,而是要延后。宇智波的事情永远排在第一位!牙不开心的想着。
“总之,我现在要去找他。”
说着,鸣人转身就走,不欲多惹争端。
牙一个瞬身就拦在了他的面前:“你今天不跟我打,就是孬种!”
“你说什么?!”
牙挑衅的勾起手指,一字一字道:“我说,你今天要是为了宇智波佐助不跟我打,就是孬种,婆婆妈妈,不是个男人!你不配叫漩、涡、鸣、人!”
“……”
十六七岁血气方刚的年纪,本来就经不起撩拨。对方那挑衅的眼神赤裸裸叫嚣着不屑。落在鸣人心里,简直就跟个火星子碰到了干草堆,轰的一声就着了起来。烈焰熊熊之下,脑子嗡的一声,烧的啥也没了。别提那可怜的本来就不多的理智。
鸣人眯起眸子,面色阴沉,蔚蓝的色泽变的深沉,风雨欲来。他捋起袖子,一步一步朝着牙走过去,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如你所愿!”
话音未落,一拳已经以千钧的力道朝着牙的面门砸了过去……
劲风擦过脸侧,撩起迅猛罡风,火烧火撩一般。轰的一拳落到树上,生生砸出个坑来。
一道细微的口子中,鲜血慢慢渗出来。
牙满不在乎的擦过,避过对方迅猛朝他压过来的一脚,满意的笑起来。
“这才像样!”

楼主 茶半壶  发布于 2013-02-09 13:49:00 +0800 CST  

第十七章

鸣人顶着大太阳,撅着屁股在河岸边趴了有半个多小时。他瞅瞅日头,再看看河里,水清少鱼嘛,这么上上下下的来回看,鸣人突然捂住了脑袋瓜子————
哎哟,头晕。
傻小子,头晕不是必然的么。谁在大太阳底下暴晒外加脑袋一直做着甩头运动不晕的。
身上的汗干了一层,又出了一层,泥土晒干在脸上,痒痒的人直想伸手去挠。鸣人看着清波荡漾,波光粼粼透着清凉,好像在和他招手一般。
他忍着跳下去吹呼畅游的冲动,在岸边上继续趴着憋着。
不是不想跳下去洗个干净,可万一就在这时候鱼给他惊走了不来了那可怎么办。而且,他身上这一身的泥————鸣人想想佐助那干净劲儿,还是算了吧。等逮到鱼再洗也不迟。
日头渐渐往西偏了,再过一会儿,估计就得是未时了。可这鱼还没有来。也不能说是一条也没有,不过都是些小的,也不是巴掌大,也不是背上有着青黑色的鳞。所以鸣人只有看着它们欢快的游过,哪条不长眼的还甩了他鸣大爷一脸的水。
鸣人朝那条小鱼呲了呲牙。等着,等逮到了给佐助的鱼,我就吃了你。
又过了会儿,就连小鱼都游光了,始终不见那定要午时才会出来的鱼。
鸣人不由得腹诽,宁次不是看错了吧,还是耍着人玩呢……
穷极无聊下,鸣人把嘴凑到河边,喝了两口,喝着喝着,他还是没忍住。脸越沉越下,没一会儿,整个脑袋都钻到了水下面。
发丝在水中晃悠,飘浮间搔到了脸上,轻柔的跟母亲抚摸的手一样。
他眨着眼,嘴里吐出一串泡泡来,望着两边的河道,不放过一点鱼的迹象。
日头已经全然西斜了。鸣人就是再不懂时间概念,也知道此刻绝不可能是午时的。
他有些失望,却又不甘心,只想着,反正都等了,再等会。哪怕等到天黑。那个时候再没有,他也就可以死心了。到时候再去找宁次算帐。
咕嘟咕嘟的泡泡冒了一串又一串。鸣人索性闭上眼,感受水的流动,正巧可以修行查克拉。反正师父说过,静修不在于形式而在于心境。坐着是修行,躺着是修行,就算是睡着,只要脑中想,心在了,那还是修行。
朦胧中,鸣人觉得有东西凉凉的触到了脸颊,他睁眼一看,立马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那正游着的,把他的脸当饵的鱼。巴掌大小,背上有着青黑色的鳞片,尾巴处色淡,俯首看下去隐隐透着金色。可不就是宁次说的么。
“哗啦”一阵水声。
鸣人把脑袋从水里拔出来,乐的哈哈大笑。一个扑腾就跳到水里开始抓鱼。鱼游的虽快,却在于数量多,而且再快也快不过鸣人的手。是以,很快,岸上就被抛了几条。
鸣人跃到岸上,认真的数了数,一二三四五……噢,六。六条,够了。给佐助两条,再送一条给小樱,她整日里照顾人也挺辛苦。剩下的三条,给我爱罗,鹿丸,还有宁次。心满意足的把收获分配好,鸣人笑的咧开了嘴。
嗯,果然宁次不会骗人。

宁次会骗人么?当然……得看情况。
其实这个鱼的事情,宁次也没说假话,只是没说完全的真话罢了。
那个鱼什么都是真的,只有午时出来是不对的。事实上它们并不会在太阳最烈的时候才出来,天地万物阳气最炙热之时,大多生物都会选择休养生息,哪有在这个时候出来和烈日硬碰硬的道理。人姑且知道要乘凉,这种遵循自然规律的生灵怎么会不按本能生存呢。
是以,它们其实是在午时过了一会儿以后,才会出来,然后在夜幕降临时再回去。
宁次这么说,确实是想故意作弄一下鸣人,大太阳下熬这么久想也知道什么滋味。那必然是……啧啧。可谁让鸣人今天居然敢把玩笑开到他身上了呢?只能说他自找的。
再者说了,他只不过是把时间说早了一个时辰而已。如果鸣人有这份心,坚持守着,那么过了午时,他自然能抓到鱼。可要是鸣人没耐心,那么,想来这鱼也是抓不到的,他的心意也是不够的,不够的心意,宇智波不吃这份情也就罢了。
如此,到底如何,只待晚上就可见分晓了。


楼主 茶半壶  发布于 2013-02-09 13:59:00 +0800 CST  

第十八章

“达鲁依最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嘛。”
“他是做的光明正大。”
鹿丸食指轻叩,若有所思:“何必呢。如果是奇拉维回来了。不是一件好事?”
我爱罗说:“有两种情况。一个,是奇拉维受了伤。另一个,就是他不让达鲁依说。”
“如果是前者,那我想,他的伤应该不轻。至于后者的理由,也许可以参照前者。”
“要是奇拉维是受了重伤,也许其他几个人伤的也不轻。”说起这个,我爱罗的神色有些凝重,“他是唯一知道纲手他们始末的,却避而不见。你说,这说明了什么?”
“我不知道。”鹿丸疲惫的揉了揉额角,“但只能说,他的不出面本身就是一个问题。一个需要我们继续操心的问题。对了,我们的人查到了什么?”
我爱罗摇了摇头,淡然道:“自然是一时半会儿查不出什么的。别忘了,大家都是忍者,侦查与反侦查摸了个门清。要是这么容易就被突破,雷之国也不会成为五大国之一了。”
这事儿,鹿丸心里早就知道。他也知道,他们查不到的,估计别的村子也讨不了什么好。不过,得不到确切的消息并不妨碍他们判断,有的时候,消息只是为了确认自己的对错罢了。毕竟脑子除了用来听说读写,还得用来思考。
“大风声没有,小动静肯定跑不了。”
我爱罗听着这懒懒却确切的语气,面上浮起一丝微笑:“如你所说。其他几个村子的人忙着侦查云隐村,我们的人查到,雾隐的人和其他的人相比,更为匆忙一些。要说达鲁依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好歹他也是个主事的,大事上都交待的很好。至于雾隐,为首的队长中没有他们的人,所以此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方法虽然古老,但因为总有人关注眼前利益的缘故,所以,也就很好用了。
“唔……”鹿丸撑着脑袋,说道,“我们什么时候撤回去?”
“就在这两天吧。”我爱罗说到这里,回身看了鹿丸一眼,口气中是说不出的赞赏,“这阵子和你共事那么久,获益匪浅。木叶有你真是好福气。”
“哈。风影这话我担当不起。”鹿丸笑着起身。
“我说真的。”我爱罗声音里带了丝笑意,难得的开起了玩笑,“也没想到木叶和砂隐居然……总归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估计关系也不会差。不如你来我们这里如何?”
“我……”
鹿丸刚要开口说话,就察觉有人过来了。心思一转间,门口已经响起了声音。
“风影大人,鹿丸在吗?”
是宁次。鹿丸看了眼我爱罗,得到对方颔首示意,朗声应道:“在的。”
门帘被掀了开来,日向宁次进来,直接说道:“训练的成果不错。咱们两家忍者的实力都得到了提升。不过,如此一来,对方有什么弱点,可也是心知肚明了。”
我爱罗微笑应道:“不知道弱点,怎么才能提升。你们既然不怕,我们自然也不会在意。”
宁次笑道:“确实,修行有日行千里,有日积月累,却唯独没有永远的弱点。往后如何,恐怕也要手底下见真章才能分晓。”
他这么说着,却见鹿丸和我爱罗神色古怪,尤其是我爱罗,面上更是有着些许促狭。不由得好奇的开口转了话题:“你们这是怎么了?”
我爱罗看了眼望天的鹿丸,道:“我刚才正打算把你们木叶的军师挖到砂隐来。”
啊?宁次呆了一下。
就听得我爱罗又道:“反正迟早也是亲上加亲。”
宁次瞬间明白过来,想了想,眼里也不禁带上了些笑意:“说起来,虽然同为第四队队员,鹿丸好像也一直在帐子里没怎么出去过,似乎也不曾碰面?”
“我之前有些事让手鞠去做了。”我爱罗顿了顿,又点头说道,“嗯,是我不好。”
他和宁次两个人面面相视几秒,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
一旁头大的鹿丸捂住自己的脸:“喂喂,你们两个,够了啊……”

卡卡西的一番话,让佐助很心动。原本他就一直顾虑着有的没的。虽然他也很想有着可以堪比鸣人的力量,但他总过不了心里的那一道坎。然而如今,卡卡西却是给了他一个台阶可下。自保而已,有什么说不过去的,是吧?


楼主 茶半壶  发布于 2013-02-09 14:02:00 +0800 CST  
是以,综合各种情况下来,无辜的佐助和悲催的鸟使就这么擦肩而过,相望不相认了。
至于水月托了小鸟带的口信说,晚上在小树林中老地方相见这件事么……反正水月后来在林中呆了一晚上也没等到人,当然,这就是后话了,此处先不提。

第二小队是黄土带领的,他手下的人除了宁次雏田,还有一个就是卡茹伊。
因为并不在战中的缘故,他们几个也只是名义上在一个小队,实际上也还是在自己的村子里做事,一旦没有了共同的敌人,彼此的关系好像和以前也没多大的区别。
但是这么你一转角我一抬头恰好遇到……
那总得打个招呼。
“……”红头发的暴躁女忍者面无表情的看了队友半晌,不作表示的继续走自己的路。
宁次站着没动,在她靠近的时候微笑起来。是那种从嘴角到眼底,都带着笑意的笑,倒不是装腔作势。他一向不喜欢装腔作势。
“很久不见了。”
在卡茹伊跟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宁次这么说着。
卡茹伊停了脚步,斜眼去看他。对方泰然自若的任她打量。
温和的跟块玉一样,却也坚硬的跟块石头一样。她扬起一边的嘴角,算是招呼过了:“平时没有任务,虽然是同一个小队,我们也碰不着面。更何况,我们到底不是一个村子的人,你的这句很久不见,真心是多余了。”
“我不觉得。哪怕只是一日为友,这其中的情份也不浅。更何况我们也算并肩作战过。”
“今时不同往日。”
“哦?”
宁次扬起了一个调子,意味有些深长。卡茹伊看他紧紧盯着自己的目光,对视半晌,忽的笑了起来,豪气的摆摆手:“当然,也差不多。”
她说完这句话,就自顾自的走了。
宁次站了一会儿,看她离开了,寻思着刚才的话,目光有些软下来。转身继续走着自己的路。他想,也许等下可以找鹿丸再商量一下。
要是鸣人听见他们的对话,势必会头痛,他最怕的就是绕来绕去的讲话。大家直来直往的多舒坦,对头了就当个朋友,不对头了不起拧着脖子看人,那才叫痛快。
弯弯绕绕的话听着实在让人头皮发麻。
就这样子,还想当火影?他以为这个位子是这么好坐的吗?又不是所有人的脑子都只靠拳头说话。就人这颗心,从来是捉摸不透的很。
知道他脾气的有些人心里这么揣夺着,对鸣人这种想法哧之以鼻。
只不过,说是这么说了,想也是这么想了。却很少有人能够想到,鸣人只是不喜欢而已,又不是不会。他只是讨厌那种方式,然而讨厌不代表无知。有种傻叫做聪明。当然,他们不知道。不然,他们如今的地位也不会只是在背后嚼人舌头根而已。

宁次回到帐子里,愣了一下,哑然失笑。
鸣人正好整以待的鸠占鹊巢,坐了他的位子,傻嘻嘻的朝他笑。
面前架着锅,锅里放着水,水里煮着鱼。三碗水,煮成八分满。汤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泡,依稀可见鱼汤泛白,香味扑鼻。
他往旁边的篓子里看去。
巴掌大小的鱼,有着青黑色的鳞片,背上朝尾巴延伸过去的部分,颜色渐浅,逐渐泛出金色来。于是宁次笑的眉眼间都柔和起来:“你抓到了?”
鸣人笑呵呵的点点头:“费了我好大的功夫。我已经找了佐助,等会把鹿丸他们喊过来,今晚我们喝鱼汤。”

楼主 茶半壶  发布于 2013-02-09 14:02:00 +0800 CST  
“那并不是正确的处理办法。只会让你依赖上不应该的东西。”
宁次终于开口,声音淡淡,却是不赞同的意味。
鹿丸点点头:“我就是这么说说。”
“……你做噩梦了?”
“嗯。”
“也许说出来会好一些。”宁次有些开玩笑的宽解道,“奈良鹿丸也有做噩梦的一天。我还真想知道,能让你大惊失色的事情是什么?”
鹿丸歪过头看他,又是往日的眉目慵懒:“说出来好让你们以后时不时的嘲笑?”
宁次认真的说:“好主意。”
两人互视片刻,均呵呵的笑了开来。
大概是身上暖了,心里也慢慢充实起来。鹿丸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把玩着,在宁次几乎以为他不会再说话而劝他回去的时候,他开口了,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逸出来一般。
“……我梦到你死了。”
宁次起身的动作一顿,转头去看他。
鹿丸专注的看着手里的石头,面上带着自嘲的笑,话说出来却好像是松了一口气:“我梦到我们和斑他们在战场上。雏田为了保护鸣人,而你为了保护雏田,居然被区区一根木头戳中了后心窝。浑身是血,却撑不到医疗班来。我……”
他快速的说着,到了这里深吸了一口气,就没能再说下去。
梦里的情景太过于真实。刚刚消散的不安和悲伤重新凝聚在心头。鹿丸的一只手覆在自己的脸上,再也拿不下来了。他没敢看宁次。一个梦,拿来说还可以,可情绪太过于浓烈,在当事人面前,就有些说不出口。但是不说,他又憋着觉得难过。他很想碰碰人,让自己知道,那不过是一个梦,不过堂堂大男人,他做不出这种事。清醒还不如不清醒。
噩梦反映的是人内心深处惧怕的事情。曾经的老师,如今的宁次。更甚至是别的朋友。从他们踏上战场的这一天开始,就对生死做好了觉悟。鹿丸在学校的时候就知道,身为忍者,感情太充沛总是不好。可他们也是人,七情六欲如何要不得。
觉悟是觉悟够了,但如果真的是有那一天谁倒在他的面前。他心里怎么能不痛……
鹿丸深叹了一口气,刚想自我嘲笑一番,却觉手上一暖。
覆在脸上的手被人拿了下来。鹿丸心神一恍,只听轻微一声物体落地的声响,原来是手心里的石头就骨碌碌滚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宁次握着他的手,面上有着清浅的笑意:“所以,你是因为这个而心绪不宁?难怪你刚才那个样子,我还被你吓了一跳。”
鹿丸唔了一声,深觉有些丢脸。
宁次又坐了回去,双手却没有离开,还是和鹿丸交握着,道:“梦而已。我不是还活着?”
“嗯。”
两个人的温度比一个人要来得暖。这种温度让人眷恋,也让人安心。难得一次,鹿丸想着。所以他并没有抽开手,反而轻轻握了回去。
“我们都活着,真好。”鹿丸终于如释重负一般的笑起来,舒了口气,叹道,“其实我最怕的,就是当战争结束,会不会有谁再也见不到。我看到过小樱的医疗班里有几个不幸而去的人。那个时候,我就想,幸好躺在那里的人不是我认识的其中一个……后来,我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你会庆幸,也是人之常情,并没有什么。”宁次道,“我们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并没有伟大到什么地步。既然是平凡的人,总有亲疏之别。谁也承受不起亲近的人离我们而去。不要说是你,我也是一样。”
鹿丸闻声看向他。
宁次微笑道:“好比你梦里的那种情况,如果真的发生了,我也会那么做。因为我不能看着鸣人和雏田死在我面前。”
鹿丸抿紧了唇:“我可以理解。”
手上的劲道有些大,宁次失笑,又道:“不过,我当然会努力活下来。不止是我,其他人也是。你不用太过于忧心。更何况,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去。”
他安抚的拍拍鹿丸的肩膀,出言戏道:“真没想到还能看到你的这一面,真是赚了。”
鹿丸斜睨了他一眼:“怎么了,我也是个人。”
宁次难得的哈哈大笑。
他们之间总是有一种默契,却很少有肢体相触的时候。
鹿丸是一个独立而散漫的人,很少主动碰别人。他从来是从容不迫的,今晚如此失态,倒是显露了真性情。难得吐露脆弱,也是一种信任的表现。
军师也是个普通人,哪怕他再理智,再聪明。

在进帐篷的前一秒,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回过头来,认真的望着他。
“别死。”他这么说着。宁次一愣,微笑着点了点头:“好。”

楼主 茶半壶  发布于 2013-02-09 14:04:00 +0800 CST  

第二十章

过后两天,在第三天的时候,我爱罗打算再次把撤军的事宜提上会程。
不过,在他开口说之前,发生了点别的事情。
雾隐的人过来了。
过来也没什么。
只不过,他们劈头盖脸说的第一句话就跟平地炸了雷一样,惹的众人议论纷纷。
“水影大人回来了。”
各个村里一直在加派人手寻找五大影,大家虽然没有在明面上讲过,但彼此都心知肚明。而其他几个影都还身不知在何处,如今雾隐的人就这么急匆匆跑过来丢下这么一句话。
我爱罗和众人去雾隐那之前,和鹿丸对视了一眼。
鹿丸目送我爱罗一众人神色匆匆的离开,转头就去找了卡卡西。

“老师!”
卡卡西正在给佐助讲宇智波的查克拉属性的招式。鸣人也在一旁,听得勉强算津津有味,当然,他更感兴趣的是,终于可以在什么都不知道的佐助面前扬眉吐气一把。偶尔插个话什么的,那种感觉真是爽爆了。
不过佐助狠狠的鄙视了他一通:“没出息,在我面前有什么好得瑟的!”
就是在你面前才好得瑟!鸣人翘着尾巴喜滋滋的想着,恨不得再晃两晃。
可叹的是,佐助毕竟是佐助。不管是这里的还是那里的。也许叫佐助的人都是天才?他吸收知识吸收的很快,前面卡卡西才跟他讲到如何运用查克拉实施忍术,后头没多久,他们的话题就变成了查克拉之间的属性如何相辅相承。
到这儿开始,鸣人就插不上嘴了。谁叫他只能用脑子去明白个大概,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呢。好比是一碗拉面端在他的面前。他只会吃的很快,本能的找出最好吃的方法,却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吃会更好吃呢?
野兽般的直觉。
此刻轮到佐助这么似笑非笑的打趣他。
鸣人瞪圆了眼睛,却也反驳不出什么话来。
他开始还兴致勃勃的看着卡卡西教佐助结印,心道,这结印的速度与手法,可不是你光听就能会的。正这么想着呢,他就清楚的看到佐助用着不比卡卡西慢的速度迅速结了一个印。然后嘴一鼓,在他下意识想躲的时候,对方已经把招放了出来。
“火遁·凤仙花术! ! !”
“啊!我的头发 ! !”
一声意料中的惨叫。等到鸣人手忙脚乱的把脑袋上不幸着了的毛理好后他悲催的发现,哪怕抢救及时,那儿还是焦了一块,被火苗舔的参差不齐。
当然,头发焦了不是被悲催的。很快鸣人就知道什么叫一山更有一山高————当然这里的意思和往常稍有区别,是在指恶作剧方面。
他那为‘老’不尊的师长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恶劣程底比往日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剪刀反射着锋利的光芒。
卡卡西笑眯着眼说道:“鸣人,老师来帮你。”
谢谢,不用!鸣人撒丫子就跑。
当然,很快就被拖了回来————————

于是,当鹿丸匆匆赶到时,鸣人的新发型已经产生了。
说实话其实挺好看的。一直以来鸣人没时间打理他那头发,长的委实太过于长了些。卡卡西盯着他那垂至两侧的头发腹诽很久了。如今逮了机会,自然是义不容辞的下手!
层次分明的小碎发,干净爽朗,富有朝气。也就回复了以前的样子而已。
卡卡西满意的打量了一番,夸赞他:“很帅气!”
鸣人有气无力的抠着草:“我不信!”
佐助抿嘴笑:“确实不错,比之前有活力多了。”
“真的?”鸣人半信半疑。
佐助点点头。
于是这货高兴起来,顺便揪掉了一根草。
鹿丸甫一看见鸣人兴高采烈的新造型愣了一下,但也没深究这一大两小怎么那么有兴致的开始打理形象了。毕竟他想找卡卡西的事情要重要的多。
卡卡西斜倚在一边喊道:“有事?”
鹿丸点了点头。
卡卡西直起身子,双手插在口袋里,对佐助说道:“东西我也讲的差不多了。你学的快,现在趁有空,好好的把那些知识再消化一下。要把本能转为有意识。”说完,他在鸣人跃跃欲试的表情中警告道,“不许捣乱。别把你那套自创的什么理论用在佐助身上。”


楼主 茶半壶  发布于 2013-02-09 14:07:00 +0800 CST  
此事一过,各个村子的人就开始动起来,着手准备回村的事宜。
整理物资,整合人员,原本的五大队打散后又**了起来,这下,就是一村一队了。相较于来的时候,等回去的时候,已经有些人不在了。
他们在忙,鸣人只是坐在一边看。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转过头来道:“你来啦?”
鹿丸伸了个懒腰:“你在这里干什么?”
鸣人嘿嘿一笑:“偷懒呀。”他摸了摸鼻子,说道,“鹿丸,还记得你当初问我是不是要带着佐助和你们一起回木叶吗?”
嗯?鹿丸视线一沉。
鸣人道:“其实我还有件事儿没和你说。”
鹿丸警觉道:“……你不会不想回去了吧。”
“当然不是。”鸣人反驳了他,又嘀咕,“是因为青说,想让我们和他们一起去水之国。”
“你们?”鹿丸敏锐的捕捉到一个词,“难道是你和佐助。”
“水影伤势太重,回程需要人保护。如果能有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照看的话,想必会安全很多。”鸣人把青的话重复了一遍,道,“他是这么说的。”
“你不会答应了吧?”鹿丸用着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得来鸣人讨好的一笑。
他立马头疼的扶额:“卡卡西老师和宁次就这么放你胡来?”
鸣人瞅瞅他的脸色,清了清嗓子道:“其实我这么做大有深意。”
鹿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凉凉的说道:“我想知道,在他们明摆摆对宇智波看不过去却在这个时档把你们两个弄过去的背景下,你还能给我说出个什么一二三的深意来!”
“我这叫引……什么出洞。”
鹿丸扯扯嘴角:“引蛇出洞?”
鸣人连连点头,拍掌大有附和之意:“对对,就是这个。”
“喏,你看。先前找佐助麻烦的人是雾隐吧?你先前和卡卡西老师讨论的事情里面,有雾隐掺合的吧?大姐在这个时候回来蹊跷吧?让我和佐助跟他们一起走很奇怪吧?”
鸣人掰着手指,给他一条条罗列出来:“所以,我们为什么不顺他们的意呢?这样,也可以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想干什么,总比你在这里每天愁的摸下巴好吧?”
“哟,还知道蹊跷这个词了。”
鹿丸冷冷的笑。
鸣人笑开一口白牙:“嘿。承让。”
“你小子,脑子转的还挺快啊?我还以为你一个被感动,专程去做护花使者呢。”
鸣人大叫起来:“那可是阿姨辈啊阿姨辈!再说了,这不是他们以为我笨么。”
“你难道不笨?”
“当然没你聪明啦。”
“……滚。”鹿丸一脚揣过去,“说,你还想干什么?你以为说了这几点我就相信了?”
鸣人硬生生挨了这一脚,无辜的望着他:“就这样儿啊。”
鹿丸挑高了眉毛,直把鸣人打量的心里发凉:“行,不说是吧,那我就和佐助说……”
“哎别呀!”鸣人一急,也顾不上起身,直接侧倒着扑过去抓鹿丸的腿。揪住一角裤子就不撒手了,“我说还不成么?”
鹿丸站定,抬高了下巴,半垂着眼看他,示意他老实点。
于是鸣人松开手,居然开始扭捏起来。我我我半天,半晌挤不出一个字儿来!
看的鹿丸一阵寒意冒上后心窝:“别学雏田!”
“我这不是,我这不是……”鸣人终于憋出一句话,“不就是想带他走走么……”
“……”
鸣人低着头开始拔草:“你以为不和我说我就不知道?就冲卡卡西老师之前那口气,早晚会把斑这些家伙揪出来。到时候也该送佐助回去了。我这不就是,想趁啥事儿都没有的时候,再和他多呆呆么。”
“……”
合着你借这事儿当长途旅游?鹿丸半天憋出一句话来:“有意思么,你这是想的谁呢?”
鸣人不说话,却低着头继续拔草。
一根一根,又一根。
于是鹿丸心里头堵的到头来捂着额头转身就走。边走边心里默默吐槽,我就知道如果是鸣人的话就应该差不多是这种回答,但为什么之前那么有份量的回答我不满足,反而这个最不着调的回答让人最安心最有说服力呢?
我真是纵容他胡闹惯了以至于习惯成自然了啊混蛋!

楼主 茶半壶  发布于 2013-02-09 14:08:00 +0800 CST  

楼主:茶半壶

字数:52571

发表时间:2013-02-09 21:0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1-11 20:12:3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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