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同人】某科学的绝对制衡
【6】
（9月19日 11:44 运动场2公里外的某出租屋）
「我就说那群半吊子靠不住！看吧，他们非但没抓住那个女的，还把自己搭进去了，听说被打成人均脑震荡，这下子有够受的。」
一个身穿黑色戴帽衫的男子自暴自弃地嚷嚷着。
另一个同样着装的男子则在仔细翻阅着桌子上的资料。
「…不过，那个毫无人性的『怪物』居然会介入这件事——和报告上记录的人格特征不太一样啊。那群神秘兮兮的家伙又在搞什么？」
「管他们干嘛？没完成老大的任务，后果就是被『肃清』，『肃清』！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吗？！你我在暗部里都只是被冠以代号的工具而已。用那些人的话来说，就是『**再利用』。」
他指着自己戴帽衫左胸前的数字「058」说道：
「即使你我被悄悄地处理掉，马上就会有其他的候补填上，从此便人间蒸发了。」
可以听到很清楚的咽唾沫的声音。
代号为094的男子的脸上写满了畏惧。
「但，老大平时人不蛮好的吗？上次031甚至拿她的伤疤打趣，她不也是一笑了之？好歹会给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
058却斩钉截铁地摇头表示否定，他压低了声音：
「她虽然看起来和善，但是每次『工作』时她的残忍横暴都会原原本本地展现出来。上个月剿灭被高层判定为『危险分子』的组织的行动后的现场你看过吧？那几十号人与其说是被杀死的，不如说是被活生生地折磨致死的——尤其是墙角那个连眼珠和肠子都掉出来了的。」
094倒吸一口凉气。
他不禁想起了在暗部间广为流传的那个人的外号：
「喋血恶魔」。
「也难怪，你才来不久，对这里的情况有些误解很正常。」
058轻叹一声。
「不过，她现在都还没有联系我们，说不定对她来说我们还有点利用价值。以后千万记住：不要随便招惹那个变·态·杀·人·魔。」
「谢谢前辈！」
现在还能活着真是太棒了。
094发自内心地为自己感到幸运。
——————————————————
死亡。
美妙的死亡。
仁慈的神明啊，
快让我拥抱死亡吧。
快让我死啊啊啊啊啊啊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12：32）
「呜——————」
094有气无力地干嚎着。
因为自己的嘴被人用细线严严实实，一针一针地缝上了。
身体也被特种胶带固定在座椅上，动弹不得。
衣架上挂着一件黑色带帽衫。
原本在桌上的资料被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了电视柜上。
取而代之的是一摊暗红色的不明液体以及形状各异的残肢。还有一个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工具的匣子。
桌子旁边有几个塑料大桶，里面所装的东西即便是身经百战的警备员看到后也会当场反胃呕吐。
就像是谁打翻了肉铺的货摊。
奇特的猩味填满了整间屋子。
094的双眼如尸体一样的空洞，漠然地接收着眼睛传来的情报。
他无法相信——或是打心底里不敢相信，眼前的这几堆肉块，就在短短四十分钟前，还在一本正经地教自己怎样在组织里生存下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太清楚。
他依稀记得自己当时正在整理文件，随后空气中就开始（或许）有股奇怪的味道，然后自己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但他却在醒来后目睹了一个完整的人变为一堆恶心的肉块的全过程。
太可怕了。
可怕到都让他产生了自己正在一定做梦的可笑念头。
「嘶————」
另一股强烈的味道从浴室涌出。
应该是某种酸性气体。
「咚！」
某件东西被扔在了地上。
丧钟似的脚步声随之响起。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像是沉睡的魂灵突然被惊醒，094青筋暴起，拼命地扭动身子。
跑。
快跑！
离开这个人间地狱，跑到双脚磨断力竭而死为止！
......
「别急嘛，哼哼哼～」
伴随着在嬉戏时才会发出的笑声。
一位少女缓缓向他走来。
她的面容姣丽而又不同于常艳，略微过肩的米色短发的刘海部分朦胧了她的眼睛，身材丰满而又不失匀称，纯白背心和素黑紧身超短牛仔裤更是将那迷人的青春曲线完美地展现出来。
094却只看到了她腰间插着的沾满鲜血的手术刀以及戴着的被浸红的手套。
「呜！呜呜呜呜————————」
少女终于到了他的面前。
「好久没有练习过了，居然花了这么久才『处理』完一个。真是伤脑筋，我本打算赶快完事后再睡半小时的午觉诶——」
少女摘下了红色手套，稍微舒展了下身体。
或许是出租屋没有开空调的原因，少女的汗水浸湿了背心，失去了最大遮拦的玉体几乎可以无遗地窥见。
094的内心早已被汹涌的恐惧所冲垮，只是出于本能地挣扎着。
「都说了不要着急啦...」
少女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别在后腰的小皮盒里抽出了一根针，将其扎入了094的体内。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身体也不再疯狂地扭动。
「真拿你没办法呢，那我就大发慈悲一次，让你可以毫无痛觉地死去。」
少女用细嫩的双掌轻轻托起了094的脸颊。
她的刘海渐渐散开来，露出了左眼下的条状疤痕以及——
血色的眼瞳。
「请你好好发挥你最后的价值吧。」
她露出了天使般甜美的笑容。
「我会享受和你共度的每一秒的。」
（9月19日 11:44 运动场2公里外的某出租屋）
「我就说那群半吊子靠不住！看吧，他们非但没抓住那个女的，还把自己搭进去了，听说被打成人均脑震荡，这下子有够受的。」
一个身穿黑色戴帽衫的男子自暴自弃地嚷嚷着。
另一个同样着装的男子则在仔细翻阅着桌子上的资料。
「…不过，那个毫无人性的『怪物』居然会介入这件事——和报告上记录的人格特征不太一样啊。那群神秘兮兮的家伙又在搞什么？」
「管他们干嘛？没完成老大的任务，后果就是被『肃清』，『肃清』！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吗？！你我在暗部里都只是被冠以代号的工具而已。用那些人的话来说，就是『**再利用』。」
他指着自己戴帽衫左胸前的数字「058」说道：
「即使你我被悄悄地处理掉，马上就会有其他的候补填上，从此便人间蒸发了。」
可以听到很清楚的咽唾沫的声音。
代号为094的男子的脸上写满了畏惧。
「但，老大平时人不蛮好的吗？上次031甚至拿她的伤疤打趣，她不也是一笑了之？好歹会给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
058却斩钉截铁地摇头表示否定，他压低了声音：
「她虽然看起来和善，但是每次『工作』时她的残忍横暴都会原原本本地展现出来。上个月剿灭被高层判定为『危险分子』的组织的行动后的现场你看过吧？那几十号人与其说是被杀死的，不如说是被活生生地折磨致死的——尤其是墙角那个连眼珠和肠子都掉出来了的。」
094倒吸一口凉气。
他不禁想起了在暗部间广为流传的那个人的外号：
「喋血恶魔」。
「也难怪，你才来不久，对这里的情况有些误解很正常。」
058轻叹一声。
「不过，她现在都还没有联系我们，说不定对她来说我们还有点利用价值。以后千万记住：不要随便招惹那个变·态·杀·人·魔。」
「谢谢前辈！」
现在还能活着真是太棒了。
094发自内心地为自己感到幸运。
——————————————————
死亡。
美妙的死亡。
仁慈的神明啊，
快让我拥抱死亡吧。
快让我死啊啊啊啊啊啊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12：32）
「呜——————」
094有气无力地干嚎着。
因为自己的嘴被人用细线严严实实，一针一针地缝上了。
身体也被特种胶带固定在座椅上，动弹不得。
衣架上挂着一件黑色带帽衫。
原本在桌上的资料被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了电视柜上。
取而代之的是一摊暗红色的不明液体以及形状各异的残肢。还有一个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工具的匣子。
桌子旁边有几个塑料大桶，里面所装的东西即便是身经百战的警备员看到后也会当场反胃呕吐。
就像是谁打翻了肉铺的货摊。
奇特的猩味填满了整间屋子。
094的双眼如尸体一样的空洞，漠然地接收着眼睛传来的情报。
他无法相信——或是打心底里不敢相信，眼前的这几堆肉块，就在短短四十分钟前，还在一本正经地教自己怎样在组织里生存下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太清楚。
他依稀记得自己当时正在整理文件，随后空气中就开始（或许）有股奇怪的味道，然后自己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但他却在醒来后目睹了一个完整的人变为一堆恶心的肉块的全过程。
太可怕了。
可怕到都让他产生了自己正在一定做梦的可笑念头。
「嘶————」
另一股强烈的味道从浴室涌出。
应该是某种酸性气体。
「咚！」
某件东西被扔在了地上。
丧钟似的脚步声随之响起。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像是沉睡的魂灵突然被惊醒，094青筋暴起，拼命地扭动身子。
跑。
快跑！
离开这个人间地狱，跑到双脚磨断力竭而死为止！
......
「别急嘛，哼哼哼～」
伴随着在嬉戏时才会发出的笑声。
一位少女缓缓向他走来。
她的面容姣丽而又不同于常艳，略微过肩的米色短发的刘海部分朦胧了她的眼睛，身材丰满而又不失匀称，纯白背心和素黑紧身超短牛仔裤更是将那迷人的青春曲线完美地展现出来。
094却只看到了她腰间插着的沾满鲜血的手术刀以及戴着的被浸红的手套。
「呜！呜呜呜呜————————」
少女终于到了他的面前。
「好久没有练习过了，居然花了这么久才『处理』完一个。真是伤脑筋，我本打算赶快完事后再睡半小时的午觉诶——」
少女摘下了红色手套，稍微舒展了下身体。
或许是出租屋没有开空调的原因，少女的汗水浸湿了背心，失去了最大遮拦的玉体几乎可以无遗地窥见。
094的内心早已被汹涌的恐惧所冲垮，只是出于本能地挣扎着。
「都说了不要着急啦...」
少女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别在后腰的小皮盒里抽出了一根针，将其扎入了094的体内。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身体也不再疯狂地扭动。
「真拿你没办法呢，那我就大发慈悲一次，让你可以毫无痛觉地死去。」
少女用细嫩的双掌轻轻托起了094的脸颊。
她的刘海渐渐散开来，露出了左眼下的条状疤痕以及——
血色的眼瞳。
「请你好好发挥你最后的价值吧。」
她露出了天使般甜美的笑容。
「我会享受和你共度的每一秒的。」
【7】
让我们再次回到风纪委员的临时办事处。
「咦，爱酱？」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显得太亲密了，秋月十分不情愿地稍稍把紧搂着少年胳膊的双手松了一点——大约3厘米，然后十分热情地介绍道：
「他是我的英雄哦。」
一股不祥的预感从滨泉爱的心底升起。
「你遇到危险了吗？有没有受伤？」
「嗯，一群怪人袭击并抓住了我，但他救了我，还把那群人全都打倒了。多亏了他，我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受。」
秋月楞了一下。
「不过说来奇怪，我记得我明明有擦伤来着...」
滨泉爱却没有听进去这句话。
（那群混·蛋居然这么快就下手了...）
她脸色一刹那沉了下来，但又迅速恢复了常态。
一直在原地的少年开口了：
「那个...你认识她，也就是说把她，交给你就行了吧？」
少年试图摆出一幅很镇定的模样，但紧张的抬手按了两下脖子左侧的小黑盒这个动作却完完全全地出卖了他。
（像是第一次和女生做这种事情，真是个宅男？）
看穿一切的滨泉爱不禁为自己的室友感到担忧。
（话说他脖子上有个奇怪的东西，是辅助呼吸道工作的装置吗？难道是最近传的很火的辅助演算？）
「不要嘛，我还没有报答你的恩情呢。」
秋月变本加厉，直接将头靠在了少年的肩膀上。他的胳膊被埋在了秋月颇为成熟的胸部的中间。
少年在秋月的攻势中败下阵来，脸颊霎时间变得通红，四肢动作像卡碟的影片一顿一顿的。似乎已经接近崩溃边缘的他语无伦次地说道：
「啊啊——这这这这样不太好吧？对对对了我还有点事要...」
秋月却一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
「呜！我的英雄大人，对于救下的女孩子，你必须要好好地负·起·责·任哦。」
秋月蹭着少年的胳膊就开始咿咿呀呀地撒娇，局面即将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滨泉爱像是早已预料到了结局一般地叹了口气。
「算了吧秋月，既然这位先生对你有恩，就不要再给他添麻烦了。」
她走到少年的跟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少年虽说精气不足，但她却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异常强大的气场。
不知为何，这个少年让自己感到很安心，就像是沐浴在秋日的阳光中。
「你好，我是滨泉爱，雾之丘的学生。」
重拾原本近乎遭到毁灭的安全感，少女难得地绽放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
「我是枝禁塑陵，目前就读于零地学院。」
—————————
枝禁？
滨泉爱的意识突然坠入深渊。
就像是有人突然用小刀刺开了痊愈不久的伤疤，通往过去的阀门被打开，这个骇人的姓氏从她的记忆中勾出了一段可怕的回忆。
她眼前的世界不断扭曲，记忆的碎片却渐渐组合成了一张模糊而又无比真实的图像。
明明早已被时间带走。
明明早已被自己遗忘。
尸体。
堆积如山的孩童的尸体。
支离破碎的令人作呕的尸体。
那些死去的孩子的脸上除了恐惧与仇恨外别无他物。
心脏近乎停止。
她仿佛听见了什么。
谁？
是谁在用恶魔的声音发出刺耳的狞笑？
那个在尸体山上颤颤巍巍地伫立着的人影若隐若现。
滨泉爱拼命地挥舞着双手，试图驱散这恐怖的回忆。
只是徒劳。
那人的轮廓却越来越清晰了……
—————————
「爱酱！爱酱！…」
「…滨泉同学！滨泉同学！」
「…」
双脚重新回到地面，银白发少女慢慢地睁开双眼，看见了少年的脸。看来是他把将要跌倒的自己稳稳地接在了怀中。
这种情况下，平时的她一定会迅速地恢复仪态并向少年赔罪。
但少女的心却没有服从大脑的指令。
几滴晶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红色的眼瞳中淌出，滑下了她的脸颊。
往昔的记忆像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多么希望就这样在这个少有的能给自己安全感的怀中大哭一场，抛下所有伪装的坚强。
但她明白，这只不过是一厢情愿。没有人有义务替自己承担自己的过去。
（我的Redemption，真的存在吗？）
少女无法解答自己发出的质问。
但她又明白，只有踏上属于自己的这条路，才能够得到真正的答案。
「…真是，抱歉，让您这么难堪。」
滨泉爱离开了少年的怀抱，三两下抹干了眼泪，再次绽放出笑容。
「爱酱你怎么了？！难道是刚刚运动时身体透支了？」
并没有看到少女的泪珠的秋月急切地问道。
「嗯，大概是的吧。不过我现在好多了，完全没有关系！」
看着少女的笑容，少年嘴唇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他最终选择了沉默。
「那么，再次感谢您救了我的朋友，这份恩情我毕生难忘！」
滨泉爱和上野秋月向枝禁塑陵深深鞠了一躬。
「没关系，我只是偶尔喜欢多管闲事而已。」
少年的回答倒是非常爽快。
「啊，对了，我们交换下电话号码吧！这样以后才好感谢英雄呢！」
拿到了少年的手机号后，秋月的兴奋溢于言表。看来这位活蹦乱跳的少女又有了新的目标。
枝禁抬头看了看墙上的电子钟。
「啊，都这个时候了...那滨泉同学、上野同学，我们以后再联系吧。我还有事，就先在此别过了。」
少年挥挥手，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有能够依赖的人的感觉…是这样的吗？）
爱的嘴角泛起微笑，像一个正常的青春期少女那样有了对幸福的憧憬。
让我们再次回到风纪委员的临时办事处。
「咦，爱酱？」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显得太亲密了，秋月十分不情愿地稍稍把紧搂着少年胳膊的双手松了一点——大约3厘米，然后十分热情地介绍道：
「他是我的英雄哦。」
一股不祥的预感从滨泉爱的心底升起。
「你遇到危险了吗？有没有受伤？」
「嗯，一群怪人袭击并抓住了我，但他救了我，还把那群人全都打倒了。多亏了他，我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受。」
秋月楞了一下。
「不过说来奇怪，我记得我明明有擦伤来着...」
滨泉爱却没有听进去这句话。
（那群混·蛋居然这么快就下手了...）
她脸色一刹那沉了下来，但又迅速恢复了常态。
一直在原地的少年开口了：
「那个...你认识她，也就是说把她，交给你就行了吧？」
少年试图摆出一幅很镇定的模样，但紧张的抬手按了两下脖子左侧的小黑盒这个动作却完完全全地出卖了他。
（像是第一次和女生做这种事情，真是个宅男？）
看穿一切的滨泉爱不禁为自己的室友感到担忧。
（话说他脖子上有个奇怪的东西，是辅助呼吸道工作的装置吗？难道是最近传的很火的辅助演算？）
「不要嘛，我还没有报答你的恩情呢。」
秋月变本加厉，直接将头靠在了少年的肩膀上。他的胳膊被埋在了秋月颇为成熟的胸部的中间。
少年在秋月的攻势中败下阵来，脸颊霎时间变得通红，四肢动作像卡碟的影片一顿一顿的。似乎已经接近崩溃边缘的他语无伦次地说道：
「啊啊——这这这这样不太好吧？对对对了我还有点事要...」
秋月却一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
「呜！我的英雄大人，对于救下的女孩子，你必须要好好地负·起·责·任哦。」
秋月蹭着少年的胳膊就开始咿咿呀呀地撒娇，局面即将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滨泉爱像是早已预料到了结局一般地叹了口气。
「算了吧秋月，既然这位先生对你有恩，就不要再给他添麻烦了。」
她走到少年的跟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少年虽说精气不足，但她却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异常强大的气场。
不知为何，这个少年让自己感到很安心，就像是沐浴在秋日的阳光中。
「你好，我是滨泉爱，雾之丘的学生。」
重拾原本近乎遭到毁灭的安全感，少女难得地绽放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
「我是枝禁塑陵，目前就读于零地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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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禁？
滨泉爱的意识突然坠入深渊。
就像是有人突然用小刀刺开了痊愈不久的伤疤，通往过去的阀门被打开，这个骇人的姓氏从她的记忆中勾出了一段可怕的回忆。
她眼前的世界不断扭曲，记忆的碎片却渐渐组合成了一张模糊而又无比真实的图像。
明明早已被时间带走。
明明早已被自己遗忘。
尸体。
堆积如山的孩童的尸体。
支离破碎的令人作呕的尸体。
那些死去的孩子的脸上除了恐惧与仇恨外别无他物。
心脏近乎停止。
她仿佛听见了什么。
谁？
是谁在用恶魔的声音发出刺耳的狞笑？
那个在尸体山上颤颤巍巍地伫立着的人影若隐若现。
滨泉爱拼命地挥舞着双手，试图驱散这恐怖的回忆。
只是徒劳。
那人的轮廓却越来越清晰了……
—————————
「爱酱！爱酱！…」
「…滨泉同学！滨泉同学！」
「…」
双脚重新回到地面，银白发少女慢慢地睁开双眼，看见了少年的脸。看来是他把将要跌倒的自己稳稳地接在了怀中。
这种情况下，平时的她一定会迅速地恢复仪态并向少年赔罪。
但少女的心却没有服从大脑的指令。
几滴晶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红色的眼瞳中淌出，滑下了她的脸颊。
往昔的记忆像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多么希望就这样在这个少有的能给自己安全感的怀中大哭一场，抛下所有伪装的坚强。
但她明白，这只不过是一厢情愿。没有人有义务替自己承担自己的过去。
（我的Redemption，真的存在吗？）
少女无法解答自己发出的质问。
但她又明白，只有踏上属于自己的这条路，才能够得到真正的答案。
「…真是，抱歉，让您这么难堪。」
滨泉爱离开了少年的怀抱，三两下抹干了眼泪，再次绽放出笑容。
「爱酱你怎么了？！难道是刚刚运动时身体透支了？」
并没有看到少女的泪珠的秋月急切地问道。
「嗯，大概是的吧。不过我现在好多了，完全没有关系！」
看着少女的笑容，少年嘴唇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他最终选择了沉默。
「那么，再次感谢您救了我的朋友，这份恩情我毕生难忘！」
滨泉爱和上野秋月向枝禁塑陵深深鞠了一躬。
「没关系，我只是偶尔喜欢多管闲事而已。」
少年的回答倒是非常爽快。
「啊，对了，我们交换下电话号码吧！这样以后才好感谢英雄呢！」
拿到了少年的手机号后，秋月的兴奋溢于言表。看来这位活蹦乱跳的少女又有了新的目标。
枝禁抬头看了看墙上的电子钟。
「啊，都这个时候了...那滨泉同学、上野同学，我们以后再联系吧。我还有事，就先在此别过了。」
少年挥挥手，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有能够依赖的人的感觉…是这样的吗？）
爱的嘴角泛起微笑，像一个正常的青春期少女那样有了对幸福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