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爷爷在我背上钉九颗钉子,让我变得亦人亦...

楼主只是转帖。这本书不是我写的。我不靠这样养家吃饭。我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做 坐在电脑前第一时间跟新。 有人说我都更玩了。楼主才更。
我想说谁不是只看楼主。 你更的有人看到嘛。你在这抱怨楼主。 你那样乱更只会打乱别的看观。

楼主 一个犯贰小青年  发布于 2014-05-29 17:44:00 +0800 CST  
楼主每天都去几次网站看有没有更新。 除非有事才没更。第二更是不是给你补全了。


说实在的这个小说。我也就在李毅吧看了一点点。感觉挺好看的。就给搬运过来给你们看。作者最后不去李毅吧更新了。我还得去网站给你追更。 有些人就不能体谅下楼主。


其实楼主也在看你们的回复。 几千个回复一个个回那我不得累死。

楼主 一个犯贰小青年  发布于 2014-05-29 17:49:00 +0800 CST  
楼主每天都去几次网站看有没有更新。 除非有事才没更。第二更是不是给你补全了。


说实在的这个小说。我也就在李毅吧看了一点点。感觉挺好看的。就给搬运过来给你们看。作者最后不去李毅吧更新了。我还得去网站给你追更。 有些人就不能体谅下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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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一个犯贰小青年  发布于 2014-05-29 17:49:00 +0800 CST  
剑柄。

残缺的剑柄,没有剑身,唯有光秃秃的,雕刻着奇异花纹的剑柄,青铜色,甚至,还隐隐带着点铜臭,不过,那剑柄上有个五指印上的铜臭还是稍显暗淡,这足以证明,这把剑,曾被人频繁使用过。

那拿剑出来兑换的人见我瞧着剑,眼中神色变幻。

此次拍卖会,我无疑是大出风头的,梅山教住、苗疆圣主的身份不说,还用千年山参兑换到度厄禅杖,不难想象,这家伙,定然是想把我当个冤大头宰。

莫说我没底子,就算有底子,也不会乐意让人宰。

我随便瞧上几眼,装作随意问道:“这位道友,这剑的剑身却是去哪了?”

他说:“这剑可能本来就没有剑身吧,黄教主,您看着剑柄上的灵气,这可不是凡品啊,起码是法器级别的存在,您要不要换回去瞧瞧?”

听他这么说,我乐了,显然,这家伙根本就不识货。

我假装叹息着摇摇头,“可惜了,可惜了啊,本来是把上好的法器,可没有了剑身,也就没什么用了。”

说着,我抬脚就走。

妙计和尚他们则是跟在我的身后,刘倩和周聪、雨娃儿都是忍着笑,知道我的把戏,至于妙计,这货,自从拿着度厄禅杖之后,眼里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只是裂开嘴一个劲的傻乐,时不时还拿着挥舞两下,不过这家伙的臂力着实惊人,起码我是比不过的。

“诶、诶!”

那摊主瞬间焦急起来,“黄教主,黄教主,别急着走嘛!”

我回头,装作疑惑,“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那摊主面容苦涩,“黄教主,这剑虽然没有剑身了,但怎么说也曾经是件法器嘛,要不,您就买回去研究研究咋样?”

我说:“看你挺想出手的,是不是缺什么东西?”

那人眼中闪过喜色,脸上却竭力装作苦涩,“唉,黄教主,您是不知道啊,我这身本事,都是家传的,现在,连剑像样的法器都没有,之所以拿这剑柄出来,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人能换给我件法器。”

说到这里,他怕我生气似的,又连说道:“只要寻常的法器都行啊!”

“哦……”

我故作沉吟地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倒是愿意帮帮你。”

他大喜,连连道:“多谢黄教主,多谢黄教主,黄教主果然是好人啊!”

我是哭笑不得的,随即,却是说道:“可是,我现在身上也没有多余的法器啊……”

说着,我还在身上左右掏摸起来,还瞧瞧身周的刘倩几人,只是,我们都是有自己趁手的法器,并未去弄其余的法器,有多的才怪。

那摊主的脸色,渐渐有些苦涩起来。

我见效果差不多了,也不想这摊主吃太大的亏,豁然把五雷桃木剑从背后拔出来,说道:“要不这样吧,我身上多余的法器也就这把五雷桃木剑了,对我也没有什么大用,道友与我有缘,我便用这件法器和你换吧!”

他大惊,甚至不敢相信,“黄、黄教主可是当真的?”

我点点头,“当然!”

然而,这时,又有人来节外生枝了,突然有声音响起,“黄教主好厚的身家啊!”

听着这揶揄的口气,我转头看去,果然是那个卢逸仙的孙女儿,芙儿,只是不知道他们怎么没和卢逸仙一同离开,我甚至暗自在想,这个虎妞不会是缠上我了吧,这样想着,心头不禁苦涩起来,我是最烦与她这样的傲娇女纠缠的。

我不想惹她,也就笑道:“见笑了,不过是身上没有多余的法器而已。”

“呵呵……”

那个芙儿笑,“我看……是这剑柄有什么问题吧!”

说着,她竟然又对那摊主说道:“我用两颗阴阳丹与你交换如何?”

阴阳丹,这是正一教鼎鼎有名的丹药,若是有伤,阴阳丹有疗伤去病之效,若是平常服用,还能增加人不少的修为,是真正的宝物,或许,单颗阴阳丹还比不上我的五雷桃木剑,但是这芙儿出手就是两颗,那价值,可就还要稍稍胜过五雷桃木剑了。

那摊主瞬间为难起来。

我没说话,周聪冷然说道:“这位女道友,难道你连先来后到的道理都不懂么?”

芙儿只是笑,“呵呵,你们这不是还没有达成交易么?怎么?这是拍卖会,难道还不允许我出价不成?”

我对她愈发的厌恶起来,不愿再多说,只是看向那摊主,说:“你看着办吧!”

芙儿、郑伯昊、冯逸翰也是面有得色地看向那摊主。

那摊主面带苦色,似乎是在进行着艰难的抉择,我表面上虽然竭力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但心里可是紧张的很,因为,我早就瞧出来,这剑柄,正是我梅山教傩戏法的传承法器承影剑,承影剑的剑身由灵气组成,本就不显形,这剑柄,就是完整的承影剑。

现在,我尚可因为这摊主还有芙儿等人不识货来捡个漏子。

但是,若要是这摊主把承影剑兑换给芙儿,那么,我估计与承影剑就无缘再见了,芙儿、郑伯昊、冯逸翰三个人不识货,难道卢逸仙他们还能够不识货不成?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足足过去有两分钟的时间,我背后都有些浸出汗了,那摊主才终于开口,“黄教主,这剑柄就换您的五雷桃木剑吧,多谢您了。”

我颇有些诧异,“你怎么会换与我?那阴阳丹的价值可是……”

我话没说完,他就说道:“黄教主愿意用五雷桃木剑换我这把残缺的剑柄,实是帮我的忙,是大好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要是我荆鹏远还把这剑柄交换给别人,那未免也太过分了些。”

我点点头,“那就多谢荆道兄了!”

我心里,不禁有些羞愧起来,我算计这荆鹏远,他却是这么待我,唉,也罢,也罢,要是日后这荆鹏远有什么事,我能帮就帮他,就当弥补对他的愧疚。

我掏出张纸来,把自己的号码写在纸上,“荆道兄,你我有缘,若是日后又什么需要帮忙的,打个电话给我,我黄山绝对不说二话。”

他有些受宠若惊,“黄教主,这……”

我摇摇头,“叫我黄山就好,其实,之前我也和荆道兄一样,连件像样的法器都没有。”

荆鹏远很是感动地点点头,把承影剑朝我递来,我接过,不欲再与这芙儿、郑伯昊、冯逸翰三人多呆,躲着荆鹏远拱拱手,“荆道兄,那咱们就后会有期了!”

说着,我就带着刘倩等人朝外面走去。

然而,刚走出几步,就听得后面娇喝声起,“黄山,你给我站住。”

我回头,脸色有些冷,“芙姑娘,之前的事情,是我们有失分寸,我已经为此道过歉了,还请芙姑娘大肚,不要再纠缠于我。”

不曾想,这“纠缠”两字,却是惹怒这芙儿。

她柳眉倒竖,“什么?我纠缠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有什么值得我纠缠的?”

听她说话这么咄咄逼人,我也是怒气顿生,生冷地拱拱手,“既然如此,那就此别过了,后会无期!”

芙儿愣住。

我又走出几步,才听到后面的顿脚声,“黄山,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

对此,我唯有苦笑。

走出拍卖场,已经不见那个消瘦个子的人影,估计,他也是知道会有有心之人缠上他,所以匆匆离开了吧,我心中隐隐叹息,但更多的,是轻松,我终究还是不希望自己沦为个坏人的,眼下,也就看看能否找到他的消息,想办法和他换来五彩石吧!

妙计和尚开口说:“黄山,现在怎么办?”

楼主 一个犯贰小青年  发布于 2014-05-30 14:39:00 +0800 CST  
妙计和我呆的时间不长,但是最为了解我的。

我知道,他这样问我,是想问我去不去抢那五彩石,他知道五彩石对我的重要性,宁愿放弃心中的正义,也愿意陪我夺来这五彩石,这让我心中的感动如涌动的潮水,一发不可收拾。

这,也更加坚定了我心中的想法。

我自己不顾及名声无所谓,但是,我不能拉妙计和尚下水,因为,他毕竟还牵涉着广莲寺的名声,我叹息着摇摇头,说:“走吧,回去,如果我与五彩石有缘,自然还会再见到的,这些天咱们就呆在广州,看看能否找到五彩石的消息吧!”

不抢,并不代表我就愿意就此放过,如果那消瘦个子的五彩石被人抢走,那我不介意再从别人的手里抢过来,那样,我也算替天行道,也就没什么心理压力了,小铃也不会怪我。

随即,我们动身回往酒店。

我初得承影剑,自然是想快些回去研究研究的,承影剑可不是五雷桃木剑能够比拟的,没有实体剑身的它,对于灵体的伤害力极其强大,就是连刘倩的金蝉薄翼刀、夏小墨的打神鞭都无法比拟,虽然,傩戏法本身只是表演之用。

得到承影剑,五雷桃木剑弃之丝毫不可惜。

当然,我自然不会就此放弃追查五彩石的下落,我让软软这个小家伙飞了出去,四处去寻找,在没有开天眼的人眼中,这家伙就是个寻常的飞蛾子而已,虽然长得奇怪些,但也不至于引起别人的注意,毕竟块头就那么丁点大。

到酒店,已是接近凌晨时分。

我们各自放到房间里,我没有打算睡觉,只是洗个澡,然后便开始研究承影剑。

关于承影剑的运用法咒,梅山秘传法本里无一不有,我只是照着念动咒语,承影剑上,那虚幻的剑身就渐渐呈现出来,承影剑,有个特效,那就是裂,能将灵体都斩裂开来。

之后,就是打坐修炼,对于我们修道之人来说,打坐也是能够缓解疲劳的,不,我压根就不疲劳,整个人都沉浸在得到承影剑和知道五彩石存在的巨大欢喜中,是连半点疲劳都没有的。

窗外,天际渐渐泛出鱼肚白的颜色。

“叮铃铃……叮铃铃……”

突然,门铃声响起来。

我站起身,走到门外,透过猫眼,外面,正是赵明那个大胖子。

这家伙,果真是对他那个叔叔极为上心的,之前,我曾告诉过他拍卖会的日期,这家伙,竟然是这么早就寻了过来,难道,他也不担心我压根就没有休息吗?

兴许是感动他对救其叔叔的执着,我打开门,笑道:“这么早啊?”

赵明笑,“黄山兄弟,能不能现在去帮忙看看我叔叔?”

这几天的时间里,赵明对我们都是无微不至的关怀,住最好的,吃最好的,所谓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我初始时对他的恶劣印象也逐渐消散,其实,这人除去在商场沾染的腹黑和某些不良习惯之外,倒也没别的什么不好。

暂时,软软也没有回来,我只感应到它还在外面飞行。

于是,我点点头,说道:“好吧!”

之所以答应他,除去看他的面子之外,袁淑妍和江芬的面子自然也占据着大部分的原因,这两个女人都算得上是我朋友,若是想要赵明始终罩着她们,这个忙,我还是得帮。

赵明大喜,连道:“谢谢,谢谢你,黄山兄弟。”

我笑道:“别客套了,咱们这就去叫他们起床吧!”

随即,我们各自去叫刘倩、周聪、妙计和尚他们起床,我们是同伴,自然要同行,要是我偷偷跟着赵明离开的话,我敢保证,我回来后,会被这些家伙五马分尸的,更何况,要是真有什么情况,这些家伙,可都是能够帮上大忙的。

若非他们,我也活不到现在。

等大家都洗漱完毕,我们跟着赵明到楼下,赵明早已经安排好车子在外面等候,江芬和袁淑妍的车竟然也都在,见到我们出来,纷纷打开车门,我带着刘倩、夏小墨、多多径直上了江芬的车。

雨娃儿本来是要随意上辆车的,袁淑妍却是突然笑颜如花地喊道:“雨娃儿,这边。”

这下,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禁聚集过去,很反常,袁淑妍这个水火不侵的妖孽级存在,竟然是在我们的目光中渐渐面色泛红起来,犹如晚霞,我不禁露出笑脸来,看来,这袁淑妍,终于是碰到克星了,她对雨娃儿的好感,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车队驶离酒店门口,朝着不知名的地方驶去。

我只知道,车队渐渐驶离市区,到郊区,然后又从郊区下环线,到乡下,如此,又过去足足有个把小时,周围的景象,告诉我,这里是真正的乡下,到处,都是普通的二层楼房,唯一扎眼的,就是某座山腰上的那个金光闪闪的琉璃瓦别墅。

别墅占地极广,饶是我们还离它有段距离,也是颇为震撼。

看来,赵明并没有半点欺瞒我们,他这个叔叔,果真是挺有钱的,随着车子向别墅渐渐靠近,我发现,从路口到山腰的别墅,竟然都是铺着水泥路的,我在想,便是这水泥路,就能媲美个普通大老板的全部身家吧!

终到别墅前面。

眼前,是个花纹大铁门,喷着黑漆,四周,是琉璃瓦盖顶的两米高围墙,里面,还露出不少出墙的各色树枝来,其中,我认识的,名贵的,便有银杏等树。

有家丁来打开铁门,门两旁,是两个超大缸子,里面,栽种着迎客松。

赵明的车子载着妙计和尚师徒,还有周聪,驶在最前面,率先进入别墅里,我们随后跟上,里面,是几栋两层高的别墅,富丽堂皇,从外面看便知道这别墅的主人家底子非同小可,别墅前花坛里,是藤蔓编织成的双龙戏珠。

停好车,赵明匆匆下车,朝着我所坐的江芬的车跑来。

他甚至亲自帮我拉开车门,“来,黄山兄弟,快些下车。”

我有些觉得好笑,这家伙,未免也太过性急了些,好像他的叔叔就要离开人世,等着我来解燃眉之急似的,我下车,笑道:“不要着急,我们先观察下四周的环境吧!”

其实,不用再详细观察,我也知道,问题,出在别墅前面不远处的那个山塘里。

山塘,顾名思义,处于深山里的池塘,这样的池塘,多数是浸水,也就是地下泉水涌灌而成,水性极凉,再加上山中本就阴气凝重,这种水又聚阴,所以,山塘往往是容易发生不详事情的地方。

在我们乡下,家长们是从不许小孩子轻易去山塘里戏水的。

曾经,有小孩下去过,死在了里面,我也下去过,不过刚刚下水,就察觉到股刺骨的凉意,当即就爬了上去,饶是如此,我也记得,那次我好像是病了两天,还是爷爷给我泡了几壶茶水,我才恢复如初的。

别墅前面的山塘里,有着黑色的阴气弥漫在上面。

本来,这阴气没有什么不对,山塘本就如此,但是,我注意到,这山塘正中偏左的地方,有股子阴气却是格外的凝重,漆黑如墨,这就不寻常了,显然,这里是隐藏着什么东西,要么,是不详器物,要么,就是邪物。

后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些。

妙计和尚、普心老和尚他们也是纷纷下车,目光,都聚焦在那块阴气最重的地方,随即,我们交换几个眼神,面色都很是凝重,这团阴气,若真是什么邪物所聚,那这邪物的修为,只怕不在那鬼王之下。

楼主 一个犯贰小青年  发布于 2014-05-30 14:48:00 +0800 CST  
赵明察觉到气氛不对,面色稍露惊慌。

他结结巴巴地问我们说:“黄、黄山兄弟,是不是这里的风水有什么问题?”

我摇摇头,“风水我不太懂,不过这里前临水,背靠山,气流通畅,应当是个风水宝地,唉,走吧,咱们先进去看看你的叔叔吧!”

光凭着这团阴气,我还无法下决断,只能先见过赵明的叔叔再说。

若是,看其症状真是鬼物作祟,那么,那团阴气所在之地,就是那鬼物所藏之地无疑了,这团阴气这么的浓郁,难怪之前赵明请的那些法师不敢插手此事了,这等鬼物,真不是寻常的法师可以对付得了的。

“恩!”

赵明连连点头。

随即,他带着我们朝着别墅门里面走去,有人早已经打开门来。

走进门口,右侧是鞋柜,地上是红色地毯,端的是富丽堂皇,奢华不可方物,我心里暗暗在想,这些个有钱人,未免也太会享受生活了些,想想自己,风里来,雨里去的,风餐陋俗,这差距,海了去了。

“二少爷……”

仆人对着赵明鞠躬,没有对我们的到来感到丝毫差异,看来,果真如赵明所说,这些天,他们没少请法师来为他的叔叔赵二宫看病。

我们自顾自地换好拖鞋,然后朝着里面走去。

赵明随意地对仆人挥挥手,领着我们匆匆忙忙地朝着楼上走去,只是说:“快些泡茶上来。”

“是……”

仆人的话从我们的身后传来。

匆匆上楼,到左手处倒数第二个房间门口,赵明打开门,走进去,里面赫然是满座宾客,见到赵明进来,有喊“二弟”的,有喊“二哥”的,有喊“二侄子”的,果真都是这赵家的嫡系、旁系族人。

家大业大啊,我唯有此感叹。

有个年纪与赵明相仿的中年人站起身来,气宇轩昂,问赵明说:“二哥,这几位是?”

赵明显然有些得意,“这是我请来的大师,就是早前救我的那两位大师,其余几位,也是本事超凡莫测的大师。”

“啊……”

有人惊呼出声,随即,议论纷纷。

“这么年轻,除去那个老和尚,他们真的有本事吗?”

“救活二弟的人?看来,当真是有本事的大师,这次,父亲是有救了!”

我们只是静静看着他们,并没有说半句话,有时候,装腔作势是必须的,不然,这些家伙定然还以为我们是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

议论,渐渐升级为讨论,然后,又升级为争论。

争论的话题,莫过于是否让我们替这赵二宫驱邪,人就是这样,有大度的,也有狭隘的,我从未奢望过这些人都会相信我们是真正的法师,对于救助赵二宫,我是无所谓的,于是,我们只是冷眼旁观,要是他们决定不让我们干,那我定然转身就走。

猛的。

有个年轻人站起身来,“我们得到了灵药,还需要法师干什么?”

随即,屋子里都安静下来。

灵药?

什么灵药?

看着屋子里的人除去赵明之外都是信心满满,我不禁有些疑惑起来,赵二宫这是明显的阴邪入体,我可不知道有什么灵药可以驱除阴邪,除非,是经过法师配置的灵药还差不多。

那个之前问我们身份的中年人站起身来,说道:“去把灵药拿来。”

他的话音落下,便有个身材玲珑,长相极为姣好的如少妇般的女人站起身来,朝着门外面走去,自始至终,竟然是都未瞧我们,在之前的讨论中,她便是不怎么相信我们的。

对于这些门外汉寄希望于灵药,我只是冷笑,袖手旁观。

要是灵药可以驱除阴邪,那还要法师干什么?

很快,那个女人便捧着个镶金度玉的盒子走进来,满座的人眼中都是露出希望的光芒,那女人走到床边,把手中的盒子递给那中年人,看来,这中年人应该就是赵二宫的儿子,赵明的三弟,赵锦成。

赵明很是歉然地看我,“黄山兄弟,这……”

我摆摆手,淡然笑道:“没关系,灵药治不成,他们自然会让我们看的。”

“你说什么?”

有个耳尖的年轻人听到我这话,勃然大怒起来,随即冷笑,“你可知道我们的灵药有多么珍贵?”

我笑笑,没有说话。

这时,赵锦成把盒子打开来,我瞬间呆滞住。

我清晰地看到,那盒子里的灵药,赫然就是我求之而不得的五彩石,不曾想,这五彩石,竟然是被赵家得了去。

赵锦成对那拿药的女人说:“老婆,服侍父亲吃下去吧!”

“恩!”

那女人点点头,拿着灵药,竟然就要这样往赵二宫嘴里喂。

我当真是再也看不下去了,说道:“要是你们想让赵二宫现在就暴毙,那你们就喂他吃下这五彩石吧!”

赵锦成惊讶看我,“你怎么知道这是五彩石?”

我笑,“这五彩石,你们是从昨夜的拍卖会上得到的吧?用纳海貔貅换的,我说得可有错?”

赵明这时候也看不下去了,有些生气地道:“锦成,你连我的话都不相信吗?难道你会认为我找来江湖上的骗子来害叔叔不成?”

赵锦成连说:“二哥,当然不是,只是……”

赵明打断他,“我知道,这些天是有不少江湖骗子来我们家行骗,但是,我敢用我的人格保证,黄山兄弟他们都是真正的有大本事的人,如果你们不信,我用我的生命做担保,如何?”

赵锦成连说:“二哥,你可千万别说这样的话,那样我未免也太不是人了。”

赵锦成的老婆说:“那……让他们试试?”

赵锦成说:“来人,去把五表弟叫进来。”

有仆人应声,不久后,就有个年轻人走进来,表情淡然,我瞬间就认出来,这人,就是那个参加拍卖会的消瘦个子。

他进来后,问赵锦成道:“三哥,有什么事情吗?”

赵锦成问道:“之前告诉你这五彩石可救我父亲的那人可信吗?”

消瘦个子说:“应该可信吧……”

我忍不住了,这些人简直就是在乱来嘛,我说道:“简直就是荒唐,五彩石是天下罕见的灵药,像赵二宫这样的情况,喝鹿血、吃人参尚且都承受不住,岂能承受住这五彩石的灵气?”

赵锦成他们的脸色微微变幻起来,确实,赵二宫身子虚弱,是经不得大补的。

那消瘦个子看向我,疑惑半响,然后才问道:“你、你是黄山黄教主?”

我点点头,随即说道:“在拍卖会,咱们见过。”

消瘦个子猛然说道:“黄教主,求求您,救救我舅舅吧!”

赵锦成他们听消瘦个子这么说,脸色也是倏地变化起来,问消瘦个子道:“表弟,你在说什么教主?”

消瘦个子不再平淡,兴奋地说:“二哥,这是梅山教教主黄山大师,他可是真有大本事的人,舅舅有救了。”

猛然间,赵锦成竟然是跪下身来,“黄教主,求求你救救我父亲,多少钱我也愿意出。”

我心中颇有感叹,看来,赵家的兴盛并不是没有理由的,他们这么齐心,力可断金啊!

我看向普心老和尚,说:“普心前辈,这件事咱们管么?”

那团阴气,足以证明那邪物修为堪比鬼王,我自己或许无所谓,但是,我没有理由要求普心老和尚他们与我共同对付这么厉害的邪物不是?毕竟,对付这样的邪物,稍有不慎,便会有生命危险的。

普心老和尚瞧我一眼,心眼洞明,点点头道:“出家人慈悲为怀,这等事情,咱们自当管管。”

楼主 一个犯贰小青年  发布于 2014-05-31 00:32:00 +0800 CST  
赵家人自然是大喜,纷纷道谢。
我心里明白,普心老和尚之所以愿意出手相助,除去本身就慈悲为怀之外,更多的,应该是因为我,他知道,五彩石对我有多么重要的。
这份恩情,我没有用言语来表达,只是牢牢记在心里。
与我同行的人,都是和我出生入死过的,刘倩、妙计和尚、普心老和尚更是救过我数次性命,这些人,都是我黄山的至交,也是最值得我信任的人。
看着赵家人欣喜的神色,我说:“救人可以,但是,我有个要求。”
赵锦成此时完全相信我,自然顾不得许多,说道:“黄教主,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我赵家能够办到,绝对不会推却。”
我摇摇头,“这对于你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随即,我又接着说道:“我的要求就是救好你父亲之后,我要这块五彩石作为报酬,明人不说暗话,这五彩石,对我有大用,不瞒你们说,这次缠上你父亲鬼物极其厉害,要不是想得到五彩石,我说不准真的不会答应你们跟那鬼物对抗。”
“这……”
赵锦成面有难色。
我说:“我知道,这五彩石是你们用纳海貔貅换来的,你肯定舍不得,但我也同样可以告诉你,这五彩石是灵药不假,只是你们根本不知道其用途,拿在手里也是无用,反而会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赵锦成陷入思索,随即露出害怕的的神色。
他们不过是寻常人而已,虽然家大业大,但是,若真是五彩石的消息走漏出去,那么,我敢保证,他们绝对抵挡不住有心之人的算计,邪教之人可不是好惹的,正道的某些个伪君子,更是难缠。
随即,赵锦成毅然点头道:“好,黄教主,只要你救好我父亲,五彩石,我赵家拱手相送。”
我笑笑,“送?算不得送吧?这鬼物,可不是寻常的厉害,我也是要用性命去搏的。”
赵锦成一愣,随即连连道:“是,是,是,是我失言了。”
我说:“好了,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来看看你父亲的情况。”
赵锦成露出些为难的模样,我拿他没有法子,毕竟,躺在床上的是他的父亲,要是是我父亲,我也不敢随意出去,自然是想在这里看着,于是,我说道:“那就你留下吧,其余人都出去,不然我们不好施法。”
赵锦成这次答应得很爽快,对其余人点点头,那些人纷纷走了出去。
赵明这货是个厚脸皮,死皮赖脸地留在里面,腆着笑脸,愣是让我没好意思轰他出去,待得其余人都出去后,我对刘倩说道:“刘倩,给他瞧瞧吧,他阴气入体严重,先驱散他的阴气。”
“恩!”
刘倩应了声,走到床边,掏出金蝉薄翼刀来。
赵锦成当即就要喊叫,我拍拍他的肩膀,微微摇头,轻声说道:“放心,没事的。”
赵明也说:“三弟,你就别担心了,黄山兄弟他们比其余的法师靠谱多了。”
赵锦成很是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我之前也是被骗怕了……”
我没有再说话,目光重新转向刘倩。
刘倩的金蝉薄翼刀上耀出金光来,随即,她开始悬空在赵二宫的身上画符,是刀悬空,不是人悬空,我看得分明,刘倩画的乃是斩煞符,符完,我赫然发现,那弥漫在赵二宫体内的阴气竟然只是消减掉小部分,这邪物的修为,果然是高深莫测。
刘倩没有说话,只是凝神继续画符。
又是两遍,直到此时,赵二宫体内的阴气才消散干净,而刘倩,也已经是额头冒出虚汗来,我们簇拥在床边,陡然,外面传来阵诡异的怒啸声,极为尖锐,赫然就是从那屋前池塘里传过来的。
我色变,连喊道:“快画六甲保身符!”
刘倩挥舞金蝉薄翼刀,凝空虚画起来,稍微显得有些吃力,这金蝉薄翼刀画符,虽然效果显著,但对灵力的消耗是很很大的,看似简单,却着实不是个轻松的活。
虽然我也会画这两种符,但是,一则我通天印主攻防,在疗伤驱邪上面,其功效并比不过金蝉薄翼刀,二则我使用金蝉薄翼刀也远不如刘倩这么得心应手,于是,也只得辛苦刘倩了,好在我和她相交莫逆,倒也不会招来什么闲话。
符成,金光现。
同时,房间的窗帘也是无风自动起来,呼啸有声,几乎要被卷走,室内也变得阴暗下来,有股浓郁的阴气从窗外直扑进来,只是,我在那阴气中,并未看到邪物的身影,看来,这大白天的,它并不愿意出来。
无声……
阴气与符篆的金光相撞,赵二宫的身上冒出虚影的六甲护身符来。
随即,两相抵散,阴气消弭,而刘倩画的六甲护身符也灵力尽失而消散不见。
“呼……”
我暗自松了口气。
突然,我双眼猛地瞪大起来,几乎要惊呼出声,窗外,如黑云般的阴气层层叠叠地挤压过来,似乎要将这房子吞噬似的,他么的,这个邪物到底有多么强悍,这修为,绝对不比那  鬼王要差,当属SS级的存在。
我掏出通天印就要去打散那些阴气。
普心老和尚却是说道:“无妨!”
说着,他对妙计和尚点点头,妙计和尚摘下手中佛珠来,放在赵二宫的胸口处,普心老  和尚也从怀中掏出那颗舍利子来,放在佛珠的正中央,二者本属同根,都是佛门宝物,此刻相辅相成,当真是威力莫测,金光大放,照耀整个房间。
那些阴气,被阻挡在外面,进来不得。
许久……
阴气终于是消散开去,房间里,赵锦成和赵明已是吓得面色泛白,好不容易,才结结巴巴地道:“这、这、这是什么?”
我说:“是什么还不清楚,反正,不是什么干净东西就是了。”
“那我父亲?”
赵锦成慌忙问道。
我摆摆手,“没事,你父亲体内的阴气已经尽数被驱逐,应该很快就能够醒过来。”
赵锦成满是欣喜,这时候,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赵锦成看向我,似乎是在征求我是否开门,我点点头,他走过去,打开门,十数人簇拥着进来,赵锦成的漂亮老婆慌张地说道:“锦成,刚刚是怎么回事?怎么我们都感觉到心里慌得紧?”
赵锦成瞧瞧我,随即笑道:“没事,刚刚是黄教主在施法。”
他老婆这才放下心来,拍拍高耸的胸脯,又问道:“那父亲他?”
赵锦成说:“黄教主说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屋子里的人都在静静地等待,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半个小时过去,赵二宫竟然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普心老和尚也有些面色疑惑起来,赵锦成等人更是连连问我,甚至,有几人的眼神已经对我透露出怀疑。
“黄教主,这……”
赵锦成再度忍不住问我,我挥手打断他,说:“按理说,你父亲体内的阴气被驱逐干净,理当苏醒过来才是,眼下这种情况,只怕是……他的身体还有其他什么问题啊!”
赵锦成满是焦急,“那怎么办?”
我转头看向刘倩,“刘倩,你察觉到其余问题了吗?”
刘倩正在给赵二宫检查,听到我的话,回过头来,也甚是疑惑,“我仔细查探过他的身体,各种器官都很正常,除非,他的意识还在沉睡,不然,应该醒过来了才是。”
我点点头,正自苦恼,窗外,陡然飞进来道白光,直蹿入赵二宫的鼻孔

楼主 一个犯贰小青年  发布于 2014-05-31 18:55:00 +0800 CST  
"啊!"

屋内的女眷大多发出惊呼声,男的也是面露惊骇。

我笑笑,说:“没事。”

不知道为什么,见着软软回来,而且自作主张地窜入到赵二宫的体内,我心里莫名的宁静下来,兴许,这是对软软的信任吧,这个小家伙,总是能给我意外的惊喜。

不久之后,软软从赵二宫体内飞蹿出来,回到我的肩膀上。

这个吃货,也不知道是在赵二宫的体内吃了什么,竟然是变得圆滚滚的,像个肉球。

赵家人皆是惊异地看着软软,至于赵明,这个被软软“蹂躏”过的男人,喉咙上下耸动,胸口不停地起伏着,面色惨白,好似就要吐出来似的。

“唔……”

床上,赵二宫突然呻吟出声来。

我们都是转头望过去,赵家人大喜,赵锦成竟然是当即就要给我下跪,我连忙拖住他,说道:“想要谢我,不需要这样,况且,现在还早,救好你父亲,只是治标不治本而已,不消灭那邪物,他迟早还是要缠上你父亲的。”

赵二宫恢复过来,身子虚弱,由人扶着仰坐起来,满是疑惑与害怕。

我走过去,问道:“赵家主,你知不知道你是被什么东西缠上的?”

赵二宫眼睛发直,满是害怕,但是却不说话。

赵明满是焦急,“二叔,你告诉黄教主啊,不然,你还会被那邪物缠上的。”

赵二宫一个激灵,随即转头看向我,“是、是河童!”

河童!

河童,多出现于四川之地,在古时候,还被尊为“河神”,直到后来人们不再信奉河神的时候,才沦落为现在河童的形象。

据传,河童头顶上有个装水的盘子,水散,法力也就消散。

这河童呢,喜欢恶作剧,但也算不得大凶大恶,只是不知道这只河童为什么会缠上赵二宫,按理说,这种看上去不过像是四五岁大小的孩子,长着虎脸,鸟嘴,身上布满鳞片,背上还背着乌龟壳,头发如杂草,喜欢吃黄瓜,怕牛的妖物真不该会随便出来害人才是。

我又问赵二宫道:“赵家主,你是否曾惹过它?”

“唉……”

赵二宫怔怔半响,只是叹息,“说起来,这也怪我小时候调皮,那年大旱,我听村里的老人说屋前荷花塘里有河童,好玩心起,拿着竹竿和黄瓜就去钓河童,不曾想,那河童真的咬上了钩,那时候,它头顶上的水几乎见底,没有什么法力,硬生生地被我拽了上来,然后,用钩子拖着满村子跑,没少折磨它,玩过几天才把它放走……”

河童的法力,是根据头顶上盘子里的水来定的,水多,则法力足,水少,则虚弱。

大旱之年,河童的法力本就大为削弱,被赵二宫钓着玩,它们虽然只是喜欢恶作剧,但心胸也是同样很狭小的,如今法力恢复过来,这河童要报复,自然是正常的,这赵二宫也真是倒霉,惹什么不好,居然惹上这么厉害的河童,看这河童修为,只怕不在千年之下。

“唉……”

我也唯有叹气,这件事情,不知道好不好解决。

随即,我说:“咱们先去看看那河童吧!”

说着,我就带着妙计和尚、刘倩几人朝着外面走去,径直出门,兴许是害怕的原因,赵家人里,就赵明跟着我们。

到池塘边,我看到,池塘中间的水的颜色赫然要深不少,显然是有个大洞。

河童,多是喜欢居住在水底洞里的。

我看着那上面弥漫的浓浓的阴气,心中颇有些担忧,这河童,就像是只伺机嗜人的凶兽啊,而且,从它之前的反应来看,它并不愿意就这么放过赵二宫。

看过良久,我豁然转身,说道:“今晚准备开设法坛吧!”

说完,我就朝着屋里走去,进屋后,赵家人纷纷问我怎么样,我只是说,“情况如何,还得看今晚,如果那河童愿意放过赵家主的话,事情倒好解决,记住,今晚上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你们切记不可对那河童无礼,甚至,不能在心里对它有任何的谩骂。”

赵家人纷纷点头。

之后,我们一行人自是受到最为客气的招待,吃好的,喝好的,赵家人简直比仆人还像仆人,对我们客客气气的,让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倒是妙计和尚那家伙,享受得极为坦然,和普心老和尚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看得旁人无语,满是讶然。

终到晚上。

因为没有将翻坛倒峒张五郎请出来,我们只得以法器为震坛之物,设法烛等,开坛作法,我手持承影剑,嘴中念念有词,连画东营符、西营符、中营符、西营符、北营符、南营符,又画安五营天兵符,请天兵坐镇,然后才施法念咒,请那河童现身。

法坛上,是各种贡品,最多的,便是黄瓜,几乎堆积如山。

赵家人在旁边战战兢兢地看着,赵二宫也被人抬了出来,神色复杂地看着池塘中央,不久后,荷花塘中央突然有漩涡出现,越卷越大,赵家人满是惊愕,甚至,有少数女眷已然吓得浑身发抖。

我嘴中仍是念念有词,请那河童上来。

河童是水陆两栖的生物,是上得岸的,更何况,这河童身具千年修为,上岸对于它来说,根本不成什么问题,只是,在岸上,它的法力不如在水中那么深厚罢了。

咒完,我端起黄瓜,朝着池塘中就抛去。

“哗哗哗……”

那漩涡陡然消散,一道水箭,从荷花塘底直射到水面,然后朝着这边急速游过来,速度堪比快艇,很快便到池塘边上,而那些黄瓜,只是沉到水底,我心里有些担忧起来,这河童,竟然是不欲和解的样子,连贡品也不愿意享受。

“哗啦!”

水花四溅,目前茫然。

清晰时,法坛前,已经站着个不过半米多高的奇怪生物,脑袋似山,从中间劈断,上面有荷叶,似盆,里面的水都快要溢出来似的,那河童只是瞥我们一眼,便看向赵二宫,连连嘶吼,眼睛里满是凶狠。

猛地,那河童化为黑烟,朝着赵二宫冲去。

我心中一紧,连忙念咒,“赦!”

四周,有呐喊声响起,很是浑厚,是镇法天兵的吼声,河童的身形猛然停下来,瞧向我这边,看来,它也察觉到我们不是易与的,心有忌惮。

我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当年,赵二宫戏弄你,大多是年少贪玩而已,虽然让得你损失修为,但如今也已恢复过来,我让赵家人为你设法相,日夜祭拜,助你修行,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那河童只是冲着我张嘴,发出奇怪的声音。

看它表情,似乎还是不愿就此了结,我看向赵二宫,说道:“跪下吧!”

赵二宫面有难色,我说:“不管你当时什么年纪,害它总是事实,如今你还要端着架子吗?如果你连这点悔意都没有,那即便它害死你,那也是天经地义,怨不得人的。”

赵二宫一怔,随即,缓缓朝着地上跪去。

三叩头。

我看向那河童,“如今他也向你道歉了,就此作罢如何?我让他们好生供着你。”

好话说尽,我也怕它以为我们好欺负,又接着说道:“虽然你修为精深,但你也知道,若要与我们斗法,胜负难料,千年修为不易,拼得个两败俱伤,于你我都没有好处。”

那河童嘶吼几声,深深瞧了赵二宫几眼,随即,转身就要朝着池塘里蹦去。

我心中大松口气,还好,这河童本就没想要赵二宫的命,不然,这事情还真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解决,然而,就在这时,意外情况突然发生了,有道喝声响起,“妖物,看我来收你!”

楼主 一个犯贰小青年  发布于 2014-06-01 12:07:00 +0800 CST  
剑光乍现,射向河童。
这等变化,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也出乎河童的意料,剑光直直射到它的身上,抵消它不少阴气,河童暴怒,嘶吼,猛然跃下水去。
我心中愠怒,转过头去。
他么的,果真是阴魂不散,出现在我们眼前的,竟然是那个什么“芙儿”,还有郑伯昊、冯逸翰三人,穿着道袍,手持法器,朝着我们这边走来。
我还没说话,那郑伯昊就鄙夷笑道:“果然不愧是梅山教主,好大的本事啊,竟然能和河童谈判,我们正一教的人,可做不来这种事情。”
我恼怒这三人节外生枝,连话也不愿意多说。
我只是喊道:“多管闲事,让我替你们的师傅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这郑伯昊、冯逸翰二人五次三番地惹我,我早已是忍耐不住,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收起承影剑,朝着他们三个就跑去,有些人,不教训教训,他永远是不会明白事理的。
“大胆!”
郑伯昊、冯逸翰两人皆是大怒,至于那“芙儿”,则是面色稍露复杂。
我与郑伯昊、冯逸翰两人交上手,不得不说,这两人虽然心胸狭隘,但毕竟是卢逸仙之徒,身手还是很不错的,我以一敌二,处于下风,周聪、雨娃儿、妙计和尚他们见状,随即就冲过来帮忙。
郑伯昊惊骇道:“哼,梅山教就是这么人多欺负人少的吗?”
我边打边说:“难道你们两个打我,就不算是以多欺少?”
我是铁了心要教训郑伯昊和冯逸翰这两个极为令人讨厌的所谓正道人士,哪会管什么公平不公平,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要是郑伯昊和冯逸翰不是正一教的人,不是卢逸仙的徒弟,他们有个屁的资格在我面前叫嚣。
很快,郑伯昊和冯逸翰二人就被我们揍得脸青鼻子肿。
“芙儿”在旁边一言不发,而我们,也没好意思去打她这个女人,这时候,荷花塘里再度溅起波涛,“芙儿”尖叫一声,我们也停下殴打,朝着荷花塘面上看去。
“嗤……”
河童从荷花塘里跃出来,头上顶着荷花叶,几道水箭朝着我们就激射过来,不,是射向郑伯昊、冯逸翰、“芙儿”三人,还有赵二宫,看来,这河童果然是迁怒到了赵二宫身上。
我们顾不得再和郑伯昊、冯逸翰纠缠,我冷声道:“看看你们惹的好事!”
然后,我就朝着那河童冲去,同时嘴里大喊道:“住手!”
只是,这河童盛怒之下,岂能还会听我的劝阻,浑然对我们不管不顾,化为黑光,直直射向赵二宫,这般变化,我们根本就阻拦不及,只见得赵家人大骇,纷纷不自禁地退后几步,赵二宫身体虚弱,顿时就软倒在地,随即,被河童冲撞到。
河童这次可没有打算再绕过赵二宫,赵二宫的身上,顿时阴气蓬勃而出。
随即,我们便见到赵二宫的眼珠子凸出来,脸上的青筋暴露出来,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不过仅仅两三秒的时间,他竟然就开始七窍流血,当河童从他体内蹿出来时,赵二宫的生机已然消散。
我亲眼目睹着这场命案的发生,将所有的罪责,都归在了郑伯昊三人身上。
要不是他们,我们本已经能够和河童达成协议,要不是他们,赵二宫根本就不会死,要不是他们,五彩石我唾手可得,因为他们,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甚至,我现在都不想去管河童,只想把郑伯昊三人给干掉。
但是我知道这样是不理智的,河童刚刚害死赵二宫,凶性大发,要是不制止它,我们在场的这些人里,我们倒还好,没有法力的赵家人只怕会是个个难免死亡。
我拿出承影剑来,念动法咒,承影剑上,有灵气朝着河童直射而去。
普心老和尚、妙计和尚也是各自手掐佛印,嘴中念念有词,普心老和尚仍是使的他最为擅长的佛手印,妙计和尚则是施展的某种附身一类的法术,估计是罗汉法什么的,身上表皮上陡然冒出金光来,握着度厄禅杖,劈向河童。
多多、彩虹、刘倩三女也是各施手段。
雨娃儿燃烧符篆,开始帮助周围众人防身,周聪虽精修药法,但毕竟对其余法也有涉猎,此时竭力地保护着赵家之人,夏小墨头次施展出打神鞭,“啪啪”的清脆声响起,打神鞭挥舞,被她挥舞得如同飘飞的柳絮,迷人眼。
可耻的是,郑伯昊和冯逸翰这两头蠢猪竟然是不识大局。
他们不仅仅没有帮助着对付河童,反而是持剑朝着我刺过来,我正用承影剑纠缠着暴怒的河童,吃力得紧,见到这样的情况,几乎是目眦欲裂,嘴中怒骂道:“畜生!”
“住手!”
这时候,那个“芙儿”也是突然出声尖叫道。
郑伯昊和冯逸翰显然是极为在乎她,动作稍稍停顿,但随即,目露凶光,竟然是持剑继续朝我刺来,我身前,是河童,正呲牙裂嘴地拿爪子拍向我,霎时,我的情况变得危急起来。
“滚!”
陡然,大喝声起。
原来,是我身旁与我协同对付河童的妙计和尚,他也是个猛人,挥舞着度厄禅杖就砸向郑伯昊、冯逸翰两人的桃木剑,郑、冯二人变色,知道度厄禅杖的重量,急忙收剑后撤两步,只是,却也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若是往常,郑、冯二人,单独哪个,我都不怕。
眼下,这两人同时着力进攻我,而我,又要缠着发狂的河童,这样,我就很是吃力起来,我的身手可不如妙计和尚那么出类拔萃,而且,这河童力大无穷,厉害得紧,单单是对付它,我就是险境濒临了。
“他么的!”
持续小半会,我心里不禁暗骂。
郑、冯两人也不时刻缠着我,而是时进时退,可耻得很,我知道他们的算盘,他们是想让我分心,导致我让河童杀死,那样,他们也不会落人口舌。
我忍无可忍,喊道:“妙计,收拾他们!”
妙计和尚有瞬间的停顿,随即,毅然抽身而退,不再纠缠河童,挥舞着度厄禅杖劈向郑、冯两人,妙计和尚天生牛力,度厄禅杖舞得虎虎生风,倒也骇得、冯两人抽身疾退,随后合力对付他,竟然也占不得上风。
而我,在妙计和尚退去后,压力陡增。
普心老和尚、刘倩、多多、彩虹、雨娃儿都只是在旁边施法牵制,主要对付河童的,是我,压力极大,而软软这小家伙,这次似乎是遇到天敌了,河童浑身鳞甲,它根本就连钻都钻不进去,就像是蛇咬刺猬,无从下嘴。
索性,我让它去对付郑、冯两人。
软软估计也是烦恼得很,当即就飞蹿开去,蹿向郑伯昊,一时间,就让得郑伯昊手忙脚乱,被妙计和尚一脚踹在膝盖上,跪在地上,脸红如血。
而正是这瞬间的分心,也让我遭遇危机。
我正眼再瞧河童时,只见它的爪子拍向我的胸口,爪子上,寒光乍现,承影剑乃是虚体,根本就阻拦不得,我只得伸出左手去挡,普心老和尚大叫道:“小心!”
我正自疑惑,手掌与河童的爪子相交。
“咔嚓……”
我只感觉到股巨力涌向我的手臂,随即,手腕剧痛传上脑袋,这河童的力气,果真是大得惊人,而且,浑身坚硬如铁,只是这么次碰撞,竟然就让得我的手腕断折。
我蹭蹭后退两步,面色难看,心中一时也没得了主意。


楼主 一个犯贰小青年  发布于 2014-06-01 17:12:00 +0800 CST  
恰恰这时,这荷花塘里,也是波涛汹涌,犹如哪吒闹海。

紧接着,在这河童再度攻向我之时,那荷花塘里的水也是汹涌上来,巨浪滔天,似乎要将这别墅都湮灭,我单手苦苦抵挡着河童的进攻,同时,还不得不提防着那些荷花塘里的水,这河童法术引过来的水,力道可也不是寻常的大。

普心老和尚见我难以支撑,终于是停止施法,朝我这边冲来。

赵家人围着赵二宫的尸体,失声痛哭,妙计和尚将郑、冯两人压制得几无还手之力,而我,其实有机会让软软把他们干掉,但我并没有这样做,我可不想落人口实,毕竟,以现在我们的力量,还无法与正一教抗衡。

我且战且退,引着河童,朝着郑、冯二人靠去。

右手此时已然使不上力气,河童力气极大,坚硬如铁,我只是躲闪,不与它正面对抗,如此,到郑、冯二人身边,这个时候,那滔天巨浪也已经蔓延上来,从中间分开,并没有从我还有妙计等人身上蔓延过去,只是把赵家人全部冲了个没影没踪。

“砰……哗啦……”

荷花塘水干。

别墅的围墙倒塌。

河童古时被尊为“水神”,对于水的掌控力,端的是出神入化,还好,这不是在河里,水源有限,如不然,我们休想和河童纠缠这么久。

“嗤……”

猛的,河童表情更恶,张开嘴巴,有道水箭从中激射出来。

我大惊失色,但站在它的正面,距离又极尽,根本就躲闪不开,眼瞧着水箭就要刺到我的咽喉之上,我只能竭力微微躲闪,只是,就算是躲过要害,只怕也是难免重伤。

就在这千钧发间。

我陡然觉得,右腿膝盖剧痛,不自禁地朝着地上跪去,这等反射,自然是比我思维操控的速度要快上不少,而这,也让得我险之又险地将水箭躲避过去,只是头顶上有些发凉,估计是被削去了不少头发,这瞬间让我背后冷汗直冒。

“啊……”

意料之外,响起声惨呼声。

我回头瞧去,哈哈,竟然是郑伯昊那个倒霉鬼,他恰恰被河童的水箭直射在胸口处,河童的法术岂是血肉之躯可以抵挡的,郑伯昊的胸口当即就出现个血洞来,眼中生机涣散,软倒在地,冯逸翰和“芙儿”失声大叫,“郑伯昊!”

只是,郑伯昊注定永远再也不能回答他们了。

因果,因果,最是难测,郑伯昊的因为与我的私仇突然插手此事,害死赵二宫,危及赵家众人,此时,算是受到了报应,自己也葬送在这里,我心里,竟然是没有半点悲哀,反而是高兴得紧,也不知道为何,我对郑伯昊的讨厌竟然是达到了如斯地步。

河童并未有任何的停顿,见到躲过去,稍露诧异,又朝我扑来。

好在普心老和尚及时过来,挡在我的身前,双掌合并,朝着河童拍去,然而,河童安然无恙,普心老和尚却是蹭蹭蹭地后退了几步,面色涨红,他虽法力超绝,但毕竟年纪来了,论力气,终是比不过妙计和尚。

刚刚逝去的危机,再度笼罩在我身上。

“嗖……”

这时候,陡然又是声尖锐的响声,我分明看到,有颗石子破空而至,击打在河童的身上,河童惨叫两声,动作微微受阻。

我不禁转头看去,有个身材高大的人影正踏步而来。

他并未施展轻功,只是单纯靠着双腿的力道,踏在地上哒哒作响,速度也是异常的快速,我是惊讶不已,因为,这个人我竟然认识。

虽然,我已有许多年未曾见过他。

我慌忙朝着左侧滚去,躲过河童的攻击,只是十来秒中,那人便蹿到我身边来,一言不发,直接迎向河童,与河童进行肉搏,“砰砰”作响,我看得目瞪口呆,不曾想,这人的肉身与力气竟然能够与河童媲美。

他的手上,带着双金色的手套。

我趁着他缠住河童,慌忙站起身来,朝着后面跑去,而普心老和尚也再度其身而上,与这人合力对付河童,我只是跑到妙计和尚与冯逸翰的旁边,冯逸翰本是已经支撑不住,我趁着他不备,单掌含怒拍在他的背上,他顿时吐出口血来,超前扑倒在地,昏迷过去。

“你干什么?”

“芙儿”惊怒交加地叫道。

我勃然大怒,猛然看向她,“你给老子住嘴,要不是你们,事情会闹成现在这样?”

“芙儿”怔住,哑口无言。

冯逸翰被我拍晕,妙计和尚当即就抽身而上,也向着那河童跑去,软软也是飞蹿过去,那边,雨娃儿、周聪、多多、彩虹、刘倩都是忙着寻找赵家那些被大水冲走的人,夏小墨则是打神鞭挥舞个不停,抵挡住河童时不时射向那边的水箭。

我见着他们都在与河童大战,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心中安稳少许。

蹲坐在地上,我扭着自己的手腕,猛地用力,只听得“咔嚓”声响,手骨复位,虽然仍然使不上什么力气,但也好过了许多。

我知道,现在自己冲上去也只是会成为他们的累赘,索性蹲坐在原地。

战斗中,最为显眼的,自然是那个刚刚过来的人,他就像是横练金钟罩、铁布衫的武林高手,浑身冒佛门金光,隐隐参杂道家的青气,如罗汉降临,身体强度竟然是不比河童差,作为战河童的主力军,他与河童拼了个势均力敌。

战过许久。

河童久战不下,连连大喝,头顶上盘子里的水愈来愈少。

只是,它虽然修为超绝,却也是拿我们没有什么办法,塘中水源干涸,周围的水又尽皆流走,河童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身体强悍,却又碰上这个刚来的怪胎,它这次,也算是倒霉了。

“铿锵!”

这时,妙计和尚一记禅杖猛然劈在河童的头顶上。

河童浑身一震,摇晃两下,我见到,它头顶上的盘子虽然没有破碎,但却是裂开了条小口子,水往外面流出来,河童的神色也是惊怒、焦急起来。

我知道,它这下算是遭受重创了。

头顶的水盘本是河童的力量源泉,盘子破裂,中间的法水流失,河童的法力也会逐渐消减,而且,这还是长期性的,直到它慢慢修养,将头顶上的盘子修复为止。

这下,我们和河童之间的梁子可是结大了。

本来,我还对这河童怀着恻隐之心,此时,却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毕竟,即使我们愿意放过这河童,但它会愿意放过我们嘛,刚刚妙计和尚可是将它的盘子打裂了的。

若是我们合力,河童或许在陆地上拿我们没有什么办法。

但是,若是我们落单,那将无人是河童的对手,在水里,那更是没有与它匹敌的任何可能性,就算是我们齐心协力,在水里,也不会是它的对手。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我是不怕河童现在来打我,就怕它日后抽冷子对付我啊,那将让我防不胜防。

想到此处,我猛的下狠心,掏出通天印来,脚踏罡步,再度施展出我现在能施展的最为厉害的法术,五雷咒。

“不可!”

然而,我才刚念动咒语,瞧到我这边情况的普心老和尚就焦急大喊。

我有些疑惑,只听得他又说道:“河童乃是水性妖物,对雷法抵御极高,水能引雷,若是你使用五雷咒,那是害了我们。”

我听得冷汗直冒,连忙停止,该死的,我怎么忘了这茬子。

看来,眼下唯有和这河童肉搏了,除此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余的办法,河童是纯实体,它的魂魄,我们是轻易攻击不到的,承影剑、通天印、打神鞭都很难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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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一个犯贰小青年  发布于 2014-06-02 14:42:00 +0800 CST  
无奈之下,我只得又把通天印收回怀中。
左瞧右瞧,恰好看到旁边有根端折的手臂大小的树枝,我也是出生的牛犊不怕虎,二愣子似的,捡起树枝就冲将上去,我心里就想着,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我黄山,终究是不能做那袖手旁观的事情。
我的兄弟们,都在那里奋战。
“砰!”
上去之后,我直接一棒子,就砸在河童的肩膀上。
然而,它浑然无事,而我,却是震得虎口发麻,棍子都差点脱手,该死的,这家伙的身体未免也太坚硬了些,就像是浑身都涂满了“金枪不倒”似的。
我后撤两步,让出位置,问道:“你怎么会来?”
其实,我更想问的是,他到底是谁,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高大男人,正是我们村子里唱孝歌子的那个人,张寡妇死的时候,就是他唱的孝歌子。
他边与河童打架,边喊道:“梅山教罗汉法传人,拜见教主。”
罗汉法传人?
我大喜,罗汉法传人,难怪了,难怪他的身体这么强硬,力道又大,梅山法中,罗汉法、铁法两法是注重练体的,都是身体强横之人,而我,若非是修为不够,对身体又比较忽视,身体层次也肯定远远不止现在这样。
随即,我却又是大怒。
只是,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也没有再问他,满腔愤怒化为力气,朝着河童再度攻去,可惜的是,直到我手中的棍子断折,我都没有能对河童造成什么伤害,还好的是,河童头顶的盘子裂开条缝后,它的法力也飞速的消逝着。
久战不下,我再度抽身而退。
当然,我并没有休息,我说过,我不想做那袖手旁观,将兄弟至于凶险之中的人,我脚踏地,嘴念咒,开始请神上身。
在我请神的数次经历中,最厉害的,自然是翻坛倒峒张五郎。
他的神威,至今都还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我这次,头个也是想到的他,只是,过去许久,我脑子里,他的神像却是始终没有半点反应,我睁开眼睛,苦笑,果然,以我现在的修为,想要请张五郎上身,还是得靠运气。
那边,夏小墨也是准备开始请神上身。
这次我们是打定主意要把河童留在这里,大家都知道,若是让它逃走,我们日后只怕会有不少麻烦,张五郎不上身,我唯有退而求其次。
以我的修为,请猖兵统领上身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其实,我心里并不清楚猖兵统领和爷爷之间谁更厉害,但我想着,若是干不过河童,受伤的也是猖兵统领,总是比让爷爷受伤要好,随着能力越来越强,我也越来越不想去麻烦爷爷。
猖兵统领,头生双角,脸型似牛,手持开山大刀。
我脑子里,渐渐幻化出猖兵统领的模样来,我开始默念请猖兵咒,迷糊间,似乎到上古战场,有许许多多的猖兵演化出来,位于队伍前列的,正是猖兵统领。
请神至此,已然成功大半。
接下来的过程,很是顺畅,我成功与猖兵统领进行心念沟通,然后,便感觉到有股阴冷的力量灌输到我的身体里,这股力量,远比我自己的力量要强大。
我的意识,也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
“嘿!”
我喊叫出声,意识却是苦笑,不曾想,这上我身的猖兵统领居然这般爱耍帅,还没开打呢,就是个筋斗翻出去,倒像是孙猴子上身似的。
正这样想着,陡然,只感觉到双腿落地的瞬间,产生巨大的反弹力。
我整个人,如出膛的炮弹,直直朝着被妙计等人包围的河童射去,他们慌忙让开,我的拳头,直直砸在河童的身上,河童竟然是被砸得连连后退几步,而我,却是心痛得紧,因为我赫然看到,我的拳头已是鲜血淋漓。
猖兵统领上身之后,我力量虽大,可是肉体可没变强啊!
河童暴怒,我本以为它会冲上来,但它的行动却是出乎我的意料,脸上虽怒,它行动上却是拔腿朝着干涸的荷花塘里冲去,普心老和尚大喊道:“留下它!”
声若惊雷。
“嘿!”
随即,唱孝歌子的也是大吼出声,身上的金光更胜。
夏小墨也不知道是请得哪位神祗上身,打神鞭嗖地席卷上来,竟然是将河童缠住,虽然河童很快便挣开,但也已经再度陷入我们的包围圈之内。
我、夏小墨、普心老和尚、妙计和尚、唱孝歌子的,团团将它围在里面。
河童左冲右突,冲不出去,老是被我们逼回到中间,头顶上盘子里的水愈来愈少,妙计和尚喊道:“缠住它,只要它盘子里的水见底,就没什么本事了!”
我心道:“万幸,万幸,还好这附近缺少水源。”
要是有水,河童的法力几乎就是无穷无尽的,我们根本就无法匹敌,这次,当真是万幸,还好这河童一次性把水用光了。
接下来的情况,却是让得我惊讶得灵魂都不停地颤栗。
只见得,电光火石间,夏小墨冲将上去,手中打神鞭挥舞出去,猛然回卷,将河童缠绕住,妙计和尚持着度厄禅杖猛然砸向,河童伸出手臂架住,普心老和尚一拳直捣河童的心窝子,而我,也是右拳直直砸向河童头顶上的那个盘子。
当然,我们都不重要。
最为关键的,还是唱孝歌子的,这家伙发起威来,当真不是易与的,他与我一样,攻向的是河童头顶上的那个盘子,只瞧见,他手上带着的金色手套倏地变化起来,尖端,竟然是由线条凝结成块,就像是个铁皮手套。
然后,是“砰!”的闷响。
河童的双手分别招架住我和妙计和尚,胸口被普心老和尚砸中,头顶上的盘子,被唱孝歌子的拳头正中中央,恰恰还在妙计和尚留下的那条缝上。
更出乎意料的是,唱孝歌子的拳头厉害得惊人。
河童头顶上的盘子几乎是它全身最为坚硬的地方,以度厄禅杖之威,以妙计和尚的天生牛力,尚且只可以在上面留下条缝来,坚硬程度可想而知,然而,在唱孝歌子的拳头下,那盘子居然被硬生生地砸出个缺口来。
盘子里的水,稀里哗啦地流出来,瞬间流了个干净。
还没等到我再度出手,唱孝歌子的又是一拳,重重砸在河童的脑袋上,河童的法力尽失,身体强度也不复之前,脑袋竟然被硬生生地打爆开来,洒下蓬血雨,肉身消亡。
天眼下,河童的灵魂凄厉惨嚎着冲天而起。
才到半空,又被在旁边等待着的雨娃儿用断灵钟勾住,雨娃儿嘴里念念有词,断灵钟内似乎产生有极强的吸引力,河童的灵魂再也不能往上飘荡,只是十来秒中,反而是开始慢慢下降,最终,被雨娃儿收在断灵钟内。
当然,收不收都无所谓,河童强悍的是肉身和法术,灵魂状态下,它根本对我们造不成什么威胁,我的通天印、承影剑,刘倩的金蝉薄翼刀,夏小墨的打神鞭可都是对灵魂有着极强伤害的法器。
河童,终于被降伏。
猖兵统领的力量从我身体中流逝出去,我瞬间瘫软在地,嘴角,却是不自禁得露出笑容来,妙计和尚他们也累得不行,皆是如此,唯有唱孝歌子的还是威风凛凛地站着,看着我。
我心头再也按奈不住,问道:“你真是我梅山教罗汉法传人?”
他说:“是的!”
若不是身子虚弱,我现在真想冲上去把他干掉,我喝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楼主 一个犯贰小青年  发布于 2014-06-02 14:44:00 +0800 CST  
我这么问,自然是问他为什么当时不肯帮助我的爷爷。
若是那年他能够出手帮助爷爷,那爷爷就不会受伤,兴许,后来也就不会那样早死,虽然爷爷现在作为阴差,也算是福泽不浅,但是,这却不是我谅解他的原因。
唱孝歌子的看着我,说:“你知道我们罗汉法,还有铁法的主要任务吗?”
“恩?”
我有些疑惑。
唱孝歌子的又说:“自从我梅山教创立以来,我们罗汉法担当的就是保护教主之职,而铁法,则是担当保护教中诸位重要人物之职,就算是我梅山教遭遇大变之后,我们罗汉法一脉也是坚定不移地跟随在教主一脉,也就是你这脉的身边。”
听他说到这里,我更是生气,“那你……”
他打断我,说:“可是,我们罗汉法一脉根本就不通半点法术,唯有练体之法,而且,教中有规矩,当教主没有遭遇到生命危险之时,罗汉法传人不得出手相助,这都是为锻炼教主,当年你爷爷并没有遭遇到生命危机,所以我无法出手,你爷爷也并没有让我出手的意思。”
我听得目瞪口呆,默然。
他又说道:“这次要不是你即将被河童给杀死,我也仍然不会出现的。”
“……”
我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气氛有些尴尬,良久,我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淡然说:“李照!”
“唉……”
我叹息声,不再和他说话,心里毕竟还是有疙瘩,转头看向周围,赵家人都已经被寻找出来,不过,大多都有伤,其中,甚至有两个重伤,还有个倒霉的,被垮塌的围墙压在身上,憋屈的离世而去。
此役,赵家竟然是两人因此丧命。
这所有的罪责,都应该由半途来插手的“芙儿”、郑伯昊、冯逸翰三人担当,郑伯昊已死,眼下,我倒要看看,这“芙儿”还有冯逸翰该怎么给我们解释。
我朝着那“芙儿”看去,她正在摇晃着晕过去的冯逸翰。
只是,我当时那手可下得不轻,冯逸翰深度昏迷,没有摇晃醒来,兴许是感觉到我的目光,“芙儿”转过头来看我,脸色复杂,似乎,隐隐有些内疚和悔意,只是,我并不领情,只是冷哼道:“你们的威风果然是大,打河童出不上力,害死赵家人你们倒是处理不浅!”
我这话出口,赵家人也是幡然醒悟过来,冲上去就要揍那“芙儿”。
“住手!”
眼见此情此景,那“芙儿”陡然拔起声来,尖声叫到,然后,环视赵家众人,说道:“要打架,你们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这件事情,是我们的错,我们不该没弄清楚状况就轻易出手,你们想要什么赔偿,尽管说。”
我冷笑,“果然不愧是正一教的高人,财大气粗。”
“你!”
“芙儿”气愤瞪我,却无计可施,也无话可说。
赵家是大富之家,岂会缺钱,听到“芙儿”这话,赵家的人都是大怒,赵锦成怒骂道:“谁缺你们那几个臭钱,钱再多又怎么样?能买回我爸爸和嫂嫂的命吗?”
“芙儿”无言,“我……”
我心里知道,赵家人和正一教作对定然是讨不到好去,我站起身来,说道:“你带着郑伯昊和冯逸翰走吧,日后,我梅山教不想再与你正一教有任何的瓜葛,也希望你们不要再阴魂不散,要是你们要为郑伯昊报仇,那我梅山教接着。”
正一教虽强,但我就不信,他们会不顾大局地和我作对,我主掌苗疆和梅山教,就算是干不过正一教,正一教想要灭掉我们也是难上加难,即使能够灭掉我们,那肯定也是元气大伤,不能再在道界中执牛耳。
卢芙儿有些气恼,但也自知理亏,无话。
随即,她在我们的注视中,倔强地扛起郑伯昊和冯逸翰,静静地朝着黑暗中走去,这幕,倒也是让我颇有些感触,卢芙儿虽然是修道之人,但毕竟是女流之辈,扛起这两个大男人,只怕也会颇为吃力吧,身为卢逸仙孙女的她,更是应该从未受过这样的对待。
当然,在我看来,她这都是咎由自取。
卢芙儿走后,我们看着狼藉的赵家别墅,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赵家之人哭泣着给赵二宫还有另外那个死去的女眷收拾,我瞧着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我自己还受着伤,大家也都是疲惫至极,出声说道:“赵明老哥,麻烦你送我们去酒店休息休息吧!”
赵明这才想起我来,颇为歉疚,说:“黄山兄弟,你的手?”
我说:“没什么大碍,修养修养就好,这次对付河童,我们都颇为劳累,这里,就不帮着你们收拾了。”
赵明点点头,赵锦成他们也是感激地看向我们。
我对妙计和尚他们点点头,赵明去开车,还好,袁淑妍、江芬二人白天都已经离开,不然,她们在这里说不定也会遭遇到什么危险,袁淑妍和雨娃儿情感暧昧,要是她受伤,雨娃儿心里肯定不是个滋味。
等得赵明开车过来,我们准备上车。
只是,人数实在是太多,便是挤,也挤不下,赵锦成见到这样的场景,说道:“各位,请等等,我送你们去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那这里……”
赵锦成面露悲切,说:“回来再收拾吧……”
随即,他又让众人好好安置赵二宫和那个女眷的尸首,然后朝着屋子里走去,等到他走出来时,他手里拿着我梦寐以求的那个盒子,五彩石,他走过来,递给我,说:“黄教主,请你收下吧!”
我有些为难,“赵兄弟,这次我们并没有救得赵家主,按理说,是不该拿这五彩石的,但这五彩石对我着实有大用,这样吧,五彩石我先拿着,这次,算我黄山个人欠你们个人情,日后有什么事,只要吩咐,我黄山必来相助。”
赵锦成道:“黄教主千万别这样说,要不是……唉……”
我知道,他是想说,要不是郑伯昊他们来搅局,这次我们已经成功化解河童和赵二宫之间的仇怨,当然,这些都是空话,真正的结果,是我们并未救得赵二宫,哪怕是降伏河童,也弥补不得什么。
甚至,其实我心里还隐隐有些不舒服。
不管怎么说,其实错都不在这河童,我们降伏它,当真算不得是替天行道,我可不像郑伯昊他们那样,认为天下的所有灵物都该遭到降伏,不为孽者,则为正,灵物并不是生来就是邪物,就像人并不是生下来就是大善大恶一样。
收好五彩石,我和妙计等人上得赵锦成的车,两辆车朝着外面驶去。
他们后来把我们安排在郊区的酒店里,很快告辞离开,我们则是各自在房间里休息,刘倩留在我的房间里,准备帮我疗伤。
四味药材,我已得其三,坐在床上,我心痒难耐。
眼下,就差那捏人泥了,我也顾不得夜深,掏出手机,拨通百晓生家族的那个号码,没曾想,电话竟然很快接通,那边直接说道:“你想问什么?”
我说:“我想知道哪里有捏人泥的踪迹。”
本以为,那边应该会问我用什么筹码去换,没曾想,那边却是轻蔑地笑,“哼哼,无知,竟然妄想得到捏人泥,这么多年来,你还是头个问我们捏人泥消息的人,你知道捏人泥是什么吗?”
我莫名其妙,“捏人泥不是灵药吗?”
那边又是冷笑。

楼主 一个犯贰小青年  发布于 2014-06-04 13:08:00 +0800 CST  
“灵药?”
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满是鄙夷,“捏人泥岂是灵药可以比拟的,那只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仙药。”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百晓生态度这般不好,像是失恋了似的。
我心里也颇为烦躁,说道:“你就这么肯定?那为什么五彩石又存在呢?”
他说:“五彩石和捏人泥根本比不了,纵观历史,五彩石出现过不下于十次,但捏人泥可从未出现过。”
“你的意思是?”
我心里直咯噔,几乎跌到谷底。
他说:“捏人泥可能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世间,而只是存在于那个传说中的地方。”
我焦急问道:“什么地方?”
“呵呵……”
那边只是笑两声,“那个地方,估计也没有,你问也是白问,我们百晓生家族,从不散步不确定的消息,我劝你还是放弃打探捏人泥的消息吧,对了,黄教主,我表弟说,要你小心些,有人从他那里换了你身怀通天印和蚩尤眼的消息。”
随即,手机里就传来“嘟嘟”响。
我放下手,怔怔地看着手机,失落万分,那个所谓的“表弟”,应该就是上次接我电话的那个年轻人吧!
刘倩低声问我说:“黄山,怎么了?”
我抬眼看她,缓缓摇头,叹息道:“没事!”
说着,我就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现在,我只想找个地方,静静地呆着,远离亲人、朋友、熟人,让自己好好的静静。
脑子里,小铃对我说:“山哥哥,你不要伤心,我没事的。”
我走到门外,刘倩跟上来,我转身,对她说:“你去睡吧,我想静静。”
刘倩张张嘴,想要说什么,犹豫,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深深地瞧我眼,然后朝着她自己的房间里走去,而我,则是朝着楼下走去。
酒店外面,颇为冷清。
我沿着大马路走,看着迷蒙的夜色,我张嘴说着话,宛如自言自语,“小铃,要是我救不了你,那该怎么办?”
小铃笑着说:“山哥哥,我说了没事的,这样陪着你,我也很幸福啊!”
“可是……”
要是我不能救活小铃,那我将这辈子都生活在歉疚之中,也没脸去见戴严八、罗寡妇,还有我的父母、亲人,所有的乡亲们。
我心中叹息,没有再说话。
传说中的地方、传说中的仙药,这都不能磨灭的希望,真正让我心中惴惴的,是那个人说的那句历史上从未出现过捏人泥的话,中华浩瀚五千年,居然从未出现过捏人泥,这让人真的不得不相信,这捏人泥,是纯粹杜撰出来的。
前面,有许多红棚子出现。
夜宵。
我走过去,自顾自地在张桌子旁坐下,那老板娘带着满面的笑容来问我说:“吃些什么?”
我只是说:“白酒!”
老板娘可能是瞧出我的情绪不对,说话有些小心翼翼的,笑着问道:“不需要下酒菜?”
我摇摇头。
她点点头,很快,就拿了瓶“炸弹”过来,不是什么好酒,很烧喉,我几乎是从不喝酒的,主要是不喜欢那股味道,这个时候,却是直接打开瓶子,往嘴里灌,脑子里,小铃对我说:“山哥哥,你别这样……”
我充耳不闻,直到,完全不省人事。
依稀的记忆中,那老板娘好像来来回回给我送了几次酒,睁开眼时,头顶是白色的,灯光朦胧暗淡,我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过去数秒,才赫然发觉,这就是我们住的那个酒店,我忍着头痛,坐起身来,陡然发现,在梳妆台前,站着个人。
身材极好,几无任何瑕疵,正是刘倩。
我出声喊道:“刘倩……”
话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很是嘶哑,嘴里边也有股怪怪的味道,极为干涩。
“啊……”
刘倩却是惊呼一声,慌忙从梳妆台上拿起个东西,朝着头发上扎去,我看得分明,那是她的发簪。
我说道:“你为什么老是要遮住自己的本来面貌呢?”
刘倩的动作嘎然而止,但没有回头,良久才问道:“你怎么知道?”
“呵呵……”
我笑,“像你这么好的身材,怎么可能会不是个美女,之前在见到软软的那个山洞里,我就怀疑你的发簪有玄机,后来,周聪在我面前演示出神乎其神的易容术,我就几乎肯定你也是易容了,只是,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而已。”
刘倩缓缓放下发簪,转过头来。
我瞧着她,眼睛渐渐放大,面若桃花,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这些词,不断地从我脑子里冒出来,最后,完完全全地化为空白,眼里,就只剩下刘倩的容貌。
不得不说,她是我所见过的最为漂亮的女人,李玲莎、袁淑妍都比之不上。
好半响,我才回过神来,问道:“你这么漂亮,为什么要易容?”
脑子里,小铃对我说:“天啊,山哥哥,刘倩姐姐好漂亮啊……嘻嘻,这下你后悔了吧,我早说要你追她的。”
……
刘倩说:“漂亮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听她说话的语气,好像是满腹心事,我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刘倩陷入回忆,目光深邃,“我妈妈就是因为漂亮才丧命的,我爸爸也是因为那件事才断掉的双腿,而且,无法医治……”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说:“对不起!”
虽然心中好奇,但我并没有打算去寻根问底,揭刘倩心中的疤痕,毕竟,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就算她把事情的原本告诉我,也于事无补,只会是引起她的伤心往事,满足我的好奇心而已。
好奇心害死猫,人啊,总要学会压抑自己的好奇心才好。
刘倩摇摇头,没有说话。
我怕她陷在回忆里,转移话题道:“是你接我回来的?”
刘倩点点头,“恩,你怎么喝那么多酒?”
我犹豫几秒,终究还是忍不住压力,把从百晓生那里得来的消息告诉了刘倩,这么多事情憋在我的心里,我怕我真的会疯掉。
刘倩听完,低下头去,数秒,突然有抬起头来,带着灿烂的笑脸,“这世上并没有绝对的事情不是吗?百晓生家族说没有,只是他们没有见过而已。”
我知道她是安慰我,但也点头笑笑,“是啊!”
“对了!”
我又说:“百晓生家族说的那个传说中的地方,你知道是哪里吗?”
刘倩说:“我小时候听我父亲提及过,好像是昆仑,据说那里是地仙所居住的地方。”
“昆仑?”
我满是惊讶,“昆仑山不就是我中华大地的龙脉之祖吗?”
我的意思是,昆仑就真真实实存在于世间,哪里会是什么传说中的地方。
刘倩摇摇头,“不,我说的昆仑,不是这个世界里的昆仑,而是个次空间,只是,那个地方大家都不知道怎么进去,一直以来,都只是流传在众人口中而已,是否真的有那个地方,我想,只要成仙的人才知道。”
成仙!
我豁然想起翻坛倒峒张五郎来,按理说,这么多年,他应该早已经逝去,但我们又能请得他上身,难道,他是真的成了仙,去了昆仑吗?
或许,这个问题,爷爷会知道答案,毕竟他是鬼差。
沉思许久,我才对刘倩说:“你一直都没有睡?”
她对我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颇感诧异,随即才点点头。
我说道:“谢谢你了,你回房间去休息下吧!”
刘倩看出我是想支开她,点点头,挺干脆地朝着外面走去,只是离开前,她又插上了自己的发簪,在她走后,我当即就开始施展法术,请爷爷上来。

楼主 一个犯贰小青年  发布于 2014-06-04 13:10:00 +0800 CST  
楼主也觉得这本书越写越烂。越写越墨迹。 在南蛮吧 作者被读者们喷的惨不忍睹

楼主 一个犯贰小青年  发布于 2014-06-05 13:12:00 +0800 CST  
爷爷在地府的日子,可谓是比较潇洒的。
我念力感应到他时,他正在和奶奶含笑说话,感应到我,朝着虚空中望来,点点头,随即对奶奶说过几句,身影开始化为阴风,朝我这边卷来。
当我的念力回复到体内时,睁开眼,爷爷已在我面前。
此时,尚还是凌晨四点多,爷爷问我说:“山伢子,找我么子事?”
我直接问道:“嗲嗲,你晓得昆仑不?”
我怕他不明白,又连忙接着说道:“那个传说中的,不是在这个空间的昆仑。”
爷爷颇有些诧异,“你从哪里知道这个的?”
我心中大喜,看来,爷爷应该是知道昆仑的消息。
我说:“我也是听人说起的,这个地方真的存在吗?我救小铃需要捏人泥,有人说捏人泥只昆仑中有。”
爷爷深深瞧我几眼,又瞧我怀中的蚩尤眼,“你真的这么想要复活小铃?”
我点头,“恩!我只差捏人泥了。”
“山伢子啊……”
爷爷叹息道:“之前,我只是以为你连其余三味药草都得不到,自然会放弃,没想到,你竟然能够得到那三味药材,现在,看来也是该和你说实话的时候了,据我所知,昆仑秘境是有,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再进去了。”
“为什么?”我焦急问道。
爷爷说:“那次大劫,闹得天翻地覆,昆仑秘境,也已经关闭。”
我说:“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法子能够再进去?”
爷爷沉吟几声,“法子倒是有,除非有人能够达到地仙修为,那样的话,就能够飞升进入昆仑秘境,不过,能够达到地仙修为的,自古以来都是屈指可数,我梅山教,也不过仅仅数位祖师成功得升昆仑而已,大劫过后,更是没有人登仙的消息。”
“这世上真的有神仙?”
爷爷的话,我是绝对相信的,连他都这么说,看来,这世上果然还有我未曾了解的一面。
爷爷说:“倒也算不得仙,也就是修为过人,能够脱离肉身,而意识念力又具备比肉身更为强大的力量的人而已,真正的仙,连我也没有见过……”
我这才恍然,只是,要达到那种层次,何其艰难,终我黄山一生,只怕也难以触摸。
直到爷爷离开,我仍是深处于呆滞中。
不管希望如何,该做的,我还是必须尽力去做。
我不会放弃复活小铃,哪怕是捏人泥之存在在昆仑秘境中,既然有先人能够进入到昆仑秘境,那我相信,这世上总会有法子还能让我进入到昆仑秘境中去。
天明。
刘倩过来敲门,叫我起床吃早餐,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我头次赖在床上不想起床,不想修炼,什么都不想,只想就这么呆呆的,我爬起床,穿好衣服打开门,开始洗漱,对着镜子,看着愈发成熟起来的面孔,我告诉自己,“黄山,不要轻言放弃,小铃还在等着和你厮守终生。”
早餐后,我们又回到赵家别墅。
不得不说,有钱就是好办事,赵家里,忙得是不可开交,人来人往,房屋的修缮清理,还有丧失的预备工作,只是,大家的脸上都没有笑脸,也不知道是为赵家的事情感到悲哀,还是忌惮赵家势大,不敢露出开心的神色。
我们径直朝着屋子里走去。
赵家人,都聚集在大厅里,正中,是赵二宫还有那女眷的灵堂,大家都跪在地上,我们走上去,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径直去上香祭拜,赵锦成对着我们鞠躬,说:“麻烦黄教主还有诸位朋友了。”
我叹息,说:“节哀吧……”
之后,我又说:“这次来,除去祭拜之外,我也该跟你们告辞了。”
赵明说道:“黄山兄弟,这就走吗?”
我说:“恩,也不便再叨扰了,日后有空,我定然会常来叨扰的。”
赵家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显然都没有心力和心情来招待我们,我又没什么事,自然不想再留在这里,,而且,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情要去做。
赵明站起身来,朝我走过来,轻声说道:“黄山兄弟,这次真是多谢你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别这样说,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赵明说:“要不是那几个人搅局,唉……不说也罢,你们为了这件事情劳心费力的,还受了伤,老哥我要是没点表示,那以后也没脸再见兄弟了,我这人,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如果黄山兄弟你不嫌弃,你看……”
我摆手,“赵老哥,你这样说就见外了。”
赵明却是一唬脸,“要是你不收,那就是和我见外。”
我苦笑,“那好吧,我最近确实也需要钱,算我借你的吧!”
赵明不高兴地说:“说什么借,这是你应该得的。”
我摇头,“不,要是因为这件事的话,我拿了五彩石作为报酬,这已经让我很是不好意思了,哪里还能再要你的钱,如果你这样说的话,那这钱就算了吧,我还不如去找别人借。”
赵明怔住。
好半响,他才说:“你还真是个怪人,连钱都不要,行,行,行,就算借的。”
之后,他要过我的卡号,不过却没有说借多少钱给我,我也没多问,想着应该不少,但也不会太多,而我接着要干的事情,却肯定是个极为花钱的事情,唉,这还真是,烦恼如潮水,一波接着一波,还得想办法去筹钱。
从赵家离开,我带着刘倩他们直奔车站。
妙计和尚和普心老和尚两人常年四海为家,喜欢四处乱逛,也没有说要离开,于是,也跟着我们共同坐上回长沙的汽车,然后,直奔宁县而去。
我打电话给李东亚和齐前辈,让他们也赶来宁县。
在宁县,我没有回家,而是和刘倩他们到雪莲诊所,见到刘倩的父亲刘剑秋。
刘剑秋还是老样子,坐在轮椅上,见到刘倩回来,也没有多开心的神色,各自打过招呼,我说道:“刘叔叔,有件事情我想麻烦下你。”
刘剑秋瞥我一眼,牛逼哄哄地说:“要是太麻烦就别说了。”
我无奈地摸摸鼻子,“也不是太麻烦的事,我们梅山教的旧址不是荒废了嘛,我想在我们老家重建我们梅山教坛,到时候,想请您也过去。”
刘剑秋听得一怔,有些不敢置信,“你刚刚说什么?”
我直视着他,说:“我想重建梅山教坛。”
“荒唐!”
不曾想,刘剑秋却是万分鄙夷地说道:“你知道重建教坛需要多少钱吗?而且,你现在寻到了几个人,我们梅山教又有几个人,重建教坛,不过是徒惹笑话而已。”
我说:“大部分传人我都已经找来了,不管怎么说,只有重建教坛之后,我们才能发展壮大不是吗?我想,只要我们重建教坛,那我们散落在外的教徒们,总会有些闻讯赶来的,我们梅山教,也该是时候重振旗鼓了。”
刘剑秋彻底地怔住。
刘倩突然插嘴说:“爸,我赞同黄山他重建教坛。”
刘剑秋闻言,深深地瞧上刘倩几眼,突然叹气,说:“也罢,也罢,反正你现在是我华佗法的传人,又具备着那个身份,既然你赞同,那我也没什么多说的,我刘剑秋这辈子,也算是经历过不少事情了,现在也就放心不下你,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都要好好保护自己就好。”
我心中暗喜,“那您……”
刘剑秋瞪我,“我当然是坐镇总坛了,难道你还要我这把老骨头跟着你们出去折腾?”
“呵呵……”
我大喜,不禁笑出声来。
半吊子道士 说:

楼主 一个犯贰小青年  发布于 2014-06-05 18:24:00 +0800 CST  
宁县,某山村。
此时,已是我们回到宁县的第十三天,这乡村,自然就是我的老家。
这些天里,我先是找村干部批过地,然后,聘请施工队,开始着手建筑我们梅山教的总坛,总坛不大,但设计很宽宏,诸多地方都是用的白色大理石。
之所以能这么奢侈,有件事情我必须得提及,那就是赵明,在我们到宁县的次日,我手机突然收到银行发来的短信,我的账号上,居然多出了一个亿,我当即打电话给赵明,他说这是他们整个赵家的意思,我感动之余,只是笑,说这么多钱,你可别催我,我要到猴年马月才还得清的。
修建总坛,需要耗费的日子肯定不止十天半个月,我盘算着,这些天,就呆在这里,监督着施工队施工,闲暇时,修炼法术,与夏小墨他们多进行沟通,也教导多多和彩虹两个妹子蛊术,苗寨毕竟是我的大助力。
施工,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天,天朗气清,晴空万里,我们的总坛位置很是偏僻,与村子里乡亲们住的地方尚还隔着几里路不止,处在山里,我独自躺在山顶上,叼着根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想想小时候,我没少和小伙伴们这样做,总觉得有种闲云野鹤的超然感觉。
只是,因为小铃的事情,我现在也没好意思去和村里人接触。
正自回忆着少年时光,突然有人喊我,“黄老板,工人找来了。”
我偏头看去,来的有七八个人,走最前面的,是我从宁县请来的施工员,我们村子离县城比较远,喊施工队颇为不易,工人只能从附近找,这是最近颇让我烦心的事情,这个人办事能力倒是挺不错的,居然能喊来施工队。
建筑初期,要挖地基,这是个辛苦、邋遢的活。
这地方又来不得挖机什么的,工程量大,纯靠人工挖掘,有许多施工队都不愿意接,要么就开的价很高,当即,我连忙站起身来,问道:“几位是本地人?”
看着他们的模样,应该都是乡下人。
领头的,是个五十来岁模样的老头,穿着朴素,还扎起了裤腿子,脸上是常年风吹日晒的干黄色,指甲还有点黑黑的,他点头道:“不是,老板,我们都是湖北人,最近没什么事干,听说你这里招人,咱们就过来了,你看咱们这些人够不够?”
我听他这么说,不禁问道:“你们还有人吗?”
他笑着说:“当然!”
我心中正暗自窃喜,这重建的工程量巨大,他们这几个人搞土方工程当然不够,如果他们还有人,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不曾想,这老头突然拍拍手,说道:“来吧,大家都出来吧!”
随即,竟然是从四面八方走出来十来号人。
这下,哪怕我是个傻子,也能察觉出不对来,给我负责施工的那个人也是面色隐有变化,显然,他也已经意识到这些人来者不善。
我心里知道,他们这番大张旗鼓,肯定是奔着我黄山来的。
我问道:“你们是谁?”
“嘿嘿……”
老头阴测测地笑,“杀我徒儿,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大惊,道:“你是赵玹?”
赵玹,即是萧梓寒的那个降头师师傅,在当初接露巫成的身份之后,巫成得意之下,曾在言语中透漏出来过,这个人,貌似也是邪教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要不然,以巫成的性子,不会亲近到直呼他的名字。
“正是!”赵玹点头道。
我瞧着周围,都是他们的人,心道不妙,嘴上说道:“前辈,你没有必要这么对付我吧,当初你徒儿,害我的朋友,我出手伤他,也是没有办法,况且,我只是伤他,并没有杀死他,你要把这帐算在我的头上,晚辈可是觉得有些冤枉。”
赵玹冷笑,“我想杀你,就要杀你。”
我听他这么说,知道这人定然是个冷血孤傲之人,只得说道:“呵呵,那真是承蒙前辈高看了,以前辈的修为,对付我应该用不到这么多人吧,不如让我做个明白鬼如何?不知道这些好汉是……”
“对付你,老夫自然是手到擒来,不过,你身边的那些人,特别是那个老和尚,可都不是易与之辈啊,没办法,老夫此生最不喜欢拿自己的生命冒险,更何况,这些人都是巫老头的属下,就算全死光,老夫也不在乎。”赵玹稍有得意地说道。
至于他身边那些人,听到他这么说,竟然是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
早闻邪教地位层次分明,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这些寻常的教徒简直就像是没有任何的尊严和人格,要是我被人这么忽视生命,那肯定是雷霆大怒,万万做不到他们这么淡定。
“小子,是你自行了断,还是要老夫出手?”赵玹说完,又紧接着问道,胸有成竹。
我说:“能不能让我好好想想?”
赵玹冷笑,“小子,你想拖延时间吗?”
我没有再说话,猛然拔腿就要突围,软软也从我怀内蹿出来,直直朝着赵玹的脸上飞去,我知道,赵玹不会给我拖延时间的机会,要是不趁他不备突围,我黄山肯定是要交代在这里,莫说他们有这么多人,就单单赵玹,也不是我定能对付的。
赵玹不愧是老麻雀,反应极快,弯下腰去,同时喊道:“拦住他!”
这千钧之际,竟然是连软软的攻击也被他躲避过去,我跑出两步回头看时,发现软软已经被数只墨色的极为古怪的,长有许多翅膀和脚的虫子粘住,无暇去对付赵玹,而赵玹,则是在腰间掏摸着,目光紧紧地盯着我,定然是在使什么邪法。
我心中大震,知道千万不能让他拖住,当即,把通天印从怀里掏了出来。
默念咒语之后,通天印上焕发出青光罩,将我笼罩在里面,如此,我还是放心不下,当即又把承影剑从口袋里掏出来,此时此刻,我再也不敢有任何的藏拙和掉以轻心,他们这么多人,我本就是九死一生之相。
可惜的是,诸如神打法、五雷咒等威力强大的法术,需要时间才能够施展出来。
降头术阴险莫测,我尚只跑出五步,就感觉到身后有异,我顾不得身前来阻拦我的那几个人,回头看去,天眼之下,只见到团黑云朝我笼罩过来,我瞧得分明,这黑云,竟是由无数细小比苍蝇更甚的虫子组成的。
灰虫。
灰虫,顾名思义,如灰尘般大小的虫子,虽然这么说有些夸张,但是,灰虫的厉害却是真真正正的,我曾在梅山秘传法本里见过,灰虫,是流传于马来西亚地区的恶毒虫降,这种虫子,就像是蚂蟥那样,喜爱吸食人血,这么多灰虫,我只要被沾上,不出数秒,就会被吸成人干。
怎么办?
怎么办?
我心里,当真是万分焦急起来,因为,我自己心里也没底,不知道通天印能否挡得住这些灰虫,而软软,这个蛊虫的克星却仍是被那几只极为厉害的墨色虫子纠缠住,嘶鸣着,无暇来救我,我能感觉到它的焦急。
“唰!”
我手持承影剑半转身子回扫过去,那些灰虫,安然无恙。
实体,这些细小的灰虫竟然都是实体,而不是灵体,对付它们,承影剑无疑很是鸡肋,而通天印的青光罩,也是由灵气组成,对付这些灰虫,只怕也是没有效应,我的防护,在灰虫面前,荡然无存。


楼主 一个犯贰小青年  发布于 2014-06-06 11:54:00 +0800 CST  
灰虫迅速接近到我身边,赵玹的脸上,露出些微冷笑。
我不敢轻易去尝试通天印是否抵挡得住灰虫,无奈之下,只得掏出几张符纸来,念动咒语,贴在通天印上,符上火光大盛,经过通天印的增幅,威力大涨,化为火舌,朝着我身后的灰虫喷射过去。
“滋滋滋……”
灰虫被烧焦的声音不绝于耳,臭味喷涌而来,灰虫如毛毛雨点般纷纷往地上掉落而去,只是,仍然有不少继续朝着我飞来,火光虽盛,却也挡不住这如黑云般的团团灰虫。
幸好的是,那些赵玹带来的邪教徒也怕被灰虫伤害,并没有敢太过接近我,只是围在我的身周,这让得我能够一心一意地对付对付,至于他们施展的诅咒降头什么的,都被通天印的光罩挡住,无需担心。
眼瞧着灰虫愈来愈近,有几只甚至已经沾到我的身上,我大急,唯有把法力死命地往手里灌去,不停地驱动着火符燃烧起来,我现在是有苦自知,我身上的火符就这么几张,要想烧掉这么多灰虫,根本就不可能。
要是妙计他们再不赶过来,只怕我必死无疑。
赵玹在灰虫之后,冷冷瞧着我。
我心里涌出股狠劲来,就算是死,我也要拖着这赵玹同我下地狱,当即,我反而是转身朝着灰虫群里跑去,企图用剩余的火符抵挡住这些灰虫,用以支撑我跑到赵玹的身边。
两步,周围陷入灰暗。
这灰暗,不是天色,而是灰虫群遮挡住我的视线,让我根本看不清周围的事物,只知道这些笼罩着我的灰虫悍不畏死地冒着火光直直朝我身上扑来,地上,已然铺着层层叠叠的灰虫尸体。
火符,几近灵力耗尽。
眼瞧着,我就要被这些灰虫吞噬,陡然,我的身体涌现出股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是玄妙,用言语根本形容不出来,仿佛浑身的毛孔全部被张开,身体被暖风灌注,舒服得紧。
不,不是被暖风灌注,而是被股温热包围着。
我的身周,陡然涌现出火云来,几乎笼罩住周围三四米的范围,那些灰虫,噼啪作响,纷纷被烧焦在地,我的法力也在迅速的流逝着,我心中大喜,是通天印,是通天印继剑光、青光罩之后的又一效能,火神之怒。
赵玹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我借着火神之怒,竭力地朝着外面跑去,至于那个施工人员,我是无法去顾及的,我想着,赵玹他们再怎么冷血,也不至于会杀他这个局外人的,火之结界笼罩着我,让得那些些教之人都纷纷退避,不敢拦我。
然而,终究有些人是躲避不及的,被火焰焚烧到,化为火人,翻滚在地。
我得以冲出他们的包围圈,只听得赵玹大喊:“拦住他!”
只是,现在的我岂是那么容易拦得住的,那些邪教徒修为不高,对我并没有什么威胁,现在更是只能任我蹂躏,唯一对我有威胁的,只有赵玹,只是,他尚还距离我在五米之外,法术难以进攻到我,又不敢近身来,也就只能干眼瞧着。
我哈哈大笑起来,“死老头,想留住我,做梦吧你!”
我这声笑,声如惊雷,明面上是刺激赵玹那死老头,实际上,我却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盘的,我想让山腰还在监督教坛建筑的妙计和尚他们听到我的声音,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及时地来救我。
奔出包围圈,我的法力俨然已经见底。
虽然心知威胁还并没有完全消除,但我也是无奈,总得留点法力以备不时之需的,只得解除掉法神之怒,对着软软长啸两声,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朝着山腰跑去。
身后,是赵玹的呼喊声,还有他们糟乱的脚步声。
我只知道死命地狂奔着,不敢有任何的迟疑,只是偶尔回头看看,以防他们对我施展什么法术而自己不知情,有些法术阴狠刁钻,着实是让人防不胜防的,我可不敢轻易地把后背全部露给敌人。
赵玹他们,就像是打了激素,奔跑的速度竟然比我要快上不少。
还好,软软终于是得以摆脱那几只墨色虫子的纠缠,飞蹿过来,骚扰着赵玹等人,延缓着他们的奔跑速度,要不然,我只怕是真跑不了多远。
早习惯于用人海战术战斗的我,现在终于是尝到了被人围攻的苦果。
陡然,我顿住脚步,稍作犹豫,毅然转身朝着赵玹他们跑去,因为,软软竟然是被赵玹给制住了,而且,赵玹手中拿着的事物,竟然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猖兵号角,他吹奏着猖兵号角,干扰软软的神智,让得软软停在原地,动弹不得。
眼瞧着他们阴笑着朝软软逼近过去,我实在是再也不能逃跑,我放不下软软。
自从得到软软以来,它救我性命的次数可以说是数不胜数,它虽然是蛊虫,但我和它之间的关系,却是比亲兄弟还要亲的,甚至,可以这么说,对我来讲,软软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不比妙计和尚要低。
虽然明知道干不过赵玹他们,但我仍旧是选择回头。
盛怒之下,我顾不得许多,施展出我从未施展过的禁术,这种禁术,我也是从梅山秘传法本中得来,这么久的时间里,我一直都没有鼓起勇气去使用过它,哪怕是在生死关头,也同样是如此,但现在,为救软软,我只能如此。
这门禁术,名为燃烧。
这燃烧,燃烧的不是火焰,而是生命力,将生机化为法力,短暂地积聚提高施术者的法力,这便是这门禁术的效用,此术,不需要辅佐的符篆,只需要念动咒语,将法术按照某种玄奥的轨迹运行即可。
只是短短的数秒钟,我便施术完毕。
身体里,陡然涌现出无穷的法力来,比当初翻坛倒峒张五郎上我身时还要雄厚,胀得我满脸发热,感觉浑身都要被撑爆似的,但随之而来的,也有无穷的力道。
赵玹不愧是老江湖,一眼就瞧出我有异样。
只是,他竟然没有去提醒那些邪教徒,而是悄悄地向着后面退去,这让我很是恼怒,但又拿他没辙,冲将过去,与那些邪教徒战到一起,他们见我跑回来,面露得意之色,朝我攻来,跑在最前面的人直接用拳头来砸我,我对他的拳头不管不顾,直接也是伸出右手朝着他砸去。
“砰、砰!”
两声闷响。
他的拳头,砸在我的胸口,我的拳头,亦是砸在他的胸口。
当然,结果迥然不同,我几乎是安然无恙,连晃动两下都没有,而他,直接被我砸得吐血抛飞,倒在地上,抽搐几下,翻着白眼,随即不再动弹,竟然是被我这拳给砸死,我这番威风,只怕是比水壶里鲁智深拳打镇关西还要牛逼不少的。
剩余的邪教徒面上露出骇然之色。
随即,他们互相瞧上几眼,兴许是仗着人多,胆色也大,再加上赵玹吼上两句,他们居然还是朝着我冲来,而这时,我已经把软软收回到怀里,这小家伙,被赵玹的猖兵号角迷惑神智,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苏醒过来。
燃烧之术,施展时间越久,消耗的生命力越多。
我暂时心里只是想着,这生命力,可千万别从我只好的几年里扣,距离我的生死关卡之剩下那么些时间了,眼见猖兵号角再度出现在我眼前,要是我施展完禁术就挂掉,那未免也太冤了些,至于以后的生命,我可是管不着的,人生苦短,不过是少活几个年头而已,再说,我黄山既然入得这行,又被卷入正邪纠纷之中,我真没想过自己能有寿终正寝的那天。

半吊子道士 说:
回乡下去了两天,没网。

楼主 一个犯贰小青年  发布于 2014-06-11 11:49:00 +0800 CST  
在狂热的战斗中,不知过去多久,我几乎完全迷失自我。
直到,我的身边再也没有人敢冲上来,我环首四顾,发现我的身周竟然已经躺着近十个邪教徒的尸体,不远处,连赵玹的脸上都露出骇然之色,仅余的几个邪教徒更是不需要提。
我冷冷瞧着赵玹,豁然回头,朝着山腰走去。
几秒后……
身后突然传来喊声,“小子,给我留下吧!”
我回头,只见赵玹正朝着我急奔过来,嘴角带着阴测测的笑容,“小子,你刚刚施展的是某种禁术吧?我就不信你现在还有那个实力。”
我心里咯噔,往下沉去,赵玹这个老头,果然是老奸巨猾。
他刚刚那惊骇的模样,只怕也是故意装出来给我看的,为的就是让我以为他被我吓住,然后,拖延时间,若是我不跑,他兴许还会害怕,但是,我现在匆匆忙忙地往山腰下走,这无疑是告诉了赵玹,我的禁术时间已经完毕。
紧接着,我便瞧道赵玹再度把猖兵号角掏了出来。
他么的,这个巫成还真是心狠,为杀我,竟然连猖兵号角都舍得借给赵玹,甚至,这赵玹来杀我就是他唆使的也说不定,巫成不死,我心难安。
“呜呜……”
如同哭嚎般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我想撑起通天印的青光罩,但禁术的效果刚刚过去,我身体虽然不是特别虚弱,但法力全无,通天印连半点反应都没有。
晕乎乎的,天旋地转,迷糊间,好像瞧道妙计和尚他们正朝这边跑来。
……
再度睁开眼时,眼前,是简陋的帐篷顶子,周围,是刘倩等人,我大大地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黄山,你醒了?”见着我睁开眼睛,刘倩就惊喜地说道。
我微微点头,感觉到身体并无大碍,坐起身来,问道:“是你们救的我?赵玹那个老头呢?”
“在外面!”妙计和尚说道。
听他这么说,我当即站起身来就朝着外面走去,掀开帐篷的帘子,眼前,是夏小墨、多多、彩虹、普心老和尚、刘剑秋等人,而被他们围着的,正是赵玹,不,正准确地说,应该是赵玹的尸体。
之前不可一世的赵玹,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地上,脸色青紫。
我瞧过他的死相,这分明是中毒而死,我默默胸口,没有感觉到软软的存在,连问道:“软软呢?你们看见软软了吗?”
刘倩和妙计和尚他们也跟在我的后面走了出来。
我话音刚落,刘倩就上前两步,走到我的身侧,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来,塞到我的手里,我一瞧,是个虫茧,刘倩说:“赵玹是被软软毒死的,不过,软软毒死他后,自己也昏迷过去,然后就成这个样子了。”
“哈哈……哈哈……”
我捧着软软化成的虫茧,不禁狂笑,软软这分明是在进化。
这小家伙不愧是圣虫,蛊虫之王,这进化的速度,还真不是盖的。
“黄山,给!”
这时,刘倩突然又从背后掏出个东西朝我递来,我瞧过去,伸出双手去接,不禁有些颤抖,猖兵号角,终于,我得到了猖兵号角,终于可以消除掉王八精这个隐患了,这么多年来,王八精就像是个定时炸弹,潜伏在我的身体里,此时,我的激动,真的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啪!”
猛的,妙计和尚拍我的肩膀,说道:“你小子还在等什么?”
我凝望着猖兵号角,然后把蚩尤眼也从怀里掏出来,脑子里,响起的是小铃高兴的说话声,我点点头,说道:“也该是时候了,普心前辈、刘前辈、齐前辈、柳伯,麻烦你们四位了。”
这四位,是在场人里,年岁较大的,也是法力修为最为厉害的。
我始终记得爷爷曾说过,当我使用猖兵号角和蚩尤眼分割开王八精的灵魂时,务必要有法力高深的人在侧,这并不是说这个过程必须要有人帮人,而是说,这个过程很危险,稍有不慎,我便会万劫不复。
普心老和尚四人皆是点头,王八精的事情,我已经与他们说过。
重新走回到我们暂住的帐篷里,刘倩、妙计和尚他们都没有跟进来,而是在门外面守着,赵玹以及那些邪教徒死在我们手上,难免邪教会有什么报复,在我分割王八精灵魂的时候,是不得不防的。
有时候,我真的很庆幸有这么多朋友,不然,我黄山只怕早被别人五马分尸了。
坐在床上,我把猖兵号角和蚩尤眼放在身前,猖兵号角,有伤害灵魂的效果,能对灵魂产生强烈的撕扯力,轻则让人昏迷,重则甚至让人灵魂烟消云散,而蚩尤眼,则与之相反,恰恰是有保护灵魂,滋养灵魂之效。
虽然爷爷并未曾告诉过我如何具体分割开王八精的灵魂,或许他也不知道,但想想,也不是个很复杂的问题,我把猖兵号角朝着柳伯递去,然后又把猖兵号角的使用之法告诉柳伯,最后才对他说道:“柳伯,你待会用猖兵号角全力撕扯我的灵魂就是。”
柳伯有些惊愕,“这样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吗?”
我苦笑,“应该不会吧,普心前辈、刘前辈、齐前辈,若是等下有什么异样,就麻烦你们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王八精跑出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王八精有这么厉害?”柳伯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
或许,在他的印象里,王八那种动物,即使成精,也不会是什么厉害的邪物,然而,我却是对王八精的威视记忆犹新,小时候,晒谷坪里,王八精周围环绕的妖气,绝对不是寻常妖物能够拥有的。
我说:“挺厉害的。”
之后,我们也没有再说什么,面色都是凝重起来,柳伯吹惯了笛子,很快也对猖兵号角上手,吹奏几声,然后停下来,瞧着我,说道:“做好准备没有?”
我紧紧把蚩尤眼握在手里,青筋毕露,狠狠地点了点头,随即闭上了眼睛。
号角声“呜呜”地在房间里回荡着,柳伯将其声音全部向我这边逼迫过来,普心老和尚、齐前辈、刘剑秋三人并不会受到什么影响,我的脑子里,先是昏昏沉沉的,很快,便传来撕扯般的剧痛,这种灵魂被撕扯的痛楚,我已经许久没有尝过。
意识,到灵识海里。
我那古怪的灵魂再度出现在眼前,人头、龟身,此时,我的灵魂正在剧烈的晃动,被拉扯着,忽长忽短,忽胖忽瘦,王八精的脑袋偶尔也会露出个虚影来,同样是痛苦的嘶嚎着,只是,它的双瞳不再是红色,而是化为黑色。
剧痛……
若是没有蚩尤眼保护着,我估计我的灵魂已经在这样剧烈的撕扯中化为飞灰,时间的流逝是如此的缓慢,我的王八精饱受折磨,然而,我们的灵魂却是始终没有分隔开来,就像是黏得紧紧的口香糖,扯都扯不开。
我想晕过去,但是,这种痛楚直接从灵魂深处袭来,让我就是想晕也不行。
终于,王八精的脑袋渐渐地从我的灵魂的脑袋里冒出来,而我灵魂的身子,也从王八精的身子里露出影子来,仿佛,不再需要多久,我的灵魂就能彻底地与王八精的灵魂分离开来,而那九钉镇魂法的九束光芒在这么多年过去后,已是暗淡几不可察。
“啪……”
似乎有清脆的声音直接在灵魂深处响起。
我浑身巨震,睁开眼睛来,身前,有到漆黑的影子呼啸而过。


楼主 一个犯贰小青年  发布于 2014-06-12 22:17:00 +0800 CST  
王八精!
我失声狂喝,“拦住它!”
只是,自己却是动弹不得,刚刚经历过灵魂分裂的我,浑身大汗淋漓,几近虚脱,根本就没有力气爬起床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普心老和尚他们身上。
普心老和尚他们的反应也是极快的,各自掏出法器来,朝着王八精攻去。
王八精灵魂之体,显然对于他们法器上的灵光极为忌惮,呼啸着,朝上面飘飞而去,试图躲过,普心老和尚大喝,猛然跃起,手中钵盂朝着王八精就罩了过去。
齐前辈仰头,喝了口清净壶中的茶水,然后双腮鼓起,猛然喷吐出去。
刘剑秋肢体不便,虽法力高深,但绝大部分本事都在华佗法上面,对于斗法,他并不是很擅长,金蝉薄翼刀又不在他手上,于是,他很干脆地选择推动轮椅朝着外面跑去,同时嘴里大喊:“雨娃儿、小墨丫头,你们快在外面挡着,王八精跑出来了!”
他话音刚落,门口,就冒出个头来。
“嘿!”
冒出来的人,是雨娃儿,他吐气开声,手中断灵钟就朝着正试图往门口扑去的王八精罩来,王八精被四路围攻,无处可逃,我正窃喜,陡然,心里却是涌现出个意识来,有些悲伤,有些渴求,还有些无助。
我惊讶地看向王八精,这意识,竟然是它的。
随即,我猛喝道:“雨娃儿,住手!”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王八精怀有同情之心,但是,自心底里传出来的不愿意让它消散的念头却是那么的真切,仿佛,它就是我的亲人那样。
雨娃儿疑惑停手,但断灵钟仍是指向王八精,上面青光闪烁。
齐前辈的茶水吐在王八精的身周,化为星星点点,笼罩住王八精,嗖的,王八精猛地朝我蹿来,普心老和尚大怒,就要出手,我却感觉到王八精传来的亲近之意,心念电转,喊道:“前辈,别。”
普心老和尚听到我喊,有片刻的迟疑,而正是这瞬间的迟疑,让得王八精得以接近我。
我凝视着王八精,虽身体无力,法力也并没有恢复多少,但还是握着通天印暗自防备着,王八精到我近前,陡然停住,只是虚蒙蒙的光,大眼睛眨动,眼皮上面都有皱纹似的,显然极为苍老,但是,双眼却极为有神。
它停在我身前,飘荡着,没有进攻我。
半响,普心老和尚他们都很是疑惑,我缓缓地伸出手,朝着王八精的脑袋摸去,它猛地缩回头,随即,又缓缓的冒出来,任由我的手覆盖在它的灵魂上,还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我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它的亲近。
我掏出蚩尤眼来,里面,小铃的身体清晰的呈现着,王八精瞧着我,片刻,嗖地朝着蚩尤眼内蹿去,随即,蚩尤眼里出现缩小版的王八精,竟然是显得有些可爱,就像是宠物龟。
普心老和尚、雨娃儿他们走过来,普心老和尚问我说:“黄山,这是怎么回事?”
我挠挠头,说:“我也不太清楚啊,只是感觉和它有种亲近的感觉。”
普心老和尚他们也疑惑起来,好半响,才是柳伯开口说道:“我想,是因为这么多年来,小山和王八精的灵魂共体,所以双方才会从灵魂处产生亲近感吧,像我们养蛇,积年累月,也会与蛇产生亲近感。”
我点点头,柳伯所说,很有这个可能。
不过,不管怎么说,能够和王八精建立这种关系,对我来说,都是有益无害的事情,王八精的厉害我是知道的,有它相助,我梅山教无疑又是多了一大助力,在这重建教坛的重要关头,更会成为一剂定心剂。
之后的大半年,相安无事。
教坛的建立接近尾声,邪教并没有来犯,妙计和尚他们始终都没有离开,我们平常除去监工之外,就是修炼,修为也在日益增长,而我与刘倩之间,则是稍稍有些尴尬,倒是小铃,没少和我谈及这件事情,撮合我和刘倩。
我开始散步梅山教重建教坛的消息,只是,我交际圈子比较窄,思来想去,也就通知祝捷等少数几人,只是,后来立教之日那天来人的数量却远远超出我的意料,当然,这也是后话。
面临重新立教之日愈近,也陆续的有我梅山教散落在外的门徒闻讯过来。
绝大多数都是普通的传人,只是身兼梅山法术,并不具备最核心的传承,唯独有个女孩子不同,她名为罗澜,打扮时髦性格,脸上着着浓浓的妆,说句不好听的,她看起来像是那种喜欢流连就酒吧、KTV的夜女子。
我记得她刚来那天,嘴里还叼着根烟,烟圈吐向我,问我说:“你是黄山?”
我点头,说:“是的。”
她说:“我是罗澜,雪山法传人,以后就由你罩着我了。”


楼主 一个犯贰小青年  发布于 2014-06-12 23:57:00 +0800 CST  
我仍是点头,说:“好!”
就是这样,仅仅几句话,她就在我们梅山教的新址住了下来,而且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我们吃什么,她吃什么,看起来,倒像是个来蹭饭吃的,不过短短几天过去后,我才发现,这罗澜虽然动作豪放,但心地还是很好的,很快与夏小墨、刘倩、多多、彩虹她们打成一团,当然,如果她不养那只雪白的小兔子的话,兴许我并不会这样认为。
在我看来,喜欢小动物的,大多都是心地善良有爱之人。
转眼,教坛修建完毕,又张罗过几天,万事俱备,重新立教的日子到来。
这天大清早,刘倩好生把我打扮了番,具有我梅山教色彩的道士服,剑眉入鬓,长年没有修理的长发也被扎成发髻,盘在脑袋上,而她自己,居然也没有再用易容术,将之让得神仙都会为之嫉妒的容貌显露出来。
或许,这天最让人轰动的,便是她的容貌吧!
除去我之外,其余如妙计和尚、普心老和尚、雨娃儿,乃至彩虹、多多、夏小墨,还有那个与柳伯同来的道童子小女娃郭筱紫,都是大为惊叹。
钟鸣声响。
我们前往前山门迎客,到那里时,已有数位客人在那里等候,是祝捷,他身边还站着几个年轻人,见我们下来,祝捷就迎上来,拱着双手,“黄山老弟,恭喜,恭喜啊!”
我说:“多谢!”
祝捷挥挥手,他身后的两个年轻人走上来,手里都端着个物事,左侧那人手里,是套令旗,右侧那人手里,是支笛子,我的眼神瞬间被那笛子吸引住,身边,柳伯更是不自禁地发出惊呼声来,“绿竹笛!”
绿竹笛,通体绿色,其实是由玉石制成,正是蛇法的传承法器。
只是,我不知道这绿竹笛怎么会出现在祝捷的手里,我说道:“祝大哥,这……”
祝捷笑笑,说:“我们部门的某位大佬听说你梅山教重新立教,特意拿出自己珍藏的绿竹笛要我代为恭贺,黄山老弟,你可莫要客气啊!”
我当然不会客气,只是问道:“不知道那位大佬是谁?”
祝捷说:“卢逸仙卢老前辈!”
我惊讶得张开嘴,郑伯昊被我害死,冯逸翰也是身受重伤,按理说,正一教当不会和我梅山教好好相处才是,这卢逸仙却是让祝捷送来绿竹笛,当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我心里也明白,卢逸仙之所以让祝捷代送,是怕我不收。
毕竟,我和祝捷交好,他的面子我不得不给,卢逸仙差他来,显然是让他作为说客的意思,想和我梅山教交好,由祝捷来,比卢逸仙自己来还要好上不少。

王八精!
我失声狂喝,“拦住它!”
只是,自己却是动弹不得,刚刚经历过灵魂分裂的我,浑身大汗淋漓,几近虚脱,根本就没有力气爬起床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普心老和尚他们身上。
普心老和尚他们的反应也是极快的,各自掏出法器来,朝着王八精攻去。
王八精灵魂之体,显然对于他们法器上的灵光极为忌惮,呼啸着,朝上面飘飞而去,试图躲过,普心老和尚大喝,猛然跃起,手中钵盂朝着王八精就罩了过去。
齐前辈仰头,喝了口清净壶中的茶水,然后双腮鼓起,猛然喷吐出去。
刘剑秋肢体不便,虽法力高深,但绝大部分本事都在华佗法上面,对于斗法,他并不是很擅长,金蝉薄翼刀又不在他手上,于是,他很干脆地选择推动轮椅朝着外面跑去,同时嘴里大喊:“雨娃儿、小墨丫头,你们快在外面挡着,王八精跑出来了!”
他话音刚落,门口,就冒出个头来。
“嘿!”
冒出来的人,是雨娃儿,他吐气开声,手中断灵钟就朝着正试图往门口扑去的王八精罩来,王八精被四路围攻,无处可逃,我正窃喜,陡然,心里却是涌现出个意识来,有些悲伤,有些渴求,还有些无助。
我惊讶地看向王八精,这意识,竟然是它的。
随即,我猛喝道:“雨娃儿,住手!”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王八精怀有同情之心,但是,自心底里传出来的不愿意让它消散的念头却是那么的真切,仿佛,它就是我的亲人那样。
雨娃儿疑惑停手,但断灵钟仍是指向王八精,上面青光闪烁。
齐前辈的茶水吐在王八精的身周,化为星星点点,笼罩住王八精,嗖的,王八精猛地朝我蹿来,普心老和尚大怒,就要出手,我却感觉到王八精传来的亲近之意,心念电转,喊道:“前辈,别。”
普心老和尚听到我喊,有片刻的迟疑,而正是这瞬间的迟疑,让得王八精得以接近我。
我凝视着王八精,虽身体无力,法力也并没有恢复多少,但还是握着通天印暗自防备着,王八精到我近前,陡然停住,只是虚蒙蒙的光,大眼睛眨动,眼皮上面都有皱纹似的,显然极为苍老,但是,双眼却极为有神。
它停在我身前,飘荡着,没有进攻我。
半响,普心老和尚他们都很是疑惑,我缓缓地伸出手,朝着王八精的脑袋摸去,它猛地缩回头,随即,又缓缓的冒出来,任由我的手覆盖在它的灵魂上,还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我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它的亲近。
我掏出蚩尤眼来,里面,小铃的身体清晰的呈现着,王八精瞧着我,片刻,嗖地朝着蚩尤眼内蹿去,随即,蚩尤眼里出现缩小版的王八精,竟然是显得有些可爱,就像是宠物龟。
普心老和尚、雨娃儿他们走过来,普心老和尚问我说:“黄山,这是怎么回事?”
我挠挠头,说:“我也不太清楚啊,只是感觉和它有种亲近的感觉。”
普心老和尚他们也疑惑起来,好半响,才是柳伯开口说道:“我想,是因为这么多年来,小山和王八精的灵魂共体,所以双方才会从灵魂处产生亲近感吧,像我们养蛇,积年累月,也会与蛇产生亲近感。”
我点点头,柳伯所说,很有这个可能。
不过,不管怎么说,能够和王八精建立这种关系,对我来说,都是有益无害的事情,王八精的厉害我是知道的,有它相助,我梅山教无疑又是多了一大助力,在这重建教坛的重要关头,更会成为一剂定心剂。
之后的大半年,相安无事。
教坛的建立接近尾声,邪教并没有来犯,妙计和尚他们始终都没有离开,我们平常除去监工之外,就是修炼,修为也在日益增长,而我与刘倩之间,则是稍稍有些尴尬,倒是小铃,没少和我谈及这件事情,撮合我和刘倩。
我开始散步梅山教重建教坛的消息,只是,我交际圈子比较窄,思来想去,也就通知祝捷等少数几人,只是,后来立教之日那天来人的数量却远远超出我的意料,当然,这也是后话。
面临重新立教之日愈近,也陆续的有我梅山教散落在外的门徒闻讯过来。
绝大多数都是普通的传人,只是身兼梅山法术,并不具备最核心的传承,唯独有个女孩子不同,她名为罗澜,打扮时髦性格,脸上着着浓浓的妆,说句不好听的,她看起来像是那种喜欢流连就酒吧、KTV的夜女子。
我记得她刚来那天,嘴里还叼着根烟,烟圈吐向我,问我说:“你是黄山?”
我点头,说:“是的。”
她说:“我是罗澜,雪山法传人,以后就由你罩着我了。”
我仍是点头,说:“好!”
就是这样,仅仅几句话,她就在我们梅山教的新址住了下来,而且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我们吃什么,她吃什么,看起来,倒像是个来蹭饭吃的,不过短短几天过去后,我才发现,这罗澜虽然动作豪放,但心地还是很好的,很快与夏小墨、刘倩、多多、彩虹她们打成一团,当然,如果她不养那只雪白的小兔子的话,兴许我并不会这样认为。
在我看来,喜欢小动物的,大多都是心地善良有爱之人。
转眼,教坛修建完毕,又张罗过几天,万事俱备,重新立教的日子到来。
这天大清早,刘倩好生把我打扮了番,具有我梅山教色彩的道士服,剑眉入鬓,长年没有修理的长发也被扎成发髻,盘在脑袋上,而她自己,居然也没有再用易容术,将之让得神仙都会为之嫉妒的容貌显露出来。
或许,这天最让人轰动的,便是她的容貌吧!
除去我之外,其余如妙计和尚、普心老和尚、雨娃儿,乃至彩虹、多多、夏小墨,还有那个与柳伯同来的道童子小女娃郭筱紫,都是大为惊叹。
钟鸣声响。
我们前往前山门迎客,到那里时,已有数位客人在那里等候,是祝捷,他身边还站着几个年轻人,见我们下来,祝捷就迎上来,拱着双手,“黄山老弟,恭喜,恭喜啊!”
我说:“多谢!”
祝捷挥挥手,他身后的两个年轻人走上来,手里都端着个物事,左侧那人手里,是套令旗,右侧那人手里,是支笛子,我的眼神瞬间被那笛子吸引住,身边,柳伯更是不自禁地发出惊呼声来,“绿竹笛!”
绿竹笛,通体绿色,其实是由玉石制成,正是蛇法的传承法器。
只是,我不知道这绿竹笛怎么会出现在祝捷的手里,我说道:“祝大哥,这……”
祝捷笑笑,说:“我们部门的某位大佬听说你梅山教重新立教,特意拿出自己珍藏的绿竹笛要我代为恭贺,黄山老弟,你可莫要客气啊!”
我当然不会客气,只是问道:“不知道那位大佬是谁?”
祝捷说:“卢逸仙卢老前辈!”
我惊讶得张开嘴,郑伯昊被我害死,冯逸翰也是身受重伤,按理说,正一教当不会和我梅山教好好相处才是,这卢逸仙却是让祝捷送来绿竹笛,当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我心里也明白,卢逸仙之所以让祝捷代送,是怕我不收。
毕竟,我和祝捷交好,他的面子我不得不给,卢逸仙差他来,显然是让他作为说客的意思,想和我梅山教交好,由祝捷来,比卢逸仙自己来还要好上不少。

楼主 一个犯贰小青年  发布于 2014-06-12 23:57:00 +0800 CST  

楼主:一个犯贰小青年

字数:465731

发表时间:2014-04-04 01:3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1-10 19:30:0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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