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枯井里,濒临绝境【原创直播】

医生说杨春妮受到惊吓,只要稍事休息就会没事。同时叮嘱我,不能再让她受到刺激。

随后的日子杨春妮在家里住了一星期,她只能向学校要求延续假时。学校不知道杨春妮怀有身孕,因而不同意她的请求。于是杨春妮挺着肚子去上学,结果弄得满学校风言风雨。杨春妮只能谎称已订婚,生完孩子后就举行婚礼。

在家无聊,翻开邮箱。

看着一封封邮件,细读里面稀奇古怪的剧情,就像是在听故事一样。来信的地区不同,大都是偏远的市区和县镇,本市的微乎其微。我现在没有充分的时间,只能把其他市区的求助信搁置一边,着重去看来自本市的邮件。其中有一封引起我的注意,因为我的车就是在他们那里租来的。

打开邮件,细读起来。

“只要到了每日夜里九点钟,我弟弟就跑到车库玩捉迷藏,玩着玩着就在后备箱里睡着,醒来时却说是和妈妈一起睡的。可是我妈妈近期都不在公司里,我觉得我们家里的车库有问题,您可以帮我查查么。”

读完邮件去看时间,已经超过一星期。

我尝试拨打她留下的号码,结果通了。电话里她问我是谁,我报名自己的身份。随后她告诉我,她的弟弟失踪了。在一个星期前某日夜里,她的弟弟就不知去向。她搜遍了车库里全部的车,包括那些被客户开走的车,却仍旧没有找到弟弟的影子。

“还有一辆车我找不到租车人,因为身份证是假的。”她的声音很消沉,略显自责。听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神经即刻紧绷起来。走到窗口望着满目的阳光,我租来的那辆车就停在门口,而且我用的身份证也是假的。

脑子一阵零乱。

我在电话里告诉她,我有时间会过去看看,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我取出钥匙,打开自租来就从未打开过的后备箱。起先撬开一条窄窄的缝隙,随即我鼓足了全部勇气打开后备箱。当我看到后备箱里的一幕时,惊呆了。里面真有个小男孩,卷曲着身子,拇指插进嘴里,面色白如宣纸像是死去了一样。我不由得想起前几日,车子里面就总有奇怪的声音,我想一定就是后备箱里发出来的。

我抱出小男孩,轻声呼唤。

他的拇指离开嘴,随手垂向地面。我手忙脚乱地脱掉他身上的衣服,检查他的身体情况。他的皮肤还是柔软的,四肢并没有僵硬,也就是说他应该还有气息。我打开全部的车窗,尽量让新鲜空气灌进车里。随后启动车子赶到市区医院。

到了医院时,我抱着他跑进去,焦急如焚着,就像是自己的孩子。我向医生说明情况,这孩子被憋在后备箱里至少一星期。医生接过我手里的孩子,带上氧气罩后推进手术室。我在手术室门口焦急等待,很想知道手术的进展,却只能静坐在这里傻等。

整整两个小时,手术室的灯总算灭了。

医生走出来,说的第一句话是让我办理住院手续而不是让我通知患者家属。我悬起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就连医生都说这是个奇迹。虽说孩子重新有了生命体征,但现在还不稳定,因而要留院观察一阵子。我连忙去办理了住院手续,随后拨通手中的电话。

楼主 ab522625001  发布于 2014-06-07 08:40:00 +0800 CST  
“喂,你弟弟现在在市区医院,你们过来一趟吧。”

“我弟弟怎么样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现在的情况很稳定,你不用担心。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等你过来我在给你解释。”

那是医院里最好的病房,他在里面接受护士的照料。我在门口探视两眼,随后走到医院门口。今日的阳光很亮,可落下的却是遍地冷光。有萧瑟的风迎面而来,像是只落在脸上的冰手。我在门口静站了五分钟时间,一辆停下的红色轿车里,走下十八岁左右的女孩子。

她很慌忙,行色匆匆,连车门都忘记锁。于是我知道,她就是男孩的姐姐。

“我弟弟在哪?”她问。

我把她带到病房前,隔着窗口探视。她眼角坠出两行眼泪,却不想让我看见,于是用手背慌忙地拭掉泪滴。可以看得出来,她是个表面很坚强,内心很柔弱的女孩子。我轻声地安慰她不用担心,她的弟弟没有生命危险,只要在医院里静养一阵子就会没事。

“谢谢你。”她说,我却很惭愧。

“你说的那辆车子是我租的,你弟弟就在那辆车的后备箱里。”我说把双手插进裤兜,略微惭愧地看着地面,“憋了一个星期。”

她在门旁的塑料凳椅上坐下,听到弟弟在后备箱里憋了一星期时间后,就暗暗地啜泣起来,“如果没有给我打电话,或者我没有给你发邮件,我弟弟是不是就要死在里面。”

“有可能。”我暗暗地看着她的侧影,身影消瘦,楚楚可怜。

她本应该责怪我却没有那样做,毕竟这件事情我们都有责任。她若悉心地照顾弟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我若当初使用自己的身份证,也不会让她的弟弟在后备箱里憋那么长时间。但现在她的弟弟至少是安然无恙的,这不管对谁来说都是件好事。

“我们的妈妈死了,就在一个星期前,是车祸。”她似乎没有什么朋友,于是很多事情都憋在心里。在遇到我的时候,她选择把心里面的情绪倒空,“我们是单亲家庭,家里面除了我和弟弟就只有妈妈。现在妈妈没了,我要担起公司和照顾弟弟的事。幸好弟弟没事,否则我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你应该高兴才对,你的弟弟现在很安全。”我安慰。

任谁都无法安抚她的情绪,隐隐啜泣。

夜里,风很凉很凉,城市渐暗。

杨春妮穿着宽松的黑毛衣,咖啡色靴子和黑色棉丝袜走出学校。她慢慢地拉开车门,慢慢地坐进副驾驶,把冰凉的小手放在我的肚子上,每次都用这样的方式来为自己取暖。我开车带她回到家里,打开暖风机。我们这里没有供热系统,取暖已经成了问题。如果没有杨春妮或者说她没有怀孕,那么我倒是会一直留在这里。但现在我必须要考虑到外面租个房子,起码要让她肚子里的孩子过一个暖冬。

第二日杨春妮请了假,我们距离学校较近的位置租了套两室一厅,拥有完善的供热系统,而且家具一应俱全。我在小区物业缴纳了供热费,随后就带着杨春妮搬进这里。晚上的时候我会在这里陪杨春妮,而白天我通常都会一直在侦探社里。

某日。

楼主 ab522625001  发布于 2014-06-07 08:41:00 +0800 CST  
电话响起。

打来电话的是男孩的姐姐。她说,她的弟弟已经出院,现在在家里休养。我表示很高兴能听到这个消息。随后她告诉我一件奇怪的事情。她的弟弟并不知道妈妈的死讯,却一直念着妈妈的名字,还说妈妈回来看他。更加怪异的是,她妈妈出车祸时开的那台车,鬼使神差地出现在公司的地下车库里。期间她联系了负责这起交通事故的交警,交警表示也不知道事故车辆的去向。

她有意要请我帮忙调查,我答应了。

中午十二时,我选择在阳光最明媚的时候出门。二十分钟的时间,我轻车熟路地来到这间租车公司。公司在马路的旁边,有一扇宽四米的铁门。可以看见各种低中高档轿车,整齐有序地停在院子里。我的车就是在这里租来的。通过院子能看见一幢二层小楼,一层办公,二层住宅。

她自房子里面走出来,和我打招呼。随后把我引到院子右面的地下通道口,走进地下车库。车库里面有很多的车子,看上去很破旧。她说这些车子都是妈妈生前收回来的,全部都是二手汽车。工作人员会在地下车库里对车辆检修翻新,确保车辆的安全性后才能租给客人。

在车库的最里端,我看见一辆扭曲变形,破损严重的高档轿车。车厢呈扁平状,前车轮全部破裂,车盖就像是被咬掉一半的面包。

“我妈妈生前开的车,也是收购回来的二手车。”她说。

“你说是它自己跑回来的,有监控录像么?”我问。

“除了车库其它地方都有。”她说。

我走到这辆已经看不出模样的报废轿车前,朝挤压得不成模样的驾驶室看去,随后往后备箱里瞄了两眼。根据车子破损的情况来看,事故现场是极其惨烈的。车胎已经完全破裂,车身已经完全报废,除非有吊车,否则无法将车子送回车库。

“你确定车子不是被人送回来的么?”我问。

“车辆车应该被送去销毁才对,没有理由被送回来呀。”她用这种方式来回答我的问题,很有道理。

“那就奇怪了。”我思索起来。

“出院以后我弟弟一直说看见了妈妈,她会不会是真的回来啦?”她谨小慎微地问着。


楼主 ab522625001  发布于 2014-06-07 08:41:00 +0800 CST  
我觉得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把这辆车子送进销毁厂。不管里面载着多少母女的思念,该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留在记忆里。她答应明天就带销毁这台车子。我在车库里安装了监控视频,角度刚好对准她母亲生前用过的这辆事故车。同时在她和弟弟的房间里也安装了摄像头。

夜里。

我打电话给杨春妮,告诉她我现在有事要做,让她自己打车回去。

我有意住进她母亲生前的房间里,翻看起相框里面的相片。这十个幸福的三口之家,相片告诉我她们去过很多的地方,而且关系相处得一直很融洽。我把电脑放在膝盖上,陷进柔软的床里。我一直看着监控视频里的两组画面。第一组画面是车库,很安静。第二组画面是房间,她的弟弟躺在床上熟睡着,她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床上的弟弟。在夜间九点钟的时候,她的弟弟起床离开房间,而那时的她似乎已经睡着。

我轻轻地推开门,向外面看去,却不见她弟弟的影子。回到房间里,端起床上的笔记本,紧紧地盯着第一组画面。三分钟时间,小男孩的身影出现在画面里。现在已算是深夜,天气很冷。他却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光着脚在车库里画面中荡来荡去。而第二组画面中,男孩的姐姐还坐在椅子上,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垂着脸,没有察觉到弟弟已离开房间。

重新锁定第一组画面,画面中的男孩已经走到报废车前,时而蹲在地上看着车底,时而把头探进车厢里面,叫我的心不由得悬了起来。随后男孩在车前自言自语,手舞足蹈起来,最后用双手捂住眼睛,就好像是在玩捉迷藏。当他把手挪开时,就快速地消失在画面中。

我推开房门,沿着楼梯来到地下车库。

地下车库很阴暗,而且很冷。不知是哪里灌进来的风,打透了我身上那件单薄的衣服。车库里堆满了车子,整齐有序地排列出一条错综复杂的迷宫。我就在车与车之间狭窄的通道中,努力地找寻着男孩的影子。车窗玻璃中倒影出我的身影,扭曲而模糊。我时而朝里面看去,却因看到自己的影子而害怕,总觉得这些车子非同寻常。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汽车警鸣,车灯忽明忽暗。起初是一辆,随后是两辆,到最后我就分不清楚,还有哪些车子的警鸣没有响。寂静的车库被警鸣声打乱,阴暗的空间也被照得明亮。我看见小男孩在车子间跑动,像是幽灵一样时而跑到这里,时而跑到那里。我尾随他而去,发现他藏在某车的后备箱里。

他吸允着自己的拇指,朝着我使劲地傻笑。

“怎么啦?”她的声音擦响耳膜。

她急匆匆地跑到我这里,看到弟弟后露出一脸的释然,随后把他接到自己怀里。车库的警鸣在不同的时间里响起,却在同一时间中停止,就好像是在暗中帮我一样。男孩在姐姐的怀里哭哭闹闹,甚是拼命地拍打姐姐的胸脯,好像很不习惯被姐姐这样抱着。

“下回可要留神了。”

“嗯。”她抱着弟弟回到房间。

我回到她母亲的房间里,遗照就悬挂在床前的墙壁上。她是那样的年轻看上去只像是三十岁,如果不是亲眼遇见她的两个孩子,我肯定不会相信她是她们的妈妈。我回到床上盯着电脑屏幕,第一组画面里仍旧死气沉沉,第二组画面中她在哄着哭闹不停的弟弟,直到很晚才双双睡去。

夜里十二点杨春妮打来电话,她问刚刚是不是我在叩门。

我蹙眉。我现在还在租车公司里做事情,而且今晚要留在这里过夜。杨春妮说如果不是我叩门,那就是住在隔壁的怪邻居。

“最近隔壁老是有怪动静,我很怕,就跑到客厅里面。刚刚听见有人敲门,我还以为是你回来,可后来发觉不对劲,你明明有带钥匙。于是我问是谁敲门,却一直没有人说话,我就赶紧给你打了个电话。电话刚打过去,敲门声就不见了。”杨春妮向我描述刚刚的事情。

“你记得把门锁好,夜里不管谁敲门都不要开。”我叮嘱。

“你晚上不回来了么?”她紧张起来。

“明早我回去接你上班。”我说。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杨春妮说完就结束了通话。

夜里的时间应该在家里陪杨春妮,毕竟她现在已有四个月的身孕。

我在屋子里面随意走动,在柜子底部翻出的纸箱里,找到陈年旧物。看起来这些东西,她珍藏了很长时间。里面有很多儿时的玩具和日记本,甚至还有一些奖状。那些奖状上面写着两个孩子的名字,程雯和程琪。而日记本里有记录她们之前的所有事情,我坐在窗口细细地读着,就好像融入到她们的生活当中。

楼主 ab522625001  发布于 2014-06-07 08:41:00 +0800 CST  
打开台灯,借着黑暗中唯独的光亮,追溯着那些字里的故事。在最近两个月的内容里,我看到了她心中的难过。她虽没有提及是和谁争吵,原因是什么,但我体会到了她的无奈与痛苦。读完。我把日记本放回箱子里,盖好。

那晚我一直坐在窗口,看着电脑里的监控画面,直到清早都没再发生任何怪事。我留了张纸条在程雯房门口,随即拎着背包开车离开。很快我就回到小区里,打电话时杨春妮已经下楼,在车上她就一直向我描述住在隔壁的怪邻居。

“可能是你敏感了。”我试图打消杨春妮的疑虑。

“你别不相信我行么,我觉得真的很古怪。每晚都能听见叮叮叮,叮叮叮的声音,好像是在凿什么东西。”杨春妮说得很认真。

“装潢,或者修什么东西。”不管怎样我都觉得这没什么问题。

“好啦好啦,就停这吧。”杨春妮嗔怒地瞪着眼,使劲地推开撞开车门,“你都不相信我说的话,你肯定是不喜欢我了,哼。”

“能不能注意点,你摔倒了不要紧,别把孩子摔坏了。”我目视杨春妮的背影。

“知道啦,啰哩啰嗦的烦不烦呀。”她回身说完这句就走进学校。

我开车回到家里,路过隔壁时想起杨春妮提及的怪邻居,于是我忍不住叩响隔壁房门。开门的是个卷发男人,他很谦和,而且很有礼貌,问我有什么事情。“我是刚搬到这里的,以后请多关照。”我说完这句话伸出手,他也很礼貌地和我握手,“邻里邻居的不用这么客气。”

“那好,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可以去找我。”和邻居打好关系是很重要的,虽说我和杨春妮只是暂住。

“再见。”他关上门。

这个邻居看起来很不错,礼貌而且谦和。至于夜里敲门,我想可能是有急事吧。回到家里我就躺在床上,不再去思考这件本就不值得深思的事情。闭上眼睛,满身的疲惫促使我很快睡去。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梦见自己坐在一台车里,开车的就是程雯的母亲。一路上她都在流泪,喝着酒,高速行驶。行驶中遇到盘查的交警,可她却无法停下车子。她只好拉住手刹,车子甩尾,随后侧翻撞向迎面而来的货车。

梦中的片段看似简单,我却做了很长时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四十分。用毛巾擦掉身上的汗珠,全当那只是一场无稽的噩梦,不再去回想梦里的情节。电话里面有数十条未接信息,打开,上面显示出程雯的号码。

“喂。”我拨通程雯的号码。

“你在哪,我弟弟不见了。”她说。

“你别着急,我马上就过去。”我看了一眼时间,距离杨春妮下班还有两个钟头。

开车赶到那里,程雯焦急如焚地坐在房间里。看到我后她显得很紧张,叫我不论如何也要帮她找回弟弟。我问她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说就是中午在车库里。我掏出手机连接监控视频的信号,收集到最近今日储存的监控画面信息。画面快速播放,时间控制在程琪失踪前后两个钟头内。在十二点三十三分,程琪的身影出现在画面里,随后消失在一辆车尾后面。

“你弟弟肯定在车里。”我说完就往车库跑,程雯尾随在后面。

到了车库时却发现那里是空的,那辆在监控画面中出现的车,现在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车呢?”我指着那里问。

“车过了年限要被拉去销毁……”她惊愕地瞪大眼睛。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看起来比程雯还急。

“一点钟。”程雯说。

程雯亲自开车到车辆销毁区。坐在副驾驶的我一直打量她,心里面有很多的疑问。根据视频来看程琪是在十二点三十三分躲进车里,车子是在一点钟的时候被带去销毁,而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也就是说程雯花费了两个钟头的时间寻找弟弟,可她怎么就没有注意到那两台被带去销毁的车呢。更加奇怪的是她明明知道弟弟是十二点到一点之间失踪的,可为何偏偏要在三点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o�Ps-�����ly:"Times New Roman";color:#FF6600'>夜里的时间应该在家里陪杨春妮,毕竟她现在已有四个月的身孕。


我在屋子里面随意走动,在柜子底部翻出的纸箱里,找到陈年旧物。看起来这些东西,她珍藏了很长时间。里面有很多儿时的玩具和日记本,甚至还有一些奖状。那些奖状上面写着两个孩子的名字,程雯和程琪。而日记本里有记录她们之前的所有事情,我坐在窗口细细地读着,就好像融入到她们的生活当中。

楼主 ab522625001  发布于 2014-06-07 08:41:00 +0800 CST  
到销毁区的时候是四点,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一辆辆车祸现场抬回来的车,被重型机器碾压成破铜废铁。我们把车停在外面,徒步来到里面。满眼的破旧汽车如同垃圾堆在一起,五颜六色,却很古老,就像是一座座汽车组成的奇怪房屋。销毁区的管理员将我们拦住,在程雯说明自己的身份和来历时,管理员也不由自主地重视起来。他把这件事向上级报告后,停止对汽车的销毁工作。同时召集全部的工作人员帮我们一起搜寻程琪的下落,毕竟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这里的车起码有几千台,而且车辆没有固定的存放位置。也就是说只要有车被送到这里,就如同垃圾一样随地一丢。于是他们也记不得,一点至两点间送来的车丢弃的位置。这样我们就只能在这几千辆破旧汽车里面寻找。好在我向他们提供了车子的型号和颜色,缩小了营救范围同时加大了程琪的生还希望。

天色暗了下来,有乌云慢慢地飘来。

天际那抹明媚的阳光和那圈鲜红的云霞,渐渐地消失不见。时间过去二十分钟,搜寻无果。我仰面看向暗空,乌云已经遮住天空,像是穿了一件暗色的衣服。有雷在天空中闪过,随即震耳欲聋的雷鸣落在耳膜上。看样子是一场暴雨,来得却很不是时候。我们不约而同地加快动作,撬车的撬车,搜寻的搜寻,可流逝的是时间,得到的却是虚空。

还是没能找到程琪。

雷鸣越来越响,已有雨点落下。有些工作人员经不起雨的敲打,跑到帐篷下面避起雨来。但还是有些还在帮我们寻找,任降下的雨淋湿衣服。雨泪来得过于猛烈,起初是星星点点的雨滴,随后便是滂沱的大雨,风雨晦暝。

我已看不见程雯的影子,但我想她此时此刻,也因这骤雨而倍感焦虑。

雨落下,落在地面哗哗啦啦。敲击在车玻璃与地上破旧的车盖时,发出那种特有的清脆响声。我们在雨水中叫着程琪的名字,可即便我们得到程琪的回应,也未必能听得见。很快地面变得泥泞起来,很多破旧汽车的后备箱里也积满了雨水。

一道雷鸣巨响响彻耳畔,却激起我脑子里的一个想法。随即我环视这些车祸现场拖回来的车子,慢慢地掏出裤兜里的尸油瓶。我知道这种事情都可怕性,说不定每台车子里面都有一个怨念不灭的邪灵。但是在生命的面前什么都是微不足道的,若能通过它们找到程琪,我想我的牺牲是值得的。

尸油点在手指上,慢慢地闭上眼睛。

我把尸油均匀地涂在眼皮上,随后慢慢地睁开……

我是在破旧汽车的中间,那些车子还没有被销毁。而我出现在我面前的,并非是我想得那样。每台车里面也不止是一个邪灵。我看见他们在车子里面挣扎,看见碎铁刺透了他们的脸,他们的头撞碎的挡风玻璃。有些被钢管刺破了胸膛,有些被挤压的血肉模糊,而有些在不灭的烈火中垂死挣扎。我看到的全都是他们车祸时惨烈的景象。

雨还在下着,落在地面汇聚成一条血河。

砰!砰!砰!砰!

车门被推开,他们拖着残肢断体下了车。我在他们眼里就像是车祸现场经过的路人,而他们在求生欲望的催逼下朝我爬来。我瞪大的眼睛里已经塞满恐惧,在他们爬到我脚下时,我钻进了一辆车里。我把全部的车门锁死,看着他们的脸贴满车窗与挡风玻璃。有个被自己的头发勒住脖子,眼看就要死去的女人伸出双臂向我求助。我明明知道她是鬼,却还伸出手施以援助。可就在我刚刚碰到她时,一根钢管刺穿车窗玻璃的同时,狠狠地扎进了她的脑子里。

“啊……”看到这一幕若还能气定神闲,安若泰山的只有傻子。

我惊叫了!叫得相当离谱!

“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叫程琪的小男孩!”我眯起眼睛去看她飘过来的脸,一口气把话讲完。

楼主 ab522625001  发布于 2014-06-07 08:41:00 +0800 CST  
闻言,她退回刚刚的位置,随即伸手朝西南方向一指。

“谢谢!”我连忙擦掉眼睛上的尸油,他们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我现在看不见他们,而不是他们离开了这里。他们是空气里的尘埃无孔不入,遍布在我们生活中的每个角落。你看不见他们并不意味他们是不存在的。

我推开车门,下车。

销毁区还是销毁区,地上的雨水也只是雨水。我刚刚遇到我恐怖一幕,我全当是幻觉。我拾起地上的一根撬棍,来到西南边翘开那些车的后备箱,却一直都没有找到程琪,难道鬼也会说谎么。就在我措手不及时,程琪细弱的啜泣声传进耳膜。

“在哪?”我爬上堆积成山的,破旧的车上面,在里面翻着,“程琪你在哪?”

程琪没有回答,还在哭。

能听见哭声就是说明他没事,就算搬空这座车山,我也要把程琪翻出来。

“哭!你给我使劲哭!你个死孩子到处乱跑!让你妈妈知道非打你屁股!”我故意训骂程琪,没想到他竟真的嚎啕大哭起来。因而我确定了那辆车子,就压在两辆车的下面。我找到销毁区的管理员,他召集其他的工作人员,将那两辆车抬了下来。随后撬开下面那辆车的后备箱,程琪真的在里面。

管理员亲自把程琪报出来,我连声称谢。

“孩子没事就挺好的,我们也算没白忙,快点带孩子回去吧,下回可不能再这么粗心了!”管理员喊着说。

“谢谢你们!”我大声地回谢他们。

这时程雯冒了出来,她将程琪抱在怀里,但程琪却将她推开,钻到我的怀里叫我妈妈。

我们回到车里,全身已经淋透。我和程琪坐在后面,他在我的腿上睡着。程雯在前面开车,街道上面雨很大,车子行驶的速度就变得很慢。我掏出手机拨打杨春妮的号码,可却迟迟没有打通。到了租车公司时是五点十分,我急忙下车和程雯告别,开车驶向市艺学院。

市艺学院,车辆堆满门口却学生寥寥。我再次拨打杨春妮的号码,可仍旧无法接通。

雨冲刷地面,街道行人来来往往,举着五颜六色的伞。照比之前雨小了很多,但雷鸣却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噼里啪啦地交织在天际。我在学校门口等了二十分钟,心里莫名地担忧起来。我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家里,可回到家的时候却仍没看到杨春妮的影子。

她去哪了?

杨春妮和我在一起两个月,向来都是守时上班,守时回家,就算有特别的事情也会打电话给我,可今天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像是毫无预兆地消失了似的。可能是因为暴雨手机信号不好,碰巧需要在学校里加班。手机信号不好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在学校里加班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美术老师的工作量本身就不大。可如果不在学校会在哪?

隔壁的怪声音响起,和杨春妮当日的形容完全一致。我坐在客厅里仔细地听着,心里面越来越毛躁,脑子里也浮现出一些可怕的画面。在担忧的催促下我来到隔壁门口,轻轻地叩响房门。很快门被打开,那男人出现在我面前。

“我忘记带钥匙了,能到你家里坐一会么?”我问。

他思索起来,没有给予我回答。

“不会打扰你太久,我女朋友很快就会回来。”不管怎样我都非进不可,如果他不答应那我只能强行进去了。但最后他答应了我的要求,很有礼貌地把我请进屋里。同样的格局他的家却显得很宽敞,因为没有过多的家具。

他走到右面墙壁前的柜子上,去修理一台老式的打印机,有叮叮声不断从打印机里发出。

“这些照片都是你照的么?”我走到沙发后面的相片墙前,仔细地去看贴满墙壁的相片。全都是内衣模特的照片,不管是模特的身材还是拍照是水准都堪称一流。

“嗯!”他仍旧埋头修理着打印机。

“原来你是摄影师呀!”我趁他忙于修理打印机时,在屋子里面随意走动。

“业余的。”他说。

“我觉得那些专业的摄影师都未必有你厉害。”我走到卧室门口,朝里面看去。

我留意到有东西在床底下,于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溜进卧室。我猫腰去看床底,竟看见杨春妮躲在下面。她把手指竖在嘴边,示意我不要出声,于是我知道她是偷偷溜进来的。我走到门口轻轻地推开门,在暗示杨春妮出来后,我走到那男人身边故意吸引他的注意,“让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这机器很古老,你帮不上忙的!”他手忙脚乱地弄着,很是笨拙。随后打印机一阵乱响,他从里面抠出一张相片。看到那张血淋淋的相片时我瞬间傻了眼,连忙把脸转动背后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五点四十啦!哎呦!我得回去看看我女朋友有没有回来!”

说完这句话我把头转了回来,假装若无其事,“你刚刚拿的是什么照片呀,给我看看呗!”

“没什么!”他把相片藏在背后,还是那样礼貌地笑着,于是我明白什么叫笑里藏刀。

“谢谢你呀!有时间也到我哪去坐坐!”我说完就往门口走。

“喂!”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冒出声音,“照片你真想看么?”

听到他的问题我瞬间傻了眼,他显然是在故意试探我,我若说不想他就会知道我看见了相片,因为里面的内容真的很恐怖。可我若说想似乎也有些不妥。于是我用很平常的语气说,算了吧!就一张看得也不过瘾,等你什么时候再有新的作品我再来欣赏。

“好!”他放松了警惕。

楼主 ab522625001  发布于 2014-06-07 08:42:00 +0800 CST  
幸好我足够机智,差点就没他看出破绽。

夜里的雨还在下,我和杨春妮惴惴不安地坐在房间里。我知道杨春妮的胆子很大,可没想到她居然趁隔壁邻居取邮件时溜了进去。若不是我及时出现,吸引住邻居的目光,杨春妮指不定要在床下躲到什么时候。我没有和杨春妮提及照片的事,而是问她有没有什么发现!

杨春妮何等聪明,听我这么一问就知道我有了发现,于是反问起来。

“我看见一张死人照片。”我话音刚出,啪地一声闷雷,擦亮的阴暗的房间。

暴雨拍击窗子,雷鸣骤闪。杨春妮盘腿坐在床上,“我早就说过隔壁肯定有问题。”

“还有他说自己是业余摄影师,可业余摄影师怎么会有那么多专业模特?”回想墙壁上的那些相片,一看就是很专业的模特。

“我们报警吧!”杨春妮攥起电话。

“你有证据么?”我阻止住她,走到窗口去看雨,“他刚刚还试探我,就说明隔壁的确有见不得光的事情。”

“还是报警吧!”杨春妮重新攥起电话。

“我们演一出戏吧!”我按住杨春妮的手,掏出水果盘里的刀子,一道雷鸣擦亮了杨春妮惊惧的眼睛。

房门是敞开的,我故意砸碎花瓶,声音很大。锋利的刀子插进杨春妮的胸口,鲜血洇湿了她身上那件毛衣,顺势流了一地。随后我端起锤子狠狠地砸向杨春妮的头。我大声地骂着,贱货,贱货,我说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原来是背着我去偷男人!

对面的门开了。我看见男那人时假装慌乱,惊慌地盯着沾满鲜血的双手。他看到我家里的一幕,只有些许的惊讶和困惑,却没有采取正常人该采取的措施,例如报警。我攥着手中的刀子,朝他奔去。我扬言要杀了他,因为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他很迅速地攥住我的手腕,“把你家里的门锁上,不要吵到其他的邻居!”

他回到屋里,留门,是有意让我进去。我按照他的话把房门锁好,随后走进了他的家里。他不紧不慢地倒了杯热水,若无其事地递到我手里。他在我旁边的位置上坐下,随即掏出一张相片丢在我面前。那是张血淋淋的照片,一间房子里四五具尸体。

“你不是想看么,这就是那张相片。”他深深地吸着点燃的香烟。

“什么意思?”我假装糊涂,故作紧张。

“其实我不是什么摄影师,墙上的相片也不是我照的。”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面,“你的女朋友不该被你杀死,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你杀了人?”我问。

“其实我也不想杀她,谁叫她看到不该看到的,还用照片来勒索我。”说完就将我面前的那张相片撕得粉碎。

“你把尸体藏哪了?”我的声音刚刚落下时,雷鸣就擦亮了他阴暗的瞳孔,不由得让我毛骨悚然。

“就在你屁股底下!”他仍旧直直地盯着我。

“啊……”我像是热锅上的蚂蚱,弹起,他居然把尸体藏在沙发里面。

“你不是有车么,只要找到偏僻的地方把尸体埋了就不会有人发现!”他说。

“我能不能先给我妈打个电话,可能以后就见不着她了!”我假装很难过,提出要求。

“我劝你不要乱说,否则……”他警告。

“知道。”我掏出电话当着他的面拨通杨春妮的号码,紧接着我就使劲地喊了一声妈。杨春妮那么聪明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可她居然厚颜无耻地叫了我一声儿子,这明摆着是趁机占我便宜,“妈!儿子不能回去看您了!你要自己照顾自己!”

楼主 ab522625001  发布于 2014-06-07 08:43:00 +0800 CST  
“儿子!妈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安心去吧!”杨春妮果真是恬不知耻。

“我有个朋友叫包晶雅,她还欠我钱呢,你有机会一定帮我要回来!”但愿杨春妮能听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你在那边要注意安全!妈现在就打电话!”这都什么情况了,杨春妮还有心情寻我开心。

我撂下电话时,他正笔直地站在我面前,眼睛里顿时涌现一股杀意。我故作镇定地指着沙发,提议先帮他把尸体运到车里。他却指着我家的方向问,为何我打电话时隔壁会有电话铃声。闻言,我瞬间惊呆。早就说过杨春妮的铃声太噪了,可她却一直都不愿意更换。现在糟了,露出马脚了。

“有么?”怪只能怪他的听觉太敏锐了。

“你特么耍我!”我顺柜子里抽出一把锤子,撞开我直接跑到门口砸门。那门实在是不禁砸,两下就被他砸开。刚刚撂下电话的杨春妮,战战兢兢地直立在客厅里。她看见隔壁的怪邻居出现时,就立即攥起了那把水果刀。

“你别过来!”杨春妮在他面前比比划划。

我不想轻易在任何人面前出手,不想他们知道我曾是个柔道拳手。因为那件事情是我曾经的痛,若不是因为我特殊的阴阳眼,我想现在我已经拿到国际成绩了。但眼前的情况不允许我再隐藏自身的本事,于是我用肘部夹住他的头,用膝盖顶住他的腰,顺势倒在地上。他用蛮力挣开我的臂弯,我顺势插进他的腋下夹住他的胳膊,随后用手向下压住他的头。

他胡乱地蹬着腿,上身已动弹不得。

“疼疼疼疼……”他叫着。

“别傻愣着了,快找绳子。”我吼着。

杨春妮翻出绳子,牢牢地绑住他的脚,顺势捆住他的手臂和脖子。

“你是拳手,这不公平。”他挣扎却无济于事。

“省点力气和警察去说吧!”我接过杨春妮手里的水果刀,重新回到隔壁房间。

“蓝宁!你隐藏得可真够深呀!”杨春妮很惊讶。

“闭上眼睛。”我说。

“什么?”杨春妮并不知道她面前的沙发里藏了一具尸体。与此同时她直直地看向窗口,慢慢地伸出手指,“窗口有东西!”

我看向窗口,只有月光。

割开沙发,掏出染血的晴纶棉,看见一具血淋淋的女尸。杨春妮捂着嘴巴,目光在窗口与沙发间游荡着。她说沙发里的女孩,现在就在窗口看着我们。当我抬起头的时候,仍旧只看到窗口那抹月光。雷鸣早已经退去,暴雨也戛然而止,而乌云却仍旧密集在暗空中。月亮时而露出幽光,时而隐藏进乌云里。

很古怪的天气。

警察来了。我们描述了事情的经过。因为时间过晚,我答应明早去警局录口供。警察把死者是尸体和嫌疑犯带走,随后对现场进行的封锁。警察在死者家里搜索取证,两个小时时间。取证的结果证实,该男子是两星期前杀害一家五口,是警方一直追捕的A级通缉犯。

翌日。

我来到警局,录完口供。因为是通过我才破获这期重大刑事案件,于是警方奖励了我10万元悬赏金,实在是叫我受宠若惊。我离开警局后直接去了程雯家里。她在停车场里面辛勤地忙碌着,与其他几名助理接待着租车的客户。我没有和程雯打招呼,直接走进房子里。那时程琪正在卧室,全神贯注地画着什么。

走向程琪本想和他打招呼,我却因他的画而沉默了。

程琪画了很多副画,内容怪异且血腥。他只是个五岁的男孩,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血腥的画面。画里面是抽象的,线条错乱,但我还是能看得出来,他是在画自己的妈妈和姐姐。每幅画里几乎都有一辆车子,于是我问程琪是不是很喜欢妈妈的那辆车。程琪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

我指着其中一幅画问他是谁,程琪思索片刻后回答说是姐姐。在我问程琪姐姐在做什么时,他很害怕地保持开距离,不愿我再去看他的画。我不过只是随便问问,他的那些画早已印在我的脑子里。第一副画的是姐姐和妈妈,第二幅画的是姐姐和车,第三幅画的是妈妈和车。

孩子是天真的,爱幻想,可能只是随便画画的。

天晴。

程雯已将那辆事故车运到销毁区,她和程琪也回到以往的正常生活中。对于弟弟爱在车库里玩捉迷藏的事情,可能只是程雯过于紧张罢了。既然她身边没再出现可怕的事情,我也就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于是我来到前厅有意向程雯辞行。

“程经理刚刚出去,要不您喝杯茶稍等一会儿?”我面前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递来一杯茶。

“行。”我打量他面前的记事薄,上面都是客户留下的签名和电话。

“你们做侦探的是不是有很多有趣的事,能不能给我讲点听听?”他坐在我对面,问。

“所有的客户都会在这里登记对么?”我不是故意岔开话题,而是真的有疑问。

“对!”他很肯定。

“能帮我查查几个星期前,具体是哪天我忘记了,就是我来你们这里租车时的记录,我想知道我来的时候有没有留下名字和电话。”我在脑子里搜索着相关的记忆。

“不用查了,凡是到我这里的客户都必须留下自己的名字和电话。”他斩钉截铁。

“我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在这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我说。

闻言,他翻开记事薄,一页一页地搜着。最后在某页里,翻出我的租车记录,而我的名字和电话就写在上面。我的确是用了假的身份证,但是签字的时候是用了自己的真名。可是程雯当时却说因为身份证是假的,因而无法与租车人取得联系。可我的名字明明就写在上面,她怎么可能会漏掉这么重要的线索。

难道。程雯在说慌?

楼主 ab522625001  发布于 2014-06-07 08:43:00 +0800 CST  
程雯说谎的理由是什么?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程雯明明知道程琪在车子后备箱里,是故意假装不知情,那么她这样做的原因呢。难道她想看着程琪被活活憋死,那毕竟是她的亲生弟弟。如果这里面存在某种阴谋,程雯为何要发邮件向我求助。而在我打电话的时候,她为何要提及弟弟失踪的事情?

仔细想想这件事里面仍有蹊跷,于是我改变主意打算继续调查下去。

“程经理回来了!”程雯原来只是个高中生,因为要接管母亲的产业,于是休学担任起这间租车公司的经理。

“你们去忙吧。”程雯说完,前厅就只剩我们两个。她掏出包里的一沓钞票,递来,“这两天真是辛苦你了,谢谢你帮我找到程琪,这两万是给你的辛苦费。”

“事情还没有结束……”我是想把事情调查得水落石出,可程雯却不想我再参与进来。

“这阵子是我是过于紧张了,车库里面的事情可能只是误会。”她现在特别希望我离开这里,“如果你没有其它的事情可以走了。”

“这是我的名片,有事记得打电话。”我把名片递到她面前,随手放在桌上,带着两万薪酬离开这里。我把车子开到销毁区,因为我没有特殊的情况,于是管理员不允许我进去。于是我将一半的薪酬给了管理员,他说看在钱的面子上决定再帮我一次。两个小时的时间,找到程雯母亲车祸时的那量车。管理员用机器将车身撑开,我便很从容地进到车子里面。

“我那边还有事情,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他说完就离开这里。

车子里面早已面目全非,但仍能看出往日的温馨。破碎的挡风玻璃前,还挂着母女三人的全家福。但那恬静的笑颜上,却染上了不温馨的暗红。扭曲变形的方向盘下面,还沾有暗色的鲜血痕迹,同时能看见破碎的酒瓶子。不由得回想起那个离谱的梦,不由得自言自语,她开车时真的有喝过酒?

我在座位下的缝隙里,发现了一张撕碎的相片。我看见的这半是程雯的母亲,却看不见另一半相片。但我知道那是个男人,应该就是程雯的爸爸。可见程母当时是极度悲痛,于是在车里喝酒。可喝酒与悲痛不是这场事故的主要原因。下车,就像当日车库里的程琪,弯腰去看车底,想知道是否真的是刹车失灵。

我向管理员寻求帮助。

他说,车子的刹车片的确出现问题,但是陈地盘破损严重,车身也已面目全非,无法确定刹车问题是否是出在事故以前。

“谢谢。”

我离开销毁区前,管理员跑到我身边,“看在钱的面子上,我给你一个忠告。”

“您说。”我看着他的眼睛。

“不要租她们公司的车,很邪门的。”他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我没把他的话当回事,趁中午开车到学校里。杨春妮的电话打不通,因而我只能到学校里面去找她。可是那二逼门卫把我拦住,指着校门口的牌子说,蓝侦探免进。虽说他们对我有一定的抵触心理,但我还是挺感谢他们的。就因为他们这样无聊且滑稽的行为,让我成为高校里众所周知的人物。

“咳咳……”我在门卫面前摆出架子,“我不是蓝宁,我是蓝宁的孪生兄弟。”

他瞪着芝麻大的眼睛,仔细地打量了我半天,“怎么可能会这么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嘛!”

“都说了是孪生兄弟。”我朝门卫室里瞄了一眼,同时闻到他身上的烟酒味,“只要你让我进去,一瓶八二二锅头怎么样?”

“不行。”他很坚决。

“你不同意那我只好把你喝酒的事情告诉学校。”我恐吓着。

“你等等。”他有点害怕了,“你真的不是蓝宁?”

楼主 ab522625001  发布于 2014-06-07 08:43:00 +0800 CST  
“真不是。”我说完就往里面走。

“再等等。”他拉着我的胳膊,“八二年二锅头呢?”

“你等会。”我跑到对面超市买回一瓶红星二锅头,在商标上加了‘82’两个字,随后递送到门卫的手里。

“再等一下。”门卫把我拦住,指着商标很坚定地告诉我,“这两字是后写上去的。”

“你再仔细看看,你眼花了。”我趁着他把注意力集中在商标上时,跑进了学校里面。随后就听见他在后面喊,“你小子耍我,这压根就不是八二年二锅头。”可他话音刚落就如霜打的茄子,因为校长出现在他的后面。

在办公室里找到杨春妮,里面只有她和三名男同学。我斜靠在门口看着杨春妮,她却没有注意到我的出现。而那三名同学聚精会神地望着杨春妮,就像是蹲在电脑前面看着日级AV女神,他们的目光会时不时地落到杨春妮胸前,如同几个月没有都没吃到母奶的婴孩。

她全神贯注地讲课,全然不顾那三名同学异样的目光。既然杨春妮都这样大肚,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轻轻地干咳了两声,故意引起那三名同学的注意。他们在同一时间投来目光,却又在同一时间视线甩了回去,压根就没把我的出现当回事。

“好看么?”我走到他们中间,也盯着杨春妮的胸口。

“好看!”他们异口同声。

“你们知道我是谁么?”我问。

他们一起投来目光,瞬间惊呆。

“臭小子。”我狠狠地拍着他们的脑壳,他们吓得一哄而散。我和杨春妮的事情早已经不是秘密,对于我这个灵异侦探他们自然畏惧三分,看到我的真身他们也只有逃跑的份。

“你怎么进来的?”杨春妮看到我颇有几分惊喜。

“呵!这种小事怎么能难倒我呢!”我坐到桌子上搂住杨春妮的肩,“宝贝!中午带你出去吃点好的!”

“哎呦!这小嘴怎么这么甜啦?”杨春妮笑得合不拢嘴。

“让我亲一下就更甜啦!”我嘟起嘴巴。

“看在你嘴巴这么甜的份上,就让你亲一下吧!”杨春妮用在手背画了个红唇印,随后扣在我的嘴上。

“你不能这么敷衍我,都这么长时间了,亲一下不过分吧?”我很不满意,强吻没商量。

“让别人看见不好!”杨春妮脸红了,像是默许。

“那我们到车里。”我拉起杨春妮就往外面走。刚刚离开教室,就看见门卫和校长带着一群人马卷土而来。杨春妮知道他们是冲我来的,于是让我先躲一会。我觉得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怕的,于是坦然无惧地拉着杨春妮的手,昂首挺胸地向前走去。

“他在这里,别让他跑了。”他们把我和杨春妮围得水泄不通,于是我真的特别纳闷,难道我现在成了全高校的公敌了?

“干嘛干嘛干嘛呀这是?”我指着他们手中的扫帚和拖布杆,“我就是来慰问一下你们的杨老师,你们也不至于用这种方式来欢迎我吧?”

“不能让他轻易离开,给他点教训看他还敢不敢再来我们学校。”都是名牌高校的学生,说话怎么就不不给自己留退路呢。

“实话和你们说吧,我是受陈晨委托来这里查……”我瞬间全身痉挛如同触电一般,吓得他们一哄而散不敢在上前一步。我四肢抽搐,目光涣散,身体挺得像是一根棍子。我故意拉长语调,把声音弄得很低沉,“原来是校长呀!你老人家最近过得可好呀!”

“你是?”他问。

“我是陈晨呀,你怎么连我都不记得了!”我咧着嘴巴故意笑得很夸张,“校长我好想你们呀,你们别跑呀……”

“别闹了!”杨春妮轻轻地推了我一下,随即挡在我面前向校长解释,“校长真是不好意思,他的确是来这里看我的,您看能不能就原谅他这一回呢?”

“他刚刚……”校长意识到那是我的骗局,而他竟信以为真时面子有点挂不住,“我跟你说,像你们这种装神弄鬼的,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蓝宁刚刚就是想知道我们市艺学院的校长是不是真的胆识过人,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校长你真的太牛啦!”杨春妮竖起大拇指,随即偷偷地瞄了我一眼,“蓝宁你说是不是呀?”

“算是吧!”我漫不经心地说。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什么叫算是吧?”杨春妮狠狠地戳了我一下。

“是。”我故意拉长音,很不屑。

“校长您看?”杨春妮笑眯眯的。

“看杨老师的面子,我就不和他这坨屎计较。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让猪给拱了?”他可是一名牌学校的校长,说话怎么就这么没有羞耻心呢。什么叫这坨屎,什么叫让猪拱了,在帅哥和美女面前,怎么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摸摸自己的良心呢?要不是他走的快,我一定罚他写一万遍我是猪。

“他说得挺有道理!”杨春妮说完走下楼梯,对身后的我不闻不问。

“哎我去!你什么意思呀?”我指着杨春妮的背影。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杨春妮在这时唱起那首破歌,幸灾乐祸。

离开学校,我们去了西餐厅。
so!�s-�����ly:"Times New Roman";color:#FF6600'>闻言,他翻开记事薄,一页一页地搜着。最后在某页里,翻出我的租车记录,而我的名字和电话就写在上面。我的确是用了假的身份证,但是签字的时候是用了自己的真名。可是程雯当时却说因为身份证是假的,因而无法与租车人取得联系。可我的名字明明就写在上面,她怎么可能会漏掉这么重要的线索。


难道。程雯在说慌?

楼主 ab522625001  发布于 2014-06-07 08:44:00 +0800 CST  
吃完,到西餐厅吧台结账。

杨春妮堂哥那辆白色卡宴车出现了,当时我和杨春妮已经走出西餐厅。杨春妮并没有注意到她堂哥的车,而我也只说是临时有急事要做,杨春妮就只能打出租车回学校。我送杨春妮上了出租车后,就直接跳进自己的车里,挤进车流密集的街道间。因为是中午行车高峰赌赛严重,我和她堂哥中间隔着起码四五辆车子。我一直鸣笛,可惜无济于事。

车子塞了三十分钟,好在没有跟丢。尾随卡宴车离开这条街道,在市区里面兜圈。最后我随同他来到市郊区,那是一片破旧的老房子。他下车走进那条阴暗的楼道,随后二层某房间的窗被窗帘遮住。可以肯定她堂哥就住在这间房子里。到附近的手机专卖店买了一部廉价的,超长待机的山寨手机和一张电话卡。我把车子开到隐蔽的地方,带上口罩和墨镜走向那台卡宴车。

我把车玻璃砸碎,随即警报响起。

我用棍子胡乱地翻乱车里的东西,随后把那部山寨手机塞进隐蔽的地方。表面我制造出盗窃的假象,实质上是明目张胆地布置跟踪设备。这些事情我是早有预谋,手脚麻利,前后不超过十秒钟。我很顺利地避开街道监控摄像,回到自己的车里摘掉口罩和墨镜,换上了鸭舌帽和别的衣服。

他没有报警,和我预想的一样。车子里面本身就没有值钱的东西,就算有他也根本不可能报警。因为在他租住的屋子里面,有不能让警察看见的东西。我带着鸭舌帽走到街口,假装成经过这里的路人,昂首阔步地走进对面的一间公寓里。

公寓里的老板娘坐在门口嗑着瓜子,可其他的住客谈论刚刚的事情。他们刚刚亲眼看见一个男的,把对面的卡宴车给砸了。是呀。刚刚那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不光是这间公寓里的人,就是旁边的商铺也都亲眼目睹了刚刚的一幕。可是他们根本想不到,刚刚那个砸车的家伙,会在五分钟后重新回到现场,而且跑到他们这里租房子。

“那么好的车就这么被砸了,真是可惜!”老板娘回到吧台前,打量了我几眼。

“咱这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车?”我故意问。

“不知道,都快一个星期了,每天都停在门口。”老板娘还是在不住地打量我,“别说!你和刚刚砸着那小子有点像。”

“这话可不能乱讲。”我很蛋定。

“我就随便说说,砸完车早就跑路了,谁还敢再回来呀!”老板娘说。

在他们眼里做完坏事就跑是件很正常的事情,那么我就逆着他们的心理做了件不正常的事情。就算他们看出什么破绽,也不会把我当成砸车贼。正如老板娘所言,砸完车早就跑路了,怎么可能再回到这里。也就是说出现在这里的,即便特征相同也肯定不是砸车贼。

可事实呢,对面的卡宴车就是我砸的。

“住多久?”她问。

“先租一星期。”我说。

“那我建议你住三楼的房间,虽说价格高点但住起来很舒服。”她说。

“我就住二楼,按照三楼的价格给你房费。”我说完直接付了钱。

“哎呦。您还真是阔绰。”她乐得合不拢嘴。

“不过我有个要求。”

“您尽管吩咐。”她很满意地收了钱,说话也礼貌很多。

“我有很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不喜欢别人乱进我的屋子。所以不要让你们这里打扫房间的阿姨婶婶们进我的屋子,可以吗?”这种事情她没有不同意的理由,我之所以还要问及是出于礼貌。

“您说的算呀!”她把房卡递到我手里,“二楼第三个房间。”

楼主 ab522625001  发布于 2014-06-07 08:44:00 +0800 CST  
来到二楼三零三号房间,我推门走进去。屋子里面很小,去掉那张床占据的位置,就只剩下一半的空间。我来开窗帘,推开窗子。杨春妮堂哥现在住的房子就在对面,刚好和我这里是直线相对。我放下手中的背包,里面取出相机和支架,对杨春妮的堂哥进行监控。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我走到房门前,很不满地拉开门。

“刚刚不是说过嘛,我不需要打扫房……”我话还没有说完,就哽咽了。出现在我面前的不是清理房间的阿姨婶婶,而是一个着装暴露性感的卷发女郎,“有事吗?”

“大哥!你需要服务么?”我前脚刚进三零三号房间,她后脚就叩响了房门,很显然是瞄了我很长时间,“大哥!你别装了!我知道你很需要!而我来这里就是让你放松的。你看我,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难道你不心动么?”

“老板娘?”我很不满地探出头,吼着。

“大哥你别叫了行不行,我也就是想混口饭吃,您不也是一样么。”她身材高挑声音甜美,脸蛋长得也还算标志,可偏偏用这种工作来赚钱糊口。

“我可和你不一样。”我说。

“有什么不一样呀,下面的车不就是你砸的么?”她像是在恐吓我。

她可和下面的老板娘不同,她的眼神是神坚定的。我不去辩解,她不就是想要钱么,破财消灾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可是我给她钱,她却一分都不要,说什么她们的工作是低贱的,但是也有职业道德,不会白白拿别人的钱。于是她给了我两条路,要么办完事她拿钱走人,要么她把砸车的事情告诉警察。

“你知道车是我砸的还敢来,胆子不小呀?”我故意让自己看起来很凶悍,可她却没有丁点畏惧的意思,还是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还怕你强奸我不成?”她笑得那叫一个放荡。

我算是遇到茬子了,只能让她先进到屋子里。她进来后就脱掉那件毛衣,露出里面那件单薄且暴露的吊带,埋怨这间房子里面没有浴室。我走到窗口没去理会她,她却坐在床上问我有没有准备好,如果可以现在就把该做的事情做完。

看着她那较有气质的脸蛋,颇为性感的身材,我勉强答应了她的要求。

“大哥!你喜欢什么姿势?”

“什么都成!”

“大哥这样舒服么?能再用点力么?”

“再稍微往下点,对对对,就是现在这样。”

“大哥!你稍微用点力气!对!使劲往下压一压!”

“啊……”我被她按得浑身酥麻,她果真没有吹牛,这手法还真是地道。

“大哥我跟你说,我家祖上就是按摩的,当时可有名气了呢!”她的手在我的肩膀上揉来捏去。

“那你干嘛不去开一间按摩院,这么找生意不累么?”我问。

“不累。我觉得这样挺好的。”看见她我就像是了吴嫣儿,都是表面坚强内心柔弱的女子。她肯定也有很多的压抑与辛酸,只是不轻易吐露而已。

对面有了动静,杨春妮的堂哥拉开窗帘。我腾起直起身来,走到窗口仔细地看去。随后通过相机监视房子里的动静。那间房子看上去并不宽敞,里面的家具摆设相当简单。她堂哥拉开窗帘后就回到沙发上,除了他再也没有看到其他的人出现。

刘婆婆呢?

我觉得在杨春妮堂哥的面前,刘婆婆没有隐藏身份的理由。可是刘婆婆却一直都没有出现,而且一直用纸条的方式与他联系,这点让我觉得特别奇怪。不过只要我一直蹲守在这里,相信就一定能查到些蛛丝马迹。

“大哥!你看什么呢!能让我也看看吗?”她凑了过来。

“这是两百,你走吧!”我随手把钱丢在床上。

“大哥!头部和肩部按摩只要五十,你二百给多啦!”她是我见过的最实在的女生。

“就当是给你的小费。”我只想她快点离开这里,不要耽误我的事情。

“全身按摩一百,这样你再给我五十,我改天过来帮你做两次全身的。”她的情商几乎为零。

“我说你烦不烦呀?”我没好气地瞪着她,“今晚有时间么?”

“大哥你想干嘛,我不做那种事情。”她澄清。

“你想多了,我是想让你来帮我按摩。”我也澄清。

“我晚上没空,明天白天可以!”她说。

“随便吧!”我说完就拉开门请她离开。

她走以后我回到窗口,透过相机却看不到对面的情况。杨春妮的堂哥重新拉上了窗帘。我一屁股坐在床上,休息。掏出电话拨通杨春妮的号码,告诉她我今晚不能回去了。杨春妮显然很不开心,尤其是隔壁出了那件事情以后,她每晚都会被噩梦惊醒。

她要求我回去陪她,可是我现在真不能回去。

杨春妮挂断电话,生气了。

那晚我留在这里,一直监视对面的情况。她堂哥也夜里八点钟离开,开走了他的那辆白色卡宴。我没有尾随他离开这里,而是继续监视对面的情况,直到第二日早晨对面都没有任何情况。天亮的时候我的精神异常疲惫,昨晚的女郎在这时如期而至。

我打开门,她走进来。

“大哥把衣服脱了吧!”她说。

我很不情愿地脱掉衣服,趴在床上。随后她骑在我的背上,把我按得死去活来,几近虚脱。在四十分钟的苦苦挣扎后,她满意地从我的背上下去,而那时我已经是大汗淋漓。

“大哥!你肾虚呀!”她说。

“你帮我个忙!”我闭着眼睛,快要睡着了。

“啥忙呀?”她问。

“帮我盯着对面的情况,直到我睡醒……”说完这句话我意识全无,昏睡过去。

楼主 ab522625001  发布于 2014-06-07 08:45:00 +0800 CST  
睡到下午两点,肚子闹得邪乎。她捧着相机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狠狠地蹬了她一脚,“不是说好好的帮我盯着,怎么还睡着了?”

“大哥!你醒啦!”她揉着惺忪的睡眼。

我从她手里抢回相机,刚想去看看对面的情况,却发现相机里面两百多张自拍照。我刚刚打开那些照片的时候,相机因电量不足而自动关机。我很不满地指着她的脸,可她那副若无其事,不知何罪之有的表情,让我不知该如何宣泄情绪。

“唉!”随手把相机丢到床上,我走到窗口。

“大哥!你怎么啦?”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

“没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大哥!你还剩一次全身按摩呢!”她较有架势地直起身来。

“你离我远点!”我很抵触。

就算是拥有再好的按摩技术,也没有谁能经得住她这么祸害。如果我在被她折腾下去,那我可真就要散架子了。于是我故意扯开话题问她的名字。她说她叫胡丽瑶,被我不慎听成狐狸妖。于是我故作紧张地拉开距离,指着她的脸,“大胆狐妖,贫道再此你还敢兴风作浪?”

“道长且容我在这里留宿一夜,待明日天晴再行离去。”她也较有兴趣地玩起角色扮演,却不知是打哪儿套来的台词,前言不搭后语。

电话响起。

“蓝宁!你在哪呢?”杨春妮的声音如雷鸣,火冒三丈。只要听见她直呼我的大名,就意味着事态到了很严重的地步。我连忙把手指竖在嘴边,示意狐狸妖不要说话。她很安静地在我旁边坐下,却鬼使神差地把我压倒在床上,“既然你落到我的手里,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蓝宁!刚刚是谁说话?”杨春妮吼着。

“电视……”我总不能告诉杨春妮,现在正有只小妖精骑在我身上吧,那样就算我说破嘴皮都解释不清楚。于是我胡乱地指着连电都没插的电视机,情不由己地说了这句谎话,“对!是电视里面的声音!”

“哼哼!你继续骗!老板娘!把门打开!”杨春妮的这句话冒出来后,我脑子瞬间惨白。

砰!

房门被杨春妮撞开,她如判官一样出现在我面前,凶神恶煞,于是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看见老板娘手里面攥的那沓钞票我就知道,她因为钱而把我深深地出卖了。那时胡丽瑶还骑在我的身上,着装暴露。而我身上也只有一件裤衩,就是我自己看到这一幕,也不会相信自己是清白的。

“你难道不解释一下吗?”杨春妮很蛋定,可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晴天,很快她就会暴跳如雷。

“解释……”我把目光挪到胡丽瑶身上,瞪大眼睛,“你还坐在我身上干嘛,快点下去呀。”

“大哥!还剩一次全身按摩呢!”胡丽瑶这句话差点没把我噎死,她是情商低还是低智能,难道没看出她对面的姐姐是在兴师问罪么?

“你居然还请小姐来按摩,哎呦!挺会享受呀!”杨春妮瞪着眼。

“我不是小姐!”胡丽瑶申辩。

“她就是个按摩的,你真的误会啦。”我也申辩。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在这里做什么?”杨春妮问。

“我在监视你堂哥,他就在对面。”我指着窗口,可相机早已不在那里。于是我慌乱地指着床上,想要向杨春妮证明自己的清白。杨春妮拾起床上的相机,蹙眉,她看见胡丽瑶的两百多张自拍。她把相机狠狠地砸在我身上,随后把凳子推倒宣泄情绪,“你是混蛋,流氓,我再也不要看到你啦!”

楼主 ab522625001  发布于 2014-06-07 08:45:00 +0800 CST  
杨春妮摔门而去。

“相机不是没电了么?”我瞪着眼睛问。

“刚刚在你包里翻到备用电池,我就换到相机里了。”胡丽瑶可真是个扫把星。

“真是被你害死了!”我急急忙忙地跑到门口。

“大哥!你裤子没穿!”我回到房间里套上裤子,随后跑了出去。在街道上时我看见杨春妮的背影,同时对面二楼的窗户里闪出一道黑影。她堂哥的车子不在楼下面,就说明出现在屋子里的人不是她堂哥。我连忙把胡丽瑶拉到身边,“会开车么?”

她刚毅果决地表示自己会开车,但就不知道怎么挂档。

闻言,我瞬间石化。

“你看到她没,是我女朋友。不管她去哪你都要跟着她,千万别让她出事。事成之后我雇你当我的私人按摩师。”

“真的呀?”她很惊讶。

“别磨蹭啦,快去吧!”

“保证完成任务。”她话罢就朝杨春妮跑去。

“别把人给我弄丢啦!”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虽说有点有病乱投医的赶脚,但我实在是没有别的主意了。不过我还是很相信胡丽瑶的,毕竟这丫头的性格很耿直,做事相当较真,就凭着她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态度,还有什么困难是她不能战胜的呢?

走进那阴暗的廊道里,我来到二层。这里的气息很古怪,潮湿中略有一股腐臭味。我避开门镜直立在门边,试图去听这间屋子里面的动静,可里面却是异常的安静。我将鸭舌帽压得很低,随后很随意地出现在门镜前,叩响房门。

里面明明有人却迟迟不肯开门,死气沉沉,就说明屋子里是有问题的。

“请问有人在么?”我假装床物业管理员,用很官方的语气问。

半晌。

门被推开一条缝隙,我看不见里面的面孔,只能听见他发出来的声音,沧桑中略带一股哀怨,就像是来自深山古老且神秘的钟声。我听见的应该是刘婆婆的声音才对,可却是个男人的声音从门缝里飘出来,这与我的想象可是大相径庭。

“您好!我们物业叫我来向您咨询点事情!”我试图去看门缝里的那张脸,“请问您是房东吗?”

可以肯定出现在里面的人不是刘婆婆。

事情可真是越来越蹊跷了。我亲眼看见刘婆婆出现在南山祠堂,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明她与杨春妮堂哥是有联系的。可现在出现在这间屋子里的,却是个与我素未蒙面的男人。难道我之前的猜测是有问题,刘婆婆提及过的道士真的确有其人?

“离这远点。”他的声音略带警告意味。

“您说什么?”我假装没有听清。

“离开这里,否则你会后悔。”他说完这话就重新关上门。

在某些情况是可以通过语气来判断表情与性格的,当你遇到一个你无法通过语气进行判断时,就说明这个人善于隐藏自己的心理活动。屋子里面的男人语调平和声音低沉,他的话里我听不出任何语气,他的脸一定就像棺材里的死尸那样僵硬。

就算强行我也要进到里面,不管那道士多么邪性,也不能让他再作恶下去。可就在我扬起手打算叩门之际,门鬼使神差般地开了。我在门口凝视半天,明知道这可能是个陷阱,却还挺身走险只为一探究竟。屋子里面光线不明,窗帘遮挡在窗口。地面上散落着各样的生活垃圾,墙壁上悬着两张黑白遗照。一张是秋红的,另一张是白素美的。在遗照下面有香炉,飘出的怪味弥漫满屋。

“请问有人在吗?”我轻声地问着。

我走进空空荡荡的客厅,刚刚那男人还在屋子里,现在却如幽灵一般地消失,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悬了起来。我直立在墙壁前面,望着悬挂在上面的两幅遗照。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白素美的真容。他的五官比例很好,可脸型却很粗犷,再加上络腮胡须让他看上去有点吓人。

我弯腰,香炉中间有个木盒子。打开盒盖,里面有一沓相片,零乱地堆在里面。我翻看那些相片,惊讶地发现,相片都是杨春妮和她堂哥的合影。其中有一张相片上出现两个窟窿,杨春妮与其堂哥的脸都不见了。当我翻到盒子底部时,发现他们的脸就贴在两只草人头上。

“你那么想知道,我就把事情的真相全都告诉你。”那声音自我背后飘出。

“你到底是谁?”我回身时看到一着装怪异,耳扎铜环的怪人。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我。的确是杨春妮的堂哥把他请到这里,目的就是想要把杨春妮占为己有。可是这歹毒的道士却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表面上是在帮杨春妮的堂哥,可实质上是想借着他们的身体让死者还魂供自己差使。而她堂哥那傻B竟浑然不知。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保持与他之间的距离,因为他的眼睛实在太吓人。

“因为见过我的人都要死……”他的声音还是那样低沉,言语中却有致命的威胁。

他在我的注视下自袖里掏出草人,用针刺着草人的胸口和头顶以及膝盖。我就如同那草人倒在地上,头部和胸口传来一阵阵剧痛。我看见盒子里的两只草人跳了出来,在我面前手舞足蹈地庆祝着。同时墙壁上的遗照掉了下来,那两张诡异的面孔像是幽灵般朝我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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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以后我回到窗口,透过相机却看不到对面的情况。杨春妮的堂哥重新拉上了窗帘。我一屁股坐在床上,休息。掏出电话拨通杨春妮的号码,告诉她我今晚不能回去了。杨春妮显然很不开心,尤其是隔壁出了那件事情以后,她每晚都会被噩梦惊醒。

她要求我回去陪她,可是我现在真不能回去。

杨春妮挂断电话,生气了。

那晚我留在这里,一直监视对面的情况。她堂哥也夜里八点钟离开,开走了他的那辆白色卡宴。我没有尾随他离开这里,而是继续监视对面的情况,直到第二日早晨对面都没有任何情况。天亮的时候我的精神异常疲惫,昨晚的女郎在这时如期而至。

我打开门,她走进来。

“大哥把衣服脱了吧!”她说。

我很不情愿地脱掉衣服,趴在床上。随后她骑在我的背上,把我按得死去活来,几近虚脱。在四十分钟的苦苦挣扎后,她满意地从我的背上下去,而那时我已经是大汗淋漓。

“大哥!你肾虚呀!”她说。

“你帮我个忙!”我闭着眼睛,快要睡着了。

“啥忙呀?”她问。

“帮我盯着对面的情况,直到我睡醒……”说完这句话我意识全无,昏睡过去。

楼主 ab522625001  发布于 2014-06-07 08:45:00 +0800 CST  
刘婆婆出现了。

刘婆婆的出现叫我很惊异,剧情变得更加离奇。刘婆婆捧着一盆黑狗血,淋了那道士满身。我就这样获救了。那道士的邪术在黑狗血下失去作用,死者遗照平静地倒在地面,也包括那两只翩翩起舞的草人。我和刘婆婆离开这里,通过阴暗的廊道钻进一条安静的巷子里。

开始我以为刘婆婆才是始作俑者,其实她出现在南山祠堂是另有隐情。这要从孙小钧的灵牌说起。刘婆婆早就知道道士的阴谋,于是她暗中帮助我和杨春妮。她把孙小钧的灵牌带到南山,借用孙小钧的魂魄镇压道士的邪术。刘婆婆说,那叫借胎还魂。

那些日子杨春妮频频遇到怪事,还说有什么东西钻到她的肚子里。现在听刘婆婆这么一说,我就真的什么都明白了。孙小钧已经进到杨春妮的肚子里,或者说杨春妮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孙小钧。只要孩子在杨春妮的肚子里,道士就奈何不了她。

“如果孩子出事,她的性命也将不保。”

“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我曾一直当刘婆婆是罪魁祸首,现在想想真的有些自责。

“你不要谢我,等孩子出世,我还是她的外婆。”刘婆婆一句话道破了自己的私心,借助杨春妮的身体帮孙小钧借胎还魂。

“刚刚那混蛋说杨春妮活不过三日。”我很担忧。

“放屁,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我在插手这件事儿。世界上最厉害的莫过鬼婴和凶灵,只要孩子不出事,谁都动不了杨春妮。”刘婆婆说。

“鬼婴我知道,啥是凶灵?”我问。

“生前杀人如麻,死后万劫不复者。”刘婆婆很官方地回答着,随后脸色阴暗下来,“你要在还魂前解决道士,否则杨春妮还是会性命不保。”

“还魂前?”我不明白啥意思。

“就是孩子出世前。”刘婆婆很耐心地解答,“鬼婴在杨春妮的肚子里孕育,她会一直保护妈妈。但胎儿出世以后,就只是普通的婴儿,那时若还没解决掉道士,她们母女都会有危险。”

“咋解决呀?”我问。

“报警。”刘婆婆幽幽地说。

“啥?”我不是没听清,而是不确定。

“现在就报警,别让他跑了!”刘婆婆急得乱转。

我很愕然地掏出电话,看来就算是神婆也离不开人民警察呀。可现在报警会不会有点晚呢,那道士估计早跑没影子了。在电话里我向警察说明情况,当然我没有提及自己的身份和事情的真正原因,我只说这里有个神棍装神弄鬼。警察在五分钟后赶到现场,而那时我已启动车子准备离开。

刘婆婆走了。

我开车行驶在马路上,期间一直在拨打杨春妮的号码,可她就是不肯接电话。也不知道胡丽瑶那边的情况如何,但愿她能向杨春妮解释清楚。我直接开车回到家里,那时是下午四点。家里面空空荡荡的,但杨春妮的房间里传来嬉闹的声音。走进去时,我目瞪口呆。


楼主 ab522625001  发布于 2014-06-07 08:46:00 +0800 CST  
就看见胡丽瑶在给杨春妮做着按摩,而且俩人聊得那叫一个融洽。想不到这胡丽瑶还真有本事,不单单解开我和杨春妮间的误会,而且还和杨春妮坐起了好朋友。看见我出现在屋子里,杨春妮还向我赞誉胡丽瑶,说她品格好,率真,淳朴实在。还说她以后就是胡丽瑶的姐姐,而且还要胡丽瑶陪在她身边。

我瞬间无语,女人的心思真是海底针,摸不透呀。

杨春妮和胡丽瑶只是刚见面而已,却像是阔别多年再度重逢的生死之交,这情况远远超乎了我的想象。

“姐夫!我已经和姐解释清楚啦,姐也愿意相信我是清白的,但姐夫你是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胡丽瑶是过河拆桥还是落井下石,她现在是和杨春妮一个鼻孔出气,“还有呀姐夫!以后我不能给你按摩了!因为姐已经聘我做她的私人按摩师了。”

纳尼?她叫我姐夫?还要做杨春妮的私人按摩师?

“那谁,你去把隔壁的房间收拾一下,妹妹以后就住这儿啦!”杨春妮说让胡丽瑶在家里住下,我没有听错吧?

“她没有家么?”我是想说才刚刚认识就把她留在家里未免太荒唐了吧?

“让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杨春妮腾起直起身子,掐腰,“她是我妹妹,我的家在哪她的家就在哪,怎么,你要赶我出去么?”

“您悠着点吧,别抻着肚子里的孩子,我去还不行么!”我很不情愿地跑到隔壁房间,收拾。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就是拉开窗帘清扫一下尘垢而已。隔壁是孙小钧生前的房间,在最里面。他们的遗照还挂在墙壁上,有一层灰尘落在相框上面。

胡丽瑶住进来。

慢慢地我才知道,胡丽瑶也是个孤儿,和我有着同样悲惨的过去,鬼才知道是真是假。但杨春妮却摆明态度,只要她相信那么就是真的,所以以后不许我再提这件事情。好吧,我闭口不言。

胡丽瑶在住进来以后,倒是特别的勤快。洗衣做饭抢着打扫卫生,有时候连我都看不下去。嘴上妹妹妹妹地叫得那么亲热,却把她当丫鬟来使唤,我说杨春妮你怎么这么狠心呀。可是我的抗议总是无效的,还会给自己带来惩罚。

“丽瑶呀。你姐夫心疼你要帮你干活,快过来歇会吧。”杨春妮真是……恬不知耻。

我甩起扫帚埋头苦干,挥汗如雨。杨春妮就像是奶奶一样,坐在摇椅上摇呀摇呀。享受着如皇后一般的奢华生活,对我呼来唤去的,指指点点。此后我和胡丽瑶就是皇后身边的太监和丫鬟,每日都伺候来伺候去的。

差点忘记说一件事情,因为害怕杨春妮执意离开那幢租来的房子。因而我恶补了关于锅炉的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不惜重金重新启用了仓库里的供热锅炉,每天都把自己弄得像是煤仓里的黑炭。但我的辛苦并不是徒劳的,家里面得到充分供热的同时,也得到了二十四小时不断的热水供应。

现在来算算我们每月的开支。

四五百平米的房子,每月燃煤量3—5吨。我选用中档的煤,价格是2000—3000元。杨春妮怀孕去医院检查,血尿常规,做B超彩超,宫颈检查,各种病菌检查等等,平均每月2000元是挡不住的。而且杨春妮现在贼能吃,每月光是吃的穿的以及营养品就能花5000多。在粗略地算算每日三餐生活费用,一个月也有2000多开销。而且在启用锅炉以后,电费数据蹭蹭上涨,要知道工厂用电很超贵的。

合计下来,每月家庭消费最低12000元。

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我只能更加拼命地去做事情,否则很难维持现在的生活开销。邮箱里面有很多的求助邮件,但我现在还没有穷到胡乱接单的程度。再说我有一定程度的强迫症,如果手上的事情没有做完,我是绝对不会去碰其它的事情。所以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今早解开眼前的谜团。

我在外面做事情的事情,丽瑶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她不单单帮我照顾杨春妮,还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难道遇到这样的好帮手,能帮我分担很多让我头疼的事情。因而现在就算是她自己开口,我也不会让她轻易离开。

一条银行短信,让我把视线挪回租车公司。

银行里面莫名其妙地多五万元,没有汇款人的名字和信息。在我查完银行账户确定信息无误时,另一条短信出现在手机屏幕里。短信里面只有两个字,我冤。看到这两个字我蹙眉思索,难道是程母。我迅速地回拨号码,可惜无法接通。我编辑回复短信,问对方是谁,钱是不是她汇来的。

半晌,信息响起。

是对方来的短信,仍旧只有两个字,帮我。

两条短信里面的四个字,看似简单实则暗藏汹涌。对于租车公司的案子而言,我得到了薪酬就应当放手不管。可这里面的蹊跷却让我无法置身事外。之前就觉得程雯存在很大的问题,包括她做的事情和说过的话。现在看到这条短信,我就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

路上,马路上车辆甚少。

月亮高悬在黑空中,静谧。我把车开到租车公司,却停在很隐蔽的地方。那时公司的大门已经关闭。我顺着院墙跳到里面,悄悄地走进地下车库。程母生前停车的地方,是在车库的最里面。我走到那里的时候想起程琪的三幅画,那三幅画分别画着妈妈和姐姐,姐姐和车子,妈妈和车子,可能并不是程琪凭空假想出来的。

如果非要给这三幅画起名字的话……

第一副叫妈妈和姐姐很高兴;第二幅叫姐姐动过妈妈的车;第三幅叫妈妈出了车祸。

我慢慢地把手插进裤兜,缓缓地掏出尸油瓶拧开盖子,想借这样的方式来探究事件背后的真相。

楼主 ab522625001  发布于 2014-06-07 08:4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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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ab522625001  发布于 2014-06-14 16:40:00 +0800 CST  

楼主:ab522625001

字数:103109

发表时间:2014-04-17 18:3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14 11:19:5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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